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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十二帝王传

_5 苏维托尼乌斯(古罗马)
又有一次,当他正取道罗克里徒步前往里吉乌姆时,他看见庞培的一些双排桨战船沿着海岸驶来,他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的船只,走向海岸,结果差一点被俘。
也就在这次,当他试图从一条小道逃跑时,他的随从艾米利乌斯·保路斯的一个奴隶,心怀怨恨,企图杀死他。
因奥古斯都过去曾放逐过他主人的父亲,这个奴隶想趁此机会复仇。
奥古斯都的另一个同盟者马尔库斯·雷必达,曾应召从非洲前来帮助他作战;庞培溃逃之后,雷必达因对自己的20个军团具有信心而趾高气扬,并用可怕的威胁要求最高权力;但是奥古斯都剥夺了他的军队,并且把他永远流放到西尔塞,尽管由于他祈求而免其一死。
ⅩⅦ.他终于撕破了和马尔库斯·安东尼的同盟。
该同盟一直处在相互猜疑和不确定状态中,通过各种调解勉强地维持着。
当时最有利的做法是披露他的对手已丧失了作为一名公民所应有的品格。
他手里有安东尼留在罗马的遗嘱,上面把他与克里奥帕特拉生的孩子列入他的继承人之中。
奥古斯都把这份遗嘱公读于人民。
但是,当安东尼被宣布为公敌时,他送还了他所有的亲属和朋友,其中包括当时还是执政官的盖乌斯·索西乌斯和提图斯·多密提乌斯。
他还同意波诺尼亚公社不投到他麾下加入全意大利同盟,因为他们自古以来就依附于安东尼家族。
此后不久(31 B.C.),他取得阿克兴海战胜利。
这场撕杀一直持续到深夜,以致于这位得胜者在船上度过了那一夜。
阿克兴海战后,他住进萨摩斯的冬季营房。
这时传来一支军队叛乱的消息,这使他不安。
那支军队是他从每个军团里选拔出来,并在这次胜利后派往布鲁迪辛乌姆的。
他们向他索要报酬,要求退役。
他在返回意大利的途中,在海上遇上了两次风暴,第一次在伯罗奔尼撒岬和埃托利亚岬之间的海上,后一次是在靠近西洛尼山脉的海上。
在这两个地方,他的一部分舰队沉没,当时,他所乘的船的索具被风刮走,船舵也断了。
他在布鲁迪辛乌姆只耽搁了27天——这段时间刚够他满足士兵们的要求——然后,他经过亚细亚和叙利亚,迂回前往埃及,围攻亚历山大里亚(安东尼和克里奥帕特拉已躲避在那里),并且很快便占领了这座城市。
尽管安东尼在危急时曾试图议和,但奥古斯都迫使他自杀了,并且察看了他的尸体。
为壮观他的凯旋式,他极想救活克里奥帕特拉,甚至把普塞利人带去吸吮她伤口上的毒液。
因为据认为,她是被毒蛇咬伤致死的。
他允许为这两个人举行葬礼,并葬在同一坟墓里,同时下令完成他们已开始修建的陵墓。
对于富尔维亚二子中的长子小安东尼,他把他从神圣的朱里乌斯的肖像那里拖出来杀了,小安东尼是在许多徒劳的恳求之后逃到那里的。
对于克里奥帕特拉说是恺撒所生的恺撒里奥,他在他逃跑时追上了她,俘回后处死了。
但是他宽恕了安东尼和克里奥帕特拉的其余后代;后来又按照他们各自的身份细心地供养他们,如同对待他自己的亲属一样。
ⅩⅧ.就在这前后,他派人把装有亚历山大大帝尸体的石棺从帝王陵墓区抬来,看了一眼之后,他把一顶金制王冠放在上面,缀上鲜花,以示敬意。
而后,当他被问及是否也愿意看看托勒密王室的坟墓时,他回答说:“我的愿望是看一位国王,而不是看尸体。
”他把埃及降为行省,然后为了使它更富饶更适应供给罗马粮食,他派士兵去疏浚尼罗河泛滥时流到的所有运河。
因为在许多年里,这些运河被泥沙淤塞了。
为了扩大阿克兴胜利的名声,并永远地记念它,他在阿克兴附近建了一座叫尼科波利斯的新城,每5年在那里举办一次庆祝娱乐活动;他扩大了古代的阿波罗神庙;他在用海战的战利品装饰了被他占领的营地后,将它献给了尼普顿和马尔斯。
ⅩⅨ.这以后,他在各个时期粉碎了尚处于萌芽状态的几次骚乱、暴动企图和阴谋。
它们都是在得逞之前败露的。
魁首先后有小雷必达,瓦罗·穆勒那和法尼乌斯·卡皮欧,马尔库斯·埃格那提乌斯,还有普劳提乌斯·卢佛斯,以及这位皇帝的孙女婿鲁基乌斯·保路斯。
此外,阴谋者中还有被控犯有伪造罪的,老态龙钟和虚弱不堪的鲁基乌斯·奥达修斯,也有具有一半帕提亚人血统的阿西尼乌斯·埃庇卡都斯,最后还有特勒福斯,他是一位妇人的奴仆兼听差。
看来连一些地位最卑下的人也密谋反对他和威胁他的安全。
奥达修斯和埃庇卡都斯曾计划用武力将他的女儿朱里娅和外孙阿格里巴从他们被幽禁的岛上劫持到军队中;特勒福斯袭击了奥古斯都和元老院,他误以为被指定干这件事是为了帝国。
甚至,一个从伊利里库姆军队中来的士兵的仆人,带着一把猎刀,逃过了门卫的警戒,夜里在皇帝寝室附近被捕;但是拷问结果一无所获。
这家伙是个疯子呢还是佯做癫狂,不得而知。
ⅩⅩ.他只亲自统领了两次对外战争:一次在达尔马提亚,当时他尚年轻;另一次是在推翻安东尼之后对坎塔布里亚人的战争。
在前一场战争中他还负了伤:在一次作战时,他的右膝被石头击中;在后一场战争中,他的一条腿和双臂因一座桥梁的倒塌而受到严重损伤。
其他的对外战争是由他的将军们进行的,但对于在潘诺尼亚和日耳曼地区进行的一些战斗,既然他曾远离罗马到了拉文那、米迪奥拉努姆或阿奎利亚这些地区,他或许到过战场或许到过离前线不远的地方。
ⅩⅪ.或直接统领军队或以占卜间接指导军队,他征服了坎塔布里亚,阿奎塔尼亚,潘诺尼亚,达尔马提亚和整个伊利里库姆,以及里提亚和阿尔卑斯山区部落的文得里亚人和萨拉西人。
他还阻止了达西亚人的袭击,杀了他们许多人,包括他们的三位首领;又迫使日耳曼人退回到阿尔必斯河彼岸;只有苏维比人和锡加布里人除外,他们向他屈服了,被带到高卢,定居在莱茵河附近地区。
对于其他处于不平静状态的民族,他也使他们归顺臣服。
但是,若无正当或合适的理由,他决不对任何民族发动战争,也决不想花出任何代价去扩大疆域和自己的军事荣耀。
因此,他强迫一些蛮族首领到复仇者马尔斯神庙宣誓,保证恪守他们所祈求的和平。
当然,有些时候,他极力逼他们交出一种新的人质,那就是妇女(因为他觉得蛮族人是不重视男性人质的),但他们都得到特权,可以随时要回他们的人质。
对于那些动辄叛乱或特别背信弃义地叛乱的人,他也不过卖掉被羁押者,从未科以更重的处罚,只是规定他们不得在邻近地区为奴,也不得在30年内获释。
他以威力和宽厚所赢得的声誉,使得像印度人和斯基泰人这些对我们来说只是传闻中的民族,也都自愿派使者来求取他本人和罗马人民的友谊。
帕提亚人也在他要求亚美尼亚人归顺时自愿投降他(20 B.C.),并且应他的要求送还了他们在打败马尔库斯·克拉苏和马尔库斯·安东尼时夺得的军旗;此外他们还交出了人质。
有一次,当同时有几个人要求帕提亚王位时,他只给了他选中的其中一个人。
ⅩⅫ.自罗马建城至他统治以前,亚努斯·奎里努斯神庙只被关闭过两次,但他赢得了陆上和海上的和平,在短得多的时间内,神庙就关闭了三次。
他举行过两次进罗马城的小凯旋式,一次在菲力比战争之后,另一次是在西西里战争之后;他还为达尔马提亚、阿克兴和亚历山大里亚的胜利举行过三次大凯旋式,总共连续花了3天时间。
ⅩⅩⅢ.他只遭到过两次可耻的重大失败,那就是罗利乌斯和瓦鲁斯的失败(15 B.C.,9 A.D.),两次都是在日耳曼。
罗利乌斯的失败虽较丢脸,但不那么严重,瓦鲁斯的失败则几乎是致命的,因为这次失败使3个军团连同将军、副将及所有的辅助部队全部被歼。
这一消息传来时,他下令全城宵禁,以防止发生动乱,并延长各行省总督的任期,以便依靠这些经验丰富的人使同盟者保持忠诚(因为他们是同盟者所熟悉的)。
他还向至高至善的朱庇特发誓,一旦国家的形势有所改善,就举行大规模的娱乐活动,像在对钦布里人的战争和对乌尔西人的战争中做过的那样。
事实上,传说,他实在伤心之至,以致于连续数月既不理发也不修面,有时用头撞门,嚷道:“克文提里乌斯·瓦鲁斯,还我军团!”他把这灾难的一天视作每年伤心悲悼的日子。
ⅩⅩⅣ.在军事方面,除了恢复一些古代习俗而外,他还进行了许多改革和创新。
他制定了非常严格的纪律。
他甚至连准许他的将军们去探望妻子都不情愿,后来只准许在冬季探亲。
他公开拍卖一名罗马骑士及其财产,由于这个人砍去了自己两个年轻儿子的大拇指,使他们不能服兵役;但是当他看见一些包税人企图购买这名骑士时,他把他拍卖给了自己的一名释放奴,意在把他流放到乡间,但允许他过自由人的生活。
他以不光彩的名义遣散了整个的第十军团,因为他们不服从指挥;他还遣散了那些无礼地要求退伍的士兵,但在遣散时未发给他们忠实服役酬金。
对于那些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步兵,他实行什一抽杀的做法,对未杀的只供给大麦为食。
如果百夫长擅离驻地,像对待普通士卒一样,处以死刑。
对于犯有别的过错的,他处以各种耻辱的刑罚,例如,命令他们在统帅帐前站一整天,有时是让他穿便服不系挂剑腰带,有时是让他们手拿10尺长的杆棒,甚或一块泥土站在那里。
ⅩⅩⅤ.内战之后,无论在集会或宣布法令时,他不再称任何军队为“战友们”,而总是称“士兵们”;他甚至也不允许他的一些担任军事指挥的儿子或继子对军队用其他的称呼;因为他认为,出于军事训练、当时的和平生活和他自己及其家庭尊严的需要,前一个称呼使人感到过于奉迎。
除作为罗马的消防队而外,他只在饥荒时期,因担心骚乱,两次雇佣被释奴隶作为士兵:一次是作为伊利里库姆附近殖民地的警备队,另一次是用来守护莱茵河堤岸;他甚至是在这些被释奴尚未获释时从男女富人那里征集来,并立即使他们获得自由的;他让他们持带原来的旗帜,不把他们同自由出生的士兵混合,也不以同样的装备武装他们。
作为军功奖励,得到他贵重的金银马具或项圈奖品容易,得到荣冠难;后者标志很高的荣誉,是奖给攀登壁垒或城垣者的。
他虽尽量少赏荣冠,但一视同仁,连普通士兵也常能获得。
西西里海战胜利后,他奖给马尔库斯·阿格里巴一面蓝旗。
他认为那些举行过凯旋式的人是唯一不能受奖的,尽管他们曾是他的战友并且是一起取得胜利的;理由是他们本人也有权把这些荣誉授予他们愿意授予的人。
他认为没有什么比仓促和轻率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将军更不相称的了。
因此,他的口头禅是:“欲速则不达”;“作为一个将军,谨慎比勇猛更重要”;以及“事情做得好才谈得上快”。
他常说,不应该不顾条件地开始一次战斗或一场战争,除非胜利的希望大大超过失败的可能;他把因小利而冒大风险比作用金钩钓鱼;如果鱼钩被拽掉,任何捕获也弥补不了这一损失。
ⅩⅩⅥ.他在比一般人更年轻时便得到了官职和荣誉,而且有些官职和荣誉还是新设的和终身的。
20岁时,他篡夺了执政官的职位(43 B.C.),当时他率领他的军团反对罗马,如同它是座敌人的城市一样,当时他派去信使以军队的名义为他要求这一官职;当元老院犹豫不决时,他的百夫长、使团团长科涅利乌斯掀开斗篷,亮出剑柄,肆无忌惮地在元老院说:“如果你们不同意,这玩意儿会让他当上执政官的。
”九年后(33 B.C.),他第二次出任执政官,间隔一年之后(31 B.C.),又第三次出任,以后便是不间断地出任到第十一任(20H23 B.C.);随后,他辞去了加在他身上的一些称号,在17年多的长期中断之后,他又自动要求第十二次出任执政官(5 B.C.),二年后,又第十三次要求出任(2 B.C.),想借此控制最高职权,以便将他的已到法定年龄的两个儿子盖乌斯和鲁基乌斯引入政界。
他从第六次到第十次担任的五任执政官是全年的,其余的几次任期有9个月,6个月,4个月和3个月,其中第二次甚至只持续了数小时。
那次是1月1日的清晨,他在朱庇特的卡庇托尔神庙前的显要席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辞去了这一荣誉,而指定另外一个人取代他的职位。
他的执政官职不全在罗马开始,第四次是在亚细亚,第五次是在萨摩斯岛,第八次和第九次是在塔拉柯开始的。
ⅩⅩⅦ.在10年的长时间里,他是恢复国家秩序的三头政治的三头之一。
尽管有一段时间他反对和力图阻止他的盟友实行公敌宣告,但是,这一措施一旦开始实行,他就坚决执行,其残酷程度远远超过另两人。
当他的这两位盟友时常由于别人的说情和哀求而心软时,只有他十分坚定地反对宽恕任何人;他甚至把他的监护人盖乌斯·托拉尼乌斯也加到公敌名单上去,这个人曾是他父亲屋大维任营造官时的同僚。
朱里乌斯·萨图宁也有记载说,公敌宣告结束之后,马尔库斯·雷必达在元老院发表讲话,对过去的事情进行辩护,并且希望,既然已实行了足够的惩罚,以后要实行宽大;奥古斯都则相反,宣称他只是在得到保证将来可以放手干的条件下才同意结束公敌宣告的。
不过,为了表示对自己这一固执态度的歉意,他后来授予提图斯·维尼乌斯·费罗波曼以骑士等级,因为据说这个人曾藏匿过已被列入公敌名单的自己的庇护人。
奥古斯都在这个三头政权期间所做的许多事情遭到普遍的憎恶。
例如,有一次他向士兵们讲话时,有一群市民被允许进来参加集会;当他注意到一个叫皮那留斯的罗马骑士在做记录时,他便下令把他当场杀了,因为他觉得这个人是个窃听者或密探。
又如,当选执政官特底乌斯·阿菲尔曾用恶言恶语谴责过他所做的一件事情,为此他对这位当选执政官使用了非常可怕的威胁致使他自杀了。
再如,当最高审判官克文图斯·盖利乌斯向奥古斯都致敬时,其长袍下携带着折叠的书板,奥古斯都怀疑他那里藏着短剑,但由于担心那东西拿出来会是别的什么,便没敢当场搜查;一会儿之后,他派了几名百夫长带士兵把盖利乌斯从法官席上拖了出来,像对待奴隶一样拷打他;尽管他没有承认,他还是下令处死了他,并且先用自己的手把这人的眼睛挖了出来。
但是关于这件事奥古斯都自己写道,盖利乌斯取得一名听众的帮助暗中算计他,于是被他投入监狱;被判处放逐后,或死于船只失事或遭到土匪拦劫。
他获得终身保民官的权力,每5年一次或两次推选一个同僚。
他还获得了对道德与法律的永久监督权;依靠这一权力,尽管没有监察官的头衔,他仍进行了3次人口普查:第一次和第三次是和他的一个同僚一起进行的,第二次是他一人单独进行的。
ⅩⅩⅧ.他曾两次考虑恢复共和国:第一次是刚打败安东尼之后,这时他还记得他的敌手经常攻击他不能恢复共和国;第二次是在他疾病缠身、虚弱不堪之时,那次他竟把高级长官和元老们召集到他家里来,向他们提交了一份关于帝国总情况的材料。
不过,因考虑到,正如他本人引退了还是不能摆脱危险那样,把国家交给多人控制也仍然是冒险,所以他继续把国家控制在自己手里。
很难评说他的愿望和实行的结果哪一个好。
他不仅一次又一次地口头表白自己的良好意愿,而且将它们记录在如下的一道敕令里:“请给我特权把这个国家建立得稳固而安全,并从这一行动中得到我所期望的果实;但愿我能被称作这个至善政权的缔造者,并在死时怀有这样的希望:我为国家所奠定的基础还会是稳固的。
”他用一切努力阻止任何对新政权的不满行为,以实现他的愿望。
既然罗马未被装饰出应有的帝国尊严,而且还遭受过洪水和火灾,他于是对它大加美化,以至于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夸口说,他发现的是个砖坯造的城市,而交付的是一座大理石的城市。
他使罗马成了在人类理智所能预见的未来都会是一个安全的城市。
ⅩⅩⅨ.他建造了许多公共设施,尤其是下列这些:带有复仇者马尔斯神庙的广场(24 B.C.),巴拉丁山上的阿波罗神庙(28 B.C.),以及卡庇托尔山上的雷神朱庇特庙(22 B.C.)。
他建造广场的原因是人口增加和法律案件增多。
既然先前的两个广场已不够用,看来就需要有第三个广场了。
因此,在马尔斯神庙尚未完工时这个广场就提前向公众开放了;并规定,除抽签选举陪审员而外只有公诉与别的诉讼不同,必须在那里举行。
在替他父亲复仇的菲力比战争中,他曾发誓建造马尔斯神庙;因此,他发布命令:元老院应在这里讨论决定战争问题和凯旋式要求;负有军事使命准备上路赶赴行省的人应从这里被送出;胜利者归来时要佩戴凯旋式标志回到这里。
他在巴拉丁山上他的住宅区里的一块地方建起了阿波罗神庙,因为占卜师们宣称阿波罗曾用闪电雷击过这块地方显示他要它。
他把设有拉丁文和希腊文藏书室的柱廊和该神庙连接起来;在垂暮之年他也时常在那里举行元老院会议和审议陪审员名单。
他为一次脱险奉献一座神庙给朱庇特;因为在远征坎塔布里亚的一次夜晚行军中,一道闪电掠过他的肩舆,击毙了他前面的一个手持火炬的奴隶。
他还以别人名义,即他的孙子、外甥、妻子和女儿的名义建造了一些建筑物,诸如盖乌斯和鲁基乌斯柱廊和长方形会堂(12 B.C.),利维亚和屋大维亚柱廊(15和33 B.C.),以及马尔采鲁斯剧场(13 B.C.)。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敦促其他知名人士新建纪念碑或重建与装修旧纪念碑以装点罗马,并且每一座都要按照他的计划修建。
当时,好多人建造了许多这样的工程,例如,赫库利斯和缪斯庙由马尔西乌斯·菲力普建造,狄安娜神庙由鲁基乌斯·科尔尼菲西乌斯建造,自由之神神殿由阿西尼乌斯·波里奥建造,萨图尔努斯神庙由穆那提乌斯·普兰库斯建造,一座剧场由科涅利乌斯·巴尔布斯建造,一座圆形剧场由斯塔提里乌斯·托鲁斯建造,尤其是许多宏伟庄严的建筑,它们是马尔库斯·阿格里巴建造的。
ⅩⅩⅩ.他将罗马城区划分为行政区和街道,前者由每年抽签选出的官员治理,后者由邻里居民选拔出的“能者”治理。
为了防止火灾,他制定了夜班警卫站制度;为了控制洪水,他加宽和清理了第伯河的水道,这条河在一段时间里曾倒满了垃圾并被延伸出来的建筑物弄窄了。
还有,为了使各地更易于通向罗马,他亲自承担了重修通往阿里米努姆的弗拉米尼大道;他还将其余的大道分派给其他那些曾接受过凯旋式荣誉的人,要求他们把战利品的钱用于铺路。
他重建了一些因年久失修而朽坏的或遭受火灾而烧毁了的神庙神殿,并用最丰富的献纳装饰这些以及其他的神庙;给卡庇托尔的朱庇特神殿,他一次就献纳了16000磅黄金,此外还有价值5000万塞斯特尔提乌斯的珍珠和贵重宝石。
ⅩⅩⅪ.雷必达死后(13 B.C.),他终于僭取了大祭司的职位(因为雷必达在世时,他未能下决心剥夺他这一荣誉称号),于是开始搜集一切源于希腊文和拉丁文著作的占卜书籍,哪怕这些传播中的书籍是无名氏之作或没有名气的作者所作。
他烧掉了其中2000多种,只保留了西彼拉占语集,并且也作了挑选。
他把它们存放在巴拉丁山阿波罗神像的基座下的两个金漆柜里。
神圣的朱里乌斯已经排得好好的历法,后来由于不注意又紊乱混杂了,奥古斯都把它恢复到先前的样子;并且,他在重订历法过程中,用自己的称号“奥古斯都”来命名8月而不是他出生的9月(8 B.C.),因为他曾在8月首次获得执政官职位和取得最辉煌的胜利。
他增加了祭司、尤其是维斯塔贞女的人数,还提高了她们的地位,增加了她们的津贴,扩大了她们的特权。
在一次要选一名维斯塔贞女以代替死去的一名时,许多人都利用自己的权势不让自己的女儿去冒抽签的危险。
这时他郑重发誓说,要是他的孙女当中有人适龄的话,他一定已将她提名了。
他还复兴一些古老的、已渐被废弃的习俗,诸如平安占卜,朱庇特的弗拉门祭司,牧神节,百年大祭和岔路神节娱乐活动。
在牧神节庆典中,他禁止尚未有胡须的青年人参加奔跑;在百年大祭节日中,他不允许青年男女参加夜间的娱乐活动,除非有成年亲属陪同。
他规定,每年要在春季和夏季两次用鲜花给岔路神加冠。
在不朽的神灵之后,他重视纪念那些提高了罗马人民地位的领袖人物,是他们把罗马人民由微不足道变成伟大的。
因此,他重建了带有这些人原先铭文的建筑物,并在自己广场的两排柱廊内供奉所有这些身着凯旋服饰的伟人塑像,此外还在一只公告里宣称:“我之这样做是为了使公民在我有生之年要求我,在我之后也要求后来的执政者达到古代杰出人物所树立的典范。
”他还将庞培的塑像从盖乌斯·恺撒被害的议事厅移出,置于一大理石的石拱上方,正对着庞培剧场的主门。
ⅩⅩⅫ.许多妨碍公众安全的坏事,或作为内战中的非法习惯继续着,甚或作为和平时期新出现的现象存在着。
拦路的强盗肆无忌惮地到处游逛,他们身上挂着刀剑,表面上好像是为了自卫。
乡间行人,不分自由民和奴隶,遭到他们劫持,关在主人家的下房里。
他们还打着某个新行会的招牌结成许多团伙,干着各种各样的罪恶勾当。
因此,为了制止强盗活动,奥古斯都在所有适当的地方设置了卫兵岗哨,并检查下房,解散行会(那些成立已久的和为了守法成立的行会除外)。
他烧毁了存在国库里的旧债务帐目,它们是最为常见的敲榨材料。
他将罗马城里的一些不能肯定弗拉门15人中,献祭朱庇特、马尔斯、奎里努斯的三个弗拉门是高级弗拉门(参见第1卷LⅩⅩⅥ节注)。
这一职位自从苏拉剥夺了恺撒的这一职位后一直空缺着(见第1卷第Ⅰ节)。
牧神节见第1卷LⅩⅩⅨ节注。
“奔跑”指手执羊皮鞭抽打妇女。
百年大祭(ludi Saeculares),从公元前509年始通常每110年一次在马尔斯原野塔伦同区举行祭祀下界神祇的竞技活动。
前249年被定为全国性节日。
奥古斯都在前17年举行内战后的第一次百年大祭节日活动。
贺拉斯描写了节日的歌唱活动。
克劳狄在公元47年,图密善在公元88年也举行过。
岔路神节(ludi compitalicii),在城市十字街口祭祀岔路保护神的节日娱乐活动。
属于国家的地方移交给了它们的持有人。
他将那些被指控已久的人的名字从名单上勾去,因为这些人的受辱,除使他们的敌人感到高兴之外,别无结果。
他还规定,如果有人想重新指控,应受到反坐的处罚。
为了防止任何有关要求赔偿或争论所有权的诉讼无人受理或被拖延,他将法庭开庭期增加了30多天——过去用于荣誉演出的30多天。
他将原来的3个陪审团增加到4个,新增加的这一个财产资格较低,被称为“20万级”,负责处理小额争讼。
他任命30或30岁以上的人作陪审员,这一年龄较往常小了5岁。
但是当许多人竭力逃避这种职务时,他勉强同意每个陪审团一年有一次轮休,并取消了11和12两个月的惯常的开庭。
ⅩⅩⅩⅢ.他亲自管理司法,有时直到深夜。
如果他不舒服,甚至卧病在家,他就让人在法庭里放一乘肩舆,靠着肩舆审理案件,甚至躺在家里审理。
他在管理司法中,既十分公平,又极为宽大;例如,为了救活一个肯定犯有弑亲罪的人使其免于袋溺(这是一种只对那些认了罪的人施加的惩罚),据说他以下面这样的形式向犯人提问:“你确实没有杀死你的父亲,对吗?”又如在一件涉及伪造遗嘱的案子里(按照科涅利乌斯法,所有签字人都应受到惩罚),为了宽恕这些人,他不是仅仅发给陪审团一个定罪书板和一个宣判无罪的书板,还发给第三个书板,用以宽恕那些被证明是因不了解或不理解而被诱签字者。
他每年把公民的案件上诉转交给城市大法官处理,而把外省人的案件上诉交给前执政官们处理。
他已经给每个行省委派了一名前执政官主管诉讼事宜。
ⅩⅩⅩⅣ.他修订了原有的法律,又颁布了一些新的法律,例如关于奢侈、关于通奸与贞节、关于行贿以及关于鼓励不同等级公民之间通婚的法律。
他由于在上述最后一个法令中比在别的法令中作了某些更严厉的变动,引起了一次针对它的条款的公开反对而没能实行。
直到他废除或减轻了部分处罚,又增加了补偿,允许在丈夫或妻子死后可以有3年的时间不结婚,这一法令才得以实施。
当骑士们甚至这时仍在一次公众演出场合坚决要求废除它时,他派人找来日耳曼尼库斯和他的孩子们,让大家看到这些孩子有的在奥古斯都本人的怀抱里,有的在他们父亲的怀抱里,他同时用手势和表情暗示骑士们不要拒绝效仿那位年轻父亲的榜样。
当发觉未成年的姑娘订婚和频繁更换妻子的现象,法律的精神正在被钻空子时,他缩短了订婚期限,并对离婚实行了限制。
ⅩⅩⅩⅤ.既然元老人数因一些出身微贱和身份不相称的庶民的加入而大量增加(事实上,元老院的人数超过了一千,其中一些被群众称作冥恩元老者是一些完全没有价值的人,他们是在恺撒死后,靠恩宠和行贿而被准予进入元老院的),奥古斯都通过两次登记恢复了元老院原来的限制和荣誉,一次是根据元老院成员内部的选举,每个人提名一名别的人,第二次由阿格里巴和奥古斯都本人登记。
据认为,在后一次他主持登记时,在长袍里面穿着铠甲,腰佩短剑,在他坐椅旁边,侍立着10个身强体壮的他在元老院的朋友。
克里莫提乌斯·科尔都斯写道:即使这样,元老们也只许逐个地接近他,而且他们长袍的褶层事先已被仔细检查过。
尽管他开除了一些元老,使他们难堪,但仍然允许他们保留元老的服饰,并拥有在贵宾席上观看娱乐表演以及参加该等级公宴的特权。
而且,为了使其余那些被选出并得到批准的元老能更负责也更方便地履行职责,他规定,每个元老就职前,应在举行会议的那个神庙的神坛上献香奠酒;他还规定,元老院的例会每月不得超过两次,时间在朔日和望日;而九月和十月的会议只要抽签选出来通过决议的那些元老参加就够了。
他还给自己设立了一个抽签选定任期6个月的顾问会议,用这个机构预先讨论即将提交元老院全体会议处理的大事。
对特别重要的问题,他在征求元老们的意见时,好像不是在循旧例这样做,而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这样做。
目的在于引导每个人独立思考,仿佛他们都打算采取主动而不是只对别人的主张表示同意。
ⅩⅩⅩⅥ.他还进行了一些其他的改革,其中包括:元老院的会议记录不得向外公布;高级长官卸任后不得马上被派往行省;给行省总督拨一笔钱购买骡子和帐篷,按惯例这是由国家出钱由承包人包办的;国库的管理由城市财务官转给前大法官或现大法官;往常由前财务官召集的百人法庭改由10人委员会召集。
ⅩⅩⅩⅦ.为了使更多的人参预国家管理,他设立了一些新的官职:负责公共建筑、道路、沟渠、第伯河河道和向人民分配粮食的官职,市长职位,选举元老的三人委员会,以及另一个随时可以检阅骑兵支队的三人委员会。
他任命了废止已久的监察官。
增加了大法官的人数。
他还要求无论何时执政官职务授予他时,都得是两个人而非他一个人;但后一要求未能获准,因为大家都反对说,有另一个人和他共同执政而非由他一人独自担任这一职务,这是对他至高无上尊严的莫大冒犯。
ⅩⅩⅩⅧ.在表彰作战勇猛方面,他是同样慷慨的。
例如由他提名被通过获得正式凯旋式的将军就有30多人,而获得凯旋装饰的人数可能还要多些。
为了使元老的儿子早些熟悉国务,他允许他们一获得成年袍之后就饰以宽阔的紫色镶边,并出席元老院会议;当他们开始军营生活时,他不仅让他们做军团长官,而且让他们担任骑兵大队的指挥;为了使他们大家都有机会获得军营生活的经验,他常常同时任命两名元老之子指挥一个大队。
他不时检查骑兵支队,并恢复久已废止的阅兵习惯。
但他不许检察官像过去常有的那样把任何骑马经过的人叫下马来。
他允许那些年老或体残的人在检查中交出他们的战马,在他们被传唤时,徒步前来应到。
后来他容许那些年过35岁、不想继续服役的人交还自己的战马。
ⅩⅩⅩⅨ.他从元老院申请到10名助手之后,便强迫每个骑士呈交一份经历报告。
他处罚了其中一些行为丑恶的人,降低了另外一些人的等级;但他对大部分人采取的是不同程度的训诫。
他的最和平的训诫是公开递给他们一副书板,让他们当场默读。
他还谴责了一些人,因为他们把钱低利息借来,再以高利贷出。
ⅩL.选拔保民官时,若元老等级的候选人不足,他就从骑士中任命,条件是任期结束后他们仍属于原来的等级。
又,许多骑士在内战中财产减少,担心因违反有关剧场法而受罚,不敢冒险坐到前14排上观看娱乐表演。
为此他宣布,如果骑士本人或其父母曾拥有过骑士的财产,他就不受该项法律的限制。
他一个区一个区地审订人民名册。
为了防止平民因分配粮食而被频繁地召离他们所从事的工作,他决定每年发放3次为期4个月的供应票证;但是在人民的迫切要求下,他允许恢复老习惯,按月发放一次。
他还恢复了旧时人民大会的选举权,试图通过巨额的罚金杜绝贿赂,在举行选举这一天,他自掏腰包,发给法比亚部落和斯卡普提亚部落他的族内成员每人1000塞斯特尔提乌斯,以防止他们从任何候选人那里贪求什么。
他考虑到,保持罗马人民纯洁性和不受外邦人或奴隶血统玷污的极重要性,因此,他还在授予罗马公民权问题上采取了极为慎重的态度,并对奴隶的解放作了限制。
当提比略为自己的一个希腊籍依附者要求公民权时,奥古斯都回信说,他不能同意,除非这个人亲自出来证明他有正当的理由这样要求;当利维亚为一个出身纳贡行省的高卢人要求公民权时,他拒绝了,只许诺免除此人贡赋,同时宣称,他宁愿让自己私人的钱袋遭损失也不肯出卖罗马公民权的光荣。
他不满足于对解放奴隶的数量、条件和地位订出严密条款,为了使奴隶要求解放尤其是获得充分的权利变得困难,还另外附加了限制性条款,规定任何曾戴过镣铐或挨过鞭笞的人,无论已得到何种程度的自由,都不得获得公民权。
他还要求恢复古代的服装。
曾经有一次,当他在一次群众集会上看见一群披深色斗篷的男人时,他愤慨地喊道:“瞧瞧这些罗马人,这些世界的主人,这个穿托加的种族!”他于是吩咐营造官,不再允许任何不穿托加或披斗篷的人出现在广场及其附近。
ⅩLⅠ.只要有机会,他总对一切等级表现慷慨。
例如,他在亚历山大里亚凯旋式中将埃及的王室财产运到罗马,使现金变得十分充裕,以致于利率下降,不动产的价值大大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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