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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百之喜事务所

_19 茅田砂胡(日)
“但是,您的母亲不是怨恨自己的父亲才离家出走的吗?”
“不是。好像不是因为怨恨才离家出走的。长谷川说过让她滚出去,而他又好像一直很溺爱母亲,要把她劝回来也没办法吧——其实现在也是充分地溺爱着的呢。母亲说既然父亲是孓然一生的,那么自己也可以尽情放松,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吧——好像就是这种心情。”
从二十七年不见的女儿这里,听到了这样的经过,长谷川似乎是脱力般的坐了下来。
“隐瞒了我出生的事,好像也是觉得,要是随便让长谷川知道了她的住址,会来强行把她带回去,那就很为难了,出于这种想法吧。也考虑到由于父亲频繁调动工作,一次又一次通知住址很麻烦吧。有了手机之后,似乎还跟长谷川的太太取得过联系。”
不是祖母而是用长谷川的妻子来表现,对亚纪子而言就是这种感觉吧。忽然脸上露出了苦笑。
“母亲有三个哥哥,可这些人又都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妹痴……”
分别二十七年而有了消息的妹妹,丈夫身故,为抚养女儿而操劳着——三个人都这样坚信着,以援助妹妹的名目突袭而来。
当然,和年轻时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亚纪子,好像也使他们疼爱得无以复加。
“因为不知道年轻女孩子喜欢什么,就问了公司里的女孩,说是不如送些礼物吧,就送了钻石手表和爱玛仕的凯利包哦。这种东西明显已经超出伯父送给侄女的级别了吧。我就想有钱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同啊。”
亚纪子当然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收下,予以了拒绝,可是亚纪子的母亲也对哥哥们发了火,长谷川的妻子也严厉地训斥了儿子们。
“那个人是是很有礼貌的呢。说‘我的儿子们如此举动实在是对不起啊’,这样向我道了歉。还对我说,因为其他孙辈都是男的,现在有了孙女真的很开心。那位太太和伯父们基本上都是很好的人,长谷川也是吧。和他们有来往是无所谓,不过我的家人现在还是只有母亲。”
“这也很正常啊。和那些有生以来第一次见面的人们,不能突然之间就成为家人吧。”
“是啊,有了亲戚是很纯粹的喜悦,但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家人。况且长谷川的财产什么的,我不认为自己有接受的权利,即使明白了有血缘关系也一样。而渡边对此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
亚纪子是很清楚地对他说过,“长谷川有妻子也有儿子,还有很多孙子。就算有遗产的事,我和母亲也都不会接受的哦”。可渡边一点也没有当真,还说他没有等到长谷川死后的意思。
再怎么说亚纪子也是公司老板的孙女。
他深信不疑,一旦与亚纪子结婚之后,董事的宝座就会自己从天而降。
事实上,亚纪子对长谷川说过,人事方面的情况,请什么都不要提。
“顺便问一下,对于这一点黄濑先生怎么说?”
亚纪子的脸上第一次充满了微笑。
“隆也很吃惊,不过他的第一句话是‘你工作没关系吧?’。由于我是长谷川孙女的事已经在公司里传开了,他担心我工作上会不会有困难。——因为到那个时候我是最辛苦的。我感到很开心啊。”
亚纪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只是那样也就算了。同事们一段时间内也对我有些不自然,虽然现在的公司条件挺好的不想辞职,可实在觉得太烦闷,也一度考虑过要不要写辞职信的。”
据说亚纪子为此对母亲大发过怨言。
即使不想对自己提长谷川的事,至少在自己进入爱丽舍这家长谷川的公司之前,把事情告诉自己也可以吧。
“本来要是事先知道的话,就能在那个人来我们公司之前申请年假了。不然的话,干脆就到其它公司去工作了啊。”
“哎呀,那可是没办法的哦。我也不知道你上班的公司是爸爸的嘛。”
亚纪子已经脱力了,母亲继续说道:“而且,我没想到爸爸事到如今才来见我们。真的很意外啊。”
“你在说什么呀。是妈妈你没有把我们的住址告诉他吧。”
“不是这样哦。是爸爸没有来找我们才对哦。因为那个人有得是钱,想找的话应该很容易能找到嘛。”
亚纪子想着,我妈妈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笑了起来,雉名认真地向她行了个说道:“非常感谢您,吴小姐。”
“哈?”
“我想到了一件事。先失陪了。”
雉名快步走着,心里想着实在不愿意用这招,还是采取了最后的手段。
在手机上选择了“银”,打通了电话。
“银子小姐,十分抱歉,请您帮个忙吧,非常紧急。”
几天后,他带着百之喜和犬槙以及芳猿一起,又造访了狱井镇。
临近于群山的狱井镇,也差不多染上冬色了。
芳猿还是照例开着那辆红色的大车子。
“银小姐好像已经决定,把这辆车彻底专门用来借给我们了呢~”
犬槙的台词让芳猿颤抖了起来。
但是,多次让他驾驶也有了成果,驾驶水平越来越好了。
“去狱井是没关系,不过这次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
“啊~?”
“总而言之,不管什么都行,就给我使劲地找吧,特别是在死去的松沼毅周围。”
尽管是这种粗糙的指示,可芳猿为能得到打工工钱而很高兴,犬槙还是带着他一起来了。
在开车行进的路上,犬槙和芳猿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因为上次去过松沼毅家了,这次就去死亡地点看看(百之喜是没有发言权的,再说他也没有发言的意思)。
刚进入了狱井,就向当地人询问了沟口山沟的位置,对方惊愕地说这么大的车可进不去哦,不过还是亲切地告诉了他们。
把车一直开到了可以行车的山道上,这个时候,确实为有这辆车在而感到庆幸。在空地上停好车后,在狭窄的路上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达了沟口山沟。
突然开阔之处是一片岩石地带,脚下流淌着一条小河。是一条到处可以看得见石头的小河。
这里或许还是个垂钓场所吧,岩石地带旁边有一条通往河岸的小路。
犬槙和芳猿没有下到河岸边,就从岩石地带上往下看了看。
芳猿低声喃喃道:“好像也不是能死人的高度……”
“据说,松沼先生的头上有伤~。是接近致命伤的深度呢~。死因是溺死肯定没错,不过似乎是基本上没有游动过就溺死了哦~。”
“是掉下去的时候在石头上碰伤了……?”
“好像是因为大雨让河水也上涨了吧~。”
顺便说一下,松沼毅的死被作为事故处理了。
然后关键的百之喜不在这里。
百之喜还有恐高症,这种岩石地带边上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是不会靠近的。
好像感到有些空闲,就在稍微远点的地方随便逛逛。
真正的冬天临近了,树叶虽然还留有绿色,脚下的野草却大多已经枯黄了。
在这其中,百之喜发现了一条仅能容一人行走的狭窄小路。弯弯曲曲地,延伸到了枯黄野草的深处。看到了这种情况,想要拨开野草往前走去也是人之常情了。
更何况百之喜明明是个怕麻烦的人,却能涌现出比普通人强烈一倍的好奇心。在树叶间的缝隙中,沿着森林里的小路前行,最后看到了一间小屋伫立在那里。
十分陈旧和肮脏的小屋,却没有朽坏,造得还是很坚固的。
作为杂物房是太大了,而且还有窗,不过窗从外面关上了。尽管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以前可能还是用来休息的地方。
门上挂着三位数的刻度式密码锁,只有这把锁是新的。正拿着锁看着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喝。
“你干什么!?”
“哇!”
百之喜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背贴在了小屋的门上。
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那儿。
虽然说他和这种乡下地方不搭调有点失礼,但确实是个容貌和服装以及干净程度,都有一种都市气质的男人。
不过,态度就明显是当地人的了。很显然把百之喜当成了可疑人物,用一种客气地说都称不上友好的气氛瞪眼看着他。
“不相关的人,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那~个,就算你问我在干什么……”
再怎么也算是原搜查一科的职员,说到底却还是对暴力方面并不擅长的男人,早已站都站不稳了。
反之年轻男子却从容地露出了嘲笑,因为判断出百之喜是个不值一提的对手吧。
“那种地方没什么好看的哦。快走快走。”
“啊,好的……”
其实不用他说,百之喜也准备离开了,此时脚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哎,哎呀?”
裤角夹在了小屋的门缝里。百之喜焦急着拉着裤子,可不管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要是硬来的话裤子会被拉破。
“那个……不好意思,如果您是这间小屋的人,能稍微开一下锁吗?”
男人瞬间犹豫了一下,好像也说不出,那就把裤子扯破吧,这种话。还是调好了密码打开了锁,把房门拉开了一点。
被缠进去的裤子顺利出来了,百之喜道了一声“非常感谢”,就在此时,往小屋看了一眼,顿时惊讶了。
好好地摆着一张床,上面铺着绒毯,边上还有被子。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保证电源的,可连便捷式电视机和DVD播放器、甚至游戏机都有。
“呜哇,里面很不错嘛!这样的话完全可以住人了啊。”
“……已经行了吧,快点走了啦。”
“抱歉,那个……从这里到沟口山沟要怎么回去啊?”
“哈啊?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的啊。沿着这条路笔直走就行了啦。”
不知是对天性乐观的百之喜感到愕然,还是由于越来越觉得他没用而安心了,男子焦躁着的同时,又苦笑了起来。
“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在方向感上没有自信。……你是本地人吗?”
“是啊,我是东吾藤的明良。”
对于这个名字,百之喜条件反射地扭头思考起来。
感觉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名字。
“东吾藤的明良先生,那么,您父亲是文仁先生吧。”
无意之中提出的问题,却令明良的表情在转瞬之间大变。以危险的眼神逼近了过来。
“不相关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不是,要说怎么知道的……我也很为难啊。”
“喂,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最近一直都开着夸张的车在这附近瞎转悠吧。”
“不不,也谈不上什么目的啦。前一阵子,松沼毅先生身亡了是吧,然后就……”
百之喜慌慌张张地安抚着他,同时不知为何在脑中无意识间画出了家族谱,想到了这个人应该是夏子小姐父亲的表弟。
明明是挺远的亲戚,却总觉得和将弘及恭次(虽然只见过照片)有些相似的感觉。也是白皙的美男子,但明良与那两人相比,略微显得更邪气一点,换言之像是个顽皮的——。
“啊————!!”
百之喜突然用手指着明良大叫起来。
“我知道了!盯着部长家小姐的那个跟踪狂,就是你吧!”
这种话如果心里没有印象,应该是根本听不懂意思的,明良却对此直接有了反应。瞬间发青的脸色渐渐变得乌黑,转过身去大喊了一声。
“喂!”
不知是什么时候,几个年轻粗壮的男人纷纷出现了。而且手上还拿着高尔夫球棍和木刀、金属球棒之类危险的东西。
“把这家伙绑起来扔到里面去。”
“哎~!?请、请等一下啊!”
惨叫起来的百之喜,却不可能在力气上胜过他们。正在男人们要把浑身发抖的百之喜轻易抓住的时候,犬槙和芳猿赶到了。
“小太郎!你在干什么呢~。”
“莲君!梓君!”
所谓的绝处逢生正是如此了。
“你们也是他的同伴吗!”
男人们二话不说,拿着高尔夫球棍和金属球棒就冲了过来,但是他们两人的速度更快。轻易地摆脱之后,跑到了紧紧贴在小屋旁的百之喜身边,百之喜指着明良再次喊道:“这个人!就是犯人啊!是他杀了渡边先生啊!还有前阵子的松沼先生也是啊!”
拿着武器的男人们发出了阵阵议论声,明良为了平息他们大喝了一声。
“你说我杀了毅!?真是胡说八道的混蛋!你有什么证据!”
“那是有的啊。”
百之喜摆出了一副“嗯哼”的样子挺起了胸膛。
虽说不值得骄傲,毕竟此前已经有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再怎么样也学习到其中有什么含义了。
“因为我的裤子被这间小屋勾住了,在门打开之前一点都拉不动。也就是说,这里和松沼先生的死是有什么关系的。”
能够接受这一说明的人类,在日本国内被发现的机率低得好比天文数字,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犬槙和芳猿都是符合这一条件的稀有存在。
犬槙把百之喜藏在背后说道:“头上的伤不是石头碰的~”
“就是说真正的现场是这间小屋……?”
“那样的话调查一下应该会有血液反应吧~”
犬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一直在想~,小太郎真是个天下无双的掘墓人呢~。”
犬槙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双关节部分特别厚、手掌部分有突起的露指手套,戴在了双手上。
“我说呀~,像‘名侦探把大家聚集起来说道那么’*这种高级技术,一开始就是不对小太郎抱有期望的,可你至少也要判断一下状况啦~!我们已经完全被孤立了啦~!”
(*注:这里是揶揄一些本格推理小说中的情节,“名侦探把大家聚集起来,说道‘那么……’。”)
“对、对不起啊……”
知道自己完全是个没用的人,百之喜脸色发青,蜷缩了起来。
芳猿轻声对犬槙耳语道:“阿莲……你能对付几个?”
“试试看吧~。小太郎到里面去吧。”
让不能成为战斗力的百之喜到小屋里避难去了。
另一方面,那些男人们则显得很轻松。
这边包括明良一共有七个人,对方一个人逃进了小屋还剩两人。而且不管哪个都是长相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柔弱的男人。
首先是拿着木刀的男人冲了过来,可这在犬槙看来真是求之不得的对手。
在他高高举起刀的时候,自己跳过去击中了他的腹部,以这个姿势解决了他,趁对方摇摇欲坠时夺过了木刀,对着芳猿扔了过去。
单手接下的芳猿迅速用两手握住了木刀,摆出了标准的正眼刀架。
这个姿势之完美绝非寻常。
芳猿是有剑道段位的人。在这种以寡敌众的场面下,用武器的人必然是有利的。
击倒了一个人的犬槙回到了芳猿身旁低声道:“阿梓,拜托秒杀。”
“哎,对方是普通人,这样不太好……”
“别忘了这里是这些人的地盘啊。要是叫来同伴就跑不掉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打倒所有人,尽快回到车上去。”
犬槙这样流畅地说着,平时的语气就像是假的一样。
相反芳猿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苦恼的时候,他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觉得这个样子应该好欺负,手握金属球棒的男人打了过来,但芳猿击中对方的手背打落了武器之后,又以目光无法捕捉的速度,回手一击命中腹部。男人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可芳猿却露出逾发绝望的表情叹息起来。
“阿莲,之后我肯定要被师父骂了……”
“没办法哦,这种情况下是正当防卫,我也会一起去道歉的。”
两个人被打倒以后,剩下的五个人已经完全气昏了头,一个人恨恨地骂道。
“……这些家伙,明明长得像女人一样。”
“呜哇,这把年纪了还被说,真是恼火~”
被翻开旧伤疤的犬槙是这么说的,芳猿也由于被说成了复数形式的“这些家伙”而深受打击。
“哎?我也算吗?”
“阿梓,你的问题质疑的地方不对。”
对这长相可爱却是武斗派的两个人,从小屋中传来了百之喜那值得感谢的声援。
“两位!请小心!不要受伤啊!”
聚会的盛况空前。
可以收容上千人的一流宾馆的大会场中,服饰华美的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
原本是为了庆祝某个大企业创立纪念日的聚会,但由于今年该企业的会长获得了勋章,立即又兼备为庆祝此事的庆祝会,索性更增加了隆重程度。
男性基本上都穿着夜礼服,其中也有些穿着燕尾服的。女性也以长裙或振袖和服为主。
格调如此之高的聚会,吾藤田家的众人都一起出席了。
是作为这家企业营业店铺的地主这种关系被邀请的。菊枝和纮子身着彩色振袖,国重和忠孝、还有恭次则都穿着有花纹的羽织。
此前出席这种场合都是将弘的任务,不过看起来,这次是准备公布以后恭次要成为吾藤田家的继承者了。大家似乎都在忙着打招呼,但雉名还是趁着人流的间隙向忠孝搭话了。
“您好,吾藤田先生。”
吾藤田一家都以惊讶的表情迎向雉名。
“哦哦,律师先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啊。”
“你也是被邀请来的吗?”
“不是,被邀请的是我的一个熟人,我是跟着来的。”
“哦,是这样啊。”
“正好,我来介绍一下恭次吧。”
只字未提太刀原律师的事,忠孝满面笑容地介绍了“作为继承者的儿子”。
可能是在这么气派的庆祝会上有些紧张吧,恭次露出有些生硬的笑容打了招呼。
“江利的弟弟劳您费心了。”
“是,关于此事我有一个消息要报告一下。吾藤田明良已因涉嫌杀害渡边三成而被逮捕了。”
“哎!?”
吾藤田家的五人一致震惊了。
但是,震惊的方式各有微妙的不同。
“除了恭次先生以外的各位其实都知道吧,吾藤田明良杀了渡边三成的事。”
“那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呢!”
“杀了那个人的是椿小姐的弟弟吧!”
“就是啊!”
对四人的抗议置若罔闻,雉名继续说着。
“吾藤田明良已经供认了哦。知道了那个和本家的纮子阿姨、菊枝奶奶幽会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情敌,所以就杀了他。”
菊枝的表情微妙地紧张起来。
但是,纮子的表情并没有改变,像面具一样继续僵硬着。
“看起来菊枝太太是不知道的吧。另一方面,纮子太太早就知道了,原男公关、现在以和女性秘密约会为副业的渡边三成,他的顾客之中是有菊枝太太的这件事。”
“你说男公关!?”
“这是怎么回事,纮子!”
国重和忠孝瞪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
对此雉名故意显得有些吃惊地继续说道:“您二位不知道渡边三成和太太们的关系吗?真是不可思议啊。既然如此,为什么国重先生和忠孝先生要那么着急,把黄濑隆先生弄成杀害渡边三成的犯人呢?这只是我的推测,不会是您二位各自从太太那里私下得知了,看样子明良可能是杀害那个叫渡边的人的凶手吧。然后详细的经过也没问,只是为了,不能让流着本家血脉的人成为杀人犯这种理由,就找了个顶罪的人。——我说错了吗?”
“简直愚不可及!用律师先生的话怎么说来着,再这样我就告你破坏名誉啊。”
“正是这样。既然现在明良已经认了罪,虽说发生这种事对本家来说非常遗憾,但明良是杀了那个人的罪犯是不会错的吧。那为什么要牵扯上我的妻子和母亲呢?”
无视国重和忠孝的抗议,雉名先对着绂子说了起来。
“这些说到底不过是我的推测,纮子太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发现了菊枝太太和自己一样去见了渡边三成。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一般会把矛头指向对方女性,可纮子太太的愤怒却是对渡边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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