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其实也一样,你看见花园中早练的老头也许无所谓,但是一旦知道这老头是市中某局地领导(最多八品),就立刻敬畏不己,现代都这样,何况古代?
立刻就连话也不敢多说了。
张宣凝很是满意这样的气氛,他说着:“以后要叫我主公,明白吗?周火长?”
“是,主公!”周奉不由自主的应着,而周围的小混混更是连口也不敢开,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话说,贼有贼道,虽已经是入夜,城门早就关了,但是竟然还是在一处墙下,从一个地洞中进入城中,而在对面,已经出现了几个混混。
“是竹花帮的兄弟吗?快快过来。”就有人招呼着,众人都是不出声,跟着来人过去,走了不远,就看见一个房屋,入得里面,就点燃了灯油。
焦烈带着二个混混,身量还是比较高的,看上去三十几岁,但是脑袋上已经出现了光秃,长有一对山羊似的眼睛。
焦烈回过来打量着来人,顿时心中一跳,他也是老江湖了,对杀气并不陌生,其它十个混混也就罢了,但是中心一个少年,以及他周围地三个持刀之人,当真是稳立如山,气势迫人。
焦烈脸色微变,眼中掠过疑色,又不想示弱,沉声说着:“周兄弟,他们是谁,看起来不像是道上的兄弟啊?”
贼和官兵,当然不像了,气质就不一样,他们这些老为贼的,当然一闻就感觉出来了。
周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时,亲兵已经又是大喝:“大胆,竟然对大人无礼!”
喝着,就只听“锵!”的一声,三个亲兵长刀出鞘,虽然他们武功还浅,但是杀人如麻,登时生出一股霸道又阴森的杀气来。
焦烈脸色一变,冷笑的说着:“想不到周兄弟竟然和官家勾结。”
就凭这种官话,这个老江湖就明白是遇到了官家的人,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暗中想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噗”的一声,一个先逃地混混就立刻被长刀扎穿,顿时,鲜血飞溅,那个亲兵狞笑的拔出刀来。968965
张宣凝露出一丝微笑,淡淡说着:“焦烈,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听从我的命令,立刻就是死路一条!”
说着,他已经抓住了一处桌子,只是一抓,立刻五指深印在内。然后,他就不耐烦的说着:“我没时间和你胡缠,你到底是降,还是要想顽抗到底?”
说着,杀机顿显。
焦烈脸色大变,就凭这手,他就知道自己难以对抗,生死就在一念之间,望了望杀气腾腾的张宣凝,苦笑的一下,说着:“大人且慢,小人愿降。”
张宣凝随手拿出一个玉佩来,把玩着,徐徐的说着:“恩,你还是识时务者,以后自然有一场富贵给你。”
这个玉佩温润无比,当然来历不凡,就此玉,可值百金。968965
在长安西寄园入口,张宣凝曾经把假库之中十五小箱的东西放在那里。里面全是古玉珍玩一类的东西,看来都价值不菲,是珍品,经过的时候,张宣凝就取出来,这十五箱,如果全部变卖出去,大概也有十几万两黄金地价值,可惜的是,沿途只能慢慢变卖其中十分之一的相对不引人注意的东西,不过也足够了。968965
一万两黄金,足够维持郡中一年开支,并且养上6000队了。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四十五章 - 入城―
稽郡
街道交错,酒楼商店密密麻麻,长街上,人流如潮,店铺内则有各具特色的玩物商品,列纷陈,令人目不暇给。
张宣凝很是惊讶的说着:“会稽还是很兴旺的呀?”
随从的焦烈苦笑的说着:“海贸之地,当然兴旺。”
这几天,他的家人也已经被控制了,想来此人倒未必有效忠于秦把头而不惜身家的胆气,不得不听命行事。968965
这句话一出,张宣凝倒真正另眼相看了,就在这时,张一已经过来了,他低声说着:“公子,已经全部进来了。”
其实张一这种名字真是不好,可是没有办法,张一并非真正的属下,而是虬髯客的属下,因此不可改名,也不可称“主公”二字。
此时,秋光明媚,黄昏的阳光在树影之间投入细碎光斑,张宣凝点了点头,沿着会稽郡的古道而行,会稽郡的历史,上可秦汉,因此沧桑的古色到处可见。
直入到一家宅区,这是一个相对偏远的后别院,附近并没有多少人家,正是办事的地点,在里面,五十人已经都准备好了,埋伏在各个院房之中。
见一切安排好了,张宣凝才笑着说:“焦烈,是时候了。”
焦烈不由口舌发苦,这时又违不得,当下就苦笑的说着:“是!”
张宣凝望着他离开,然后就在主房中停留下来,这时,开了一张桌子,上面就有菜肴,张宣凝好整余暇的对着李播说着:“世叔请!”
李播见得桌上,摆开了各种琳琅满目烧烤煎炸的菜式,虽然多为城中就买的牛肉、炸小鸡、羊肉之类,但是的确非常新鲜,香气直飘而上,不由笑着:“贤侄倒真正有心了。”
说完,也不矫情,就直坐下,然后拿起酒壶来,说着:“你可你祖,也曾经为一任会稽太守呢,此城也是他所开山取石而建,今你回得此城再兴,也是天命啊!”
张宣凝倒想不到这还有些关系,当下就笑说:“必是祖宗在天有灵,庇佑于我,以再兴我家!”
李播点头应是,又笑着:“不过,论得奢侈,你还不及你父你祖万一啊!”
他说的的确有来由,杨素礼异人臣。每当公卿入言,宾客上谒,都是坐躺在床上而召见,并且令美人捧出,侍婢罗列,多有绝色,排场异常。
又想起杨公宝藏中如此多财富和兵甲,真是不可思议,大概除了皇帝,也没有哪家比得上了吧!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归于张宣凝了,他由此笑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军国大事,耗费无量,欲成大事者,哪可不简检?多化一分在兵甲士子上,也就多一分气数和力量,多一分人望。”
这句话一出,李播当下把筷子一放,叹说:“贤侄果有天下之志也!”
“世叔,我继父祖二代之烈,怎敢不用心呢?虽刀林箭雨,也不避之,世叔与我家甚有渊源,还请世叔多多帮我。”
“你有如此大志,我不帮你,又帮谁呢?这次你如取下会稽郡,我当拜贤侄为主公,以全我们二家之义。”
“怎敢如此,我父我祖已去,世叔就是吾父,望多体恤就是了。”张宣凝亲自站起来,为他斟满美酒,说着。968965
真是滴水不漏啊,李播如此想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说着说着,二人就听见了十多人的足音近来,而停留在了院门之外。
“砰!”的一声,门打开了,就听见焦烈的声音说着:“大当家,绣花帮的张舵主就在这里。”
二人都是高手,见过无数场面,这区区十数人,当然不放在心上,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这时,一把低沉男声说着:“是竹花帮的张舵主吗?不知前来何事?”
这时焦烈已经默然不语,却只见张宣凝手一挥,大门又是“砰”的一声关上。
就在这时,各房中蜂拥而起五十余人,将这十余人包围。
张宣凝这才从容的说着:“是秦把头吗?你可臣服于本官?”
秦把头手按刀柄,怒声喝着:“焦烈,你跟了我这样多年,我平时对你不薄,告诉我,你到底引了谁进来,又想干什么?”
眼见着秦把头凌厉的目光朝他电射而来,焦烈心中一沉,事到临头,倒反而不惧了,沉声说着:“这是圣上亲军,正五品下折冲都尉张大人,大当家,你还不拜见?”
折冲都尉张大人?秦把头再怎么样想,也想不到这个回答,他本来以为是某个帮会入侵而发生背叛。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张宣凝徐徐的说着:“秦把头,你降否?”
“放屁,不知道那里的毛孩子,看你毛也没有长,竟然还称自己是官,就算你是官,老子也不放在心上,兄弟们,跟我冲出去。”
淡淡一笑,口中却断然喝着:“杀了!”
这一喝,隐含内力,可震得人人耳鼓发痛,顿时,手持长刀的军士,如狼似虎,二话不说,直冲入过来。
一个大汉,突然之间抢前,似乎想抓起看似年轻无力的张宣凝,张宣凝一声微笑,拍出一掌,这掌看似简单,却立刻命中,胸骨碎折的声音惊心动魄的响起,这名大汉七孔喷血,兵器脱手,往后抛掷,显是无幸。
而几乎同时,又是二声惨叫,只见张一张三几乎同时出刀,立刻二个对敌的大汉刀剑离手甩脱,鲜血飞溅,立是毙命。968965
秦把头一见如此,心中大寒,自己倒并非一点防备也没有,带上都是自己的心腹,敢打敢杀,平时在会稽郡也是可以横着走路的人物,怎么一交战就死了三个?连一个回合也抵挡不了?
心知不好,他狂喝一声,全力冲向门的方向,欲逃出生天来。
才到门口,门墙上就出现五个箭手。
只听“嗤嗤”之声连响,五支强箭,就在近距离内,直穿入他的身体,破体而入,只有短短的箭簇在胸口晃颤,秦把头不敢相信的望着箭簇,冲向大门脚步骤止。
呆了一下,“砰”的一声,他沉重的扑到在地。
顿时,正在抵抗的众人都是一呆,一个大汉扑了上去,高喊着:“大当家!”
才走了几步,又听见“嗤嗤”声响,此人身上连中数箭,颓然倾倒,立毙当场。
焦烈趁机喝着:“兄弟们听着,这位是圣上亲军,正五品下折冲都尉张大人,只要你们弃械投降,张大人一律不追究。”
话声才止,其它十个大汉就个个面面相觑,才几个呼吸,就有人连忙掷下兵器,跪在地上,显是知道无法抵抗。
“焦烈,你去将原本人等全部召集而来,如是不服,立刻杀了。”张宣凝冷哼了一声,说着:“还有,别到处喊着我是正五品下折冲都尉,这十人的家属也给我送来,谁多嘴,我就杀他满门,明白了吗?”
“是!”既已经杀了原本的老大,焦烈也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他也算是个头目,应了一声,自然就一一把其它帮中人等召集起来,甚至一一告诉张宣凝,哪些是秦把头的心腹,应该立刻杀了,哪些是可以招募的。
短短几日,秦把头的内部就清洗了一遍,八十人,有五十人是可以任用的,其它三十人立刻全部杀了,也许还是挟私报复的,但是张宣凝也是不理,立刻任用焦烈为一火火长,可挑选自己的心腹,其它人等,全部打散了,分散在其它队中,这样一来,队伍立刻扩大到了百人以上。
当然,秦把头惨死,这样的消息不可能长久隐瞒,只是在误导之下,人人以为是焦烈造反而已,许多知道内情的人,都有点郁闷不解,焦烈虽然在这个小帮中有点威信,但是远不能和秦把头相比,他怎么能够篡权夺位?
再过几日,还是在这个院子中,焦烈静静的走进来。
“主公?”他喊说,他本是经验老到之人,因此没有几日,就摸清楚了规矩,称眼前的这个连青年都算不上的折冲都尉为主公。
“何事?”张宣凝看着一份书卷,头也不抬的说,这几日,已经把那批少年放出去了,任用他们去一一查明城中虚实,顺便买点货物和食物,他们相对比较生脸,当初又多是乱贼起事中挑选出来的少年亡命,别看年纪小,可多杀人的,再学了武功,虽然修炼时日还浅,不堪大用,但是别人一时也摸不清楚底细。
“这几日,乌衣会多有动静,似乎要来讨伐于我了。”他报告的说着。
乌衣会虽然人数高达一千,但是这是多方面的人员,真正作战人员不过三百,而秦把头八十条,却是不打折扣的刀上舔血的汉子,因此才得平衡。
现在听说秦把头死了,那自然就要吞并了,不过,这点人根本不放在张宣凝的心上,他只是问着:“怎么打来?”
秦把头历年来的积蓄,其实对一个小帮会首脑来说,也不错了。
一些金银姑且不说,城外还有一块田产,倒有着三百亩地,并且听得人说,门前还有一个小湖,风景甚是不错。968965
当下就决定,把能战的人员,都拉出去,在庄园中训练,在城中,太过显眼了,引人注意实在不好,特别是没有决定夺取此城时。
虽然对乌衣会不在意,但是还是给予调查,这才发觉乌衣会才是典型的城市帮会,他们很少直接砍刀出血来混生活,而多控制着城中的一些店铺,并且收得一些保护费。
就这样直接一问,就知道乌衣会在城中,各种行当的营生就有十几处,包括酒坊、客店、酒肆、行货栈、杂货铺、米店等等,倒也真是好生意。
焦烈轻声说着:“主公,他们要求明日晚上,到城外何家口谈判,其实是想把我们一口吞下吧,主公,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乌衣会的首脑是袁宗吧?此人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在道上混了三十年,也不过如此,他有什么威胁?”张宣凝毫不在意的说着,经过了军中战斗,杀过强悍无比的突厥高手,这些帮会相比之下,再凶狠也不过是等闲而已。
“是,那我就应了。”
“应吧,你可以出去了。”张宣凝如此说着。
这时,已经完全按照军中行事,设巡查,行操练,各人都不敢出声,气氛极为凝重,那些帮会分子,早已经人人喊苦,却不敢出声。
等了一会,他才苦恼的放下了手中文件,对才从房中出来的李播叹着说:“世叔,这些东西,真是很烦琐啊,什么时候,你能够找得人才来帮我?”
“贤侄,我已经发信,让我家的一批下人来帮你,此是大事,我也不能一言而决,就算在我家之中,也要各房同意才是。至于如要招募得其它,比如你父你祖的旧部,也必须贤侄你取下会稽郡,并且成了事才可。”
“这我早就知道,不过,多些下人也是不错,世叔下人,也可用事了。”张宣凝对此种婉拒,倒也认为是理所当然,造反的事情,都是搏上一家一族的性命,那可能空手白牙,就使人拜见主公,前来投效,特别是这种大家族的人,因此平静的说。
尽管在前世的现代,他也玩过无数的战略游戏,但是直到现在,才确切地体会到这种“争霸天下游戏”带来无比奇异和满足的感受。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是一次性的游戏,再无回头的机会,因此哪怕在一开始,就必须未雨绸缪,对各个势力分布进行重组,无论是选取、编伍、训练,或者是建立简单的政事堂,以及侦察和买卖货物,都决定着未来胜负和生死的一部分因素。
“四公子,马匹已到,是六十匹!”就在这时,张一兴冲冲的进来,说着。
“是吗?我们立刻就去。”
张宣凝稍站住脚跟,就立刻命令把原本运输到南方的战马运来,在军中虽然只有一年,但是也深刻的明白骑兵的厉害之处。
当下,就命令众人分批出城。
直到了秦把头的庄园之内,就见得了一批战匹,这时,就有张三熟悉牵来一匹好马,张宣凝飞身上马,笑着说:“虽然只是一个月没有骑,但是就全身不舒服啊,只要骑在马匹上,我就精神百倍。”
当然不可以大举奔驰,引人注意,因此转了几圈,他就跳下马来。
而原本军中的士兵,本也是骑兵,因此多跳了上去,各试着,虽然只有五十人,勉强成了一队,但是也足够威武了。968965
张宣凝笑说:“幸亏马匹快到,有此五十骑,我敢于正面冲破五百人呢!我们的大事,又多了几分把握。”968965
张三上前,说着:“公子英武,自然不凡。”
这时,张一也上马,带着五十人在庄园中策骑,虽然说根本施展不开,但是五十骑也带来了密集的马蹄之声,有着摧毁一切的威势,在场的帮会中人,个个面无人色,显是被吓着了。
“好了,大家熟悉一下,明天就将乌衣会摧毁。”张宣凝见得如此,知道自己威慑战术已经达成,因此就笑着说。
虽然明日是一百二十人对上三四百人,但是别的不说,就这五十骑,也足够自己消灭他们了,因此胜利是肯定的。
原本寇仲最大的毛病就是太露锋芒,跑到各个地点去闹事,让各地豪强不得不注意他,其实这也根本不算什么,没有名气,哪来的人投效呢?
可是问题是他们闹的太大,无论杨公宝库还是传国玉玺,都是天下最重要的东西,因此成为了众矢之的。
所以无论是萧铣、李子通、李世民,或者窦建德、刘武周等人,一旦和寇仲接壤,第一个就要拔除寇仲的少帅军,甚至形成了谁都算计于他的局面。
再加上起事时,已经非常晚了,根本没有时间来积蓄实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寇仲还能够卷席南方,实在是不可思议,似乎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上天在处处偏向于他。
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小说,而是一个世界,张宣凝可不敢赌自己有这样强的运势,因此他才早早起事,抓住战机,并且其实也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现在李阀再注意他,也不过当他是一个将才而已,而天下将才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不会倾全力不惜代价对付他,这不可同日而言。
一时间,心中满是感慨,深吸一口气,望向蓝天。
到底前途,是怎么样呢?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四十六章 - 投名状―
宣凝四顾
会稽城外,东有东湖,南有个鉴湖。严格地说,这两个湖都可不算天然湖泊。前者是采石工人的杰作,后者是东汉会稽太守马臻的政绩。
会稽郡,平原沃野千里,一望无际,其间有纵横交错的河道和星罗棋布的湖泊,构成一片稠密的水网,这城就算在此时,也有史,再加上南迁,是南方少数的重点发展地区,实是神州大地上,可算得帝王之资的一批名单之中。
来到湖畔,映人眼帘的是,突兀峥嵘的奇岩,绿水盈盈合抱的东湖,碧水笼烟,清风徐来,使人心胸开阔,耳目清新,精神畅爽。
但是,这样美的景色,必定是作为战场了。
旁边的张一低呼说着:“他们来了!”
张宣凝冷然注视,果然,密密麻麻的人都涌入,看人数,默默的估计一下,竟然有五百之多,倒使他吃了一惊。
焦烈注目望去,说着:“主公,有徐家寨的人参与,所以才有五百。”
“袁宗在不?”张宣凝问着。
“在!”焦烈观察了一下,说着。
“在就好,别的事情也就不管了。”张宣凝冷笑:“走,跟我去看看。”
张一跟了上去,二人运用武功,向前疾行,虽然附近多是密林,到处是隐蔽的地点,但是别人也不是傻瓜。500,围起来就是一个横跨几十米地团,别说什么戒备森严了,就是人数这点就可以使他们头脑附近成为不可靠近的空间。
就算是以张宣凝的身手,亦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对方的首脑,这就是势力的好处了。
离远一点地丛林,二人伏在地上,耳贴向所向,功聚於耳,听觉的灵敏度立时以倍数提升,把这数百人的足音,以及相互说话,甚至跑了远一点的路。而有点粗重点的吸气喘息的声音,全部一丝不漏的收进耳里。
但是这样还不足够,张宣凝闭上眼睛,心神在这个声音的世界中进行选择,把其它不重要的声音全部过滤排除,直到听见中间首脑们说话地声音。
“今日。徐家寨与我结成盟友,携手合作。必可让焦烈授首。”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知道年纪很大了。
张宣凝心中恍然,就知道此人是袁宗,又听见一声问着:“焦烈不过区区小人,帮主说要借敝家的力量清除他,事情当然是非常严重,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实他的意思就是,焦烈你砍了就是,难道办不成?再说。砍了焦烈也没有多少利益,你许的东西却已经包括大部分利益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张宣凝心中一震,注意力提升,倾耳细听,就听见袁宗冷哼一声:“成帮立派,道上讨个生活,立足就是仁义诚信,焦烈杀主自立,这个风气不可开了。开了,道上地规矩就没有了。”
这个当然。一旦下面小弟随时想着造反,上面怎么活啊?当然要严厉镇压了。
但是众人也不以为就这点可以如此兴师动众,果然,袁宗又说着:“而且,内情不是这样简单,焦烈带来了一批人,这群人虽然全力掩盖,但是还是有些蛛丝马迹,也正巧被云大人发觉了,云大人深以为忧,要我等速速解决,所以才邀请得你来。”
顿时,那个徐家寨的人,压低声音说着:“云大人?是管城中治安地决曹吏大人吗?”
袁宗也压低了声音,说着:“正是如此,据说是焦烈引进来的人中,有一个私称大人,并且各以官职相称,只可惜对方戒备森严,消息出了一次,就没有出来过,云大人很是担心,因此要我们迅速解决。这次我们行动,那边几人就是官府的人,他们就是监视全程,所以至紧要的是手脚干净,不要留任何活口,也不要多说多看,免留下后患!”
徐家寨的人顿时表态:“袁帮主放心,我们会办的很好,只是,为什么不直接逮捕,要我们出手呢?还有,那人是不是可信呢?”
“此人原本就是云大人眼线,应该可信,而且,就一些片言,也无法定说,可能涉及其它官府的人,云大人也不想多事,既然此人是以贼出现,那就索性让我们杀了,也就是了,我就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云大人到底是怎么度量。”
“那我们,是不是有危险了?如是追究起来?”
“这倒不用太担心,我们都是有实力的,官府想追究,也不是这样容易,应该不会轻易把我们当成替罪羊。”
“这就好,这就好。”说到这里,队伍已经减速,靠近了谈判地地点了,几个首脑也不多说了,只是发号施令,想是要提前准备。
张宣凝听得,不由一丝冷汗,自己实在太小看官府的力量了,就算自己紧密监视,但是还是露出了风声,不过也是侥幸。
知道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官府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按照道理,还必须有个二方老大相互谈判,然后再破裂的过程,可是张宣凝根本不准备搞这套,他潜了回去,一声不说,直接上马,而五十骑就上前马。
“我们杀上去,张三,你指挥其它人等。”
“是!”张三立刻应着。
张宣凝信奉这样的话:什么事情都要未雨绸缪,不算者废,算多者胜,同时,保持实力是第一位的事情,为了以上目标,逃跑并不可耻,但是关键时,又必须有赤搏上阵,拼光本钱的勇气。
特别是对方根本没有长枪、兵阵、坚城这三项克制骑兵的利器,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
当下,一骑当先,五十骑同时发喊,正面朝敌人杀去。
眼见骑兵出现,又策马前冲,正在准备地帮众个个面面相觑,又是大惊失色。
他们就算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如此军队真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还是使他们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正面地二个持棍的人,不得不大喝一声,迎势攻去,希望可凭联手之力,抵抗一下骑兵的冲势。
处于冲锋第一尖锐点的张宣凝,内劲沿着马匹而下,稍调整一下脚步,别看这个动作简单,但是实际上已经包含了极高明的马术,正处于最好的攻击位置和时机。
长刀挥出。
“蓬!”鲜血飞溅,二人竟然连阻挡一下也没有,要害处各中一下,顿时直跌出去,连挣扎也没有,就被后面赶上的马蹄掩盖,变成肉泥。
趁势而行,在路线上的二十多名大汉,只听惨叫连起,杀得左仆右跌,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他攻击的对象,就是这一群联军的首脑,这时,望见来势的首脑,已经面如土色,不过,到底是刀上舔血的,二十多名大汉,虽然脸露惊容,但是还是挡在了面前。
张宣凝双目杀机森森,直冲上去。
就在这时,一个帮中好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怒吼一声,持着长矛直刺而来,这是帮会中人罕见的持有长武器的人。
张宣凝看也不看,长刀一点,点在长矛尖上,虽然看似轻飘飘,但是长矛猛的一震,那个好手口中喷出血泉,仰后抛掷,撞倒另一个人身上,后面一人也立刻口吐鲜血,滚往地下,竟然爬不起来。
也就在这时,张三发出了命令,五十余才变成了军士的混混,以最简单的战阵向前进攻着,在后面,二个亲兵敲着的战鼓,响彻附近。
就在对面,一个敌人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一声发喊,掉头便走,而张宣凝也不在意,马匹直接疾电越过于他,插向了敌人首脑之处。
“噗噗”二声,又是二个混混被斩杀当场,张宣凝直冲而上,笑着:“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就把人头拿给我吧!”
说罢,马匹已经冲到了这数人的面前,生死关头,这几人也一声呐喊,各持武器,冲了上去,二队交错,张宣凝浑身一震,几点血花出现,而在身后,二个人头已经破空而飞,鲜血宛如喷泉。
眼见如此,联军顿乱,聪明点的立刻高喊投降,不聪明的却企图逃亡,但是哪能逃得过马,一一被斩杀。
没有多少时间,东湖之战就结束了。
张宣凝骑在马匹上。哑然失笑说着:“果是不堪一击。”
张宣凝原本所在的朝廷,由于起事时是农民,因此对历代农民都有所提高,特别是宣传之中,似乎官兵就是腐朽无能。而起义军就是勇敢作战,现在才知道全部是狗屁。
没有热兵器来弥补差距,就体力和组织上,就使任何一个朝代地起义军都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
刘邦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起义军,受官于楚,以军法治军,特别是到了蜀中,就封汉王,更是推行正规军政。日后才可以取天下。
而在日后,数千年来,农民起义军,动不动几十万上百万,但是都是被屠杀的份,特别是三国时。以几百几千官兵破黄巾贼数万十数万都是等闲。
而黑社会其实比农民强不多了多少,虽然个人勇武比农民强多了。但是如是没有组织性的话,也根本不是军队的对手。
当然,这个世界地大帮会,也已经有了一些军事组织性了。
不过,这群人还根本算不上大帮会。
“杀八十七人,附四百零九人,无一漏网。”没有一会,张一就前来报告。
“查出谁是官府的人了吗?”张宣凝冷然说着。
“已经查出,就是这几人。”说着。一行十几人已经被拉了出来,个个面如土色,这时半点官家的气度也没有了。
“还有,那些帮会中的核心人员呢,也自给我们找出来。”张宣凝冷哼的说着。
命令一下,就有着焦烈这个帮会内奸,上前一一把原本帮会骨干找出来,本来是同一城中的帮会,谁不知道底细呢?
一下子找出了上百个,就在这时。人人已经不好,但是这时他们又解除了武装。面对50兵,以及十数弓箭手,个个颤抖,虽有反抗,但是立刻被砍杀,于是他们还是乖乖的被绑上了。
人就是这样贱,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张宣凝一个个望去,这才冷笑着对不是骨干的人说着:“你们想活还是想死?想死地,就别动,想活的,就到这边来。”
就有人犹豫着不说不走。
军中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一个亲兵就狞笑而上,直接问一个人:“大人在问你呢,看你不动,想必是愿意死了?”
“老子十几年混道上,怕个鸟,有本事,你杀我啊?”
亲兵狞笑,也不说,就是一刀,只见这刀“噗”的一声,直穿而入,那人顿时喉咙咯咯作响,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这才缓缓扑在地,死了。
话说,张宣凝最不耻的就是刀在脖子上,还死硬地喊这句:“有本事就杀我啊”
还真以为别人不敢杀?
拜托,是杀别人,又不是杀自己,刀一送就是了,还不简单?
刀在脖子上,还这样嚣张的找死,这种脑残程度简直是难以想象,当然,那种偏偏不杀,说着:“你想死,我就不杀你。”
更是脑残彻底,不过,假如二者配合,就标准地脑残剧本了,据说有一段时间很流行的说。
不过,余下的人可没有这个剧本的觉悟,见得如此,这时,什么廉耻,什么义气,都立刻飞走了,余下的人呐喊一声,就拼命的向着张宣凝指定的方向跑去。
原本地点,顿时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