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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还珠格格第三部

_17 琼瑶(当代)
  “十二阿哥!永基!”皇后惊喜地坐起来。
  永基已经连蹦带跳跑了进来,一头扎进皇后的怀里:
  “皇额娘!皇额娘!我好想你呀,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去看我,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皇额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皇后紧紧抱住永瑶,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得一塌糊涂:“永基!是额娘不好,是额娘害了你!永基!你千万不要离开额娘!不要忘了额娘!也不要恨额娘!……
我是你的亲额娘啊!”
  “额娘!不要哭!永瑶很乖,听额娘的话……令妃娘娘都说我很乖,说我将来要好好地待额娘!
  在她们身后,站着晴儿,令妃,小燕子和紫薇。
  看到这一幕感人的母子相聚的场景,她们都止不住哭了,泪水不停地流。
  令妃用手中拭拭泪,走上前安慰皇后:
  “皇后娘娘,不要太伤心,母子团聚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这几天,皇上都不在宫中,你和永琪可以呆在一起好好聚聚。不会有问题的!”
  皇后感激地望着令妃:
  “令妃,我……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过去,我糊涂,真是对您不住啊!妹妹,请受我一拜!”
  纳头就要跪下去,令妃急忙扶住:
  “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也不要这样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令妃……”
  皇后硬咽他说不下去。
  小燕子、紫薇、晴儿走出坤宁宫,心中的伤感儿自消散不去。            
  小燕子看着天上随风流去的白云,自言自语:
  “皇后娘娘真可怜!……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我在民间的时候,幻想中的皇宫就象天上的仙宫一样漂亮。那里面的人什么都不用愁,不用担少挨饿,不用担心受冻,每天都开开心心,跳舞唱歌。可是,自从我来到皇宫,却全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晴儿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小燕子,紫薇也在思索着什么。
  “自从我进官以后,就一个麻烦接一个麻烦。一会儿这一个不满意了,一会儿那一个不满意了。”小燕子继续说下去,“总让入觉得心里绷着一根弦,总是担心做错了什么。虽然皇阿玛很疼爱我和紫薇,也经常护着我们,可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心里老象压着一块什么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也是!”紫薇接口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当初到北京来找爹是对还是错,选择回宫是对还是错。但我欣慰的是我碰到了小燕子。晴儿、柳红你们这样知心姐妹,碰到尔康这样的知心爱人。……可是,皇阿玛总是让我捉摸不透,有时候,他让我觉得好亲切,好温馨;有时候,他又让我觉得好陌生、好可怕!……真的,我的心里矛盾极了,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晴儿同情而忧伤地挽住她们的手:
  “其实,我一直都很向往民间的生活--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生动而富有情趣的世界啊!在这皇宫里面,充满了权力争斗,充满了争风吃醋,也充满了血与泪。
我从小就在宫中长大,看多了这样那样的龌龊事。在认识你们以前,我以为世界就是象皇宫一样。苍白平淡,可自从认识你们之后,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
  晴儿的眼眸一闪:
  “未来是深不可测的!我们要坚强起来,勇敢地去面对它!我在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皇宫,去到那精彩的世界生活的。”
  小燕子、紫薇都惊讶而佩服地望着晴儿。
  小燕子也充满憧憬,坚定他说:
  “对,今后,我们都要走自己的路,不能总是依靠皇阿玛的保护,我们要寻找自己的生活,紫薇,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小燕子,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
  紫薇兴奋而坚定地说。
  秋猎是清代皇室比较看重的一项典礼仪式。一般在盛夏已过,序人凉秋的时候。
皇帝都要到热河,举行一次大规模的狩猎,名为“打围”,文雅的说法,叫做“木兰秋猎”。有时因故或节气不好,皇帝巡幸热河,意便不在打猎,而在出游。倘若这样,常常以太后等内宫眷属为主,去到木兰烧香,为在围场丧命的生灵超度祈福。
  乾隆生母,即当今太后,是一个极为崇尚佛教的老太太,而乾隆亦是一个极为孝顺仁义的皇帝,因此,几乎每年,乾隆都要奉太后到木兰秋猎烧香。
  今年虽然因为南巡错过了秋猎的大好时机,但乾隆依然于百忙之中奉大后去木兰烧香。
  在乾隆心中,他跟皇后早已恩断义绝。因此,虽然皇后重病在身,乾隆却是浑然不觉。
  何况,乾隆也想趁此机会出来清醒一下头脑:自南巡之后,国事又起争端,苗疆叛乱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不容人乐观。
  一个计划或想法已在乾隆的脑海中渐渐形成:出征苗疆。
  但将此大任交付给谁呢?
  乾隆尚未拿定主意。  
  他想趁此秋猎的难得清静的日子好好想一一想。
  时下虽然已是初冬,在侍卫的合围之下,围场中居然也圈住了几十头尚未迁徙过冬的糜鹿。
  乾隆骑着一匹雄壮的高头大马,带着众阿哥及近臣亲自打围。
  尔康,永琪,永涟,永熔。福康安等随侍在侧。
  由于鹿性易惊,与虎豹豺狼,难以合群,因此行围猎鹿,另有一套制度。
  这套制度名叫哨鹿。大致在五更放围之前,皇帝只率少数亲卫出营,往预先勘定的鹿聚之处悄悄行去。队伍分做三队,出营十余里。先命第三队留驻;再行四五里,又命第二队留驻,再行二三里,将及目的地时,把第一队亲留下,此时的扈从,不过十几个人,这才开始下令哨鹿。
  于是就有一名侍卫,身披鹿皮,头顶一具制得极其逼真的假鹿头,哟哟作鹿鸣--模仿公鹿的声音。不久就听得远林低昂,渐有和鸣,母鹿都找公鹿来了!
  乾隆一行今天正是为哨鹿而来,因为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场秋猎打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冬还能找到糜鹿实在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了。
  乾隆勒住自己的马,笑着对众人说:
  “听说鹿性最淫,一头公鹿可以抵御数十头母鹿,而母鹿也很体贴公鹿,每次前来相会,都口衔灵芝,做为给公鹿滋补的用品。不过,联打围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口衔灵芝的母鹿,不知道是不是母鹿仓促应召而来,事先没有准备的缘故,还来不及找仙草灵芝呢?”
  说完禁不住哈哈大笑,众人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永琪笑着对乾隆说:
  “皇阿玛,这个说法儿臣想可能是那些喜爱幻想、爱好传说的人杜撰出来的。
不过,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的话,那就真的太神奇了。”
  “虽然可能是杜撰的传说,却也不可不信,儿臣认为,皇阿玛洪福齐天,定能得遂心愿,看到衔灵芝的母鹿一定也是可以的!”
  永涟在一旁恭维乾隆。
  乾隆听出了永涟的奉承之意,但人都喜欢被人拍马屁,凡人平民是这样,皇帝自然也是这样。乾隆不由地喜笑颜开:
  “哦?是吗?永涟就这么肯定?朕今天倒一定要射得一头衔灵芝的母鹿给大家看看,也显显朕的本领嘛!哈……!”
  福康安,永涟两人会意地相视一笑,纷纷祝贺乾隆:
  “祝皇阿玛(皇上)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尔康、永琪都没有附合,两人对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哨鹿开始了。
  哨鹿之声一起,低昂远近,应和之声,连绵不绝,不久林问出现了鹿影,徘徊瞻顾,在找公鹿。
  乾隆停辔端枪,静静等着,直等到母鹿追巡四集,方才开火。
  清脆的枪声,划破了静寂的晓空,接着便听见一片欢呼声,一头极大的梅花鹿,已为乾隆一枪打中要害,倒在血泊中了。        
  乾隆不由地精神一震,快马加鞭,向鹿奔过去,永琪等人也勒马一同飞奔过去。
  到了跟前,永涟眼疾手快;不待侍卫出手便飞身下马,直奔到已死的母鹿前查看,福康安也跃下马来,奔上前去。
  忽然,永涟惊喜地叫道:
  “皇阿玛,这母鹿嘴中竟然真的衔了一支灵芝!”
  福康安也惊喜地叫道:“真的!真的是这样!”
  乾隆闻言大喜,也立即翻身下马,上前亲自查看。
  果然,睡倒在血泊中的母鹿四肢还在抽搐,但嘴里的的确确是衔了一支稀世的灵芝。
  永涟、福康安、和坤等人不失时机地跪倒在地,向乾隆恭贺: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琪,尔康、福伦等人也随众人跪下贺喜,一边喊着贺喜的话,一边兀自在心里疑惑着: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不令人相信。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臣子,满足而威严地笑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永琪身上,继而又落到了永涟身上。
  乾隆威严的目光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上书房内。
  乾隆正与纪晓岚、福伦商讨国事。
  “纪卿,苗疆叛乱已有一些日子,但据呈上来的奏折来看,战况不佳呀!朕一直在想,要想平定苗疆,必须得派一员干将,谋略武艺,样样俱全。你们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
  “回皇上,臣倒觉得有一人选颇佳。”
  “哦?是谁?”
  “福尔康!”
  福伦闻言略略一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千里出征,吉凶难卜,怎能一下子就接受呢?但福伦毕竟是个忠臣,国和家孰轻孰重还是分得很清楚的。此时福伦却不宜表态,去或不去,好与不好都难逃出自私心的嫌疑,因此,福伦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一声都没吭。
  “尔康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尔康自小到大一直在朕的身边,从未出过远征,恐怕实战经验欠缺了些。做偏将最合适不过了,做主将恐怕还弱了一点。”
  乾隆似乎并不十分赞同,略显沉思地说。
  “朕倒是有意于福康安。他的父亲傅恒早年间为朕东征西战,立下了赫赫功劳。
福康安虽然只长尔康,永琪几岁,为人似乎要老成得多,况且前几年,福康安征过回疆,也算是足智多谋,文武双全了。”
  纪晓岚失口接着乾隆的话:
  “福康安福大将军的确是一员难得的良将。只是……”
  纪晓岚欲言又止。
  乾隆装做没有听见,儿自说下去:
  “只不过,朕这次有一个独特的想法。眼看着朕以后年事越来越高,眼下这几个年长的阿哥朕有意要锻炼他们的能力,为将来后继有人早做准备。”
  福伦这时方才答腔:
  “皇上,臣以为皇上所虑极是。这次苗疆叛乱,是一次大好的机会,几位阿哥从中可以学到许多治国安邦的道理。”
  纪晓岚思索着,以不肯定的语气说:
  “仔细想来,目前年纪相当的阿哥只有三位:三阿哥永涟、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容,不知皇上的意思是要选派哪一位阿哥?或者是三位阿哥一同去?”
  正说着,执事太监来报:
  “和坤求见!”
  乾隆闻言,脸上不由带了微笑:
  “宣他进来!”
  和外白胖的脸一会就出现在上书房门口:
  “臣和外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免礼平身!”
  乾隆笑着说:
  “和坤,你来得正好,朕正和纪卿。福伦在商议出征苗疆的事,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和坤踌躇了一下:
  “这个,这个……臣以为当派一干练之人统兵南征,务必能荡平苗疆。”
  “那你所说的这个干练之人是指谁呢?”
  “这个,臣不敢妄言,还请皇上最后定夺!”纪晓岚、福伦都极其厌恶和坤平时的阿臾奉承和欺压百姓,此时见和坤一再推托地卖关子,忍不住轻轻从鼻孔里嗤了一声。
  乾隆却对和坤和颜悦色,笑着一再追问:
  “有什么话尽管说,书房清谈议事,不必要拘什么君臣的礼数!”
  “那臣就斗胆,臣以为这次苗疆叛乱对国家是一个大大的祸害,对于皇上而言,也不失之为福事呀!”
  “哦?”
  乾隆、纪晓岚。福伦闻言均感到诧异。
  和坤继续说下去:
  “老子曰:'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皇上正可以以这次难得的机会考验人才,选拔人才,去除庸才和好权。臣以为,皇上可选派一位阿哥亲自统兵出征。另派两员干将随侍左右,当然,这两员大将必须是身经百战,有勇有谋!
臣推荐一人,即当今圣上身边的御前行走福康安。这些都只是臣一些小小的愚见,让皇上见笑了!”
  “很好!和坤不必太谦虚了,要知道,'过份的谦虚等于骄做'哦”,乾隆赞许地颌首,一边打趣和砷。
  “谢皇上夸奖,臣不敢妄自菲薄!”
  和坤得意地瞟了瞟纪晓岚和福伦。
  乾隆又想了想,方才说:
  “今天这事,我们就先议到这里,有些事朕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纪晓岚。福伦辞别乾隆之后。两人边走边谈。
  纪晓岚不无忧虑地对福伦说:
  “福大人,依我看,新的一轮权力争斗又要开始了,你我做臣子的都要小心从事,避免卷进这场权力争斗,一旦处事不利,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福伦心中本来已经有点惴惴不安,被纪晓岚这一说,更是一惊,忙问道:“纪大人,此话怎讲,还请纪大人明讲!”
  纪晓岚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
  “皇上这次的意思一定要派一位阿哥代父出征。也就意味着这次皇上选定的出怔人选,十有八九就是将来的太子,是要继承将来大清的江山的。”
  福伦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自己的焦虑也正是在此。
  “刚才和坤的话里头也透着这个意思,和砷这个人最滑头不过,又擅长揣测圣意。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几年内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和砷我们不可不防呀!”
  纪晓岚忧心忡忡。福伦也默然,良久,才说道:
  “皇子之争,骨肉相残,历朝历代有过之而无不及。先帝当年即位登基……”
  纪晓岚急忙用手示意:
  “嘘!福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在下就此与福大人别过,今天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告辞!”
  纪晓岚愁眉紧锁,拱了拱手,径直去了。撇下福伦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自尔康与紫薇成婚以来,小两口回学士府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尔泰远嫁西藏,尔康与紫薇又常在宫中,福晋觉得这个家越来越冷清,有时也进宫看看令妃与太后,但也不便经常去,便常常一个人在家念叨着,想念着儿子,媳妇。
  这一天,福晋正一个人兀自出神地想着什么,连福伦走进来都没有觉察到,待看到时,福伦已坐在椅子里愁眉不展。
  福晋笑道:
  “老爷回来了?怎么,朝里今天有什么事吗,怎么老爷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哎!”
  福伦止不住叹了一口气。
  “皇宫看样子又要发生大事了!”
  福伦一听,不由吓了一跳:
  “老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令妃……”福晋越想越怕,说出来的话都快变调了:“令妃她是不是……”,说着眼泪就涌了上来。
  令妃自产下那个小阿哥之后,身体一直弱不禁风,几次差点病死,都被太医抢救过来,加上晴儿的悉心照料,前几天福晋进宫探望的时候,情况已经大有好转,不曾想……。
  福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看你想到那里去了?不关令妃的事,令妃现在好端端的。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是担心尔康和紫薇呀!”
  “尔康和紫薇?”
  福康听说令妃没事,提到嗓子眼的心刚刚放回去,一旦事关尔康和紫薇,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皇上召我和纪晓岚进上书房议事,皇上想要选派一名皇子亲自统兵出征苗疆平叛。我看皇上心里已经在挑选太子的人选了。”
  福晋听得云里雾露里:
  “这与尔康和紫薇有什么关系?我听不懂!”
  福伦禁不住气得胡言乱语: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明摆着的事都看不出来!…你想想看。现在经常在皇上面前走动的阿哥只有三阿哥永涟、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熔。”
  福伦略顿了顿,喝了一口侍女送上来的参茶,一脸严肃他说。
  “据我分析,皇上目前最喜欢永琪,也就是说,永琪被选中的希望最大,而且小燕子是皇上最宠爱的格格,皇上肯定不会亏待了她。如果皇上真的最后选中永琪,那么尔康和我们都不用担心,恐怕那是天下老百姓的福气。永琪在三位阿哥当中,秉性是最淳厚的,而且聪颖好学,跟尔康。尔泰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何况小燕子与紫薇也是义结的金兰,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最好!”
  “但是三阿哥永涟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不可以等闲视之!”
  福伦忧郁地向福晋讲述了在热河木兰秋猎,乾隆射中衔灵芝的母鹿的事,以及其中的溪跷之处。
  “你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头皇上才刚刚说了要射衔灵芝母鹿的事,不到半晌的功夫,就真的射到了。我和尔康后来琢磨着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捣鬼,而且不是别人,极有可能就是三阿哥指使的。三阿哥如此费尽心机,一定是想要谋夺太子之位,在皇上心目中留下好的印象。”
  “这样一来,永琪就成为三阿哥最强有力的对手。三阿哥要想达到目的,就必定要除掉永琪这颗眼中钉。尔康与永琪的关系最好,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永涟要动手的,可能就是尔康!”
  福晋听得脸色煞白,急得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福伦沉吟了许久,若有所思,然而也不敢肯定:
  “现在,听说和坤支持六阿哥永溶二目前和坤对于皇上的影响力也是比较大的。
这样的话,永熔对于永涟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永涟也有可能先对付永熔而只是防范永琪。如此一来,事情倒也不会太紧急!”
  正说着,只听得两声叫:
  “阿玛!额娘!”
  福伦、福晋回来,原来是尔康和紫薇。
  福晋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去,一手抓住一个:
  “你们可回来了!可把额娘给想死了!”
  “儿子。媳妇给阿玛。额娘请安!”
  福伦也不由脸上绽开了笑容,看着这一对可人的金童玉女。心里却愈加担忧了。
  紫薇从巧几手中接一匣人参,双手递给福晋:
  “额娘,昨天进宫的时候,皇阿玛赏了我这盒名贵的西洋参,紫薇特地借花献佛,请额娘收下吧,也表表尔康和紫薇的一片孝心,不能时常在额娘跟前服侍额娘,让紫薇心中真的过意不去。”
  看着这么温文知礼的儿媳妇,福晋心里乐开了花:
  “好紫薇,快不要这么客气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你瞧瞧,这段日子是怎么的,怎么瘦了这么多?你要好好地保养,多补补身子才是!”
  紫薇感动地笑着说:
  “额娘!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尔康察觉出了阿玛的脸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阿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一听这话,福伦。福晋的脸禁不住都阴了下来,福晋更是一个劲地叹气。
  紫薇和尔康面面相觑,满腹狐疑。
  福伦定了定神,踌躇再三,决定还是不说为好,只是提醒尔康:
  “尔康!紫薇!没什么大事,阿玛心里有数,阿玛只能提醒你们,往后行事千万要谨慎小心,不可轻举妄动。跟朝中大臣、贝勒阿哥打交道都要留个心眼,另外,你们转告永琪和小燕子,尤其是小燕子,千万不要留下什么把柄给别人抓住,凡事要小心,切记!切记!”
  紫薇听得公公话语中充满担忧和恐惧,也禁不住害怕起来,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尔康的衣袖。
  尔康却紧张地思索着阿玛的话,把现今的局势和宫内形势仔细地想了一遍,若有所悟。
  福伦忧郁地望着窗外,残阳如血,暮色苍茫,鲜红欲滴,正是无比的悲壮: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由它去吧!”
  福伦自言自语道。
  自从木兰秋猎回来以后,乾隆有一段日子没见着小燕子了,奇怪的是小燕子也不来找他,不像以前隔个两三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格格总会到上书房来“骚扰骚扰”他。乾隆有些想念小燕子了。
  这会儿,朝臣刚刚退去,正好有点点空闲,乾隆决定亲自去景阳宫看望小燕子。
  来到景阳宫门前,守门的太监一见乾隆,急忙叩头请安:
  “皇上吉祥!皇上驾一一一”
  太监正欲向宫内传告,乾隆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太监硬是将快要出口的“
到”字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知趣地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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