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结果仿佛是可以感觉到的，而原因却只有理智才能看到；而，虽然这些结 果能为理智所见，这个理智，对于看得到原因的理智来说，犹如肉体的感官对于理智 那样。”
阐述得不好。
六十九、“所谓‘尊敬，，乃是：‘您不舒服吧，；从表面上看来，这话是徒然的，但很恰 当，因为这是说：‘倘使您需要这样，我愿为您而不舒服，既然我为之而对您无所用，除 非尊敬只用来区别大人物而已，。而且，倘使坐在安乐椅中就叫做尊敬的话，大家会春 敬所有的人的，而这样人与人之间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感到了不舒服，人们就区别 得很好。”
阐述得不好。
七十、“表示豪华不是一句空话；要表示一大批人为自己而工作；要从梳发的式子
上，从彩色饰巾上，从所穿金银线织品上 表示出一个随身侍仆、一个香品供给
者等等。
“因而‘仆从如云，并非空场面，也不是一副简单的马具而已。，’
阐述得不好。
七十一、“这才妙啊！人家不许我向一个穿仿锦缎的衣服、背后跟着七八个仆人的 人致敬。好吧！倘使我不向他行礼，他就要叫人鞭打我。服装就是力量；可是，一匹没 有上马具的马和一匹上了马具的马就没有像人类那样的区别了。，’
卑鄙，帕斯卡应该觉得可耻！
七十二、“一切都以人类的处境告诉人?，但是这儿应该了解得很清楚：因为说上帝 在一切事物中显现的这种说法不是真的，而说他在一切事物中都隐藏起来的这说法也 不是真的；但是两者合起来就是真的：对于那批试探他的人，他就隐藏，对于那批找寻 他的人，他就显现，因为总的说来人不配见上帝，却又配见上帝：由于人的堕落，所以不 配，由于人的原始本质，却又是配的。
“倘使关于上帝的事迹从未出现，那么这种永恒的缺乏就成为含糊可疑的了，这种 缺乏既可以说由于根本没有上帝，也可以说由于人类不配认识他；但是由于他有时显 现，却非总是显现，这就澄清了含糊可疑。倘使他显现过一次，他就是永久存在的；因 此，除了说有一个上帝，但是人类不配见他，此外作不出别的结论。
‘‘倘使根本没有晦涩不明，人类就不会觉得自己的堕落。倘使根本没有光明，人类 就不会希望拯救.所以，既然对于人类来说，认识上帝而不认识自身的不+，或者只认 识自身的不幸而不认识上帝，都是危险的，那么上帝的半隐半现不但是正确的，而且对 于我们是有用的。
?‘在地球上，没有一样东西不表示着或是人类的不幸，或是上帝的慈悲；没有一样 东西不表示或是没有上帝的人类便一无所能，或是有了上帝的人类便有能力。
“整个宇宙在教导人类：或者他是堕落了，或者他是得救了。一切告诉他：他的伟 大或他的不幸。”
在我看来，这些条文的言词是大大的诡辩。为什么老在想象上帝造人为了要表达 伟大与不幸呢？真可怜！显然！这是神们的不幸！
x巴勒，瑞士的城市。
七十三、“倘使只应当为确实的东西而努力，那么，人们就不应当为宗教而努力，因 为宗教不是确实的。但是人们为了不确实的事出过多少力，警如航海、战争！所以我 说最好什么事都不做，因为任何事都不确实；明曰重见阳光的希望比起宗教来，还是宗 教所含的确实性来得强。因为我们不一定确实在明日看到阳光；而确实可能我们看不 到阳光。对于宗教，人们就没法同样地说。宗教不一定确实是这样；但谁敢讲宗教确 实可能不是这样？因而，当人们为明天、为不确实的事而工作，这样干是有道理的。”
您曾竭尽智力，找出论据，来证明您的宗教是确实的，而现今您却肯定您的宗教不 是确实的；而在您古怪地自相矛盾之后，您退缩回来，您说：人们不能说“基督教可能是 假的”。然而向我们讲基督教可能是假的人就是您自己，因为您宣布它是不确实的。
七十四、“您开始可怜这批无信仰的人们罢；他们是够不幸的了：可不要咒骂他们， 除非有此需要；不过，咒骂对于他们是有害的。”
然而您不停地咒骂他们；您对待他们像对待耶稣会修士那样！您一面这样咒骂他 们，一面您却同意：真正的基督徒对自己的宗教说不出所以然来；倘使他们证实了他们 的宗教，却又不能坚持自己的话；他们的宗教是一件蠢事；倘使它是真的，正因为它是 一件蠢事。哦！妙不可测的荒诞无稽！
七十五、“对那批厌恶宗教的人，首先要指点他们，宗教并不违背理智；继而指出它 是可敬的，因而要尊崇它；再则使它成为可爱的，因而希望它是真的；然后再用不可非 议的证据，证明它是i的；由于它的伟大和它的崇高，来表示它的古老和圣洁；最后说 它是可爱的，因为它允许我们真正的好处。”
哦！帕斯卡，看不出您是一个有党派的人，正在招兵买马么？
七十六、“我们不应该不认识自己，我们是肉体也是精神：从而借以说服的工具不 单单是证明了。那经过证明的东西是多么少啊！证据只能说服精神。习惯使我们的 证据成为最有力的。习惯使我们的感官折服，感官却又诱导我们的精神于不知不觉之 中。谁证明了明天还要天亮而我们是要死的？并且大家都相信？这道地是习惯在那 儿使我们信从；正是习惯，它造成了许多的土耳其人和异教徒；正是习惯，它造成了种 种职业、士卒等等。”
“习惯”在此不是恰当的字。并非由于习惯人们相信明天还要天亮：却由于一种极 端的可能性。并非由于感官、由于肉体我们等待死亡d旦是由于我们的理智，我们知道 所有的人都是要死的，所以相信我们也是要死的。正如像帕斯卡所说的那样，教育、习 惯叫人成为伊斯兰教徒或基督教徒；但是习惯并非使我们相信我们终究要死的，像使 我们相信穆罕默德或圣?保罗那样，看我们生长在君士坦丁堡或生长在罗马。这些东 西是大不相同的。
七十七、“真正的宗教应当有这么一个标记：必须爱上帝。这是很正确的。然而除 了我们的宗教外，没有别的宗教这样命令着。它还应当知道人类的情欲，知道人类没 法单独获得道德。它应当带来药方，祈祷是其中主要的。我们的宗教都做了这些；别 的宗教就没有要求上帝准许他们爱上帝，追随上帝。”
做奴隶的爱比克泰德 <，身为皇帝的马尔堪?莱勒m都不断地讲要爱上帝，要追
随上帝。
七十八、“上帝是隐藏的，一切没有讲上帝是隐藏的宗教不是真正的宗教。”
为什么老是要上帝隐藏？人们更希望他出头露面啊。
七十九、“哦！人类，你们想在你们自身找出药方来医治你们的不幸，这是白费 心血的；你们的智力只会达到这一点：认识在你们身上，你们既不会找到真理，也不会 找到幸福。哲学家们曾经允许你们；但他们没法兑现。他们既不知道什么是你们真 正的幸福，也不知道什么是你们的实际情况。他们对于你们的痛苦连知道都不知道， 怎样能给你们相应的药方呢？你们主要的毛病是骄傲（它把你们和上帝拆开了）和情 欲（它把你们结附于尘世）；他们只做了一件事情^至少维持这两病之一。倘使他们给, 你们上帝为目标，这样做只会养成你们的骄傲。他们使你们想，由于你们的本性，你 们和上帝是相像的。而那批发觉这种夸张的虚无性的人，却又把你们投入另一个深
^爱比克泰德（约50年一约138年），罗马唯心主义哲学家，斯多葛主义的代表人物
之一。
k马尔堪■莱勒（121—180年），罗马皇帝。
渊，使你们明白你们的本性和禽兽的本性相类似，引导你们到情欲中去找寻你们的幸 福，而情欲却是动物所分享的性质。使你们知道你们的不公正，这可不是办法；因此， 你们不必从人类那里期待真理或安慰。我（上帝的智慧）是创造你们的，只有我能够 告诉你们，你们是谁。你们现在已经脱离了我初造你们时的状况。我创造了健康、夭 真、完美的人。我将光明和智慧充塞着他。我将我的光荣和神奇传给了他。人的眼 睛在当时是看得到上帝的威严的。那时候，人类尚未陷入使他盲目不知何所适从的 黑暗，也未陷入使他苦恼的不幸和死亡，但是他未能维持这许多的光荣而不落在傲 慢自大之中。，’
杜撰有i人的堕落（毋宁说天使的堕落）的故事的人是最初的婆罗门：这篇又精巧 又是神话的宇宙起源说曾经是世界的神圣寓言的泉源。西方的蛮族，开化得这样晚， 经过了这许多的革命，经过了这许多的野蛮行为，最后才得知这个故事。但应该指出 东方早有二十个国家抄袭了古代婆罗门，此后才有一部拙劣蓽仿本，我敢说是最恶劣 的一本传给了我们。
八十、“我在世界上许多地方和一切时代看到了许多宗教。可是，这些宗教既没有 一种能取得我的欢心的道德，也提不出能使我注意的证据。”
道德是到处相同的?.在皇帝马尔堪?莱勒那里，在皇帝居里央+那里，在您自己所 钦佩的奴隶埃比克泰德那里，在圣?路易#，在蓬笃克达尔（圣?路易的战胜者）那里， 在中国乾隆皇帝那里，在摩洛哥国王那里。
八i^一、“当我这样考察不同时代里的多种多样变化而奇特的风俗与信仰的时候， 我在世界的一小块土地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民族，他和地球上其他的民族隔离而 他们的历史比我们最古的历史还要早好多世纪。因此我觉得这个民族伟大而繁盛，他 们只崇拜一个上帝，他们遵守着据他们说是得请上帝之手的法律。他们认为在世间上 帝只向他们揭示了他的神秘;认为所有的人i堕落了，都处在失去上帝恩宠的地位；认 为人类只得依靠自己的感官和自己的理智，因此产生了许多古怪的谬误，又在他们之 间，产生了宗教的和道德的不断的变化，而他们自已在行为中坚贞不变；然而上帝不会 永远让其他的民族处在黑暗中的；有朝一曰自会有大家的解放者降临，而这个民族生 在世上为的要报道这件事情，他们是特則训练成的这次伟大降临的传令官，号召所有 的民族同他们团结，等待这位解放者的莅临。”
有人竟会糊涂到这种田地，竟然是十足的狂信，希望其余的人都糊涂，因而自己 就心安理得，伟大的上帝哪！ 一小撮阿拉伯人的残余，杀人越货的盗贼，迷信鬼和放 高利贷的家伙，居然是上帝秘密的寄托者！说这个野蛮部落比贤智的中国人、比曾经 教导过人类的婆罗门、比曾使这个部落见了那些不朽的纪念物而吃惊的埃及人来得 更古老！这个微贱的民族因为他们保留了几篇可笑而残忍的寓言、几篇远不及印度 寓言或波斯寓言的荒诞的故事，就值得我们看一眼！居然是这批狂信的高利贷鬼压 服了您，唔！帕斯卡！而您绞尽脑汁，歪曲史实，您使这个可恶的民族讲了些和他们 书中所记载的完全相反的话！您把和他们所做的完全相反的事归功于他们，而您这 样搞，无非要取欢于若干冉森主义者，而这批人征服了您的活泼的想象力，使您的优 越的理智变了质！
八十二、“这个民族完全是由兄弟们组织成的；别的民族却是由无数家庭集合而组 成的，这个民族恰相反，虽然他们非常奇特地繁盛，他们都是一个人的后裔。”
这个民族并不“非常突出地繁荣人们曾经计算过，今天还没有六十万犹太人。
八十三、“这个民族在人类知识中是最古老的一个：因此在我看来应该特别敬重 他，尤其在我们所从事的研究中应该这样，因为倘使从古以来上帝就和人类交通，那 么，正是要从这个民族获得交通的传说
当然，犹太人并不比他们的主人埃及人、迦勒底人、波斯人，比多神教神谱的发明 者印度人来得更古老。人们尽可任意虚构犹太人的世系：这些无礼的虚荣同样是平凡 而可鄙的；但是一个民族，对于比自己早了二十个世纪就有城市和庙宇的其他民族，敢
?居里央，罗马皇帝（361—363年在位）。
0圣?路易，法国国王（122H270年在位），第八次（最后一次）十字军东征的主 持人。
^指亚伯拉罕的后裔。
不敢说自己比他们更古老呢？
八十四、“世界的创造开始远离，上帝准备了一位同时代的历史家。”
“同时代的”：啊！
八十五、“摩西是一个聪明人，这是显然的。所以，倘使他存心骗人的话，他就会这 样骗，以致无人能证明他在欺骗人。他所做的恰恰相反：因为倘使他神话连篇，就不会 有一个犹太人辨别不出他的欺诈来。”
对！倘使他为了两三百万拥有图书馆的人，在沙漠中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的话； 然而如果在摩西之后几百年，若干利未人把摩西的故事写下来呢，这是可能的，而且是 真的 o
加之，世上有没有一个没有讲过神话的民族呢？
八十六、“当他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对于一切犹太人来说，应该记忆犹新啊。”
埃及人、叙利亚人、迦勒底人、印度人，远在他们的摹仿者小小的犹太部落存在于 世以前，他们不是接连许多世纪产生他们的英雄么？
八十七、“在审察收集在一起的基督教所有的证据的时候，很难不感觉到一个有理 性的人所不能抗拒的力量。
“考察一下基督教的建立罢：一个对自然这般相反的宗教自行建立起来，这样和平 地不使暴力，也不用强迫，却又这样坚强地，以致任何痛苦未能阻碍殉道者们宣称信仰 它；它的建立不但没有受到任何君王的帮助，而且世上所有的君王攻击它也没有用。”
幸而在神圣的上帝的意志中有：在加莱里乌斯*所开始的宗教迫害以前，蒂乌克 莱梯央&保护了我们的圣教十八年；其后，白面的君士坦丁西玉斯■，最后，君士坦丁 将它放上了王位。
八十八、“那些哲学家们，由于极端有规律的生活和一些与基督教教义有若干相似 处的情感，有时超越了其余的人；不过，他们从来不承认那种基督教信徒们所称的‘谦 逊’为道德。”
希腊人称“谦逊”为tapeinfima:柏拉图叮嘱我们要这样；埃比克泰德更加反复叮嘱u
八十九、“注意一下这些一连串卓绝的先知者吧，他们继承了两千年，他们用了各 式各样的方式来预言，直到关于耶稣基督的生活、他的死亡、他的复活等等最小 的情节
但是也得注意一下这些可笑的一连串的冒牌先知者啊，他们全体报道了和耶稣基 督相反的事情，依照这些犹太人所说，只有这批人才懂得那些先知者的语言。
九十、“最后，注意一下这个宗教的神圣，这学说对一切都讲得出理由来，直到在人 身上所逢到的矛盾，并注意一切别的稀奇古怪的、神异的、超人类的东西，它们到处出 现；该当判断一下：在这种种之后，是否可能还疑心基督教的真实性，还会有别的宗教 有什么和它相近之处？”
明智的读者啊，请你们注意：这位冉森主义的杰出人物在他整部书中所谈关于基 督教的一切，无非重复了耶稣会教士巳经讲过的话。不过他用一种更严密、更雄伟的 辩才来讲罢了。卜尔_胡瓦亚勒派和依纳爵派一所传的都是同样的教义；都喊着： 相信犹太人的书，这是上帝本人所默写的，憎恶犹太教；歌唱你们完全不懂的犹太语祷 告，相信上帝的人民把你们的上帝处死在绞台上；相信你们犹太籍的上帝，就是上帝的 第二身，和圣父共同不朽，他是一位犹太处女所生的，他的胎得诸上帝的第三身，可是 上帝还有犹太籍的兄弟们，这些兄弟不过是凡人而巳；相信上帝受了最不光荣的酷刑 而死，恰巧通过了这种酷刑，上帝除去了地上的一切罪恶和一切痛苦，虽则从他起，而 且用了他的名义，地上空前地泛滥着更多的罪行和更多的不幸。
卜尔?胡瓦亚勒派的狂信者和耶稣会修士的狂信者集合起来，用了同样的兴奋， 宣传这些稀奇古怪的教义；而同时，他们在相互之间作殊死战。他们疯狂地相互摈斥， 直到着了魔的这两派中之一终于消灭了另一派为止。
明智的读者，请你们回忆一下这些鬼附其身的家伙（他们叫做教皇派）和加尔文派
"加莱里乌斯，罗马皇帝（朝：306「_311年），蒂乌克莱梯央的女婿。
^蒂乌克莱梯央（245—313年），罗马皇帝（朝：284—305年）。
白面的君士坦丁西玉斯（约225~306年），罗马皇帝（朝：305^306年）公
依纳爵派即耶稣会派，创始人是圣.依纳爵.洛约拉（1491 一1556年）。
的千倍可怕的年代罢：他们所传的乃是相同教义的内容，只因为有些字彼此解释不同， 就大动干戈，纵火放毒，扰乱了两百年。请想一想：正当教徒们去做弥撒的时候，进行 了爱尔兰的屠杀+和圣?巴尔戴勒米的屠杀当十字军进攻阿勒比日瓦的时候，却 在弥撒之后和为了弥撒，屠杀了许多无辜的人、许多母亲、许多小孩；这许多君王的刺 客，只为了弥撒，猖狂地把他们杀戮。你们不要上当：那些剩余下来的痉挛病者，倘使 他们有像那些使达米央兴奋的激动的人作为他们的使徒的话，也会干得出同样残忍的 行动来的。
哦，帕斯卡！这些便是对于教义、对于神秘的不休的争论所产生出来的恶果，教义 和神秘只会产生争论。没有--个信仰问题不引起内战的。
帕斯卡曾是几何学家，而且富于口才；这两种重要的长处相结合那时是非常少的； 可惜他没有在两者之外再加上真正的哲学。颂词的作者很巧妙地指出了我大胆所说 的东西。讲真理的时候终于到了。
九十一、“他（埃比克泰德）用了种种方式指示出人所应该做的事情。他要人们
谦逊
如果埃比克泰德曾经要人们谦逊，那么，您就不应该说只有在我们这里崇尚谦逊。 九十二、“亚历山大不近女色的榜样并未养成那么多的贞男，他的酒癖的例子却造 成了无数的酒鬼。人们并未因为不像他那样有恶癖而？丨以为耻。”
恐怕应该说：“像他那样有恶癖”。这条是太粗俗了，不合帕斯卡的身份。这是很 明显的：一个人比别的人来得高大，并非因为别人的脚比他的脚生得低，却因为他高出
人家一头。
九十三、“我看到我被判了罪，我怕我写得不好；但是这么多虔诚著作的例子 使我相信那相反的一面。现在不再准许好好地写了。整个宗教裁判所是腐化了， 或者变为无知。服从上帝比服从人好。我不怕什么，也不希望什么。卜尔?胡瓦 亚勒害怕着，而把他们分散不是高明的政策mm:因为，他们不再怕了，他们自己就 变为更可怕了。
“宗教裁判所和耶稣会是真理的两种祸殃。
“缄默乃是最大的迫害，圣徒们从来没有缄默过。必须有神的召唤，这是真的。 然而倘使他被召唤了，他所应该学习的不是议会的裁判，而是表达的必需性。”
在这最后的四条里，人们看到帕斯卡是一个太激动了些的宗派主义者。如果有什 么东西足为路易十四迫害冉森主义者这件事作辩白，那就必然是这四条文字了。
九十四、“倘使我的‘信，*****在罗马被禁了，我在这些信中所谜责的东西在天上 也是受谴责的。”
唉！由星星组成的天 我们的地球乃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二部分一-一从来不过 问阿尔诺和肖尔蓬纳mm#的争论、冉森和摩利那的争论。
这狴关于帕斯卡的“九十四条最后的批评”显然不及第一批那样一致而谨严；在 这儿，人们碰到了一些关于文笔的琐碎的思考，甚而几乎可以说是偏见的。然而总 的路线是相似的；在关于理论、论证和经验的相当新颖的评注旁，这些评注是由于帕 斯卡的关于几何学原理的断简零篇所引起的。在这些上面，我们又找到T伏尔泰哲 要点。
首人类的乐观主义，五十年来它没有改动：人是有局限的，但他不应当为他的局 限性而悲观失望，他的命运乃是在地球上尽力把生活组织得好一些，而且他差不多常常达 到这种目的（参阅例如第四十一和第五十三条）。
*爱尔兰的耶稣教徒残杀爱尔兰的天主教徒。 w这是法国的事情，屠杀耶稣教徒（1572年8月24 0)。
“阿勒比日瓦”原作“阿勒比（AIbi，法国）人”讲，后成为一个宗教派别；教皇 反对这个派别，于1209年派十字军去屠杀。
w 1705年，路易十四下令封闭卜尔■胡瓦亚勒修道院，1710年该院被毁。
即帕斯卡所著《外省信简》，于1657年7月为罗马列入禁书。
肖尔蓬纳是巴黎大学的旧名，从1554年起，它成为神学院裁判宗教案件的所 在。16世纪，它反对耶稣会；17世纪，却迫害冉森派。
—w摩利那（1535^1600年），西班牙人，耶稣会的摩利那派的创始者。
此外，他在形而上学的问题上没有“确实”，但是理智却供给他一些“或然性”，而 帕斯卡同时把“信仰”当作“确实”的同义字。却又抛弃自然光明，当它们是无力的，这 是他的错误（尤其要看第七十三条）。
正是在这里伏尔泰变得更尖锐。当真，倘使我们能够观察到1730^1777年间，伏尔 泰有f发展，乃是在语气中（有时语气变得更激烈），在对于谨慎小心的厌倦中，在由于 迷信顽固地存在所引起的愤怒中看出来的。对于犹太人的严厉批评（第八十一条）I对 于“人类堕落的神学故事”的斥责（第七十九条）；把信仰当作“虚无”，它引导人们 “自骗”（第三十九条）；一幅短小精焊的宗教不祥角色图（第九十条）：这些使人回想 到不久以前“关于百科全书的问题”的笔调，它所表示于我们的已经不是一个满怀信心、 参加追求光明的十字军的少年，却是一个久经风霜、老当益壮、不管修辞细节的老翁，因 为“畅所欲言的时代”已经来到。
1694 年
170丨年
1704 年
1705 年 1709 年 mi年
附录
伏尔泰纗年小传
诞生 1!月21日，伏尔泰诞生于巴黎新桥（Pont-Neuf)附近。他姓阿鲁埃
(Arouet)，名弗朗斯瓦*马利（Francois-Marie)。 伏尔泰（Voltaire)是他的
笔名。
他的祖先是呢绒和皮革商人。他的父亲弗朗斯瓦阿鲁埃（Francois Arouet)是王室顾问，曾任巴黎夏德莱区公证人。母亲玛甘莉德?杜马尔 (Marguerite Daumart)，她的家族与当时的权贵有来往。伏尔泰是他们的第 五个孩子。长子和三子早年夭折，次子后来继承父业。长女是以后杜尼夫 人的母亲，杜尼夫人侍奉暮年的伏尔泰，并继承了他的财产。
7岁 “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开始（170〗一1713年）。
伏尔泰的母亲去世，她的友人德*夏都纳夫神甫当了伏尔泰的教父，伏 尔泰就在他身边读书。
10岁 1702—1705年，法国南部朗格多克省赛汶山区农民起义，号称“短衫党”
(Camisards)。
10月，伏尔泰进大路易中学，读了七年书。学校是耶稣会办的，保持着 文艺复兴时代的习惯，经常举行拉丁语和法语的戏剧表演，引起了伏尔泰对 戏剧的爱好，打下了良好的文学基础。在自由主义的影响下，他开始轻视教 会教育。
11岁 伏尔泰认识了当时巴黎才女妮侬?德.朗克鲁，这位85岁的老妪很喜欢
小阿鲁埃。她在本年逝世，遗赠伏尔泰2000立弗尔，为他购书之用。
i5岁 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法国战败，全国震动，加以发生了灾荒，物
价飞涨，民不聊生。伏尔泰在这种情况下过了一个时期的艰苦生活。
】7岁 离开大路易中学，回家。伏尔泰想从事文学工作，而他父亲却要他去学习
法律。当时，非贵族出身的子弟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走教会的道路，另一条 是走法律界的道路。父子发生了争执，最后伏尔泰在表面上听从了父亲。
伏尔泰还在中学肄业的时候，由他教父介绍，认识了菲力普*德望笃 姆。这是一位将军，又是法兰西大修道院院长。然而这位院长是个自由主 义者，住在巴黎著名的教堂圣堂里，经常接待当时著名的文艺家，他们都是 自由主义者。伏尔泰周旋于他们之间，深受他们的影响，形成了反宗教的思 想。这枇自由主义者的集团便是著名的“圣堂集团” （Coterie du Temple)。
伏尔泰回家以后，他父亲怕他继续与“圣堂集团”来往，一度把他送到 法国西北的刚城去。
1713 年
1714 年
1715 年
1716 年
1717 年
1718 年
1719 年
1720 年
1721 年
1722 年
19岁 伏尔泰的教父死于1708年。教父的兄弟德?夏都纳夫侯爵在本年当了
法国驻海牙大使。伏尔泰以随员身份跟随出国。
伏尔泰在海牙住了几个月，爱上了一位侨居荷兰的法国少女。少女的母 亲反对他们相爱，伏尔泰就被打发回国。
回到巴黎后，伏尔泰在一位检察官手下当书记。
20岁 伏尔泰以写讽刺诗开始他的文学生活。他父亲唯恐他好弄笔头而惹祸，
就打发他住在德古马尔丁侯爵的乡间大别墅中。伏尔泰利用乡居时期，开 始写作长诗《亨利亚特》（Henriade)和悲剧《欧第伯》（Oedipe)。
21岁 法国国王路易十四逝世。路易十四是“圣堂集团”的压迫者，他死后，
“圣堂集团”恢复活动。伏尔泰回到巴黎，参加他们的活动。
路易十五即位，由其叔祖菲力普?奥尔良公爵（Phil^pe d’Orleans)摄 政。摄政王生活腐化，卖官鬻爵，政治黑暗到极点。伏尔泰写了两首诗讽 刺摄政王和他的女儿裴利公爵夫人。
22岁 因为两首讽剌诗触怒了摄政王，本年5月，伏尔泰被放逐了。先被放逐
到巴黎西南的居勒，继而被放逐到巴黎南方的徐里。
在此以前，伏尔泰是曼纳公爵夫人的文艺沙龙的常客。出入这个沙龙的， 有不少自由主义者。伏尔泰在这里接受和传播反宗教、反当时统治者的思想。
23岁 发表讽刺诗《小孩的统治》（Puero regnante)，摄政王大怒。5月16
日，伏尔泰被捕，关入巴士底狱，囚禁了十一个月。
在巴士底狱中，伏尔泰完成了悲剧《欧第伯》，继续创作诗剧《亨利亚 特》。在《欧第伯》剧本上，首次署名“伏尔泰”。
24岁 4月，伏尔泰出狱，但被流放到离巴黎六公里的夏德奈■马拉勃里。
11月18日，他的处女作姻:第伯》在巴黎法兰西剧院演出，获得观众好评。
25岁 诗剧作家葛朗如■山赛奈写诗讽刺摄政王。事发，伏尔泰因有嫌疑，
被非正式流放。流放期内，一度住在“圣堂集团”成员、自由主义者魏拉 尔公爵家里。 .
冬天，伏尔泰回到巴黎。
26岁 2月，伏尔泰第二个剧本《亚戴糜斯》（Art^nise)上演，失败了。伏尔
泰修改后，再度演出，受到了欢迎。
伏尔泰依然和魏拉尔公爵、曼纳公爵夫人等自由主义者来往。
27岁 在一个公使家里，伏尔泰遭到仇人袭击，受了重伤。
28岁 元旦，老阿鲁埃去世，伏尔泰继承了他父亲的一部分财产。以后他得到银
行家巴黎斯兄弟们的帮助，从事各种经营，不久就成为文人中最富的一个。
发表《赞成和反对》（Pour et Contre) —诗。十年以后，匿名出版了这 首诗。
1723 年
1724 年
1725 年
1726 年
1727 年
1728 年
1729 年
1730 年
1731 年
1732 年
1733 年
29岁 《亨利亚特》在卢昂秘密出版，以后又秘密运人巴黎。
30岁 3月4日，悲剧《玛丽雅纳》（Marianne)演出，被喝倒彩。伏尔泰立即
进行修改，1725年再度演出，获得成功。
写喜剧《冒失鬼》（Indiscret)。
31岁 12月，伏尔泰在言语之间得罪了贵族德?罗昂。这位贵族指使仆人在路
上用棍子把伏尔泰打了一顿。
32岁 4月，伏尔泰约德?罗昂决斗。后者假装应允，却向当局控告。法国政
府本来就对伏尔泰不满，于是立即逮捕伏尔泰，再度投人巴士底狱。
4月底，摄政王下令释放伏尔泰，并把他驱逐出境。
8月中旬，伏尔泰来到英国。
当时的法国，统治阶级正以全力维护封建制度，而英国早在17世纪就完 成了资产阶级革命，确立了与新贵族妥协的君主立宪政体。伏尔泰在英国住 了三年，研究了唯物主义哲学和英国文学，熟悉了英国科学思想的成就，结 交了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和文学家。他把英法两国作了比较，看出英国政治和 经济上的优点，也看到英国劳动人民的生活同法国一样悲惨。他把所见所闻 和自己的想法，用书简的体裁写下了著名的《英国通信》（Lettres Anglaises),即《哲学通信》（Lettres Philosophiques) 0
33岁 从今年起，伏尔泰准备写作第一部历史著作《查理十二世史》（Hstoire
de Charles XII)。
34岁 〈淳利亚特》在英国出版，伏尔泰由此成了当时著名的悲剧作家。
35岁 3月，伏尔泰回到巴黎，努力写作，写出了英雄事迹诗《奥尔良的姑娘》
(PuceOe)，塑造了法国民族女英雄贞德的形象。
36岁 12月，悲剧《勃吕居斯》（Brutus)上演，获得好评。
37岁 写成理十二世史》。法国当局不许出版，伏尔泰带到卢昂秘密出版。
38岁 本年伏尔泰有两个悲剧上演。一个是《爱丽菲勒》（色riphyfc)，演出后
评价不好；一个是《萨绮儿》（Zaire)，演出时颇受欢迎。
发表论文《趣味的圣堂》（Temple du Gofit)，对当时的诗、戏剧、音
乐、绘画和建筑进行了评价。
39岁 “波兰王位继承战争”开始（1733—1735年）。
《哲学通信》由洛克曼根据原稿译成英文，改名《关于英国国家的通 信》（Letters Concerning the English Nation)，在伦敦出版。
开始撰写第二部历史著作_易十四的时代》（Sfecle de Louis XIV)。
结识居?夏德莱侯爵夫人（Marquise du ChStelet)，成为知己。
40岁 《哲学通信》法文版在卢昂出版。伏尔泰在本书中称赞当时的英国，批
评法国当局。法国政府大为震怒，下令逮捕出版商，焚烧存书，通缉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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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逃入罗林省避难。《哲学通信》改在荷兰出版，一年内再版十次。
发表《论形而上学》（Trait6 de metaphysique)。在这篇著作中，他继续
发挥在《哲学通信》中所表述的思想。
写出哲理诗《论人类》（Discours sur l’Homme)中的三篇。
为了逃避法国当局的迫害，他住在夏德莱夫人的西莱别墅中，住了十年。
41岁 上演《惜撒的死》（La Mort de C^sar)。
42岁 写成喜剧《浪荡子》（Enfant Prodigue) 0
上演悲剧《雅勒齐尔》（Alzire)。
发表哲理诗《摩登人物》（Le Mondain)。这首诗是反宗教的。它在 《哲学通信》出版以后，引起了新的迫害。伏尔泰不得不再到荷兰避难。
发表《关于牛顿哲学的诗简》（Epitre sur Ja phflosophie de Newton)。
8月，普鲁士太子腓特烈（Fr6d6ric)首次和伏尔泰通信。
伏尔泰第一次被提名为法兰西学院（Acad6mie Franeaise)学士候选人，未
当选。
43岁 发表《为〈摩登人物> 辩护》（La Defense du Mondain)。
完成《论人类》的最后四篇。
3月，伏尔泰从荷兰回到西莱。他在荷兰住了三个月。
44岁 参加法国科学院科学题目《论火的本质》（De la nature du feu)的论文比
赛，获得奖状。
他把《关于牛顿哲学的诗简》加以发挥，写成《牛顿哲学原理》 (Efements de la philosophie de Newton)。通过这部著作，他第一个把牛顿的
思想介绍给法国人。
《论人类》全部七篇于本年发表。
45岁 发表 <胳易十四的时代》的“导言”部分，反映不太好。伏尔泰决定延
期出版，进行修改。
写成短篇哲理小说《米克罗梅格》(Microm6gas)初稿。
46岁 “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幵始（1740—1748年）。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以“开明君主”自居，竭力延纳欧洲名流。本年 9月，他和伏尔泰在克莱夫地方见面，进行了友好的长谈。由于夏德莱夫人 的劝阻，伏尔泰没有应腓特烈二世之邀到普鲁士去作客。
47岁 悲剧《穆罕默德》（Mahomet)演出于法国北部里勒城，由于法国当局和
教会的激烈反对，这个剧本到1742年才在巴黎上演。
49岁 2月20日，悲剧《梅洛伯》（Mferope)在巴黎上演。,
伏尔泰第二次被提名为法兰西学院学士候选人，仍未当选。
50岁 里昂织工举行罢工。
1745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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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的主要对头路易十五的大臣佛鲁列主教去世，他的中学时代同学 达尔善松出任外交部长，于是伏尔泰回到离别十年之久的巴黎。
51岁 元旦，伏尔泰任法国宫廷史官，但是法王路易十五对他十分冷淡。
52岁 舂天，伏尔泰当选为法兰西学院学士，5月9日，正式进院。
不久，伏尔泰又被选为俄国科学院名誉院士。
发表哲理小说《世界真相，或巴布克的幻觉》（Vision de Babouc)。 1745~1746年，后来在1750^1751年间，伏尔泰在 <嵌国的水星》（Mercvre de France)杂志上陆续发表了《世界史简编》de THistoire universeDe)。 这便是后来（1759年）《风俗论》（Essais de Nforafe)的蓝本。
53岁 发表哲理小说《査第格或命运》（Zadig ou la Destin6e)。这部小说是由
一系列环绕同一主角的短篇小说组成的。
54岁 夏天，伏尔泰偕同夏德莱侯爵夫人到荷兰游览。
写出悲剧《塞米拉米斯》（S6miramis>。
55岁 发表悲剧《被救的罗马》（Rome Sauv6e)。
9月，女友夏德莱侯爵夫人去世，伏尔泰不胜痛悼。
他回到巴黎后，住在夏德莱侯爵夫人生前所住的一所房屋里，在家里演 出《穆罕默德》。
56岁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再次邀请伏尔泰去德国。7月10日，他到达普鲁
士宫廷。
伏尔泰之所以接近普鲁士国王，是由于他相信世界上可能有开明的君主 制度的王国，相信哲学家国君能够为本民族的幸福而进行社会改革。他认为 腓特烈二世就是这样的国君。
腓特烈二世之所以需要伏尔泰，是因为伏尔泰是一位能够点缀他宮廷生 活的欧洲名士，伏尔泰可以使舆论对他有利。
不久，伏尔泰发觉，除了这位国王送给他校改的许多拙劣的法文诗和一 些长篇哲学论文以外，在启蒙运动事业方面，是不能期待腓特烈二世有什么 作为的。加上腓特烈一世的专制暴虐、穷兵黩武，伏尔泰对腓特烈二世终于 完全失望了。
57岁 完成易十四的时代》初稿。在这部著作中，他花费了许多年时间，
引用了大量的传记文献和档案材料，从政治、军事、财政、商业等方面论述 了 17世纪法国的社会生活。
58岁 完成悲剧《中国孤儿》（QrphelindelaChine)和哲理诗《咏自然规律诗》
(Poeme sur la loi natureUe)。
发表哲理小说《米克罗梅格》。
伏尔泰与腓特烈二世意见分歧愈来愈大，终于反目。伏尔泰决定离开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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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士。
3月26日，伏尔泰离开普鲁士宫廷回国。
法国国王路易十五对伏尔泰仍然很冷淡，他对宠妃庞芭度夫人说：“我 不愿伏尔泰先生回到巴黎来。”
上半年，伏尔泰在普法边境旅行，躲避法国当局的迫害。
12月，伏尔泰到日内瓦附近乡间养病，其甥女杜尼夫人随同侍候。
8月20日，悲剧《中国孤儿》在巴黎上演。该剧以中国战国时代赵氏孤 儿的故事为主题，穿插了爱情故事。
伏尔泰虽然在政治观点和哲学观点上同唯物主义者狄德罗等人有分歧， 但他热烈支持狄德罗的《百科全书》工作。
《百科全书》成了 18世纪法国进步人士反对封建统治的有力武器，“百 科全书派”成了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思想先驱。伏尔泰以能为《百科全书》 撰稿为荣。
他提出了 “踩死败类！ ” （Ecrasez l’infame!)的口号，所谓败类，伏尔 泰指的就是宗教，而首先是基督教6
11月1日，葡萄牙京城里斯本发生大地震，死伤达三万人。
“七年战争”开始（1756~1763年）。
发表《咏里斯本的灾难》（PoSme sur le desastre de Lisbonne)，反对“上
帝惩罚”之说。
发表《咏自然规律诗》和《谈灵魂》（SurUme)。
《风俗论》正式出版。本书全名是：《拭论通史和人民的风俗与精神》 (Essai sur I’histoire generate et sur les moeurs et l'esprit des nations)。
10月，《百科全书》第七分册出版。伏尔泰就戏剧等问题与卢梭展开了 论战。
发表讽刺诗《可怜虫》（le Pauvre Diable)。
年底，他在位于法国同瑞士交界处的费恩修建别墅，并在此度其晚年。 他在费恩别墅中，设立家庭剧院，经常上演他写的剧本，也经常参加演出。 《风俗论》修改后作为定本出版。
发表哲理小说《老实人》（Candide ou l’Optimisme)。
发表讽刺诗《虚荣》（La Vanite )。
匿名发表讽刺诗《俄国人在巴黎》（Le Russel Paris),批评法国当时的 社会制度。
演出悲剧《唐克莱德》（Tancrdde)，获得好评。
发表《凭吊楼古佛鲁小姐长短句》（Odesurlamort deMlleLecouvreur)抨
击教会对演员的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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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9 年 1778 年
68岁 发表无神论者让■梅叶（J. Meslier)的《遗书》（Le Testament)的一
部分。
3月，发生了卡拉（Calas)事件Q新教徒卡拉被诬告说他杀死了想改信 天主教的儿子，于是他被残酷地处死，他的家属也被捕。伏尔泰向群众揭露 了这件骇人听闻的罪行，极力为宗教狂热的牺牲者辩护。法国政府迫于舆论 的压力，只得宣布已死的卡拉无罪，给他的家属恢复自由。
69岁 发表《论信仰自由》（Traite sur la Tolerance)和《彼得大帝时代的俄国
史》（Hstoire de rEmpire de Russie sous Pietre le Grand)。
70岁 发表哲理小说《耶诺与高兰》（Jeannot et CoBn>。
发表《哲学辞典》（Dietionnaire Phflosophique)。这是由他为《百科全
书》撰写的文章编成的，内容涉及哲学、社会学、宗教、文学、美学等方面。 71 岁 写成《共和思想》（Pens6es sur 1’administration pttbKque) —书。
72岁 发表《无知的哲学家》（Le Phflosophe ignorant)，这是一篇研究认识论的
哲学著作，他把洛克的哲学原理作了详细介绍。
乃岁 发表中篇哲理小说《天真汉》（L’Ing6ui)。
74岁 （胳易十四的时代》的定本出版，从开始写作（1733年）到定本出版，
前后三十五年。
发表哲理小说《富有四十金币的人》（L’Homme aux quarante ecus)。
写成小说《巴比伦公主》（La Princesse de Baby lone)。
75岁 发表《致王国全体公务人员的请愿书》（RequSte a tous magistrats du
Royaume)。
完成悲剧 <辟火教徒，或宽容》（Les Gu6bres ou la Tolerance)。
((风俗论》新版出版，加了一篇他在1765年芎的《历史哲学》 (Phflosophie de l histoire)。
84岁 2月，伏尔泰回到巴黎，受到各界热烈欢迎。
3月16日，法兰西剧院隆重上演他的诗剧《伊莱娜》（Irgne)。
3月30日，伏尔泰出席法兰西学院全体大会，当选为法兰西学院院长。 伏尔泰病倒了，于5月30日晚上11时15分逝世。
他在病中还坚决拥护法兰西学院编#法语大辞典的决定，自己担负编# 字母“A”的一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