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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心理学(完整)

_48 冯绍群 (当代)
立即回忆n=10
2.22
1.28
2.7
10天后回忆n=5
5.0
1.0
6.0
7星期后回忆n=5
4.0
12.0
(摘自哈罗尔,pp.98-99,n=被试人数)
为了了解呈示图解所产生的结果并证实其他的结果,便从事了上述系列。该系列有10名
新的被试参加,运用了12则笑话,分成4组,每组3则笑话。这些笑话是:正常的完整的笑
话,完全不完整的笑话,带有特定图解的笑话,以及带有任意图解的笑话。如果单单由于这
样的事实,即在出示笑话的同时也出示了图形,致使带有图形的笑话具有较高的回忆值,那
么,最后两组也应当同样得到充分的回忆。在各组笑话系列呈现以后,立即对全体被试进行
测试,10天以后再对5名被试进行测试,七个星期以后又对另外5名被试进行测试。在表36
中,我们再次以比例形式表示结果,分母部分始终是完整笑话的回忆数。或者,将三个不同
测试时期的所有回忆加起来,我们便得到:
表37
完整的
任意图解的
不完整的
特定图解的
11.5
第 30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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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心理学.txt
13.5
32
42.5
结果是明显的。带有任意图解的笑话对回忆没有产生影响,而带有特定图解的笑话再次
位居榜首。此外,完整的笑话和带有任意图解的笑话要比其他两组更多地受到时间延续的影
响。这两组10天以后的回忆情况与呈现后立即回忆的情况同样地好,然而其他两组合在一起
却从20.5次回忆减少到4。七星期后,当这两组实际上消失殆尽时,带有特定图解的笑话却
增加了它们在不完整笑话上的优势;然而,这些例子还不足以使该结果绝对可靠。
痕迹的可得性和“良好性”
现在,让我们来进行解释。如果我们根据痕迹的可得性来解释这些结果,这样做是否正
确?这个问题使得对“可得性”这个术语开展新的讨论成为必要。在区分一种痕迹的衰落和
可得时,我们曾经作过这样的假设,同样“良好”(goodness)的痕迹可能具有不同程度的
可得性。由此,我们可能已经提供了这种印象,即痕迹的良好性和可得性是彼此完全独立
的。然而,实际上,一个痕迹的良好性似乎是决定其可得性的因素之一,尽管不是唯一的因
素。在刚才描述的实验中,一个痕迹可能十分良好,足以产生回忆——它们也许都很良好,
以至于足以产生再认——但是却不可得,或者不可能像其他痕迹那样可得。第一种论点被已
经提及的事实所证明,也就是说,在相继的期间,回忆并不始终产生同样的笑话。出现在第
一天的笑话不可能出现在第二天,但是却可能在第三天或第四天出现,与此相反的是,在后
来的场合里得到复述的笑话可能不会在第一天得到复述。第二种论点由事实加以证明,这与
蔡加尼克观察到的一个事实相一致,也就是说,在实际的回忆中,不完整的笑话倾向于在完
整的笑话之前出现。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一个被试报告说,他所以能回忆出一个完整的笑
话仅仅是由于一个先前回忆出来的不完整的笑话(“一则关于狗的不完整笑话使她对是否有
其他动物的笑话感到纳闷,等等”)。由此可见,某些组的回忆优于其他组的回忆这一情况
证明,它们的痕迹是更加可得的。如果我们把普通的完整的笑话作为标准,则自我完成的、
未完成的和特定图解的笑话留下了具有不断增强的更大可得性的痕迹。正如哈罗尔在一次详
尽的讨论中所表明的那样,在这三种类型中,一个共同的因素是,与平常的例子相比较,笑
话的结构,也即一种使笑话的各个部分保待充分清晰的结构,得到增强,这种清晰度需要力
量,从而使较好回忆了的笑话痕迹比其他痕迹处于更大的应力之下。
不过,这种解释必然蕴含着这样的结论,也就是说,一种痕迹的衰弱涉及可得性的丧
失。衰弱意味着结构的丧失,而应力则是可得性依靠的因素之一。在第十一章结束时我们曾
讨论过这样的问题:与乱七八糟的痕迹相比,高度组织了的痕迹具有更高的生存价值。现
在,我们终于找到了生存价值和可得性之间的密切关系。
嵌入
哈罗尔的另外两个实验处理了痕迹的可得性问题。在第一个实验中,变量是在需要的痕
迹和其他痕迹之间建立起来的一种联结;在第二个实验中,变量是清晰的痕迹系统的一种组
织。两者将简要地被描述。在第一个实验中,对于被试未能完成不完整笑话的答案被包含在
两种不同的书面材料中,被试在接触到笑话之前或之后阅读了这些书面材料。一种材料是联
结的散文,另一种材料虽然是一些有意义的句子,但却完全没有联结。共有32名被试参加实
验,其中一半人读了联结的散文,另一半人则读了结构松散的句子。只有在一种情形里,联
结的散文才有助于找到答案(而且这种情况只发生在条件十分有利的时候,譬如说,在被试
接触笑话之前先让他们阅读材料,并且告诉他们“也许这个材料有助于你参加下一个实验”
)。可是,另一方面,结构松散的句子则在16种情形里提供了问题的解决办法,在这16种情
形里,只有6种情形发生在最有利的条件下。于是,我们便可看到:一种有力地“嵌入”(
embedded)痕迹系统的痕迹,比起松散地嵌入痕迹系统的痕迹,对于新过程来说更不可得。
这些实验同时证实了被试的态度对痕迹可得性的影响。我们看到,无联结的句子被证明大大
地优于前者,而且越是这样,对被试的指令越意味着非笑话的材料包含着所需的解决办法。
但是,态度也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会使我们的其他结论变得无效。由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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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缘故,即便观察者被引向阅读材料的痕迹系统,可是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较大的痕迹
系统的特定部分的参与也是由痕迹和过程的内在特性所决定的。
过程和痕迹之间的关系
在第二个实验中,有54名被试参加,实验手段稍有变化。向被试朗读12对谚语,然后立
即对他们进行回忆测试,方法是配对联想,譬如说,实验者读配对谚语的第一部分,被试接
着写下第二部分。这12对谚语被分成三个相等的组:
(1)一个对子中的两个谚语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关联:中性(indifferent,用字母I字
母)。
(2)一个对子中的两个部分在意义上相似,尽管在内容上不相似[例子:inforapenny
,inforapound(一不做,二不休)——aswellbekilledforasheepasalamp(一不做,二不
休)]:相似(simi-lar,用S表示)。
(3)一个对子中的第二部分的含义与第一部分的含义相反(例子:“眼不见,心不
想”——“眼不见,心更爱”):相反(oppo-site,用字母O表示)。
表38提供了使用三种不同系列的谚语的实验结果。
表38
中性(I)
相似(S)
相反(O)
绝对数
11.5
87.5
84.5
提供一切答案的%
6.3
47.7
46.0
(摘自哈罗尔,p105,n=32)
在相似组和相反组之间没有重要差别,但是两者都优于中性组。中性组一直处于劣势,
但是,如果该组的谚语向被试宣读两遍,甚至三遍,而其余两组的谚语仍旧像以前一样,向
被试宣读一遍,在这种情况下,中性组的劣势程度在减少;同理,如果中性组的谚语对被试
来说比较熟悉,而相似组和相反组的谚语则比较罕见,中性组的劣势程度也会减小。我在表
39中提供了这三组的绝对数。
表39
中性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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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组S
相反组O
中性谚语宣读两遍,被试14人
19
41.5
43
中性谚语宣读两遍,被试14人
21
42.5
47
中性谚语十分熟悉,被试4人
3.5
12
13.5
(摘自哈罗尔,p106)
这些清楚的结果证实了我们在前面提出的再现理论(见边码P.566)。在这些实验中,
过程和先前痕迹之间的交流得到保证;在所有的例子中,都存在着同样的态度,也即被试想
进行再现的同样。但是,那些属于较大痕迹系统中亚系统的痕迹,在使得痕迹系统的其他部
分获得过程的连续方面(该痕迹系统不是直接地由新过程引起),也就是获得回忆方面,要
优于那些中性地关联着的部分。通过它的一个部分与新过程的交流,在组织得很好的整个痕
迹系统中引起的力量,在一个例子中要比在另一个例子中更加强大。因此,在相似组和相反
组里,配对谚语的第二部分的痕迹要比在中性组里更加可得,甚至在其他条件下(由于中性
组材料的更大熟悉性,它们要比相似组和相反组更加可得),情形也是如此。这种”纯逻辑
“关系的现实,在发生于回忆中的过程和痕迹之间的动力相互作用中,已经再次得到证明。
我们再次发现,组织中内在的、有意义的、理性的因素是起作用的。同样的事实也出现在克
里?沃登开展的实验中,在他的实验中,对词的对子的记忆用立即回忆和延迟回忆的方式进
行测试。配对词彼此之间处于五种不同的关系中的一种关系之中——然而,没有一种东西与
哈罗尔的“中性对子”相一致——而且,还发现了这些关系的回忆值之间的重要差异。
如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本讨论专门处理有关新过程唤起的某些条件。但是,思维心理学的主要问题是:一个问
题如何找到其解决办法,也即由一个问题建立起来的应力如何创造出使答案成为可能的那些
条件?我们曾在前面(见边码p.615)为这个问题提供了第一个答案,它考虑到了与旧痕迹
的交流。但是,这种答案并不令人满意:那是用结果来解释一个事件。即便我们不能超越这
个不能令人满意的阶段,我们仍将在更为广泛的框架内讨论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一切行为的问题
新过程的唤起并非在一切情形里都是一个痕迹问题。确实,在这些痕迹起重要作用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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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里,尽管它可能经常实现,但只是一个更大问题中的特例而已:一种需要产生了,但是以
正常途径不能得到满足;那么,有机体采用何种方式去满足这种需要呢?这样阐述的问题把
我们导向了它的答案。由于在“正常的”满足和“不正常的”满足之间划分界线十分困难,
因此,对一种正常事例的分析可能为我们提供解决该问题的线索。这样的正常事例实际上包
括在一切行为之中。例如,我想喝点饮料,于是便向冰箱走去,拿出一瓶啤酒,打开瓶盖,
把啤酒倒进玻璃杯,举起杯子喝啤酒。毫无疑问,在这一行为系列里,有许多行为是习得
的。但是,问题是“怎样习得”。是不是这一活动系列所包含的每一个动作都来自尝试和错
误(trialanderror)?当我知道冰箱里有一瓶啤酒时,我是否在学会取出这瓶啤酒之前必
须通过一系列任意的动作,然后才走向冰箱呢?当然用不到这样。知道啤酒的所在地点,加
上获得它的愿望,已经足以直接引起一些适当的动作了,毋须进行偶然的尝试。但是,这种
“知道”能否像神经那样去支配肌肉的运动?这便是我们的问题所在。这里,有一种需要,
这种需要设法产生这样一些肌肉刺激,以满足这种需要。反射弧理论(reflexarctheory)
试图为这一问题提供一种答案,它根据先前建立的解剖结构也即神经之联结,为这一问题提
供一种答案。在第八章里,我们驳斥了这一理论,并用动力学理论取代了它,然而,这种动
力学理论也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同样的异议,这种异议是我们对新思维过程的唤起理论提出
的:它用事件的结果来解释事件。我们看到,这些运动被排除在外,因为它们将增加系统中
的整个张力,我们还看到,动力情境要求这些运动,因为它们将减少张力。从发展的角度而
言,这种解释是非常好的,但是,它却是不完整的,因为它把实际的动力过程遮盖了;它并
未说明有机体是采用何种方式找到这些解除张力的运动的。只有在少数几个例子中,尤其在
某些眼动(eyemove-ments)的例子中,我们才能进一步深入下去,并指出运作的力量。然
而,从理论上讲,眼动和为了解决我们的口渴问题而实施的整个躯体的运动之间是不存在差
别的。可是,在后者的情形里(也就是为解决口渴问题而实施整个躯体运动),我们对决定
每一步运作的实际力量缺乏顿悟。
一个新的运动操作的例子
让我们考虑一些运动操作,尽管它们完全是自主的或自发的,但却是全新的,它们是唯
一能达到所需结果的运动操作。当我们以此为例时,上述论点就变得格外令人印象深刻了。
一个特别令人注目的例子是由冯?阿勒施(VonAllesch)报道的,他试图证明他的描述的正
确性。战争期间,他曾在阿尔卑斯山上巡逻。一次,他想从一块岩石上爬下山去,中间要通
过一个岩石裂口,裂口向下豁裂了大约10米,并且离开他的位置较远。他从一根绳子上滑下
来,结果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离开裂口左边还有几米的距离,因为没有更多的绳子供他作
进一步的下降。如果能够再下降一段距离的话,他便可以落在一块岩石的突口上面,从而有
希望到达裂口。于是,他决定用摇动绳子的办法到达裂口的开口处。然而,在这样做的时
候,绕住双脚的绳子突然滑掉,现在单靠双手来支持他的全身重量是不可能的。“情况十分
紧急。这时,并没有产生什么情绪,只有一个清醒的念头:‘这下子完了’。接着,这位作
者意识到(这一点在他的观察中是绝对肯定的),他已经用牙齿咬住绳子了。随之又出现了
另外一个想法:‘用牙齿咬住绳子也不能坚持很久’。在后来的时刻,他那飘荡在空中的双
脚抓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从而使他靠自己的力量获救并到达了裂口处)。这个过程中的重
要之点是,该活动根本不属于登山运动的技术范围,先前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当然也没有实
践过,这个唯一能拯救我的动作完全是自发地产生的,而没有任何意识的参预。这一事件调
节了它本身”(pp.148-149)。这里有一个问题,一个可以用来测试被试智力的问题:“
在那种情况下你该怎么办?”问题的解决不是由一种思维活动产生的,而是产生于这样的时
刻,即有机体的理性部分得出结论说“不可能找到任何解决办法——也就是说‘一切都完
了”’。自我和环境场之间的应力成功地发现了能减弱这种应力的运动。
重组及其原因
这样一种陈述是不能令人满意的,因为它对如何达到这种成功没有讲出什么。因此,人
们可以理解经验主义解释的吸引力了。用先前经验来进行的解释至少提供了一种环节,以便
填补原因和结果之间的空缺。但是,我们经常攻击经验主义解释的有效性,以至于无法满足
这样一种轻易的解脱,这种解释必须存在于心物场本身的动力结构之中。我们必须确定需要
或张力是如何作用于有机体的运动系统的,处于张力状态下的系统的哪些特性,以及运动系
统的哪些特性,对它们之间的交流负有责任。如果我们用概念性语言来表述的话,我们便可
以用下述文字来描绘冯?阿勒施冒险经历中的关键事件:他的嘴巴改变了其功能,从言语器
官或饮食器官变成一个抓物器官;在自我系统的执行部分内发生了一个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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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organization)。我们知道这种重组的事实,我们也知道它的最终原因,那就是当时的紧
迫性。但是,我们对它的直接原因还一无所知。
在这方面,思维问题的解决是与冯?阿勒施的案例相一致的。问题的解决假设了一种重
组,关于这种重组,人们知道其最终原因,但不知道其直接原因。发现这些直接原因也许是
思维的基本问题,而且在其成就方面也是学习的基本问题,因为每一种新过程的唤起都带来
了同样的困难。
这个问题已经被该领域的一些研究人员清楚地认识到,例如威特海默、邓克尔、梅尔(
Maier)、克拉帕雷德等人。克拉帕雷德尤其反复地强调了这个问题,而且承认他本人进行
的研究未能为这个问题提供答案。由于意识到思维心理学在这方面并不比心理学的其他部分
更糟,因此我们将更好地欣赏思维过程的研究对我们一般问题作出的贡献。
“顿悟”
人们会经常发现这样的说法,在思维心理学领域,格式塔理论的成就是“顿悟”(
insight)这个概念或术语的引进。这样的说法究竟是否正确,取决于我们所持的观点,因
为它涉及到格式塔理论中顿悟应该发挥的作用问题。顿悟在苛勒论述黑猩猩的著作中也得到
了介绍,以便建立起一种行为类型的现实,它不可能降为另一种类型的行为。由于顿悟直接
利用了一种情境的相关部分,所以它与盲目的尝试和错误形成对照,实验表明,后者(尝试
和错误)并不是猿类在某些条件下表现出来的行为类型。在苛勒的著作中,顿悟并非作为一
种解释的原则而出现。它是作为包含一个新问题的一种事实而被建立起来的。与此同时,新
问题指向新的解决办法。顿悟行为不会通过事先决定的路径而发生,正如我在《心理的成
长》(TheGrowthoftheMind)一书中证明了的那样。相反,它假设了组织和重组的过程。剩
下来尚不为人知晓的是这些组织过程的确切原因。如果理论中的这个空缺,也即我们知识中
的这个欠缺,由我来加以强调的话,那么,也许许多误解因此可以得到避免。一般的原则被
清楚地陈述:“情境迫使动物以某种方式行事,尽管动物并不拥有从事这种活动的预先建立
的特殊装置”(考夫卡,1925年a,p.135)。但是,关于“这如何可能?”的问题只能以
相当一般的术语来回答。因此,我们必须考察,对于一种具体的因果理论来说,这些一般的
回答可能意味着什么。需要指出的是:顿悟这个术语并不提供这种回答,顿悟并不是一种力
量,一种以神秘方式创造出解决办法的力量。
思维序列的分析
在对我们领域中开展的实验研究进行探讨之前,让我们先来分析一下可能发生的思维序
列(trainofthought)也许是策略的。一个仅仅熟悉代数的基本要素的人发现他面临一个矩
形两边的长度问题,譬如说,矩形的面积已知为b平方米,而矩形的一边比另一边长a米。根
据他对代数的熟悉程度,他可以很容易地列出这个问题的方程式。矩形面积等于两边之积。
如果设矩形的短边为x,于是b=x(x+a)的或者x2+ax=b。我们的这位虚构人物还没有学
会解二次方程。因此,除了放弃解题,或者求助于其他某个人的帮忙以外,他还能做什么
呢?开始时,似乎任何步骤都不可能。他在解一次方程式时所能做的一切便是把未知量和已
知量分开,这一点他已经能做了。该方程可能十分简单,但是如何解决呢?他可能会求助于
心理上的尝试和错误!那意味着什么?单单随机地解题吗?于是他可能列式:
x2+ax=b
100x2+100ax=100b
或者
x2+ax+35=b+35
或者
x4+2ax3+a2x2=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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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
x2-b=ax
或者是数目不定的其他一些相等的方程式。但是,他会做吗?除非他心中存在想如此做
的某种理由,否则他肯定不会这样去做的。可是,尝试和错误可能意味着:求助于模糊地记
得的与其他任务一起练习的程序。不过,在他先前的经验中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他用这种模糊
的方式来寻求支持。于是,尝试和错误可能意味着,他从这些数据本身得到一种“预感”(
hunch),并尝试这种“预感”。这种活动就不再是随机的活动了,而是由任务的性质决定
的活动,是有顿悟的活动。例如,他可能写出x2=b-ax,因为他看到他可以从x2那里开
方,结果发现他不再仅仅知道方程式右边的量了。于是,他回到原来的代数式x2+ax=b
上。但是,下列想法仍坚持着:找到一个“平方”的表述法。他知道公式(a+b)2=a2+
2ab+b2,但是这种潜在的了解尚未变成现实。如果这种知识进入当前的情境,那将发生什
么?假定这个人一遍又一遍地阅读等式的左边,其中的一次阅读勾起了对原来公式的回忆。
这样一来,他是否找到了解决办法呢?还没有。单凭原来的公式得到回忆是不够的;必须使
原来公式的回忆与当前的等式以某种方式结合起来。单凭回忆可能会导致对它的拒斥:“
噢,不,这样不好;在这个公式里面,一个平方是由三个项来表示的,而在我的等式的左边
却只有二个项;因此,这个公式对我没有什么帮助。让我来试一下别的什么东西吧。”由此
可见,对原来公式的回忆反而阻碍了问题的解决。但是,如果该公式使这个人把左边看作“
一种可能存在的三个项中的二个项”,那么,他确实向问题的解决迈进一大步了。于是,他
可以用公式作如下表示:
x2+ax+?~a2+2ab+b2
x2~a2ax~2ab?∴?~(a/2)2
x~a
a~2b
a/2~b
符号-代表“相当于”。于是他便写道:x2+ax+(a/2)2=b+(a/2)2,由此,他
看到了这种转化导致所需要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他现在在等式的左边有了一个平方,在
等式的右边也只有已知量。
这个例子是简单的。只有两个实际步骤是必要的:他必须看到左边是一个平方,如果用
邓克尔的术语来表达的话,“一个平方还不够”。也许,没有旧公式的先前知识,第二步将
是不可能的。但是,单凭这种知识还是不够的。首先,它在此刻必须成为可得的,其次,它
必须以特定方式对数据产生影响。这些结果的第一个结果不需要像我们在分析中描述的那样
纯属偶然。公式的左边应当是一个平方,这种想法本身可能导致回忆起这样的知识,即一个
平方可能以一个以上的项表达出来,从而公式也是这样。如果情况确实如此,那么该过程便
比我们第一次分析中的过程更具有指导性,并使旧公式没有什么帮助的机会也大大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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