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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_7 浪翻云(现代)
“袁伟还在洗澡呢,我也不想吃东西。”
“别啰嗦,要懂礼数。你们收拾好了来叫我。”
“哦,那好吧。”我挂下电话又一一给其他人打了电话通知。要他们到我房里来。
等人到齐了,袁伟也洗完澡出来了,我们一起走到明哥房前,把明哥和将军几个叫了出来。
将军带我们来到了离酒店不是很远的一家土菜馆里面,开了间包厢。
酒菜上桌,所有人吃了起来。将军端起杯子站了起来说:“来,各位小兄弟。刚刚听你们明哥说了你们的事,够屌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智勇双全。今后只怕义色和铁明迟早要跟着你们混了。哈哈哈哈。来来来,我先敬你们一杯!”
我们赶紧也一起站了起来,嘴上客套谦虚着,陪着将军喝了一杯。
一杯刚喝完,我坐下准备吃吃菜.坐我旁边的明哥就说:“小钦,来,介绍下。这是将军,你们要叫将军哥。是我和你们三哥过的命的铁兄弟。这次你们一出事,你三哥就直接给他打了电话。你代表你们兄弟来敬他一杯。将军,这是义色的弟弟,叫胡钦,小家伙还不错!”
我又到了一杯:“将军哥,我们兄弟的事给你添麻烦了,我敬你一杯!”
将军坐在椅子上,也倒了一杯酒和我一碰,一口干完后道:“我和你们三哥认识不是一天两天哒。出生入死的兄弟。九六年老子这条命就是你们三哥和铁明哥救的。你们今天落难来我这里,你放心!小兄弟,只要我将军有肉吃就不会让你们喝汤。你们安心住,义色帮你们把事搞好了,再回去.”
桌上一片感谢声,将军是个很会搞气氛的人。他手下那个长毛叫二条,人也不错,很幽默。短头发叫拐子,屌一点。但是聊了两次,觉得也是个性情中人。所以,当时气氛很是融洽热闹,我们也好像慢慢忘掉了刚才不久前的那种惊怕。
那天,将军主要和明哥在喝,他的两个小弟陪我们,也许是过度紧张后的兴奋,大家好像都喝多了。什么时候回去的,我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们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四十一
四十一
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窗户外面已经阳光灿烂了。
“小钦,开门.”明哥在外面叫道。
我转头一看袁伟还在他的床上睡得很香,于是挣扎了起来,头疼欲裂。穿上拖鞋,打开了门。明哥和将军一起走了进来。
明哥把袁伟也叫了起来。要我去洗漱一下,我在厕所洗漱的时候,听见险儿他们也过来了。
等我弄完出来,六兄弟都是一脸憔悴,宿醉未醒的样子坐在了房间里。
“你们三哥昨天办事了!”明哥平静的说道。
“怎么回事?”我一下紧张了。
“不要紧张,没有什么大事。先坐下,你们三哥今天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坐下啊。”将军说道。
坐下来后,明哥和将军把三哥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事告诉了我们:
原来,昨天在我们晚上去摆场前,三哥把牯牛和癫子叫过来是有原因的。他们当时就带了四把枪,铁明哥身上放了一把(我们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明哥真能沉住气),他们自己留了三把。
三哥还是不放心我们。他准备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他就和牯牛癫子一起去红杰家办人的。结果,我们出了另一种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那天我们基本上都没有动手,只有大脑壳被明哥和武昇砍了几刀,见了血,但是不严重。还有几个被简杰他们砍的,烧的,也都不是很严重。
唯一严重的是险儿,他只是砍了几刀,可问题就出在了这几刀上面。
险儿把红杰从市里叫过来的那个拿枪的瘦高个左手砍下了三根指头,小半边的手掌基本也是皮肉还连着一点。砍脑袋被他躲过的那一刀,直接砍在肩上,肩上现在骨头都露出来了。
于是,三哥做了下面的事:
三哥安排我们的车刚走。就叫牯牛坐着慢慢游去了趟桥边看看情况,牯牛到了那里一看,果然有一张派出所的车来了,停在旅馆门口。但是没有什么动静,桥下也没有见到有人,估计大脑壳他们也事先就跑了。报案的可能是旅馆的老板。
然后又去了医院探了下情况。
牯牛回来前前后后把见到的情况给三哥一说。三哥安排了一张车,带着牯牛和癫子马上就去了红杰家里。到红杰家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多点。三哥敲门,红杰的妈说红杰一个小时前出去了。于是三哥他们三个就等在了离红杰家门口不远的巷子口。
大概过了三四十分钟,红杰回来了,大脑壳也一瘸一拐的跟着他一起。
经过他们车边上的时候,三哥他们打开车门下了车。红杰他们还没有反映过来,三把枪就顶在了脑袋上,押上了车,一溜烟开到了郊外。
到了离市区很远的地方,三哥把他们提下车。什么话都没有说,把大脑壳摁着之后,对着他的左手掌一刀就插了下去。最后红杰跪在了三哥的面前保证他们这边的人不会报案,市里那个重伤的自己带了枪也不敢报案。大脑壳也在不会在九镇出现了。三哥才放了他们。
红杰这边摆平了,三哥说今天他会去派出所和旅馆探探情况,问问怎么回事,再想想办法。晚上再打电话给我们。
听完了明哥和将军说的情况,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轻松,红杰那边终于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但是我却又非常的不舒服,为了三哥为我们做的一切。
大家也都是满脸复杂的表情,就连险儿,这个天生怪胎,九世恶人投胎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
“你们也不要想多了,事情现在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当事人报案,这是好事。只要那个市里的,红杰搞定了。就没有大问题,学生仔打打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相信你们三哥。他做起事来,我是最佩服的。来来来,放开点,今天你们将军哥我给你们安排了好节目,好好玩。玩的开心最重要。省的你们三哥今后对我有意见。看来他还真的是把你们当宝了,这么多年没有动手的。”将军站了起来。
一看我们没有人动:“走啊,你们这些小麻皮。还叫不动了啊!”
明哥也站了起来:“走吧走吧,事情你们三哥会搞好的。”
一伙人走出了酒店。
阳光普照,又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四十二
四十二
我们坐着将军安排的几张车前后开出了城里,不久就开上了山路,七弯八拐的,本来昨天就喝醉了。今天这么一搞,真的弄的胃里面翻江倒海。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车停了下来,我们一看,将军居然带我们来到了他们那里的一座山前面。看上去,山非常高,而且山势奇险无比,山腰上飘着一片片的白云。像雾像纱。飘渺虚无,很有点直插云霄,嶙峋怪诞的仙境之感。
走出车门,站在山下,一股带着草木土腥的混合味道的空气钻进了鼻孔,比起城里面乌烟瘴气的要清新的多。非常舒服。但是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带我们来这个荒山野岭来干嘛。
“哈哈,这个地方漂亮吧,等下我们爬上去了还漂亮些。”将军很是得意的摸着自己的光头,边摸边说。
他要带我们爬山!!!!
我靠,前一天晚上喝成那个样子,浑身不对劲。他现在居然要我们爬山,古惑仔里面的山鸡跑路到台湾,接待他的大哥都带着他去KTV泡妞。现在接待我们的大哥居然要我们爬山!招待跑路的流子居然是爬山!我服了他。
袁伟一听,小声道:“还爬个几吧山哦,身上一点劲都没得。又不是来旅游的。还不如去唱唱歌还好些。”
明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军也听到了,大笑起来:“你先别说狠话,等下你就晓得有味没有。”
袁伟一脸窘迫,话都不好意思答了。
一伙人慢慢走上了上山的道路,山路蜿蜒曲折,古树丛生,景色非常的漂亮。印象最深是在半山腰上,有一段路是在悬崖上人工开凿出来的,大约只有一米五的宽度,左边就是峭壁,仰首而望,壁立千仞,直插云霄,一股迎面而下的气势扑面而来。各种古树苍松就长在峭壁上,偶尔还得要低头而过。
而右边就是万丈悬崖,视野极为开阔,凭栏而望,清风拂面,目穷千里,云气氤氲,一股浩然雄壮之气悠然而生,地儿和小二爷还忍之不住,放声大喊。而从栏杆俯望下去,沟壑千屻,煞是吓人,胆小者两股战战几不敢视。
山上是很冷的,但是天气实在太好,景色实在太美。不知不觉中,每个人的情绪都被刺激起来了,包括一向沉稳的明哥也面露笑容,四下张望。将军则是挺着个大肚子,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我们。满是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从昨天晚上一直横亘在我心中的抑郁烦闷的感觉也不知不觉中一扫而空。美景确实可以洗心涤性。但是好像洗涤不去少年心里的热血和豪情。不知道谁开始,我们张口就一起嚎起了一首杀气四射的歌曲-----古惑仔里面的《刀光剑影》,嚎声远远传开,玩个回音。明哥和将军看着我们的样子,默默笑着不停摇头。
而我们却越唱越来劲,现在想起来,焚琴煮鹤。可笑之极。
美景虽然漂亮,但是不能填饱肚子。一上午没有吃饭,又爬了这么几个小时的山。我们一个个都已经饿得两眼发绿,双腿发虚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坚持走下去。
好不容易,下午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我们走到了快到山顶的一块平坦一点的地方,
居然有家叫做“将军肚”的餐馆!!!餐馆前居然有好几张车!!!!!车居然是开始送我们大家上来的那几张!!!!车前居然站了一伙人!!!!!为首的居然是将军昨天的两个小弟,二条和拐子!!!!!!其他的居然是一伙小姑娘!!!!!!
我彻底的崩溃了,我顾不上礼仪,一把拉住将军:“将军哥,车可以上来,你为什么不送我们。我快累死了!!”
将军非常之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把手一扯。继续向前走:“先苦才能后甜。你懂个屁!再说,老子一路上这么漂亮的风景未必还亏待了你们啊。”
原来,将军他们三个和我们昨天晚上喝完酒回去后,就要二条和拐子在他们市的卫校和农业技术学校联系了一批女孩子,今天一起玩。
早上起来后,他就直接来宾馆接我们,二条和拐子就去接这伙女孩去了。用车送我们到山下后,车子就回市里接二条拐子还有那群女孩去了。然后他们就直接坐着车上来这里等我们了,已经到了两个多小时了。
饭菜早就安排好了。饭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客人了,就我们一桌。饭菜安排在了最大的一个房间里面,分为两桌。
各种菜式都是用土色土香的乡下大瓷碗和土钵子装着的,桌上几盘土钵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类,或黑红或白嫩。在大蒜,香葱和几个红尖椒的点缀下都是油光发亮,土钵子下面的小火炉旺旺的烧着,一阵阵的香气扑鼻二来。我们几个都是猛吞口水。恨不得马上就开吃。
大家分桌坐下,老板过来敬烟了,老板的个子打扮和气质都和将军有些像,就是没有那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一看气质绝对不像是在这种乡野之地开个餐馆的本地农民,倒是很像是社会上的大哥。
结果,一介绍,果然就是。他是将军的亲弟弟,小三岁,就叫小将军。这个馆就是他们两兄弟一起开的。招牌就是野味土菜。
山上捡来的木材烧火,大锅土灶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绿色原生态,有机无污染。现在这样正宗的,冒牌的农家乐多了去了。但是在九十年代末。这绝对是超前的。
而且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自然环境得天独厚,野生动植物众多。所以,当地市里很多政府官员,企业老板,江湖大哥都喜欢过来捧场,生意极端火爆。
将军就靠这家店起底,最后把生意做到了周边几乎所有的市县(没有我们去的这家一半好吃),我还给他帮过一个小忙。不过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一伙人坐了下来,明哥,将军两兄弟和我,武昇,小二爷坐了一小桌,其他人坐了一大桌。除了小将军的老婆在,他没有女孩之外。每个人的身边都坐了一个女孩。我和小二爷实在是不习惯这个感觉,但是推辞不掉。只得对望苦笑一声,一边坐了一个女孩。小二爷还专门和夹在我们中间的女孩换了个位子,我们坐到了一起,才自然了一点。
趁着一个服务员还在帮我们一个个的倒酒,明哥指着桌上的一钵子“咕嘟”“咕嘟”冒着油泡的颜色白嫩的肉道:“小钦,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肉?”。
“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只想吃。
“哈哈哈,不知道吧,今天就给你们开眼界。”将军非常得意。接着说道:“这是穿山甲的肉,这盘红黑的是野麂子肉,这是竹鼠,这是斑鸠,这是娃娃鱼。”我都快听疯了,原来当大哥也可以像别的行业一样腐败啊!!!!!这些东西不都是给腐败的吃的吗?老百姓哪里吃的起?
“这个酒是我们定期找山上的农民收的谷酒,都是他们自己酿的。油也是他们自己榨的。他们种的菜也都卖给我们,不用下山了。我们开了这个馆,他们的钱都多些了。嗬嗬嗬嗬。”小将军也自豪的说,细声细气的,不像他哥一样的粗豪。
“吃吧,吃吧。边吃边聊。”
如得圣旨,我和小二爷端起碗就干了起来。完全没有理会旁边女孩极度惊恐诧异的目光。
无意一扫,我看见了身后的地儿和旁边的姑娘言谈正欢,优雅的夹着一小筷山菜。慢慢送进了嘴里。他不饿吗???!!
四十三
四十三
酒足饭饱,地儿带着他的那个女孩吃完后还去外面山顶赏了下青山落日的美景。其他一样有心泡妞的也都泡的差不多了。
在我们的催促下,地儿恋恋不舍的牵着姑娘走了回来。一行人坐着车下了山,回到了市里。将军又叫了几个朋友过来,一起在我们住的酒店的三楼一家叫做“聚宝盆”的茶餐厅开了两间包间,一间打牌休闲。一间唱歌。
他们打的是我们那边的一种很简单但是很流行的扑克玩法,叫做“三张”。没有人数限制,越多越好。一副扑克洗好后,每人翻一张牌,比大小。大王最大,十六点,然后依次下来,二最小,A是十四点,小于小王,大于K。谁翻的牌最大,谁就坐庄。
轮到谁坐庄了,首先每人都拿出相应面值的钞票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打底。那天将军他们玩的数目是跟五十元大五十元。
第一个坐庄的是他弟弟,每人都拿出了五十元放在他面前打底,然后他给每人发了一张牌。第一张都是背面朝上反扣着的,除了你自己谁都不知道多少点。第一张发完了,接着发第二张,第二张是明牌,谁第二张明牌的点数最大,谁先说话,如果点数一样,就顺时针在庄家下手第一个最大点数的说话。如果你觉得你第一和第二张牌加起来的点数不大,你可以弃权,也可以继续。那天是明哥面上的老K,明哥第一个说话,他下了五十。其他人面上点数太小,都扔牌了。只有将军和他的一个又黑又瘦的朋友跟了,他的朋友面上的牌是J,他跟了五十又再大了五十,将军的九也就扔掉了。只剩下了明哥和那个瘦子,庄家给他们两人发了第三张牌。第三张和第二张一样也是明着的。这次瘦子是张小王,明哥还是张K,那人在下五十,明哥跟了五十又大了五十。瘦子考虑半天跟了下去,结果瘦子里面是张A,而明哥还是K,三张同样的牌是通吃一切点数,而且,输家赔双倍。
当天明哥运气特别好,一晚上赢了六千多元。
地儿他们都去隔壁包间继续喝酒唱歌。我和小二爷实在是和那些脑子发育鸽子蛋,明明你的手放在她的奶子上了,她却还偏要装出圣女模样给你说她害羞的女孩没有办法处在一起。
干脆就坐了明哥他们包间,在旁边看他们打牌。正看的没有什么意思了,准备先回房去睡的时候,我又开了一次眼界。
那个打牌的瘦子给一直坐在他身后的小弟模样的一个小子说了几句,那个小子就出门去了。
大概两分钟左右,他拎着个塑料袋子推开门进来了,瘦子一见把牌给了另外一个人接手打。自己走过去接了袋子,坐到了我对面的一个沙发上,把塑料袋放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打开了。
“老鸹子,你又要搞啊?你出去搞沙,这里打牌,又还有几个小孩子在这里。你搞什么搞?看什么时候你要搞死在这里的。”明哥有些不满。
“老鸹子,你出去搞沙,说你又不听,还越搞越多了。你怎么得了哦?”将军也帮腔了。
外号叫老鸹子的瘦子却头也不抬,边打开塑料袋边说:“我不搞,一点精神都没有。怕什么,江湖后浪推前浪。他们迟早要见到的,我这是给他们上课,这么典型的反面教材,他们到那里去学啊?”
明哥和将军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明哥转头给我说:“小钦,算了。你们到旁边去唱歌去,这不是好什么东西。”
我隐隐的猜到了老鸹子要干什么了。但是好奇心让我决定留在这里看看。
“没事,明哥,我看看,没见过的,你放心。”
“是的沙,小兄弟,你要不要试一下?试了之后,你想什么就有什么,要搞李嘉欣都可以!”老鸹子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包KENT牌香烟,一瓶哇哈哈的纯净水,几个苹果,望着我说道,笑的样子有几分的得意但又非常的诡异讨厌。
我飞快的摇了摇头。“我不搞!”
明哥一听,把牌一扔往桌上一扔,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的望着他:“老鸹子,饭可以多吃,你妈了个B的话不要乱说啊!这是义色的亲弟弟。你是不是吃了两天饱饭,想找些事搞了。”
将军赶紧起来拉住了明哥,也有些恼火的望着老瓜子。
老鸹子楞了一下,低下了头,讪讪的说道:“开个玩笑沙,你几吧真的是还发脾气。我还会真的害他们啊?”
将军也拉着明哥说:“算了算了,老鸹子就是这么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来来来,打牌打牌。”
我和小二爷也在旁边拉了拉明哥,明哥才一脸不爽的坐下了。
我和小二爷万分好奇又带着些恐惧恶心的奇怪情绪看着老鸹子的一切动作。
老鸹子从牛仔裤边上的小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快用纸抱着的,大概只有拇指指甲盖那么点大的小纸包。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黑皮包里面拿出了一个一次性的注射器。
就像接生的医生捧着新生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把纸包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层非常细腻的白色粉末。老鸹子的脸上也露出了极度贪婪激动和欣喜的表情,嘴角微微抽动着,两眼也放出了亮光。我突然想起了希腊神话里面的潘多拉,打开了封闭魔鬼的那个盒子。
老鸹子把注射器的压管抽了出来,把白色的粉末倒在了针筒里面。万分小心,无比轻柔的抖着那张小小的白纸片,抖了又抖,最后还用长长的小指甲盖轻轻的刮着,生怕露掉了一丁点的白粉。
等把白纸上的粉末刮得干干净净了,甚至连白纸都快要刮破了之后,老鸹子把压管套在了针筒里面。拿起了面前新买的那瓶纯净水,打开盖子,把针头放了进去,右手中指和食指夹着压管两边,拇指抵在压管上方,极为熟练的缓缓的抽动着针管。纯净水也随着慢慢的注射进了针筒里面,到了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老鸹子把注射器拿了起来,举在手上,用左手的食指轻缓而又有节奏的弹着,让纯净水和白粉充分的混合在一起。
搞好之后,老鸹子又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了一条橡皮带,把衣袖撸了起来。
顿时我和小二爷都惊呆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绝对想象不到一个人的手上所有有血管经过的地方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就像是本应长在脸上的麻子长在了手臂上。而有些没有扎好的针眼还凝固着不大不小的血痂。远远看去,又像是一只只细细的小小的红色虫子把头钻进了肌肤里面而一部分的身体还裸露在外面一样的极端恶心恐怖。
看到之后,我的后背和手上马上就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麻麻的很不舒服。小二爷则更为夸张的做起了干呕。
“妈了个B的,都他妈的脆了,打不进去。哎!”老鸹子已经把橡皮带系在了手臂上,另一支手边不停的拍打着便自言自语道。他的血管因为注射毒品太多已经开始玻璃化了,非常的脆。
他又换了只手,还是不行。于是他把鞋子一脱,躺在了沙发上,干脆的脱下了裤子。在很多人的面前就那样的脱下了裤子!
我事后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裤子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它不仅仅起到御寒的作用,他更大的作用是遮羞!换句话说,裤子也就是尊严与羞耻的外在物质表现。相信大家在夏天的时候都曾经经常见到过老少爷们打着赤膊,四顾无人的走着。甚至有些肌肉发达的还认为这是自豪,是男性雄壮力量的体现。大家都见怪不怪。但是,敢问大家可曾见过一个正常的人,光着下体走来走去的?我想应该没有见过吧。为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羞耻。都不愿意丧失那基本的尊严,都不愿意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要脸的东西。但是在那天的包间里,我亲眼见到了这样一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裤子。
难道他正常吗?我想不。他也许还有正常人的思想,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在毒品的侵蚀下,他已经丢掉了正常人的尊严和羞耻。
专制和毒品往往都可以造就一批批的人形怪物,随处可见。
当时的我想不到这么多,我只有一个很淳朴但是很一针见血的想法:这个几吧真他妈的不要脸!
老鸹子脱下了外裤和里面的薄羊毛裤,露出了两只瘦骨嶙峋同样布满了针眼的大腿,瘦到什么程度了?三角内裤的裤管已经箍不到两条腿,腿在裤管里面是四面悬空的。所以,他坐在那里,某个部位的一切大家都可以看见。包括坐在将军和明哥身边的女孩。但是他完全无视这一切,他像久别的游子见到了乌丝变白发的母亲一样,只有眼前的一切。
他把橡皮带箍在了左大腿上,用力的紧了紧。在大腿根部上最靠近阳具的腹股沟里有力而缓慢的拍打着,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嘟哝着什么。拍了十几下,扎了几个地方后,眼睛一亮,满脸兴奋轻轻的说了声:“要的!!”
一针就打了下去。
针头扎进了大腿根部的血管里面,他推了很少一部分的水粉混合液体进去之后,再把压管回抽,一股鲜红的血液回流进了针管里面,和里面的混合液体再次混合在了一起。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老鸹子缓缓的把针管里面所有的血和水都推进了血管里面。
“啊!”的一声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表情非常的满足舒适。仰着的上半身也缓缓的躺了下来,打开KENT的香烟,拿出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表情呆滞,两眼非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上,口角还流下了一丝丝透明的涎水,扯着丝,慢慢的,慢慢的滴在了肩膀的衣服上。直到燃着的烟马上就要烧到夹着烟的两个手指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一动不动。
我有点吓到了:“明哥,明哥,你看看老鸹子。好像有点不对,烟都烧到手了,是不是死了啊!不要搞出人命了啊?”
将军和明哥以及在场打牌的几位都大笑了起来,那个帮老鸹子买东西的小弟走了过去,把老鸹子手指间的烟蒂拿了下来。
将军望着我说:“哈哈哈哈,小钦啊,你还真的是小孩子啊。没事的,你放心吧,他上头了。正舒服着呢。你要是怕看的,你就去隔壁去和二条拐子他们唱歌去。去咯.都是些好搞的女孩。”
我和小二爷听到了将军的话之后,呆在这边本身也实在是很不舒服了。于是一起走出了房间。
在这个晚上,经过一致的同意,我对所有的兄弟定下了一个非常严酷的规矩。如果有人吸毒,将会用定下的这个方法来处置。说的时候我们都是严肃认真充满决心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八年之后,当所谓的嗨吧开始流行的时候,我们亲手用这个方法对付了一个无心生意一心流连嗨吧的兄弟。
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这个晚上的三年之后,将军两兄弟的第一家分店开在了旁边的一个市中心。将军开业后一个月,老鸹子在一个凌晨,吸毒过量死在了无人的大街上!他的身后还有七十多的老父亲,一个妻子和不满一岁的儿子,以及他的洗车行。
葬礼很是风光,周边的大哥,他哭的死去活来的妻子和不知世情的儿子。但是父亲不来!!
四十四
四十四
当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三哥打来了电话。红杰那边已经确定没有人报案了,被险儿砍成重伤的人在市医院治疗,左手基本上废了。三哥给红杰送了七千元钱,算是给那个人的医药费。
上午三哥又去了那几家旅馆,确实是其中一家旅馆的老板娘报的警。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具体什么情况,只给警察说了河边有人打架。警察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除了破碎的玻璃瓶,什么都没有发现。
下午,三哥又和我们九镇派出所的指导员一起吃了顿饭。此人以前是三哥初中的语文老师,九镇人旁边的一个乡的人,为人矮胖,长相和气。但是我一直觉得此人皮笑肉不笑,有种笑面虎的感觉。后来不知道怎么当了警察,现在在九镇的派出所做指导员。那个年代好像很多老师转行做警察啊。
席间,指导员说了确实在前天晚上值班的民警接到了报警,去看了下情况。就是普通的纠纷。也没有接到当事人的报案,没有出什么意外的大事。这个案子又不像抓赌抓嫖抓毒一样的油水丰厚,值班的人当时检查了一下现场,没有发现什么,于是连正常的程序笔录都没有走,就直接回来了。
这个情况听到后,我们都非常高兴,因为这代表在外面漂泊了两天之后,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到那个我们平时说它破旧,说它不好,并不觉得有多少感情的九镇。
但是在短短两天的漂泊中,我们每个人都明白了,我们有多么的爱它,爱它的一切。爱平时唠唠叨叨,整日对我们拉着脸的家人;爱义薄云天的三哥和朋友们;爱十字路口摆摊的熟悉的每个小商贩;爱菜市场的地下平时觉得肮脏之极的乱菜叶破垃圾,甚至爱那个我们并没有投入一点感情与精力进去的学校。一切的一切,我们爱的如此之深。深到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扎下了永远的根。
两天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却像是渡过了漫长的一个轮回,也许是少年人的多愁善感,也许是人性本来如此。但是不管怎么样,
九镇,我们回来了!!!
这一夜我睡的非常的香,我梦见了外婆,妈妈,爸爸……所有的家人,我们团聚在一起。每个人都笑的那么甜,那么真……
我想也许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朋友看到这里会问我:楼主,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交代呢。
别的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当天我和小二爷是安静睡觉的。但是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可能太高兴喝醉了。也可能年纪大了,加上时间又太过久远印象渐渐模糊了。
不过,有些模糊的片段我可以写下来,让大家自己去分析吧。
一,我和小二爷从明哥打牌的包间里出来进到险儿他们玩的另一个包间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一个把我们震晕当场的极限场面。我只能用一句话形容:纵然不识武藤兰,叫他英雄也当然!
二,早上起来,坐车回去的时候,我和小二爷在很多人的脸上都见到了当初地儿和春花一起从市里回来之后的那种满脸春风就像是一朵久旱之后受到甘露浇灌的鲜花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表情。
回家之前,我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告诉外婆今天晚饭我回家吃,不在学校吃了。外婆很是高兴.(我没有告诉她老人家我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
明哥在将军那里把他前天刚来的时候放在将军手上的那把枪拿了回来。然后坐上了车。我借了过来仔细的把玩着,这是我第一次摸到枪。很奇怪的感觉,很想扣动扳机但是又很不想扣动扳机。
和来的路上每个人都情绪极为的低落沮丧不同,我们都为之非常的兴奋,一路上唱着闹着。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神人山,可爱的九镇到了。
车子直接停在了巨龙,还是上次那个包厢,三哥在里面等着我们。
推开了包厢门,看到满满一大桌的酒菜和坐在桌上的三哥,我一阵激动,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三哥望着我,笑了起来,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到他旁边坐了下来:“你他妈的这么多兄弟,你居然就哭的出来。这下搞怕你了吧,看你们这些小几吧下次胆子还大不大。来来来,没事了没事了,都坐下来吃饭。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屌,跑两天路就吓成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出息嘛。”
我这时已经擦干了眼泪,低低的说:“三哥,不是的……”
三哥拦住了我:“我晓得,不说了。来,上次我说过等你们搞赢了喝酒的,还是这个包厢,老子等了你们两天了。来,我敬你们!”一口干完,斜端着酒杯杯口对着大家。
所有人都端起被子,一口喝掉了面前的酒。那天,喝的非常高兴,非常轻松,每个人都得意忘形,狂放不羁。好像醉了,又好像没有。
喝到中间的时候,险儿一只手端起了酒杯,一只手拿着个酒瓶走到了三哥面前。明显喝多了一点,走的路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在我身上。我要扶他,他拦住了我。定定的望着三哥,三哥也有些诧异的望着他。
猛然,他“噗通“一声跪在了三哥的面前:“三哥,你比我大这么多,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说多话,今天我正式认你这个大哥。今后除了家里人和我的兄弟之外,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帮你做。钱,我一定会还你。这次我给你添麻烦了。以前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莫怪我。”说完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喝完,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上的酒瓶对着脑袋就敲了下去。现在想起来有些搞笑,也许是白酒瓶子太厚,他一下居然没有敲碎。但是脑袋上的血“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瓶子里剩的酒也搞的满头满脸,到处都是。他一看瓶子没有碎,也不管酒和血流了一脸。举着瓶子就准备来第二下。三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对着就是一脚。
“你妈了B啊你。险儿,你个几吧你什么都好,你就是喜欢乱搞。你快点给老子把瓶子松开。”三哥猛扯了几把把险儿手上的瓶子抢了下来。
小二爷要上前扶他起来,被他一把推开好远,三哥和我一人一边把他扯了起来。
他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很久很久,不是呜咽,是嚎啕大哭。大家要他去医院,他不肯去,最后明哥帮他看了看,就是脑袋上额头往上一点的地方破了个小血口,也没有什么大事。于是叫康杰去药店买了点云南白药给他涂了上去。涂药的时候,他还没有停住那伤心的哭泣。
也许是喝多了。更也许是这个坚强的甚至有些冷酷有些变态的年轻人那年轻而敏感的心里压抑了太多的伤心事。在被烧到的时候,他没有哭;在被女友背叛的时候,他没有哭;在突然逃难离家外出不知归期的时候,他也没有哭。他总是一天到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今天。他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冷酷的有些可怕的外表掩盖下的丰富表情在这一刹那间突破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险儿哭。
四十五
四十五
那天吃饭,在快到末段的时候,险儿停止了哭泣,但是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
我和三哥有了下面的一段谈话:
“三哥,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有什么问题?”
“我是说红杰和大脑壳那里,他不会找你报仇或者报案吧?”
“哼哼!这个啊。红杰找我报仇?我不是看不起他。他还没有这个种,当年老鼠还没有坐牢的时候,都不敢把我怎么样。何况现在老鼠坐牢了,他红杰算个卵。他有种找我也不用等到今天了,我和他的过节又不是只有这么一次。只要他敢来,我就敢办了他。他和我一样都是名声在外的人,他在派出所的档案差不多有尺把厚,他还敢报案。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放心,没事的!”
“那三哥,我们这次真的是太给你添麻烦了,险儿的钱我们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你少几吧和险儿那个怪物一样的说些怪话。老子要你还钱?你妈了个B的那你们就还不完了,老子办事白办的啊?你打小就叫我哥哥,现在也学着说这些了,我不喜欢听。”
“不是的,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你帮我们擦屁股,我们什么都不管啊?”
“小钦你听好。第一,你是我弟弟,不是我的马仔。第二,你们从小是我看着大的,又都是一条街的街坊邻居,和你们的爸爸妈妈外婆什么的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们要是读书学习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但是你们要是在社会上混,我就应该罩你们。起码不让你们随随便便被人欺负,说不起话。第三,就算是别的马仔出事了,我也是一样的这样搞,这叫义气。第四,上次险儿烧到,我答应他帮他找黄皮要一万五千块钱,只要到八千。我义色从来没有说话不算话,这七千就算是我欠他还给他的。所以,今后,什么几吧还钱你就不要再说了,再说你就不是把我当哥哥而是把我当朋友了,那朋友帐就不好算了。明白吗?”三哥一看我有点急,可能觉得自己上句话也说的有些冲,语气放缓了很多。
听到三哥这么一说,我知道再怎么说都没有用了,但是我的心里也留下了一个坚定的想法。无论是还钱还是办事,总之我会想到一个方法来帮险儿帮我们兄弟为三哥做点什么。三哥是个义薄云天的大哥,我胡钦也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小弟!
但是不是今天,漂泊了两天的我要在今天把一切的时间和精力留给我一直冷落了的,从来没有认真去关注过的。却始终用尽全心全力,所有的一切默默爱护我,守护我,呵护我的家人和家。
喝完了酒,也快到傍晚了。险儿这个样子短时间内也不会醒来,三哥他们也要打牌,于是一起开了间房。我们把险儿抬到了房间的床上后,给三哥告了个别,就各自回家了。
我或者弟弟不回家,外婆和阿姨是从来不舍得买菜吃的。以前家里没有钱,外婆一直勤俭持家,舍不得浪费一点。后来外婆老了,家里条件也开始好起来的,但是节省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如果我们不在家,她老人家一般是舍不得买菜的,就是自家门口的一小片土地开垦出来,种了些时令蔬菜。做饭的时候,摘点下来,再拌点自己腌制的腌菜酱菜腐乳之类。就是一顿。
当天,我回到家。外婆和阿姨正在洗菜择菜。买的都是我喜欢吃的,牛肉,排骨。
这个场景我见过无数次,但是那天是我第一次感到愧疚心酸,我边叫着外婆,阿姨边走了过去蹲下来帮她们洗菜。
洗菜时我才知道,冬天的水是多么的冷的刺骨。每次,回家除了暖暖的烧好的水洗澡洗脸沾下水之外,我从来没有沾到冷水的机会。
外婆和阿姨的手都是这样习以为常的泡在冰凉的水里,干燥枯涩的手上都是一道道裂开的口子。没有现在美女们用的润手霜,没有各种各样的保养品,她们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让它们裂着,放佛从来就不疼。
我一阵鼻酸,强忍着底下了头,努力的帮着洗:“外婆,你和阿姨不要洗了。我来洗吧。这么冷,不要洗了。”
“老儿,要你洗什么,你先去烤火。学校里面冷吧。你冻到哒啦,不洗了不洗了。你听话沙。乖。去进房烤火去。”
“我不要紧,你们真的不洗打,我来洗沙!我发火打啦。”我故作生气的站起来把外婆和阿姨都拉了起来。
她们都呆呆的望着我笑着,幸福而又欣慰。原来,给予家人的幸福可以让我如此的幸福。
我顿了下去,继续洗了起来。外婆要阿姨先去切洗好的菜。又蹲了下来:“老儿,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呢?学校没有课啊?哎呀,不是你这么洗的,
来。听话。来,我来洗。”外婆又把手伸进了水里,洗了起来。
我知道我劝不动外婆了,只有更加努力的洗,希望她可以少做。
“老儿,你只要好好读书,给你爸爸妈妈争气。不搞坏事就可以了。外婆还可以伺候你们几年,看到你可以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结婚。我就够了。这些事不要你搞,你是读书的孩子。不搞这些。”外婆望着我,慈祥而又怜爱的说道
我的眼泪一下就狂流了下来。
当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出门去玩,我留在了家里,陪着外婆阿姨烤火聊天。
经历那些打杀之后,这样的日子能过上多久呢?谁知道。
四十六
四十六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之间一学期就快完了,马上就要放假了。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忙碌着,准备着。在家的父母准备好了一切的吃住用行,出门的游子也早早的买下了归程的车票,少数不能回家的人们心里的那份失落也越来越重。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快乐和对于团圆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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