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角结构最是稳定
如果你爱我,就带我见见你最好的朋友吧,还有ta的ta。
加班到八九点,突然接到一个短信: 出来,请你看《将爱》。颇踌躇了一番,开始运算分析: 这昏天黑地的战斗中,逃出去看个晚场电影当然是很好的放松方式,可压在手边的一堆案子怎么办呢?so,还是断然拒绝了。战斗告一段落,华灯里,CBD左右浮现的广告牌,都是半张半张 徐静蕾和李亚鹏的脸。
于是一些关于文慧啦杨铮啦若彤啦雨森啦小艾啦的故事,再度袭上心头。
其实说到那连续剧,我倒没怎么完整看过,最多不过暑假里回家,遥控器搁在手边频频换台,偶尔能瞥见几眼,知道讲的是年轻大学生之间交错甜涩的情情爱爱,青春扑人的小儿女岁月。我们都曾这样年轻过,我们也都是这样长大的。那些刻骨的气息,微微一个摇晃就会溢出来。
人们视之为经典,只因它也曾属于生命里一部分。
到现在都还记得,在大学里,都是一窝蜂恋爱的 A男爱上了B女,A男的室友爱上了B女的室友,B女室友的高中同学某次串校来耍,就和A男所在社团的搭档对上眼了 如此ABCDEFG的下去,正所谓线性渐进。
那时候流行一个词: 四人约会。
关于这种状态,落到社会心理学的范畴,又是一个绝好的关系分析模型,对此大加研究的还不乏其人。美国韦恩州立大学理查德?斯莱彻(Richard B. Slatcher)就属于热衷人士之一,他在2010年向《人际关系》(Personal Relationships)期刊投递了一篇该方向的实验报道兼综述,一直上溯到了20世纪60年代的一些相关研究。其中论述道,心理学家一致认为情侣之间能否深度介入对方的社交圈并被接纳,将直接影响两人之间的情感稳固程度,所以很有必要展开这方面的调查分析以求佐证。理由听上去很是正点,而且这篇十九页的论文标题更是正点,叫做《当哈利和莎莉遇见迪克和简: 在情侣对之间生成亲密接触》。
斯莱彻专门为此设计了一个循序发展的检验。他和同事从Facebook以及其他社交网站上召集来60对恋人。当中白人、亚裔、黑人、拉丁裔的比例都差不多,年龄在19~26岁之间,让他们通过自由交谈(45分钟左右)形成疏离或亲密的联系,并追踪调查其后在这些恋人对之间的友情发展,同时也用问卷形式跟进恋人之间的感情进展或退化。最后有大约53对基本完成了整个过程。
这个实验的前提之一是,确认所有参与者和伴侣都处于认真的交往而非逢场作戏,此乃保证实验可靠性的重要条件之一。在心理学上,有一个叫做自我延伸(selfexpansion)的模型假设,由两位姓Aron的学者于20世纪80年代提出,他们认为,当两个人开始一段亲密关系之时,就自然而然有了一种把对方纳入“我”的倾向,包括ta的身份、信仰、感觉、个性、资源,乃至喜好厌恶都变得和自己有关。
实验最终得出了三个结论: 首先,恋人对如能在一个更暴露于公开环境的状况下彼此交谈的话,对与对之间更容易卸下防线,结成为较亲密的朋友,如果只是在饮料台前匆匆问句好的那种,则不大可能有进一步交流;其次,和恋人一起进入大圈子,会让另一半有更多的亲密感(君不见,越是大众场合下情儿们搂搂抱抱得越是欢乐);第三,这种社交调节的正面影响非常明显。
如此看来,当年四人约会乃至六人约会的流行,不可谓没有道理。
论文的最后部分也毫不掩饰地指出了这种状态的负面因素,很显然的,《将爱》也揭示了,就像我们在大学里屡屡上演的事件一样,A男很有可能一顿饭下来,对B女室友的高中同学存了念想,当时不能说,只偷偷存了电话号码 之后的之后,你可以想象一个开放式的结局。
嗯,这就是人性。
如果爱
我们无意间已经卷入了这场讨论,许多科学家把它最终归为这个由四个字母构成的词 LOVE 人们普遍认为“性”很容易界定,而“爱”却云山雾罩,女人常把爱挂在嘴边,男人则更多地谈论性本身,因为女性往往含蓄,不会去表达真正的意图。
极少有思想家认真地探讨过这问题,或许人们在谈论爱的时候没有掺杂其他因素,仅仅是爱本身。
爱与性的关系相伴而生并非近期的浪漫发明,它像维纳斯一样,早在上新纪的波涛中就已经崭露头角。
英国女性主义作家伊莲?摩根《女人的起源》
如果爱
21年热恋
如果想不再受伤,就去寻找一位AVPRLA抗变异性良好、腹侧被盖区功能超常的男人吧,戴安们。
戴安,80年生大连美女,我密友中最有斗志的一位,总有办法遇上各类不靠谱的男人,不管年长的还是年轻的、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搞艺术还是搞IT,和她耗下来,不出半年准鸣金收兵。周末下午,约我喝茶,那对虚焦游离失魂落魄的眼神,不问也知: 又一次战成了独角将军。
她的经典提问通常也是我俩之间频率保持在两个月一次见面的惯用开场白:“告诉我,男人的爱为什么都那么短暂?”
“亲爱的,从道义角度,我非常愿意成为你的同盟,去谴责那些负心背信的雄性动物。可是,从旁观角度,我非常有必要告诉你,倘若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每天都要面对 你会不会爱我一生一世 这么复杂的人生问题,也会趁早三十六计走为上的。”
“他们难道真的无法爱得久一点吗?”
“根据神经心理学的解释,无论男女,恋爱时处于多巴胺海洋中的大脑状态平均可以持续两年,通常来说,不应该期望每个雄性都用满这个额度。”
但,戴安是那么楚楚可怜,屡败屡战,始终执著一念,认为有人会陪她把这个游戏玩到底、玩到极致,我也不忍心全然地冷水泼上去。偶尔,要给她带去好消息,今天是一个田鼠的故事。
科学家早就发现平原田鼠是哺乳动物中罕有的自发遵循一夫一妻制的异类,它们对爱的恪守不像人类来得矫情 从来不需要道德、法律等约制。缘何如此?研究得出,脑神经垂体释放的两种激素 催产素和加压素,与这种行为密切相关。假如给某只雄田鼠注射后叶加压素,它会变得强烈依恋某一只雌田鼠,不再合群,还不给其他田鼠接触与它结为伴侣的那只雌田鼠,俨然以保护者和拥有者自居。有趣的是,雄性田鼠具有一种遗传性的抗加压素响应机制,如此意味着这些家伙不怎么主动去找配偶(研究认为男人也有类似遗传趋势,所以他们不大愿意结婚)。不过,做爱会自然激活它们的加压素分泌,从而一改浪子作风,开始结合和筑巢。另外,基因的影响对于平原田鼠族群稳定的婚姻表现也至关重要,当科学家把一种AVPRLAAVPRLA: 一种后叶加压素受体基因,后叶加压素是一种和社会联系相关的让人感觉良好的荷尔蒙。基因添加到它们那不怎么守规矩的亲戚 草地田鼠的大脑以后,不可思议之事发生了: 后者的行为变得讲究文明伦理了许多,将大部分时间花在陪伴伴侣和养育后代上,于是有人受到启发,进一步检验出该基因编码的蛋白质正是控制大脑血管中加压素水平的受体。
人类大脑也存有该基因,瑞典一个研究小组为500对与伴侣结婚或同居5年以上的成年男性双胞胎大脑中的AVPRLA基因进行了检测。结果显示,一旦携带这个基因的变异副本,那么男性对伴侣的忠诚度就会下降,1/3以上携带两个变异副本的男性曾经历过婚姻问题,而未携带的仅为15%。所以,美丽天真善良的戴安啊,你所有的不幸,不在其他,只在于遇上了AVPRLA已然变异的对象,而且,一次又一次。
至死不渝、好似童话一般的爱到底有没有呢?我想是有的。最近心理学家发现,那些自称很多年后仍疯狂爱着对方的人并没有说谎,因为他们的大脑腹侧被盖区的脑电波活动还和刚坠入爱河的人一模一样。这一区域被认为与恋爱初期阶段炽热情感的产生有关。
“很多年是多少年?”
“确切来说,这些人的平均 爱龄 达到了21年。”
我看到对面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爱的对面,是忘
那些过了十年二十年后,还记得每年一度,在一个特殊日子,向远方说声“生日快乐”的人,请举手。
恭喜你,和我一样,你留住了此生不会再有的东西。倘若行进于旅途,某雨夜,蜷在一个中西部城市幽静的青年旅舍,看完一部叫做《柳暗花明》的欧洲电影,那感觉真是忧伤蚀骨。
年轻时十分相爱的夫妇,在他们安定的晚年生活展开之时,突然面临一次情感生活的考验 不不不,别担心我在陈述什么俗套的黄昏婚外恋 这里唯一麻烦之事是老太太得了阿尔兹海默征(通常它更多被叫做老年痴呆),开始慢慢失去记忆和生活自理能力。没办法照顾好妻子的老先生只能求助于疗养院,把她安顿下来,隔一段时间去看望一次。
耐人寻味的变化出现在数次探望之后,除了老太太基本上再也认不出来这个自己曾发誓相伴终身的伴侣之外,这位丈夫还不得不察觉到更残酷的事实: 妻子已经和疗养院中另一位老先生过从甚密。至最后,他只能远远看着,成为一个心情复杂而无助的旁观者。
不过生命总归有各种可能性,放到科幻小说里,这个故事会用一种美好一点的方式被讲述出来。几年前看过一个短篇,前面设定和《柳暗花明》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当老先生发现妻子开始遗忘曾经的一切美好、再也想不起他们如何初遇、再也无法分享喜怒哀乐之时,他找到了一位脑神经医生,让对方以人工方式改变自己的大脑蛋白组织,从而也患上同样的病症,得以陪同爱人一起经历整个被剥夺记忆的过程。小说结局是: 他们在疗养院相遇了,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看见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心想“那个小姑娘真好看,我要上去和她说说话”。
看《柳暗花明》的日子是夏至日,这时间对我来说,最大意义和不寻常之处在于 初恋男友的生日,屈指算来,我们的相遇发生在11年前。当初,为了不丢失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份感动,我把所有和夏至有关的事件都记在了小说和诗歌里。如今他在相隔甚远的城市生活、做事,即将为人父。这是我多年来一直遥递生日祝福的男人,也许是唯一一个。
最初,人类中的脑神经研究者们想当然地认为,爱的对立面是恨,他们花了大量精力在“憎恨回路”的探索上,最后却不得不惊讶地发现,两种被设立为相对的情感在脑区中发生的位置大部分是重叠的,它们同样强烈而坚强地在壳核和脑岛中闪耀。一般来说壳核的作用与身体运动有关,因此不妨猜想它具有行动力的一面将用于保护情人或攻击情敌,而脑岛则与嫉妒之类的情感相关,这不难理解 无论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都是嫉妒伴随到底的伟大事业。明显不同只在于涉及评价的大脑脑叶皮层,在人沉浸于爱之时,它几乎是休眠的,而一旦内心充满仇恨,此区域将被激活起来,所以“热恋时期判断力为零”的说法是有科学依据的。
这个研究最后得出了如下推论: 恨不是爱的反义,遗忘才是。
很高级的认知,同意吗?
爱是那个人在脑中的刻痕,不爱的实质是这些刻痕用某种方式淡去,不再能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打扰我们。分手时刻不忘问“你会忘了我吗”,这是可敬可叹的悲情者 尽管已知晓真相,却仍然想和天性对抗、和时间叫板。如果的如果,还能记得,也还能被记得,那将是上天最好的恩赐,这份幸运对每个人来说,都不可多得。
不移情,就别恋
如果对方没法感受你,感受你的痛,也不愿去做,那便是一种缺陷。
为缺陷作等待,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听台湾歌手坣娜的歌已是高中时代的事情,最近在豆瓣网上偶然发现她的小组,立马加入,然后在怀旧之情驱使下把过去那些老歌儿都找回来听。这个模特出身的二线明星一直让我念念不忘,很大程度在于她唱了一些听上去蛮有想法的情歌,专辑名也很有意思,比如一张叫做《移情》,就会有一张叫做《别恋》,一张叫做《毒药》,就会有一张叫做《解药》。
“移情”如果和“别恋”连起来就是“移情别恋”,意思应该地球人都懂,但单独拿出一个“移情”来,就未必了。在心理学上,它有多种内涵,其中一种等同于共情 可以简单解释为能够理解他者情感和感受的能力,这可是个好东西,至少许多动物行为学专家都认为灵长类的道德起源与此有关。一只黑猩猩会从地面上捡起受伤的小鸟儿、爬到枝头上去放飞,就因为在它那可爱的大脑里发生了移情作用。
可惜生物演化之途并不总是孕育出美妙绝伦的鲜花,填充这一过程的主题,除了“进化”一词之外也少不得“退化”二字。在社会形态早期贡献巨大、并促生个体之间建立强烈情感纽带的“移情”,今时今日早已没落。经常听到女人抱怨男人如何“铁石心肠”“薄情寡义”,男人抱怨女人“没心没肺”“无动于衷”,许许多多诸如此类听上去颇显夸张的成语和形容词,出现于平素生活里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依我看来,这无非与移情功能在人类身上的迅速消退有关。
一位我认识的男生,九年如一日,满怀爱意地给心仪的女孩写情书,对方接到后就会随手丢给办公室里众人传阅。
以及,沉默寡言的一位年轻前同事,交往过一个女人,此女最大乐趣就是把他身边每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都勾引一遍过去,并非常乐于看到男友为此发狂。
另一位好友,与男友发生争执,被对方关在房门外六个小时之久,深秋时节,寒意迫人,她敲门至凌晨方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
有人会一言不合就把刚刚追到手的女生扔在路边,从此不接对方电话不回对方短信,仿佛已经自这个世界消失。
以上事迹说起来都有令人发指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发生在我身边,我会坚决认为它们只应该待在无聊电视剧里发酵,以昏昏欲睡的夜晚来掩饰其荒谬不真实。这些并非故事的故事里,都有一个主角,其身上从“爱”这一环节上来说是多么缺失,或者,即使没有“爱”之一物的存在,也应该有基本的、对他人的尊重与同情,然而,他们似乎的的确确丧失了这种能力。
坣娜有首歌叫做《自由》,歌词是这么写的: 我曾经那么自由,我曾经为自己活得那么洒脱,直到遇见你,遇见你,才明白是我为自己上了个锁
也许每个人有生之年,都难免碰上个把“移情基因”早就突变的家伙,你会为此痛不欲生,为此迷惑不解,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这么痴情这么认真为何还换得如此不堪对待,越想越不值,越不值越要争取,于是困在其中解脱不得。我对此唯一的奉劝是别想了,不会爱是先天的缺陷加后天的糟践而导致的无可救药的后果,遇上了无法移情的人,你一定要尽快让自己别恋 两个意思,别再恋此人,找别个儿恋。
苍井空,不爱你不是我的错
人人皆有一个体内的AV,只不过你意识到或没有意识到而已。
一著名设计师4月11日在他的微博上把“苍井空上推特了”加六个“叹号”这样一个句式重复了八遍,并且借着转发功能又在网页上出现过n次,这举动终于惊动到我。像我这种分不清苍井空和松岛枫谁是谁的人,忍不住就只有开始搜索,于是从热门话题一栏往下拉展,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日本AV女优苍井空在推特注册的消息传开之后,中国网友纷纷翻墙跟随,短短三小时内助她“球迷”过万,眼下正在向着第二个万进发,导致苍井小姐本人十分不解,发言询问并感谢。
她的一句名言眼下转发率也是非常之高: 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们,但我可是一直保持着尊严和专业,严肃地看待自己的工作。
此言一出,让人不忍对她本人做更多评判,但由于该话题看得兴起,不由得在线和几位朋友聊起了AV业。天涯上曾有一强帖,介绍了AV多达数百部,细节生动,资料翔实,而且随问随答包解百惑,被诸多文化人士赞不绝口,那个帖子的主人也成了他们心目中的AV一品达人。
关于这些文化人士心中种种攒动,我能够意会,却不知如何进一步理解。
首先,必须声明的一点是,我不看AV,理由并非本人过分纯洁,而在于不堪无聊,因为这类片子基本上缺乏情节铺垫,而且场景过于单一,在一个看片多追求奇情刺激的人眼中,难免不符合要求。当然这一点会有人反驳,并举例丁度巴拉斯丁度?巴拉斯: 著名的意大利情色片导演,作品有《黑天使》《米兰达》《罗马帝国艳情史》等。,我承认这是事实,乃属于少数的事实。而AV所表现的“性”之一物毫无美感,也是我不忍卒看的原因,甚至,AV片中女生化妆如充气娃娃,也没有多少真材实料的美貌。但这说法立刻引来奚落,有人直言“波涛汹涌可比你这一马平川美得多了,凭啥觉得人家不美?”
一通交流下来,男性大多数坦言“看AV就是感觉好”,虽然说不出哪里好,女性多笑而不语,也说不出好不好。不过男女两性中都有反常者存在。
中国男网友们求苍井空若渴,表面看来合情合理,但据说AV在性交易开放地区使用率也不见得低,这就涉及一个AV功用到底为何的问题了。可以拿来做借鉴是2010年1月号《性行为档案》(Archives of Sexual Behavior)期刊的一篇综述文章,加拿大女王大学梅雷迪斯?契弗斯(Meredith Chivers)教授,对男女两性的性唤起做过研究,此次结合1969年到2007年间134个有关研究,涉及2500多位女性和1900多位男性的调查,描述分析性爱场景对观看者产生的影响和刺激如何。
此类研究,多采取如下操作: 将志愿参与者置于种种录影片段之前,一边用仪器记录下他们生殖器官的反应以测量被唤起的水平,同时也请他们用言语评定自己所感觉到的唤起水平,由此可做一个比较。
异性恋男性对于男女、女女、女自慰、赤身美女做健身操的片段都有反应,对赤身男子无甚反应;同性恋者对这一点反应强烈;而两者对猩猩交合的场面均没有反应。他们评定的受激水平和仪器记录是普遍吻合的。而异性恋女性对于所有镜头都有不同程度反应,甚至猩猩交合也会带来轻度反应,有意思的是,她们的表述和测量事实出入很大。研究者认为,由此证实女性的灵与肉之表现确实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性。原因?他们推测有两点: 第一从视觉效果来看,男性性器官外露,所以其反应更容易被意识接收,女性器官较隐蔽,意识上会迟钝一些。第二是“强暴理论”,女性受到侵犯的可能性比男性高许多,作出身体反应可避免杀伤性的伤害。
如此看来,作为女生一名的我,不看AV并不代表我身上没有AV,只不过,当我的身体已经在AV的路上了,思想还滞步于文艺片。所以,推特上那些躁动喧哗,只能身受,无法感同。
性解析
毋庸置疑,还有很多夫妻准备收养与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另外一些人更愿意过没有孩子的生活。而且,城市里也有很多同性恋,他们当中很少有人有孩子,大部分人过着没有孩子的生活,也有很多人搞婚外恋。以上都是实情,但在思考这些社会现象时,我们应该首先明确一些问题,所有这些都可以纳入人类性行为的发展问题。首先,进化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人类的基因永远不可能完全适应千变万化的环境。其次,与性行为相关的驱动力会持续地对人类产生影响,即使基因无法传给下一代。最后,在这个充斥着婚外情、高离婚率的现代社会,你仍会惊奇地发现这些现象对亲子关系的影响非常渺小。
神经科学家戴维?林登
《进化的大脑: 赋予我们爱情、记忆和美梦》
右脑爱,左脑不爱
一个看偶像剧的大脑和一个看AV的大脑,到底有何本质性的差异?
这个叫做YY XY的Y,而非丫头的丫 的女人会和我成为至交,完全属于宇宙中无数非理性所能解释的微概率事件之一。五年来,根据我的总结,她除了漂亮以外,基本特点如下: 视科学为粪土、视艺术为笑料、视精神为扯淡。
但,你们千万不要以为YY是个没有内容、只能作为摆设品而存在的充气芭比娃娃,她真实身份为编剧,高峰时间每天要码一万多个方块字,然后憧憬着它们一步步变成Prada的某件上市新品。所以,她总是很屌地一遍遍提醒或者挑衅我:“本人绝不会有时间看你买的什么海德格尔或者费因曼传记,因为那不会在两个小时后成为我用来换钱的素材。”
YY从来只写发生于海边酒店或欧陆旅途中的爱情偶像剧,洁白的台布和窗帘,满天星星 诸如此类,为那些情景和对话设置而愁肠百结、呕尽最后一滴心血。如半夜里突然没了灵感,就一定电话打到我家中来,铃声清脆,响彻卧室。
“你说导演怎么就这么烦呢,规定我在XX集以前不能让男女主人公kiss,然后XX集以前不能ML,集数又多,搞得我现在已经想不出来能写啥了。”然后她向我解释,这并非某一位导演的苛求,而是整个行业雷打不动的行规。“偶像剧和文艺电影最大的差别就是,它的观众绝不是为了看到sex而看剧情的,他们想要看到的,是love。”
这个说法再一次更新了我的认知体系,睡意立刻被丢到了床底下。
“很明显,我也知道两者确实无法等同,”YY继续说下去,“问题是,我不明白sex和love在观众的心理方面到底产生了什么不同的反应。”
回答这个问题倒无须我做过多思考:“很简单,对于一个人来说,爱主要是一种发生于右大脑半球的活动,而性更倾向于用左大脑半球控制。”
通常来说,左脑擅长分析,掌管语言;而右脑形象思维力和创造性更强,和情感、热爱、着迷有关的行为,大都受右脑控制。曾有资料记载,有位美食家先前对吃一窍不通,直到右额叶意外受损后,才开始兴趣大变,疯狂地研究起了各种食品。
在功能核磁共振机的帮助下,科学家分析过那些热恋中男女的脑部活动,发现右边灿烂而欢快地闪耀着,说明正在激烈地神经放电,血液流动也在急速进行。但要是只不过单纯被外表吸引从而有了一些性冲动的话,大脑的活跃部分是在左边。记得有个很有创意的女心理学家曾经让一批男性志愿者观看比基尼艳照,结果很讽刺 他们平常使用工具时会用到的一些左边脑区异常响应,而右边的移情部分全部关闭,便好似看到了一件可以用来“用”的事物一般。
“按照你的意思,我写的剧本,使命是只能引起右边大脑活动,对吗?”
说实话,如果YY还希望每个月能去精品店高档餐馆随便刷卡的话,我相信她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必须仍然坚持不懈以愉悦大众右大脑半球为人生目标。唯一可能出现的转机是,“有那么一天,拍AV的导演来约你谈本子。”
但我绝对不会鼓励她。
“有一件事情可以证明你目前的工作比AV有意义,”我说,“你知道吗,爱这玩意儿,在监测屏幕上是一种强烈到让人惊讶的脑电波,和它比起来,性引起的那点小火花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古往今来,爱成就了各种各样的杀人放火以及自杀,这一切皆因强烈过度势必导致疯狂。
小意外
女人是最不切实际的动物吗?不,答案可能恰恰相反。
有一次,在高邮路的泰式酒吧“花马天堂”,Beast喝高了,就忍不住给我们透露了一段难忘经历。大约在半年前,这位老兄随老板参与了一次商业谈判,方式很有趣 在大型游轮上进行,直接开到了公海,兜了大约半个月。
Beast是双鱼座的(抱歉我又要开始抖搂自己乏善可陈的星座知识并且不小心偏离了科学思维的正轨),照说应该是水样不可触摸和神秘自制。短短十来天谈判时间,原是用来和大海亲近、涤荡心灵、感受神明召唤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发生,”直到今日,他还在用发誓的语气向我们陈述这个没法考证的心愿,“我已经很老了,也已经很疲惫了。”他说这些话时,表情非常无辜,我勉强地相信了一下。
可不幸地,如大家想象的那样,无辜的男主角在享受清净旅程过半时鬼使神差地遇见了一位发牌女郎,然后一个不慎,通过某几种荷尔蒙的通力作用,发酵出了一夜温存。
“绝对是个美女,难得地知书达理,不是轻薄女子,简直让我惊喜。”
第二日清晨醒来,佳人已悄然离去,Beast独个儿恍惚而又甜蜜地来到了甲板上,吹了十分钟的海风之后终于理清楚了思路,遂去餐厅寻觅。然而可怕的是,当他找到了目标并且满脸笑容迎上前,以为会得到延续自昨夜浪漫的回应,对面走来的发牌女郎却像款著名日本产仿生人Actroid DER一般,面无表情从身边穿插而过。
接下来的整整一星期,她把他处理为空气成分之一,从来视而不见。
他开始是震惊,继而气恼,再则不解。于是好好的度假型公差变成了一场纠结,天天忍不住要去追逐那个身影,看她在做什么,看她和什么人说话,看她有没有半分注意自己。结果发现“她对人基本上显得和善可亲,完成本职工作以外行为相当规矩,未曾见得与任何男人过从甚密”。直至靠岸那一天为止,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哪怕简单问候。
回到家中痛定思痛,Beast把这当作了生平最大耻辱和谜团,觉得怎么也想不明白。关于一夜情,传统模式是得手的男人志得圆满,而女人则若有所失,有的还不定发展出死缠烂打。“你且说说,为什么我这个故事里,角色地位完全倒了过来?”
我向Beast指出了他认识上的一个误区。
不少人会想当然认为,女性天生死爱浪漫,经常把一夕风流当作是发展出一段轰轰烈烈乃至长久恋情的前奏,这和男性追求短暂刺激的目的相去甚远,这种差异导致了诸多坊间流传的苦情事件。在我看来,周慧敏的情敌估计就是这种苦情主角的当代较典型代表。而事实上,这些年来社会学家经过调查发现,大多数有过一夜情经验的女性并未曾抱着人们口中所谓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她们头脑之所以发热,很可能和酒精还有来自对方的献媚有关,“突然间觉得被赞美了,受宠若惊”。而在事后,她们会立刻醒悟到“被利用了”。据一项调查数据显示,90%以上的男性对一夜情经验“感觉良好”,而女性中只有50%。
发牌女郎未必属于另外的50%,只不过,她也许是个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的姑娘,也许有过非常糟糕的经历,不希望类似情节重演而已。Beast由此生不逢时地成为了炮灰。
甚至更不济的情况是有人可能生而携带一夜情基因,据纽约州立大学宾汉姆顿大学研究者贾斯汀?加西亚(Justin Garcia)推测,一种多巴胺受体基因DRD4与此关联非常大,他观察到携有相关变体的人,无论男女,发生一夜情的频率都明显高于平均水平,而他们甚至坦言“有一种无法自己”的冲动去这么做。面对此情此景,还真不好怎么评判。
没什么必要沮丧,愿赌服输吧,说不定那姑娘只是还在不停地骑驴找马。要知道,“我们女人的身体里,不仅有忠贞的基因,也有冒险的基因”。如果说雄性是为了最大化地传播后代而不断追逐,那么雌性则完全可能为了得到最优的后代而不断地试。世界,就是这么延续的。
离开那些高级动物,以最快的速度
糟糕的是,他们不是在用下半身思考。出轨之后,面对可能要付出的代价,他们运用了太多上半身。
晚上10:47,崇文门外大街,一前一后,四只高跟鞋的声音错落有致。
这是一场奇特相遇 31岁的唐纳薇在这种而立年龄,尚能有兴致被某靓丽女孩儿吸引,华灯中尾随她走过了几个街区,亦步亦趋,情形仿佛欧亨利的小说或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不能不说,其中确有某些诡异成分。
“你不用再解释了,你什么都做不了,而且也不想做,”她的声音是脆利的中高音,但听上去并不刺耳,反倒和细瘦修长的背影非常搭,“每一次,都是用这种态度敷衍我。你喜欢玩这种不见光的游戏,但是我已经受不了了,知道吗?”
就在一分钟之内,我做好了决定 偷听下去。“不见光”三个字,透着故事。
“那天下那么大的雨,我回不了家,让你送伞过来,你口口声声说就过来就过来,结果呢,最后我是淋着雨回去的。你当时在做什么,电话都不敢接,是和她在一起,对吗?还有,你答应过一起去青海湖,去越南,去草原看牛羊,这么久了有兑现过一次吗?还有,你总是说要给你时间给你时间,我给了你多少时间了,有用吗?还有 ”
不忍卒听的三角恋情节,更甚,是一个“小三”在绝望透顶的夜晚对着空气发出无助控诉 我不相信电波另一端有个男人真的在“听”,即使有的话,他此刻更多在考虑的也是一笔投资如何做,以及股票要不要抛的问题,恨不得这端的声音赶紧掐断。而她的情绪,就像海的女儿最终会化成泡沫,过了今夜将无人记取。
红灯亮,女孩停下了脚步,开始啜泣,拿着手机的手在抖。我追了上去,从后面绕到前面,憋足最大勇气说了一句话:“姑娘,别再为这种人难过了,你在浪费自己。”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年轻明媚的脸上,写着惊诧。
“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遇到过这样不好的事情。但现在已经走出来了,而且丝毫没有留恋。你看我,好好的,不是吗?”
我们静静对视,红灯在倒计时,9,8,7,6,5,4 她摁了手机按钮,道了声“谢谢你”,飘然地转身走了。
有一本书叫做《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讲的都是婚外恋段子,这个标题很讨巧,被我的女朋友们广泛使用过,聊天中或是编剧本小说中。记得在某段时期,她们基本上都谈着不正常的恋爱,不是和有夫之妇,就是和有女友的男人。终于有一天,开始集体罢工了,一个个相继退出,丢盔弃甲,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大家自嘲说,没办法,谁让我们遇上了比自己更低级的生物?
要说明一下,这些女人中相当一部分既有脸蛋也有脑袋。
可笑的是,我认为,这里其实出现了一个伪命题,即所谓高低级之分。好吧,他们就是幼稚了一点,不成熟了一点,低级了一点 在这一误导之下,很多小三“死”得不明不白,一开始都以为遇见了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小动物,义无反顾迎上去,真的很冤。
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查尔斯?斯诺顿(Charles T. Snowdon)可以作证,当一个雄性遇到可能的雌性时,他身上引发的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性冲动,而是一套严密之极的思维判断过程,像是颞叶、扣带皮质、豆状核壳、海马、视前叶中区、小脑等部位都很兴奋,其中所涉及的不仅仅是管理性活动,也涵盖了做决定、记忆、感情上的处理以及控制认知等高级功能。所以,要明白冲动不会影响他的既有价值衡量体系,这部分人绝对不会在背叛原来的女人之后,不去动用他的分析,不去想离婚有多么麻烦 财产分割中的损失,和为此而承担的道德罪名。
永远记住,会为你而背叛别人的男人,也会为别人而背叛你。
不是冷笑话
对,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钱与性,的确是挂钩的。
深夜聚在鼓楼,好久不见的朋友几个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Ann很不幸地输了第一轮骰子,于是需要迎接Emma的提问,Emma朝我们眨眨眼,坏笑着慢吞吞地说:“请如实招来,你第一次有性高潮是在何时何地?和谁人?”众皆忍俊不禁。
其实问题本身没有什么厉害的难度、尺度和角度,妙的是被问到的人。Ann从大学开始,就是一名传说中的性冷淡,交过一个篮球队的男朋友,基本上就是因为不配合而又太诚实,导致不欢而散。果然,她半张了嘴,有点不知所措,脸上先是些许僵硬,过了一会儿才松弛下来,迟疑地回答道:“半年前,在旅馆里,和一个现在已经不联系的客户。”
听上去十分猛料的样子,大家一下子high了,马上有人不顾不管追问起了细节,Ann却扑哧一声笑了:“你们别想得那么复杂,我看上他是因为他很像我第一个男友,然后做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地提到如果明年赚到一个亿,就买架飞机开,当时我突然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很兴奋。”
其实在西方,一直有个关于女性性高潮的说法,也早在20世纪初就经过了社会调查的证实,即伴侣的收入越高,女人获得性高潮的频率就越高。而中国近几年也开始了这个课题的研究。据来自网上的资料,著名性学家潘绥铭先生做过一项“都市贫富男人的性生活差异”专项调查,结论是赚钱多的男人不仅自己满意,也使得妻子的性高潮频率增加了。性生活满意程度,按照百分比来计算,高收入男人的妻子平均可以达到52%,中等收入者的妻子为47%,而低收入者的妻子却只有38%。
另由两名来自英国的学者实施的“中国健康与家庭生活”调查也指出,那些受访的有性伴侣的女性中,能达到较高性高潮频率的大概在1/3左右,影响因素来自多方面,但性伴侣的财富状况是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不要以为只有情感(或者简化为“爱”这个比较形象通俗的说法)才是让女人享受“性”的前提,事实上,在这个问题上,身体和本能说了算。一个多金的男性,从价值角度衡量判断,显然意味着他的能力比较强,占有的资源也较多。这无疑是女性挑选对象作为共同孕育及抚养下一代的搭档的重要标准,判断这一点的能力,被设置进了我们基因记忆的某个角落。在荒蛮时代,这个设置有利于种族繁殖和复制,能确保更高的成功率。
Ann的案例因为发生在了21世纪,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特殊性。她的现代女性自我意识没有让她把那位可能马上要赚到一个亿的男人收编为想象中的孩子他爸,却因着“不想见面的时候双方尴尬或让这事成为一个三流段子的开端”而戛然而止,整个事件由此平添几分令人敬畏的色彩。
那么生活里还是找不到能让自己体验性高潮的男人怎么办?其实要解决起来也并非十分困难。伍迪?艾伦电影《傻瓜大闹科学城》中提到过一种“性欲高潮诱导器”,有科学家最近正准备试验同一原理的脊髓刺激器,用它来引发女人产生愉悦感。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享乐而不必担心其他从精神到肉体的种种麻烦了。说到这里,还得安慰下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男人们,你等也不必灰心丧气,听说加拿大一位电脑奇才已经造出了号称完美女友的一款机器人,不仅拥有魔鬼三围,最重要的,通过对相关软件进行重新设计,该女能做出达到性高潮的快乐表现。
是不是皆大欢喜呢?
非礼,可想
人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来期待、记取、忘记 还有,对付当下,它是我们身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30岁这年,M在遥远冰冷的格陵兰旅途中度过了迄今最难忘的生日,她对我回忆道,深夜,在一艘破冰船上,通过铱星卫星信号收到千里之外初恋男友的短消息 距他们分手已经将近9年之后。只有一句话: 直到现在,我和别人做爱时,还会幻想那是你。
有一则传说是这样的: 大多数男人的性幻想对象是陌生的异性,而女人,恰恰相反。就这角度来衡量,M的际遇确乎令人艳羡,以此般方式被曾经的爱人铭记,那只能说明,你足够特别,足够好,足够让人不舍。
对于研究情爱心理学的人来说,以上话题是个太好的研究模型,他们的调查问卷中往往会设计若干相关话题,加上一些具体的选项设置,以此甄别男女性心理差异。有些结果让人忍俊不禁,比如15%的女人会于这种时刻在脑海中添上栩栩如生的浪漫场景,海滩啦,瀑布啦,高速公路什么的,(M有理由在接到短信那一刻把自己想象成杰克怀里的露丝,冰山于前,也my heart will go on ... and on)而只有不到4%的男人才会花那个心思,以我个人经验而言,从某位前男友处听到过也唯一记得住的选项是办公室。
因为力比多力比多: 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提出libido的概念,有“性力”的意思,不过这里的“性”不是指生理上的性,而是指一切身体器官的快感。的缘故,男人性幻想频率远远高于女人,这一事实造成了他们不容易得到满足的现状。所以,据一份1978年的报告,大多数在这方面想象丰富的男人性生活如意的可能性极低: 在头脑中和十个以上的对象缠绵悱恻过了,现实中的性伴侣可能只有一个或不到一个;在头脑中和奥黛丽赫本或者林志玲如何如何,现实中却不得不面对一座水桶腰、一张冬瓜脸。生活是很残酷的,不是吗?觉得残酷得受不了了,且去看苏童莫言的小说吧,名字就很过瘾,《妻妾成群》,《丰乳肥臀》。
几乎可以笃定的一点,性幻想不丰富的作家,难以成为知名作家。
在朗姆酒的催化下,和M之间这次交谈继续升级,达到了重口味级别。“你会去买张柏芝那款制服吗?我看到网上有。”“不,我觉得有一套黑色皮革特别好,还配了道具。”SM?没错,咱们这些作风很强势的女人极其愿意自己被一条马鞭驯服,这是业已被样本统计所证实了的说法,所以现在情趣商店生意越来越好啦,故事正在城市各个角落里上演。但,许许多多A片喂养大的男人还是有洛丽塔情结的,由此医院里护士服越来越多换上了粉红色。
关于性幻想会不会破坏一段正在进行中的关系,专家说法也莫衷一是,呈现出明显的两极态势。《心理学报告》(Psychological Report)刚刚出了一篇文章,分析认为这体现了性功能水平,想得过多容易引起性焦虑;《今日心理学》(Psychology Today)就回敬一篇,说这只不过算冥想一种嘛,多想有助于增进伴侣之间的和谐。不过总的来说,既然情爱非是能够持久之物,婚后出轨又麻烦多多,很多时候YY不能不说是安全的调剂方式。
酒过三巡,我还冒出了一个非常不厚道的想法,然而不便与M交流,想来想去,也只能留在心里自己琢磨了,那就是她初恋男友的性幻想中有没有包括多人角色?据说这是绝大部分男人乐于沉浸的一种方式,生物性决定了如此方向。但这显然会导致她的感动大打折扣。
为高潮找到一个对应物
无论你信或不信,这话题经常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显然,永远没有结论。
倘若此刻这幢大楼突然失火,那么京城的文化事业明天一早睁开眼睛就会发现完蛋了,发生了灭顶之灾,大大小小出版物估计得以“无妄之灾夺去本刊××”之类的标题补白 八月里,闷得发眩这么个三伏天,三元桥附近,五十人齐聚,其间名记名博名侃名×× 济济,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带着各种段子猛料,小道消息。
一轮认脸后各就各位,东首第一张桌子渐渐传出了喧哗,忽而举杯咣当撞将起来,中间一只手冒上来,作召唤状。有人喊: 唐纳薇,且过来,有问题一定要你来发挥能力解决一下。我拒绝不得,赶紧踱步过去,很快被众人按入大椅子动弹不得,有位搞编剧的名博大哥把大头凑到了离我眼睛不到一寸的距离,以低沉而有威慑的声音逼问道: 我们吵了半天了也没结果,现在需要你 用科学证据判定一下,女性的身体里面,到底存不存在G点?
嗯,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这么个事情。撩人的始终处于风口浪尖的G点之争啊,果然无处不在。
而眼下状况是,现场有点乱,女宾中一半一半,以个人经验纷纷陈诉有或没有的理由,说自己有的就不用赘述了,说自己没有的那些解释起来则很奇妙,比如“哪都敏感”和“哪都不敏感”,不能不引来一片惊叹。而男宾们则全是一幅痛苦迷茫绞尽脑汁在回忆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戏剧化了,以至于我在面临那么严酷的拷问之时仍不免思绪飘忽,想到京城文化事业如此旖旎的一面,无法惟妙惟肖出现在各大版面也是很可惜的“杯具”。还好,还好,世界上有唐纳薇的这块补丁专栏存在
收回思绪,我坚定地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一句话: 有,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有。
随着各种声响响起,掌声,敲桌子声,跺脚声,讪笑声 继续看到了一片点头和摇头。有人迅速摆出了要和我争辩的架势,包括闻讯赶来的另一位科学名博,北方人士,男性。
如果时间允许,我想我可以和他辩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也得不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尽管他以一个男儿身来谈论该问题,已经比身为女子的唐纳薇少了许多先天优势,但我深知他会摆出各种研究数据来雄辩。唐纳薇最近倒是正好看到有个叫做佩特拉?伯因顿(Petra Boynton)的伦敦大学学者在她那以性爱教育为主题的博客上写了一篇综述性文章,《那些G点都去了哪儿》,当中把这些年的纷争做了个梳理。
有关G点证伪的科学探索,由来已久,1950年代的德国妇科专家厄斯特?格雷芬贝尼(Ernst Grafenberg)可谓先驱,格奶奶当然是确立了其存在,这个G就来自于其姓氏。她1944年发表了《尿道在女性高潮中扮演的角色》,认为女性耻骨后的一小块区域受到刺激时能够引起飘飘欲仙的快感,其围绕着尿道,也属于尿道海绵体的一部分。但是有鉴于很多女性朋友其实终其一生体验高潮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这个快感开关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于是“女性到底有没有G点”一直到了20世纪80年代还在喋喋不休地吵,伴随着女权运动和社会形态的变化一直起起伏伏 G点,就更深刻层面来说,已经嬗变成了文化问题乃至政治问题。
吵架不解决问题,实际调查才是取得发言权的根本。值得一提有分别来自2008年和2010年年初的两个报道,麻烦的是两者观点针锋相对。2008年意大利一个团队做的研究,样本不大,但因摆出了“G点千真万确是真的”这一架势而被媒体竞相报道,而两年后,也就是2010年1月份的报道中,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的研究者安德里亚?布瑞(Andrea Burri)等人向4625名妇女送出了迄今最为大型的一次G点问卷。1875名被试作出了回应,但后期统计中剔除了71份,原因在于她们是同性恋或双性恋,性经验的特殊性可能对结果造成偏差。参与调查者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完整表述如下: 你认不认为自己身上存在一个所谓G点,约硬币大小、位于阴道前壁的一块面积,对于深度挤压很敏感?最后,报告给出结论: G点这玩意儿更像是非生理因素引起的意识性认识。
也就是说,它是想象出来的!这个目前为止最大型的据称是双生子样本调查如是告诉你我。
但研究者也总会留一手的,他们在讨论部分承认,无法摒除受调查者因压力等环境因素而找不准或道不明,他们也不准备残忍地打消很多人的念想,所以在报告中加进了一些支吾其词:“关于女性性功能的解剖学、生物学、生理学、病理学知识依然受限,女性高潮是复杂现象,远远还没到能搞清楚的时候。”
你看,不仅我们从来没有把这个问题搞懂过,科学家也没有。
成人业及其所带来的
我并不讨厌这个故事,只是,我更接受身处的时代,它也许比那个时代更要稍微健康一点。
张艺谋欲拍《山楂树之恋》,对这件事最嗤之以鼻的是我某位编剧身份的女网友,她在新浪微博上发了不下一百条言论,从头到脚把这故事痛斥了个遍,并惊世骇俗地提出老三绝对不应该是白血病身亡的,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和那贾瑞一样频打飞机精尽人亡 只差没照风月宝鉴。
未曾经历过那个时代的70后以降,对于这本书中所描写的封闭懵懂男女之爱,无法不觉得遥远陌生,问题的关键看似在于“没有性的爱有多么可信”,但真正折射出来的却是“对生活真实以及人性真实的质问”,任何人对一件事物发表观感之时,都不可避免带上自己的经验,当我们已经习以为常生活里的各种地下情、一夕欢愉、多角关系、性爱游戏 诸如此种,当我们随手可下海量A片、鼠标一点就进入色情网站、买裸体杂志也毫不费劲,那么老三和静秋的故事,看上去便犹如一张淡不可辨的旧时水彩画儿,发黄破碎,矫揉扭曲,且有伪造之嫌。
这个世界,单在美国,截至2009年数据,每年就有约一万部成人电影问世,一个叫做“自由发言联盟”(Free Speech Coalition)的民间机构还做过统计,得出该类录像带和DVD的总销售额在40亿美元左右。且不说除了美利坚之外,还有日本以及欧洲这两大生产基地,产量毫不逊色。而在中国,尽管生产的水平跟不上,但D版事业兴旺发达,助长了色情文化的广为流传。跟踪调查还发现,成人电影的消费群中,女性占了相当一部分,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这部分观众有任何异于其他人的心理。全球色情业得以蓬勃发展的结果,据科学研究,一个正面效应是对社会治安有好处。你不要惊讶,让数据说话 FBI统计显示,1975 1995年间,在20~34岁这个年龄层的美国男性中,强奸率下降了。丹麦是最早实现色情合法化的国家,早在1969年就颁布了有关法令,该国犯罪研究专家、社会学者博尔?库钦斯基(Berl Kutchinsky)那时就开始了“关于色情的公共卫生作用”的一系列考察,多年来他分析过来自丹麦、瑞典、西德和美国的数据,作出了和FBI相同的结论,在日本、克罗地亚、中国、波兰、芬兰和捷克也出现了同一趋势。另据研究指出,近二十年来,美国的儿童性虐事件也在下降。
这个世界,各国各地,召妓的男性比例在7%~39%之间,不过有趣的事实是,比例的高低并非由性产业开放程度而决定。换而言之,也许在一个找小姐表面难度很大的国度,私下里却有着不低的百分比。对于“男人为何花钱买性”,学者们给了我们不少解释,一说是因为进化中他们已经被安排为一个占有和控制的角色,在妓女们面前,男性更容易得到一种经济上心理上的优越感。
道德不敢正视的地方,也存在某种合理。
不知不觉,人啊人便都如此了,我们先是一惊一乍,而后泰然处之,最后漠然置之。可能一切和最初的想象与设定比起来已完全不同,但,又何尝不可呢?生活是最大的实在,这时再来谈《山楂树之恋》,谈老三,噢,forget it!
住在处于京城最中心处的胡同,楼下即开着两家风俗店,有工作狂倾向的唐纳薇动辄写完一堆稿子才搭乘末班地铁回家,桃粉的灯光里隐约可见那些或倚或站在门口露着肩腿的年轻女子,听见了高跟鞋声她们往往不自觉一溜儿转脸看过来。对视一瞬,我经常想啊,对方一定在感叹这个单独开业的姐妹可真不容易,所以她们给我的目光那么怜悯温柔。于是赶紧回过笑容去,心中仍然想说,感谢上帝,我活在多么正常的一个世界。
盗性
在梦里ML,犯错了吗?还是犯了错也不要紧?还是,犯了错也不要紧,但最好担个心?
托克里斯托夫诺兰的福,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我会被人问到三个以上关于梦的问题。
No.1,在梦里做梦,可能吗? 这是最常见的。
No.2,醒了以后继续睡,还能把前面没做完的梦延续下去吗? 这个稍微罕见一点。
No.3,在梦里杀个人啊啥的,是不是可以不用判刑? 这个最有才了。
Blabla,诸如此类。
最有意思的是,有一个问题非常与众不同,享受了不同一般的待遇: 必须凑到近前来私下发问,提问者或挂着讪讪的笑、或一副心一横做愣头青的表情,而我听完后也立马表现出心领神会颔首点头沉思状,以意味深长的语气开始悄声分析。没办法,这实在是个关系重大的提问,需要用严肃待人的办事风格去迎接,半点儿也不能马虎,那具体内容就是: 如果总在梦里和某人或者若干其他人ML,而在现实中,那人或那几人其实遥不可及,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点BT倾向?
当然,关键在一个频率上,偶尔为之还不至于造成那么大困扰,经常发生就难免为之惴惴,倘使你自认在阳光底下还算道德标准不低的那种,简直会羞于见相关人士。西班牙超现实主义导演布努埃尔的《白日美人》中,女主人公就梦到过种种和她所属阶层的戒律格格不入的虐恋型性爱场景,醒来也只能偷偷地自己美,声张不得。这种称为“性梦”的现象其实是目前睡眠研究中的课题之一,众所周知,在它被正式纳入脑科学范畴之前,便一直是弗洛伊德学派所津津乐道的分析对象 他们相信,性本能乃欲望或动机之源,而梦是受压制欲望的一种实现,由此很多梦中所为都可以追溯到人在性方面的一些需求,很多是不合伦理的。不过,近些年来的学科发展和实证手段都在逐步摒弃以上说法,至少不那么想当然了 科学工作者们更愿意用脑成像和统计数据来说话。
据2007年的一则报道,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的梦境研究者安东尼奥?扎德拉(Antonio Zadra)等人记录下了173名志愿者在2~4周时间里做的梦,大约3500个,发现其中有8%与性行为有关,比例并不算很高。需要指出的是,这是个随机样本,因此该比率大致也应该和普遍人群一致。研究得出的结论还包括,女人和男人做性梦的概率其实差不多,而且各有4%的被试声称感觉到了性高潮。但2009年来自西英格兰大学的杰尼?帕克(Jennie Parker)却通过数据搜集来撰写博士论文,论证了另一个观点,即男人做性梦的频率比女人高,而后者在睡眠状态下,做噩梦的频率比前者高。当然,这和两者选用的样本不同大有关系。到底哪家说法比较可信呢?从我本人和身边其他朋友的比对来感觉,帕克博士似乎更可信一点,却不知你看法如何?
对那些性梦非常丰富的那些人,比如凑得很近提问不休的诸君,说实话,我只想诚心诚意说一句“恭喜你,也许你只是比别人体验了更丰富的人生乐趣”,因为科学家基本上认为这并不一定涉及心理健康问题,而没有付诸行动的话也就与道德无关。不过另有一种可能,我会建议他去看看医生。
明尼苏达区域睡眠障碍中心的专家卡洛斯?申克(Carlos Schenck)曾搜集了1905 2006年间有关性梦的研究,发现在人群中大约存在11种和性有关的睡眠障碍。他和同事还主持了一次在线调查,219人参与,其中92%经历过不同类型的性梦。在这些人里头,大多数男性的经历相似 他们会在睡觉当中性唤起和身边的人ML,或者自慰,但当醒来之后,对于发生过什么则完全丧失了记忆,除非有旁人告诉他。这种情况被称为睡眠性交,听上去很诡异,是写进小说的好题材。有着这种恶习的人可听好了: 最好还是去看看临床医师吧,睡眠性交期间没有发生暴力事件还好,倘若侵犯了个把自己平常还看不上眼的人,啊,那难免千古遗恨。
泛情感
有时候,即使成功女人也需要一段艰难时期调解她们对她们好友的嫉妒。
女人是有攻击性的,但是方式很含蓄,而且主要针对其他女人。由于女人彼此相依为命,她们不承认具有进攻性这一事实。相反,女孩和妇女往往会克制自己不向对方透露真实想法,以免成为众矢之的或“与众不同”。真实可信或独立的思维或情感可能会导致断交、鼓励和失宠。女孩和女人不愿意冒这个险,而是彼此躲在背后谈论对方。
也许,有些女性在工作中与人相处时身陷困境,原因在于每个女性对自身性别角色模式和工作水平强弱的定位能力不同,以及其他人(包括男人和女人)对她的平衡艺术的评价不一样。
女权心理学家菲利斯?切斯勒《女性的负面》
泛情感
目标在整个SNS
我真的不想知道那些,可还是忍不住把鼠标点进去,看到不堪的事实,一次两次三次
社交网络工具横行,微博豆瓣开心人人外加推特及“非死不可”,一起来的后果就是: 增加了我们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情感世界的不知所措。身处SNS社会性网络服务,每时每刻好像都有八爪挠心,每段关系中的漏洞都被刺探得无处可遁,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戴安通过迂回大战,终于发现了正和她处于半公开化进程中的某男在秘密相册中放着近期拍的和一个名模的亲热照,立刻心灰意冷,邮件发过去勒令对方赶紧退开,永远不要联系或试图联系。我和莫扉一边劝慰,一边晒自己的案例。
“可怜我一直到了意识到有三个不同的ID在挑衅,才晓得这里头有问题,后来一查,果真不得了,他竟然和小萝莉搞暧昧,然后小萝莉就人肉到我了,还想PK!”这是莫扉的教训。
“最近和一个家伙吃了两次饭,看过一次演出,本来感觉还不错,后来发现很无语的是,他把n任前女友都加上了各种SNS,并且和我放在了一个组里,我不由得怀疑他私下还建立了考量表进行阶段性评分来着。”这是我的。
这些焦灼恼人的情况,真是应了加拿大圭尔夫大学的一个心理学小组2009年发表在《赛博心理和行为》(Cyber Psychology & Behavior)期刊上面的文章所提出的现代社交问题之一: 诸如Facebook这样的社交网络,除了干扰原来的生活节奏之外,很大程度上还发酵了我们进行两性交往时的嫉妒心理。研究者认为特别在较年轻人群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无法自拔的网瘾成因,其实和当事人花大量时间去监视与搜寻伴侣或准伴侣的人际网有关。更不幸的是,这样做根本无助于减轻疑虑、增加安全感,忙活半天的结果往往是找出来一堆更大的危机。
戴安,没错,其实就属于这种行为的受害者,我知道她自从开始怀疑对方三心二意以来,就开始狂点他的个人空间,一天打开几十遍,简直什么招都使了,试着去破解他的邮箱密码,试着去恢复他的历史记录,还试着去注册其他ID套话,直到 看到照片那一瞬,“马上感到无可名状的耻辱与被嘲弄感,立刻用60秒的时间做了一个决定,让他去死吧”。而有趣的事实在于,当她作出这个决定之后,一天内就恢复为常人了,再也没有兴趣去搜查了解他和那位模特之间的任何最新进展。“即使他们哪天曝出车震门或性爱视频,我也做路人状观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