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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魔王

_87 水城正太郎 (日)
阿宽目瞪口呆地轻声叫出她的名字。
「啊……对、对不起,下午我一直在跟踪你,结果不小心跟丢了……所以我才躲在公寓前面等待……然后等你回来之后,我想说要好好吓唬你一下……可是我一进门却……真对不起,我实在不该随便闯进你家……」
优子以双手遮住脸庞。
撞见这种状况,想也知道她一定是有所误会。不对,或者该说由于两人同居的确是事实,因此这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误会,她只是挑错登门造访的时机罢了……
阿宽不知如何是好,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莉莉则快速闪身绕到门口锁上大门,以免优迳自转身离开。
「嗯,该怎么说才好呢,你误会了。是我不好,我只是对他开个小玩笑罢了。」
莉莉边轻咳边开口说道。
「对、对啦,这一切都是误会……」
然后阿宽便开始卯起来向优子磕头谢罪。
优子起初哭个不停,到后来则开始大发脾气。她先是泪流满面地嚷着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字句,然后又开始边掩面痛哭边猛踹阿宽。
「别、别生气了,我会从头仔细解释给你听……那个……也就是说啊……好痛……」
阿宽脸色苍白又口齿不清,于是莉莉站在冷静的立场开始向优子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说这样会泄露秘密,但总比直接让她就这样离开要来得妥当。
说明一直持续到清晨,不过花费这么多时间来解释或许是件好事。恢复冷静的优子理智上似乎也采纳了莉莉的说辞。
只不过,在感情层面就另当别论了。
「如此说来,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优子质问正襟危座的阿宽。
「什么都没做。」
阿宽斩钉截铁地回答。
「拜托,会长的身材简直就跟男孩子一样,我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啧。」
想也知道莉莉一定觉得很不爽,但她若是在这时候大发脾气的话,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复杂。
「没错,本姑娘也不屑跟他在一起。说穿了,我完全不把他当男生看。」
尽管莉莉如此宣称,但这似乎仍是一句足以使优子产生微妙感情的台词。优子露出冷淡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莉莉。
而与其说跟恋爱无缘,还不如说几乎只是纯粹没兴趣的莉莉,倒也不是无法理解女性的感情。只见她为难地说了声『好吧』并对优子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就带这小子离开吧。这样总行了吧?只要可以留下必需品的粮食给我,要我独自在这窝上几天还不成问题。」
莉莉开口说道。
优子则是不发一语地握住阿宽的手。
——看来这下子非走不可了……
照理说明明是很值得庆兴的一件事,但阿宽内心却非常紧张。
「记得要在作战执行日当天回来报到喔。」
莉莉话一说完,便送阿宽及优子离开宿舍。户外天色早已转白。
虽然两人因此而并肩走向优子所住的公寓,不过她的沉默却令阿宽感到十分可怕。他为了设法让优子认同自己与会长的行动,便在这一路上重新反覆向她说明2V及ZERO近来的所做所为。
「……这些事我都知道,但说穿了,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请那个学生会长离开你房间呢?」
优子突然转身笑容满面地询问阿宽。
此时此刻,阿宽切身体会到女孩子的可怕之处。
「呃,其实啊,这个嘛……只要顺利击败2V及ZERO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能等结果出炉再说啰?」
「……呃,嗯,现在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我也不希望你作出什么危险举动嘛……」
「危险?像我这种一般市民才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好吗?我再自己动脑多想想其他法子好了。」
优子如此说道。
——不过,难道身为普通人真的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走在街道上的阿宽转眼环视了周遭风景一圈。
现在明明是早晨的上班时间,但街上行人的身影确实减少许多。本来照理说应该要有更多上班族出现在街道上才对,这两周内上班人潮却大幅锐减。
「虽然也常听说工作的人好像变得愈来愈少的谣言,但……」
阿宽轻声嘀咕着说道。
「在我的工作地点确实也有人被调至其他单位,但结果并没有人就这样不见了啊。你不用在意这种小事吧?像我们在学校的班级,虽然也有过同学接连请假的时期,不过这些同学最后还是纷纷回到学校上课啦……」
优子虽这么回应,但阿宽仍旧不由得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诡谲气氛。
「若真是这样也就算了……」
他开始认为流窜于街道上的这阵萧瑟空气,并不单纯只是早晨特有的寒意所造成。
「你今天就算没去学校也无妨吧?」
一来到优子所住公寓附近,阿宽随即握住优子的手。
不料优子却对他摇了摇头。
「不行……啊,虽然我向学校请了假,不过今天刚好有个工作从中午开始……是暌违已久的现场直播节目喔!真对不起啦,记得要在学校收看人家的表现。我会在工作结束后回学校找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家吧。」
优子话一说完随即松手跑回公寓,动作俐落地拿着行李赶回阿宽身边。接下来阿宽与优子便分道扬镳,各自动身前往学校及电视台。
阿宽在看见优子分开之际挥手道别的身影,内心萌生出一股相当强烈的不祥预感,但他在当下却是束手无策。
尽管勉强压抑住不安思绪到校上课,课堂内容却依旧跟往常一样乏昧无趣。老师及学生都毫无干劲。由于所有人再也无法拥有将来想要成就什么大事业的梦想或目标,因此会有这种反应自是理所当然。心情郁闷的阿宽也心不在焉地任由讲课内容左进右出。
——原来只要维持这种头脑空空的状态,就可以很单纯地活下去啊……或许大家也都觉得这种生活很不错……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自讨苦吃呢……
他不经意地产生这种念头。
一到中午,阿宽拿出小型电脑,开始收看透过网路传送的电视节目。虽然现是还在上课中,但绝大多数学生都做着同样的事,老师也默认这种行为。
优子参与演出的是一个美食报导节目,节目主旨在邀请艺人来宾们现场试吃外送至摄影棚的料理。明明早上才发生过令她伤心落泪的事态,但如今优子却表现出笑容满面的模样,每看见一道美味料理出场便高兴得又叫又跳。
——她果然……是个专业艺人呢……
阿宽顿时感到佩服不已。然而到了下一秒钟,画面里却爆发了足以瞬间吹跑他内心所有感慨的意外状况。
就在镜头整个往前拉近,锁定了被问到心得感想的优子之际。
原先笑脸迎人的优子,竟转眼换上一张严肃神情。
「今天,我有些话想对各位观众朋友说。」
那是一种令人感受到某种决心的语调。
『怎么回事啊?』一阵细细私语音则清晰地传递出棚内其他合作艺人们议论纷纷的气息。
或许是为了阻止影像提前被打断,只听见优子以快又清晰的讲话速度与声音说道:
「各位难道不觉得现在我们的国家出了问题吗?太奇怪了。请大家察觉到整个社会已遭到暴力支配的事实好不好?只要每个人都能勇敢发表心声,我们就可以一起改变这个社会!大家别害怕,多多上街互相交谈吧!只要这样彼此交换意见并说出心声的话……」
当优子讲到这里之时,画面已快速由优子身上切换至其他地方。
虽然接着又听见「立刻切掉声音!」「要改播其他节目垫档吗?」等工作人员的慌张声音、共演艺人们不知所措的低语,以及某人的怒骂声传入耳中,但最后就连这些杂声都一并消失不见,电脑画面则改播出某间企业公司的形象广告。
「咦……?」
「事情好像变得不太对劲说……」
班上似乎也有不少同学同时收看着那个节目,一阵疑虑如同涟漪般在教室内扩散开来。
——难不成……
阿宽整个脸顿时血色全失。
——优子那句她要自个儿试试看的意思……就是指这回事吗……
优子八成是以自己的方式,希望能敦促民众起义反抗政府。
若要说轻率的话,这当然是个相当轻率的决定。虽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状况,总之可以肯定优子绝对会因此而惹祸上身。
阿宽拿出学生手册,利用附加的掌上型电脑机能传送电子邮件给优子。之后虽然觉得好像等待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但优子还是回了封信给他,而阿宽看完后也总算是松了口大气。
邮件里写着这么一行字:
《虽然被臭骂了一顿,但我不要紧。》
——这应该是指最糟也只要被轰出演艺圈就能了事吧……
都是我的错……阿宽心想。
优子在即将放学之前赶回学校。或许她原本是打算在换回制服之后,至少还可上完最后一节课再离开,但就结果而言,她几乎还是没能完整上到最后一堂课。
「嘻嘻,我一时耐不住性子,就直接采取行动啰。」
优子面露出人意表的洒脱神情说道。
「可是,你实在不该做出如此胡来的举动啊。」
阿宽则陪伴优子并肩走出校舍。
「但是幸好你只受到那么轻微的惩罚就没事了。」
「就说人家真的被狠狠臭骂一顿了嘛。不过,我已经决定要主动取消所有工作。现在的演艺圈实在太过无聊了啦。」
优子嘟起嘴唇猛发牢骚。
「讲是这样讲啦,但我总觉得你事后一定会……」
话才讲到一半,阿宽突然闭口不语。
虽然目前是放学时段,同一间学校的学生们当然也都沿着步道踏上归途,不过阿宽却发现到学生们的模样不太对劲。总觉得唯独他们周遭的学生密度特别高。
「嗯……?」
「咦?好像有点……」
就在优子也发现异状,准备脱口说出『奇怪』一词之际,突然有人从背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回头一看,只见站在她背后的人是保健老师。
「服部同学,健康检查结果发现你罹患了疾病。」
老师突然毫无前兆地抛出这句话。
「等等,老师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根本没做过什么健康检查……」
优子如此说道。
「对啊。况且如果真有这回事的话,照理说也应该要早点通知优子才对……」
阿宽察觉事有蹊跷,随即板起脸孔介入老师与优子之间。虽说转进这间学校才过没多久,但他很清楚她是一名如假包换的老师。仅管如此,刚才的发言还是令阿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
「放心吧,那种疾病很快就能治愈。不过由于病菌具有传染性,因此必须接受隔离治疗。」
老师边说边像是下达指示似地轻轻举起手臂。只见周遭的学生群立刻挪动脚步逼近优子。
「呀!怎、怎么回事!」
「住手!」
阿宽虽为了保护优子而趋前阻挡,不料竟有学生从背后箝制住他的双臂。
「放开我!」
尽管他用尽全力试图挣脱,但背后这名学生的臂力却强得惊人。
——人造人!
阿宽大吃一惊。出现在他们周遭的确实都是学生,其中也夹杂着好几名熟面孔。这也就代表它们其实打一开始便已混在人群当中过生活。
「难道连老师也是……!」
阿宽猛然转眼望向保健老师,只见老师始终面不改色。换句话说,事实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
「救命啊!」
优子发出求救的悲鸣声。
阿宽虽奋力挣扎,但他终究还是无法凭自身力量胜过人造人。
——我该……动用战斗套装吗?
阿宽迷惘了。
只要使用战斗套装,或许就可成功化解这场危机。不过一旦动手,那接下来的袭击宫殿计划将永远错失实行机会。
就在他烦恼此事的这段期间,他与优子之间的距离还是不断被拉开。
「讨厌啦!救命啊!放开我!快放开我啦!」
优子虽然使劲挣扎,但周遭的人造人集团却将优子整个人完全抬高至半空中,使得她根本无从抵抗。
「站住!给我住手!你们到底打算对她做什么!」
阿宽放声大吼,保健老师随即开口回答他:
「没问题的,我们不会做出对人类造成任何危害的举动。所以呢,她也会在几天后重回你身边。你放心吧。」
——什么!
一股近似绝望的感觉瞬间袭向阿宽内心。
有人会突然失踪一段时间,然后又突然跑回来。他曾听说过类似的谣言。这表示搞不好这些人其实是被抓走并遭到洗脑,甚至可进一步大胆认定这些人已被人造人掉换身分顶替!
「住手啊啊啊!」
阿宽毅然启动战斗套装。
「BRAVE!」
阿宽周身顿时产生一层能量障壁,猛然震开抓住他双臂的人造人。短暂瞬间过后,只见阿宽已经穿上透过系统传送而来的战斗套装。
《欢迎BRAVE登录。》
阿宽耳朵旁边则响起一段只有他听得见的机械式语音。
——我害袭击计划完全泡汤了……事已至此,那就由我独自包办所有任务!我会救优子脱困,也会把躲在宫殿里面的2V及ZERO通通揪出来!

同一时刻,阿九斗也观看了优子参与演出的那个节目。
「她当众说出那种话,真的不要紧吗……」
人在有电脑荧幕可看的村长家客厅的阿九斗轻声说道。
「实在很难想像她能全身而退。但是民众内心的确也累积了许多不满情绪,真希望她这番话可以形成某种程度的效果啊。」
不二子说道。
「她能成为现代的圣女贞德吗?」
淑惠只知道优子是一名偶像歌手。
「哪,那碗饭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结果她并没有发表感想对不对?」
萤娜的口水不停滴落在阿九斗肩上。
自从那天以来,阿九斗花了超过一周以上的时间疗养伤势,而且这段期间也一直留在村长家接受款待,不过三名少女却都紧紧黏在阿九斗身旁,始终没有离开他的意思。原以为她们三人只会互相牵制彼此的行动,不过有时候也会表现出合作无间的一面。只是身为当事人的阿九斗,却一直不知该如何应付她们,十分烦恼。
「这种时候,我该如何是好呢?」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令阿九斗感到束手无策的事情。虽然身体机能差不多快恢复至最佳状态,他也认为自己是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了,不过麻烦的是他压根儿不晓得自己当下该做些什么才好。
「关于这点,当然就是请阿九斗大人成为救世主,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啰。岂可任由ZERO妄称自己为神!唯独阿九斗大人才是最有资格被尊称为神的人物啊。」
不二子如此说道,但淑惠却「啥——」了一声,开口发表异议:
「但是他本人好像不想做到那种地步耶?只要能够顺利平息这场风波,和平安稳地过着日常生活不就得了吗?」
不二子立时倒竖眼角加以反驳:
「如果只是这样,信徒们绝不会感到满意。况且这个世界确实也开始踏上另一个比以前更错误荒谬的方向。真想过所谓的和平生活,那至少也得先设法解决掉ZERO再说。」
「虽然我认为你的意见本身没错,但我总觉得像黑魔术所追求那种世人万物皆无拘无束的世界要是来临,只会给人一种社会仿佛倒退至太古时代的感觉,说真的有点不妥吧?」
「麻烦你别在那边信口开河好不好?反正这些事情也都将由阿九斗大人负责敲板定案。您说是不是呢,阿九斗大人。」
不二子送了道秋波给阿九斗。
「但我总觉得那似乎不是什么适合由我做出决定的事情啊……」
阿九斗面露困惑神情。
「举凡拥有力量的人,都得连带挑起伴随而来的应尽责任。若不能意识到这一点,那就太不像话了,唷。」
不二子边说出「唷」边伸指轻戳阿九斗的脸颊。
「啊——不二子你那个略带撒娇意味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煽情说。太诈了——实在太诈了啦——」
「人家也要玩——!」
淑惠及萤娜也纷纷伸指轻戳阿九斗的脸颊与额头,不二子见状立刻燃起对抗心态,试图更大胆地触摸阿九斗的身体。
「够了,通通给我闪一边去吧,你们这两个黄毛ㄚ头。接下来我们要进入成年人时段了啦!」
「现在还是大白天耶……况且我想也该是好好讨论点正经事的时候了吧……」
阿九斗脱口发起牢骚。
相较于周遭的紧张事态,这分明是一种毫无干劲可言的感觉。更扯的是村长及村民们纵使看见阿九斗等人的这副德性,却也只会赞不绝口地抛出「此等从容不迫的神态,果真是个大人物啊。」、「深受多数女性喜爱的豪杰」等夸奖字句,并格外殷勤地照顾阿九斗等人的生活起居。
——优子大概会因这次脱序演出而惹祸上身吧,而如此一来,服部同学的近况颇令人挂念的……既然优子看起来很有活力,那就代表在这之前应该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陷入沉思的阿九斗不顾缠着他不放的三名少女,迳自喊了声「好」并拍响膝盖。
「怎么了吗?」
三人同时面露不解神情。
「我们走吧。」
阿九斗如此说道。
「走?您终于准备采取行动了吗!」
「呜喔喔!这下子事情变得愈来愈有趣啰。」
「这里的白米饭虽然很好吃,但是其他地方的白米饭或许也很美味——」
虽说三人各自做出不同反应,但却都没人表达反对意见。
「您打算前往何处呢?」
不二子开口询问。
「这个嘛……虽然还没决定好……不过我觉得动身找寻慧莳的下落应该是个满好的主意……」
阿九斗表现出有点不上不下的反应。
「……阿九斗大人,您这想法实在有待商榷呢……」
「现在并不需要玩笑话好呗。」
不二子及淑惠都感到有点失望。
「啥——可是,别无目的的流浪冒险其实也不错啊?」
虽然唯独萤娜一派轻松地附议,但淑惠却轻晃食指加以否定。
「啧啧啧。最后的目标是击败ZERO拯救世人。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们必须设法找到慧莳。只不过这个目的似乎也让人感到有点力不从心,而这就是咱们如今所面对的现状啊。」
「这一点我也有所自觉,不过我若是提升自己的力量,其实就等于……」
阿九斗脸上浮现出一抹困惑表情。
「以魔王身分再次觉醒,对吧?但如今您却缺少彼得豪森这名为此而生的关键助手……」
不二子主动提供淑惠不知道的情报给她。这头名为彼得豪森的龙,乃是身为辅助魔王的存在,专门负责控制魔王体内的玛那能量。而它也同时扮演着黑魔术师们所信奉的神祇,发挥出应有的系统机能。
「……不过彼得豪森却分别将这两项机能分散委托给众神系统及不知位于何方的电脑,然后不幸遭到破坏。」
「意思是说,控制魔王体内玛那能量的机构目前还残留在某个地方啰?」
「因为严格说来,众神并没有所谓的肉体。照理说只要阿九斗大人愿意下定决心的话,应该就能顺利激发出体内潜能才对。」
不二子如此说道。
「但是啊……」
阿九斗支吾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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