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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的黎明

_12 庄司卓 (日)
「喂!」
双眼被遮住的广大意欲反驳,蒂赛却对他毫不理会,迳自往椅背一靠。
「基于优先的顺序,决定以上位者的身分发起制裁行动。切断式次元尖角,转换延伸状态。」
这时广大从意识所接收的情报中,感觉手中的卫星尖端延伸出一把光刀。
「拜托你了,广大。」
即使双眼被惠子遮蔽,周遭的局势还是以情报的形态进入广大的意识,广大也因此精确的掌握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击的众多辅助CRAFT的位置。或许是背心的暖玉温香分散了注意力,广大并不感到特别的恐惧。雄性动物根深蒂固的习性固然让广大感到十分悲哀,现在却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去吧~~~!」
就在广大朝着辅助CRAFT挥舞卫星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一把光刀自bi0CRAFT「壮丽的黎明」的前端进射而出。
「拔刀!「黎明的合唱」。」
蒂赛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冷冰冰地传人广大的耳中。
「什么?bioCRAFT」居然有远距离攻击武器?」
眼前的景象大出快速石的意料之外。
自「壮丽的黎明」延伸而出的光刀在刹那之间扫平了众多辅助CRAFT。严格说来,应该是薄如纸张的光刀在真空中飞舞.将众多辅助CRAFT切成碎片才是。接触到光刀的辅助CRAFT并未遭到破坏,只是硬生生被砍成两段而已。
辅助CRAFT可以被bioCRAFT之外的物体破坏。如今看在快速石的眼中,遭到破坏的辅助CRAFT显然有逐渐增加的趋势。不过这种独特的破坏方式,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要光刀扫过之处,就有为数众多的辅助CRAFT被砍成两段,失去了行动能力。甚至连位于后方、最大长度高达200公里之谱的岩质天体,也被光刀一分为二。
而且随着「壮丽的黎明」的移动,航行的痕迹就宛如残影一般化成光刀四处延伸。
「这种武器也能把辅助CRAFT打得落花流水?难怪大家都说只有bioCRAFT才能破坏bioCRAFT,看来只好我自己上了!」
不过沉默的潮流却阻止了跃跃欲试的快速石。
「赶快逃命吧。快速石。那跟旋转式尖角的原理相同,等级却高出一截。简而言之,就是切断式次元尖角的强化版,不但攻击范围大为延长,同时也具有破坏bioCRAFT的能力。」
「什么!?」
快速石的后知后觉不禁让沉默的潮流暗自摇头,不过他还是继续解释下去。
「别忘了她可是「贵族」。如果无法对付其他的bioCRAFT。又怎能称之为「贵族」?「黎明的合唱」就是专门用来对付bioCRAFT的装备。」
「原来那个小不点真的是「贵族」……」
快速石打量着有着长剑的外型、舞动着无数光刀的bioCRAFT,暗自在心中咬牙切齿。就在这个时候,光刀突然朝着快速石疾奔而来。
「不妙!」
「所以才叫你快点逃命嘛。」
沉默的潮流还没说完,快速石就已经进入了闪避模式。
「唔喔喔喔喔!」
广大挥动手中的卫星,bioCRAFT「壮丽的黎明」前端的光刀就在一瞬间延伸了数百公里之远,斩断了无数的辅助CRAFT,甚至连天体的残骸也无法幸免。可是快速石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了一劫。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蒂赛表示。
「可是被那个叫快速石的家伙逃了。」
「无妨。」
坐在椅子上的蒂赛闭上了双眼,四散的光波逐渐消失。
「我本来就没有打倒她的打算。那种人就算是彻底地摧毁她,也不可能乖乖听话的。再说那个叫做沉默的潮流的人也消失了,幸存的辅助CRAFT失去了控制者,纷纷进入休眠状态。」
蒂赛似乎十分疲倦。
「不能使出全力的战斗,果然相当的累人。」
接着又闭上双眼补上一句。
「惠子,大咪咪不必贴那么紧了。」
闭着双眼紧贴广大身后的惠子这才知道战斗已经结柬了。
「我知道啦,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
涨红了双颊的惠子连忙自广大的身后离开,结果却一个踉跄,不慎跌落控制甲板。
「惠子,你还好吧?」
广大连忙跑了过来,站在控制甲板的边缘往下一看,却立刻双颊飞红地别过了脸。
「惠子,小裤裤都露出来了。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当然有,而且还不少!」
惠子没想到今早对蒂赛说过的话居然会报应在自己身上,连忙伸手压裙摆站了起来。
「可是你妹妹……」
坐在椅子上的蒂赛再度闭上双眼。
「既然被沉默的潮流逃走了,自然无法打听妹妹的下落。如果他真的掌握了相关的情报,往后一定会主动与我接触。在这之
前,也只能祈祷个性单纯的蒂尔不会吃亏上当了。」
现在还不到梅雨季节,不过从午后飘下的小雨,直到傍晚也没有止息的迹象,让位于东京北部的这条街道蒙上了一层湿气。
撑着雨伞的少女正赶着回家,从身上复古风十足的水手服看来,应该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私立女中的学生。自肩头垂下的长形布套,为她剑道家的身分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飘逸的长发宛如上等好墨一般乌黑,仿佛会将周围的光线全部吸收进去。
「学姊!逢濑学姊!」
少女停下了脚步。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摆动洒漓水珠的乌黑秀发,少女回过头来。
「果然是逢濑学姊,救命啊!」
马路对面有一家便利商店,声音就是来自站在便利商店门口的几名少女,身上都穿着跟她一样的制服。少女的身边围绕着几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即使尚未成年,每个人的嘴上却都叼着一根香烟,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女的求救固然不能视若无睹,年轻人的模样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慨。只见她慢慢穿越被雨淋湿的马路,朝着便利商店门口前进。
「咦,又来个剑道少女?这种正气凛然的模样真是令人心动,我喜欢。」
几个年轻人发出猥亵的笑声,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这种笑话到底哪里好笑。
「逢濑学姊,我们……」
逢濑樱子没有兴趣听学妹说话,只见她默默的将手中的雨伞丢到一旁,从布套中取出竹剑。
「哦,真的假的?我可是练过拳击和空手道的喔,看电视学来的就是了。」
看到同伴摆出战斗姿势,几个年轻人又发出狠亵的笑声。不发一语的樱子举起竹剑,直接命中年轻人的手臂。
拜电视为师的拳击少年顿时跌坐水泥地,痛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而是主动求救的几个学妹纷纷发出尖叫声。
「所以我才不赞成向学姊求救嘛。」
「之前逢濑学姊在车站前面把几个不良少年打得半死不活,还被老师训了一顿呢。」
学妹的议论纷纷当然也传人了樱子的耳中,不过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可是我们又别无选择……」
无视于学妹的交谈,小雨中的樱子再度举起了竹剑。另一个年轻人见状,立刻出言恐吓。
「喂!你到底是……」
不过樱子并没有让对方说完的打算,只见她鼓起全身的力量舞动手中的竹剑,朝着年轻人的肩膀一挥而下。
「所以你也没见过喽?」
「是的,真不好意思。」
年长的便利商店店员一边打着收银机,一边回答女子的问题。
「日语流利的金发女子,照理说应该十分引人注目才是。」
店员将宝特瓶绿茶贴上胶带之后,递给了女子。
「不过我说小姐啊,你怎么会有这么旧的铜板?如果拿到集邮社或是上网拍卖,说不定可以卖到不错的价钱呢。」
「真的吗?」
女子拿出的两个铜板之中,其中一个是现在依然流通的百元铜板,不过铸造年份是三十年以前。另一枚五十元铜板,则是早就不在市面上流通了。
「在便利商店工作了那么久,有时会看到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拿这种旧铜板来买东西,不过像你这种年轻的小姐倒还是头一遭。」
先前负责结帐的年轻店员根本没看过这种钱币,所以才请年长的店员出来处理。不过这样子反而也好,那个年轻的店员很明显的对打听蒂赛下落的女子存有非分之想,女子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的协助。我到附近找找看好了。」
「嗯,我也会帮你向附近的邻居打听。」
年长的店员亲切地回答。
这种小东西也要一百五十元,日本的物价还真不是普通的贵。改天一定得请不灭的正午帮忙,设法提供更多的资金。
看着手中的宝特瓶绿茶,高贵之风不禁叹了口气。当初觉得光是打听不买东西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万万没想到一罐绿茶竟然要卖那么贵。好一阵子没来,东京的确是改变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店门外传来了争执声。
高贵之风感到有些讶异,转头朝着店门外看去。柜台内的店员连忙将她叫住。
「小姐,还是在店里面待一阵子吧。那几个年轻人是附近的不良少年,一看到年轻女孩经过,就变成那副德行。」
这点高贵之风十分清楚,她也知道那几个年轻人的胆子并不大。事实上在高贵之风走进便利商店的时候,窝在店门口的年轻人也曾经出言调戏,不过当她回头瞪了一眼之后,几个年轻人全都不敢作声。他们有多大的本事,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惨叫声,而且听起来像是男性的声音。看来窝在店门口的那几个年轻人似乎踢到了铁板。
「咦?」
店员也注意到情况不对,采头一看,一名身穿水手服的少女正手持竹剑殴打躺在地上的年轻人。
「喂,小姐!」
无视于店员的警告,高贵之风不假思索的朝着便利商店的门口飞奔而去。
「住、住手……」
年轻人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勉强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手持小刀的另一名男子朝着樱子逐渐逼近,其实他刚刚早就一直拿着小刀重复着同样的句子,如今恐怕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
第N次的重复。拿着小刀的右手在霏雨之下颤抖不已。仔细一看,年轻人手中的小刀也不过就是普通的水果刀而已。
樱子依旧不发一语地挥动手中的竹剑。年轻人手中的小刀被轻松打落,掉在缩成一团不敢目睹眼前景象的学妹面前。
「啊……啊……啊……」
即使是杀伤力十分有限的水果刀,也有可能是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失去了武力屏障的年轻人软瘫在地,樱子黝黑的瞳孔睥睨着眼前的猎物。
先前进入便利商店的少女有着锐利的眼神,不过这个少女似乎不太一样。
这是那名年轻人的感觉。
先前的少女拥有坚定的意志以及难以撼动的信念,可以从她身上感受到自己所没有的意志与信念,所以他们才选择了沉默。可是这名手持竹剑的少女,却流露出游走于正邪之间的执着,只要稍一不慎,就有走火人魔的可能。没有人知道少女执着于什么,然而就是这种一无所知,造就了大家对她的恐惧。
竹剑划破雨幕,朝着地上的年轻人挥下。痛入骨髓的冲击袭上脑门,不断哀号的年轻人在水泥地上滚来滚去,然而樱子手中的竹剑依然毫不留情的朝着年轻人的身体招呼。
上下飞舞的竹剑突然停止了动作。不是出于樱子本身的意思,而是被人从身后一把握住。
「够了。」
冷静之中带着一丝强迫性的女声。
「他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了。」
樱子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飘逸的长发固定在后脑以及两侧,同样都是乌黑的秀发,少女的发色却与樱子相差甚远,偏向明朗的色调,更接近带有绿色光泽的黑发。如果宛如黑洞一般吸收光线的樱子属于阴柔的暗黑,少女的发色就是阳刚的亮黑。
黑色的瞳孔散发着坚定的光辉,樱子在不知不觉中咬紧了牙关。
「你手中的竹剑是用来对付毫无抵抗能力的人吗?自己看看吧,连你的朋友都吓成这样。」
顺着少女的视线看去,向樱子求救的几个学妹确实缩成一团颤抖不已。她们畏惧的对象不再是那几个年轻人,樱子十分明白自己才是恐惧的根源。
好大的力气。
纹风不动的竹剑,樱子开始怀疑身后的少女到底是不是人类了。
察觉樱子逐渐收力之后,少女也跟着放开了竹剑。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不过随着樱子先将竹剑收入袋中,紧张的气氛也就和缓了许多。樱子的几个学妹松了口气,被樱子打得满地找牙的年轻人,也连忙借着这个机会逃离现场。
「请教尊姓大名。」
樱子血红的朱唇微张,率先打破了默。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的回答让樱子露出浅浅的微笑。
「我叫做逢濑樱子。」
不等对方询问,樱子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似乎打算借此挑衅不愿报上名号的少女。不过少女并未接受挑衅。
「希望有一天,这四个字能够成为受人尊敬的名字。」
于是少女——高贵之风摇曳着乌黑的秀发,从店门口的伞架拿起了自己的雨伞。
「另有要事,恕我失陪了。」
樱子就这样站在原地,目送高贵之风离去。同一个时刻,也有另一个人躲在暗处观察两人的行动。
「逢濑樱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才,我喜欢。」
不远处的公园树上,蓝黑色的阴影喃喃自语:
「既然高贵之风在这里出现,表示蒂赛一定就在附近。这下子有好戏可看了。」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少女,凝视着从地上拿起雨伞的樱子。
「英文不通啦,这里是墨西哥呢。」
「什么~~!」
时间是早上,地点是纵断岩山的道路两旁孤零零的杂货店。好不容易才买到可乐和矿泉水的广大如此说道。
「幸好碰上懂日文的人。他先前一直在日本工作,直到去年才回到墨西哥。也多亏遇上了他,才能将日元兑换成墨币。反正他的弟弟还在日本,直接将日元寄给他弟弟就好了。」
这几瓶可乐和矿泉水的售价远高于市价,不过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只好摸摸鼻子认了。从小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之下,广大的英语能力有某种程度的水准,不过西班牙语可就一窍不通了。要不是刚好遇上略谙日语的当地人,以英日语夹杂的方式跟对方沟通,广大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要降落在墨西哥?」
惠子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在蒂赛的身上。
「还不是因为你吵着要喝水。」
蒂赛将手伸向惠子,做出跟他人说话时的标准动作。
「而且我觉得降落在白天的地方比较好。」
「白天晚上对你们有差吗?」
「可是我害怕晚上。」
「那你怎么在太空中飞行?」
「太空本来就很阴暗,所以没差。可是行星有光明面,更显鲁黑暗面的可怕。」
广大和惠子实在无法理解蒂赛的坚持。
「算了。休息一会之后,就回日本吧。」
广大的提案引来蒂赛的抗议。
「我累了,不能搭飞机回去吗?反正都在同一颗星球的表面。」
「搭飞机从墨西哥飞到日本,可是要办一大堆的手续,烦都把你给烦死了。」
广大随口答腔,顺便将矿泉水递给蒂赛。
「地球还真是麻烦。」
「惠子,可乐可以吧?」
「谢啦。」
「………」
蒂赛凝视着广大的背影,突然闷不吭声地从身后抱住了广大。
「呃……」
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广大颇为狼狈。
「蒂……蒂赛小姐……?」
即使加上敬称会让蒂赛不高兴,广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蒂赛似乎没有不悦的意思,只见她一直抱着广大,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好一阵子之后,才离开广大的身体。
「太过分了,广大。你太过分了,过分、过分!」
挥动双手的蒂赛卯起来抗议,广大却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女性持有的第六感,还是让惠子立刻理解蒂赛的用意。「嘿嘿嘿,我赢啦!」惠子洋洋得意的说道,心有不甘的蒂赛立刻转过身去。「我不管,广大。你自己一个人走回日本吧。」「等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直到现在还在状况外的广大,无奈地看着墨西哥的天空。
《PHASE-00:06约2.1天文单位~about314155800km~》
组织的长官罗伯特·容格打量着桌上的几张照片,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不是无法辨识照片的内容,而是无法理解这几张照片的重要性。
「没有钻头,表示在我们所知的领域之外,还有更高等级的bioCRAFT。」
容格指着桌上的照片,向提供照片的属下拉萨格斯·多尔提出疑问。
「不过我看不出来这些照片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每一张照片的影像都是巨大的剑,不是短剑,而是接近长剑的设计。不过大多数的照片都是以宇宙的天体为背景,照片中的物体恐怕不是真正的长剑,而是某种飞行器具。
其中几张照片似乎是从行星表面拍摄的,物体却超出地平线或是水平线之外。而且从行星表面的大气活动、甚至是一起被拍进照片的人造卫星来判断,长剑状的飞行物体应该十分巨大。
「主教级的bioCRAFT之中,确实存在着跟地球差不多大小的个体。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计画也没有变更的必要。」
听到长官的意见之后,多尔从桌上选出几张照片,拿到容格眼前,每一张都是长剑前端的照片,亮点清晰可见。
「容我再说明一次。这些照片是十几个bioPARTNER于最近几个月之内在银河系所拍到的。与他们签约的bioCRAFT,并未针对这个形似长剑的巨大物体做出明确的评论。」
「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我早就习惯了。」
容格的语气有些不耐,不过年纪稍长的多尔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bioCRAFT对这个长剑形飞行物体的称呼十分多样,例如「斩断世界的枷锁」、「四姊妹的次女」、「操刀者」、「审判之剑」。这些称谓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都带着某种程度的敬意。」
多尔的叙述似乎引起了容格的兴趣。
「跟那个女人一样的bioCRAFT?」
「目前还无法断定。」
这个回答扫了容格的兴致,只见他又坐回办公椅,露出无聊的神情。趁着长官还没示意自己退下之前,多尔连忙继续说下去:
「关键就在于前端的光点。拍摄到这些照片的bioPARTNER都表示,这个剑状飞行物体相当的巨大,如今透过照片的比对,我们终于估计出实际的大小。」
「哦?大约几公尺?」
面对想要早点结束话题的长官,多尔展现惊人的企图心,以坚强的意志谨慎地说明下去。
「这个光点是跟我们的太阳属于同一个等级的G型恒星。」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答案,容格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不过几秒钟之后,容格似乎领悟了多尔的话中含意,只见他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询问。
「半透明吗?」
「半透明或许也是个重点,不过经由精密的分析之后,证明这些照片中的光点应该都是同一颗恒星。可是拍摄地点分布甚广,容格议长,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面对多尔意有所指的询问,容格笑容满面地回答:
「分析错误。」
「不!」
终于沉不住气的多尔干脆直接说出结论。
「剑状飞行物体十分的巨大,完全超出我们的想像范围之外!飞行物体的内部包含了数颗
恒星,甚至还辨识出量子辐射!全长三亿公里、相当于2.1天文单位的人工移动恒星系,这恐怕才是bioCRAFT最原始的面貌!」
「原来如此……」
容格扶着前额,陷入了沉思。几分钟之后,「人类与地球解放机构」的罗伯特·容格议长作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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