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剑气严霜

_75 古龙(现代)
  “无名小卒到此则甚?”
  任怀中笑道:
  “无名小卒便不能来么?”
  司马迁武哼道:
  “你来的时候也没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任怀中鄙然一笑道:
  “这不是太昭堡么?”
  司马迁武道:
  “那就是了,既知是太昭堡,便该道明来意。”
  任怀中道:
  “在下信步所至,敢是冒犯了兄台?”
  司马迁武道:
  “这地方你本不应来!”
  任怀中道:
  “在下既然来了,兄台意欲何为?”
  司马迁武喝道:
  “滚下山去!”
  任怀中哈哈笑道:
  “兄台说话未免太过蛮横,此非司家旧业,就算在下有所冒犯,也轮不着你兄台下逐客
令啊!”司马迁武怒道:“你究竟滚是不滚?”任怀中哂道:
  “就凭兄台这句话么?”
  司马迁武道:
  “不错!”
  任怀中不屑的道:
  “司马父子各有所长,在下以往所闻,迁武胸怀大度,实较乃父强过甚多,今日一见,
传言谬矣广司马迁武道:“传言本来就不可靠!”任怀中道:
  “然则兄台真欲赶在下离去了?”
  司马迁武道:
  “不错!”
  手掌一提,掌劲已是含蓄待发!
  司马道元喝道:
  “迁武且慢!”
  司马迁武道:
  “爹,他大放肆了!”
  司马道元道:
  “你也大急了点!”
  说着向前走了两步,道: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任怀中道:
  “不敢,在下姓任名怀中!”
  司马道元喃喃的道:
  “任怀中,任怀中,这个名字好生疏啊!”
  任怀中道:
  “在下原来就是无名小卒!”
  司马道元冷冷的道:“然则你到此究竟有何贵干?”
  任怀中道:
  “没有贵干便不能来么?”
  司马道元忍了一忍,道:
  “阁下外表从容,老夫知道你必有所为而来!”
  任怀中道:
  “赵子原大侠乃是在下故交,早时言明到太昭堡一醉,如今赵兄没有说话,贤父子倒露
出咄咄逼人之态,在下倒有些莫名其妙了!”
  赵子原心想我几时又约过他到此一醉?此人行事怪异,真不知是什么来路?
  司马道元道:
  “你该知道,这里早非赵家之产业。”
  任怀中道:
  “敢问又是何家产业?”
  司马道元道:
  “此地早属老夫所有。”
  任怀中冷笑道:
  “那时你还是甄定远?”
  司马道元怔道:
  “你知道老夫曾冒名甄定远?”
  任怀中哂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恶迹在下闻名久矣!”
  司马道无大怒道:
  “好哇,原来你还是个有心之人!”
  任怀中低沉喝道:
  “有心人做有心事,端的你是有心无心?”
  司马道元一听,脸色惨然一变,突然整个身子一缩,人已萎萎倒了下去!
  司马迁武大惊道:
  “爹,你怎么啦?”
  司马道元此时已不能说话,黄豆般大汗从他脸上滚滚而,“噗”地一声,张口喷出一口
血箭!
  司马迁武狂呼道:
  “爹……”
  白煞一跃向前,冷冷的道:
  “道元已死,你把他掩埋了吧!”
  此话一出,不独司马迁武为之震骇,就是赵子原也为之怔住了。
  要知司马道元原本活得好好的,缘何任怀中一句“无心”之言便把他送了命。岂非天下
奇闻?司马迁武道:“师父,我爹怎会……”白煞吼道:“叫你去掩埋!”
  -------------
  幻想时代 扫校
标题 <<旧雨楼·古龙《剑气严霜》——第七十六章 金龙令旗>>
古龙《剑气严霜》
第七十六章 金龙令旗
  司马迁武心痛爹爹惨死,但他却想不到师父会在此际给他白眼,他究竟是聪明人,脑中
一转,已然想起来,这个任怀中定非常人可比,要不然,师父绝不会这么不通情理!
  他低声应了一句“是”,抱起司马道元的尸体而去。
  任怀中吟道:
  “玄地之精,人人会遁,补人之术,个个皆能,翠湖之夜,司马道元胸口中了谢金印一
剑,若非周兄和吴兄及时替他补心,他早活不到现在了!”
  白煞寒声道:
  “你也擅具补心之术?”
  任怀中笑道:
  “天罡双煞能之,在下当亦能之!”
  白煞横跨一步,手掌在胸前拂了一拂,然后他一言不发的又闪过一边,道:
  “你识得这一记式子么?”
  任怀中哂道:
  “天雷十二拍中‘一鸣惊人’,在下如何不识!”
  白煞惊道:
  “那么你是……”
  任怀中道:
  “咱们是同一条路子出来的,所不同的是有先有后罢了!”
  白煞冷声道: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任怀中道:
  “最近。”
  白煞道:
  “主上他怎么样了?”
  任怀中肃容道:
  “两位放心,他老人家业已仙逝,不过他老人家临终之时要我向两位索回一物!”
  白煞一听那个什么主上已经仙逝,态度顿时狂傲起来,哈哈笑道:
  “既是主上已经仙逝,那东西已属我兄弟所有,你又算得是什么东西?”
  任怀中道:
  “你们兄弟是否想看一件东西?”
  白煞惨白的脸色微微一变,道:
  “你身上有天龙令旗?”
  黑煞一跃上前,喝道:
  “有便拿出来瞧瞧,我兄弟自当遵命行事!”
  任怀中微微一笑,然后神色凝重的从身边捧出一杆小小的金旗,那金旗的旗杆只有一尺
多长,旗面只有五寸见方,但就在那五寸见方的旗面上绘制了一条金龙,那条金龙栩栩如
生,生像活的一般。天罡双煞一见,脸色顿时为之大变,任怀中大喝道:
  “‘见旗如见人’,尔等还不拜见?”
  黑煞闻言就要拜倒,白煞忙道:
  “老黑且慢!”
  黑煞道:
  “你有什么高见?”
  白煞道:
  “他方才说主上已死,咱们尚有何俱?”
  黑煞道:
  “见旗如见人,焉能不拜!”
  白煞冷冷的道:
  “不管他,主上现今既已不在,咱俩又怕他则甚?”
  黑煞迟疑的道:
  “这个……”
  任怀中哼道:
  “周河,你的胆子真不小!”
  白煞冷哼道:
  “主上已死,谁也管不了老子!”
  任怀中怒道:
  “你当真敢如此放肆么?”
  白煞做然道:
  “什么叫着放肆?咱们在主上身边之时,你小子还不知在哪里吃奶。如今凭着那杆小小
金友旗便来指挥咱们,未免太过天真了!”
  任怀中愤然道:
  “这样看来,你俩存心反抗了?”
  白煞嘿然道:
  “是又怎样?”
  说话之时,人已闪电般掠了过去,五指骤伸,便向任怀中手上的金龙旗抓去!
  他出手甚快,几乎眨眼之间,那如钩五指已堪堪抓着金龙旗了。
  赵子原大喝道:
  “兄台当心!”
  任怀中道:
  “在下理会得!”
  他手上拿着金龙旗顺势一展,“呼”的一声,那旗边仿佛利刃一般向白煞五提划去,应
变之速,确是少见。
  白煞冷哼一声,招式忽变,一下击出十八掌。
  他这十八掌劲力无边,仿佛大山倾倒,声威至为骇人。
  任怀中不屑的道:
  “就凭这点本事也想拿出现眼么?”
  金龙旗一挥,刹时幻化出一片旗海,把白煞招式尽数都封了回去。
  白煞收手暴退,喝道:“你究竟是主上什么人?”任怀中冷冷的道:
  “你说我是什么人?”
  黑煞插嘴道:
  “他招式精纯,看来已尽得主上真传!”
  白煞怔道:
  “主上武功不传子女,难道他会是主上徒弟?”
  黑煞摇头道:
  “那不可能,主上从来不收徒的。”
  白煞道:
 “主上武功他都会使,他若非主上徒弟又是什么人?”
  黑煞道:
  “这只好问问他了!”
  任怀中道:
  “你们想知道我的身份也不难,只要到天龙山去就行了。”
  黑煞道:
  “咱们现在哪有这份时间!”
  任怀中道:
  “你俩现在在干什么事?”
  黑煞道:
  “主上在时,咱们还不敢为所欲为,主上去世,天下便唯我独尊!”
  任怀中哼道:。
  “你们也配!”
  黑煞道:
  “配与不配,月后便可分晓!”
  任怀中冷冷的道:
  “你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黑煞道:
  “这不能说是打坏主意,咱们打算约集黑白两道,月后在此作一次生死决斗,成则为
王,领袖武林!”
  任怀中想了一想,道:
  “你们都约集了些什么人?”
  黑煞道:
  “水泊绿屋的三位主人和鬼斧大师等人。”
  任怀中点点头道:
  “好吧,那么一月之后再来收拾你。”
  黑煞朝白煞望了一眼,道:
  “老白,咱们是不是现在就放他走?”
  任怀中叱道:
  “笑话,咱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岂是要你们放的?哼哼,不过让你俩多活一个月而
已。”
  白煞道:
  “你们那边的人,就由你邀集好了!”
  任怀中道:
  “此事早有人在进行,那还用得着咱家操劳,苏继飞的气息十分微弱,堪堪只差一口气
了。”
  任怀中走了过去,说道:
  “赵兄,能不能让小弟瞧瞧!”
  赵子原道:
  “只怕苏大叔没救了!”
  任怀中道:
  “那也不一定,待兄弟瞧后便知。”
  赵子原和甄陵青让过一边,任怀中在苏继飞身上瞧了一会,然后又翻过身子礁了一会,
喃喃的道:
  “还不致大碍事!”
  说话之时,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然后从瓶中倒出三颗药丸,撬开苏继飞牙关,手指轻
轻一弹,三颗药丸尽数弹入苏继飞口中。
  任怀中道:
  “现在大概不妨事了,赵兄,咱们将他送到山下去休息一会,兄弟还有几句话要对赵兄
说。”
  赵子原这时已对任怀中了无疑念,闻言从地下把苏继飞抱起,道:
  “兄弟遵命!”
  任怀中在前面开路,他好像是识途老马,走的都是僻径,走了好一会,把赵子原和甄陵
青带到后山山下。
  任怀中在附近找了一处偏僻地方,要赵子原把苏继飞放下,然后说道:
  “咱们就在这里谈一谈吧。”
  赵子原道:
  “任兄有何见教?”
  任怀中道:
  “在下要谈之事自然和月后之约有关。”
  赵子原道:
  “任兄武功超卓,依在下观之,似是不在天罡双煞之下,若真欲拼个死活,大罡双煞绝
对付不了好去,度情量翠,大可于今日便他俩解决,哪用再等一个月时间?”
  任怀中摇头道:
  “赵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赵子原道:
  “请任兄明言!”
  任怀中道:
  “若是单打独斗,在下自忖可与天罡双煞任何人一拼,但胜负之数尚难决定!”
  甄陵青道:
  “这或许是任大侠客气之言?”
  任怀中摇摇头道:
  “我等虽是初交,但在下言出如心,绝无半字虚假,天罡双煞此时武功己达天下巅峰,
绝非在下这等修为可以胜得了的!”
  甄陵青芳心一沉,道:
  “这样看来,任大侠还不是他俩之敌?”
  任怀中摇摇头道:
  “这又不见得!”
  甄陵青苦笑道:
  “任大侠说来说去,便连我也有些弄糊涂了。”
  任怀中道:
  “在下方才说过,在下与天罡双煞之斗,其胜负之数乃在五五之间,谁也不敢言胜,谁
也不会轻易落败!”顿了一顿,又道:
  “所以在下认为既无必胜之望,又何必轻易涉险,反正月后之期转眼即届,到时一场荡
清魔瘴,岂非上上之策么?”
  赵子原动容道:
  “任兄高瞻远瞩,小弟钦佩的紧!”
  任怀中道:
  “赵兄好说了。”
  甄陵青道:
  “我还想起一事要请教任大侠!”
  任怀中道:
  “甄姑娘请说!”
  甄陵青道:
  “想那司马道元原本活得好好的,缘何任大侠说了句有心无心之后,司马道元便会无端
的死去?”任怀中道:
  “姑娘大概也知道司马道元在翠湖中剑之事?”
  甄陵青点头道:
  “我早听说过,不过到如今还有所怀疑,司马道元既然被谢金印所杀,为何还能不
死?”
  任怀中道:
  “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天罡双煞有补心之术,但这种补心之术只有一法可以破解!”
  赵子原道:
  “什么法子可以破解?”
  任怀中道:
  “天龙吟……”
  甄陵青怔道:
  “天龙吟?”
  任怀中道:
  “不错,两位以为在下早先和司马道元说话是以普通声音说的么?其实非也!”
  赵子原道:
  “然则任兄斯时已发出天龙吟了么?”
  任怀中道:
  “不错!”
  甄陵青道:
  “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任大侠能否见告?”
  任怀中笑道:
  “姑娘只管请说便是!”
  甄陵青道:
  “刚才天罡双煞说的那位主上是谁?”
  任怀中迟疑了一下,始道:
  “他也姓任!”
  甄陵青道:
  “与任大侠有关么?”
  任怀中点点头道:
  “不错,与在下有关。”
  赵子原插口道:
  “若是兄弟猜的不错,他该是任兄的亲人了?”
  任怀中道:
  “不瞒赵兄说,他正是先父!”
  赵子原心头一震,道:
  “这样说来,任兄便是武林异人独手天王的后人了?”
  任怀中啼嘘的道:
  “正是!”
  顿了一顿,道:
  “先父先前行事怪癖,但他对武林各大门派以及黑白两道都极尽呵护之责,可是他生平
从来不愿沾别人一点思惠。”甄陵青道:
  “难得,难得!”
  任怀中摇了摇头,道:
  “他这种性情也是以后才有的,因为在早年,他被四名仇家围攻,断去一臂,这一臂之
仇,后来使他连杀对方三百多条人命,从此之后,他悔悟了,绝口不再提仇杀二字,为武林
做尽了好事,所以武林人物感念他,送了他一个独臂大王的尊号!”
  甄陵青道:“那是应该的!”任怀中叹道:
  “也就在那个时候,武林中为他铸了一百免死铜牌,这是天下黑白两道人物都知道的,
其时天罡双煞正跟在先父身边!”赵子原道:“然则任兄又在何处?”任怀中道:
  “小弟就在家中。”
  赵子原皱眉道:
  “任兄既在家中,天罡双煞怎会不认识任兄?”
  任怀中笑道:
  “难道赵兄还看不出来,小弟面上早已经易了容!”
  赵子原心中一动,仔细望去,果见任怀中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油泥,由于脸上油泥很薄,
所以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
  赵子原赞道:
  “任兄易容之术高明,若非任兄自己说出,小弟到现在还无法瞧的出来。”
  任怀中道:
  “不瞒赵兄说,先父涉猎甚广,武学自不待说,便是一般杂七杂八之学,先父也无所不
精,只怪大罡双煞太过见忘,竟连某家这点能耐也忘怀了!”
  甄陵青道:“也许不是他们忘怀,我好像听他俩说主上武功不传子女之言!”
  任怀中笑道:
  “他们这话也有所本,因为在下兄妹共有七人之多,在下排行第五,除在下之外,余皆
未练武,就是在下也是深夜才练,至今就是在下兄妹也不知在下曾随先父练过武,别人更不
必说了!”
  甄陵青道:
  “令尊大人这样做定有深意!”
  任怀中道:
  “任家武学自不容中断,此其一。”
  赵子原道:“尚有其他原因么?”任怀中道:
  “第二原因便是先父深知练武之人多爱逞好斗,先父又希望在下练就武功之后能效法他
多替武林做好事,但在下生性淡泊,自练就武功之后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自先父以后,
数十年来武林中已忘怀还有任家这一门武学了!”
  甄陵青道:
  “真是难得,但不知令尊又怎会和天罡双煞这种人扯在一起?”
  任怀中道:
  “天罡双煞原系先师祖跟随,先师祖仙逝后,又跟随先父,数十年来尚称本份,但在下
冷眼旁观,这两人实非善类!”
  顿了一顿,又道:
  “自先父卧病之后,这两人果然胡作非为,并盗走兔死铜牌。先父仙逝之前,谆谆嘱
我,务必找到他们,收回那面兔死铜牌,我最近才追踪到他们两人,只是自忖不能一举制
胜,是以因循至今,哪知他俩野心之大,竟欲领袖武林!”
  赵子原道:
  “但不知任兄今后准备如何去做?”
  任怀中想了一想,道:
  “目下以他俩武功而论,已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望其项背,更何况又有水泊绿屋那些人
为其相助,要除去他们就更非易事了!”
  赵子原道:
  “不错,水泊绿屋是以西后为首,要对付西后只有找东后出来才行!”
  任怀中道:
  “除了东后,在下还想到灵武四爵,只是他们四人一向淡泊名利,要请他们出来只怕十
分困难!”
  赵子原道:
  “此事兄弟或可想想办法!”
  任怀中道:
  “在下所以要对赵兄说的,亦是希望赵兄能劝请他们四位出山!”
  赵子原道:
  “兄弟可以一试,能不能请得出来,那就不敢说了!”
  甄陵青道:
  “以武林大事为宜,我相信四位前辈或不致见却。”
  赵子原道:
  “那么赵兄去办这件事,在下还有一事要到别处走走!”
  赵子原道:
  “咱们什么时候再相会?”
  任怀中道:
  “以二十五日为期,咱们再到此间聚齐,到时对方能纠集多少?我们这边又能出动多
少?这一仗能不能扫清魔瘴,也就大致了然了!”
  赵子原道:
  “说得是!”
  任怀中道:
  “那么在下先走一步!”
  说着,拱了拱手,大步向前行去。
  赵子原望着任怀中远去的背影,说道:
  “在少林之时,小可尚认为他值得怀疑,哪知他古道热肠,用心深远,我们真是错怪人
了!”
  甄陵青道:
  “他们任家行事与别人不同,这也难怪!”
  赵子原目光一扫,只见苏继飞胸腹之间已开始起伏,大喜道:
  “好了,苏大叔已好过来了!”
  没有多久,只见苏继飞嘴里吐出一口瘀血,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见赵子原
和甄陵青在侧站着,说道:
  “子原,莫非我们在梦中相见么?”
  赵子原忙道:
  “大叔怎出此言,你不瞧瞧甄姑娘也在此地?”
  苏继飞道:
  “然则我之伤……”
  甄陵青道:
  “是任大侠相救的!”
  苏继飞叹道:
  “我们早时对他诸多怀疑,想不到他还是性情中人,子原,令堂大人来了么?”
  赵子原道:
  “家母也要来么?”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