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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股份公司教程

_2 瑞德豪斯(美)
(g) 153家医院收到261笔捐款
(h) 186家与健康有关的组织(美国心脏协会(American Heart Association)、
美国癌症协会(American Cancer Society)等等)收到320笔捐款
这份清单中有3件事尤其引起我的兴趣。首先,它在某种程度上说明当入们在自愿的基础上,在没有募捐者的压力下,或在没有慈善事业的感召下,会选择什么捐款对象。其次,上市公司的捐款计划几乎从不允许向基督教堂和犹太教堂捐款,但很明显这些机构是许多股东愿意资助的。其三,我们股东的捐款显示出相互冲突的人生哲学:130笔捐款给了信奉使妇女可以方便地流产的组织,而30笔捐款指定给了不允许或反对流产的组织〔除了基督教堂以外)。
去年我曾告诉你们,我正在考虑增加伯克希尔的股东在我们指定捐款计划下的捐款额度,并且要听取你们的意见。我们曾收到一些写得很好的回信反对整个计划,理由是我们的工作是运作公司,而不是强迫股东捐善款。但是,大多数相应的股东注意到了这个计划的赋税效能,极力主张我们增加指定的捐款额度。几位已经把股票留给了子女或孙子孙女的股东曾对我说,他们认为这项计划是一条非常好的途径,使年轻人在小时候就考虑到捐款的问题。换言之,这些入将整个计划看做是一种教育的,也是一种慈善的手段。结果,我们确实在1993年将额度从每股8美元增至10美元。ee每年的信都要说明有资格参与股东指定捐赠计划的股票的大致百轨比,捐欲的总额,以及受
助人的数量。自1998年以来,有资格参与的股票的百分比总是超过95%,而且平均处于97%
以上;捐款总额从1988年的500万美元稳步上升至1996年的]330万美元.这期间平均每年是
840万美元;而且受到捐赠的慈善组织的数量从1988年的2 319家增至1998年的3 910家这
期间平均每年是3侧刃家。
,.6酬报主管人员的原则“
如果资本回报平平,那么投得多赚得多的记录并不是辉煌的管理成就。你们在摇椅上营运时,也能获得相同的结果。把你存在储蓄账户中的钱增加3倍,那么你的收益也增加3倍。你几乎不可能指望因这种特殊的成就听到赞美诗(Hosannas)。。然而,退休宣告常常会歌颂那些,比如说,在在任期间将他们的小机械公司的收益提高3倍的CEO-但没有人核查过,这种收益是否仅仅归因于多年的留存收益以及复利所起的作用。
如果在整个任期内,这家小机械公司一直获得超常的资本回报,或是如果在CEO的就任期间运用的资本仅仅增加了1倍,那么对他们的称赞才有所值。但是,如果资本回报平淡无奇,而且使用的资本与收益同步增长,喝彩就应停止。一个可以把利息再投资的储蓄账户,可以同样取得收益的年复一年的增长—而且,只要有8%的复利,账户的年收益就可在18年中增长3倍。
这种简单数学的作用常常被那些伤害到股东的公司忽略。许多公司的酬报计划将仅由或是大部分由留存收益—从所有者那里扣留的收益—产生的收益增长慷慨地奖励它们的经理。例如,那些股利只占很小一部轨收益的公司,常常例行公事地授予经理10年期固定价格的股票期权。
举一个例子说明在这种条件下的不平等待遇吧。让我们假设你有一个年利率为8%的100000美元的储蓄账户,而这个账户由一个可以决定每年你的利息中的多大部分用现金支付的受托人“管理”,不能派发的利息将成为存人储蓄服户继续产生复利的“留存收益”。而且,让我们再假设你的受托人以他超人的智慧设定年收益的“派发比”是1/40
在这些假设之下,10年后你的账户就将价值179084美元。此外,在权威人士的安排之下,你的年收益将从8000美元增加70%至13515美元,而且,最终,你的“红利,,也将同比例地增加—有规律地从第1年的2000美元增加到第10年的3 378美元。每一年,当你的经理的公共关系公司准备他给你的年报时,所有的走势图都将有直冲云霄的趋势线。
现在,仅仅是开个玩笑,让我们把情节再推进一层,并按你的企业(也就是你的储蓄账户)在第1年的面值,给予你的受托经理代表你企业一部分的一种10年期的固定价格期权。有了这种期权,你的经理就可以由你付钱—正好取自你的大部分收益—而收获一大笔利润。如果你的经理不仅是马基雅维利式的(Machiavellian)e,还有点像个数学家,那么一旦他有了牢固的地位.可能还会缩减派发比。
这个例子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牵强。在公司中,许多股票期权恰好就是这个样子:它们的价值提高仅仅是因为管理入员留存了收益,而非管理人员有效运用了手中的资产。
经理们实际上对期权采取双重标准。撇开认股权证(它给发行它们的公司即刻的和巨大的补偿)不谈,在公司中没有什么代表全部或部分企业的10年期固定价格期权是能够给予外人的,我相信这么说是公平的。实际上,10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对于经理来说,授予一种基于资产不断增加的企业的长期期权尤为不可思议。任何要求给这种期权作保的外人,要在期权的有效期内为增加的资产全额付款。
但是,经理们不愿意对外人这样做与他们不愿意对自己这样做是不相称的。(与自己协商很少导致酒吧间里的争吵。)经理们经常为他们自己设计10年期的固定价格的期权,而且,第一,首先要完全忽略留存收益自动产生价值的事实,以及第二,忽略资产的置存成本。结果,这些经理终于可以在像那种自动增加价值的储蓄账户的期权上获得收益那样产生营润。
当然,股票期权常常授予那些天资聪颖,身价不断提高的经理们,而且有时给他们极其合理的报偿。(实际上,真正杰出的经理得到的报偿几乎总是比他们应该得到的少得多。)但是,如果结果达到要求,那么就是个意外。一旦授予,期权就与个入的表现毫不相关,因为,期权是不可撤销的而且是无条件的(只要经理还呆在公司内),徽汉从他们的股票期权中获得的报偿与明星们
e尼克罗·马基雅维利(Niccolo Machievelli),1469-1527,意大利政治思想家,历史学
家,作家,主张君主专制.认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即“马基雅维利看义’),著有
《君主论孔—译者注
的完全一样。准备磕睡上10年的瑞普·凡·温克尔(Rip Van Winkle)日式的管理人员不会期望得到一种更好的“激励”机制。
(我必须评论一下给“外人”的长期期权:它授予美国政府克莱斯勒公司(Chrylser)的股票,作为对政府担保某些救命贷款的部分条件。当这些期权给政府带来丰厚的收人时,克莱斯勒曾试图修改支付方式,认为对政府的报偿不仅犬大超过预定的数额,而且与它对克莱斯勒起死回生做出的贡献极不相称。公司对支付与表现之间的不平衡的苦恼曾是国内新闻,这种苦恼很可能是独一无二,据我所知,没有哪个经理—在任何地方的经理—因为授予他们自己或者他们同事的期权产生的不必要的支付而受到冒犯。)
有讽刺意味的是,修辞常常将期权描绘成合乎需要的东西,因为它们使经理率所有者坐在了同一条财务之船上。事实上,这些船大不相同。没有哪个所有者避开过资金成本的负担,但是,固定价格期权的持有者根本没有负担任何资金成本;一个所有者必须权衡上涨的潜力与下跌的风险,而期权所有者没有任何下跌的风险。实际上,你们希望有期权的企业规划是一种你们会拒绝所有权的项目。(我将会很高兴收到彩票作为礼物—但我永远不会买一张彩票。)
在轨红政策中也是如此,期权所有者可能得到由一种可能会对所有者恶意服务的政策带来的最佳的收益。回头想想储蓄账户的例子,持有期权的受托入将受益于一种没有红营的政策;相反地,账户的所有者应当倾向于完全派发红利,这样他就可以防止持有期权的经理轨享账户的递延收益。.
尽管有缺点,期权在某些条件下仍可能非常合理。我的批评只与不加区别地使用它们有关,而且,在这个联系中我想强调三点:
第一,股票期权必然应与公司的总体表现挂钩。因此,逻辑上它们只能授予那些负有全部责任的经理们。部分负责的经理们应当有与他们的成果相关的激励机制。击球率达0.35。的击球手希望,也值得,因他们的表现获得丰厚的报偿—即使他们为一支条件很差的球队打球;而击球率是0.15的击球手应当6美国小说家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 Irving, 1783-1859)同名小说中的看人公,曾沉睡
过很长时间(几百年)。—译者注目见3.3节的红利政策。。击球率(Batting Average)是衡量击球手能力的标准之一,它是好球数与击球数的比值。
0.150的击球率相对较差;而0.35的击球率则相当好。—译者注
得不到任何奖赏—即使他们为一只获得奖旗的球队打球。只有那些对球队负有全部责任的击球手,才应当将给他们的奖赏与球队的成果挂钩。
第二,期权应当精心设计。除了特殊因素之外,它们应当把递延收益因素或者置存成本因素嵌人其中。同样重要的是,他们应当现实地定价。当经理们面对其他公司的报价时,他们可以准确无误地指出不切实际的市场价格怎样才能作为一种实际价值的指标。然而,为什么这些同样被压低的价格,就可以作为经理出售企业中的一部分给自己时的估价?(他们可能走得更远:公司的官员和董事们有时参考税则,决定他们实际上可以出售部分企业给内部人员时的最低价格。当他们出售时,常常会选择对公司产生最坏的纳税结果的方案。)除了极特殊的情形,所有者不可能从以便宜的价格出售他们企业的一部分中受益—无论是卖给外入还是卖给内部人员。结论是显而易见的:期权应当按真正的企业价值定价。
第三,我要强调的是,一些我极为敬佩的经理们—他们的营运记录比我的好得多—不同意我对固定价格期权的看法。他们已经建立了行之有效的公司文化,而且固定价格期权已经成为一种帮助他们的工具,通过他们的领导和榜样作用,还有期权作为激励,他们已经教会他们的同事像所有者那样思考。这种文化极为少见,而且一旦存在应当被完整保留—尽管有可能滋扰期权计划的低效率和不平等。“没有坏,就不要修”比“任何价格纯度”更可取。
但是,在伯克希尔,我们使用一种奖励那些可以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达到目标的主要经理们的激励一补偿机制。即使See's表现出众,也不会在《布法罗新闻报》产生激励补偿—反过来也一样。我们也不会在开奖金支票的时候盯着伯克希尔的股价,我们相信好的表现应当得到奖赏,不管伯克希尔的股票市价是涨是跌,还是横盘。相似地,我们认为一般的表现应当得不到任何特殊的奖赏,即使我们的股票庵升。而且,“表现”根据企业的内在经济状况有不同的定义:在一些企业中,我们的经理们享受着他人创造的顺风,而在另一些企业中.他们与无法避免的逆风搏斗。
伴随这种机制的奖赏可能十分巨大。在我们的各种企业中,顶尖的经理们有时会收到5倍于他们基本工资的甚至更多的激励奖金,因此在1986年有可能出现一位经理的奖金高达200万美元的情况。(我希望如此。)我们没有给奖金
戴上帽子,而且奖赏的潜力也没有划轨等级。规模较小企业的经理可以比规模较大企业的经理挣得更多,如果业绩表明他应当得到奖赏。此外.我们相信资历和年龄这样的因素不应当影响激励补偿(尽管它们有时影响基本的补偿)。一位20岁的可以打出0.300击球率的击球手,对我们来说与一位表现同样优秀的40岁击球手有同样的价值。
很明显,所有伯克希尔的经理都可以用他们的奖金(或其他资金,包括借款)在市场上买人我们的股票,许多经理已经这样做了—因此有些人现在巨额持股。通过接受直接购股带来的风险和储存成本,经理们真正像所有者那样对待公司。
在伯克希尔,我们力图像合理地对待资产配置那样对待报酬。例如,我们根据思考特·费泽公司(Scott Fetzer)的业绩而不是伯克希尔的业绩给拉尔夫·舒伊(Ralph Schey)支付报酬。既然他仅对一个公司的经营负责,那么什么更合理?与伯克希尔的财产绑在一起的现金奖励或者股票期权可能会给拉尔夫提供完全不确定的奖赏。例如,他正在思考特·费泽打本垒打时,查理和我却在伯克希尔打电话告诉他错了,因此一再使他的努力付诸东流。相反,如果伯克希尔的其他子公司业绩出色,而思考特·费泽落在了队伍后面,那为什么要给拉尔夫大笔的期权利润或者奖金呢?
在确定报酬时,我们希望给出大胡萝卜的承诺,但要保证它们的支付与经理掌控部门的业绩直接挂钩。如果在一个营运部门中投人的资本很大,那么我们不仅要为经理们使用的增量资本收取费用,而且还要给他们释放的资本同样高的利率。
这种金钱不免费法的成效在思考特·费泽绝对显而易见。如果拉尔夫能够以高回报使用增量资本,这个方法就会报偿他;如果增量资本产生的收益超越了费用障碍,他的奖金就会增加。但是,我的奖金计算是对称的:如果增量投资产生了低于标准的收益,那么这种亏空对拉尔夫如同对伯克希尔一样代价高昂。这种双向安排的结果是,它报偿拉尔夫—酬金很高—或者把任何他不
能在企业中有效使用的现金汇到奥马哈(Omaha).
在上市公司采用几乎每一种将管理者的营益和股东的利益相结合的报酬计划已经变得非常时髦。在我们的字典里,结合意味着在两个方向上都是合伙入,而不仅仅是在上层。许多“结合”计划通不过这项基本测试,它们是“正面我赢,反面你输”的精明形式。
一个常见的不匹配形式出现在典型的股票期权的安排中,这种安排不能周期性地提高期权的价格,以补偿留存收益正在构筑公司财富的事实。实际上,10年期期权、低分红以及复利合在一起,能够给一位在工作中不努力的经理丰厚的收益。一个愤世嫉俗的人甚至会注意到,如果留存给所有者的收益,那么手中拿着期权的经理们的利润就会增加。我不得不又在一份要求股东批准期权计划的代理声明中,清楚地说明了这个要害。
我必须提到我们对拉尔夫·舒伊的报酬计划仅用了约5分钟就完成了,并在我们收购思考特·费泽后立即生效,而且没有任何律师或报酬顾问的帮助。这个计划包含了一些非常简单的概念—而不是那些顾问所喜欢的术语,这些人不会轻易寄出一张大账单,除非他们证实你有大问题(当然还有需要年度复审的问题)。我们与拉尔夫的协定一直没有改变,1986年,这个协定对他对我生效,现在也是如此。我们与其他企业经理的报酬计划也同样简单,尽管每项协议的条款有所不同,以适应各个公司的经济特点,以适应某些经理拥有公司部分所有权的现状,等等。
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追求理性。与经理的个人业绩无关的,变幻莫测的报酬支付方法很可能会受到某些经理的欢迎。毕竟,谁会拒绝免费的彩票呢?但这种安排对公司来说是铺张浪费,而且会使经理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真正应该关心的事情上。此外,母公司无理性的行为很可能会纵容子公司效仿。
在伯克希尔,只有查理和我对整个公司负管理责任,因此,我们在逻辑上是惟一应该按企业总体的经营业绩得到报偿的当事人。即使如此,那也不是一种我们渴望的补偿方法。我们已经仔细设计了公司以及我们的工作,这样我们就可以与我们喜欢的人一起做我们乐意做的事。同样重要的是,我们也被迫完成一些单调乏味或者令人讨厌的任务。
实际上,如果查理和我根本就没有拿工资,那么我们会对自己的轻松工作
感到高兴。本质上,我们赞同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的信条:“繁重的工作或许从未压垮过谁,但我知道为什么要抓住机会。”
1991年,我们曾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收购-H. H.布朗鞋业公司(H. H.Brown Shoe Co)—北美主要的工作鞋和工作靴制造商,历史上它的销售利润率和资产收益率异乎寻常地高。鞋业是一个棘手的行业—美国每年要卖出几十亿双鞋,其中有80%是进口的—因此这个行业的大多数生产商表现不佳。生产者提供的大范围的款式和尺码使存货积压严重;大部分资产都是应收账款。
H. H.布朗鞋业公司的突出特点是,它是我所见过的具有最奇特的支薪方法的公司之一,这种方法使我心动:主要经理的年薪是7 800美元,外加公司利润扣除资本费用后的一定比例的数额。因此,这些经理真正处在所有者的位置上。相比之下,大部分经理嘴上说一套,行动上做一套,选择奖励多而惩罚少的(以及对待产权资本几乎不变的,就像是免费的)支薪方法。这种安排至少在布朗鞋业为公司及其经理都带来了巨大的好处,这并不奇怪:渴望充分发挥能力的经理常常有足够的能力去发挥。9 1911一美国第40届总统1981-1989年在任。—译者注
公司财务与投资
1473年中期,我们以不到每股企业价值1/4的价格,买下我们在《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 Company,WPC)的所有股份。计算价格心值比率不需要特殊的洞察力,大多数证券分析师、媒体经纪人率媒体主管人员本该像我们一样估计WPC的企业内在价值是4亿至5亿美元,而且每天人人都能在报上看到它1亿美元的股票市场估价。我们的优势多多少少撅自我们的态度:我们已经从本·格雷厄姆(Ben Craham)那里学到,成功投资的关键是在一家好企业的市场价格比固有的企业价值大打折扣时买人其股份。
另一方面,*E20世纪70年代早期,大多数机构投资者在决定以什么价格买卖时认为企业价值的关系不大。现在看来这令人难以里信。但是,当时的机构投资者中了名牌商学院学术理论的魔法,这些学院鼓吹一种新潮理论:股票市场很有效率,因此计算企业价值—甚至企业价值本身—在投资活动中无足轻重。(我们深受这些学术理论的恩惠:在智力竞赛中—无论是桥牌、国际象棋或是选股—遇上认为思考是在浪费精力的对手,有什么能比这更有优势的呢?)e0 1985年的引文。
2.1市场先生“
每当查理和我为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购买普通股的时候(不考虑下一章中讨论的杠杆收购),我们像购买一家私营企业那样着手整个交易。我们着眼于企业的经济前景,负责运作的人,以及我们必须支付的价格,我们从不考虑出售的时间或价格。实际上,我们愿意无限期地持有一只股票,只要我们认为这家企业能够以合意的速率提高内在价值。在投资的时候,我们把自己看成是企业分析师—而不是市场分析师,也不是宏观经济轨析师,更不是证券分析师。
我们的方法使交易活跃的市场更有效率,因为它周期性地展现给我们令人垂涎的机会。但市场绝非是必需的:我们持有的证券长期没有交易,至多同世界百科全书(World Book)和范奇海默兄弟公司(Fechheimer Brothers Co.)缺乏每日报价一样,不会使我们坐立不安。最终,我们的经济命运将取决于我们拥有的企业的经济命运,无论我们的所有权是部分的还是全部的。
很久以前,我的朋友和老师本·格雷厄姆曾描述过对市场波动的心态,我认为这对于投资成功来说教义颇深。他说,你必须想像市场报价来自于一位特别乐于助人的名叫市场先生(Mr. Market)的朋友,他是你私人企业的合伙人。市场先生每天都会出现,报出一个他既会买人你的股权也会卖给你他的股权的价格,从未失灵。
即使你们拥有的企业可能有非常稳定的经济特性,市场先生的报价也不会稳定,悲观地说,因为这个可怜的家伙有易动感情的不治之症。有些时候,他心情愉快,因此只能看到影响企业的有利因素,有这种心境时,他会报出非常高的买卖价格,因为他害怕你会盯上他的股权,抢劫他即将获得的利润。在另一些时候,他情绪低落,因此只能看到企业和世界的前途荆棘密布,在这种时候,他会报出非常低的价格,因为他害怕你会将你的股权脱手给他。
市场先生还有另一个可爱的特征:他从不介意无入理会。如果今天他的报价不能引起你的兴趣,那么明天他会再来一个新的,交易严格按照你的选择。在这些情况下,他的行为越狂躁抑郁,对你越有利。0短线分隔成的部分:1987年,1997年。
但是,就像舞会上的灰姑娘(Cinderella),你必须留意一个警告,否则一切都会变回到南瓜和老鼠:市场先生会在那里服侍你,但不会指导你。你会发现是他的钱袋而不是他的智慧用处更大。如果某一天他表现得愚蠢至极,那么你可以随意忽略他或利用他,但如果你受到他的影响,那就会大难临头。实际上,如果你不能确定你远比市场先生更了解而且更能估价你的企业,那么你就不能参加这场游戏,就像他们在打牌时说的那样,“如果你不能玩上30分钟,而且不知道谁是替死鬼,那么你就是替死鬼。”
本章的市场先生寓言在今天的投资世界里看起来可能已经过时,在这个世界中大多数专业人士和学术人士都在谈论有效的市场、动态套期保值和户值。他们对这些事的兴趣令人费解,因为裹着神秘面纱的投资技巧显然对投资建议的提供者有利。毕竟,仅凭建议“吃两片阿斯匹林”,庸医就攫取了什么样的名声和财富?
对于听取投资建议的消费者来说,市场秘籍的价值是另一回事。在我看来,晦涩难懂的公式、计算机程序或者股票和市场的价格行为闪现出的信号,不会导致投资成功。相反,通过把良好的企业判断,与将他的思想和行为同旋绕在市场中的极易传染的情绪隔绝开来的能力相结合,一个投资者却可以取得成功。在我自己保持隔绝的努力中,我发现将本的市场先生概念牢记在心作用极大。
遵循本的教诲,查理和我让我们的可交易权益通过它们的运作结果—而不是它们每天的,甚至是每年的报价—来告诉我们投资是否成功。市场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忽视企业的成功,但最终会加以肯定。就像本说的那样:“在短期内,市场是一台投票机,但在长期内,它是一台称重机。”此外,只要公司的内在价值以合意的速率增长,那么企业成功被认知的速度就不那么重要。实际上,滞后的认知有可能是一种有利因素:它可以给我们机会,以便宜的价格买到更多的好东西。
当然,有时市场可能会判断一家企业比实际情况表明的更有价值。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会卖出我们的股票,而且,有时我们会卖出一些估价得当,甚至被低估的证券,因为我们需要资金用于价值被低估得多的投资,或者我们相信我们更了解的投资。
然而,我们需要强调.我们不会仅仅因为股价已经增值.或因为我们已经
持有了很长时间而卖掉它们。〔在华尔街的格言中,最愚蠢的一条可能是“你不可能在赚钱的时候破产。”)只要企业未来的产权资本收益令人满意,管理人员有能力而又诚实,而且市场没有高估企业的价值,我们就甘愿无限期地持有任何证券。
但是,我们的保险公司拥有3只我们不会出售的可交易的普通股,即使它们在市场中的价格高得离谱。实际上,我们认为这些投资就像我们成功的受控企业—伯克希尔永远的一部分,而不是一旦市场先生给我们开了一个足够高的价格就可以卖掉的商品。对此,我要加上一个条件:这些股票由我们的保险公司持有,因此如果绝对必要,我们会卖出部分股票,支付异常的保险损失。但是,我们会尽力避免抛售。
查理和我共同做出买人并持有的决定,显然涉及个入的和财政上的混合考虑。对一些人来说,我们的立场看起来极为古怪。(查理和我一直听从大卫·奥格威的建议:“在你年轻的时候发展你的怪癖。这样,当你变老时,人们才不会认为你在逐渐老朽。”)当然,在最近几年注重交易的华尔街上,我们的立场肯定非常古怪:对那里的许多人来说,公司和股票仅被看作是用来交易的原料。
但是,我们的态度适合我们的个性以及我们想要的生活方式。丘吉尔曾说过,“你塑造你的房子,然后它们塑造你。”我们知道我们希望被塑造的方式。为了这个原因,我们宁愿与我们非常喜欢和敬重的人联手获得回报,也不愿意与那些令人乏味或讨厌的人进行交易而实现110%的回报。
一个小测试:如果你打算终身吃汉堡包却又不养牛,那么你希望牛肉价格更高呢还是更低?相似地,如果你要经常买车而又不生产车,那么你宁愿车价更高呢还是更低?显然,问题自己作出了回答。
但现在进人最后的测验:如果你预计在今后5年中成为一个纯粹的储蓄户,那么你应该指望股票市场在那个时期更高呢还是更低?许多投资者都搞错了这件事。尽管他们将在即将到来的几年中成为股票的纯粹买家,他们仍在股价上扬的时候兴高采烈,而在股价下跌的时候愁眉苦脸,结果,他们因为很快要购买的
“汉堡包”的价格上涨而喜悦。这种反应毫无意义,只有那些在近期会成为股权卖家的人,才乐于看到股票上涨,潜在的购买者应当更喜欢不断下降的价格。
对于不指望卖出的伯克希尔股票持有人来说,这种选择更加明了。首先,我们的所有者正在自动储蓄,即使他们花掉了所挣的每个分币,伯克希尔通过留存全部收益,其后再使用这些存款购买公司和证券,来为他们“攒钱”。很清楚,我们买得越便宜,我们的所有者的间接储蓄计划就更赚钱。
此外,通过伯克希尔,你们在那些一直回购自己股票的公司中拥有了重要的位置。这些计划提供给我们的益处随价格的下跌而增加:当股票价格低迷时,被投资者在回购上所花的资金,相比股价上扬时,更多地增加了我们在该公司的所有权。例如,过去几年中可口可乐、《华盛顿邮报》以及富国银行在很低的价位所作的回购,与在今天以高昂的价格回购相比,使伯克希尔获益更多。
既然在每年末,几乎所有的伯克希尔股票被那些在年初就拥有它们的相同投资者持有,因此伯克希尔的股票持有人是储蓄者。因此,他们应当在市场下跌时高兴,而且让我们和我们的被投资者更方便地运用资金。
因此,当你读到头条新闻说“投资者们随市场下跌而亏损”时,得笑容满面,在你的脑子里应把它编辑成“减资者们随市场下跌而亏损—但投资者获利”。尽管作者常常忘记了这条起码的常识,但总有买家应对着卖家,而且对一个的伤害必然帮助了另一个。(就像他们在高尔夫竞赛中说的:“每次短打(Putt)都让某个人高兴。”)
IE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我们从许多股权以及公司的低价上获利甚丰。那时对短期投资行为满怀敌意的市场,对那些继续长期滞留的人却很友好。在最近几年,我们在那几十年中采取的行动经证实非常有效,但是我们发现了为数不多的新机会。在作为股份公司“储蓄户”的角色中,伯克希尔继续寻找明智地运用资本的途径,但在发现真正使我们兴高采烈的良机之前可能还得要遭时间。2.2套利“有时我们的保险子公司也参与套利,代替持有短期现金等价物。我们当然e sa线轨隔成的部轨:1988年;1989年。
偏好长线投资,但我们的现金时常比好主意多。在这种时候,套利有时比国库券的收益高得多,而且同样重要的是,它可以使我们抵御可能必须放松长线投资标准的诱惑。(在我们谈论完套利后,查理通常会总结道:“好了,至少它能使你不在酒吧里浪费时间”。)
1988年,无论以绝对金额还是以回报率来衡量,我们通过套利获得了异常巨大的利润。我们在平均投人的大约14 700万美元上赚了大约7 800万美元的税前利润。
这种水平的活动对套利做出了某种细致的讨论,而且我们的方法是正确的。昔日,这个词仅用于在两个不同的市场中同时买人和卖出证券和外汇,它的目的是利用可能存在的微小的价格差,比如,在阿姆斯特丹用荷兰盾交易的,在伦敦用英镑交易的,以及在纽约用美元交易的荷兰皇家石油公司〔RoyalDutch )的股票。一些人可能称这是转手倒卖:你不必感到意外,实践者们选择了法语名词,套利。
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套利的定义—或者像现在有时所说的“风险套利”—已经扩展到包括从宣布的公司事件中追逐利润,如公司出售、兼并、资产重组、改组、清算、自我收购,等等。在大多数情况下,套利者期待与股票市场行为无关的利润。相反,他通常面对的主要风险是宣布的事件没有出现。
一些异乎寻常的机会常常出现在套利领域。当我24岁在纽约为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Graham-Newman Corp.)工作时,曾参与过这样一次机会。洛克伍德(Rockwood&Co.)—一家位于布鲁克林(Brooklyn)“的盈利能力有限的巧克力公司,在1941年可可豆仅售每磅5美分的时候就已采用后进先出(LastIn,First Out,LIFO)的存货估值法。1954年,可可豆的暂时短缺导致其价格庵升到了60美分以上。因此,洛克伍德希望赶在价格下跌之前迅速出手它价值不菲的存货。但是,如果仅仅是出售可可豆,那么这家公司将为此缴纳近50%的税款。
1954年的会计规则成了大救星。它有一项不可思议的条款,该条款规定如果公司将存货派发给股东作为减少公司经营范围计划的一部轨,那么LIFO的
A纽约市的五个区之一。—译者注
利润就可以免税。洛克伍德决定终止它的业务之一,销售可可奶油,并发布消息说大约有1 300万磅的可可豆存货可供轨配。于是,公司开价用它不再需要的可可豆回购股票,每股付80磅可可豆。
在几个星期里,我一直忙于买股票,卖豆子,并时常跑到施罗德信托公司(Schroeder Trust)将股权证书换成仓库的提单。利润丰厚极了,而我仅需破费几张地铁车票。
洛克伍德改组计划的设计师是一位默默无闻但才华横溢的芝加哥人杰伊·普利兹克(Jay Pritzker),时年32岁。如果你熟悉杰伊后来的记录,那么你就不会意外这个行动对洛克伍德连续的股东来说也成效卓著。在宜布报价前后短短的时间里,尽管洛克伍德正在经历巨大的营业亏损,但它的股票还是从15美元涨到了100美元。有时,股票估值比市盈率更有意义。
在近几年里,大多数套利运作涉及善意或恶意的接管。随着收购狂热的蔓延,随着反托拉斯的挑战几乎不复存在,以及随着买价常常只上不下,套利者极度繁荣。他们不需要特别的才能就能千得好;按照彼得·塞勒(PeterSellers)e在电影中的方式,窍门只不过是“身逢其时”(Being there)。在华尔街,人们一再重复一句老格言:“给人一条鱼,你能养他一天。教他如何套利,你能养他一世。”〔但是,如果他在伊万·波伊斯基(Ivan Boesky)。的套利学校学习,那么给他供食的就是州监狱了。)
要评估套利条件,必须回答4个问题:(1)承诺的事情真正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大?(2)你的钱会捆住多久?(3)出现更好的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比如一个更有竞争力的接管出价?以及(4)如果由于反托拉斯诉讼,财务上6 1925-1980,美国电影演员。《身逢其时》(Being There〕是塞勒晚年出演的一部喜剧片.他
在影片中扮演的钱斯·加德纳(Chance Gardner〕成了美国总统的一名重要顾问,但这并非
是因为加德纳无所不知,而是因为他在正确的时间处于正确的地点的某些巧合条件,即身逢
其时。—译者注9全名伊万·弗雷德里克·波伊斯基( Ivan Frederick Boesky )0 1937一美国金融家0 19661F,
波伊斯基进人证券界并来到纽约。他的职位不断提升,并最终在他虚构的套利技能卜津tr起
了一个金融帝国。他在公司接管交易出现前即能有所察觉的能力使他成为华尔街最富有的文
易商之一。但是,1986年,美国政府的联邦调查员发现德莱克索尔·伯汉姆·兰伯特公司 (Drexel Burnham Lambert,Inc.)的一名雇员一直利用内幕消息进行交易,并将消息卖给波伊
斯基及其他人。在被证明有罪后,波伊斯基同意充当美国政府的线人,以减轻刑期。波伊斯
基在与美国证券文易委员会的和解中,缴纳了10亿美元的罚金,并成为美国证券业的终身禁
人者。—译者注
的假象等等原因,事情没有发生会怎么样?
我们侥幸得到套利机会的阿卡塔公司(Arcata Corp.)说明了这种业务的复杂性和多变性。1981年9月28日,阿卡塔的董事原则上同意将公司出售给克尔伯格·克莱维斯·罗伯茨公司(Kohlberg Kravis Roberts&Co.,KKR),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这都是一宗大的杠杆买断。阿卡塔公司从事印刷和林产品业务,而且在努力争取另一桩生意:1978年,美国政府买下了阿卡塔10 700英亩的森林,主要是老龄的红杉树,以扩大红杉国家公园(Redwood National Park),政府已经为这块土地分期支付了9 790万美元,阿卡塔争辩说这笔钱可能不够。当事双方还为从取得财产到最终付清钱款期间适用的营率而发生争执,适用的法律规定了6%的单利;但阿卡塔要求高得多的复利。
购买这样一家高投机,有大额诉讼的公司产生了一个谈判问题,也就是诉讼要求对公司有利还是不利。为了解决这个问题,KKR给阿卡塔的股票开价每股37.00美元,外加政府为红杉地支付的任何额外款项的2/3。
在评估这次套利机会时,我们必须自间,既然KKR的报价是以获得“符合要求的资金”为条件,那么KKR能否实现这笔交易。这种条款对卖方来说总是很危险:它为激情在求婚与结婚间消失殆尽的求婚者提供了方便的出口。但是,我们对这种可能性并不十轨担优,因为KKR过去总能漂亮地收场。
我们还必须自问,如果KKR的交易确实失败了,会出现什么情况,但对于这一点我们仍有理由放心:阿卡塔的管理人员和董事们光顾KKR已有一阵子了,显然出售之意已决。如果KKR退却,那么阿卡塔将寻找另一个买主,尽管价格可能会低一些。
最后,我们还必须问自己,红杉树的所有权到底值多少。你们的轨不清橡树和榆树的董事长还清楚这个问题:他冷静地估计出红杉树的所有权大约介于零和一整份之间。
9月30日,我们开始在33.50美元左右买进阿卡塔公司的股票,而且在8周内买了大约400 000股,或者公司股本的5%。最初的通告说KKR会在1982年1月支付37 00美元。因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将取得大约40%的年回报率—这还不包括原本一直冻结住的红杉树所有权。
一切并非尽如人意。到了12A,KKR宣布结账可能会略微推迟。这样,最后
的协议要再到1月签署。受到了鼓舞,我们继续增加筹码,在每股38美元左右买入,并将我们的持股增至655 000股,超过公司股本的7%。我们乐意全部付清—尽管结账已经被推迟—反映出我们对红杉树向于“一整份”而不是“零,’o
然后,在2月25日,贷款入用融资术语“考虑到严重衰退的住宅工业以其他对阿卡塔公司前景的冲击”说他们正在“再度审视”。股东会议再次推迟到4月。一位阿卡塔公司的发言人说他“并不认为收购命运本身岌岌可危。”当套利者听到这样的再保证时,他们的头脑中闪现出一句老话:“他像财政大臣那样在货币贬值前夕撒谎。”
3月12日,KKR说它先前的交易作废,KKR首先将其报价减至33.50美元,然后又在2天后提高到35美元。但是,在3月15日,阿卡塔的董事拒绝了这个报价,并接受了另一个集团的37.50美元,外加任何复得的红杉树的一半。股东们接受了这笔交易,并在6月4日得到了37.50美元。
相比我们2 290万美元的成本,我们得到了2460万美元;我们的平均持股期接近6个月,考虑到这笔买卖遇到的麻烦,我们15%的年回报率—不包括任何红杉树所有权的价值—让人喜出望外。
但是好戏还在后头。审理此案的法官任命了两个委员会,一个考察树木的价值,另一个考虑利率问题。1987年1月,第一个委员会说红杉木价值2.757亿美元,而且第二个委员会推荐了一种复合的、混合的利率,结果大约是14%。
1987年8月,法官确认了这些结论,这意味着大约有6亿美元将属于阿卡塔公司。政府随后提出上诉,尽管,在1988年政府上诉以前,这个所有权曾以5.19亿美元了结。结果,我们收到了额外的每股29.48美元,或大约1 930万美元,1989年,我们又得到了约80万美元。
伯克希尔的套利活动与其他许多套利者的不同。首先,我们每年仅参与少量的,但通常规模很大的交易。大多数从事套利的入买卖频繁—大约每年50次或者更多。同时要做的事情太多,他们就必须花大部分时间既监控交易的进展,又监控相关股票的市场运动。这并不是查理和我希望的生活方式。(为了致富天天盯着股票行情有什么意思。)
由于我们没有轨散投资,所以,相比典型的套利运作,一笔利润丰厚或者毫无盈利的套利交易将会大大影响我们的年度业绩。到目前为止,伯克希尔还
没有真正糟糕的经历。但是将来我们肯定会遇到—而且它发生的时候我们会向你们汇报残酷的事实。
我们与其他套利运作的另一个不同点是,我们仅参与已经公开宣布的交易。我们不按谣言买卖,或试图猜测谁是接收者。我们仅仅是看报纸,考虑大收购计划中的某几个,然后根据我们自己对可能的结果的感觉行动。
年底,我们惟一大的套利仓位是3 342 000股RJR纳贝斯克公司(RJRNabisco )的股票,成本是2.818亿美元,市值3.045亿美元。到了1月份,我们曾将持股增加到大约400万股,并在2月份彻底清仓。当我们把我们的持股投标给收购RJR的KKR时,KKR接受了大约300万股,而且我们立即将退回的股份在市场上抛出。我们的税前收益达到了好于预期的6400万美元。
早些时候,在RJR的招标竞赛中曾出现过一张熟悉的面孔:杰伊·普利兹克(Jay Pritzer),他是开出着重税收的报价的第一波士顿(First Boston)投标集团的一员。引用约吉·伯拉(Yogi Berra )的话说:“再次彻底的记忆错觉。”
在大多数时候,我们本该是RJR的购买者,我们在股票上的活动却受到限制,因为所罗门公司(Salomon)也参与了一个投标集团。尽管查理和我是所罗门公司的董事,但通常我们被隔绝在其兼并与收购工作的信息之外。这些信息对我们毫无用处,而且实际上可能会约束伯克希尔的套利活动。
但是,在RJR的交易中,所罗门打算做出的巨大承诺要求所有的董事巨细尽知而且充分参与。因此,伯克希尔购买RJR的行动进行了两次:第一次,在管理部门宣布卖断计划之后,所罗门开始参与之前的几天内;第二次相当晚,是在RJR的董事会作出有利于KKR的决定之后。因为我们不能在其他时间购买,所以我们的董事身份使伯克希尔破费不少。
考虑到伯克希尔在1988年的优良业绩,你可能期待我们在1989年继续从事套利。但我们更愿意置身度外。
一条可喜的原因是我们持有的现金数量的下降—因为我们希望持有相当长时间的股票的仓位大幅增加。正如这份报告的固定读者知道的那样,我们的新承诺并不是基于对股票市场短期前景的判断,相反,他们反映的是一种对特定公司长期业务前景的观点。我们没有,也从未有过,而且永远不会想股票市场、利率、或商业活动一年后的情形会怎样。
即使有大量的现金,我们也不会在1989年进行套利交易。公司接管有些泛滥成灾,就像多萝西(Dorothy)说的那样:“图图(Toto),我感觉我们不会再回到堪萨斯(Kansas)T。”s
我们不知道这种过剩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对此政府、贷款人和买家的态度会有什么变化,但我们知道,别人在处理他们的事情时越不谨慎,我们在处理我们的事情时就必须越谨慎。我们对那些反映买价和贷款人放任不羁的—而且按我们的观点常常是毫无根据的—乐观情绪的套利行为兴趣索然。在我们的活动中,我们将牢记赫伯·斯坦(Herb Stein )。的教训:“若不能持之以恒.则必灭亡。”
去年,我们曾告诉你们不希望在1989年进行套利交易,结果正是如此。套利仓位是对短期现金等价物的替代,而在今年的一些时候我们持有的现金较少。在另一些时候,我们有相当多的现金,但即使如此我们仍选择不参与套利,看要原因是公司买卖对我们毫无经济上的意义,进行这种套利交易几乎就是在玩比傻的游戏。正如华尔街人士雷·迪福(Ray DeVoe)。说的那样:“天使害怕交易的地方傻瓜会蜂拥而人。”我们将不时的参与套利交易—有时规模很大—但仅在我们喜欢这个机会的时候。2.3戳穿教条.
前面有关套利的讨论稍许涉及看起来也有关系的“有效市场理论”e多萝西是著名美国影片《盎司的模板》(The Wizard of Oz.)中的看要人物。她的狗名叫图
图,而她曾在美国堪萨斯州的东部城市堪萨斯生活。在影片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
和狗被龙卷风卷走,沿着一条黄砖铺成的路,做了一次充满意想不到的转折和古怪人物的
奇异旅行。在开始这次奇异的旅行时,她对她的狗说,“图图.我感觉我们不会再回到堪萨
斯了。”巴菲特引用这句台词,意指有人已经离开了一种熟悉的,安全的,稳定的环境(在
宜人的美国中西部地区的家),进人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无法识别的,甚至是令人恐俱的环
境中。—译者注9 1916-1999,美国顶尖的经济学家,富有幽歇感,20世纪70年代曾任尼克松总统和福特总统
的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President's Council of Economic Advisors)主席。一册译者注自美国马里兰州莱基·梅森·伍德·沃克公司(Legg Mason Wood Walker)的高级市场分析
师。—译者注自短线轨隔成的各部轨:1988*.1993.I986&F.1991年.1987年
(Efficient Market Theory,EMT). 20世纪70年代,这个学说在学术圈子里十分流行—实际上几乎成了神圣的经文。本质上,这个理论认为分析股票毫无用处,因为所有关于股票的公开信息都己经适当地反映在了它们的价格中。换言之,市场总是无所不知。因此,讲授EMT的教授们会说,一个人往股票清单上投飞镖选出的股票投资组合与一位聪明绝顶、工作勤恳的证券分析师选出的一样前程似锦。令入吃惊的是,信奉EMT的不仅是学究们,还有许多专业投资人和公司经理。他们正确地观察到市场常常是有效率的,就因此不正确地得出市场永远是有效率的结论。这些论点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
我认为,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巴菲特合伙公司以及伯克希尔连续63年的套利经脸恰恰说明EMT荒唐透顶。(还有其他许多证据。)在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的时候,我曾研究过该公司在19261956年的营业期间内从套利中获得的利润,它的非举债回报率达到平均每年20%。我从1956年开始运用本·格雷厄姆的套利原理,先是在巴菲特合伙公司,然后是在伯克希尔。尽管我没有做过确切的计算,但结果足以说明19561988年的平均回报率远远超过20%。(当然,我的操作环境要比本的好得多,他曾在1929一1932年达到过这样的业绩。)
对投资组合的表现进行公平地侧试需要下列条件:(1)在创造这63年的记录时,这3家机构交易过成百上千种不同的证券;(2)战绩不会被几次幸运的经历所扭曲;(3)对于产品和管理,我们不必挖掘隐匿的事实或养成敏锐的洞察力—我们仅对高度公开的事实做出反应;以及(4)我们的套利仓位是一种明确确定的范围—他们不是按后见之明挑选出来的。
在63年中,普通市场的年回报率,包括分红,低于10%。如果把所有的分红再投资,那么1000美元就增长到了405 000美元。但是,20%的收益率就可以产生9700万美元。这种让我们心动的统计意义上的差别,毫无疑问地可以激起任何人的好奇心。
然而,有效市场理论的鼓吹者似乎从未对这种相反的证据产生过兴趣。确实,今天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对这个理论夸夸其谈,但是,据我所知,还没有人承认他错了,无论他曾经误导过多少学生。而且,在主要的商学院里,
EMT仍是投资课程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很明显,不愿取消自己的主张,并因此揭开教士神秘的面纱,并不仅限于神学家。
自然,对于我们及其他格雷厄姆的信徒来说,轻信EMT的帮倒忙的学生以及容易受骗上当的投资专家,已经成为一种特殊的公共设施。在任何竞赛中—无论是金融的,脑力的或者体力的—面对一群被灌输了试都不值一试的思想的对手,我们总是有巨大的优势。从利己主义的观点来看,格雷厄姆的信徒可能应当资助那些大学教授,以保证EMT的教学无休无止。
有必要对这一切说明做出替告。近来,套利活动看似轻而易举,但这并不一定保证每年都有20%的利润,或就此而言的其他投资的利润方式。正如入们注意到的那样,在大部分时间里,市场是比较有效率的:在过去63年里我们遇到的每一个套利机会,有许多都被放弃了,因为它们的价格看上去已经到位了。
仅仅固守一种特定的投资类型或投资风格,投资者不可能获得超常的利润,他只能通过认真评估实际情况并不断操练以获得这种利润。在套利环境下投资,本质上讲与投飞镖挑选投资组合的战略一样。
如果我们拥有管理优秀的杰出公司的股份,我们喜爱的持股期是永远。我们反对在公司表现良好时忙于抛售股票,兑现盈利,却死抱住令人失望的公司的入。彼得,林奇(Peter Lynch)。曾恰如其分地形容这种行为,是在铲除鲜花,浇灌杂草。
我们仍然认为,出售一家不仅可以理解其业务而且业绩持续优异的公司是很愚蠢的,那种商业上的利益通常难以替代。6历史上最伟大的共同基金经理之一。1969年进人忠诚研究与管理公司〔Fidelity Research&
Management,又译富达)任股票轨析员。1977年起,彼得·林奇开始掌管公司旗下的总资
产仅为1 800万美元的麦哲伦基金,并于1990年卸任。在这期间,麦哲伦基金的平均年收益
率达29%,年年战胜市场,而且资产总值也增至140亿美元。彼得·林奇现为忠诚公司副童
事长。—译者注
有趣的是,当公司经理将注意力集中于他们运作的公司时,就很容易理解这一点:如果忽略价格,一家拥有长期骄人经济表现的子公司的母公司是不会出售这个实体的。“为什么,”CEO会问,“我必须卖掉王冠上的宝石吗?”然而,当事情变成管理个人的投资组合时,正是同样的CEO,会仅仅在经纪人草率地唆使下,迅速地—甚至是冲动地—从一家公司转向另一家公司。这样做最糟糕的结果也许是,“你不可能在赚钱的时候破产。”你能想像一位CEOM这句台词力劝董事会出售一家表现出色的子公司吗?在我们看来,经营公司的合理方法也同样适用于买卖股票。投资者必须像拥有整个公司的所有者所表现出的坚韧那样,持有一家业绩出众的公司的一小部分。
以前我曾提到过,如果1919年在可口可乐(Coca-Cola)公司上投资40美元,可能会产生的财政业绩e。1938年,可口可乐问世50多年,以及这种饮料固定成为一种美国的标志的时候,《财富》杂志( Fortune)讲述了这家公司的成功故事。在第二段,作者写到:“每年都有一位认真的大投资者怀着深深的敬意长时间研究可口可乐的业绩记录,但总是遗憾地得出结论,他研究得太迟了。市场饱和与竟争的幽灵在他面前出现。”
是的,1938年和1993年都有市场竞争。但值得注意的是,1938年可口可乐卖出了2.07亿箱软饮料(如果以加仑计,那么就可换算成现今标准的163盎司的箱子),而在1993年可口可乐卖出了大约1 070亿箱,以物理体积衡量,对于一家在1938年就已经在其主业中占据支配地位的公司来说增长了50f."。对于一位投资者来说,不必在1938年开庆祝会,尽管1919年在一股可口可乐股票上投资的40美元到1938年底变成了(将红利再投资)3 277美元,但是,在1938年投资的40美元到1993年末就会增长到25000美元。
我必须再引用1938年《财富》杂志的故事:“很难列举出能与可口可乐公司的规模相匹敌的公司,以及像可口可乐那样销售一种保持10年纪录的一成不变的产品的公司。”在过去的55年里,可口可乐的产品线已经有了一定扩大,6 A1993年的信中摘录的另一段文章如下:
让我加上一堂历史课:1919年,可口可乐以每股40美元的价格上市。到了1920年末,由于
对可口可乐的前景看淡,市场将其股价打压了50%以上,至19.95美元。如果把红利再投资
那么到了1993年就每股可口可乐的股票就值210万美元以上。正如本·格雷厄姆说的那样:
,’A短期内,少塌是一部投票机一反映的是只要金钱,不要智慧或理智的投资人的价值取
向—但是在长期内,市场是一部称重机。”
但是这句话仍然适用得天衣无缝。 很久以前,查理和我就认为,在整个投资生涯中,我们不可能做出成百上千个精明的决定。由于伯克希尔的资产迅速膨胀,以及会明显影响我们业绩的投资空间的急剧收缩,使得我们必须做出精明的决策。因此,我们采用了一种仅需几次精明—而不是过于精明—的战略,事实上,每年有一个好主意对我们来说就够了。〔查理说现在轮到我想好看意了。)
我们采取的战略防止我们陷人标准的分散投资的教条,许多博学家可能会因此说这种战略一定比更加传统的投资者采用的战略风险大。我们不同意这种观点。我们相信,专注于投资组合的策略如果能够(它本该如此),提高投资者考虑公司的思维活动的强度,以及投资者在建仓前对公司经济特性的必然感觉的满意程度,那么它很可能会降低风险,在阐明这种观点时,我们用字典上的术语将风险定义为“损失或损伤的可能性,,。
然而,学究们喜欢另行定义投资“风险”,断言它是股票或股票投资组合的相对波动程度—即,它们相对于股票整体的波动程度。利用数据和统计技巧,学究们精确计算出了每只股票的刀值—股票过去的相对波动程度—然后根据这些计算结果建立起晦涩难懂的投资和资产配置理论。但是,在他们渴望用单一的统计来衡量风险时,他们忘记了一条基本的原理:近似的正确胜于精确的错误。
对于公司的所有者来说—这是我们考虑股东的方式—风险的学术定义远远偏离了靶子,甚至产生了荒谬。比如,在口理论下,一只相对于市场暴跌的股票—如1973年我们买进时华盛顿邮报的走势—在低价位时相比在高价位时“更有风险”,这对于有机会以巨大的折扣购买整个公司的人来说有什么启迪呢?
实际上,真正的投资者偏好波动性。本·格雷厄姆在聪明的投资者(TheIntelligent Investor)的第8章对此作T解释。在书中,他介绍了“市场先生的概念,这是一个无论你是否希望,每天都会露面从你这里买股票或卖股票给你的乐于助人的家伙。这个家伙越狂躁抑郁,投资者赚钱的机会就越大。这是事实,因为剧烈波动的市场意味着,稳健的公司常常会跌到失去理性的低价。对于完全忽视市场或者利用市场的投资者来说,在风险上升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想到利用价格因素的。
在评估风险的时候,P值的追随者会鄙视调查公司的产品,它的竞争者在干什么,或者这家公司使用的借款有多少。他甚至不想知道公司的名字,他珍视的是其股票的价格史。相比之下,我们轻松地放弃了对价格史的了解,而是寻找可以使我们进一步了解公司业务的信息。因此,在我们买了股票之后,即使市场停盘一两年,我们也不会心神不宁。对于我们在See's和H. H.布朗公司100%的股权,我们不需要每天的行情来打扰我们的幸福。所以,为什么我们非得知道我们在可口可乐公司7%的股份的行情?
根据我们的看法,投资者必须确定的真正风险是他从投资(包括他的出瞥所得)中得到的总的税后收人,在整个预计的持有期内,是否可以至少给他必须重新开始时相同的购买力,包括初始投资的适当利息。尽管这种风险不能用工程的精确性加以计算,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它可以用某种程度的有效的精确性来判断。与这种估算相关联的主要因素是:
(1)可以评估的企业长期经济特性的可信度;
(2)可以评估的管理人员的可信度,包括他们实现企业所有潜能的能力以
及明智地使用现金流的能力;
(3)以股东回报而不是管理者的回报做为衡量标准的可信度;
(4)企业的售价;
(5)将要经历的以及将会决定投资者的购买力回报的削减程度的税收水平
和通货膨胀率。
这些因素很可能使许多分析师晕头转向,因为它们不可能从任何一种数据库中得到。但是精确量化这些因素的困难既不能否定它们的重要性,也不能说明这种困难是不能克服的。正如斯图尔特大法官(Justice Stewart)e发现不可能将对淫秽言行的检验标准公式化,但仍然断言说,“我看见的时候就明白了,”所以投资者—通过一种不精确但行之有效的方法—“看见”某个投资中的内在风险,而不必参考复杂的数学方程式或者价格史。
相比其他公司或零售商,真的很难确定可口可乐公司和吉列公司的长期业务风险低得多吗?在全世界范围内,可乐的销量大约占所有软饮料的44%,而吉列剃须刀占据了刀片市场60%的份额(按价值计算)。若是不考虑箭牌
0,915-1985全名波特4斯图尔特(Potter Stewart),美国最高法院副大法官。一译者注
(Wrigley)公司占统治地位的口香糖,我真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居领先地位公司的重要业务可以长期享有这样的全球市场份额。
而且,最近几年可乐和吉列剃须刀在全球的市场份额实际上还在增加。他们的品牌威力,他们的产品特性,以及销售实力,赋予他们一种巨大的竟争优势,在他们的经济堡垒周围形成了一条护城河。相比之下,一般的公司在没有这样的保护之下奋战。就像彼得·林奇说的那样,销售相似商品的公司的股票,应当贴上这样一条标签:“竞争有害健康。”
可乐和吉列剃须刀片的竞争实力甚至对于最漫不经心的行业观察家来说也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它们股票的月值与其他众多稍有,甚至没有竞争优势的普通公司的相似。在衡量公司风险的时候,我们可以从这个相似之处得出结论说,可乐率吉列剃须刀片的竞争实力没有给他们增光添彩吗?或者,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拥有公司的一部分—股票—的风险从某种程度上从其运作的内在长期风险中脱离开来了吗?我们相信这两种结论毫无意义,而且将声值与投资风险等同起来也毫无意义。
用月值滋生起来的理论家,没有办法区分内在风险,比如,一家销售宠物石(Pet Rocks)或者呼啦圈的单一产品的玩具公司的内在风险,与另一家独家销售强手游戏(Monopoly)或者芭比娃娃(Barbie)的玩具公司的内在风险间的差别。但如果普通的投资者对消费者行为以及产生长期竞争优势或劣势的因素有合理的理解,就很有可能做出这种区分。显然.每一位投资者都会犯错误,但是通过把自己限制在相对较少,易于理解的行业中,一个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和认真刻苦的人就可以以相当的精度判断投资风险。
当然,在许多行业中,查理率我不能确定我们是在买卖“宠物石,还是“芭比娃娃”,而且,我们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即便我们花许多年的时间认真地研究这些行业。有时我们自己的智力缺陷会妨碍我们的理解,而且在另一些情况下行业的性质就是障碍。例如.一家必须面对快速发展的技术的公司不会有助于可靠地评估其长期经济前景。在30年前,我们预见到在电视机制造业或电肺业中会出现什么吗?当然没有。(大多数热衷于进人这些行业的投资者和公司经理也没有预见到。)那么,为什么查理和我现在非得认为我们可以预言其他快速发展的公司的将来?我们反而会专注于那些易于理解的行业。一个视
力平平的人为什么要在干草堆里找绣花针呢?
当然,某些投资策略一一比如多年来我们在套利活动中的努力—要求广泛的分散投资。如果在单个交易中存在巨大的风险,那么通过使它成为许多相互独立的交易中的一笔就应当可以降低总风险。因此,如果你在权衡可能性后.相信盈利会大大超过拐失,而且如果你可以把握一组相似.但毫不相关的投资机会,那么你就会有意识地进行风险投资—实际上这种投资很有可能导致损失或损害。大多数风险资本家采取这种策略。如果你选择走这条路,那么你就必须具有配备轮盘的赌场的观点,因为有概率论的恩惠,这种赌场要看多次下注,而不会接受单次的、巨额的赌注。
另一个要求广泛分散投资的情形发生在,当投资者不了解特定公司的经济状况,仅凭自己的兴趣相信它会成为美国工业的常胜将军时。这种投资者应该不仅拥有大盘不同的股票,而且要投资于不同的行业。例如,通过固定投资指数基金,一无所知的投资者实际上能够胜过大多数投资专家。有讽刺惫味的是,当“愚笨的”钱认识到其局限性时.就变得聪明了。
另一方面,如果你是一名学识渊博的投资者,能够理解公司的经济状况,并能够发现5一10家具有重要长期竞争优势的价格合理的公司,那么传统的分散投资对你来说就毫无惫义,它只会降低你的收益率并增加你的风险。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投资者选择将钱投到一家在他喜欢的公司中名列第20位的公司,而不是将钱投人到他最喜欢的几家公司里—那些他最了解,风险最小,而且有最大利润潜力的公司。用预言家梅伊·韦斯特(Mae West)。的话来说,“好事过头反成了坏事,这可能是最精彩的。“
我们应当表明,我们希望永久地保留我们的3种主要持股:大都会庚国广播公司(Capital Cities/ABC, Inc.)、GEICO和《华盛顿邮报》。即使这些股票的价格高得离谱,我们也不会卖,就像如果有人向我们开出了远高于我们认为〕1892-1980,炙圈戏创率电影读员,以性感著称,.在屏幕上傲出了许多在她那个时代的大 胆表演。她常常用幽欧诙谐的语育来描绘那些表面上者起来生活优越的女人。相伊·韦斯特
实际上并不是位“顶育家,,巴菲特用这个词是出于.峨意义面不是字面意义。—译者注
See's或《布法罗晚报》(Buffalo Evening News)应值的价钱,我们也不会出售它们一样。
在活跃已经成为习惯的当今公司界里,这种观点看起来可能不合潮流。现代的经理谈论的公司“投资组合”—意思是无论是被华尔街的偏好,运作条件或一种新的公司“概念”所推动的“重组”动作,所有这些公司都是候选对象。(但是,重组被狭隘地定义了:它仅涉及抛弃犯下众怒的公司,而不是抛弃原先购买这些公司的官员和董事。“恨罪恶,但爱罪人”正如对基督教的救世军(The Salvation Army)那样,是财富500强公司中流行的神学。)
投资经理更是运动过度:相比他们在交易时间的行为,旋转着的伊斯兰教托钵僧倒像是打了镇静剂。实际上,“机构投资者”正在成为被称作矛盾形容法的自相矛盾的术语之一,能与“巨型小虾,,、“女摔跤员”和“廉价律师”相比。
尽管有已经席卷公司和美国金融界的活跃热情,我们仍然固守至死尽职的策略,这是惟一使查理和我感到自在的策略,它产生了相当不错的结果,而且它让我们的经理和投资人专注自己的事,以免分散注意力。
我们一直持有的行为说明我们认为市场是一个变换位置的中心,钱在这里从活跃的投资者流向有耐心的投资者。(在小范围调查的基础上,我认为最近的几起事件说明,满怀恶意的“无所事事的富翁”已经受到了严厉的谴责:他们维护或者增加他们的财富,同时许多“精力旺盛的富翁”—有进取心的不动产经营者、公司购买者、石油钻探商等等—已经看到他们的财富消失殆尽。)
我们继续寻找业务有所了解的,有持续的和罕有的经济状况的大公司,这些公司由有能力的并且为股东着想的管理人员运作。这个着重点并不能保证利润:我们不仅必须在合理的价格买人,而且要从我们拥有的公司中获得与我们的估计一致的业绩。但是这种投资方法—寻找超级明星—给我们提供了走向真正成功的惟一机会。考虑到查理和我需要管理的大笔资金,我们只不过还没有聪明到可以通过机敏地买卖不人流的公司的股份获得高额收益,我们认为其他人也不能通过在花朵之间跳来转去地获得长久的投资成功。实际上.我们
相信将那些买卖频繁的机构称颂为“投资者”,就像称那些在一个晚上翻来硬去订婚的人富于浪漫色彩一样。
如果公司的投资机会和范围非常有限,比如,仅限于那些在奥马哈(Omaha)的私营公司,那么我首先会评估每一家公司的长期经济特征;其次,评估负责运作公司的人的质量;最后,以合情合理的价格买入几家最好的公司。我当然不希望平均拥有镇上每一家公司的股份,因此,为什么对于更大范围的上市公司,伯克希尔就非得改弦易辙?而且,既然发现伟大的公司和杰出的经理是如此之难,那么为什么我们非得摒弃己经被证明了的产品?(我称它为“真正的产品”。)我们的座右铭是:“如果你一开始就确实取得了成功,那么就不必再做实验。”
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作为一个投资者的才智比得上他思想上的才智,他曾在1934年8月15日给他生意上的合伙人F. C.斯考特(F. C. Scott)写过一封信,道出了这样做的完整理由:“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确信,正确的投资方法是将大笔的钱投人到有所了解的企业以及完全信任的管理人员中。认为一个人可以通过将资金分散在大量他一无所知或毫无信心的企业中就可以限制风险,完全是错误的·,···一个人的知识和经验绝对是有限的,因此在任何特定的时间里,很少有超过2:013家的企业,我认为值得完全信任。”
1987年,股票市场是一个激动入心有余但净涨幅不足的场所:那一年道琼斯指数上涨了23%。当然,你知道云霄飞车般的走势导致了这种微小的涨幅。直到10月,市场先生还在疯狂地横冲直撞,随后便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规模巨大的倒退。
我们有掌管的几千亿美元资金的“职业”投资者要感谢这次骚动。许多大名鼎鼎的基金经理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公司未来几年的业务发展上,而关注的是其他基金经理在未来几天内干什么。对他们来说,股票仅仅是游戏中的筹码,就像强手游戏中的顶针和熨斗。
他们的态度会导致的一个极端后果是“投资组合保险”(Portfolio
9 1883-1946,英国经济学家,金融家以其革命性的经济学理论(凯恩斯经济学)著
称。—译者注
Insurance),这是一种在19861987年许多主要的投资顾问信奉的资金管理策略。这种策略—仅仅是小额投机者的止损单在贴上新奇事物标签后的版本—要求永远膨胀的股票投资组合,或它们的指数期货等价物,在价格下跌的时候出货。这种策略说明只有一件事最要紧:给定幅度的下跌会自动产生巨大的卖单。根据《布雷迪报告》(Brady Report)曰,1987年10月,大约有600亿一900亿美元的股票做好了一触即发的准备。
如果你认为投资顾问是被雇来投资的,那么你可能会被这种技术弄的糊里栩涂。在买了一个农场之后,一个理性的所有者下一步会命令他的不动产代理商,当他邻居的财产卖了一个更低的价钱时,就开始把自己的农场分块卖出吗?或者,你会在某个早上仅仅因为在9,AA30分一座相似的房子以比它前几天的买人价低的价格出售,就会在9,5i 31分把自己的房子卖给随便哪一个出价人吗?
但是,类似的措施就是,当养老基金或大学拥有像福特(Ford)和通用电气(General Electric)这种企业的股份时,投资组合保险告诉他们所要做的事情。这个方法认为,这些公司的估价越低,就越要积极地出货。作为一种“逻辑上’的推论,这个方法命令投资机构一旦这些公司的股价大幅反弹就立刻买回—我不是在捏造事实。考虑到遵从这些梦幻般常规的经理们控制的巨额资金,市场有时表现出精神错乱的样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但是,许多时事评论员从对最近几起事件的观察中得出了错误的结论,他们喜欢说,在当今被大户们飘忽不定的行为支配的市场中,小额投资者根本就没有机会。这个结论完全错了,这种市场对任何投资者—无论是散户还是大户—都很完美,只要他只管自己的投资。基金经理无理性地利用巨额资金投机导致的市场波动,会给真正的投资者带来更多的机会,采取更明智的投资措施。如果他迫于财政的或心理上的压力在艰难的时刻出货,那么他可能会被这种波动损害。尼古拉斯·布读迪(Nicholas Brady),1930一美国投资姐行家,曾任桨国财政部长1989-1993), 1987T10)l 19H.星期—这一天通常盈称作.黑色星期一”一册道琼斯工业股平均指她‘。。.Jones Industrial Avers.“,DJIA)早跌了23%。当时的关国财政部长册姆士·贝克三世(James Baker III)任命布读迪主持一个专两研究组,确定股灾的原因并提出防止股灾再次发生的建议。该小组委员会的研究报告,即《布读迪报告》,认为大规模的什阵机交易技术有毛病并提出了可在股价剧烈握荡时中断交易的曹理机制。册译者注
2.4二价值”投资:多余“
在买人的受控制企业与买人的上市股票间,我们真的没有看出许多基本的差别一但每种情况下,我们都试图买进长期经济状况良好的公司的股份,我们的目标是发现价格合情合理的优秀公司,而不是价格便宜的平庸之流。查理和我已经发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我们失败的原因。
(必须注意,你们的董事长—总是用快速学习法—仅用了20年时间就认识到买人一家优秀公司是多么重要。有空时.我曾寻找过“便宜货”—结果很不走运。我受到的处罚是从产品线短的农场设备制造商、位居三流的百货店,以及新英格兰地区的纺织厂的经济状况中接受的教育。)
当然,查理和我可能会误解一家公司的基本经济状况。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们遇到的是将公司全部买下还是买进部分可流通的证券这梓的问题,尽管很容易从后者中退出。〔实际上,公司是可以被误解的:一名欧洲记者被派到美国写安德鲁·卡内基(Andrew Carnegie)。的传略,他向编辑发了一份电报,“天哪,你永远不会相信在这里开图书馆也能赚钱。”)
在进行控股买人率股票买人时,我们努力不仅购买那些优秀的公司,而且还购买那些由出众的,聪明的和可爱的管理人员管理的公司。如果我们对与我们相关联的经理看走了眼,那么被控股公司就给了我们某种优势,因为我们有权力做出改变。但是,在实践中,这种优势有点虚:就像婚姻变化,管理层的变化是痛苦的,耗时的和偶然的。在任何情况下,在我们三家可流通的但永远持有股份的公司中,这一点没有实际意义:我们不可能比大都会的汤姆·莫菲(Tom Murphy)和丹·伯克(Dan Burke),GECIO的比尔·斯尼德(BillSnyder)和路·辛普森(Lou Simpson),以及《华盛顿邮报》的凯·格雷厄姆(K好Graham)和迪克·西蒙斯(Dick Simmons)做得更好。
我想说,被控股公司有两种主要的优势.第一,当我们控制一家公司时,我们必须配置资产,反之,对于股份可流通的公司中的此类过程,我们很可能很少说话或无话可说。这一点可能非常重要,因为许多公司的头头们对资产配置笨手笨脚。他们的不足并不让人吃惊,大多数老板升到这个商位是因8短线分隔成的各部分:1987年,1992年,1985年。01835-1919,笑国工业家、慈者家,捐资兴建的图书馆超过2800A。—译者注
为他们在一个领域中胜过他人,如市场、生产、工程、管理—或者有时是机构政治。
一旦成为CEO,他们会面对新的责任,他们必须做出资产配置决定,这是一项他们可能从未应付而且不能轻易掌握的必不可少的工作。这就像一位天资聪颖的音乐家的最后一步是还没有在卡内基音乐厅(Carnegie Hall)演出过,而不是被指定为联邦储备委员会(Federal Reserve )主席。
在资产配置领域,许多CEO缺乏技能并非小事一桩:在岗位上工作10年以后,将年盈利保持在相当于净资产10%的公司CEO,将要担负起将公司所有可以盈利的资产增加60%的责任。
意识到缺乏资产配置技能的CEO(并非人入如此),常常会向他们的幕僚、管理顾问,或投资银行家们求助,加以补偿。查理和我屡次观察到这种“帮助”的结果。总的来说,我们认为,这与其说是要解决资产配置问题,倒不如说是要强调资产配置问题。
最终,大量不明智的资产配置在美国的公司中出现。(这就是为什么你听到太多的“重组”)但是,伯克希尔非常幸运。在我们主要的非控股公司里,资产通常运用得非常良好,有时甚至是出色。
对于可流通证券来说,被控股公司的第二种优势是不得不面对税收。作为公司所有者,伯克希尔通过拥有部分股份吸收了一些巨大的税收成本,当我们的股份达到80%甚至更高时这种税收是不存在的。这种买卖税收的劣势长期伴随着我们,但是1986年税则的变化导致它们大幅增加。因此,一个特定公司的收益现在可以并人到伯克希尔的财政收人中,比例可达50%以上,如果他们来自我们控股达80%或更多,而不是较少的公司。
拥有可流通证券的劣势有时可以被巨大的优势抵消:股票市场常常给我们机会以真正可笑的价格—比转移控制权的协商交易要求的价格低得多—买人优秀公司的非控股的股权。例如,1973年,我们以每股5.63美元的价格买进《华盛顿邮报》的股票,而1987年其每股税后营业收人达10.30美元。相似地,我们在1976年、1979年和1980年以平均每股6.67美元的价格买人GEICO的股票,去年它的每股税后营业利润是9.01美元。在这类情况下,市场先生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
我们的股权投资策略与以往我们在1977年的年报中谈到的没有什么变化:“我们挑选可流通证券与评估一家要完全收购的公司的方法极为相似。我们要求这是一家(a)我们能够了解的;(b)有良好长期前景的;(c)由诚实和正直的入们经营的;以及(d)能以非常有吸引力的价格买到的公司。“我们已经看到了改变这个信条的惟一原因:由于市场条件以及我们的规模,我们现在用“有吸引力的价格”取代“非常有吸引力的价格”。
但是你们会问,如何确定什么是“有吸引力的”?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大多数分析师认为他们必须在两种习惯上认为是对立的方法中做出选择:“价值”和“成长性“。实际上,许多投资专家将这两个术语的混合看成是一种聪明的穿异性服装的形式。
我们将它看成是模糊不清的想法(必须承认,几年前我本入也曾这样想)。我们认为,这两种方法在重要的关键部位可以联系在一起:成长性总是价值评估的一部分,它构成了一种变量,其重要性可在忽略不计到巨大无比的范围内变化而且其作用可以是负面的也可以是正面的。
另外,我们认为术语“价值投资”是多余的,如果“投资”不是寻找至少足以证明投人的资金是正确的价值的行为,那么什么是“投资”?有意识地为一只股票付出比它计算出的价值更多的钱—希望它马上可以按更高的价格卖出—应当被列为投机(我们认为,它既违反规则,伤风败俗又不能获得盈利)o
无论是否合适,术语“价值投资”被广为使用。典型地,它意味着买人有诸如低市净率、低市盈率或者高红利率特征的股票。不幸的是,即使这些特征一起出现,对于投资者是否真正买人物有所值的股票并因此真正按从他的投资中获取价值的原则操作来说,它们也远不是决定性的。相应地,对立的特征—高市净率、高市盈率,以及低红利率—决不与按“价值”买人相矛盾。
相似的,公司的成长性本身几乎没有告诉我们什么。确实,成长性常常对价值产生积极的作用,有时达到惊入的比例。但是这种影响很难确定,例如,投资者们习惯性地将大笔的钱投人到国内航空公司中,为毫无利润的(或更糟
的)成长性提供资金。对于这些投资者来说,如果奥维尔(Orville) e没能从基蒂·霍克镇(Kitty Hawk)的地面上飞起来,那么事情本来会好得多:行业成长得越快,所有者的灾难就越大。
成长性只有在适当的公司以有诱惑力的增值回报率进行投资的时候—换言之,只有当用来资助成长性的每一个美元可以产生超过一美元的长期市场价值的时候—才能使投资者受益。至于要求增加资金的低回报率的公司,成长性会伤害投资者。
在写于50多年前的《投资价值理论》(The Theory of Investment Value)中,约翰·伯尔·威廉姆斯(John Burr Williams)提出了价值的数学方程式,这里我们将其浓缩为:今天任何股票、债券或公司的价值取决于在资产的整个留存期间能够期望产生的以适当的利率贴现的现金流人和流出。请注意这个公式对股票来说同债券一样。即使如此,两者之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也是很难对付的差别:债券有确定未来现金流的息票和到期日;但至于股权,投资分析师本人必须估计未来的“息票”。再者,管理人员的质量对于债券息票的影响甚少—大部轨影响产生在管理人员无能或不诚实以致于暂停支付利息的时候,相比之下,管理人员的能力可以极大的影响股权的“息票,,。
用现金流计算出的最便宜的投资是投资者必须进行的投资—无论公司是否成长,无论公司的盈利是波动还是平稳,或者无论股价相对于公司目前的收益和账面价值是高还是低。此外,尽管价值公式常常说明股权比债券便宜,但这个结论并非必然:如果经计算,债券是一种更有吸引力的投资,那么就应当买进。
将价格的问题放在一边,最值得拥有的公司是那种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内能以非常高的回报率利用大笔不断增值的资产。最不值得拥有的公司是那种必须,或者将要反其道而行之的公司—那就是一贯以非常低的回报率使用不断膨胀的资产。不幸的是,第一种类型的公司难以找到:大多数高回报率的公司需要相对小的资产。如果这种公司以红利支付盈利或者回购大量的股票,那么股东1871-19x8,全名奥维尔·莱特(Orville Wright),美国发明家,航空先驱。1903年12月17日,奥维尔驾驶着与其兄长维尔伯·莱特(Wilher Wright,一867-1912)共同制造的飞机,在基蒂·霍克镇北面的杀恶魔山(Kill Devil Hills)脚下实现了人类历史上首次有动力的,持续的,可操纵的飞行。—译者注
们通常会从中受益。
尽管用来评估股权的数学公式并不复杂,但是分析师—甚至是老练、聪明的分析师—在估计未来的“息票”时也很容易出错。在伯克希尔,我们试图通过两种途径对付这个问题。第一,我们努力固守于那些我们相信我们可以了解的公司,这意味着他们必须符合相对简单而且稳定的要求。如果一家公司非常复杂或者容易受到连续变化的影响,那么我们还没有聪明到去预计它未来的现金流。顺便提一句,这个缺点不会烦扰我们,对于大多数在投资的人来说,重要的不是他们懂得多少,而是他们如何现实地明确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只要投资者避免大错误,那么他或她只需要做刘几件事。
第二,亦是同等重要的,我们强调在我们的买人价格上有安全的余地。如果我们计算出一只普通股的价值仅仅略高于它的价格,那么我们不会对买人产生兴趣。我们相信这种安全余地原则—本·格雷厄姆特尤其强调这一点—是成功投资的基石。
比起买人新发行的股票,一位聪明的普通股投资者在二级市场上会做得更好。在各种情况下,理智不得不将就价格确定的方法。由大笨蛋周期性支配的二级市场,时常在确定一种“清算”价格,无论这个价格多么愚蠢,对于那些需要或者希望抛售债券或股票的持有者来说却很重要,随时都有人成为这样的投资者。在许多情况下,公司价值为x的股票在市场上以1/2x或更低的价格出售。
另一方面,新股发行市场受控股地位的股东和公司的支配,这些人通常可以选择发行的时机,或者可以在市场看起来不好的时候避免一起发售。可以理解,无论是通过公开发售还是协商交易,这些卖家都不是要卖便宜货:在这里你很少会发现价值x的股票卖1/2xo实际上,对于普通股发售,只有当要卖股票的股东认为市场开价过高时才有积极性去减仓。(当然,这些卖家会用某种不同的口吻来陈述这个主题,断言只有在市场刘他们的货物少给钱时他们才拒绝抛售。)就在年末过后,伯克希尔以每股172.95美元的价格买人了300万股大都会,
ABC公司的股票,这个市价与1985年3月初做出购买决定时的相同。我已将大都会的管理人员记录在案数年:我认为这是美国最佳的上市公司。而且汤姆·莫斐和丹·伯克不仅仅是伟大的经理,确切地说是那种你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的人。与他们合作是一种特权—而且乐趣横生,就像你们当中任何认识他们的入了解的那样。
我们买人股票帮助大都会筹集到收购美国广播公司(AmericanBroadcasting Companies)的35亿美元。对于大都会而言,ABC是一家大公司,在未来的几年里其经济状况好像不会激动人心。这一点儿也没有使我们有些不安,我们很有耐心。(无论天资或努力有多大,一些事仅仅是需要时间:你不可能让九位妇女怀孕而在一个月里生出孩子。)
作为我们信心的证明,我们执行了一项独特的协议: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汤姆,作为CEO(或是丹,如果他是CEO)投票决定我们的股票。这项协议是由查理和我,而不是汤姆发起的。我们还用各种不同的方法限制卖出我们的股票,这些限制的目的是为了保证,没有管理层的同意我们的股份不会卖给更大的股东(或者要成为大股东的人),这个协议与几年前我们在GEICO和《华盛顿邮报》发起的相似。
既然大块的股份通常要求高价,一些人可能认为,通过创造这种限制,我们已经从财政上损害了伯克希尔。我们的观点正好相反,我们认为这些公司—以及因此作为所有者的我们—的长期经济前景应由管理人员提高。有了这些适当的限制,我们已经与之密切合作的一流经理们就能够为了所有者,将他们的努力完全放在公司运作以及使长期价值最大化上。这当然比希望将公司置于“赌博中”的“旋转门资本家”让那些管理入员轨心要好得多。(当然,一些经理将他们自己的利益置于公司及其所有者的利益之上,所以活该被弄得心烦意乱—但是,在投资的时候,我们尽量避免这种类型的经理。)
今天,公司的不稳定性在于拥有投票权的股票广为分散的必然结果。在任何时候,大股东能够抛头露面,‘通常装腔作势地说些安慰的辞令,却常常怀有不良意图。像通常做的那样限制我们的股票,我们想要提高其他方法可能缺少的公司稳定性。这种将优秀的经理入同优秀的公司结合在一起的必然,为金融大丰收提供了出色的土壤,这是管理人员在经济方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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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一面同等重要。我们并不需要我们喜欢和敬佩的—以及那些已经欣然接受我们做出的重大经济托付的—管理人员因为我们的巨大所有权而永远睡不着觉,想着是否会有意外出现。我已经告诉他们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且这些协议有我掌管的伯克希尔的签字。这些签字还意味着,这些经理有公司的托付,所以不必担心我个人对伯克希尔事务的参与是否会过早地(我把这个词定义为任何少于三位数的年龄)结束。
我们以高价购买大都会的股票,反映出我们对近几年发展起来的媒体股票和媒体财产的相当大的热情(就一些财产购置而言,这种热情已经达到了狂热>o这不是买便宜货的地方。但是,我们对大都会的投资使我们可以与财产和人的优秀结合联姻—因此我们喜欢这个大规模参与的机会。
当然,考虑到你们的董事长,在聪明才智大爆发的情况下,于1978年至1980年以每股43美元的价格卖出伯克希尔在大都会的股份,你们中的一些人很可能想知道我们现在为什么要以每股172.50美元的价格购买同样的公司。预料到这样的问题,我花了1985年的大部分时间去找出一个调解这些行为的漂亮答案。
请再给点时间吧。2.5聪明的投资“
我们深感岿然不动是聪明之举。因为预料联邦储备委员会的贴现率的小幅变化,或是因为一些华尔街的博学家己经推翻了他们对市场的看法,我们和大多数公司经理都不会梦想狂热地交易高利润的子公司。所以,为什么我们非得对我们在优秀企业中的少数股权作出不同的表现?成功地投资于上市公司的艺术,与成功收购子公司的艺术没有什么差别。在那种情况下,你仅仅需要以合情合理的价格,收购有出色的经济状况和能干的,诚实的管理人员的公司。之后,你只需监控这些质量是否得到了维护。
实施这种类型的投资策略常常导致其实践者拥有可以代表他投资组合中绝大部分的几种证券。如果投资者采用买人一些杰出的大学篮球明星未来收益的.比方说,20%的股份,那么他也可以得到相似的结果。这些篮球手中的少数会
e短线轨隔成的各部轨:19964F,1999V,1997年。
册册册继续取得NBA明星的位置,而且投资者从他们身上获得的收人会很快在投资者总收人中占据主要地位。仅仅因为最成功的投资占据了投资组合中的绝大部分,就建议这个投资者必须廉价卖掉一部分,无异于建议芝加哥公牛队(Chicago Bulls)卖掉迈克尔·乔丹(Michael Jordan)e,原因是他在队伍中已经太重要了。
研究我们对子公司和普通股的投资时,你会看到我们偏爱那些不太可能经历重大变化的公司和行业。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在进行两者中的任何一种投资时,我们寻找那些我们相信在从现在开始的10年或20年的时间里实际上肯定拥有巨大竞争实力的买卖。迅速转变的行业环境可能会提供巨大胜利的机会,但是它排除了我们寻找的确定性。
作为公民,我必须强调查理和我欢迎变化,新颖的想法,新式的产品,创新的生产流程和类似的东西使我们国家的生活标准得到提高,那肯定是好的。但是,作为投资者,我们对处在发酵过程中的行业的反应,与我们对太空探索的态度非常相似,我们会努力鼓掌欢呼,但宁愿跳过这种旅行。
显然,所有的公司都在或多或少地改变。今天,在许多方面See's与我们在1972年买进时有所不同:它提供各种糖果,使用不同的机器,而且通过不同的分销渠道进行销售。但是,为什么人们今天要买盒装巧克力,以及为什么他们要从我们这里而不是从别入那里购买,这些原因相比See's家族在20世纪20年代创建这家公司时实际上没有任何改变。而且,这些动机不太可能在下一个20年甚至50年中改变。
在可流通证券中,我们寻找相似的可预测性。以可口可乐为例:与可乐产品一起出售的热情和想像力已经在罗伯特·戈伊兹亚塔(Roberto Goizueta )的领导下急速成长,在为股东创造价值上,他已经完成了绝对惊人的工作。在唐·肯奥福(Don Keough)和道格·艾维斯特(Doug Ivester)的协助下,罗伯特重新考虑并改进了公司的方方面面。但是公司的基本面—可口可乐的竞争优势和绝佳的经济实质—多年来一直保持恒定。
最近我正在研究可口可乐1896年的年报(你还以为自己读的晚了)。那时,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职业篮球运动员.曾带领公牛队蔽得6次NBA〔National BasketballAssociation )冠军。—译者注
尽管可口可乐已经是主要的软饮料,但它仅问世约10年,但是,它在下一个100年的蓝图已经勾画清楚。当时公司的总裁阿萨·坎德勒(Asa Candler)在汇报那一年14.8万美元的销售额时说:“我们从未停止过我们的努力,向全世界说明可口可乐对于所有人的健康和美好感觉来说是一种商品,平价的卓越。”尽管“健康”可能已经做到,但是我喜爱今天—一个世纪之后—可口可乐仍然依靠坎德勒的基本主题。正如罗伯特现在说的那样,坎德勒接着说,“没有哪一种类似性质的商品,可以这样稳固地在公众的偏好中确立自己的地位。“顺便说一句,那一年的糖浆销售量,相比1996年的大约32亿美元,达到了116492加仑。
我忍不住再引用坎德勒的一句话:“大约从今年3月1日开始··一我们雇用了10名与办公室定期联系的旅行销售员,这样我们就几乎覆盖了整个合众国的领土。”这是我想要的销售力量。
像可口可乐和吉列这样的公司很可能被贴上“注定必然如此”的标签。预测者们在预测这些公司在未来的10年或20年里到底会生产多少软饮料和剃须设备上可能略有差别。我们讨论必然性并不意味着贬低这些公司必须继续在诸如制造、销售、包装和产品领域内实现创新这样的重要工作。但是,最终没有哪位明智的观察家—甚至这些公司最强有力的竞争者,假定他们可以诚实地评估这件事—会怀疑,对于投资寿命而言,可口可乐和吉列会继续在其遍布世界的领域中占据主导地位。实际上,他们的主导地位很可能会增强。在过去的10年中,两家公司都已经极大地扩展了他们已经非常巨大的市场份额,而且所有的迹象表明在下一个10年中他们会再现这种业绩。
显然,许多在高技术领域或萌芽行业的公司,按百分点计算会比注定必然如此的公司发展得快得多。但是,我宁愿相信可靠的结果,也不愿意企盼伟大的结果。
当然,查理和我即便在寻觅一生之后,只能够鉴别少数注定必然如此的公司。领导能力本身提供不了什么必然性:看看许多年前通用汽车、IBM和西尔斯百货(Sears)所经历的震荡,所有这些公司都享受过很长一段表面上看来所向无敌的时期。尽管一些行业或者一系列的公司表现了赋予领导者实际上不能逾越的优势特征,以及倾向于建立一种儿乎是自然法则的肥胖者生存
(Survival of the Fattest )的特征,但大多数公司却没有。从而,对于每一家注定必然如此的公司来说,有许多编子,即现在高高在上但容易受到竞争性攻击的公司。考虑到成为一家注定如此的公司的条件,查理和我认识到我们永远不能赶上蓝筹股50家(Nifty Fifty)。,甚至闪耀明星20颖(TwinklingTwenty).。因此,对我们投资组合中的注定必然如此的公司,我们加上了几家“可能性高的公司”。
当然,即使是对于最好的公司.你也有可能出价过高。付钱过多的风险时读会显璐出来,而且我们认为实际上对于所有的股票,包括那些注定如此的公司的买家来说,这种风险已经相当高了。在一个过热的市场中进行采购的投资者需要认识到,即使优秀公司的价值也可能常常要花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赶上他们支付的钱。
如果一家伟大公司的管理人员,在收购其他马马虎虎或者更加糟糕的公司时,改弦易辙并且忽略了公司盈利颇丰的根基,那么一个严重得多的问题就会出现。出现这种问题时,投资者的苦难经历读常无休无止。不幸的是,这正是几年前可口可乐和吉列都曾出现过的问题。(你会相信几十年前他们曾在可口可乐培育小虾,并在吉列钻探石油吗?)当查理和我思量投资于总体者来优秀的公司时,失去重心最使我们感到担忧。一次又一次,我们在导致管理人员的注意力离开正道的傲慢或者无聊存在时,看到价值失去活力。但是,这不会再在可口可乐和吉列出现—不考虑到他们当前的和未来的管理人员。
让我对你们自己的投资谈一些看法。大多数投资者,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会发现拥有普通股的最佳途径是投资收费低廉的指数基金。那些走这条路的投资者肯定能够战胜绝大多数投资专家创造的净收益(扣除管理费和开支以后)。诬语。对1973-1974年的纽约股市大熊市前最热门的,只蓝薄股的称呼,它们,创造过不可思议的天价。—译者注巴菲特创造的断词,-qNifty Fia,相对应,意指20世纪70年代关国的20只热门股。册译者注
但是,如果你选择建立自己的投资组合,那么有几种思想值得牢记。聪明的投资并不复杂,尽管说它容易也远不现实。一个投资者需要的是正确估价选中的公司的能力。注意这个词“选中的”:你不必成为每一家公司,或者许多公司的专家,你只需要能够对在能力范围内的公司估价。范围的大小并不十分重要:但是,了解它的边界必不可少。
要成功地进行投资,你不需要了解吞值,有效市场理论,现代投资组合理论,期权定价,或者新兴市场。实际上,你最好对此一无所知。当然,这不是大多数商学院里盛行的观点,这些学科在商学院的金融课程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尽管,我们认为投资专业的学生只需要z门教授得当的课程—如何评估一家公司,以及如何考虑市场价格。
作为一名投资者,你的目标应当仅仅是以理性的价格买人一家有所了解的公司的部分股权,在从现在开始的5年、10年和20年里,这家公司的收益实际上肯定可以大幅增长。在时间的长河中,你会发现只有几家公司符合这些标准—所以一旦看到一家合格的,就应当买人相当数量的股票。你还必须忍受偏离你的指导方针的诱惑,如果你不愿意拥有一家股票10年,那就甚至不要考虑拥有它10分钟。把总的盈利会在未来几年中不断增长的公司聚集到一个投资组合中,那么这个组合的市场价值也会不断增加。
尽管很少被人认知,这正是为伯克希尔的股东产生无数利润的方法,多年来我们的收益快步增值,我们的股价也相应地上扬。如果这些收益的增加还没有成形,那么伯克希尔的价值就不会增加。
我们有大笔投资的几家公司去年的业务令人大失所望,然而,我们相信这些公司仍然具有可以持续良久的重要竞争优势。这种有利于良好的长期投资成效的品质,是查理和我偶尔相信我们能够辨别的。然而,更常见的是,我们没有很高的把握。顺便说一句,这说明了为什么我们不拥有技术股的原因,尽管我们也同意通常的观点,也就是我们的社会将被技术公司的产品和服务所改变。我们的问题—我们无法通过努力学习来解决—是我们对技术领域的哪一位
参与者拥有真正持续的竞争优势毫无洞察力。
我们应当补充说,我们缺乏技术洞察力并没有使我们沮丧。毕竟,在许多业务领域查理和我都没有特殊的资产配置战场。例如制造过程或者地质勘探,若要评估其中的各种专利,我们没什么东西可以拿到台面上。因此我们就不对这些领域加以判断。
如果我们有一种力量,那么当我们在我们的竞争圈中运作平稳,而且当我们正在接近极限时,它正在得到识别。对于在快速变化的行业中经营的公司,预测它们的长期经济表现就超出了我们的极限。如果有其他人声称有在这些行业中的预测技能—而且看起来要通过股票市场行为印证他们的断言,那么我们既不妒忌也不效仿他们,相反,我们坚持做我们理解的事。如果我们迷路了,那也是太不留神,而不是因为我们好动或者用愿望代替了理性。幸运的是,几乎可以肯定,伯克希尔将永远有机会在我们已经立足的圈子内发达。
就在此刻,我们已经拥有的优秀企业的价格并不是那么吸引人。换言之,与企业的股票相比,我们对企业自身的感觉更好。这就是我们没有增加现有仓位的原因。此外,我们还没有按一种重要途径回过头来衡量我们的投资组合:如果在处于合适价格的问题企业和处于问题价格的合适企业之间做出选择,我们宁要后者。然而,真正吸引我们注意的是处于合适价格的合适企业。
我们对所持有证券的价格的保守,也适用于股票价格的总水平。我们从未预测股票市场在下个月或者下一年中会如何运行,而且现在我们也不做尝试。但是在1999年末股票投资者似乎对他们的未来收益期望过于乐观。
我们看到股份公司的利润增长在很大程度上与这个国家的成绩〔GDP)密切相关,而且我们看到GDP按大约3%的实际速率增长。此外,我们已经假设了2%的通货膨胀率,查理和我对这个2%的准确性并没有特别的信心。然而,这是市场的看法:财政部通货膨胀防护证券(Treasury Inflation-ProtectedSecurities,TIPS)比标准长期国债少收益约2个百分点,因而如果你们相信通货膨胀率比那个高,那么你就可能通过买人TIPS并放空国债中获利。
如果利润真的与GDP一同增长—以大约5%的速率,那么对美国公司的估价不太可能超出这个速率太多。接着再说红利,你从股票中获得回报,这些回报比大多数投资者在过去拿到的或者在未来期望的少得多。如果投资者的预
期变得更加实际—他们当然不会这样—那么市场的调整有可能非常剧烈,尤其是在那些凝聚了太多投机的板块中。
总有一天.,伯克希尔将有机会在股票市场中投下一大笔钱—我们对此充满信心。但是,正如歌中唱到的那样,“谁知道在何时何地?”同时,如果有入开始向你解释,在这个“被施了魔法”的市场中,那些真正疯狂的股票将会怎样,你或许会想起另一句歌词:“没智慧的人有理由.没理由的人有智慧。”
当价格对公司和股票来说都高高在上的时候,我们尽力遵守泰德·威廉姆斯(Ted Williams)式的纪律。在他的著作(击球科学》(The Science ofHitting)中,泰德解释说,他把击球区切割成77个格子,每个格子都有棒球那么大。他知道,只有当棒球处在他的“最佳,,格子中时,才能使他打出0.400的击球率;接到处于他的“最差”点—击球区的外下角—的球,使他的击球率减少到0.230。换言之,等待最合适的抛球,将意味着步人名人堂(Hallof Fame);不分青红皂白地挥臂击球将意味着去小棒球联盟的车票。
如果他们全然不在击球区,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公司“抛球”就会打到外下角。如果我们挥臂击球,那么我们将锁定在低回报上。但如果我们今天让所有的球擦肩而过,也不能保证我们见到的下一个球更合乎我们的口味。也许过去有吸引力的价格是偏离正道的,而不是今天的足价。不像泰德,如果我们不打仅仅是落到击球区的三个抛球,我们也不会被叫出场;不过,只是站在那儿日复一日,等着球落在肩膀上,也不是有趣的想法。2.6雪茄烟蒂与习惯的需要。
引用罗伯特·本奇利(Robert Benchley)。的话,“让一条狗教孩子忠诚、坚持不懈,而且在倒地之前转上三圈。”这就是经验的缺点。然而,在犯新的错误前回顾一下过去的错误倒是个好主意。所以让我们快速回顾一下过去的25年。
当然,我的第一个错误是买下伯克希尔的控制权。尽管我知道它的业务—纺织制造—将来毫无指望,但是我仍然抵挡不住买进的诱惑,因为股价看起来很便宜。在我的早期生涯中,买人这样的股票有着相当合理的回报,直到伯克希尔出现的1965年,我逐渐意识到这种策略并不理想。
如果你以相当低的价格买进一只股票,那么通常公司的价值会有波动,给你机会以可观的利润脱手,尽管公司的长期表现可能极其糟糕。我称此为“雪茄烟蒂,,投资法。大街上发现的仅剩一口可抽的雪茄烟蒂,可能冒不出一口烟,但是“买便宜货,,却可以完全发掘那一口的利润。
除非你是一名公司资产清理人,这种买人公司的方法很可笑。首先,原来的“便宜货”很可能终究变得不那么便宜。在一家度日艰难的公司,一个问题还未解决,另一个又冒了出来—厨房里不会只有一只嶂螂。其次,任何你得到的初始优势很快会被公司得到的低回报侵蚀。例如,如果你用800万美元的价格买进一家能以1 000万美元出售或清算而且立即执行的公司,那么你可以实现高额回报。但是如果这家公司在10年后以1 000万美元的价格卖出,而且在此期间它每年只能挣得并派发相当于成本几个百分点的红营,那么这项投资就让人大失所望。时间是优秀企业的朋友,平庸企业的敌入。
你可能认为这个原则平淡无奇,但我却不得不以艰难的方式学习—事实上,我不得不学习好几次。就在买入伯克希尔以后,我通过购买后来并人伯克希尔的Diversified Retailing公司,收购T一家巴尔的摩(Baltimore)e的百货商店,霍士蔡尔德一孔翰(Hochschild, Kohn)。我按账面价值的很大折扣买进,那儿的人员一流,而且这笔交易包括一些额外的收益—未人账的不动产以及大量的LIFO库存。我怎能错过?哦富哦···...-3年以后我幸运地以大约买进时的价格卖出了这家公司。在结束了公司与霍士蔡尔德一孔翰的婚姻之后,我的回忆就像一首乡村歌曲中的丈夫一样,“我的妻子跟我最好的朋友跑了,我仍然十分怀念他。”
我可以给你举出另一个“买便宜货”愚蠢行为的个人事例,但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以一般的价格买入一家不同寻常的公司,比以不同寻常的价格买入一家一般的公司要好得多。查理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我是个动作缓慢的学生。
但如今,在买进公司或普通股时,我们会寻找有一流管理人员的一流公司。
·这正好引人了一个相关的教训:优秀的骑士会在好马,而不是衰弱的老
马上充分发挥。伯克希尔的纺织业务以及霍士蔡尔德一孔翰都由能干而
且诚实的人运作。同样的经理若被有良好经济特性的公司雇佣,都会取
得优异的成绩。但是当他们在流沙中奔跑时,却永远不会取得任何进
步。e
我已经说过许多次,当以聪明才智闻名的管理人员对付以糟糕的经济状况闻名的公司时,原封不动的只会是公司的名声。我的行为已经与梅伊·韦斯特认可的一样:“我是白雪公主(Snow White),但我四处漂泊。”。
·另一个更相关的教训:‘漫慢来。在买人并管理大量不同的企业25年之后,
查理和我还没有学会如何解决公司的顽症。我们已经学会的是如何避开
它们,在这个程度上,我们已经非常成功,这是因为我们全神贯注于发
现我们可以跨步走过的1英尺跨栏,而不是因为我们获得了越过7英尺跨
栏的能力。
这种发现可能看起来不公平,但是在公司和投资两者中,只固守于那些简单明了的,通常比那些要解决困难的,利润要高得多。有时,棘手的问题必须像我们在布法罗设立星期日报时那样解决。在其他情况下,巨大的投资机会在杰出公司一度遇到可以解决的大问题时出现,就像许多年前美国运通公司(American Express)和GECIO的案例那样。然而,总的来说,通过躲避巨龙而不是杀死它们,我们已经做得更好。
·我最惊人的发现是:在公司中的,一种我们可以称之为“习惯的需要”
的看不见的力量压倒一切的重要性。在商学院里,我从未知道这种需要
的存在.而且在我进人商界时,我还不能直观地理解它,那时我想,正白雪公主是沃尔特·迪斯尼公司1937年出品的动画片《白雪公看与七个小矮人》(SnowWhite and the Seven Dwarfs)中的看角。这是一部经典的动画片,片中的白雪公主是一个完美、高贵、纯洁的女孩,她有位总是对她干卑鄙勾当的恶毒的继母。梅伊·韦斯特为《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入》编写了台词。正如前文提到的那样,梅伊·韦斯特非常性感、有煽动性,她的这句台词是一个笑话,意思是她在出道时曾像白雪那样纯洁,但后来却是四处漂泊—正像白雪的命运那样,狂风将刚落地的雪花刮人角落和橱栏里。—译者注
派的,聪明的而且有经验的管理人员会自动做出理性的业务决策。但是,
长期以来,我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相反,当习惯的需要起作用时,理
性会屡屡枯萎凋谢。
例如:(1)好像受牛顿的第一运动定律的控制,在目前的方向上拒绝任何变化的习惯;(2)就像工作多得占据了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公司项目或收钩会逐渐吸收所有可以利用的资金;(3)任何领导的业务想法,无论是否明智,都会立刻得到属下准备的详细的回报率和战略研究的支持;以及(4)同行公司的行为—无论他们是在扩张、收购、支付管理层报酬或其他什么事情—都会被不动脑子地模仿。
是习惯的力量,而不是腐败或者愚笨,将公司置于这些方向,被引人歧途。在犯了一些因为我忽视了这种需要的力量而导致的昂贵错误后,我已经努力用减少其影响的方式组织和管理伯克希尔。此外,查理和我试图将我们的投资专注于那些警惕这种问题的公司。 。在犯了其他一些错误之后,我学会了只与我喜欢、信任而且敬佩的人一
起开展业务。正像我以前说明的那样,这个政策本身并不能确保成功:
二流的纺织厂或百货店不会繁荣昌盛,仅仅是因为它的经理是那些你很
高兴看到你的女儿嫁与的人。但是,一位所有者—或投资者—如果
尽量将自己与那些处于像样的经济特征的业务中的人结合在一起,也能
成就伟业。相反地,我们不希望与缺乏值得敬佩的品质的经理为伍,无
论他们的业务前景多么妩媚动人。我们从未在与一个坏人的好买卖中获
得成功。 。我的一些最严重的错误并不为公众所注目,我没有买人那些我有所了解
的公司和股票。错过一个入的能力范围之外的大好机会不是什么罪孽,
但是,我已经错过几个本该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且我完全有能力理解的真
正的大买进机会。对于伯克希尔的股东—包括我本人—来说,这种
吮拇指的成本已经非常庞大。 ·我们一贯保守的财政政策可能看起来是一种错误,但我的观点并非如此。
追溯过去,很明显,伯克希尔异常高的(尽管仍然是传统的)杠杆比率
本可以产生远高于我们实际取得的23.8%的平均净资产回报率。甚至在
1965年,也许我们本可以在那时判断更高的杠杆比率导致好业绩的概率
达99呱。相应地,我们本可以看到某些外部的和内部的动荡巴素只有l%
的机会导致传统的债务比率使业绩下滑到介于暂时的痛苦和失败之间。 我们不喜欢这些99:1的赔率—永远不会。我们认为,苦恼或丢脸的小机会不会被超额回报的大机会抵消。如果你的行动合情合理,那么肯定能得到好结果:在绝大多数这类情况中,杠杆仅仅使事情运动得更J决。查理和我从来没有急急忙忙:我们享受的过程远多于收益—尽管我们也学会了与之朝夕相处。100
普通股的替代品
除了持有3种长期普通股,我们还在自己的保险公司里持有大t的可流通证券。在挑选这些证券时,我们可以从5大类中选择:(1)长期普通股投资,(幻中期固定收益证券,(3)长期固定收益证券,(4)短期现金等价物,以及(5)短期套利行为(如在22节“套利“中讨论的那样)o
在从这几大类中选择时,我们没有特殊的偏爱。我们只是在其中持续挑选按“数学期望”衡虽有最高税后回报的证券,这永远将我们限制在了我们认为可以理解的投资中。我们的标准与即刻使报告收益最大化无关;相反,我们的目标是让最终净价值最大化。。3.1垃圾债券.
近似徽情的嗜睡症仍然是我们投资风格的羞石:这一年,我们既没有买进也没有卖出过一股我们六种主要持股中的五种。惟一的例外是富国银行.这是一家我们曾将所有权刚好提高到to%-不经联邦储备委员会批准我们可以拥有的最高比例—以下的管理优良,收益丰厚的银行公司。大约1/6的仓位是
在1989年买进的,余下的是在1990年。
银行业务并非我们的偏好。如果资产是权益的20倍—这个行业的常见比率—那么仅涉及一小部分资产的错误就可能摧毁大部分权益。因此,在许多大银行里,错误,而不是例外,已经成了习惯。去年我们讨论过“习惯的需要”,即管理层不动脑子地模仿同行的行为,无论这样做是多么的愚蠢,大多数错误是由于我们说的这种管理上的缺点。在他们的借贷活动中,许多银行家以旅鼠(Lemming)。般的热情跟着领导走;现在他们正在遭受旅鼠般的命运。
由于20:1的杠杆扩大了管理的实力和弱点的影响,我们对以“便宜的’的价格买进一家管理不善的银行的股票毫无兴趣。相反,我们的惟一兴趣是以合理的价格买进管理优秀的银行。
对于富国银行,我们认为我们已经得到这种业务中最好的经理,卡尔·读查德(Karl Reichardt)和保罗·黑森(Paul Hazen)。在许多方面,与卡尔和保罗的结合使我们想起了另一对结合—大都会/ABC的汤姆·莫菲和丹,伯克。第一,每一对都比他们两者之和要强,因为每个搭档都了解、信任并称敬另一个。第二,两支管理队伍都对能者支付高薪,都憎恶人员魔肿。第三,两支队伍在盈利创纪录时,与他们处于压力之下时一样积极地降低成本。最后,两者都固守于他们了解的业务,并让他们的能力,而不是他们的自负,确定他们要做的事。(IBM的托马斯J.沃森爵士(Thorns J. Watson Sr.)。也曾遵守同样的规则:“我不是天才,”他说,“但在某几点上我很精明—所以我固守其中。”)
1990年我们买进富国银行受助于银行股市场的杂乱无章。这种无序是恰当的:月复一月,曾被人看好的银行的愚者的货款决定被公开曝光。一个接一个的巨大损失被揭露出来—常常是紧跟在管理人员保证一切顺利之后—不难102一种主要生活在北美率欧亚板地册内的小型咐齿动物.短册、富洱朵、长软毛。在经过几年的优良成长环境和低死亡率之后,一个地方的旅鼠会从数f密集的中心向四面八方一波册彼地迁徙。迁徙时,后面的旅鼠会跟着前面的旅眼。娜威旅暇的迁徙结局最为读烈,许多旅峨会跟着前面的旅鼠毫不犹豫地跳人大海中翻水而死。—译者注1874-1956.典国工业家。1914年加盟IBM的苗身计算一侧表一记录公司(Computing-Tabulating-RecordingCompany )任总裁。1924年公司更名为IBM(International BussinassMachines Corporation.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无1949年起,沃森任龙事会主席。通过把公司向海外拓展,沃森把IBM发展成了一家年收人达数十亿美元的大公司。在他去世的时候,IBM的雇员超过60000名.拥有1500多项专利,制造大约6000种不同型号的商用机械。富译者注
理解,投资者最后断定任何银行的数字都不可信。在他们从银行股中抽逃资金的帮助下,我们以2.9亿美元—小于税后利润的5倍,而且小于税前利润的3倍—的价格买人我们在富国银行10%的股份。
富国银行规模庞大—有560亿美元的资产—而且盈利已经超过股东权益的20%以及总资产的1.25%。我们买进这家银行的10%相当于买进一家有完全相同的财政特征的50亿美元资产的银行的100%,但是,如果买人这样的银行,我们就不得不付出2倍于我们付给富国银行的2.9亿美元的资金。而且,那家要求高溢价的50亿美元的银行会给我们带来另一个问题:我们不能找到一位卡尔·雷查德来经营它。在最近几年中,富国银行相比银行业务中的其他公司更贪心地招募管理层,但是,谁也不能雇佣老前辈。
当然,一家银行的所有权—或其他任何公司的所有权—远不是毫无风险的。加利福尼亚的银行面对一场大地震的特殊风险,这可能会在借款人中造成大混乱,破坏贷款给他们的银行。第二是系统风险—业务萎缩或者金融恐慌严重到几乎威胁每一家以高杠杆比率经营的机构,而无论他们运转得多么明智。最后,当前市场上最主要的担心是,西海岸的不动产价值会因为建造过多而基跌,并给为这种扩张提供财政资助的银行带来巨大的损失。因为富国银行是一家主要的不动产放贷人,因此入们认为它特别容易受伤。
不能排除发生这些事情的可能性。但是,头两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很小,甚至不动产价值的大幅下跌也不可能给经营有序的金融机构造成重大的问题。考虑一组数学运算:目前,在剔除了3亿美元以上的贷款损失后,富国银行每年的税前盈利远远超过10亿美元。如果银行所有480亿美元的贷款中的10%-不仅仅是其不动产贷款—在1991年出现问题,而且这些既成的损失(包括被放弃的利息)平均占本金的30%,那么这家公司甚至也能勉强逃脱。
像这样的一年—我们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而不是很高—不会使我们痛苦。实际上,在伯克希尔,我们喜欢收购在一年内产生不了回报的公司,或者投资于在一年内产生不了回报的资本项目,但之后我们希望其盈利达到不断增长的股东权益的20%。然而,对加利福尼亚遭受类似于在新英格兰地区出现过的不动产灾难的担优,导致富国银行的股票在1990年的几个月内下跌了几乎50%。尽管如此,我们已经以高出那次下跌前的价格买了一些股票,我们欢迎
市场下跌,因为它使我们能以新的,恐慌的价格拣到更多的股票。
希望在整个一生中成为金融投资不间断的买家的投资者,必须对市场波动采取一种相似的态度;相反,许多投资者不合逻辑地在股票价格上涨时心情愉快,而在下跌时闷闷不乐。在对食品价格的反应中,他们不会表现出这样的混乱:知道自己永远是食品的买家,他们欢迎不停下跌的价格,谴责价格上涨(只有食品的卖家不会喜欢一路下降的价格)。相似地,在《布法罗晚报》我们会为新闻纸的价格走低喝彩—即使那可能意味着要把我们总在手头留着的大量新闻纸库存的价值标低—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将不断购买这种产品。
只要我还活着(如果伯克希尔的董事参加我己经安排好日程的会议,那么会更长),我们就会年复一年地买进公司—或公司的一小部分—股票。考虑到这些目的,下跌的公司价格使我们受益,而上涨的价格使我们受损。
低价格最常见的起因是悲观主义—有时是四处弥漫的,有时是一家公司或一个行业所特有的。我们要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开展业务,不是因为我们喜欢悲观主义,而是因为我们喜欢它造成的价格。乐观主义才是理性投资者的大敌。
但是,这不意味着仅仅因为一家公司或一只股票不受欢迎就买进它是明智之举,买冷门股的方法如同随大流的策略一样可笑。不幸的是,伯特兰·罗素(Bertrand Russell)e对生活的观察总体来说对金融界有强大的适用性:“大部轨入宁愿死也不愿思考。许多人的确如此。”
去年,我们其他重要的投资组合变化是增加了RJR纳贝斯克公司债券的仓位。我们在1989年末首次买人这种证券,到了1990年底,我们已经有4.4亿美元投资在这些证券上,市值大概如此(但是,在我写这篇文章时,它们的市值又增加了1.5亿美元)o
就像买进银行的股票一样,我们并不常买人低于投资级的债券。但是,使我们感兴趣的机会,而且还是大到足以对伯克希尔的盈利产生真正价值冲击的机会,非常罕见。因此,我们将着眼于任何类型的投资,只要我们可以理解我们投资的公司,并且相信价格与价值可能差别很大。(伍迪·艾伦在另一篇文章中曾指出过思想开放的优势:“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更多的人不是两性的,因为它使你在星期六晚上的机会增加了一倍。”)
过去,我们已经成功地买过几种低于投资级的债券,尽管都是些过时的“堕落天使”—最初是投资级的,但在发行人日子不好过时被降了级的债券。
20世纪80年代,一种退化了的堕落天使在投资场景中突然出现—在发行时就大大低于投资级的“垃圾债券”。在10年的发展中,新发行的粗制滥造的垃圾债券变得更加垃圾,所以可以预见的结果最终发生了:垃圾债券印证了它们的名字。在20世纪90年代—甚至在经济衰退打击它之前—金融界的天空因为布满了衰败公司的尸体而变得阴暗。
负债的信徒曾向我们保证,这种崩溃不会发生;我们被告知,巨大的债务将使营运管理入员前所未有地关注他们努力的成果,好像人们期望一把镶嵌在轿车方向盘上的匕首可以使其驾驶员极为谨慎地行驶一样。我们承认,这样的一种注意力集中装置会产生非常警觉的驾驶员,但是,如果轿车撞上甚至是最小的坑洞或者薄冰,那么另一个确定的后果将是致命的—而且是不必要的—事故。公司的道路上到处都是坑洞,一种要求躲避所有坑洞的计划是一种彻底失败的计划。
在《聪明的投资者》的最后一章,本·格雷厄姆强烈反对这种匕首理论:“将稳健投资秘诀提炼为3个词(Margin of Safety),我们大胆地说出这句座右铭:安全的空间。”在阅读此书24年之后,我仍认为这是正确。投资者未能留心这条简单的信息,导致他们在90年代开始的惊人损失。
在债券狂热发行的最高峰,资产结构必定破产:在一些情况下,债券发行过多,以至于即便是最喜人的公司盈利也不足以产生现金支付本息。过去几年中,一种特别令人震惊的“扼杀在萌芽状态”的情况牵涉到收购坦帕(Tampa)9的一家债券到期的电视台,买人时附带的太多的债务利息超过了电
O美国佛罗里达州港口城市。—译者注
视台的总收人。即使你假定所有的劳力、节目和服务都被捐赠出来而不是买进,这种资产结构也要求收人激增—否则这家电视台注定破产。(许多这种用来资助收购的债券卖给了现在已经倒闭的储贷社;作为纳税人,你正在拾起这种愚蠢行为的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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