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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你的生命礼物》

_7 克里斯多福·孟(加拿大)
  “你可以的,”究主向他保证,“问题在于,你为什么不想要呢?”
  “因为我没有真正的相信?”
  “即使是我们的信念,也是出于我们的选择,甘乃迪,为什么你选择不停留在光里呢?”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究主。”
  “但是你看起来很容易就到达了那个境界,你何不再去一次呢?”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那里的——它只是很自然地就发生了。”
  “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是有什么秘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我只是呼求帮助,然后某种力量就进来取代了我。”
  “你是说——”究主戏剧化地住口,以一种夸张而震惊的表情看着我,发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说,你放掉了对自己的控制?”他在白板上写下:
第45节:隔阂源自于你的意念(2)
  内疚 抱怨 愤怒 生气 恐惧
  批判 报复 牺牲 纵容 习性 模式
  “我们有许多用来控制生命的方法——用这些方法使自己不自在、不快乐。事实上,当我们不快乐又没爱心时,是因为我们想控制自己的生命,当你一呼求帮助时——诚心地,而不是漫不经心的——那么你就是发出了要去放下控制你生命的意图,所有真诚的呼求都会得到回应的。”
  “怎么知道自己是否诚心呢?”毕佛莉问。我完全专注在这过程中,以至忘了还有别人的存在。
  “从结果里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你愿意呼求帮助,就是诚心的,然后……其他的就让恩典来帮助你。就是因为甘乃迪对真理的热切渴求,因此放弃了控制,于是帮助才能来到他那里。事实上连他当时对真理的渴望,也是来自恩典。
  “可是这样说会使得这一切都变得困难起来!”她说,“如果依你所说的,那么一切都不在我们的掌握之内。我觉得又回到了起始点。就好像我们全是某个神圣主宰的受害者,你说我不自由是因为我不想自由,然而只有当恩典允许我渴望自由时,我才能想要自由。那我们实在太无助了。”
  “对,可是你认为你并不是无助的,通过控制自己的生命,你企图证明自己有能力。这个关键就在于明白自己的无助。”
  “那我要如何去明白呢?”
  “借着‘想要去明白’。问题不在于恩典是否不稳定——所有的完美都是恒存的,问题在于,是什么阻碍了我们,使得我们不能持续地要求恩典引导我们回到爱里去。是我们自己的浮躁善变,我们拥有自由的意志,我们可以要求回到爱里,或者我们可以继续僵持在隔阂里。甘乃迪有他的自由意志。即使他已经回归到爱里,存在于光中,他仍然可以选择离开,只要通过想象有隔阂的存在,并且执著这个念头——利用彼得熟悉的声音来作借口。”
  “为什么他会想要离开呢?”毕佛莉追问。
  “有意思!”究主假装迷惑,挠着脑袋,“我们不是在二十分钟前已经问过了?我们仍然在等甘乃迪的答案。甘乃迪,你因为自己愿意,因而瞥见了那个真理的世界,你只是不愿意停留在那里——而且你现在也不愿意回去,这是因为……假设你知道的话……”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猜我是觉得自己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世界。”我一边承认一边很不自在地摇晃,明白自己再也不能把对上帝、生命以及对宇宙间其他事物的愤怒给合理化了。“我真的不觉得自己配得上。”
  “这才是一个战士的回答——负责而诚实,这是尽其所知的回答。也就是说,只要你觉察到自己的无价值感,并且不断选择去放下它,宇宙的恩典就会来关照其他的一切。时间可以治好所有的伤痛。”接着究主又开玩笑似的补充,“或是伤痛都会被治愈。”
  “那要花多少时间呢?”彼得追问,“我们可能追寻好几辈子,正如你以前所说的。”
  “那不是时间的问题,彼得。”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意愿的问题。”我的朋友说。
  “是承诺的问题,”究主纠正他,“对自己承诺,让你的快乐成为你生命中的第一优先,而且在选择幸福时永不耽搁。从现在开始,别再扮演受害者了,如果你内心不舒服,你可以选择把不舒服当做学习的机会。”究主停下来看着大家,“或者你可以沉溺在受害者的故事中。不论你如何选择,只要记住,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午餐休息两小时。”
第46节:庆祝坏事的发生(1)
  庆祝坏事的发生
  当我到家时,很惊讶地发现蜜拉已经快要把午饭做好了。家中满溢着肖邦的美妙音乐和炒青菜的香味。“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会回家?”我一边问,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青菜,高高地挑起,又慢慢地落下,一次一点点儿地拨着。
  “我不知道,只觉得你会回来,再过二十分钟午餐就好了——如果你不在那边玩菜的话。”
  “抱歉!”我戏剧化地丢下炒菜铲子,“那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把未了事宜表给完成。”我作好决定,就往卧室走去。
  “我把它放在书桌上了。”蜜拉告诉我。
  “呵!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老师的频道是一样的。”她对我眨眨眼,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频道?”
  “当然是69频道。”她具有挑逗性的答案,让我觉得自己又变成欲火高涨的少年。我坐下来研究自己的未了事宜,明白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看它们了。当然也有不少已经被了结了,让我想到究主对无为而为的说法:只要定下你的目标,然后让事情发生。除了少数的几个项目仍然在进行之中,那些曾经令我十分害怕的种种未了事宜,如今大多都已划上完成了的粗线。然而我的亢奋很快就泄了气,而且落入更深的害怕中。好了,现在已经摆脱了小事,那么大事就要开始冒出头了。
  “怎么回事?”蜜拉问我。
  “没什么!”
  “那为什么一副苦瓜脸?”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不必再为小事担忧了,那么就必须去面对前妻,把一些事弄清楚。然后还要再去面对最头痛的!”
  “你的家人,对吗?”
  “对,告诉你,我不太有把握去面对德玲——而我们只不过积恨四年而已。至于我的家人……老天!我们已经达到互相虐待的极限了!”
  “为什么恨德玲?”
  “不知道,每个人都需要有个嗜好!”
  “甘乃迪!”她用眼光警告我。
  “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我故弄玄虚,我想我恨她是为了避免受伤。当她把我推开时,我感受到侮辱、被拒绝、无价值、失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感觉。她让我无地自容,我自觉像个傻瓜——在她的宰割下,好像全世界都在耻笑我。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恨她,她是个令人无能的坏女人。”当我吐出最后三个字时,怒气又升了上来,但是当蜜拉抚摸我的手臂时,怒气又消散了。“现在我必须宽恕她,也就是意味着她赢了。房子、女儿、朋友都被她赢去了;只有不宽恕她,才会使我觉得有些自尊。”
  “你不必非去宽恕她不可。”蜜拉提醒我。
  “我当然要!”
  “谁说的?”
  “嗯……究主说如果不宽恕就没办法释怀!”
  “可是你不想宽恕她,你只想恨她!”
  “啊,没有人愿意恨别人的。”我合情合理地解释。
  “你恨,承认吧!”
  “我不能,因为究主说……”
  “究主说,究主说……”蜜拉用儿语来模仿我。
  “我说你宁可恨她,好啦,承认吧!你多想狠狠地揍她,让她烟消云散!好了,好了,承认吧!你恨她……承认吧!”她不停地戳我的肋骨及胃部,直到我暴怒起来。
  “对,我恨她,我真想杀了那婊子——她毁了我一辈子。”
  “对,而且还把你女儿抢走。”
  “不,没有。”我半镇定地纠正她,“事实上,我……嘿,别戳我了。”她又开始戳我。
  “我警告你!”
  “你觉得她抢走了你女儿,你的好房子,以及你的后半辈子,你恨不得撕碎了她。承认吧……来,承认呀!”我因挫折的狂怒,几乎要疯掉,一部分是因为她戳我,大部分是因为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去他的宽恕!我要那女人付出代价!我坐在椅子上,蜜拉继续戳我、刮我,我爆出了长痛的嘶吼,尖叫着:“我希望那婊子去……死!”
  “对,更强烈地去感受,去感受这份恶劣的感觉,去享受释放的这种感觉。让你自己去感受全部的愤怒!”
  我继续诅咒地怒骂着,一点也不介意邻居的想法,我想把邻居也杀了。蜜拉不断地鼓动我,叫我去感受更多更多的怨恨,真正地沉浸在其中。通过她的引导,我让自己用全身去感受那份怨恨,一直到突然之间,再也没有怨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寂的宁静。与我平常大发脾气,或打击枕头几百次之后的感觉大不相同。倒好像在享受愤怒的幽默之中,愤怒已经自己燃烧殆尽了。
  “你是怎么做的?”我问。
  “我没有——是你。”
  “可是……怎么做的?”
第47节:庆祝坏事的发生(2)
  “我爸常说这就是‘庆祝坏事的发生’,只要你尽可能完全地去感受,直到它消失为止。如果你生气,就感受生气。如果你伤心,就感受伤心。只要确定去感觉全部的感受——不只是修理自己而已。”她回到厨房里继续准备午餐,“不是每次都要如此吼叫发作,当然如果你要这样也可以。有时候要在大庭广众前这样丢人现眼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事实上,如果能安静地坐着,把自己完全投入这份体验里,也会很有意思。大吼大叫是可以的,可是有时候也会让你脱离了你真正的感受。”电话响了,“我打赌一定是德玲打来的。”她开玩笑地说。
  “喂?”我狐疑地接起电话。
  “嘿!是我。”德玲生硬的语气,就像电流一样电到了我,“你明天是否要来接女儿?”
  “呃,好,当然。”
  “好,再见。”在超过一百次以上的对话中,她的对话通常都很突兀而且直截了当。德玲并不想卷入任何争执中。
  “嘿,等一下。”我爆出了一句。
  “什么……怎么了?”
  “听好……”我深吸一口气来镇定自己,“我只想告诉你……我对我以前对待你的方式感到很抱歉。是因为……啊,我不知道——你不该这样被对待的。”
  “我一直就是这样跟你说的,是你自己离开的,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以为你要我走……你跟我说……”
  “我跟你说自己好好去过生活,少来烦我,但是没叫你丢掉你的女儿!”去你的!我想,感到血压在上升。我注视蜜拉,发现她在摇头微笑,让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你是对的,德玲,是我反应过度,我不知道,我想那大概是我愚蠢的自傲。无论如何,我要你知道,我很抱歉,我以后会更尊重你,我不想再跟你吵了。”对方带着冗长而狐疑的沉寂,终于又响起压抑了的生硬语气。
  “好吧,多谢,我得挂电话了,明天见。”我把电话挂了。
  “这只是个开始。我必须承认这样比恨她入骨要好得多了,可是感觉好像里面还有很多的东西。”蜜拉把两盘热腾腾的中国菜放到桌上。
  “那又怎样?”她问道。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一面说一面注视着午餐。
  “如果都快窒息了,就不会挑剔空气的质量了。”
  “怎么说?”
  “意思就是,如果你有所感觉,那么就去感觉它。”
  “可是我不想用感觉去伤害任何人。”
  “那就不要伤害任何人——到底谁是你内心的主宰呢?”当我继续凝视着午餐时,她也注视着我,“你是想吃午餐呢?还是已经被感觉填饱了?”
  “我还是很饿,”我说,“吃完饭,也许我们可以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找到你的频道。”
  雨停了,至少停了一阵子,所以我决定在阴霾的天空下,走一段短短的路。回想着今早课程中的事件,以及班上每个人内在积累的那么多伤痛。接着又想到与蜜拉一起“庆祝了坏事的发生”,于是我开始顾虑起来。我是否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译者注:指的是世间所有的哀愁与恐惧等负面情绪)。课堂中所提出的问题中,至少有半打以上都是我多年来所挣扎的事情。能够感觉到这些问题在内心中消融掉,真是很棒。每次我都以为从此以后可以一帆风顺了,可是很快地,另外一些议题又会浮现出来,我又见到在自己生命中其他方面潜伏着的障碍。
  记得当彼得直截了当地问究主:“嘿,究主,这些狗屎究竟有没有尽头?”究主的回答是:“嗯,就我的立场来看……狗屎永无止境地会推陈出新,有高潮也有低潮。”那么在潜意识里做大扫除究竟有什么重要?如果结果仍然是不断地有困难出现——不但一样,还可能更糟?!那何必要让自己经历这些呢?
  接着,我感觉到究主提到的一份饥渴,它有一种强烈的驱力充塞着我。而我想要更多。就好像想要延伸出去,去拥抱一座青山,或是将整个大气层吸入!我要拥抱生命,非常深入而完全地去体验一切,而内心所能冒出来的唯一字眼就是:“谢谢你!”我跑了两条街,进入有小树林的公园之中。冲刺到林中,我吁出一口长气叫喊着:“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仍然不知道跟究主学习会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我要继续走下去,只要我能感受到脚下的道路。这既不是一条苟延残喘的道路,也不是想要功成名就,或者世人肯定的道路。它单纯地就只是一条感激的道路,对我而言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在发现到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战士的渴望。
第48节:你是收集者、建构者或成就者(1)
  战士的信任——爱无所不能
  “你想得太慢了,彼得。按照你目前的速度,光是一件事就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来处理。”
  “太慢了?”彼得对究主的说法很讶异,“老兄,我的困难在于有好多思想快速地穿梭着,令我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去专注思考。”
  “这不叫想得太快——而是想得太多。多数人在脑海中都有对话在发生,而你则有个大型的会议在进行。你不如运用直觉,会比较有效率。”
  “我不懂你的意思,直觉不是有些……太娘娘腔了吗?”彼得问。
  “可能是,”老师同意,“然而直觉是一种比较纯净的思考形式。你是否注意到,运用直觉时,事情会快速地发生,远比你辛苦地去费神思量要来得有效!”
  “也不尽然,主要是因为我没有运用任何我所知道的直觉。大部分的时候,我只是猜测而已,你知道的,编造事情,在这教室里是行得通的,然而在真实的世界里可不能来这一套。”
  “在真实世界中所运作的方法,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以至于用不上直觉?如果你研究这世界的运作过程,就会明白,有许多的失败是来自于分裂性的思考——例如有赢有输的信念。只有深信隔阂的心智,才会创造出这样的信念。”
  “可是到处都有赢家与输家——一向都是如此。”
  你是收集者、建构者或成就者
  “对,看看到目前为止,在这种信念下,我们究竟做得如何?一言以蔽之,那种思考是行不通的。理性、逻辑及分析性的思想只有一个作用,据我所知,就是去证明谁才是对的。你明白吗?没有例外地,这世间每一项冲突都来自于某人想证明自己是对的。看看历史,你会发现引起战争的事件背后,都跟随着很多符合逻辑的步骤——双方都在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甚至希特勒也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对他及他的将军们来说,一切似乎都完全合理。而就是这些讲逻辑、讲理性的人,引导全世界合乎理性及逻辑的人们,投入不合理、不合逻辑的疯狂战争之中,我们几时才能学会分裂的心智不会强化隔阂?”
  “你所说的‘分裂的心智’是什么意思?”娜蒂问。
  “在出生到这世界之后的某一个点上,人类开始认同于自己的身体——被称为‘小我的、肉体的认同’。这当然是来自于选择相信我们与上帝是分离的。我们愈是相信自己只是肉体而已,我们愈会发展出不同的人格。每一种人格都采用了三种基本思想形式中的一种。我称为收集者、建构者及成就者。每一种人格都有很好的思维方式,可是也都有明显的缺失——尤其是对另外两种思想形式而言。”
  “建构者通过收集所有可能找到的资讯来解决问题,因此他能架构起问题的详细图表。然后再小心地架构另一个详细的图表——列出所有可能的解决方案,以及每一方案的影响力。建构者非常注意细节。”
  “听起来我就是这种人。”薇薇安插嘴。她通常都以一种缓慢、细密思考的态度,在她的答案周围编织出整套的故事,或是补充一些与讨论的主题也许并无直接相关的资讯。每次当她被老师处理时,都会把彼得逼疯。
  “我同意你是个建构者,薇薇安。”究主说,“成就者与建构者相反。成就者是直接思考的人。如果你给成就者一个问题,他就会在二十到三十秒之间给出最快速、最有效率的解决方案。成就者不喜欢浪费时间——他们宁可快刀斩乱麻。”
  “这就是我!”彼得骄傲地宣布,“把障碍踢开——快速地。”
  “是你没错,彼得,”老师肯定他,“然后还有收集者,是前两者的混合,但不是两者之一。他喜欢东挑西选,折中后制造出全新的画面。”
  “这是我的风格!”我说,“是两个世界中最棒的。”
  “听来很怯弱,”彼得反对,“如果不是有成就者,这世界会如何呢?如果你一直等,那些叫什么……建构者……把食物放在桌上,每个人都会饿死的!”
  “每个人都已经在挨饿了,”薇薇安抗议,“总而言之,那是因为力量都被掌握在那些成就者的手上,成就者全是那种急功近利,根本不考虑到他们行为后果的人。”
第49节:你是收集者、建构者或成就者(2)
  “至少我们有在做事,就是因为等待你们建构者去完成研究及调查,才使我们损失了很多的生意。每次老师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都必须短话长说的编个故事。”
  “了解背景是很重要的,”薇薇安坚持,“对我而言,一件事有许多层面,而不是单一的答案。生命并非只有一度空间,知道吗?有许多能量在运作,在你了解它们之前,这些都必须列入考虑。你回答的方式,有太多的疏漏,以至于我们永远没办法真正的认识你。”
  “至少我把活儿干了。”彼得固执地坚持着。
  “那跟你个人有什么关系?如果不考虑周详,光是干完了活儿又有什么价值?”
  薇薇安被究主打断了。“正如你们所见到的,每种思考方法都各有利弊!”
  “嗯,就我看来,”我自命不凡地说,“收集者是集两家之大成,是两者间的中道!”
  “你还是太慢了!”彼得反对。
  “你错过了许多重要的部分。”薇薇安说。
  “不,我没有。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重要的素材,不必读完整本书才挑出重点……”
  “谁有时间读书?老兄!当你在前线时,是不能跑去找书的。”
  “如果你稍作准备,也许就不会一生草率行事。”薇薇安劝告着,在我们即将进入火拼时,究主走向白板,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三种思维模式各不相同,却有一个相同点,总而言之,他们全都认为:
  自己的才是正确的方式。”
  这使得我们全都笑了出来,尤其是三位战士。“真相是,也许你们还没料到,没有任何一个是最好的思想方式。因为这些思想形式不是来自你,而是来自你的人格——人格是你想象中的自己。而这些思想方式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呢?”他又在白板上写了:
第50节:怀疑是思考的本源(1)
  怀疑是思考的本源
  然后他又写下另一句话:
  所有的思考都来自人格
  心智中不允许有任何怀疑的空间
  “每一个人内在都有三种思考形式,当然其中之一会是最显著的,而另外两个则被压抑至某种程度。一切与人格有关的事,它主要的功能都在促进隔阂的观念,如果你能终止人格,就能终止思考。”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亨利好奇地问。
  “只有你才能为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我受不了自己脑海中的嘈杂,特别是它继续不断地干扰着我想要去感受美好的渴望。我发现大部分的思想都是反映着我在抗拒去感觉被爱或感受快乐的杂音。”
  “那么,为什么有人会去抗拒爱?”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亨利。”老师回答。
  亨利这位新同学想了十几二十秒才回答:“我想是因为太……害怕或什么的。”
  “对,在人类所有的恐惧之中,最大的恐惧就是害怕爱。”
  “胡扯!”彼得放肆地说。
  我发现自己对彼得不同意的态度十分厌烦,然而究主对他的耐性似乎是无限的。
  “去印证一下结果:我们承认对以下这些事情感到害怕,像死亡、疾病、暴力、失去心爱的人;这些事情发生的频率远比人们无条件地相爱,或爱自己要更常见。记得我告诉过你,在这世界中,我们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如果我们未能拥有一些东西,那是因为我们不是真正想要它——我们更想要别的东西。结果证明我们宁可死也不肯爱。”
  “这太疯狂了!”
  “是的!”老师同意彼得的看法,“如果每人光只有一种人格要处理,就已经够困难了。可是真相是,每个人内在至少有二十九至三十种主要的人格情结存在,像这样——”
  “情结?那是什么?”玛丽插嘴问。
  “有点儿像是每一个主要人格都会有几个次人格。大部分的人格都是在一岁半时左右形成,至于次人格可能会在稍晚形成。以后我们会再讨论这些。我只是想提出这个观点:每一个人格都在追寻爱,然而每个人格都是被不会接受爱的小我所设计出来的,因此人格会去追求它所认为的爱。也就是说它会追求一种有条件的接纳或拒绝形式的注意力,爱我或恨我都好,只要别忽视我就好!”
  “什么!你是说我们全有精神分裂症或什么毛病吗?”
  “这对你而言是个新观念吗?彼得,我的意思是,我们全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有效方式来追求爱,然而我们的思想充满了分裂及怀疑。战士的第二大原则是:‘心中不允许有任何怀疑的空间’。”
  “看吧?!”彼得粗鲁地推推我,“我早就告诉过你不会是‘要超前就非得有头脑不可’。”我不理他,继续看着究主。
  “怀疑是不真实的,听从怀疑的声音永远都是不合理的。现在你可以确定的是,走在这条道路上一定会有所不定。你可以把这个不确定性当做是坠入恐惧的机会,而开始对发生的事情产生怀疑,或是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个增长自信心的机会。当你选择自信,怀疑就不会存在。这时单纯的思想才能出现。”
  “差别在哪里?”毕佛莉问。
  “单纯的思想——是来自于你本质的思想——具有激励性、直觉力、创造力或是本能性。为了继续你的教育,你最好学会多多依赖单纯的思想,进而帮助你了解你个人的过程,以及帮你回溯记忆所未及的过去。要了解,你个人的记忆是被小我所统治的,这点十分重要。”
  “这听起来太棒了。”大嘴巴彼得又插嘴了,“那么你如何分辨自己是在运用直觉,或是在胡乱编造呢?”
  “练习!彼得先生,练习,再加上耐心。你愈是去练习运用你的直觉,你愈是能够与直觉搭配,你愈是能去搭配,你就愈能信任它,而你愈信任它你愈能看见生命过程的美妙之处。不仅是看到自己的过程,也了解世界的过程——甚至更超越的部分。”
  “过程究竟是什么?”薇薇安问。
  “过程是所有显化能量的交互作用;没有任何事情是在你个人过程之外发生的。因此宇宙才能运用发生在你身上的每一件事,来促进你对真理的体验。通过过程,所有的道路都指向爱。”
  “我很迷惑,不过这并不是新闻了。”彼得叹气,看看大家。我在心中怒骂:“废话!”并且躲开他的视线。
  “那么你是在试图去理解——你在思考。”老师回答他,“重点在于记住个人全责性到底指的是什么。一个人如果不是与整个世界有直接的联系,个人又如何能影响世界呢?”
  “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当你告诉甘乃迪,那些公司倒闭、失去客户是他的责任时,你是认真的吗?也就是他个人对金钱的感受,居然会使那些大公司垮台!”
  “对。”老师简单地回答。
  “你知道这听起来多么荒谬,是吗?”
  “只有对那些心智狭隘的人才是如此。战士明白没有任何事是在他自己之外的。大多数人所谓的谦卑,只是小我企图在说服我们,人太渺小而不足以影响自己周遭发生的事物。甘乃迪是可能让公司关门倒闭的,因为他有那么大的力量——你也一样。现在,关键在于要运用力量来帮助自己而不是惩罚自己!在此,你单纯的心智可以鼓舞你明白:在你所见到的所有事物中,你自己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无论你选择什么,都会影响到整体。”
  “可是为那些倒闭了的公司工作的人呢?只因为甘乃迪害怕银行存款增加,他们就失业了!”
  “他们也是跟着甘乃迪一起在作选择,要知道没有任何人是单独选择的。”
  “可是怎么会有人想要选择失业呢?”
  “可能与甘乃迪想要有金钱困境一样类似的理由。”究主平静地回答,然而彼得仍然无法信服。
  “你是说,我可以阻止这世界所有的麻烦——战争与疾病——如果我去选择的话?”
  “基本上是的,如果你的愿望够深入。记得吗?甘乃迪告诉过我们:当他在潜意识处理过有关父母及金钱的关系之后,他的客户就增加了!还有,在你释放掉对女人的恐怖想法之后,你与洁西的感情就改善了。”究主所说的是在我缺席三星期之中所发生的事。“在一个月当中,你已经见到,当内心作了新的选择之后,外在的世界也跟着有好多的改变。而这些只不过是处理到潜意识而已——等到更深入无意识时,你再看看吧!”
第51节:怀疑是思考的本源(2)
  “对,可是在班上所发生的许多事,可能只是巧合而已。有许多的改变又消失了。例如,甘乃迪——他在处理自己的问题之后,客户是有增加,可是下一周人又不见了。”
  “只有当你用你对自己的看法,也就是用你的自我概念来看待时,这才会是一种巧合而已。至于客户又不见了,是因为他只清除了潜意识中的一个部分,并没有清除所有的问题。甘乃迪选择了宽恕,因此生命中有了正面的改变。如果别的问题出现,只意味着他必须做更多的宽恕。我们只处理了他潜意识中一个小小的部分,可是你看看只是那小小部分处理之后的效果;如果你能找到比潜意识还深入的一个部分,那个支持战争和苦难的部分,那会有多大的效果出现。彼得,你甚至还不曾为自己冒过险,因此你还看不见自己对全世界的影响力。首先,你必须开始去记起你是谁。”究主开始移向白板画圆圈,就像池塘中的涟漪一般。在中间的圆圈,他写一个大G(代表天赋礼物),第二圈中写下了:“选择”,第三圈是“伤害—痛苦”,第四圈“罪恶感—谴责”,外圈则是“角色、职责、还债”。
  “这是我设计出的一个大模型的简图。基本的了解是:我们诞生在这世上时都满载着美妙的天赋礼物、才华及奇迹。人原始的意图就是把我们的天赋礼物送给每一个人。例如,”他指着正中间的圈子,“这是你来时所要送出的天赋礼物之一。可是为了某些理由,你并没送出这份礼物——你选择不给出。”他再指向第二圈,随着说明,不断地一个一个地指点着。
  “礼物之所以不给出,是由于有伤害,逼迫人去觉察到隔阂的感觉。隔阂使我们以及我们所爱的人都感到痛苦。我们看着我们的家人,觉察到他们的痛苦,于是就自觉到要负起责任——我们有了罪恶感,觉得自己有改善情况的义务。这时我们就承接了角色与责任,企图想抵消罪恶感。即使是现在,我们也没考虑要给出天赋的礼物,即使我们记得要给,罪恶感也让我们觉得不配给出。所以很讽刺地,我们活在角色及职责中。因为我们不想去面对罪恶感,因此就以谴责的形式把罪恶感转嫁给其他的人。前一分钟你还很难过,因为你认为自己把痛苦带给家人,下一分钟你又说这不是你的错——是你父母的错,或是这世界的错。”
第52节:背负罪恶感还债
  背负罪恶感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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