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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

_47 荆柯守(现代)
杨宣凝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地斜道,笑的说:“的确。中午前赶到山城,才不算失礼!”
这是基本的规矩,拜访主人,必须是上午。以表示尊重,宋鲁听了,因此拈须微笑的说:“唐王真是太客气了。”
说完,除了水军留守,一千禁军,再加上宋家的人。近二千人。个个翻身上马。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
翻身上马,又翻过高山。
“唐王请看,山城已经到了。”宋鲁笑地说着。
杨宣凝向下凝视,高山之地,走到一半已是云雾缭绕,怪石奇树间溪流交错,向下瞧去,只见十多里下,有一片平原,村寨隐现在林木覆盖的的峦之间,屋寨大门有迂
而宋家山城就位于河流交汇处的小平原之上,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
杨宣凝瞧得悠然神往,叹的说:“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纵有数万精兵,恐亦难有用武之地。”
宋鲁也笑着说:“唐王,我宋家自郁林郡定居,不时迁移汉人前来,族人也自繁衍,直到一百五十年前,人口众多,不得不建此山城,历经三代,不知道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才建成现在这般规模,完全建成而今,不过三十年,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绝。”
三百年,宋家才成为门阀,杨宣凝观看此城,知道此城对巩固宋家的地位,是不可轻视,山城之建,奇险难下,如是没有三百年来,在岭南获得地影响力,以及郁林郡之富,那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不过,宋家真正控制的力量,也只局限于此城,当下笑着说:“那我当多品尝才是。”
当下,众人应啸加鞭,二千骑,旋风般跑尽山道,而到了前面,只见敝开的城门降下吊桥,场上也多地是,不过,宋缺并不在里面,只有地剑宋智,宋缺之弟,率领大部分宋家嫡系子弟前来迎接。
其中,就有这次要娶的宋玉致。
“唐王恕罪,阀主说,还请唐王稍加休息后,入见磨刀堂。”宋智说着。
尉迟敬德为代表的唐军中人,听了此言,个个露出了怒色,如果现在杨宣凝仅仅是一个岳山弟子,甚至杨素的孙子,甚至只占一
,这样地态度毫不希奇,甚至已经算隆重了,但是现有十一郡,兵力可达二十万,已有蛟龙之相,再如此,就已经是招待不隆重不得体了。
毕竟宋家虽然在岭南影响巨大,但是影响毕竟不是掌控,论得真正的兵力,也不过二万人,时至今日,相比杨宣凝所势实力,昔日四阀之一,现在已经略居下风了。
“天刀宋缺,本是宗师,与我师岳山称友,我身为后辈,自当前去拜访问候。”虽早有一些预料,但是见此形式,杨宣凝还是一惊一怒,只是他现在,到底已经当了数年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因此笑的说着。
他不以自己爵位和地位称,而定位在武功上,说的是,在武功上,你是前辈,你是宗师,我前来拜见,但是这不涉及公事,想在公事上这样折节,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智等人,都是见尽大小场面的人,自然知道此意,因此立刻转往别地话题上。恭谨地请着杨宣凝进得里面,而卜天志和丁兴邦这二人,整顿前来地一千六百军,驻扎安排。
宴会虽然精美无比,不过,在场地人。都没有心思,请入座后,宋鲁介绍桌上美食,又说些了其它事情,也使场面不至于过于冷淡。
宋玉致显然也打扮过,身穿云罗裙,腰间束着丝带,端坐在那里,胸前纱衣裙前襟。鼓鼓地顶起,上接着浑圆柔美的肩部。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
只是,她神色冷淡。对宴会毫无兴趣,只是礼貌的吃了几筷,便停下箸来,神情静若止水。虽然美丽,但是却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杨宣凝,也不上前说话。
宋玉致此人,美丽和才情是无庸置疑。现在也许是恼恨杨宣凝把自己地家族拖入争天下这个泥潭。
比起历史上,和寇仲的恩怨难分,现在杨宣凝和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的冷淡可以理解。其实,她就是一条赤裸裸的鱼。放在那里买卖,不过是宋缺和杨宣凝之间的筹码。
等诸人草草吃过后,自有下人收去碗碟后,宋鲁请二人入内,亲自烹茶款待各人,并且又借口离开。
“玉致今日,似乎对饮食毫无兴趣?”
宋玉致缓缓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神色平静,说着:“唐王,你我还是第一次见面吧,何必如此亲密称呼?”
五月底的阳光,还不算太热,透过林木缝隙洒在窗台上,把她照耀在内,透过了丝衣,使外裙几乎透明,隐隐可见里面的肌肤,以及女体的曲线。
虽然眼神表情平静,但是杨宣凝这些日子来,随着元精的消化,精神上越发强大和圆满,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她心中的哀幽,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强自镇定,甚至有一些心灰如死的感觉,不由引起了令他低回不已地情绪,情不自禁的说着:“玉致何需如此拒人之千里外呢?”
“你既生在宋家,是宋缺之女,就别无多少选择,家族于你锦衣玉食,自然你必须回报于他,而我,自我崛起南方,与你的交集,已经几乎是必然结果了,我并不愿意强迫于任何女人,若是你不是宋缺之女,我如不是唐王,自然也许有别的单纯美丽地人生,可惜生命却没有如果,上天有一对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之手,正把个人牵引到一起,激发出恩怨相缠,错综复杂的命运。生命就是这么起伏浮沈,身不由己,如是无法抗拒,不如从中寻找生命的快乐,我就是持此心,与玉致坦白相对,切因一时怨恨,而使此生多愁苦,要知道,同样一件事,就看者角度不同,而得不同的感受和结果。”
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毫无掩饰地真诚,具备着巨大地感染力,宋玉致听得芳心颤动,第一次正视于他。
先是没有说话,似在观察他说话地诚意,然后才黛眉轻蹙的说着:“唐王崛起,到现在不过二年,已经卷席十一郡,如此英雄,天下几人能够,为何还有如此多感慨呢?”
“这些成就,无非是因缘成事,对命运来说,虽是美丽灿烂,但是也可能转眼即消,你可知道,我最近收到消息,李阀已到了霍邑,正和隋将宋老生来往攻击,据说,李秀宁在关中,也利用门阀关系,招募了一万兵,响应李渊进关,内外攻击,又得以慈航静斋为首地胡教的全力支持,看来霍邑是拦不住的,李渊进入关中之势就不可避免了,李渊一入关中,顿时如龙起渊,我如不能在二年内完成南统一坐看北战的局面,失败高于五成。”
宋玉致闭上美目,一字一字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退出这争天下的漩涡,岂非亦可不负平生吗?”
杨宣凝冷笑的说着:“这
可能的事情,如是一年前,我只有一郡二郡的时候,侯之位,如是现在,无论投靠谁,只有身死族灭的下场,这点无需讨论,再说,我的数十万部下的前途和性命呢?时到现在,只有逆河而上,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周旋到底。”
宋玉致沉吟片晌,轻轻的说着:“既是如此,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杨宣凝长身而起,俯首看她。柔声的说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玉致啊,你信也好,不信亦好,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既然命运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何不抛开一切,从头开始,培养彼此的感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此时,杨宣凝卓立桌边,只要移前少许就可触碰到她的女体,俯首下视。更是可以看清楚她地容貌。
宋玉致回过头去,只见太阳在中天,照耀着整个天地。此时,这个庭院静静无声,她若有所思,然后才回头来。深深的注视他,叹的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诗真是神来之笔,难怪爹说,你天才纵横。又天性桀骜不驯呢!真像当年晋王。”
隋炀帝的风采。的确是一世之绝。此时李世民还没有表现出足够挑战他的资历,因此。白手起家地杨宣凝,在许多旧人看来,的确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如此的惊才绝艳,都年少有为,都风流倜堂,要知道,隋炀帝的文才,也是绝顶一流的。
把握了此心,顿时知道为什么宋缺如此的犹豫了,如是和隋炀帝一样,自持其能,多是好大喜功,只怕不是天下的福气。
杨宣凝哑然失笑,说着:“圣上继祖父基业,从无挫折,虽雄才大略,但是却一旦收挫,就难以收拾局面,再说,隋文帝得江山,非血战而来,而是篡夺,名分不正,所以今日圣上难有依靠之力,我岂如此?”
这话说的实在,其实名分正不正地关键就在于一个要点。
那核心就是国家老不老的问题,篡夺的国家,国家中体制、家族、贵族、门阀,都占有大把地利益和实力,盘根错节,皇族也难以有足够的空间和利益来生存发展,甚至彼此还不断有摩擦,导致君臣离心。
而如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帝国,原本的既得利益者,至少清洗了一半以上,腾出了足够地利益和空间给皇族,以及给了开国权贵们,不但皇族实力庞大,而且这些开国权贵,也为了自己的利益,紧密跟随皇帝,形成攻守联盟,这样的话,只要二代皇帝可以守成,基本上数百年基业就成了。
隋炀帝,根子上,失败就失败在这点,同样是讨伐高丽,李世民也大败而回,折损将士不计其数,为什么没有动摇根本?原因就是统一而非篡夺,其次就是百姓思安,再次就是各个豪杰,在先前的战争中,死的差不多了,自然没有人能够起事。
一世豪杰,自然一世之用,消耗完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宋玉致听着,默然半刻,然后才说着:“爹请你进磨刀堂。”
杨宣凝听了,哈哈一笑,就自起身,而尉迟敬德率百名精兵,还自跟随,进门后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转右曲,放眼四方,绿荫遍园,步移景异,意境奇特。
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地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匝地回廊处。石桥宜指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杨宣凝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地院门,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地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阴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杨宣凝制止了近卫继续跟随,先绕槐树一圈缓行欣赏个够后,才看上了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磨刀堂空间极大,可容上百人一起练武,而在这时,空间空空如也,一人直立中央,体型挺直,两手负后。
杨宣凝露出一丝冷笑,手按刀柄,直达而上。
每踏一步,他的精气神都无休止的攀登,直到踏上最后一阶之时,稳稳站立于大堂之中,整个人已经和刀合二为一,刀上黄芒,透鞘而出,照亮了本来有些昏暗的大堂之上,更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自刀上而流露,这本是霸刀的本意。四眸相对,风云而起。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八十八章 - 镇南王―
缺,别的不说,就看那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以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的眼睛,就知道他的武道修炼,已经达到了基本上完全控制身体的地步。
所以,才有这种近于完美的感觉。
不过,武道到底是武道,究竟不是长生,宋缺两鬓添霜,说明他到底已经在衰老,但是那经过数百年培养才能得的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学者识文的风度,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风范。
宋缺仰首望往屋梁,淡然自若道:“自晋帝被匈奴刘曜俘虏,西晋覆亡,天下陷於四分五裂之局,自此胡人肆虐,至隋文帝开皇九年灭陈,天下重归一统,其间二百七十馀年,邪人当道,乱我汉室正统。隋室立国,到现在,杨广气数已尽,时间虽促,却开启了盛世的契机,谁能再于此时一统天下,均可大有作为。”
目光再落在杨宣凝脸上,问着:“唐王可知杨坚因何能得天下?”
杨宣凝心中感觉荒谬,想不到当日问杨宣凝的话,又来问他,但是想来想去,沉吟很久:“与天来说,天下大势,分久要合,合久要分,现在天下分开久也,是天意要合,与地来说,诸王割据,人口繁衍,汉统重兴,与人来说,北周自创朝,宇文觉废西魏恭帝自立,其后,宇文护先后杀孝闵帝、明帝,而武帝宇文又杀宇文护,二十年共历四帝,可所谓自绝帝室气数。再加上静帝年幼,而杨坚才得以轻易篡夺北周,改国号隋。”
顿了一顿,又说着:“归根到底,总而言之,杨坚是应运而起。实是时来运到吧?”
宋缺仰天长笑:“说得好,当时幼帝继位,杨坚因此大权在握,古来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杨坚者。杨坚自辅政开始至篡位建立隋朝,首尾只是区区十个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见。”
又微笑道:“唐王说到汉统重兴,可请仔细说来。”
杨宣凝知道这才是这次会面的重点。他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三国乱汉。汉族元气大伤,晋武帝司马炎灭亡孙吴,天下一统,可惜的是。享年不久,权威不得深入国家,又以为天下无事,便将州郡的守卫兵加以撤除,使日后胡人得以入侵甚易,当然。大肆分封宗室。与无法处理少数民族内迁问题。以及最重要的是,司马衷无能。这才是八王之乱与永嘉之乱地真正原因。”
“八王之乱与永嘉之乱后,五胡入侵中原,而五胡乱华之前,北方迁入中原的胡人已高达百万,很多地方超过了当地汉人人口。五胡乱华中,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死者过一千万,而又有大量的西北诸胡和北方的鲜卑迁入中原。”
“那时,北方一千二百万汉族,残余不过四百万,而胡人多达六百万,其族、白奴族、丁零族、铁弗族、卢水胡、鲜卑,都是金发碧眼之白人,其主策就是杀尽汉人,而给后世留一个干净的土地。”
说到这里,杨宣凝不由怒起,其实汉族,在那个时间点上,基本上就有过一次美洲印第安人的遭遇,几乎灭种灭族,有些人自夸地民族融和,简直无耻之极。
“如再等数十年,只怕北方汉族尽被杀尽,而金发碧眼之白人统治中原,等中原繁衍多多,则南方可灭,此时,汉族尽灭也!”
“幸亏此时,有大英雄冉闵在,发出了杀胡令。杀胡令所到之处,天下响应(河北、山西、山东、河南、安徽、江苏、湖北北部、陕西的汉人都纷纷起兵,恩,当时的地名不是这个,但是本质是一),不但杀了近百万胡人,更使大量胡族见得不妙,返回陇西或河套,甚至更远(中亚),途中各族胡人相互攻掠,人肉相食,存者十之二三。”
“如此,冉闵虽身死,而胡人实力大半尽失,留在中原的胡人不过二百万,此时才心惊,不敢杀尽汉族,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因此才行鲜卑汉化,开始胡汉融合,冉闵之功,实是救汉族之存亡,自古以来,可称第一。”
这句话,他说的是真心实意,号称救世主的伟人多的是,但是没有一个真金,没有一个“他不存在,汉族就灭”的存在,就算是他所在朝代,没有太祖,也不会灭族,最多只是沦为殖民地而已。
“其后,北地汉人从事农耕,胡人为军打仗,十六国南北朝频繁的战争中,作为兵员地胡人大量战死,甚至彼此之间相互灭族,而民间农耕汉人不断恢复增长,是以汉多胡少,趋势越来越明显,为补充兵源上的不足,而不得不开始大量起用汉军,因此势力崛起,而胡人甚至以公主入嫁,以为拉拢,杨坚、李阀,无不得以参与统治核心。”
“所谓关陇军事贵族集团,实是七胡三汉之胡人军事集团。”杨宣凝从容而谈,切析如流,将五胡以来历史根源一一说明,心中却对后世的那些历史叫兽鄙视到底。
看问题,要看本质,胡人入侵,以军事为贵,因此个个都是军事贵族,可以说,本来这个集团,全部是胡人,只是经过了杀胡令后,又经过多年作战,胡人元气大伤,不得不吸取汉人参与,但是三百年来,一直是胡人地核心,这点,不被几个半胡半汉的贱人参与而改变其性质。
“因此一句话,关陇军事贵族集团就是胡人核心集团,任何一个身为关陇军事贵族集团一分子的核心成员,无论是李阀,独孤阀,宇文阀,得以夺取天下,就算不得不推行汉化,也誓必与胡人藕断丝连。利益连接一起,就等
政权的延续,我汉族难以真正再兴。”说到这里,机闪烁:“寡人应天命,继汉统,誓与之周旋到底。直到战到最后一兵一将,也绝不放弃。”
“说地好,其下,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渊次子世民,另一个就是你杨宣凝。”
“自五胡入侵,皆因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但是受此大祸。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地颓态。到北周未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可知杨坚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地必然成果。”宋缺沉声说着:“时至今日,胡人在中原已经不占大块,可以说,汉胡二族实力对比,已经决定了今天得胜者。不是汉人。就是汉胡混血。胡人再难得国,至于李阀是不是汉人还是难说。但是地确七胡三汉,这不但是血脉,更在于其家族和部属地成分,就你所言,出身于关陇军事贵族集团,与胡人藕断丝连,再难分开,以后胡族子弟,必可依旧操纵朝野,为其张声。”
说到这里,宋缺不由将目光落到像神位般供奉在堂端的磨刀石上,从十多个刻在石上地名字搜索,而杨宣凝的名字雕写在石上最高处。
心中一叹,梵清惠那美丽的容貌闪过眼前。
宋缺沉吟不语,好半晌才说着:“你见过师妃暄不?”
杨宣凝没有想到他突然问这个,愕然说着:“阀主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到这个?”
“你最想得到的女人,就是你晓得永远得不到的女人,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两句话。”宋缺洒然一笑,淡然说着。
“女人多的是,阀主又何必多心,虽然梵清惠绝美天颜,微妙无双,但是此女实是胡教天女化身,阀主沉迷于此,实是不智。”杨宣凝平静的说着。
这句话一出,宋缺顿时全身一震,却淡淡的说着:“你怎么知道?岳山遗言所说?”
宋缺和梵清惠的纠缠,实是绝密,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坚持汉统地他,竟然和梵清惠有情,日后甚至娶丑女为妻。
杨宣凝笑而不答,说着:“听说慈航静斋有本叫《慈航剑典》,其中有最后一章,宁道奇未看毕即吐血受伤,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我可以说,此是关键,阀主只要取来看了,就自然知道梵清惠根底。”
宋缺雄躯微颤,好半晌神情才回复过来,苦笑说着:“唐王所说,真是让我心惊,慈航剑典由地尼所创,专供女子以修天道,秘不可测,却想不到还有如此原因。”
说完,宋缺专门凝望打量他半晌,才说着:“你见过石青璇?”
杨宣凝淡然说着:“见过,是个美女。”
宋缺见他神色如此淡然,半点波澜也没有,默然半刻,才说着:“石青璇一半所学,继于其母,也是天下绝色,不逊于当年碧秀心,你却如此淡然,我今日信你不为所动,就算遇到了师妃暄,也不至于走上石之轩的老路。”
宋缺又问着:“唐王是杨素之孙,可得了杨公宝库?”
“已经得了,得盔甲万甲,黄金百万两,又得了邪帝舍利。”杨宣凝说着。
宋缺双目精芒闪动,缓缓说着:“难怪你精气如此之盛,又能够和石之轩合作,想必就在于此吧?”
杨宣凝笑着说:“只是其中原因之一。”
宋缺再审视他片刻,才油然说着:“唐王,你可知道,你所说的,地确打动了我的心,免了你许多劫难,我可支持于你恢复汉统,不过,有三件事,还需你答应。”
杨宣凝心中大喜,知道刚才所说,对历史和李阀剖断如流,破解了梵清惠对他的影响,使事情大大为己方有利的方面转变,当下就恭敬地说着:“还请阀主吩咐。”
宋缺神态悠闲的说着:“杨宣凝,第一件事,唐王你回去,立刻大婚,娶玉致为皇后。我也自会宣布,我我宋缺全力助你登上皇帝宝座。”
杨宣凝说着:“这事甚善,寡人并无意见。第二件事又如何?”
心中却暗中得意,要知道,原本寇仲,却没有这好处。直到后来,也不过说什么“未来的皇后”,自己已经受到重视了。
宋缺淡然微笑说着:“我可影响岭南之地,让其官员归附于你,但是为此也必须付出代价,你三年内。切不可随意任免,也不可随意增税,以免影响大局。”
宋缺笑了,声音转柔,轻轻说着:“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因由,皆因有长江天险。唐王可知李家,虽还没有取得关中。却早早已经派人到巴蜀,并且派师妃暄影响以解晖为首的豪强,如是巴蜀归降李家。那时南方将因李家得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
杨宣凝倒抽一口凉气。这其实是就是暗中的威胁,意思就是,你不要只看眼前,以后依靠我宋家的事情多地是,毕竟解晖地独尊垒,实是宋阀支持下才建立地。而宋玉华嫁给其子解文龙。
宋解两家的婚姻不但充满了政治交易地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而且谁也不相信,宋阀就没有后手安排。
必要时。宋阀自然有办法影响独尊垒。
杨宣凝默然,许久才说着:“三年可以,不过,官员也要受我所命,而且,郡县厢兵,也要我方任命。”
厢兵,实是后世的警察和民兵系统,这点都不允许,这岭南只是名义上属于杨宣凝,并且还给了宋
掌控岭南地机会。
又说着:“我如称帝,许宋家为镇南王,世袭不替,永镇岭南,而郁林郡太守,与你宋家之人世袭,如何?且许宋家掌得一军,其中有一府五千人,为水师。”
唐军军制,五队为一屯,屯长为从九品下,五屯为一营,长官为陪戎校尉,正八品,四营,一千二百人,为一卫,主官为致果校尉,正六品,四营为一府,五千人,主将为定德将军,正四品,三府为一军,为一万五千人,正三品,为宣威将军。
宋阀现在独掌郁林郡,又得以一万五千私军,足够保证其安全和利益,实是杨宣凝最后的底线了,宋缺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再怎么样争取,也不可能超过这个了,当下欣然说着:“甚好,这本是我所说的第三件事,就以唐王所言。”
宋缺说着:“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决定,不要让他们久等,耽误,多有变数。”
杨宣凝洒然一笑,说着:“这个当然,不过,岳父大人刀法第一,小婿还要在这里呆上几日,以多学习之。”
寇仲武道大成,实是由此而出,他也想学习。
宋缺听了,哑然失笑:“只怕唐王未必能够获益多少。”
此时,杨宣凝身份,那可能真正生死相战?再说,杨宣凝也不会如此,他爱惜生命的很,不然不会带上大批高手,并且命尉迟敬德随行,刚才中断了宋缺的心思,不但是言辞动人,更因为杨宣凝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既然这样,能够得益的,自然不多。
杨宣凝也心知如此,不过,能够多学一分也是好的,当下只是一笑,跟在宋缺身后,进入与规模宏大的会客明月堂,只见一桌桌丰盛的晚膳已经准备好,而宋智、宋鲁、宋师道都在等待,见到宋缺神态恭敬,显示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地威权。
而尉迟敬德,以及丁兴邦都已经等候,见了,立刻前去行礼。
桌上热气腾升,精巧讲究的各式菜肴,便知厨子早就准备,不过这无所谓,反正浪费一席而已,倒未必得见宋缺早有预料。
足音轻响,宋玉致来了。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地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减去她平日三分地刚强,多添几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态。
她故意避开杨宣凝的目光,坐到宋缺的另一边一席上。
宋缺见她入座,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为三人斟酒,向杨宣凝道:“这是杭州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杨宣凝瞧往杯中色作琥珀地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地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地曼妙感觉。
单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雅。最特别是皿具所用彩,状似雨点,於黑色面上均布满银白色的放射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地器皿,才配得起宋阀。
宋智见杨宣凝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又称天目,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见得众人都已经到了,宋缺就平静地宣道:“我已代表宋家和唐王达成协议,宋家臣服于唐王,玉致就是他的王后,诸位有否异议?”
宋智、宋鲁、宋师道等宋阀核心,都没有说话,只宋玉致俏脸倏地飞红,霞色直延至耳根,垂下头去。
宋缺又说着:“我卸下家主之位,由宋师道担任,师道,你可代表我宋家,向唐王行君臣之礼。”
宋师道似乎早知其事,当下就出前,率领宋家诸人跪拜,而其它原本属于杨宣凝的人,立刻跪倒在地:“臣等拜见王上,恭喜王上。”
杨宣凝哈哈一笑,说着:“镇南公请起。”
这个镇南公,自然不是宋缺,而是第二任的宋师道,这代表了,对宋家世袭爵位和特权的承认。
等诸人起身,而尉迟敬德和丁兴邦,也自上前拜见宋玉致:“臣等拜见王后娘娘!”
此二拜,顿时确定了大事,其它的,全部是细节。
“唐王可暂停几日,我派人去各郡,各郡太守,都应该会前来,拜见王上,以定君臣关系,唐王也可派人节制诸郡。”宋缺说着。
杨宣凝心中一动,就说着:“岳父大人,听说岭南各族民风强悍,多善战,不知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唐王的意思是招兵吧?”
“正是如此,尉迟敬德!”
“臣在。”
“寡人命你在岭南招募兵员,规模为一府五千,募完,随我回去。”
听到只有五千,又立刻回师,在场的宋家人都是轻舒一口气,宋鲁当下笑着:“唐王放心,只要唐王一出此令,自然有各族壮丁前来,招募五千,不过数日而已。”
“恩,这事,就全靠大家了,来,让我敬各位一杯。”说完,杨宣凝就举起杯来,向各人敬酒,各人连忙喝尽。
这时,已经接近黄昏,山风吹着,夕阳晚照,一群鸟儿在茂密的叶荫中追逐嬉闹,吱吱喳喳吵个不停。
而宋玉致,已经随手可得。
三分酒意,也自变成七分醉意,心中一时间,不知道身心在何处。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八十九章 - 长安事急―
队缓缓拐个弯,转入河道,河面突然缩小,沿海的陆前。
十八艘巨舰,以及一些南海派和宋阀的船队靠拢,组成浩大的船队,沿海而上,不过八日,就来到了会稽郡最重要的海港句章港。
杨宣凝的王舰领先航行,他立在望台上,凝视前方。
此时,中午阳光照耀,句章水师迎接而来,在前面开路。
唐王靠岸,附近百官迎接,杨宣凝略受拜后,就命车驾前行,率一千五百骑,直到郡城之中,会稽现在是首都,港口和郡都,自然有大道,所以才要在今晚关城门之前,回到郡城之中。
虽有快马和马车,也是很匆忙。
而宋玉致也和杨宣凝同乘一车,这时,已经是六月中,天气虽然没有大热,但是也很是炎热了,不自觉,就汗透重衣,因此,车窗之帘,基本上全部卸下,而一路前行,虽然算不得风驰电掣,但是也有三十里一小时,凉风吹拂,顿觉凉爽许多。
没有水泥,是故大路都是黄土奠实,虽然二路种植了绿树,但是所经之处,还是尘土多多,至于说什么青石铺路,只有首都御道才可如此,现在那有这样银子和人力作这个。
不过,就算如此,宋玉致极目看去,只见大道两边皆种植树木,沿途青绿,再想起句章港口,绵延逶迤数里,数百艘船来来往往,显是繁荣之极。
还有二边农田,都有大把的农人在田中忙碌,看起来就一片片肥田,这更是要紧。
当下就说着:“官家,这看起来真不错。”
“这个自然。我建王制,第一要事就是清点户籍,按丁授田,到现在,也差不多成了,现在人人有田。家家有地,只要今年秋天一到,自然粮食产量大增。”杨宣凝就说着:“玉致以后可多看,恩,这是驿站。”
就所指而向,却见得一处宅区,见她凝神而看,杨宣凝又笑着解释:“我设驿站,分官营和民营二种。”
宋玉致转过头来。说着:“这又怎么样区别呢?”
杨宣凝嗅着她发颈间透出沁人心脾的幽香,笑的说着:“官方驿站,五人一伍。属厢兵系统,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员,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因此赐得田地和小规模地养马草场,一般来说,二十里一站,分布各郡各县之间主干,我之本意,是照顾退下将士。以为安排。必要时。也是封锁各道的据点。
“你倒是有心,那民营呢?”宋玉致问着。
“道路连绵。客商来往,货物运输,沿途都要休息,我许之在驿站附近,划出一块区域,以为仓库、酒店、客栈,这些人等,都受驿站保护,自然都是二利,而就此一项,国家日后也可多得百万两赋税。”杨宣凝笑的说着:“货物运输,势在必然,只是如果专为官管,实是不利,因此才分得民营官营,只是驿站也有利控制,定点和接力,有集散的作用。”
驿站有着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在通讯手段十分原始的情况下,驿站担负着各种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地信息传递任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特定的网络传递运输。
基本上,古代驿站,唐朝之前就有,自唐朝大成后,各朝各代虽形式有别,名称有异,但是组织严密,等级分明,手续完备。君主因此依靠这些驿站维持着信息采集、指令发布与反馈,以达到统治控制目标的实现。
因此,驿站才是真正的古代控制命脉,一旦建立,就说明控制深入各县各乡。
宋玉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迎速瞥了他一眼,垂下螓首说着:“以后商队来往,就有经过这些吗?”
“驿站又分乡驿和县驿,乡驿就如我说,二十里一站,正规编制五人一伍,而一县之中,又设一县驿,县驿之长,为正九品,来往人等在此检查路引和商票。”杨宣凝说着:“最近开得海路贸易,以后肯定多得海商,也就是他们来管理。”
宋玉致讶然说着:“原来如此。”
沿途田地连绵不绝,宋玉致注意着看着,杨宣凝却上前一靠,竟将头卧在她的大腿上,感觉到香气,昏昏欲睡,不由想起当年前世的世界,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滋味。
那时,像宋玉致这样级别的美女,别说亲近了,就是看见也难,至于那些明星之类,无非就是公妓,内幕黑黑,宛如烂泥,那像现在,坐拥数十郡,权倾天下,一呼万应呢?
但是,前世也有前世地辉煌,那日行千里,全球一村,网络和电信,都使人生无比的精彩和复杂,这种想法使他感到茫然和失落
事实上,他永远无法回到过去。也不可能凭思忆追回过去的岁月,更不能改变已成既往地现实。
因此,既然选择了宋玉致,那就必须和她牵手而行,徜徉在这属于自己的天下上,并且白头协老,也算是一件美事和佳话。
蓦地,千岁千千岁的呼唤,使他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车队,已经穿过了会稽郡大门。
“玉致可先回宫中,寡人还要先去接见阁臣。”虽然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但是他还是端坐起来,说着:“明日,寡人就当为你设宴,也让你召见群臣。”
“是,官家。”宋玉致略显黯然,说着。
杨宣凝也是黯然,好好的女子,本来是如此地精彩,现在却不得不如此,这真是有点可惜,这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后宫干政,人君所忌,如果由得她肆意放肆,以后开这风气,只怕立刻有祸端。
“不必如此,我为官家,管制不会太过严格,你以后就知道了。”杨宣凝说着。那种父母姐妹都不许见,必须特旨才行的制度,他是有意放宽一些。
等到了宫中,自有侍女上前伺候,杨宣凝洗沐换衣,神清气爽。就连忙来到了内阁。
本来,这时,应该下班时间了,但是内阁刚才知道他回来了,都全部等待在内,而一些官员也是加班,没有撤离。
才进得内阁,就见群臣先上前,一起跪拜:“恭喜王上。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卿请起。”眼光一扫,眼见李播也在内,又说着:“各位先生请坐。”
内阁大臣虽然起身。但是仍旧一一向杨宣凝表示庆贺。通过这件事情,杨宣凝也深刻明白,有正妻,对一个国家。有一个家族的重要性,不然诸臣也不会如此——连取大捷,都未必见得他们如此高兴。
杨宣凝心中也有些喜悦,因此耐着心,一一接受庆贺,然后才挥挥手。让众位大臣依序入座。说着:“如今。宋阀已向寡人臣服,宋师道已随寡人而来。今日寡人召集各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娶之为正宫王后之事。”
此时,李播由于曾经伤重,虽然仍旧是执政平章事,兼着吏部尚书之职,是第一宰相,但是吏部侍郎,已经由房玄龄担任,实际上,吏部由其掌控,可见其重用,只是目前还没有资格入内阁。
虞绰为礼部尚书,魏征为刑部尚书,李百药为户部尚书,鲁妙子为工部尚书,兵部的刘子原本为兵部侍郎,现在提拔成兵部尚书,至于商部,新建,原本没有人选,现在却已经有了人选了。
早已经有了准备的礼部尚书虞绰说着:“回禀王上,王后之礼仪,臣已经拟订大半,只是还请王上确定,是行藩王王后之礼,还是天下皇后之礼?”
杨宣凝现在虽称唐王,但是实际上就是独立王国,并且日后肯定要登基称帝,因此虞绰地意思是,到底按照藩王王后地礼仪,还是皇后地礼仪办事。
杨宣凝接过折子,稍看了一下,对这些规矩也不大懂,但是他也不必懂,只要知道大意就可,当下就说着:“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按照藩王礼仪来吧,不过,寡人日后可以弥补,只是现在委屈了王后,因此只要不逾矩,稍稍隆重些也不妨。”
虞绰顿时心领神会,说着:“臣明白。”
杨宣凝见他没有意见,于是又说着:“寡人大婚后,要封宋师道,各位有何意见?”
“王上,先要恭喜王上,王上大婚,确定后宫正统,实是大善,与国与家都有大利,而且此次宋阀臣服,虽然也提了不少条件,但是臣认为,还是利大于弊,毕竟岭南之地,若非背靠我方腹地,实是鸡肋,现在解决后顾之忧,王上才可统一天下。”李播作为内阁首相,先上来说着:“毕竟每年还可得一些赋税,也可招一些兵,声势上,也是大盛,对王上大业有大益。”
“甚好,那宋师道的位置?”
“禀王上,还是延封镇南公爵位,并且宋阀掌控南方贸易多年,可封宋师道为商部尚书之职。”这时,魏征上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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