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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验唯心体系

_7 谢林(德)
由地复制原始行动的序列,主要的还是在于作这种自由的复制时重新意识到
那些行动本来就有的必然性。
自我意识(自我)是绝对对立活动的一种斗争。我们把一种活动、即
原初无限进展的那一种活动叫做现实的、客观的、可以限定的活动,而把另
一种活动、即在那种无限性中直观自身的倾向叫做观念的、主观的、不可限
定的活动。
3.两种活动原初都是作为同等无限的活动加以设定的。把可以限定的活
动设定为有限的,已经由观念的(反映前一活动的)活动给我们提供了根据。
因此,观念的活动如何才能得到限定,这正是必须加以推演的。我们由以出
发的自我意识的活动,首先向我们表明的仅仅是客观的活动如何得到限定,
而不是主观的活动如何得到限定,而且观念的活动是作为客观活动的一切被
限制状态的根据来设定的,所以恰恰因此也就没有被设定为原初未受限定的
(因而象后者一样,是可以限定的),而是被设定为全然不可限定的。如果
说,客观的活动作为原初未受限定、正因为如此就可以限定的活动,从实质
上看是自由的,但从形式上看却是受限制的,那么,主观的活动正因为是作
为原初不可限定的活动,所以在受到限定时,从实质上看就是不自由的,而
只有从形式上看才是自由的。观念活动的这种不可限定性是理论哲学全部构
造的基础,在实践哲学里这种关系当然就会颠倒过来。
4.由上(2.与
3.)看来,既然自我意识里存在着一种无限的对抗,那么
在我们由以出发的那个唯一的绝对活动内就结合和聚合了无限多的行动;完
全通观这些行动是一个无限课题的对象(这个课题一旦完全解决了,客观肚
界的全部联系就必将揭示在我们面前,而自然的全部规定性乃至无限小的部
分也就昭然在目了)。因此哲学只能列举那些在自我意识史上仿佛有划时代
意义的行动,并依照它们彼此之间的联系来陈述它们。(例如,感觉是自我
的一种行动,假如这种行动的所有中间环节都能加以阐释,它就一定能使我
们推演出自然界中存在的所有的质,但这是不可能的。)
因此,哲学是自我意识的一部历史,这部历史有不同的时期,那个唯一
的绝对综合就是由这些时期相继组合而成的。
5.这部历史前进的根源是被假定为不可限定的观念活动。理论哲学的课
题乃是去说明限制的观念性,也就是说明直到现在还当作不可限定的观念活
动何以能受到限定。

第一个时期——从原始感觉到创造性直观
第一个时期——从原始感觉到创造性直观
解决
1.自我意识的两种对立活动把自身贯穿在第三种活动中,就会从这两者
中产生一种共同的东西。
问题是这种共同的东西会有一些什么特性。因为它是对立的无限活动的
产物,所以它必然是一种有限的东西。这里对立活动的斗争不是在运动中来
考虑的,这里的斗争是固定了的斗争。这种共同的东画把对立的方向合而为
一,但对立的活动合而为一=静止。但是,它必须是某种现实的东西,因为
对立双方在综合之前是纯粹观念的东西,它们应当通过综合变为现实的。因
此,不应当把这种共同的东西看作是两种活动的互相消灭,而应当看作是它
们之间的一种平衡,两种活动交相使自身复归于这种平衡,而这种平衡的持
续存在是以两种活动的持续竞争为条件的。
(这样,活动的产物似乎可以表远为一种现实的非活动的东西,或一种
非活动的现实的东西。非活动的现实的东西是单纯的质料,是想象力的单纯
产物,是离开形式就决不能存在的,在这里也只是作为研究的中间环节出现
的。通过这样一种解释,物质创成[创造]之不可理解性从质料方面看来已从
这里烟消云散了。一切质料都是对立活动乎衡的单纯表现,这些活动交相复
归于活动的一种单纯的基础。[大家看一下杠杆,两端的重量只作用于支点,
因此支点就是两者活动的共同基础。] 而且,上述基础一点也不是通过自由
创造随意产生的,而是完全不随意地,借助第三种活动产生的,这种活动和
自我意识的同一性一样,是必然的。)
这一作为第三者的共同的东西,假使能持续存在下去,事实上就会是自
我本身的一种构造,不是作为单纯客休的自我的构造,而是同时作为主体和
客体的自我的构造。(在自我意识的原始活动内,自我力求的只是变自身为
一般的对象,但它不[对考察者]也同样变成一种二重化的东西,是不可能变
自身为一般对象的。这种对立必须在主体和客体两者形戍的共同构造中消除
自身。如若自我在这一构造中能直观自己,那它就不再是单单作为客体变自
身为对象,而是同时作为主体和客体[作为完全的自我]这样做的。)
2.但是,这一共同的东西却不持久。
a)观念的活动既然本身参与那种斗争,也就不得不随之受到限定。两种
活动若不相互受到限制,它们就不可能彼此关联,也不能把它们自己贯穿在
一个共同的东西之内。因为,观念的活动不只是否弃(排除)另一种活动的
活动,而是与另一种活动真正对立的或否定另一种活动的活动。(就我们直
到现在所看到的而言)观念的活动和另一种活动一样,也是肯定的,不过是
在相反的意义上,因此,和另一活动一样,也同样有进行限制的能力。
b)但是,观念的活动已被设定为全然不可限定的,所以,也不能真正被
限定,而那个共同东西的持续存在既然为两种活动的竞争所制约(见.. 1.),
这个共同的东西也就不能持久。
(如若自我停留在那种最初的构造上,或者说,那种共同的东西真的能
够持久,那么,自我就会是没有生命的自然,没有感觉,也没有直观。自然

从死寂的物质到感觉性的向上发展进程,在自然科学[对自然科学来说,自我
不过是自始创造自身的自然]中也只能这样来解释:最初消除对立双方的产物
就是在自然内也是不能持久的。)
从死寂的物质到感觉性的向上发展进程,在自然科学[对自然科学来说,自我
不过是自始创造自身的自然]中也只能这样来解释:最初消除对立双方的产物
就是在自然内也是不能持久的。)
刚才我们说过(见
1.),自我假使在那种共同的东西里直观自身,就
会对它自身(作为主体和客体)有一种完满的直观;但这种直观恰恰是不可
能的,因为直观活动本身已参与了构造。但是,既然自我是直观自身的无限
倾向,那就不难看出,直观活动不能永远停留于作这种构造。因此,通过两
种活动的贯通,受到限定的还只是现实活动,观念活动则保留下来,完全没
有受到限定。
4.因此,现实的活动是由被推演出的帆制来限定的,但这还不可能是为
自我本身的。根据理论哲学的方法来看,在现实的自我中(对考察者)设定
了的东西,也需给观念的自我推演出来,于是整个研究的方向就转向现实的
自我如何也能为观念的自我得到限定的问题了,这里的课题就是说明自我何
以会把自己直观为得到限定的。
a)现实的、现在得到限定的活动,应被设定为自我的活动,也就是说,
这里必须指明这种活动和自我之间的同一性的根据。既然这种活动应当归之
于自我,因而应当同时和自我加以区别,那也就肯定可以指出区别两者的根
据来。
我们在这里称之为自我的,仅仅是观念的活动。因此,上述相互关联和
相互区别的根据只能到两种活动的一种活动中去寻找。但是这种根据每每是
在被关联者那里,同时,如果观念的活动在这里又是关联者,上述根据就必
须在现实的活动里去寻找。
两种活动区别的根据是设定在现实活动里的界限,因为观念的活动是圣
然不可限定的,而现实的活动现在是得到限定的。两者相互关联的根据同样
也得在现实的活动里去找,就是说,在现实的活动里也必定包含着某种观念
的东西。问题在于这是怎么可以思议的。两者只有通过界限才能加以区别,
因为连两者的对立方向也只有通过界限才能加以区别。界限不确定下来,自
我里就只有单纯的同一性,而在这种同一性中是不可能有什么区别的。界限
一旦确定下来,自我里就会有两种活动,即:作限定的活动和被限定的活动,
主观的活动和客观的活动。因此两种活动至少有一点是共同的:它们两者本
来就完全不是客观的,这就是说,因为我们还不了解观念活动的其他特性,
两种活动才都是观念的。
b)事先确定了这样一点,我们就可以按照下述方法进一步进行推论。
观念的、直到现在浚有得到限定的活动,是自我在现实活动中变自身为
对象的无限倾向。借助现实活动中的观念的东西(使这种活动成为自我的活
动的东西),就能把这种活动和观念的活动关联在一起,而自我也就在这种
活动中直观到了自身(这是自我的第一个变它自身为对象的活动)。
但是,自我若不同时觉得现实活动中的否定的东西——使这种活动成为
一种非观念活动的东西——是某种与它相异的东西,使不能把这种活动直观
为和它自己是同一的。肯定的东西,使两种活动成为自我的活动的东西,是
两种活动所共有的,否定的东西则仅仅属于现实活动;就直观的自我在客观
的东西里面认识的是肯定的东西来说,直观者和被直观者就是一个东西,就
直观的自我在客观的东西里面觉察的是否定的东西来说,觉察者同被觉察者
就不再是一个东西了。觉察者是全然不可限定的和没有受到限定的东西,而

被觉察者却是受到限定的东西。
被觉察者却是受到限定的东西。
自我是一切设定活动的绝对根据。所以,某种东西和自我对立就意谓着
设定了某种不是通过自我设定的东西。因此,直观者必定在被直观老中觉察
出某种不是通过作为直观者的自我所设定的东西(有限制状态)。
(这里首先非常明确地表现出了哲学家的立场和他的对象的立场之间存
在着的区别。我们这些作哲学思考的人深知客观事物的被限制状态的唯一根
据是直观者或主观的东西,直观的自我本身却不认识这一点,而且也不能象
现在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直观和限定本是一回事。但自我不能在进行
直观的同时又把自己直观为直观者,国而也不能把自己直观为限定者。因此,
这个在客观的东西里面只寻求它自身的直观者看到其中否定的东西不是由它
自身来设定的,这乃是必然的事情。如果说哲学家也断言事情只能是如此[如
同独断论所说的那样],那么这是因为他常常和他的对象联合在一起,并站在
同一立场。)
否定的东西被觉察为不是通过自我而设定的,正因为如此,就是一般仅
仅能觉察的东西(以后变为单纯经验事物的东西)。
自我觉察到被限制状态不是通过它自己来设定的,这无非是说自我觉察
到被限制状态是通过一个和自我对立的东西,即非我设定起来的。因此,自
我若不把这一被限制状态直观为某一非我的作用,就不能把自身直观为受到
限定的。
停留在这一观点上的哲学家除了用一个自在之物的作用来解释感觉活动
外,别无他途(因为就至此所作的推演来说,有限制状态中的自我直观无非
就是普通用语中叫做感觉活动的东西,这是不言自明的)。由于通过成觉进
入表象中的只是被规定状态,于是那种哲学家也就只有用自在之物的作用来
解释这一状态。然而由于表象活动中有自发性在起作用,所以,那种哲学家
也就终归不能够断言自我在表象活动中仅仅是在感受,竟会是单纯的感受
性,因为,甚至在事物本身之内(就它们被表象的情况来说)也表现着自我
活动的不容否认的迹象。因此,那种作用也不是由我们自己表象的事物所引
起的,而是由独立于表象的事物所引起的。因此,在表象那里是自发性的东
西将被看作是属于自我的,而那里的感受性的东西则将被看作是属于自在之
物的。同样,在客观的东西那里是肯定的东西,将被视为是自我的产物,而
那里的否定的东西(偶性的东西)则将被视为非我的产物。
自我觉察到它自身是由某种与它对立的东西所限制的,这一点已从感觉
本身的机制里推出来了。其中一个结论即是:一切偶性的东西(一切属于有
限制状态的东西)对我们必然表现为不能构造的东西,不能从自我加以说明
的东西,然而事物中的肯定的东西却可以理解为自我的构造。但是,自我(我
们的对象)觉察到自己为一个对立物所限定这样一个命题,又因自我终究在
它自身以内觉察这一对立物而受到了限制。
我们不是断言自我内存在着某种与它绝对对立的东西,而是断言自我在
它自身内觉察到某种东西是和它绝对对立的。对立的东西存在于自我之内,
这意谓着这种东西是和自我绝对对立的;自我觉察到某种东西是和它自己对

立的,这意谓着这种东西只有在涉及自我的觉察活动以及这一活动的方式时
才是和自我对立的;而事实也是如此。
立的,这意谓着这种东西只有在涉及自我的觉察活动以及这一活动的方式时
才是和自我对立的;而事实也是如此。
更清楚地说,自我作为无限自我直观的倾向,是在作为被直观者的自身
内进行觉察的,也可以说,它是在自身之内觉察到某种与它相异的东西(因
为被直观者和直观者在这一活动内没有区别)。但是在这一觉察活动中被觉
察到的(或被感觉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被感觉的东西确实还是自我本
身。一切被感觉的东西都是一种直接现存的东西,全然没有经过中介的东西,
这一点已包含在感觉的概念里了。自我诚然觉察到某种对立的东西,但它却
只是在它自身之内觉察到这一对立物的。而在自我之内存在的无非是活动;
因此,除了活动的否定之外,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和自我对立的。所以,自我
在自身之内觉察某种对立的东西,就意谓着它在自身之内觉察被消除的活
动,如果说我们在感觉,那我们也决不是感觉客体;感觉根本没有给我们提
供一个客体的概念,感觉完全是概念(行动)的对立面,因而是活动的否定。
由这个否定推论出一个客体,作为这种推论的原因,这是一个在以后很久才
作出的推论,其根据还可以在自我本身以内指出来。
这样,如果自我感觉的永远只是它的被消除的活动,那么被感觉的东西
就是和它根本没有区别的东西,它感觉的只是它自身,普通哲学用语把被感
觉的东西称为某种单纯主观的东西,就已经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附论
1.按照这种演绎,感觉的可能性的基础在于
a)两种活动的破坏了的平衡。所以自我也不能在感觉中就把自己直观为
主客统一体,而只能把自己直观为简单的受到限定的对象,因此感觉只是有
限制状态内的这种自我直观;
b)在于观念的自我在现实的自我内直观其自身的无限倾向。除了凭借观
念的活动(自我现在井非其他)和现实的活动彼此共同的东西,即凭借它们
之内的肯定的东西,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凭借它们之内的否定的东西,
则会出现相反的结果。因此,自我也只能在它自己之内觉察即感觉这一否定
的东西。
2.感觉的实在性的基础是自我不把被感觉的东西直观为通过自我建立
的。被感觉的东西之为被感觉的东西,只是就自我把它直观成不是通过自我
所建立的东西来说的。因此,我们虽然能看出否定的东西是通过自我建立的,
但是我们的对象、自我却不能看到这一点,道理很自然,因为自我之被直观
和自我之被限定是同一回事。自我(客观上)是被限定的,因为自我(主观
上)是直观自身的;不过自我不能同时从客观上直观自己,并把自己直观成
进行直观的,因而也不能把自己直观为进行限定的。自我不能在自我意识的
原始活动内把自己变为对象同时又把自己直观为变成对象的,这种不可能性
就是一切咸觉的实在性依以存在的基础。

因此,以为被限制状态庐然是某种对自我绝对异己的东西,是只能通过
非我的作用来解释的东西,这是种错觉。这种错觉之所以会发生,只是因为
自我借以变成被限定者的活动是一种不同于自我借以直观自己受到限定的活
动,而且这不是就时间而言是如此,因为我们连续地表象的一切都是同时存
在于自我之内的,而是就形式而言是如此。
因此,以为被限制状态庐然是某种对自我绝对异己的东西,是只能通过
非我的作用来解释的东西,这是种错觉。这种错觉之所以会发生,只是因为
自我借以变成被限定者的活动是一种不同于自我借以直观自己受到限定的活
动,而且这不是就时间而言是如此,因为我们连续地表象的一切都是同时存
在于自我之内的,而是就形式而言是如此。
但是,如果原始有限制状态是通过自我本身设定的,那自我是如何成觉
到这种有限制状态的呢?也就是说,自我是怎样把这种状态看作是某种和自
我对立的东西的呢?认识的所有实在性都维系于感觉,一种哲学如不能解释
感觉,就足以因此而一败涂地。因为,一切认识的真理性都毫无疑问地是以
伴随着认识的强制成为基础的。存在(客观性)所表示的永远只是直观活动
或创造活动的一种被限制状态。“空间的这一部分里有个立方体”,这无非
意谓着“我的直观在这一部分空间里只能以立方体的形式来活动”。因此,
认识的所有实在性的根据就是有限制状态的不依顿于直观的根据。一个体
系,如果抛弃了这一根据,那就会是一种独断的、超验的唯心论。先验唯心
论遭到反对有部分理由,而这些理由仅仅对独断的超验唯心论才是个人信服
的,对于这种超验唯心论,我们根本着不出它何以需要驳斥,它从来也未曾
支配过哪个人的头脑。如果说,断言感觉不能以来自外部的印象作用来解释,
断言表象中根本没有什么属于自在之物的东西,甚至连偶性的东西也没有,
断言在对自我的这样一种印象作用上永远不能设想有什么合理的东西,就是
独断的唯心论,那么,这确实是我们的唯心论。但是,知识的实在性完全会

把那种让人们自由地有意识地制造原始有限制状态的唯心论化为乌有,在有
关这种状态的问题上,这种唯心论和先验唯心论相反,不象实在论者每每尽
力耍求的那样不容我们随心所欲。先验唯心论只是断言自我根本威觉不到物
自身(因为这样的东西在这个阶段尚不存在),也威觉不到从事物向自我过
渡的某种东西,而只是直接感觉到自我本身,感觉到自我本身的被消除的活
动。虽然如此,先验唯心论并不忽视说明为什么我们仍有必要把那种仅仅通
过观念活动才设定的受限制状态直观成某种和自我全然相异的东西。
把那种让人们自由地有意识地制造原始有限制状态的唯心论化为乌有,在有
关这种状态的问题上,这种唯心论和先验唯心论相反,不象实在论者每每尽
力耍求的那样不容我们随心所欲。先验唯心论只是断言自我根本威觉不到物
自身(因为这样的东西在这个阶段尚不存在),也威觉不到从事物向自我过
渡的某种东西,而只是直接感觉到自我本身,感觉到自我本身的被消除的活
动。虽然如此,先验唯心论并不忽视说明为什么我们仍有必要把那种仅仅通
过观念活动才设定的受限制状态直观成某种和自我全然相异的东西。
3.在我们看来,任何有限制状态都仅仅是通过自我意识的活动而产生
的。对这个命题尚需作详细的讨论,因为这一学说的绝大多数难题无疑正是
由这个命题造成的。
自我意识意识到自身、返回自身的原始必然性就是有限制状态,而全部
有限制状态也就在这里。
并不是对每个具体的表象都产生一种新的有限制状态;有限制状态是用
包含在自我意识内的综合一劳永逸地设定起来的,自我总是停留在这种有限
制状态之内,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种状态,而这种状态在各个表象内也只是以
不同的方式展开自己,这就是那种独一无二的、原始的有限制状态。
人们在这一学说里碰到的困难产生的根源,大都在于对原始的有限制状
态和派生的有限制状态未加区分。
我们同一切理性生物共有的原始有限制状态在于,我们总的来说是有限
的。由于这种有限制状态,我们就不是区别于其他理性生物,而是区别于无
限性。但是,任何有限制状态必然都是一种特定的有限制状态;不能设想不
同时产生一种特定的有限制状态就能产生一般的有限制状态;因之特定的有
限制状态必定是和一般的有限制状态一起,通过同一活动而产生的。自我意
识的活动是唯一的绝对综合,意识的一切条件都是由这一活动同时产生的。
因此特定的有限制状态也是由这一活动同时产生的,它和一般的有限制状态
一样,是意识的条件。
我一般是受到限定的,这可以从自我变其自身为对象的无跟倾向中直接
得知;因此,一般的有限制状态是可以解释的,但一般的有限制状态完全不
制约特定的有限制状态,两者却又是通过同一活动产生的。两方面的意思联
起来说就是:特定的有限制状态不能由一般的有限制状态来规定或决定,但
两者又是同时通过那种唯一的活动产生的,这就使特定的有限制状态成了哲
学中不可理解和不可解释的东西。当然,如同我一般是受到限定的一样,我

也确实必须以特定的形式受到限定,而这种被规定状态必然进展到无限,这
种进展到无限的被规定状态就构成了我的整个个性;因此并非我是以特定的
形式受到限定这一点不可解释,而是这一有限制状态的形式本身才是不可解
释的。例如,我属于理智的特定系统,这虽然一般是可以推演出来的,但恰
恰我属于这一系统却不能推演出来,我在这一系统内占有特定的地位,这一
般是可以推演出来的,但我正好占有这一位置,却不能推演出来。同样,总
会有我们的一个表象体系存在,这是可以推演成必然的,但我们被限制在表
象的这个特定的范围,却不能推演成必然的。我们只要确已把特定的有限状
态作为前提,就可以从中推演出各个表象的有限制状态来;于是特定的有限
制状态也就仅仅是我们能把所有具体表象的有限制状态总括在其中、因而又
能从这些表象进行推演的东西。譬如,我们如果假定宇宙的这一特定部分和
其中这一特定的天体是我们外部直观的直接范围,我们自然也就能够随之推
出这些特定的直观在这一特定的有限制状态内是必然的。因为,我们若能权
衡一下我们整个星系的话,我们无疑就能推出为什么我们的地球正是由这些
物质而不是由别的物质构成的,为什么它呈现的恰恰是这些现象而不是别的
一些现象,因而就能推出为什么这一直观的范围一旦假定下来,在我们的直
观系列内就恰好出现这些直观而不出现那些直观。我们一旦通过我们意识的
全部综合,置身下这一范围以后,在这一范围以内就不能出现什么会和这一
综合相矛盾的、自身并非必然的东西了。这是从我们的精神本来就有的一贯
性中得出的结论。我们精神的这种一贯性是如此之宏大,以致现在正出现于
我们面前的每一个现象都以这种特定的有限制状态为前提;它是如此之必
要,以致它要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话,我们的整个表象体系就将是自相矛盾的。
也确实必须以特定的形式受到限定,而这种被规定状态必然进展到无限,这
种进展到无限的被规定状态就构成了我的整个个性;因此并非我是以特定的
形式受到限定这一点不可解释,而是这一有限制状态的形式本身才是不可解
释的。例如,我属于理智的特定系统,这虽然一般是可以推演出来的,但恰
恰我属于这一系统却不能推演出来,我在这一系统内占有特定的地位,这一
般是可以推演出来的,但我正好占有这一位置,却不能推演出来。同样,总
会有我们的一个表象体系存在,这是可以推演成必然的,但我们被限制在表
象的这个特定的范围,却不能推演成必然的。我们只要确已把特定的有限状
态作为前提,就可以从中推演出各个表象的有限制状态来;于是特定的有限
制状态也就仅仅是我们能把所有具体表象的有限制状态总括在其中、因而又
能从这些表象进行推演的东西。譬如,我们如果假定宇宙的这一特定部分和
其中这一特定的天体是我们外部直观的直接范围,我们自然也就能够随之推
出这些特定的直观在这一特定的有限制状态内是必然的。因为,我们若能权
衡一下我们整个星系的话,我们无疑就能推出为什么我们的地球正是由这些
物质而不是由别的物质构成的,为什么它呈现的恰恰是这些现象而不是别的
一些现象,因而就能推出为什么这一直观的范围一旦假定下来,在我们的直
观系列内就恰好出现这些直观而不出现那些直观。我们一旦通过我们意识的
全部综合,置身下这一范围以后,在这一范围以内就不能出现什么会和这一
综合相矛盾的、自身并非必然的东西了。这是从我们的精神本来就有的一贯
性中得出的结论。我们精神的这种一贯性是如此之宏大,以致现在正出现于
我们面前的每一个现象都以这种特定的有限制状态为前提;它是如此之必
要,以致它要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话,我们的整个表象体系就将是自相矛盾的。
解释
在自我直观到它自身本来就受到限定时,它就是在进行感觉。这一直观
是一种活动,但自我并不能一面作直观同时又直观到它自己是作直观的。因
此在这一行动内完全没有什么活动是得到意识的;所以,在感觉活动中没有
一处是思考到行动的概念的,而所思考到的不过是忍受的概念。在这一时刻,
自我在它自己看来只是被感觉的东西。因为一般被感觉到的唯一的东西,是
自我的被限制的现实活动,这种活动确实变成了自我的对象。自我同时也是
作感觉的东西,不过单是对我们这些作哲学思考的人来说才是如此,而不是
对其自身而言。正因为这样,和感觉一起所同时设定的对立(自我和自在之
物之间的对立),也不是对自我本身,而只是对我们自己设定在自我之内的。
从现在起,自我意识的这一阶段应当叫做原始感觉阶段。这就是自我于
原始有限制状态之内直观自身而没有意识到这种直观活动的阶段,或者说,
是这一直观活动本身没有再变为自我的对象的阶段。在这一阶段上,自我完
全因定在被感觉的东西里,仿佛沉湎于其中一样。
因此,如把我们的课题更确切地规定一下,它就是这样的课题:至此时
为止单纯作为被感觉的东西的自我是如何成为作感觉的同时又是被感觉的东
西的。
从自我意识的原始活动中只能推出被限制的状态来。如果说自我应是为

其本身而受到限定的,它就必须把自己直观成这样;这一直观,这种不受限
定的自我同受到限定的自我的中介,是感觉的活动,但由于前面已指明的意
识内的根据,这种活动中还留有一种单纯被动性的残迹。因此必须使感觉的
那种活动本身再成为对象,并表明这一活动如何也能得到意识。不难预料,
只要通过一种新的活动,我们就能够解决这一课题。
其本身而受到限定的,它就必须把自己直观成这样;这一直观,这种不受限
定的自我同受到限定的自我的中介,是感觉的活动,但由于前面已指明的意
识内的根据,这种活动中还留有一种单纯被动性的残迹。因此必须使感觉的
那种活动本身再成为对象,并表明这一活动如何也能得到意识。不难预料,
只要通过一种新的活动,我们就能够解决这一课题。
解决
I.自我在其自身内觉察到某种与自己相对立的东西时,就是在感觉,这
就是说,因为自我只是活动,它就是活动的一种现实的否定,一种被作用的
东西。但要对其自身成为进行感觉的东西,自我(观念的自我)就必须把直
到现在只存在于现实的自我之内的那种被动性设定在它自己之内,这无疑只
有通过活动才能发生。
这里我们正好处在经验论一向围着打转而未能予以说明的那个地方。来
自外部的印象作用也不过给我说明感觉的被动性,最多也不过说明对于发生
这种作用的客体的一种反作用而已,和一个被碰撞的弹性体反过来碰撞另一
弹性体或一面镜子把投射在镜面上的光反射出去相差无几。但这种印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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