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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_7 李维(美)
克林顿是60年代的青年,那时的年轻人,几乎都尝试过大麻的滋味。所以,共和党丑化克林顿的第一步棋便是质问他是否抽过大麻。
克林顿和以往的竞选有不同的一个明显的特点,便是他可以被攻击的缺点非常多。他们当然一定也注意到了克林顿作为“婴儿潮”一员的背景,这个时代过来的年轻人,说是自己没有吸过一口大麻,肯定会被人怀疑是一个撒谎者。所以“大麻问题”就成为了共和党的竞选突破口之一。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举行的电视辩论中,有记者翻出了陈年老账,他们无比礼貌而事实上却怀着幸灾乐祸的心理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克林顿先生,你曾经吸过大麻吗?”这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因为他无论怎样回答都难逃民众的指责。
回答“非”,说明他在说谎,那么他不仅会被最蔑视“撒谎者”的美国人所抛弃,而且他的“怯懦”还会被本来应该是他的支持者的一些同代人所看不起。回答“是”的后果就更为严重,共和党人会告诉广大选民他们青睐的这个总统候选人是个吸毒者,而选民怎会选一个吸毒者做他们的总统呢?
但他又不能回避这个问题,所以他坦然答道:“我在英国吸过一两次大麻,但我并没有往肚里吸,也不喜欢它。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吸过。”有位记者在同一天的采访中问他,吸食大麻的经历是否会影响他眼前的竞选结果。克林顿作了否定的答复,并列举了不少名人的事例为证。他们也吸过大麻,但对他们的前途却并无影响。
从此,克林顿抽大麻却没吞下去成了年轻人的一个笑料,但他到底逃过了这一劫。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的“逃兵役”问题。连带着还有他在美国国内和英国伦敦组织过反对越战示威,甚至妄图放弃美国公民资格,申请英国护照的旧事。
美国实行的是义务兵役制。适龄青年除了主动要求参军之外,如果因国家需要而被征兵,也履行公民义务。抗服兵役是违法的。克林顿反对越南战争,更不想去参加赴越南作战的军队。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聪明的不违法的做法———他离开美国,跑到欧洲去读大学。也是在国外读书期间他参加和组织了反对越战的游行。
逃服兵役当然会被以布什为代表的从战场上回来的老一代美国人看成是一种怯弱行为。但他们却无法主宰更多的与克林顿、希拉里一样反对越战的年轻人的看法,而且克林顿公布了他在牛津时写给阿肯色大学后备军官训练队负责人尤金·霍姆斯的一封信,并且在曼彻斯特的一次集会上说:
“这场选举的品格问题是谁真正愿意公开阐明如何改变你们的生活。只有你们才能决定这场选举要解决的问题。这个权利属于你们,不属于其他任何人。”
无疑,克林顿的逃避兵役是在当时的情景下采取的无奈之举,而且他要带领着新一代的美国人实现经济的复苏,只此一点也足以消弭他历史上的微不足道的“污点”。他从从容容地解决了共和党提出的这个具有人格攻击性的难题。
当然,共和党抓得更多的还是他在私生活上存在的问题,因为他几乎总是处于桃色新闻的包围之中,当然,在希拉里的鼎力协助之下,他们也最终成功地化解了一场对选举而言生死攸关的桃色危机。
一着不胜,他们自然把攻击的目标转移到希拉里的头上。“甜饼与茶”风波的产生自然与希拉里说话不慎有一定的关系,但共和党的寻衅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共和党首先挖掘的是她过去的一些关于儿童权利的学术文章,然后根据他们的所需断章取义地予以歪曲和批判。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里奇·邦德将希拉里漫画成一个好打官司、将婚姻奴隶制、怂恿孩子们控制他们父母的女权主义者,而实际上她根本就没干这种事。帕特里克·布坎南则攻击“克林顿(希拉里)体制”的议事日程,他声称他们首先干的将是允许堕胎、同性恋和妇女参战。
当然,希拉里在竞选之初过高的热情也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以为是她在竞选总统,或者至少认为她的行为对她丈夫的地位构成了本不应有的威胁。
起初她似乎不大清楚她并非竞选者本人。并不像一棵盆栽的棕榈树一样站在一旁,她喜欢大谈政策问题。在新泽西州曼彻斯特一间居室里,众人一块喝咖啡,愉快地闲谈着食品杂货店的物价,希拉里却突然说起了一篇关于婴儿死亡率的论文。有时她介绍她丈夫所用的时间比她演讲的时间还长。她和他其实早该知道“人们称我们买一得二”之类的俏皮话会惹怒传统主义者。
即使是她出于对女儿切尔西的爱而试图使他女儿不受公众注意的自然欲望也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公众认为她过于看重其精干律师的身份,而轻视了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在新罕布什尔初选角逐时,希拉里把女儿留在小石城,不让她出来和他们一起全家亮相,以至她得向持怀疑态度的公众表明,克林顿夫妇确实有一个孩子。希拉里还抑制了自己的反感,允许《人物》杂志刊登切尔西的侧面像,杂志上还登载了有关他们的种种舆论的摘要,内容从使他们感到刺耳的问题到普通生活事实问题都有。
第五章 白宫之门向她敞开五、布什的战术:抓住希拉里(2)
1992年8月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成了一个充满仇恨的高度集中的对希拉里进行攻击的集会,他们毫无顾忌地把希拉里归入美国职业狂中,并把女权主义者们所有的缺点汇合在一起向希拉里开火。
混杂其中插上一杠子的是玛丽琳·奎尔,她争辩说:“大多数妇女并不希望从她们的本质天性中解脱出来。”她和她丈夫副总统丹·奎尔就是活的证据,他们证明了并不是每个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人都“参加过示威游行、逃避现实、吸毒、参加性革命,或者逃避服兵役”。
然而在她攻击希拉里时,却没有提到她的丈夫,像千万个其他在越战时期成年的年轻人一样,曾经用加入国民警卫队的办法来合法地逃避服兵役。她还对克林顿夫妇分属不同的教会一事唠叨个没完,却忘记了1988年的一件事:当时有传闻说,她的父母亲是基要主义传教士小罗伯特·B·蒂姆“上校”的信徒,而这位“上校”因出言不逊恶毒攻击同性恋者,攻击自由派人士和联合国而臭名昭著,但她那时却申辩说,宗教是私人的事。
共和党领袖终于给希拉里贴上了“激进的女性主义者”、“好战的女性主义律师”的标签,甚至还是“推行极端女性主义纲领的克林顿夫妇政权的思想领袖”。但共和党人却忽视了自身存在的种种问题。共和党主政12年,国债增加了4倍,形成庞大的预算赤字,造成了经济停滞不前。布什总统还曾两度否决“家庭与医疗休假法案”,也不再支持推动妇女权利,尤其在反堕胎问题上更是引起了年轻一代的争议。
渐渐地便有民众发现,希拉里其实是整整一代职业女性的代表,她的任何丁点错误之所以被共和党抓住不放甚至无限扩大并不仅仅因为错误本身是无法原谅的,而是因为她成了新一代女性的象征。这就无怪乎那些与芭芭拉属于同一代的女性把她视为“眼中钉”了,她们觉得她超越了女人的本分,受到攻击是当然的。
当然,作为布什班子里的灵魂人物芭芭拉·布什仍是很可爱的,甚至是令人钦佩的。在共和党全国代表会上当布坎南发表演说时,她面色不悦,和同伴低声说话这个镜头被电视摄像机摄下。布坎南的话引起了她的反感,她认为攻击希拉里不是“我的竞选方式”。但她终究是传统妇女的代表,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观念使她最终还是默许了对希拉里的攻击。她的理由是“如果希拉里自封为合伙的总统”,那么对她的攻击便是正当的。
竞选的初期,希拉里的积极姿态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好处,在与芭芭拉·布什的比较中,她更像一个不太受欢迎的陪衬角色,布什夫人在许多人眼里都比她完美,她的受欢迎率比她丈夫的受欢迎率高两倍。即便布什尽一切努力要禁止堕胎,如果她表示她赞成自由选择,也没有人会认为美国最受欢迎的老祖母玩世不恭。
1992年8月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除了对希拉里予以全面攻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主题,就是对芭芭拉和玛丽琳进行全面的宣传。说到底,就是想把她俩描绘成家庭主妇的典范,企图从家庭价值上得分。布什夫人的表演特别温和且有节制,提起了她过去与人轮流合用汽车送孩子们上学,呆在家里看护小孩,陪孩子们去小联欢会玩游戏。这和美国民众甚至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孩子的希拉里真是有“天壤之别”。
但共和党的这种战术反而使他们自身受到了不良影响。9月初,《时代》和有线新闻广播网联合举办的民意测验表明,只有5%的可能选民认为家庭价值应是竞选的主要问题。而玛丽琳是这些人中最不受欢迎的,只有37%的赞同率。希拉里是40%,芭芭拉76%,仅有14%认为希拉里对其家庭不够尽心。
所以,共和党的战略很快就出现逆转。
到8月22日,星期六,布什竞选班子的官员私下要求代表大会的发言者对希拉里的攻击降温。基督教发言人帕特·罗伯逊把他发言稿中凡是提到希拉里的地方全都删掉。因为他们自己在大会后的调查中发现大约有10%到15%的选民一直坚决反对这位阿肯色州长夫人。但因为这些人的反感情绪很稳定,无需再加固。而大多数公众则觉得对希拉里的攻击是侮辱性、低级的而且是离题的。
与希拉里一样在战后“婴儿潮”中出生的一代妇女不允许她们的形象代表受辱,男性中也不会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妻子或女儿受到侮辱。在批评职业妇女,尤其是批评有职业的母亲时,共和党冒着得罪全国已婚妇女中约60%的职业妇女的危险,更不必说职业妇女在未婚女选民中占的百分比更高。他们侮辱了绝大多数50岁以下的美国夫妇的生活方式。他们还进一步激怒了共和党女选民的基本队伍,其中很多人已经在考虑改弦易辙,投民主党人的票作为对共和党反堕胎政策的回答。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共和党人本想通过攻击希拉里而使克林顿的整个竞选团体垮台,但结果却变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民主党民意测验者斯坦·格林伯格抽样调查发现希拉里的赞同率在共和党大会之后猛地上涨了8—9点。克林顿的高级竞选战略家詹姆斯·卡维尔说所有对希拉里的猛烈攻击“都很光彩地对我们有利。共和党在休斯敦因为攻击希拉里他们集体成了傻瓜。在一场大选中,人们想听听其他的而不是关于一篇被曲解了的1974年的学术论文。”
看来,一个令人敬佩的二战英雄终难阻挡历史向前发展的潮流,颓势已成,马上就要改弦易辙,成为一个逃避越战的年轻人的手下败将。但,为了成功的系数更高,把那批反对自己的妇女们都吸引过来投比尔一票,希拉里决心再一次改换自己的形象。这次她把自己的锋芒完全隐蔽起来,深居简出,似乎换上了一颗美国家庭妇女的心脏。
第五章 白宫之门向她敞开六、再次“改头换面”
1992年7月,民主党在纽约市召开大会,正式提名比尔和他的搭档、田纳西州联邦参议员戈尔为正、副总统候选人。但不幸的是,纽约州的预选表明,希拉里·克林顿得到的支持率下降到约35%。尽管少数人仍然说,他们觉得希拉里依然很坚强,依然令人鼓舞,但绝大多数选民现在似乎转变为倾向于理查德·尼克松那一帮人关于两性间关系的看法。在钦佩希拉里这位总统候选人妻子的能力和直率的那些选民中,现在愈来愈多的人担忧她会压倒自己的丈夫。人们指责她把丈夫当配角,自己要当“美国的温妮·曼德拉”(温妮·曼德拉是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领袖纳尔逊·曼德拉的妻子。在他被监禁的27年期间,她作为“非国大”领导之一继续进行反对少数白人种族主义的斗争)。他们倾向于喜欢第一夫人性格温顺随和。希拉里成为克林顿竞选的不利因素。这时,她不得不修整自己的形象,而显示传统夫人温良恭让的风度。
在纽约州举行总统预选之后,希拉里暂时没在全国的政治舞台上露面。到了春末,她重新露面时,完全变成了贤妻良母型的形象。克林顿的竞选活动采取了一项方针:希拉里将来在白宫内不会有任何特殊的势力和影响,希拉里本人也坚决表示将不担任任何有薪金的工作。
其实早在上年6月份,她已经开始了外观上的改变。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克利福·查理应邀担任希拉里的服装指导。这位聪明的设计师在每套衣服上做了标签,写明穿戴的日子和场合,对于服饰知识少得可怜的希拉里来说,这真是绝妙的主意。
希拉里再次染淡了头发。著名的美发师贝福利·希尔思·克利斯朵夫为她的头发设计了新的发型。
小石城化妆品顾问迪·华尔顿的建议也被采纳了,希拉里重新选用了一种更显自然的化妆色调。
于是,在加利福尼亚州宣布他们当选的那天晚上,希拉里出现在比尔的庆祝晚会上时,她的发型和服装都改变了风格。
但更为重要的是她努力向选民重申,比尔·克林顿不是一个窝囊废。她在一次集会上说:“他的内心实在是坚强的。”她重申比尔作出的新的承诺:不给她安排内阁职务。她说:“这种事不会发生;要是发生,我也不会接受(职务)。”她还发誓不列席内阁会议,说:“我在阿肯色州时从来没有这样干过,现在也不会开这个头。”在回答有人提出她将成为一个激进的、开拓性的第一夫人的问题时,她表示异议,说:“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只希望,我还是老样子。”
不久,希拉里应邀前往韦尔斯利学院向毕业班学生发表讲话。为了使自己具有“更加亲切、更加温柔”的新形象,希拉里强调,应该对那些决定呆在家里,照顾家庭的妇女同选择就业的妇女一视同仁,同样赞扬。
在两年之前,芭芭拉·布什夫人也曾前往韦尔斯利学院讲演,请她讲话一事在这所男女平等主义甚盛的校园内触发一场大辩论。毕业班中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学生说,他们认为,布什夫人过去为了结婚而离开学院辍学,请她讲话是下策。只是由于她丈夫的关系才请了她。但此时的希拉里却不得不回避被人称为“男女平等主义者”的尴尬,她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招致共和党新一轮的打击,所以她的讲话显然有点言不由衷,她说:“你们可以选择当公司经理,或当火箭专家,也可以竞选公职,或呆在家里,照顾自己的孩子。你们现在能够作出种种选择中的任何一种或几种选择,它们都可以成为你们一生中的工作。”她无奈地选择了在男女平等主义者和民主党的“家庭价值观”说法这两者之间走一条中间路线。
她对毕业生们说,她把照顾孩子作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项工作。她还说,在自己未来的家庭生活中还有许多事可以去做。她面对鼓掌声,说:“你可以通过决定政策或通过煮饭烧菜去做。”
然而她的改变却带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一些女权主义者对她的做法感到失望。普通民众也不喜欢她一再转变形象———从受到伤害的妻子转变成竞选健将,再转变成一名成熟的从事政治的妻子这使她带上了见风使舵的色彩。到了7月,支持率猛降到29%的低水平,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召开的日期日益逼近,已到了采取更加认真行动的时候了。希拉里现在已上升到窥视第一夫人宝座之列。
于是在7月份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她改弦更张,俨然以丈夫身边的装饰品出现。她发誓如果克林顿当选总统,她将辞去律师之职,全力持家。她甚至应战布什夫人,准备在一次做糕点的比赛中获胜。在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内,人们还来不及转身,一个由克林顿夫人设计配制的巧克力小点心便送到面前,显得她多么熟谙烹调和善理家务。从此以后,人们再也听不到克林顿夫人会出任政府部长的议论了。
熟悉她的人们都认为,希拉里进行了一次“个性移植”,安装上了一颗美国家庭妇女的心脏。她当众表演烤曲奇饼的手艺与克林顿在演说之余大吹萨克斯管给选民们带来了“珠联璧合”的印象。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拒绝单独见记者。只是可以听到她的新闻秘书说:“人们并不太了解她的精神风貌。她是一位能把事业和家庭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人。她十分热爱家庭,经常在竞选活动中抽空回家看望女儿。她不论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她喜爱的《圣经》格言、诗篇和耶稣登山训众论福所讲的八福词。她每晚就寝前,都要和女儿一起做祷告……”她要给选民带来一位温柔虔诚、彬彬有礼的好妻子的形象。
希拉里终于赢得了广大家庭妇女的厚爱。当然,最能拥护她的还是战后出生的新一代女性。她们已经改变了传统的价值追求,不再满足于仅仅担任丈夫的贤内助的角色了。
共和党人在休斯敦策划对付希拉里的策略,他们除了有芭芭拉·布什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招数了。而民主党人则有亲密无比的克林顿夫妇和他们新交的好友田纳西州参议员艾伯特·戈尔及夫人蒂珀,并且他们乘坐特制的大汽车提早一个月就开始了在美国各地的竞选活动。比尔和希拉里、戈尔和蒂帕是美国快乐风趣的四人小组,妻子坐在丈夫的膝上让车队的摄影师拍照。希拉里说:“这是远离家园的家。”比尔说:“如果我们竞选成功,我们就把这辆汽车停放在白宫的后面。”
在这次神奇的巴士之旅,又被希拉里称为“比尔、戈尔、希拉里和蒂珀的完美冒险”之后,她和她的丈夫比尔·克林顿终于叩开了白宫的大门。
第六章 婚姻是个谜一、“莫妮卡风暴”
克林顿自从1992年竞选美国总统以来,就一直绯闻缠身,格尼弗·弗劳尔斯直到今天仍然是希拉里的一块“心病”,直到2003年,当希拉里沉浸在卖书忙的喜洋洋中时,她又一纸诉状将希拉里告上法庭,罪名是“阴谋罪”,弗劳尔斯真的成了希拉里穷尽其力也无法驱走的幽灵了。但弗劳尔斯不是惟一一个,与克林顿有染的女性大概可以拉一个长长的名单,而其中较为公众熟悉的便有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和自称曾任克林顿部属的女职员葆拉·琼斯。
克林顿没有下台之前,已经有不少猜测以为希拉里会在克林顿离开白宫后与他离婚,但是她没有,直到今天依然没有。
为什么在克林顿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之后,她仍要与他重归于好?为什么她要维持那个家庭?她与克林顿到底是夫妻还是一种特殊模式下的政坛伙伴?一个真实的希拉里不应该或者只是一位激进的女性主义者或者只是一位贤妻良母,在婚姻之中,她遭到的伤害最多,烦恼最多,但她严格地遵守自己的生活准则即绝不把她的隐私抖露给朋友,更不要说更多的公众,正如她的朋友之一女演员玛丽·斯蒂伯格所说:“感谢上帝!她可不会把她生活中的一切真实情况告诉别人。我们讨厌那种知道一点儿就要大肆宣扬的人。希拉里谨守她生活中最隐秘的内容,这是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必须做到的。”
希拉里长期以来都努力保护她和克林顿之间仅存的隐私,但在一场“莫妮卡风暴”面前,她再也无能为力。
希拉里早已习惯了克林顿的风流成性,为了自我安慰,她总是把对克林顿的任何指控都看成是政敌们制造出来的邪恶丑闻,关于克林顿的糗事实在不一而足,从被指控为贩毒到与小石城一个妓女生下一个小孩等等。希拉里在与克林顿的共同生活中,已十分清楚他身上的缺点,尤其是他在私人生活方面的过于随意,因此在遭遇到“莫妮卡风暴”袭击之初,她是镇定自若的,白宫的第一夫人角色使她历练得更为处变不惊。她以为实习生插曲终究只会是小道新闻史上的一个注脚,但她大错而特错了,克林顿欺骗了她。
1998年1月23日星期三晚上,比尔一大早便把希拉里叫醒,然后对她说:“今天报上登了一些你该知道的事。”但他隐瞒了真相,说自己没有任何不得体的举止,但也承认他的关心可能遭到了莱温斯基的误解。希拉里当然愿意再相信他一次,即使她早就不那么深信不疑,但每一个做妻子的怎会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是犯过一些无心之错而又诚心诚意地坦白并痛改前非呢?希拉里也不例外。
莱温斯基出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她天生性格开朗,聪明伶俐,在中学时代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后来,由于父母离异,莱温斯基曾经消沉了一段时间。1995年大学毕业后她进入白宫成了一名实习生。当时她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是待人热情。人们对她的说法多种多样,但都认为她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姑娘”。身在白宫的莱温斯基尽管不是太出名,却过着比较自在和平静的生活。然而,她和克林顿的性丑闻被披露出来了,她只能站出来为自己申诉,无论这种申诉带有多少令人起疑的色彩。在莱温斯基性丑闻案结束后,她出版了一本书,叫《莫妮卡的故事》,在该书中她详细描述了与克林顿的交往过程。
在这本书里,莱温斯基表示,当她于1995年担任白宫见习生第一次见到总统本人时,她对许多女人为克林顿着迷感到困惑。她说:“他的鼻子又红又大,灰发粗得像铁线,他是个老头子。”“许多在白宫的女人都迷恋着他,而我想:这些人简直是疯了。他们对男人的品味真是糟透了。”但她在那年7月白宫的一项仪式上见到克林顿后,改变了主意。不久,她和所有人一样迷上了总统。莱温斯基说,当他们一个月后在另一个仪式上第一次会面时,她终于见到“克林顿的整体”,而显然地,他也见到了她。莱温斯基第二次邂逅克林顿是在白宫为克林顿所举行的生日会上。当时所有的见习生都受邀出席。她对克林顿说:“生日快乐,总统先生。”“克林顿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而我已经着了迷。”
无论该书的炒作嫌疑有多浓厚,也无论莱温斯基的自暴家丑是一种多么低俗的行为,她确实因此遭受了公众的嘲笑,甚至是鄙弃的辱骂,但她在书中叙述的与比尔发生了性关系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希拉里很快就要面对一个她难以接受的现实。
1998年8月6日,莱温斯基向白水案大陪审团提供了证词。
8月14日晚,希拉里与克林顿共同的朋友鲍勃·巴尔特旁敲侧击,希望希拉里对克林顿将要面临的指证做好心理准备,她其实早已从公众及媒体的反应中觉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她想推迟这一刻的到来。但推迟能够阻挡事实真相的呈现吗?
15日早,克林顿说他必须坦承与莱温斯基有过不正当关系,但不过是逢场作戏,还说他之所以先前不向希拉里说实话,是不愿让希拉里受到伤害。他的确经常这么干,希拉里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痛苦的时刻,但她还是禁不住愤怒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克林顿一再因为私生活问题而遭到共和党的攻击,他本应该吸取教训,但却屡教不改,这一次无疑将会给他的政治生涯抹上永难洗去的污点了。其实,希拉里并不想对他的出格行为进行多么义正词严的谴责,在1992年与布什角逐总统时她就曾因对布什总统的不恰当指责而遭到新闻界的“报复”,在美国总统史上,也不只克林顿与布什有过婚外关系。
罗斯福总统因为妻子埃利诺不喜欢性生活而与她的社交秘书露西·默瑟发生了性爱关系。
艾森豪威尔总统在战争期间也有一个叫凯·萨默斯比的女朋友。
约翰逊的风流韵事更多。当第一夫人莱迪伯德被问及他的丈夫的事情时,她的回答是:“林顿爱所有的人,女人占人口的大多数。”但希拉里无法忍受的是他的谎言,对她和他们的女儿切尔西的欺骗,不过,或许她也会想到克林顿的政治生涯将因为这场“莫妮卡风暴”真要寿终正寝了,但她毕竟是经历过几番风雨洗礼的希拉里,再大的悲痛都要埋在心底,为了自己也为了比尔的政治前途,她必须擦掉眼泪,勇敢地爬起来,奋勇前进。
政治一直是希拉里的生命,在面临这次背叛的打击时,政治的至高无上地位起到了超过一切灵丹妙药的救助作用,在克林顿向大陪审团提供完证词之后,她又得到了朋友的安慰与劝告,他们都劝其原谅比尔。她慢慢地抚平了内心的伤痛,因为她还爱比尔,更爱自己的女儿切尔西,她开始重新投入各项亟待解决的切身事务中去。
但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并不想放比尔一马。
9月9日,斯塔尔的副手们开了两辆面包车驶往国会山,提交了11万余言的《斯塔尔报告》。《斯塔尔报告》描述了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10次性接触,情节非常仔细,犹如一本骇人听闻的黄色小说。由共和党人控制的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于接到报告的两天后,即1998年9月11日决定在互联网上公开该报告。将调查总统的“黄色”细节公诸于众,这在美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美国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此前已于8月21日公布了克林顿在白宫地图室向大陪审团作证的录像带。
美国多位刑事律师和前检察官对众议院司法委员会的决定大为不满,认为这是不公平和没有正当理由的。美国刑事辩护律师协会主席法兹内说:“它将美国的司法制度搞得天翻地覆。有关证据是在检察官单方面主持下秘密搜集到的,但却公诸于世。在正常的情况下,没有人会被抹黑到这个样子。”法兹内指出,最新情况再次显示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对克林顿展开的刑事调查根本不是正常的法律案件。更严重的是,斯塔尔所进行的调查,其政治意义远超过法律意义。
看过克林顿作证的录像带的美国民众则表示检查官对总统的提问不过是有关他与莱温斯基关系的细节,十分的无聊,他们甚至还对克林顿的尴尬处境给予了同情。
有一些法律专家也认为,该作证录像中并不具有弹劾总统的根据,由共和党人控制的国会利用白宫绯闻案一再向克林顿发难,主要是想羞辱总统,抓住他的“把柄”,以制约其处理内政外交的权力。最终,比尔·克林顿逃过了他生命中的又一次劫难。1999年2月,参议院否决了总统弹劾案,并否决了独立检察官对克林顿的指控。这是克林顿的胜利,更是希拉里的胜利。她再一次挽救了他们的婚姻,须知这一回的确是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但使克林顿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三位受到弹劾调查的总统的根源并不是莱温斯基性丑闻案,而是葆拉·琼斯的性骚扰案。
第六章 婚姻是个谜二、葆拉·琼斯的性骚扰案
1994年1月,戴维得·布洛克在《美国观众》上报道了克林顿利用阿肯色州州警为自己猎取女人的事件,其中提到一位叫“葆拉”的女人,自此,葆拉·科尔宾·琼斯的故事开始公诸媒体。2月,葆拉主动出来承认自己就是那位被州警带给克林顿的“葆拉”。克林顿的私人生活再次引起美国新闻界和公众的强烈兴趣。
这起性骚扰案比起那些“什么门”一类的案子来似乎是微不足道了一些,但正是这毫不起眼的民事诉讼案把比尔·克林顿送进了最高法院,并差点毁了克林顿。
从1994年起,曾为前阿肯色州州政府女秘书的琼斯,开始控告克林顿对她进行性骚扰,她声称克林顿在1991年任州长期间,曾在一个旅馆里对她“强行求欢”,因而要求70万美元的损害赔偿。
琼斯案曾有过庭外和解的可能,毕竟琼斯对于赔偿金的要求使她成为易于对付的女人,但克林顿却拒绝了这一建议,他相信在此案中是清白无辜的。但他最终后悔了,因为就是这起几乎是政敌利用琼斯这个工具向他发起的诉讼因为独立检察官的一意孤行而无限地拖长了结束的时日。
1998年1月克林顿在琼斯案中再次接受问讯,当被问及他是否与莱温斯基有染时,克氏一口否认,说与她没有关系。正是这一伪证形成克林顿的“阿基里斯之踵”,成为日后弹劾他的一大罪状。此外,为了掩盖他与莱温斯基的关系,他在独立检查官肯尼思·斯塔尔调查时做了一些手脚,从而构成了弹劾他的第二大罪状———阻碍司法。
这样一件案子能够最终促使众议院对比尔进行弹劾调查却与希拉里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潜在关系。尽管希拉里从不公开宣称自己是女性主义者,但她自始至终对妇女权利的要求正是符合女性主义者的身份的。
女性主义主张妇女应享有与男性同样的宪法权利,无论是在私人生活还是在社会生活或政治生活的各个领域中男女平等,妇女不得因性别的缘故而受到歧视或不公正待遇,这正是希拉里毕生的追求。就连“性骚扰”一词也是由女性主义法学家、克林顿和希拉里在耶鲁大学的校友凯瑟琳·麦金诺在70年代末首先提出来的,并在1986年的一件案子中最终被最高法院所采用。因此可以说“性骚扰”本身便是女权运动的产物。更具讽刺意味的是,不仅希拉里是个女性主义活动家,而且在“性骚扰案”中的“受害者”克林顿也一向自称为女性主义者,因为他本人一直以支持女权(如选择权、纠正不平等的肯定性行动计划)的面目出现。一个提倡妇女拥有与男子平等权利的总统最终却在一起和女权相关的性骚扰案中翻船,相信克林顿心头的滋味一定是十分奇特的。
1998年11月13日,琼斯案最终以85万美元的补偿而达成和解,但此案带给克林顿夫妇二人的伤痛却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够忘却的,尤其是它还引起了连环的莱温斯基案,使希拉里面临一场不再是传闻的真正的背叛。
弗劳尔斯、琼斯、莱温斯基……这些与克林顿生活有解释不清的缠绕关系的女子,对克林顿的仕途一直构成最大的威胁,但对于作为妻子的希拉里而言,在政敌攻讦的背后是她的一颗受伤的心灵,因情而伤的心灵。因为她爱着比尔,即使在他背叛她之后仍爱。
第六章 婚姻是个谜三、比尔,我爱你(1)
不少论者认为希拉里在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绯闻案中受尽了委屈,却没有向克林顿提出离婚,是因为他们要完成宏伟的“12年计划”,这种说法倒也并非空穴来风。克林顿政府工作人员就曾公开谈到克氏夫妇的“12年计划”,那就是克林顿连任两届总统,希拉里则至少任一届。而且据《希拉里·克林顿:谋求总统竞选》一书介绍,从1993年和丈夫克林顿进入白宫开始,希拉里就已经在为自己竞选总统做准备了。
除了这种政治的需要使他们的婚姻没被毁掉之外,切尔西应该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希拉里与比尔都深爱着这个女儿,他们一直以来达成共识的做法是让切尔西过正常人的生活,拥有普通人的快乐和幸福,拥有完整的家庭生活,是对女儿对家庭的责任感使他们在爱情已毁之后选择了“无奈”的维系。的确,“爱情是一盆娇贵的花,责任是最好的养料”,“爱情可以充满浪漫,婚姻必须面对现实”,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希拉里与克林顿的选择是让人敬佩的。
但他们的婚姻是否真的是完全无爱了,名存实亡了?
希拉里在她的回忆录《亲历历史》未上市之前接受《时代》的采访时说:“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而且是非常折磨人的一个时期。当它被公诸于众后,就更让人受不了。我不得不面对发生的一切,这就是我自己去做的,依照我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以自然的名义去做。我不想去评论其他人,因为两个人为什么互相吸引,为什么互相爱恋,为什么结婚,为什么在一起生活下去,这始终是一个谜。1998年8月,我不得不问自己是否应该让这种婚姻关系保持下去,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
她选择了维持,选择了与比尔站在一起迎受记者和公众的质问,这自然是旁观者心头的一个难解的谜,一种不易被理解的妥协行为,但在她的心中,依然是因为爱,因为还活在心中的爱,使她能够在流言蜚语、飞短流长面前依然故我、我行我素。
在莱温斯基案后,华盛顿就一直在散布克林顿与希拉里的传闻。例如:克林顿和希拉里单独在一起,两人凶狠殴斗了,希拉里盛怒之下,向总统掷台灯。白宫的一些内部人士和克林顿夫妇的一些家族朋友承认两人确实会发脾气,———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但是他们的密友说他们的口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希拉里也并没有向克林顿掷什么东西。
如果说希拉里与克林顿之间常常会发生争吵,那是不必怀疑的,对于任何一对都非常聪明,又争强好胜的夫妻来说,因双方意见不同而发生争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他们的婚姻并不总是争吵,更多的还是甜蜜。
从在耶鲁大学与比尔初次相识到在小石城拥有第一栋石头房子,再到喜结连理、生下女儿切尔西,他们的婚姻一直是幸福的,直到那些传闻中的女人跑进比尔的生活,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被公众窥视后,两人之间才开始出现裂痕,并在莱温斯基一事暴露后扩大。但他们还是共同度过了那个艰难的时期,没有比这种危难之际的搀扶更能说明爱的存在,而爱之外的另一个因素则是宽恕。
早在克林顿首次竞选总统时,希拉里在小石城第一联合圣理公会教堂的牧师爱戴华·马休斯就认为克林顿夫人经过竞选磨难之后变得更为坚强了。“我感觉到了她从他们在竞选中遭受的破坏性打击后,特别是有关不忠实行为的指控中养成了一种宽厚的性格。”马休斯说,“这促进了她的成长。”
莱温斯基案的痛苦感受更是在基督教的宽恕教义中获得了缓解。希拉里中学时代的琼斯牧师在那段时间里给予她许多支持和意见,提醒她默诵一篇叫《你被接受了》的经典布道文,告诉她罪恶与恩典在人生中不断交互作用,没有此,彼也无法存在。宽恕是一种伟大的力量,爱是另一种力量。
希拉里说:“每当我看着比尔拥抱哭泣的家属、鼓励心碎的朋友或安慰身患绝症的病人时,就不禁再度萌生对他的爱。他的同情来自深厚的关爱和感情,使他能够抚慰痛苦的人。”
难道这种爱也值得怀疑?她对比尔的爱不会永远一成不变,每一个经历长久婚姻生活的人都难免会有厌倦,但爱之所以为爱,就是因为它能够在疲惫时努力追忆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刻,然后重新唤起人们心头的温柔与爱意。希拉里在她的《亲历历史》中写道:“但比尔依然保有他孩子般的笑容、睿智以及具有感染力的乐观精神,这些正是我25年前爱上他的原因。每当他走进房间,总会令我陶醉,我也依旧对他英俊的脸庞着迷不已。”即使在她备受心灵折磨的时候,在她面对背叛的时候,她依然说她尽管“对比尔感到痛心而失望,但在长时间独处反思后,我承认自己依然爱他”。
政治上的共同利益也好,对爱女的幸福负责也罢,这些都不足以支撑一个无爱的婚姻继续存活下去,希拉里为什么不离婚,最终的理由只有一个———她还爱着比尔·克林顿。当然,切尔西对她而言也很重要。
第六章 婚姻是个谜三、比尔,我爱你(2)
附希拉里·克林顿2003年6月6日接受《时代》的专访:
婚姻是个难解的谜
《时代》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在回忆录中谈了你在最困难的岁月里进行过婚姻咨询。你能谈一谈它所起的作用吗?
希拉里(以下简称“希”):从1998年8月开始,我们在婚姻咨询上花了很多功夫,我发现它非常有用。我不想谈细节,但在我们的生活中,它的确非常重要。当我写这本回忆录时,我就想到,一定要将我们进行婚姻咨询这一事实写进去。
记:你描述了当你从丈夫口中得知莫妮卡·莱温斯基的事情时,你感到震惊,认为那是巨大的背叛。你认为这是总统惟一一次向你说真话吗?
希: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糟糕的时刻。我被告知,此前他对我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记:这是所有谎言中最糟的一个吗?
希: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折磨人的一部分。当它被公诸于众后,就更让人受不了。我不得不面对发生的一切,这就是我试着去做的,依照我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以自然的名义去做。我不想去评论其他人,因为两个人为什么互相吸引,为什么互相爱恋,为什么结婚,为什么在一起生活下去,这始终是一个谜。1998年8月,我不得不问自己是否应该将这种婚姻关系保持下去,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
布什的政策是错误的
记:如果你始终都不知道莫妮卡·莱温斯基,是不是就会好受得多?
希:我不想去猜测这个问题。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应该属于隐私的东西都已经被公开了……我无力让时光倒流。
记:在书中,你用了很多笔墨来谈论“宽恕”,那么你是否已经宽恕了独立检察官金·斯塔尔?
希:我可以宽恕他,但我不认为我们中有谁能宽恕滥用法律、破坏宪法的行为……那些是我们必须吸取的教训,只有如此,才不会让这种事重演。
记:你同情马萨·斯图尔特(美国著名女企业家,最近被指控参与了违法的内部股票交易)吗?
希:同情。马萨是我的朋友,对她所经历的一切,我感到非常难过。对于她受到的指控,我毫不知情,但耳闻为虚,眼见为实。
记:评论一下公众人物吧,比如布什总统……
希:我认为,他正在把我们的国家领入歧途。当面对安全问题时,我们应该团结在总统身边,但现在的国内政策产生了长远的破坏性影响。
记:你认为布什是激进派吗?
希:我认为,本届政府和共和党的许多政策都相当激进。他们肯定比罗纳德·里根还激进。事实上,他们自己也对此供认不讳。他们想拆毁联邦政府,他们想把政府塞满极端分子,让他们去完成剥夺民权的任务,即使那是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都支持的民权。他们试图重新安排联邦政府与各州的关系,这是一个非常激进的日程。
没有竞选总统的想法
记:你认为伊拉克战争爆发前的情报是可信的、错误的,还是被人为操纵的?
希:我不清楚。但一些情报机构内部的人和外部一些很有见解力的分析人士,已经对此提出了足够多的疑问,我们不应该忽视这一点。我们应该进行国会的以及独立的调查,看看我们到底知道多少,查一查其中有没有错误。
记:你曾提到“巨大的右翼阴谋”,这个阴谋是否比你所认为的还要大?
希: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它。那或许不是最艺术的说法,因为它并不真是一场阴谋。所谓阴谋,是在黑暗中实施或秘密实施的,而这是一个公开的时间表。
记:作为一名参议员,你会改变宪法关于总统任期不能超过两届的规定吗?
希:我必须仔细研究一下这个问题。我想,关于总统任期,我丈夫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议,而且他已经清楚地表明,提出这些建议并不是为他自己,他对此不感兴趣,况且他也说过,不会再次竞选总统。
记:你会争取连任参议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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