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有点装,但很真实,欢迎来到唐纳薇的世界
一
在我不甚正常的和写字有关的岁月里,总试图用小说的格式来思辨,用公式的套路去讲音乐,又或者,用诗歌的方法来谈原理,用定量的企图去描述感觉。总之,总想很努力地把理性和感性糅合到一起,不管是否有吃力不讨好之嫌。
倘若被问之,为何总是热衷于此等混搭,唔,那的确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
从头开始讲吧,大约在十年前,我所待的聚合物实验室,每天都要煮一锅以甲基丙烯酸甲酯为主料、各种烯酸酯为辅料的乳液。所谓乳液,是因为在那个透明的玻璃反应容器内盛满了水,而微小的油性有机分子以水包油形式存在。当它们逐渐以链接的方式形成为高聚合度的大分子之后,整个瓶子,就会透出微蓝的柔美的乳光来。
每天下午,坐在实验台对面的书桌上,透过层叠的仪器,面前摆着一本记录本,不时地探头看几眼反应器,每间隔一段时间就要起身,用一支滴管从中取出约0.5ml的样液,滴在表面皿上,称量,用最快的速度烘干,继续称量,然后大致估算出一个叫做聚合度的数值来。
而在那等待乳光到来的漫长却又碎片式的时间段里,我花了大量的力气去思考这样一些问题: 到底,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是谁?我会成为谁?我将去追寻什么?
终于有一天,我决定放弃那抹微蓝。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有些疼痛的成长阶段。说疼痛是因为许多变化发生得实在太快了 放弃科研转而靠写乐评和文字报道为生。那期间,许多场景恍如一梦: 有一阵子我的工作就是晚十点之后打车出门,来到一家喧嚣的夜店,观察台上的DJ如何打碟,构想着怎么用文字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也许这样的生活值得很多年后去细细品味
如果说,通过这些事,我终于把自己归结为一个以“写字”为重要属性之一的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个体,但在“写字”两个字前,仍显得十分空旷,我不认为对感觉对表象的描述就是自己的终点,虽然它感动了我,却并没有抓住我。就好像当年做的某种聚合物端基还在等着去设计 那么,该用什么词汇去填补呢?
我在等。
转机或说契机的出现,是在慎重选择了一家科学媒体之后,我开始涉及“科学写作”,名正言顺成为了一个“科学工作者”。生命于某个阶段都会出现一种回归,如此选择,也许最适合作为逃兵一枚却又怎么也放不下那不可捉摸的理性逻辑美的自己。虽说世间万象并不是非此即彼,但我愿意选择从脉络和机理的层面去看清,而不仅仅停留于感觉。
二
从2009年夏天开始,受前同事项斯微姑娘之邀,每隔一周在《上海壹周》上更新“科学家闺蜜”的专栏。最初,我被限定不可以写问答,不可以太学术,不可以没有科学含量,最最要紧的,不可以面目可憎,语言无味。
大概思忖了一晚,我构想了专栏的基本风格。其实也很简单 这些年看过不下百本亦舒小说,各种桥段的讲述、运用了然在心,何不尝试虚构一名主体人物,辅佐三五配角来讲故事,而在故事的间隙插进科学现象进行分析呢?
“唐纳薇”因此而诞生,没错,她是个人物,具有如下属性: 出生于中国一二线城市,接受过高等教育,姿色中等偏上,IQ有个130吧,月薪不低于2万。这是一个有着我和身边许多同类人影子的设定,她坚强得有点装,但又绝对真实。
为了塑造唐纳薇和她的朋友们,我把听来的各个故事揉碎、拼接、杂化、移植 隔周的星期二晚上就要抱着笔记本在被窝里憋出一篇,不得不说这是个快乐的创作过程,也不得不感谢项斯微近两年来的威逼利诱,否则这些文字不可能从无到有。这本书中写到的许多情事、人事,或案例,都有着某种程度的非虚构性,书中的特别之处在于,会被植入若干用来分析原因的道理 它们或是一些来自进化生物学或生理学的理论假说,或是一些博弈论或决策研究的议题。
毫无疑问,以上做法没有遵循在正式科学写作中的一套标准,并不足够严格,有“预设”或“附就”的嫌疑。而非常清晰的一点是: 让唐纳薇代言我,更多是为了表达一种“我们是这样来思考问题”的态度,而非坚定地要告诉人们什么大道理。即便是一个从业多年的研究者,也不会声称人类的爱、性、情感、关系“就是那个样子了”。每个针对具体问题的探讨,给出的仅仅只能作为阶段性结论,是有条件和边界的 无论如何,绝对化的表述在科学严谨的世界里绝对不会受到认可。我也力求在描述中呈现确切出处、样本大小、相关数据等基本的实验方法,也许看起来稍嫌繁复,使得行文趣味性下降,但却必须如此。
三
还是回过来说爱。
爱,的的确确,可以有多浮泛就可以有多深刻,可以有多狭隘就可以有多宽广,可以有多现实就可以有多飘渺。年轻一些的人们,对这个字的感受多来自于那些美丽的文字、影视。而当渐渐不年轻,对这个字就无法再做过多旖旎、不合实际的想象。
比如,关于“来电”,科学会告诉你,这其实是一种性唤起,如果用仪器测量的话,在狂热状态中人的某部分脑区活动变得特别频繁,从身体上来说,不过是因为去甲肾上腺素的大量涌出而造成了兴奋和心跳加快。关于永恒的爱,科学会告诉你,那种随着生物体的消亡才消亡的爱是个例,因为爱是对人身体的消耗,如果一直很疯狂地爱人,必须具备很强的体质,迸发式的巅峰状态只出现在很短暂的瞬间,基本上所有人都无法胜任这种事物,“永恒”只存在于传说里。
唐纳薇,担负着使命而出现,一边观察一边讲述,理据无非都是诸如上述那些。她做着看似聪明却不讨好的事,很辛苦地厘清着作为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一个女人渴望知道的那些道理,而那些辛苦,说白了,皆因本星球有着另一种叫做“男人”的生物。
我在六十多个篇目里,写的每个故事,均来自于这种对立而生的疑惑。写了它们的我和身在其中的每个角色一样,不曾穿越过这个困境,却也因为讲述带来的释怀而能够自在嬉笑。
让?波德里亚随笔集《冷记忆》里面写过一段非常有趣的描述,会被我在不同的场合下反复提起,因为无论用它来表达困境或提出解决方法都可说太绝妙。原文大致是说,男女相悦在双方的理解上难以调和: 对于男人而言,他希望直入主题、省却那个过程;而对女人而言,她希望那个过程无限长、被反复玩味。那么化解这一矛盾的唯一方法是: 女人在去往男人房间的途中,从踏上第一层楼梯就开始脱衣服,一路脱,于是她占有了那个过程,当男人打开房门时,看到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对象,于是他直抵了那个结果。
在能力范围内,我无法提出比波德里亚更无懈可击的设定,但却会据此想到著名动物学家、人类行为学家德斯蒙德?莫里斯的一个说法,他在畅销书《亲密行为》中把两性交往设定为12个阶段: 眼对身阶段、眼对眼阶段、话对话阶段、手对手阶段、臂搭肩阶段、臂挽腰阶段、嘴对嘴阶段、手对头阶段、手对身阶段、嘴对乳房阶段、手对生殖器阶段、生殖器对生殖器阶段。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两性经历那些中间环节,为的是到达最后的阶段。其中的某个具体环节,可以很长也可能很短,一些情况下甚至可能停留在某个阶段就无法深入了。
不知道人们会不会和我一样,觉得这当中有一种美妙的对应,这种对应甚至掩盖了我们进入真实的一番挣扎后所必然直面的破碎和美感的消弭。
四
你相信倘若有一天,科学足够发展,人类可以预测或者控制爱情吗?不止一次地,在不同场合下被问到过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是的,我相信”。提问者不约而同地追问一句:“你不觉得那很无趣吗?”我也会继续回答:“不会,要相信我们到时候已经发展出了反预测和反控制技术。”
唐纳薇和她的女朋友们
唐纳薇31岁,本书主角,名牌大学生物学硕士,门户网站高管,好理性谈风月,闲时会在所谓时尚杂志的犄角旮旯里展示其思想的火花。
M33岁,海归经济学博士,工作于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是四人中最tough的一位,女人中的逻辑辩论极品,宴会上常见其分析全球政经形势。
莫扉28岁,艺术专业出身,先后在广告行业、公关行业和媒体行业混迹,现为一名独立作家,最爱标榜自由,实则以此为名交结各国男友。
戴安29岁,语言学专业出身,明星经纪人,前女文青特质在摸爬滚打中屡屡遭受重创,且于现实激流中保留着传统保守的内在。
她们的故事,或许你也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着
关系论
人类其实算不上绝对的一夫一妻制物种,离婚率和婚外情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异卵双生的双胞胎偶尔会有两个父亲。但人类也不是疯狂乱交的生物。有些人对自己的伴侣终其一生也保持忠诚,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拥有或者承认自己拥有数千个性伴侣。
对于大多数男人和女人而言,婚戒并不能说明什么--真爱难觅,它只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各种生物力共同作用的结果。产生一夫一妻制的原因有很多,但你会发现,只有在疯狂的情况下(互相毁灭理论提及的条件下),才能觅到真爱。
--生物学家奥利维雅?贾德森《性别战争》关系论
既世界如斯残酷
被护得太好,必定玩得不转,故事的一半,小红帽就要被大灰狼吃掉。在一堆女朋友中,我有个很强的论断,就是姑娘家应当于18岁之前把《欲望都市》和《绝望主妇》什么的都去看过,而18岁之后就少碰这么彪悍的题材,多去看看纯爱啊、童话啊之类的。
"我不是教你诈,亲爱的各位,"每每聚会,就这个话题我总是需要不厌其烦地一再申明,"如果将来我生了个女孩儿,一定是这么教育来着。"一开始她们给出的反应当然是众皆喷倒,充满鄙夷的眼光刷刷看过来:"未来的酷妈,你也太没谱了,给个理由先。"
生而为人,两性关系是这条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路上必修之重量级课程,它的终极难解程度无论在社会学家还是心理学家看来,都不亚于数学家眼里的黎曼猜想黎曼猜想: 德国数学家黎曼于1859年提出"黎曼猜想",1990年另一位德国数学家希尔伯特将其列入了他所提出的23条问题中,与"哥德巴赫猜想"一起组成了这个榜单上的第8号问题。它是数学中一个重要而又著名的迄今仍未解决的问题。。而对于普通人,在这一生之中,要做的并非找到那些未知的解,而是掌握已知的步骤与规则,借鉴前人的经验便显得十分重要。一个屏蔽良好的成长环境,如果不让你接触真实世界的复杂规则,则开始进入之时往往玩不起,玩得吃力乃至崩溃。对于女性来说,这一点尤其要命。现实无数次地验证,道德上无可挑剔的女人在婚姻中往往极度不幸福,她的好非但无助于增进亲密度,反而会成为对方的压力乃至逃跑的理由……可怜一个个好女人死得不明不白。
免疫学上有个"卫生假设",道理大体与此相同,指的是生长在过于干净、细菌较少环境中的婴孩,长大后发展成过敏体质之几率较大,这很可能便是现代社会各种过敏症越来越常见的主要原因之一。
有位聪慧过人的姐姐,如此评判我年轻时候一段极其不愉快的感情纠葛,她这样说: 曾经我很有可能就是你了,但比你稍稍幸运一点,没有陷进去,因为当时我记起了父亲告诉过自己男人到底有多坏。
我们无法回避的事实是,身处进化至今日的人类社会,任何事物都在抽离它牧歌田园时代的美好面目(即使那也仅仅是假象),而变得像一场身不由己的游戏。2009年初,来自伦敦大学的罗伯特?西摩(Robert Seymour)等人,在《理论生物学》(Journal of Theoretical Biology)的期刊上发表过一篇耐人寻味的报告,一语道破了人类择偶的实质与无奈。这些好事之徒平常工作是以计算机模型研究各种大型社会关系,某天却突发奇想,把该模型改造成了一款两性对垒的电脑游戏,以博弈论思想来检验其中的男女角色如何来建立伴侣关系。这个博弈过程最终被证明有着无法规避的原则: 只有足够长的时间尺度才能使双方都获益,快速融合是没可能的。因为,女性须通过过程来和自己的需求作比较判断,男性须通过过程来反复证明自己是否合格。太古老的结论,不是吗?但它揭示的却不啻某种含有真理成分的事实。对,你需要技巧、需要斡旋、需要城府,来赢得最后的胜利。
倘若你18岁时还只不过知道《茜茜公主》电影里那一套,我不觉得你能胜任这次对抗。
但,或许有人接着问,为什么要成年后去看童话与纯爱?
那是因为,我美丽优秀的姐妹们啊,在知晓部分真理的前提下,我们不应该拒绝更多真理,爱情之所以成为爱情,便在于它除了像一道难题,也会像一场休憩。如前所述,破解的任务与我们普通人无关,赢不赢又有什么重要?就这样接受世界原本的设定开始上路吧,投入的勇气多不多,才决定你有无快乐的能力。
调情在微博时代
穴居时代,男人花点力气把女人扛回山洞就可以了。换到当代,他们则变得需要花点力气学讨好之术。
在这个饭局上,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左边挨着一位哲学系出身的美女,她带来一位搞生物演化的博导。而右边一女正是眼下的博客名人,每天早上起来发一声咳嗽清清嗓子在网上都是一呼百应的那种。菜式是粤菜,清爽精细,一边品一边聊,话题先是工作,继而国家大事,等到静候甜品时,已经义无反顾驶向了男欢女爱。
不消说,爱情八卦,乃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社交润滑剂。
开始时,生物教授颇为不满我对刚结束的一段恋情的描述,指出其中犯了机械唯物主义大错。“姑娘,按照你的说法,是对方对你细腻的一面没有呼应,喜欢直奔主题,你就直接下了结论,认为雄性自低等到高等都是目的性太强的动物,并且举一反三,说男人个个如此。”他痛心疾首之余,循循善诱起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人之所以为人,便在于他不同于动物之处,那些远古的习性经过了现代社会的调教,早有了很多变异,你没有去探询那些可能性”。
博客女名人原有些漫不经心,听到此话却一个激灵,放下汤勺要求发言:“这苦恼我先前也曾有过,交了木讷的男友,发短信经常要12个小时以上才回,从来不记得我喜欢抹茶蛋糕和紫色内衣,有一次还记错了我的年龄。”
哲学美女颔首微笑:“我似乎也遇见过同样的问题,曾经试图用柏拉图去解决它,最后还是交给了叔本华。”
想来任何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却看博客女如何应对。
“第一个想法是把他踹掉,奈何这家伙确系我非常中意那一款,不舍得轻易放手。”
幸好,正当进退两难之际,有朋友犹如天使降临,雪中送炭提醒她: 与恋人缺乏互动,只有通过变更调情方式来改善,这是个“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不然就只有分手一条路可走了。醍醐灌顶,她遂努力就两人之间各种可行性做起考察。
调情,在一段关系中的作用举足轻重,我想这是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所有人重视的话题。一个懂得调情的情人,多年以后也会让对方念念不忘,而一个对调情不得要领的前任,不用多久就会在脑海中面目全非。作为最令人迷惑不已的人类行为之一,它是社会关系日益复杂的年代必须要去学习的技术活。穴居时期,交配不需那么麻烦,男人花点力气把女人扛回洞穴就可以达到目的,女人也差不多碰到哪个就哪个,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然而,随着群体数量的扩大和交流方式的拓展,两性都有了更多择偶空间,如此便增加了关系中的不确定性,具有孕育后代能力的女人,希望获得一种不冒失身怀孕之险去检验男人是否可靠(能与自己一起抚养后代)的途径,调情由此而生,它拉长了性到来的那个过程。谁都知道调情使人愉悦,女人更可以从中获得被重视的感觉,自然愿这个过程越长越好。但事实上,除了少部分“唐璜式”人物,很少有男人能保持最初那股劲头一调到底。不怨他们功利,据爱荷华大学神经病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Antonio Darmasio)博士称,调情其实很辛苦,对于大脑来说,告诉你我“那人很迷人”的区域处于边缘系统 它掌管人的情感 在调情中经常处于失控状态,犹如经历一场脑损伤,很是厉害!所以,木讷很可能是男人身上的一种保护机制。
博客女最后发现,重新让男友拾起热情的地方,是twitter(推特)。当他们彼此follow,每天自然而然获得对方讯息,机智轻松地回应或分享,却不用费心去专门询问一些鸡毛蒜皮之时,才发现调情可以如此简单。一句有意无意的话,能带来很多浮想联翩,不管它是有关于嫉妒、渴望或是拒绝。互联网,作为全世界最大的“调情实验室”,让这门技术活的门槛降低了,也进一步改变了它的角色任务。
“我经常觉得能够占有他的精神世界,哪怕只一小会儿,”她深情吐露,“虽然他仍然搞错抹茶和芝士、紫罗兰和玫瑰红,但也会突发奇想,在我上传的照片下,用摩斯密码打一句 你真美 。”
下一战,幸福
爱一定是以付出代价为前提的,任何渴望得到结果的事物皆然。荷马史诗中,英雄奥德修斯奉命出征,以木马计搞定了特洛伊城后凯旋,孰知返回希腊途中却屡遭羁绊,好不容易才挣脱重重阻碍讨得一条命来,进乡之际,却是愁肠百结,因为故国臣民们宣扬他已经死去,觊觎他妻子美貌的人正把家里塞了个满。奥德修斯自己也觉得雾里看花、不明就里,迫不得已使出一招"扮乞丐",潜进去打探清楚妻子没有变心,才撤下面具与其相认。
每每和闺蜜们聊到这个故事,我都会感慨万千,做英雄是有风险的,不仅有可能死在战场上,还更有可能被人趁火打劫骗走了老婆,是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但有意思的一点是,古往今来,无论什么样的乱世末年,前仆后继去冲锋陷阵的还大有人在,不能不让人啧啧称怪。闺蜜们纷纷迎合,说此问题着实让人十分困扰: 从表面看来,避而不战或者在战争中弃甲而逃,未尝不是一种更好的生存策略!这部分人就能回家娶妻生子直至子孙满堂了呀。但按照这个逻辑,逃兵的基因应该有机会更大程度地取代勇士的基因,则若干年后,世上将不再有勇士,英雄从此只是个传说……
有人悠悠叹出一口气:"唉,我那从小被武侠小说毒害了的心灵,只想嫁一个萧峰,如今却整了个游坦之,只能独自对着电脑看《李献计冒险记》,真是时代的选择啊。"
这便扯出一个话题来,即利他基因或利他精神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利他,作为和自私相对的概念,指一个人能够做出自我牺牲去为同伴谋福利,关键时刻更要搭上身家性命。这玩意儿高尚得一塌糊涂,但对人有好处吗?我的回答是: 有,而且很重要。
几年前,有斯坦福的进化生物学家对此感兴趣,曾创建了一个电脑游戏模型加以探讨。两位研究人员劳伦?莱曼(Laurent Lehmann)和马库斯?费尔德曼(Marcus Feldman)选取的情景是战争,假设角色身上有种极端的利他基因和斗争精神是绑定的,然后将这些基因随机安插在个体中,并允许他们分别组成团体,相互交战、互为影响。游戏过程中,大部分中坚战士都会战死,但生还者将被允许占有其所征服部落的女人,换而言之,他们身上勇敢和好斗的特征将通过征服所获得的利益而被充分传播。计算机演算显示,即便一个部落只剩下50个男性和50个女性,这一传播过程依然还在延续。
以上实验,可以部分地解释,为什么愿意为他人作出牺牲的战斗基因会在人群中永不没落,它们的生命力之强实在是不容任何小觑。
无数令人哑口无言的史实亦证明,人的"利他"特质,作为一种保家卫国的手段,能最大功用地在和谐社会里发光,而对两性关系而言,它更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心爱之人受苦,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让对方达成心愿"的美好奇妙品格,可以铸就不少如梦如幻的桥段,既丰富了文艺生活,也拓宽了现代人幻想的尺度。
一份2010年的社会学调查也许会让许多人感到异常欣慰,统计数据证实: 在那些已婚人士之中,当问及幸福与否,具有利他特质的人比不具有这一特质的人回答"是"的可能性要高上十七个百分点。这无异于在告诉你我一种对待婚姻关系的态度: 倘若你选择像英雄一样去承受,回报就是高于常态的欢乐。所以,试想奥德修斯撤去伪装那一刻,内心的狂喜肯定不下于特洛伊人打开木马的瞬间,嗯,真是人生至高体验!
唯一让我沮丧的事实在于,就女性而言,家庭主妇的利他分值高于职业妇女,所以她们的幸福感也比后者来得强烈。鉴于我迄今看不到金盆洗手隐退江湖的一天,就只好低下头仍然继续一个职业妇女的自私生涯了,不快乐地,宛如杜拉拉状,自己high。
花花了眼
在那些短暂的、频繁的、无根无由的邂逅中,大脑已经厌倦说“是”或“不是”。
有一次,深夜搭地铁末班车,同行的莫小姐是个户外爱好者,皮肤黝黑,有一双健硕的长腿和永不知疲倦的充沛精力。刚跨进车厢,就听到她惊呼一声,箭步冲上前去和个穿绿色休闲装的男士碰起了拳头,同时转过来招呼我:“来来来,见见我们队长。”
该休闲男是她五年前待过的户外俱乐部的头儿,几分钟后靠站即下了车,我只来得及和他寒暄了三句(事后发现,连名字都没有记住)。这个时候无比奇妙的事情真正发生了,很快又上来一个格子衬衫男士,冲着莫小姐大喊了一声:“嗨,莫莫!”被喊之人惊愕三秒钟,再次举起了拳头,和他对撞了一下。然后她表情异常复杂地对着我说:“纳纳,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上一个队长。”
这个队长看上去比那个队长瘦一点也帅一点,不到十分钟,我们到站了,挥手道别。
事实上,随着和莫小姐的聊天逐渐深入,我了解到她玩户外的七八年来,早已换过了n多俱乐部。我甚至怀疑倘若这地铁一站一站开下去,即便不遇见第三个队长,也会遇见其他队员。
“听起来,像某种形式的 一分钟约会 ?”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做了个“是”的口型。
“你是一早做好打算用这种方式不停经历呢?还是,真的没有遇见让自己动心的人?”
“有遇见过不错的,可是,彼此都没有给对方深度了解的机会吧,生活和变化都如此匆匆。”
我不由想起刚刚自我俩面前消失的休闲男和格子男,竟已经完全没有对他们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的印象了,这真是现代交际的悲哀
同样,现代爱情故事也是复杂网络下各种元素互相碰撞而发生的一种急骤反应,纷呈万象,让尘世男女眼花缭乱,置身其间难以分辨。爱丁堡大学心理学家艾利森?伦顿(Alison Lenton)、埃塞克斯大学经济学家马克?弗朗西斯科尼(Marco Francesconi)两人最近考察了84个类似“一分钟约会”的商业项目,涉及对象多达3700人以上,发现这当中颇有一些令人深思之处。比如,约会的规模直接会影响择偶的质量,而且,越多人参与的约会,最后达到的效果越差。
据统计,在小型场次(每人24个回合以下),参与者在其中会通过较深入的交谈、较细致的观察,来考量对方的外在以及内在,除了注意他或她的体态如何,长相顺不顺眼,还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对方的学历、见识和价值观。但是在那些24个回合以上的场次中,这种呼应几乎就荡然无存了,参与者们一律开始“简单、粗暴、直接”地以美貌或英俊与否来快速地判别要不要与对方进一步交往。
教授们指出,显然我们在挑选另一半的时候,不会像去超市里买巧克力那么无所谓,但必须考虑一点: 我们那通过进化修修补补而来的大脑,说到底还是有一个系统规定参数来限制的 在一定期限的时间里,能够保证投入的注意力只能那么多。而在太多参数变化扑面而来之时,你无法苛求它每一步骤都处理得那么漂亮。外表是最容易搞定的信息,所以,非常不幸,越忙乱的状态下我们越倾向于仅仅用它去做一些快速可行的判别。而那后果,基本上并不怎么如人意。
你是他的快乐一种,而它是另一种
游戏无极限,即使你男友花在那上面的时间多于花在你身上的,
也随他去吧,不要试图扳回了。N多年前萌动我心的动画片《太空堡垒》里头,一位地球军官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位外星女人,非因她美貌,亦非因她温婉,而因为她能和自己对打几天几夜的电子游戏毫不疲软。而放眼地球,竟找不到这种人间罕物,于是不顾一切阻力飞身扑上,要和她厮守一辈子,最后破除种族间的隔阂分裂,天崩地裂地在了一起。
动画片当然是用来YY的,有群众基础才是情节的由来。长大途中,久而久之发现,在我许多位男性好友的梦想里可能都有这样一位外星辣妹,她驾着飞碟停靠在自家阳台旁边,姗姗走出,接过操纵盒(落到现在更是横行天下的wii手柄,或者更高级一点的kinect),和自己共赴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末了,开始谈情说爱。
但现实中,一个个有点年岁阅历了,都还算安静地厮守着另一半的男人们,一边努力支出陪同逛街的时间,另一边独个儿躲进书房里扮演战神或叱咤风云。他们也会愁眉苦脸地找我问: 你且说,为啥女人不要玩游戏,却要劳民伤财地上街血拼,难道,你们不知道游戏有多么可爱吗?
由于我善良的天性被他们撩拨,遂忍不住决定稍微启动一下引擎,帮助这些苦闷的哥们儿消解消解。要知道,大千世界,研究啥稀奇古怪问题的都有,更何况这种关系到大部分男人内心不满的雷鸣般的发问呢。关于男人和女人在打游戏中表现为何如此不同,其实早有人思考在先。斯坦福医学院的精神科专家艾兰?赖斯(Allan Reiss)曾经招募来22名年轻人进行检验,男女各一半,具体设置是让他们去玩一个24秒为间隔的游戏,并用仪器检查大脑中各区域的活跃状况。游戏画面于屏幕中间设置了一块板,在这24秒期间,玩家需要用鼠标去点由屏幕右边向左边移动的小球,点中一个,板就会向左移动一定距离,点中的小球越多,他在右边赢取的疆域也会越大,但是倘若球撞上了板而未被点中,game就over了。另外,这里面还设置了一个窍门,就是玩家越让球接近板再去点它,获得的分就越高,不过在开始的游戏说明里面,研究人员故意没有告诉他们这一点。
实验开始以后,玩家无论男女,都能够很快地发现窍门并加以应用,双方表现绝对不相上下 这一点充分说明,女人玩游戏时并不会在涉及智力水准的环节上处于下风。但仪器也明显地观察到了,男人大脑中的“奖惩回路”以及“成瘾回路”被游戏所获得进展激活的程度高出许多,因此他们更专注,更执著,也更在意得失,在整个游戏过程中显露出不顾一切的势头想要拓展疆域。
结果显而易见,最后他们也的确会获得更高得分,在想象中,把大片的城市收归己有。
因此我一般选择这样的方式回答前来讨教的哥儿们: 亲爱的,你天生被赋予了去摧城拔寨的使命,但没劲的是,已经现代化得过于彻底的地球上没有那么多山寨城堡可以攻打,所以只好来虚拟的啦,可是我们呢,尽管看到了疆域国土的重要性,却考虑到倘若家中细软不打点好,你也没法安心上马,所以还是选择了待在后方。
对于那些跑来和我抱怨“我家男人每天就知道和游戏缠绵都不碰我了”的女性朋友,我也准备了另一套说辞给她们: 亲爱的,人的大脑中有两套赋予喜怒哀乐的“奖惩回路”,一套是基本的,关系生存繁殖的食与色,这套回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另一套则提高一点,促使他去追求其他刺激,比方说啦,飙个车,玩个极限,但那都要经济支撑呢,最省钱的,还就是在家里打个游戏。
你是他的快乐一种,而它是另一种
游戏无极限,即使你男友花在那上面的时间多于花在你身上的,
也随他去吧,不要试图扳回了。N多年前萌动我心的动画片《太空堡垒》里头,一位地球军官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位外星女人,非因她美貌,亦非因她温婉,而因为她能和自己对打几天几夜的电子游戏毫不疲软。而放眼地球,竟找不到这种人间罕物,于是不顾一切阻力飞身扑上,要和她厮守一辈子,最后破除种族间的隔阂分裂,天崩地裂地在了一起。
动画片当然是用来YY的,有群众基础才是情节的由来。长大途中,久而久之发现,在我许多位男性好友的梦想里可能都有这样一位外星辣妹,她驾着飞碟停靠在自家阳台旁边,姗姗走出,接过操纵盒(落到现在更是横行天下的wii手柄,或者更高级一点的kinect),和自己共赴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末了,开始谈情说爱。
但现实中,一个个有点年岁阅历了,都还算安静地厮守着另一半的男人们,一边努力支出陪同逛街的时间,另一边独个儿躲进书房里扮演战神或叱咤风云。他们也会愁眉苦脸地找我问: 你且说,为啥女人不要玩游戏,却要劳民伤财地上街血拼,难道,你们不知道游戏有多么可爱吗?
由于我善良的天性被他们撩拨,遂忍不住决定稍微启动一下引擎,帮助这些苦闷的哥们儿消解消解。要知道,大千世界,研究啥稀奇古怪问题的都有,更何况这种关系到大部分男人内心不满的雷鸣般的发问呢。关于男人和女人在打游戏中表现为何如此不同,其实早有人思考在先。斯坦福医学院的精神科专家艾兰?赖斯(Allan Reiss)曾经招募来22名年轻人进行检验,男女各一半,具体设置是让他们去玩一个24秒为间隔的游戏,并用仪器检查大脑中各区域的活跃状况。游戏画面于屏幕中间设置了一块板,在这24秒期间,玩家需要用鼠标去点由屏幕右边向左边移动的小球,点中一个,板就会向左移动一定距离,点中的小球越多,他在右边赢取的疆域也会越大,但是倘若球撞上了板而未被点中,game就over了。另外,这里面还设置了一个窍门,就是玩家越让球接近板再去点它,获得的分就越高,不过在开始的游戏说明里面,研究人员故意没有告诉他们这一点。
实验开始以后,玩家无论男女,都能够很快地发现窍门并加以应用,双方表现绝对不相上下--这一点充分说明,女人玩游戏时并不会在涉及智力水准的环节上处于下风。但仪器也明显地观察到了,男人大脑中的"奖惩回路"以及"成瘾回路"被游戏所获得进展激活的程度高出许多,因此他们更专注,更执著,也更在意得失,在整个游戏过程中显露出不顾一切的势头想要拓展疆域。
结果显而易见,最后他们也的确会获得更高得分,在想象中,把大片的城市收归己有。
因此我一般选择这样的方式回答前来讨教的哥儿们: 亲爱的,你天生被赋予了去摧城拔寨的使命,但没劲的是,已经现代化得过于彻底的地球上没有那么多山寨城堡可以攻打,所以只好来虚拟的啦,可是我们呢,尽管看到了疆域国土的重要性,却考虑到倘若家中细软不打点好,你也没法安心上马,所以还是选择了待在后方。
对于那些跑来和我抱怨"我家男人每天就知道和游戏缠绵都不碰我了"的女性朋友,我也准备了另一套说辞给她们: 亲爱的,人的大脑中有两套赋予喜怒哀乐的"奖惩回路",一套是基本的,关系生存繁殖的食与色,这套回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另一套则提高一点,促使他去追求其他刺激,比方说啦,飙个车,玩个极限,但那都要经济支撑呢,最省钱的,还就是在家里打个游戏。
聪明者被爱
全球的经济状况仍然堪忧,所以说,女强人们,眼下正是你们机
会大好的情形啊。"请叫我M。对,M,弗烈兹?朗有部电影就叫这个名字。"
拿了法兰克福大学经济学博士归来的她,同我在某威士忌品牌的新品展示会遇见。由于各自带来的女朋友是认识的,正互相颔首致意着,所以我和她也非得认识一下不可了。这个女人发式前卫,身材修长,自我介绍也堪称特别,一眼就看得出不是凡人。
三十又三岁,在"四大"位居要职,智商142,门萨俱乐部成员,会讲五门外语。
"从小,我就被老师们当作典型天才来培养,20岁之前的理想是拿诺贝尔奖。"
相信M说的一点没假,因为她刚刚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两个脑筋急转弯,并且帮我算了一笔投资收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M是2000年离开的,欧洲混一圈,8年后毅然决定回国,原因在于"实在喜欢不起来那些异族男,还是希望生个娃娃黑头发黑眼睛"。然而稍稍有些扫兴,因为亲友一见面就暗示--你太聪明了,回来以后想找人结婚甚至只是谈谈恋爱都有点难。关于这条不美妙的赞美,我表示理解,当今社会,一旦你学历、收入高了一点,见识、智慧多了一点,就很可能成为"天鹅"。
"天鹅",即英语SWANS,是Strong Women Achieve No Spouse(女强人没伴儿)的缩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汇集了一众这种高贵而悲壮的生物,热点话题经常集中于"IQ和幸福是不是一定成反比"之类,而且她们每人都是一个活生生的案例。
不过M不悲观,也不准备悲观,她认为至少在西方国家,这问题已不那么严重了:"你知道吗?我听说社会心理学研究发现,现在的男人比以往任何时期都重视伴侣的头脑。"
她引以为证的是一项来自美国爱荷华大学的持续性婚恋态度调查。这项调查以十年为间隔,追踪一些社会阶层人士的择偶条件随着时代发展而产生的变化。调查限定了18个特征词语,要求参与者根据自己认为的重要程度进行排序。1939年,"聪明"这个特征被男人们排在第11位,而七十多年后的今天,它跃升到了第4位。此外,得到重视的还有"可靠""情绪稳定""成熟"等。值得注意的是,"经济前景良好"如今排在了第12位,而1939年是倒数第2位,1967年的调查中甚至列在了末位。
智力以及其他一些用来适应、改变环境的品格,统统可以归入能力。到底什么样的年代需要女人具有较突出的能力呢?遥想远古狩猎时期,资源匮乏,食不果腹,女主人的个人素质往往影响乃至决定家庭的存亡,所以男人选择伴侣时,很有可能更多考量对方是否有足够本事帮助自己,这个进化痕迹也一直保留着。比如,我确实很快想起了一条佐证:"据说在当今粮食短缺国家,粗腰女人嫁得好,因为(腰/臀)比例大意味着这个女人体内的可的松水平高,这是用来对抗压力的化学物质。"
朱丽叶的生理周期
那不单单属于让人将信将疑的传说,也属于,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大脑谜题。
有一本叫做《如何快速忘记他》的书,M在回本埠的飞机上翻了十分钟就恨不得从飞机上扔下去了,最后一出机舱就让它快速消失在了机场的垃圾桶。
“完全是胡说八道,”她在出租车上开始给我打电话,“里面最低级的一句是: 所有和浪漫爱情 比如一见钟情 有关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 命中注定 或 你是唯一 之类错误观点所导致的,你只要还抱有这些幻想,就不会获得真正的成熟的爱情以及幸福。 能写出这种话的人一定是个老虔婆。浪漫是高贵的,她竟然这么亵渎!”
出版商和作者的目的不外乎是赚钱我想该问题自己和M看法绝对高度一致。但对她说的最后一条我持保留意见:“说浪漫是高贵的,好像没有根据吧?”
“浪漫”这玩意儿,说穿了,不过就是一种粉饰过的生理反应而已。你别不相信,且听我说来。
美国达特茅斯学院心理及大脑科学教授尼尔?马克瑞(C. Neil Macrae)曾以实验来检验“一见钟情”背后的生物学意义何在。实验分为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让一批女性志愿者一边观看100张脸(50男50女)的照片,一边辨认它们的性别;第二部分则要求她们为快速出现于屏幕上的许多脸按特征归类,确定哪些有男子气概,哪些不那么阳刚。之后结合这些女性的生理周期分析了搜集上来的回答,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那些处于排卵日及接下来两天的志愿者在两个回合中的成绩都非常好,能够迅速而且准确地作出判断;而那些处于例假头三天的志愿者成绩是最差的。实验设计者解释说: 通常来说,吸引异性的第二性征的明显与否,会反映出一个人的生理状况,如是不是有更好的免疫能力和其他环境适应性,这是物种为了保证有效求偶而进化出来的。与此对应,另一个性别也会在大脑神经中具备一套识别机制。对于排卵期的女人来说,她此时的激素水平非常适合她更好地运用这套机制,而一旦转换到求偶欲最低的月经期,她才懒得去费那个心思呢。
由此可以推导,女人会有一个“一见钟情”高危时段,我们不妨假设,朱丽叶第一次遇见罗密欧是在排卵期,倘若那时候她处于月经期,后来的千古悲剧没准也就不会发生了。
另外,因为男人没有生理周期,所以研究发现他们任何时段识别女性特征的能力都差不多,比如永远觉得细腰丰臀是具有女人味的象征,一眼就盯上。
你可以想见,M听得以上一番话该有多么倒吸一口凉气,她沉默了3分钟以上,然后说:“我终于明白了,老虔婆就是你的升级版本。”
“我只是提供了一种解释而已。还有个解释认为,一见钟情是自我映射的表现,因为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对方对自己先有意,也就是说,在自我得到肯定和重视之后才作出回应。”
“不想反驳你的说法,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认为,坚持浪漫是高贵的。作为一种会让资源消耗增大、并且导致部分易激个体死亡的行为方式,它一直没有被人类抛弃,这本身就是值得我们骄傲的。”
那天请M吃了日本料理,难得一个学经济出身的人,把选情人和选股票的性质分得那么开,这一点值得我为她骄傲。
与生活和解
那些美丽而忧伤的日子,我一个人度过,直至失去对它们的感触。早晨起来,我通常会先喝下一大杯咸豆浆,然后开始收邮件。嗯,两者同属生理需要,豆浆将提供雌激素替代品,而邮件有助于催产素分泌。PS,催产素是使人愿意花时间聆听别人倾诉的一种化学物质,单单这名字就知道它在女人身上比在男人身上多,当你暗自垂泪抱怨BF或LG又没有听完你今天的那一点小情绪就鼾声大作的时候,其实不如找支注射器往他的脉管里释放一点那种物质--效果定然会比抱怨好得多。
BTW,因为这个常识,我对连岳先生的某种精神除了惊异,就只有敬意。我私下根据他的案例得到了一个结论: 敬业和涵养会起到类似于催产素的效应。当然这绝非放之四海皆准。
言归正传,大学同窗艾勒的邮件在这个清晨第一时间就跳进了我的眼睛里,这丫头自从去英国后四年多没联系过任何一位旧交,我们几乎以为她嫁到了某座城堡里从此销声匿迹颐享天年,但感谢上帝,她终究还知道怎么用互联网。
这封从谢菲尔德郡传过来的来信以词藻动人而深情款款的中文写就。诚然,如我所料,在已经从时间轴上消失的五十二个月里,艾勒的人生写满了精彩纷呈的游历和情史,和各种古老的文化发生碰撞激荡,和各国英俊的帅哥从邂逅到相爱到分离。"令我无奈的是,"她写道,"每一段恋情只有最多不超过半年的寿命。"
需要强调一点,艾勒并非那种所谓的"恋爱女王",在与我一同经历的那段岁月里,她清高美丽、郁郁寡欢,尽管追求者甚多,但从不轻易答应异性邀约的晚餐。而每次当她进入一段恋情,也总是来得快去得快,迅速得几乎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作为一例典型的"回避型人格"在恋爱中屡战屡败的表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没有任何改变。
20个世纪80年代,丹佛大学的心理学家辛迪?哈赞(Cindy Hazan)和菲利普?谢弗(Phillip Shaver)提出,成人之间的爱情可理解为一种依附过程,这个连结的建立就如同孩子和父母建立连结的过程一样复杂。在现实中,25%的人都会在恋爱或婚姻关系中处于一种逃避依附状态,他们不会去对与对方出现的问题作深刻讨论,也不愿意使用过激的比如"分手"这样的词语,平常看来并无大碍,和和气气,然而,这样的人很可能就会在某个清晨不告而别。具有鲜明逃避依附特点的人,往往不喜欢身体和情感上的亲密关系,压抑着真实情绪和情感,在自己承受压力时很快转向对别人的拒绝。
"逃避依附型人格"的形成被认为和早期经验有关,不论性别。一位朋友曾经在餐厅的饭桌上给我讲了四个小时她遭遇到的种种该类型男友,这位巨蟹座姐姐用大爱情怀容忍了他们不近情理的冷漠长达十余年之久。她说,根据心理学理论,婴儿啼哭时,倘若母亲多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成年后就倾向于变成这种人。他们对恋爱关系的描述是: 接近其他人让我觉得不自在,我感到很难完全信赖他们。
与逃避依附型相对的是焦虑/矛盾依附型,这些人非常害怕孤独,总是担心背叛,总是觉得不够亲近。而这种人婴儿啼哭时,母亲如果心情好就紧紧搂抱,心情不好就撇到一边。只有不逃避也不焦虑的人才是安全依附型的,他们在婴儿期享受了足够的关注和呵护,对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惊恐和厌倦。这种人是最有机会和能力获得幸福的,让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床榻分治
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越来越不想和他人分享,我们甚至把睡眠都紧紧收藏。
有一个“关于已婚人士有多少是不和伴侣分享同一张床的”的调查,统计出来结果是12%。我怀疑现实中的比例可能大于这个数字。
以我身边的朋友为例。
丝丝,29岁,三个长篇在手的情爱小说作家,当我拿这个问题去问她的时候,只见对方神情一半不屑一半惊异:“帮帮忙,我每天写到凌晨五点钟才睡觉,要是和他一张床的话,谁都别想睡安稳。”该女子丈夫是杜邦高级技术主管,每天早八点半准时驱车从浦东往浦西赶,晚七点再从公司赶回来,进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家庭影院放美剧,最喜欢看《犯罪心理》和《边缘危机》。
上官珊,27岁,肿瘤医院护士。我是先认识她先生再认识她的。她22岁那年,被我一师兄一见钟情继而狂追,当时充当爱情参谋的我没少花钱花时间陪着疯,最后师兄成功地撬掉了她前男友的墙角,并很快把戒指套在了那只纤纤无名指上。但是,“我们去年下半年已经开始分房睡,理由是我夜班较多 嗯,真正的原因呢,他越来越胖,也越来越不耐心,让我没有欲望”。
听见这话时,我口中的冰橘茶差点一口喷出来。不过她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考虑离婚的事情,他还是我心目中无法取代的好男人,至少目前。”
最搞笑的是身为公关公司项目经理的“雪梨”,“我们当时有考虑过按周或者按旬来排个时间表,比如说逢周五或周二就睡一次,后来发现没法严格执行,现在总的来说还是以随机为主”。Shirley将近32岁了,淡妆掩饰不住奔波带来的疲惫。
美国人保罗?罗森布拉特(Paul Rosenblatt)写过一本《一张床两个人: 分享床笫的社会秩序》,曾经深刻地谈到了这个问题。为了写好书,这位明尼苏达大学的教授抽时间对42对伴侣进行了访谈。最后他郑重告诉大家:“别以为是 性 的问题,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床是个聊天场所。”
现代人太忙了,每天行色匆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天中和配偶交流最多的时刻可能也就是入睡前半个小时左右,对方这一天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决定、处理了或需要处理什么事情、明天怎么安排,等等,都只能在临睡前的短短时间里解决。毋庸置疑,这是让人感到亲密、快乐和舒服的时刻。所以尽管一个人睡获得的睡眠质量普遍会好于两个人睡,但那种与另外一个人在世相依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问题永远有另一面: 分享一张床也意味着要开始改变自己了。卧室温度,床位家具的摆放,能否在床上看电视、看书、吃东西或裸睡 都有可能成为两个人发生摩擦的导火线,还有闹钟如何设定、能不能让宠物到床上来、倘若其中一个喜欢卷被子怎么办 诸如此类。当矛盾越来越多,双方都不再愿意作出妥协之际,就只有放弃亲密以保持自我。一个住家联盟预测,到2015年,美国地区将有60%的住房用户定制拥有两间主卧的房子。
哲学家说“作为一种社会性群居动物,孤独也是人的属性”,流行歌手唱“一个人怕孤单,两个人怕负担”,科学家说“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和别人同睡能延长寿命,但有很小的可能性,两个人睡能预防自杀”。听来听去就一个结论: 有利有弊,取舍在于你。
辨味
不爱一个人的理由可以很生物,但只能用来说服自己,不可以说出口 这是身为文明人的无奈。
高伦从南美回来两周以后,发了个邮件说:“请我吃饭吧。”
他参加一个有钱人资助的艺术创作项目,在外待了三年多,中间断断续续参加了几个展出,偶尔见诸小众杂志的报道。我们认识有些年了,在朋友的宴会上见过一面,之后一直网上聊着,一南一北两个城市,然后各自去了几趟对方的城市 完全是因为工作出差,吃饭出行也以礼相待,吃完以后各自回住处。他像所有搞艺术的家伙一样留着长发,神情间有着轻描淡写的峻峭,对什么都挑剔而又不屑,可能就是这种不着调的骄傲让我爱不起来,仅仅停留在喜欢而已。
我们就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像辩论赛一样,在MSN或邮件里吵三百回合以上,之后好几天谁也不理谁,接下来讲和、闲扯,开始酝酿下一轮的争吵。布什上台了我们吵,同性恋婚姻合法了我们吵,汶川地震了我们吵,奥运会金牌拿太多了我们吵。吵得彼此都high至失控,聊天记录里直到现在还保留着他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拧巴呢?我恨不得杀了你。”
记得前年冬天,又是在出差途中,暂住在高伦的那个城市。一个星期里,他开着车四处接送,该买单的时候买单,该消失的时候消失。到了我回南方的前夜,决定请他吃西餐。
那是家讲究的餐馆,不大,但装修别致,墙上有我中意的淡彩装饰画,扬声器里放着我中意的冷钢琴,服务员察言观色,还送上烛火一对和玫瑰一支。我如常吹灭了蜡烛,告诉他们这样会增加碳排放,不好。高伦只是微笑,一边看着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这种场景下脱口而出“你这伪环保主义的矫情”。上甜品时,他开口了:“我要去国外了,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会回来。”有点吃惊,我看着他,也有点明白了什么。
走出餐馆,天冷得不像话,我们坐进车里,他紧紧地拥抱过来。就在那一瞬,发生了件非常奇妙且尴尬的事情,我几乎就用了一秒钟时间做了个不容更改的决定: 不,不可能爱上这个人。
我不喜欢他的气味。
伯尼尔大学的生物学家克劳斯?韦德凯德(Claus Wedekind)曾经做过一个被很多情爱专家津津乐道的实验,就是让女性受试者去闻男人穿过的T恤,并从中选出能打动自己的味道,结果发现她们往往选择了MHCMHC,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意为“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它决定了一个人的免疫系统类型,也会反映到体味和面容中去。和自己差异最大的来喜欢。
对于女人来说,选择MHC不同的男人,最大好处是能够给后代以更优的免疫系统特征选择,而MHC相同的父母,很可能会产下免疫力较弱的孩子。
我确信那车里的一刻是生物本能在提醒自己: 当心啊,不要轻率地作出一个没啥意思的决定。所以当他问“和我一起回家吗”的时候,我摇了摇头,并且恶狠狠地说:“别搞得以后朋友都做不下去。”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再后来还看到一则消息,一个叫作Basisnote的公司已经从“MHC和爱情的关系”中看到商机,决定开辟一项业务,为因特网上那些通过聊天互有好感却没有实际相处经验的人们检查MHC匹配程度,由此避免无谓的感情消耗与纠纷。
如果价钱合适,我非常乐于一试。
还有个注脚要加上一笔,我认为这事儿是对香水工业的莫大嘲讽。没错,我恨它们,是真的恨,因为上一任男友是个香水爱好者,和他相处了三个月之后才发现,尽管在他的怀里常常心醉神迷,可是分开24个小时以上我就会质疑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名男子。想来,是该死的化学芬芳制剂扰乱了我的MHC判别能力。
见好人就发卡
那些把全副生活都在女人身边团团转、将所有时间都用来憧憬
与她厮守的好男人啊,很抱歉,你会获得一张好人卡。大雪纷飞,被困在了机场,接近23点,那时候只有曾凯的短信还记得飞过来安慰我。
"窗外白皑皑的,很好看。"
"是吗?呵呵。"
"机场里面冷吗?你衣服穿够没有?"
"还行。"
"是不是觉得有点闷?在看书吗?听MP3?"
"没,就坐着。"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写飘雪的诗,要不要找一首发给你?"
"不要麻烦了。"
"是不是觉得困了?我有没有影响到你?"
我关掉了手机,让冰冷至快要僵掉的指尖抵在额头上,深深揿进去,弄出一点疼痛感来,发呆。歉疚和厌倦,让滞留的夜晚更加黯淡恼人。
情爱专家海伦?费希尔(Helen Fisher)做过一个调查,问卷中包括了下述两个问题:"你曾被真心爱着的人拒绝过吗?"以及"你曾拒绝过真心爱自己的人吗?"接受调查的人群中持肯定回答者超过了95%。相信对于这个高百分比,每个乍一看到的人或许都会有零点几秒钟愕然,然后耸耸肩,比阿特拉斯《阿特拉斯耸耸肩》是美国女作家安?兰德的名作,阿特拉斯指一位肩负地球的神,耸耸肩之后的动作是走人。还坦然。
大多数人,都不会爱上对自己太挚热的男人或女人,像歌里唱的那样: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特别是"女人不爱好男人"这一条更不啻为举世皆知的真理。只是多少可怜的家伙,碰壁后抓破头也想不通,为什么啊为什么?
心理学家认为,"好男人行为"很可能是一种睾丸激素缺乏或受压抑的表现,女人通过自身感受间接获得了这一在配偶选择中至关重要的信息。通常,所有好男人都做完全一模一样的事情--看到心仪的女人,就义无反顾盘算着为她们做些什么以赢得认同,并幻想终有一天对方会投怀送抱,殊不知完全是徒劳之举--须知造物过程已将他们设定在一个狩猎者的角色,如此守株待兔,未免丧失了作为男性的真实本性。
事实证明,女人是宁可爱一个吸血鬼也不要一个"烂好人",君不见《暮光之城》倾倒了几多少女少妇?
在人类身上,有三种黑暗性格被认为会对传统社会造成伤害: 自我中心、热爱冒险刺激且心狠手辣、善撒谎并且喜将人玩弄于股掌。分别对应着自恋者、心理变态者和权谋者。有一项来自美国新墨西哥州立大学的统计指出,黑暗属性值越高的人猎艳越容易,并且更喜欢露水关系,这种相关性只存在于男人身上。他们缺乏忠诚度,有机会就换伴侣,绝不把过多精力放在养育后代上--在生物繁殖领域这种行为叫做"鸟枪法",有点暗喻中国俗语中的"打一枪换一个地儿"。进化中,该策略应该是奏效的,于是导致这部分人即使具有反社会性,也一直未被种族淘汰出局。
不过,更有意思的一个报告由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的研究者安德鲁?克拉克(Andrew Clark)等人在2007年作出。通过拍下28位成年男性的说话镜头,经处理后给女性志愿者观看并评价他们的吸引力,研究者得出有点推翻我们原有认知的结论: 女人们不见得喜欢真正的混蛋,坏男人必须通过一些方式让对方认为自己并不坏,才能获得进一步发展关系的可能。
所以,二律背反出现了: 你必须坏,又要坏得让她不觉得你坏。
很晕了吧?是的,大家要承认,做男人真辛苦。
本书精华已为您连载完毕,谢谢阅读
手感
既然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么,我苛求于一双手的外形与内在,说起来也并不算过分吧。
即便眼前的黑夹克帅哥被M在过去三年无数次聊天里吹得天花乱坠,我仍是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腿也不想抬,没有起身相迎的表示,只略略点了点头,指着右边另一张沙发说,请坐。
他比大多数男人要瘦,因此目测起来比较高,但估计绝不超过1米76,方形脸,长相只能说是中等偏上。脱去夹克以后,淡灰色衬衫,戴了块腕表,可能是江诗丹顿的某款,必须说,一切都还正常。我斜睨了M一眼,并且知道自己眼神里一定是有着赤裸裸的挑衅。解释一下,这并非相亲会面,只是M终于决定邀请我们周末去她公寓聚会,向几个密友展示她少女时期的单恋对象 此君因公司业务的缘故被派驻本市,这同时也意味着,在选择长期交往对象方面挑剔得“令人发指”的M寻寻觅觅这么久终于有了回到原点的天赐良机。
个把月前,她神志不清地向我描述听到他要来时自己犹如沙漠旅人突遇甘霖的心境,我第一反应是诧异得不得了,觉得这根本不像我所认识的M,骄傲的、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M啊,怎么可能也如此为伊颠倒?于是认定那不是一个凡人。
可眼下,黑夹克男子的毫无非凡之处,动摇了我。
M视而不见。
聚会进入正题,觥筹交错,一瓶瓶威士忌和一扎扎果汁稍将下去,众人不觉都有些疲乏,突然听到黑夹克男敲了敲壁板,沉声道:“各位安静一下,给你们表演个魔术吧。”说话间,已经接住M递过去的一副牌。
我对此人的改观就在他伸出手开始玩牌的六十秒钟之内发生。
娴熟、快速、令人眼花缭乱。
以上不是重点,我并非想描述这个魔术有多么特别,也许他比刘谦要玩得稍微好一点,但也就一点点而已。真正讶异的,乃在于这双手的修长,手指的匀称,以及皮肤的干净。
真是帅哥一出手,方知有没有。
很多年来,我都会被有着好看的手的男人打动,而一些社交规则或择偶秘笈也都会提醒女人去注意男人的手,这绝非无稽之谈。修饰良好、举止得体的一双手,不是你随便就能遇上的,在快速匆忙的现代社会里,手作为身体语言,是表达一个人更深层一面的重要载体。那些灵巧的,会适时为女孩子端上暖咖啡、拨开挡住眼睛的乱发或披上外套的手,把起妹来胜算一定更大。
不仅仅是动作,生物学甚至告诉我们,手形也很重要,它透露的可能是这个人的性向或男性化程度。比如一则2007年的研究,由加拿大亚伯达大学的艾利森?贝利(Allison A. Bailey)等人作出,研究指出无名指长度和食指长度之比越大的男子,越有可能充满攻击性。不过,这两件事情之间只是有着可以解释的相关性,并非直接互为因果。真正归因要从他的生长历程去找,那些胚胎时期暴露在更高睪丸素环境中的男性个体,无名指相对于食指的长度就有可能越大,而这种人“运动神经往往较发达,在女人心目中也较霸气,更具男子气概”。当然我必须强调,这些结论通过统计样本分析得来,并不具备绝对性,只可以作为参考,若是现实中爱上了手形不符合该标准的对象,这一条请千万当作娱乐。
魔术完结时刻,我再次瞥一眼M,她眼神已经完全聚焦一点乃至旁若无人,连我的嘉许也半分看不到了,而魔术师正从容退去,为她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