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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X24

_39 新城Kazma (日)
「那是什么问题啦!」
「朋友可能会死掉耶……你这胆小鬼,叛徒!」
「哈啊……那个,我可没有要征召军队耶!这完全是自由参加!所以想退出时也是自由的!我已经——」
糟了,当我这么想时已经太迟了。我打了他。
我的右手打了笹浦的右脸颊。我抓住他的手臂,白色运动服的胸口,打了他一巴掌。
很用力地。
「……因为你没有死过朋友!」
因为你没有死过朋友,所以你不懂。
眼泪,盈眶,滴落。我原本要守住这件事不说的,我应该发誓过不对任何人说的。
熏!
我最亲爱的朋友。只当了半年的朋友。无法迎接十七岁的她。
因为你没有死过朋友。
在我心里理论弹开,跳过对手的反驳。
所以你才不懂。
(你也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加入的吧。)
我的原因。我的理由。
因为朋友死了,因为让朋友死了。因为我遇过悲伤的事。所以我能理解。
所以——没有遇过这种事的人,他们不能理解也没问题不是吗?
怎么样满里衣?
为什么不能自杀?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为什么?因为生命被付予了。因为有想活也活不了的人存在。因为我明白这件事,但是却不是这样。
我的理解——这是特权,这是傲慢。
那是只对我才能行得通的东西。
和这相比,那时候小爱的觉悟还比较适切。没有道理,也没有理论。知道自己没有根据,但是打从心底想这么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傲慢,傲慢的道理。自己的经验……只把自己的经验当成根据,强加到周围的人身上。为什么不能自杀呢。为什么不加入『搜索队』不行呢。理由、理论、确信。那种事已经不重要了。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因为没有死过朋友,所以你不懂。
自己和他人。区别这两者的,是我。拒绝的人,是我。
我觉悟了。
我,就是我。
那已经不是确宵一的基础了。那只是我的专断。只在我自己的周闲,敝公尺范囤内行得通而已。我的信念,并不是全世界共通的真理,那只是我的信念而已。
我,只是我而已。
笹浦耕 19:21 – 19:23
为什么这么悲哀,我非得和这个暴力女孩大声吵架不可咧!而且还是在高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当我这么想时就被打了,而且还,「……对不起。」
不,就算这么快跟我道歉也没用。
而且,还用非常悲伤的眼神。同时滚滚的泪珠,一颗颗地滴下来。
所以才说女人心,我不懂……。应该说我的愤怒该摆到哪儿去咧!不要以为道歉就可以了事啊!
当我回过神时,西那家伙已经退场。我在纯白的门前哑然呆立。
我把耳朵贴进厕所门,将精神集中到里面的声音上。厕所的卫生纸卷咔啦咔啦卷动的声音,哗哗地冲水声,擤鼻涕的声音。渐渐地觉得自己好像变成窃听魔人一样,听到一半就算了。
因为,是要我怎么样啊!
要我道歉吗?说些好听话然后说:「对不起」?具体来说到底该说什么好呢?
而且,真的是我不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是哪边不对呢?
「……是我不对吗……」
我试着发出声音,中年刑警先生&伊隅这两个没用的组合,只是一直盯着对方看而已。
「看到了吧,你们两个是?刚才的又是?我到底做了什么?」
「嗯,这个,刚才确实——」伊隅歪着头,「——该怎么说呢。」
「喂,你不要想马虎带过。」
「就算你这么说……」
「你说话好快,我刚没听清楚。」刑警说。「朋友什么怎么的……你说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吧?哎这个我不是说你不对,而是要看对方的心情判断,所谓言语——」
「生理期吧。」
「噗。」
伊隅那家伙的一句话,让我和刑警先生把快喝进去的茶一起给喷了小来。
「笨蛋,那家伙可听得见哦!」
「如果听得到的话,由她的个性来看,现在应该立刻从洗手问凹飞介小来才对。」
「不是那种问题吧!」
「但是无法排除这个可能性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喝了果汁。该死,为什么会这么渴呢?「西她听不见的啦,防音设备很牢靠。这样应该没事吧。」
「不,不是那个是生理期的可能性——」
「所以才说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
「果然还是笹浦同学你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吧?」
「为什么连这个都还是我的责任啊!」
「可是想不到其它原因了。平常她就是那个样子吗?」
「平常?」
「所以说在学校等等。她对你。」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耶。」
「什么?你和伊隅同学是同学吧?」
「所以说我们和西是第一次见面。在今天的『搜索队』第一次碰面。」
「……真的吗?」
不知不觉我们三个人变得小声说话,在房间里两臂交插互相对看,也因此谈话内容渐渐脱轨。
「干嘛啊。那种眼神。」
「呃不,怎么说,这个……先坐下来吧。」
刑警先生的这一句话,是最具建设性的提议了。可恶。
德永准 18:53 – 19:23
看来我的身分似乎变成,『——假扮成现在网络爆红的「德永•准」嬉戏,爱开玩笑的闲人大学生』。
很幸运的误解,吗?应该是这样吧。如果在那个坡道相遇的是巡逻中的警察的话,我应该会立刻被抓进警察局,把我的父母叫来,再将我带回千篇一律的生活这个可怕的牢笼去吧。
「我们,正在举行都市神话工学之旅。」
艾利克斯先生——荷兰出生新加坡长大最爱寿司和卡通。他如此自我介绍完后,把旅程用的特制遮阳帽往我头上戴——他一边大步走一边跟我说明。我尽可能的不让别人发现我双脚打颤,很随意的接话。
「这在都市社会学里也算是新范畴,因为是我刚成立不久的。
可以听我说吗,都市这种东西,不管在哪儿,一定都会衍化出许多不可心胧的摇士口。这些被称为都市传说。它们会逐渐累积,终于建构出神话。就像都市成长为巨大都市一样。请想象看看钟乳石,或者是珊瑚礁。
是的,听我说,这和生命有无并没有关系。不管什么东西都会成长——岩石、土壤、河川的流向都是。会成长的东西,会超过一定的临界点,产生灵魂。所以都市也一样。收集这些东西,我写论文。
东京这个巨大都市,在世界上也是非常棒的神话宝库。有许多古老的神社,城堡的濠沟,平安时代所遗留下来的英雄坟墓。以前,曾有过裂嘴女这个传说,最近好像又逐渐复活了。非常有朝气的都市。在日语里称为『灵的都市』。和我所说的灵魂是一样的。
而且如你所知,新的都市传说也不停产生中。有一个是钸戒指的斩传说。而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你听过吗?没有?那让我告诉你吧。按下开关。」
他的大手抚弄了我耳边的按钮。突然,伴随着可怕的背景音乐,「——这是真实的故事,是发生在我朋友的朋友的身上。」开始播放。
「那个朋友最近和前男友复合了,在复合时收到的戒指非常的漂亮,发出迷蒙的蓝光。然后那个朋友,渐渐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开始掉头发。其实啊,那个戒指是前男友为了报复在打工的地方——」
眼前上方的帽沿还配合着映照出东京的地图,到处浮现红点。
「如何啊?你的那个帽沿可以在这个表面上投影出畜一料,这边的耳机则播放iPod的录音,这下面的麦克风是语音通讯。而且还可以连接网络。我们一边在这个城市里移动,互相记录数据,还可以同步分享。这是非常优秀的东西。是我拜托认识的人帮我做的。怎么样,很有趣吧?请务必参加吧!非常欢迎有兴趣的人。你当然感兴趣吧?不可能没有的!因为你已经知道「德永•准」的事了!太棒了,真的太棒了!顺带说一下我是这个大学的老师。他们是我讲座的学生,还有他们的朋友。」
「大学?」
「是的。」他长长的手臂从披风里弯曲伸出,指着黑暗中的红砖墙。「就是这里。而那边是女子高中部。我偶尔也会去那边教书,我跟她是在club相遇的。」
「是同好会,学校的社团。」
刚才的女孩子——叫做永井艾蜜利——她仍然微笑的站在我左边。似乎是很中意我的「玩笑」。
「不是玩乐用的俱乐部。艾利克斯先生,你的发音不正确。」
「啊,对不起啊。」
「那个……」我找寻按钮,终于停住了朗读后,我问他。「我有一个问题。」
「好的好的,什么都可以问!」
「请问要定到哪儿去呢?」
那个阴暗的坡道,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在我们周围是挺拔的大厦并排着,耸立在笔直的高速公路前方。
「走到东京铁塔为止,当然。」父利克斯先生微笑。
「总不能飞过去吧。你不用担心,并不是多远的距离。」
如他所说,距离真的不远。但是,我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
铁塔的入口处,快要定到钢铁脚架的公园前时,我终于瘫软在地,让永井同学施舍给我CalorieMate和保特瓶装的红茶。毕竟我最后好好吃的一餐是在……什么时候?
「你没事吧?我也有存粮,还要再吃一个吗?」
「不,已经够了。」
真的是这样,已经够了。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不管是自杀、伊隅、还有我自己也都够了。因为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意义存在了。
我不想,什么也不想。我不想回想起被背叛的事。陪着这群奇怪的人们的除夕之旅,我不停地定着,好像会就此消失……
伊隅贤治 19:00 – 19:25
我必须要处理好西满里衣才行。虽然不这么做不行,但我也必须承认进行得很不顺利。
西满里衣在我旁边继续搜寻,我则窃听笹浦的电话。可以确定的是他打算告诉马桥警部补关于法布瑞的事。好了我该怎么做呢。假设警察可以逮捕法布瑞好了。这会对我带来什么实际的坏处呢。我和他之间的手机通讯记录。重点在这里。我虽然可以消掉我的记录,但是他那边的手机还留着文章。回想起我寄给他的邮件。也只不过是很纯朴,并且被逼到极限的高中生他想救他朋友的内容。好,我还有很多条退路。
是的,没问题。我是冷静的。冷静中还带些紧张而已。我的膝盖在动,这不过是膝盖想动而不是因为我紧张的缘故。潜意识和自律神经不用得到我的许可擅自运动,没有道理要我全部负责任。因为我的身体,和我的意识并没有那么深的关系(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只不过是被我这个不太好用的肉体给勉强委托……并不是我自己选择要以这付身体出生,也不是事先选好父母和亲感及DNA)。直正的我所应该负责任的是思考和记忆和热情(可以把这概括成精神)而已,这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我的思考将我热情的对象选择为「死」,在记忆中储存了大量的这些。关于这件事的话,我也打算负起一些责任的(同时也主张我有其权利)。但是,关于肉体又如何呢。空腹感、睡意、清扫眼球的眼泪、因外伤的出血、流汗、唾液、以及其它体液。不可能负责任到那个范围。
我是冷静的,而且理解自己首先应该要做什么。和法布瑞的情报交换。
尽可能不经意地,打开我的手机。
主旨:——
筐浦同学隋况如何了?
刚才似乎不得要领呢。
你听到我和他讲的电话了吗?
主旨:——
我自认为大概懂了。
主旨:——
他所说的「大叔」是指谁?
好了,这里是歧路。要诚实的传递情报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是「善良而纯朴的朋友伊隅贤治同学」的话,在这里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主旨:——
是新宿警察局的刑警。
我们现在在筐浦朋友的妈妈入住的饭
店里。
刑警似乎在追查一个存有重要资料的
手机。
网络上的谣言说那里面是新型毒品的
制作方法。
主旨:——
啊哈哈。那还真是个有趣的想法啊!
叔叔吓了一跳呢。
还有,你那个朋友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啊?
原来如此,他来这招啊。他肯定是打算从中找出我们的所在地。这有多么的容易(或是有多么困难),我有一瞬间试着想象看看。
但是下个瞬间,事情又超乎意料开始急速转变,我痛感自己身为一个行动者究竟有多不适合。西满里衣突然和笹浦开始吵架,才刚惊讶她打了笹浦,一句「对不起!」冲出口后就又消失到洗手间里。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让她对我留下好印象,还以为接下来说不宅可以让她闭嘴的。
德永准 19:24
到展望台时我很庆幸使用了电梯。因为这群披风集团疯狂的模样,感觉就像会脱口说出让我们冲上阶梯吧。
「在吗?在吗?」
「我是第一次参加呢!」
「快了,就快了就快了!」
电梯门打开时,他们往左右两边一口气散开。同时耳机里传来声音。
——安静,安静一点——
——找到了!就是她!
——第一次参加的人,请遵守注意事项哦——
——下要靠太近!
——是,有了。是她。就跟往年一样!
——真的耶,是她。好厉害啊……——
她?她是谁?
我依顺时钟方向慢慢地定过展望台又宽又黑暗的回廊。浅车的光线,台场的光线。彩虹大桥清楚地映照出来。天空是一整面黑红色的云。脚下展开无数的光线反而像星光。宛如世界倒转过来般。那应该是新宿吧。那里是涩谷吗。街上的光线变成喷泉,变成山脊,变成河流,变成流星雨,在无言之中从容流逝而去。
终于在眼前,出现了一位身材矮小,穿着和服的老婆婆的剪影。
筐笹浦 19:25 – 19:27
「——也就是说女人简直莫名其妙。」
对于不肯从洗手间出来的西那家伙的心理分析,还不到两分钟就变成刑警先生的演讲会,应该说成了他抱怨的马拉松。说到伊隅,不知什么时候跑玄坐在计算机前开始敲键盘。可恶,听抱怨的就只有我吗!
「你想看看其它的生物就好,不只是人类。我太太也是,真不知该怎么说……哎,到现在全部都变成美好的回忆了,对那家伙。补充一下,我女儿现在高二……我已经说过吗?还没脱?哎呀算了。总之你啊,以后对她就是朝着忍耐的方向去就对了。」
「为什么要我忍耐啊。而且以后是什么,什么以后。」
「咦?你们,下是在交往吗?」
「所以我说不是了!你喝醉了吗?」
「嗯,对不起,从刚才我的头脑就一直昏昏的……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了……」
说起来确实暖气开太强了。
「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
在找空调开阔时,沿着墙壁摸到窗边来后,我舌头喷啧发出声响。
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看了窗外?
可是呢,我很普通地清楚看见我家在冒烟。
——沙子跑进伤口里,一定是指这种情景吧。
不只是火灾,还看清楚了其它很多东西。L09、青山通。高楼、矮房、巨大的高楼。我不太知道的黑暗森林。远处建筑物的顶端正一闪一闪发着光。那是为了不让飞机撞上的警告灯。那种东西也装在人身上就好了。人生警告灯。突然靠近是事故发生的源头。
最远处有个像红针一样的东西。那大概是东京铁塔吧。已点灯的钢骨。再往下方是展望台。
有没有人在那里呢。自己家没有烧掉的谁,除了我以外的谁。
德永准 19:24 – 19:27
——她每年都来那个地方,眺望这个都市。——
耳机的另一端传来艾利克斯的声音。
——听好了。根据记录,最古老的目击证词可以回溯到昭和三十九年。现在保有的最初的影像记录是昭和五十年的东西。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年轻的女性。但是,她穿着同样的和服。昭和五十四年以后,目击记录每年不曾间断过。
她出现的时刻也几乎年年相同。在除夕,十九点二十分至二十五分之间,她便来这里。而且不管天候和气温如何,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在那个地方像那样站着,几乎朝着正北方,接着再往正东方眺望。
听好了。所谓的都市传说。有各种不同的形式。大部分的都是根据证言传承下来。有的是留在古老的建筑物或石碑上,藉此流传自己的故事。也有的被媒体报导出来,像流星般短暂而光辉的燃烧殆尽。但是有一些……只有一些些是一个人的,采取人的形式,展现在我们眼前。
她就是那稀有的例子之一。
她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吗?其实连这件事都没有人去确认。因为过去四十年以上,说不定是这个铁塔盖好以来就一直这样,不受伤也不生病,也不迟到,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一动也不动地在那里。如果她真是活生生的人的话,这真的是一件了不起的伟业啊。
但她是鬼魂吗?这也尚未经过确认。确实她在柜台买了票。但是,也无法说没有能留下物理性痕迹的鬼魂。原本鬼魂就没有精确的定义。所以要证明这件事是非常困难的。
另外包含我以内,到现在为止有许多的研究者他们一直观察着她。然后有许多说法,是为了说明她的存在而一路思考过来。
有人说,她等待着心爱的男人。在铁塔盖好时两个人约定好的。但是,那个男人大概是遭受意外事故而丧失生命。
还有别人说,这里大概是她和好朋友发誓要再次相会的地方。但是也可能发生了什么阴错阳差,或是感情失和。
更还有别的入主张,她是从这儿眺望在这个城市长大离家的孩子们的痕迹。
关于她视线的方向和角度,站立的位置、表情、微微的动作等等,已经采集了许多资料。但是下不出结论。她究竟是为什么,怀抱着什么样的希望,或者是悲伤,伫立在那个地方呢?
那儿对她自己,是应该到达的目的地吗?或者是没有地方可以回去的人为了暂时休息,把那儿当成暂时的停车场呢?
没有人知道。
说不定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直接问她的话不就可以立刻解决了吗,或许你会这样说。但是到目前为止。包括我们。没有人去询问过她。也没有去跟踪她或调查过她的住址。听说初期有人偷偷跟踪她回家的路,但是大家在中途部会自动中止下来。为什么呢?因为大家燃不起调查那种事的心情。因为大家是重视客观性的研究者吧。但是如果是研究者的话,不就更渴望真实吗?
我们真的想知道真实吗?或者只是想发现一些美丽的什么呢?
我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知道。这是最有意思的地方。就仿佛不只是她,还有我们,观察她的我们,全都被卷进去一个巨大的故事当中。
包含这些和那些所有的一切,这是非常非常不可思议的现象。你懂吗?——
我一动也不动。老婆婆也不动。在我口袋里的那个冰冷的块状物不知何时变得温暖了。而且我们两个人的下方,夜景光辉闪烁不停。
一边听着艾利克斯的解说,我就那样一直站在那儿,看着穿着和服的老婆婆挺直的背影。
伊隅贤治 19:25 – 19:32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改采次优的行动。陪笹浦他们聊了一下(没有什么意义)之后,我想办法不被挑剔的慢慢移动到计算机前面。我的手指不等待我下的指令就在键盘上动了起来。西满里衣的隐私并不如我所期待的多。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我偷看了一下沓一料,删除了浏览的痕迹还来不及问那个「阿姨」的名字,但是知道姓氏和她儿子的名字。冬志贵,还真是个讲究的名宇。大概是他母亲(也就是「阿姨」)取的吧。母亲就是这种生物。特别是对儿子。顺带一提我的名字也是因为那个有名的童话作家而取的(原本他便不认为自己是作家,而是当成遵照伟大的佛教教义的农业启蒙家)。当然那并不是我选的,不管我自己是否能完全负责,却是无法从我身上切割的要素。如果说出生是人生当中第一个命运的现象的话,名字就是第二个命运了。父母所强加过来的欲望、希望、要求,那些全都被聚集在这里面。名字并不是本质,而是栅栏。我们是在我们自身的意识形成之前,先行规定好剧本的存在。
搜寻结果填满了计算机屏幕。「冬志贵」的姓氏,还有名字。我把有可能是「阿姨」的东西和名字列并排在旁边。各个项目下被付予的内容摘要,给了我偏离自己预想的印象。
……头痛人物们……孤岛讲座……全国霸凌案件……这十年来急速扩大。强迫性手法成为问题。
……奇怪的家长们……「见了面也只是听到不好的谣言而已啊?」……他们主张身为加害人被告人的权利。
……点名批评自杀了的被害人……在地方法院引起一阵混乱,将他们逐出旁听席……经历不详,谜样的主办人。
……「破霸匿的一方才有问题」。选了连结,配合光标点两下。浅蓝色简单的设计覆盖了整个屏幕。这个时候我终于注意到法布瑞他寄了新邮件给我。我看了一下文章,突然我的喉咙违反我的意志发出很大的声音。
「笹浦,开电视!随便哪一台都好!」
在远处有个记者拿着麦克风。听到笹浦的声音。我的口中干渴,双脚失去力气。我无法好好控制住我的身体。但是现在的我完全失去工葸义,乱无章法,化成噪音不停地(无限地,无限地,无限地)向后退,只有我眼前的屏幕所题不的标题化成了全世界。
——「美丽的日本孩童永久保护会 网页」
笹浦耕 19:27 – 19:32
「……所有的一切,原因都来自于高层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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