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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

_13 打哈气(当代)
高顺闻言,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高顺没有二话,当为曹司空效犬马之劳!还请后将军引荐!”那边张辽亦道:“张辽也拜请引荐。”
刘备闻听此言,面上不由的有些失落,但也是一闪即逝,喜道:“二位将军归顺司空大人,实乃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矣。”
曹昂轻舒了口气:“二位,我知道你们心中有芥蒂,但曹某相信,终于有一天,你们会觉得跟随我父亲,对于一个有本事的武将来说,其实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第二十一章 下邳挽歌
邳城,太守府——天气已是渐渐转冷,冬天来了,吕布在后园转了半天,好似迷路了一般,纵横天下的第一武将,几日来,他发间的霜雪似乎增添了好多。
刚才在正厅,看着泪流满面的正妻严氏与曹氏,吕布的心好如刀绞。但他不能当着妻妾面表示软弱,只得借故来到后园。
昨日得到消息,曹操大军在徐州整备完毕后,已经向着下邳出发,前部的徐晃、夏侯渊等人已经来到下邳城下,如今城中士卒不足万人,手下可用之将亦不出数人,此时的吕布对于自己的命运已经有所觉悟,此战,他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身后响起了一阵轻碎的脚步声,吕布心头一跳,但是没有回头,却是一个女子缓缓度步而来,一个面容绝美,身材欣长苗条的女子,头与脸上尽无粉饰,身着素白裙衣,乌云般般披散的秀发,阳光照射在她淡雅无状的脸上恍如无痕,不晓得究竟阳光照射着她,还是她映射着朝阳,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山林精灵。
静静的站立了良久,但见吕布终于转身,看着身后的女子,语气微有颤抖道:“貂蝉我,对不住你,只怕今后我再无能力保护你了。”
貂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吕布,吕布长叹道:“我如今只有这下邳一城,但也是破在俄顷貂蝉,你是苦命人,我本以为可以一直保护你,不受外界所扰,可是”
说到此处,吕布似是再难言语,只是长声一叹,神情落寞之极。貂蝉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笑了,她的笑容十分淳朴,善良,犹如天仙一般。
“貂蝉这一世既已报过义父大恩,便再无挂怀,今后流落何处,也只是命,将军这般自责又是何苦?”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仿佛微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吕布看着并无哭闹,只是淡然面对一切的貂蝉,心中不由刺痛,上天何其不公!竟这样对待一个乐观、善良的女子,面对着世人不同的眼光,垂涎!歧视!虽然她表面上只是淡淡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可谁又知道,在那仙子般的面容的掩盖下,包含的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看着眼前的貂蝉,想着厅内绝望哭泣的妻子与女儿,吕布眼中的精光突然大盛:“貂蝉!不管如何,我绝不会轻易向曹操服输!为了我的妻女,我吕布绝不服输!”只见吕布转身向着府门走去,喝道:“来人,取我戟来,本将亲自去城上督城!”
“将军”吕布闻言回头,但见貂蝉微微额首道:“将军,你能这样想真好。”
——————
曹昂与郭嘉费劲一番心机,终于迫使张辽高顺投降曹操,曹操得到了两员上将,自是欣喜非常,随即暂封二人为偏将军,收纳麾下,接着便立刻出兵下邳,但处于对张辽高顺的顾及,此番出征,只是命二人协助于禁军马殿后。
却说大军来到下邳城,将整个下邳城围定后,曹操随召集众将商议,商议如何破去下邳,郭嘉献策道:“嘉有一策,可胜雄兵二十万!”
荀攸轻道:“莫非是掘泗水灌城?”郭嘉呵呵笑道:“嘉与公达之言真是对了胃口,就冲公达说中郭嘉心事,今夜公达当到我帐中对饮!”
荀攸闻言急忙低首不理他,曹操见状笑骂道:“你这浪子,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接着抚须笑道:“恩不错,若用淹城之法,当可速破此城!”
“父亲,孩儿以为不妥。”曹操闻言,转首看曹昂道:“为何?”曹昂轻声道:“如今我军新占徐州,当以安抚徐州民心为主,且徐州城更是新设招贤馆,令本地大族心中更有芥蒂,此时一旦使用淹城这等有伤天合之法,为今后计,孩儿以为不妥。”
曹操闻言低头深思,而郭嘉则是笑道:“好个后将军,竟然驳了郭某的计策,那依将军之见,我等应当如何破城?”
曹昂闻言轻叹道:“这个恕孩儿也暂时未曾想到”曹操未曾言语,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算了算时间,听闻袁绍现在与公孙瓒在任丘,看来袁绍少说也当需来年悠然道:“也罢,先强攻几日,如若不然,在行淹城之策未迟。”
“贾诩有一计,也可助明公破下邳,擒吕布。”曹操闻言一醒心神,贾诩少有言语,可一旦出言,必是妙招,随急忙道:“文和请讲。”
次日,下邳城前——“杀!”连绵不息的号角声以及荡人心肺战鼓声中,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曹军士卒从军营浩浩开出,冰冷醒目的甲胄仿佛如一片翻腾的火焰,但见一排排的强弩直刺长空,鲜血映红了下邳的城楼。
箭雨过后,便见曹军前锋军争相攻城,数十架云梯在千余士卒的抬举下,向着下邳城楼上架去。成廉倒吸了一口凉气:“温侯!曹军抢城了!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站立于城头,好如一尊魔神,“打他们回去就是了!成廉你去守住东城头,本将自守西城头,记住!城守不住,你也不用回来了!”
但见西城头上,城头之上陷入空前混战,吕布自立于城边,手中画戟宛如蛟龙,眸子里全然是冷冰冰的杀机,但见画戟每挥舞一下,便有曹军惨叫声响起,一时间西城头压力大减,吕布身边丈余距离竟无人敢入其境。
但是,指挥此次攻城的人,乃是曹氏宗族中号称第一将才的曹仁!但见远处驻马而立的他脸上毫无表情,所下的命令亦是一道比一道触目令人心惊,令守城的吕布军一次一次更加陷入混乱之中。
“传令,右步军暂退。”
“传令,右步军该迁左城,全力攻打东侧。”
“传令,三千弓弩手全射右城,让吕布无暇西顾!”
随着曹仁的命令一道道的下达,训练有素的曹军便一道道的执行起来,逐渐的,一点点的抢占城头,使得守城的吕布军一点点的陷入空前混乱。
此时,东城头的成廉所面临的压力可谓极重,曹仁避实就虚,避开吕布一面,集中兵力抢攻东城头,可谓狠辣之极,军马分为两队,轮番攻击。
“嗖嗖嗖!”一排排的锋利的箭支倾泄如雨,张皇失措的吕布军不停败退,惨嚎声与悲鸣声交织成一片,眼看着东城头即将失守。
“将军,我们守不住了!”成廉听着兵卒的呼叫,新入刀绞!在这样下去,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成廉正慌张间,忽听身边士卒高声道:“将军!你看曹军后营起火了!”成廉闻言,急忙张望打量远处,但见曹军后方果然起火,一时间兵马大乱,似有外军冲杀。
“那是”成廉眯眼细瞧,接着讶异道:“那旗帜上写的是‘臧’?”接着思虑片刻,便见成廉高声呼道:“是援军!是泰山的臧霸到了!快,快随我去禀报温侯!”
此时的吕布正在城西厮杀,护肩成廉来到,双眼一瞪怒道:“你不在城东固守!来此作甚!”
“将军,有援军了!有援军了!您看!”顺着成廉的手指方向望去,吕布瞬间便看到了‘臧’字的旗帜,接着细细打量片刻,“不错,这确实是泰山军,别人想装是装不出来的!”
“将军,那我们”吕布低头思虑片刻,接着沉声道:“出战!随我出城冲杀一阵,接应臧霸入城。”
第二十二章 人中吕布
“杀”下邳城门突然打开,只见城中的骑兵在吕布的带领下直取曹军而去,向着离下邳越来越近的臧霸军冲杀汇聚。
看着吕布离昌豨所伪装的臧霸军越来越近,远处的曹昂不由感叹,贾诩果然老谋深算,昌豨昔日与臧霸共事,伪装臧霸军最为合适不过,敌方已是穷途末路,更兼曹仁所攻甚急,乍然间必不多想,曹昂回首对着甘宁道:“走吧,这是吕布的最后一站,咱们去看看”
吕布的心中似是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异常渺茫,但为了家人的平安,他又似回复当年那万夫难敌的吕布,他纵马而行,突前突后,手中画戟中呼啸成风,身后的骑兵指挥允当。
但当吕布率军终于杀到“臧霸”军前时,吕布军的最后希望却被昌豨残忍的笑声击溃了,“哈哈哈哈,温侯,许久不见,将军安好?”
冷冷的看着昌豨,吕布缓缓回头,但见曹军已是合成包围之势,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以被曹操一点点的保围,东面徐晃,李典;西面夏侯渊,乐进;南面刘关张三人;北面则是曹操亲自领着诸将杀到。
看着渐成合成之势的曹军,吕布反倒安稳了下来,环顾四处,他的嘴角缓缓升起了一丝笑容,曹操打马上前,昂然道:“奉先,你败了。”
只见场中的吕布突然仰天长笑:“关东鼠辈,唯会奸计害人,今日败便败了!何逞言辞!”接着吕布转马对着身后的士卒高声道:“事到如今,本将决不为难尔等,尔等若有家眷亲属难弃者,便降!”
接着,吕布转首,手中画戟高举于头:“余下愿随吾者,便弃了性命随本将杀敌!”话音一落,吕布身后所有的骑兵尽皆高声道:“威武!威武!威武!”
曹昂在远处观望,见以吕布为首的骑兵,各个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不顾伤痛,不顾疲惫,不顾生死,就象一支充分燃烧的火矩,就算既要燃尽,也能焕发出炽热的烈焰光辉。
两军交战,只见被四围之势的吕布奋勇而战,力敌关羽、张飞、典韦、许褚、徐晃五将,百花战袍斜披,双目如电,声啸如虎,赤兔马奔驰如风,他是当世独一无二的战神,在他的方天戟下,哪怕是千军万马亦可轻易击跨,就算是关山险崖也可以任意踩踏。
其身后的亲骑一个个的栽倒与地,却没有一人投降,没有一人示弱,这支是属于吕布最后的亲兵,当温侯失落时,这支骑兵便会军心涣散,当温侯爆发时,这支骑兵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惧生死,一往无前。
曹昂心中长叹:原来,人的信念竟可以如此强大!士卒一个个的倒于血泊,马匹的嘶鸣声响彻整个战场,渐渐的,场中只下余了吕布一人,他浑身浴血,筋力已衰,身上的重创已令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好似风雨中的高竹,虽摇摇欲坠,但在生命的最后却依旧韧性十足,绝难栽倒。
“子修,随我去看看他。”曹昂闻言,道声‘诺’,随即跟着曹操打马向前而去,在十箭之地处,曹操看着场中已是弱不禁风的吕布,就是这个人,昔日几乎取了自己的命,如今却终于将要倒在自己面前。
“奉先,你我之间的争斗,终于结束了。孤想问你你可愿降?”曹操说完此言后,便见远处手持双股剑的刘备浑身一颤,方要出言,却被吕布的笑声打断。
“曹操,你何出此言,休道本将不降,纵是欲降,你又岂能容我?”曹操沉言良久,开口道:“你不试试,又岂能知?”
吕布缓缓的举起画戟,平日弹指间的一个动作,此时却显得极为沉重:“我吕布纵横天下除死方休!今日为尔奸计所图,已难有回天之势,吾虽生不能啖汝肉,死亦当追汝之魂!”
刘备闻言,心中暗自的出了口气,看着吕布的在阳光下的伟岸身躯,心中亦是惋惜不已,只见吕布突然仰天长啸,双目瞪的浑圆,良久之后,突见方天画戟跌落尘埃,竟以在长啸中气绝而亡。
曹操、刘备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虽身死但气势犹在的吕布,心中俱是感叹一声:人中吕布!
——————
吕布既死,成廉随即开城献降,曹操大军争相入城,至此,徐州终于平定,而曹操亦是终于剿灭了心中大患吕布。
一入城中,曹操迅速安排荀攸等人以及一干徐州原郡官吏协助曹军安定下邳城内的百姓,并历时下令让诸将清扫城内负隅顽抗之人。
而曹昂则是在入城后,先命司马懿、甘宁安排典军师卫营的布置,接着望了望街道两旁纷乱的人群,对典满道:“速随我去吕布府邸。”
典满闻言讶异道:“将军,咱们为何要去吕布府邸?”曹昂长叹道:“我答应张辽、高顺保全吕布后人,此时不去,恐为他人所害。”
少时,曹昂便领着典满、许仪来到下邳城吕布府邸,方一到此,便见早有曹军将尉领兵前来,一见曹昂,几人尽皆一惊,急忙低首道:“拜见后将军!”
曹昂冷冷的打量一下几人:“你们来这干什么?”那几人闻言顿时犹豫不决,曹昂眼睛一眯,寒声道:“记着,从现在,没有将领,但凡有动吕布家眷者,皆斩!”
“诺!”几员曹将闻言急忙额首,曹昂微一点头,接着转头迈步入府,“都给我在这守着!休放他人进来!”曹昂说完,便与典满、许仪迈步入府。
此时府内,数十名家丁妇孺挤在厅上,人人面带惊恐,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缓缓而来,每一下撞击声都打进了他们的心窝深处,似要将他们的魂胆撞碎。严氏、曹氏等妇人挤在一起,泣不成声。
唯有貂蝉淡然的站在厅门口,身边陪伴她的是一名少女,看眉目似有几分吕布的神采,她紧紧的握着貂蝉的手,颤声道:“怎么怎么办?”
貂蝉轻轻的拍了拍那女孩的头,微笑道:“没事,不要怕,凡事都有我来顶着。”看着她貂蝉的镇定自若的微笑,吕布的女儿心中渐渐发暖,亦是慢慢放宽。
少时,便见一个细目薄唇的年轻人迈步而入,其身后的两个衣甲光鲜的武士,威风淋漓,厅内吕布家眷皆是一哆嗦,哭声更见高涨。
曹昂四下观望了一番,接着轻言道:“谁是吕布的妻室?”严氏闻言向后缩了一缩。却见貂蝉迈步上前道,轻言道:“不知阁下又是哪一位?”
曹昂转首看了看貂蝉,目光顺时有些呆滞,但见面前女子犹如姿态优雅的天界下凡来的美丽女神,让人心中荡漾曲折。其身后的典满、许仪也是不由愕然。
愣了一愣,曹昂随即醒悟道:“你就是貂蝉?”貂蝉浅浅的屈身一礼,“是。”
“难怪、难怪。”曹昂点了点头,还未出言,便见貂蝉轻声道:“貂蝉一介女流,亦知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昔日温侯与刘公征战,小沛城破,温侯便未曾谋害刘公家眷,今日下邳城破,不知曹司空可愿行害人家眷之事,以为天下道哉?”
曹昂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你对我父误解太深。”貂蝉闻言并无讶异之色,只是躬身行礼道:“原来阁下是曹公子,貂蝉失礼了,还请公子勿怪。”
曹昂心中不由好奇心顿起,“你听我是司空之子,似乎并无惊讶?莫非你适才已猜出我的身份?”貂蝉淡淡摇首道:“不曾猜到。”
“那你为何如此平静,毫不讶异?”貂蝉淡淡道:“阁下是谁,与貂蝉毫无干系,貂蝉为何要讶异?”
一句话,顿时将曹昂憋得语塞,半晌后,方听曹昂感慨道:“果然不是一般人,确实不同凡响。比我当年强,不过,我来此非为谋害你等,实则是欲保你们一家的平安。”
第二十三章 女子貂蝉
曹昂说完后,厅中之人尽皆停止了哭泣,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目视曹昂,显然是对其言讶异不已。而貂蝉则是秀眉微皱,轻言道:“你堂堂一个将军,为何要调笑我等妇孺之人?”
曹昂淡淡的微笑道:“我为何要调笑你们?你可派人出去看看,门外的守将便是刚才欲对你等不利,而被我拦下的。”
貂蝉闻言,疑惑的对着旁边侍女道:“张女,你到门口去看看。”那女婢闻言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少时,便回来对着貂蝉轻轻的耳语一番。
貂蝉闻言看了看曹昂,这个青年的面容上此刻全是善意的微笑,但见貂蝉盈盈一拜:“貂蝉代吕府二十八口谢将军维护之恩。”
曹昂漫步入厅,接着坐下道:“你不必谢我,不是我维护你们,一则是为了我父亲,二则为了对高顺将军的承诺,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可貂蝉却是摇头道:“不论如何,公子总是帮了我们,不管出于如何目的,貂蝉亦要谢你。”曹昂闻言哈哈笑了几声,接着便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他突然反应到了一个问题,他对貂蝉说这些干什么?他现在是根本没有目的在与貂蝉闲聊。此时,不知不觉间,曹昂竟有了一些在后世时‘把妹’的感觉。
因为眼前的是一个绝世美女,就后世的观念来说,就是大眼睛、双眼皮,黑漆漆的眼仁里面,水汪汪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眼帘上的睫毛,细细长长,整齐的向上微翘,并轻轻的颤抖着,眉毛细长,如两道新黄的弯月(好俗的词语,但确实很像)既不太浓、也不太密,并且不淡,算是恰到好处。鼻子尖尖的,鼻梁骨又长又细。嘴唇薄薄的,颜色浅浅的,下唇比上唇稍稍厚了一些,两片嘴唇搭在一起,可谓完美无缺。皮肤很白皙,且十分的细腻。
没有,真的是一点破绽也没有。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可谓是天衣无缝!没错,天衣无缝!白璧无瑕!这点曹昂可是一点也没夸张。恐怕是个男人在她面前都会失态吧?
曹昂自嘲的笑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个绝世美女,他也是没有多大的抵抗能力,这点倒是有点像曹操,不同的是,他却有着对于女性的基本尊重。
想到此处,曹昂开始稍稍克制了一下自己,并不再去看貂蝉,以免打扰到他的思路,相信一会不久,曹操便会来此,自己可是不能出一点的差错。
果然,少时,吕府终于迎来了重要的‘贵宾’!曹操率领一众亲信以及刘备前来,见到曹昂在厅中时,曹操脸上似是有些不高兴。“逆子!还不速速过来!”曹昂闻言急忙起身,来到曹操面前参拜道:“父亲。”
曹操冷然的打量了曹昂一会,幽然道:“适才那道私入吕布府者‘斩’的军令是你下的?你胆子倒是不小。”
“父亲,‘杀人不过头点地’,如今吕布以死,以孩儿之意,为了不累及父亲盛名,对于吕布的家眷,还是要保护周全些好。”曹昂心中叫苦,他总不能说是张辽高顺现在的归降,不是因为崇拜老爹你的魅力,而是因为跟我做了交换条件吧。
场中,知此事者,还有刘备,但他岂会傻到介入此事中间?另外,郭嘉乃是曹昂同谋,随即出班劝道:“明公,大公子之言在理,吕布乃是一代豪杰,其子嗣若绝,传出去,虽与明公无关,但终究是不太好听。”
郭嘉之言,在曹操心中可谓极重,顿了一顿,方听曹操言道:“罢了,既是奉孝求情,孤便不与这逆子计较。”
说完淡淡的扫视了吕布的家眷一圈,突地眼睛一亮,却是瞄到了貂蝉身上,半晌不能移动半分。接着徐徐度步走到貂蝉身前,幽幽道:“你便是貂蝉吧,果然不俗!单看这长袖善舞之姿,便不知沸倒了多少英雄豪杰。”
貂蝉闻言只是淡淡道:“谢司空夸赞。”说话间,还下意识的将吕布之女往身后拉了一拉,挡在自己身后。但终是难以瞒过曹操,只见老曹淡然一扫:“此乃何人?”
曹昂闻言急忙道:“此乃吕布之遗女,父亲,不妨在许都建一大宅,安置吕布这一众家眷,按月给予禄粮,则父亲仁德之名必然传遍四海九州。”
吕布一众跪在地上的家眷,有几人稍稍抬起了头,眼中皆有诧异,貂蝉亦是略带感激的看了曹昂一眼。曹操细细思量道:“也好,此事就交由公达全排。”接着继续转首看向貂蝉,笑道:“貂蝉,你义父王允昔日乃孤故交。昔日王司徒死于李郭之难,全家被害,如今可谓天见犹怜,操有幸得见古人之后,真乃幸事!”
貂蝉淡然道:“貂蝉多谢司空大人对义父的相惜之情,司空大人既是义父故交,貂蝉今后当以‘叔’礼相待。”
话音一落,便见一股无形的冷气瞬间散开,曹昂不由佩服的望了貂蝉一眼,这个女子,好生了得,怪不得当日竟将董卓与吕布玩弄于鼓掌之间,浅浅的几句话,便将曹操与她的‘辈分’隔开,让曹操纵有所图,但顾及伦理道德的影响,不敢贸然随便出手。
看着曹操的脸色越来越暗,曹昂知道现在当是转移话题之迹,随上前道:“父亲,既是吕布家眷已经安置完毕,当迅速处理城中他事了,如今陈宫等人尚未寻至,且”曹昂上前低声道:“且关将军昔日所请,父亲也当处理处理了”
曹操闻言一震,顿时想起了关羽请求其赐与的那个女子,好像是什么秦宜禄的妻子,且关羽曾多次向曹操提到此事,依关羽之傲,能让其看上眼的,只怕绝非凡品
想到此处,曹操淡然道:“也罢,孤还有事,便不在此久留了。”接着转头看向身后亲卫道:“好生照顾吕布家眷。”接着冷冷的扫了一眼貂蝉,嘴角似是有一丝冷笑,好像在谋划这什么,接着便不再回头,转身迈步离去。
曹昂在离去时,虽然克制了一下自己,但还是不由微微转头看去,但见貂蝉轻轻冲他点了下头,口中幽蓝轻吐:“多谢。”
曹昂随意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有些突唐,愣了一愣,接着醒悟过来,转身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唉,我都成花痴了充的什么英雄,今后这些事还是少干。”
第二十四章 与关羽争
邳城楼之上,曹操一脸默然的看着远处的残阳,似有回首,似有希冀,平日里阴沉狠厉的他,此时却有着不同与平日的哀伤。
三个时辰前,徐晃押解着陈宫来到曹操的面前,陈宫身着士卒服饰,一脸的污泥尘土,混在降卒之中,本来可以蒙混过去,但是陈宫的运气不好,他碰上了老谋深算的贾诩。
贾诩可谓目光极毒,他原先从未见过陈宫,可是在老狐狸打量降卒的时候,陈宫略显不合身的卒甲吸引了他的目光,接着其身上一股文士的味道让贾诩‘嗅’了个正着,于是,在成廉、宋宪等降将的指认下,陈宫被押解到了曹操的面前。
看着陈宫被人推推搡搡的押负过来,曹操随即命人将其松绑,只留下了典韦、许褚在身边,接着命许褚为陈宫添了盏酒,陈宫也不客气,举头一饮而尽:“好酒,如此一会走时,却也可添些胆略。”
曹操复杂的看着陈宫,开口道:“公台,你我也是故交,今吕布以死,你又何故执意求死?”陈宫微一摇头,并不回答曹操,反而说道:“我意已决,曹公不必多劝,只是临死之前,曹公可愿与我对弈一盘?”
曹操闻言随即令典韦取棋,两人同案执棋,围绕中央天元争斗起来,数十子下,突听曹操又道:“公台,你昔日究竟为何背吾?”
陈宫一边下棋一边道:“你我志向不同,我又为何要死心于你?”曹操眯眼道:“你又有何志向?”
但见陈宫放下棋子,叹道:“当初,宦官乱政,天下纷乱,朝堂正统尽失。我初观你虽是宦官后裔,但却先刺董卓,后发矫诏声讨国贼,在天下豪杰中可算得上是不计私怨为天子尽忠的贤臣。”
曹操闻言又道:“既如此,昔日你又为何背我引吕布入兖州?”陈宫闻言道:“只因你后来所为令我大失所望,你占据兖州后,居心叵测的说什么唯才是举,被用朝廷孝廉的用人之法,所用尽是寒门之辈,更以屯田之名,对正统士族巧取豪夺!我朝历来,皆是士大夫之间相互提携、助人于危难,此乃国治根本,你所施之策尽寒天下士子之心,我应吕布,只为是响应天意,维护世间正统!”
曹操闻言起身,喝道:“真乃酸孺之见,天下之才颇众,岂有固定一法可以约束?不错!自文帝时,察举便为我朝选官根本之制,历时数百年影响之深我岂能不知?可如今,察举皆是侧重于世家声望门第,所征辟者尽是沽名钓誉之徒!辟除之制,更是委任下放大权,累世豪门望族成为盘踞一方之霸,好似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使得袁绍如今稳据河北,天下几无人敢动他!素淡清盈浊似泥,高门递将怯似鸡,这便是你心中的正统?”
陈宫冷冷的看着曹操道:“就算你说的有理,可你如今所为之事,似乎也不是忠于汉室之举吧?你征辟贤能,不问声望,不问出处,甚至是做过贼,为过恶,不敬父母之辈,只要有才,你一样是尽皆征辟。但这些被征辟之人,却是只忠心于你这位‘明公’,对汉室却毫无感情,曹孟德,你此举是要中兴汉室?还是要你曹家‘天下归心’?”
曹操闻言眼睛一眯,眼中杀机顿时漫布。少时,只见曹操缓缓转身,叹道:“如今想要安天下已不可能,唯有先取再治,既然要取,便要行大不同之事,我此举亦是无奈,人生不足百载,善恶、是非、功过本就是说不清楚,你我又何必为此争执”
陈宫淡然一笑:“不错,我一将死之人,又何必为此与你争执?这盘棋也不需在下了。”曹操转头看了看案上的残棋,半晌幽幽开口道:“许褚,送公台上路。”
陈宫死后,曹操便来到城门楼上,看着远处的斜阳,心中感慨莫名。少时,缺见郭嘉喘息着走上城来,擦了下虚弱的汗水,接着道:“明公,你在此站了好久了,天寒地冻的,当心冷了身子。”
曹操闻言笑道:“奉孝,你身体稚弱,小心身子的该是你才是。”郭嘉闻言道:“谢明公关心。”接着附上前道:“明公,那秦宜禄妻子杜氏已是寻得了,已安置于府内,是由嘉派人就送往关羽处还是明公亲自携人拜访?”
曹操闻言笑道:“走吧,先瞅瞅这女子去,那秦宜禄又是怎么处置的?”郭嘉闻言道:“此人开城时便已归降,却是不好处理。”
曹操闻言皱了皱眉头,幽幽说了几个字:“祸患不可久留。”接着便转身而走,郭嘉亦是赶忙跟上。
来到临时府中,郭嘉引着曹操来到一宅前,曹操一把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此时,屋内的一名女子,一听到门被推开了,马上紧张的抬起了头来,借着窗口的阳光一瞧,曹操顿时愣了,但见屋中女子,五官媚秀,妖艳异常,竟然不下于先前见到的貂蝉,且一身妇装,看上去别有万种风情。
郭嘉笑道:“明公不是一向都很欣赏关羽吗?如今正好可借此良机收复其心。”在郭嘉的心中,收不收关羽不重要,但若能断了刘备一条臂膀,却是天大的好事。
“奉孝,你先出去。”郭嘉闻言一愣,接着抬首看了看曹操,但见曹操一脸淡然,但鹰目中显然多了几分**之火!
郭嘉连忙急道:“明公,这关羽那里?”曹操微一摆手:“云长那面,孤自有办法,你劳累了一日,先回去休息吧。”言语温和,但却有着不可违背的命令涵义,郭嘉张了张嘴,接着轻声一叹,缓缓退了下去
——————
次日,曹操与下邳守府大摆宴席,庆祝徐州大胜,吕布授首。席间,曹操还做出了些赏赐和任命,其一,便是征辟了徐州俊秀陈群为司空西曹掾属,其二陈登仍为广陵太守,加伏波将军,防江东孙策。其三,表赠陈珪秩中二千石,领徐州‘招贤馆’诸事。其四,封降将成廉,宋宪为偏将。表张辽,高顺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令几人写书至泰安劝降臧霸,并许之以官职。另外则是对一些徐州各郡的人士进行调整,并没收吕布岳丈曹氏一族财产,分封其田地。席间,众人都喝的异常尽兴,唯有一人闷闷不乐,此人便是关羽。
关羽自是因曹操私纳杜氏而耿耿于怀,宴中一言不发。当然,这一切都落在了曹操的眼中,而曹操也早想好了平伏关羽内心怨气的办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是有些沸意,而曹昂与郭嘉也是乘着此次宴间,好好的比拼了一番,郭嘉随爱喝酒,但却是个半吊子,喝了一会便有些不行了。
“将军”只见郭嘉面色通红,对着曹昂傻笑道:“一会当有一场好戏,乃是明公特意为关羽而设,将军猜猜是什么?”
曹昂闻言笑道:“我到哪知道去?还是请郭祭酒赐教吧。”郭嘉嘿嘿一笑,刚要说话,突见上席曹操起身,举盏高声道:“来!这一盏,愿汉室基业气运绵盛,基业永固!”
众人尽皆起身,双手前伸举酒,腰杆前倾,低头齐声道:“愿汉室基业气运绵盛,基业永固!”曹操哈哈大笑,接着道:“来人,起舞!”
但见一队舞姬来到堂前,他们穿着长袖裙衫,腰间围丝,灵巧挪舞且手中举鼓,可谓新奇有趣。而为首一蒙面纱的女子,那妙曼的舞姿,就像是隐隐望见云雾中山峦跌宕起伏的弧度,好似柔不经一握的‘柔’与‘韧’,却又饱含着怡然故我的“燃”与“刚”,将厅中诸人眼球紧紧吸引,是貂蝉!
“这”曹昂诧异的指着貂蝉讶异道:“她怎么会在这?”郭嘉嘿嘿笑道:“自是明公的安排。”曹昂皱眉道:“安排?”
郭嘉嘿嘿笑道:“明公本有意纳她,可是这貂蝉却不识明公好意,当着诸将之面‘羞辱明公’。明公便借今日之机,将她送给关羽,一则缓和关羽心中怒气,顺便交好与他,二则也是给了她教训。”
曹昂诧异道:“那她就答应?”郭嘉举盏喝了口酒:“以吕布所有家眷性命为饵,她又岂敢不从?将军,你说今日这算不算是一场好戏?”
“算个屁!”郭嘉闻言不由‘噗’的一下子将口中酒吐出,看着眼中怒意极盛的曹昂,愣神道:“将军,你这是?”
曹昂咬牙道:“就为了平息关羽的怒气,就把这么一个可怜女子送给她?她为了什么所谓的狗屁大义牺牲了自己,除掉了董卓,完成了一群人都没办成的事,然后又跟吕布颠沛流离了六年,如今吕布刚死,你们就把送给关二!你们”
看着郭嘉一脸的疑惑,曹昂不由无奈扶头,看来在对待女人的这个问题上,自己是无法与他达成共识,毕竟从小受到了理念教育,这种以女为物的想法曹昂接受不了。
一曲舞毕,但见曹操起身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名门之后,果然不愧是当世奇女子。诸位。”只见曹操细细打量一圈道:“昔日在长安,王司徒为国捐躯,全家惨遭李郭灭门,孤每每想到此处,便不由痛心疾首,悔恨不能与王公同讨贼人,如今天幸司徒大人留下一义女,也算有后。孤为故人计,欲择一英雄,以为貂蝉归宿,成就千古佳话。”
只此一句,顿时如一块顽石落如幽静的碧潭之中,引起层层阵浪,曹昂冷眼打量着厅中诸人,接着又看了看貂蝉的秀目,虽然依旧平淡如水,但比之上次相见多了一层灰蒙。
曹操呵呵大笑道:“厅中诸人,以孤来看,非云长不能当英雄二字!”一直沉闷的关羽本来淡漠无语,乍听此言,忽的双目放光,接着又恢复了平日间傲然的神色,丹凤眼开始徐徐的扫视厅中诸人,全无谦虚之词,显然已是默认了。顿时,便见厅中夏侯渊、曹洪、典韦等勇烈将士面上怒气尽显,但碍于曹操颜面,也是并未说话。
“英雄配美女,孤今日便当一回好事之人,请云长代孤收纳故人之女,不知云长可能应否?”关羽闻言起身傲然道:“既如此,关某在此便拜谢曹公美意。”
“若论英雄,这厅中尚有许多,只怕还轮不到关将军头上吧?”寂静的厅中突然响起一声,曹操、关羽、刘备最先向着此人看去,是曹昂。
但见曹昂轻轻起身,咳了一声道:“我父帐下能人辈出,各个皆悍勇之士,何时又轮到你来做这第一英雄?”关羽闻言双目精光爆射,怒视曹昂。
曹操眼中不满之色一闪即逝,接着笑道:“我这小儿,素来好玩,云长勿要在意,他只是说说而已,子修,还不速与关将军道歉!”
却见曹昂已然拔青釭剑走入厅中,蔑视的看着关羽道:“曹昂在父亲帐下,只算末流,但也自认在你之上!”
关羽闻言大怒,拔剑迈步而出,其虽自持身份未曾说话,但看架势,似有与曹昂比拼一下之意。刘备见状,不由头上冷汗直冒,曹昂看了刘备一眼,记上心头,道:“关羽!放马过来!”
第二十五章 挨了棍子
看着区区一个小子竟然如此嚣张,关羽不由大怒:“好个无礼的小子!”说罢大步迈上前去,“二弟!不可!”那边刘备汗流满面,急忙起身。
看着气势昂然,神采飞扬的关羽,曹昂青釭剑直刺过去,“哼!”关羽一声冷笑,接着足步微转,手中长剑一抬,便架开了曹昂之剑,可谓轻松非常。
若比长兵,曹昂自也非是关羽敌手,但却不至于如此不堪,可论及剑法,曹昂实在是和关羽有天壤之别,全然不在一个档次上。但见关羽手中长剑顺势一挥,曹昂瞬间便连退近十步,接着在原地摇晃。
关羽眼中闪出一丝轻视,方要上前,却见曹昂突地将青釭剑背于身后,眼中冷然的看着关羽道,竟是任由关羽砍杀。
关羽一愣,接着喝道:“不知天高地厚!你道关某不敢杀你!”曹昂笑而不答,只是负手而立,笑看着关羽,他不怕关羽,因为一定会有人出来为他解围。只见关羽一步步的走向曹昂,手中宝剑锋利,寒气逼人,眼中全是愤慨之色!
“咣!”只听一声盏杯被摔于地上之声,接着便见刘备拔剑出席喝道:“云长!把剑放下!”四周顿时寂静一片,好似连众人的喘息之声都能听得见。
“放下!”只见刘备眼中全是怒气,嘴唇亦是微微发抖,其身后的张飞亦是左顾右盼,不知该当如何,关羽回头望了望刘备,看着兄长眼中复杂的神色,关羽的嘴张了又张,但终是没有说出来,接着刘备大步上前,一挥手中剑,只听‘当啷’一声,关羽的宝剑被刘备击落在地上。
接着便见刘备转身,对着曹操跪倒道:“备弟云长误犯后将军虎威,请明公恕罪!”却见那面的郭嘉起身笑道:“玄德公,不知郭某是不是眼花了,关将军适才似有意杀后将军。”
“明公!”刘备闻言急道:“明公,备弟无状,若有罪行,当全怪备管弟无方,备愿当全责!”曹操适才见关羽如此傲慢,心中本有怒火,但见刘备此状,随轻叹道:“玄德请起。我观云长只不过是欲教训一下这逆子,孤不怪云长便是。”
不怪?适才刘备眼光六路,早见在关羽与曹昂交手第一招后,曹操便已然举手准备随时掷杯下令,虎士早已全阵以待,一旦掷杯,大厅两侧的虎卫军便会以随身短弩射杀关羽,若非刘备机谨,只怕曹昂未死,关羽早已被射成筛子了!
刘备眼珠一转,随急忙道:“明公,云长虽勇,但不过一勇之夫,岂能比得后将军,明公昔日与王司徒有旧,不如由后将军纳貂蝉为妾,明公亦可慰奠王司徒在天之灵。”
郭嘉闻言,看了眼曹昂,又看了看貂蝉,摇首苦笑,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虽心中不甘,但亦是出班道:“明公,此事或也可行。”
曹操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曹昂,突然道:“逆子,你自己说。”曹昂闻言犹疑片刻,接着一下决心,要!为什么不要!
凭内心讲,曹昂一则是可怜貂蝉身世,二则他也确实对她有意,曹昂自认为会真的对她好,且会让她幸福!这样一个女子,任谁都不会不要,曹昂平日友善爱笑,但也是头顺毛驴,特别是对于自己中意的人,他绝不会虚伪。
“父亲,我想要她!”曹昂闻言抱拳一跪,但见曹操的面色有些发黑,接着幽幽道:“要?你适才无礼之极,有失朝廷将帅风范,该当四十军棍!你可知道?”
曹昂叹气道:“那,这顿棍子,孩儿也要了。”曹操闻言一愣,心中气道:这臭小子!竟还是个要色不要命的东西!
郭嘉急忙道:“明公,此次攻徐州,后将军功劳卓著,因为一些酒后胡言之事打他,恐怕是有些不妥吧”
话音未落,便见曹操狠厉的目光扫了过来,郭嘉心中一寒,虽然主公平日对自己极为信赖放任,言听计从,但也分事,看来今天这事自己还是不要插嘴为妙。
但郭嘉之言毕竟在曹操心中毕竟还有分量,曹操原地站立半晌,似是若有所思,接着言道:“也罢,姑且先免去一半,但剩下的二十必须要打!尔等休得再劝!”郭嘉闻言一愣,接着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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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一片安静。车上的典满许仪都不敢相信今日发生的事实,但不相信又能如何,这事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自宛城之战后,屡立战功,在军中威信越来越高的后将军曹昂,深得曹操器重的长子,今日竟然被曹操下令打了?
“疼疼疼疼”马车上,曹昂轻轻的叫唤了一声,典满急忙将曹昂扶正,叹道:“将军今日究竟怎么惹到司空大人了?”
曹昂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实话,今日之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就曹操本人来说,他今日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正常的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可是他的亲儿子却砸了他的场,打军棍当算是轻的。
但曹昂却不后悔,来了两年,他早非当日的毛头小子,此时也算是心计颇重,谋划得当,但后世的理念和冲动偶尔还是会影响着他,毕竟人都是需要成长的,曹昂还没有成长为一个完美的政治阴谋家。
到了临时府邸,曹昂在典满的扶持下,走下车来,接着冲着后面努努嘴道:“去请她下来。”许仪随即向后走去,却见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上,貂蝉早已是缓缓的走了下来。
曹昂冲她点了点头,轻言道:“到了,进去吧。”貂蝉无喜无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走入府中,曹昂心中暗叹,好个拒人于千里之外接着在典满的扶持下走入府中。
待入府后,来到正厅,曹昂对着典满许、仪道“你们去安排人在后面为她找处厢间,然后置办些物品回来。”二人急忙去了,貂蝉闻言淡然道:“公子不需貂蝉侍奉吗?”
曹昂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现在如何让人服侍?”貂蝉闻言不在答话,曹昂心中知道,其实在他心中,他亦不过也是如父亲和关羽一样的好色之徒,只不过可能多了些大胆和善意,但也是好色之徒。
曹昂摇头苦笑自嘲道:“或许吧。”没想到却是被貂蝉听见,貂蝉随即道:“公子说什么?”曹昂摇了摇头:“没什么,这里不方便,没有侍女,等回许都后我会为你安排。”
貂蝉低首道:“多谢公子关心,貂蝉惶恐。”曹昂不急不慢道:“哦,你会惶恐吗?面对我父亲你也敢拒绝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惶恐?你可知道今日席间之事,便是你那日所为的后果。”
“那貂蝉就多谢公子了。”貂蝉依旧淡淡的。“谢我,谢我什么?”曹昂一副疑惑状,“谢你收我入府,保了貂蝉一命。”曹昂听出她话中的讥讽,僵硬的笑笑,轻言道:“算了,不要叫我什么公子,在府内大家都以将军称呼我,你就叫我将军好了。”
“貂蝉心中,只有一人算的上是个将军。”曹昂闻言问道:“是吕布?”貂蝉轻轻点头,曹昂叹道:“不错,奋威将军确实是当世难得的豪杰。”
“不过”曹昂话锋一转:“我这两年也没有打过败仗。”貂蝉闻言,淡然道:“原来如此,公子是个不败将军吗。”
“不败?”曹昂心中不知为何,突然的不舒服,接着脑中转动,醒悟到:不败,东方不败?这个称呼太让人难受了些。
“不败将军,怎么了?”曹昂闻言怒道:“不要这样叫我!我乃曹昂,不是什么不败将军!”貂蝉一愣,没想道曹昂居然会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接着好似故意般道:“这称呼可是将军您自己起的不败。”
“这女人居然直接叫上不败了,是故意要激怒我啊”曹昂心中郁闷,此时典满许仪也回来了,显然已安排好了一切,曹昂深吸两口气,挥挥手道:“你下去歇着吧,许仪,为她带路。”
貂蝉盈盈起身,淡淡一躬身:“不败,妾身告辞了。”曹昂闻言哭笑不得,看着渐渐离去的婀娜身影,曹昂转首问典满道:“典满,你说我拼着受伤,抢她回来值吗?”
却见典满有些痴呆的看着貂蝉远去的身影,傻傻道:“将军,值!”曹昂见状不由的无奈一叹
第二十六章 孟德新书
说起来曹昂也算是走运的,他顾念自尊,不屑用威逼手段,没有去碰貂蝉,因为打从貂蝉被曹操危逼的一刻起,她就随身携带了短匕,不知用来刺谁,是曹操,是关羽,是曹昂?还是她自己?这只有貂蝉自己知道。
而对于曹昂来说,虽然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到了嘴边却不碰,有些不爽,但他并不后悔,他要的是同化,不是强夺,他有的是时间,而且貂禅是一位可敬的女子,她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汉室中兴的契机,虽然掌权者没有把握好机会,但功绩是不能抹杀的,有功就是有功,这样的奇女子不是可以让人随便亵渎的。
曹昂的身体好的很快,看来受令棒打曹昂的军卒很有分寸,只是让他受些表面上皮肉伤,毕竟这两年来,曹昂在军中已经开始初现锋芒了,特别是曹大公子的这个身份已经让人对他礼让三分了,虽然不像曹操一样是军中的灵魂人物,但在曹氏之中,他的威望甚至已经紧追曹仁,隐隐有了些跻身曹氏集团领袖班子的意味。
曹操打算在年前率军赶回许都,这么算来时间就相当的紧了,因为一州之事不是光占领就完了,最重要的还是资源开发,特别是铁与盐,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相当的重要的。对于一个军队来说,充足的铁资源甚至有时比兵员来的重要。
这日,曹昂正在典军师卫营处理军务,突见曹操在典韦的陪伴下漫步入账,忙施礼道:“见过父亲”
自上次打过曹昂后,两父子因公务繁忙一直未曾见过,但见曹操挥了挥手道:“身上的伤势如何了?”曹昂闻言急忙道:“已是不碍事了。”
曹操轻轻的点点头,转首对着典韦道:“你先下去,在帐外候着。”
典韦出去后,曹操轻声一叹,皱眉道:“你知道孤为何打你?”曹昂笑道:“孩儿虽然愚陋,但也明白一些,孩儿打乱了父亲的计划,父亲若不打我几板子,又当何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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