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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_40 浪翻云(现代)
我知道如果我向前跑,跑到商贸城里面的话,我一定跑不过这些人的追杀,而且我会离我的兄弟们越来越远,那样也许我今晚就要死在这里了。
而只有回到我的兄弟们的身边,这才是唯一安全的选择,也是我当时唯一的念头。
所以,我做了一件事。
我猛地向前飞快的跨了两步之后,向斜后方一个反跑,冲到了他们的人堆里面。
五个人!!五个拿着明晃晃的砍刀、西瓜刀和铁棍的人!英姐站在最旁边大声的叫喊着什么……
他们显然想不到我会反过来跑到他们的里面,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像打篮球一样,我全力的用身体猛地撞开了我前面的两个人,向他们的后面跑去。
在跑过他们的时候,我也付出了代价,我的肩膀上和手臂上都被砍了一刀。但是这比起如果我选择向前跑之后会付出的代价要小的多。
“别让他跑了!砍死他!!”砍我的人很快反应了过来,边喊边紧跟着我跑了上来。
“武昇!!!快点过来帮忙啊!!!!!!”我一边疯狂的大喊,一边飞快的向排挡跑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喊武昇的名字,但是当时确实是喊的他的名字。
路两边乘凉的,吃宵夜的,打麻将的,散步的人们都响起了恐惧的尖叫和四处躲避,推桌翻椅的声音。
后面不知道是谁对着我在奔跑的双腿上扔过来一根铁棍,“”的一声,铁棍绞在了我的两条腿上,我整个人直接向前翻了下去。手臂上被砍的那条刀口被粗糙的地面蹭的翻开了更大的口子,我看着鲜血在我的眼前涌出。
当几把刀和棍纷纷的落在躺在地下的我的身上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地儿和险儿拿着菜刀和酒瓶跑在最前面的身影。
我死死的用双手抱着头,把膝盖弯到了胸膛上面。
当时刀砍在我身上我倒不觉得疼了,我心里只是在想一件事: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千万千万不要死!
“走走走走!!!”
我听到了仓惶的叫喊声,就像雨点般落在我身上的刀棍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脚的方向传来的越来越远的跑步声,和从头的方向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跑步声。
我把手从脑袋上松开,把脑袋抬起,想自己坐站来。但是手刚撑在地上一用力,就马上传来了一股剧痛,痛的我浑身一软,一下又往地上摔了下去。
我的脑袋没有摔在地上,反而摔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是小二爷和武昇,他们把上半身正在往下摔去的我一把扶住了,扶的非常非常的稳!!!
“险儿,你们他妈了个B先别追!送他去医院!!!!!”同时传来了小二爷一声非常焦急,暴怒的叫喊声。
我躺在小二爷和武昇的怀里,黏糊糊的血从额头上不断的流过眼睛往地面滴了下去,弄的眼睛很不舒服。
我努力的透过模糊了双眼的血红对着他们一笑:
“来哒!”
四十
四十
到了医院之后,我没有昏迷,也没有其他很难以忍受的感觉。就是脑袋有些晕,有点想睡觉。
觉得受伤的地方一跳一跳的跳着疼。可能是留了不少的血的缘故,身上也觉得有些冷,手和脚都冷冰冰的不发热,放在小二爷和地儿的胸膛上捂了半天还是这样,掌心和脚心还觉得有些湿腻腻的出了冷汗。
那天值班的是一个姓王的小伙子,很帅,他还不错。但是两个护士估计都是新来的,帮我清洗伤口的时候,弄的我剧痛无比。胡玮大发雷霆,把两个女孩吓得哭兮兮的,我想劝他又没有力气,最后还是险儿劝他才听话。
医生最后说要帮我缝针,要打点麻药。我怕麻药打了之后就睡着了,于是要小二爷给了我手机,我想给外婆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今天不回去了,就睡外面,省的她等的着急。
结果电话打通了,我浑身无力,可能是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外婆耳朵又不是太好,弄了半天还没有讲通。我疼的实在没有力气了,把电话给了武昇:
“喂,王家奶奶啊!我是武昇啊!”
“哦,武昇啊。我屋里胡钦类?”
“王家奶奶,他喝多了,已经睡在我这里了。我帮你说一声,不碍事的啊。你莫等他了!”
“哦,这个懒伢儿,没事又喝这么多酒做什么啊?哎,武昇,那就麻烦你帮我招呼他一下啊,帮他搞点茶叶茶喝,醒哈酒.这个伢儿啊,不听话哦。”
“好咯好咯,王家奶奶,不碍事,你放心,我会招呼好他的。你放心啊。那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我收拾下。你早点休息啊。”
“好好好。武昇,多谢你哒。”
“不碍事不碍事的。王家奶奶,挂了啊。”
我听着外放手机里面的通话,知道外婆睡了,我也放心了。其他都没有关系,家里人不知道就好了。
打了麻药之后,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一觉睡醒过来的时候,窗子外面的天色开始放白,但是还没有完全亮,大概四五点钟的样子。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我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我是被人砍了,现在在医院。
左右一看,他们五个和胡玮,贾义都没有回去,都在我旁边的两张空病床上和凳子上七弯八拐的睡着了。
觉得嘴巴里面特别渴,懒得叫醒他们。自己准备下去打点水喝,刚一动,背上和手上就疼的要命,叫了一声。
睡在我旁边的险儿一下就醒了过来,很紧张的望着我说:
“胡钦,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干了,喝点水。”
“你睡着睡着,别动。我帮你倒!”坐在一边床上靠着墙的小二爷边说边站起来倒水,大家都被险儿一声闹醒了。
于是,我们在凌晨的医院开始了聊天。
他们老是问我是谁搞的,明天就要办他们。我当时一直没有说,因为我不想办这件事的时候,我自己不在场,我要亲自去办!
我一直说没有看清楚。
最后贾义说了句是不是羊胡子他们,然后他们都开始说绝对是了。险儿说等天亮就去搞羊胡子的人。
我劝了半天,险儿还是一定要去搞,弄的武昇和胡玮,地儿也跟着在后面一唱一和。
我平时喜欢骂下地儿,小二爷和袁伟,因为袁伟有时候做事有些不靠谱,地儿是我弟弟,小二爷喜欢和我开玩笑,所以他们被我骂的多些。但是武昇为人比较稳重,险儿自尊心特别强,我一般不怎么骂他们两个。
但是那天可能是因为受了伤还是什么的原因,我心里特别特别的烦,我当时听着险儿老是说,老是说,我恨不得一凳子拍死他。终于忍不住了,我大骂道:
“险儿,你他妈了个B的,你是不是吃几吧无卵事想找事搞啊!老子说了不要你搞就不要你搞,你多个几吧事啊你!我R你娘啊!”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所有人也都愣在了那里,我这样骂过胡玮,贾义。
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骂过我的兄弟,大家都没有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都傻傻的望着我。胡玮和贾义两个都很紧张的看着我,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险儿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哎哎哎,胡钦,你只怕几刀把你砍出神经病了吧。险儿是心疼你,帮你报仇,你发这么大的几吧火干什么啊?你真的是!”武昇首先开口了,我默默的望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险儿,你也是地。每次都是你几吧一个人一定要不同些,胡钦说了不搞就不搞沙,未必这个仇还怕不报啊?”小二爷也赶紧打圆场。
险儿望了望我,脸上还是很不自然。我也很尴尬,我知道险儿想开口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也是一样,于是我望着他说:
“险儿,身上有烟没?搞支烟给我!”
“有,你等下。”
险儿边说边很快的把烟掏了出来,拿出一根放嘴里点燃了,再送到我的嘴上。两人望着一笑,他轻轻的拍了拍我手上的纱布。
四十一
四十一
天亮了,第一个赶来看我的是一个女孩。就是世纪之交那天,我亲了她的那个女孩,我们叫她君吧。
等她来了之后,胡玮和贾义去帮我们买了早饭,一起吃了,我要大家都先各自回去休息。结果胡玮因为上次卫立康那件事之后,死都不放心,一定要守在医院。最后没有办法,小二爷给康杰和简杰打了电话,要他们过来守着,其他人才先回去。
康杰和简杰很讨人喜欢,看着我和君两个人在里面,他们两个就一直都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那天我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和君也聊了很多很多。
我们一起憧憬今后,等我做了大哥,发了大财,就像蒋天生陪女朋友去荷兰阿姆斯特丹购物一样的陪她去法国的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还说,现在的婚礼就是乱闹乱起哄,不美。等我们今后就在欧洲找个安静的小镇,约上最好的亲朋好友在安静的教堂举行婚礼,她要在巴黎定婚纱,险儿做我的伴郎,XXX做她的伴娘。
还说,今后有了儿子绝对不许再打流,要考大学,要当省长。
还说,等暑假完了,她就要去省城上学了,她会非常非常的想我,我们之间绝对不能因为异地恋情的原因而彼此分开。
还说,她妈妈其实也蛮喜欢我的,就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太懂事,要早点懂事。读书,赚钱了,我们在一起就没有问题。
还说,我住院的这几天,她要天天亲手给我熬汤喝,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
还说,胖了就不帅了。
还说,不帅才好,别人才不会等我不在的时候抢。
还说,你放心,谁都抢不去的,我爱的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经常那么多的情书和邀请,我都没有理啊,你看,胡玮他们也只叫你大嫂。
还说,你就臭美吧!追我的人更多!谁要当大嫂了?别人约你,你去沙,你去了我就把你阉了。
还说,钦,你到底爱不爱我?
还说,那你呢?
还说,我先问的。你要先回答。
还说。哎呀,弄疼我了。好了,我爱,我当然爱你。不爱你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还说,那你有多爱我。
还说,非常非常爱,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还说,那你爱我多些还是爱你外婆多些。
还说,外婆。
还说,那你的兄弟和我呢。
还说,都爱。你不要比了。这是不一样的。我不喜欢你这么问。
还说,好了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还说,君,那你呢?你又多爱我。
还说,我非常非常爱你,真的。我恨不得把你抱到我的身体里面去就好。
还说。哈哈哈。
还说,笑什么?得意了吧,我才不像你呢,那么多的兄弟啊什么的,我除了父母就爱你一个了。
还说……………………
很多很多,我相信我们那天的谈话是真诚的,是相爱的,是没有任何虚假的。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懂,时间是在流动的。而流动的时间就像流动的水可以带走一切的美好与曾经。
之后有些年,我觉得自己很傻B,很蠢。为此还很是痛恨过自己一段时间,也伤害过其他的一些不应该受到伤害的人。
但是再过了几年,我却发现。被我视为傻逼的这些事,这些话是多么的宝贵,多么的美好。我又是多么的希望可以重来一遍,去温习那每一秒每一刻的幸福。只是我却老了。
那些话,那些笑都还印在脑海里面,不曾忘记,却是渐渐的淡漠了彼此的容颜。
皆因都已各自天涯,萧郎陌路。
那次谈话之后不久,君去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不记得是在她大学一年二期还是二年一期的时候,她参加了我们省的一次X姐选举,然后她爱上了一个和当时的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男人。那个男人把他送到了她向往的欧洲,那个有着薰衣草气味的远方。
那天上午,第二个来看我的人很让我意外,因为他居然是一脸歉意的樊主任。
四十二(1.6)
四十二
我正在和君一起聊天的时候,康杰把病房门打开了,给我说:
“钦哥,樊主任来看你了。”
我一惊讶之后马上边示意君扶我坐起来,边说:
“快请他进来。快请他进来啊。”
话音刚落,樊主任已经一只手提着一个水果篮,一只手拿着他的随身小包走了进来,洪亮的声音响起:
“小胡啊!我刚去场子里才听到他们说的,我马上赶过来了。这个事就真的搞的是!哎呀,我对不住你啊!”
“樊主任,你说什么呢?关你什么事啊。你还亲自跑一趟来看我这么个小屁股,真的是当不起啊。樊主任,坐坐坐,君,帮樊主任搬个凳子过来。”
“哎,好好好。是弟媳妇吧,长的真的乖(家乡话,漂亮的意思)啊。哈哈,难怪小胡不像那些家伙到处找女伢儿的。哈哈,小胡,我真的心里过不去,为了我的两句话,让你背这么大件事。这些砸种,我会要找他们的。”
“樊主任,哪个告诉你是因为你的事啊。没有的事,你多心了,你过来看我,我就真的非常开心了,你千万不要想多。”
“小胡,你也不用和我说这些多话,我樊XX没有跑社会,但是上班,也是一路熬过来,熬到今天的。什么事我看不透,我问他们,他们说不知道是谁搞的,搞你的人都没有怎么见过。我不用想,就知道是白天那个婆娘,除了她,怎么就这么巧!是不是,当天白天你帮我的忙,晚上就出事。”
樊主任绝对是个聪明人,我在隐瞒下去就做作了。所以,我也把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之后,我们又谈了很多,归根结底就是两个意思。
第一,樊主任对于我这次出事,心里很不好意思,觉得对我不住。第二,他表达了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今后我就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今后有事,他不会坐着看。
对于他的两个意思,我都相信。我一直觉得我看人的眼光不错,几次的接触之后,我完全相信樊主任并不是那种一般的场面的人,那样的装腔作势和两面三刀。相反,樊主任虽然人不在江湖,但是身上却有着江湖人物的那种豪迈仗义和气度,我感觉他这个人很不错。
当时,我对于他会把我当做朋友感到很高兴。古惑仔里面蒋天养曾经给陈浩南说过一句话:多认识一些穿西装,打领带的有钱人要比只认识那些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矮骡子强。这句话,我一直都是深深的记在心里的。
樊主任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是穿西装,打领带那个层次的人。我能认识他,被他看做朋友就已经感到很高兴了,甚至还有些龌龊的得意和受宠若惊。但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我还想不到我可以从他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又能够学到些什么。
不过,几天之后,我出院,樊主任请我在他的家里吃了一顿饭。在这顿饭上,樊主任给我上了很有意义的一课,他一手把我带进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樊主任走之前,给我留了三千块钱,我开始一定不收,最后樊主任说了这么一段话:
“小胡,我不是打流的。但是我这个人也有个特点,有情必还。钱你是一定要收下的。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拿这个钱,我说明白了,心里不踏实。今后交往还多,我比你痴长几岁,当我老哥的就听我一句。收好。”
我突然觉得,流子场上的那些礼节和行为在面前这个斯斯文文,一身官气的男人面前用出来是不太妥当,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的。于是,我选择了听他的,很客气也很礼貌的接过了他的钱,道了谢。
樊主任走之后,我又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刚睡醒没有多久,三哥和明哥就过来了。
三哥问我是谁搞的,我说不确定,也许是白天的那个女孩,羊胡子的结拜姐妹。
三哥的意思是要我安心养伤,钱由场子里面出,羊胡子的事我也不用担心,他会办。
我不同意。我给他说,三哥,砍的是我自己,你安心做你的生意,不要耽误你的大事,这件事我自己来办妥就好了。
开始三哥也不同意,但是谈了很久,三哥最终答应了我,只交代了我一句,一定不要做过分,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我也答应了三哥,其实三哥不用担心这点的,我跟着三哥,学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做事留余地,我一定不会做的很过分。
但是,三哥不知道的是,我另一点也学到了三哥的。要么不做,要做就要给自己立威!!
四十三
四十三
在医院住了三天,我就强烈要求出院了。砍我的都是西瓜刀,小砍刀之类的东西,没有杀猪刀和管杀。所以,当时砍完之后,血淋淋的刀口看上去很吓人,实际上还好。
比较严重的反倒是失血过多和手背上被铁棍敲折的一根骨头。这根断掉的骨头给我留下了一个纪念,到现在为止都可以从我的右手背上看出一些不一样的痕迹。
躺在医院里的几天,我就已经打好了一定要报仇的准备,但是具体怎么办,我给谁都没有说。
险儿他们几个整天都在道上散播消息要找到那天闹事的那个女的和砍我那几个人。还去羊胡子那里闹了几次,羊胡子说他真的不知道,没有办法之下也只好不了了之。
他们是白费力,但是这是我要他们这么做的。那几个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跑了,不会留在九镇。
一个刚来的小太妹带着几个小混混,砍了我之后还敢留在九镇?!!!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大张旗鼓的这样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别人都会以为我一心要找那个女的报仇。所以,他们不会想到我真正想做的事情。那么,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安心养伤。
不过,由于我们整个故事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来描写的。所以,在我报仇之间,我要先写完一件发生在之前的事情,一件同样很重要,对于我来说甚至比报仇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出院之后的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也是下午,在场子里面。我没有事,正在用柜台里,娄姐的电脑玩《帝国时代》。
那天,樊主任没有来场子里面玩,但是他的小舅子和他的老婆却来玩了。他的小舅子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基本每天都可以见到,熟悉度和樊主任不相上下,他老婆来的次数没有他们二位勤,但也是至少三四天的样子来一次。
玩的正没有意思的时候,听到了场子里面一局开码时间的音乐声,然后只听“哦!!!”的一声从人群中间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喊叫声和起哄声,声音包含了惊喜,快乐,疯狂,羡慕等等各种
原来这一局,一个经常在我们场子里面玩,姓刘的人买了八千元的龙八,居然一下中了,得了十二万元。这一下把他输的差不多都扳回来了。
中奖的人欣喜若狂,眼泪花花的,给这个分红,给那个分红,还要请全场的人今晚去大三元一起吃饭。
他的成功完全的刺激了在场的所有赌徒,大家都血红着眼看着他手上厚厚的一叠叠的钞票。
所有人一致觉得,输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到了运气来的时候了。赶快趁着出龙八的时候,沾点光,也多少赢点。人最怕的就是起哄,起哄的人多了,再清醒的人脑袋也就晕了。
于是,在这样一致的推测和愿望之下,原本观望的人也都纷纷投入了战斗,而那些已经玩了一天的也继续全神贯注的分析着下局码数。
这其中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人。那就是今天已经玩了很久,身上的钱都输的差不多了,本来准备回去的人。
这下,一看周围所有的赌友都兴致勃勃的继续了,又望着刘姓先生手上红艳艳的钞票,更是手痒心更痒。
回去拿钱吧?银行也快关门了,就算没有关门,等取了钱再赶过来,恐怕灵气也被别人沾完了。怎么办?
简单!有困难,找胡钦。
于是,我的生意大肆开业,一下子就有五六个过来找元伯和小黑,胡玮借钱的。
其中就有樊主任的舅子和老婆。
我看见樊主任的老婆好像有点不想借的样子,但是他的舅子却眼巴巴的望着元伯正在从里面拿钱的皮挎包。
我走了过去:
“嫂子!周哥(樊主任的小舅子)。”
“哎呀,小胡啊。好些没有啊?”樊主任的老婆看见我走过去了,脸上笑的很亲热。
“胡钦!!!!”他舅子一看我则是眼睛“呼”的一下就亮了,就像看见了财神,连叫唤的声音都带着惊喜。
“好多了好多了,多谢多谢。嫂子,你和周哥今天受手气怎么样?”我也笑嘻嘻的回答道。
“不好不好,就像摸了屎一样的背时。两个钟头(小时)不到.三千块钱现在一分都没有了。我还是玩不得这个东西,不会玩的,还是老樊来好些。”樊主任的老婆一脸懊恼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会玩的,嫂子你天天坐在柜台里数钱,上百万都不出差错。这个事有什么不会玩的。我看你比樊主任还聪明些。”我也客气的奉承道。
“就是啦,我说了今天出了龙八,搭着机会好,多玩下,我姐又不肯玩了。你看,别个都在玩啦。”他舅子也在一边说道。
“哎呀,也不是我不玩,一分钱都没有了,拿命玩啊?”明显可以看出来樊主任的老婆在玩与不玩之间纠结,说要走,但是心在留。
“嫂子,你开口沙,这点事。元伯,你先过来一哈。”等她一说完,我马上对着元伯招了下手。
“胡钦,我也就是想找你救哈急。我姐姐不干(不同意)!”樊主任小舅子一听我的说话,眼睛就亮了。
“小胡,算哒算哒。利息太高了。我怕老樊说我。多谢你,多谢你,我还是不玩了,明天来明天来。”樊主任老婆一看我要元伯过来了,连忙一把扯着他弟弟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
“嫂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的利息啊!”
说完,我转头看着元伯:
“元伯,拿一万五出来。”
元伯干净数了一万五千元钱给了我。
我把手上的钱往樊主任的老婆手上一放:
“嫂子,不够就说,够了先玩!有了给。慢慢玩,多赢点!”转头就要往柜台上走,手却被他老婆拉住了。
“小胡,我和他都给你写张欠条。”他老婆说道。
“算哒,嫂子,说了半天还说这么多干什么,要你写欠条,我还借你做什么。没事没事你去玩。”
又是一番客套,他们终于收下了钱。最后他们两个给我道谢的眼神和玩的时候的专注让我知道了,樊主任的老婆和小舅子也成为了我的朋友。
四十四
四十四
第二天,樊主任就把钱用一个牛皮信封装着,还给了我。我没有收他的利息,但是收了他送给我的一条极品芙蓉王的烟。利息是生意,烟是感情,这点我懂.
我看得出来,他是很有些感动的,他的口气之中已经完全把我当做了尊敬他的,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但是除了谢意之外,他并没有太多的表示。我也无所谓,当时的我对于能够和他这样的人打上交道就已经感到非常非常的满意了。潜意识里面,我知道也许他可以给我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没有去想,也想不到。我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事不临头,我是懒得动这个脑筋的。
何况,我还有一件同样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之后多年,我想明白了一点。当时的我一心鲁莽的要办这件事。但是也就是因为我办了这件事情,才有了之后在樊主任家吃的那顿饭。我无意之间给了樊主任一个信心。要知道和他这样的人,想要真正的往深了交,只有感情而没有足够的斤两的话是不可能的。
无心插柳之下,我让樊主任知道了,我有足够的斤两。
我出院之后的一个多星期左右,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虽然最严重的背上和手臂上的两道刀口还要换药,还在疼,右手背还夹着固定板。但是没有关系了,基本上来说,我可以出场了。
为了这次出场我等了太久太久,我实在是有点等不及了。在决定动手前的那天晚上,武昇和袁伟跟着三哥到市里去了,我把其他的四个兄弟都叫到了一起,谈了一次话。
“你们还记不记的去年我们动鸡青和罗佬,绑了罗佬的老婆和保长的那个晚上?”我问道。
“记得啊。怎么了?”所有人都纷纷的回答了,但是都有些不太明白我无缘无故的问这个到底有什么含义。
“三哥混了这么多年,在九镇办了些事,但是敢动手砍他的却没有几个。老鼠坐了这么些年的牢,现在一出来,除了手下的大屌几个人办了几件小事,为了发廊打了几小架之外,也是平平安安,搞得风生水起。我们出来这么久了,基本上个个兄弟带伤,你们说到底是为什么?”我说完,定定的望着他们。
没有一个人说话,小二爷和险儿在思考的样子,地儿是习惯了我们三个其中的任何一个在,他就不用多想的。
“小二爷,你说呢?”我点名问小二爷。
小二爷把屁股往椅子一边挪了挪,斜靠在椅背上,轻轻的咬了咬下嘴唇:
“你是什么意思?”
小二爷这么一问,险儿和地儿也抬头望着我们了。
“我这次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想了好久,你要说我们没有种吧?自从绑了保长之后,九镇上哪个敢说我们兄弟没有种的!!?但是,既然有种,为什么别人就偏偏还敢动我们,不敢动三哥和老鼠呢?只有一个原因。”
我稍微停了一下,一只手指指着他们三个说:
“别人欺我们是小麻皮!!三哥有种,别个怕的不是他有种,是他手下兄弟多,势力大。老鼠有种,别个怕的也不是他有种,也是兄弟多,势力大。都怕他们是大哥。我们再有种,别个看我们也是三哥底下的几个小麻皮!你们不要看,好像我们平时有这么多的小弟跟着,在那些老几吧看起来,就是一群小孩子不怕死学着大人瞎几吧乱搞,连屁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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