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和冰山。如果把集光照射的地方做为意识的焦点的话，那
么，在后面光线照射不到的、与复杂的舞台内幕相联系的很
大的黑暗空间，就可以认为是无意识的世界了。比做冰山也
是同样道理，露出水面能看见被认识了的部分只是整体的一
角，其若干倍的未被认识的部分的形态隐藏在深水之中。
总之，人的心理上具有一种连自己本身都不能认识的黑
暗领域。并且在心灵深处的这个黑暗领域就象来历不明的怪
物一样，不管你喜不喜欢，它总是具有支配和指导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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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的力量的。
也许有人认为这种说法类似空想，但如果看了下面要讲
的催眠现象，则无论是谁都一定能相信无意识的世界的存
在。即使是公开进行的催眠实验，也往往收到同样效果。这
是在催眠中暗示和在催眠解除后指导行动的做法。例如，告
诉被实验者说：“你一醒来，我（术者）就敲桌子，你就赶
快坐在 氏的椅子上。”于是，被实验者刚一醒就根据术者
的吩咐，先是站着发懵，然后走近 氏，即时与之争吵起
来，把椅子夺过来坐上。然而这时这位被实验者一点也不知
道这是在睡眠中受暗所引起的行动。如果向别人打听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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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不会对 氏的椅子那样强求了。
通过这个例子可以清楚地看到，人的行动并不一定都是
由被意识到的理由和动机引起的，实际上很多情况下是受无
意识的世界这个怪物所支配的，到后来才明白。这决不是说
谎，而是因为自己本身不知道自己心理的本来状态。
我们必须先把这个牢记在脑子里，否则我们就将浮浅地
领会对方讲的事，而不能抓住其真正的动机，以致陷入严重
的失败。
吝啬的男人非常慷慨时
这是某单位发生的一件真事。一位女性向经理汇报说：
一个年轻男性同事总是引诱她，使她很为难。不用说，经理
把那个男青年职员叫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一点儿也不听其
本人的辩解。也难怪，这个女性过去一直是以认真、庄重、
本分而闻名的模范职员。
可是此事过后不久，经理就听说这个女性又在部长面前
告别的科一个年轻职员的状，事由和上次的一样。这时经理
心里泛起怀疑：“难道……？”并与我商量。我经多方调查
得出了意外的结论。尽管是意外，但我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
方面：不检点的不是男方，而是这位严谨的女性本身。因为
她心里产生了性欲要求，所以就总感到要被男人冒犯。这就
是事情的真相。
憎恶继子的继母往往感到“我再怎么疼爱他，他也不会
顺从我，而且还会恨我”。一般被压抑了的感情和欲望突出
地表现出来，并从对方感觉到它，这种现象称为“投射”。
这位女性的情况也正是由于她自己心里被压抑了的强烈性欲
被投射，而从男方的不检点的行动上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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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弄清楚了，这位女性被蒙上了一个还算恰当的
“淫棍”的污名，遭到经理的白眼，也是完全活该。
一般对于这种情况，人们都会认为那个女性是爱撒谎的
人。其实这并不是撒谎，而是其本人无意中产生的心理活
动，其本身也处于受害的地位。
还有个与此非常相似的事例，就是具有无意识的欲望和
严重的言行不一以及感情冲动。这叫做形成反作用的机械
论。比如，压抑了性欲的老处女变成极端的性欲狂，又变得
讨厌男人，就属于这种例子。
施虐淫的残暴男人表现出连条虫子都不敢杀，或者本来
很吝啬的男人表现出过分慷慨，多数都属于反面形成。
歌词中有这样一句话：“过于殷勤，令人不快”。因为
过于殷勤的男人往往存在着正在压抑着的敌意和攻击，值得
注意。
赶不上火车是对父亲的反抗
把被压抑了的欲望和感情转变为有社会价值的活动，这
称为升华机械论。如果没有相当过硬的分析能力，则难以识
别真假。一般来说，宰杀牲畜的人、刽子手、外科医生、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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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教师、检查官等人物，其欲望升华为施虐淫和残暴者可
以说是不少的吧。
我有一位在农村小学当教员的朋友，平时是非常安详老
实的绅士（反面形成），当叱责孩子们时，竟拿出条件反射
的理论（合理化），严厉地用鞭子抽打他们，暴露出其施虐
淫的一面。
攻击性和残暴性受压抑的例子是不常见的。
另外，性欲和宗教活动被认为有密切关系。在宗教的境
地中，性的兴奋和难以区别的其他兴奋往往被认为是同时发
生的。这样，在反面形成和升华中，压抑是不完全的，常常
会露出蛛丝马迹。但也有很多情况是完全抑制住原来的欲
望，一点也不露出马脚的。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乱用读心术揭露难以发现的
无意识的欲望或者特别过分地把性欲引做例证，是毫无必要
的，而有时则需要判断这种心理的深层活动。在选择结婚对
象时就是如此。因为如果遇到一个病态性欲狂就不好挽回
了。主要地要注意极端洁癖、极端软弱、极端喜爱等那种给
人以超越限度的言行。
有一个外国人的例子，在乘火车时他非常生气时间的限
制。他常说：“还得受火车时刻表限制着自由 不是废话
吗？对于我来说，有我的安排，如果高兴什么时乘火车就乘
就好了。”即使是时间充裕来得及的时候，他也故意从容不
迫地晚点上车。在我们周围，这种专门与人做对的人或多或
少地也能见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把他们看做是出
类拔萃的人物的。
然而有一位精神分析家对他进行了分析，弄清了如下事
实：他之所以这样奇怪别扭，实际上是反抗他父亲的一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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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表现。其父亲是个性格正规的人，他一不严守时间便遭到
狠狠地责骂。于是在他的心理产生了对父亲的强烈的憎恨。
这种反抗心理被压抑、被改变了（转移现象），便以不理睬
火车时刻表的意外形式表现出来了。
普通的习气中也能隐藏着潜在意识复合休
假如有的人过分拘泥于极其无聊的事，我们就必须大致
地估计出在其内心隐藏着什么无意识的动机。尤其是我们这
些要攀登读心术硕士学位的人，对于乍一看没什么了不起的
习气也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儿。
有位牧师，因为具有这种眼力，所以他从别人都不注意
的线索中看穿了一个学生的深层心理。有一次，他在教室里
解说课文《罪，在你家里》时，有一名学生用手指尖捏鼻子
并皱起眉头，于是发现了这个有怪癖的男孩。
在我们周围也常见到有的人有闻指尖味儿的毛病，大多
数人都认为这是“怪毛病”，但没有人想到比这更深一层的
意思。然而这位牧师则不然。他注意到这个男孩的怪习气的
出现，明显地与他说教中有关“性的引诱 方面的话有联
系。因 ，他委婉地在讲义末尾再一次试着讲了性交方面的
话，果然，那个学生很快把手指尖放到鼻子跟前。
此事过去几个月，这个学生突然去找他，诉说进行自慰
行为的罪恶感折磨得他夜里不能入睡。因此为他做了镇定分
析。结果对这个男孩的怪习气起了相当明显的作用。粘在指
尖上的精液气味使他非常不快。
在乍一看无所谓的习气和习惯动作中发现有深刻意义的
举动是精神分析和深层读心术的妙趣。但这时一般不能含混
地观察，而是要有明确的目标。称为目标焦点的，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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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意识的欲望和感情，特 是性欲、敌意、反抗心理、反
社会的欲望（盗窃、暴行）等。
我们在进行分析时，大体上也是考虑与这些主要内容的
联系。例如，我们和朋友一起上厕所时，如果这位朋友尽力
用手掩盖着性器官不让别人看的话，则此人可能对自己的性
器有卑感。起码这方面值得怀疑。可以找机会再一起去浴池
洗澡、婉转地观察。这时如果他掩盖性器的动作与众大不相
同的话，则我们的设想是真实的。
在性器方面有强烈的劣等感的男人，往往表面上打扮得
很轻浮，一旦正式结了婚，则成为洁癖人物或成为妻子无用
论的鼓吹者。我们根据这些观察就可以抓住其行动和思想的
真谛。
毫不在乎地谈论性交的人安全性大
当然，即使不进行这样棘手的观察，而只在你公司里观
察领工资时职员们的反应等也未尝不可。
刚进入印钞票厂的新工人，见到堆积如山的钞票捆眼花
缭乱。眼前上亿元的钞票与自己工资袋里的钱实在无法相
比。任何一个人多少年也挣不了那么多钱。同样，即使在公
司里，经理办公室以外的人见到堆积如山的钱，大概也不会
以平静的心情走近它。然而钞票印刷厂的老工作人员对待那
些钞票却象对待一般的东西一样，毫无奇异之感。
见到这许多钱时，有的人会说：“哎呀！多好啊！ 或
者说：“只要这一点儿就行了！”甚至有的人说笑话：“可
不要拿着跑了呀！”等等。其中也一定会有人故意地把视线
从钞票捆上移开不看。用深层读心术把这些话和举止翻译过
来，就是下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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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方设法把那些钱拿跑”。而转移视线这种反应是对
想拿着逃跑的心理的沉默地自制表现，可以看做是和见到强
敌相同的心理。
一提视线就联想起在电车和公共汽车里男性们的反应
来，也是很值得一看的。
近来随着短裙热的兴起，使得一些坐在举止不检点的女
性面前的某些男性的视线正好碰上这种无法回避的场面。在
这种情况下，年轻的男性总是第一眼故意把视线转移开。对
性的欲望和关心越强，抑制得就越厉害。
由于一时性欲冲动而犯了奸淫妇女罪的人，其中有很多
就象犯通奸罪的文雅男人一样，即使对刑警的审问也羞红着
脸而不能很好地回答。这也说明了性欲的强度和抑制的强度
的平行关系。因而，从这种理论出发，通过日常见到的那些
“表面看来沉默寡言的老实人，背后竟干丑事”的例子来看
那些对钞票和女性扭过脸不睬的人，实际上是最危险的人；
而在别人面前毫不在乎地谈论性交之类的话、或者说“能把
钱偷到手也行啊”等话的人，反倒安全性大。这并不是说这
种人对性的要求和对钞票的欲望少，而是说因为这种夹杂着
笑谈的话中，无意识的欲望被平安地消除的可能性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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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言之中也有真情
当出现谣言和不安的情况时，人们很自然地要议论纷
纷。实际上，肚子里有话顺口说出来往往可以解除思想疙
瘩。
婆婆们到一起，必然都要发泄对自己儿媳和儿子的不
满。同样，儿媳妇们到一起时也必定把各自的婆婆攻击一
番。这种做法表面看来不好，可是这些议论对于社会生活来
说却是大有好处的。因为无论是婆婆还是媳妇，把牢骚发给
别人听了，自己心里就舒畅了。新兴宗教可以治病，实际上
也是由于这种议论的作用。一会儿头痛，一会手痛的歇斯底
里症状通过这种方式治愈的不少。
在 徒然》的一节里有句名言：“有言不发，憋成疙
瘩”。对于人们来说，发牢骚在精神卫生方面具有不可缺少
的重要意义。
常有这样的情况：公司的职员和科长科员们在酒店里一
边喝酒一边议论人。这时有的人便假借醉酒，面对面缠着对
方痛骂：“你是个笨蛋！”啦，“科长！你真是个无情的家
伙。”等等。在这些戏言之中往往暴露出真情，所以要十分
注意。不过，通过这样畅言，大抵都能使他们的敌意和憎恨
得到一定的缓和。
这样看来，从极普通的行动细节中也是可以获得极其重
要的情报的。此外，务必需要知道的还有关于说错了话、做
错了事、健忘、误会等方面的心理。关于这个，在佛洛伊德
的著作中有很多的实际例子。从中拣有趣的介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