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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静心的故事

佚名(现代)
使你静心的故事
1
  美国最重要的心理学家之一--威廉?詹姆斯--写了一本书,那本书成为心理学和宗教研究上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名字叫《宗教经验的种种》(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
  他环绕整个世界旅游,为那本书搜集资料;有很多宗教方面的书被写出来,但是没有一本书能够到达那个高度。威廉?詹姆斯很努力在它上面下功夫,他也来到了印度,他必须如此,如果你在写一本关于宗教的书,那么,印度是一定要来的。
  他来到了印度,去看一个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圣人,那个圣人没有告诉他名字,事实上,圣人是没有名字的,所以不需要告诉他名字。他去看那个圣人,然后问了一个问题。他读印度的经典,经典里面说地球由八只白色的大象支撑着。
  他是一个逻辑学家,所以感到困惑,便问那个圣人:「这看起来很荒谬,那八只大象站在什么上面,它们如何被支撑着?」
  那个圣人说:「被另外八只更大的白色大象支撑着。」
  威廉?詹姆斯说:「但是那并没有解决问题,那八只较大的白色大象又是站在什么上面呢?」
  那个圣人笑了,他说:「大象又站在大象上面,然后又站在另外的大象上面,一直推论下去,你可以继续问,而我将回答你同样的问题,直到最底下的。」
  威廉?詹姆斯想,可以再问一次:「那个最底下的被什么所支撑?」   那个圣人说:「当然,被八只更大的大象所支撑。」
 
2
  苏俄的独裁者赫鲁晓夫去看一个现代画展,他是一个没有艺术素养的人,没有任何美感,事实上,他是粗鄙的,但是被邀请了,他必须去。
  画展里面有很多名画,他看了一幅,然后说:「我不了解,这幅昼看起来很丑。」
  那个带他参观的人是伟大的艺术评论家,说:「这一幅是毕加索的画,它是这个世纪所发生的最美的东西之一,但是需要被了解,他并不是那么平凡,而每一个人都能够了解它,你必须提升欣赏美感的水平和敏感度,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了解它是什么。」
  他们继续走,赫鲁晓夫心里不太舒服,他从来没有想象过……
  事实上,在苏俄,它一定不会发生,没有任何评论家或艺术家会那么勇敢,说他缺乏了解。
  然后,在下一幅画面前,他站了几分钟,深深地看了它,说:「我认为这一幅也是毕加索画的。」
  那个评论家说:「对不起,先生,这只是一面镜子,你在里面所看到的是自己。」
  他是一个很丑的人,它对他而言或许看起来像一幅毕加索的画--是扭曲的。
   
3
  甲伯隆斯基想要约莎丽梅出来,于是先去一间药局,柜台后面是漂亮的露西。
  「哼!」甲伯隆斯基清清喉咙,他说:「我可以跟老板或是男店员说话吗?」
  「我就是老板。」露西微笑着说:「而且我们没有男店员,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好吧。」甲伯隆斯基说,有一点紧张:「我要买一些保险套。」
  「好的。」露西回答说:「什么尺寸?」
  「天啊!」甲伯隆斯基说:「我不知道,难道还有分大小吗?」
  「进来。」露西带着他走进店内的帘幕后面,「放进来。」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裙子,并躺在沙发上。
  甲伯隆斯基有点被吓到了,但是看情况如此,他觉得还好。当他把鸡鸡放进去时,露西笑着说:「七号,拿出来吧,现在,你要多少个?」
  甲伯隆斯基有一点头晕,踉鎗地走出药局,手上拿了一大包保险套,在街上闲逛,然后碰见了配帝。
  「你去药局买什么?」配帝问,静静地把手上的威士忌喝完了。
  甲伯隆斯基把刚才在药局的事情告诉配帝,配帝的眼睛发亮,他急急忙忙地回头,脚踩进药局,露西仍旧在柜台后面。
  「对不起,」配帝吞吞吐吐地问:「请问你们有卖保险套吗?」
  「有。」露西笑着说:「什么尺寸?」
  「尺寸?」配帝笑着说:「天啊!我不知道。」
  「好吧!」露西很轻松地说:「跟我来。」
  他们走进帘幕后面,露西撩起裙子,把自己丢向沙发,然后说:「放进来吧。」
  配帝照做,又做,再做,直到他射出来。
  「你拿八号的。」露西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你要几个?」
  「喔!」配帝回答说:「事实上,我一个都不需要,我只是来试试尺寸大小。」
 
4
  有两小孩跟他们的老祖母去动物园,老祖母跟他们解释,当他们谈到鹳鸟,那个年老的女人说:「这是从天堂将小孩带下来的鸟,牠将你们带来,牠总是带小孩来。」
  这两个小孩子开始咯咯笑,交头接耳小声地说:「我们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这个老家伙?」
  他们其中之一说:「为什么要打扰她?让她停留在她的信念里。」
   
5
  季伯伦写了一个小小的寓言。
  在一个很大的城市里,有一只狗是一个讲道的牧师兼传教士,牠会对其他的狗传道说:「不要再吠了,我们几乎浪费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在不必要的乱吠,那就是我们没有进化的原因,停止不必要的乱吠。」
  但是狗很难停止吠叫,那是一个已经根深柢固的内在过程。事实上,牠们吠叫时才觉得快乐,那是一种发泄。当牠们吠叫的时候,牠们才觉得宁静。然而,牠们听那个领导者的话--那个革命家,那个乌托邦主义者的话,牠在想着一个神的王国,或是一个狗的王国。在不久的将来,每一只狗都会被改变而变得具有宗教性。在未来的那个地方将不会有吠叫,不会有争斗,每一件事都会变得很安宁。那个传教士一定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但狗就是狗,牠们听牠讲,然后说:「你是一个伟大的人,任何你说的都对,但我们是无助的,没有办法,我们是可怜的狗,不了解这么伟大的事。」
  因此,所有的狗都觉得有罪恶感,因为牠们不能停止吠叫。牠们相信那个领导者的讯息,牠是对的,在理智上,牠们同意,但是身体怎么办呢?身体是非理性的。每当有机会--有一个桑雅士(门徒)、警察或邮差经过,牠们就会吠叫,因为牠们反对制服。
  牠们几乎不可能不叫,牠们决定:「那只狗是伟大的,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遵循。牠好像是神的化身--一个来自彼岸的人物,所以我们将崇拜牠。」那个领导者一直都信守牠所说的话,牠从来不吠叫。
  有一天晚上,那些狗决定:「牠一直试图要改变我们,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听牠的,至少每年一次,在那个领导者的生日,我们来一个完全的禁戒,全部不吠叫,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完全保持宁静,至少我们一年可以做一次。」牠们就这样决定了。
  果然,每一只狗都没有叫,那个领导者从这个角落走到那个角落,从这一条街走到那一条街,到处看看,因为不论在什么地方,一有狗叫,牠就会对牠们说教。因为没有任何一只狗叫,他开始觉得非常痛苦。整个晚上他们都非常安静,好像没有狗存在一样。
  牠去了很多地方,到了午夜,牠已经忍不住了,就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开始吠叫。
  当其他的狗听到有一只狗打破安宁,牠们说:「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他们不知道是那个领导者叫的。他们以为是其中一只破坏了誓言,如此一来,他们不可能再忍下去了,整个城市都叫起来,那个领导者就又出来开始说教。
   
6
  一个师父在旅行,他跟门徒到了一家旅店过夜,那家旅店的老板告诉师父,他有两个太大,一个漂亮,一个比较丑。
  「问题是,」旅店老板说:「我爱那个丑的,恨那个漂亮的。」
  师父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理由是什么?」
  那个人说:「因为那个漂亮的太意识到她的美,那个意识使她变丑……」当你太过于意识到美,当然会变丑,「另外一个太意识到她的丑,那个意识使她变美。」
  那个漂亮的一直在想她是美的,所以变得很傲慢。当你傲慢的时候,你怎么可能是美的?傲慢就是丑,她变得非常自我主义,你曾经碰过任何自我是美的吗?自我怎么可能是美的呢?另外一个,她是丑的,意识到她的丑而变得谦逊,谦逊有它本身的美,不含任何傲慢、不含任何「自我」的谦逊会产生美。
  所以,那个人说:「我感到困惑,我爱那个丑的,恨那个美的,请你解决我的困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师父将他所有的门徒都叫来,说:「你们都来,这件事值得加以了解。」
  他说的和老子对他的门徒说的一样:「不要骄傲地说你知道,如果你认为你知道,你就是无知的,如果你认为说你不知道,那么你是聪明的。
  一个十分单纯的人两方面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知道或不知道,他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地在生活。」
  现在,我想将这故事再延长一些,本来它已经结束了,按照苏菲的说法,它已经结束了,但是我想给它一个更深的转变,我想告诉你们,在这位师父拜访之后,我也拜访了那家旅店,当然,那是在很多年之后。
  那个旅店的老板来找我,他说:「有一件令人困惑的事。从前有一位苏菲的师父来造访本店,我将这个难题提出来,他已经将它解决,但是自从那一次以后,事情有了转变,那个丑女人变得骄傲于她的谦逊,因此我现在不爱她,不仅她的身体变丑,她的整个存在都变丑,而那个漂亮的女人,她知道如果意识到她是漂亮的会破坏她的美,所以抛弃了那个意识,现在我爱她,不仅她的身体是美的,她的存在(内在和外在)也变成是美的。」
  他对我说:「现在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告诉他:「请你保持沉默,如果我说一些事情,这个故事又会再度转弯,所以,保持沉默!」
 
7 
  有一次,朱耐德到他的师父那里,他单独一个人去,而师父就坐在庙里。
  当朱耐德进来,师父只有一个人,他说:「朱耐德,单独一个人来!不要带着群众!」
  朱耐德回头看,因为他以为还有别人跟着来,但是周遭一个人也没有,师父笑着说:「不要向后看,要向内看。」
  朱耐德闭上眼睛,他发现师父说得对。他已经离开太大了,但是头脑还执着于她,他已经离开小孩了,但是他们的影像还在,那些替他送行的朋友们还站在他的头脑里。
  师父说:「出去,然后单独一个人进来。我怎么能够跟群众讲话呢?」
  朱耐德必须在那一座桥的外面等待一年,以摆脱「群众」。
  一年之后,师父叫他说:「朱耐德,现在你已经准备好了,进来,现在你是单独一个人,我们可以对话。」
   
8
  有一次,那斯鲁丁去看心理医师,他说:「我觉得很困惑,请你想点办法,它已经变得不可能,每天晚上,我都重复作同样的梦,梦到我站在门口,一直推、一直推,门上有一个招牌,我一直推、一直推,却都推不开。每天晚上,我醒来的时候都流了一身汗,而那门从来没有推开过。」
  心理医生开始记下所有他讲的话,经过半小时的谈话之后,问说:「现在告诉我,那斯鲁丁,门上写的是什么?那块招牌上写着什么?」
  那斯鲁丁说:「上面写着『拉』。」
   
9
  戈齐福以前常常讲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人拥有几千只羊,他一直都在担心,因为那些羊会走失,成为野兽的牺牲品。
  他跑去问一个智者,那个智者建议:「养牧羊犬。」
  于是,他养了一百只牧羊犬来看守他的羊,不允许羊只走出羊群,如果有任何羊只试图要走出羊群,牠们就会杀掉牠。
  渐渐地,牠们变得耽溺于杀戮,以致开始谋杀那些羊--牠们变得很危险。
  因此,那个人再度跑去问智者:「情况变得很危险,那些保护者变成谋杀者。」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注意看你们的政客:他们是保护者,他们是牧羊犬,一旦握有权利,就开始杀戮了。
  智者说:「只有一个方式,我将会来。」他来了,催眠所有的羊只,告诉牠们说:「你们是清醒的、警觉的、完全自由的,没有人是你们的主人。」
  然后,那些羊停留在那个催眠的状态,不到其他地方去,牠们不逃走,因为这不是一个监狱,牠们都相信是自己的主人,即使有一些羊被主人所杀,牠们也会认为:「这是牠的命运,不是我的命运,没有人能够杀我,我有一个不朽的自己,我是完全自由的,所以不需要逃走。」这样就不需要牧羊犬了,主人感到很安心,因为那些羊都被催眠了,牠们生活在一种半睡眠状态。
  你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耶稣发现你处于这样的状态,我也发现你处于这样的状态,但是并没有人催眠你,是你在自我催眠,你既是那个催眠羊只的智者,也是那只被催眠的羊--你催眠了自己。
   
10
  从前有一个非常伟大的苏菲宗派师父「札拉鲁丁」,他有一个很小的学校,里面收了一些非常稀有的学生。他们是很稀有的,因为他是非常挑剔的师父。除非他选择那个学生,否则任何人都不准加入。他在这些少数人身上下功夫,当人们经过,有时候会来看看那里发生什么事。
  有一次,一群教授来了,他们是非常警觉、非常聪明的人,在那里看着:在师父的家里,大约有五十个人坐下,正在做一些疯狂的动作,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在跳。
  他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在引导他们走向疯狂。他们已经发疯了,他们是傻瓜,因为一旦有人发疯了,就很难恢复正常。这是荒谬的,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像这样的事。当人们在静心的时候,他们都是静静地坐着。」
  在他们之间引发了很多讨论,有一小群人说:「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最好不要作任何判断。」
  他们之中又有另一小群人说:「不论那是什么,它都值得享受,我们喜欢看,它是很美的,我们为什么不能享受它?为什么要被他们所做的事打扰?只要看他们就是一件很美的事。」
  再过了几个月,同样这一群人再度来到学校观看。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一个人都很安静,那五十个人在那里,师父也在那里,他们都静静地坐着--非常安静,就好像没有人在那里一样。他们就像雕像一样。
  他们之间再度引发一些讨论。
  有一小群人说:「现在他们是没有用的,要看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个情况很美,我们觉得很享受,但是现在他们很无聊。」
  另一小群人说:「现在他们似乎是在静心。第一次他们简直疯了。这样做才对,静心就是必须如此,经典里都是这样描述的。」
  还有第三小群人说:「我们对静心一无所知,怎么能够判断?」
  过了几个月之后,那群人又来了,现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师父
  坐在那里微笑,所有的门徒都不见了,所以他们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第一次我们来的时候是一堆疯狂的人,我们认为是你把那些人逼疯的。第二次我们来的时候非常好,人们在静心,现在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师父说:「现在工作已经完成了,所以那些门徒不见了。我很快乐地微笑,因为成果发生了。你们是傻瓜,我知道!不只是你们在看,我也在看。我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以及你们第一次和第二次在想什么。」
  札拉鲁丁又说:「你们那么费心来了三次,那个努力已经够你们变成静心者,而你们用在讨论的能量已经足够使你们宁静。那些门徒已经完成任务,而你们还站在同样的地方,进来!不要光是从外面看。」
  他们说:「是的!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再地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当我们能够确定,那就没有问题,否则我们不想承诺。」
   
11
  才几天前,一个男人跑来找我,说他所说的话,所有的宗教人士都会赞成。
  他说:「我一次又一次地变成是外在的受害者,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忘记我的内在。」
  因此,我问他:「请告诉我一个实际的例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譬如说,我的内心知道我必须忠心对待我的妻子,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地爱上其他的女人。」
  我告诉他:「你似乎弄混淆了,你并不知道什么是内在,什么是外在。妻子是外在,而你却认为她是内在。你爱你的妻子吗?」
  他说:「当然不爱,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为什么还要去爱别的女人呢?」
   
12
  有一位禅师--非常稀有的现象,相当令人难以置信,因为头脑总是会犹豫不决和粗心犯错--他在一个国王的皇宫里作一幅画,国王一次又一次地问:「画完成了没有?」
  他总是说:「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很多年过去了,国王说:「你花太多时间了,而且不准我进去你的房间,我年纪越来越大了,很好奇你到底在房间里面做什么。画还没有完成吗?」因为禅师总把门锁上,然后自己在房里面作画。
  禅师说:「画已经完成了,但是我在观察你,你还没有准备好。画老早就完成了,但那不是重点;除非你先准备好,否则我要给谁看呢?」
  存在一直都在那里,在等待着,已经都准备好了……
  每一个片刻、每一个路口的转弯处、每一个角落,它一直且总是在那里等待着。它有无限的耐心在等待着你--只是你还没有准备好。
  后来,据说国王准备好了,于是禅师画家说:「好,时候到了。」
  他们进入房间,其他人都不准进入。那幅画画得真美,但很难说它是一幅画,因为看起来栩栩如生。画家画了一些山丘、山谷,看起来很像三度空间,彷佛它们就在你眼前的一个地方。然后,山丘旁边有一条小小的步道通往山里面某个地方。
  现在,这里正是整个故事最难理解的地方,国王问:「那条路通到哪里呢?」
  画家说:「那一条路我也还没有走过,你等一等,我去看一下。」
  于是,他走进那一条小路,消失在山丘的那一边,再也没有回来过。
   
13
  我认识一个人,他是一个高官,有一次我要上喜马拉雅山,要他跟我一起去,他说:「不可能!我没有办法休假。」
  我说:「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过他休假。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我在办公室里面完全没有用,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一点。
  我必须一直待在那里,让别人产生一种印象--我是被需要的,一旦我休假了,每一个人都会觉知到我根本不重要,因此,我不能休假。」
   
14
  有一个人一直在找寻、再找寻、又找寻,他已经七十岁了,有人问他说:「你的找寻还没有结束吗?你什么时候才要定下来?」
  他说:「我在找一个完美的太大。」
  那个人问说:「七十年过了,死亡已经在敲门,你什么时候才要定下来?」
  他说:「我能怎么样呢?没有一个完美的太大,你怎会快乐?」
  那个人又问说:「但是你已经找寻了这么久,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吗?」
  他说:「是的,有一次我的确找到了一个女人。」
  然后,那个人说:「那为什么你不跟她结婚?」
  那个七十岁的追寻者变得非常伤心,他说:「很困难,她也在找寻一个完美的先生!」
   
15
  福顾斯弄了一个蒸馏器,私酿起非法的威士忌。他夸耀自己的威士忌很烈,烈到可以侵蚀铁制盘子的程度。
  有一天,福顾斯喝了太多自己的威士忌之后,开始看到屋内跑来很多动物,于是,他在门外竖起一块「福顾斯马戏团」的招牌。
  奥立拉警官和他的属下刚好一起前往调查,福顾斯便邀请奥立拉警官入内,并倒了一大杯威士忌,送到他手中。
  半小时之后,奥立拉警官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他的属下兴奋地围着他,想知道情形到底如何。
  奥立拉警官举起手要大家安静。
  「大家注意,情况还好。」他一边流口水一边说:「一切都解决了,他已经答应要送我半头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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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静心的故事
16
  在印度的《优婆尼沙经》里面,有一个非常古老、非常优美的寓言。
  有一个儿子名字叫作「史维特凯图」,父亲乌达拉卡是一个伟大的圣人,他问父亲说:「爸爸,我是谁?存在我里面的是什么?我尝试又尝试,我静心又静心,但总是无法找到它。」
  史维持凯图是一个小孩子,提出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如果换一个人来问这个问题,乌达拉卡很可能会简单地回答。
  但是,要如何帮助一个小孩来了解呢?他是在问那个事实上存在的最伟大的问题。
  乌达拉卡必须创造出一个设计,他说:「你到那边的树上摘下一个果实。」
  小孩跑过去,从树上摘下一个小小的果实。
  父亲说:「现在将它切开,你在里面看到什么?」
  小孩子说:「有很多小小的种子。」
  父亲说:「你挑一个种子,然后将它切开来,看看它里面有什么?」
  小孩子说:「什么都没有。」
  父亲说:「这棵大树是从那个什么都没有而来的,在种子的中央存在着空无,你将它切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从那个空无产生出这棵大树的存在,你的情况也一样,史维特凯图。」任何一个人曾经说出的最伟大的名言之一诞生了,「那个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史维特凯图。」
  你也是那个存在于种子核心的空无,除非你在里面找到这个不存在,否则将无法达到可靠的真理,可以在理论上探讨,可以将它哲学化,但是你将无法真正了解。
  那个小孩子去冥想他的空无,然后变得非常宁静。他沈思,享受这个空无,非常深刻地去感觉它,但是之后有一个问题再度升起,几天之后,他再度来到父亲那里说:「我可以感觉,但是事情仍然没有非常清楚,它们还是很模糊,就好像雾包围着每一样东西。我可以看到每一样东西都是由空无产生出来的,但是空无怎么跟东西混合在一起?存在怎么跟空无混合在一起?存在怎么跟不存在混合在一起?它们的确似非而是。」
  父亲再度陷入困难,小孩子提出的问题都很难回答,成人给予小孩的答案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要挽回面子,通常都是在骗他们。但是,乌达拉卡不想骗这个小孩子,况且他的好奇心并不只是平常的好奇心,那是一个很深的问题,他真的是关心那个问题。
  他的身体或许还是一个小孩子,但灵魂是很古老的,一定在前世有努力过,一定是很努力想去穿透那个奥秘。
  父亲说:「你端一杯水来。」
  小孩子去拿了一杯水。
  然后,父亲说:「现在去拿一些糖来。」
  他将糖拿来,父亲说:「将它们混合在一起。」
  糖溶入水里,父亲说:「现在你能够将糖和水分开吗?」
  小孩子说:「不可能,我甚至看不到糖跑到哪里去了。」
  父亲说:「你试试看。」
  小孩子洞察了它,但是他看不到任何糖,糖已经溶解了,已经变成水。
  父亲说:「你尝尝它。」小孩子尝了,它是甜的。
  父亲说:「你看,就像这样,你或许无法决定什么是存在,什么是不存在,它们就像糖和水一样,互相溶入对方,你可以尝它,然后就知道水里含有糖,现在你或许无法分开它们,事实上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因为他们是分不开的。」
 
17
  我曾经和一个信仰基督教的家庭住在一起。母亲和他的小孩说话,她说:「这样是不好的,你并不需要祷告得那么大声--你几乎是在喊叫了;祷告不需要大喊大叫,上帝可以听见你,你并不需要叫得那么大声。」
  但是,那个小孩说:「但是《圣经》上说:『大声地呼喊你的名字!』小孩活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她母亲非常生气,我告诉她:「不要打扰他的童年,现在还太早,妳就让他遵循自己的祈祷方式--他很开心才是真实的,不是那个形式。他跑啊跳啊地大声呼喊着上帝的名字,这不是很美吗?妳为什么要教导他呢?……
  事情本来就是应该这样:如果你很开心,他就会变成祈祷;如果你并不感到开心,他就会变成是别人强迫你做的一项纪律,如此一来,你会感觉好像被监禁了一样。妳就让他大叫,让他跑跳吧!我可以作他的见证人:上帝一定有听见他的祷告。真正的重点不在于他该不该大叫,而在他是否真的很高兴。」
  一个能感到喜乐的人并不需要祈祷--祈祷是一个很廉价的替代品。
  一个充满喜乐的人并不需要静心,一个喜乐的人可以很喜乐地活在当下,因为他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万世万物皆神圣--在吃东西时,你甚至可以把它变成是祈祷;你爱一个人如此深情,以致你的爱变成是祈祷;你也可以在花园里挖一个洞,你是那么全然,以致它变成你的祈祷。祈祷并不是形式化的,它是--你把他带入某件事情的一个祈祷的特性。
 
18
  有一位教皇下令,对美国红十字会的一个年轻妇女乔安妮展开调查。
  整个国家的人民都非常爱戴这位女士,因为她曾经为争取这个国家的自由而奋斗。
  这件事情却触怒了教皇,因为她受到的崇拜更甚于教皇。
  于是,他的调查小组证明说她被精灵附了身,是恶魔在指使她做事,这个女人因而活活被烧死,全国人民都大为震惊。
  三百年后,我们都看到,这个国家的人民心中的伤痕仍未恢复,他们还是对教皇很生气--虽然那一位教皇已经去世了,别人取代了他的位置--教皇心想:「最好还是安抚一下人民,让人民远离你,是一件危险的事。」他宣布那位女士并没有被精灵附身,也没有受到恶魔的指使,她是一位圣人。
  就在她死后三百年,她的坟墓重新被挖开,只剩下白骨一堆。这些骨头被供奉起来,连教皇也去拜这些骨头,还为她立了一个很大的纪念碑。
 
19
  察布里斯基叫他的小儿子艾伯特过来,然后给他五块钱说:「艾伯特,去杂货店买三磅奶油。」
  艾伯特冲出家门,牵着看家犬布谷一起出去。途中,艾伯特经过他最喜爱的糖果店,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花这笔钱。
  于是,他跑进糖果店买糖果,然后偷偷溜进家里,把巧克力藏在床底下。
  接着,小艾伯特哭丧着脸跑到父亲面前。
  「怎么了?」察布里斯基问道:「奶油呢?」
  「就是这只狗,」小艾伯特指着布谷说:「这个混蛋把奶油叼走,然后全吃光了!」
  于是,察布里斯基把狗抓过来,放在磅秤上,指针正好指着三磅。
  察布里斯基搔搔头,转身对小艾伯特说:「没错,这是奶油,可是狗跑到哪里去了?」
 
20
  在味味克?阿南达去美国变成世界著名的人物之前,他住在贾波国王的皇宫里,那个国王很喜欢味味克?阿南达和拉玛克里希纳。
  国王就是这样,当味味克?阿南达要住进他的皇宫时,摆下一个盛宴,甚至找来艺妓在欢迎会上又唱歌又跳舞。
  国王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完全忘掉用艺妓唱歌、跳舞来招待一个修行人是不适当的,但是他不知道有其他的方式。他所知道的是:当你要招待一个人,喝酒和跳舞是不可少的。
  味味克?阿南达还不成熟,他还不是一个完美的修行人。如果他已经是一个完美的修行人,如果他保持漠不关心,那就没有问题,但是,他还无法做到漠不关心,他还没有那么深入内在。他还是一个年轻人,一个非常压抑自己的人,压抑性和其他每一样东西。当他看到那些艺妓,就跑进房间锁起门不出来。
  国王跑来要求他的原谅,他说:「我们不知道,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照待过任何修行人(桑雅士)。我们常常招待国王,所以只知道招待国王的方式。很抱歉,但是你这样太侮辱人了,因为她是我们国家最有名的艺妓,而且非常昂贵,我们已经付钱给她,就这样叫她走将会侮辱到她,如果你不来欣赏,她会觉得很受伤,所以请你出来。」
  味味克?阿南达害怕出来,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他还不成熟,还不是一个到家的修行人。他尚未能够保持漠不关心,只是谴责。
  「艺妓?」他非常生气,说:「不要!」
  没有他的欣赏,那个艺妓开始唱歌,唱出一首圣人的歌,那首歌非常美,内容是:「我知道我并不值得你的关爱,但你可以更慈悲一些。我知道我是路上的泥土,你并不需要对我有那么多敌意,我是一个无名小卒,我是一个无知的人,我是一个罪人,但你是一个圣人,所以为什么你要怕我?」
  据说,味味克?阿南达从他的房间里听到了这些。那个艺妓一面哭一面唱,他感觉到了--他感觉到了他所做所为的整个情况。那是不成熟的、幼稚的。他为什么要害怕?唯有当你被吸引,那个害怕才会存在。唯有当你被女人吸引,你才会害怕女人。如果你没有被吸引,害怕就会消失。那个害怕是什么?在没有任何敌意的情况下,才能够保持漠不关心。
  他忍不住,所以把门打开,他被那个艺妓打败。那个艺妓战胜了,他必须出来。他出来坐在那里。
  稍后,他在日记中写道:「神性给了我一个新的启示。我在害怕,所以我在里面一定还有一些色欲,那是我害怕的原因。那个女人完全打败了我,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这么纯粹的灵魂。那些眼泪是那么地天真,歌唱和跳舞是那么地神圣,我差点错过了。坐在她的附近,我第一次觉知到,问题并不在于谁在外面,问题是什么在你里面。」
  那天晚上,他在日记中写道:「现在我甚至可以跟那个女人一起睡在床上而不会害怕。」
  他超越了,那个艺妓帮助他超越,这是一个奇迹。拉玛克里希纳没有办法帮助,但是一个艺妓却能够帮助他。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个帮助将会来自哪里。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罪恶,什么是好的。谁能够决定头脑是无能的、无助的?所以不要采取任何态度,那就是保持漠不关心的意义。
 
21
  有一次,那斯鲁丁跟着他的马和马车到某一个镇上,那是一个很热的夏天,那斯鲁丁在流汗。
  突然间,那匹马停在路上,回头看着那斯鲁丁说:「哇塞!天气真的太热了!」
  那斯鲁丁简直无法相信,以为自己已经因为天气热而疯了:马怎么可能会说话?马怎么可能会说话?
  他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到,但是,除了他的狗坐在马车里面之外,什么人也没有。
  他找不到任何人,但为了要去除那个念头,所以对着那只狗说:「你有听到牠说什么吗?」
  那只狗说:「喔!他就跟其他人一样,总是在谈论天气,其他什么事都不做。」
 
22
  有一个圣人和一个妓女是邻居,然后他们过世了。他们两个人在同一天死掉,那个妓女也死了。
  那个圣人非常有名。死亡之神来到,要把那个圣人带到地狱去。
  那个圣人很惊讶,因为那个妓女被带上往天堂的路,他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有一些误解,我才是该被带往天堂的,怎么会是这个妓女!」
  死亡之神说:「先生,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解释给你听,没有误解,那个命令是:那个妓女必须被带到天堂,而那个圣人必须被丢进地狱。」
  那个圣人说:「这是为什么呢?」甚至连那个妓女都不相信。
  她说:「一定有什么事情弄错了,我要被送往天堂吗?他是一个圣人--一个伟大的圣人,我们都崇拜他,应该要带他去天堂才对。」
  死亡之神说:「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只是表面上是一个圣人,他一直都在想妳。当妳在夜晚唱歌的时候,他会来听妳唱歌,会站在篱笆的旁边听妳唱歌。有无数次,他都想要来看妳、爱妳;有无数次,他都梦到妳,他一直都在想妳。在他的嘴唇上是神的名字,但是在他的内心却是妳的形象。」
  那个妓女的情况刚好相反,她在出卖她的身体,但是她一直在想,她喜欢过像这个圣人一样的生活,住在庙里。
  「他是多么地纯粹!」她会去梦想那个圣人,梦想她所错过的那个纯粹,那个圣人的风范,以及那样的美德。当客人走了之后,她就会对神祈祷:「下一次不要再让我当妓女,让我成为一个敬拜者,让我成为一个静心者,我喜欢在庙里服务。」
  有很多次她都想进去那座庙里,但是她觉得她有太多的罪恶,进入庙里不好。「那个地方是那么神圣,而我是如此的一个罪人。」有很多次,她都想要去向那个圣人行顶礼,但是她认为这样不好。
  她会想:「我没有资格去向他行顶礼。」所以,当那个圣人经过,她会从他走过的路上收集灰尘,然后敬拜那些灰尘。
 
23
  有一次,在一个犹太教的团体里,有一个律法专家威胁要离开。
  神圣的节庆日即将来临,那些董事都在担心,不晓得要怎么办。时间已经很紧迫,一时也很难找到新的律法专家,他们试着要说服他,于是派了三个董事作为代表,并叫那些董事无论如何要说服他。
  他们叫那些董事告诉他:「如果他想要加薪,没有问题,或者叫他至少再待几个星期,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别人。」
  他们去了,用尽各种方法来说服他,说:「我们爱你,而且尊敬你,你为什么要离开?」
  那个律法专家说:「如果有五个人像你们一样,我就会留下来!」
  他们觉得受宠若惊,说:「这不会很困难,我们已经有三个,另外两个也可以找到。」
  那个律法专家说:「的确不困难,而那就是问题所在。」
 
24
  从前,有一个圣人去敲天堂的门,旁边同时有一个罪人也去敲门,圣人非常了解那个罪人,他就住在他家附近,在同一个镇上,两个人在同一天过世。
  天堂的门打开,守门的圣彼得甚至不看那个圣人一眼,他欢迎那个罪人,圣人觉得被冒犯了,一个罪人会被欢迎,这是出乎意料的事。
  他问圣彼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冒犯了我,你侮辱了我,为什么我不被接受,而那个罪人却受到如此欢迎?」
  圣彼得说:「原因在于你有期望,他没有期望,他只是感激他来到了天堂;你觉得那是你争取来的,而他觉得那是上帝的恩典。他是谦逊的,他无法相信自己来到了天堂。」
  罪人能够达到,而圣人却错过,那是可能的,如果圣人太过于充满他的神圣,他将会错过。
 
 
25
  有一个苏菲神秘家来到一个小镇,人还没有到达之前,名字就已经先到了,他的名字已经为人所知,所以人们聚在一起向他说:「传一些道给我们。」
  神秘家说:「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也是一个傻瓜,你们会被我的教导弄混乱,所以最好让我保持沉默。」但是,他越是试着去避开它,他们就越坚持,越被他的人格所吸引。
  最后,他让步了,说:「好,星期五我会来到这个回教寺院……」
  那是一个回教村。「你们希望我讲什么?」
  他们说:「当然是关于神的事。」
  他来了,全村的人都聚集在那里,他引起了一阵轰动,他站上讲台,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任何关于我要说的神吗?」
  村民立刻回答:「不,我们不知道你要讲什么。」
  他说:「那么,我说了也没有用。如果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就无法了解,你们需要一些准备,但是目前你们完全没有准备,我说了也是白说,所以我不说了。」然后,他就离开了那个回教寺院。
  村民一听都傻眼了,怎么办?他们说服他下个礼拜五再来。
  下个礼拜五他又来了,这次他又问同一个问题,这个时候,那些村臣都准备好了。
  他说:「你们知道我要告诉你们什么吗?」
  他们说:「当然知道。」
  他说:「那么就不需要讲了,如果你们已经知道,我们就可以结束,为什么要这样麻烦我,并且浪费你们的时间?」于是,他就离开了那个回教寺院。
  那些村民觉得非常困惑,到底要怎么样来对付这个人?现在他们对他的兴趣已经到达疯狂的程度,他们认为他一定隐藏了某些东西,所以用尽办法再度说服他。
  他又来了,再问同样的问题:「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村民变聪明了,说:「我们有一半的人知道,一半的人不知道。」
  那个神秘家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必说了,那些知道的人可以告诉那些不知道的人。」
 
 
26
  有一个人来找我,他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当门徒,我只有百分之七十或百分之八十准备好,还有百分之二十没有准备好,我怎么能够当门徒?我还没有全然。」
  我说:「好,但是你仍然在选择,现在你选择你头脑较小的部分,那百分之二十说:『不要当。』这样的话,你是在选择那百分之二十来对抗那百分之八十。」
 
27
  有一个人跑来找我,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却非常担心,他说:「每天早上她都觉得不适,好像有点生气。我带着她四处去看医生,他们都说没有问题,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告诉他:「你去找那斯鲁丁,他是我们这一带一个满有智慧的家伙,他无所不知,因为我从来没有听他说:『我不知道』,所以,你去找他吧。」
  他去了。我也跟在后面,我要看看那斯鲁丁会说什么。他闭上眼睛,特别针对问题沈思了一下,稍后他张开眼睛说:「你是否在她晚上要睡觉之前喂她牛奶?」
  那个人说:「对!」
  那斯鲁丁说:「现在,我找出问题的根源了。如果你泡牛奶给她喝,小孩子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她从左边翻到右边,从右边翻到左边,就是因为这样,她喝下去的牛奶变成了凝乳,然后凝乳变成了起司,起司又成了奶油,奶油变成了脂肪,脂肪变成了糖,糖再变成酒精。因此,她到早上的时候当然会不舒服。」
 
28
  有一次,那斯鲁丁坐在一间咖啡屋中说他有多么慷慨和大方,但他讲得太过火了,就像每一个人一样,他已经忘了自己在说什么。
  于是,有人说:「那斯鲁丁,如果你真是那么慷慨,为什么你从来不曾邀请我们到你家?你甚至连一餐饭都没有请过我们。」
  他兴奋到完全忘了妻子,因此他说:「走,我们现在就走!」但是,他越靠近他家越是清醒,然后,他想起了妻子,开始感到害怕,三十个人来到他家了。
  在屋外的时候,他说:「你们等一等!你们都知道我是个有妻子的人,你们也都有妻子,所以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一下!先让我进去说服她,然后我会叫你们进来。」
  他进了房子之后,人就不见了。
  他们等了又等,但是他并没有出来,便去敲门。
  那斯鲁丁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全告诉妻子。当时他说自己很慷慨,讲得有点太过火了,于是被人们逮个正着。他的妻子说:「但是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请三十个人呀,我们甚至连今天稍晚要吃的东西都没有。」
  于是,那斯鲁丁说:「妳这样做,当人们来敲门的时候,妳出去告诉他们那斯鲁丁不在家。」
  因此,当他们敲门时,妻子出去说:「那斯鲁丁不在家。」
  他们说:「这就奇怪了,我们刚才跟他一起来的,他进入里面,我们并没有看见他走出来,我们全都在石阶上等,他一定在家里,进去把他找出来,他一定躲起来了。」
  他的妻子进去之后,问说:「怎么办?」
  那斯鲁丁变得好兴奋,他说:「等一下!」
  他走到门外对大家说:「你们在说什么啊?他也有可能从后门跑掉啊!」
 
 
29
  在印度,有一个穷理发师,他没有什么事可以烦恼,因为他是国王的理发师,常常帮国王按摩并修剪头发,每天好好地服侍。
  国王觉得嫉妒,总是问他:「你快乐的秘密是什么?你总是热情洋溢,似乎不是走在土地上,你简直是用翅膀在飞,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个穷理发师说:「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听过『秘密』这个字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快乐地赚取我的面包,如此而已……
  然后我就退休了。」
  他一定是老子那一派的。
  然后,国王问他的首相,他是一个知识丰富的人,一个非常非常博学多闻的人:
  「你一定知道这个理发师的秘密,我是一个伟大的国王,并没有那么快乐,但是这个穷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却活得那么快乐。」
  首相说:「他不知道任何有关九十九的恶性循环。」
  国王说:「那是什么?」
  大臣笑着说:「你在它里面,所以你不知道它。我们来做一件事,今天晚上,我们将一个装有九十九个金币的袋子丢进那个理发师的家里,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将一个装有九十九个金币的袋子丢进他家。
  隔天,那个理发师就处于地狱中,他变得很伤心、很烦恼,事实上,他整个晚上都睡不着,他一再一再地数袋子里的金币--九十九,他非常兴奋。当你很兴奋的时候,怎么睡得着?心在跳动,血液在流动,血压一定变得很高,一定很兴奋,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他会再度醒来摸摸那些金币,再算一次……
  他从来没有数金币的经验,但是面临九十九是一个困难,因为当你有了九十九,你就会想要让它们变成一百,所以他开始计划明天要怎么来补足那个金币。
  想要得到一个金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他只赚得到几毛钱,在那个时代这样就够了,要如何去得到这个金币?因为一个金币几乎等于他一个月的薪水,怎么办呢?他计划了很多方式。身为一个穷人,他不知道很多关于钱的事,现在他陷入了困难,他只想到一件事:他可以断食一天,然后吃一天,以这种方式他就能够渐渐累积一个金币,然后有一百个金币就很好……
  头脑很愚蠢,想要把事情完成,头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若只有九十九,头脑就会萦绕在那里,一定要它们变成一百。
  他觉得悲伤,第二天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天上飞,他深入在土地里……
  不仅深入在土地里,而且有一个重担,一个如石头般的东西挂在他的脖子周围。
  国王问他:「你到底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烦恼。」
  他什么都不说,因为他不想谈论关于那一袋金币的事。但是,情况一天比一天糟,他没有办法按摩得很好,由于断食,他变得没有足够的体力。
  国王说:「你在做什么?现在你似乎没有体力,而且看起来那么悲伤、那么凄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天,他必须告诉国王,因为国王坚持说:「你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你只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他说:「现在,我是那个九十九的恶性循环的受害者。」
 
 
30
  有一次,马克?吐温去听一个演讲,那个朋友是一个教士,他一直邀请马克?吐温去听他演讲。
  他是一个伟大的演说家,非常富有诗意,而且备受推崇,每当他演讲,整个教会都会挤得水泄不通,但是马克?吐温从来没有去听他演讲,那个朋友一再地坚持,直到马克?吐温说:「好,我这个周日就去。」
  那个教士为星期天的演说准备了最好的内容,他在脑子里安排好了一切,他将所有的能量都投放进去,它的确很美,简直就是一部交响乐,简直是一首长诗。
  但是,渐渐地,他开始害怕起来,开始感到不安,因为马克?吐温坐在那里,好像死人一样,脸上甚至连一点赞赏的表情都没有,大伙儿拍手拍了好几次,简直到了狂喜的地步,但是马克?吐温就坐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既没有正向的反应,也没有负向的反应,他保持漠不关心。
  漠不关心比负向态度更是死气沉沉,因为,如果你反对某种东西,至少对它会有某种态度;如果你反对,至少也是给了它某种意义;如果你漠不关心,你是在说这完全没有用,甚至不值得你去反对。
  当那个演讲结束,马克?吐温回到车上跟那个教士在一起,教士不知道要怎么问,因此他们保持沉默,当马克?吐温从车子里面出来,教士说:「你对我的演讲都没有说什么。」
  马克?吐温回答说:「那并没有什么新鲜的,我家里有一本书,你只是从那本书抄袭过来而已,这个演讲是借来的,你骗不了我,你可以骗骗教会里的傻瓜,但我是一个精通文字的人,而且我勤于学习,刚好昨天晚上,我就在读那本书。」
  教士简直无法相信,他说:「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从任何地方抄袭,那是不可能的!」
  马克?吐温说:「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那本书里面,明天我就把那本书送过来。」
  到了明天,马克?吐温送来了一本大字典,他说:「你在这里面可以找到所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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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静心的故事
  
31
  有一位很伟大的佛教师父,叫「纳佳鲁那」(Nagarjuna)。有一个小偷跑来找他,这个小偷可能爱上他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人--如此无限地优雅。         
  他问纳佳鲁那:「我是不是也有成长的机会?我必须先和你讲清楚一件事:我是一个小偷。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办法洗手不干。所以,请不要拿它来成为一个约定的条件。我会做任何你告诉我要做的事,但是,我无法停止自己不要做小偷,我已经试了很多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因此,我已经不再做任何尝试了,我已经接受命运,我天生注定要来当小偷,所以请你不要再提它。我想从一开始就跟你讲清楚。」
  纳佳鲁那说:「你害怕什么?谁要谈你做小偷这件事?」        
  小偷说:「每次当我去找和尚,只要是宗教性的神职人员,或是很有宗教情操的圣者,他们总是说:『首先,先停止偷窃。』」        
  纳佳鲁那笑着说:「那么,你去找的一定是小偷,否则怎么会这样?        
  他们为什么要在意,我可是一点也不在意。」        
  小偷非常高兴,他说:「这样我就放心了,看起来,我现在可以成为门徒了,你就是我要找的师父。」
  纳佳鲁那接受他成为门徒,他说:「现在,你可以离去,并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遵守:要有觉知!去!没有关系,偷偷地潜入、进入人家的家里,拿东西、偷东西,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那些事我完全不在乎,我不是小偷--但是,请你在做的时候带着充分的觉知。」        
  小偷并不知道他已经掉入了陷阱,他说:「这样就好,我会试着遵照你的话试试看。」
  三个星期后,他跑来说:「你耍诡计,因为如果我有觉知,我就无法偷东西,如果我偷东西,觉知就会消失。我现在是进退两难。」
  纳佳鲁那说:「我们不要再谈你是个小偷和偷东西等等的事了,我对那些事一点也不关心,我不是小偷。现在,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要的是觉知,可以做个决定;如果你不想要它,也可以做个决定。」
  那个人说:「但是,现在很难了,我已经品尝到一点滋味,那滋味真是美--我愿意放下任何东西,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都愿意。」
  小偷说:「就在前几天,我第一次能进入国王的皇宫,我打开宝藏箱,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你却跟随我,我必须要有觉知,当我变得有觉知的时候,突然间,没有企图、欲望了。当我有觉知的时候,钻石看起来就像是一般的石头;当我失去觉知的时候,我所看到的就是宝藏。我等在那里做了很多次同样的尝试。当我有觉知的时候,我就像一个佛,甚至无法摸那些宝藏,因为整件事看起来好荒谬、愚蠢--那只是一些石头,我在做什么?为了一些石头,我竟然失去了我自己?但是,当我再次失去觉知的时候,那些石头又再次变得很漂亮……整个幻影。最后我决定:它们不值得我那样做。」
 
32
  方先生是一个洗衣店的老板,已经在美国待十年了,并且持续地寄钱给他在中国的妻子,他骄傲地对银行的行员说他的妻子刚生下一个婴孩。
  行员说:「可是,方先生,你待在美国十年了,不是吗?」
  这个中国人开心地说:「没错,但是我在中国有个非常好的兄弟。」
  不同国家、宗教的人之间充满着不同的观念、人生哲学、看待事情的方式,因此他们必定会有不同的思考方式。思考使你异于别人,和其他人分开来。思考是自我的运作方式。当你没有思考时……
  突然间,所有的不同都将蒸发掉。
  那就是我在教导的,那就是佛陀的整个讯息:成为没有思维的。成为纯粹的意识,一片没有思想之云、无垠的天空。那时你会是什么人?印度教徒、回教徒或是基督教徒吗?印度人、日本人或是德国人吗?黑人或是白人吗?男人或是女人吗?你是谁?年轻的或是年老的?富有或是贫穷的?声名远播或是恶名昭彰的?你是谁?所有这些不同点都将消失。你是一个纯粹的宁静。
 
33
  有一个女人,第七次来到神父面前忏悔一个罪恶,连神父都感到惊讶,因为那是同样的罪恶一再地发生--她跟一个尚未跟她结婚的男人做爱。         
  神父说:「妳犯了那个罪七次,还是只有一次?」        
  她说:「只有一次。」        
  于是,他说:「那么,为什么一直在忏悔它?妳已经忏悔了七次。」        
  她说:「我喜欢谈论它,只是去想它就觉得很美。」
 
 
34
  有一个人垂死,他是一个罪人,从来没有去过庙宇或教堂,他从来没有祈祷过,没有听过教士或牧师讲道,但是,在临终的片刻,他变得害怕,请牧师来他家。
  当牧师来到他家,有很多人在周围,因为那个罪人是-个很成功的人,他是一个政客,拥有权力、财富,所以很多人都聚在那里。
  那个罪人要求牧师靠近他一点,因为他想要私下跟牧师说一些话。
  牧师靠过来,那个罪人在他的耳边低语:「我清楚知道我是一个罪人,我从来没有去过教会,不是一个勤上教堂的人,我根本不是宗教人士,也不曾祈祷,所以我知道得很清楚,世人一定不会原谅我。但是,请你帮助我,给我一点信心,告诉我神将会原谅我!世人不会原谅我,这个我知道,现在那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但是,请你告诉我一件事:神将会原谅我!」
  「好吧!」牧师说:「或许牠会原谅你,因为牠对你的了解跟我们对你的了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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