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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夫人

_16 雪落微扬 (现代)
  这已经是焦躁的第三天了,如果今日再弄不到药,那些伤员的病情就越发的难以控制了。
  这该死的天气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闷热,夕阳刚下山,花圃里的虫鸟就叫了个不停,慕晋霖换下军装时,浑身如被水洗过一般。
  他命人提来冷水,站在澡堂里冲了个冷水澡,内心的燥热这才缓解了许多。
  站在他书房外的守卫脸颊的汗都滴在了地上,一滩一滩的汗渍看得慕晋霖更为不耐,他洗澡出来,只穿着衬衣和长裤,便朝守卫挥了挥手,“你们今天别站这里了,回去休息!”
  守卫这才松懈下来,纷纷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
  慕晋霖自己搬来凳子,坐在走廊外,夜色渐渐黯淡,在夜幕的掩盖下,那些虫鸟叫得更慌了,闷热的天气,似乎要逼得人只想躺进冰窖里。
  独自坐在走廊上的慕晋霖抽着烟,眉头依旧紧锁着,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人会比他的心更煎熬。
  陈孝之又打来电话,询问药品的情况,慕晋霖闷闷的随口说了几句,陈孝之领会,也没有详细问,只好无奈的挂了电话。
  这沈家,怕是不会来回信了,收到他的提亲信,还不得抬高抬高姿态,慕晋霖突然自嘲的笑出声来。
  慕晋霖啊慕晋霖,你现在都在做什么?
  什么都不肯屈服的你,竟然会变成这样?
  黑暗中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慕晋霖懒懒的挑了挑眉,看到云影初现在自己视线内,他刚毅的表情这才松弛了许多。
  云影看到慕晋霖就这样独自一人坐在走廊下,头顶的廊柱只挂着一盏灯光微弱的灯笼,他悠长而庞大的身影拖在地上,后面是漆黑一片。
  “仲祺,你……你怎么?”云影手指比划着,看他的衣服,看他的神情,还有他懒懒的坐姿,她真的不敢相信,她会看到他这个样子,玩世不恭,完全和白天的他判若两人。
  慕晋霖眯着眼睛笑了笑,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
  “我以为你晚上不会回来!”慕晋霖抬眸,沙沙的说。
  云影莞尔一笑,娇俏的脸庞多了几分小女孩的可爱之情,“我本来是不准备回来的呀,但我怕某人晚上会睡不着,到时候某人找不到人说话,一定会很难受,所以我就回来了!”
  慕晋霖明明是很沉重的心思一下就因她这句话而放开了,他故作惊讶的问,“请问那个某人,会荣幸的是再下吗?”
  云影眨了眨眼睛,望着他调皮的笑,“你说呢!”
  慕晋霖低头,唇角荡漾出淡淡的笑弧,一直蔓延到眸心处,他抓着云影的手,啄了啄,“我想我应该就是那个某人!”
  “嘿嘿!”云影笑,她趴着那偌大的椅子缓缓蹲了下来。
  慕晋霖立即站起来,“别蹲着,来坐!”
  “不了,你坐,我这样趴着看你,我感觉挺好的!”云影摇头,将慕晋霖
  重新按在椅子上。
  慕晋霖看了一下四周也没有什么人,便沉声道,“要不,你坐我身上,我们一起?”
  “不要啦!这太热了!”云影没来由得又想到了很多,这个男人精力旺盛得厉害,她可不想又被他扔到床上去折腾呢!
  慕晋霖饶有兴味的点头,也没有再为难她。
  “仲祺……”云影抓着他的手,十指与他紧扣,细着嗓音叫他。
  “嗯!”慕晋霖低头,定定的看着她。
  云影也始终低着头,看着黑乎乎的地面。
  “我听甄佑良说,他今天又要你去沈家提亲了!”云影幽幽的问。
  慕晋霖一愣,冷笑出声,“他倒是什么都告诉你。”
  云影便不说话,也琢磨不透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低着头,闷闷的蹲在他身边。
  慕晋霖原本对甄佑良藏着一肚子的火,见云影这么问,他的语气便有些尖锐,但是,看着身边女人颓然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于是,他微微俯身,伸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强迫她缓缓抬头,凝望着他。
  慕晋霖眸光深邃幽暗,仿佛蓄满了很多深沉的东西,就像是一抹深潭,一眼望去,只看见平静的表面,里面是如何,一概看不清楚,捉摸不透。
  “仲祺……”云影喃喃的叫他,声音又细又软,像是一只小手,不停的挠着他心底的那块嫩肉,刺刺的!
  慕晋霖看着她,松开了手,定定的望着前方,“我是去提亲了……”
  “嗯!”云影点头,“或许在沈家那边还有一线希望,不急,我们慢慢等!”
  听到云影安慰的话,慕晋霖心扯了扯,他低头,认真的看着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呐呐的问,“你不会介意吗?我去沈家提亲,若是沈家答应了,我就要真娶沈家三小姐了!”
  云影听到他深沉的话,突然扬眉,浅浅的笑,晶亮的瞳仁宛如那天边的星子一般,无比璀璨,她抓紧他的手,坚定的说,“我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我最介意的是,你会不会度过这个难关!”
  慕晋霖看她如此坚定的目光,他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太过坚定与执着,让他心中涌起深深的愧疚,云影昂着头,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慕晋霖。
  两人沉默了许久,花圃里的虫鸟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此起彼伏的叫着,仿佛它们也看不惯这样的沉默,越来越激烈的叫嚣着。
  慕晋霖垂下眼帘,看着云影垂下来的发都被汗水粘湿,他伸手,温柔的将她的发捋到耳垂后,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云影紧捏着他的手掌,轻轻捂在自己脸颊处,蹭着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她什么都不想想,只好好好感受,这属于她的短暂体温。
  “如果我娶了沈家小姐,我就不能给你名分了!”他沉沉的问。
  “我不需要名分!”她低头,细声的答。
  “可我……会愧疚!”
  “我也不要你的愧疚!”
  “那你要什么?”
  慕晋霖定定的看着她吗,眸子里尽是疑惑!
  云影趴在慕晋霖的膝盖上,他的手轻轻缠着她柔软的发丝,这一刻,云影没有流泪,对她而言,这并不是多么辛酸值得掉泪的事情,比起以往,她承受的,比这要深刻得多。
  于是,她再次昂起头,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着等待着自己回答的男人,她狡黠的笑,“我要你呀!”
  “可是……“慕晋霖疑惑了,对他来说,他骨子里也是个传统的大男人,对于女人,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名分了,她居然……
  “总之,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就只要你,大不了,你答应我一件事!”云影故作轻松的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你说!”
  “你先答应!”
  “好!”
  “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哦,一定一定要原谅我,不准不理我!”云影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慕晋霖。
  慕晋霖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考究她说的话,在云影期艾的目光里,他点下了头,并轻抚着她的脸颊,同样坚定的说,“我答应你!”
  云影眼眸里涌出一丝欣喜,她的脸偎着他的掌心,蹭了蹭,喃喃的说,“仲祺,你是好人!”
  “呵呵……”慕晋霖低头,顺手将一直蹲在自己椅子旁边的云影拉起来,直接抱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云影温顺的坐在他身上,蜷在他怀里,闷热的夜晚,也一点都不炙热,反而,闷得让人心安。
  “我可没说我是好人!”慕晋霖下颚抵在她肩头,坏坏的低语。
  “是吗?没关系,我觉得好就行了!”云影别过脸去,挨着他的脸,又蹭了蹭。
  慕晋霖笑出声来,呼出的气息热热的,灼得云影脸颊有些发烫。
  “讲一些你的故事给我听,好不好?”他突然开口说,嗓音浑厚,充满了期待。
  云影听罢,心却重重的往下坠,她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蝉翼般扇动着,掠过一片阴影。
  见她没有立即回答,慕晋霖有些疑惑,“怎么
  ?不愿意告诉我?”
  云影摇头,神色黯然,“并非想要隐瞒你,只是我从小是孤儿,所以觉得没有什么好讲的?”
  慕晋霖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很自然的搂紧她,让她能更好的坐在自己怀里。
  两人唠叨着,又说了很多细碎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云影逼慕晋霖讲他小时候的糗事,他便也大大方方的说了,却惹的身上的女人咯咯的笑个不停,最后,竟然笑累了,就窝在他怀里悄无声息的睡着了。
  慕晋霖自己无奈的笑,这独自等待的夜,原本是焦灼而漫长的,倒真应了云影那句话,他半夜会睡不着,想找人说话,她真的来陪他了,聊到天色大亮,沉闷的热气褪去,空气中开始有冰冷的湿润气息,慕晋霖站起来,手臂长腿有些酸麻,云影睡得香甜,他直接将云影抱回到了床榻上。
  PS:四千字外的题外话,写这一章,突然心里有些酸酸的,小影还没流泪,我自己已经哭了,就像有种和自己爱人即将要分离的感觉一样,呜呜……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体会我写这个场景的意境,淡淡的,会无奈,却情深,最主要是心中只有眼前人,在这里,想起瑾珊童鞋在微博上贴的一句话:只想给你最清澈的爱,没有秘密,因为你是慕仲祺!或许,这是小影的愿景,我想,也会是我们大家的!谢谢瑾珊童鞋,谢谢留长评的梨落还有於童鞋,乃们都很有才喔!
  绝处逢生
  等待了三天,除了空气中都漂浮着焦灼的气息外,远在金州的陈孝之和此时正呆在督军府内的慕晋霖,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慕晋霖,他站在书房里,面色冷沉,紧绷的脸部线条没有半点松懈,让人无法靠近。
  李沁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慕晋霖刚转过身来,眼睛的余光就瞟到了他,有几分眼熟,他忍不住微微拧了拧眉。
  “督军,这位是沈家的管家,他说有急事找督军!”
  “噢?”慕晋霖挑了挑眉,心里下意识就想起,莫非是自己提亲信沈家答应了,于是,他立即坐在书桌前,让李沁出去将门带上。
  “你是沈家的秦管家?”慕晋霖打量着来人,淡淡的问。
  秦管家大喜,“承蒙督军还记得在下,我家老爷今天特意派我来前来接督军去沈家一趟?”
  “沈老爷可有说是何时?我现在很忙?”慕晋霖漫不经心的问。
  秦管家摇头,“这我倒不知!”
  慕晋霖想了想,如今的形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他点头站起来,披上衣服,“那我随你走一趟!”
  两人才出了书房的门,远远的就看见李沁又领着一个人进来,慕晋霖这回有些愣住了,李沁带进来的那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人,竟然是武田,那个日本药商。
  他鹰隼的眸子顿时泛过轻微的波动,下意识就想到,武田的到来,定会与他现在急需药品有关。
  “督军,武田先生想见你!”李沁恭敬的说。
  武田站得笔直,见到慕晋霖,猛地躬了躬身体,慕晋霖身边还有秦管家,他正诧异的看着前来的人,慕晋霖目光瞟了秦管家一眼,有些迟疑。
  这边武田则发话了,“慕督军,我在去往东北的路上听说你现在急需药品,我还有几批没有出货的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收!”
  慕晋霖一听武田的话,心都拧了起来,只是他下意识就骂了甄佑良一句,甄佑良你真混账!
  秦管家和武田都在等着慕晋霖开口发话,李沁也是诧异的打量着他,看他脸色忽明忽暗,表情阴晴不定,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咳咳……”慕晋霖突然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转身,对着秦管家抱歉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秦管家,麻烦你回去替我带个话,我今日有很重要的事情抽不开身,改日我会登门拜访沈老爷!”
  “这……”秦管家显得有些为难。
  慕晋霖没多说,只是抱歉的点头,转身将武田迎进书房内。
  秦管家看着慕晋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脸上表情很怪异,瞬间就冷了脸,拂袖而去。
  “武田现在,你是如何知道我需要药品的?”书房内,慕晋霖沉声问。
  武田坐姿端正,目不斜视望着慕晋霖,鼻息下两撇仁丹须动了动,“我一路过来,都听很多药店说督军大人现在正在找药品,所以我来,想看看,我还能不能和督军大人做成这笔生意!”
  “哦?”慕晋霖挑眉,听他的答案似乎很合乎情理。
  “那你的价格是?”慕晋霖问。
  武田笑了笑,站起来,目光熠熠的望着慕晋霖,“不怕督军笑话,我今日来,手里的药品要多少有多少,我可以全部卖给督军,但我要以原先价格的四倍卖给督军,不知督军愿不愿意出此价格!”
  “你这不是趁机敲诈吗?居然还要我们出四倍的价格买?”站在一旁的李沁听到武田的话,急了,立即训斥武田。
  武田则是不以为然,“上次我诚心想和督军做这笔生意,我内心并不看好甄佑良,但督军当日太不给我武田面子,明知道我喜欢云小姐,还做出让我们大家尴尬的事情,今日四倍价格,我认为是相当合理的!”
  慕晋霖凉薄的唇紧抿出冰冷的弧度,眉角挑了挑,正隐忍着内心的怒气,他猛地站起来,冷然道,“可能武田先生还不知道,云小姐是我慕晋霖的女人,当日我必须带走她,今日我急需这批药品救人,而武田先生趁机抬价,如此敛人钱财,当不是儒商所为,但武田先生是日本大和民族之人,定不会用我们中国的儒商涵养要求自己,既然要四倍的价格,好,我拿下武田先生手里的药!”
  武田在中国经商许久,很快就听出了慕晋霖话里的轻讽之意,不过,商人向来贪利,他听罢,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督军大人果然爽快,云小姐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不知是云小姐是督军的人,武田当日多有冒犯,请督军海涵,今日我们有幸合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武田说完,便伸出手,慕晋霖身体站得笔直,傲然道,“我很忙,废话不多说,请武田先生现在带我去看货!”
  “是,督军,你跟我来就是!”武田讪讪收回手,慕晋霖便大步迈出了书房,他跟在后面,为大赚了一笔而开始沾沾自喜起来。
  秦管家回到沈家,远远就看到沈老爷正站在大厅内往外看,一见到自己,他立即便迎上来。
  “秦管家,慕晋霖呢?”沈老爷急切的问。
  秦管家
  摇头,恭敬的答,“老爷,慕督军说今日没时间过来,改天再登门拜访老爷!”
  “哼!”沈老爷顿时大怒,猛地一掌拍在茶台上,“慕晋霖如此没诚意,居然还来向我们沈家提亲,我看他是存心耍我的!”
  PS:更新完啦,明天见哦!
  来世再结夫妻
  “哼!”沈老爷顿时大怒,猛地一掌拍在茶台上,“慕晋霖如此没诚意,居然还来向我们沈家提亲,我看他是存心耍我的!”
  沈老爷怒吼完,掏出慕晋霖搁在沈家的信,顿时撕得粉碎。
  “老爷,您被动怒,小心身子啊!”秦管家立即将沈老爷扶坐到他专属的太师椅上。
  沈老爷心里郁结着一口气,一直都没发泄出来,上次遭遇退婚,他宝贝二女儿差点因此寻了短见,这才派人送来信笺,没想到他是想向他三女儿提亲,虽然这让他窝火,但在沈东哲一番劝慰下,他才知道慕晋霖的意思,原来他不喜欢婉如喜欢月如,他还想来一招狸猫换太子送婉如上花轿,没想到慕晋霖这厮,居然半点面子不给,他主动派人去接他来商量提亲的事情,他居然还磨蹭着不来。
  有什么事情会比自己的婚姻大事重要?
  沈老爷越想越气,端来茶水狠狠灌了几口,这焦躁的心才平复了些许。
  “秦管家……”停顿了许久后,沈老爷便开始将秦管家叫到身边。
  “老爷!”
  “你说这慕晋霖心里到底是在打着什么算盘?”沈老爷精明的目光落在远去,他若有所思的问,秦管家候在他一旁,细声道,“老爷,我琢磨着是他回心转意了,像大少爷说的那样,可能他并不喜欢二小姐,三小姐打小时候就认识他,或许他是早就喜欢了三小姐,所以才有当前退婚那一出啊!”
  “可……可三小姐不是许给甄家四少了吗?他这一来提前,可不乱了吗?”沈老爷忧心的拍了拍桌子,秦管家立即将他的手按住。
  沈老爷望了他一眼,秦管家这才说,“老爷,你忘了吗?三小姐早在几年前就自己将婚事给退了,如今,这不正好吗?咱也不会得罪甄家!”
  “噢……”沈老爷经他一提醒,这才想起这陈年旧事,忽而,他又叹了一口气,并压下声音道,“这事暂时千万别让二小姐知道,不能在家里走漏任何风声……”
  “我知道,老爷!”
  “那你现在随我去趟凤凰,那里有笔帐,我要去查查!”
  “是,老爷!”
  两名身影消失在沈家大堂后,大堂侧门处才缓缓露出一张面色苍白的脸,婉如面无血色咬着双唇站在那里,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充满了惊恐之情。
  刚才爹爹说的,都是真的?
  仲祺哥哥来提亲了,但是不是和自己,而是和妹妹,他早就喜欢了妹妹……
  婉如越想心越揪得紧,她紧捏着拳头跌跌撞撞出来,看到地上撕碎的信笺,她立即蹲下她那娇小的身体,颤抖着双手将那信笺全部拾起来,然后放在地上一小块一小块的拼凑着。
  当看到“吾爱慕三小姐已久”“望沈伯父成全”等字样时,她顿时身体一软,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
  一条白白的长绫再次缠上了闺房的廊柱上,婉如哭成了泪人,她轻轻抽泣着,泪眼模糊,她仿佛又看到那个伟岸威严的男人尽在眼前,她忽而很开心的笑了,伸出手去,她喃喃自语道,“仲祺哥哥,没有你,我再也无法活在这个世上,请你好好照顾好月如!”
  “仲祺哥哥,我走了,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娇小的身体缓缓爬上高高的凳子,婉如心如死灰,那双让她无比痛恨的小脚努力用脚尖在凳子上踮起,然后,细细的手指抓着白绫的边沿,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傍晚,沈老爷正为凤凰堆积了好多年的陈年旧账而理得差不多而开心时,突然看到家里的丫鬟巧月慌慌张张的冲进凤凰来。
  “老爷,老爷……”她奋力的叫着,脸颊似乎还有泪痕。
  巧月是婉如的贴身丫鬟,见她如此慌张,沈老爷顿时觉得不妙,他急切的问,“出什么事了?”
  “老爷……老爷……二小姐……二小姐她……”
  “二小姐她怎么了,快说!”沈老爷用力怕着桌子,巧月猛地直挺挺的跪在了沈老爷面前,然后伏在地上,凄哀的哭出声来,“老爷……二小姐她自尽了……“
  “什……什么……”沈老爷哆嗦着双唇,身体颤抖不已。
  在一旁的秦管家立即将他扶住,“老爷,我们回去看看……”
  沈老爷刚站起来,突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重重倒在了刚才坐过的太师椅上。
  当看到两大卡车的药品缓缓驶向驻地时,正在帮伤员做检查的陈孝之顿时呆了,慕晋霖从车里跳下来,远远就看到他呆滞的模样,他低头笑了笑,快速走过去,拍了拍陈孝之的肩膀。
  “孝之,这些药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们后面还有!”
  陈孝之激动得无法自制,他的眼镜都开始模糊,摘下来,他擦了擦镜片上的水雾,然后一言不发的紧紧拥着慕晋霖,并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肩膀,“仲祺,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呵呵,不说这些话了,这次也是有惊无险,你来看看,这些药品适不适合这些伤员?”慕晋霖冷静的说,对他而言,似乎已经很难有特别值得兴奋的事情了,通常遇到,兴奋亦不会超过三秒,他又恢复了冷静与警惕。
  陈孝之这才放开他,快步奔到卡车下,有士兵将包装完好的药品一一搬下,陈孝之随手拉起自己的手术刀,用力划开。
  当看到这些药正是他此刻所需要的时,他忍不住站起来冲回到伤员区,挥臂大声喊起来,“大家听好了,督军将大家需要的药全部运来了,大家一定要有信心,相信我,相信督军一定会治好大家的!”
  被阴霾与恐惧笼罩的伤元区顿时充满了新的希望,有伤员忍受着身体的伤痛站起来,也大喝了一声,“好,我们相信陈医生,相信慕督军!”
  慕晋霖听到陈孝之的话,又尴尬又愧疚,尴尬的是这原本都是他应该做到和必须做到的,但如今却这么隆重的说出来,难免有些让他不适,愧疚的是,这上千条人命差点因他后方的疏忽而失去,他不得不对他们心怀愧疚。
  陈孝之出来,见慕晋霖依旧不苟言笑的站在远处,他有些诧异,忙上前问,“仲祺,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慕晋霖抬头,拧眉沉声道,“这次我们只是侥幸得到这批药,很多方面我们还做得不够,或许,我需要好好反思一番!”
  “仲祺,慢慢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陈孝之安慰道。
  两人边说边朝王信临时安排的休息处走去,突然,慕晋霖停下了脚步。
  陈孝之回头,见他紧抿薄唇,目光深暗,他忍不住问道,“仲祺,怎么了?”
  “孝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慕晋霖抬头,鹰隼的眸子泛过一丝疑惑,冷峻的五官似乎也别这深沉的疑惑给冻结住一样,绷得紧紧的。
  “嗯?”陈孝之等待他的话。
  慕晋霖站在原地,转身突然朝自己四个方位各自看了好几眼,陈孝之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好安静的等待着。
  “我们所在的东南方是不是日本?”他突然问。
  “啊?”陈孝之还没反应过来。
  慕晋霖揽过他的肩膀,负手望着东南方,“你看,我们所在的东南方是哪里?”
  “的确好像是日本……”陈孝之细细思索后,点头肯定。
  慕晋霖了然的叹息了一声,“原来如此!”
  “怎么了?”
  “孝之,很奇怪,前几日我去抽了一支签,抽出的是上上签,签文解释,东南方将对我有利,没想到,两日过后,我以前接触的那个日本药商就找上门,愿意将他所有的药卖给我!”
  “这么神?”陈孝之也惊讶万分。
  慕晋霖点头,“不过他是以四倍的价格卖给我!”
  “原来他是想趁机多捞一笔!”
  “的确是,我怀疑,这是甄佑良所为,因为他和日本商人一直有往来!”
  慕晋霖想起那封提亲信,他就觉得窝火,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日本商人一定要在他送完信后出现了,定是那厮暗中安排的。
  “那只签文还说,我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耐心等待即可,可惜,前几日我已经忘记了这句现在觉得非常重要的话!“慕晋霖遗憾的叹息道。
  陈孝之更不解了,急切的问,“你做了什么?”
  PS:还有一更!
  甜蜜的霸道
  “那只签文还说,我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耐心等待即可,可惜,前几日我已经忘记了这句现在觉得非常重要的话!“慕晋霖遗憾的叹息道。
  陈孝之更不解了,急切的问,“你做了什么?”
  慕晋霖看了他一眼,唇角不自然的动了动,眼眸的光芒也是充满了些许的无奈,“我做了一件错事,去沈家提亲了,武田来督军府的时,沈家约我过去商谈婚事,我拒绝了,怕是这一退一提再退,这回,可彻底将沈家得罪了!”
  他向来是个居安思危的人,谨慎小心得不会在一件事情上给自己留下任何不利的退路,但如今,这沈家,怕是自己无法掌控的了。
  慕晋霖的心隐隐担忧着,眼皮也莫名其妙的上下跳动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心神才安宁了一些。
  在金州和陈孝之一起医治伤员好几天,慕晋霖再返回川州时,他已经不知道川州变了天。
  云影焦躁的在督军府的长廊上踱着步子,当看到慕晋霖风尘仆仆下车来,她顿时眼前一亮,快速奔了过去。
  “仲祺……”她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随慕晋霖同来的陈孝之忍不住笑出声来,和李沁一起,快速将脸别向一旁。
  慕晋霖没想到云影会这样,碍于自己的手下全部在后面,他有些尴尬的抿出一丝笑弧,顺手揉了揉她的肩,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么想我……“
  云影脸微红,昂起头,含羞的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慕晋霖看着她娇嫩的红唇正上下微启着,仿佛在无声的诱,邀他一般,于是,他低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强劲的舌刷着她的唇瓣,带着如她一般想念的重量。
  陈孝之一看到这香艳的一幕,顿时傻眼了,他这冷冰冰的督军大人怎么一下就变得如此热情火辣了,在一旁的李沁更是满脸通红,陈孝之挥了挥手,快速将周围的人遣散,自己拉着李沁蹑手蹑脚的快速远离了这热情拥吻的两人。
  慕晋霖眼睛的余光瞟到身后的人影渐渐消失,他眸心顿时有火焰跃出,拦腰一抱,便将云影抱了起来,大步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喂,仲祺,你要干吗?”云影似乎感受到他蠢蠢欲动的某一处,立即细声问。
  慕晋霖低头不怀好意的笑,脚下健步如飞,只恨不得将这女人扔在床上,好好撕碎一番。
  “刚才你这么热情的想我,我怎么能辜负你?”慕晋霖唇角抿出玩味的笑纹,淡淡的,一直滑到眼眸深处,融成深切热烈的欲潮。
  云影眼一瞪,“不要,这是白天!”
  “但这是在我督军府!”他傲慢的反驳她,霸道而明确的告诉他,在他的督军府,管它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想做什么,谁也无法阻止。
  云影凝着眉揉他的脸,不停的摇头,“不要,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想要,欲擒故纵我可是懂!”慕晋霖坏坏的附在她耳边呵着气,灼热的气息如烈焰,烧得她心发烫。
  他修长而矫健的推往前一踢,再往后用力一勾,她卧室的门被踢开又随即紧紧握住。
  见她的床榻叠得整齐,好似没有睡过的痕迹,慕晋霖挑了挑眉角,“这几天你不在督军府?”
  “回家了,姑妈有事!”云影老实的答,心下却为他如此不经意的一问而有些发慌。
  慕晋霖也没有再问,只是将她快速扔到了床上,并压上来,双手开始急切的解她衣服的纽扣。
  “仲祺,先去洗……”云影被他压得微喘着气息,男人咯,要不要这么急切,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慕晋霖被她一提醒,倒也想出新的主意,立即撑起身体,将正欲呼吸新鲜空气的云影给拉了起来。
  “喂,你为什么将我丢进澡盆里……”
  “扑通……”一声水响,云影已经被扔进了澡盆内,佣人提着温热的水缓缓进来,在慕晋霖的旨意下,将她浑身淋得湿透。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瞪大着漆黑的眸子怒视着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肩肆意打量着自己的男人。
  慕晋霖待佣人离开后,这才站在她面前,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一卸下。
  “喂……不要在我面前脱!”云影猛地捂住了眼睛。
  看着他古铜色的肌肤,强健的胸肌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慕晋霖大步迈进澡盆内,邪笑着一把拉住不敢看他的女人,云影惊呼了一声,重重的跌进他怀里,然后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她急切的想要抓着澡盆的边沿起来。
  慕晋霖将她的慌乱与仓皇看在眼里,他唇角霸道的翘了翘,懒懒的靠在澡盆里,狂妄的开口,“帮我洗澡?”
  “什么?”云影猛地回过头来,擦着脸上的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嗯哼?帮我洗澡?”慕晋霖又霸道的加强了语气。
  “不要!我不会!”云影倔强的要起来,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又看到他光裸的身体,她顿时只觉得呼吸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慕晋霖懒懒的伸了伸腿,目光轻佻的扫视着试图离他远去
  的女人,“真的不帮忙?那好哦!那我叫别的女人来,譬如那个你不喜欢的孙书秀,我正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云影刚迈出一只脚出澡盆,没想到他威胁的话从后面就从身后扔了过来,她顿时不得不收回来,身体气得猛地蹲进澡盆里,扑上他的胸膛,朝他肩膀上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
  “你敢!”云影咬牙切齿的要挟他。
  慕晋霖得意的笑,待她松开牙齿时,他眼眸里这才泛出柔柔的光芒,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伸手摩挲着她红润的脸庞,嗓音沙哑如陈酿多年的美酒,香醇而暖暖好听。
  “明知道我不会叫别人,你还不理我!”
  “我……”云影紧张的呼了一口气,根本不敢对视他越来越炙热的眼神。
  慕晋霖眼眸里有了笑意,他低头,准确无误的攫住她的唇,强势的舌霸道的闯入,用力的刷着她躲避的香舌,霸道的纠缠起来。
  “唔……”云影心一慌,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重力,她身体猛地朝澡盆里仰起,眼看就要压进水底了,慕晋霖手臂一勾,直接将她从里面捞起来。
  云影重重的撞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感受到胸前挤上来的两团柔软,慕晋霖顿时只觉得喉间一紧,眼眸变得更加深邃,仿佛是急速下陷的漩涡,勾着她的心魂不断朝下涌去。
  似乎感觉到他越来越浓烈的欲潮,云影用力推开他。
  “不是说要洗澡吗?老实一点!”
  她伸手去抓毛巾,胡乱的擦着他的手臂,慕晋霖委屈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下面某一处,“我也想老实一点,可你看它……”
  云影顺着他的话望去,顿时脸色通红。
  隐忍的欲潮让他无比难受,看着女人一言不发的娇羞的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温柔的洗刷着身体,慕晋霖眼眸的燃烧的火光越来越旺盛,他的喉结也不规则的上下翻滚着,有些难耐,他冷沉开口道,“将衣服脱了!”
  “啊?”云影吓得手一抖。
  看到慕晋霖炙热而犀利的眸光,仿佛可以透穿她整个人一样,云影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脱……”他俯身,看着呆愣的她,在她耳边鬼魅一般的私语。
  云影思绪已经全部混乱,这里虽然光线昏暗,但总归是在白天,要她,竟然主动在他面前脱衣服,她,她做不到……
  慕晋霖唇角勾出懒懒的笑,手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缓缓朝她优美白皙的颈窝摩挲而去,声音难耐得越发的低沉性感,“乖……让我看看……”
  “不……”云影从鼻息里发出一个字,低头收回落在他身上的手,别过脸,慌乱的不敢看他。
  慕晋霖看着娇羞的她,耐着性子继续哄,他伸手勾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嘶声道,“我想看……给我……”
  明明像是乞求她的话,可他说出来,却霸道得要死,云影乱了,心彻底乱了……
  她目光闪烁的望着懒懒靠在澡盆上的男人,他眼里的渴望,她懂,可是,她搅皱手指,越发的觉得紧张,心里头像是压着一口气,她无法呼吸。
  水中的妖
  当最后一件衣衫缓缓滑落时,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急促而炙热起来。
  眼前的女人仿佛成了妖,眼眸流转,顾盼生辉,那黑云一般的墨黑长发散落在胸前,肩侧,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那过分的白宛如珍稀的白玉,暗自散发着莹润圣洁的光泽,那暗处一点黑,亦是像妖精的栖息地,正欲拒还迎的诱惑着旁边的男人,神秘得仿佛可以将人的灵魂给深深吸进去一般。
  慕晋霖眸子里蓄着的火光顿时隐忍的压下,他难耐的喘了一口气,云影被他盯得不自在,眼眸缩了缩,娇羞的埋怨他,“好啦,如你所愿了!”
  这个女人,哪怕是生气的样子,也是如妖孽一般,素净的脸颊两片红唇鲜红得过分,不知是在哪里吸了男人的精华而来,妖了自己,却活生生的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慕晋霖只觉得身体僵硬得难受,他沙沙的要开口,却还是艰涩的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唇角向上翘了翘,算是回应他的话。
  他缓缓凑过来,站在澡盆里,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粗粝的指腹渐渐向下,嘴唇凑过来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用力的顶刷着她敏感的耳洞,云影紧张得缩了缩脖子,细细的说,“好痒……”
  慕晋霖得意的笑,眼眸里的难耐又然了几分嚣张,他深入的手指扣得更加紧迫,云影实在忍不住,只好扭了扭身体,摩挲着他的胸膛,动情的吟出丝丝妩媚的娇吟声。
  难受得厉害,她伸手下去,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倒腾。
  慕晋霖灼热的舌正舔舐着她红透了的耳垂,见她有些反抗,他含糊着声音沙沙的命令她,“放开……”
  “你先放!”云影声音尽管开始发抖,却还是倔着性子,如女王傲慢的和他讨价还价。
  慕晋霖低低的笑,不怀好意的笑声呼出了不少灼热的气息,引得云影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不挣扎了,反而撩拨着她的甜美越发的放肆。
  他不断的搅合着,搅乱了一汪春水,更搅乱了女人的心。
  乱了,心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狠狠的啄着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揉捻着她胸前颤抖盛开的花蕊,他想温柔一些,但他停不下来,几天没碰她的身体,内心的冲动与欲潮只恨不得将她撕碎揉进自己骨血里。
  他将头伸过她的肩膀,用力的去寻找她的唇,当她缓缓别过头来时,他准确无误的擒住她的唇,吻越来越火辣,深切缠吻的啧啧声音和手指间逐渐想起的暧昧水声交织在一起,引得怀里的女人面红耳赤,身体已经软在他怀里,焦躁而渴望的扭动着,想要寻找更深切的力量。
  男人似乎很享受她难耐的动作,越发凶猛的折磨她。
  后来,她正的忍受不住,双手死死的抓着澡盆的边沿,双腿紧并的将他的手禁锢在里面,纤细的腰肢不断左右摇晃着,迎合他的,云影只觉得眼前泛出一闪而过的白光,她昂着头,长长的发散了下来,微启的红唇里发出一串长长的颤抖音符。
  慕晋霖在她身后坏坏的笑,低头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细细密密的啄,最后抱着她的腰,危险的靠近她。
  突然一阵横冲直撞,感受到那被填满的充实感,两人终于忍受不住齐齐喘息出声来。
  慕晋霖的眼像是泼了墨一般的黑,抓着那柔挺的臀朝自己的腰间狠狠撞击着,云影摇摆的身体像是在大海里孤独漂浮的一叶浮萍,长长的发随着他大力的撞击而左右摇晃着,遮住了她情动时红透了的脸颊,遮住了她快乐时汹涌而出的泪水,遮住了她过往所有的一切挣扎与难受,还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好,这一刻,就让她死在这个男人身下!
  只是慕晋霖觉得还远远不够,直接出来,捋上她的发,强迫她氤氲着水雾的眸子看着自己,然后冲她邪肆一笑,不费吹飞之力的抱起她,云影勾着他的脖子,两条细长的腿很自然的勾在他腰间,慕晋霖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臀,云影羞得将头埋在他肩窝里。
  “你这小妖精,我恨不得天天要你!”
  情动之处,他愤怒的话脱口而出,嗓音沙哑得让人心醉,云影倚在他怀里,依依呀呀的发出一连串愉悦的轻呼声。
  最后,他越来越猛,撞击得她痛快的大叫,死去又火来,放肆的喊出他的名字,慕晋霖紧绷着他,身下动得飞快,极致的快,感汹涌而来,他只觉得腰眼一麻,他醉死在她柔软温暖的花床里,醉死在她如丝的媚眼里,醉死在她的叫喊声里。
  当周围恢复了平静,云影趴在他肩上,双唇张合着,像是溺水的鱼儿,叭叭的吸,吮着最后的生命之水,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腿间酸麻,整个身体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脑袋思绪混沌,看不清这是在哪里,只知道,此刻,自己是在他身上。
  慕晋霖抱着她又滑进水里,细致的为她擦洗着身体,看到柔软无力的女人,他唇角得意的扬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炫耀出声,“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
  云影无力的抬起头,娇羞的飞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真是要命的厉害,但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一说出口,只怕她的日子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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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嘛,我是不是最厉害的?”他低头,诱哄着她,非要她说。
  云影愣愣的望了他一眼,皱起精致的秀眉,嘀咕道,“我又不知道别的男人厉害不厉害?没有对比,我不知道!”
  慕晋霖恍悟,自己竟然笑起来,看他这是问的什么问题,他才是这个女人唯一的男人,他一时得意忘形,竟然问了如此愚蠢的问题。
  云影见他笑,眼珠子顺势转了转,狡黠的扬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戏谑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改天我去试试,比较下别的男人到底有没有你厉害?”
  “你敢!”慕晋霖墨黑的瞳仁猛地一缩,骇人的气息顿时裹住了怀里的女人,连澡盆里的水温顿时也冰冻了不少。
  云影吓得吐了吐舌头,看着面色狰狞的男人醋劲翻涌,她连忙哄着他,抬手替他顺着胸口里的火气。
  “生这么大的气干嘛?我只是说笑的!”
  “说笑也不准!”慕晋霖依旧绷紧着神经,好像她转眼就要去实现那句话一样。
  云影不满的嘟起唇角,嘀咕道,“酸死了,就准你去提亲救女人,就不准我嘴上说说啊!”
  “当然,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慕晋霖惩罚式的捕获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即刻封住,不容她再说出半个字。
  满满的紧张与宠爱,都只是因为她,也只想全部给她。
  云影眼眸变得柔和,淡淡的,却是有些飘渺,仿佛满腹的愁绪缠在其中,剪不断,理还乱。
  索性闭了双眸,迎着他温柔的吻,渐渐的回应他。
  这千里的路,若只能陪你一程,哪怕是狂风暴雪,我也会毫不回头的陪你一起,走完这一程。
  热吻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从冰冷的水里再次转战到床上,某人似乎不需要休息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最痴缠最的一刻,慕晋霖目光都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喘息着低吼出声,“你是我的,这一生都将是我慕晋霖的女人,你休想爱其他男人,除非我死!”
  这恐怕是他压抑许久的话,说出来的语气都像是一把回旋的利刃,那么霸道和不可一世,刮得云影的心肝都开始刺刺的疼了起来。
  听到他爆发的低吼声,她一口咬住他的肩揉,双腿紧紧的缠着他不停抖动的腰,如他一般,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与渴望嘶哑着嗓音告诉他。
  “你要了我,我就是你女人,此生我不会放过你,你活,我就活,你若死了,我就追去地下…”
  够了,仅此就够了!
  紧密的身体,黏合着最刻骨的情感,她嗜血如兽,最疯狂一刻,她要将她的誓言刻进他的骨血里。
  天色渐暗,最宁静的时刻,她疲倦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去,慕晋霖思绪变得特别宁静,仿佛天地间万物都是虚渺空旷的,他伸手,触不到,摸不透,唯有身边这温暖的身体,才是他灵魂的安息之地。
  闭上眼,倦怠的睡去,哪怕此时头顶已经乌云密布。
  PS:还有一更哦!
  
  风云变
  深夜,花圃里的蛐蛐声突然叫个不停,紧接着,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轰鸣而过,震得督军府外的地面都重重作响。
  密密麻麻的警察从车里跳下来,迅速将督军府包围着。
  站在督军府外的守卫顿时见到,立即上前,拦住了朝督军府内走来的男人。
  魏奎穿着黑色的警察服,阴森森的目光扫过前来挡住他的士兵,他冷笑着拔出手枪,趾高气昂道,“去,叫慕晋霖出来见我!”
  两名上前的守卫看了这架势一眼,纷纷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守卫很快就一路小跑进了督军府内。
  他才准备敲慕晋霖房间的门,慕晋霖警觉的就醒了,已经穿好了衣服,咯吱一声,门开了。
  “出什么事情了?”
  “督军,外面来了很多警察……”
  慕晋霖浓眉微挑,鹰隼的眸子掠过一丝寒光,他手臂扬起,冷沉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督军!”
  慕晋霖正欲出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云影的身影,“仲祺……”
  “出什么事情了?这天还没亮!”云影听到刚才守卫说的话,有些惊慌的问。
  慕晋霖按住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你就呆在这里,别出来,知道吗?”
  他交代完,看云影还凝着眉头,眼里的倔强是他无法劝慰的,于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放心,我会没事的,在这里等我!”
  云影这才点头,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内。
  见慕晋霖出来,魏奎手臂一挥,候在他身后的警察纷纷上前,黑压压的枪口就对准了慕晋霖。
  慕晋霖扫了他们一眼,冷哧的笑出声来,“魏参谋长,这天还没亮,你带这么多警察来我督军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慕晋霖,你多半是在川州呆得野心越来越大了,你这人也敢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魏奎上前一步,阴沉的话吐在慕晋霖的脸上,眼眸里的寒意如锋利的刀面,犀利的闪着寒光。
  “杀人?”慕晋霖轻讽的反问。
  “我慕晋霖没别的能耐,但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如今魏参谋长说我杀人,我看,这是魏参谋长半夜在做梦!”
  云影还是从身后追了过来,见慕晋霖被众多警察包围着,她吓得心口一颤,还没明白过来,正欲冲上前去,却发现了魏奎的脸,她迈出去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身体也后退了好几步,藏在了督军府暗红色的大木门后。
  魏奎见慕晋霖不仅丝毫没有惧意,反而一副嘲弄自己的轻蔑样,心里便窝着一口气,他冷笑着转身,朝身后大喝了一声,“将人全部给我抬下来!”
  很快,就有人抬着五六副担架下来,上面都躺着穿着警察服的警员,黑暗中,借着府外悬挂着的灯笼散发出的柔弱光线,慕晋霖定眼看去,他们个个双目紧闭,面色乌青,只怕是早已没有了气息。
  很快,一把勃朗手枪就扔在了慕晋霖的脚下。
  魏奎面无表情的喝道,“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不是你军队的枪,你手下的人昨日傍晚在街上与临近匪军发生枪战,这些维持治安的警察不幸中弹,一共死伤数人,这起枪杀案行为极为恶劣,南方政府已经连夜发文,必须要查办,麻烦慕督军这回跟我走一趟!”
  “哼,我下面的人绝对不会滥杀无辜,你单凭这一把枪,就可以治我的罪,恐怕没那么容易!”慕晋霖负手冷笑,笑容阴森恐怖,凛然的气息不容人鄙视。
  魏奎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承认,于是,他低头不怀好意的笑,靠近慕晋霖的耳边,尖细着嗓音缓缓道,“你以为我真拿这把枪就来抓你,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仅带了你的枪,还带来了你的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后面已经有警察将人压下来,慕晋霖抬眼望去,跪在他们面前的四个壮汉正趴在地上,纷纷求饶,“督军,我们对不起你,请你救救我们,我们只是听你的命令要去干掉我们要干掉的人,并不是有意要杀警察的,督军……”
  “放肆,我什么时候下命令要你们去干掉别人的?一排胡言!”慕晋霖怒火直冲,他怒吼起来,一直隐藏在大门后那抹高挑的身影顿时颤抖起来,手指苍白的死死抓着大门的边沿,探出头去,云影看到,慕晋霖一脚踢在跪在他面前的几个士兵身上。
  “慕晋霖,这是你的部下,不曾有假,他们说,是奉了你的命令才去杀人的,不管是杀的谁,杀人就是犯法,我今天必须将你拉下!”
  “谁敢动我!”慕晋霖突然大喝,原本冲上去要抓他人的警察看到他鹰隼眸子里嗜血的光芒,顿时又退了好几步。
  魏奎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这老虎毛只能顺着摸,不能逆着来,虽然自己带了这么多警察前来,但他这督军府内到底藏了多少家伙,那还不得而知。
  而是,他松了表情,笑了笑,“慕督军不必害怕……”
  “我会惧怕你,会惧怕你这瞎编乱造的事情?”慕晋霖冷厉的望着魏奎,唇角是不屑一顾的笑。
  “既然慕督军不怕,那所
  谓真金不怕火炼,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南方政府为了弄清这起特大恶劣事故,已经派林将军下来了,相信他一早就会到,我想,有他彻查此事,你定不会受到委屈的,如何?”
  慕晋霖唇角抽了抽,低头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士兵,看他们颤抖的肩膀,慌乱无措的表情,他就知道了,这恐怕是莫名涌来的欲加之罪了。
  “所谓行得正立得直,我随你去调查一趟!但请你的手下给我退下,立即撤出我督军府!”慕晋霖傲然俯视着四周持枪冷冰冰对准自己的警察,言语间多是不屑与不容人拒绝的威信。
  魏奎见他松口,这才满意的露出笑弧,他手臂挥了挥,“你们都给我撤了!”
  “这你大可放心,上头只调查你一个人,你督军府的其他人,一概都会没事!”魏奎冷然道。
  慕晋霖回头望了督军府一眼,眉间隐隐跳动着一些不易窥见的愁绪,很快,他就收回目光,大步而去。
  “仲祺,不要去……”云影站在后面,揪着一颗心喃喃念道,看着慕晋霖上了车,围在督军府内的警察也立即散去,她抓着大门的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翌日天明,慕晋霖密谋作乱杀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川州,云影捏着李沁从外面买来的最新官报,紧拧着眉头,看着上面的新闻。
  “云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督军怎么会杀人?”
  慕晋霖被带走,李沁居然都不知晓,眼下的他又焦躁又悔恨,悔恨自己怎么就半点风声都不知道就让人将慕晋霖给带走了!
  云影“啪……”的一下放下了报纸,精致的小脸盛满了怒火,一向冷静的她此时也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几乎是咬着牙齿冷沉的说出一句话。
  “这人才带走,新闻就出来了,这是阴谋!”
  “阴谋?”李沁心猛地一颤。
  云影站起来,呼了一口冷气,别过脸定定的看着李沁,冷静的一字一顿道,“我出去探消息,你守在督军府,暂时不要告诉孝之,避免影响他治疗那些伤员!”
  “是,云小姐!”
  云影点头,急切的正要走。
  李沁回过神来,立即将她拉住,“云小姐,还是我出去打探消息,你呆在督军府,这里安全!”
  “放手,李沁,我的话就是督军的话,你只要执行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一概不要想!”云影心急,忍不住怒斥了李沁一句。
  可李沁也是古板倔强之人,他忧心道,“云小姐是弱女子,外面很乱,要是出了事情,我怕督军会更担心!”
  “好了,我知道了,这川州我比你熟,你好好给我呆在这里就是了!”云影说完,用力扳开李沁的手,头也不回的急冲冲的离开了督军府。
  隐藏于热闹茶下的地下室内,一盏昏暗的灯不停的晃悠着,微弱的灯光下,电报机呼呼作响,撕碎的稿子被扔得到处都是。
  “出事了出事了!”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一抹焦躁的嗓音飘来。
  PS:今天的更完了哦,明天见哦,周末愉快哈!
  迷雾(6000字)
  隐藏于热闹茶下的地下室内,一盏昏暗的灯不停的晃悠着,微弱的灯光下,电报机呼呼作响,撕碎的稿子被扔得到处都是。
  “出事了出事了!”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一抹焦躁的嗓音飘来。
  甄书良风风火火的闯进临时搭建的报馆内,焦急的脸上都布满了粘腻的汗珠,他来不及擦拭,就将怀里揣着的报纸扔在了桌上。
  “你们看看,慕晋霖被抓了?”
  “什么?”正在校对稿子的沈月如猛地抬起头来,她紧拧着眉奔到狭窄的桌边,一不小心,绊倒了电报机,她差点摔倒,幸好在她旁边的苏启航将她拉住。
  “甄大哥,你说的是真的?慕晋霖被抓走了,被谁?”
  “市政厅的公文,说慕晋霖涉嫌谋杀,目前已经被警察厅拘留起来了!”甄书良将川州官报递在沈月如手里,一点的严肃。
  沈月如摇头,“不可能,他怎么会杀人?”
  站在一旁的苏启航接过报纸,认真的看了好几遍,他放下报纸,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独自分析道,“虽然我们以前抨击过慕晋霖,但这个人,他从来没有对我们采取暴烈的行为,由此可见,他内心是认可我们的观点,抵制独,裁,倡导共和,如果他内心有如此想法,在川州,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怎么会做出杀人的行径,看来,这是某些敌对分子为了铲除异己,对他造出的虚假罪名!”
  “苏主,编,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虽然没有接触过他,但前几日我听我四弟提起,他的部下能在金州遭遇暗杀,死伤惨重,他到处收药,我想,他不应该是一个暴戾凶残之人!”
  苏启航点头,温文如玉的五官此时弥漫着一丝深切的忧愁,他坐下来,重新拿起桌上的报纸,沉声道,“在我心中,慕晋霖一直是最有希望带领我们走向共和的领袖之一,如今,突闻其变,怕只怕,这川州的形势已经再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可惜,我们还没和他接上头,就已经……”
  “苏大哥,你是说,这件事情,没有挽救的余地?”沈月如急切的问,清澈的眸子在忽闪的灯光下睁得老大。
  苏启航点头,“看这官报的语气,好像是一定要对他依法查办了!”
  “哼……”沈月如猛地抓起那份报纸,顿时撕得粉碎,她义愤填膺道,“这些狗官,跟之前衙门里的那些狗官有何区别,依法,依的是什么法?如今,民不聊生,川州周边的匪军到处烧杀捋掠,他们不去依法查办,到抓起这些无辜的人来了!”
  甄书良按住沈月如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激动,“月如,这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甄书良面色有些凝重,望着气愤中的沈月如,他有些紧张,害怕她会扛不住。
  “什么事情?”月如坐下,昂着头问。
  甄书良吸了一口气,这才有些哀伤的说,“月如,你一定要顶住,我今天听家父说,你二姐婉如在家自尽了,还有沈伯父,他昏迷到现在,还没醒……”
  “什么……你说什么?”沈月如站起来,双手抓着甄书良的肩膀,脸色苍白,清澈的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是真的!”甄书良凝重的点头。
  沈月如一把推开他,踉跄着朝外跑,蹬蹬从地下室爬出来时,连续熬了两个夜晚一直不停写稿子改稿子的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试着站起来,朝下面的台阶迈去,没想到眼前一黑,她顿时一头栽到在地,整个身体顿时朝台阶下滚了下去。
  追上来的苏启航和甄书良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纷纷面如死灰。
  “月如……”
  沈月如脑袋撞在茶的茶桌上,额头顿时冒出殷红的血丝,苏启航快甄书良一步,立即将她抱起来,“月如,你醒醒……”
  天色开始昏暗,白天的血腥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夜乐门这样的地方便拉开了活色生香的大幕,歌舞升平,美酒香烟美人,好一派繁华与奢靡。
  魏奎喝得有些微醉,他手里搂着两个白俄女子,硬是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脸凑在她们脖子上,不断的偷着香吻。
  站在暗处等了很久的云影见有人替他拉开车门,她立即闪身过去,紧随他坐在车上。
  魏奎吓了一跳,正欲拔枪,见是云影,他才不耐烦的松了一口气。
  车子开了,魏奎靠在里面抽烟,他斜睨了云影一眼,嘲讽的问,“哟,这么鬼鬼祟祟的钻进我车里,云小姐这是被风吹来的?”
  虽然为了慕晋霖的事情会有求于他,但云影性子冷傲,哪里听得见这样不冷不热的嘲讽,于是,她冷了脸,淡淡的说,“没事,就是进来坐坐!”
  魏奎噗嗤笑出声来,“进来坐坐,那我真是荣幸了!”
  云影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车子停在了魏公馆外,魏奎下来,云影也跟在他身后下来,魏奎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回头又挖苦了一句,“云小姐,在下听不得你要挟的话,麻烦你快走!”
  云影吸了一口气,这才软下性子细细的叫了他一声,“魏大哥,上次的事情,云影得
  罪了!抱歉!”
  “哟……我没听错!你说了什么?”魏奎略为肥胖的身体顿时得瑟的抖了抖,嗓音也更加尖锐起来。
  云影直视着他的眼睛,绷着脸什么也不说了,一双犀利的眸子盯得魏奎不得不将脸上的笑容冻结住。
  魏奎讪讪的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公馆内,眼睛的余光瞟到云影不动声色的又追了上来,他眼睛转了转,弄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找我到底什么事情?”魏奎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抽着褐色的雪茄,懒懒的问。
  云影走前一步,站在他斜对面,“魏大哥,我想见一下慕晋霖,麻烦你帮我引见一下!”
  “噢?”魏奎挑起眉头,上下打量着云影。
  “我和他有生意上往来,我想见他!”云影淡淡的说。
  魏奎奸笑,伸手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轻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慕晋霖有一腿,如今你想见他,我只能说,不可能!”
  “人是你带走的,你有办法让我见到他!”云影急切地问。
  魏奎站起来,神色冷沉,“是,人是我带走的,但不是我关的,他被上头秘密关押起来了,谁也见不到,你找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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