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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

_11 饶雪漫 (当代)
  阿勇望着石彬的黑脸,只好闷气不吭声。
  ——
  石彬离开了两天了,这两晚若离都睡不好,一直不断地作梦,常常半夜就惊醒。
  半夜,若离睡不着,就拖着拖鞋在房里走来走去。好想给石彬打电话,却又怕影响他,只能作罢。若离在厨房里翻找东西,想吃些什么来缓解心里的紧张。可越是急越是乱,一不小心将盛着面的碗碰翻,而散了台子地面一片,若离急急地进浴室拿拖把,打算将地清一下。
  突然,门外传来碰碰碰的敲门声,若离吓得手一松,拖把掉下来砸到脚背上,啊,若离忍着痛匆匆走到门边,低声问,“谁?”“殷小姐,我是阿勇。”阿勇急切的声音在门外传来。若离赶紧拉开门,阿勇焦急的脸一下映入眼中,若离莫明的心紧抽,瞪着他。“彬哥出事了。”阿勇一见她就低吼起来。若离心里犹如打翻五味碟,石彬,他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阿勇都这么急。“他……怎么了?”若离紧抓住阿勇的手,心乱如风中飘絮。“彬哥受伤了。”阿勇面色沉重,眼神无比自责。若离揪着心,赶紧冲进屋胡乱套上外套,套上鞋子就和阿勇冲下楼。
  阿勇载着若离飞速地赶到市二医院。
  一冲进去,就看到走道里聚集了许多人,阮正明和阮蔚晴都来了。阮蔚晴一看到她和阿勇出现,绿着脸就冲向若离,手一扬作势就要打若离,都是这女人石彬才会去冒个这险。
  若离脸一黑,抬手挡住阮蔚晴的手,回手一抽,倒是给了她一响亮的耳光。阮正明的手下全刷地围过来,阮正明怒目瞪向殷若离,冷言说,“找死。”手下一听正哥发怒,冲上来扭抓着若离。若离头发双臂被用力地扳向后,整张脸都暴露出来,阮正明拿着烟比在她脸前,“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若离头皮被拉得生疼,双臂也像被折断般,可她的脸去倔强瞪向阮正明,“若不是你,石彬怎么会受伤,你才是罪魁祸首!”不用凶她,再凶她也不怕。
  阮正明的手下一看这女人在正哥面前还这么嚣张,脸色一皱,抬手就给她肚子上一拳。“殷小姐。”阿勇急得想冲过来,却被一帮人给拦下。若离疼得身子微蜷,可双手受控,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痛得冷哼几声,眼神仍毫不畏惧瞪向阮正明。石彬若不是那么重情重义,又岂会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跳下去。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命,又何必在这里假腥腥。
  阮正明收紧嘴,眼神倏冷,这女人,鼻子重重一哼,转身走到手术室门口。阮蔚晴皱着脸扑在哥怀里不停哭,石彬,他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会受伤?他一定没事的。
  若离用力抽回已获自由的手,抬眼瞪向一直亮着灯的手术室,双拳紧攥着,慢慢靠在墙上,脸上沉静如平湖。只有站在她身边的阿勇能知道她有多么害怕和紧张,那细弱的双肩轻轻地抽动着,漂亮的眸中潜藏着焦虑。
  她知道,石彬的命很硬。从他身上斑驳的伤就知道他有多能打,每次他不都是挺过来了吗?这次肯定也不例外。这次一定也是皮外伤,不要紧的,小伤而已,只是这次找的是庸医罢了,不然,不针一个小小手术拖这么半天。那盏红灯到底要亮到什么时候?若离一眨不眨地瞪着那扇紧闭的手术门,心七上八下,脑中的胡思乱想拼命拉扯着心里的坚定,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拉住自己想冲进手术室的渴望。
  他现在一定很需要她,过去五年错过的相伴,她好想统统补回来,她不是发过誓不再让他一个人痛了吗?若离紧紧咬着下内唇,身体绷得快要抽筋了,她拼命让自己更痛才能稍稍感受到他的痛,她要陪着他痛。
  突然,那眼中的红消失了。若离心一抽,身体像弹簧一般从墙边跳了起来。她向门口冲去。
  所有人都围过去,医生出来了。静默摒住呼吸,都在等医生开口,医生疲惫地将口罩取下,重重地舒口气,“手术还算成功,差点就伤到脾,能不能撑过这一关,就得看今晚了。”
  若离一听,身体微倾,心咚地落地又悬起来。阮蔚晴哇地一下笑哭齐声扑到阮正明怀里,阮正明眉仍未展。
  不一会,石彬躺在病架上就被推了出来。若离一下冲过去,紧紧握住石彬的手,那身上紧缠的纱布,仍透着触目标惊心的殷红,若离眼一酸,泪悄悄在眼眶里打转。
  阮蔚晴还想冲上来扯开若离,阿勇已经上前拦住她,“让彬哥休息一下。”他知道彬哥醒来第一眼最想看的人一定是殷小姐。阮蔚晴怒视阿勇,转脸向哥求救,正哥却只板着脸,扯住小晴,“等阿彬好了再说。”
  若离一整夜守在石彬床边,阿勇催了她好几次,让她旁边的病床上躺一下,彬哥醒了他会第一时间通知她。若离却紧抓着石彬的手,不知觉的摇摆头,谁也替代不了她,在这时刻她一定要陪着石彬。她已经错过太多太多时间,她绝不会再让他的痛悄悄流走,她答应过的,将他的痛都用笑抹去。
  阿勇望着顽固的若离,心里轻叹,只好将门轻掩出门守着。
  若离看着一脸苍白的石彬,双眼紧闭,连唇都透股无力感,他一定伤得很重。她轻轻抚着他的脸,额头,鼻尖,颊骨慢慢勾勒着他的英俊的线条,他真是块硬石头,总是喜欢出头喜欢拼得最狠。可怎么办呢?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就被他坚硬的心给吸引了,那永远笃定的眼神总像带种魔力让她逃不开。
  石彬,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为我好起来。你怎么忍让我再为你担心呢,你不是说最怕看到我的眼泪吗?可为什么你仍会让我心痛得直想落泪。石彬,你就不能让我有机会好好爱你一回?
  若离坐在床边,痴痴地凝望着他憔悴的脸,映在黝黑的皮肤下却更显削瘦。若离噙着泪,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细细轻轻地吻着,那略干涩的唇更勾起她的心痛,泪禁不住悄悄滴落,染上他的颊,滑落嘴角。若离小心地用手指轻轻划着那浅浅的泪痕,声音哽咽轻泣,“石彬,你答应要好好爱我的,你答应的,这次你绝对不能失言。”
  若离上夜未合眼地坐在床边守了石彬一夜。
  52 只想和你在一起
  终于,应了他的命,石彬就是如石头一般的硬命。第二天中午,他醒了!
  若离瞪着极困的双眼仍不肯离开,阿勇站在床边,心里万般无奈。她再这样,若是彬哥醒了,她也要垮了。可若离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当她感受到紧握的手有丝轻动,她一下低下眼瞪着那手指,又迅速望向石彬的脸,他的眼皮在动。若离紧紧握住石彬的手,轻唤,“石彬。”
  石彬慢慢睁开眼,一下对上了若离的脸,石彬虚弱地眼皮一眨,嘴角微微笑了。若离强忍着嘴里的哽咽,轻拍手抚上他的脸,“痛不痛?”声音颤得像是打了三支强冷剂。石彬再一眨,嘴皮动了动,“不……痛。”他的声音竟比她的还小,虚弱的完全没力气。若离心一紧,紧咬住唇,轻抚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开口。
  若离转脸望向阿勇,“你帮我看着他,好好地看着。”阿勇眼神一聚,重重地点头。
  石彬眼一抬,疑惑地望向她。
  若离嘴角轻笑,“我回家熬粥给你吃。”他虚弱极了,眼里全是血丝,嘴唇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石彬手指一勾,想扯住她,嘴动了动,想叫她不要走。若离俯下头,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我很快回来。”石彬眼一眨,松开她的手。
  若离出门之前再次深深望了一眼床上的石彬,出门了。
  ——
  石彬眨下眼,望向阿勇。
  阿勇明白彬哥想问什么,“正哥和大小姐没再为难殷小姐,殷小姐昨天还扇了大小姐一耳朵。”阿勇说完忍不住笑了,殷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石彬眼中一闪,若离,也只有你敢这样。
  阿勇继续说,“彬哥,正哥那边怎么办?要不要防范一下?”
  石彬眼一闭眼摇,他相信正哥是个守信的人,既然开出了价码不会轻易反悔,关键得看丁俊那边是什么状况。自己受了伤,丁俊也不好过,不知道能不能震住他。
  ——
  当若离提着熬好的粥急急地冲向病房时,阮蔚晴正站在门边要进去。若离一个箭步挡在她前面,冷声说,“你别进去打扰他。”
  阮蔚晴一看是她,气又冒上来了。“凭什么你能见我不能见?”
  “像你这种只知道占有掠夺的人,石彬的命经不起你折腾。”若离现在看到阮蔚晴完全不怕了。无论他们要如何对付她,她也绝对不会离开石彬。
  阮蔚晴脸一变,颤着声说,“他以前也受过伤……”她也很后悔没阻止哥让石彬冒险,可是,在道上混的,哪个不是拿命在赌。
  “他就该为你们受伤吗?”若离推开她,这女人永远不会懂得心疼别人的感觉,那种狠不得替心爱的人痛的滋味,也许她一辈子也不知道。
  阮蔚晴怔怔地站在门边,看着门打开又合上,透过门缝,她瞥到躺在床上的石彬,苍白的唇映在黝黑的皮肤上是那么扎眼,她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淡淡没有任何责怪。阮蔚晴突然觉得心里好酸,是她害得石彬如此,她不敢推门进去。
  若离轻声问阿勇,“他能吃东西了吗?”“医生刚来过,说可以吃些流食,别吃太多。”
  石彬开口,“小晴在外面吗?”
  “嗯,我没让她进来。”若离脸一冷,望向石彬,他不许叫她进来。
  石彬淡淡一笑,不啃声,她的固执他也改变不了,叫小晴进来肯定两人不愉快,他没再作声。
  若离吹着热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他,石彬看着她紧张轻缓的眼神,心里感顿温暖,她在身边的感觉真好。伤口的隐隐火辣都像被她的温柔给慰平,竟然让他感觉不到痛。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他深凝着那双潋潋的美目,心海一波一浪翻滚,他在最危险的时刻,想起的仍旧是她的脸,他紧紧记着她的嘱咐,他作不到不受伤,至少一定得活着。所以当那致命的一刀下来时,他的脑子无比清醒,冷静地闪躲,可对方人多示众,他再利落仍旧被前后夹击的利器伤到了。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围堵架开,冲了出来,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要活着回去见若离,那个始终等待他的女人。
  接下来几天,若离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受伤的石彬。而石彬像匹野狼,有着超强的复原能力,竟然比常人恢复快了一倍。这几天石彬已经能下床了。
  在石彬的强烈要求下,若离被阿勇押着回去休息,他知道若离再不休息随时会倒下,她深窝的眼早让他心疼不已,这傻女人总是不会先疼疼自己。
  ——
  阿勇送若离走之后。阮蔚晴来了。
  石彬看着推门而入的小晴,脸色微怔,仍旧是笑了,“小晴。”
  “石彬,你好点了吗?”小晴愁着一张小脸,声音弱弱的。
  “差不多了,可以下床了。”石彬轻声说。
  “对不起,我应该阻止哥让你去的。”她一开始就知道石彬此去很危险,可她没阻止哥,因为她的心里也堵着气,他不信石彬为了那个女人连命也不要。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正哥说好的。”只要正哥能履行约定,放他离开正信。
  “石彬,你真的要离开正信吗?”小晴心里微涩,想着这五年来,石彬为正信出生入死,哥又那么器重他,他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这些得来不易的名利。
  “是的。”石彬轻点头。
  “就因为她?真的值得吗?”小晴不明白地瞪向石彬,就为了一个女人,男人就可以什么都舍弃,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值得,我们浪费了五年时间,我不想再后悔。”石彬眼中闪过难得的轻柔,一想到若离为他憔悴心焦的眼,他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还有什么能比得过若离那坚强倔强的心可贵呢?什么也没有。
  “她是真的很爱你吗?”小晴心戚戚。这几天她偷着来了好几次,每次看到殷若离细心地照顾石彬,她的心也揪着痛。那女人眼中的专注与关切是她做不到的,她把石彬看得比自己更重。在阮蔚晴的世界时,别人都应该转着她转,别人对她的好都被视为理所应当。而让她把另外一个人当成全部,甚至比爱自己更多的去爱,她自问做不到。
  “真的,她傻得不懂更爱自己一些。”石彬嘴角轻扯,若离的爱他得用一生来好好回报,这傻女人就为了当年一句信任爱到现在,真是傻透了。
  “石彬,你从没爱过我吗?”小晴嘴嘟嘟,眼眶红了,不是委屈的红,是感觉的泛红。原来,石彬也有这么深情的一面,她还以为他永远都只是冷冰冰的石头。
  “小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石彬轻叹。
  “可我不喜欢她怎么办?”小晴走过去,一双眼瞅瞅地汪着。
  “你会喜欢她的,若离很好相处。”石彬微笑,小晴其实也是一个可爱的女生,只是在那样的环境才任性过度了。
  小晴抽泣抽泣终于破涕为笑,她真的会喜欢殷若离吗?
  ——
  石彬终于痊愈出阮了。阿勇载着石彬和若离回家。
  若离小心地扶着石彬坐在沙发上,赶紧去倒水,阿勇微笑地朝石彬抬脸,就要离开。石彬叫住他,“阿勇,正哥那帮我带句话,我明天去见他。”阿勇点点头,离开了。
  若离端着水杯出来时,客厅里只剩下石彬一人。“阿勇走了?”
  石彬微笑点点头,手一抬让她过去。若离拿着水杯坐在他身边,小心地坐在他受伤的另一边。“喝点水。”石彬就着水杯喝了几口,抬眼望向若离,若离将杯子一放,抽张纸巾就轻擦他的嘴角。若离细瞧了一会,就要起身去做饭,这几天他在医院都没好好吃,尽吃那些淡雅的,一定很寡胃。
  石彬手一扣,轻扯住她,若离回脸疑惑地望向他,“怎么了?”
  “陪陪我。”石彬头一歪,靠在她肩头,她的香味仍然如此勾动他的心,有她在身边真好。若离身子一僵一动不动地立着,手慢慢地绕上他的头,小心地将他扶正,让他枕着更舒服。
  “若离,我们结婚吧。”石彬头一蹭,唇贴上她的细颈,温烫的感受却比平时的火热更强百倍,一下就灼伤她的肌肤,引染全身的红。
  若离手定住,搂着他的头,心颤颤地一跳跳,脑中努力地将那句话一字一定细咀,他是在向她求婚吗?
  石彬抬起头,手轻轻一抬将她的脸勾下来,“我想和你在一起,每一天。”他的眼神温柔得可以化掉一缸的铁,犹如星辰的双眸熠熠生辉,嘴角带着一抹性感迷人的笑。若离的呼吸停了,心醉了,眼更模糊了。
  石彬的笑在她眼中慢慢放大,越贴越近,终于吻上那止不住的泪眼。石彬心里一紧,这傻女人,哭什么呢?
  若离轻颤的眼紧紧闭着,可是泛滥成灾的眼怎么也停不住,顺着脸扑簌扑簌地向下落,他怎么可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在心上如此重击,这震撼让她不知所措,心房只能不停紧缩轻颤。
  石彬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最后贴在她脸颊,轻声说,“我跟自己说,一定要活着回来,因为我还没把你娶回家。”他的手轻轻将她搂入怀,这个从年少时就无比渴望的女人,现在终于敢鼓起勇气那么做。
  若离手一紧,用力地搂住他的颈,哭声渐渐放大,用力地点点头,我哪儿也不去,就等着霸占你的全部,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论等待多漫长。
  石彬感受着两人强烈的心跳在共鸣,轻吻上她的唇,“若离,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愿意吗?”
  若离抽泣着吐字不清,“可不可以……再加下辈子?再找别人太累了……太累了。”除了他,谁也不要。
  石彬怜惜地加深这一吻,这女人傻得他心都痛了。他揪着心发誓绝不再让她流泪。
  ——
  第二天,石彬去见了阮正明。
  阮正明看到已经恢复的石彬,慢慢地笑了。他站起身,手一挥,让石彬坐下。“小晴和我说了。”正哥向他抛支烟,自己点了一支。
  “正哥,我是来感谢你这几年的照顾。”石彬拿着烟,就着正哥伸过来打火机点燃。
  “真没看出来,你不仅是条汉子,还是个情圣。”正哥用力地拍拍他的肩。
  “我只想和她过平凡的日子。”石彬一想到若离答应了他的求婚,心就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他不能给她荣华福贵,却能给她简单的幸福。
  “其实,方正我已经打算从正信分出来,你要是愿意,可以继续管下去。”正哥深吸口气,这么好个人才就这样浪费了,心总有些不甘。
  “谢谢正哥,我和若离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石彬心明地垂下眼,他不能再与这条道上沾上边,他负担不起再让若离担心的后果,他情愿断得干干净净。
  “阿彬,”正哥正视他半晌,终于叹着气微颔,“随你,你要是有困难随时来找我。”要去要离,就由着他吧。他已经用命交换了一次,自己再逼下去,估计连见面也难了。
  石彬笑了,沉声说。“我会的。”
  石彬步出正信,就看到阿勇站在车边望着他。
  石彬走到他身边,用力按了按他的肩,“阿勇,谢谢你。”
  阿勇眼动了动,“彬哥,让我跟着你。”他已经认定彬哥了。
  “阿勇,你先去准备伴郎服吧。”一抹笑挂在英俊的脸上,阿勇呆若木鸡,伴郎,彬哥!
  “就这周日,别到处声张。”石彬低声说,他打算和若离办个简单的婚礼,然后离开一段时间。这里的纷纷扰扰让他们倦了。
  “彬哥,我一定好好准备。”阿勇兴奋的一张脸终于有了光彩。彬哥和殷小姐终于圆满了。
  ——
  周日,艳阳高照。
  石彬预期的简单婚礼终究没如愿,因为阿勇悄悄地告诉了正哥。正哥悄悄安排帮里的兄弟给准备了一切,当长长的车队出现在石彬楼下时,石彬和若离呆住了。不过,很快两人都笑了,就当这个意外是正哥送的大礼吧。
  酒席、宾客全部都被正哥悄悄安排过了。那天,石彬和若离的婚礼成了W城的头条消息。
  当小磊牵着晓冬向彬哥和姐敬酒时,他们激动得溢于言表,还好彬哥和姐终于幸福了,不然,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任染推推身旁一脸若有所思的刘纪,“怎么,还不甘心?”她知道刘纪一直耿耿于怀若离心中只有那颗石头,可是,不是时间长短能衡量爱情的深浅。若离心中的执着,即便再等三年,结局估计还是同一个。刘纪淡淡地笑了,他的深情在石彬的隐忍面前的确是输了,若离的苦等总算没有白费。
  小晴看着石彬轻柔亲吻殷若离时,轻轻地笑了,这种幸福她也好想要。小丁站在她身侧,轻轻拥着她的肩,小晴脸一红,头慢慢靠过去。
  阿勇难得一身笔挺的西服,可整个人却拘束不安,紧紧跟在彬哥身后。从头到尾,他就一直在笑,大家无比惊讶地发现原来阿勇笑起来这么帅气!
  若离偎在石彬怀里看着下面的人群,眼神最后又定在他的脸上,没人能比石彬更帅,更英俊。仿佛一眸一笑都散发着独特的男人魅力,这个出色的男人专属于她,若离开心地偎得更紧。
  石彬眼一低,冲她温柔一笑,“老婆,我很幸福。”若离双眼弯成月芽,轻轻说,“我比你更幸福,老公。”
  石彬笑容更深,我们都幸福。
  ——
  那一年,那一眼,心就不小心陷落。
  年少时,总以为时间还很多,经得起漫长的等待;却不想,一转眼,早已将回忆磨成灰;若不是那份爱在未明时已深植血脉,怎经得起这般磨砺?幸庆的是,兜兜转转,心中的她依然在原地,这份幸福何其珍贵,他怎能再错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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