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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X24

_45 新城Kazma (日)
「嗯嗯,正是这么一回事,我就是等你这句话,真了不起啊,你头脑真好呢。」
「没有,哪里。」
「你不用谦虚,这种事我们一看就知道。我们需要你,应该说,我们需要你们的力量。」
「是,搜索队。的所有人?」什么啊,不只是我而已。
「不是不是,当然你是最重要的人物。你是负责管理大家的人,其他人……嗯,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好……借你刚才的话来说的话,就是因为他们听起来像是,没用的人。呀。所以还是少数菁英部队比较好,尤其是在核心部。你知道前线跟后勤的不同吗?是的,简单来说就是军队跟参谋。现场只要人手够的话就可以搞定。重要的是位于中央的人,必须是经过挑选的人材。说实话,我在『ALR』里担任人力资源管理。因为今天还必须再找到一个人才够,所以非常忙。」
我点了头。是的,石蕗先生认可了我。包括我的能力、干劲等等。所以才告诉我这些事情。
「我什么都肯干,这种事我也很拿手。这样的话我可以在这里……也就是那个,分析贴在司令室的情报,建立作战计划等等。」
「嗯嗯,你这么说我虽然很感谢,但是我们规定一开始大家都要先从实地干起才行。每隔三个月评量考绩,只有优秀的人才能升格为后勤。其实这个房间核心干部以外的人是禁止进入的。」
「欸,是这样的吗?」
糟了,该怎么办?规定……说得也是,这样有规模的组织一定要有规定。哇,糟了,我违反规定了。太突然了吧!搞什么啊,早一点告诉我不就好了!追究起来都是因为没人告知我,所以违反规定可不是我的错哦!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你不用那么担心。我刚才说过了,我是担任人力资源管理的负责人。简单来说,我只要从处理日期追溯回去申请就没问题了。」石蕗先生从置物柜里拿出淡紫色半透明的档案夹来。「这种手续是有捷径的,重点在于能不能好好地活用而已。当然,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理解吧——喏,这就是文件,日期我会在这边这样写好,但是事务手续实际费用需要花一万圆,你现在有吗?没有?喔,没关系,下次再给我就好。」
「什么?」
「所以呢,先在这里跟这里,还有这边都写上你的姓名和住址可以吗?」
——好了,名字也签好了。这下我可是堂堂「ALR」的一员了。而且一下子就成为了企业级会员。这全靠石蕗先生支持我的缘故。我跟其他新成员的层级可不一样呢!我是说层级。
「那么,这些由我们来处理掉。没问题,没问题……喔,电话来了。」
石蕗先生的左手不灵活地打开手机贴近耳朵后,双眉立刻紧蹙在一起。我立刻明白,这是紧急状况。
太厉害了,我一入会马上就遇到紧急状况耶。接下来正是我一展身手的时刻。电视采访等等大概会很辛苦,我能不能快点成名啊。
他小声地不知和谁说了一会儿的话之后,对我说。
「……左右田同学,等一下希望你陪去我办点事情,可以吗?」
「啥?」
「现在最新情报进来了,你那『搜索队』里的其中一个成员,听说在这附近。」
「喔……」
「只不过那个人和我发生了一些事——呃,也不是很严重的事。」
他露出苦笑,一边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哎呀,总而言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跟我见面之前,如果能由你先去说明的话我会很感谢你的。」
「我明白了,请交给我吧。」我使劲回应他。「我会好好帮您说明的。」
渡部亚希穗 17:42-17:47
我注意到自己还在医院里。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现在几点了呢?我不知道,虽然看得见时针,但是无法在脑中里转换成数字。我真是个小笨蛋啊。
我听到在走廊前方有人跟刚才的医生说话。面孔似曾相识的叔叔和阿姨,他们穿着同一款牛仔裤,上下跟背后都有个巨大的心型标志。另外还有一个瘦瘦的男孩子。穿着手打的毛衣、连身牛仔裤。
啊,对了,是透同学。他们三个人部长得跟透同学很像。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叔叔和阿姨——应该说是透同学的爸爸和妈妈,他们一直盯着我看。医生那家伙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我没办法听清楚。
然后那个男孩子,大概是透先生的弟弟,前一秒还跟爸爸手牵手,但是突然就哒哒哒哒地往我这边跑过来。
「喂,站住,悟……!」
透爸爸的声音完全追不上他。
他突然站在我面前。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不是那样,我们彷佛是一百年前就已经认识的朋友。他露出有点别扭的笑容后,把东西递到我眼前。
那是透先生镜片破裂的望远镜。
他并没有哭,但是他的某部分在哭泣。应该说那是我至今从来没看过的表情。
他从正面一直盯着我的脸,但是却不看着我……应该怎么说呢,彷佛我不是真的在这里,他盯着看的是在别处的另一个我,感觉像是在进行没有声音的对话?
「这样不可以喔,悟。」
他们两个人追了过来,透爸爸把手伸出来,弟弟从我面前很快速地走到旁边的墙壁。所以我很自然的跟透妈妈互相对看。
「你跟那孩子……」
透妈妈露出生疏的笑容后,很小声地说。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跟我们家的透在一起。」
「是、是的。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然后透妈妈突然一阵瘫软,几乎要晕过去,我赶紧支撑住她的手臂。透妈妈的手趁势抓住了我的手臂。
「请问您还好吗?」
「京子,你怎么了?」
透爸爸从后面过来,他的手正要抱住透妈妈的肩膀。
但是透爸爸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险恶,眉毛往正中间紧靠,他一直交互看着我和透妈妈。
到底怎么了?
我说明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透妈妈她不肯动,透爸爸抱着透妈妈,试图让她坐在沙发上,但是她却一动也不动。
透妈妈保持一脸陌生的笑容,紧紧抓住我。
应该说她瞪着我的手臂,狠狠地捏下去。
捏我的手臂。
咦?为什么?什么?
「……京子?」透先生的爸爸,呼叫了透妈妈,用低沉而让人安心的声音呼唤,那是跟透同学一模一样的声音。
「没事的。」
透妈妈说。
面带笑容地说。
我搞不清楚状况。
因为这两者衔接不上呀。眼前的阿姨……透先生的妈妈,她所说的事跟她所做的事。
嘴巴说没问题,但一点都不像没问题呀。她脸色如此苍白,用力捏我的手臂,双眼狠狠瞪着我的手臂还有脸,两只眼睛往上吊,但是嘴角却上扬一脸笑咪咪。
好痛、好痛、好痛!
「呃,您弄痛我——」
啪!这时,我突然被甩了耳光。
透同学的爸爸,然后还有另外某个人,用力将透妈妈的右手从我身上拉开,但是她的左手又接连打了我两三巴掌,所以透爸爸很大声的大叫:「京子,住手!」我才终于了解此刻发生了什么事。
透同学的妈妈哭了。
哭得天崩地裂。整个人瘫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捣住脸,拚命用力摇着头,像个孩子般泪流满面地号啕大哭。
但是她的手仍然挥动着想赏我耳光。
打这个和透同学在一起的我。
不代替透同学车祸身亡的我。
(为什么?)
透妈妈想说的话不停地传递过来。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为什么是我们家的透呢?我们家的透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呀?)
没有,他什么坏事也没做。
我对我心里的透妈妈回答。
透同学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他只做了好事。
(为什么?为什么?)
他只是为了阻止没见过面的德永那家伙自杀,一直努力到最后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透爸爸也哭了。他拚命忍住不让泪水流出来,但他还是哭了。
「非常抱歉。」透爸爸快速简短地跟我道歉。「我太太也很明白这不是你的错,她虽然也明白……真的很抱歉。你有没有受伤呢?」
「呃,是的,那个……」
「这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吧。」耳边传来某人的声音。不是那个医生的声音,是另外一个人。是刚才出现跟透爸爸一起救我出来的谁。「她今天也遇到了很难受的事,你们的反应是大人该有的吗?」
「是的,非常抱歉,是的,因为我太太她现在——京子,好了,一直坐在那里也没用。你还好吗?站得起来吗?不好意思,有没有人能帮个忙?护士小姐,请帮个忙——」
「走吧。」帮助我的某人这么说,然后抱住我的肩。「不要待在这里比较好。」
我恍惚地盯着看那张脸,然于回想起来了。
「……左右田、同学吗?」
「叫我阿正就可以了。」
左右田正义 18:00-18:21
——不过枯野那家伙死掉并不是我们的问题,绝对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至少不是我害的。
肇事逃逸的车子是「KOBAYASHI-MARU」的。他们是「ALR」的一部分,但不代表「ALR」全部。纯粹是末端的下游组织。是的,是末端,是实地的军队。话说「ALR」是开放而且自由的网络。因为石蕗先生是这么说的,所以不会错。他们和金字塔型老旧而严谨的组织可不一样。
还有石蕗先生也说过「KOBAYASHI-MARU」已经被除名,而且大概也已经知道是哪一台车肇事,只要一找到就会把凶手交给警方,所以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这些详细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能够告诉枯野的双亲,不过既然石蕗先生这么说的话,就应该这么做吧。毕竟我还是个新会员。而在这么大的组织里,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总而言之重点在于,末端他们所搞出来的事,上头的人并不需要一件一件去扛责任。嗯,一定是这样的。对。
对了,然后还有亚希穗这家伙,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枯野会突然跑到马路上去。这就要怪车站前的圆环太乱了。这是道路行政方面的疏失。是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总之,因为这些缘故所以责任不在我身上。桔野不可能是为了追我才跑出来的。那个距离他不可能看得清楚的。而且那个时候,我自己都像个被害人。是的,因为我被「KOBAYASHI-MARU」绑架了,他们说「把事情告诉我们。」便把我带到车站前,强迫我坐上他们的车。我心想如果反抗太激烈的话,情况可能会变得很糟,所以假装乖乖听他们的话,但是强迫还是强迫啊。虽然现在他们已经站在我这边,但是那个时候我又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没办法。枯野那是意外事故,我是被害人。好,决定了。
是的,这件事应该跟别人说比较好,以后都会变成证据,可以让警察他们看,虽然警察不可能会来找我,因为我又没做坏事,而且是枯野他自己要冲出去的,不过总之还是讲一下。
带领亚希穗回到车子这里之后,我征求了石蕗先生的同意。
「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传一下邮件吗?我要传给同伴,跟他们做现状报告。」
「嗯?啊,好啊,请吧。」
好,我快速传邮件给信。
主旨:报告情况
我已经和亚希穗成功地会合。虽然被「KOBAYASHI-MARU」绑架了一阵子,但是目前已经平安脱困。最新消息如下:
藤堂是叛徒,他似乎是为了抢走德永的手机才行动的。陶子、西、笹浦可能也属于藤堂派。现在成风馆大学文学系团体联盟协助我一同寻找德永,并且持续扫荡藤堂派的势力。那家伙就算有所连络也千万不要回信。你那边状况如何?
好,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好强,一点破绽都没有。再怎么说在井之头公园设下超完美的包围网的也是我。如果没有藤堂那一派扯后腿的话,那个时候我早就抓住德永了。不过还是有逆转胜的机会,不拚一下不行。神崎老师曾经这么说我,日本接下来就得靠像我这种从小就留学经验丰富的人来支撑才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银行等会渐渐被欧美给占领。所以我要有身为日本人的自觉,必须好好地学习历史等等,凡事都不能轻言放弃。嗯,是的,就是这样。那已经是五年……不,六年前的事了,四舍五入的话就是十年。人生真是转眼瞬间啊。神崎老师,我现在也非常努力呢——。

——事情渐渐好转。我一回到司令室就立刻收到一个叫温井川的家伙的连络,得知十七已经延后了行动时刻。这可真是个重要情报。听说折口(这家伙就是S08)也是从藤堂的魔掌里逃出来,在涩谷找到了伊隅。情况逐渐好转。我果然运气很好,运气也属于才能的一种。
接下来就是在网路上散播的谣言。按照石蕗先生的指令,都内各地的ALR军队们大肆活跃。司令室的电脑共七台,工作人员盯着电脑,气氛跟阳才完全不同变得充满生气。萤幕上映着各种BBS和部落格,一看就可以立刻知道进行状况。我在心里想「组织果然厉害呀」,一边站在他们后面看时……
「你要不要也试试看呢?」
石蕗先生手离开键盘对我说。
「咦?可以吗!?」
「当然,因为在我们当中今天就你功劳最大。」
哇,好厉害。他说是「我们」耶,「我们」!我已经完全被当成是ALR的一员了。
我慢慢地按下键盘。我的动作变成文字展开在萤幕上。这么一来,我就是大家的同伴了。大家都站在我这里,太厉害了,我好感动。大家,大家,我和大家,大家和我。完全融合在巨大的什么里面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呀,我以前都不知道。
在这里的已经不是我,而是我们了。
我们努力,我们战斗。
大家齐呼口号,猎捕德永吧——
渡部亚希穗 17:51-18:21
因为这样,我终于回到搜索队里,然后被阿正带到这个叫「司令室」的地方。不过因为我是局外人禁止进入,所以必须在外面等他。我的记忆已经混杂在一起,那些事情我记不太清楚。
「你不用担心,石蕗先生是好人。你误会他了,是误会。」
阿正一直这么说。然后他跟我说明藤堂那家伙是坏人,笹浦、还有说不定连满里衣同学都已经变成藤堂派了。他还说了其他各式各样、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事。
不管我再怎么听,都只觉得阿正是刚加入那个老鼠会变成会员,石蕗则是跟某个义警团结伙擅自使用大学的房间,正在找那个奇怪的毒品的下落。
我的心有一半是怀疑阿正的。
但是另一半又说,这样子不行唷。
怀疑别人是不好的事,从今天起我要变成好孩子。你不是已经跟透同学发过誓了吗?那又变怎么样呢?
「嗯?你怎么了?」
在车子里阿正这么问我,我点了点头,紧紧地用双手握住那个人非常珍惜的望远镜。
「不,没事。」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要相信他,虽然知道他一定是被骗了,但是我要相信阿正。我要相信他相信他相信他到底。
……因为我。
想到能变成好孩子的方法,也只有这个了。
私市陶子 17:33-18:22
忍小姐是位让人觉得很自在的女性。她和我聊了一阵子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啪」地拍打了自己宽广的额头,
「啊,对了!可以借一下这里的厨房吗?我妹妹说她想吃东西,所以我想做那个常做的蔬菜蛋糕。」
「那当然没问题,但是怎么不用楼下的厨房呢?」
「呃……那里目前状况有点糟糕。」忍小姐非常过意不去地鞠了个躬。「等一下我会打扫得非常干净的。真的。」
「原来如此,这么快就搞成这样啦。」
「真的很抱歉,如果是自己家弄脏还不打紧。」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很欢迎呢,上次我也说过了吧?因为我的人生基啊就是『先别失望,最糟的状况等在后头呢』。好吧,我这就动身去巡视看看那个常出事的灾难现场。」
「呃,可是我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就处罚你留在这里和陪陶子同学说话好吗?」
治英先生这么说完,便很开心地下楼去看惨状,他踩着轻快的步伐从厨房里面的楼梯走下去。楼梯在我躺的那张床的正后方。看来治英先生的「隐居处」似是占据了公寓顶楼最上方的两层楼,并且花了很多功夫去改装完成的。
「比如说,靠近枕头的那面墙。」
「你把耳朵凑过去看看。听得见吧?这个设计可以透过里面的空洞听见楼下的对话。」
真的听得到,而且清楚得教人惊讶,有许多人正在说话。刚才治英先生说是「派对」真的丝毫都不夸张。
——哇,这次接通了!不傀是千代田区第一的超级机师。
——是机械技术者。拜托,录影机的接孔这种程度你们就自己来吧。
——发生什么事了?
治英先生的声音插进来。
不知道是哪里的小鬼吵着要不要自杀呢。像「准同学自杀啦啦队」和「温暖守护会」等等,在网路上到处盛行。
——感觉跟长距离马拉松好像喔,沿路上的观众递饮料给跑者,替他加油打气。
——不是禁止观众递饮料吗?
——我只是举个例而已。
——我问你,这个悬赏金的事是真的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是让人感到舒服的事。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呢。
——话说回来……像这种只有网路居民才会发现,但现实社会却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大事件」,一年之中总会发生几次吧?
——没事干的人还真多呢。不愧是除夕。
刚才那位「机械技术师」先生回应了治英先生的感叹。
——这种时候跟除夕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无关的。
——是是是,也把你这句话放进格言天文馆里好吗?……啊,对了。那个巴士挟持事件变怎么样了?
——那件事也很夸张。那个啊,他们弄错了犯人的年龄,把十七岁说成二十七岁播报出去了。也就是说他们公开了未成年人的真实姓名!现在不管哪一个电视台都用跑马灯猛道歉。
——哎呀哎呀,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这是治英先生的声音)我才稍微一不注意就变成这样,现实这东西还真是伤脑筋呢。
——你那是什么反应,现实又不是你养的宠物。
——你又不能证明不是这样,所以很难定义吧。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
——好,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听起来非常可爱,但像得了感冒的声音。她应该是女国中生吧?音质和忍小姐非常相像。
——喂,治先生?好像有邮件传来了唷?
过了一会儿,治英先生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原来如此,这封信真耐人寻味呢,是绑架的通知。
——绑架?
——是的,内容上写说已经绑架了我的外甥,要我带着赎金到高尾山去。
——你说啥?那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是高尾山呢?
——拜托,该不会还写着「请不要带枪炮」吧!
一阵笑声回响了屋内。
——好了好了,各位仁兄,请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这种方式的玩笑我常常碰到。虽说如此,在除夕遇到这种事我还是头一遭,他们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呢。
——你是在对谁说话啊,是对谁呢?
——就说了,我是对「现实」说的啊。
「好了,准备完毕!」
厨房里突然传来忍小姐活力十足的声音,让我十分受惊吓。
「啊,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因为我声音很大。」
「不会。」
「那杯咖啡,你不喝了吗?我现在要洗碗。」
「不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下楼看一看。」
「你可以行动了吗?脸色还不太好呢。」
「嗯,没事的。」
「嗯。」忍小姐将食指放在她宽广的额头上。「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的话也没办法了。顺便请教一下你几个月了?」
「八个月。」
「嗯……这样的话,总之请你不要太勉强。来,把手给我。」
「是的,谢谢你。」
我动用了最后的体力,点了头。
是的。我不能够永远在这里休息。我得早一点抓住堀田同学,在她更加散播这个可怕的谎言之前,把她灭口不可。
在所惟信 18:4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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