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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非非:世界经典趣味悖论

_3 孟云剑(现代)
”的事物是无法计算的,因为如果对人类来说是“无知”的事物,那么我们就不可能知道有哪些、有多少事物属
于“无知”。假如说我们能制定一个衡量“无知”的标准,那也意味着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无知”是什么了,剩
下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这些“无知”了,那么这些事物就不是“无知”的了。
  这也令我想起爱因斯坦曾说过类似的话: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来的更深刻。因为提出一个问题
实际上就是从“无知”向“有知”迈进了一大步,而解决一个问题则是从“知之不多”向“知之甚多”前进了一
步。
  在上面的比喻中老师用了两个标准:已有知识的标准——大圆的面积大——我的知识比学生多;未知事物的
标准——大圆接触的未知事物更多——老师更无知。
  我们不停的努力,就是为了变得更加有知。
  不过索斯得到的这个问题也许还有另外的意思,比如做人要谦虚,或者是一位智者想告诉人们:当你感到未
知的事物逐渐增加的时候,不要苦恼更不要奇怪,因为你变得更博学了,你头脑里的知识更多了。
  我们三个为“更加无知”干了一杯!
  斯泰罗先生斯泰罗先生
  索斯很激动,可是也略带犹豫。
  索斯说:“你们帮我想出答案了,可是我不知道长老会能不能通过?”
  麦力问他:“你是不是还怀疑答案不对?”
  “不是,我是担心长老会如果知道不是我自己思考得来的,那他们就不会让我晋级了。”
  “你可以不告诉他们呀。”
  “不行,我不能骗他们。”
  麦力的脸红了一下。
  我急忙说:“如果他们不给你晋级,结果会怎样?”
  索斯说:“也没什么,他们会给我出一个同级的问题,但那样我就不能获得更高级的问题了。”
  “更高级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索斯奇怪的问我:“这位先生没告诉你吗?”说完看了看麦力。
  “没有,”我解释道,“因为我以为这是你们的秘密,所以就没敢问。”
  “其实也没什么,”索斯说,“晋级后长老会会出一些更难的问题让我们解决。”
  “然后呢?”
  “没然后了,就是不停地思考各种问题。”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没有任何目的?”
  索斯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目的?难道思考不能是目的?”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你们思考会有其他的目的?”
  “呃,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索斯想了一会儿,“这样吧,咱们去问问斯泰罗先生,也许他知道的更多一些。”
  “这位斯泰罗是谁?”
  “他是除了长老会成员以外最高级别的人了。”
  这时麦力终于插上话了,“对,咱们去找他问问?不过我以前从没跟他说过话。”
  索斯说:“没关系,他最近也陷在一个问题之中,很少跟人说话,不过也许你们可以帮助他。走吧。”
  我此时真的很担心,不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要是知道我们两个的真实身份会出现什么情况,但从与索斯的接
触看,大概不会为难我们吧。
  斯泰罗先生的住处离这儿也不太远,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小院,院子里有四五间屋子,很雅致。索斯
先进去通知一声,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我想索斯一定将我们相见的前后经过和解决问题的谈话大致告诉了
这位斯泰罗先生。
  斯泰罗先生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两眼含着智慧的目光,但我觉着其中含着淡淡的忧愁。
  “两位请进,索斯,麻烦你去帮客人倒点水。”
  “好的,我就来。”
  我们坐下,一时不知说什么。
  只听斯泰罗说:“两位并不是本村的人吧?”
  我的感觉倒还好,不过刚才麦力装成好像是村子里的人,现在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接过话说:“斯泰罗先
生,我们并非有意冒犯,这位麦力先生也曾来过贵村几次。他是希思城的人,也算是这个城堡的邻居了。我们只
是想来转转,没有其他的意思。”
  斯泰罗笑着说:“没关系,我很欢迎两位的到来。其实我们村子里的人也不是排斥外人来,只是大家都在思
考自己的问题,没时间也没心思跟外人说话。”
  麦力这时感觉舒服多了,“斯泰罗先生,您能陪我们说话,真是太感激了。其实我来过几次都没跟村里人说
过话,有很多事感到很奇怪,所以每次来都想弄明白。如果打搅您了或者有什么不便说的,我们也不会不知趣的
。”
  这时索斯端着两杯当地产的一种果子榨的果汁走了进来,“我说呢?刚才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见过你。我还
以为自己发晕了。”
  麦力急忙站起来,“实在抱歉。”
  索斯连忙拉着麦力坐下了,“我们还是先问斯泰罗先生问题吧。”
  “问我问题?索斯,你不是看我太悠闲吧。”
  索斯解释说:“不是长老会问的问题,你就放心吧。我刚才不是大致给你说了吗?如果我告诉长老会我的问
题是别人帮助解答的,我还能不能升级了。”
  斯泰罗说:“很可能不能。”
  索斯顿时默不做声了。
  我就问:“是不是永远不能升级了?”
  斯泰罗说:“那倒不会,只是要重新回答一个同级别的问题,如果通过了,仍然会晋级的;另外长老们还会
看你的回答,他们并不会拒绝别人的帮助。其实我们更看重答案的质量,这也是晋级的本质。你不必太沮丧,索
斯,你的时间还长着呢。唉,我就不一样了。”
  索斯看着斯泰罗,“你还剩几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大半年了,眼看时间就要到了,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近十年只有一个人进入长老会,
真是令前辈们失望呀!”
  麦力和我都是莫名其妙,急着想问可是又不好打断。斯泰罗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我们还坐着,“我们一起吃
午饭,慢慢说吧。等会儿我的妻子就回来了,让她给你们做我们这里特有的一道菜。”
  麦力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我们的心里都踏实多了,这次终于可以知道这个村子的秘密了。
  村子的秘密村子的秘密
  斯泰罗先生似乎知道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似的,他说:“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
会告诉你们的。”
  我的问题比麦力还多,所以抢着问:“为什么村子里都是老人在干活,年轻人闲着想各种奇怪的问题,孩子
和妇女也都去干活了吗?”
  斯泰罗点点头说:“我就给你们讲讲这个村子是怎么一回事。从我们的先人定居于此到现在大概已有十几代
人了,前面的城堡也是大约一百年前建成的。我们这里从祖上就留下一个习俗,所有在十岁至四十五岁之间的居
民,都只做一件事——就是思考各种问题,如果四十五岁以后还没有进入长老会,就从事劳动不再思考任何问题
。”
  麦力问道:“那城堡里的年轻人不是这里的居民吗?”
  斯泰罗说道:“由于年轻人的天赋不同,大概在十五岁时如果没有通过考核,就到城堡里从事收集工作。”
  我奇怪的问:“他们只是收集各种问题的答案?”
  “是的,这些问题有些是来自外界,有些是长老会自己编出来的,其实很多题目并没有标准的答案,只要对
问题的回答具有创新或者可以解释的通,并且挑不出明显的矛盾都可以接受。”
  “如果能确定回答不正确,但思路上有创新也能接受吗?”
  斯泰罗略带欣赏地说:“你很聪明,城堡里的人所做的就是这个目的。”
  “可是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他们并不能带来维持生活的财富,并且还要为此付出城堡和村子积累的物质
财富。”
  “我们这里的资源独特,并且年年丰收,所得足够维持生活的正常运转。”
  麦力接着问:“为什么进城的时候必须有通行证。难道你们是有计划的选择进入的人员,或者是排斥某些人
。”
  “我们基本上不排斥外人,但考虑到我们的目的是收集问题的答案,并不是一般的旅游或者赚钱,所以我们
也希望是我们知道或了解的一些人进入,而不是随便的来人都可以进城。因为在城堡修建以前也曾来过游人,大
约是对我们的生活有不利的影响,所以才修建了城堡,希望能让这个村子保持一个利于思考问题的环境。”
  “抱歉,可是为什么要收集问题的答案呢?”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可是刚才斯泰罗忘了回答。
  “其实我也不清楚,再没进入长老会之前,恐怕没人知道。而长老会的成员是那些不受年龄限制的可以一直
思考下去的人,他们大概也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这一定是贵村的秘密。”
  斯泰罗欲言又止。这时斯泰罗夫人已经将午饭做好了。斯泰罗说的这里特有的一道菜叫做“花朵”,因为菜
就像一朵一朵的花,外面是一种果子的外壳,里面是花瓣,花瓣里面包着一小团不知名的东西,味道芳香,入口
而化,略带苦味,却回味无穷。后来我就再没吃过“花朵”了。
  斯泰罗每次吃完饭都要休息半个小时,所以我们和斯泰罗约好等会儿再来讨论问题,当然斯泰罗并没对我们
抱多大希望,我想只是出于放松一下的目的。
  索斯邀请我们先到他家坐一会儿,在去索斯家的路上我才想起来,好像我和麦力已经来了很久了,怎么刚到
中午呢?麦力也说不出原因,索斯更是毫无概念。麦力又想起我们来时将马放在村口了,于是我们先到村口将马
牵到了索斯家。
  令斯泰罗苦恼不已的一个问题是他已经接近四十五岁了,严格地说,如果现在他思考的问题在两个月内还找
不出答案的话,他就不得不永远失去进入长老会的梦想,而这个梦他已经做了近三十五年。斯泰罗是近十年来最
有希望进入长老会的人了,自从小肯特姆在十年前进入长老会至今还没增加一个新成员,小肯特姆那年三十三岁
,是这个村子有历史以来入会年龄仅次于前人微谷的杰出人物。
  索斯说:“斯泰罗先生,这两位虽然来自外界,并不像我们整天思考奇怪的问题,但也许正是这样才具有启
发性的角度或思路呢!”
  这时我忽然有一个问题,“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能不能请两位指点?”
  “没关系,你说吧。”
  “难道村子里的孩子从小就开始思考问题吗?”
  “对,十岁开始。”
  “可是他们什么都不学就开始思考吗?”
  “奥,那倒不是,村子里有一个学校,还有一个藏书楼,村里的人随时都可以去,现在我们也可以去学校学
习。”
  “由谁来教呢?”
  “有原来的长老会成员,也有级别较高的村民。大多依靠自学,这些人负责指导,有时也讲课。”
  麦力又问道:“长老会成员也会被淘汰吗?”
  “不是被淘汰的,因为在长老会里还要继续思考许多问题,有些人自觉能力不够就主动退出,做新人的指导
老师了。”
  “原来是这样。”
  我现在最想见的是长老会的成员,因为最神秘的、最令人琢磨不明白的事好像只有这个长老会才能解答。
  两个算盘,谁是谁非两个算盘,谁是谁非
  我该怎么办?”
  ——高级别的烦恼
  麦力和我都很想知道困扰斯泰罗的是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我们问他就好像表明我们能替他解决似的。斯泰罗
没有接着说下去,所以我俩也不好问,只能看了看索斯。
  索斯说道:“斯泰罗先生,说说你的问题吧,也让我见识见识。”
  斯泰罗于是给我们介绍了他的问题。
  从前有一位老师,他有一个规矩(你看问题都出在古怪的规矩上,不过不古怪的规矩也可能出问题,因为不
存在“绝对的规矩”):跟他学习法庭辩论(类似现在的律师)的学生可以先不交学费,如果他毕业后的第一场
官司就打赢了就得付学费,否则不用付学费。可是总有一些“聪明人”会想出一些办法难为他的老师。另外请注
意当时允许给自己辩护,即原告同时也可以是自己的律师(但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或许也允许)。
  结果这个老师的一个学生在毕业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老师打一场官司。目的:我不想交学费,想赖账。可
行性:利用老师自己定的规矩。打的小算盘:如果我赢了,按法官判决我不用交学费;如果我输了,按老师的规
矩我也不用付学费。老师积极应诉。目的:收回我该得的学费。可行性:我自己定的规矩。打的大算盘:如果我
赢了,按法官判决我收回学费;如果我输了,按我的规矩我还是收回学费。哈哈,老师就是老师!
  如果你是法官,你会怎么办?
  斯泰罗说:“如果判老师赢,目的是想让老师得回学费,但按他自己的规矩,他就不能收回学费了;如果判
学生赢,按判决学生仍然不必付学费。但是反过来,要是不想让学生交学费,就要判学生赢,但按老师的规矩,
他必须付学费;要是判老师赢,按判决他还是要付给老师学费。这里对法官来说似乎总是事与愿违,而老师和学
生也各执一词,都是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索斯说:“作为法官是不是只有唯一的选择?”
  斯泰罗想了想,“在这里似乎并不是只有唯一的选择。但是无论怎样判决,总能得出与目的相反的结果。”
  麦力也插话道:“但也有可能总能得出与目的相同的结果。”
  斯泰罗有些激动地说:“你说的是总能一致?”
  “对,我们看:判定老师赢,按判决学生要付学费,判定学生赢,按老师的规矩学生仍然要付学费;另一种
情况,判定学生赢,按判决学生不用付学费,判定老师赢,按规矩学生也不用付学费。这样不就与最初的目的相
一致了吗?”
  “还是有问题,”我发现其中有一个怪圈,“麦力说的其实就是最初老师和学生对自身状况做出的判断,但
是对法官来说仍然存在两种结果。”
  我想斯泰罗已经想了那么长时间,这些可能不知已经想了多少遍,问题一定不是出在这些地方,而应该出在
一个更基本的地方。就好像如果我们根本不识字就不可能看书一样,如果一个基本的问题没有解决,那么建立在
这个基础之上的问题就不可能被解决。
  当思考问题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四个人大概讨论了一会儿,说来说去结果却总是绕来绕去,最后大家都各自琢磨不再讨论了。不知不觉
,夜色已降,晚饭过后又各自思考去了。
  一夜无话。我想每个人都会睡不着吧,尤其是斯泰罗、麦力和我,因为我们都想由此解开各自心中之谜。我
比他们的时间还要紧,可是这里的“谜”要比回去更吸引我。
  我告诉自己先安静下来,耐心地思考,先找出一条线索,哪怕是绕来绕去,先把它理顺了,记住在思考问题
时一定要有一条清晰的线索,即使这条线索并不一定是正确的。渐渐的一条线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清晰了起
来。
  天空很快亮了,就像我在希思城时一样,这里的夜真的很短。
  大家见面后,斯泰罗说的第一句话是,“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变化的,也可以说根本没有答案。”
  索斯问道:“为什么?”
  斯泰罗说:“之前我没有这样想过,昨天索斯问我法官是否只有唯一的选择。后来我想法官的选择是依据法
官自己而不是依据老师或者学生。麦力先生说的虽然我以前也想过,但我总囿于解决前后矛盾的说法,反而忘了
这种可以相一致的可能。”他又转向我说:“同样,你说如果如此思考对法官就始终有两个互相矛盾的结果,所
以我感到也许我以前的想法过于执著于寻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可是答案却未必就是确定的。”
  索斯、麦力和我表示同意。
  我们共同分析的结果如下(我很荣幸最终由我总结陈述):
  决定输赢的因素:法庭判决;决定是否付学费的因素:一、法庭判决;二、老师规矩;导致混乱的判决因素
:输赢的相对性,即老师赢也就是学生输、学生赢就是老师输。
  学生的道理:按判决——学生赢——不付学费;按规矩——学生输——不付学费。
  老师的道理:按判决——老师赢——付学费;按规矩——老师输——付学费。
  进一步分析:一、老师与学生各有两个起点,这不可行,因为起点必须是同一个;二、支付学费的标准也有
两个——按判决和按规矩,不行,标准只能有一个。问题是谁来定起点,谁来定标准?实际上真正的起点只有一
个,即判决,因为没有判决之前就不会有输赢,也就谈不上再依据规矩办事了。
  判决是法官的唯一起点。
  法官的道理:判决——老师赢——付学费;判决——学生赢——不付学费。
  如果师生定要依据规矩,则结果是:
  判决——老师赢——按规矩——不付学费;判决——学生赢——按规矩——付学费。
  对于师生俩人来说,依据法官的判决结果无论如何都可能出现两种结果,而不是各自预料的必胜的唯一结果
。至于法官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那也许要看是哪个时代了,毕竟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尺度”。
  也就是说,无论法官做出怎样的判决,结果只能有一个;无论老师和学生依据判决和规矩中的任意哪个作为
标准,结果也只能有一个。
  我们谁也不知道答案是否会被长老会通过,但是斯泰罗真的很高兴,他请我们喝他家自酿的酒。我叫不上名
字,问麦力,他说也没见过。就不去管它了,大概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喝了,又何必知道呢?
  “只存在一次的东西就好像从未存在过。”我想大概用来形容这件事是很合适的。
  斯泰罗决定下午就去长老会说明结果,如果不能通过他也就不再思考下去了。这是一个自信还是痛苦的决定
,我不知道,我只能希望这个答案足以使斯泰罗进入长老会。
  城堡中的大殿城堡中的大殿
  谁也说不清理由
  斯泰罗走了,索斯对我和麦力说:“凭你们的智慧,也许也有进长老会的能力。”麦力说:“但我们并不属
于这个地方。”
  忽然之间我有种难以说出的感觉,“索斯,也许我们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却永远也不可能进入长老会。”索
斯惊讶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们没法将生命全部献给思考,而你们却能做到。”
  “那你们把生命献于什么了?”索斯有些不解,难道还有比思考更重要的吗?
  “献于什么……”我小声地重复,却没有一点思路。
  麦力慢慢地说:“这可能才是一个根本说不明白的问题,也许根本就不是问题。”
  斯泰罗已经走了近一个小时了,我们越来越着急,索斯正要去长老会看看,门口传来了斯泰罗的声音,“你
们快出来。”
  我们听到声音赶紧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斯泰罗一脸的高兴,当时我想每个人的内心都感到无比的快乐,为斯
泰罗,更是为斯泰罗曾经的梦想。
  斯泰罗高兴极了,牵着麦力和我的手,“跟我一起去,到长老会,大家都说很想见一见你们。索斯,快走,
一起去。”不容分说,就将我俩拽着向村后的山坡上走去,其实我们自然也不会“分说”。
  上了山坡又走了几百米的样子,地势稍微下沉了一些,在一块平坦的开阔之地居然安置着一座十几米高,面
积上千米的大殿,那风格真让人以为是古希腊的神庙。边上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时常能看见欢快的小动物来回奔走
,大概不会有大型猛兽吧。
  麦力和我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斯泰罗也随着走慢了,“这就我们的长老会所在地,大殿从建成已有近两百年
的时间了。”
  大殿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华丽,或者应该说过于朴素了。
  在大殿左边的一个大厅里坐着六位长老会成员,他们邀请我们坐下,斯泰罗向我们一一介绍了。然后对他们
说:“这两位就是帮我解决问题的客人,还有索斯。”最年轻的那位长老——小肯特姆站起来说:“我代表海德
村长老会和村民欢迎两位的到来。听斯泰罗介绍了两位来此的大概经历,我们非常高兴,同时也非常感谢两位的
帮助。”
  到现在我才想起来还一直不知道这个村子的名字,也许麦力知道却忘了告诉我。
  麦力说:“我们一定打扰了村子,但是的确没有恶意,至于说帮助实在是担当不起。”
  小肯特姆说:“不管怎样,斯泰罗已经被正式接受进长老会了,我们不仅为他的到来感到高兴,另外也希望
能与两位交流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当然这要两位同意才行。”
  这也太开门见山了,什么都不说,上来先是交流问题,难道你们就不能歇一会儿吗?我的心里还有一些谜团
,看来有机会打听打听了。
  斯泰罗似乎也明白我俩的意思,“其实这两位客人也有些问题想问,只是我也知道的不清楚,希望长老们能
给他们解释解释。”
  坐在最边上的也是六位长老中最年长的一位长老说:“可以,两位请问吧,我们会尽量回答的,其实这个村
子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了想,其实最关键的只有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要不停的思考问题,而不做其他任何
事?难道这就是生活的全部意义?”
  麦力也说:“这一点也是这里与外界最不同的地方。”
  大厅里忽然变得只剩下每个人轻轻的呼吸声了。时间滴滴答答……索斯打破安静说:“刚才你们不是也说,
这里的人将生命献给了思考吗?”
  几位长老都将目光射向麦力和我,我说:“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并不知道原因,为什么会这样?
至少在来这儿之前我想不到世上会有这样一种生存的态度或者说是状况。”
  年龄最长的长老说:“我们无法回答你们的问题。”
  小肯特姆接着说:“并不是我们不愿回答两位,而是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就好像我问你们‘为什么你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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