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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百之喜事务所

_18 茅田砂胡(日)
“我也笑了起来,不过这对我弟弟来说却不好笑吧。他是个不懂得变通的孩子,又不会使用电波语。结果,离婚之后的半年之内,就跑去参加了大概二十次相亲。”
百之喜发出“呜哎……”的声音,缩了缩脖子。
真的是要讲究方法的啊。
“从那时开始,将弘就时常和我联系起来。因为我基本上处于和本家断绝关系的状态,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参考吧。虽然已经做了很多年姐弟,可那样认真地与弟弟谈话还是第一次。”
我该怎么办才好,姐姐——。
将弘抱着脑袋一个劲地呻吟着,夏子安慰着苦恼的弟弟,建议他去追上爱衣小姐。
即便如此,将弘还是说不能下定决心舍弃父母离开家,就这样过了一年。
然而,到了今年夏天情况发生了变化。
爱衣和将弘离婚后还是在同一家研究所,由于这种关系经常会碰面。爱衣为了促使将弘下决心,始终保持着只是研究伙伴的姿态,但在将弘看来,在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能看到爱衣,无疑就有了安心的感觉。
就在此时,爱衣决定了去英国留学,从今年秋天开始至少要在那里留两年。
“——咦,那么爱衣小姐已经在留学中了吧?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是暂时回国。为了庆祝哥哥的婚事。朋友们是笑着说你已经回来了嘛,不过出发的时候是真的打算两年不回来的。”
听到了此事的将弘焦急起来。
完全不知所措之下,病急乱投医的向夏子倾诉起来。
“如果我也是像姐姐这样不受期待的孩子就好了,那我就自由了。”
吾藤田家的长女冷冷地回答道:“我说你,是不经意之间太小看人了吧。我很清楚自己是不受父母期待的孩子,不过连你也来说,我被父母抛弃了太好了吗?”
“不是的。我是不想受到那样的期待啦!”
“既然如此就换一个不受期待的立场如何?”
然后夏子就教唆将弘做了某件事。
原本是夏子对将弘所说的话,将弘把这些话无意之中告诉了夏子,夏子参考着这些话,
“你也这么做试试吧?”这样提出了建议。
百之喜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某件事是什么事?”
这么一问,爱衣却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妈妈的外婆是我的谁?”
“曾祖母。”
“谢谢。我曾祖母是再婚过的。初次结婚过了三年之后也没生下孩子,就像被赶出来一样的离了婚。”
回到娘家的曾祖母,被曾祖父爱上并求婚的时候,曾祖母以自己不孕为由拒绝过一次。
然而,曾祖父说就算不生孩子,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幸福吧,这样热情地劝说着曾祖母,这份热情也打动了曾祖母的心,两人就结婚了。
结果,很快一个男孩子诞生了,那就是爱衣祖母的哥哥。本来以为不可能而已经放弃了,两人此时的喜悦自然是非同寻常。
“这个时候,曾祖母的第一个结婚对象就说,你快离了婚回来。”
“哈啊!?”
那个前夫也已经有了第二个妻子,但那个妻子也怎么都生不出孩子来。在这一点上,爱衣的曾祖母展现了生下一个男孩子这样出色的“成绩”,因此想把她收回来。本来就是我家的媳妇,(对于爱衣的曾祖母)我家是有权利的。这次一定会生下孩子来,绝不会有错。
“这也太乱来了吧!”
百之喜喊道。
“因为第一个太太和第二个太太都没有生孩子,离婚的太太又马上生下了孩子,不管怎么想原因都在……”
“确实是这样啊。以前的人不知道男性的原因会导致不孕吧。”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哦。看那些时代剧什么的,也经常有缺乏种子这样的表现。”
“曾祖母原来的丈夫,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原因吧。”
爱衣的曾祖母说开什么玩笑就拒绝了原来的婚家,抱着刚出生的娃娃和曾祖父一起逃走了。
“离婚之前,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将弘听过,对他说,你们家就和那个逼我曾祖母再婚的家一模一样。将弘却说‘我们不是那种脱离常识的家族啊’,这样袒护着自己的家人。”
从将弘那里听到这个故事的夏子,就建议他试一下是否确实如此。将弘也觉得值得一试而下了决断,写了一封信寄给父母。
开头先说明自己实在无法当面来讲,之后信的内容概括来说就是——。
“去医院接受了检查后,知道了自己患有无精症,是不能生孩子的。这样的自己实在无法继承吾藤田的家业。正好接受了邀请移民到海外的研究所去工作,准备卖掉现在的住所前往国外,不打算再回来了。实在是抱歉,希望能原谅不孝的自己。”
理所当然的,第二天,忠孝就以悲呼般的声音打来了电话。
“是真的吗!?不会是误诊吧!”
这是大学医院的检查结果,不会有错的,医生已经宣布了自己没有生孩子的可能性——将弘按照预定这样回答后,忠孝以低沉的声音吐出一句“是吗……”。
实在是相当绝望的声音,将弘差点就要过快地坦白出这其实是谎言了,但忠孝比他更快。
“我会给你钱,别让我再看到你啊。算了,到海外去也正好。”
在茫然之中,这次接过电话的是祖父,他狠狠地放言道:“你这个本家的耻辱,居然没有种子,这种废物我们家是不要的!”
继续接过电话的祖母说,
“我们会跟亲戚说你到国外去了,所以绝对不要回来哦,听到了吧!”
最后的母亲则说,
“真是没办法呢,实在生不了孩子嘛。——啊,对了对了,你要注意身体呢。”
被大声骂几句还更好受点。
就是如此毫无真情实意的话语。
正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走远了的母亲的声音,从听筒中微弱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把恭次生了下来真的是太好了啊——。
仅仅这一句话就让将弘的脑子一片空白了,可是晚上惊慌失措的弟弟联系了他。
“大哥,你要离开家是真的吗?今天爷爷和奶奶逼着我,把我带去了医院啊。说是要检查能不能生孩子。爷爷他们还说,因为大哥没有种子,从现在起我就是本家的继承者了。这是真的吗?”
此时的将弘,就连回答弟弟问题的力气都没有了。
满脸挂着痛苦的泪水,将弘去见了姐姐,夏子叹息着这么说道:“——果然如此呢。”
夏子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而对将弘而言,这种结局只能说是像恶梦一样了。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至少爱衣小姐,是爱着你而非你的精子的哦。直到现在还在等着你来。”
“……我明白了,我这次才是真正明白了啊。”
所幸将弘就算不依靠父母也是有收入的。
研究成果获得过专利,有那份专利使用费的收入,虽说不算特别多,吃饭还是没困难的。
下定了决心的将弘很快开始了行动。
住所的处置和大学关系的手续办完后,追赶着爱衣坐上了飞机。
百之喜和凰华这次都瞪圆了眼睛。
“……好厉害啊,外星人。”
“能等待我那没出息的弟弟一年以上,真的很感谢爱衣小姐。”
不仅是口头上说说,还向爱衣致了礼,然后夏子对着凰华说道:“因此,那只是单纯的离开家哦。本家的长子由于无精症不能生孩子,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公开,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说是移民到海外去了。”
“那么,将弘先生现在还在英国吗?”
对凰华的问题,爱衣点了点头。
“是的。这次也问了他‘要一起来吗?’,但他好像暂时不想踏上日本的土地。因为在市内,不知道会不会碰上认识的人。”
“爱衣小姐,将弘先生出国是在什么时候?九月十七日将弘先生在哪里?”
“将弘从九月份开始就一直在英国哦。对了,这是你们要的照片。”
爱衣从包中取出了一个相框。
照片上是一个皮肤白皙、脸型较长、容貌俊美的青年与爱衣在一起。毕竟是兄弟,感觉和恭次非常相像,不过恭次似乎更纤细一些。
“九日十七日他确实是在英国吗?”
这样再三确认之下,爱衣操作着手机展示出了一张照片。
“虽然不是十七日,不过这是九月十八日的照片。是我们在苏格兰旅行的时候呢。”
爱衣和将弘站在一起微笑着,背景毫无疑问是爱丁堡。
“调查一下出国记录的话,我想应该能更清楚地知道,阿弘是九月几日离开日本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了解情况的爱衣,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凰华的话语有些含糊起来。
既然将弘有了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终究还是江利所说的,和恭次在一起的证言是撒谎吗……。
夏子说道:“我觉得也不是年幼的弟弟哦。”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恭次是犯人,为恭次做出不在场证明的江利就是在撒谎了。
但是,这样的话江利如此拼命地要证明隆的无辜,就显得很奇怪了。
一旦真相大白,即便隆被释放了,恭次也要被逮捕。这对江利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就越来越无法理解您老家的举动了。”
凰华扭头思索起来,夏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确实如此。我也对此抱有疑问,然而我实在不认为,我父母会大方地同意椿小姐和恭次的婚事。他们应该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她弟弟的有罪判决一出来就会破坏约定的。让一个因杀人罪而服役的罪犯的姐姐,占据本家继承者的媳妇之位这种事,那些人是不可能忍受得了的。”
看到爱衣瞠目结舌的样子,夏子把情况跟她讲了一下,之后爱衣无语了。
“……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请不要告诉将弘。因为那孩子知道了也没有办法。”
“嗯——。对他保密有点困难呢。阿弘真是相当敏感的哦……”
爱衣认真地低声说道。
凰华在揣测着吾藤田家的真实意图,百之喜却好像注意到了其它事情。
“那个,恭次先生应该还不知道吧,将弘先生的无精症是假的……”
“是的。”
“那个,我只是这么想啊,这件事,不如告诉恭次先生如何?”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凰华顿时尴尬不已,可是百之喜似乎在深思着什么,表情严肃地说了下去。
“我想恭次先生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应该也会想要逃走了吧。如果恭次先生不再是吾藤田家的继承者了,和椿小姐的婚事也就完全没有问题了,我觉得这样就能圆满收场了……”
夏子看着百之喜,开心地露出了微笑。
“百之喜先生,你知道逃走必需的东西是什么吗?”
虽说是有些唐突的问题,百之喜还是努力思考着。
“哎?那~个,开锁的工具之类吧。啊,对了,要有偷偷帮忙的内部人员吧?”
“那也是挺重要的,不过最需要的是,要逃走的那个人本人的意志。而比这更重要的,就是他对于自己是囚犯的自觉。”
“话是这么说……”
察觉到夏子所说的意思,凰华慎重了插了话进来。
“意思是说,如果不知道自己是囚犯的身份,仍然这样生活着的话,那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吗?”
“正如你所说的。”
夏子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但是,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发现的,那个时候可能的话是越早越好。如果太迟了,也会有无法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可能性。我是在十多年前,将弘是在今年夏天,终于从封闭着自己的无形牢笼中脱身了。可是,只有恭次依然还是被囚禁着的。”
第一卷 第十一章
第二天,雉名再次造访了东京拘留所。
向前台提交与黄濑隆的见面申请之时,感到了背后有人的气息。然后那个人向自己发话了。
“请问你是雉名律师吗?”
站在那里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体形魁梧的男人,衣领上的律师徽章闪着光。
“您好,我是接受吾藤田家委托,前来接替你的,我叫太刀原。”
“虽然您这么说,太刀原律师,我其实是打算继续为黄濑隆先生辩护的。”
“但是,据说你应该已经被解雇了吧?”
“是被姐姐椿江利小姐解雇了,不过现在要与黄濑隆先生签约。”
太刀原露出半分困惑、又像要笑出来的表情说道:“雉名律师,这在道理上是讲不通的。应该是希望你从这起案件中收手的哦。”
“黄濑先生此前已经见了我好几次,他的愿望我觉得也很明白了。关于这起案件,我想还是我比较适合吧。”
太刀原的脸上还留有笑意。
“雉名律师……。你说出这种任性的话来我很为难啊。我跟你祖父也很有交情的。”
“那真是抱歉,我没有从祖父那里听到过太刀原律师的大名,多有失礼了。”
“没什么。律师你还很年轻,尽管原则上是为主张无罪而奋斗的,可在这起案件中那就太鲁莽了吧,对委托人也没有好处。不想让自己的履历染上污点的话,在此时放弃才是明智的啊。或者我把你祖父的话传达给你,可以尽快解决此事吧。”
“我大致能猜到您的意思。祖父是不会对我的工作插嘴的。——再说了,太刀原律师,这里有个最关键之处,黄濑先生是无罪的,所以我主张无罪是理所当然的。”
太刀原表情中的苦涩之意浓厚起来。
“真是让人为难啊。看来我不说清楚是不行了吧。这是我的工作,希望请你收手吧。”
“实在是抱歉,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之间静静地迸发出了火花,此时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
“由他本人来选择如何?”
是个令人惊艳的女性。笔直的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肌肤,灵活的眼神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压倒了雉名和太刀原两个大男人,脸上没有笑容,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印象。
“失礼了,我听到了您二位所说的。我叫吴亚纪子。这件事交给隆本人来决定不就好了吗?”
雉名听到亚纪子的名字就理解了,太刀原则讶异地发问道:“失礼,请问吴小姐与黄濑隆先生是什么关系?”
雉名是知道亚纪子的名字的,可太刀原却不知道。对于这一点,看来亚纪子也留下了印象。
“见面应该是可以同时见最多三个人的吧。现在正好,不如我们一起去见隆君吧。”
雉名对此并无异议。说明了一下亚纪子和黄濑隆的关系之后,太刀原也接受了。虽说是特殊情况,还是三个人一起去与黄濑隆见了面,而黄濑隆一看到亚纪子,脸上就高兴得亮了起来。
“亚纪子!你来看我了啊!”
看这个样子,亚纪子之前显然一次都没来过。作为恋人而言稍稍有些薄情了吧——雉名这么诧异着,但此后亚纪子的态度就更不像是恋人了。
“隆,这位是名叫太刀原的律师先生,似乎想接手你的辩护哦。不过,这个人确信着你是杀害了渡边先生的。他的方针是以此为前提,在审判中为争取减刑而战斗。另一方面,雉名先生是相信你没杀渡边先生的。因此决心在审判中为证明无罪而战斗哦。你觉得哪边比较好?”
恐怕是个说话直接了当的女人。
黄濑隆变了脸色,向亚纪子追问道:“亚纪子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是我杀了渡边先生吗?”
“那正是我想问的,你杀了吗?”
“没有!”
这是雉名从未见过的拼命的表情,黄濑微微站着身来倾诉着。
“我绝对没干过!”
“明白了,我相信你。”
得到了如此干脆的肯定,黄濑隆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盯着亚纪子看着。
“……你、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是你自己说的吧,没有干过。——你撒谎的时候,眼神会闪烁。”
亚纪子笑着,温柔地对他说道。
“现在的隆没有撒谎,所以我相信你哦。你要早点出来啊,离开这种地方。因为我还想把你介绍给我父母呢。”
黄濑隆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肩头颤抖着痛哭了起来。
想起来,这个年轻人今天可能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当面说出“我相信你”这样的话吧。
孤立无援的被告,有时也是需要这种话语的,作为律师的自己不能不有所领悟。
“我希望,拜托雉名律师来为我辩护……。”
黄濑隆揉着泛红的眼睛,这样说道,亚纪子也看着雉名点了点头。
“我也拜托您了。关于费用方面,我祖父会派人来带给您的,无论多少都请您提出。”
黄濑隆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亚纪子……你把我的事,告诉那个人了吗?”
“告诉他了哦。反正也准备跟隆结婚了。”
吴亚纪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射向了黄濑。
“刚才说没干过是撒谎的吗?”
“不、不是啊!我没杀渡边先生!”
“既然如此就挺起胸膛来啊!那边想干什么是没办法的。有钱的祖父这种时候不用要什么时候用啊!”
雉名第一次对这个叫黄濑隆的人产生了敬意。
和这个(虽然漂亮,却十分可怕的)女人形成了恋爱关系,自己再怎么竭尽全力也是没用的。
被拒绝了的太刀原忿忿不平地离开了,见面结束后雉名和亚纪子一起出了拘留所,在前往车站的路上略微交谈了一会儿。
“您应该就是长谷川伸幸先生的孙女吧。”
“是啊,因为此事渡边也彻底不正常了,我真的觉得他非常麻烦,不过也是由此才让隆被卷入了这种事情,所以我也是有责任的。”
吴亚纪子的表情很严肃。
“其实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哦。在长谷川到公司来之前,我不知道他竟然是我的祖父。”
老板来访那天,上层部门想尽办法精心招待,指示亚纪子承担了上茶的任务。
惊讶着为什么是自己,可根据上层部门的判断,比起中年女性秘书来,还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去更光彩吧,就是这样单纯的想法。
长谷川伸幸斑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三件套的西装。不愧为权威深重之人,他的眼光极为锐利,一直静静地沉默着。亚纪子想着真是个麻烦的人啊,然而态度还是很文雅地端上了茶,行了一个礼之后退了下去。
她还记得,当时长谷川以非常震惊的表情盯着自己的脸看着。
第二天晚上,亚纪子和母亲在吃晚饭的时候,长谷川登门造访了。
亚纪子非常错愕。为什么老板会站在自家公寓的玄关里呢,怀疑着自己的眼睛。从里面出来的母亲则淡然地说了一句。
“哎呀,现在你来干什么?”
长谷川伸幸对此露出吃了苍蝇一般、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看着母亲说道:“这就是对二十七年不见的父亲所说的话吗?”
亚纪子不禁指着长谷川喊了起来。
“这就是妈妈的父亲!?”
虽然此后也反省了自己的失礼举动,可当时大惊之下已经说不出其它话来了。
母亲说着“没错啊”走到了玄关外面,看了看路之后绷起了脸对长谷川说道:“我说那么大的车,你快点挪开啊。这样会影响邻居吧。”
原来停放在那里的是一辆大型轿车,那个样子会阻碍通行。长谷川就大方地指示驾驶员把车开走。自己则要继续往家里走去,亚纪子的母亲又说话了。
“怎么?你想上去吗?晚饭的时候来,我有点为难啊。”
长谷川似乎在短时间内一下子憔悴了许多。
“明日香,我说你啊……”
“什么嘛?”
对亲生父亲这种态度算什么,长谷川这样唠唠叨叨地抱怨着,母亲却很强硬。
“有意见就回去吧,这里是我家哦。”
亚纪子苦笑着诉说当时的情况。
“看起来在长谷川的脑中,分别了二十多年的感人的父女重会,计划应该是‘爸爸!’‘女儿啊!’这样叫着,牢牢拥抱在一起的场面。可对那个母亲来说,这种事绝对是不可能的。”
亚纪子好像和母亲明日香年轻的长相一模一样,长谷川感叹道一眼就能认出来。在那之后,她们就经常和长谷川或那边的亲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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