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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稗类钞》服饰类

_2 徐珂 (清)
  同、光之交,上海青楼中人之衣饰,岁易新式,靓妆倩服,悉随时尚。而妓家花样翻新,或有半效粤妆者。出局时,怀中皆有极小银镜,观剧侑酒,随置座隅,修容饰貌,虽至醉,亦不云鬟斜亸宝髻半偏也。至光、宣间,则更奇诡万状,衣之长及腰而已。身若束薪,袖短露肘,盖欲以标新领异,取悦于狎客耳。而风尚所趋,良家妇女无不尤而效之,未几,且及于内地矣。
  又有戴西式之猎帽,披西式之大衣者,皆泰西男子所服者也。徒步而行,杂稠人中,几不辨其为女矣。
  开化妇女之服饰
  浙江开化妇女之衣饰,均甚朴素。宣统时,但得衣竹布衫,花布裤,便蹀躞道途,自以为备极华美矣。绸肆无整疋之绫罗,盖售为镶鞋饰领之用,决不以之制衣也。且不系裙。有询之土人者,土人云,既有裤,何必裙。
  湘潭妇女之服饰
  道光时,湘潭之立云市至马圫,贫妇椎髻鹑衣。后则少妇童女,盛施朱粉。入湘乡,则衣饰异矣。咸丰时,东南盛为拖后髻,曰苏州罢,「读若派。」盖服妖也。王壬秋为之诗曰:「桥上当垆女,双金绣额圆。巧拢苏罢髻,娇索市门钱。旧日村牢落,穷嫠泪泫然。繁华非盛事,饥乱况频年。」
  闽女之服饰
  闽中妇女,惟居城镇者皆小脚妇。自缙绅以至小家,莫不以小脚相尚,妆饰与他处无甚异。此等妇女,率多不任步履,故街市中初不恒见。偶一见之,亦必拄杖而行,或倩人扶掖,与残疾者无异。其居邨野者,呼为乡下妹,则完全天足,入城者恒为人充担负役。此等妇女,装束特异,头绾高髻,旁插银箭一双,长七八寸及尺余者不一,中一银鎗称是。耳悬银环,大几逾盘,年幼好修饰者,其环愈大,箭愈长也。下则白足,不袜不履,冬日虽身衣皮服,而跣足如故。遇令节或庆吊事,则着前缀红线如须之黑色花履也。
  粤女之服饰
  粤女有三别,一为潮州,纤趾广袖,髻发如蜻,薄蝉簇鬓,行伛偻而步蹀躞,虽有佳人,大有西子不洁之概。一为嘉应州,垂发挽髻,蝶翅双鬓,绰约如懒装佳人,而双趺玉洁,尤饶殊姿。一为广州,修髻膏发,肤脂凝雪,曲眉脂唇,惟蹑履秃颈,殊少惊鸿游龙之姿。
  潮州妇女多赤足而着拖鞋,皮色黑黝。耳环有长数寸者,畧似棍棒。每坐,必举一足于椅之扶手,而以双手抚摩之。
  滇女之服饰
  云南省城妇女皆裹足,衣袍套。其出行也,无轿,必以锦帕覆首,至老不去。大理妇女,出必持伞。皆古者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之遗也。
  青海蒙女之服饰
  青海蒙古男人入关,或有为汉装者,其游牧时,则番装也。王公、台吉,忽焉宝石顶而团龙褂,忽焉毳衣而露臂,革履而跣足;忽而揖让为座上客,忽而执鞭如牧羊儿,见者固不知其为封建主也。然衣服有里有袭,非若番子之仅披一袭也。
  妇女多颜色,衣饰之丰美,数倍于番妇。束发为二辫。双垂于前,以布帛为囊而护之。所缀铃片,悉为银者,多嵌以真宝石。帽质为五色绸,缀以红丝缨,鞾质为绒布,绣以花彩,其式如汉人常用之冠履然。冬日御羔羊裘、草狐裘,富者用火狐、青狐、猞猁狲,一衣之值,内地动需兼金,彼视之为常产也。余皆与番妇同。
  藏女之服饰
  西藏妇女分发为二,各自结束,垂于脑后,其状如绳。发辫以坚细为佳,与内地妇女发辫以松大为贵者稍异。盖其辫有宝石、珍珠、珊瑚之类,故结束不得不坚也。处女于脑后垂一辫,既受聘,则戴夫家赠品。嫁后不再结辫,以示区别。若老妇,无论贵贱贫富,额均戴绿松石,光辉似镜,谓之白玉。凡老妇戴白玉之日,亲友必往庆贺。其中有二故,一谓藏妇厌生育之苦,额戴白玉,必属月经已绝,可无生育之事也。一谓藏人事佛心虔,凡妇女额戴白玉,必已月经不来,人欲消灭,可虔心事佛,不至以欲念消灭佛念也。至于冠,则富贵妇女均缀珍珠,惟为木质,形如笠,内漆米红色,外以金镶绿松石为顶,四周皆珍珠。
  妇女见喇嘛及宾客,必以红糖或乳茶涂面,否则以为冶容诲淫,有蛊人之意,须科以罪。虽经西藏查办大臣张荫棠示禁,而积重难返,不能止也。
  妇女均天足,其靴以皮或布为之,上为绫缎、细布、毛褐之齐腰短衣,以小单方袈裟披之,下为黑红褐之万字裙,又有头戴红绿尖顶之小帽者。手钏、指环,皆金、银、宝石也。耳垂环,又缀珍珠、珊瑚,垂于两肩。胸有银镶珠、石,长数寸。至其头排念珠,胸藏护身佛,右手戴砗磲圈者,则自幼至死,固未尝须臾离身也。
  云南苗女之服饰
  云南之苗妇皆尚短衣,衣齐腰而长裙,裙百折,或二百折,富者五重,贫者二三重,男子亦然。其衷衣及裩,冬夏皆纻。处女夜卧,不脱不沐,临嫁方沐。既嫁,日一沐,沐毕,涂以苏合油,贫者涂以羊膏,故肤如凝脂也。衷衣与裩相接,皆联金扣以百数。裩口与袜相接,亦密缀以扣。扣皆圆而扁,贫者以铅锡为之,合卺之夕始解。既定情,复着之,生子然后去。惟仲家、牯羊、黄毛仡佬、白倮倮、黑倮倮五种苗,以跳月为婚者,皆不裩.长官家女有缚足者,平民多不缚,便工作也。其缚甚易,山有草曰威灵仙者,取其根汁煎濯之,不数日而成纤趾矣。
  贵州苗女之服饰
  贵州苗女,锦服短衫,系双带于胸背前,刺绣一方,饰以金钱。亦有以双带斜作十字形,交于双乳间,背缀小锦一方,负物时横贯其中以为纽者。
  阳洞罗汉苗在黎平,妇人戴金银连环耳坠,胸前刺绣一方,短衫长裙。数日必淅米沃发,复于涧中洗之。
  古宗之服饰
  古宗妇女之髻,辫发百股,以五寸横木,于顶挽而束之。耳环细小,与么些异。臭古宗以土覆屋,喜楼居。近衢市者,男则剃头,衣冠尚仍其旧。僻远者,男披发于肩,冠以长毛羊皮,染黄色为檐,项缀红线缨,夏亦不改。红绿十字文( 罽)为衣。冬或羊裘,不表,皆盘领,阔袖束帯,佩尺五木鞘刀于左腰间。着西红革靴,或以文( 罽)为之。出入乘马,爱驰骋。鞧鞯极丽,多饰以金,银,宝石。妇辫发下垂,杂缀珊瑚,绿松石以为饰。衣盖腹,百褶裙盖臁肕,俱采( 罽)为之。裙或文( 罽),或采色布,( 罽)韈单革软底,不着袴履。项挂色石数珠,富则三四串,自肩斜绕腋下。一妆装饰之物,有值数百金者,珊瑚,玛瑙,砗磲,玳瑁以及银钱,银虎之属,悉着于辫。而贱者无饰,且跣足。
  土官头目剃头辫发,入城,用汉人衣冠,归则易之。惟帽檐之饰,以织金锦为别。
  打牙仡佬之服饰
  打牙仡佬在平远、黔西,妇人剪前发,披后发,盖取齐眉之意也。以幅布围腰,无襞积,曰桶裙。
  滇绵谷为女装
  蜀人滇谦六富而无子,屡得屡亡。有星家教以压胜之法,云:「足下两世命中所照临者,多是雌宿,虽获雄,无益也。惟获雄而以雌畜之,庶可补救。」已而生子曰绵谷,谦六教以穿耳、梳头、裹足,呼为小七娘,娶不梳头、不裹足、不穿耳之女以妻之。及长大,遂入泮。生二孙,偶以郎名,孙即死。于是每孙生,亦以女畜之。绵谷韶秀无须,颇以女自居,有《绣针词》行世。杨刺史潮观与之交好,为序其颠末。
  某中丞好女装
  某中丞少好女装,人皆称之为三姑娘,光绪时人也。
  妓效男装
  光,宣间,沪上(行,亢居中)衏中人竞效男装,且有翻穿干尖皮袍者。然《路史。后纪》云:「帝履癸伐蒙山,得妹嬉焉。一笑百媚,而色厉少融,反而男行,弁服帯剑。」此女子男装之初祖也。
  孙之獬改装
  世祖初入关,前朝降臣皆束发,顶进贤冠,为长袖大服。殿陛之间,分满、汉两班,久已相安无事矣。
  淄川孙之獬,明时官列九卿。睿亲王领兵入关时,之獬首先上表归诚,且言其家妇女俱已效满妆,并于朝见时薙发改装,归入满班。满以其汉人也,不许;归汉班,汉又以为满饰也,亦不容。之獬羞愤,乃疏言:「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奏上,世祖叹赏,乃下削发之令。及顺治丁亥,山东布衣谢迁奋起兵入淄川,之獬阖家惨死。
  成亲王之袍褂
  成哲亲王有洁癖,居恒明窗净几,不染纤尘。且丰裁峻朗,所御泡褂极旧,然熨贴整削,皆以斜纹布制之,「俗谓之褡裢布,为京师特产。」远望之,恍如玉树临风。尝奉命致祭某陵,围而观者如堵墙。尔时京华风尚,不着新衣,王实启其渐也。嗣是有以素绸为里者,或且用之于朝会矣。
  汤衣谷燕居衣品服
  汤衣谷以知县需次江宁,自度必不得于时,益恣为沉冥,不复自振。贫且善病,僻居城东偏。或索衙参时手板观焉,曰:「亡之久。」顾朝廷千秋节,必衣其品服于家三日,如在官然者。或召之宴,则以其服往。羣妓且目且笑,不为动。独一妓者翁之,则慨然曰:「若翁我,知我且老,不复堪天下事矣,已矣!」年四十有八卒。衣谷,名裕,钱塘人。
  讲官礼服
  同、光时,经筵日讲、起居注官,三满人,二汉人。皇上衣为何色,则五人不得参差,否则立干处分。而内监等又不先日宣言,故必多携以进,便随时更换也。
  德菱之礼服
  某岁,孝钦后以万寿,赐宫眷德菱以礼服。服为大红缎绣金龙,护以云彩,镶金边,内衬灰鼠皮,袖口及领用貂,此郡主服也。德菱,汉军人,驻法钦使裕庚女。
  舞灯衣
  每岁上元或万寿节,令乐工舞灯,衣五色画衣,分行成字,凡数十变,有太平万岁万寿无疆诸字,以黄绫册书成字样,陈诸御案,以备观览。
  朝服之宜忌
  臣工召对、引见,皆服天青褂、蓝袍,杂色袍悉在禁止之列,羊皮亦不得服,恶其色白,近丧服也。故朝服但有海龙、猞猁狲、貂、灰鼠、银鼠,而无羊皮。夏不得服亮纱,恶其见肤也,以实地纱代之,致敬也。
  袍之开衩
  衩,衣衩也,今谓衣旁开处曰衩口。官吏士庶皆两开,宗室则四开。衩衣,即开褉袍,唐人已有之。《唐书》僖宗衩衣见崔彦昭。王建《宫词》:「衩衣骑马绕宫廊。」
  缺襟袍
  缺襟袍,袍之右襟短缺,以便于骑马者也,行装所用。然实起于隋文帝之征辽,诏武官服缺胯袄手。唐侍中马周请于汗衫上加服小缺襟袄子,诏从之。
  臣工扈从行围,例服行装,《会典》所云「行袍行裳,色随所用,行裳冬以皮为表」,盖即缺襟袍也。行裳,俗呼战裙。
  京外大小文武各官,若因公出差,以礼服谒客,则行装。行装不用外褂,以对襟大袖之马褂代之,色天青,其材为织团龙之缎,或宁绸。袍必缺襟,马褂较外褂为短,便于乘骑也,惟靴、帽仍依平时。其实始为军服而及于扈从行围,后遂沿用之。
  朝裙
  朝裙,礼服也,着于外褂之内,开衩袍之外,朝贺、祭祀用之。
  士子初服襕衫
  国初,士子初入庠,服襕衫。盖明初秀才襕衫,前后飞鱼补。骑驴,有伞,绢用青色,止一围,门斗随之,是实沿用明服也。
  蟒袍
  蟒袍,一名花衣,明制也。明沈德符《野获编》云:「蟒衣为象龙之服,与至尊所御袍相肖,但减一爪耳。正统初,始以赏虏酋。其赐司礼大珰,始于太祖时之刚丙,后王振、汪直诸阉继之。宏治癸亥二月,孝宗久违豫,大安时,内阁为刘健、李东阳、谢迁,俱拜大红蟒衣之赐,辅弼得蟒衣始此。」按此知今之蟒袍,即为明之蟒衣无疑也。
  凡有庆典,百官皆蟒服,于此时日之内,谓之花衣期。「如万寿日,则前三日后四日为花衣期。」花衣期内,官署皆停止刑事。大臣递遗疏及请恤等事,亦不得于期内递进,违者严责。光绪时,邓承修有声谏垣,以总兵陈国瑞功多获罪,谴戍,殁于戍所,奏请念劳复官,宣付史馆。中旨报可,仍以花衣期内违犯体制,下吏议夺官,诏原之。
  文官之蟒袍,一品至三品,九蟒五爪;四品至六品,八蟒五爪;七品至未入流,五蟒五爪,均不拘颜色。至蟒袍之金彩织绣,则各从其便,不论品级。
  武官之蟒袍,一品至三品,九蟒五爪;四品、五品,八蟒五爪;六品、七品,五蟒五爪。
  金黄蟒袍
  皇子得服金黄蟒袍,诸王则非特赐者不能服。干隆初,诸王蒙赐者过半。及末叶,惟定、怡二王特赐之,时以为荣。及仁宗亲政,荣恪郡王亦蒙赐焉。
  麒麟蟒袍
  嘉庆初,绵州李鼎元雨村曾充册封琉球国王副使,赐一品麒麟蟒袍。相传此项品服,自陛辞之日始,至复命之日止,皆得用之,所以示威重也。
  团龙褂
  团龙褂者,惟皇帝朝服襞积前后团龙各九,后服五爪金龙八团,皇太子用五爪三爪龙缎、满翠八团龙等缎,皇子福晋用五爪正十四金龙四团,其它非奉上赐,不得用五爪龙团花。
  礼亲王曰:「惟皇上御服朝衣,于腰阑下前后绣龙团各四,诸王以下,皆用素缎数则以为辨别。后南中所绣朝服衣料,无论品级,皆用龙团各四,初无以素者。」
  四团龙补褂
  旧制,亲王服四正龙补服,郡王服二正行龙补服。干隆时,傅文忠公恒以为与御服无别,乃奏改亲王二行龙二正龙补服,郡王服四行龙补服,以为定制。诸王有特赐四正龙者许服用,若异姓,则初无赐四团龙者。雍正朝,特赐年羹尧以四正龙补服。然文忠以椒房优宠,兆文毅公惠以平定西域功,阿文成公桂以平定两金川功,福文襄王康安以平定台湾功,皆赐四团龙补服。孙文靖公士毅以入安南功,亦赐之。嗣以溃闻,遂缴还。惟文忠每入署办事及其家居,仍用公爵补服,示谦也。
  改团龙为六合同春
  光绪朝,孝钦后六旬万寿,内务府人员定制礼服,改团龙为六合同春,形亦圆,一鹿一鹤一松枝。盖六之音,南人读之同鹿,合之音同鹤,春之音近松也。鹿鹤皆享遐龄,松亦四时常青,于以颂扬万寿耳。朝士从风而靡,团龙遂不入时矣。
  八团
  八旗妇人礼服,补褂之外,又有所谓八团者,则以绣或缂丝,为彩团八,缀之于褂,然仅新妇用之耳。
  外褂
  褂,外衣也。礼服之加于袍外者,谓之外褂。男女皆同此名称,惟制式不同耳。
  翻毛外褂马褂
  皮外褂、马褂之翻穿者,曰翻毛,盖以炫其珍贵之皮也,达官贵人为多。其皮大率为海龙、玄狐、猞猁、紫貂、干尖、倭刀、草上霜、紫羔。而有丧者之所衣,则为银鼠、麦穗子。
  草上霜为羊皮之一种,质类乳羔,以其毛附皮处纯系灰黑色,而其毫末独白色,圆卷如珠,故名。以为裘,极贵重,外褂、马褂皆有,俗称青珠儿,又曰青种羊。虽可翻穿以为裘,然本非吉服也。干隆某岁元旦,高宗偶御之,自是而遇喜庆宴会之事,皆服之矣。
  御前大臣翻穿之皮外褂,有上下两截以两种皮联缀而成者,远望之,第见其颜色不同,不易审定其皮之品类也。
  定例,紫貂马褂,为皇上打围时所御之衣,虽亲王、阁部大臣等,不能僭用。然道、咸以降,京官之翰詹科道,及三品外官与有三品衔或顶戴者,亦无不翻穿以自豪矣。
  羊皮贵羔而贱老,而口外有一种曰麦穗子者,皮软毛长,形如麦穗,价值最贵,俗又名之为萝葡丝。大僚奉差口外,必以此为裘。盖口外风高,非此不足以御寒也。
  带膆貂褂
  带膆貂褂,胸及两肩均有白色毛,即貂之膆皮也。咸、同间,得蒙恩赐者仅二人,一徐相国郙,南斋供奉,上解以赐之,酬其笔墨之劳也。一李文忠公鸿章,则以穆宗题主,文忠襄提于侧,故叨异数。至光绪朝,则孝钦后常以之赏赐臣下矣。
  马褂
  马褂较外褂为短,仅及脐。国初,惟营兵衣之。至康熙末,富家子为此服者,众以为奇,甚有为俚句嘲之者。雍正时,服者渐众。后则无人不服,游行街市,应接宾客,不烦更衣矣。
  黄马褂
  凡领侍卫内大臣、内大臣、前引十大臣、护军统领、侍卫班领,皆服黄马褂,巡幸扈从銮舆,藉壮观瞻。其御前、干清门大臣、侍卫及文武诸臣,或以大射中候,或以宣劳中外,必特赐之,以示宠异。及粤、捻乱定,文武勋臣得之者甚多矣。
  对襟马褂
  得胜褂,为马褂之一种,对襟方袖。初仅用之于行装,俗称对襟马褂。傅文忠征金川归,喜其便捷,平时常服之,名曰得胜褂,由是遂为燕居之服。
  大襟马褂
  马褂之非对襟而右袵者,便服也。两袖亦平,惟襟在右。俗以右手为大手,因名右襟曰大襟。其四周有以异色为缘者。
  琵琶襟马褂
  马褂之右襟短缺而略如缺襟袍者,曰琵琶襟马褂,或亦谓之曰缺襟。袖与袍或衫皆平。
  卧龙袋
  卧龙袋,马褂之窄袖而对襟者也。其身较对襟、大襟之马褂略长,亦曰长袖马褂,河工効力之人员常以之为正式之行装。相传某相国尝随驾北征,其母夫人忧其文弱,不胜风寒,为纫是衣,取其暖而便也。相国感母恩,常服之不去身。一日,急诏论事,未遑易衣。帝问所衣何名,因直陈其事。帝褒其孝,命得服以入朝。当时名之阿娘袋,后误为卧龙袋,久之,又称为鹅翎袋矣。
  诏使之衣冠
  大军入燕,奄有天下,明督师史可法等,拥立弘光帝于金陵。时南北消息不通,江、浙之间,依然有巢燕安居之乐。相传是年五月五日,江苏之无锡方举行竞渡戏,万人空巷,游览河干。忽而人声大哗,咸称异事。向之诘讯,则云:「顷见有人服对襟长衣,袖作马蹄式,头戴一帽,形如覆碗,上矗白石磋成之巨珠,背荷黄布包袱,骑快马飞驰入城,径向县署而去。」闻者互相猜异,莫测其由,亟往县署探询,始知本朝定鼎,下敕书于南中各郡,令民人剃发,其人盖驰送诏书之差弁也。所形容衣冠情形,即本朝新定之服色耳。
  写真用明代衣冠
  德清新市李翁之没也,其子某慕风雅,倩人绘跨马出郊行看子。绘者以其貌清癯,绘为明代衣冠。传神酷肖,喜付装池。次日喧传,有人訾其装束违时者。某惧滋事,令人索还,则又有人以黄涂其缰,谓其僭越踰制,数人居为奇货,非徒手所能取矣。方议贿以钱,则新市巡检突遣役数人至,谓已有人首之官,不可以私息矣。及凂人关说巡检,许多金,方允免究。则县役又至,谓此事业经县中访闻,克日提讯,非巡检所能了结矣。仅一小照,而公私需索费至数千金,始得无事。
  高望公冠履
  新会高俨,字望公,尝以赭石染布为野人服,冠履俱与时异,见者无不知其为先辈高望公也。时又因其姓称为高士望公。
  玄狐袍帽
  袍帽初以紫貂为贵,康熙以来,尤贵玄狐,非阁臣不得赐。尚书亦有蒙赐者,厥名玄狐而色实苍白也。
  傅青主布衣毡帽
  康熙己未,傅青主被举词科,不与试,圣祖特赐以内阁中书。而青主仍自称曰民,冬夏着一布衣,其色朱,帽以毡为之。
  黄九烟布衣素冠
  上元黄九烟,名周星,布衣素冠,寒暑不易。
  叶英多摄敝衣冠
  叶英多,干隆时之扬州诸生也,以说书为生,而穷困日甚,绝不形于色,朝霞暮月,荒寮古观,辄信足独往,忘其寒饿,亦不问妻子之绝粒也。某盐官与相契,英多偶以事往,值其方宴客,门外车马舆从赫奕,主人急出延之,而英多摄敝衣冠,直入上座。语罢,夷然辞去。桃花庵僧石庄善吹箫,自矜其技,欲与英多互奏之,为英多先奏一曲。未几,石庄卒,英多酹于灵而酬焉。其子庆生之授业师,每遇于道中,必侧立却手,俟过而后行。
  刘锡鸿敝衣趿鞋
  刘锡鸿使法时,往往敝衣趿鞋,衣带飘舞,徒步出外。常立于最高桥梁之上,周望四处。其随员谏之,刘怒曰:「予欲使外邦人瞻仰天朝人物耳。」
  某令挟冠服而出
  有新到省之某令,褦襶触热,谒上官,且语,且挥扇。上官知其畏热也,命去冠;冠去,去褂;褂去,去袍;袍去,去衫;衫去,而犹挥扇不已。上官恶其不知仪注也,复以可去短衣为言,某亦去之。上官至是,以手举茶碗,门外之仆高声呼送客。上官起,某亟挟冠服,赤体而出。盖其人初来自田间也。
  度冬之常服
  人之阶级,析而计之,何啻万千,言其大别,则有三。一曰上流社会,二曰中流社会,三曰下流社会。上流富,中流者介于贫富之间,下流贫。常人眼光,每以其度冬之常服判之。上流必有狐裘,中流必有羊裘,下流则惟木棉,且有非袍者矣。
  农商之衣
  《会典》开载,凡农家许着绸、纱、绢、布,商贾之家止许着绢、布。如农民之家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许着绸纱。此可见吾国之贱农商,而商尤轻于农也。
  香色
  古人东宫,皆服绛纱袍,盖次明黄一等。国初,皇太子朝衣服饰,皆用香色,例禁庶人服用。后储位久虚,遂忘其制。嘉庆时,庶民习用香色,至于车帏巾栉,无不滥用,有司初无禁遏之者。
  衬衫
  衬衫,里衣也。《东京梦华录》云:「兵士皆小帽,黄绣抹额,黄绣宽衫,青窄衬衫。」此二字之所由起也。衬衫之用有二。其一,以礼服之开褉袍前后有衩,衬以衫而掩之。一,凡便服之细毛皮袍,如貂、狐、猞猁者,毛细易损,衬以衫而护之也。衬衫之制如常衫,惟衬开褉袍所用,有不用两袖者,有上布而下绸者。
  蒋敬斋自制寝衣
  蒋敬斋,名溶,长洲诸生。年二十许,喜讲性理之学,言语坐立皆不苟。尝自制寝衣,长六尺余,《论语》所谓「长一身有半」是也。钱梅溪笑谓之曰:「古之寝衣,似即今之衾被。君泥古太甚矣。」敬斋愕然曰:「吾过矣,吾过矣!」至于下拜。
  道光时之衣
  新城王文简公士祯有家法,凡遇春秋祭祀及吉凶事,子弟各服其应得之服,然后行礼。如已入泮,始易襕衫,其妻亦银笄、练裙,否则终身着布。干、嘉间,江、浙犹尚朴素,子弟得乡举,始着绸缎衣服。至道光,则男子皆轻裘,女子皆锦绣矣。
  载澄衣绣百蝶
  恭王奕欣素恶其子载征,澄病,日望其死。久之病革,左右以告,王乃至其卧室,见澄侧身卧,上下衣皆黑色,遍身以白线绣百蝶,大怒曰:「即此匪衣,亦当死久矣。」不顾而出。
  旗女衣皆连裳
  八旗妇女衣皆连裳,不分上下,盖即古人男子有裳、妇人无裳之遗制也。
  十八镶
  咸、同间,京师妇女衣服之滚条,道数甚多,号曰十八镶。
  衣左袵
  潼关附近各处,妇女之衣多左袵.
  蕴布冬御棉袍
  蕴大司空布居京师,窗户均用竹帘,虽隆冬,亦无用毡、布者。冬日退朝,仅御棉袍,虽严寒亦不御裘。卧时以被覆身,四围俱不折拂。其睡亦无定所,一夜尝易数处。
  裘之上下两截异皮
  裘之上下两截异皮者,上截之皮必较逊于下截,而袖中之皮亦必与上截同,以下截为人所易见,可自炫也。其名曰罗汉统,又曰飞过海。上截恒为羊,下截则猞猁、貂、狐、灰鼠、银鼠皆有之。
  衣缘皮
  广州地近温带,气候常暖,所谓四时皆是夏,一雨便成秋也。极冷时,仅需衣棉。光、宣间则稍寒,亦有降雪之时。然官界为彰身饰观计,每至冬季,则按时以各种兽皮缘于衣之四围,自珠羔至于貂狐,逐次易之,俨如他省之换季然。
  貂裘
  东三省诸山多松林,茂条蓊薆,结实甚大。貂深嗜此,多栖焉。边界居民不惮跋涉,恒携猎具冒险往取。貂目锐行捷,一瞥间,忽不知所往。常经旬不能得其一。得之,集以成裘,价至昂。以毛色润泽,香气馥郁,纯黑发灿光者为上品。
  汤文正服小毛裘
  圣祖御干清门,侍读学士宝应乔某以日讲官侍班,会汤文正公入奏毕。故事,冬至后,羣臣皆服大裘。上顾文正而问曰:「众皆服貂狐,汝得毋寒乎?」文正对曰:「臣尚有小毛裘可服。外间百姓且有无棉袄者。」上怃然久之。既退,有咎之者,曰:「是真老悖,岂对君之体乎!」或曰:「上方向公,将以轻暖赐,而公所对,非所问也。」乔出,语人曰:「我辈转一世,不知能作此等语否?」
  陈雪三未冬披裘
  干隆时,有陈雪三者,初生时,与兄同举,盖挛生也。襁褓不能两具,裹兄而遗弟。越宿,僵矣。其母置诸怀,久乃苏。雪三既长,畏寒甚,未冬即披裘。
  舒铁云典裘
  舒铁云有《典裘》诗四首。其一云:「点检青箱记昨宵,易衣而出太萧条。吾家旧物谁能遣,此地寒威尚未消。曾有鸳鸯双翦落,何来杨柳一旗飘。输他走马兰台去,雪满宫门夜赐貂。」其二云:「王恭鹤氅晏婴裘,紫凤天吴不记秋。羞涩忽成垂老别,轻肥虚忆少年游。蛾眉绝塞金谁赎,狐腋重关客未偷。比似春衣杜陵醉,两般滋味一般愁。」其三云:「别去分明抵故人,年时冷暖记来真。青山策蹇围天晓,红烛钞书耐漏频。得句渐知衣带缓,看花惟有帽檐新。为谁中道恩情绝,拋却长安十丈尘。」其四云:「红袖青袍两不知,凄凉质库且题诗。直愁一入深知海,空计三年远作期。针线迹销无处觅,风尘缘尽有时离。些些纰缦酸寒甚,等到冰绡雾縠时。」
  舒铁云谢人赠裘
  舒鐡云以其姊壻赠裘而作诗曰:「鹤氅貂褕不趁身,年年短褐走风尘。未劳锦 遗为咏,犹见绨袍恋此贫。夜永灯檠容我坐,岁寒霜雪与渠亲。纵教吹徧邹阳律,肯贳春旗作酒人。」其后有友亦赠以裘,又作诗云:「去年北风吹不休,主人赠我青羔裘。酒酣以往不忍着,却向黄竹箱中收。今年东风射春箭,花冻红灯上元宴。飞落鸳鸯双翦刀,牵云曳雪重相见。平生读书爱五更,往往风雨闻鸡鸣。晓寒不向梦中赋,媿此一尺银灯檠。黑貂已敝长安道,十丈红尘不能埽。彩笔空题白练裙,侬歌自唱黄绵袄。殷勤鹤氅来君家,主是乌衣客绛纱。一身仙骨冷于铁,开出万朵青莲花。主人之裘有时敝,主人之情永弗替。以诗报君非感恩,君不见《缁衣》咏为风,绨袍感其意。」
  狐裘之类别
  古所谓狐白裘者,即集狐之白腋也,后名天马皮。集狐之项下细毛深温黑白成文者,名乌云豹。其股里黄黑杂色者,集以成裘,名麻叶子,则为全白狐,皮粗冗,不为世所重。
  龚定庵服白狐裘
  龚定庵不喜治生,挥金如土,囊罄,辄告贷。一日,至扬州,访魏默深。魏见所着白狐裘,下截皆泥污而上半则新,询之,曰:「吾自金陵渡江,天寒大雪,汤雨生以此裘相赠。」盖汤身修伟,定庵短小,故下半拖入泥涂也。
  番役衣羊皮
  皮裘之表,概以绸缎或布为之,未有有皮而无表者。冬季,京师番役夜巡,所着御寒之衣,为官中所给,则皆有皮无表,盖即一天然之羊皮耳。
  半臂
  半臂,汉时名绣( 屈),即今之坎肩也,又名背心。隋大业时,内官多服半臂。《说文》:「无袂衣谓之 。」赵宧光《长笺》曰:「半臂,衣也。武士谓之蔽甲方,俗谓之披袄。小者曰背子,与古之裲裆相似,其一当胸,其一当背,亦作两当。」尤西堂有咏妇女所衣之半臂一诗,诗云:「更衣斟酌十分难,亲制轻纨祇半端。取便最宜春起草,护娇偏称晚妆残。浑疑断袖留遗爱,却喜专房免忍寒。曾与三郎换汤饼,重提旧事泪阑干。」
  巴图鲁坎肩
  京师盛行巴图鲁坎肩儿,各部司员见堂官往往服之,上加缨帽,南方呼为一字襟马甲,例须用皮者,衬于袍套之中。觉暖,即自探手,解上排钮扣,而令仆代解两旁钮扣,曳之而出,藉免更换之劳。后且单夹棉纱一律风行矣。其加两袖者曰鹰膀,则宜于乘马,步行者不能着也。
  妇女着坎肩
  江苏苏五属及潼关附近各处之妇女,有于炎夏仅着坎肩,而裸其两臂者,或更赤露上体,游行入市。
  六月着棉半臂
  绥化城气候迥异内地,虽六月,亦着棉裤。妇女则着棉半臂,露两臂乳房于外,招摇过市。半臂之制,亦与内地不同。
  书画铠
  江龙门晚年畏寒特甚,冬必重裘,而又苦其碍腕,不便作书画,因创新制,短两袂若铠状,加于裘上,名曰书画铠。
  海青
  海青,今称僧尼之外衣也。然古时实以称普通衣服之广袖者。唐李白诗:「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盖言广袖之舞,如海东青也。
  道袍
  道袍,古燕居之服。腰中间断,以一线道横之,谓之程子衣。无线道者,则谓之道袍,又曰直掇。后则以道士所服之长衣曰道袍矣。
  世祖不用衮冕
  世祖入关,郊祀,礼臣请用衮冕,上谕人主当敬天勤民,不在衮冕。
  红绒结顶冠
  皇上燕服之冠,为红绒结顶冠,皇子、皇孙皆以是为礼服。近支王、贝勒,得上赐者,许常戴之。辅臣虽间有赐者,皆不敢戴,惟张文和公廷玉蒙特旨许于元旦日冠戴,时以为非常之荣。
  拉虎帽
  拉虎帽者,每岁木兰秋狩,皇上辄御之以莅围场。王公亦多效之,特不用红绒结顶耳。然曾赏红绒结顶者,不在此例。
  暖帽
  暖帽者,冬春之礼冠也,立冬前数日戴之。顶为缎,上缀红色缨,丝所织也。檐以皮、绒、呢为之。初寒用呢,次寒用绒,极寒用皮。京城则初寒用绒,次寒用呢,至于皮,则贵人用貂,普通为骚鼠、海骡之属。
  有三年之丧者,帽檐及顶皆以布为之,上缀黑缨,不用顶带。
  凉帽
  凉帽者,夏秋之礼冠也,立夏前数日戴之。无檐,形如覆釜。有二大别。一曰纬帽,初热时,用白色或湖色之罗胎者。极热时,用黄色纱胎之内有竹丝者,曰卍丝胎,上缀红缨,丝所织也。
  有三年之丧者,戴羽缨「一作雨缨。」帽,形亦如覆釜,惟无缘,藤织品也。以其一名凉篷而出于山东之德州也,故又称德州篷,上缀黑色缨,不用顶带。
  行装所用之帽,亦藤织品,缨以红色牦牛毛为之,其最佳者曰铁杆缨。
  七星貂
  七星貂者,以貂皮截之成七条,缀于暖帽,如缨然,盖行装所用也。为武官四时所戴,即文职之从事军旅者亦从之。又有红冠不缀缨而饰貂尾者,名曰得胜盔。
  俗概称礼帽曰大帽子,盖以别于燕居之西瓜皮帽之称为小帽也。
  全红帽罩
  全红帽罩,惟三品以上入内廷者准服,四五品官虽内直,不用也。高宗时,军机章京带领引见,值天雨,冠缨尽湿。上问其故,金坛于文襄公敏中以体制对。上曰:「遇雨暂用,何妨!」自是行走军机处者,冠罩无不全红矣。
  小帽
  小帽,便冠也。春冬所戴者,以缎为之。夏秋所戴者,以实地纱为之。色皆黑,六瓣合缝,缀以檐,如筩.创于明太祖,以取六合一统之意。国朝因之,虽无明文规定,亦不之禁,旗人且皆戴之。咸丰初元,其形忽尖。极尖者曰盔衬,与单梁挖云之所谓战履者,同时盛行。不二年而兵兴。宣统时,檐有多至七八道者,不仅重檐也,为恶少年所喜。上有丝织之结,红色。俗名西瓜皮帽,又名秋帽。
  明之士人类多方巾大袖者。至顺治甲申,则戴平头小帽,以自晦匿。而禁令苛暴,方巾为世大禁,虽巨绅士子,出与平民无异。间有惜饩羊之遗意,私居偶戴方巾者,一夫窥瞷,惨祸立发。常熟有二生,于巡按行香日,戴方巾杂行众中,为所瞥见,即杖之数十,并题奏将二生磔之于市。
  同治时,左文襄以陛见入都,召见时,因谢恩,免冠磕头,则头上尚戴一物,似小帽而无线结,上问何物,对曰:「西瓜皮。」上大笑。
  有三年之丧者,以黑布制之,结色黑。
  风帽
  风帽,冬日御寒之具也,亦曰风兜。中实棉,或袭以皮,以大红之绸缎或呢为之。僧及老妪所用则黑色。范成大诗:「雨中风帽笑归迟。」盖宋时已有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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