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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X24

_26 新城Kazma (日)
「咦。」
坐在隔壁座位的『班长先生』突然开始脱外套。刚好是电车要离开中野车站的时候。他把大红色外套很灵巧地摺好,塞进后背包里。剑道专家正如文字般角对角正确地收好护身衣,他的动作就是这么耀眼。取而代之拿出来的是……有许多个口袋的灰色迷彩花纹外套。
「请问,那是……」
「是都市迷彩。」
这样讲我也不懂。该不会真的成了「五军之战」吧?
『班长先生』闷着头默默地换完衣服。中央线载着我们不停往西移动着,已经超过了藤堂先生说「有事」的那个中野站,还要再更往西移动。
我的乐观主义突然开始凋零。那个到底是什么「事」呢?到底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笹浦耕 16:00
——换了电车,和伊隅写信连络,一边确认忍没事,我试着检讨事情状况。然后,知道了几件事,应该说是明白了的事。
其中之一。德永和法布瑞之间有连络。
如果不是这样,法布瑞不可能知道打扫社办的事的。「陶子」小姐的证词(透过枯野让我听到的部分)和在所他们的话总合起来看的话,法布瑞那混帐是在下午两点前抢走了她的手机。「陶子」小姐逃出来的时间大约是三点整。在这段时间内,法布瑞读了从今天早上开始那成山的邮件。所以,那混帐打那通命令电话给我是在三点十七分。
仅仅十七分钟。
在那之间,那混帐和德永取得连系,又问出社办的事。
他怎么做到的?
在家庭餐厅偶然遇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其他,比如说法布瑞是德永国中时期补习班里的讲师,或是失散多年的哥哥等,或是从网罟星来的超能力者,为了防止大银河邪恶帝国的侵略,所以前来招募复制战士德永,这些我都无法完全否定。因为是「可能性」。不管什么事都不可能是零。
其中之二。不管怎么说,我(或是枯野透也)无法依现状完全守护「搜索队」的队员。
法布瑞那混帐持有「陶子」小姐的手机。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邮址。我们其中几个人,比如说和「陶子」小姐直接认识的西,他也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那么他们的住址迟早也会被找出来。我们不管再怎么挣扎,被「轻微的照顾」的危险性都相当高。
等于一颗眼球。
就算保住小命,阻止那大白痴去自杀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真的。
但是那就是我们现在的真实情况。这是把手深进黏稠地底部,打开箱子盖的报应。也是电话和邮件连络的结果。
我们靠着邮件和电话连接在一起,好事和坏事全都透过电波流进来。
电话真是个要不得的机器啊。
靠电话传达的,就是「话语」这玩意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真的,简直就像恶性病毒一样。话语的病毒。嗯,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听到的话,就无处可逃;如果知道的话,就无法回头。
我——我们,并不明白这件事。说是遗书信,明明是攸关人的生死,心里却有某处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只要觉得烦的话收手不干就好,反正迟早会找的,多少有一点像这样的心情。
救人、「搜索队」、加入。
我以为自己的话语会在这里结束。
但是却不是如此。话语无限延伸。不过,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更危险的话语擅自相连结。已经无法取消加入了,也没有中途退出的方法。我们并不懂,都以为自己懂才参加的,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可是法布瑞那混帐东西——只有那家伙——却很清楚这一点。
其中之三。
这个法布瑞,不知为什么要告诉「陶子」小姐『粉红先生的手机』一事。为什么要搞出「轻微的照顾」的对象呢?
这个其实很简单。
因为那家伙喜欢「照顾」这码事。
那个变态╳╳混帐爱「轻微的照顾」爱得不得了。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能挑「眼睛清澈」的年轻人来「轻微的照顾」。
然后,我很配合地帮他抬轿,说起来是变成他的手下替他工作。
因为把德永这个诱饵吊在我的鼻尖,为了能确实地抓到那个大白痴,改成由我把「搜索队」的伙伴们聚集到井之头公园里。
因为这样比较有利。
对我也有利,对法布瑞也有利,对「搜索队」也有利。而且如果没有聚成,法布瑞应该会跑到我们家里去,说「我来玩了」吧。
如果按照当初预定抓住德永,阻止他的自杀之后,沉浸在满足感里是不是比较有利呢?你不这么认为吗,笹浦吉尔伯特?
……那混帐那样愉快地低语,彷佛在我耳边就能听见。
好好一个除夕。
至少要完成一件善事吧。
而且——说不定——按照叔叔所期望的去行动,叔叔心情大好,不对你们进行「轻微的照顾」还让你们平安回家喔?对不对,笹浦?
如果要托付期望的话,也只有这里了。
你的头脑很好应该懂的。叔叔握有万能的鬼牌,所以现在你紧抓住叔叔的善意是比较合理的,不是吗?……
是的。
我快吐了。真的感到十分恶心。是的。那个变态混帐把我们的利害关系设成一致,我完全被那家伙抓住了弱点。
无路可逃,也没有捷径,更没有后路,也没有其他终止的方法。
这是什么啊。
我真的差点笑出来。
这算什么啊。这么愚蠢的状况。这,不就跟「洞窟游戏」一模一样吗?
回答『右边』或『左边』,结果都一样。一开始就注定要输了,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余地。
那么各位,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
正确答案是……谁知道啊什么正确答案。应该说没有吧。不管再怎么想都找不到答案;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这个方程式无解。什么安乐椅去吃屎吧。我的背部一阵恶寒扫过。
没有正确答案。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结论。
——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像这样的事存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件事会存在。
而且我,到刚才都还和那家伙讲电话。
折口步乃果 16:00-16:08
在荻洼的月台上和枯野等人会合时,我们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初次见面,我叫步乃果!」
但是其他人都显得有点拘谨。
「第一次见面……可以这么说吗?初次见面,我是枯野。」
「在所——不对,嗯,我是信。」
「啊,我是那个亚希穗,姓渡部那个。」
「我是阿正。」
「我是西。大家好。」
「初次见面,我是吉野,担任二班的班长。」
大家的颜色闪烁着。这是大家在犹豫我该担任什么角色才好呢的证据。大家在网路的留言板上交朋友,第一次参加网路外的众会就是这样吗?一瞬间就变得拘谨。虽然我不太上网(我家并没那么有钱),可是听艾蜜莉和安昙她们所说的,我多少更能想像。
这里全都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也就是说,大家可以变成和平常在学校时完全不一样的人。如果让这个机会溜走就太可惜了。但是,每个人对自己是否能演到最后,多少有点不安,所以都在犹豫着。
这并不是像演戏那般刻意,我们每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多少都会因环境而扮演不同的角色。就连我也一定是如此。虽然我并没什么自觉。
顺带一提,对于这群「初次见面的老友」,我的印象在这个时候有了这样的变化——
枯野透同学:像大人。像大学生,甚至像二十五岁以上的人。他给人安心感。
→见面后:长相属于可爱型,有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在诈骗电话中一下子就会上当的样子。他的颜色闪亮,像星星一般。
渡部亚希穗:白百合的千金小姐。皮肤白皙、身材偏瘦、容易生病、有个玫瑰般学名的外号。
→见面后:属于不好的白百合千金小姐。放学后一定隐瞒父母在外游玩。个性有点怯懦。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喜欢枯野。但是,似乎不是交往中。她是去跑马拉松了吗,衣服沾满了汗。颜色是浅红色。
接下来是班长先生:
他身穿暗淡迷彩花纹的衣服和鸭舌帽。简直就像特种部队一样。颜色这应该是葱绿色吧,看不太懂。
——接着电车咚地开始动了起来。
西同学&班长先生还有左右田开始拟定「该如何监视井之头公园」的作战计划。渡部同学则是一直黏着枯野。在所一个人显得多余。
呵呵。好机会!
在所惟信 16:06-16:09
所以我们决定去吉祥寺。当满里衣要搭电车时,我原本想帮忙她上车的,「不用了,我没问题的。这和上楼梯不一样,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而且这个轮椅是最新型的。」
她用着有点严厉的口吻说。
(呼呼~这种型还真不错啊~!)
我这时候已经完全陷进去了……不是开玩笑的。应该说,我对光是长得可爱或是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实在没什么兴趣。那种像缠住老爸类型的女人,或者是伯父们的女友们等都不行。
从以前我就见过许多美丽的人出入我们家,但是没有一个让我感到在一起有多开心的。表面上对我说看起来是很聪明的小少爷呀,你几岁之类的。但是越这样,她们背地里讲的坏话越可怕。小孩子并不是什么都没在听喔,真的。
所以要选女孩子,比起正常可爱的来说,还不如选个个性另类的反而让人安心。这叫反差吗,如果缺少反差便不行。像堀北真希,她一看就和一般的偶像气质不太一样。还有,当然就是小爱了!她的反差相当厉害。
外表看起来像是欧洲风格的美少女,可是咧嘴笑起来却十分好相处,而且她搞笑也行,也能当赚人热泪的来宾,在网路上讲黄色笑话也OK。她的父亲还是支持前北爱尔兰独立的斗士呢。超厉害的,就像希金斯(※Jack Higgins,英籍作家,1929年出生在北爱尔兰,擅长描写冒险类型的小说。)的冒险连续剧一样。
嗯,是的,哎。我知道经纪公司那方并没有正式的承认。因为,那方面的事实在很复杂。我懂的。所以,以前大概是我上国中的时候吧,有个卡通设定一个从阿富汗当佣兵回来的少年做为主角,结果被大家骂得很惨。不过我想要把问题弄到那样应该不太可能吧。
可是,大人的世界就是那样,我是在那个时候了解的。应该说最近这个社会,全部都是这样吧。评价是一切,在那之外的是零。
自己喜欢什么啦,重视什么啦,这种是不可以随便让别人知道的。如果不这样,我们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受到攻击。
所以啦,虽然一切都是谣言,但是欧苏利文·爱也被设定成这样,是前IRA(※爱尔兰共和军。)战士的爱女。说不定还是枪械专家。也有人专门经营用这个梗来制作偶像合成照片的网站。所以俗话说啊,无风不起浪,不是吗?
我知道了,这件事讲到这里就好了。不用那么生气嘛。
嗯,说到哪儿去了。
啊,所以我很想多跟满里衣同学讲点话,但是她和枯野那家伙聊得起劲,接着折口就过来跟我说话了。我无可奈何的应付她,因为不理女孩子的话,我的评价会下降不是吗?
「死掉一定很痛吧。」
坐下来之后,不知不觉就讲到这儿。
「嗯。」我虽然没怎么想过,但是,我真的和她意见相同。既痛苦又难受,而且还会给人添麻烦。没一件好事,一定的。「不过也要看死法吧。」
「不但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父母也会伤心。」
「对啊!你说的对,真的。」
你很清楚嘛折口。你也有优点。这种女孩子也不错。会赞成我意见的女孩。嗯,仔细看看,还满可爱的嘛。出生年月日也确认过了没有问题。
先不管那个,所以问题就在这里。添麻烦。现在我们为了阻止他就花了许多时间,所以自杀真是要不得。
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现在我应该在家里打电动吧。去年年尾是去旅行……因为今年我老爸和爷爷他们为了那个合并案和基金的事情忙得团团转。而且,原本我就不是很喜欢滑雪和打高尔夫球。其实我比较喜欢射击和打猎。
啊,讲到这里想到治英叔叔说今天晚上有个派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听说他感冒了,但不知道有没有中止。如果要开的话,我必须早一点去露脸。而且明天是曾祖父的新年会。
「要是我的话,就算那样想,也一定会立刻放弃的。」
「嗯?」啊,是自杀的事。我又嗯嗯嗯的点点头。「对啊,一般应该是这样的!」
「是啊,好难想像喔。」
「真的无法想像。」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想自杀……这表示德永有什么非常痛苦的事吧。」
折口步乃果 16:00-16:09
用着眼睛看不见的刀尖锁定目标,我按照计划把事先安排好的会话给带出来。
「所谓死掉,」
「嗯?」
「一定很痛吧。」
「嗯,应该是吧。不过也要看死法吧。」
「不但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父母也会伤心。」
「对啊!你说的对,真的。」
嗯,反应很好,颜色很棒。
「要是我的话,就算那样想,也一定会立刻放弃的。」
「是啊,好难想像喔。」
「真的无法想像。」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想自杀……这表示德永真的非常痛苦了吧。」
「嗯?」
「因为。」好了,这里是关键。「他也知道死是不好的事……也知道会让父母亲伤心……但是却还是非那么做不可,就表示他真的有什么非常痛苦的事,已经活不下去了,不是这样吗?」
是的。
非做不可。
几乎无法忍受的痛苦,是我们一般人所无法想像的磨难,已经到了得让周围的人伤心不可的程度。
我如此想像着准的心情,也试图让他体会。
死是件痛苦的事,给人添麻烦的事——假设是这样的话,他却反而下定决心要去做,那么一定是因为他有个什么比死还要痛苦的事。
越把死的痛苦扩大想像,便越那么觉得。
他却反而期望死去的理由,也变得越来越大。
「他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无法想像的痛苦的事情。」
是的。
我和艾蜜莉传邮件讨论的结果,就是这个。
自杀是不对的。大部分的人会先这样想。因为他们被灌输这样的常识。而在那常识背后,是人(应该说是大人)在事后附加说明去思考。加上说明的速度太快,快到无法发现那其实是后来才加上的。
因为父母和朋友会伤心,所以不可以死。
只要活着迟早会有好事发生,所以不可以死。
因为生命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所拥有的,所以不可以擅自抛弃。
反正总有一天会死,所以必须努力到最后才行。
——那么,如果是没有人为他悲伤得孤独的人,是不是死了也没关系呢?如果被父母或班导或所有朋友说:「你去死吧。」的话,就应该去死吗?「迟早会有好事」的「迟早」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迟早」不是「现在」呢?如果到最后都没有好事而只有坏事的话,那么又有谁要来负责任呢?虽然说生命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所拥有的,那么为什么人生来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舍弃生命呢?「总有一天会死」的「总有一天」,要是刚好在今天的话呢?……
但是,艾蜜莉很大胆地回覆。
因为不可以杀人,所以自杀也不行。
——那么战争就可以吗?因为战争死掉的人很多吧?今天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等地,又死了无数的人吧。要阻止自杀的人为什么不先去阻止战争呢?为什么不先废除死刑呢?为什么不消弭杀人案呢?……
可是,杀死不想死的人是不可以的。
——那的确是坏事。那么让想死的人去死的话呢?安乐死也行罗?
自己让自己安乐死,真的,一定,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吗?
#插图
许多的说明、理论、藉口。
去审慎讨论的话,每个都一样。
——因为自杀是让我们没有选择自杀而活下去的人伤心,那让我们焦躁、让我们不安、让我们痛苦,所以自杀是不可以的。
但是,明知道不可以去做,却还是被逼到非去做不可的情况的话,那该怎么办才好呢?当事人认为被逼到死角的话呢?
如果他已经痛苦成那样的话呢?
我让他去想像这些。想像如果已经没有其他选项时的心情。准的心痛和痛苦,他非死不可的心情。是的,我承认,自杀是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的。活下去才是正确的,正确的,正确的。
但是,如果宁可去做不可以做的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叫「正确的」那家伙也会有喘不过气来的时候。
无法断定说没有。
就算活下去才是正确答案,地下室之中应该也有正确答案所无法到达的通道。准他现在一定在那里。
不管是个多微不足道的烦恼。
就算旁人看来是「好蠢啊」的事。
「那儿是走不出去的迷宫,你快点出来吧。」从外面这样呼唤虽然很简单。
但是对当事人而言,这是真实、绝对、无论如何的事。
——请想像吧,在所!你一定做得到的!
「嗯。」
他双臂交叉,颜色慢慢转变中。很好,没有人看这边,没人发现我们小小声的对话。颜色改变正是他意见摇摆的证据,我有机会了。
第一个人在我射程内!
笹浦耕 16:26
「喂,大叔。」
『都跟你说是法布瑞了。记性真差啊,笹浦吉尔伯特。』
你才是咧,白痴!
手机握在手掌心里被汗濡湿,还有望远镜。我重新握好握把。
终于到了吉祥寺的南边,我站在横跨大马路的天桥正中央——由十字路口往南边的杂树林看了一圈,不愧是放大倍率三十倍的望远镜。对不起啊老爸,我会小心使用的,请原谅我擅自带出来吧。而且,我原本就打算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不被发现。
「我没兴趣和大叔唱双簧。还有,公园的入口有两个。」
『嗯?』
「井之头、公园的、入口、有、两个喔。」我故意把单字拆开来。「京王井之头线的『井之头公园』车站前,和吉祥寺车站的南边也有一个。还有其他很小的出口等,即使不计算从其他道路可以进去的地方,也有很多入口。」
『……但是一般不是都把自然文化园那边当做正式入口吗?』
「那里也有两个。动物园和雕像的那个大的是文化园,水池附近有鸟类园的分园也有一个。顺带一提,把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所有的正式名称为井之头恩赐公园,南边那个是恩赐公园西园。」
『为什么西园会在南边呢?』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成双成对的组合!」
『哼嗯。』
「……『哼嗯』什么啊。呿。」
『人生充满了新鲜的惊奇呢,笹浦。』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所以咧?我要去哪里才好啊!」
『是喔,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确认看看。』
「还有代替你工作是要在哪里做什么呀,你先告诉我详细——」
他挂掉了。可恶。
我用右手送出「状况没有变化:暂时待机」的暗号。
从一百公尺前方的斑马线那儿,阿正回了一个「知道了」的手势。那家伙还没在德永面前露过脸所以很好行动,而且他也干劲十足。所以站在最醒目的地方。借用西那家伙的形容词就是FW(※前锋。)。
我呢?我是替补球员。不过,就像是还没暖身就被丢进去比赛,而且我的代号还是「S09」 。
说实话,刚才我到公园时见到的只有阿正而已,代号也是那个时候那家伙告诉我的。大家已经先到完成了配置。他认为法布瑞那混帐一定会搞出什么名堂来,所以下了决心,一开始就先把大家大略分散配置好。真是的。
东边角落,也就是井之头公园车站那边,由在所和那个叫爱的女孩的经纪人负责。
在我们和在所组的中间地点,也就水池北边的室外舞台有枯野透&亚希穗&『班长』藏在那里。姑且不论枯野,但另外两个人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商量之下,结果把他们分配到那里。
水池的南边,在派出所前有个最适合观景的蜿蜒坡道,分配了爱、折口,还有西那家伙。折口负责传令&捉拿,西和爱负责监视。
接下来阿正→我→西→在所→枯野→阿正用电话连络,随着行动做应变。最糟的情况下,还可以出动经纪人的车子。应该说,总之先包围起来就好。那个大白痴跑不了那么快。
让人员集中在东边是因为本园除夕休息。德永不管再怎么白痴也不会专程穿越关起来的门吧。补充说明,决定这个配置图时,不知道为什么在所那家伙说了:
「我和小爱还有满里衣负责南边!好啦!好啦!」
听说他非常强烈的要求要这样。然后枯野他(还在前往吉祥寺的途中)打电话过来跟我说:
『……不要那样分配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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