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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夫人

_10 雪落微扬 (现代)
  卧室的门突然“咯吱……”一声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云影心一阵狂跳,抓着茶杯的手竟然紧张得开始发抖。
  随着门被关上,云影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一抹黑影缓缓来到她身后,她清晰的感觉到他逼人的气息,那么浓烈而炙热。
  宽厚的双手随后落在她微微战栗的香肩上,铜镜内出现慕晋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他深刻的五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眸深邃像是簇着一团火光。
  “你忙完了?”云影看着铜镜中的男人,别扭的挤出一句话。
  “一直在等我?”慕晋霖低下头,声音很柔很轻,蹭着她的脸颊,柔柔的,凉凉的,他觉得很受用,便用下颚的青渣不怀好意的蹭了蹭。
  云影觉得好痒,缩了缩脖子,想要推开他,他的双手却从身后圈了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他皱着眉头,坏坏的勾着唇角问。
  她脸颊绯红,宛如三月灿然绽放的桃花,还泛着水嫩的光泽。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慕晋霖眼眸里的笑意更深。
  “今天你很美……”他靠在她的肩上,沙哑的呢喃出声,圈着她的手掌也不由得更收紧。
  “额……”云影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觉得两人隔着薄薄的衣衫,彼此的身体都开始滚烫了起来。
  慕晋霖唇齿间有清甜的酒味,云影紧紧抓住他的手,心狂跳,却还是故作镇静的问,“你喝酒了……”
  “人没醉,但心醉了……”他沉声低喃,不停的啄着她的脸颊,呼呼的热气似乎可以将她柔嫩的肌肤弹破。
  怀中的女人身体淡淡散发出的幽兰清香,独立而冷傲,早就吸引得他不知不觉想要靠近,他从来不是让人仰望的君子,却在女人面前更做不了小人,所以,当怀里的女人微微有些挣扎时,他鹰隼的黑眸还是有些清醒,“你愿意吗?”
  他沙沙的问,就像是爱人低喃的耳语,让人毫无招架能力。
  云影垂下眼帘,抓着他手的掌心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缓缓转过身来,睁大着清润的水眸定定的看着他的脸,他眯着眼睛笑,一点都没有冷酷严肃的样子,翘起的唇角反而多了几分孩子气,在等待她答案的间隙里,他眼眸变得迷晕,温柔的眼神凝着她,漆黑的瞳仁里全是她清澈的倒影,满满的,亦如他此时等待却沉静的心。
  充盈着淡淡的温暖。
  云影眨了眨长睫,眼眸里滑过一丝狡黠,踮起脚尖,她亲了亲他的脸颊,算是回答。
  他心一紧,转眼就将她抱到了旁边的床榻上,她淡淡皱眉,他却邪笑着压了下来,高大的身影像沉沉的巨兽,压着她。略微冰冷的唇,带着无比滚烫而火热的气息,猛然贴上了她的唇。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与呵护,这次他变得很凶猛,狂野的舌蛮横的咬住她的唇瓣,在她陡然睁大眼眸时,他已经蛮横的扫过她的上唇,下唇,像是一团火,直接将她身上点燃一大片的炙热,在他狂野的进攻下,云影微微战栗起来。
  他咬着她的唇,一点点的吸*吮,贪婪的品尝与痴缠,如同对待上好的蜜果。粗粝的大掌,一点也不客气地扯下她单薄的衣衫,搁在她的腰肢上,重重的揉捻起来,那么大力,只想将她揉碎镶嵌进自己的身体内。
  突然起来的热情还是出乎云影意料之外,她迷迷瞪瞪的反应不过来,原来他的暗示是如此炙热,是如此撩人,心神恍惚之际,他的舌宛如灵动的舌,轻轻抵着她微启的唇瓣缝隙,还没开始用力,就轻易的破开了她的地域,放肆的攻进了她的城池之内。
  云影轻声溢出一声娇吟,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呼吸便变得粗重起来。
  如游龙一般的舌在她的唇齿间扫荡着,起先是不经意的尝了一边那香甜的原野,最后,慕晋霖眼眸微暗,带着炙热的火焰俯瞰着怀里的女人,在她轻声战栗时,他目标准确的咬住了她的丁香小舌,**而更加暧昧的挑*逗起来。
  他的手,和她十指紧扣,蹭上了她掌心粘腻的汗珠,很快就被炙热的体温所挥发,如今,却炙热得仿佛带了火一般,在她柔顺光滑的脊背从上而下的摩挲着,手掌缓缓向上,托住她细瘦优雅的颈子,温柔摩挲着,然后再次顺着纤细柔嫩的脊背缓缓向下,一点一点的朝她纤瘦的腰间滑去。
  挑*逗太过火热,云影有些不适,下意识摆动着纤细的腰肢想要反抗他,想躲,却惹来他不悦的一声冷哼,更是惩罚似的含着她的舌狠狠咬了一下,云影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慕晋霖眼眸里这才有了笑意,修长的健硕的双,腿顺势挤进她紧闭而颤抖的双*腿之间,强势将它们抬高松开。
  云影面色滚烫,昏暗的灯光下,她如凝脂般的肌肤开始泛着被**染红的红潮,她被迫撇开双腿,看着他邪肆的盯着自己,然后奋力扯下他身上的束缚。
  “做我的女人!”
  他重重的喘息出一句话,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与冷厉。
  云影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柔软的腰间,感受到有硬邦邦的东西,很用力的抵着她,像是火炬一般的滚烫,她突然有了怯意,凝着他脸颊的眸子开始氤氲着薄薄的水雾。
  “我怕……”她呢喃出一句,带着小女儿的娇羞之情。
  他如俯瞰着自己猎物的虎豹,唇角噙着冷厉,眼眶泛着猩红,里头亦藏有困兽。
  她扭了扭腰,想要摆脱那吓人的硬物。
  它就那么直挺挺的抵着她,让她无比难受,她难耐而抱怨的伸手去推,想要将它推开,手指却刚碰到,她的身体顿时烧了起来,全身滚烫。
  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却是他的……
  她心一颤,惊慌的大呼出声,他头一低,凶狠而霸道的吻着她,强烈惩罚着她的不知好歹,云影只好放弃,如藕节一般细嫩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辗转流传出一声勾人心魂的吟哦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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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在心尖上的疼爱(下 4000字)
  她心一颤,惊慌的大呼出声,他头一低,凶狠而霸道的吻着她,强烈惩罚着她的不知好歹,云影只好放弃,如藕节一般细嫩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辗转流传出一声勾人心魂的吟哦声,“唔——”
  慕晋霖听到心里,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了。
  软糯糯的嗓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欲拒还迎,引得他口干舌燥起来,浑身烧得有些疼痛。
  在这样寂静得连针尖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的夜里,她的娇吟一声又一声的从唇角情不自禁的溢出,云影自己听到,都开始心颤了,羞得整个身体如烧熟的虾米一样通红,被他强势撑开的双腿也越发的无力发软。
  “我现在就要你!”他昂了昂下颚,眼眸里的光芒无比坚定。
  宽大的手掌就那么一伸,直接托起她的臀,狠狠揉捏了几把,感受到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瓣,他再也无法忍受,长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强势挤入她的双腿间。
  “额……我怕……”她双肩颤抖,眼眸里的情潮为她更增妩媚的风情。
  妖精,她就是千年难遇的妖精,魅惑生辉,勾人心魄,遇到她,他注定要被这只妖精所迷惑,甚至愿意沉沦在她的温柔里,永远不要醒来,那温柔的美好,贪婪的只想永远自己一人所独有。
  他揉捻着她胸前的敏感,想要彻底融化她,她生涩的想要推开他,陌生而难耐的情潮让她不知所措,可越是因为这样无意识的挣扎与本能的抵抗,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却是摩擦得更加厉害,而他的身体也因此而更加兴奋起来。虫
  他要她,立刻马上,无法再忍!
  他不可否认,他的身体很重视的反应出这个事实,而他的心却还是清醒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有隐隐的陌生感,像是一株带刺的玫瑰,靠近会被蛰到手,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他心中生根发牙?
  仿佛是因为那一枪,她柔弱却故作坚强的样子,也许是自己被下药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冲动而不由自己的吻上了她,差点在她大病时要了他。
  可此时,想不了那么多,不管她是谁,来自哪里,他想要她,迫不及待。
  似乎感受到他的出神,云影迷蒙的眼睛缓缓睁开,定定的看着他。
  慕晋霖低头温柔的笑,含住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勾勒着她完美的唇形,云影勾着他的脖子,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他的心跳是那么强劲而有力,他的胸膛是那么滚烫而温暖,短暂的怯意过后,她忍不住想要靠近,靠近他的身体,靠近他的心。
  柔软而顺滑的丁香小舌开始生涩的回应他,像是带着某种试探,慕晋霖心一紧,强忍着想要立刻将她吃下去的欲*望,隐忍而享受的感受着她的主动。
  如此甜美而生涩的试探,惹得他有些心痒难耐。
  被圈在自己身下的她,似乎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幽魅的清香,一旦滑入她的小嘴,便不舍得拔出来,任由她生涩的挑*逗着自己,只是还是忍不住,他重重的吸住她的舌,咬住她柔软的唇瓣,强迫自己放下速度,开始转移阵地,轻啃着她优雅白皙的脖子,精致的锁骨。
  墙壁上交缠在一起的阴影,暧昧而温暖,他高大的身形,在昏暗的光晕里投放出的来阴影,几乎完全的将她笼罩住,亦如她的身影般,云影被他圈在怀里,注定无处可逃,这一刻,她也不想逃。
  她薄薄的衣衫早在不知不觉的被解开,凌乱的遮着她玲珑的身体,若隐若现的春光就是是最诱人媚药,引领着他只想快点进入。
  云影的手摩挲着来到他坚硬的胸膛前,纹理清晰的肌肉上似乎有些沟壑,她借着灯光看了一眼,原来是在胸肌处留着的长长刀疤,她的心莫名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落在刀疤上的手指更加温柔起来。
  慕晋霖捉住她的手腕猛地啄了啄,鹰隼的眸子看到她肩上的伤痕,他心如她一样,轻颤而充满感动,低头深深吻上去,搂她更紧,像是欲*望散去后的温情,充满柔情蜜意。
  有些女子天生就是适合勾,引男人的,不需要什么语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几个青涩的动作,就能轻易挑起男人的欲*火,让人缴械投降。
  他粗粝的手掌不经意滑进她的大腿内,感觉到那幽深的花径处早已潮湿,他邪肆的勾了勾唇,在她开始战栗时,突然毫无防备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内。
  云影精致的脸颊顿时皱成一团,而他感受到其间的阻碍,眼眸里滑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日看她身边相携风流公子,却不料她的身子还是如此完整。
  “痛……”云影咬着牙要推他,他的太过巨大,她柔软的身体像是被撕开,她痛得差点落泪。
  慕晋霖低头看着她眼眶里含着的那滴还未落下的泪水,他知道,他会永远记得这一滴眼泪,永远都不会忘记,这痛苦的一滴泪是因他而流。
  所有的霸道,凶猛,掠夺,此时都化成了绕指柔,慕晋霖低下头,温柔而又细致的啄着她的脸,轻轻啃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亲吻她,停在她体内,他难受,却害怕自己太过粗鲁而弄痛了她,一直强忍着,安抚她,想要放她慢慢适应自己。
  绵长而温柔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她一身,顾忌她疼痛的同时,他却在煎熬着……
  “我……”他喘息了一声。
  云影动了动,他差点崩溃,“我不能忍受了……”他嘶吼了一声,猛地挺腰进入,云影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痛得嘤嘤哭出声来。
  她哭得厉害,却像是在强忍着,她的美好温暖而紧致,惹的他只想一直驰骋下去,但她却根本像是没有体验到快感一般的呜咽着,他心生不忍,轻哄着她,最后早早了事。
  搂着她,他喘息不已,她蜷缩在他怀里,像是温顺的小猫,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啄了啄她的肩,附在她耳边嘶声道,“对不起,我太粗鲁了!”
  云影摇头,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肌肉内,像是在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慕晋霖搂紧她,像是哄孩子一样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她突然就哭了起来,有些凄凉,有些哀伤,他听了,心沉得厉害。
  膝盖那块,似乎蹭到了粘粘的东西,慕晋霖伸手探去,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一小抹落红,他的瞳孔陡然收紧,扳过她的身体,稳住她的唇,将她的哭泣全部吞进了喉间。
  他越吻,她的泪就流得越厉害。
  最后,他像是被鬼附身了,身下又变得滚烫起来,而脑海里的思绪却逼得他费劲心思的哄他,他真是疯了吧,好多年了,都不会对一个女人如此,这一刻,总想搁在心尖上,好好疼爱一番,不让她哭泣,不让她受伤,只想给予自己所有能给的力量与温暖。
  云影的哭声渐渐微弱,他没能忍住身体本能的冲动,压住她,狠狠的要了她,这次,她哼哼唧唧的开始呻吟着,没有哭,他却如狂野的猛兽,抓着她柔嫩的臀瓣朝自己腰间猛地撞去,一下又一下,最后,他终于听到她的浑身战栗时的尖叫声,勾得他的心一阵酥软,腰间更用力,迫切而疯狂的感受着只属于她的美好。
  柔软,细滑,紧致,美好,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及此,他所夺得的所有荣誉,都不及此,他想要她!如此,足以!
  云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全身被那愉悦的波浪推到了黑暗的边缘,眼前看见的是一抹抹灿烂的白光,生生刺着她的眼,收紧着她的心,她紧咬着唇,羞愧的害怕自己叫出声,但那极致的愉悦一波一波的袭来,她嘶声叫出声来。
  他的吻适时落下,封住她的唇,用力的顶在她的身体深处,任由她感受着这世界最美妙的情爱滋味。
  她身体软下来,完美无瑕的白皙肌肤已经绯红一片,他这才抱起她奋力的驰骋起来,她抱着他的头,狠狠的咬他的肩膀,身下一紧,耳边就听到他嘶吼的声音,如兴奋的兽终于捕捉到可口的猎物,那般的兴奋。
  她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到了,看着他埋在自己胸前,颤抖的轻喘,她的心忽然变得好柔软,试着捧起他的头,看到他因为释放情*欲后的眼竟然含着泪光,她眼泪哗哗而落,怜爱的轻轻吻上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唇。
  一夜,她累得倦倦的睡去,慕晋霖亦是紧搂着她,第一次,毫无戒备的睡到了天亮。
  东方太阳升起,暖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台缝隙倾斜而入,撒在奢华的印度长毛地毯上,染上了淡淡的金光,满地的阳光,暖暖的,让人心生惬意。
  床下撕碎了的衣衫,早已被他拾起,整齐叠在床榻的一侧,慕晋霖很早就醒了,洗过澡,换了干净的衣衫,昨夜的火热激情,此时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倦意,他是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却也是一个有着极强自制力与自控力的男人。
  站在床边,他垂眸,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云影,深邃的眸子泛着柔光,不可置疑的是,他再一次被她深深所吸引,并不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她,而是此刻,她正安详而恬静的睡在床榻上。
  每个人都会被她冷傲的容颜所吸引,但真正吸引他的,却是她冷艳外表下偶尔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倔强与柔弱,那都是转瞬即逝的柔弱,他却总能轻易捕捉到。
  就如昨晚疼痛时眼眶里充盈着的那颗泪珠,无声无息,早已悄然落在他的心上,侵润着他所有的神经,转瞬之际幻化成密密的网,早已将他的身心禁锢在里面,不能挣扎,亦不想挣扎。
  碎金子一般的阳光洒在她莹润如玉的脸颊上,让她那低垂的脸庞生动得仿佛散发着柔柔的光芒,那般圣洁而纯净,她纤长浓密的长睫下有淡淡的黑影,折腾了她一晚上,定是昨夜累了的,只是这黑黑的阴影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让人惊艳的美丽,反倒是更多了几分脆弱而柔软的美,只是看一眼,就一眼,就惹得人心生怜爱,总想好好捧着,暖暖的呵护起来。
  她的呼吸平缓而均匀,轻轻浅浅的小声呼吸着,仿佛不想惊扰到谁,倒不像她素日的样子,冷傲而疏离,让人倍感冷漠,充满了距离感。
  娇嫩而嫣红的唇瓣,似乎是因为一夜疯狂的蹂躏,此刻正散发着摄人心魄的诱惑红润,微微轻抿,若有若无的引诱着他想要再去一亲芳泽,莹润的脸庞白里透红,埋在云缎一般柔软而泛着光泽的墨黑长发里,被爱过后的美人儿,是他将她变成女人,美如天使,魅惑却如妖姬。
  站在床边的慕晋霖眯起眼睛,心神晃了晃,靠着床榻轻轻坐下,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柔软的完美触感。
  床榻因突如其来的重量而向下深陷,云影蜷着身体舔了舔自己的唇,迷迷糊糊的溢出模糊的字音,脸埋在墨黑的发间,又如猫咪一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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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榻因突如其来的重量而向下深陷,云影蜷着身体舔了舔自己的唇,迷迷糊糊的溢出模糊的字音,脸埋在墨黑的发间,又如猫咪一样沉沉睡去
  他的指腹抚摸着那已经被他深吻过无数次的唇,柔软娇嫩的触感依旧让他心神微荡,慕晋霖微微凝眉,眸色渐渐变得深沉,一种熟悉的欲潮涌来,他只觉得心口一紧。
  于是,他唇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弧,俯身低头,再次吻上那让人百尝不厌的红唇,从一开始的轻柔浅尝,到逐渐加重力道,啃噬侵略,她终于不堪其扰,皱着眉头从安详静谧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云影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眼前出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线条那般深刻,她心一颤,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惊呼。
  这不是慕晋霖想听到的,她应该是懒懒的回应他的吻,与他尽情缠绵嬉戏。
  他轻轻用力,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惩罚性的笑。
  云影看着他,有些恍神,怔怔看着他好久才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忽然,她有些慌乱,花容失色下,慌慌张张的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氤氲着薄雾的水眸,以及那光洁的额头。
  完全出乎他意外,看到她娇羞而充满怯意的眼神,他心情大好,这男人如虎豹,终究是喜欢驯服烈性的猎物,一旦征服,他又会心生怜爱之心,只是,那一夜疯狂,到底是谁征服了谁都不得而知。
  慕晋霖觉得有些意思,唇角的笑纹早已情不自禁的荡漾开来,一直滑至眼底,深邃的眸子半眯,亲昵的视线充满宠爱,直烤得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露在薄被外的脸颊顿时滚烫粉红,耳根更甚,早已出卖了她少女般娇羞的心思,红肿一片。
  冷艳与娇羞的极大反差,让慕晋霖看着无比受用,摩挲着她的脸,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他沙沙的问,“还累吗?”
  她脸刷的一下全部红透,慕晋霖唇角笑意收不回来,手指占有性的轻捏着她的脸颊,当她是个不谙世事需要宠溺的孩子,只是手间那一抹柔嫩,悄无声息的滑落至他的心坎了。
  “你认为会不累吗?”云影抬起眸子,负气的反问。
  倒又有几分小野猫的锋利了,慕晋霖轻笑,“可我觉得还好……”
  末了,他俯身,咬着她耳垂暧昧的低喃,“晚上继续……”
  “你……”云影气得秀眉一簇,伸出手想砸他,手腕却被他适时捉住,摁在自己唇间一阵亲吻。
  怕她着凉,将她的手轻轻放回被窝里,他开始饶有兴致的把玩她柔亮顺滑的长发,手感极为好,如上等的缎子,一点一点的缠着他的手指,连心也开始收紧。
  “我要出门一趟!”他突然沉声说,瞬间转了语气,让她有些诧异。
  “噢……”她瞪大着眼睛看他,转而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扇了扇,掠过一丝暗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此时有些刺刺的感觉,甚至还有些酸意,腿间的酸痛忽然也汹涌而来,她眼眶猛地有些潮湿。
  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后,慕晋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像是哄着她,柔声道,“有些事情要处理!”
  “注意安全!”她脱口而出,顺手抓住他的手腕,很紧迫,却是充满了力量。
  慕晋霖点头,“一定会!”
  她眼眶里的潮湿与不舍让他为之动容,何尝不想,就倦在这温柔乡里,管他如何的兵荒马乱,管他周围如何暗潮汹涌,他就想倦在这里,哪里都不想去。
  云影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这才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起来,陪我吃早点!”慕晋霖温柔的说。
  云影点头,正欲起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又立即揣进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慕晋霖诧异的挑眉,云影指了指门外,咬着唇道,“那个……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他恍然大悟,立即站起来,将叠好的干净衣衫替她取来搁在床边,这才挺直着脊背朝外走去,轻轻替她带上门。
  云影快速穿上衣服,却发现身体真有些散架的酸痛感,而床上的那一抹被晕染开来的嫣红,则让她有些呆住,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去,已经干了,抬眸依稀看到窗外站着的高大身影,她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
  门咯吱一下就开了,慕晋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云影身上,却发现她只是穿着衬裙肩上披着大披肩裹住自己,看到他眼里的诧异,云影略带羞涩的笑,“我想先洗澡……”
  “噢……”慕晋霖了然的点头。
  “行,我等你!”
  很快,佣人就将热水提进云影的房间内,腾腾的热气缭绕升起,衣衫褪去,云影将自己泡在温暖的热水里,淡然清香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云影鞠起一汪清水,看着飘凌的花瓣,隐隐有些出神。
  仰起头,缓缓闭上双眸,昨日疯狂的一幕在脑海里重新放映,她软了心性,尽然有些沉迷在他的力量与柔情里,头有些痛,眼睛有些酸涩,或许是从来没有哭过,是昨晚那些眼泪,惹来的。
  李沁一直在找慕晋霖,却看到他站在云影房间外的走廊上来回踱着步子,他一路小跑奔过去,沉声问,“督军,外面车已经备好了!”
  慕晋霖听罢,望了一眼门口,转而点了点头,“行,我们晚点出发!”
  “可让对方等不好吧?”李沁隐隐有些忧虑。
  慕晋霖目光冷厉,漫不经心道,“急什么?该急的是对方!”
  李沁一时没听明白,也只好站在一旁。
  门开了,云影梳妆完毕出现在两人面前,素日冷艳的容颜此刻有些娇俏,莹润的肌肤在清晨暖暖的阳光下散发着清浅而柔和的光芒,而被爱过后的那抹小女人般的娇媚自是只有慕晋霖才看得出。
  李沁傻傻的站在那里,有些惊讶,看到慕晋霖与她四目相对时的笑容,他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两人都有些让他琢磨不透。
  阳光下,两道身影拖在长廊上,魁梧和纤细交织在一起,李沁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踩在他们的身影里,好久,还在那琢磨着。
  “今天会很忙吗?”云影抬眸,浅浅的笑。
  “有点,这里很多关系都需要时间去理顺!”他目光柔和,淡淡的答,聪慧如她,她定知道他所说话中的含义。
  云影点头,“局势混乱,凡事得为自己留有余地!”
  “我知道!”
  两人走到餐厅处,佣人很快就将早点端上来,云影挨着慕晋霖坐下,依旧是馒头,咸菜和白粥,慕晋霖想起那日云影说的话,拧起眉头,转身吩咐着后面的佣人,“以后给云小姐单独做她喜欢吃的糕点!今天这些换下,重新做!”
  “是,督军!”佣人快速上前,准备将一大盘馒头撤下。
  云影疾呼出声,“不用了!”
  佣人诧异,望着慕晋霖,慕晋霖也不解,望着云影,在他们纷纷诧异的目光里,云影抓起一个大馒头,狡黠的笑,然后撕下一小块,塞进自己嘴里。
  嚼了嚼后,她瞪大着眼睛啧啧称赞道,“很不错哦,很有嚼劲,就这样了,我爱吃这个,以后不用单独给我做了!你先下去吧!”
  慕晋霖呼出一口气,靠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以不用勉强的!”
  “我没有勉强,说的是真心话!”云影眨了眨眼睛,表情很认真。
  慕晋霖目光柔软,为她小小的改变而开心,抓起大馒头,狠狠咬上一口,两人又互相望着对方,柔情蜜意滑落一地。
  陈孝之匆匆进来,看着这一幕,最初的震惊过后,他恍然明白过来,于是站在门口,低低咳嗽了一声。
  “噢,孝之,过来一起吃吧!”慕晋霖招了招手。
  陈孝之这才走过去,不过,他可没放过云影,一坐下就调侃道,“仲祺,委屈云小姐了,跟着你啃大馒头!”
  “我没事……”云影急急的解释。
  “她自愿的,可不是我强迫的!”慕晋霖挑了挑眉,也调侃她,唇角有些自负与得意的微笑。
  云影瞪大着双眼唬着慕晋霖,慕晋霖低下头,喝了一口白粥,笑了笑。
  陈孝之看着两人,差点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这样,挺好,有个人陪着他,这么多年了,冷冰冰的性子,冷冰冰的生活,有个女人在身边,还是会好许多吧!
  对时间观念要求甚严的慕晋霖来说,这悠闲的早餐时光在他的时间表里是无比奢侈的,只是偶尔停一停脚步,原来也可以看到别样的风景。
  慕晋霖走时,云影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脚步匆忙,神情冷冽,很快又恢复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督军模样。
  她突然追了上去,朝着他的背影大叫了一声,“仲祺……”
  慕晋霖正欲上车,听到很快就转过身来,云影奔了过去,外面阳光强烈,耀得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她当着他手下的面,鼓起勇气抓住他的手,捏了捏,细声道,“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慕晋霖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点头。
  车子缓缓开走,慕晋霖看到身后那个身影,越来越小,他眼眸亦掠过一丝复杂。
  云影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明媚的阳光很温暖,倾洒在她周围,不知为何,心头却涌出了一抹空荡荡的羞耻感,她紧紧捏着拳头,目光有些黯然,心里的空荡感掺杂着一股罪恶感,是此刻阳光再明亮,再温暖也无法洗去的罪恶感。
  她的世界,满目苍夷,或许早已注定有要走的路,短暂的停留,会带来什么,会失去什么,她突然不想去仔细想。
  慕晋霖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市政厅,当推开市政厅会议室的大门时,里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
  他来川州并不久,很多人并不认识,除了独眼陆之桥之外,其他人对慕晋霖来说都是生面孔。
  慕晋霖站在门口,冷酷的紧抿着唇角,如王者一般俯瞰着众人,高大的身影,投下的大抹阴影都有些让在场的某些人喘不过气来。
  “督军,您来了!”陆之桥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说。
  慕晋霖带着陈孝之和李沁进来,坐下,眉心紧锁,脸上有愠色,“说吧,什么事情?”
  陆之桥嘿嘿的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南方内阁突然下了一份文件,想让督军您看看!”
  “噢?”慕晋霖略带疑惑的轻嗯出一个字。
  陆之桥朝旁边站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很快就将文件送上,慕晋霖展开,看了两眼,目光沉静,很快,文件就被他手臂一扬,扔在了会议桌上。
  他懒懒的靠着椅背,挑着眉头问,“什么意思?解释给我听!”
  陆之桥本来是想看他狼狈样的,没想到慕晋霖还能如此自在和镇定,于是,他俯身将会议桌上的文件拽了过来,细声念道,“督军,这上面写,南方内阁声称锦州混乱,封您为锦州大都督,即日赴锦州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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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之桥朝旁边站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很快就将文件送上,慕晋霖展开,看了两眼,目光沉静,很快,文件就被他手臂一扬,扔在了会议桌上。
  他懒懒的靠着椅背,挑着眉头问,“什么意思?解释给我听!”
  陆之桥本来是想看他狼狈样的,没想到慕晋霖还能如此自在和镇定,于是,他俯身将会议桌上的文件拽了过来,细声念道,“督军,这上面写,南方内阁声称锦州混乱,封您为锦州大都督,即日上任!”
  “哦,是这样!”慕晋霖略带沉思的点头。
  “不过,我慕晋霖与南北内阁无任何瓜葛,我都不听令与北边内阁,又怎么会听令于南方内阁,这种笑话,不要在我面前闹!
  慕晋霖突然沉下嗓音,盯着陆之桥的目光多了几分阴狠。
  陆之桥咽了咽口水,看着满会议室里的人,他脸皮薄,吃了慕晋霖这一句,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不过,他还是好声好气道,“督军,其实锦州比咱川州好多了……”
  “我不需要听令于任何一个内阁,既然我来川州了,川州的事情我就要管,我的军队在锦州和川州边界,锦州的事情不该我管,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颁发所谓的头衔,锦州我也管定了!”
  慕晋霖冷厉的几句话说得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谁都知道锦州是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百姓贫困还加上盗贼极多,上面还有霸匪和军阀收刮民脂民膏,但凡在锦州有名望家世丰盈的人早已经举家迁往了川州其周边的城市。虫
  所以在场的这些人,原本是来今天来看慕晋霖笑话的,此时都没人说话,有担心的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生怕他看到自己在场会影响自己日后在川州的前程,只差没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如果今天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就是来替我举行委任仪式的话,我慕晋霖谢谢大家了!”说完,慕晋霖伸手就将那份文件撕成了碎片。
  “慕督军果然作风干练!”突然,从会议室外传来沉稳有力的掌声,随着冷沉的声音到来,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门口。
  陆之桥如见到救星,眼睛里顿时放出异样的光彩,他快步迎上前,掐媚的笑了起来,“魏参谋长,您来了!”
  慕晋霖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头发输得一丝不苟,一身军装穿得倒是很硬朗,唯一让他有些不适的是,来人的眼睛太阴沉,一片暗黑,总像是看不到任何光亮。
  让人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阴寒了,陈孝之亦是打量着他,心中的对此人的想法与慕晋霖一样。
  感受到慕晋霖冷然的眸光,魏奎昂了昂头,反手走到他面前,军派作风十足,只听他拖长着声音道,“慕督军如此钟爱川州,可真是川州百姓的福分啊,可惜,这南边政府下了文,这川州的军权由我来接手,慕督军若是执意不肯去锦州就职的话,我只好如实和内阁交代了!”
  慕晋霖勾唇,淡淡的笑,眼眸犀利,笑容却是云淡风轻,宛如他的话并没有拂过他的心房一般。
  陆之桥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两人,看他们眉目锋利,气场强大,但他却还是不知道该向着哪一边,索性谁也不得罪,他眯了眯完好无整的那只眼睛,站在魏奎面前,试探着帮慕晋霖说话,“魏参谋长,我们督军来到川州后,对这片土地特别有感情,您也别着急,先在我这吃好完好,等慕督军想清楚,想明白了,再高高兴兴的赴锦州上任也不迟呀!”
  给了个台阶下,原本死盯着慕晋霖的魏奎这才神色松弛了一些,他低咳了一声,拉长着腔调道,“既然陆省长如此意见,那我话也不多说了,慕督军,锦州是好地方啊,很多地方军阀想安根扎营在锦州,这内阁都还不愿意呢!”
  “魏参谋长,你这不是在说笑话么?我三十万士兵去了锦州那不得喝西北风啊,今天,我在这里重申,我不可能离开川州,奉劝南方内阁少打我的主意,我慕晋霖不想听令于任何人!”
  慕晋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笼了一壁的阴影,一双鹰隼的眸子冰寒而坚定,薄唇紧抿,深邃的五官线条亦是无比冷凝,说完,他眸光沉静的看了一眼魏奎。
  魏奎是南方内阁左派的核心人物,在内阁中权威并重,没想到慕晋霖在他面前如此不肯低头,一时被哽在那里,唇角的肌肉开始哆嗦着,眼色又深又暗,盯着慕晋霖,更是直接而阴厉。
  慕晋霖勾唇微微一笑,顺手拍了拍陆之桥的肩膀,“对了,陆省长,上次是不是有人让你逼那些学生写检讨,让他们亲口亲笔承认是自发闹事,与你们的日本友人无关?”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一听慕晋霖的话,很快就叽叽喳喳闹开了,慕晋霖斜睨了魏奎一眼,果然,他脸色有些难看,而陆之桥更没想到慕晋霖会将此事说出来,看着下面的人射来的复杂目光,他挤出一丝笑容,讪讪的解释道,“督军,您可真是太焦虑了,我哪里有欺压学生,那些学生就是当时闹事关了一阵子,我这不早听你的话,将他们放出来了么?“
  “哼……”慕晋霖冷笑,“这都是什么时代了,你还行刑逼供,你是想这川州的民怨越来越重吗?”
  “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是川州的省长,保川州平安是我应该做的事情,那些学生可是我们未来的栋梁之才,我怎么会能对他们下手呢,就是给我一百个脑袋,我也不敢啊!”陆之桥看着魏奎,唇角牵强的挤出一丝微笑,魏奎则是故意不看他,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两人的神色交流完全没有逃过慕晋霖的双眼,他讥讽的扫了两人一眼,勾起唇角,“行吧,既然你跟大家表态了,那我相信大家也会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好好做好川州的父母官!”
  “是,是!”陆之桥点头哈腰的微笑。
  “督军,晚上我安排了晚宴特意为魏参谋长洗尘,您看,有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陆之桥脑袋瓜子聪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魏奎别过头去,已经摆着自己的架子,不肯和慕晋霖有过多的交流。
  慕晋霖倒对这些不在意,他沉声道,“既然是为魏参谋长设的宴,我就不能留下抢了他的风头,今日大家开会,就此散了吧,多谢在座的各位对我的关心!”
  魏奎脸色难看,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慕晋霖一行人昂首阔步的离去。
  众人散后,陆之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魏奎脸色阴沉,连忙轻声道,“魏参谋长,我早就说了,慕晋霖这人就是这么狂妄,而且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次他若真不去锦州,那可怎么办?”
  魏奎哆嗦着唇角阴险的笑了笑,“得罪我,没他好处,我就不相信我来川州了,他还能如此狂妄下去!”
  “是,是,参谋长英明!”陆之桥随即附和道。
  魏奎低头看了他一眼,很鄙夷的眼神看得陆之桥心肝直颤,“你要在这里窝囊下去,你官位我可替你保不住了!”
  “啊?”陆之桥抽了一口冷气。
  魏奎转身就要走,却被陆之桥拉住,“参谋长,今晚我跟你安排,听说夜乐门最近来了个很风骚的歌星,我们晚上去听听!”
  云影远远的就看见慕晋霖回来了,不过他脸色很难看,似乎隐隐还有些怒气。
  她看到后,眉心拧了拧,也没有立即迎上去,反而是站在离他不远的廊柱后面,定定的看着他走进书房内。
  “混账!”书房内,慕晋霖怒斥了一句。
  陈孝之眉头深锁,他知道慕晋霖怒的是什么,原本他们来川州就是接二连三的意外,如今南方内阁也来插上一脚,他还真琢磨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局势。
  慕晋霖倦倦的靠在软椅上,手指间的香烟燃起薄薄的烟雾,他微微喘息着,眸光幽深,墙壁上斑驳的身影映出一抹忧虑,同样让人也猜不透。
  “仲祺,你怎么看这次的事情?”
  陈孝之坐下来,很认真的问。
  慕晋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沉静的说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陈孝之看着他的神色,抿了抿唇,“仲祺,我先出去了!”
  “嗯……”
  慕晋霖点头,陈孝之离开后,他便执笔刷刷的写着什么。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头也没抬,以为是李沁,便沉声道,“进来!”
  云影端着炖好的冰糖燕窝,浅笑着出现在门口,见慕晋霖依旧埋首在文件里,她温柔的叫了一声,“仲祺……”
  慕晋霖抬起眼眸,见到是云影,他快速起身,朝她走去。
  “没打扰到你吧!”云影将燕窝搁在书桌上,看着他展开的文件,瞟了一眼,微笑着问。
  “还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忙!”慕晋霖拉住她的手坐到书桌前。
  “今天是不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看你,好像有些累!”云影凝着他的脸,他眼眸里的倦怠之色她精准的捕捉到,于是关切的问。
  慕晋霖执起她的手,蹭到自己下颚处低头啄了啄,沙哑着嗓子暧昧的说,“看到你,什么都烟消云散了,你知道的,我很有力量的!”
  “讨厌!”云影娇嗔的嘀咕了一句。
  他的心情被她哄得开心,趁她不注意,一把搂住她的腰,云影跌进他的怀里,直接坐到了他身上,慕晋霖坏坏的勾起唇角,双唇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云影娇嗔的惊呼出声,这暗黑的夜,赋予了他更深沉的东西,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暗夜的帝王,那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怀里,墙壁上投下的斑驳身影,都可以让云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急切地吻上了她,硬硬的胡渣蹭在她弹指可破的肌肤上,直惹得两人心尖都开始痒了起来,云影害怕有人突然闯进书房,于是想要推开他,没想到却被他捉住自己两手,高举在头顶。
  他如同饥渴的兽,很快就将她的旗袍撕裂,云影心慌意乱的推他,“不要,仲祺,这是在书房,会有人进来!”
  “我的书房,谁敢进来!”他显得有些急躁,落在她唇间的吻粗暴了许多。
  她的旗袍被他腿至腰间,灯光下,她那凹凸有致玲珑的身体,再也没有任何的阻碍,细致而柔软的紧紧贴上了他。
  那柔滑娇嫩的碰触紧贴,一下就将他撩拨得口干舌燥,她紧紧贴在他身上的感觉太过震撼而剧烈,很快就让他喘息呻吟起来,呼吸因此而粗重。狼吞虎咽地咬着她的唇,亲了几口,他就开始迫切地啃咬她细致的肌肤……
  慕晋霖扯下自己的皮带,解开长裤,直接搂着她让她跪在椅子上,再一次的激情,让他少了几分柔情,仿佛只是渴望埋进她的身体内,他猛地进,入她。
  云影小脸皱成一团,死死抓着椅背,指甲因太用力而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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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温暖的男子呵!(2更)
  云影小脸皱成一团,死死抓着椅背,指甲因太用力而有些泛白,感受到突然进来的巨大,她呜呜咽咽的叫出声,他喘息着,分外享受着她像只小猫一样的轻喘声,腰间的动作也愈发的不知轻重,不受控制。
  昏黄的灯光交织出缠绵的光晕,安静的洒在书房的墙壁上,她一抽一紧压得他都快崩溃,最后辗转深入,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最后,云影终于忍受不住哭出声来,慕晋霖则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欲潮,最后,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他却是尽兴极了,又抱着她坐回到自己身上,咬着她光滑优雅的脖子,因他的大动作,她浑身抖得厉害,如飘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浮萍,那么无助,那么不知所措,最后,他终于释放出自己所有的热情,堵着她的唇,紧搂她,邀她一起攀附那极致愉悦的高峰。
  激情过后,云影软软的窝在他怀里,慕晋霖啄了啄她的脸颊,看她软绵绵的模样,心中泛过一丝异样的柔情。
  “很累?”他勾唇问。
  “能不累吗?”云影伸出手指头,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肌,娇嗔的埋怨他,让她不堪重负。
  看她绯红的脸颊还留有为散尽的情潮,他心头一软,捧着她的脸又是一顿缠绵的热吻,云影真的有些吃不消,没两下,身体就软了下来,
  纤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胸膛,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嗅着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欢爱气息,云影唇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微笑。虫
  慕晋霖清醒过来,扯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灯光下,他的眸光不经意扫过她的肩头,却看到了那个纹身,受了枪伤留下的疤痕影响,那个纹身现在看上去更像是胎记了,隐隐,有些看不见,但那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和龙爪却还是很清晰。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覆上去,云影敏锐的感觉到,心思一沉,慕晋霖把玩着那纹身,不经意开口道,“这个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奇怪?”
  他还是问了,嗓音沙哑慵懒,却透着丝丝威严的冷厉,云影心一紧,别扭的转过身来,清润的眸子凝着他,微微蹙起眉,假装无辜的反问道,“什么东西,很奇怪吗?”
  慕晋霖看着她流露出的诧异,突然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眼眸也有些戏谑的味道,似乎一下就将她伪装的无知给看得无比透彻。
  有些人,不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暗处,他生来就是发光点,可以照耀周围的一切,有些人,不用权势加身,就足以让人仰望与敬畏,有些人,不用只言片语,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你一眼,一个直视你的眼神,你就会感到周围充斥着无形的压迫感,如影随形,哪怕是最嚣张的人,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云影见过无数的人,冷漠的,掐媚的,阴毒的,高傲的,却没有一个人能像慕晋霖这般,将这种漫不经心的冷厉与阴沉可以诠释得如此彻底,此刻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上一秒还可以如此温柔与热情,下一秒则可以生生和她拉开距离,哪怕,她此刻还是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审视与探究,她亦是凝着他,充满不解。
  两人的世界,终究不一样,可冥冥之中,他们谁也不知道,或许,要到最后才明白,其实,只有,相似的人才会被对方深深吸引,但也会深深的排斥。
  云影问了,他只是笑了笑,最后收回了那个话题,她不想说的,他不会强迫去回答,他也有自己骄傲,哪怕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彼此的无言足以让刚才还热情而暧昧的气氛冷却,有些冷场,云影像是等待他继续发问,他偏偏抿紧了唇瓣,周围很寂静,这种寂静,竟然诡异的持续了好长时间。
  还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轻抚着她的头,他又恢复了那个铁血柔情的他,“一直没有问你,这里住得习惯吗?”
  云影不想去想,他是不是随便找的话题,也不想去猜测,他此刻问这话的真心有几分。
  她温顺的靠在他胸前,像只小猫,用爪子轻轻挠着他的胸肌,细声道,“很好,我觉得住在这里很有安全感!”
  这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于是,他有些自负的勾起唇角,多了几分傲慢的孩子气。
  他所在之地,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他会自负的如此想。
  好在,他也亲口听到她这么说。
  “有时候,会觉得你是一个谜!尽管此刻躺在我怀里,但却像是很虚幻,不真实!”他突然呢喃出声,醇厚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忧愁。
  云影吃吃的笑了起来,张嘴朝他胸肌的红点咬了一口,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她亦是调皮的翘起唇角,眼眸熠熠,像是弥漫着漫天的星光,“现在还像是个谜吗?我明明这么真实的窝在你怀里!”
  慕晋霖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紧搂在怀里,“你呀,就是一只小野猫,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将你捡回来的!”
  “是呀,主人,我好可怜,你一定不要扔下我哦,因为离开这里,我就没有地方去了!我会成为一只流浪的野猫!”她昂着头,可怜巴巴的诉说着,他有些晃神,看到她眼眸里流露出的脆弱,竟然有些揪心。
  他从来不会为一个女子这样,从最初的戒备到如今的怜爱,他想,他是真的疯了吧!
  “不会的!”他目光清澈而坚定,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他的胸膛滚烫,害她差点落泪,此刻的他,真是一个温暖的男子呵!
  “会冷吗?我抱你回房间!”他整了整衣服,抱她站了起来。
  云影害羞的看着背撕碎的旗袍,脸颊滚烫,“我的衣服都破了!”
  “破了就买!不就一件衣服吗?”他柔声哄她,将自己的大衣裹紧她,拉开书房的门,当着众多守卫的面大大咧咧的抱她朝她的卧室走去。
  哦,昨夜过后,那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卧室,那会是她和他的卧室。
  将云影放回到床上后,慕晋霖又打开温热的水,细致的为她擦拭着,她很难想象他拿枪的手会为她做这些事情,心中的那根心弦彻底崩断,她的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
  “一定是听我说了,你哭的样子很妩媚,所以你就故意哭给我看!”他看到她眼眶里的泪水,戏谑的说,换了干净的毛巾,轻轻沾了沾。
  云影笑,这一瞬间,所有防备,所有秘密都被她抛掷脑后,她看着他,傻傻的笑,看着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睡吧!”他替她掖好被子。
  云影急切的抓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呼道,“别离开我……”
  他挑了挑眉,弯身亲了亲她的脸。
  “别离开我,等我睡着后再离开!”她细着声音祈求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心尖微颤。
  “嗯!”他很用力的点头。
  云影这才松开了他的手,眼睛却是不曾从他的脸上移开。
  慕晋霖目光幽暗,像是蓄满了很多的故事,她看不懂,其实想要知道,却没有开口问。
  欢爱过后,她极度容易疲倦,浑浑噩噩睡去时,醒来已经天色大亮,她下意识就摸旁边的床被,冰凉的,没有温度,昨晚他没有睡在她身边。
  起床后,才发现慕晋霖早早就出门了,他总是那么匆忙,像是肩上扛了很大的重担,不得不前行一样。
  有些闲得慌,云影便去了他的书房,书房凌乱后,此时已经收拾整齐而干净,各类文档整齐有序的摆放在上面,看上去都特别严谨,亦如他的为人。
  云影刚拿起一叠文件准备翻开看,门外就来了一名士兵,“云小姐……”
  她抬起头,皱了皱眉,“什么事情?”
  “外面有一位姓沈小姐非要见督军,现在在门外闹!”
  “沈小姐?”云影狐疑的低喃出三个字,很快就想到沈家二小姐,莫不是他的未婚妻找上门来了,想到此,云影唇角浮出一抹冷艳的笑,她关上书房的门,淡淡的说,“带我去看看!”
  云影还未踏出督军府的大门,就听见急促的声音传来,“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见督军,有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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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女人(3更 4000字)
  云影出来,便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穿着深灰色的呢子大衣,白色蕾丝领衬衣扎在修长的黑色裤子里,洋气十足的长靴一直到膝盖处,乌黑的发丝盘起,一看就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看上去倒有几分干练与帅气。
  云影打量她时,沈月如也在打量她,她诧异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督军府门口的冷艳女人,她的美是种侵略性的美,站在那里,盈盈自立,微微启齿,足以使得天地暗色,风云万变,微微一笑,便是倾国倾城。
  见云影出来,守卫松开拦着的沈月如,转身对云影躬了躬身体,“云小姐,这位沈家小姐说要见督军!”
  云影摆了摆手,守卫很快就退到一边,云影提了提旗袍,缓缓走到沈月如面前,“你是?”她扬眉淡笑,冷清而疏离,让人有种强烈的距离感。
  沈月如是新式女子,见到云影,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她还是礼貌的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沈月如,请问,你是?”
  云影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伸手,沈月如便讪讪将手收回来。
  “你找督军有何事?”云影漫不经心的问,气场强大,如果不是因为慕晋霖是自己的准姐夫,沈月如真的会有种错觉,觉得云影就是这督军府的女主人。
  “督军是我准姐夫,我想见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沈月如一双眼睛不断朝云影身后瞟去,看得出来,她是非常焦急。虫
  云影挑了挑眉,了然的笑了笑,“原来是沈三小姐,实在抱歉,督军一早就出门了,暂时不在督军府!”
  “不可能,我知道他一定在,你让我进去,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沈月如急了,硬是要闯督军府,云影朝旁边的守卫使了个眼色,她很快就被拦住。
  “我说他不在就不在!你闯进去也找不到他的人!”云影淡淡的说,眉心处滑过愠色。
  沈月如没办法,一张小脸急得都快皱成一团了,她牙一咬,恨恨的看了云影一眼,带着几分小女孩的任性。
  云影没想为难她,更何况慕晋霖此刻是真的不在府内。
  “说吧,找他什么事情!”云影问。
  沈月如别过脸去,不肯说。
  云影唇角滑过冷艳的笑弧,“既然你都不肯说,就算我见到了他,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他,你来找他,不知为何事?”
  沈月如听到这话,这才肯转过神来,她神情忧虑缓缓道来,“昨晚我报馆的几个朋友被警察抓走,我想让督军帮我救人!”
  听到是如此理由,云影噗嗤笑出声来,精致的下颚滑出一丝轻讽的弧度,她轻讽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些报馆的人,附庸风雅不说,还无风不起浪,仲祺很多事情都被你们搅得一团遭,他在川州的名声也受你们报纸所累,大家都以为他携兵来川州,是抱着某种邪恶的政,治目的,弄得他被那些官员挤压不说,连不明事理的川州百姓都对他颇有怨念!”
  听到云影的话,沈月如心有愧疚,她虽然认识慕晋霖多年,知道他的为人,但他们的报纸也曾经不听她阻止发过几篇抨击过慕晋霖的文章,如今,反而来向他求救,她是有那么几分没有底气。
  见她不说话,云影走过来,望着远去,目光犀利。
  “你回去吧,你的朋友被警察抓走,定是惹怒了如今的当权者,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仲祺,至于要怎么救他们出来,你另想办法吧!”
  “不……你是云小姐,云小姐,我们的报纸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虽然我们的报纸有抨击过他,但我们评论的都是客观的事实,不止是他,川州很多不利于民众的事件我们都有评论,我们的报纸不是当权者的喉舌,我们是独立与他们,我们想要做的事情事,用自己的手中的笔来为更多的百姓谋福祉!”
  沈月如急切的解释在云影听来,只是一个笑话。
  她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定定看了沈月如好久,最后看得沈月如还倒退了两步,“不要将自己标榜得那么高尚,什么叫客观的事实,你们随意抨击他,你们有了解过他吗?你们有调查过他吗?我讨厌你们这样一群人,每天没事找事!既然你是沈家三小姐,沈家在川州财大气粗,难道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吗?”
  “是南方内阁的人授意抓去的,我们找不到救人的突破口,所以才来找督军!”
  云影听到,眼眸一暗,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准备进去。
  沈月如一急,抓住她的手,更近的打量着这个冷傲的女人,她沉下心来,低声问道,“你是我姐夫什么人?”
  云影听罢,别过脸去,红润的双唇淡淡说出两个字,“女人!”
  沈月如怔怔放开她的手,女人,她是他姐夫的女人,那她姐姐怎么办?她那性子生来胆小柔弱的二姐该怎么办?
  沈月如眼眸掠过一丝忧伤,再抬眸时,云影已经迈进了督军府的大门内,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在她背后大叫了一声,“你不让他救人,你有何目的?”
  云影收回脚步,站在原地,直视慕晋霖的书房,她唇角缓缓浮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再转身过来时,她的脸色依旧是冰冷而淡漠,她一字一顿的说,“保护他,因为我不想让他在川州树敌太多,如果你还念与他有交情,以后这种事情,你最好别来找他!”
  沈月如一瞬间涌出来的理由便是她定是嫉妒自己是沈家的人,嫉妒他是她的姐夫,是她姐姐的准夫婿,所以不肯出手帮忙,没想到,云影却是说出这样的理由,她有些诧异,甚至是震惊,她一直认为,所有人都仰仗的督军,应该是可以保护所有人的,没想到的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为了保护他。
  这一刻,沈月如心里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五味杂陈,她站在那里,看着云影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她和她一样,年纪看似相仿,身材看似都纤细,但她却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怔怔站在那里许久,沈月如才黯然离去。
  见过沈月如后,云影一直将自己关在慕晋霖的书房内,中午连佣人想要送午饭进去,她都没有开门,陈孝之回来拿医药箱去驻地,听到佣人叩门的声音,他才明白云影一直将自己关在里面。
  “云小姐,你还好吗?”他清冽的问。
  门这才打开,云影淡淡的笑,“孝之,以后你就叫我云影吧!”
  “呵呵……”陈孝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云影,你午饭还没吃吧,这饭菜都快冷掉了!”
  陈孝之从佣人手里接过装着午饭的托盘,直接放在了慕晋霖的书房内。
  “你在看他的文件?”陈孝之看着书桌上展开的文件,挑了挑眉头,有些讶异的问。
  “嗯……”云影点头,她走到书桌前,将一封还染着灰尘的书信递给陈孝之,“这一封是上次发瘟疫时,死去士兵家属的来信,上面说家里独子出事,两老孤苦无依,我看了一下,他应该是太忙忘记了这封信,所以我给他们写了封回信,顺便附上一些抚慰金!”
  陈孝之大感意外,他惊讶的看着云影,云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嘲道,“我这么自作主张,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
  “不会的,仲祺会很开心的,自从来了川州后,仲祺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有太多的关系网要去疏离,这些事情,有可能他当时忘记了!”
  陈孝之善意的解释道,生怕云影心里有愧疚之类的情绪。
  “希望吧!”云影淡淡的笑。
  陈孝之看了一眼云影写在信笺背后的回信,字迹洒脱,言语间流露的真情与感谢让人颇为感动,他小心翼翼的叠起来,冲着云影笑了笑,“我刚好要去驻地看望几个伤口发炎的将士,这封信我替你带过去!”
  “还有这个!”云影快速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叠银票。
  “这是……”陈孝之有些不解。
  云影不由分说的将银票塞到他手里,“这是我替仲祺补给这两位老人的一点心意,麻烦你替我捎去,钱虽然不多,但应该足以让他们过上一辈子了!”
  “这么多钱?云小姐,我不能拿,我们有军饷的,我可以去那里领!”陈孝之不肯收,云影急了,“孝之,不要推了,你我都是一样,能帮仲祺多少,都会去帮他,不怕你笑话,我这些年在川州也存有不少私房钱,这些,对我来说,没事的,所以,你拿去吧!”
  陈孝之眼眸微暗,思索了几秒钟后这才点头,将银票和信笺妥当的放在自己贴身口袋内,云影看到他这样,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我先走了!不然过去太晚了!”陈孝之转身欲离开。
  云影追了一步,“孝之!”
  “嗯?”
  “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云影看着他,眼眸间有些焦急。
  陈孝之点头,“什么事情,快说?”
  “我今晚可能不在督军府,晚上仲祺回来,麻烦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家里姑妈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她,如果没事,我会早些回来!”
  “原来是这样!没事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陈孝之呵呵的笑了起来,云影这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还有,刚才那件事情,我们的秘密!”
  末了,云影又叮嘱了一句。
  陈孝之点头,“放心,我不会跟仲祺说的!你放心回家吧!”
  “谢谢!”
  夜色将至,云影便匆匆出门,回到小洋楼内,家里没有人,冷冷清清的,她脱下旗袍,披肩,换上自己的衣服,精致描了眉化了唇线后,这才离去。
  夜乐门,是川州最大的舞厅,远远望去,寂寥的大街上就可以看到它那闪烁的霓虹灯,没到夜幕降临,夜乐门外面就停满了车辆,还有各种黄包车紧靠着街边,有时会将整条马路都堵得满满的。
  陆之桥陪同魏奎正坐在沙发上喝着洋酒,两人时不时的调笑着身边坐着陪酒的女子,舞台上有舞女摇晃着大裙摆露出白皙的腿正在热情的舞着。
  音乐不算震耳欲聋,却是刚好缠绕在人的四周,有穿着白色衬衣的服务生缓缓而过,打扮妖艳的陪酒女更是肆意的坐在客人的大腿上,整个场子望去,皆是活色生香一大片。
  陆之桥看着魏奎手里的酒一口都没有喝,他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给我们魏爷再叫两个嫩一点的过来!”
  “是……”
  “魏爷,不满意咱在换!”陆之桥暧昧的和他碰了碰酒杯。
  魏奎却还是抬高着姿态,佯装不悦道,“这场合还是注意一点,毕竟熟人比较多,我也不想要有一些不好的传言!“
  “放心,魏爷,这间舞厅我陆之桥也有份,来这里玩的人,都是我认识的人,他们不敢得罪我,也不敢不给我面子,所以,你放心玩!”
  “再说了,我的就是魏爷的,咱们分什么彼此啊!”陆之桥说完,猛地将杯中的美酒喝得个底朝天。
  魏奎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搂着旁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狠狠啄了一口。
  “先生,那边有位小姐想请你过去喝酒!”正在两人低语时,有服务生走到魏奎面前,伸手朝前面灯光昏暗的角落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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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逼利诱(4更 加更)
  “先生,那边有位小姐想请你过去喝酒!”正在两人低语时,有服务生走到魏奎面前,伸手朝前面灯光昏暗的角落一指。
  魏奎抬了抬眼皮,定眼朝服务生所指的方向望去。
  他看见迷晕的光影下,坐着一个女人,只看得见她身着黑色的大衣,头戴礼帽,黑色的纱网遮住了她的容颜,魏奎初来川州,理应认识他的人不多,尤其是女人,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请他过去喝酒。
  他眼眸沉了沉,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冷冷说道,“本爷没空!”
  服务员躬了躬身子,又朝女子走去。
  陆之桥看着远去和服务生窃窃私语的两人,他瞪大着一只眼睛,看了旁边的魏奎一眼,这才勾起唇角,咝咝的笑了起来,“魏爷,你在这里有相好的,我还不知道,放心,我绝对会保密的!”
  魏奎转头瞪了他一眼,冷然道,“我并不认识对方,别在我面前瞎说!”
  陆之桥乖乖的闭上了嘴,这时,服务生又走过来,“魏爷,那位小姐请你过去喝酒!”
  “一边去,魏爷,是谁胆子这么大,我替你看看去!”陆之桥气愤的站起来,没想到服务生冷不防来了一句,“那位小姐说,只请魏爷一个人过去!”
  “什么?”陆之桥大怒,差点冲上前去,却被魏奎拦住。
  “你在这里呆着,我过去看看!”魏奎唇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他低头横了陆之桥一眼,陆之桥只好悻悻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抓起酒杯,郁闷的喝了几口。虫
  魏奎走过去时,该女子正闲适的抿着酒,“你是谁?胆子不小!”魏奎大声的喝了一声,嗓门有些大,云影听着皱了皱眉头。
  她抬起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魏参谋长,你我好久不见了!”
  “是你?”魏奎看到是云影,大吃一惊。
  云影笑,替他将酒杯斟上,薄薄的黑纱遮住她精致的容颜,在忽闪迷晕的灯光下更多了几分迷惑之情,她软了嗓音,轻轻浅浅的问,“我还在想,这么久没见参谋长,参谋长定是将我忘记了,连想请你喝杯酒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魏奎魁梧坐下来,沙发顿时往下一陷,云影朝旁边挪了挪,将修长的高脚杯递到他面前,温柔的笑,“来,我敬你!”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魏奎顺势又靠近两步,咧着嘴笑了一起,一双阴沉的眸子落在面纱下面的冷艳容颜上,渐渐开始发光。
  “人生何处不相逢,更何况,我和参谋长的渊源向来不浅!”云影巧笑着勾起唇角,眼眸里滑出轻讽的味道,只是被面纱遮挡住后,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看明白。
  魏奎听到,他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云影知道,他定是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
  “我想你约我过来,并不是真的想请我喝酒吧!”魏奎沉声问,喷出的气息中有些阴沉之气,好在云影早就了解,所以便也见怪不怪了,更没有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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