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径自把罩子放在一旁,拿出筷子,夹出一菜,小心翼翼地用她整齐而与其肤色对此得相得益彰的雪白小齿,轻轻咬了,细心品尝。
转眼,她又露出了一丝笑意,眸子扫过众人,点头说着:“虽然有点凉,但是很可口,到底不一样啊!”
看她这样地情况,记得原来,就说她喜欢美食,当下就哑然失笑,杨宣凝就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摸着她的大腿,笑着说着:“以后寡人为你专门配几个厨师。”
说完,又说着:“爱妃,我已经在舟山设一牧场,你可为我作。”
舟山岛,就位于会稽郡附近,面积468方公里。距大陆最近只有9里。狭窄地冲积平原外,主要地貌为山地丘陵,高度一般为海拔100400。
原本李唐时,就在此岛上建牧场,并且附近盛产各种海鱼如大黄鱼、小黄鱼、带鱼、墨鱼、鱼、鱼、虎鱼、虾、蟹、海蜇等,沿岛海边上又大量养殖对虾、>:.
如果养马,不管怎么样说,基本上又是一个基地了。
见她点头,他又肃然说着:“寡人半月后,要亲征南下。”
“哼,是去娶玉致姐姐为王后吧,哼!”虽然吃着正香,她还是白了一眼。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八十五章 - 屠城―
川郡平陈,置抚州。统县四,户一万一千。
临川旧置临川郡。平陈,郡废,大业三年复置郡。有铜山、黄山。有梦水。南城有五章山。崇仁梁置巴山郡,领大丰、新安、巴山、新建、兴平、丰城、西宁七县。平陈,郡县并废,以置县焉。邵武开皇十二年置。
“轰隆!轰隆!”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投石机轰然而上。大军的前排部队,开始潮水般移动,向着城墙推进。
双方各以矢石火器互相攻击,对方守卫的非常顽强,居高临下,矢石充足,守得固若金汤,而攻城十九天,唐军已伤亡了九千多人,其中至少有四千是永久性折损,这还是药物治疗及时的情况下,可谓损伤惨重。
杨唐已占有九郡,兵力十五万,这次单是杨宣凝带领的军队,就达五万,规模是越来越宏大了。
杨唐朝廷的大将中,罗士信要策应取江夏,而周奉和冯远定各守要害,丁兴邦作为亲信大将随之,林宝护、苗海潮、原本四大之首曹应龙,也自出战。
本想区区一个临川郡,户也只有一万一千,只是小郡,本应该不战而降,但是偏偏此郡就是宁死不降,拼命抵抗,直到此刻,杨宣凝仍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这样抵抗——这宁知是无望的,又没有战略意义。
到了今天第十九天,各部已经都打出了真火了,在伤亡惨重情况下,终于添平了护城河,而且,集中攻打的一面城墙,在巨木和投石机下。也摇摇欲坠。
虽说如此,但是敌方石滚,弓箭、沸水、滚油之下,半天下来,又有数百人负伤或者死亡而退出战场,至此杨宣凝才真正感受到在战争里。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少。
如果不是因为根本没有战略意义,他又要怀疑是不是一次阴谋了,不过,无论城中准备的怎么样充分,到底是一个郡城,现在城中巨石、弓箭、沸水、滚油,也要快枯竭了,而城中近一万军,也伤亡过半。
城破就在眼前。杨宣凝闻报,在亲卫甲士的重重保护下,亲自驰马至一处高台上观察。却见上面数个官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
“王上,我等已经获知,此是太守邓南阳。我军前来,命其投靠,邓南阳情况告诉了众将,这时,已和我方联系地六将,认为形势不妙。心动欲降。说着:敌强我弱。众寡过于悬殊,实在难以取胜。不如早降。”丁兴邦禀告的说着。
“恩,以后呢?”杨宣凝平静的说着。
“邓南阳佯装许诺,答应明天再具体商议。第二天,邓南阳在大堂上,悬挂天子画像,带领众将士朝拜之后,庄严宣誓,誓与孤城共存亡。就在这时,邓南阳突然喝令六将跪在天子画像前,然后宣布他们的投降之罪。众人激愤,纷纷痛斥他们的无耻行径。邓南阳当即下令将那六人推出去斩首,以稳固军心。”
听着这话,杨宣凝顿时想起了唐朝历史上的张巡,此人安守>抵抗乱军,坚守孤城近一年,城中无粮,杀自家妻妾为肉,给士兵食之,一年后,城中女人食尽,才算破城。
不过,杨宣凝到底不是那时叛军,有武器,有足够兵力,杨宣凝绝对不会给此人这个机会,当下观察良久,就浮出一丝冷酷地笑容:“既然想要当死臣,寡人岂不成全之。传令下去,从即时起,无受降,洗城一夜,女子任取之!”
这等于是允许屠城,允许虽然这时,郡中大部分人口在农村,但是城中百姓也有二万人,这道命令实是残酷之极。
听到杨宣凝的这话,林宝护、苗海潮、曹应龙,原本都是贼军,顿时轰然回诺,而丁兴邦却立刻大惊,连忙说着:“王上,此不可啊,王上自起兵以来,素来仁义,故能够英雄景从。今若屠城,恐有损王上仁德。”
杨宣凝听这话,先柔声说着:“进此直谏,真寡人之国士。”
这是安抚之。
但是转眼之间,又问着:“寡人如今,势重否?”
“王上崛起南方,会领九郡,兵十数万,皆精兵也,当然势重。”
“寡人对待降臣,寡恩刻薄否?”
“王上素来宽厚,降臣都一一授予官位,虽有调换,不失其俸禄,又赐田地住宅,古来主公,难有此恩也!”
“寡人名分薄否?”
“王上祖父是楚王杨素公之后,父也壮烈,家世更是世家,岂有不贵之理?再说今上失德,王上崛起南方,复我华夏衣冠,正是应天授命,名分正是天赐,那有薄之理。”
“寡人起兵以来,可曾掠夺伤民否?”
“王上自起兵来,严束部众,从不纵兵掠夺,取一地,必设郡授官,招抚流亡,整修农桑
劝化,民多悦之,此是王道。”
“既然如此,寡人势重,寡人有恩,寡人有名,寡人有道,为何此人还要死阻我军。”说到这里时,口气越发激烈,又快又急:“欲得天下者,必得行王霸二道,寡人如取一郡一地,都必须大军攻伐,再三厮杀,这还得了?”
“虽有百万兵,也不可如此消耗,想当年胡人入侵,凡胜者大军所向,虽有几战,郡县即望风而降。何也?凡遇抵抗,即行屠灭,寡人虽绝不效此等暴虐,然也可效法一二,以免这些郡县官员,觉得寡人可欺。”
“当真以为,先抵抗寡人,胜当然喜,败也可得官免罪吗?寡人就要屠尽此城,告戒得天下人,我大军所向,若是敢抗,立时毁灭!”说到这里,已经声色皆厉,目视于丁兴邦,露出杀机:“而且,我军受阻于此,伤亡近万。士兵士气已经低落,如不行此策,以后如何可战?”
丁兴邦默然,然后才应着:“是,臣遵旨。”
杨宣凝见他答应,心中一松。虽然此将难得,但是如果再敢违抗,也只有立刻拉下去,将他斩首了。
君旨已决,无论对错,都由不得置疑。
既已经下令屠城,顾忌自然用不着,没有多少时间,投石机已经全部运到。并且大批附近百姓,都被驱赶而来,民间油火。全部收集而来。
“投石!”
一声令下,对着城墙,数十油弹飞出,顿时。城内城外,冒起数十股浓烟,没有多少时间,隐见烈焰腾奔而起,直上数十里内的高空。
油烟所到,敌方纷纷惨叫。巨石落到城上。轰然之声不绝。不过,敌人的确顽强。就在这时,还是拚死顽抗,阻挡潮水一样涌入的唐军。
曹应龙这时却是大喜,眼前气氛,如此的熟悉,他身披大将盔甲,手持长刀,眼光迅速掠过左右十多名亲兵,双目血芒闪动,大喝说着:“听着,王上下令屠城,你等快随我先入城中,取女子财富所用。”
周围众将众兵,都是习惯这个,轰然应诺,士气高昂。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一颗巨石带着火焰,正落到城门之上,城门虽然牢固,也受不得这个,当下炸开一个大洞来。
唐军大喜,开始潮水一样的向里面移动,向着城门推进。
没有多少时间,城中已经一片混乱,喊杀声,伤者惨呼声,还有火烧尸体地气息,整个场面犹若地狱一样,不少新军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呕吐,但是又在老兵地带领下,扑入每个房间之中,杀得男子,掠得女子,等奸淫之后,又多半砍杀取乐。
顿时,战斗声渐渐而无,妇女老幼的惨叫声大起。
这是自古以来,无论哪方,都毫不稀罕的情况,就算是所谓地古代王师,也自是很多,并不罕见。
不过,唐军到底是严格训练地精兵,就算作这等屠城之事,也有大批人等,巡查城中,将其财物,特别是太守府的一些户籍资料,等等,全部封存起来,几乎同时,灭火队也自努力扑灭火中。
踏足城头之上,杨宣凝卓然而立,这等人等,半点无需怜惜,今日如果怜惜,明日还要多死数倍数十倍的人。
只是立在墙上,见得下面惨叫,也不由生起几丝怜悯。
安定心神,他见得城下千里旷野,五月春深,当下就微笑地说着:“这些土地,肥沃千里,可惜没有开发,寡人已派人,南下求得稻种,别看这不起眼,这种稻种,特别适宜南方,如开水田,当可大丰收,这就是寡人日后之王政了。”
诸将对这个自然一窍不通,个个面面相觑。
等第二天清晨,大火终于全部熄灭,而一夜下来,洗城的士兵也疲惫不堪,杀了数百还兴奋的士兵,各队归营。
邓南阳等人,却连同其家族,以及一些亲将亲兵,一起拉到场上。这人本想自杀,但是却被唐军擒拿,经过俘虏的辩认,的确是此人。
这数百人坐在那里,都知道自己下场肯定死路一条,原因很简单,因为既然连城都屠了,根本不可能由得他们活命,当然,却没有被绑起来,邓南阳起身,在虎视耽耽中,在周围走了几步,遥望远处,众人见得他起身,也跟着起身,许多人哭了起来,邓南阳说着:“汝等勿怖,为国家故,为圣上故,死,命也!”
这话,也立刻传达到了杨宣凝耳朵中,众将都动容,这种视死如归的人,没有人不敬佩地,就算在敌对阵营上,也是一样。
杨宣凝却毫不动容,手一挥。
顿时,数万百姓,不得不而上前,将城中杀死地人,归拢在一处,慢慢垒高,其间每层以黄土覆盖,
成一个数十米高地大型尸堆。
这就是京观了,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地高冢。
打败敌军后,要留下纪念物给子孙,使他们不忘武功,这话,杨宣凝深深为之然,他一向认为,不但要为己方战死者,建立英灵殿。更要在全国各地建立京观,以表示征服地伟大成绩。
数万人一起动手,直到下午才建成,顿时,唐兵上前,拉出了邓南阳的家属。数百人哭着喊着,被拉上高五十米的尸堆,到了上面,黄土直向他们泼去,开始时,他们还在哭喊,等了片刻,再无人声,只有黄土上。还可以看见里面在挣扎。
邓南阳更是直接拉上去,就在黄土上,身体埋入其中。等杨宣凝而上,只有人头露在外面,要知道,虽然头露在外面。但是人在土中,呼吸根本不可能,慢慢闭气而死,端是无比痛苦。
这时还没有死,话已经说不了,竟然怒目而看。眼眶撕裂。血都流下来了。
众将无不颤栗。就算是曹应龙,他向来暴虐。杀人无数,却从未有过如此之事。
杨宣凝将手中马鞭一扬,向人头一指,笑地说:“你们在想,太过残忍了,是么?”
众将都吓了一跳,连忙说着:“我等不敢,只有如此行事,才能让天下人知道,违抗王上大军者,必受诛戮。”
杨宣凝噗嗤一笑,心中想起历代如此行事,无不大胜。
这个想法一起来,倒是值得思考,历史上,是不是,凡是屠城者,都可大胜呢?这虽然未必,但是的确得胜地比例很高。
胡人入侵,至日后的唐、金、蒙古、元、清,似乎都是如此,必须仔细考量才是。
只是这时,当然不容细想,他只是笑着对邓南阳人头说着:“你求仁得仁,又复何怨,早下决心破家来抵抗于我,这时受此结果,应该满是欢喜才是!”
又说着:“将此京观植树,以延后世。”
又转身命令着说:“史官给我记下今日之事,并且记此言——我华夏,自炎黄而起,斩荆破棘,讨伐四方,才得了如今的天下,一尺一寸,都是血战而得,并非文化之功,今日寡人受天命,自当继古大道,告戒后世子孙,此是内战之京观,不足为胜,以后开疆万里,若能够多建此京观,说明我军大胜,我族大兴,寡人当大喜之。”
虽说如此,但是五万军,几乎折了一万,必须在城中修整,不到五天,就有消息传来,原来附近郡县听见这个屠城的消息,纷纷震怖,附近地庐陵郡和南康郡,都派人前来投降,果然,不战而得二郡。
庐陵郡平陈,置吉州。统县四,户二万八千。
庐陵旧置庐陵郡。平陈废,大业初复置。泰和平陈置,曰西昌。十一年省东昌入,更名焉。安复旧置安成郡。平陈,郡废,县改曰安成。十八年又曰安复。有更生山、长岭。新有玉山。
南康郡开皇九年置虔州。统县四,户一万二千。
旧曰南康,置南康郡。平陈,郡废。大业初县改名焉,寻置郡。有储山。有水。化旧曰宁都,开皇十八年改名焉。有石鼓山。都旧废,平陈置。有金鸡山、君山。南康旧曰,大业初改名焉。有山、上洛山、山。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杨宣凝专门上得城墙,这时,虽然已经过几日,但是城中还是死气沉沉,眼望如此,心中涌起难以形容地滋味。
突然之间,往事占据他全部地思绪,他就像变回了前世那个病人,又变回了昔日扬州街头的那个小混混,那时起点微薄,但是却对将来充满渴望和期待。
也许这是心魔,但是他根本不在意,只是仔细品位着这种茫然和失落。
如果说,半点悔意也没有,是不可能地事情,当时怒火之中,下得此令,事后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冲动,不过,如果再来一次,他仍旧会这样选择。
无此屠城灭族之威名,如何能够得天下?
争夺天下,本应该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真的行事,自然必须无悔,他不由低声说着:
断头今日意如何?
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北国烽烟正十年,
此头须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
捷报飞来当纸钱!
一阵马蹄声把他的思想紧急召回现实去,他低下头,俯视整个大地,露出了笑意,以前曾经读过,那些历史上大将之诗,感于他们流露出的苍黄凛然之意,绝非简单的经历可以成就的,当时叹之赞之,现在才亲身所得,亲身感悟。
得了,才知道,不过如此。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八十六章 - 南海派―
六艘五牙巨舰,横渡海洋,靠上珠崖郡一处码头。]志,各侍卫杨宣凝身边,遥望着整个郡城。
此二人,此时,都精满气足,神光隐然,威严自生,可见二人都是武功大进。
杨宣凝欣然说着:“难怪有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又说耳闻不如目见,无论先前你们怎样去形容岭南的风光景色,都及不上现在的一目了然,哦,这是椰树吧?”
卜天志恭谨的回答说着:“正是,王上,椰树是珠崖特产,果实肉丰汁多,果壳更可供制作各种器皿,抗御海风,臣就取下让王上品尝一下。”
说着,他亲自下去,就摘得数个椰子下来,切开,奉上。
杨宣凝喝着一口,果觉得晶莹的甜水,清凉解渴,不由连喝几口,大赞的说:“好!”
“王上,在珠崖郡,椰壳可织网、编绳、结毯。椰叶可盖屋顶,纤维能织布,椰干可制弓箭、工具、厨具,还能造屋、做家具,是以遍种椰树,门前是椰,屋后是椰,以为宝。”陈长林也笑的说着。
远眺过去,只见椰树夹在码头附近,树影婆娑,一片浓绿,迎风沙沙作响,与海涛拍岸的音韵互相应和,在黄昏的光线下几疑是人间仙景,世外桃源。
上午的阳光灿烂,海水中隐见千姿万状,色彩缤纷的珊瑚礁,杨宣凝前世,也只来过一次,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不过观看,这时,这片天地。将落到手中,游客和主人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
当下轻叹的说着:“甚好,只是晃公错还没有来吗?”
“王上,海上时分不可预测,不过。我舰队上靠,立刻应该有人通报,王上只要稍等,想必此人立刻会来。”陈长林恭谨的回答说:“王上前日,受隋炀帝之圣旨,封唐王,领江南大总管,名义上,珠崖郡还在王上领内呢!”
听到这个。杨宣凝不由哈哈而笑,屠临川城之后,不但附近的庐陵和南康郡二郡臣服。顿时基本上统一了惟南江表地区,与岭南正式全面接壤,可所谓声势浩大。
隋炀帝也因此下了决心,封杨宣凝为唐王。领江南大总管,准备不日北上洛阳。
不管怎么样,隋炀帝一日不死,隋朝气数未绝,还是正统,因此受封于此。实是获得了合法统治权。以此声势。杨宣凝才南下。
此时,整合了巨鲲帮水师、洞庭水师、鄱阳水师等势力。再加上整个惟南江表地区水师,因此现在杨宣凝有五牙巨舰十九艘,正规战舰一百四十,兵力可达三万,可所谓南方最强水师。
而这次带来的十六艘五牙巨舰,各有精兵五百,再加上一千近卫,整有九千精兵,有此实力,才可安然南下,不怕任何人。
“只是,听说李密已经派人,三番四次派专使请晃公错出山。”陈长林说着。
“只要李密一日不取下洛阳,或者隋炀帝还没有死,他就不太可能答应,再说,寡人已经基本上统一了惟南江表地区,珠崖郡虽县十,户一万九千五百,但是也无法抵御寡人地大军,晃公错当识趣。”杨宣凝说着:“就现在寡人身边所带九千精兵,也已经足够让他知道厉害了,毕竟珠崖郡上,可不全是他的族人!”
“王上,只是宋家和南海派素有积怨,我等先和南海派接触,是不是?”
“没有关系,南海派领珠崖郡,县十,户一万九千五百,而宋阀领郁林郡,县十二,户五万九千五百,二者实力相差很大,不过,一方面,这些户口,大半是外族,其次,晃公错毕竟是宗师的人物,晃公错先后和宁道奇、宋缺二人对战,但是都只差一线,可说虽败犹荣,我为王者,本应该平衡处理,如果宋缺想独霸岭南,那他也只是为宋家自寻死路而已!”杨宣凝哑然失笑的说着:“而且,长林你家,在南海也是巨族,族人甚多,虽已经有一千投效水师,但是还有至少还有一千在南海郡吧,多配合我方就是,可作海贸。”
陈长林恭谨而欣喜的说着:“谢王上,在南海郡的青壮族人,还有一千,南海郡有玳瑁、珍珠、象牙和沉香,珠崖则盛产香料、吉贝、五色藤和各类贵重药材,都是大生意,如果得了王上支持,就这几项就可获得大量利润,只是岭南地铁器,虽然相当发达,几乎全部控制在宋家手中。”
卜天志本在旁边伺候着,这时也说着:“王上英明,南海派和宋家交恶,无非是一山难藏两虎,现在南海派对沿海的郡城有些影响力,内地深入点,宋家来影响,二者正好形成一种平衡,而且,这几十年,本是这样过来的,虽然宋阀占优,但是也没有对南海派赶尽杀绝,这是因为根本作不到,成为势不两立的死敌,对双方均无好处,所以才维持现在的局面。”
就在这时,远处一队骑兵过来,数百人,其中一人,须眉俱白,颇有仙翁下凡的气度,赫然正是海南派的宗师级人物“南海仙翁”晃公错。
“听说唐王是岳山的传人?”到了这里,晃公错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晃公错和岳山有矛盾,据说是为了祝玉妍,这是杨宣凝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想不到他前来,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个。
他身为唐王,江南大总管,而晃公错身为珠崖郡地实际掌控者,本不应该如此说话,这已经充满了挑衅和不尊重的意思。
杨宣凝眸中寒芒闪过,一点不让的迎上晃公错地眼神,木无表情的说着:“我是继了岳山的霸刀,晃公是想以七杀拳来领教一下,我到底得了几分霸刀真传吗?”
心中却已经把他贬低了几分,这也难怪,南海派到底是一个门派,而晃公错到底是一个武者。到底不能把他当成真正的政治家来看。
不过也难说,至少此人前来,只有数百人,未必是真正敌意,也许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个阶级地人,就喜欢这个道道——以武会友?
晃公错自创“七杀拳”,仗之横行天下,听见如此说,语调平静,沉声说着:“原来真是如此,我知道唐王前来的意思,只要唐王能够与我对招十式,我南海派就此归降于唐王如何?”
此言一出。杨宣凝心中错愕,又修正了对他的印象,现在大势已在他手中。南海派是不是借此而归降呢?
当下,就笑着说:“还是晃公爽快!”
说着,手按住刀柄,就这一瞬间。心台如冰如雪,灵觉立时扩展往四周广阔地空间去,把握住了对方。
晃公错也自冷哼一声,须眉无风自动,四周的空气立时以他为中心点旋动起来,由缓转快。劲刮狂涌。冰寒刺骨。威势骇人。
然后一声暴喝,隔空一拳击至。本绕着他旋转的劲气。全部附在他地拳劲上,形成一柱局度集
气,猛然击至。
在杨宣凝灵觉中,以晃公错为中心地方圆数丈地空间,倏地变得滴劲不存,被他这惊天动地地一拳全扯空了,可怕至极点。
这种“七杀拳”,是岳山遗卷谈论得颇为详细的一种绝技,其中更附有碧秀心的见解。所以杨宣凝虽未亲身体验过,却知之甚详。
当下一刀斩出,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但是几乎同时,又有一种君临天下,不容抗拒的威势。
只听见“蓬”的一声,劲气交击,二人都是闷哼一声,杨宣凝连退二步,血气翻腾,而晃公错闷哼一声,刀气霸刀而凝聚,也使他难以趁机出拳。
晃公错眼神转凝,叹的说着:“唐王霸刀,已和岳山不同,气度沉凝,似山似渊,真是更具霸气。”
这一句话一出,他猛的扑上,顿时一击。
杨宣凝长笑一声,长刀挥出,这刀在空中,以一个圆满地路线在流动,似银河倾泻,看似一条直线,实是无时不刻在微妙的变化。
晃公错怎想得到一向以霸道见称的岳山刀法,突会变成这种充满霸气中,又深具细腻精巧地刀法,当下只是一拳。
“轰!”一刀一拳,其实只差丝毫,并非相接,杨宣凝向后飘开。
而晃公错竟然一震,竟不进反退,后挫一步。显是这银河倾泻,集中的一刀无比集中和精纯,竟破去晃公错的七杀拳劲,直侵其经脉,令晃公错不得不退后化解。
杨宣凝具换日大法,借飞退时卸劲借劲,稍后去,飞退的势子未尽之时,只是一点,又重往晃公错处。
晃公错顿时一惊,集起全身一力,一拳所向。
这次交战,竟是全无劲气交击之声,晃公错猛地一震,而杨宣凝再向后退,脸色竟然一红,显是受了一点内伤。
三者只有三招,但是人人都可以看出,晃公错的武功,的确比杨宣凝高出一线,但是仅仅只是一线而已,二人都是冷哼一声,又自上前,不过,这次就彼此交战,并没有倾尽全力了,只有一分钟,二人都斜掠而退。
晃公错脸上青气一闪:“唐王果然是年少英雄,十招已满,不落下风,老朽佩服,既然唐王欲前往郁林郡,老朽也跟随唐王前去,共商大业,不知唐王可许?”
杨宣凝也收刀,笑着说:“晃公果是宗师,寡人远是不及,既然晃公有意,寡人真是不胜之喜,晃公请上船。”
晃公错当下哈哈笑着,状似欣然:“这是我南海派掌门梅洵。”
这个梅洵,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背着金枪,上前施礼:“梅洵见过唐王。”
此人是岭南新一代最着名的高手,排名仅次于宋师道,但是武功却绝不下于宋师道,甚至可能高出一线,只因宋缺威名太盛,连带宋师道也给看高了,也是一流高手。
杨宣凝心中凛然,口中说着:“梅掌门请起。”
虽说投靠,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投靠,因此现在称呼还不是君臣。
岭南有二十郡,本来按照历史,是南海、交趾为都会,但是这个世界,却是宋阀的郁林郡为第一,其南海、交趾、珠崖为其次,不过几点还是一样地。
第一就是土地下湿,皆多瘴厉,外人进去,尤其容易夭折,这是土地没有开发地缘故,也是宋阀占有岭南,朝廷军难以真正控制地原因。
其次就是犀象玳瑁珠玑,多奇异珍玮,所以商人有许多来此。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地地人,性强悍,质直尚信,多好杀,征服不易,这是宋阀和南海派的最大本钱,就算是杨宣凝,也不愿意轻易南下征服此地。
不过,同样如此,其实岭南是基本上难以出兵讨伐天下的,就算是一时出兵,各族兵力也难以持久,如果等中原平定,岭南也难以真正抗拒。
因此二方面都有顾忌。
等一行人到了船上,就有卜天志大喝:“出港!”
鼓声响起,传递命令,南海派诸人,分散在自己的五条船上,见此一声号令,顿时,十六艘五牙巨舰应声传令,出港时,巨大的船身露出掣孔,每边各探出十八支长桨,快速起落下划进水里去,充盈节奏、力气和动感,煞是好看。
这是鲁妙子的飞轮船制造,看的南海派人人变色,显是知道在海战中,这等机置的厉害之处。
等到了码头外,风帆而起,按照一定规律而上前,风帆猛地张展满尽,顺海风,往着郁林郡而去,当然,南海派的船,也紧跟着,在绿色的水波纹上滑行,转瞬即远远抛离岛屿,没入大海水波处。
“王上?南海派似乎有点异样?”陈长林犹豫了一下,说着。
“无非是鼠尾二端而已,我到岭南,如果配合早日前来的人员,虽有一万军,但是上岸者,最多不过三千,如果宋阀拼着元气大伤,集起大军,并且我方没有戒备,也说不定可以把我留在这里。”杨宣凝冷笑的说着:“当然,就算大军尽折,寡人也可和小股高手撤出,所以无论是宋阀,还是晃公错,都要与我动手,看看我个人的武功如何。”
“王上,这如何是好?”陈长林大惊。
“无事,你守得水师,就能保证我的安全,只要你小心戒备,保持水师不灭,就算有变,区区数百里岭南之地,我还是可以冲的出来。”
“明白了,臣一定不会轻信别人,自守其水师。”说到这里,陈长林目光扫过了附近的南海派船只。
“恩,你要千万防备得刺杀,我怕这次,连梵清惠也会到来,嘿嘿。”说到这里,他已经尽是冷笑。
南方已经到了关键,虽然这时,李渊攻打长安取关中、而李密秘谋造反夺取瓦岗军,又经过上次事件,胡教在南方的势力几乎一扫而空,胡教和慈航静斋的任务也非常重,但是二相权衡,必是阻止杨宣凝和宋阀联盟为重。
不然的话,就立刻形成了当年吴国全盛时的版图,但是偏偏这时,却没有已经占领中原和北方的“曹操”来遏制,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海船在海洋上航行,杨宣凝吩咐了几道密令,然后说着:“不过,这是不是真的陷阱,还看各方面的变化,就连南海派,如是局面对寡人不利,说不定可以落井下石,但是如果寡人和宋阀合作,他们也必会跟随于我。”
说万,又欣然说着:“到宋阀,还需要三天时间,我们要利用这三天时间养精蓄锐,以等候事变,夺取胜利。”
心中还有一事没有说,岭南大事,是由虚行之和李淳风二人暗中主持,厂卫结合,暗中力量也不可低估,再加上二人智谋,还应该是有惊无险。
“吾王必胜!”众人轰然答应,士气顿时昂扬至极点。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八十七章 - 宋玉致―
队并没有直接驶进钦江,而大部分留在了沿海,毫不力占领一处码头,并且驻军设营,伐木造墙,而杨宣凝只带三艘五牙战舰,总共一千八百名精锐,随军而在遵化登岸,北行抵郁水,渡水后就是郁林郡,宋家山城就在郁林城西郊处。
“宋鲁拜见唐王。”
宋家还是相当客气的,早早就派船前来迎接,二船接头之后,作为宋阀核心之一的宋鲁跳了上来,此人大概年四十,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不过肌肤和容貌没有半点衰老,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上前拜见。
“宋鲁大人客气了。”杨宣凝说着:“快快请起。”
稍交流了几句,杨宣凝就指着沿河说着:“镇南公真是好作为,实在让我佩服。”
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乘舟渡河时,码头上泊满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他大感壮观。本来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这个时代,但是这个世界就出现了。
宋鲁也自豪的笑说着:“唐王,本家自三国分汉时,先祖率百位族人进入岭南,那时岭南不过是野蛮之地,先祖斩荆披棘,开创基业,直到如今,已有三百年。”
“臣尉迟敬德,拜见唐王千岁,千千岁!”下船之后,就见五百军,却牵着一千五百马,见船到,个个跪拜,为首之人。正是先来探路的尉迟敬德。
“爱卿请起,辛苦了。”杨宣凝自船上而下,微笑的扶着说。
“为王上效命,本是臣应该的事情。”尉迟敬德说着:“还请王上上马。”
船上根本没有空间带许多马匹,因此尉迟敬德先来,有一个重要人物就是负责将战马先运来。或者买来。
“唐王,还请上马,到山城,还有一段路来。”宋鲁上前说着。
此时,也有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对杨宣凝均执礼甚恭。人数也在三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