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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_5 浪翻云(现代)
世界上的很多事往往就是在跟平常一样普通无意的事件中发生,也许这就是缘。
地儿像往常一样的走向了吧台。他遇见了一个让他也让我们大家都终身难以忘怀的人。
三十一
三十一
他像往常一样看都不看吧台里面一眼。一进去就以一种心有成竹,却又运筹帷幄的眼光慢慢的扫视着酒柜上一排排的酒水饮料。究竟是5元一瓶的酒中酒霸好呢?还是2元五一瓶的青岛啤酒好?饮料是不看的。他决定了,喝青岛吧。便宜。
于是,他以一种拈花微笑的姿态把手上的点歌单递了过去:“老板,点歌?”
“好,你喝什么?”一把清脆细腻的声音代替了原来的老板粗鲁的乡音和老板娘故作风骚甜的发腻恶心的声音。这个生意像一颗种子撒进了地儿的心田。
地儿低下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的头颅,带着一丝好奇望向了面前的那位女孩.也许这个场景用多天以后地儿自己给我们的描叙来说更为贴切:“你们知道吗?我第一眼望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她妈妈把她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我。我看到她就知道,她也有这种想法。”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位缘分天定的姑娘确实有这样的眼神,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是对他一个人。
事后我们亲眼看到了,这位声音清脆甜腻的姑娘甜腻的不仅仅是声音,身材也很甜腻。就像一块快要融化的蛋卷冰激凌一样的甜腻,壮硕而下垂。
在两眼相对的一瞬间,地儿改变了一个主意。他决定只给袁伟点白酒,而他,将要喝点能匹配他游吟诗人身份的具有浪漫古典情怀的东西。
“还有,麻烦你。我要一杯咖啡!再给我的朋友来瓶酒中酒霸!记住,咖啡多家点糖!”为什么咖啡和酒中酒霸后面要用感叹号。那是因为地儿当时说酒中酒霸这几个字是带着一点点的不屑说出来的,而咖啡两字则隐隐有种《陋室铭》一样的精神优越感。
点好了东西,地儿端着酒和咖啡走到了自己的桌上。袁伟一看:“妈B了,还喝几吧咖啡啊。这个咖啡上次你都喝中毒了你不记得啊。可能是假的,鹊巢,这个牌子听都没有听过的。”
地儿淡然一笑。头都没抬,淡淡说了一句:“你不懂。”
安静的端起了面前的一次性塑料杯,好像有点烫,手微微啰嗦了一下。细细的品了一小口N多糖甜到心里的鹊巢咖啡。(那个年代是没有咖啡杯这个概念的,不管什么饮料,一概塑料杯。简单实用,淳朴我们这个民族的千古美德)
过了片刻,吧台对这大厅的小窗口里探出了一个甜腻的脑袋:“挪威森林开始了,谁的。”
地儿站了起来,对这窗口微微一笑,一手背后,一手放于胸前。轻一弯腰:“鄙人的,多谢老板。”
“哦,去拿话筒咯。”
显然,地儿对那位姑娘没有把语音扩大器称之为麦克风或者麦,而叫的话筒有那么短时间的错愕。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最亲近的两人之间,总是自然为好。他满足的笑了,走到旁边一桌刚唱完的地方,彬彬有礼的拿起了麦克风。
一般人唱歌,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唱完就算,但是地儿不。他总是独特的,自从某次看了张国荣的演唱会中,张国荣靠着钢琴,一腿支撑,一腿微微曲起,一只手放在裤袋高唱《风再起时》的英俊样子后,地儿就开始这样了。没有钢琴,他就靠在墙壁或者桌子椅背之类的东西上。但是一定要这样站着唱。
音乐响起,地儿闭上了双眼(当他唱歌时候,两眼绝不睁开,至今如此。)
“让我将你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在你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比伍佰更为苍凉古朴的嗓音伴着九转七回,令人肝肠寸断的旋律响起。天地又是一片虚无。世界万物皆从浮云而去。
在这一刻,地儿不再是地儿,不再是今生的一个古惑仔。他前世是独登高台,念天地之悠悠,独伧然而泪下的诗者。他后世是缠绵千年,化树等爱的情圣。可惜的是那份爱正在吧台接着别人的单。没有看他。
音尽,人静,余音未绝,咖啡未冷,双眼亦未曾睁开。所有人沉浸在了地儿苍凉古朴的唱腔中,可惜的是,世间万事,皆是过尤未及,地儿一直觉得自己的歌声很有特点,但是对我们这些旁人来说,特点是有。就是太过于了苍凉古朴了,形象点说比伍佰,阿杜加上杨坤还要稍微古朴上那么一些些。
“哎,你唱完了还站在那干什么?别人对唱要两个话筒,你给别人沙!”甜腻的脑袋又从窗口伸了出来,一个穿中学生衣服的女孩怯生生的站在地儿的面前,奇怪的望着他。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感触太深,失礼了失礼了。”
“没事,你先坐下,下首你们的歌.”姑娘对着地儿甜腻的一笑。地儿知道了他的歌声完全的征服了他。
片刻后,两人唱完,大厅想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地儿觉得有一丝奇怪,为什么他唱的时候没有人鼓掌,但是转眼他明白了,大音希声。那些人被震撼了!
刘德华《冰雨》开始了,袁伟拿起了麦克风。说句题外话,袁伟爱唱歌,但他和地儿不同,地儿很多人都爱唱。但是袁伟只爱刘德华,到今天都是。而且,他绝的地方在哪里?他唱刘德华绝对是可以乱真,不要给我说刘德华唱功不行,模仿很容易。能达到袁伟那个程度的,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多豪华的歌舞厅唱歌的歌手,我没有见过比他像的,甚至可以说就是刘德华原音再现。在那个年代,全国都爱刘德华,能唱的这么一嘴的绝招,是很招蜂引蝶的。
袁伟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曲唱完,全场叫声,掌声雷动(曾经在某个省会城市的某个歌舞厅,袁伟一时兴起,客串了一把,下面都有人直接叫他刘德华。那个掌声,我记得很深刻)。袁伟很潇洒的喝了一大口酒,看都不看鼓掌的人。地儿发现了一个不太应该出现的情况,那位甜腻的姑娘,在袁伟开口唱到袁伟喝酒的时候,一直都把脑袋伸在窗口(我估计很像乌龟,因为那个窗口实在不大。伸个脑袋看不到身体)呆呆的望着袁伟,那种眼神,地儿记得,就像是当初三哥打架,袁伟望着三哥的样子一样,那是敬佩与激动。
不好的事情,终于发生,姑娘自己走了过来,筱筱婷婷的像个轮子一样转了过来,来到了他们的那一桌,地儿正襟危坐,姑娘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故作羞涩的低着头擦了两下桌子,不停的瞟着袁伟,袁伟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对袁伟说:“你刚才刘德华的歌唱的真好,你们还要唱什么不唱啊?”
“哦,那就再来首《缠绵》吧。地儿,你唱什么?”
“我唱现在最流行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袁伟。你不要老是唱刘德华的歌沙。你怎么这么单调啊,换个口吻咯。唱黄家驹的。”地儿用上了心计,他知道袁伟的粤语发音带有很重的地方特色。而他自己则希望用有些寓意的歌来吸引注意力。
“不啊,我觉得他唱的真的很好的,我也想听呢,我就给你点《缠绵》,呵?”腻,真你妈腻。
袁伟也注意到了女孩对他的崇拜,哈哈一笑,头一偏:“随便!”
自信,这就是自信,随便二字的分量,要比某个网页上的人经常叫嚣的“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这句话所体现出的自信来的强大的多啊。
姑娘安静的一笑,就像一个懂事的媳妇一样,走了进去。地儿满头大汗,但是他不认输,他要再博一把。
“这个女的就是长的太丑了,绝对喜欢我,哎。将就还是可以的。”姑娘一走,袁伟就说道,他终其一生,对于女人都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基本原则。他信奉:喝稀饭比饿肚子强。所以,女孩不漂亮他也许会抱怨感叹几句,但是他一定不会放过。无数事实证明,这是定律。
地儿一听大惊失色,对于袁伟的了解,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威胁。
“你啊,就是这么黑眼睛看不得白银子,没点城府.这么丑的女孩,你都有瘾,你天天跟着三哥,多的是美女,这个有什么搞头啊!”
“再看看吧,反正天天也没有事,好搞搞了也没有关系。”
两个人尔虞我诈的讨论着。歌开始了。
也许是他的嗓音实在不适合唱任贤齐的口水歌,《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这样的欢快情歌,他一样唱出了苍凉古朴的感觉,肝肠欲断啊。
而袁伟在一段爱的越深越浓越缠绵之后,再次获得的全场的掌声,边上几个少妇和初中的小妹妹也貌似被他粗狂的外面,随意的举止和美妙的歌声所打动,频频送来秋波。如果各自身边没有男人,估计也会像点唱姑娘一样过来了。而地儿在这个悲惨的夜晚却变成了一个无人注意的透明人,这是有着强烈古典主义浪漫情怀的游吟诗人所不能接受的,但是他做不出任何有力道的反击。
袁伟端着酒走到了吧台前,开始和姑娘热火朝天的说道了起来,从窗口望去,可以看见姑娘胸前的两颗豪乳在袁伟的引诱下,笑的澎湃汹涌。地儿咽下了一口口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岂可让他袁某人一人专美。于是,他端着一塑料杯的咖啡走了过去。
“小姐,打扰了。你这里有蓝山咖啡吗?”地儿绅士的一手搂住了袁伟的肩膀。打断了他们狼情妾意的谈话。
“我们这里只有鹊巢咖啡,蓝山的牌子没有?很好喝吗?”姑娘定定的望着地儿。
这一瞬间,西方耶稣,东方菩萨,总之,九天十地,诸位神佛都对地儿今晚不幸的遭遇起了同情心,给了他一个顺利的突破口。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利用平时在杂志上看来的各种各样对于咖啡的知识。和自己独特的理解想象,地儿给姑娘上了完美的关于咖啡的一课,甚至品红酒要看挂杯度,要醒酒之类的知识都被他引用到了这堂课里(事后有次,袁伟喝咖啡拿着个杯子不停的摇,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跟地儿学的,看挂杯度,我战栗),连袁伟都被忽悠晕了,何况刚从乡下出来的小姑娘。小姑娘顿时被地儿震住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地儿,一闪一闪的亮着晶晶:“看不出来,你懂得真多。”
地儿满足的一笑,满是志得意满,他知道,开始唱歌所失掉的分数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补了回来。他明白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于是,他拉着袁伟:“走吧,胡钦他们要下课了。等着呢。”
“明天你们还来吗?”
“来,还是你值班不?
“是的。不是我,你们就不来啊。”很是羞涩的淫荡着。
“来啊,一样来,明天见啊!”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和一双狼牌运动鞋潇洒的走出了圆梦KTV。
据袁伟说。那个夜晚,地儿在给姑娘上课的时候,至少喝下了五塑料杯咖啡,于是,这个夜晚,地儿再次无眠。上吐下泻。他中毒了。
三十二
三十二
这个夜晚是这个故事的开始,事后很久,经过一场龙争虎斗,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结果。
两人在都表示出了对于那位姑娘(因为她甜腻清脆的就像春花秋月一样,我们就称其为春花吧)的爱慕之后。达成了一致的协议,那就是公平竞争,只要是想和那个姑娘在一起玩,就必须得要三人一起,不许独自行动。
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是骗人的,就像奶粉里面不一定是牛奶,发廊里面不见得剪头一样,这个协议也是假的。
第二天,袁伟收拾一番,推掉了跟三哥去的饭局。准备乘地儿不在,去圆梦KTV见见小姑娘,培养一下感情。他很得意,他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兄弟感情是真的没有错,但是单嫖双赌,这句老话说的很对啊。泡妞就应该自己悄悄去嘛,胡钦他们和女孩在一起也没有见经常叫大家一起去啊,协议只是一个战术而已嘛。他觉得自己是对的,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很自豪,为了自己临敌应变的聪明和能力而自豪。
一般那个时侯的KTV开始有生意营业,都是等着人们吃完了晚饭,洗完了澡再开始的。偶尔下午有几个人,也是小猫两三只。
他想过地儿可能也会像他那样视协议为无物的这么做(毕竟两人在订下协议的时候,是没有丝毫真诚可言的),所以为了避免遇上地儿,他去的很早,避开了黄金时段,大概在大家还在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去了。
当他走进圆梦KTV的时候,他突然发觉他并不聪明,而且还很笨。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具有古典浪漫气质的诗人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和坐在他身边的春花对唱着《相思风雨中》,歌声苍凉古朴,清脆甜腻,天作之合;而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并排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非常的相衬。
据地儿说,那天他也来的很早,大概在大家还在做晚饭的时候,他就来了。
袁伟知道,他失策了,他虽然懂得明修渠道,暗度陈仓的计谋。但是他却没有领悟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兵家王道。他低估了对手!而对于这一点,地儿显然比袁伟领会的更为透彻,他的战术中一定给了袁伟极高的评价。所以,袁伟失败了。
中间的你来我往的大小战役,我就略去不一一道来了。总之,那段时间,两人之间龌龊不断,我们兄弟劝解也不行。都是各有各的理。袁伟觉得地儿这么丑的女人都和他抢,那个女孩明明先喜欢他的。地儿觉得,这是人间极品,仙女下凡,是他一生的真爱,而袁伟根本就不珍惜她,感受不到她的美,他要的只是春花两颗硕大无朋的咪咪和肉体。他不配爱他。
两人像俄罗斯,朝鲜一样不断的撕毁条约,不断的私自约会,不断的不期而遇。在这样混乱一片的情况中,事情发展到了高潮。
某一天,春花得到了她那位做KTV老板的姨妈给她的两天假,本来准备回乡下自己家去的。但是地儿先天得到了消息,在他的大力怂恿和经济利诱下,春花改变了主意,决定和地儿一起去她想象中那个天堂一样的市里玩两天。
于是,地儿先天找我拿了三百元,找险儿拿了两百元,找三哥拿了伍佰元。这在当时对年轻人来说绝对是笔不小的数目。带着春花踏上了去市里的客车。
来到了市里,他首先带着春花下馆子,还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段给春花买了两条健美裤(地儿想要给她买牛仔裤,觉得她腿粗,宽松点的牛仔裤可以藏拙。但是春花不愿意,她觉得健美裤才是流行性感的王道。潮人啊),一件班尼路的外套。背上很大的班尼路英文标记。
春花兴奋欲狂,据说主动亲了地儿一下,还牵了他的手。
晚上一起逛了公园,看了电影,吃了宵夜之后。地儿带着春花来到了招待所。
开了间房,进房后,他们两人打开了电视机,并且摊开了路上买的一点小吃
和吃宵夜剩的几瓶啤酒(据他说,当天他们吃宵夜的时候每人喝了两瓶啤酒,春花感觉比他能喝。喝酒样子之老到豪爽只怕我们兄弟中只有武昇可以与之为敌。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所以起码到进房的时候是不可能醉的),但是在进房后,第一瓶啤酒还没有喝完的时候,春花却奇迹般的醉了。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头晕欲裂,只有两片闭上的眼皮不知怎的,不停的微微跳动。
地儿是个绅士,他喜爱的女人醉了,他当然得要关心一下。他走过去,探下头,望着春花,轻柔的说:“我扶你躺床上睡吧。”春花微不可及的点了下头,浑身却一动不动,没有半点要配合地儿扶她去床上的迹象。地儿没有办法,只好抱起了她。各位,这不是个技术活,是个体力活。所以,沙发到床边的四五米,地儿休息好好几次,到床边的时候,地儿满头大汗,一下把春花抛到了床上。这么大的力道,春花没有醒,确实醉的很厉害啊!
看着春花肉体横陈海棠春睡,旖旎无边的躺在床上。地儿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他说他当时真的只是想悄悄的亲一下。我相信他。一个如此文艺的,写下满本歌词的男人说他自己很单纯,我一般都会相信。
所以,他抱着一丝犯罪的心态,低头悄悄的亲在了春花的嘴边。
于是,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发生了。奇迹般沉醉的春花,在一瞬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一条肥硕的舌头带着刚吃完的凉拌海带的味道飞快的穿过了地儿的双唇和牙齿。犹如入海神龙一样,勇猛无比轻车熟路的在地儿的口中沸腾翻越。可怜,地儿此前连女人的手没有细摸过,哪里受得了如此惨烈的刺激,地儿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两腿慢慢的伸直了……
接下来的一切和一般的敦伦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必要累述。(有心思看的朋友可以上上很多其他的网站,里面有)唯一不同的是地儿发现在整个过程中,春花清醒明确的引导着他的一切,却又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对于他的询问也是一概不答,却又叫声如雷。醉了吗?没有醉吗?地儿完全的糊涂了。
过中还有一句比较经典的对话,我整理如下:
“是不是这里?”
“……。”
“是不是啊,我找不到哦!”
“……”还是没有答话,但是一只手伸了过来引导着一切。
半响,终于开口:“你进来沙??!!”
“我已经进来了啊!!!???”
奇人必有异事,偶有夸张,博君一笑而已。此等情节,到此为止。
三十三
三十三
事情得要有始有终,对于地儿和袁伟,春花之间的感情后续。我想还是有必要用不长的篇幅做出一下交代。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谢谢。
两天后,地儿满脸春风就像是一朵久旱之后受到甘露浇灌的鲜花一样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连往日长满了全脸的小痘痘也好像平滑光洁了不少。
他的一番吹唬,说老实话,把当时还没有女朋友的我,小二爷两人说的激情澎湃,跃跃欲试。只有袁伟一脸不屑的站在一边。问他为什么。是不是地儿追到了春花,他不爽。他更为不屑,只是也不辩解为了什么。
一段时间之后,九镇的人经常看见春花跟着九镇水电站的一个更有钱的上班族出双入对,地儿痛心疾首约着我们一起借酒浇仇。他不断地反省着自己的不对,是因为平日一心发扬打流事业和忙于学业没有陪好春花,没有能力给予春花贫困的家庭经济上的帮助。导致了春花的无奈变心。他说他不怪春花,等到有朝一日他发达了,他会再回来找春花,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永远不会变心,幸福的生活下去。
袁伟说出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现实,完全的打倒了地儿,击碎了他的心。
在地儿和春花一起从市里回来之后,在我们面前说起彼此的第一次的时候。袁伟才知道,他苦苦找了两天不见的春花又给地儿献出了他的第一次。
原来,春花一直游走在地儿和袁伟之间,(也许还有更多的人,谁知道)。九镇就这么大,天天见面的两个人居然就完全不知情,都以为春花一心爱上的是自己。在春花和地儿去市里之前的某一个夜晚,袁伟留在了春花在KTV睡觉的小房间里,直到凌晨五点。这一夜,春花也向袁伟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但是袁伟比地儿聪明一点,他知道了春花和地儿的事之后,明智的选择了离开。
事后很多年间,我见到了无数这样的女人,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手段之老到厉害,在下叹为观止,深感不如。但是始终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春花。
为什么一个乡下出来不久,可以说是纯朴的根本就不懂世事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且长相也实在不敢恭维。却偏偏在短时间之类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游戏于多个男人之间?
献出自己年轻稚嫩的肉体,只为了换来那些许的对有钱人来说简直都不屑一顾的蝇头之利?这一切的原因在哪里?因为她们的文化教育程度低?但是为什么今天,我周围的朋友乃至地儿袁伟等兄弟,手臂上挽着的年轻的大学生们也愿意这样呢(当然,她们对于利益的要求要大一些。但是也是微薄之至),难道她们也没有受到教育?
想了很久,我给了自己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贫穷和信仰环境。一切的一切,只能解释为以上两样。贫穷导致了对物质追求的无限渴望。当你只能吃得上蛋炒饭的时候,你总是希望可以每顿都有鱼香肉丝的。当你看见了别人鲜衣怒马的经过你的身边的时候,你总是会希望,引人瞩目的是你。这是每个人都回避不了的人性。我始终相信人性本恶,为了温饱等各种各样的原始欲望,人性总是贪婪的,这是根源。克服欲望,才无贪婪,没有贪婪,才会本善。可惜,欲望无法克服,人性无从本善!
一个本恶的人出生之后,如果受到了良好公平的教育,受到了温文尔雅环境的影响,被灌输了仁义礼智信的各种道德。那么他虽然也有原始的贪婪,但他知道取之有道。那么,他也许会成为一个好人,成为一个脱离的低级趣味的,高尚的纯粹的人。
如果生下来,贫穷和制度等主观环境导致了他的无法受到教育,而周围环境变成了一个弱肉强食的森林,传统的仁义道德丧失。那么丧失了精神信仰的他唯一的追求就只有动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条件(比如身体,比如力量)来满足他原始的血淋淋的欲望,这点无需人教,天生有之。可惜这个道理,我现在才能刚刚想通。
所以,当初的我是很厌恶春花的,带着鄙夷,带着不屑,带着愤恨。但是现在的我,抱有的只是可怜和同情。这个追求结果的年代,笑贫不笑娼,现实如此,可奈何之?!
往事已了,归于正题。
和大脑壳打了一架,再勇斗十三太保,继而拜了三哥为大哥之后。我们兄弟几个的名声开始渐渐冒头。成天跟在三哥背后,出入各种酒席饭局和娱乐场所。认
识了很多市里,县里和邻近各乡镇的大哥猛人。路上,开始有人见着我们走过,主动上烟招呼了。而在学校,本年级比较跳的简杰他们几个都成天跟着我们,混成了一个比较大的圈子。只要我们来到楼顶阳台抽烟,必定有人上来敬烟,而不管高一还是高几的学生见到我们,都是:“钦哥”“险哥”“二哥”之类了。就连武昇本来被学校众人叫习惯了的“土匪”也没有人叫了,都称其为“八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八爷”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至今是迷。
总之,那段时间的我们整天就是跟着三哥交交朋友,读读书,充充大哥,很是惬意。
但是,欢乐总是短暂,命运始终颠沛。这一段欢快的日子飞一般的过去。
冬天正式来了,酷寒降临了大地。晚上出来的人更为稀少。冷血动物开始蛰伏冬眠。但是一些蛰伏已久的事在这个季节似乎都到了解决的时刻。
某个寒冷的清晨,一件可以预见的突发事件打断了我们平淡快乐的生活。
三十四
三十四
那天,下了第二节课。我和险儿,地儿照例没有下去做课间操,我们来到了楼顶层上面抽烟,看着学生们纷纷从教学楼的几个出口走进了操场,列成了整齐的队伍。
突然,我听见下面我们班门口有人叫:“钦哥钦哥,在不在啊?”
“哦,在呢。在楼上,上来吧。”
康杰跑了上来,我递给了他一支烟:“干什么啊?你也没去做操啊”
康杰吸了口烟说:“我去了,我刚刚又跑上来的。给你说事。”
“怎么了?”
“大脑壳出院了,我刚刚在操场看到他进来的。”
“哦,那又怎么了?”我奇怪的问道.一个被我痛打过的人,出来了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想,你要不要去探听下啊,我表姐就是补习班的。前几天,我表姐有一次和我聊天的时候就说过,她听她们班的男同学去医院看了大脑壳之后说,大脑壳回来了要找你们报仇,其他人都不管,就要找你和地儿。还说什么,这次会从社会上叫人搞你,至少搞你一条手。我姐还我不要和你在一起玩,别万一伤到。前一段我一直没记着,刚刚看见他才想起这个事来。”
“无所谓,想搞就来吧,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打啊!”
“来了,我一刀就捅死他。”险儿非常轻蔑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他要搞你和地儿,我们一定会铁你的,同门师兄弟。只是我怕他们等着你们落单的时候,下黑手搞你。我是不是去打听下看看?”康杰自从那次打十三太保之后,好像就有点惧怕险儿。也是,这个混账发神经的时候,我都有些心慌,何况外人。
“也好,你去问问看咯,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没有就算了,没关系的。他来了,还是讨打。”
不用等到康杰给我带过来消息,我就已经确切的知道大脑壳一定会报仇了。
袁伟被打了!!!!
事情发生在中午,我们几个先吃完饭。躺在了教学楼的顶层晒太阳闲扯淡(真的,当时我和险儿谈都没有谈起大脑壳回来的事,可见当时我们的轻敌的心态)。袁伟因为有一点事耽误了时间,所以他一个人去吃饭去的比较晚。
当我们聊的正开心的时候,袁伟阴着脸走了上来。满身都是菜汤饭粒,还有几个脚板印子。
“我靠,怎么了?”险儿和武昇一下站了起来。
“大脑壳回来了,他刚刚和他班上几个人搞了我几下。”
“我操!!”险儿和武昇就往下冲。
“等一下!”我一把拉住了险儿。武昇听到也站住了脚。地儿和简杰他们刚准备起身也坐了下去。
“你们先别急,搞他多的是时候。袁伟,你先把事说完.”
事情是这样的,袁伟一个人拿着饭盆去学校食堂打饭,当时食堂人已经不多了,他进去的时候,刚好大脑壳和他的几个同学从里面出来,互相对望了一眼,袁伟比较诧异他出院了。也没有屌他,直接走进去打饭去了。
打完饭出来,袁伟边吃边走,刚出门口,却被人拦住了,原来大脑壳他们在门口一直等着他。
“小砸种,你等下,告诉他们几个,老子回来了。上次没有把我打死,你们这次就等着我。我要找你们的。”
袁伟鄙视的望了他一眼,用肩膀一下撞开了拦着他的手,边吃边要继续往前走。
一盆饭和着热热的菜汁砸在了袁伟的头上,袁伟还没有反应过来,腰边又挨了一脚,手上的饭盒里的饭菜也搞了一身。“我C你妈,你还蛮屌啊!”
袁伟反身一饭盒就扔了出去,“我C你妈!”
但是旁边几个人冲上来把袁伟几脚踢开了,大脑壳还要搞,被他自己的人拉住了,并且说了一句很有用的话:“脑壳,不要在这搞。万一学校看见了划不来,杰哥不是说帮你搞他吗?出去再说。”
大脑壳胆子确实很大,但也是真的不够聪明而且沉不住气。上次挨打,如果沉住了气,就不用住这么久的医院。这次如果够聪明,沉住了气,不打袁伟惊我们的话,也许我们真的得要吃个大亏。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原本只是怀疑,现在我们知道了,这是跑不了的一架。所以,我们放下了侥幸和轻敌的心态,我们要做准备了。
袁伟说完,我开口了:“小二爷,你怎么看?”我慢慢养成了第一个发言问小二爷的习惯。
“听口气大脑壳就这两天就动手了,红杰好像还帮他。估计他们这两天就会在放晚自习的时候搞。那样学校不知道,搞起来也方便,没有什么人,派出所也不知道。我们不准备下就要被他们动了。要不,我们去找下三哥商量下吧。”
“那你觉得他们会今天搞还是过两天搞呢?”
“那就不晓得,但是今天搞的可能性不大。第一,他刚出院,搞我们不可能他和红杰自己上,起码也得准备下,叫好人吧。第二,要是今天就搞,他何必这么着急,中午还踢袁伟几脚,再等几个小时就是了。不过也说不好,这个傻逼,一般人猜不到!”
我想了一下:“袁伟你回去换件衣服.地儿,你看着险儿和武昇.你们两个也千万不要闹事。简杰你们几个也多留意一下.康杰你去问下情况。小二爷,我们现在就去三哥那里商量下看看。”
我和小二爷在一家叫做“随意”的茶座找到了三哥。他正在和明哥几个人打牌。
我们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和我们自己的分析仔细给三哥他们说了一遍。
“你们自己现在什么意思?”三哥闷了半天,突然说了一句。
“搞吧。是他找上来的,不搞,我们也躲不掉。除非你给红杰说,但是今后我们在学校天天见面的也不好办。”
“我早给红杰说过,红杰自己肯定不会出面,但是他肯定会叫几个人去帮下忙。他既然不给面子,还要帮他搞。那我们就搞吧。怕个卵。”顿了一下,三哥接着说道:“上次把那个人打成那样,他还不服气。也挺屌的。这件事拖下去,迟早也是个祸害。红杰那里我等下再去找他。你们回去给那个人说,明天晚上老子和他在河边摆个场子(就是双方叫齐人马,带好家伙。约个地点斗殴),一次性解决。家伙我先帮你们准备着,你们放学后,直接到这里来找我再商量下。”
我们回到了学校。晚饭的时候,几兄弟又坐在了楼顶商量。刚坐下没有多久,康杰他们就来了。
“胡钦,他们肯定会搞的,我下午问到了,我姐说他们两个班上有一些跟他玩的男同学也会帮他,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康杰进来就说道。
“哦,这么多人!”人数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怕什么,未必人多就剁不死啊。我搞死两个,看还有哪个敢上的。”险儿依然不在乎。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们要商量啊,万一吃亏怎么办?”地儿有点不高兴险儿的一味乱搞,开口道。
“开始三哥说了,说他要出面,明天给我们摆场,一次性搞定他们。”小二爷说道。
“三哥出面了问题是没有问题,但是我和胡钦开始就商量了,如果这样搞的话,学校里那些人不会怕我们的。他们会觉得我们是靠三哥出头的,自己没有什么用。徐海波,陈曦他们也不会看的起我们。今后难免还是吃不开。”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我们自己搞最好。而且三哥和学校里的几个学生搞,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武昇一向重面子。
“我们自己搞,人好像少了些,简杰,周波,你们铁不铁我们哦?”
“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不铁你们我来干什么?”周波几个被问的有些不爽了。
大家在一起商量着的时候,险儿一个人在一边,不停的把一次性打火机的气灌在嘴里,然后吐出来,用火一点(这是他最喜欢玩的小花招,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相同的经历)。
小二爷眼睛一亮:“我们可以……”
过了半天,我们一致决定了,自己搞。除了找三哥拿家伙,不要三哥出面,而且不要三哥的人,我们的事就我们来解决。要死卵朝天,不死当神仙!
三十五
三十五
最后,我叫康杰找人去给大脑壳带了个信,明天晚上下晚自习后十点钟在桥下摆场。不见不散。如果谁在这之前坏了规矩,义色会亲自找他。(约好了摆场,你可以退,可以不来。但是你不能在摆场前偷袭。这是规矩,起码在当时是大家约定俗成,一致遵守的)
下了晚自习,我们兄弟六人和简杰他们一起来到了“随意”茶座,找到了还在打牌的三哥他们。
“你们来了啊,先坐一下,我们打完这局就一起去吃点东西!”三哥望着我一笑道。
等他们牌局完了后,我们又一起来到了“唐老鸭”夜宵摊。摊子周围已经用木头柱子架起了一个大架子,盖上了很厚的帆布,开了几个窗口和门,很像扩大版的蒙古帐篷。
帐篷里生起了很大一盆的炭火,里面热气腾腾的,很是舒服。
周边有几桌正在吃着,看我们进来,有两桌流子模样的人还站起来争相和三哥明哥打着招呼,要我们过去一起吃。被三哥婉言拒绝。
坐下后,先后又有五六个人跑来敬烟敬酒。敬烟是每人一只发到手,我们这么多人,估计一包也就差不多了。
敬酒则是敬完烟后,先敬我们大家一杯,再单独敬三哥一杯,三两左右的大塑料杯就是一口干。
而三哥则是很给面子的一一碰杯,还嘻嘻哈哈的说笑几句。,但是别人喝完的时候,他却从不喝完,一般都是轻抿一口。奇怪的,敬酒的人,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好像这都是理所当然一样。(要知道,我们当时和三哥喝酒的时候,喝开心了,三哥不喝的话,我们是一定会逼着他喝完的)而且敬完后都是很有礼貌的说“感谢三哥给面子,各位兄弟慢慢玩,我就少陪了”之类的话。
开始,我们还跟着干了一两杯,白酒真他妈的不好下肚。后来看三哥明哥都这样,我们也就有样学样意思一下点点头了。更奇怪的是,我们这样喝,那些比我们大很多的敬酒的人居然也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每次敬完,都是志得意满,笑嘻嘻的走了回去。我想,除了三哥的人格魅力以外,这就是江湖地位吧。
好不容易,该敬的敬完,该客套的客套完。安静下来了。三哥也开口说道正题了:“小钦,我今天下午叫人把红杰找过来了,他不承认他说过那样的话。但是没有关系,我也把话说死了。明天就是我和那个什么大脑壳摆场,谁敢动,就动下试试看吧。”
三哥说的话让我非常感动。现在回想起来,三哥当时是真心对我好的,是真的把我们几个当弟弟看的。不然以他当年的地位,是不可能亲自去动一个学生的。说句实在的,那太丢脸了。古惑仔一般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可是三哥为了我们可以这样做。
可惜世事无常,有些后来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控制,到了今天这一步。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在今天,我们的关系也可以说的上是比较亲近的。谁都没有把谁逼的太厉害,这也是我唯一的安慰了。想起这些,不免有些欷歔。
我整理了下感动不已的情绪,开口道:“三哥,我们这件事,不想要你出面了。”
“什么?”三哥很是惊愕
“三哥,你对我们几兄弟的好,我永远记得,我们几兄弟先一起敬你这杯再说吧。”
喝完酒,我接着说:“三哥,我们想了下。第一,你为个学生出面,太丢你的脸了。第二,我们也没有面子,知道的人会说你的小弟都没有什么用,只有靠你。第三,三哥你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人帮你,是你自己闯的。哥哥这样闯的出来,我们做弟弟也可以。我就不信凭我们兄弟搞不定一个大脑壳。再说,我也给大脑壳带信了,说是我要和他摆场,你再出面就更不好了。”
“你们自己一定要这么搞呢,对你们自己也是好事。但是关键是你们搞得赢吗?他们有多少人?万一吃了亏,我不好向你们几个家里交代啊。”
“他们班上的同学说会帮他,我们现在知道的大概就有三十几个?”
“那我明天给你们叫几十个人吧,我交代下他们,打起来,你们也不要冲的太猛,小心受伤。”
“三哥,我刚刚说了哦,你还要这样搞。那我们就不去算了,直接你搞定就可以哒。”
“你妈的B,你们几个只晓得显屌,万一出事怎么办?你们真的是不知道死活哦,你以为摆场就像你们以前那样几个打一个搞搞小架啊?”三哥有点急了。
小二爷一看三哥的样子不对,赶紧凑了上来:“三哥,我们想好了,我们可以…………。”
小二爷说完后,我记得当时全场一片安静,三哥听的呆若木鸡。半天之后,明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是佩服你们个小几吧了,你们还真聪明。老子和你们三哥一起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看见流子打架这么搞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屌。义色,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了。我看了下,这几个家伙想出来的歪门路就算是和我们搞只怕也不会吃亏。哈哈哈,老子快要被他们搞疯了。”
半响,三哥一脸哭笑不得:“你们狠!我估计明天之后,红杰只怕都不敢出面找你们了。你们真的狠!我比不上你们。来,铁明,我们老的喝酒。我们不行了!”
我们每个人也都是一脸得意的样子,每个人都笑的像刚刚从两只猎狗守护的鸡窝中偷吃了三只鸡的黄鼠狼一样。不!是从五只猎狗守护的鸡窝中偷吃了四只鸡才对。哈哈哈。
“要不,你们带只枪吧。小二爷,你比较老实,你就拿枪。万一出事,也好保证你们几个没有问题.”三哥还是有些不放心。
说老实话,听到三哥的话我吓了一跳。枪!当时我是真的没有胆子拿那个东西的。万一出事,那可不得了。所以我准备推掉三哥的建议。尤其是我看见了小二爷和其他兄弟都是一样的表情而怪胎险儿的两只眼睛放出了非常贪婪和惊喜的光芒之后。我飞快的赶在险儿之前开口了:“三哥,不要这个东西。你真的是,学生仔打个架,还拿出那个东西了,你到底是为我们好还是害我们哦。”
三哥一下被我说的左右不是,伸出手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你妈的,老子害你,就是要害死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求助的看着明哥。明哥微一点头:“义色,算哒!小孩子不知道轻重,别搞出大事了。你放心,你也听见了,他们要搞的太屌了。不会有问题的。这都想的出来,谁还搞得他们赢啊。你实在不放心,我明天去帮你看着下。”
在明哥的帮助下,三哥这才真的抛弃了帮我们的想法。
一伙人喝了起来。明天。将是不同的一天。这是我们第一次以少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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