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定的罗宾,不再担心什么了,竟然笑了起来。
“你,你真的是罗宾?”爱波宁不敢相信地说:“可,你用公爵的名义写给总理一封信,路诺曼处长被关在这里。那处长在哪里?”
公爵,不,现在是罗宾了,闭口不语。此时,快要断气的男爵,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地下室一角的一个柜子。“那……那里……”
爱波宁赶过去打开柜门一看,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黑包裹在架子上。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些衣帽类的东西和一个厚纸盒。
“啊!这,这衣服……是老处长的!”爱波宁大喊到:“是你杀了处长?”
“不,不……”男爵微微摇摇头。
“那么,是那个杀人恶魔了?”
“不,不,路诺曼,……他还活着。”
“那,他在哪儿?快说,地道里?屋顶上?”
“不,不对,就在那儿……”男爵已经看不清什么了,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但还是竭尽全部力气。
“在哪儿?
“就在那……那……”
“哪里?那儿没有人。”
“有……就、就是他……色尔丁……”
“这,这是怎么回事?”
“色尔丁……就是罗宾……就是路诺曼……”大家都被这些弄糊涂了。男爵在说些什么?罗宾就是路诺曼处长,难道要死的他还不放过罗宾?这时,那位由罗宾装扮的公爵笑道:“爱波宁,不必再瞒你们了。非常抱歉,让你做了多年副手,真是辛苦你了!”
“哦,那么,你就是……”
“是的,我就是怪盗罗宾,同时还是名探长路诺曼,对,还是色尔丁公爵,共有三个头衔,这就是证明。”罗宾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白假发、假胡子、老花镜等用来装扮老处长用的东西。
“罗宾就是路诺曼处长……这简直不可能。噢,这是怎么了!”爱波宁仍无法明白这一切。
“不过,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的,爱波宁。我在四年前就已经开始假扮路诺曼了。
你还记得吧?四年前路诺曼处长曾去中南半岛出差,但他在那里得暴病去世了。于是我隐瞒了他的死讯,假扮他回到了法国。上自警察总监,下至每一个刑警,没有一个人察觉。而且还和大家密切合作,一起破了不少疑难案子,为老处长赢得了荣誉,同时也感谢各位的帮助。”
罗宾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这个处长我还真想一直干下去,因此才将这些东西藏在地道里,等你们来到这里逮捕了男爵后,我再以路诺曼的身份出现。我就按这一计划给总理写信说:“路诺曼被关在这栋空别墅的地下室里。’不幸的是,这个家伙,竟把这一切识破,取走包裹放在这儿。结果,我的一切都暴露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对吧?爱波宁先生,哈、哈……”说完这一切,罗宾轻松地笑起来。
“来吧!爱波宁,把我抓起来吧。这回,这个假男爵整得我真惨,但没什么,我也有点累了,所以不如到监狱里先休息一下,再作打算不迟。”
罗宾被铐上了,当他经过呆立在那儿的鲁道比兄弟身边时,用他独门传音术说:
“里波尼街27号,……迪莉萝……救她!”声细如丝,别人是一点也听不到的。
国际阴谋
怪盗罗宾假扮路诺曼处长,长达四年之久,而且身先士卒,和属下干净利落地办了很多有名的大案,使警局赢得了市民的信任。这一切应归功于罗宾。可这一难堪的局面,让警方丢光了脸,弄得内部人心慌慌。广大市民对警方的这种态度感到不理解。
警察局还不知道刑警鲁道比兄弟就是罗宾的手下,于是罗宾利用他们,可以很自由地和外界联系,了解警察局和法院的动向。所以尽管他身处沙铁监狱,却仍然清楚外面的动静。
这一天,又到了鲁道比兄弟的当值,他们送罗宾去法院调查庭,路上罗宾问:
“把迪莉萝救出来了没有?”
“救出来了,现在她在保育院里和她祖母生活得很好。”
“因为男爵那件案子的发生,她的情绪很低沉。现在她和那个红发女佣一起住在巴黎的博拉斯旅馆。”
“那个叫苏莎的女佣呢?”
“跑了,至今不知下落。”
“尤坦埃格老人呢?”
“尽管想尽办法找,但仍找不到。”
“一定是在男爵的鸠猛别墅里……哦,那里一直有人把守吧?”
“是的,戒备森严。”
“好,这是下一个要做的事!”罗宾从中指拔下一个假指套,从其中掏出一个小纸条,交给鲁道比兄弟。那指套色泽和指甲没有区别,是橡胶制的,虽然每天都要接受严格的身体检查,却一直没有被发现。
在审问屋里,由检察官和爱波宁副处长一起审问。“罗宾,你假扮了路诺曼处长,但你应该知道,处长很早以前就是一名杰出的探长呀!”
“不错。但是就在几年前路诺曼到中南半岛出差,病死在那里。我隐瞒了死讯,代替他回到了巴黎,担任了这么长时间的处长。就在这期间,我在档案里找到老处长时期的凯兹布哈的秘密计划,便开始着手寻找比也鲁王子和尤坦埃格老人。这可是一个扑朔迷离的谜案。知道这其中真相的,只有德国人尤坦埃格。所以老人才被那个阿甸里男爵关到了鸠猛别墅29号。”
“但是,我们已搜查过了,并没找到他。”
“不,他一定在那里,只不过是搜查的方法不得当。如果让我去,一定能找到。”
“一定是想趁机逃跑吧?可没那么容易!”
“我罗宾,绝不做那种没信用的事。如果不早些找到老人,恐怕他又会被那杀人恶魔杀害。现在,必须马上行动了!如果怕我选,就派警察将我押去。各位,赶快行动吧!”罗宾气愤异常,几乎难以控制。
看着罗宾真诚的态度,检察官和爱波宁都有些动摇了。就在这时,书记官拿进来一封没有写寄信人和收信人及地址的信,信是这样的:
检察官,要小心,如果带罗宾到鸠猛别墅,他一定会在那里逃走。因为他的手下已经在那里做好了准备,等候接他逃走。
L·M
从一边看见这封信的罗宾,气得牙根痒痒。唔,L·M,这不正是掉在博拉斯旅馆里的烟盒上的那两个字吗?那个叫L·M的家伙,还在拆罗宾的台。L·M就是杀人恶魔呢?还是他的同伙!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一定是罗宾的死对头。虽然罗宾极为愤怒,但最终还是被送回单人牢房。
但是,第二天早晨,守卫长便急急忙忙跑到罗宾面前说:“检察官下令立刻带你到鸠猛别墅!”
“我早料到会如此,因此我早就准备好了!”罗宾得意地说。由十几个警察严密押解,罗宾乘囚车来到了鸠猛别墅,而检察官早已脸色苍白地等候多时了。
“收到那封信了吗?检察官先生!”罗宾一副开玩笑的神态说。
“嗯,我夫人昨晚神秘失踪了,正着急时,就收到了这封信。是你干的好事吧?”
检察官一脸怒色地将信递给他。
检察官,马上带着罗宾去找尤坦埃格老人。在找到老人以前,夫人先暂时委屈一下!
罗宾
“检察官,无论我被监视得多么严密,我都能不受约束地和外界联系。这封信是我的杰作,也就是说,为了使您接我说的做,才找了一位美人作人质。”检查官满肚子是火,但一想到自己的夫人,也只好按罗宾说的去做了。
“不要再让L·M破坏我们的计划了,爱波宁处长,叫他们马上开始搜查。”
“可是,仍不见老人的踪影。”
“爱波宁,打开我的手铐!我来找。”
爱波宁犹豫了半天,最后才决定说:“好吧,打开他的手铐。八个人拿枪盯住他,我一下令就开枪!”夹在八个刑警中间的罗宾,派头十足地来到二楼,以一副处长的姿态指使着刑警们,把家俱。床铺、窗帘等搜查了一遍。最后视线集中在了男爵床边的电铃上,按了几下,却听不见铃声。
“哼,是假的,里面一定有内容!”罗宾卸下电钮一看,里面是个小筒。
“嗯,一定是在这里。那天夜里,男爵一定是通过这里逼问老人的……”
罗宾对着这个小口,轻声叫着老人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声。罗宾不免有些担心地说:“会不会……会不会,老人已经被饿死了!”说着他又来到隔壁,发现那儿有一条跟煤气管差不多的铅管,从墙壁通向天花板。
“这就是通话用的管子。快,你们看看这管子通向哪里?”弄开天花板一看,铅管是通向3楼的。那里是堆放杂物的阁楼,里面相当昏暗。
“也不在这里!”检察官不免有些着急。假如还找不到老人,他可不好再见到他那美丽漂亮的夫人了,因此一想到这一点不免有些着急。罗宾看出来了,笑着说:
“检察官先生,不要泄气。从这儿到屋顶还有一层很窄的通道,那里还通铅管。快,拿梯子来!”
搭好梯子,一个刑警上去把上面的铁皮天花板打通,往里一看大叫起来:“在,在这儿!”
罗宾随即爬上去,通过透进来的光亮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不,不如说是一个干干巴巴的僵尸。
“还活着吗?”罗宾变得有些紧张。他立刻爬到老人身前在他胸口听了听,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快,快拿些牛奶和白兰地来!”接过牛奶和白兰地后,罗宾用嘴一口一口地喂老人。同时,还给他轻轻地按摩。“坚强些!尤坦埃格。一定要活过来!我不会让你死的!”
罗宾心中祈祷着,手还不停地给他按摩。唉,如果他一死,过去的努力全白费了。凯兹布哈的秘密也就永远解不开了。这么多人白白丧生了。罗宾身上不住地冒汗,眼睛瞪得滚圆。一定要救活老人,不能让他死了……
终于,诚,已感动了上天。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惨白的脸也有了一丝血色。
“醒了,醒了!”罗宾大声欢呼起来。随即他又在老人耳边低声地说:“尤坦埃格,你听好了!关于比也鲁王子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但只能说给我一个人听。知道了吗,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老人慢慢转眼看了看罗宾,微微动了动嘴,像似要说什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缓缓点了点头,便又闭上了眼,长出了一口气。
“检察官先生,尊夫人现在想必在府上等候你多时了。”罗宾一脸笑意地说。
“罗宾,有人来看你!”守卫长带着罗宾来到了会客室。透过会客室对面的铁丝网小窗,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老人。
“噢,你不是斯都礼吗?”罗宾满脸喜色:“谢谢你来看我。”
“好久不见了,公爵先生。”斯都礼老人含泪地说。
“不,我已经不是公爵了。我是罗宾呀!”
“可,可您救了我的命呀,当时,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恐怕我……”
“好了,不要再提了,那都过去了。”罗宾瞟了一眼身旁的守卫长,急着摆手示意。
“斯都礼,你这么远从西班牙跑来,有什么事吗?”
“是的,有件极为重要的事……”守卫长一听到这里,就伸长脖子准备把老人的话听得更清楚。就在这时罗宾一拳打在守卫长头顶上,守卫长哼也没哼就倒下了。
“好了,这回可省心了。喂,尤坦埃格,带麻醉药来了吗?”
其实自称斯都礼的老人就是尤坦埃格。他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通过铁丝网的小孔递了过来。罗宾拿过来,往守卫长鼻子上碰了一下。“好了,说吧,老先生!”
“是的,被那个歹毒的阿甸里关在阁楼上,差点儿被饿死,是您救了我,因此不论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您。”
“好,那么,杀死凯兹布哈的是什么人?穿黑斗篷的杀人恶魔又是什么人?”
“啊,关,关于这一点,请,请……”
“为什么?你不是什么都可以说吗?你这不是在撒谎吗?”
“不敢,这人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凶手大体上已猜出是谁,但证据不足。再说……我,我也害怕。”
“嗯!是害怕杀人恶魔吧!好,这个就等以后再说。还有,比世鲁王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想详细地听一听。”罗宾用充满热切期待的眼神望着老人。老人舐了舐嘴唇,神情激动,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但还是鼓足气力准备讲了。
“比也鲁王子出身高贵,原名是赫尔曼四世。他在德国是拥有诸彭、本甸,以及其他广大领地的大公爵。”
“噢,确实是出身名门望族呀!”这下激起了罗宾的兴趣。凯兹布哈想要找王子大概就是为了这些吧。同时他说,要是找到王子,就可以得到王位和财富,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可惜的是那个王子死了。不过,罗宾已经找到了一个人来假扮王子,藏在……将就可以利用那个假王子来……
“那王子,唔,是赫尔曼四世,怎么流落到巴黎的贫民窟,成为流浪汉了呢?”
“那诸彭、本甸地方,曾被法国占领,王子的祖先赫尔曼一世,从法国手中夺回了这些地方。但他儿子赫尔曼是个暴君,最终被人民赶跑,流浪在柏林街头。后来,德国著名的铁血宰相俾斯麦提拔重用他,参加了德法战争,在巴黎包围战中阵亡。他临终前,托付俾斯麦照顾他儿子赫尔曼三世。”
“那么三世就是比也鲁王子的父亲了?”
“是的。他在俾斯麦照顾下逐渐长大。但是就在俾斯麦去世不久,他也在多勒司甸市去世。但是却留下了一个极大的秘密。”
“是什么秘密?”
“在俾斯麦去世的那天晚上,赫尔曼大公带着一个忠诚的秘书,坐车到了奥国首都维也纳。接着,先后到过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埃及的开罗、意大利的那波里、非洲的突尼斯,后又经西班牙到了伦敦,又长途跋涉到了俄国的彼得格勒和华沙,在各国大城市游历,但全是匆匆而过,作短暂停留。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经常带着两个旅行皮包,无论到哪里都寸步不离。”
“噢,那皮包肯定不寻常。一定有人想夺得它。但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是后来听他那位秘书说的。那位秘书上了年纪,落魄不堪,只身一人在非洲流浪,最后凄凉地死去。就在他死前生病期间,我照顾了他,他很感动,因此便将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太好了。最后他们主仆在什么地方定居的呢?”
“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本甸。但当时奇怪的是,主仆二人打扮成工人,各用一根棍扛着皮包,一步一步走回本甸。当地有一座将要倒塌的古城——诸彭,主仆二人白天藏在林中,天黑后又溜到城边来。秘书原地留下,大公则一个人背着皮包,从一个叫‘狼口’的城墙缺口处进到城里,大约过一个多小时后空手而归。”
“那,后来呢?”罗宾正听得入迷。
“大公回到自己家中,过两个星期,德皇的信臣,也就是赫尔曼三世的政敌瓦狄姆伯爵,带了六个人来找大公,说是“奉德皇命令,来索拿重要文件’。结果遭到大公严辞拒绝,后来争吵起来,虽然后来搜抄了他的家,但仍未找出文件。”
“就是被藏在古城里的那些文件吧?极可能是些机要文件!”
“这个文件,一巳发表,将对德国的对外关系产生重大影响,甚至会引起一场战争。据说是德法英之间的秘密外交文件,和有关战争准备的条约。这可是会破坏三国关系的危险文件呀!”
“嗯,那后来这些文件怎么样了?赫尔曼大公的政敌最终也没发现吧?”
“是的。但是直到今天,德皇一直命令五十名官兵把守着该城,不许任何人出入。”
“那后来大公怎么样了?”
“因胸膜炎而去世。最后病情非常严重,高烧不止,想对夫人口述遗嘱都已不可能,只能费力颤抖地写下几个字。可能看清的只有两三个字。”
“噢,是些什么字?”
“8·3·1三个数字和APO ON两个词。”
“那可能就是寻找那些秘密文件的依据吧?那后来大公夫人又怎么样了?”
“不久也离开了人世,留下了一个男孩儿比也鲁·路道克,也就是赫尔曼四世。
而比也鲁王子是他在巴黎贫民窟里的外号。”
“这些事,你都对凯兹布哈讲了吗?只告诉他一个人了吧?”
“是的,但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大公亲笔写的备忘录,是关于秘密文件目录和内容概要的。这个东西现在在我这里。只有这个我还没告诉凯兹布哈。”
“噢,只要看一看备忘录,就可以了解那些被藏起来的秘密文件的基本情况了。
那么你把它们藏好了吗?”
“是的,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那太好了,不过,要小心!因为想得到这些东西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迫害你,所以要早些找出那些文件,听我安排。”
“噢,看样子,不能再迟疑了,我必须早点赶到古城去……”
“可是,您被关在这儿……”
“什么?这种地方能关得住我吗!好了,你先回去吧!”就在这时典狱长带人赶来了,因为他感觉罗宾会客也太久了。等他进来一看,见守卫长倒在地上,大吃一惊。罗宾笑着说:“不必担心,典狱长,他只是有点困了!”
典狱长看到屋外的老人,大喊道:“他是什么人?抓住他!”
守卫随即把老人抓了起来,结果老人被吓坏了。罗宾劝解他说:“不必担心,老先生。不久,我会派人救你出来的!”
没过几天,巴黎一份最有影响的报纸——《记事报》上,在显著位置登出一封罗宾的公开信,这使全市震惊,警方大乱。全文如下:
关于赫尔曼大公在本甸古城隐藏的重要文件,本人已得到详尽的消息。本人已知晓文件藏匿地点。隐藏文件的目录和概要也被本人取得。
本人将其照片发表在吕月22日的《记事报》上。此外已派得力干将前去古城。
可望在近日之内发现大公所隐藏之秘密文件。
罗宾
罗宾仍在狱中,他是怎么干出这些事的呢?他所用方法,巧妙高明之处在于利用了律师的帽子。
罗宾的辩护律师常到罗宾的单人牢房里来和他研究法律方面的问题。这个时候他常把帽子往桌上一扔。罗宾就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叫鲁道比兄弟把信件、剪报之类的纸条儿,藏在律师的帽中。律师一点都不知道。
罗宾瞧准机会,趁律师专心记录时,从他帽子里取出那些纸条,又再放进他往外送的纸条儿。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律师成了罗宾的秘密送信人。
有一天,罗宾随便看了一眼律师带来的新闻纸包,被上面一条新闻惊呆了。这段新闻是这样的:
杀人案再现,大侦探登场
在8·1·3和APO ON的谜即将解开之际。
在德国道格拉斯堡附近,发现一具被剑刺死的老人尸体。经查明,死者是凯兹布哈一案重要知情者尤坦埃格。
另外,英国大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已受到德皇凯色尔的招聘,将在科隆市晋见德皇后,前往本句古城。
由于大侦探的到来,相信解开8·1·3和APO ON之谜的日子不远了。
罗宾感这一切使他很难堪。
不久,罗宾收到了鲁道比兄弟的秘信:“业已从狱中救出尤川埃格,协助他秘密返回德国。迪莉萝小姐近来情况良好。时常到博拉斯旅馆造访凯兹布哈夫人。她与比也鲁王子也往来不断。”
“那老人被杀害了。喉咙被刺——和过去的杀人手法一样。这肯定也是那个杀人恶魔所为。哼,我的计划总是被破坏!”罗宾被眼前这些气得发抖。而且更不能容忍的是宿敌歇洛克·福尔摩斯已被凯色尔聘请,前往古城……万一文件被他找到……
而且对市民承诺的8月22日眼看就要到了。
“唉,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以前沉着的他,此时也沉不住气了。律师离开后,他埋头发愁,连天黑了都没发觉。
到了晚上10点钟左右,典狱长带着两位帽子压得很低,神秘的高贵绅士来了。
“要不要给您打开电灯?”
“不用,不用,手电筒就行了。”其中一个绅士以极威严的语气用德语说着。
罗宾一听甚是惊讶,赶紧抬头,就见眼前站着一位留着向上翘起的八字胡,宽肩膀,很威严的绅士。站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军人模样的绅士。
“典狱长,请回避一下!”
“是,是的。”典狱长甚是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去。
“你就是怪盗亚森·罗宾吧?本人是……”
没等那位绅士说完,罗宾就举手打断了他,然后以一口流利的德语说:“我已恭候您很久了,德皇凯色尔陛下。”此时的罗宾双颊个辉,双眼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天呀,德意志帝国的皇帝,竟秘密地亲自来到这个监狱。
“我发表在《记事报》上的公开信,为的就是引起凯色尔的注意;想必他看到那封公开信后,深怕我将其公布于众,而寝食难安。因为那样也许会引起一场战争。
为此,向来目中无人的凯色尔,只好前来求救于我。这样一来,凯色尔就落入我的圈套了。既然凯色尔都来了,想必他后面那一位就是赫尔曼三世的政敌瓦狄姆伯爵了。他虽曾把古城找了个遍,但未能找到那些文件。还不惜聘请歇洛克·福尔摩斯,看来也没成功,所以只好来这儿了。只有这条路才能打败杀人恶魔,解开凯兹布哈的秘密。”罗宾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紧张。
“罗宾,你打算在8月22日,将那些秘密文件公布在报上吗?”
“是的,明天上午10点,我的朋友会把它交给《记事报》的总编辑。但是这并不是文件原件,而是赫尔曼写的秘密文件的目录和提要。”
“千万不要发表!请你把它们交给我!”
“好的,我会全部交给您。”
“噢,真这么爽快?”
“是的,陛下的命令,我是不敢违抗的。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钱么?多少都没问题!”
“不,以我现在的状况看,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你是说,要我放你出去?那不可能。我是德国皇帝,但总不能干涉法国内部的事务呀!”
“其实这容易得很,您只需向布兰哥雷总理讲一下就可以了。如果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那我只能迫不得已发表那些文件了。到那时惹出大乱子来,相信你和布兰哥雷总理都会明白这一点的:到底那一个重要?”
“好,我明白了。对了,你还不清楚秘密文件藏在古城的什么地方吧?”
“不,我已经知道了。我是来到狱中之后才知道的。现在,我已派人去古城寻找了。”
“哦,那怎么不把文件拿出来呢?”
“哼,那里有200名官兵在把守!”
“200人?根本对我算不了什么!”
“哈……好大的口气!就连大侦探福尔摩斯,花了四天四夜都没找到!”
“他是方法不得当,我早已知道藏匿的地点了。”
“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并没有人告诉我。是我在这里,细心推理出的。”
“哼,那不过是凭空想象罢了。”
“不,那是理性的推理。我已经判断出了它的位置。”
“好吧!我会跟总理说的。就这一个条件吗?”
“不,还有两个。我已找到了赫尔曼三世的儿子,就是赫尔曼四世,他曾流落街头,外号比也鲁王子,他是大公的合法继承人,因此请您将领地归还给他。”
“好的。还有呢?”
“赫尔曼四世正和一位贤淑的小姐相爱。恳请您准许他们两人结合。”
“那位小姐叫什么?”
“迪莉萝。”
“可以。”
“多谢陛下!我会随即给《记事报》的总编辑写信的,告诉他以后不再发表关于秘密文件的文章。”
“好,好的。”凯色尔说完就离开了。
“我美好的计划成功了!这样就可以压制住那可恶的杀人恶魔了,我已得到欧洲一等强国的德皇凯色尔的支持!”罗宾高兴地滚躺在床上。
第二天,爱波宁陪着罗宾乘警车离开了沙铁监狱。汽车沿着塞纳河急驰,直抵哥鲁休镇的别墅区。两人来到了奥天赐山庄的地干室。
“罗宾,就此别过吧!你已经自由了。”
“谢谢,承蒙你照顾了。再见!”罗宾和他告别后,便通过地道来到了葛丽秘山庄的地下室。那里早已有五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等着他了,其中一个就是昨晚罗宾见过的那个军人模样的胖绅士。
“罗宾,怎么来得这么迟?快,快过来。”罗宾一听到他这种口气,恨不得给他一拳。但眼下,为了解决问题,罗宾只好装出一副友善的样子问:“到哪里去?”
“不用管了,跟着走就行了!”
“你好大的派呀!不说我也知道!”门外已有一辆大型的汽车在等着。罗宾上车就用德语对司机说:“去本甸城,快些!”
那绅士一听这话,慌忙说:“哦,你知道了!但,不要乱讲。因为不能让这些人知道。有事,用法语讲好了。”
“噢!您就是那位最受德皇宠信的瓦狄姆伯爵吗?听说很久以前,您曾在古城大搜查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对吗?”那胖绅士闭口不答,但心中恨得要死。汽车一路猛开,即使夜晚也不停。这期间只在两个小村庄的加油站加过油。整晚,伯爵和那些德国人都绷紧了脸,一声不响地监视着罗宾,而罗宾则轻松地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