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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岁月

_8 硬cao小丸子 (现代)
伴随着夏天而到来的是大一期末考试,伴随着考试而来的是自习室人满为患,伴随着人满为患而诞生的是无数情侣上演限制级影片,自习室简直成了他们的发泄场所,男生伸手摸摸这儿抠抠那儿,她再给他回敬个吻,挑逗完互相凝视着淫笑,老T称这些人为膈应人的瘪独子,还好,我们不经常上自习。
四分之一的大学生活就在暑假到来的当天结束了。我也迎来最丰富紧张最狂野刺激的大二生涯。
第四卷
第四十五章:为民除害(上)
整个暑假吃了睡,睡了吃,成功完成了体重的升华。因为无所事事,就不向大家絮叨。
大二开学没几天,校园里变得人心惶惶。有一小撮流氓整天在各高校门口横冲直撞,四五辆摩托七八个人,调戏女生,抢情侣钱物,在各摊位上白吃白喝无所不干。
这些人中为首的名叫岑斌,以前是HD大学机电学院的学生,在学校的时候就很不招人待见,这小子脖子上戴拇指粗的金链子,跟人一唠嗑就说哎呀这个月打牌又输了十几万,吵吵把火这又要去蹦迪又要去砍人,又说抽白面儿不如扎吗啡过瘾,又说AK47比五四手枪劲儿大。
他一张嘴就是:“哥们是道上的,黑白两道我平趟!我爸是XX派出所的副所长,我干爹是分局的。老子当年砍人的时候你还尿炕呢!”
后来,这盲流子因为打群架被学校开除了,结果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多次和我校保卫处的警卫发生冲突,但是每次都能逍遥法外,他的亲爹干爸还真是有本事!
学校也很头疼,增加了保安和警卫巡逻,可是这帮犊子防不胜防,利用摩托的高速度打一枪换一地方,后来学校只好是提醒学生多加防范,注意自我保护。
一天傍晚,我们在宿舍说起这帮混蛋,老二龇着牙长叹,“咱们学校学生也太他妈窝囊了,怎么就没有个加爵兄那样的勇士,一锤子撂倒这帮畜生!”
绿帽拍手称快:“对,真的勇士应该直面淋漓的鲜血和惨淡人生,再说咱们学校的保安也太不争气,报什么警啊,一棍子打死他们就地掩埋也就得了。”
苏宁绷着脸说:“要真是警方有人护着这群人就难办了!”
说归说,骂归骂,我们还真没打算和这群流氓发生冲突,穿新鞋踩狗屎得不偿失。可事与愿违,我们还真就得直面这无常的操淡人生。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到校门外买《体坛周报》,发现以岑斌为首的几个人正在围着两个女生嬉皮笑脸的动手动脚,我刚想去通知保安,却发现其中一个女生是陈思,我赶紧给苏宁发求救短信然后扔下报纸跑过去大喝一声:“住手!”
这帮人见我坏他们的好事一起冲过来,被我三拳两脚打趴在地,屁滚尿流跪地求饶,那两个女生用崇拜的目光盯着我!
要是按电视剧,以上的打斗也就顺理成章了,英雄救美不都这样嘛!可事实上是,没等我义正严词的说上几句豪言壮语就被打翻在地,左眼挨了一拳,腰上挨了一棍子,肚子被踹了好几脚,这时候校门口的保安跑了过来,那帮流氓骑上摩托一哄而散。
陈思跑过来从地上扶起我,心疼的直转眼泪。一会儿,苏宁和宿舍的哥们都到了,大家手里又是墩布又是板转。陈思非要送我去医院检查,我摆摆手,让苏宁和老T送陈思和那名女生回家,然后我在绿帽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
当天晚上,苏宁和大家商讨对策,后来作出决定,联合体育生和各男生宿舍的魁梧力量自发组成两支巡护队,每天晚上在学校周边巡逻2小时。
这支巡护队建成以后立竿见影,因为每组队员是20人,并且通讯畅通,人多力量大,七八个小流氓不在话下。
巡护队员也受到学校师生和校外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治安好了学生晚上可以放心外出,做买卖的也有了客源和安全保证。
巡护队的每次巡逻的时候,校外摆摊的摊主都免费赠送夜宵,煎饼果子,驴肉火烧,肉夹馍,烧麦,包子,西瓜,冷饮应有尽有,巡护了半个月,每名队员平均体重上升了3公斤。
可惜好景不长,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面对严峻形势流氓也扩招了,由原来的七八个人一夜间增多到二三十人,而且身手不错。德纲大哥说的好:“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冲突在一个月圆之夜爆发了。
是夜,苏宁和老T带一拨人在正门附近巡逻,我和一位大三的师兄带另一队人在西门转悠,我这拨人正在说说笑笑走在院墙外,突然墙根下跳出七八个黑影,走进近一端详,是岑斌。
来者不善,对方手里或长或短都有家伙,但是我们巡防队人多势众,人数上相当于对方的两倍,所以大家有恃无恐,没等双方交上话,大道上引擎轰鸣声骤起,七八辆摩托风驰电掣而至……
第四十六章:为民除害(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没等我们掏出手机联络和报警,双方已经开始了拼杀,这群混混下手格外狠,不到3分钟战斗结束了,又一阵摩托引擎的轰鸣,对方扬长而去,留下了躺在地上歪七扭八的我们哼哼着呻吟。
我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百分之百负伤,但是伤势都很轻,大多是腿上挨了棍子,脸上被甩了耳光,眼睛被打成熊猫,连上医院的必要都没有,当苏宁带领的其他队员、学校的保安、附近的商贩都赶到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还都蒙登转向着呢,大家骂骂咧咧的互相搀扶着爬起来,窝囊的够呛!
这种“闪电战“吓退了大部分的队员,大家摇着脑袋说再也不参加巡逻了,万一哪天惹急了对方,那肯定是有生命危险。学校又恢复了人心惶惶,那些小混混也更加猖狂。
有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打牌,寝室电话响了,苏宁接了电话后沉着脸转述说,岑斌向他挑衅呢,要明天晚上在南院西门口前的广场上单挑!
我们都劝苏宁别去,人单势孤太危险,要去就叫上几十个人,再叫上学校的保安,苏宁点点头说不搭理那帮孙子说完接着和大家玩牌,但是我们都发觉,他玩的心不在焉!
当天午夜,宿舍的窗户忽然哗啦碎裂,吓得我们心惊肉跳,打开应急灯仔细寻找,连个小石块都没找到更别说砖头了,苏宁说,这是气枪子弹打的,估计人早跑了,看门的张大爷和隔壁几个宿舍的也都过来询问,大家听完了苏宁的分析更是忧心忡忡。
我们拿塑料布把窗户糊上,还没等躺下电话响了,一接对方是哈哈哈的狂笑,气得我们拔了电话线。
整个后半夜,我们都没睡,憋屈的大伙快要发疯。
快天亮的时候,苏宁幽幽的叹了口气:“事情总要解决的!”
晚上8点,苏宁换上一身运动服,拎上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根橡胶棒出门了,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劲头,我们大家也都跟了出去,小湖南还跑到一些宿舍联络了十来个强壮的大小伙子以壮声势。
苏宁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我们,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北走,到了广场,岑斌已经等在那里了,身后站的人不多,大概五六个,每人一辆摩托车,这又是准备快速结束战斗后离开或者是怕我们叫了校保安而迅速逃跑。
岑斌手里也提溜着二尺长的一根钢管,点指苏宁:“你小子还挺胆儿大,怎么着,今天是单挑还是群殴啊,爷爷我……”
还没等他说完,苏宁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棍子打在了岑斌右手手腕上,这家伙疼得妈呀一声扔了手里的棍子,刚想还手,后脑勺上已经挨了一棍子,岑斌当即躺在了地上。苏宁又狠狠地往他肚子上踹了几脚,最后把脚放在了岑宾的脸上。
以上发生的一切只有十几秒!我们大脑里还没有任何反应。
岑斌身后的几个人也是看愣了,但毕竟反应快,一伙人一起冲上去围攻苏宁,我们也明白过味儿来,一起往上冲,冲到跟前的时候,苏宁已经又放倒了两个人,但后背挨了狠狠一棍子。
群龙无首又势单力薄的混混们吃了大亏,不敢恋战,纷纷骑上摩托四散而去。
苏宁又从肚子上狠狠地踹了躺在地上的岑斌两脚,这家伙骨头挺硬,愣是一声没吭。苏宁走到岑斌摩托车的跟前,拔下车钥匙,拧开油箱盖子,一脚把摩托车踢倒,等汽油流出的差不多了,一把火把这辆“太子车”给点了,我们疯也似的冲上去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光中,我们这帮人的脸忽明忽暗,像游离的鬼魅一般,我们都清楚,虽然岑斌被打倒在地,但是,他还是要爬起来的。
不一会儿,远处的大道上十几辆摩托开着大灯冲过来,岑斌的帮伙们招呼了更多人来决一死战了,苏宁从地上捡起棍子,并吩咐大家光棍不吃眼前亏,随时准备逃跑。
而与此同时两辆警车也从我们后边飞驰而来,警灯警笛让那十几辆摩托车调转车头而去。我们这边的人也纷纷逃窜,现场被抓的只有岑斌和我们宿舍的几个人,还不包括小湖南。小湖南挺义气,一个劲儿的纠缠着警察叔叔把他也带走,并且声称自己也参与了打架,但是一名矮粗胖的民警一把甩开小湖南,“起什么腻呀,就你这小布丁的身板还打架呢,手铐不够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第四十七章:为民除害(下)
到了派出所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一进大门,我们就发现势头不对,岑斌鼻青脸肿的向民警小声的说了几句,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又把手机交给短粗胖的民警,“短粗胖”接完电话还冲岑斌点了点头。
岑斌被带到了民警办公室,我们五个人却被用手铐铐上分别蹲在墙角,不允许交谈。说实话,打架的时候我一丁点都没害怕,而戴上手铐蹲在地上我却感觉腿肚子都转筋了,差点大小便失禁。
我从门缝里看见岑斌带着手铐坐在屋子里,还抽着烟呢,我朝苏宁咳嗽了一声,并努了努嘴,苏宁顺着我努嘴的方向也看到了岑斌牛气的样子,气得他使劲用拳头砸墙。
半个小时以后,学校保卫处的一位副处长赶到了派出所,先到民警那里询问事情,后来又向我们几个打听事情的经过,听完我们的描述,他暗示我们,学校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而给大家处分,还会积极跟派出所进行协调,可后来,办案民警以审案为由打发走了那位副处长。
整个一晚上,都没有人搭理我们,我们五个人就在派出所蹲了一宿。第二天上午,小湖南和陈思以及一些认识的朋友都来看我们,却被派出所门卫给赶跑了。
我们看见有两个警察还给岑斌端去了豆浆油条,而我们却饿得前胸贴后背。
苏宁满不在乎的在院子里大喊:“蝈蝈,你说最凶猛的禽兽是什么呀?”
我心想都他妈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扯驴蛋,应付着说:“狮子?”
“不是!”
“老虎?”
“不对!”
“奥特曼?”
“也不是。”
“树熊?”
“越说越离谱了!我告诉你,最凶猛的禽兽是警察!”苏宁说完这句话站起身呵呵的笑。一些因为偷盗赌博也被铐在院子里的犯罪嫌疑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还有一些来办户籍的群众也跟着笑。
昨晚那名短粗胖警察拿了一根棍子走出来,走到苏宁跟前朝着他的肚子使劲捅了一棍子,苏宁当时就蹲在了地上,脸上的冷汗也下来了。
“怎么不笑了?都给我老实点,不许喧哗!”短粗胖说完转身回屋了。
临近中午,审讯才开始。我们都如实的回答,并被做了笔录按了手印。学校保卫处的那位副处长也赶过来等候消息。
我们都觉得,岑斌是否被拘捕不敢肯定,但我们这帮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批评一顿放走,可是万不成想,最终的结果是苏宁因为以他为首打群架还有纵火被治安拘留15天,罚款5000元。我们其余四人被治安拘留7天。岑斌治安拘留15天,但是先去医院治病!
听完这个结果,苏宁疯了似的冲上去就要和人家玩命,被学校保卫处的老师抱住。几名民警冲过来把苏宁按倒在地。
我们几个人都傻了,治安拘留7天,什么意思?坐牢了?苏宁这是怎么了?狂犬病?我靠,做好事就是这种b操的结果呀?人在最绝望的时候脑子里反而是一片空白,想的事情和眼前的困境毫无关系,我听到要被治安拘留7天时,我先想到的竟然是金黄的窝头。
保卫处的老师又和派出所的领导同志进行了进一步沟通,却无功而返,估计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苏宁也安静了,他扭头看了看我们,低下头,又抬起头,目光投向白云深处,嘴唇都咬出血了。他点手叫过那名短粗胖,要求打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短粗胖很不耐烦的问。
“给—我—爸,给—你—爷—爷!”苏宁一字顿的说!
听了这话,短粗胖反而没有暴怒,而是指了指桌上的电话机,“打吧!”
苏宁拿起电话拨了一串数字,然后一把把电话机扔在地上,“我要打长途!”
短粗胖从另一个办公室拿过来一堆各人物品,苏宁从中挑出自己的手机,拨号,等待,我们看见苏宁眉头紧锁,好像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来,他憋足了劲儿,却轻声的喊了一句:“爸,我是宁宁。”然后便拿着手机走出屋子。短粗胖向旁边两名民警使了个眼色,此二人跟出去怕苏宁跑了。
不一会儿,苏宁回来了,把手机放在桌上,“给我5分钟的时间!”
没用5分钟,派出所的好像是一位领导的大高个儿便跑进了我们的屋子,对短粗胖说:“你跟我出来!”然后吩咐另外的民警,“赶紧把他们的手铐解开!”
我们活动着被铐的血印了的手腕子,不解的看着苏宁,苏宁低着头不言语,后来他向保卫处的老师要了一根烟,自己掐着过滤嘴使劲的吸。
又过10了分钟,包括刚才派出所领导在内的五六个警察进了我们的屋子,脸上跟过年似的,一个劲的解释是误会,并表示没事儿了,大家可以回学校去了。
我们好像做梦一样拿了各自的东西走出派出所。保卫处的老师给大家打了两辆车,送大家回到学校,在校门口分手的时候这位副处长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苏宁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走了。
第四十八章:凯旋归来
从派出所回到宿舍,大家仿佛到鬼门关转了个圈儿,回到人间的感觉太美了。
小湖南挨个抱了抱我们,我给陈思打了保平安的电话顺便约她和我们宿舍的聚餐,大家也都想起来,将近一天一宿水米没打牙了。
在学有餐厅的雅间里,我们围成一圈,点菜的任务交给了老T,老T毫不含糊的叫了几个硬菜。闻着眼前的菜香,我们恍如隔世。
我们超越狼吞虎咽这个成语所能包含的最高境界,简直就是扫荡。陈思劝大家不要太着急,并忙着给大家布菜。肚子大了三圈以后,我们开始有了神侃喝酒的力气,老二端起酒杯:“为我们的伟大壮举走一个,历史会记得我们,人民不会忘记我们!”
大家一饮而尽!纷纷说起这次行动的感受,老T端着啤酒说,“苏宁的身手,咔咔咔咔!”
“没治了!”“一个字儿:牛!”“太快,我都没看见!”
大家兴奋的推杯换盏,苏宁只是笑着跟大家一起喝,看上去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看见没,这叫风度,这叫气度,这叫深度!深藏不漏!”绿帽挑着大拇指!
我问老T:“哎,老T,你到派出所是不是差点尿了?”
“谁说的,胡扯!”老T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根本就没害怕,正义之师最终总是胜利的!来,咱们再喝一个!”
老二笑话老T:行了,你就别总结了,你肚子里墨水还没尿多呢!我问你们,我是哪里人?”
我们没听懂老二的话,老T拿出手机递给老二:“给你爹打个电话问问!”
老二气的拨拉开老T的手,牛哄哄地说:“沧州人,沧州,武术之乡!我也是练家子,不瞒你们说,就刚才那帮小混混就到不了我跟前!”
绿帽在一旁帮腔:“还真到不了!”
看到有人帮忙搭话,老二撇着嘴骄傲的喝了杯酒。没想到绿帽接着说:“刚一动手,你小子尥蹶子往后窜,谁能到你跟前啊!”
老二刚咽到嗓子的酒差点吐出来,“你们还不信,我上初中的时候和6个高中生打架,6个人哪!结果怎么样,他们楞没把我打倒!我就这么坚强!谁骗你们就是孙子。”
听到老二都起誓了,我们也纷纷停下筷子,老二摇了摇大脑袋,“六个高中生没打倒你,女的吧?”
气的老二把一块红烧肉夹起来扔到老T脸上,老T捡起来放在嘴里,嘟囔着问:“那是怎么回事?”
老二嘿嘿一笑:“他们把我绑在树上打的!”
全桌人都喷了!
老T虽然是笑,但是却笑得变颜变色!
我自揭老底的说,哥们我到了派出所,腿肚子都转筋了。
见有人先服软认栽,大家都不吹了,都说进去被戴上手铐真差点尿裤子,我说,咱们没尿裤子,可有人却土鳖了,那派出所的领导都快哭了,估计早尿了,哎,对了苏宁,你爹是什么级别的高官啊?我试探的问。
苏宁刚才还在笑着的脸一下子沉下来,随即又笑着说,以后再告诉你!老板,买单!
213聚会第一次不欢而散。
我送陈思回家,路上陈思好奇的问:“苏宁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干部?”
“不知道,他从来不提,偶尔我们问起他总是说他妈妈是老师,他爸下岗呆在家里,我们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
“其实这件事情都是我引起的。”
“说什么呢,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我生怕你出事儿,那我就得愧疚死!这几天我担心的不行,到现在心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看得出来,你那胸脯子光滑平整,有点小震动都有显示!”
陈思死命的踩了我的脚,疼得我一跳老高。
“好了,到了,我也得回宿舍去了。”我和陈思道别。
“去家里坐坐吧,我父母听说这件事情也想见见你呢。”
“算啦,太晚了!哪天我肯定去你家啊!”
陈思走了,好像有点失望。我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第四十九章:说句心里话
当我回到宿舍,哥几个还停留在兴奋的状态,老二正兴致勃勃的给小湖南讲我们在派出所的历险,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所讲内容百分之三十的真实,添油加醋占剩余的七成。
老二和绿帽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也在心里演绎着老二瞎掰的故事。苏宁在电脑跟前儿玩《罪恶都市》,弄了辆坦克在城市里不停的杀市民、杀警察。我走到苏宁跟前递了一跟玉兰:
“苏宁,您就给说说吧,你爹怎么那么牛呢?老爷子在哪当差啊?”
苏宁眉头紧皱,又好似漫不经心的接过烟,我连忙给点上火儿,谁知他掉过头又开始去玩游戏,大家刚刚被我勾起来的好奇的欲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憋了。
后来,绿帽提议说,咱大家都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和秘密吧。
这个提议首先遭到老T的强烈反对,他挖着鼻子斜着眼睛看绿帽:说个蛋讲个六儿啊?咱大老爷们光明磊落的,有啥秘密,绿帽你跟个娘们似的净出馊主意。
苏宁扭过身瞅着绿帽笑着说,你这孙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那好,咱开始说说掏心窝子的话,你再去卖点啤酒回来咋样?
还喝呀?绿帽又心疼钱包了。
“赶紧着,麻溜得,像风一样在我眼前消失!”我踢了绿帽一脚。
绿帽从楼下小卖部扛回了整整一箱啤酒,放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喘粗气。更令大伙惊讶的是他竟然还买了一些下酒菜,火腿皮蛋花生整整一大包。虽然大家一个小时前刚刚喝的差不离了,但还是很自觉的围拢到一块儿。苏宁给每个人起开一瓶,大家接过来心照不宣的接过来。
“绿帽你提议的,你先说吧”。苏宁说。
绿帽一口气又喝下半瓶啤酒:“你们平时总说我小气抠门,其实我也想大方,但是这是从小养成的毛病,我爸的刮胡刀还是我初中时候送给他的,一用都绞肉了,但他还舍不得扔。我说这个并不是想说我家没钱,我觉得我家挺有钱,虽然我不知道我家里有多少钱,但应该不少。我们家是干嘛的你们知道吗?”
也不等大家猜,绿帽接着说,我爸是煤矿的老板,我们家是开矿的。我爷爷以前是挖煤的,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挖煤,后来开了矿。
开矿挺赚钱,可这些钱我觉得特别的脏。你们知道那些个矿工吗?井眼儿底下的活儿就是三个字:‘脏、苦、累’,一个班短的八个小时,有时候能有九个多小时,矿工一会而休息的功夫都没有,好多人第一次下矿的人都会累得吐血。
他们住的不像样子,用砖架上木板,铺上薄薄的又黑又脏的被子是他们的床,三合板做成的菜板,煤烟泥糊的炉子是他们做饭取暖的设施,吃的就更别提,几乎每天都是 “白菜煮面疙瘩”。
工钱呢,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工资高,实际上他们挣的工资和建筑工地上的小工差不多,可他们干的活要比建筑工苦得多,累得多,还有生命危险。最要命的是,他们又苦又累,苦完了累够了躺下就睡了,第二天接着是这样,他们都没时间想事情。
就这样,还有很多人等着干这活。我爸常说,钱来的容易但是花着不踏实,他说的不踏实不是心疼那些矿工,我爸当了矿主以后早把以前的苦给忘了,他是怕哪天矿塌了他赔钱!我也觉的这钱花的不踏实。绿帽徐徐的叹了口气。
绿帽的一席话让我们好长时间没人吱声。
老二举起瓶子:“来,干一个,感想很多,说不出来!”
大家碰了酒瓶,除了小湖南其余人一饮而尽,小湖南也分三口把酒就喝了。
苏宁又点了一根烟说,那该我了,其实我爸是省公安厅的一个干部,已经快二线了。他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吃过苦,后来转业以后到了公安局,我小时候就以我爸为荣,将来就想做个警察,也苦练了好几年散打。
后来,我爸高升了,房子大了,汽车有了,却和另外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好了,和我妈没离婚,但也闹翻了。我特恨他!啥事儿也不愿意和他说,今天赶上了,只好找他,就这些。
大家再次举杯!
太伤感了,老二低着头边剥鸡蛋皮边感叹,老T,你说说你的丢人事儿吧,让大伙也乐乐。
老T脖子一挺:“我没啥秘密”
不能吧,刚才饭桌上我讲笑话的时候你可是笑的变颜变色的,是不是也被高中生欺负过?老二意味深长的看了老T一眼。
老T呵呵傻笑:“就你眼贼,不是被高中生打,是被我们邻居。我初三的时候,有一天傍晚我在石桌上写作业,邻居家的一个女的给孩子喂奶,我就瞥了两眼,那老娘们看见了就把身子斜过去了,我就换了个位置写作业,边写边继续瞥。
后来她就不喂了,她怀里的傻孩子就嚎,她只好掏出奶子继续喂,我呢,为了表示关心,也表示我刚才是无意看见的,走到跟前想去摸孩子脑袋安慰一下,那老娘们一扭身我正好摸着她奶子,她大骂我流氓,起身就走,我想和她解释,我一追被凳子绊倒了我想抓住点啥,就抓住她的裙子了!”
众人的啤酒喷出来了,异口同声的问:然后呢?
“然后,裙子就掉了,他男人出来了想揍我,却被我揍了一顿,后来他们家的人都来了把我捆在树上,打了一顿!”老T背过双手向大家展示怎样被捆上的,那些大耳瓜子跟不要钱似的怎样飞到他脸上。
刚才的抑郁的气氛被老T一扫而空!
接着我说,我想大家说了说高中追蓉的糗事,并表示还在想念着她,老二则是把日记翻出来给大家从头讲起自己是如何修炼的,后被大家制止。小湖南给大家讲了自己小时候没裤子,自己穿姐姐的裤子上学,而且还三天两头挨饿。总之,出了绿帽和苏宁以外,大家的心里都没啥太大的阴影。、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夜里各有所思的躺在床上想心事,就连沾枕头就睡的老T也是黎明才响起呼噜声!
其实有时候倾诉一下心里会更好受,女生善于如此,男的也该如此!
第五十章:妖女来袭(上)
眼看大二的十一长假又要到了,大家都觉得回家实在没劲,所以一致决定不回去了。
这一天,老二煞有介事的对我说,“蝈蝈,你最近要走桃花运了。”
我心中一喜,却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有女生托你捎话了?”
“那倒没有,是我掐指算的!”老二翘起二郎腿嬉皮笑脸的说。
“十个字儿送你: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我拎起脸盆去洗漱,留下老二掰着手指头数到底是不是十个字儿。
洗脸刷牙顺便洗了头,连带听厕所歌手鬼哭狼嚎了一阵,我精神焕发的回到宿舍。恰巧电话铃响了,是陈思打来的:
“去上自习吗?”
“不去,痔疮犯了。”
“去逛街吗?”
“脚崴了,还没好利索”。
“严重吗,用去医院吗?”
“算了,校医院的小护士最近换人了,换了一个惨不忍睹的,我心脏也不太好,去了怕回不来。”
“去死吗?”
“不去,美好的人生刚刚活出点滋味儿。”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凡是不缺心眼儿的人都能看出来,陈思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无奈“落花有意,清洁工无情”,我对她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我横在床上,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老鬼的《血与铁》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
正看着,苏宁老T绿帽从外边打球回来,几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小湖南不知道去哪了和他们一起冒了出来。门还没关,进来一个带金丝眼镜的男人,一脸的媚笑,“同学们,你们需要文具吗?”。
“出去。”大伙的意见又是非常一致。
不料,金丝眼镜丝毫没有气馁,“不买没关系,你们看看。”他边说边从一个小编织袋里掏出一大堆文具放在了小湖南床上,边拿边报价:“非常便宜,这文具盒一块钱,笔袋一毛钱,钢笔9分钱,墨水9分钱,圆珠笔一块钱一盒20支……”
听他这么一报价,大家都来了兴趣,凑上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觉得还真是不敢相信,大家都决定买点,因为比楼下小超市里几乎便宜了百分之九十。
正当大家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金丝眼镜又开始说:“刚才的价格货真价实,大家随便选,但是要以刚才的价格买东西,必须买齐500只圆珠笔芯”。
“多少钱一只”小湖南警惕的问。
“5毛”
“嗨!”大伙一哄而散。
金丝眼镜不依不饶的解释说:“总体算下来也很便宜啊。”
老二回过头来对他严肃的说:“送你十个字,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
金丝眼镜一愣,默默地数了数,的确是十个字,后又恼怒的说:“不买也别骂人啊,还大学生呢。”还没等老二和他争辩,一秒钟后他又换了另一副嘴脸:“同学们,告诉你大家一个好消息,我这里还有好多你们喜欢的东西!”说完转身从门口拎进一只大的蛇皮袋,解开绳子门边东西五花八门。
他拿出一只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的飞利浦剃须刀,“这剃须刀,30块,正品飞利浦。”
还没等他说完,小湖南从床底下掏出一箱子飞利浦剃须刀,和金丝眼镜推销的一模一样,“20,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金丝眼镜略显尴尬,赶紧又从百宝箱似的蛇皮袋里掏出一只仿的zippo火机,还没等他说话,小湖南从床头抱出一个箱子,“8块,带油15!”
金丝眼镜都傻了。我们大家憋不住的笑。
小湖南把东西放进床下,转身对金丝眼镜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别在这丢人了。你以为这是中学啊?”
金丝眼镜边收拾东西还一边套磁呢:“老弟,这楼是你的地盘啊,以后咱多沟通……”
老T走过去把他推了出去,顺手把门锁了。
大伙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电话又响了,老二摁了免提,里边传出一个女生焦急的喊声:“表哥!”
老T冲上去对着话筒瓮声瓮气的喊:“表妹!”
“表哥!”
“表妹!”
俩人像傻子一样喊来喊去,我笑的崩溃了,这纯粹是俩近亲结婚的产物!
“你是我表哥吗?”电话那一端可能感觉到被戏耍了。
老T忙问:“你找谁?”
“XXX”,电话那边传出了我的名号!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刘爽”。想到这人,我真的崩溃了,但是还得故作镇定的拿起电话,“刘爽啊?”
“是我,表哥。我在你们学校正门左边的电话厅,你快过来吧,我钱包被人给偷了!”刘爽焦急的喊。
我挂断电话,赶紧穿鞋。
大伙很关心的表示,既然是表妹来了,中午大家可以陪同我一起共进午餐顺并给表妹接风洗尘压压惊!我心有余悸的婉拒了。风也似的消失。
来到电话亭前,果然看到刘爽在焦急的东张西望。我走过去问:“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你这是从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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