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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的故事——莱温斯基自白录

_4 莫妮卡、莱温斯基(美)
他似乎真的满意了,并且提出要送我去约会的地点。
我当然是同意了,没有理由不同意,乘出租车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有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当我的护花使者,我为什么不愿意?
我承认我是准备在晚上的活动结束之后去找他,如果晚上的活动不是拖得太长的话。同时,我也得说明,我并没有将这件事当真,我的思维仍然没有跨越性爱和爱情的范围,我觉得我对这个尺度把握得很好。同时,我也相信,科尔特并非真的准备离婚然后与我结婚,他只不过是对我的性爱技巧表示留恋,因此才会非常认真地寻找再次见面的机会。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今晚无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他,都将是一分安全的,而且是快乐的晚上。像科尔特这样的人,偶尔有几次偷情的经历,将会成为他生活中的调济,会使他更加确定人生的美好,更增加他对生活的热爱,这并非一件不好的事。
他一直将我送到了联谊会的地点,但在我下车的时候,我忘了再次向他要别墅的地址。我觉得时间已经晚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急着下车,便主动地在他的颊上吻了一下,又拉开车门匆匆地走开了。实际上,我虽然没有忘记晚上将要去他的别墅这件事,我甚至考虑过,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早一点离开。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再想到我没有拿到电话这件事。那天晚上的活动虽然不是太丰富,但我认识了许多新朋友,他们对我表示了最热情的欢迎。
晚会进行到中途时,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我身边,一把将我拉祝我转身一看,见那人戴着一顶帽于,而且故意将帽沿拉得很低,他的西装也竖着领子,一看就知道他是想不让别人看清他的面貌。
这个男人的出现令我大吃一惊,当即就要惊叫出声。但那个男人的动作比我的叫声快许多,他立即就将我搂迸怀里,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边小声他说:别叫,是我。
我已经听清了,是科尔特的声音。天啦,他真是大大胆太疯狂了,如果有人认出他的话,不用几天,这个消息便可能传遍所有的大学校园。他竟然冒着名誉扫地的危险跑到这里来找我,这真是太疯狂了。
你疯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我知道。我一直坐在车中等你,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所以,我才会忍不住跑上来找你。
你一直坐在车中等我?
这一次,我不仅仅只有惊讶,而且是真的被他感动了。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忘记问他别墅地址以及电话的事,就因为我一时疏忽,他便一直坐在汽车中等我?这是真的太令人感动了。你快点回到车上去,我很快就会去找你。我说,然后在他颊上悄悄吻了一下,转身离去。
我向晚会地点走去,但我此时的心,已经跟着科尔特离开了这里。像他那样的男人,竟然会坐在汽车上,苦苦地等我几个小时,这种事,在我以前所接触的男人之中,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而且,他将这件事告诉我,使得我产生了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我非常明确地知道,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与父亲相处的感觉,也似乎不像是与情人相处时的感觉。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根本就无法确定。但我知道,那种感觉非常好,我觉得那正是我所需要的感觉。
我回到大厅之后,向主持人说明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必须提前一点离开。结果很令人满意,在今大的晚会上,我非常的成功,取得了他们的完全信任,所以没有人认定我只不过是找了一个非常拙劣的借口。反而非常宽容地祝我一咱平安。当然会一路平安,因为他们不知道,早已经有个保镖在等着我了。
我找到奥尔德里克·科尔特的汽车时,他看上去有点迫不及待,非常突然地抱住了我,疯了一般吻着。这样的亲吻,在情人见面的时候是常常遇到的,所以,我也就很乐于接受,但并没有过太长时间,我就发现他其实有更进一步的需求。
他将手伸迸了我的晚礼服,非常顺利地通过胸罩抓住了我的乳房,然后抚动着。因为我的胸部比较大,所以选择胸罩的时候。通常都略小一点,以便它给将胸部套得更紧一些,现在,那本就不是太大的空间之中,又忽然多出了一只大手,运动起来固然不大方便。科尔特似乎对此」「常讨厌,他停止了亲吻,动手拉下我的晚礼服后背的拉链,又非常熟练地替我松了绑,接着又将座椅调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此时,我仰面躺着,胸部裸露在他的面前。汽车没有发动,车内没有灯光,但里面并不是大暗,周围有很多光线通过车窗射进来,我能看到胸前的两个硕大的乳房有点充血,而科尔特的脸似乎也有些充血,他的眼睛中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光射出来。我有些吃惊,看情形,他似乎正被欲火烧的着,有些不能自持。我当然知道,男人的控制力比女人要弱,他们从来都是愿意自己的肚子饿着,想吃的时候,就一这要吃到并且吃饱。是的,刚才,他已经饿了够长时间了,我甚至能想到,他独自坐在车上时,脑中转动着的是一些什么样的念头,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和应酬,在这里苦等着我,与其说他是在等着我的人,不如说他是在等着我的生殖器,他希望它带给他快乐,给他满足。他一定是用了很长时间想象见面后的情景,于是就更加的急不可耐起来。
科尔特再一次扑向我,用他的嘴很准确地含住了一边的乳头,另一边乳头却被他的大手掌握着,轻轻地揉捏。然后,他抓住了我的手,牵引着,伸到他的大腿之间,我立即感觉到了他的迫切。他的那个部位非常坚硬,那简直就不像是一团肉,而像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比如一截木棍或者是一支塑料棒。不,不应该如此,因为一截木棍或者是一支塑料棒是不会有生命的,但他的那个部位有生命,并且正处在生命力最活跃最兴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的跳动。
他仍然在吻着我的乳房,而另一只手却掀开了我的裙子,有点笨拙地扯下了我的内裤。这一点,男人们通常都是非常可笑的,他们在替女人脱衣服的时候,永远都显得笨拙而且不得要领,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在扯而不是脱。我对此的经验是,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之后,那条内裤多半是不能再用了,当然,我不可能指望一条内裤会长久地用下去,如今的美国人已经不再需要那种耐用品。但我的包中并没有准备替补品,我在离开他以后,至少还得在裙于的里面穿上点东西,让那里完全裸露着是非常不明智的,有时甚至是危险的。
他在脱下我的内裤以后,不知扔在了什么地方,然后,开始用他的手刺激我。在这方面,他是非常内行而且技巧纯熟的,他十分了解让一个女人在瞬间燃起情欲之火的办法。
我的情欲之火的确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熊熊地燃烧起来。是的,经历了几个月的压抑之后,我曾有过一次那种体验,现在又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我知道自己处于一种饥饿状态,我实在是太容易被激发了,我开始扭动起来,口中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声音发出,那很像是在哼着一首什么歌。我感觉到我的需要正迅速地从阴道中溢出。
科尔特于是翻过身来,扒在我的身上,他自己动手拉开了裤子的拉链,将他的武器从里面掏出来。那样的角度,他的身体将光线挡住了,我无法看到他的那个部位,但我能感觉到那又大又硬的部分正顶向我。
此时我变得忧虑起来。他停车的地方虽然有点偏僻,但并非地远离人群,参加晚会的本校或者是外校的学生们,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附近,说不定还会有人记得他的车型和车号。或许不会有人看得清与他做爱的女人是谁,但一定知道他在这里与妻子以外的女人做爱。这样做实在是大疯狂,而且太危险,这种冲动很可能毁了他自己,我必须制止他。
科尔特,你不能在这里。我说。但是,他已经将他的阴茎塞进了我的身体,并且在里面轻轻地滑动。
天。我叫道,你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你难道不能再等一等吗?我们很快就会到一个更适合的地方。
我简直快疯了。他说。
忍一忍吧.宝贝,忍耐是一种美德。
他似乎被我说服了,从我的身体里离开。当然,我有些不太乐意他这样做,但理智告诉我,我们必须这样做,这里是公众场所,到处都充满着危机,随时都会有一场大火烧向我们。
科尔特坐回了驾驶座上,我看到他在一次又一次地做着深呼吸。他并没有将裤子的拉链拉上,也没有将他的器官收回去,那个部位在他的面前挺立着,十分有趣,也十分可笑。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笑了,他叫道:天,它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痛苦的时刻,它几乎快爆炸了。
我或许可以帮你爆炸。我说着,伸出手握住了它。它显得有些湿润,粘粘的。它似乎因为没有释放在生着气,将头昂得很高很挺,就像一个生气的小伙子一般,又臭又硬,十分的有趣。我知道用什么办法安抚它,我懂得怎样消除它的怒气。我用手轻轻地滑动,它果然就变得听话起来,怒气正在渐渐退去,代之而起的是兴奋。
我当然担心这样会影响他驾车,虽然现在是深夜,路上的车辆并不是大多,但因为他心中很急,速度很快,在这种时候,如果再令他分散注意力,偶然有紧急情况出现的话,将会是非常危险的。我于是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将手抽开,仍然紧紧地抓着它。
宝贝,别停下,求你。乎非常痛苦地叫道。
你在驾车。我说道。
我知道,不会有问题的。
因为他的坚持,我便继续替他做安抚运动,他似乎越来越兴奋,口中不时发出一种狼一样的曝叫声,并且间歇越来越短,嗥叫越来越急,喘息越来越沉重,我由此知道,他正在快速爬山,用不了多久,他便会爬上山顶。不,我不能让他喷射,我希望将那一刻留给自己。我希望体验它深入到我的里面的感觉,那样会让我感到非常的充实,为了抑制他,我再一次停下来。
别停,干完它,宝贝!他再一次叫道。
是的,我也很想干完它,可是,我自己怎么办?此时,我的欲火不一定会比他更弱,我倒是很希望他能够不顾一切,找一个适当的地方停下来,或者干脆是什么都不顾了,就在这里,在马路的中间,让我们彼此爱抚对方,然后达到高潮,当然,我非常清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似乎很明白我的心情,于是将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挪开,伸到了我的大腿之间,很准确地找到了我的敏感部位,并且轻轻地揉动着。我并没有重新穿上自己的内裤,我甚至不知道他将我的内裤扔在了什么地方。或许,就这样裸露着,对我燃烧着的欲火会有…些帮助,我是这样想的。我被他的揉迅速地推向一个高点,我有些不能自抑了。
汽车仍然在行驶,而我们却在为对方手淫。这真是一种冒险而且刺激的体验,我知道自己有一种疯狂的快感。
这次,他的耐性似乎无法表现出来,我正在向一座山的最高峰努力地爬行时,他却已经踏上了山顶。我的手感觉到了他的阴茎非常突然在快速跳动起来,非常有力,也非常有节奏,就像是一手枪在发射的时候,短暂而且强烈地跳动着。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那里射出,最初一下射得非常远,我想可能射中了前面的仪表板,然后,炮弹似乎落在了他的裤子上。
喷射的时候,他有一声长叫,然后,我感到他明显地松驰下来:。是的,他像是一个马拉松运动员终于跑到了终点一般,全部在一瞬间松驰下来,包括他正爱抚着我的那只手,那只手像他的生殖器一样,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坚定和执着,甚至是失去了力量。
我仿佛觉得自己像是突然失去了动力一般,从一个高度滑落。
那种滑落十分的痛苦,与从最顶点滑落的感觉完全的不同。我想,那或许像一名举重运动员,区别就在于将重物成功地举过头顶站稳三秒钟然后放下以及并未能成功地举起却不得不将手中的重物扔下。那是一种成功和失败之间的区别,其计量方式如同赌博的计量方式,如果你赢得了那场赌博,那么,你可能赢得一万美元;但如果你输了,你则会输掉一万美元,区别并不在一万,而是两万。正因为区别是呈倍数增长的,所以,失败才会如此的今人痛苦。
他在得到满足以后,将自己的手从我的敏感部位抽走了,又握在了方向盘上。这件事在他或许是有理由的,但对于我来说,就实在是太残忍,我甚至有些开始恨他,觉得他其实并非像当初我所感觉的那样好。他其实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他并非完全地清楚女人的需要或者并非一直非常注意满足女人的需要。或者,我的感觉是完全错误的,他并非因为强烈地爱着我才会如此的疯狂,而是因为他对我有着强烈的性需要,这种需要使得他不顾一切。至少,那时我是这样想的,我想他其实并不在乎我是否得到了满足。
那时候,我非常的恼怒,我真想将他从车中掀下去,然后将车从他的躯体上辗过,让他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事实上,我绝对不可能那样做,另一分自我甚至在替他开脱。我对自己说:莫妮卡,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时候,你不能太过强求他。毕竟,仰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你不是一直都说忍耐是一种美德吗?忍耐吧,忍耐过后,将会有更加美妙的体验,那时,你的快乐便会有一种更高的高点。
他的别墅并不是太远,我们很快就到了。此时,我心中有一种短暂的松驰感,那种感觉十分的特别,就像你突然感觉到了大便的压力,但当时的近处都没有见到厕所,你不得不四处寻找,并且要痛苦地憋着,不让那该死的大便拉出来污染了你的衣裤,那种痛苦十分的令人难以忍受,那几乎会令人疯狂,后来,你终于找到了可以放松自己的地点,于是,你有些急不可耐,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然后将裤于脱下来,痛痛快快地将那多余的东西送走。我想,他一定能理解我此时的感觉,他会在停好车的那一刻立即将我抱起。不,不必跑进卧室,不必有一张柔软的床,那段距离实在是太长了,为了忍住不将大便拉在裤子里,她会承受更多的痛苦。也许楼下的客厅里会有非常柔软的沙发,那应该是做爱最理想的温床。不,甚至根本不必去楼下的客厅,他这幢别墅的草坪看上去很不错,就在草坪上得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即使有人的话,因为没有灯光,通常也不可能被人看到。再退一步说,即使被人看到了,那也只会是两个模糊的影于,别人会以为是他和他的妻子。当然,如果是在车上的话,那会更好,因为那样才是最快捷的解决办法。
然而,我很快便感到了科尔特的可恶,这个变态的家伙,真是可恶至极,他在自己得到了一次满足之后,心灵便被一些恶毒的念头占据了,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将这场性爱游戏进行下去。看上去,他似乎十分的殷勤,停下车以后,他像个绅士一般,跑过来替我打开了车门,然后拉着我的手,扶着我下车,而不是将我抱下车,这一点,我或许还可以忍受,他毕竟已经是个半老头于了,也许他担心自己没有那样大的力量抱起我,或者他不想在这方面消耗大多的体力,因为将会发生的一切,需要他有足够的体力来应付。
他拉着我的手向别墅里走去。我的猜想不错,楼下的客厅中的确有沙发,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弹性极好的沙发,沙发的扶手以及靠背会成为身体的倚靠,借助于那些工具,在上面做爱一定非常的美妙。可是,他并没有在客厅中停下来,而是拉着我的手,继续向上走,沿着旋转楼梯一级级向上,他甚至没有停下来吻我,甚至没有搂住我的腰。
上帝知道,那时的我多么的需要他更加温柔的动作,我希望他将我的礼服裙脱下来,让我一丝不挂,让我优美的裸体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泛起一种充满情欲之火的光泽。我希望他抱起我的裸体,疯狂一般吻着我,吻我的唇,吻我的耳垂,吻我的胸脯,吻我的乳头,吻我的腋毛。大啦,我浑身上下都被欲望之火烧的着,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火球,我需要他的吻在这只火球之中奔突冲撞,需要他揉碎我撕裂我,让我成为碎片。
但是,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竟然只是拉着我的手走到了楼上。走迸了他的卧室。他的卧室非常舒适豪华,我一眼就看到那里有一张可爱的水床,太好啦,在那上面做爱,就像是躺在海上做爱一样。
好吧,好吧,我对自己说,该死的科尔特,现在,我们已经看到厕所了,现在,我们该痛痛快快地拉一场了。
可是,他竟然在这时候松开了我的手,并且问我:你是否需要洗一下?
在这种时候,他竟然问我是否需要洗一下。这个该死的,难道他认为我非常脏吗?如果真那样认为的话,他为什么会将自己的生殖器插迸我的里面?难道他不担心那样会弄脏了自己?或者他是个有洁僻的家伙,担心我们会弄脏了他这个美丽的家吗?我渐渐开始感到了他的可恶,甚至开始对他痛恨,我很想甩门而去,让这个可恶的家伙自己去解决他那该死的性欲吧。可是,此刻的我实在已经有些不能自控,我已经坚持了太长时间,并且已经没有耐力再坚持下去了,我需要排泄,非常迫切地需要。
人在强烈地需要着的时候真太虚弱,太没有骨气,我竟然在那种情况下无法下定离开他的决心,而只能以无比的焦渴等待着他。此时,他的动作变得就像站在学院的讲台上一般优雅稳重起来,他将我撇在一边,拿了自己的衣服,走进浴室。当然,在进去之前,他甚至没有忘了像十九世纪英国绅士一般回过头来,对着我轻轻地一颔首,说道:请稍等,很快就好。
天,请稍等?难道他不知道我快爆裂了,快疯狂了吗?该死的,他应该邀请我一起去浴室。我肯定,那里一定要一个按摩浴缸,我们应该一起躺迸那里,彼此裸露着自己,彼此爱抚着对方。可是,他却叫我稍等,他难道不清楚,在这种欲火中烧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的重要吗?
不行,我不能等下去,或者说,我无法如此这般地煎熬下去,我必须主动地采取行动,我绝对不是一个被动的享受者。
我很快地解开了自己的礼服裙,那丝质的服装从我丰满的身体中向下滑落,堆在地板上,我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身上,除了这件套裙之外,再没有任何怖物,没有乳罩,也没有内裤,那些东西都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或许都留在了他的车上,或许在别的什么地方,谁知道呢?反正,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我的整个身体都被欲火燃烧着,除了做爱以外,再没有别的念头。
套裙掉在地板上以后,我很快就明白我身上已经没有外物,我的初始准备工作比我所能预料的完成得更快,于是,我向浴室走去。
谢天谢地,他并没有反锁上门。
正如我所料,他的浴室里果然有大按摩浴缸,此刻,他正躺在那里,慢慢地催洗他那有点发胖的身体,看到我以后,他便将自己的目光抬起来,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就像走进美术馆中欣赏一具裸体素描。他的目光非常的冷静,我讨厌那种该死的冷静,那根本就不是一一个浑身充满情欲之火的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更不会是那种男人看一具裸露的充满着性欲之光的女性身体的目光。
我被他的目光激怒了,我扑迸浴缸里,扑在他的身上,将自己的身体压向他。我知道自己胸前的两颗炸弹能够炸毁任何男人的理性,只要我愿意将最顶端的部位抵住男人的任何一一处肌肤,那里便会喷出熊熊的欲火,那会让对方不可救药地燃烧起来。
用乳房在他的胸部磨擦的同时,我伸出了自己的手,探进水中,顺着他的腹部滑下,我感到一些茂盛的海底植物在水流的作用下摆动着,像是在跳着一种什么舞蹈,我很顺利地穿过了那些海底植物,抓住了他那该死的小伙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非常担心他在有过一次射精之后,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新勃起,有一些男人就是这样的,他们过剩的精力早已经消耗,有过一次之后,便很难接着进行第二次。我以为他之所以突然冷却下来,是想借助时间来恢复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他当然也知道,如果真是那样,他就不能算是一个理想的情人,他会担心我发现这一点并且逐渐远离他,因此,他必须用一些方法来掩饰,甚至不惜让我失望和痛苦,然后,他会在适当的时候进行一番解释,以便让我相信,他的怠慢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不是因为能力上的缺陷。
事实上,我抓住他的小伙于时,立即就知道,我的想法错了,那家伙仍然十分的骄做,派头十足地高昂着它的头,不同一世地做视着一切,它令人想起当年重新杀回巴黎的拿破仑。是的,它仍然坚挺着,虽然不像我刚上他的汽车时摸到的那般有硬度,但我相信,这样它便更加的持久。
既然他雄风仍在,我还等什么?我早已经等待了太长时间,我非常迫切地需要它的侵入。我抓住它,试图将它塞进身体的某个部位。我想,如果再有一秒钟甚至是更短的时间,我就会成功,我已经感觉到他的龟头顶住我的阴唇时那种特别而又奇妙的感觉。我知道现在我可放心地大便了,我感觉到一种压抑太久后的松驰,并且伴随着一股极为强烈的兴奋。
但是,他非常突然地转过身,到了我的上面,并且让他的小伙于离开了我的小姑娘,这实在有些令人遗憾,不,是太令人遗憾尽管如此,我仍然异常的兴奋,因为他毕竟在开始行动,我会从他的行动中得到满足。
然而,我高兴得实在有些太早了。他在行动是不错,可是,他的行动却并非我此时所需要的,他的行动仅限于洞情,而不是情交。我相信,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之中的区别所在,调情只不过是性交的前奏,就像一篇小说的导言或者引语,那是进入小说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但绝对不会是小说的实质内容,甚至可以说与实质内容相差甚远。
一个沉闷冗长的导言十分的令人厌恶,任何一个成功的小说家都知道,在小说的开头部分,他们所做的准备工作必须恰到好处,并且尽可能地充满情趣充满幽默,尽可能地吸引人。如果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他仍然不知终止,还在喋喋不休的话,那么,读者就会因大倒胃口而将这本小说扔掉。政治小说如此、经济小说如此,爱情小说亦同样如此。
我和科尔特目前正在阅读的,可说是一部性爱小说,他是那个小说家,而我是这部小说的第一个读者。
是的,我是第一个读者,在此之前,他早已经将自己的导言提供给了我。因为一些意外的打扰,比如正在阅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电话或者是飞进来了一只蚊于等等,我的阅读时间拖得太长了一些。此时,我已经被那个略嫌长了的导言深深地吸弓引了,我迫切地需要看到实质性内容。
科尔特似乎并不想大快地将那实质性内容提供给我,他对那曾经深深吸引1我的导言有着一种出乎意料的兴趣,并且带点自恋倾向地继续下去,他似乎有意想将那段导言定得没完没了。
我因为渴望,因为焦虑也因为无法满足的痛苦而睁开了眼睛,于是我看到他十发丑陋地跷起他的屁股。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他的目的所在,他不想让他的生殖器碰到我身体的任何部分,却又用手以及口亲吻着我的另一些敏感区域。他将浴液抹在我的乳房上,抹在我的两腿之间,这让我觉得他就像一个在给孩子洗澡的父亲,那么的仔细,又是那么的充满爱心。
他应该清楚,我并非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而他也并非我的父亲。他更应该明白,浴液的润滑会在我的身上起着一种非常特别的作用,它会极大地刺激着我的需要,尤其是他那沾着浴液的手不断地在我的孚、房以及大腿两侧搓揉的时候,我的需要就更加的强烈起来。此时,他应该干的绝对不是将这种动作无限止地继续,而是将他的阳具送给我。
不,他没有那样做,他就像一个正在进行艺术创造的艺术家。极其地沉迷于创造的准备过程,他一直都在努力着将准备阶段做得尽可能的仔细尽可能的深入,却似乎不想开始真正的创造过程。我不能容忍,我绝对不能容忍。
我猛地推开了他,翻到了他的上面。我不得不采取主动,去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需要;我想,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我会疯掉。非常该死,我伸手抓住了他的阴茎,却发现它已经软了下来。
那一刻,我简直就恨死了他,我几乎想张开自己的口,咬断他的颈动脉,让他血流干净而死。我立即坐进浴缸中,将腿部垫到他的下面,并且用双手抱住他的腿,尽可能地向上抬,使得他的阴部露出水面。我对那在水面上漂浮的小怪物充满了厌恶,却又不得不用自己的口含住它。那小怪物因为软了,所以比我通常能感觉到的要小许多,在口中的感觉就像一颗软糖。我需要它快点硬起来,便动用起我所能知道的所有技巧,运用自己的唇和舌,在那上面不断地卷动,一断地吐和吸。
那个睡着的小家伙开始苏醒了,并且很快地坚挺起来。大好啦,我成功了。现在,我可以慰劳一下自己饿得太久的胃了,我将会大快朵颐,吃它个天昏地暗。
我兴奋地从他的身下抽出了自己的身体,摆了一个进攻的姿式,准备主动地接纳它。
但是,就在我再一次接近成功的时候,科尔特却抢先一步站起来,他跨出了浴缸,站到了外面,并且迅速抓过一条浴中,在自己身上擦了几下,然后用那条浴中裹住自己,接下来他用另一条浴中同样擦拭着我身上的水珠,然后裹住了我,将我抱起来,向外走去。他站起来的时候,我简直就恨死他的,我几乎冲动得想将他那该死的小家伙一口咬下来。但见他抱着我向浴室外走去,我心中又充满了兴奋。是的,他一定是抱我去他的房间,让我去尽情地享受他那张大水床。我知道,那种感觉一定会非常奇妙,我期待着那种体验。
科尔特的确将我抱进了他的房间,也将我放在了他的那张迷人的大水床上,在我正式躺下之前,他抽走了裹在我身上的浴中,让我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他的面前,我想,我的裸体一定激发着他体内的利比多,他的眼睛又开始变得晶亮起来,那是一种我所熟悉的,激情和欲火交织的光芒,那是一种既能点燃自己,也能点燃别人的烈火。
他并没有立即迎向我,而是转身走开去,打开了房间中所有的灯,于是,各种光线交织在我的身上,红色的、黄色的、橙色的、紫色的……我从天花板上那面巨大的镜子中,看到了裸露的自己,看到我身上所发出的那种迷人的光辉,那种光辉有一种如临梦境的感觉,那种感觉令我心潮澎湃,激情难抑。
该死的,你能不能快一点?我带点诅咒地叫道。
他已经向我走来,而且像我一样,没有穿任何东西,他的小伙于直立着挺在身前,在他走动时,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跳动着,令人迷惑又令人感到滑稽。我想,如果将他这副模样进行录影,然后拿给我的那些小骚妇同学们看的话,她们一定会疯狂。
尽管我相信科尔特的欲火与我一样炽烈,但是,他并没有采取行动以满足自己。是的,他没有,他仍然在玩味着那冗长乏味的导言部分。他走近我,抓起了我的一只腿,尽可能地向上提起,并且不厌其烦地吻着我的脚趾,吻着我的脚腕以及其他部分。而他的眼睛,却始终充满挑逗地盯着我的大腿根部,仿佛那里是一本读不完的书。
我不敢看他的唇,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眼睛中喷出的是火,烧的着我的阴部,我相信,我那里已经持续了数小时的高温。我的阴唇和阴蒂充血的时间太久了,因为渴望和得不到满足,现在已经有了一种疼痛的感觉,就像一个人一直举着自己的手,长时间得不到休息所产生的感觉一样,我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向上面看去,这时,我再一次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我的大腿被分开到了最大的限度,因为这种张开,阴唇被完全分开了,被它保护着的那个粉红色的洞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深紫色,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正围绕在它的周围,我能看清阴唇以及阴蒂因为渴望而跳动。
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不是在让我享受性爱的快乐,而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他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而是一个变态狂,是一个完全没有人性的家伙。
在完全明白了他的目的之后,我再也不想跟他将这场可恶的游戏进行下去了。我猛地屈起自己的腿,然后向他用力蹬去,他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反抗,措手不及,一边向后退了几步,只到身体被墙挡住,才停下来。
我翻身而起,赤着脚跑出卧室,来到起居室中,找到了自己的裙子,迅速地往身上套。我已经知道我少了许多东西,在返回学校的途中,我将不得不让自己的下半身裸露着,让自己的乳房不受任何束缚。我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让他替我打开他的汽车,然后找到被他扔在车上的东西。而且,我已经没有兴趣与他进行任何方式的交往。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情欲,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我很乐意点上一把火,将这幢房子连同那个令人憎恶的家伙一起烧死,让他明白他对一分女人的玩弄,是必须付了代价的。
然而,我也同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助,我不可能有任何方式报复他,我甚至不可能起诉他。只要我因此走上法庭,人们便会知道,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最初,他只不过发现我情绪低落,正在经受着一种痛苦的折磨,于是,出于一分教师对学生的关怀,也出于一分心理医生的责任感,他建议为我进行心理辅导。是的,他的心理辅导十分的成功,我由些摆脱了心理阴影,开始正常起来,也开始有了正常人的性需求。如果将所有的细节全都呈上法庭的话,陪审团会得出一分判断:我感觉到我找口了自己的需要,但还不能完全确定。于是,我设法勾引了他。
事实也正是如此,我的确是设法勾引了他。对此,我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我甚至不会而且无法否认这一点。
我知道,一切的关键并不在这里,而是他后来对我的虐待。然而,这件事却根本无法向陪审团说明,他并没有采取任何损害我的身体以及器官的做法,他甚至可以说,他一直都在非常努力地做着准备工作,目的当然是为了取悦我,使我得到真正的高潮。没有人能够证实心理折磨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根本不可能有证据证实这种折磨的存在。如此一来,最后因此身败名裂的一定是我,而不会是他。
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个该死的家伙,永远不再与他有任何关系,永远将这次的经历埋在心底。
他很快便赤裸着身于从卧室里跑出来,并且从背后抱住了我,向我说一大堆抱歉的话,甚至将自己装扮成完全元辜的样子,说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他说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说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正常的,他是一个已婚男人,但是,他身不由己,他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不可自拔。
我当然知道我是一个非常脆弱的人,往往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甚至是被我认为出自肺腑的诉说所打动。在他再一次主动地亲吻我的时候,我原谅了他,我真的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相信他完全是无心的,并非想通过心理折磨来达到他的快感,也相信他只不过想尽可能地激发我的热情的表白。
他见我已经改变了主意,立即便掀起了我的裙子,我的裙子下面是裸着的身体,这给他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他让我弯下身来,高高将自己的臀部跷起,并且用力分开了我的腿,使得我门户大开。于是,他一手抱住我的腹部,一手掌着他的阴茎,开始向我的里面伸人。
因为刚才的不愉快,我的阴道显然是早已经变得干燥起来,阴道壁也早已极度收缩。没有那可爱的分泌物的帮助,他在这时候插入,不会太容易,而且,我也不可能获得快感。
我希望他能够重新开始,尽可能地给予一些爱抚,用他的手或者唇让我再度兴奋起来,而不是直接用他的性器。
我挣脱了一下,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让他的身体以及身体的某一部分远离了我,然后站起身子,对他说道:你似乎忘了什么。他于是再次向我道歉,然后开始着手进行一些爱抚。
然而,结果非常令人遗憾,可能是前一次时间太长分泌大多的缘故,这一次,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无法湿润起来。而他似乎也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耐心,草草动作了几下之后,便将我放倒在地板上,强行分开我的双腿,然后向我深入。
我非常明确地感到自己阴道的干燥,他进入的时候虽然不是太顺利,却异常的固执。此时,他的阴茎就不是那么可爱了,甚至非常的可恶,不仅在进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疼痛,而且在后来的抽动中,将这种疼痛不断地加强。我一直都在期待着他早点结束,但是,此时的他,耐力又变得出乎意料。我估计,他至少在里面坚持了四十分钟以上,然后在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曝叫。他甚至想尽可能长时间地将自己的阴茎保留在我的身体里面,但他似乎已经无法做到了,那小家伙已经精疲力竭,退却的速度非常之快。直到离开他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下体那种撕裂般的痛感,才对整个事情有了一个较清楚的认识。
是的,我最初的感觉并没有错,他绝对不是为了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满足我才那样做的,也不是他向我辩白的那样,是因为无心才会闹出今晚的不愉快,他根本就是有心那样做的,他希望从那种特别的方式中获得快感和满足。最初,他是对我施行心理折磨,然后又故意在我的阴道缺乏分泌物的情况下与我做爱,让我感受到痛苦。此时,冷静以后,我便很快地想到,他是一分调情手段极为高超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心理学专家,他一定知道怎样取悦女人,也知道在取悦女人的时候应该怎样做。事实上,他开始是将那种过程无限止地延长,令你因得不到满足而痛苦不堪,然后,他又走向另一个极端,在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甚至是有那么一点厌恶的情况下,向你插入,让你感受到此事给我带来的痛苦和折磨。
折磨他的性伴侣,这正是他所需要达到的目的。
这个该死的变态狂,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其实,我心中对他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但我却根本无法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因为作为人,甚至是作为一个自由而且受到各种保护的美国人,我其实根本就是弱小无助的,我绝对没有任何报复他的力量,那时,我也深深地感到权力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如果我很有钱的话,我或许可以跟他打一场无休无止没完没了的官司,但我很怀疑那样做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我甚至能预料到,那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伤害。因此,钱根本就帮不了我,相反,我如果有权力的话,情形就会完全的下一样,我会利用我的权力,我会动用我的影响力对他进行种种限制,让他感到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不仅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而且要想获得成功根本就不可能。我甚至还可以动用某种力量对他进行调查,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对他进行狠狠的打击。我知道,要想抓住让这个家伙身败名裂的机会,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只要我有能力去于并且想去那样子。
你在一分社会上生存,许多的事情部会让你发现,权力其实是一个极好而且极其可爱的东西,有时哪怕是一件极其微小的事情,都会令你想到权力的可爱,令你加强对权力的迫切。同时,你也会想到,即使你无法达到权力的巅峰,但你可以通过其他一些方法来满足你对权力的欲望,比如你是一分女人,你可以选择嫁给一分有权势者(因为有权势者通常都是已婚身份,单身者不那么容易找,那么,你也可以选择当他的情妇),另外,你也可以与一些有权势者成为朋友,让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乐意帮助你。
此刻的我只不过是一名无助而且弱小的学生,我要报复奥尔德里克·科尔特,只能通过完全自己的方法。
事实上,我后来的确是对他进行过报复。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行动实在是太幼稚太缺乏力量。那样的报复手段,不仅没有对奥尔德里克·科尔特形成任何打击,甚至还对我产生了一些不那么好的影响,有些人认为我是因为无法接近他对才会那样做的,也有些人认为我是一个该死的多事的女人,一个专门将目光盯着他人隐私的讨厌的家伙,一个不可救药的绕舌妇。
我对奥尔德里克·科尔特的报复手段,在我与克林顿的事情曝光以后,许多的媒体都曾提到过,当然,它们提到这件事时,只是含糊其辞,目的似乎是进行了一次证明,让所有明白以及不明白我的人相信,我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看到某一位教授与一位女学生坐进了教授的私人汽车,并且将这件事当作诽闻四处传播,甚至在完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对这件事进行了大肆渲染。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拨弄是非以及窥探他证隐私行为,这种行为在美国是极端受人憎恶的。
有关这件事的细节,没有任何一家媒体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或者说明,但他们至少达到了一种效果,那就是让人们相信,许多的男人与我有了某种特别的关系,并非因为我的可爱,而是因为我的风骚,因为我有着一种差不多变态的对性的疯狂,甚至有人说,莫妮卡·莱温斯基是一分十足的荡妇,她用她那天生的淫荡,征服了美国总统,然后将他彻底地毁了。
是的,我听到了这种议论,我认为这样的议论对我是极端不公平的,而且,我有理由认为,任何一个美国妇女,在她们的人生历程中,有着极为复杂的两性关系,自愿的或者被迫的,给她们留下了美好记忆或者留下了痛苦记忆的,我这样说,并非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一种道德上的审判,事实上,我既没有那样的资格,也根本就不想那样做。我只是想说明,同样一件事,她们自己做的时候认为是正常的甚至是天经地义的,但别人做的时候,她们却大加责伐,这种行为,是非常恶毒甚至是卑鄙的。
第二章 坠人情网
一、初识杰弗里
与科尔特有关的一些事,虽然在我心中留下了极为浓重的阴影,但基本上没有对我产生特别的影响,尤其没有像珀西·科克那样,让我觉得对人生感到绝望。这件事反而成了激励我的动力,因为它让我看到了权力是一,个人进行自我保护时必不可少的工具和武器,拥有权力的结果,决不仅仅是为了控制别人,其中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个因素,那就是掌握自己。
在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更加积极地投身于社交活动之中,并且很快取得了成功,成了一颗十分引人注目的社交明星。不管后来人们看待我,我知道有许多的媒体一直都在努力让人们相信,莫妮卡·莱温斯基从少年时代起,就是一个十分爱出风头的人,一个爱吹嘘自己以各种方式抬高自己身份的人。我甚至看到过一则消息说,我最喜欢干的一件事便是将所有的名人全都说成是自己的朋友,甚至说与他们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以此来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还有一则消息说,我的母亲玛西亚·刘易斯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三流的专栏作家,但我却告诉我的同学以及朋友,说她是美国当今最优秀最著名的作家,一直都试图让人们相信,我的母亲有许多身份显赫的朋友,其中包括州长、议员以及白宫要员等。
对此,我真的无话可说,至少,因为我的事情,人们对我的母亲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她到底是否一名三流作家以及她是否结交了许多显赫的朋友等,我没有必要置评。我深深地知道,我现在已经成了典型的美国的垃圾桶,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将脏水往我的身上泼。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奇怪,最初,当第一盆脏水泼向我的时候,我愤怒痛苦至极,我手足元措,简直有一种世界未日来临的感觉。但现在,对这一切我实在已经司空见惯,泼向我身上的脏水实在已经够多,而且,我的身上早已经脏污不堪,因此,即使再多的脏水,也不可能像最初那样引起我的恐惧了。我反倒是可以完全的平静下来,冷静地对待我所遭遇的一切。
记得有几次,我的姨妈德波娜·弗里曼可能是觉得那些媒体太过分了,气疯了一般给我打电话,她说她要采取行动保护我。她还说,她一定要让那些真正的长舌妇(指那些惯于捕风捉影的传媒)闭上他们的臭嘴。我反而劝说德波娜姨妈,你没见我现在最喜欢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裙子吗?那已经够黑了,即使往上面泼再多的脏水,也绝对不可能比它更黑了。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但在几年以前,当我还是一名大学新生的时候,我可不会这样想,那时候,我所想到的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过这一生,我要让我周围的人觉得,莫妮卡·莱温斯基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女人,她的成功是因为她的父母给她的特殊天赋以及她本人的努力,同时,她也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总能有办法让人们对她信任,她也总能与一些看上去不那么容易接近的人成为好朋友。
我知道,一些非常伟大的哲学家告诉我们,人家观察事物的时候,其目光总难免带有一定的片面性,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事物的局部,有些时候,看到的即使是同一个部分,但因为观察者的修养、知识以及其他内在素质的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可能是完全的背道而驰。
体现在我身上的所有观点以及看法,就是一分最明显的例子,有一些一直都在致力于其他一些人的认同,希望他们认为我是一个风骚而且好出风头的荡妇。但另一些熟悉我的人却认为我是一分活泼、感性而且可爱的人,她们认为我的开放性格是我身上最可爱的部分,同时也认为,正是这种开放性格,可能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伤害。无论是我的母亲,还是我的朋友,都曾说过类似的话,虽然他们的表达方式并不完全相同。
他们认为,一分人性格开放,会使得他拥有许多的朋友,但也正因为朋友多,往往就会招致一些特别的际遇,因此,这种人的防御能力是最差的。他们说这就像一分开放的国家一样,在过去的几年中,世界上发生过几次极其重大的金融攻击,结果在某一个局部地区形成巨大的金融风暴。还有一些消息表明,美国的金融体系,实际上一直都在经历着各种大小不同的攻击,其原因正因为它们是开放的体系。在一些第三世界国家或者是一些独裁国家,他们的金融体系完全的封闭,外币的进出施行完全而且严格的管制,货币的兑换以及股票交易完全不向本国以外的公民或者货币公开等等,即使有人想攻击他们,也不可能成功。因为他们根本就无处着手。现在,我是非常清楚他们所说,实在是金玉良言。
现在我想,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科尔特那件事,我会不会如此的热衷政治?如此的热衷社交?那段时间,如果不是那么热衷于社交的话,我想我这本书会少一个很大的篇章,至少,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这个人物,可能就不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或者不会有后来那一大段故事。
我不得不承认,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交往,最初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目的,就像与其他一些男人之间的关系一样,最初仅仅只是被他们男性的魅力所吸引,对他们身上所透露出的神秘而且感性的特质有着一种非常的好奇心。然而,后来事情迅速地而且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逆转,那实在是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我竟然那么强烈地希望他与他的妻子高婚并且与我结婚,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那简直就不像是我莫妮卡所为。
有一些朋友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莫妮卡,你太冲动了,冲动的性格,使得你往往做出比别人更多的蠢事。那时候,我绝对不服,我不认为我所做的任何事是蠢事,因为在我看来,他们是那样的正常又是那样的自然,似乎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按照命运的安排在发展。既然一切都是如此,我只不过是顺应自然的发展而已,难道我改变自己的性格,事情便会是另一种样子?现在,我当然是相信了,我知道,如果我是另一种性格的话,事情是真的会成为另一种样子。
白宫有那么多女性,而且在六年时间里,也曾有过不少的实习生,我相信,其中肯定会有比我更活泼更漂亮更迷证的,他们为什么没有与总统发生绯闻或者可能发生过但结果没有闹成我现在这种样子?即使是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关系,也同样是一种证明,在此前的任何时候,我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同一分有妇之夫坠入爱河,并且将那段关系纠缠不清地持续了长达五年之久,现在回想起来,那五年时间,其实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浪费。我很可能错过了无以数计的机会,而自己却丝毫都不自觉。
一直以来,我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在与那个时期交下的朋友们通电话的时候,常常都会提起这件事,她们一概都会认为我非常傻,因为大家都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她们一直都在对我说,享受性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如果真的喜欢某一个男人,那就跟他上床好了。但是,一定要注意,性只不过是一种游戏,一种可以调节人的生理机能和心理机能的游戏,是一种与人的健康有益的游戏。但无论怎样说,游戏就是游戏,游戏始终有着自己的规则,如果谁想破坏这个规则的话,那么,结局一定是非常惨的。我当然知道这些学姐学妹们想对我说什么,她们觉得我犯规了,违反了游戏规则,不应该将一场原本仅仅只是性交的游戏发展成一场深刻的恋爱。
当然,这是不错的,如果我最终成为了一名心理辅导医生的话,我也会这样告诉我的病人:爱情和性爱是绝对不能混为一谈的,将两者非常混乱地摆在一起,并且分不清彼此,那将会是非常危险的。请你记住,在接近任何男人时,首先请想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爱情还是性爱。在没有将这件事想清楚之前,你一定不要付诸行动,因为那将会是十分危险的事情。我还会告诉别人,所谓爱情,是一种纯精神的情感体验过程,而性爱却是一种纯肉体的感官体验过程。
我也知道,绝大多数美国女人都能非常明确地分清这一点,因此,她们才可能在刚刚与丈夫以外的男人性交之后,立即投进丈夫的怀里,尽可能地表现着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而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可事实上,我不行,我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不,应该说并非我完全做不到,事实上有些时候我也像那些自认为正常的美国妇女一样,能够非常清楚地将爱情和性爱分开。我所说的做不到,是指事情发生在特定的人身上,或者是在非常特别的情感体验过程之中。就像我和珀西·科克的经历,不错,我是与他性交过,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将那种性爱关系与爱情闹混淆。在他将他的阴茎插进我的身体那一刻,我就明确地知道了这一点。
但是,有一点我至今也没有弄清楚,那到底是因为他的阴茎或者性爱能力使得我对他的关系进行了定位呢,还是我非常清楚地明白我们之间只可能有性爱而不可能有爱情呢?如果他调情的手段再高超一些,比如像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或者是比尔·克林顿甚至是远远超过他们,结果又会怎样呢?我也会在他将他的性器插进我的身体那一刻完成这种认定吗?
我不是太能肯定这一点,我也不明白有谁能帮我肯定这一点。
现在要回过头去以一种完全第三者的目光看待我一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是一件非常难的事,那里面饱浸着我的爱我的情,也饱浸着我的痛苦和悲伤,我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间的性爱虽然不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但我敢肯定,那是我的初恋,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既然要写下这本书,要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一番分析和总结,有关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这一段,就是完全不可回避的。它是我二十四年人生经历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五年,也是我对家庭生活恢复期望并且最终遭到毁灭的最深刻体验。
我想,假如没有这五年以及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间那段交往的话,会不会有后来我与克林顿总统之间的一些事呢?
有关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身份,现在人们已经完全清楚了。关于这件事,后来传媒有许多的推测,有的说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在政界有着非常影响有关,也有的媒体说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家庭背景有关,因为他是一个富有的继承人。我想,这种推测应该说不无道理,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确是一个很有身份而且很有风度的男人,我与他交往的那几年时间里,他是个曝光率极高的人物,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有不少媒体都说他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政治家,也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经济人物,甚至说,他今后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在商场上发展,都会成为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一分引人注目的人物。这当然是一种预测,但他的家庭在当地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那是毫无疑义的。然而,有些媒体却给我背上了一项罪名,认为因为我与他共度的那段岁月,毁掉了他在政界的前途,就像有人认为我毁了一界美国总统一样。我相信,读完这本书之后,便会知道,我被冠以这些罪名,实在是太过冤枉。
我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认识是在一次校际的演讲会上,那次演讲会是这座城市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次,所以,其影响可想而知。在那次演讲会上,我既是组织者,同时也是参与者,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则是演讲会的特邀贵宾。
当时的事情非常有戏剧性,并非传媒后来所说的,我看了参加演讲会的贵宾名单,顿时对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求演讲会的执行主席出面为我作介绍。还说我们见了面以后,我主动告诉他姓名以及电话等。更有媒体说,我为了加深他的印象,竟从他的公事包中搜出记事本,亲手将我的通信地址输进去。以前,我一直认为美国是一个最强调新闻真实性的国家,但经历了现在的事件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的新闻具有什么样的欺骗性和虚假性,我们每天都在读着报纸,以为自己所读的全都是发生在这个我汀深爱着的国家的事情,每一件事都是真实的,即使偶尔会有某种出入,那也是因为各种客观原因,造成了对新闻事实求证上的困难。而现在,我想我以后将不会再看那些新闻纸,或者说,我在被它们欺骗了二十四年之后,已经明白了他们的伎俩,于是,再也不可能相信了。
我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认识的真相是,那天,我们的演讲会已经开始了,但一一位重要人物尚未到达。那时,我只知道有一个在当地政界和商界都有着重要影响的人物将会出席,而且将在这次的演讲会上作一个重要的特邀演讲。但是,我并不是太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以及年龄。在我的感觉上,能同时在政界以及商界获得成功的人,一至少也会在五十岁以上,我想,那大概是一个老家伙吧。后来,演讲会的执行主席找到我,希望我加紧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联络,因为对特邀贵宾的接待工作正是由我负责的。我结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打了个电话,得到的问答是他所坐的车在路上出了点小故障,不过事情已经顺利解决,现在已经到了楼下,估计几分钟后便可以到达会常听说他已经到了楼下,我于是走到了会场门口去迎接他。我认为我这样做是符合礼节的,这正是我当晚所担负的工作。尽管有人说虽然由我负责接待,但因为有更具体的接待工作人员,我只需要指挥她们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亲自迎出门去。这同样是不确实的,因为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先生的迟到,演讲会有可能被推迟,不仅仅是我,所有的组织者心中都非常着急,我听到他到来的消息迎到门口,只能说明我当时的焦急心情,而绝对不是有人所说的,为了有目的地认识西尔维斯特·杰弗里。
至于后来在门口发生的事,也有着许多种完全不同的版本,真实的经过是,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忘了带邀请书,而且,他看上去似乎太年轻了。我是指与我当时所想象中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年龄相差实在太远。我觉得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顶多只有三十多岁,如果他说自己只有二十多岁的话,估计至少会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会相信。因为有这样两条原因,我将他拦在了门外。邀请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出席虽然井非我出面联系的,但所有被邀请的贵宾名单,最后全部集中到了我的手中,为了保证每一位贵宾能按时出席,我亲自与他们电话联系过,我也曾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联系过一次,并且告诉过我的姓名以及在组织者中的任务。
这次,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破拦在门外,他首先便提了要见我。我当时感到有些吃惊,而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我坦率地告诉他,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我并不认识他。而且,想未参与这次演讲会的人非常多,真正可以说是盛况空前,我不能滥用大家的信任,将一些未受邀请的人放进去。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不,你不是莱温斯基小姐。
我非常吃惊,问他:你凭什么认定我不是莱温斯基?
他说:我知道,莱温斯基小姐是一名学生,而你不是。
我顿时觉得非常好奇,他凭什么认定我不是一名学生,或者不像一名学生呢?这样的认定未免在主观了吧?于是,我只好问他。
你美艳夺目,看上去更像一位好莱坞明星。他说。
我当然知道,他这是在恭维我美丽迷人,但这没有任何作用,我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我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赞美,便对他网开一面。因此,我对他说:非常抱歉,虽然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评价,但我的确是莱温斯基。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于是大笑起来,说道:真是抱歉,看来我和你犯了同样的错误。
同样的错误?你指的是什么。我问道。
以貌取人啦!他说。
以貌取人?我开始有些觉悟,并且问道,你是……就在一分钟之前,我们还通过电话。他挥动着移动电话,对我说道,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证明自己的办法,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此时我才如梦初醒,他就是我们的贵宾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天,他就是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吗?真是难以令人相信,他看上去是那么年轻,那么潇洒,我实在是无法与想象中的政界要员以及商界巨擎联系起来,因此才会闹出如此之大的误会。我连忙向他道歉,当然,我是不需要特别微笑的,因为我虽然不允许他进入,但一直都以微笑待他,这是我们的特写规定,对待所有的参与者,都要以微笑面对。后来,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对我说,他被误会的时候。他真的想过一走了之,但因为我一直都在对他微笑,即使是误会,这也可算是一个微笑的误会,一个令人难忘的误会。他说我的微笑十分的性感,也十分的迷人。当时,他可能有至少十种方法证实自己的身份,但他不想那样做,因为他想在这里多呆一会,更多地享受我的微笑。
在演讲会进行过程中,我想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烟瘾上来了,他找了个机会溜进了休息室,然后坐在那里吸烟。那时候,我的演讲已经结束,而且接待任务也完成得很好,自觉可以松一口气了,便也走进了休息室,于是,我们在那里再次见面。
对不起,杰弗里先生,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再次向他道歉说。
什么让你感到如此的内疚?他问道。
我说:刚才的误会,我真的非常抱歉。
就在这时候,演讲会的执行主席等几个人走了进来,我们坐在一起聊了十几分钟。这期间,有一些人进进出出,在这类休息室中,常有人进来,也常有人出去,那并非一件特别的事。我想,很可能是某一个后来进人休息室的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想当然地认为我是那时候认识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吧?我想,在许多天之后,再有人看到我而恰巧又受到记者的采访,那么,事情又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版本呢?
坐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有事需要离开了,于是再次向西尔维斯特·杰弗里道歉,他笑着说:看来,这件事真的令你感到非常难以释怀。我看不如这样,什么时候让我请吃饭,那样,你可能就会忘了这件事。
我一面往外走一面说:不必吃饭,喝咖啡就行。
在社交活动中,这样的相识,很可能是每天都可能发生,如果说每认识一分人都会迅速地发展成一种特别亲密的关系,那么,我想一定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那样的能力应付她所认识的人。事情过去之后,我当然也曾想起过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当时,只是觉得那天的事情非常可笑,当然,我也会想到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保持自已的青春,这一点正是女人非常感兴趣的。我是真的很想有机会问一问他,他看上去如此年龄,是因为遗传呢,还是因为借助了别的养颜配方。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的话,我一定不会忘记问他这件事,如果无法见到他的话,那也就算了。人的一生,经常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某个人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缘份再见了,彼此不管是否留下深刻的印象,没有缘份就是没有缘份。
虽然我与他之间曾有过约吃饭或者是喝咖啡一说,但我从来都没有将那件事当真,我知道,像他那样的人,一定是非常忙的人,每天都会认识不知多少人,如果跟每一个女人约会的话,我想他就是有两世人生,都不一定能安排过来。
然而,这个世界似乎真的由什么安排好了一样,在当时,我当然不会这样想,但许多年之后,再想起所发生的一切,便发现冥冥之中,真的像是有着一根神秘的线在牵着一般。
记得那是公共假日的前两天,我跟玛西亚通电话,母亲在电话中说,她非常想念我,她现在已经移居纽约了,希望我能去纽约看她。结束通话之后,我立即便预计了机票。
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开始登机时,我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不期而遇。
现在,我相信你们能够想象我所说的命运的安排是什么意思了。事情的巧合并不仅仅只是我们乘了同一班飞机,还有在登讥的时候,我们竟然会相遇。我坐的只不过是普通的商务舱,只不过是普通的简务舱,但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是一分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他买的是头等舱。如果不是在未登机前遇到的话,我们很可能就错过了这次邂逅,淮都不可能知道对方与自己乘同一班机这一事实。
事实上,我们相遇了,并且,他立即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反倒是我,仅仅只是记住了他姓杰弗里,他主动与我聊了几句,他说他还欠我一顿咖啡。我于是玩笑他说,飞机上有咖啡,他正好可以了结这件事。然后,我们便分手了,各自到了自己的舱位…大约十分钟后,有一位空姐走到我的面前,间清我的姓名之后,又问我是否认识一位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先生,这时我才想起,杰弗里的确叫西尔维斯特,一个生活在树林中的人(西尔维斯特是拉丁语生活在树林中的意思。泽者),我于是说,对,我认识杰弗里先生,接着,那位空姐说:杰弗里先生请我来问你,是否愿意与他一起喝杯咖啡。
就这样,我走进了头等舱。为了这次见面,杰弗里显然做了一点安排,我发现他的身边井没有虽的客人。他看到我后,礼貌他说:莱温斯基小姐,你能来我非常荣幸,请坐。
我想我之所以给人一种轻挑的印象,那是因为我喜欢开玩笑,我认为无伤大雅的玩笑能够使人们在一起时感到轻松和谐,而且,也会很快找到合适的话题,这应该是社交的一个重要部分。我最崇拜一些政治要人,他们总是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寓于玩笑之中,因此,他们似乎总能应付一些最令人尴尬的事情,也同时使得他们的社交手段成为广为人知的美谈。
当时,我对杰弗里说:难怪你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原来连请人喝一杯咖啡,都要计算成本。
杰弗里说:你不仅有迷人的微笑,还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我说对了,是吗?
这当然是纯社交词令,不管是他还是我,都知道那根本就不会是事实,恐怕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商人或者政治家,甚至是最普通的人,都不会吝啬到喝一杯咖啡都要计算成本的程度,他并不强调自己的富有以及大度,而是顺着我的活,目的非常的明显,这是为了我们的谈话能够尽可能地轻松,同我的目的是一致的。或者说,这样的方式,是任何一本有关社交的教科书上都能见到的,这可以说是与刚相识的人交谈的基本原则。
有了这样一个不错的交谈气氛,我们才会在接下来的旅途中继续交谈下去。我记得杰弗里曾告诉我,他这次去纽约会一个朋友,至于是商业上的朋友还是政治上的朋友,抑或普通的朋友,他并没有明说,我同样是与他开了一句玩笑,我不认为那样的玩笑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甚至相信,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人,在那样的场合,可能会问同样的话。
是女朋友吗?我问。
如果是女朋友的话,那一定是莱温斯基小姐。他说。
那我实在是太荣幸了。
我能感觉到,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是一个社交高手,对于社交词令的运用,十分的纯熟,而且不露痕迹。
本来,这样的见面过程以及类似的对话,在美国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见到,甚至连一些社交教科书中的例证上都可以找到,将那种会话的内容非常详细地列出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而且很可能令读者感到乏味。我想我不是那种将一些无聊的东西硬塞给读者朋友的人,之所以不厌其烦并且尽可能真实全面地描写这一过程,是因为后来有关我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第二次见面,在美国甚至国外,有着许多分完全不同的版本。我所看到的一个最不实的版本说,在第一次见面后,我有些急不可耐,第二天便给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打电话,约定第二次见面,但是被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委婉地拒绝了。于是在第三天,我跑到了他的办公室楼下给他打电话,他只好同意在私人办公室与我见面。据有。关的媒体说,那次见面的时间非常之短,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在一开始便开宗明义,他只给我十分钟。那个媒体说,我对此作出的回答是:十分钟足够我们留下一分印象深刻的亲吻。
我实在不知道那些媒体是有一定的消息来源还是完全凭着主观的臆造,看到那则消息之后,我非常仔细地回忆了我们见面的所有过程,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说过只给我十分钟的话,更想不起我曾说过十分钟足够我们留下一个印象深刻的亲吻这样的话。因此,我只能相信,我们的媒体一直都在努力将一些完全虚假的东西提供给我们的人民。
在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交往的几年时间里,后来见面的次数多了,或许一会有一些时候我无法将其中的细节记得更清楚,但第一次和第二次,我的印象绝对是深刻的而且真实的,因为那实在是太特别,这种特别不仅仅是见面的偶然性以及某种误会,也包括我们的谈话所涉及的内容。
我记得在飞机上,我们用社交词令将这次见面变得轻松起来之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于是提到了那次演讲会。我记得他曾对我说:我是否曾告诉你,你那天的演讲非常成功,你将我吸引了。我说我知道那天自己发挥得非常好,不过,那并非全是我的功劳,而是因为他在第一个演讲,他以他特殊的演讲才能将整个气氛调动起来了。在那样的气氛下,没有理由不很好地发挥自己。
他说我发挥得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因为我具有一种演讲的特殊才能,具有雄辩的口才。他还说,如果有一天他准备竞选某一职位的话,他希望我能接受他的一个邀请,为他助一臂之力。
我说如果能为他出力,我将感到荣幸。
再后来的话,应该是从纯粹的社交词令中脱离出来,开始有些实质性东西。他告诉我,他这次将在纽约住一周左右,并且将他的酒店房间号告诉了我。我也告诉他我去纽约是为了去看望母亲。我告诉他,我在贝弗利山出生,在十四岁那年,父母离婚了,然后,父亲便搬出了贝弗利山,而母亲和我及弟弟仍然住在那里。但在不久前,母亲搬去了纽约,在那里安了新家。
我想我那时对他提起了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家庭,谈到父亲的粗暴以及父母离异对我造成的影响。我也告诉他,自从父母离异之后,我便开始了完全独立的求学生活,与父母见面的机会少了,反倒是与他们更加的亲近起来。
他说他知道我的父亲,知道伯纳德是一位很著名而且很有声望的癌病专家,但是无缘相识。
那次交谈的时间很长,当然,那是因为飞行的原因,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交谈,并且,我认为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十分地善把握交谈的气氛,他总是能很恰当地提出一些问题,引导着我们交谈的话题。我也相信,我的交谈一定给他留下了同样的印象,在那次交谈中,我们不仅没有任何冷场,甚至丝毫都没有感到乏味或者是疲倦,我们不时会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
飞机在纽约降落的时候,我们都有一点依依不舍的感觉,甚至是期待着另一次同样的交谈。但我心中非常清楚,这样的机会可能不大现实,因为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是一个大忙人,他每天必须处理数不清的事务,除了乘飞机以外,他恐怕很难再有这种机会。在此之前以及之后,他就曾许多次向我提起,他是一个时间贫困者,他这一生中,什么都不缺,所缺的正是时间,即使是度假,他也不得不带上一大堆工作。
记得那次共同飞行时,我曾问过,我是否占用了他大多的时间:他说没有,我给了他一次很好的休息。他说对于任何一个、上作狂来说,休息和工作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
分别的时刻终于到了,我很想向他提出一点要求,诸如今后是否能再与他见面之类。如果我说我希望再次见面是为了其他一些目的而不是性的话,或许人们会认为我不够坦率。而我知道,如果说我希望再次见面是为了性的话,那是绝对不真实的。我认为那样说并不是坦率,而是一种类似于变态的炫耀或者其他一些我所不能把握的因素,我想我完全没有必要迎合某些人而偏离本来事实,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就力争真实,叙述真实的事件经过以及我真实的心理过程。我将非常努力地将真相告诉所有关心我或者是试图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人,我希望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相。前面已经提到,即将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分手的时候,我想到了要提出再次见面的请求,我只是认为他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而且是一个知识和经验部极其丰富的人,他的知识和经验,对我今后的人生经历,会有着很大的帮助,交往这样的朋友,将会使得我多一个良师,多一个挚友。这样的事,我又何乐而不为?我非常明确地意识到,我们如果能成为好朋友的话,他将会在社交以及其他一些方面,给我提供许多有益的帮助和教益,将会成为我在几年后进入社会的一个很好的导师。
当然,我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交往,通常都可能将这种友谊导往另一分方向,那就是性。这绝对不是只有我会这么想,我相信,所有的男人或者女人,在与异性接触的最初阶段,都可能会考虑同一分问题,那就是继续交往下去,会不会涉及到性问题。一些证肯定了并且准备认同可能出现的事情,于是,他们有了继续的交往,至于后来是否导往那个方向,变数宾在是大多,有许多不可把握的因素决定着事实的走向,那是在接触之初绝对不可能料到的。也有的人采取了完全否定的态度,于是,他们的交注很可能便到此为止,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或者是在后来的某一分时刻,当这种倾向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否定的一方果断采取行动终止了这种关系。我敢肯定,那是因为他或者她意识到事情正在导往一个本人无法接受甚至觉得是非常危险的方向。
我得承认,我也同样进行了这种判断,我得出的判断是,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在一起是令人愉快的,即使后来的发展,会将事情导向性,我也并不认为那非常的过分或者是有任何违背自己意志的可能。他如果认为与我性交,会使得我们之间的友谊更深刻更有魅力的话,我是没有理由反对这种观点的。
同时.我也想到,就社交惯例来说,类似的话,不应该由我提出,而且,他实在大忙,我不应该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因此,我只是非常礼貌地告诉他,他让我的旅途过得非常充实非常愉快,对此,我非常感谢。然后,我向他道过再见,便起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非常突然地叫住了我。我印象中他应该是叫:莱温斯基小姐?也可能是莫妮卡小姐?但后一种可能比较小,因为直到我们有了性的接触之后,我印象中他还曾一直叫我莱温斯基小姐。至于这个称呼后来是什么时候改过来的,我实在已经没有十分明确的印象了。
我于是停下来,转过身面向他,并没有说话。那当然,我想许多的女人在这时候都不必运用完全多余的语言,她们通常都能用目光或者其他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想我的眼睛更善于表达这一点。
如果可能的话,我是否可以给你打电话他问。
我想我当时并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他,并且以我的目光告诉他,我的回答是出自内心的,没有任何虚伪成分。在这种时候,我认为我们已经到了那种不再需要社交词令的时候。社交词令只是为一些并不熟悉或者熟悉但并无深交的人准备的,而我们虽然只是见过两次面有过一次交谈,但彼此之间已经跨越了那一过程。达到了更深的交往层次。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之后,他似乎没有掩饰自己的兴奋,他说。
真的吗?太好啦,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是这样吗?
是这样。我说。
在当天的晚些时候,他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个纯粹的问侯电话,他问我下飞机后是否有一小段时间的休息,现在是否已经完全恢复,还问到我与母亲的见面,是否感到非常快乐等等。他也谈到他自己,他说他没有我那样的福气,他的整个行程早便安排好了,一走下飞机,纽约接他的人便等在机场,然后,是没完没了的见面和谈话。他开玩笑说,他忙得差点将小便拉在了裤子上。
我开玩笑他说:是吗?那你得为自己准备一些婴儿尿布。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他说,至少,我就从未想到这一点,非常感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个主意。
这次通话仅仅只是问候,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而且,他因为赶着去会见另一个朋友,通话的时间非常短。我能想象他的忙碌。就像我所感觉到的母亲的忙碌一样。
到了纽约之后,玛西亚对政治的热情丝毫没有减退,她仍然在为自己忠实的政治奔波不止,在为她忠实的民主党上传下达。这次来纽约,虽说是为了看望母亲,但实际上,我至今都没有单独与她在一起的机会,我们仅仅只是通过一次电话,然后又在晚餐的时候见了一面。并非我和母亲单独的晚餐,还有其他一些人。我当然也知道,母亲必须这样做,否则,她的时间就无法安排。然后,她又带着我参加了一个朋友的Party。那个Party尚未结束,母亲就离去了,似乎是为了另外一个约会。这次,她没有带上我,我独自返回了她的家中。也幸好有这样的机会,我才及时地接到了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电话。
然而,我来纽约毕竟是为了与玛西亚见面,是为了单独与母亲交流感情,玛西亚的忙碌,使得我有一种感情上的失落。如果不是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那个电话,我想那个晚上我一定会非常的孤独非常的落寞。尽管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电话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但我却从中感到,至少,我身边还有一个朋友,还有人在关心着我,我并非处在一个人流如潮的孤岛上。
第二天早晨,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第二次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今天将会是他另一个忙碌的日子,他的每一秒钟都被进行了安排。不过他说,他很希望在今天的晚些时候,我们能够见上一面。他说他非常厌倦那没完没了的会见和谈判,那令人十分的紧张和疲惫,他说他需要休息,而与我见面,正是这种休息。
我告诉他,我知道他的疲惫,我说我也非常疲惫,但意义是完全不同的,我是被人扔在孤岛上所造成的心理上的疲惫,我说我非常感谢他能给我打电话,否则,我可能只有自己与自己说话了。
可怜的莫妮卡。他说,我真希望我们能一起共进早餐,我能够想象,那一定是一种极其美妙的享受。但非常抱歉,我恐怕抽不出时间,即使是现在,来接我的人已经等在了外面,我恐怕不得不终止这次通话,虽然我是那么的不愿意,却又身不由己。
正如我在电话中告诉他的,我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他很可能在体验着另一种孤独,与我所体验的完全不同的孤独。我甚至相信,他一定会在今天的某一个时刻找到与我见面的时间,我必须为这次见面做点准备。
我想,事到如今,大多数美国人都已经知道我的一个习惯,喜欢给朋友准备一点小礼物,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通过电话之后,我同样想到了这件事。我准备为我们的见面准备点什么。我曾想到过送给他一条领带,但很快就完全否定了那种想法,送领带实在是太亲密,那根本不符合我们目前的关系。除此之外,或许我还可以送给他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诸如一本艾略特的诗集什么的。艾略特是我喜欢的诗证,而且,他并非一分爱情诗人,他的诗集限适合当作我送给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礼物。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电话随时都可能会打来,为了能在家中接到他的电话,我得将准备的时间尽量提前。于是,我准备现在就出门,那时候,玛西亚还没有起床,晚睡晚起是她的习惯,像她们这类人,晚上通常都有无数的应酬,而早晨却是睡觉的好时光。我给她留了个字条,然后独自离开了她的家。
我的目的是买一本艾略特的诗集,但后来我非常突然地改变了主意,因为我走进了家超级市场后非常无意地看到了婴儿尿布,并且在那里停了下来。我想起了昨晚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通话时所开的玩笑,于是非常突然地冒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也许,我买一包婴儿尿布送给他比送给他一本艾略特的诗集更好。送一本艾略特诗集表示我们之间的友谊已经开始,仅限于友谊,并不包括今后的发展。但送给他一包婴儿尿布,却说明我们之间的友谊已经很深,已经达到可以开类似玩笑的程度。这种友谊,实际上对今后的发展有了一定的限制,或者说,在友谊之外发展的空间实际非常之校毫不犹豫地买下一包婴儿尿布之后,我立即就回到了母亲家中。
回到家时,玛西亚已经离去,像我一样她留下了一张纸条,她说她会给我打电话,如果我能在中午以前回来的话,她说希望能与我一起共迸午餐。
我根本就没有离去的打算,我期待着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约会,并且很希望知道,当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收到我的礼物,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包婴儿尿布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我想,他一定会捧腹大笑,并且告诉我,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他感谢我带给他的幽默和快乐。
这种想象驱散了我心中寂寞的感觉,使得我独自呆在母亲家中的时间变得不再那么落寞和乏味,为了等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电话,我决定找点事做,最好打发时间的事情,当然是看书。母亲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有极为丰富的书籍,这一点我非常清楚,也因为我的兴趣与母亲的兴趣有着极大的相似,她所喜欢的书,我通常都会非常喜欢,有时候,我可以长时间安静地读书,这一点却完全是父亲的遗传。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电话一直到晚餐时间才来,这次的通话更加的简短,他说他一直都想给我打电话,但没有机会,他必须尽可能快点将今天的事情完成,以便留出与我见面的时间。他说他的工作可能会在十点左右结束,那时候见面,是否显得大晚了一点,如果我那样认为的话,他会另外再设法安排。
我告诉他,我并不认为十点钟太晚,美国人的生活,往往是晚上九点以后才正式开始,他只不过是晚了一个小时而已。
他于是说,那太好了。他希望我能在十点左右到达他的酒店,他不希望打电话联络以及路途耽误了时间。
约莫九点钟的时间,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今晚有一个约会。
在纽约认识了男朋友。母亲问。
我告诉她不是在纽约认识的朋友,我们以前就已经认识,而且这次是同机来到纽约,我们在飞机上曾经约定见面,但因为他非常忙,一直抽不出时间,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是一个名人,我想母亲一定知道他,便将他的情况告诉了母亲。
我知道他。母亲说,他是一个很风趣而且有魅力的人。我知道母亲所说的魅力是怎么回事,那并不完全代表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身上所透露出的男人的魅力,其中还包括了他作为一个成熟政治家的魅力,很可能,母亲的兴趣更着重于后者。
就像任何其他的美国母亲一样,我想玛西亚一定想到过我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见面以后,可能会有一些性方面的问题需要解决,但她并没有问到这个方面,并非她完全在这方面放纵自己的女儿,而是美国人都不太习惯干涉晚辈的私生活,他们总认为孩子们有能力处理好那样的事,即使偶尔一两次没有处理好,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们可以从中学到知识和原则,学到处理此类事情的方法和技巧。他们普遍认为,这对于孩子来说,是必须要经历的一课,那其实是并无害处的。
在电话中,母亲提醒我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成年,并且祝我晚上过得愉快。
我当然知道,她提醒我已经成年,并非强调我要注意这次约会可能发生的性方面的事情,而是在那种事真的发生时,应该注意一些其他方面的东西,诸如避孕之类。这是任何一个十二岁以上的美国女性所必须学习的知识,早在多年以前,就有许多的人教过我并且让我学会了,其中当然包括玛西亚。我不会笨到在这方面发生任何差错,那对我显然是不合适的。
我提前五分钟到达了酒店,反正我一个人独自在家,并没有特别的事要干,去酒店等他,还可以坐在大堂中看那些迸进出出的人,至少不会像在家中那样孤独和寂寞。我在那里等了大约十分钟,也可能是十五分钟,我井没有注意着时间,因为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回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早得多。我原打算在那里等至少半个小时以上,我想,可能会更长时间,因此,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走进来的时候,我反倒没有大注意到他,倒是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并且向我打招呼,我才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这虽然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但我们彼此都觉得已经是老朋友,他热情地拥抱我,并且吻我的脸颊,然后挽着我的腰,一起向电梯走去。
我想,那时候他问过他是否迟到或者是否让我久等之类的话,我告诉他,他比我想象的回来得更早。
进入房间之后,他松开了我,关上门然后转过身来问我是否喝点什么。
我说,我想喝白开水的成本可能比较低一些。
坐下来以后,我便拿出了那包婴儿尿布,递给他。
什么?他颇有些惊讶地问。
你打开就知道了。我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一面拆包装的时候,一面与我开玩笑,他说他竟然没有时间为我准备一份礼物,看来,他在我心目中吝啬的形象是很难改变了。我明显地知道,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此时已经打开了礼物,当然看清了我所送的是什么东西。最初一刻,他似乎非常的惊异,接着,便大笑起来。
一切都如我所料,他说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曾经这样开怀大笑过了,他对我竟然能够令他如此无所顾忌地笑感到惊讶,同时也感到非常的快乐。他感谢我为他所做的一切,也非常感谢我的礼物。他说他非常喜欢这份礼物。
我于是继续开玩笑他说:是真的吗?那么,我以后会经常送给你。
他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大概不会超过五英寸。他当着我的面打开了我送给他的礼物,并且从中拿出一块,对我说道:你是否需要检验一下你送的礼物对我是不是适合?
我前面已经提到,我对这次约会将可能发生的事情有心理上的准备,但我没有料到事情会来这得这样,他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我如果需要检验那东西是否适合他,他则必须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将那东西放在裆部。我绝对不可能蠢到不懂这种暗示,我感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而起的欲火,甚至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我想,那或许是他和我都同样需要的。既然那件事迟早可能会到来,那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意志上的反抗对我,或许并没有任何好处,也可以说完全没有必要。
那时,我的脸一定红得非常厉害,当然不是因为害羞,我已经不是处女,对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可说丰富的经历,我脸红是因为心底涌动的一股暗潮,是因为的我心跳突然加快,血压突然升高。那种感觉是十分的特别的,以至于我一时无法对他的话给予任何回答。
是默认还是否认?他又进一上问道。
我的确没有什么经验。说过这句话之后,我立即意识到这句话可以作完全不同的理解,既可以认为我对挑选这类东西没有经验,同时还可以理解为我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经验。本来,这样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从正常社交的角度看,是没有必要更进一步解释的,很多时候,解释反面会造成一种更为强烈的印象。但那时我想自己一定是非常的紧张,因此完全忘记了社交场上的忠告,立即补充说:我是说,我从来都没有挑选过这类东西。
事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发现至此可以说一切都进入了非常自然的过程,我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今后我还会为他挑选同一类礼物,而且也告诉他,我记得第一次是他主动的,但后来的几次,我很难记清到底是谁主动,也许是他主动握往了我的手,也许是我主动握住他的手。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差不多三个小时里,我们除了握手以及淡了许多话题之外,再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事后,我非常的奇怪,在我所接触过的男人中,如果有了这样的动作.又有这种单独相处的条件,我想,他们早已经情不自禁地将我搂进了自己的怀中,疯狂一般亲吻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接下来的性交,就一定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男人们总是希望将他们的约会导往那样的结果,那种从见面时的拥吻到两人都急不可耐地上床最后在他获得性高潮之后结束的约会模式,正是他们最乐意见到的。那便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单纯的性爱。是的,现代人已经越来越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套上感情的伽锁,他们认为由性接触演变成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是一件十分累赘而且麻烦的事,他们认为现代生活已经实在太繁琐太复杂,所以不希望性爱也如此的复杂,单纯的性爱,正是他们的追求。
可是,我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第一次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可以说,我们之间发生了许多事,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会不会就是后来我们会发展成一场恋爱的根本原因?我们真的从一一开始就违反了单纯性爱游戏的规则吗?我至今都无法肯定这一点。
分别的时候,他先是拥抱我,然后吻我的额头。
那时,我有一种感觉,他其实很想吻我的唇,但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同时,他又挑逗我,他说我就像一块刚出炉的奶油蛋糕,看上去实在是太迷人了。
我开玩笑他说:你似乎对奶油不太感兴趣。
他也同样开玩笑说:进入中年以后,人们通常都必须注意控制自己的食欲,甜品吃得大多,容易使得他们的身体出现一些不妙的变化。
看来我没有错,你果然是不喜欢奶油。我说。
实际上我喜欢,只不过,我认为应该有节制。
你的自律真令人钦佩。我说。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非常突然地抱紧了我,我的胸脯顶在了他的身上:,我感到了那种压迫感,有那么一丝疼痛的感觉,当然,也有一种令人眩晕的感觉,我知道自己被一股突然而来的情欲袭击。
让我开一次戒好啦。他说。
然后,他就像刚才突然抱紧我一样,以一种袭击的方式吻住了我的嘴唇,并且像个贪吃的孩子。一般在我的唇上吸吮着,我能听到他吸吮时发出的声音,非常的响亮而且有节奏。
觉得奶油蛋糕的味道怎么样?我问道。
我承认,这一切发生得非常突然,有些令我措手不及,就在他用自己的唇吻住我的时候,我曾经想到过他会留下我,然后与我一起上床,我甚至觉得他其实对性有一种羞涩,那是一种不属于美国人的东西。我所了解的美国人,在这方面开放而且直接,但他却不是那样。
味道好极。他说,你可要小心了,你勾起了我的食欲,下次如果再见到,我一定会吃得更多。
这话已经非常的明确,今天晚上,他并不准备将我们的关系往深一层发展,一切都到此为此。他只不过当了一回偷嘴的孩子,但他并不大贪心,一切都仅仅如此而已。我当然有那么一丝失望,同时又觉得,他其实比我所接触过的男人更加的值得信赖。
告别他以后,被纽约城那海边的风一吹,我已经完全的冷静下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平静,我甚至为此非常的惊讶,那似乎是一种根本不应该属于我的情感。我知道自己非常的容易冲动,而且感情比普通的女人更加的强烈,尤其是与一个男人有了一次热烈的接触之后,很少会有如此平静的时候。但事实上,这一次是从未有过的特例。
我想到过今后可能会与他有更迸上一步的接触,也可能会发生性爱,可是,我并没有为此而激动,也没有任何的幻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以及血压十分的正常,出乎意料的正常。
二、第三者的角色
我是个习惯早起的人,这一点,我像伯纳德而不是玛西亚。玛西亚当然知道这一点,因此,她早就吩咐过家里的佣人,要为我准备早餐,而她自己是从来都不吃早餐的,每天早晨,她仅仅只是喝一杯咖啡,然后不必过太久就到了午餐时间了。
但今天似乎有点特别,我下楼来到餐厅,刚刚坐下不久,玛西亚也走了进来,我们互道早安,然后,她便在我的身边、下来。
我不记得上一次与母亲共迸早餐是什么时候,那似乎是一件极其遥远的事情。这次来纽约,母亲很可能是刻安排了这样一次机会,她知道,我明天就要离开她返校了。或许,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怠慢我了,所以才想以这种方式对我进行补偿?我心中感到非常的温馨,是真的,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我与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实在是大少,我非常珍惜。
你真的不打算多住几天吗?母亲问道。
我明天就回去。我说。
与你的朋友相处得不是太好?
事实上正好相反。
我们上床了?
我觉得他的兴趣并不在此。
我并不是说假话,因为我确实有那种感觉,尽管他后来吻了我的唇,而且还说过带有强烈暗示的话,但我并没有把握他是否真的对此有浓厚的兴趣。同时我也想,如果他的兴趣真的不大的话,即使真的性交,那也一定是非常无趣的。与其最后觉得失望,不如什么都不发生。当然,我也不会否认,正因为他显得像个孩子似地害羞,正因为他不像其他男人一样直接了当,才对我更有吸引力。我越发的想了解他,想知道他昨天晚上是否有那样的要求,但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止步不前。
玛西亚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她认真看了看我,然后问道:是对你没有兴趣,还是他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我与玛西亚开玩笑说:如果你对这件事有兴趣的话,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会帮你问一问。
事实上,这一整天都非常平静,平静得令我有点不能相信。昨天晚上告别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后,我认为他会第二次在早晨给我打一个问安电话。实际上并没有那样的电话,即使是后来那个长长的白天,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想,他一定是将我忘了,我给他所留下的印象,并非如我想象的那般深刻,当然也就没有他留给我的印象那样深刻。或许玛西亚早餐时的惊讶是对的,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所有的一切,只不过一种纯社交的来往,包括他有关奶油蛋糕之类的话。而最后的吻别,也很可能只是他的一时冲动,并不代表他对我有着特别的兴趣,我也同时想到,问题可能正出在最后那一吻上面,因为那是一次作常典型的突然袭击,我非常的惊讶,加上血压的突然上升导致的头晕目眩,使得我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因此,我相信他一定认为我显得非常笨拙,甚至认定我没有任何经验。我知道,有些男人对没有经验的女人不存在兴趣。
事情真是那样吗?我有些怀疑。我想,即使不能有件爱,但应该不会影响成为一个朋友,那样或许更好一些。既然是朋友,他当然应该在适当的时候打个电话来问候一声。
电话是我独自吃晚餐的时候来的,我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他在电话中解释说他没有大多时间,所以他不会在电话中解释一切。他说他现在有一种饥饿感,很想吃蛋糕。他希望能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见到我。
我想,他已经十分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事实上,他正是这样做的,非常谨慎,他暗示我他将会对我于些什么,同时又给我选择的机会,如果我同意,便答应在晚上九点去他下榻的酒店,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可以在电话中拒绝他,这正是他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
为什么不同意呢?我想,这几天来,我实在是大闷了,如果能有一个充实的晚上,我一定会非常高兴。
因此,我告诉他,我会将蛋糕烤得更可日一些。
像前一天那样,我提前到达了酒店,坐在大堂里等他。后来我才知道,他在九点之前就回到了酒店,并且在房间里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直到九点差几分钟时,他习·走出房间,到楼下来看我是否已经到了。前一次的经验告诉我,他是一个十分守时的人,所以,我一直都注意着酒店的大门日,我认为他会从那里向我走来。我甚至很想看到他向我走来时的表情,我想,那时候最能说明他的真实心态,我需要判断他对我的兴趣是否真实,以及是否如我所想象般强烈,如果我发现我的想象完全错了,我想我会设法阻止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从另一面接近了我。
这样的见面真是太特别,他似乎总不愿意我有通过特别角度观察他的机会,也因为使得我对他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见面的情形像昨天一样,他首先叫我,然后与我拥抱,并且亲吻我的额头。
我的所有心理准备部针对他来自门口,发现他已经非常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想,那时我一定显得有点笨拙,甚至是有点可笑,我甚至不太清楚当时作出了一些什么反应。
一切都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带着我进入电梯,他主动挽起我的腰。跟昨天不同的是,电梯门关上时,里面没有人。我想,这对于他来说正是好机会,如果他的心情非常迫切的话,应该不会放过这一机会。我甚至为此心跳加速,我想他或许会趁别人进来之前紧紧搂住我,并且亲吻我。因为随时都担心会有别的人进来,或者是吻得太忘情没有注意到电梯停在某一个楼层,那种紧张心理会使得这个吻更加的述人。
然而,他并没有那样做,他像个正人君于,与我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似乎担心有什么人随时都会冲进来,将照相机对准我们似的。这让我感到一丝失望,我不喜欢这种过余谨慎甚至带点多疑症的男人,这种男人太冷静,很可能还缺乏足够的热情。我能指望与这样的男人做爱会有特别的收获吗?
我觉得男人永远都是充满着渴望和疯狂,而且,我也认为我会更加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我不喜欢有人将性爱这种事变成一种电脑程度,这样做才是对的,而那样做一定是错了。更不喜欢像进入某一幢大厦似的,最初,你必须从严格规定的某一扇门进入,然后又进入某一幢电梯,到达什么走道,再见到某一扇门并且将它打开。
看上去,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似乎正是那样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他将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极富规律、有条不紊,并且索然寡味。我甚至想向他告别,想告诉他我是一个没有多少理性的人,尤其是做爱的时候,就更没有任何理性能左右我。我喜欢自由,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以及按照自己喜爱的方式做爱。
喜欢自由,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以及按照自己喜爱的方式做爱。
但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没有那样做,也许,他的循规蹈矩背后,还有着一种什么神秘的东西在吸引着我,我很想了解一下这样一个男人,很想知道,他们在按照那种严格规律的方式生活时,真的感受到了快乐吗?抑或他们对快乐的要求并不高?
很快我全发现,我错了,他绝对不是那种元趣的男人,就在他关上房间门的那一瞬间,我原本像前一次那样,准备独自向起居室走去,因为我已经不再期望任何热情的场面出现。可是,他却非常突然地抓住了我,并且用力地将我拉向他。
我因为缺乏心理准备,因此倒向他,并且惊叫了一声、但我的叫声还没有结束,他便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我,并且将他的唇压在了我的唇上,使得我那惊叫的尾音被堵住,一股气流不得不改变路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他绝对不是一分缺乏热情的人,他的吻虽然不是太强烈,却十分有魅力,就像他的人一样,儒雅而且带着一种神秘感。正如我明天晚上所感受到的一样,他就像一分贪吃的孩子,在发现一种可口的食物之后,他吃得非常的认真而且投入。他非常小心地吻着我嘴唇的外侧,似乎是仔细地要将每一分微小的区域都不漏过,短促而且频繁地小幅度移动。线,从鼻孔中溜出来。
我们一在吻着,一面走到了起居室中。
他的房间正在播放一种十分优雅的音乐,我想,那或许是一种古典音乐,因为听上去十人的轻柔而且优雅,仿佛是一条潺潺的小溪,在舒缓地流淌。不,那不是水流,而是一种情绪,一种缓慢流淌的情绪,这种情绪会慢慢地渗人一个人的心中,让她心中的激情缓慢增加。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紧紧地抱着我,踏着音乐的节拍,在房间里走着舞步。
虽然我感受到了自己的迫切,但因为房间中缓慢的音乐节奏以及氤氲的灯光造成了一种与我的心情完全不同的氛围,我不得不对自己的激情进行相应的调节。很快,我就知道我已经踏对了节奏,并且开始进行另一种体验。
在当时,我绝对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只是感觉到了它的不同。直到此事过去很长时间之后,我才慢慢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饱含感情的性爱与纯粹的性爱之间的区别。人们在享受纯粹性爱的时候,最初阶段便是调情,让彼此的欲人燃烧到最热烈的时候,便开始交靖,并且从中体验那种类似于夫重般的痛快和释放的乐趣。但是,饱含感情的性爱则完全不一样,最初并非纯粹的情欲燃烧,而是爱情的缓缓流淌,一直到两入的身体以及灵魂全都被这泪泅流出的爱情之河淹没,调情阶段便自然地完成了。由此带来的性兴奋,会比任何一次纯粹的性爱游戏更加的强烈和难忘。
人随时都会冲进来,将照相机对准我们似的。这让我感到一丝失望,我不喜欢这种过余谨慎甚至带点多疑症的男人,这种男人太冷静,很可能还缺乏足够的热情。我能指望与这样的男人做爱会有特别的收获吗?
我觉得男人永远都是充满着渴望和疯狂,而且,我也认为我会更加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我不喜欢有人将性爱这种事变成一种电脑程度,这样做才是对的,而那样做一定是错了。更不喜欢像进入某一幢大厦似的,最初,你必须从严格规定的某一扇门进入,然后又进入某一幢电梯,到达什么走道,再见到某一扇门并且将它打开。
看上去,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似乎正是那样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他将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极富规律、有条不紊,并且索然寡味。我甚至想向他告别,想告诉他我是一个没有多少理性的人,尤其是做爱的时候,就更没有任何理性能左右我。我喜欢自由,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以及按照自己喜爱的方式做爱。
喜欢自由,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以及按照自己喜爱的方式做爱。
但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没有那样做,也许,他的循规蹈矩背后,还有着一种什么神秘的东西在吸引着我,我很想了解一下这样一个男人,很想知道,他们在按照那种严格规律的方式生活时,真的感受到了快乐吗?抑或他们对快乐的要求并不高?
很快我全发现,我错了,他绝对不是那种元趣的男人,就在他关上房间门的那一瞬间,我原本像前一次那样,准备独自向起居室走去,因为我已经不再期望任何热情的场面出现。可是,他却非常突然地抓住了我,并且用力地将我拉向他。
我因为缺乏心理准备,因此倒向他,并且惊叫了一声、但我的叫声还没有结束,他便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我,并且将他的唇压在了我的唇上,使得我那惊叫的尾音被堵住,一股气流不得不改变路线,从鼻孔中溜出来。
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他绝对不是一分缺乏热情的人,他的吻虽然不是太强烈,却十分有魅力,就像他的人一样,儒雅而且带着一种神秘感。正如我明天晚上所感受到的一样,他就像一分贪吃的孩子,在发现一种可口的食物之后,他吃得非常的认真而且投入。他非常小心地吻着我嘴唇的外侧,似乎是仔细地要将每一分微小的区域都不漏过,短促而且频繁地小幅度移动。
我们一在吻着,一面走到了起居室中。
他的房间正在播放一种十分优雅的音乐,我想,那或许是一种古典音乐,因为听上去十人的轻柔而且优雅,仿佛是一条潺潺的小溪,在舒缓地流淌。不,那不是水流,而是一种情绪,一种缓慢流淌的情绪,这种情绪会慢慢地渗人一个人的心中,让她心中的激情缓慢增加。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紧紧地抱着我,踏着音乐的节拍,在房间里走着舞步。
虽然我感受到了自己的迫切,但因为房间中缓慢的音乐节奏以及氤氲的灯光造成了一种与我的心情完全不同的氛围,我不得不对自己的激情进行相应的调节。很快,我就知道我已经踏对了节奏,并且开始进行另一种体验。
在当时,我绝对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只是感觉到了它的不同。直到此事过去很长时间之后,我才慢慢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饱含感情的性爱与纯粹的性爱之间的区别。人们在享受纯粹性爱的时候,最初阶段便是调情,让彼此的欲人燃烧到最热烈的时候,便开始交靖,并且从中体验那种类似于夫重般的痛快和释放的乐趣。但是,饱含感情的性爱则完全不一样,最初并非纯粹的情欲燃烧,而是爱情的缓缓流淌,一直到两入的身体以及灵魂全都被这泪泅流出的爱情之河淹没,调情阶段便自然地完成了。由此带来的性兴奋,会比任何一次纯粹的性爱游戏更加的强烈和难忘。
我们缓慢地踏着舞步,四目相对,彼此都能感受到那里蓄满的温情。
他吻着我,并且动手脱着我的衣物,每脱下一件,他便随手扔向旁边的沙发上,这一过程自然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经历,那时,彼此被强烈的欲火烧得不可自持,脱衣服成了一件累赘而且可笑的事,尤其是那些男人们,他们在干着这件事的时候,显得十分的笨拙,因此往往令我觉得想大笑出来。可现在的感觉竞是那样的不同,我觉得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在做这件事时,其动作比那种特种舞厅里的脱衣舞女们所做的更富于节奏和动感,也更加的迷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大自然了,就像我们踏着音乐的节奏跳舞一样优雅自然。
我的上衣被他脱下了,丰满的胸脯裸露在他的面前。我注意到他在看着我的胸脯,于是也低下头去,发现我的乳房似乎从未有过的饱满,乳头向上翘着,弯成一个弧度,仿佛有点迫不及待想一睹他的丰姿似的,昂首挺胸向他行注目礼,并且随着我踏动舞步的节奏,轻轻地跳动。
这个奶油蛋糕与你以前吃过的是否有些不同?我有点调皮地问道。
在这方面,我没有多少经验。他说。
我觉得这话很可笑。的确如此,这话如果出自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我当然会相信,但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功成名就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随时随地都可能成为女人们主动追逐的目标。可是他却告诉我,他在这方面没有多少经验,这实在有些过余地谨慎了。
你不必担心我会吃醋。我说,我倒是希望你更有经验一些。事实上,我认为你的经验非同一般。
我没有骗你,事实上正是如此。到目前为止,我只接触过一。个女人,他是我的妻子。
所以你才会看上去显得有些胆怯?
是的,我承认有那么一点。可是,你实在大有诱惑力了,我有些难以自持。甚至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我会有如此的艳福。
刚才在电梯中,我还以为你并不迫切。我说。
电梯中?他似乎有些吃惊他说道:你是说在电梯中吗?你是否注意到所有酒店的电梯都安有摄像机?
天啦,我竞将这件事给忘掉了,如果当时我们真在电梯中接吻的话,这件事将会在以后酿成何种麻烦,那根本就不可预料。我当时竟以为他是一个缺乏情趣的人,现在才知道,我完全误会他了。我慢慢替他脱去了他的衣服,于是,我们彼此完全地赤裸了,我们深情地抱在一起,仍然没有停止踏着舞步。我们一遍又一遍亲吻,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对方的口腔中,缓缓地搅动,我能感觉到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物质,正从对方的口腔中溢出,刺激着我。同时,我想他也一样正享受着同样的刺激。我们挨得是那样近,我的乳房紧紧地顶着他的胸部,而他的尘根更加坚硬地顶着的我腹部,我能感觉到它在一下又一下颤抖。
一切真是太奇妙了,我们没有任何热烈的动作,但是,我感到自己的欲火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强烈。有那么一刻,我曾试图抱着他的臀部,想借助双手的力量,将他的阴茎塞进自己的身体,以满足那正在四处蔓延的欲望。但那根本就无法办到,因为我们还在踏着舞步,而且,他比我要高出很多,他的那个部位,此时在我的肚脐以上,紧紧地顶着我,似乎有一处十分神秘的力量,正通过我的肌肤,或者是身体中一种我无法捉磨的通道,进入我的身体进入我的灵魂,将一种浓烈的爱情之火,输送到我的生命体验之中。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不能自持,于是抱起我,轻轻地放倒在地毯上,分开我的双腿,然后在我面前跪下来,挺起他的神物,轻轻地向我挺进。
他十分的轻柔,真是难以想象,那样轻柔的动作,竟然能给我一种十分深刻的享受。
后来我才知道,他可能是担心自己动作粗鲁可能会伤害我。他所说真的不错,他对女人没有多少经验,不知道女人在充满了爱液以后,进入是非常容易的。
他的轻柔所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大深刻,带给我的刺激也实在是太强烈,我无法自持了,不得不自己采取适当的行动,我紧紧地抱住他,开始快速地拱动着自己的臀部去迎接他。有一段时间,他的缓慢和我的强烈运动无法保持和谐,因此出现了一些节奏上的错乱。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是一个悟性极高的男人,他很快就明白我所需要的是什么,于是,他加快了自己的节奏,并且越来越快,简直就是一场疾风暴雨,迅猛而且疯狂。我简直无法形容他的速度以及力量,我似乎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上抛着,快速地上升然后又快速地落下。
你大棒啦。我们躺在地毯上,喘息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对他说。
是的,他说,连我自己都大吃一惊,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棒,我想,这一切全部因为你的缘故。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对此感到吃惊。
他伸出自己的手,挽过我的颈部,让我的头搁在他的肩上,而他的另一只手,则轻轻揉动着我的乳头。我感觉到乳头有一点痒痒的感觉、但那种感觉非常美妙,与做爱时的疯狂,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我想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他说,但是,我并不认为那是一桩幸福的婚姻,至少,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刚才我们在一起时所体验到的感觉。
这句话实在是太令我吃惊了,他是一个已婚男人,而且,凭着我的感觉,他有些极为丰富的床上经验,可是,他却告诉我,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性爱的满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的几十年人生,岂不是太不值了?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告诉我,他的妻子出身名门,在中学和大学,他们是同学。而且,他们也的确是因为互相吸引并且相爱,然后才走进教堂的。虽然外界一直都传言说这桩婚姻其实是一桩经济婚姻,两个人的结合,使得两家的实力更加的雄厚,但他知道不是,那只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们进行的一些同样无聊的猜测而已,他们绝对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一起的。但是,婚姻生活并」卜像他当初想象的那样,在感情上,他说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对于性生活,他总感到差点什么。可是,他因为没有别的比较,因此根本不知道所差的到底是什么,时间稍长以后,他便以为所有人的性交过程,全都一样的,他之所以感到不满足,那是因为受了那些文学作品以及电影电视的影响,其实,那完全是一种想象,根本就不存在的。
他说,因为婚姻生活并没有给他带来特别美好的体验,因此,他也根本不想跟其他任何女人有任何瓜葛,因为他不想经历又一次失望。但现在,他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并且相信,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
关于他的夫人,当时他说得并不是大清楚,不过,后来接触多了,了解也多起来,加上我本就是学心理学的,进行了一番心理分析之后,我便想到了分问题,因为他的夫人幼年的时候,曾经受过伤,估计身体的某分重要部位受了创伤却一直没有恢复。所以,在生理上,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性要求,但心理上这种要求却是存在的。因为生理上的抵制,所以,每次性交的时候,她可能会出现一种生理障碍,无法进行正常的生理分泌,所以,她的阴道又于又涩,正常性交的时候,性器的抽动,会造成两人的疼痛。这种疼痛又进一步抑制了彼此的心理欲求。时间久了以后,这种愿望便受到了心理的压制,更加难以默契了。虽然美国人并不像那些性观念保守国家一般,认为妻子满足丈夫的性要求是一种义务,但美国人都知道,性的维系,是婚姻关系中一种极其重要的因素。为了维护他们的婚姻,她不得不勉强应付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心理上的障碍更加严重。日积月累,他们之间的性事,就更加没有任何快乐可言最初,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说他没有接触过其他女人,我完全都不相信,因为那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禁欲者的生活。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他从来都不曾体验到性爱的快乐,反而成了一种摆脱不掉的苦役。
这一发现,实在是大令我吃惊了,看上去,他是一个如此成功的人,但如果没有深入地了解,谁又能知道他是一个如此不幸的人呢?我想,如果是我,拿成功以及享受性爱快乐这两件事让我选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何况,就算他离婚另娶,对于他目前在政界拳又能知道他是一个如此不幸的人呢?我想,如果是我,拿成功以及享受性爱快乐这两件事让我选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何况,就算他离婚另娶,对于他目前在政界取得的成就不一定会产生太大的影响,经济实力上的影响当然会有一些,但那又算得了什么?难道金钱真的会比幸福更重要?
我不清楚是否所有的女人都有着一种非常特殊的爱心和同情心,至少我是这样,当我知道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闰中秘密之后,对他的遭遇,我非常同情。我想,那种感觉,就像一分富有的证对一分贫病交加者的同情一样。我想,我或许能够帮他,至少,我可以尽可能地让他体验到性爱的快乐。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我当然不可能意识到,我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间的关系,由纯粹的性爱开始,但到了这时,就很难说再仅仅只是性爱的成份了。不知不觉间,事情已经出现了非常微妙的变化,爱情已经在我的心中悄悄地滋长,如果说有人认为我后来违背了游戏规则的话,我也无法否认,这个世界,实在有着大多不可测的因素,如果这些因素注定要被一个人碰到的话,那么,只能说这这一切全都是上帝的安排,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根本不可能有力量抗拒。
现在,我一直都在想着一些事情的因果循环,当初,假如我不是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有了那层关系的话,在以后的五年时间里,我会不会遇到一个令自己心爱的男人,并且准备与他一生一世过下去呢?假如真的有那样一分人,而且,我又下定了决心要与他结婚的话,那么,后来的事情会是怎样的呢?还有,假如我至今仍然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在交往下去呢?他像当初对我许诺的一样,跟他的妻子离婚,然后与我结婚,那么,我还可能与克林顿产生那种关系吗?
当然,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假设的。
三、伊旬园之乐
纽约一别之后,我就有一种感觉,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回来之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与我联系。我想我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他绝对不可能忘记我。
那时候,如果说我已经对他有了很深的感情,那不是事实。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要真心地爱上一个男人,我还非常年轻,未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做,我不会那么快地想走进家庭,而且,我其实对家庭生活并没有信心,父母感情破裂最终以离婚结局这件事,不是几年或者经历了几件事之后,便可以在我心中消除影响的。我认为,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信心与某一个男人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不会让我自己以及我可能会有的孩子重蹈母亲的复辙,我不会给自己的未来一个破碎的梦,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另一方面,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要拒绝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任何邀请。我觉得他像我一样,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个需要爱情滋润的孩子。
其实,对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所经历的一切,我有着非常深刻的感受,因为我曾经与珀西·科克有过一段非常特别的接触,那段经历对我留下的影响之大,几乎毁灭了我对人生的信心,觉得自己的天空变得灰暗起来,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经历,虽然与我当时的经历不尽相同,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尤其是与我有了性的接触,了解到了事实的真相之后,我想他的心理感受,一定不会比当时的我好多少。
如果可能的话,我应该尽我所能,对他进行治疗。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的那种爱心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可笑,其实,人活在世上,许多的事情,都必须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解决,别人即使有再多的爱心,也根本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这就像那些衔头乞讨者,政府为了帮助他们,不知想了多少办法,为他们提供一些就业的机会甚至是其他一些方便,但是,他们其实根本都不想改变现状,在这种情况下,外证的努力,又能起到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说我真的要帮助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话,那么,我让他知道了真正的性爱是怎么回事,让他知道了他现在的生活是极端不正常的,这就已经足够了。余下的问题,无论怎样发展,就完全与我元关了。他如果真的需要一一份正常的生活,那么,他就应该将自己的家事处理好,然后,再获得去爱一个女人,与那个女人组织新的家庭。
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使与他长时间交往下去,哪里又能帮助得到他呢?
当时,我当然看不清这一点,但现在,我已经非常明白,后来的发展,我的存在,对于帮助他解决实质性问题不仅没有产牛任何正面效果,反而将自己的生活弄成了一团糟。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电话是他回来的当天下午打来的,但当时我并不在家,他于是在电话中留言,希望我…回家便给他回电话。过了两个小时之后,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再次给我打电话,于是,在录音电话中再次留下了一段话。
那天晚上,如果我晚点回家的话,事情也不知会是怎样的,但是,因为当晚有个社交活动,我要回家去换衣服,我一边脱着衬衣一边打开了电话录音机,结果,我听到了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声音。这时候,我才明白,其实几天来,我一直都期待重新听到他的声音,期待能再次与他取得联络。而且,他在电话中说,他刚刚从纽约回来,现在还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并没有回家,他回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我打电话。
这一通电话,让我觉得我在他心目中的份量非常重,甚至超过了我当初的想象。从小我就觉得自己不被父母所重视,他们并不在乎我的想法,不在乎我的感情(现在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事实,他们其实是重视我的,只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是他们的事,与自己的孩子并没有非常直接的关系。但在当时,我的理解力又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因此,我一直对自己的不受重视耿耿于怀,如果说后来所发生的许多事,与当时我所受到的影响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我想,那并不是一种过分的说法),现在,终于有个人在乎我重视我了,我感觉到了我在这个世上的重要性。
听到他的电话时,我心中非常的感动,我甚至停下了换衣服,立即便跑到了电话机前,毫不犹豫地抓起话筒,给他的办公室打电话。
我能感觉到,这一通电话给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带去了什么,他听出是我的声音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对我说,因为无法跟我联络上,他心中一直都非常紧张,既担心我再也不会理他了,也担心我会有什么事情。他说他上一直都在想着我,什么事都于不成,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心烦意乱,六神无主。
他非常紧张我,这一点,我已经从他的话语以及语气中听出来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如此关心我,如此紧张我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特别了,我顿时心潮澎湃,几乎是差点脱日说出立即赶去见他的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非常无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镜子,突然发现自己赤裸着,一点衣服都没有穿。我大吃了一惊,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瞬间,也因为我太投入,所以忘了自己回来是要换衣服,然后赶去参加一次社交活动。后来,我明白过来,如果我立即赶去见他的话,今晚的活动就不可能参加。就在半个小时前,活动的组织者还曾与我通过电话,当时,我非常明确地回答我会去,如果现在立即改变说不去了,那将会失信于人,对我今后在社交场上混下去,将会有不利的影响。
我于是对西尔维斯特·杰弗里说:有没有这么严重呀?你太夸张了吧?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却说,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想立即就见到我,一秒钟都不想耽误。他问我现在所在何地,他要尽快赶到我身边。
说实在话,这一通电话令我激动,但也让我暗吃了一惊。他实在是太急迫了,这可不像通常的性伴侣,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在性关系之外,加入了非常强烈的感情。
他爱上了我?我的脑中非常突然地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我被这个想法吓住了,天啦,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一个有妇之夫,我们之间,如果玩一点纯粹的性爱游戏,我想那并不算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要将这场游戏上升到爱情的高度,我实在是缺乏心理准备。
我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念头,不行,应该终止这种危险的游戏,应该立即终止,无论是年龄还是心理准备,还有我目前的生活环境及处境,都不适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非常清楚,我绝对不适合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情,尤其是对方竟然是个已婚男人。
是的,与我有过来往的男人,绝大多数都是已婚男人,但是,我那时非常清楚明确,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有约束的,我们都不曾想到过将纯粹的性爱关系上升到爱情那一步。那时候,我从来都不曾感受到性爱关系其实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关系,我被美国的性观念蒙蔽了,我一直以为,性就是性,性爱和爱情是绝然不同的两件事,根本不可能混为一谈。虽然在几十年前,人们曾经一直将这两分概念当成一分概念,但今天,这一点早就已经被廓清,整个美国不再有人还存有这种糊涂的不辩真假的概念。
然而,这次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通电话,却让我明白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有人并不这样想,任何一种新观念,即使是经过了再长时间,都不可能深入到每一个人,总会存在死角。而且,感情问题,根本就不是通过观念的改变所能解决的问题,它会随着对象的改变而改变。
对不起。我说道,我晚上有个应酬,必须立即就走。
推掉它。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带点武断他说。
我向他解释说那是不行的,我不能让别人认为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而且,时间就快到了,我必须立即出发。
他见我不肯改变,便问我参与活动的地点。
说实在话,我实在不想告诉他,但是,他一再向我乞求。我想,如果说我的性格有什么大弱点的话,那就是我太心软了,他磨了半天,我只好让步。
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可真是得寸进尺,得到地点之后,他又问起结束的时间。
我告诉他说,这件事是很难说的,一般的社交应酬,可能会很长,也可能会很短,但我想,至少也会在三个小时以上,不太可能再短了。也就是说,晚上八点开始,十一点前后结束,应该属于比较正常的,凌晨以后结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那就要看组织者的兴趣了。
你去告诉他们,说你晚上还有一个别的应酬,九点钟必须离开。他说道。
他的缠功可真是厉害,我完全无处可躲了,只好对他说道:好吧,我试试看,但我不敢保证是否一定成功。
晚上的活动开始一个半小时后,我离开了。我想,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所以问我参加活动的地点,大概是准备开车来接我吧,而且,他说定了九点,我已经晚了半个小时,如果拖得大久,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面,那也未免太过残忍了一些。而且,我其实也很想早点见到他。
见到我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并不是立即上来拥抱我、亲吻我,他似乎有些胆怯,甚至有点手足无措,我坐上车以后,他有好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开车。
这与我所想象的再次见面的情景实在是相差太远,也与我以前交往的人再次见面的情景完全不同,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以为他是因为我晚出来了半个小时,正在生我的气。我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孩,何况我们之间,除了有过一次性接触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甚至没有就以后是否再接触以及我是否必须服从他达成过任何协议,即使他想达成那样的协议,我也绝对不会同意,我非常看重自己的自由,大概所有的美国人都不愿受他人的意志约束吧!
我并没有答应他,自己一定能在九点钟与他见面,也就是说。我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他又有什么理由生我的气呢?
当然,现在我既然来见了他,就不想将事情搞糟,因此,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语调也尽可能地轻柔。
你怎么啦?因为我迟到生气啦?我问。
我感到非常惶恐。他说。
他感到非常惶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他未能找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追问过后,他才说,他感觉到我有远离他的意图。看上去。他非常的沮丧,甚至有些意志消沉。他说,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理解性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他知道了,是我让他明白了这一点。他说,无论我承认还是否认,实际上,我已经在他的生活中扮演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我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非常特别的联系,或者他是这样认为的。他说,我离开纽约那段时间,他简直就度日如年,巴不得迅速将公务办完,然后立即飞回到我的身边来。他试图让我相信,我在他的生命中已经变得非常重要,这种重要性是别人永远都无法替代的。正因为这种重要性,所以,他回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公务,也不是回到他那个家去看看,而是要与我联系。可是,我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他认为,我表现得不像是他在纽约交往的那个女孩,那个纽约女孩对他的热烈,他似乎已经见不到了,那个在他生命中占有重要位置的女孩不见了。所以,他才会感到惶恐。他说他重新找到了自己,所以非常的担心,如果那个女孩从他身边消失,他很可能会再次失去自己。他真的很想抓住那时的感觉,可是,他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似乎非常低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现在,我理解他的惶恐了,事实上他也真的像个充满恐惧的孩子一般,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的感觉并不错,我是曾试图远离他,至少在某一分瞬间,这个念头出现过,我甚至想到过要在今天晚上见面的时候,将这件事给他说清楚。但现在,我看到为担心失去我变得如此烦燥不安,如此恐惧,又觉得大为不忍。此时,在我的面前,他不是那分比我大一部还有多的男人,而是一个需要爱抚需要保护的孩子,而我倒像是一分母亲。
我将他搂进自己的怀中,双手捧着他的手,抚弄着他的头发,轻声地安慰他,对他说都是我的错,我只顾自己,忽略他了。并且,我让他相信,他的感觉我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感觉根本就是错的。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像他一样,十分珍惜我们已经建立起来的友谊。
他将头顶在我的两只乳房之间,轻轻地拱动着,我能感觉到,他正努力地闻着我身体中散发出来的芬芳。
真的吗?你所说的全都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这话可真是十分的孩子气,但是,我相信这些话,完全出自他的肺腑,他是真的非常在乎我,他一直都为可能失支我而恐惧,哪怕是现在,我已经向他承诺,他似乎还有些不肯相信。
我在他的额上亲了一下,对他说:当然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了。如果你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宝贵的话,是否应该车车?
他抬起头来,仰起脸,看着我。
不远处的路灯光正好从车头的挡风玻璃照进来,我看到他的脸上有晶莹的闪光。这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担心失去我而恐惧,现在,他得到了我的明确回答,因此激动得哭了起来。
有证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其实这话根本就不对,女人因为泪腺比较发达,因此常常都可能见到女人流泪,唯男人有泪不轻弹,其眼泪才会显得异常的矜贵,这样的眼泪,才会是最有力量的。我的确是感受到了他眼泪的震撼力,因此,我的心灵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冲击。对于我来说,那一瞬间的决定,其实是非常容易作出的,接受一分男人或者是远离一分男人,那是一件非常平常普通的事,就像我们曾经非常地喜欢某一件衣服,但后来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或者因为旧了,或许因为已经不符合社会潮流了,或许因为自己叉喜欢上了别的衣服;或许什么原因都没有,仅仅只是想放弃某种东西,于是选择了那件衣服。那样的决定,实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然而,一件对于我来说,如此容易的事,却可能对另一分人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这一点,绝对出乎我的意料。
我当然不想伤害他,别说他曾与我有过一夕之欢,就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我都不会忍心伤害他。我知道,伤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有时候,一种伤害所造成的毁灭力,你可能用一辈于的努力,都难以抚平。这也是我一直都积极地参与社会活动,尽可能地要给那些我认为需要的人提供各种力所能及的帮助的原因。我是一个在这方面有着深刻体验的人,我不想另外的任何人也经历与我类似的体验,那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看到他的眼泪,我觉得自己的心发软,后来是整个身体都软了,我知道,这是因为一种十分特殊的感情的作用,这种感情,既包括了对他的怜悯,也包括了对他的关爱,同时,也有一份深深的内疚。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
我说着,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吻着他的额头,吻着他的眼眶,吻着他的唇,我想,我用唇吻干了他的泪水,至于是否能吻去他的不安和恐惧,我不清楚,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那样的力量。我甚至不能肯定,我此时的做法是否对,我想到那样或许对他有一定帮助,于是,我毫不犹豫就那样做了。我早已经说过,我是一个冲动的人,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或者是做一件事的时候,不明白到底是该做,还是不该做。
他似乎从我的吻中得到了一种认定,于是重新有了信心。他紧紧地抱着我,疯狂一般地吻着我。大啦,他的吻可真是特别,我觉得他似乎想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嘴张大,然后一口将我吞进他的肚子里,让我永远地呆在那个地方,永远地陪着他。那样,他可能就再也不会担心自己会失去我了。而且,我还感觉到他的舌滚烫,就像被什么烧的一样。这种滚烫的舌上,仿佛有着一股特别的化学物质,在与我的口腔某一个部位相碰的那一刻,迅速地起着。化学反应,我的整个口腔都开始燃烧起来,接着便蔓延全身,我觉得自己简直置身于一个大火海之中。
我推开了他,然后对他说道:你如果不想在这里做爱的话,就快点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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