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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看懂人性

_7 戴尔·卡耐基(美)
“我计算了一下位置和距离,告诉自己:‘只有炸弹直接命中,我才有可能被打死在这个又深又窄的散兵坑内。’于是,我又算出了直接命中的比率,大概还不到万分之一。这样想着,过了两三夜,我平静下来,后来即使敌机来袭的时候,我也睡得非常安稳。”
美国海军也常常利用平均率统计出来的数字,来振奋士兵的士气。一位以前曾当过海军的人告诉我,当他和他船上的伙伴被派到一艘油轮上的时候,他们都吓坏了。这艘油轮运的都是高标号汽油,因此他们都认为如果这艘油轮被鱼雷击中的话,就会爆炸,每个人都难逃一死。
可是美国海军有他们的办法。海军部队给他们发了一些统计数字,指出被鱼雷击中的100艘油轮里,有60艘并没有沉到海里去;而真正沉到海里的40艘里,只有5艘是在5分钟之内沉没的。那也就是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跳下船逃生,在船上丧命的可能性非常小。这样对军队的士气有没有帮助呢?“知道了这些平均数字之后,就使我的忧虑一扫而光。”住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的克莱德·马斯说,“船上的人都感觉轻松多了,我们知道我们有的是机会,根据平均数字来看,我们大概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因此,要在忧虑摧毁你以前,先改掉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三条:
“让我们看看以前的记录,让我们根据平均率问问自己:现在担心会发生的事情,可能发生的机会是多少?”
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
对必然的事轻快承受,就像杨柳承受风雨,水接受一切容器,我们也要承受一切事实。
小时候的一天,我和几个伙伴一起在北密苏里州一栋荒废的老木屋的阁楼上玩耍。从阁楼爬下来的时候,我先在窗栏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往下跳。我左手的食指当时带着一枚戒指。就在我跳下去的时候,那枚戒指钩住了一颗铁钉,结果我的整根手指都被拉断了。
我吓坏了,立即尖叫了起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我的手好了之后,我再也没有为这件事烦恼过。烦恼又有什么用呢?我接受了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我现在根本不会想到我的左手只有三个手指头和一个大拇指。
几年前,我碰到了一个在纽约市中心一家办公大楼中开运货电梯的人。我注意到他的整个左手都没有了。我问他缺了那只手是否觉得难过,他说:“噢,不会,我根本就不会想到它。只有在穿针的时候,我才会想起这件事情。”
如果有必要,我们差不多都能接受任何一种情况,使自己适应它,然后完全忘了它。
我经常想到刻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一座15世纪老教堂废墟上的一行字:“事实就是这样,而不是别样。”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难免会遇到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如果它们是这样,就不可能是别样。当然,我们也可以有所选择:我们可以把它们当做不可避免的情况而加以接受,并且适应它;否则我们只有用忧虑来摧毁我们的生活,甚至最后弄得精神崩溃。
我最喜欢的哲学家威廉·詹姆斯曾给过我们这样的忠告:“要乐于承认事情就是这样的情况。能够接受发生的事实,就是能克服随之而来的任何不幸的第一步。”住在俄勒冈州波特南的伊丽莎白·康黎,却是经过很多困难才学到这个道理的。下面是一封她最近写给我的信:
“在美国庆祝陆军在北非获胜的那一天,”那封信上说,“我接到由国防部送来的一封电报,我的侄儿——我最爱的一个人——在战场上失踪了。过了不久,又有一封电报说他已经死了。
“我悲伤得无以复加。在那件事发生以前,我一直觉得命运对我很好,我有一份理想的工作,努力将这个侄儿抚养成人。在我眼里,他代表了年轻人美好的一切。我觉得以前的努力,现在都得到了很好的回报……然后却来了这封电报,我整个的世界都被无情地粉碎了,觉得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开始忽视我的工作,忽视我的朋友,我抛开了一切,既冷漠又怨恨。为什么我最爱的侄儿会死?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还没有开始他的生活——却要让他死在战场上?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悲伤过度,决定放弃工作,离开家乡,把自己淹没在眼泪和悔恨之中。
“就在我清理桌子准备辞职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封我早已经忘了的信。这封信是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侄儿写给我的。几年前,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给我写了这封信。‘当然,我们都会想念她的,’那封信上说,‘尤其是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挺过去的——以你个人对人生的看法,你就能挺得过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教给我的那些美丽的真理:不论在哪里,也不论我们离得有多远,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教我要微笑,要像一个男子汉,要勇于承受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反复读着那封信,觉得他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正在对我说话。他好像对我说:‘你为什么不照你教给我的办法去做呢?坚强些,挺下去,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把你个人的悲伤掩藏在微笑之下,继续活下去。’
“于是,我再度回去工作,不再对人冷淡无礼。我一再告诫自己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没有能力去改变它,不过我能够像他所希望的那样继续活下去。’我将所有的思想和精力都花在了工作上,我给前方的士兵写信——他们是别人的儿子;晚上,我又参加了成人教育班。我想找出新的兴趣,结交新的朋友。我几乎不敢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各种新的变化。我不再为已经发生而且永远过去的事情悲伤,现在我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快乐——就像我的侄儿要我做到的那样。”
伊丽莎白·康黎学到了我们所有人迟早都要学到的道理,即我们必须接受和适应那些无法回避的事情。这一课可不是很容易学会的。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国家元首,也常常会提醒他们自己必须这样做。例如,已故的乔治五世在白金汉宫的宫殿墙上挂有下面这几句话:“不要为月亮哭泣,也不要因事而后悔。”叔本华则以下面的话表达了同样的想法:“能够顺从,就是你在踏上人生旅途时最重要的一件事。”
很显然,环境本身并不能使我们快乐或不快乐,只有我们对周围环境的反应才能决定我们的感受。
在必要的时候,我们都能忍受得住灾难和悲剧,甚至要战胜它们。也许我们会认为自己办不到,但事实上,我们内在的力量却坚强得惊人,只要我们肯加以利用,它就能帮助我们克服所有的困难。
已故的布斯·塔金顿总是这样说:“人生加诸我身上的任何事情,我都能承受,但除了一样——失明,那是我永远也无法忍受的。”
但是这种不幸偏偏降临了,在他60多岁的时候,他低头看地上的地毯,色彩整个是模糊的,他无法看清楚地毯的花纹。他去找了一个眼科专家,证实了那不幸的事实:他的视力在减退,有一只眼睛几乎全瞎了,另一只也好不了多少。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在他身上发生了。
塔金顿对这种“无法忍受”的灾难有什么反应呢?他是不是觉得“这下完了,我这一辈子到这里就完了”呢?没有,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还能觉得非常开心,甚至于还能运用他的幽默。以前,浮动的“黑斑”令他很难过,它们时时在他眼前游过,遮断他的视线,可是现在,当那些最大的黑斑从他眼前晃过的时候,他却会说:“嘿,又是老黑斑爷爷来了,不知道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它要到哪里去。”
当塔金顿完全失明以后,他说:“我发现我能承受视力的丧失,就像一个人能承受别的事情一样。哪怕是我五种感官全丧失了,我知道我还能够继续生存在我的思想里,因为我们只有在思想里才能够看,只有在思想里才能够生活,无论我们是否清楚这一点。”
塔金顿为了恢复视力,在一年之内接受了12次手术,为他动手术的是当地的眼科医生。他有没有害怕呢?没有,他知道这都是必要的,他知道他没有办法逃避,所以惟一能减轻他痛苦的办法就是勇敢地去接受它。他拒绝在医院里用私人病房,他住进大病房里,和其它的病人在一起。他试着去使大家开心,在他必须接受好几次的手术时,他竟很清楚地知道在他眼睛里动了些什么手术——他总是尽力让自己去想他是多么幸运。“多么好啊,”他说,“多么妙啊,现在科学的发展已经有了这种技巧,能够为像人的眼睛这么纤细的东西动手术了。”
一般人如果经历12次以上的手术和长期黑暗中的生活,恐怕都会变成神经质了。可是塔金顿却说:“我可不愿意把这次经历拿去换一些更开心的事情。”这件事教会他如何接受灾难,使他了解到生命带给他的没有一样是他不能忍受的;这件事也使他领悟了富尔顿所说的“失明并不令人难过,难过的是你不能忍受失明”这句话的道理。
相反,如果我们因此而退缩,或者是加以反抗,或者是为它难过,我们也不可能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不可避免的事实。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我知道,因为我就亲身试过。
有一次,我拒绝接受我所遇到的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我做了一件傻事,想反抗它,结果我失眠了好几夜并且痛苦不堪。我开始让自己想起所有那些我不愿意想的事情,经过这样一年的自我虐待,我终于接受了这些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我应该在好几年前,就吟出惠特曼的诗句:
咦,要像树和动物一样,
去面对黑暗、暴风雨、饥饿、愚弄、意外和挫折。
我干了12年放牛的工作,从来没有看到哪一头母牛因为草地缺水而干枯,或者天气太冷,或者是哪头公牛追上了别的母牛而大为恼火过。动物都能很平静地面对夜晚、暴风雨和饥饿,所以它们从来不会精神崩溃或者是胃溃疡,它们也从来不会发疯。
这是不是说,在碰到任何挫折的时候,都应该低声下气,俯首帖耳呢?不,绝对不是这样,那样就成为宿命论者了。不论在哪一种情况下,只要还有一点挽救的机会,我们都要全力以赴;可是当普通常识告诉我们,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也不可能再有任何转机——那么,为了保持我们的理智,我们就不要“左顾右盼,无事自忧”了。
哥伦比亚大学已故的霍基斯院长曾告诉我,他为自己写了一首打油诗作为他的座右铭:
天下疾病多,数都数不清,
有些可以救,有些难治好。
如果有希望,就应把药找,
要是没法治,干脆就忘了。
在写这本书书的时候,我曾经访问过美国许多有名的商人。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大多数人都能接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他们不能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被压垮。下面就是几个很好的例子:
创设了遍及全国的潘氏连锁商店的潘尼告诉我:“哪怕我所有的钱都赔光了,也不会忧虑,因为我看不出忧虑可以让我得到什么。我会全力以赴争取做好自己的工作,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欣然接受。”
亨利·福特也告诉我一句类似的话。“碰到我没办法处理的事情,”他说,“我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当我问克莱斯勒公司的总经理凯勒先生,他如何避免忧虑的时候,他回答说:“要是我碰到很棘手的情况,凡是想得出办法解决的,我都努力去做。要是我不能解决的,我就干脆把它撇开。我从来不替未来担心,因为没有人能够知道未来将发生什么事情,影响未来的因素太多了,也没有人能说这些影响都从何而来。既然这样,何必为它们担心呢?”如果你说凯勒是个哲学家,他一定会觉得非常困窘,他只是一个很好的商人。可是他的意思,正和19世纪以前,罗马的大哲学家依匹托塔士的理论相似。“快乐之道无他,”依匹托塔士告诫罗马人,“我们的意志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不要去忧虑。”
莎拉·班哈特可以说是最懂得如何适应那些不可避免的事情的女性了。50年来,她一直是四大州剧院里独一无二的“皇后”,是全世界观众最喜爱的一位女演员。可是后来,她在71岁那一年破产了,所有的钱都损失了,而她的医生、巴黎的波基教授还告诉她必须把腿锯掉。
事情是这样的:她在横渡大西洋的时候遇到暴风雨,滑倒在甲板上,腿受了重伤,染上了静脉炎和腿痉挛。那种剧烈的痛苦,使医生觉得她的腿必须锯掉。这位医生有点怕把这个消息告诉脾气很坏的莎拉。因为他认为这个可怕的消息一定会使莎拉大为恼火。可是他错了,莎拉只是看了他一阵子,然后很平静地说:“如果真的非这样不可的话,也只好这样了。”这就是命运。
当她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的儿子站在一边哭泣。她却朝他挥了挥手,面带微笑地说:“不要走开,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在去手术室的路上,莎拉一直在背她演出过的某场戏中的一句台词。有人问她这样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她却说:“不是,我是想让医生和护士们高兴,他们的压力可大得很呢!”
当手术完成,恢复健康之后,莎拉又继续环游世界,她的观众又为她着迷了7年。
第26章 改变忧虑的习惯 (5)
爱尔西·麦克密克在《读者文摘》的一篇文章里说:“当我们不再反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之后,我们就可以节省精力,创造更丰富的生活。”
任何人都不会有足够的情感和精力来抗拒不可避免的事实,同时又创造新的生活。你只能在两者之间选其一:你可以在生活中发生的不可避免的暴风雨之下弯腰曲身,或者你可以因抗拒它们而被摧毁。
我在密苏里州自己的农场上就看过这样的情景。当时,我在农场种了几十棵树,起先它们长得非常快,后来一阵冰雹下来,每一根细小的树枝上都堆满了一层厚重的冰。这些树枝在重压下并没有顺从地弯下来,却很骄傲地硬挺着,最后在沉重的压力下折断了——然后不得不被毁掉。它们不像北方的树木那样聪明。我曾经在加拿大看到过长达好几百英里的常青树林,从来没有看见一棵柏树或是一株松树被冰或冰雹压垮。这些常青树知道怎么去顺从,怎么弯垂下它们的枝条,怎么适应那些不可避免的情况。
日本的柔道大师教他们的学生“要像杨柳一样柔顺,不要像橡树一样直挺”。
你知道汽车的轮胎为什么能在路上支持那么久,忍受得了那么多的颠簸吗?最初,有的人想要制造一种轮胎,能够抗拒路上的颠簸,结果轮胎不久就被颠簸成了碎块。后来他们做出一种轮胎,可以吸收以上所碰到的各种压力,这样的轮胎可以“接受一切”。如果我们在多难的人生旅途上,也能承受所有的挫折和颠簸的话,我们就能够活得更长久,并能享受更顺利的旅程。
如果我们不顺服,而是反抗生命中所遇到的各种挫折,那我们会碰到什么样的事情呢?答案非常简单:我们就会产生一连串内在的矛盾——忧虑、紧张,并且急躁而神经质。
如果我们再进一步,抛弃现实世界的各种不快,退缩到一个我们自己创造的梦幻世界中,那么我们就会精神错乱、心神不宁了。
战时,成千上万心怀恐惧的士兵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接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要么在压力之下精神崩溃。让我们举个例子,说的是威廉·卡赛流斯的事。下面就是他在纽约成人教育班上所说的一个得奖的故事:
“我加入海岸防卫队之后不久,就被派到大西洋这边最可怕的一个单位。他们让我管炸药。想想看,我不过是一个卖小饼干的店员,现在居然成了管炸药的人!光是想到站在这千万吨的TNT顶上,就会让我吓得连骨髓都冻住了。我只接受了两天的训练,而我所学到的那些知识更让我内心充满了恐惧。
“我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奉命执行任务的情形。那天又黑又冷,还弥漫着浓雾,我奉命到新泽西州的卡文角露码头。我负责船上的第五号舱,和五个码头工人一起工作。他们身强力壮,可是对炸药却一无所知。他们正将重2000~4000磅的炸弹往船上装,每一个炸弹都包含一吨TNT,足够把那条旧船炸得粉碎。我们用两条铁索把炸弹吊到船上,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万一有一条铁索打滑了,或者是断了,噢,我的天呀!我可真是害怕极了。我浑身颤抖,嘴里发干,两条腿发软,心跳得几乎从胸中蹦出来。可是我不能跑开,那样做就是逃亡,不但我会丢脸,我的父母也会跟着丢脸,而且我可能因为逃亡而被枪毙。我不能跑,只能留下来。我一直看着那些码头工人毫不在乎地把炸弹搬来搬去,心里总是想着船随时都会被炸掉。
“在我担惊受怕、战战兢兢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开始运用我的普通常识。我跟自己好好谈了谈,我说:‘你听着,就算你被炸死了,又怎么样?你反正也没有什么感觉了。这种死法倒痛快得很,总比死于癌症要好得多吧。不要做傻瓜,你不可能永远地活着,这件工作不能不做,否则就要被枪毙,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做得开心些。’
“我这样对自己说了好长时间,然后觉得轻松些了。最后,我克服了忧虑和恐惧,让自己接受了那不可避免的情况。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段经历。现在,每当我要为一些不可能改变的事实而忧虑的时候,就会耸耸肩膀说:‘忘了吧。’”
好极了,让我们大声欢呼,为这位卖饼干的店员欢呼。
“对必不可免的事,轻松地去承受。”这句话是在耶稣基督出生前399年说的。然而在今天这个充满忧虑的世界,人们比以往更需要这句话:“对必不可免的事,轻松地去承受。”
因此。要在忧虑毁了你以前,先改变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四条:
“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
让忧虑“到此为止”
假如我们能给生活中的各种忧虑划出一个“到此为止”的界限的话,我们会发现生活原来可以如此快乐。
你是否想知道如何在华尔街赚钱?当然,恐怕至少有100万以上的人想知道这一点。如果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本书恐怕就要卖一万美元一本了。不过,这里却有一个很好的想法,而且很多成功的人都加以应用。讲这个故事的人叫查尔斯·罗伯茨,他是一位投资顾问。
“我刚从得克萨斯州来到纽约的时候,身上只有两万美元,是我朋友托付我到股票市场上来投资用的。我原以为,我对股票市场懂得很多,可是后来我赔得分文不剩。不错!在某些生意上我赚了几笔,可结果全部都赔光了。
“如果我只把自己的钱都赔光了,倒不怎么在乎。可是我认为把朋友们的钱赔光了,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有足够的钱。在我们的投资得到这种不幸的结果之后,我实在是很害怕再见到他们,但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对这件事情不仅看得很开,而且还乐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开始仔细研究我所犯过的错误。我下定决心,在再度进入股票市场以前,一定要先弄明白股票市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找到一位最成功的预测专家波顿·卡瑟斯,和他交上了朋友。我相信我从他那里能学到很多东西,因为他多年以来一直是个非常成功的人,我知道能做出这样一番事业的人,不可能全靠机遇和运气。
“他先问了我几个问题,问我以前是怎么做的。然后告诉我一个股票交易中最重要的原则。他说:‘我在市场上所买的每一宗股票,都有一个到此为止、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比方说,我买的是每股50美元的股票,我马上规定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是45美元。’这也就是说,万一股票跌价,跌到比买进价低5美元的时候,就立刻卖出去。这样就可以把损失只限定在5美元。
“‘如果你当初买得很聪明的话,’这位大师继续说道,‘你的赚头可能平均在10美元、25美元,甚至于50美元。因此,在把你的损失限定在5美元以后,即使你半数以上的判断错误,也能让你赚很多的钱。’
“我很快就学会了这个办法,从此便一直使用,这个办法替我的顾客和我挽回了不知几千几万美元。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这所谓‘到此为止’的底限原则,也可以用于股票市场之外的地方。我开始在财务以外的忧虑问题上也给自己划下‘到此为止’的界限,我在每一种烦恼和不快的事情上,都加了一个‘到此为止’的限制,结果真是太妙了。
“举个例子吧:我经常和一个很不守时的朋友共进午餐。他以前总是在我的午餐时间过去大半后才赶来。而现在我告诉他说:以后等你‘到此为止’的限制是10分钟,要是你在10分钟以后才赶到,那我们的午餐就算告吹——你来也找不到我了。”
我真希望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就学会了将这种“到此为止”的限制用在我的每一个方面——我的缺乏耐心、我的脾气、我的自我适应的欲望、我的悔恨以及所有精神与情感的压力上。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想到要抓住每一个可能会摧毁我思想平静的情况呢?为什么不会对自己说:“这件事情只值得担这么一点点心——没必要去操更多的心……”
不过,我至少觉得自己在一件事上做得还不差,而且那是一次很严重的情况——是我生命中的一次危机——当时我几乎眼看着我的梦想、我对未来的计划,以及多年来的工作付诸流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30岁刚出头的时候,我决定终生以写小说为职业,想做个弗兰诺、杰克·伦敦或哈代第二。当时我充满了信心,在欧洲住了两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那段日子里,用美元在欧洲生活,开销算是很小的。我在那儿过了两年,从事我的创作。我把那本书命名为《大风雪》,这个题目取得实在太好了,因为所有出版家对它的态度都冷得像呼啸而刮的大风雪一样。当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这部作品一文不值,说我没有写小说的天分和才能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我茫然失措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哪怕他当时用棍子当头敲我,也不会让我更感到吃惊,我简直是呆住了。我发现自己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必须作出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我该怎么办呢?我该往哪一个方向转呢?几个星期以后,我才从茫然中醒来。在当时,我从来没有听过“给你的忧虑划下‘到此为止’的限制”的说法,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所做的正是这件事。我把费尽心血写那部小说的两年时间看做是一次可贵的经历,然后从那里继续前进。我回到组织和教授成人教育班的老本行,有空的时候写一些传记和非小说类的书。
我是不是很高兴自己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呢?现在每当想起那件事情,我就得意地想在街上跳舞。我可以很坦诚地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哪一天或哪一个小时后悔我没有成为哈代第二。
在100年前的一个夜晚,当一只鸟在华登湖畔的树林里鸣叫的时候,梭罗用鹅毛笔蘸着自制墨水,在他的日记里写道:“一件事物的代价,也就是我称之为生活的总值,需要当场交换,或在最后付出。”
换个方式来说:如果我们以生活的一部分来付出代价,而且付出得太多的话,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傻子。这也正是吉尔伯和苏里文的悲哀:他们知道如何创作出快乐的歌词和曲子,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寻找生活中的快乐。他们写过许多世人非常喜欢的轻歌剧,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控制他们的脾气。他们有一次竟然为了一块地毯的价钱而争吵了好多年:苏里文为他们剧院买了一块新地毯,可是当吉尔伯看到账单时,非常恼火。这件事后来甚至闹上了公堂,从此两个人到死都没有再交谈过。
苏里文为新歌剧写完曲子之后,就把它寄给吉尔伯;而吉尔伯填上歌词之后,再把它寄回给苏里文。有一次,他们不得不同时上台谢幕,于是他们站在舞台的两边,分别面朝着不同的方向鞠躬,这样才不至于看见对方。他们就不懂得在出现矛盾和不快的时候,划一个“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而林肯却做到了这一点。
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有一次,林肯的几位朋友攻击他的一些敌人,林肯说:“你们对私人恩怨的感受比我更多,也许我这种感觉太少吧。可是我向来以为这样很不值得。一个人实在没有必要把时间花在争吵上,要是哪个人不再攻击我,我也不会再记他的仇。”
我真希望我的伊迪丝姑妈也能有林肯这样宽以待人的胸襟。她和姑父法兰克住在一栋被抵押出去的农庄上。那里的土质很恶劣,灌溉条件也差,收成自然不好。他们的日子很艰难,每一个小钱都得省着用。可是伊迪丝姑妈却喜欢买一些窗帘和其他的小饰物来装饰家里,她曾向密苏里州马利维里的一家小杂货店赊购这些东西。姑父法兰克很担心他们的债务无法还清,而且他是个很注重个人信誉的人,不愿意欠债,因此他私下里告诉杂货店老板,不让他太太再赊账买他的东西。
当她听说这件事之后,大发怒火——那时离现在差不多有50年了,可是她还在发脾气。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她说起这件事情。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80岁了。我对她说:“伊迪丝姑妈,法兰克姑父这种做法的确不对,可是你没有觉得,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你差不多埋怨了半个世纪,这难道比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坏吗?”
伊迪丝姑妈对她这些不愉快的记忆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付出的是她自己内心的平静。
富兰克林小的时候,也犯了一次70年来一直难以释怀的错误。当他7岁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哨子,于是他兴奋地跑进玩具店,把他所有的零钱放在柜台上,也不问问价钱就把那个哨子买了下来。“然后我回到家里,”70年后他写信告诉他的朋友说,“吹着哨子在整个屋子里转着,对我买的这个哨子非常得意。”可是等到他的哥哥、姐姐发现他买哨子多付了钱之后,大家都来取笑他。而他正像他后来所说的:“我懊恼地痛哭了一场。”
很多年之后,富兰克林成了一位世界知名的人物,做了美国驻法国的大使。他还记得因为他买哨子多付了钱,使他得到的痛苦多过了哨子所给他的快乐。
富兰克林在这个教训里学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当我长大以后,”他说,“我见识到许多人类的行为,我认为我碰到很多人买哨子都付了太多的钱。简而言之,我认为,人类的苦难部分产生于他们对事物价值作了错误的估计,也就是他们买哨子多付了钱。”
第27章 改变忧虑的习惯 (6)
吉尔伯和苏里文对他们的哨子多付了钱,我的姑妈伊迪丝也一样,我自己在很多情况下同样如此。还有不朽的托尔斯泰,也就是《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这两部世界最伟大的小说的作者。根据大英百科全书的记载,在托尔斯泰生命最后的20年里,“可能是全世界最受人尊敬的人”。在他逝世前20年,崇拜他的人不断地去他家里,希望能见他一面,能听听他的声音,或者哪怕只摸一摸他的衣服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想在本子上记下来,就像那是一句“圣谕”一样。可是在生活上,托尔斯泰在70岁的时候,还不及富兰克林在7岁的时候聪明,他简直一点脑筋也没有。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下面就是我这么评价他的原因:托尔斯泰娶了一个他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事实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非常开心,所以他们常常跪下来向上帝祈祷,希望上帝能让他们继续过这种神仙伴侣的生活。然而,托尔斯泰娶的这个女孩子天性善妒,她常常把自己打扮成乡下姑娘,到处打探他的行动,甚至偷偷地溜进树林里去监视他。他们之间发生了许多非常可怕的争吵,她甚至嫉妒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曾经用枪把她女儿的照片打穿了一个洞。她会在地板上撒泼打滚,拿着一瓶鸦片,威胁说要自杀,以至于吓得她的孩子们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吓得尖声大叫。
那么托尔斯泰面对这样的情况又是怎么做的呢?如果他暴跳如雷,把家具打得粉碎的话,我倒不想怪他,因为他有理由这样去做。可是他所做的远远比这个要坏得多,他全部记在一本私人日记里!在那里面,他将一切都归咎于他的太太——这就是他的“哨子”。他想让他的下一代能够原谅他,于是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他太太身上。而他太太又是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这种做法的呢?这还用问吗?很明显,她当然是撕毁并烧掉了他的日记。她自己也写了一本日记,把错误都推在托尔斯泰身上。她甚至还动手写了一本小说,书名为《谁的错》。在这本小说里,她把托尔斯泰描写成一个家庭破坏者,而她自己则分明成了一名烈士。
所有事情的结果又是怎样的呢?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把他们惟一的家变成托尔斯泰自称的“一座疯人院”呢?很显然,有这样几个理由,其中之一就是他们极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不错,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别人的意见。我们会不会在乎应该怪谁呢?不会的,我们只会注意我们自己的问题,而不会浪费一分钟去想托尔斯泰的私家事。这两个无聊的人为他们的“哨子”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50年的光阴都住在一个可怕的地狱里,只因为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愿意说“不要再吵了”。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足够的价值判断力,并能够说:“让我们在这件事情上马上告一段落,我们是在浪费生命,让我们现在就说‘够了’吧。”
不错,我相信“具备正确的价值观念”是获得心理平静的最大的秘密之一。而我也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定出一种个人的标准,我们的忧虑有一半可以迅速消除——即和我们的生活比较起来,什么样的事情才值得。
所以,在忧虑毁了你以前,先改变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五条:
任何时候,当我们想掏钱购买的东西和生活比起来不算好的话,让我们先停下来,问自己下面三个问题:
·我现在担心的问题和我自己到底有哪些关系?
·在这件令我忧虑的事情上,我应该如何确定“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然后把它整个忘掉?
我到底应该为这个“哨子”付多少钱?我是否已经付出了超过它价值的钱呢?
不要去锯木屑
惟一可以使过去的错误具有价值的方法,就是冷静地分析我们过去的错误,并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然后再把错误忘掉。
就在我写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通过窗户看见窗外院子里一些留在大石板和石头上的恐龙足迹。它们是我掏钱从耶鲁大学皮氏博物馆买来的。我还保留了一封皮氏博物馆馆长写给我的信,说这些足迹早在一亿八千万年前就有了。我想即使是一个白痴,也不会想返回一亿八千万年前去改变这些足迹。而一个人的忧虑就正如这种想法一样愚蠢,因为就算是180秒钟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再回去纠正它,可是我们却有很多人正在做类似的事情。说得更确切一点,我们可以想办法来改变发生在180秒钟以前的事情所产生的影响,但我们却绝对不可能去改变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惟一可以使过去的错误具有价值的方法,就是冷静地分析我们过去的错误,并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然后再把错误忘掉。
我知道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但我是不是一直有勇气、有思想去这样实践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先让我告诉你我在几年前的一次奇妙经历吧,当时我竟让30多美圆从我手指缝里溜过,没有得到一分钱的利润。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开办了一个规模很大的成人教育辅导班,在很多城市里都有分部,我花了许多钱用来做组织和宣传工作。我当时因为忙于教课,所以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管理财务,而且我当时过于天真,不知道应该找一个很好的业务经理来支配各项支出。
最后,过了将近一年,我发现了一个既清楚、明白又很惊人的事实:虽然我们的收入不错,却没有赚到一点利润。在发现这点之后,我本应该立即着手去做两件事情:
第一,我应该有那个脑筋,去向黑人科学家乔治·华盛顿·卡佛尔学习,他存款的银行倒闭了——他五万美元的存款,他毕生的积蓄荡然无存。当别人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经破产了的时候,他回答说:“是的,我听说过了。”然后继续教书。他把这笔损失从他的脑子里抹去,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
我应该做的第二件事是,分析自己所犯的错误,然后从中吸取教训。
可是坦白地说,这两件事我一样也没有做。相反,我却开始发愁。一连好几个月我都恍恍惚惚的,睡不安稳,体重减轻了很多,不但没有从这次大错误里得到教训,反而接着犯了一个只是规模小了一点的同样的错误。
对我来说,要承认以前这种愚蠢的行为,实在是很窘迫的事。可是我很早就发现一个道理:“教20个人怎么做比自己一个人去做要容易得多。”
我真希望我也能够到纽约的乔治·华盛顿高级中学去当保罗·布兰德威尔的学生。这位老师曾教过住在纽约市布朗士区的亚伦·桑德斯。
桑德斯先生告诉我,教他生理卫生课的老师保罗·布兰德威尔博士,给他上了人生当中最有价值的一课。
亚伦·桑德斯告诉我说:“当时我只有十几岁,可是我那时候经常为很多事情发愁。我常常为自己犯过的各种错误而自责,交完考试卷以后,我常常会在半夜里睡不着,咬着我的指甲,担心我无法及格。我总是在想我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希望当初没有那样做;我总是在想我所说过的那些话,希望我当时能把那些话说得更好一些。
“有一天早上,我们全班走进实验室上实验课。我们的老师保罗·布兰德威尔博士将一瓶牛奶放在桌子边上。我们都坐下来,望着那瓶牛奶,不知道这和他所教的生理卫生课有什么关系。这时,保罗·布兰德威尔博士突然站了起来,一掌把那瓶牛奶打碎在水槽里。然后,他大声叫道:‘不要为已经打翻的牛奶哭泣。’
“然后他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到水槽边去,好好地看看那瓶打碎的牛奶。‘好好地看一看,’他告诉我们,‘因为我要你们一辈子都记住这一课,这瓶牛奶已经没有了——你们可以看到它都漏光了,无论你怎么着急,怎么抱怨,都没有办法再救回一滴。只要先用一点头脑,先加以预防,那瓶牛奶就可以保住。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我们现在所能做到的,只是把它忘掉,丢开这件事情,只注意下一件事。’
“因为这次小小的表演,在我忘了我所学到的几何和拉丁文很久以后,对这一课都还记得。事实上,这件事在实际生活中所教给我的,比我在高中读了那么多年所学到的任何东西都好。它教会我这样一个道理:只要可能的话,就不要打翻牛奶,万一牛奶打翻,全部漏光的时候,就要彻底把这件事情忘掉。”
有些读者大概会觉得,费这么大精力讲那么一句老话——不要为打翻了的牛奶哭泣,未免有点小题大做。我知道这句话非常普通,也可以说是很陈旧。然而这样的老生常谈却包含了人类多少年来所积聚的经验智慧,这也正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经过了世世代代才得以传下来的。即使你能读完各个时代伟大学者所写的有关忧虑的图书,你也不会看到比“船到桥头自然直”和“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这类更基本也更有用的了。只要我们能应用这两句老话,不去轻视它,我们根本就用不着读这本书了。然而,如果不能加以利用,知识就不能成为力量。
本书的目的并不是想告诉你什么新的知识,而是要提醒你那些你已经知道的事,并且鼓励你把已经学到的知识应用到实践当中。
我一直很佩服已故的佛雷德·福勒·夏德,他有一种能把老的事情用又新又吸引人的方法说出来的天分。他是费城一家报社的编辑。有一次他曾为大学毕业班讲演,他问道:“有多少人曾经锯过木头?请举手。”结果大部分的学生都举手表示曾经锯过。然后他又问道:“有多少人曾经锯过木屑?”没有一个人举手。
“当然,你们不可能锯木屑,”夏德先生说道,“因为那些都是已经锯下来的。过去的事也是如此,当你开始为那些已经做完的和过去的事忧虑的时候,你不过是在锯一些木屑。”
棒球老将康尼·麦克8l岁高龄的时候,我问他有没有为输了的比赛忧虑过。
“噢,有的。我以前常这样,”康尼·麦克告诉我说,“可是多年以前我就不干这种傻事了。我发现这样做对我完全没有好处。磨完的粉子不能再磨,因为水已经把它们冲到底下去了。”
不错,磨完的细粉不能再磨,锯木头所剩下来的木屑也无法再锯了。不过,你还能消除你脸上的皱纹和胃里的溃疡。在去年感恩节的时候,我和杰克·邓普赛共进晚餐。当我们吃火鸡和桔酱的时候,他给我讲了他把重量级拳王的头衔输给金·腾尼的那场比赛。当然,这对他的自尊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
他告诉我说:“在比赛的过程中,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变成了一个老头子……当第十回合结束的时候,我总算没有倒下去,但也只是没有倒下去而已。我的脸肿了起来,而且有多处伤痕,双眼几乎无法睁开……我只看见裁判员举起金·腾尼的手,宣布他为获胜者——我已经不再是世界拳王了。我在雨中往回走,穿过人群,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有些人想来握住我的手,另一些人眼睛里则饱含着泪水。
“一年之后,我和腾尼又打了一场比赛,可是我一点机会也没有,我就这样永远完了。要让我完全不去为这件事情发愁实在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儿,可是我对自己说:‘我不想生活在过去里,我不会为打翻了的牛奶哭泣,我要承受这次打击,不让它把我打倒。’”
而这一点也正是杰克·邓普赛所做到的事。他是怎么做的呢?他只是一再对他自己说“我不再为过去而忧虑”吗?不是!这样做只会迫使他想起他过去的那些忧虑。他的方法是勇于承受一切,忘掉他的失败,然后集中精力为未来制订计划。他的做法是开始重新经营百老汇的邓普赛餐厅以及大北方旅店;安排和宣传拳击比赛,举行各种拳赛展览会。他让自己忙着做一些富于建设性的事情,这样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和心思去为过去忧虑。“我过去10年的生活,”杰克·邓普赛说,“比我当世界拳王的时候要好得多。”
邓普赛先生告诉我,他没有读过很多书,不过他却正在不自觉地照着莎士比亚的话行事:“聪明人永远不会坐在那里为他们的错误和损失而悲伤;相反,他们会很高兴地想办法来弥补。”
我阅读历史和传记,并观察一般人是如何渡过艰难关的,我一直既觉得吃惊,又羡慕那些能够忘记他们的忧虑和不幸并继续过快乐生活的人。
我曾经到辛辛监狱去看过,那里最让我吃惊的是,囚犯们看起来和平常人一样都是快乐的。我当即把我的看法告诉了刘易士·路易斯——当时辛辛监狱的监狱长。他告诉我,这些囚犯刚到辛辛监狱的时候,都心怀怨恨而且脾气暴躁,可是经过几个月之后,他们当中比较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忘掉他们的不幸,安定下来承受他们的监狱生活,并尽量过好。
路易斯监狱长告诉我,有一个辛辛监狱的犯人,一个在园子里工作的人——在监狱围墙里种菜种花的时候,还能一面唱歌,一面劳动。
所以,为什么要浪费眼泪呢?当然,犯了过错或疏忽大意都是我们的不对,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谁没有犯过错?就连闻名于世的拿破仑,在他所有重要的战役中也输过三分之一。也许我们的平均纪录并不会次于拿破仑,谁知道呢?何况即使调动所有国王的人马,也不能挽回过去的失误。
所以,让我们记住规则的第六条:
“不要试着去锯木屑。”
第28章 常保充沛的活力 (1)
保持每日多清醒一个小时
一小时的休息并不是在浪费生命,它能够让你保持更多清醒的时间,使你能够做更多清醒而有效率的事。
在这本谈如何防止忧虑的书里,我为什么要写如何防止疲劳的问题呢?道理非常简单,因为疲劳容易使人产生忧虑,或者至少使你比较容易忧虑。任何一个医学院的学生都会告诉你,疲劳会降低身体对一般感冒和疾病的抵抗力;而任何一位心理治疗家也会告诉你,疲劳同样会降低你对忧虑和恐惧等感觉的抵抗力,因此防止疲劳也就可以防止忧虑。
那么,我是否可以说“可以防止不快乐”呢?这话说得太温和了些。艾德蒙·雅各布森医生说得更清楚。雅各布森医生是芝加哥大学实验心理学实验室的主任,他写过两本关于如何放松紧张情绪的书——《消除紧张》和《放松紧张情绪》。他花了好多年的时间,主持研究放松紧张情绪的方法在医药上的用途。他认为任何一种精神和情绪上的紧张状态,“在完全放松之后就不可能再存在了”——这也就是说,如果你能放松紧张情绪,就不会再继续忧虑下去。
所以要防止疲劳和忧虑的第一条规则就是:经常休息,在你感到疲倦之前就休息。
这一点为什么如此重要呢?因为疲劳增加的速度快得惊人。美国陆军曾经作过多次实验,证明即使是经过多年军事训练的坚强的年轻人,如果不带背包,若每小时休息10分钟的话,他们的行军速度就会加快,也更持久,因此陆军总是强行要求他们这样做。
你的心脏和美国陆军士兵的一样健康。从你的心脏每天流出来穿过你全身的血液,足够装满一节火车车厢;每24小时所供应的能量,也足够用铲子把20吨的煤铲上一个3英尺高的平台所需的能量。你的心脏能完成这么多令人难以相信的工作量,而且可以持续50~70年,甚至可以长达90年之久。你的心脏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呢?哈佛医院的华特·坎农博士解释说:“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人的心脏整天都在不停地跳动。事实上,在每一次收缩之后,它有完全静止的一段时间。当心脏以正常速度每分钟跳动70次的时候,一天24小时里,它的实际工作时间只有9个小时。也就是说,心脏每天休息了整整15个小时。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丘吉尔已经67岁了,却能够每天工作16小时,长年坚持指挥英国军队作战,这实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的秘诀在哪里?他每天早晨在床上工作到上午11点,看报告、口述命令、打电话,甚至在床上召开很重要的会议。吃完午饭后,他再上床睡一个小时。到了晚上8点钟吃晚饭以前,他要再上床休息两个小时。他这样做并不是消除疲劳,因为他事先就已经防止疲劳了,所以根本不必去消除。由于他经常休息,所以可以精力充沛地一直工作到深夜。
约翰·洛克菲勒也创下了两项惊人的纪录:他赚到了当时全世界最巨额的财富,而且活到了98岁高龄。他是如何做到这两点的呢?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他家里的人都很长寿,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每天中午要在办公室睡半个小时的午觉。他会躺在办公室的大沙发上休息。在他睡午觉的时候,哪怕是美国总统打来的电话,他都不会接。
在那本名叫《为什么会疲倦》的书里,丹尼尔·柯西林说:“休息并不是说不干任何事,休息就是修补。”这短短的一点休息时间,能使人具备很强的修补能力,哪怕只打5分钟的瞌睡,也有助于防止疲劳。棒球名将康黎·马克曾告诉我,每次比赛之前如果不睡一个午觉的话,到第五局他就会觉得筋疲力尽了;可是,如果他睡了午觉的话,哪怕只睡5分钟,他也能够打完全场,并且一点也不会感到疲劳。
我曾问过埃莉诺·罗斯福夫人她在白宫当第一夫人的12年里是如何应付那么紧凑的时间安排的。她对我说,每次接见一大群人或者是要发表一次演说之前,她通常都坐在一张椅子或是沙发上,闭目养神20分钟。
我最近到麦迪逊花园广场去拜访吉恩·奥特里——一位参加世界骑术大赛的骑术名将。我注意到他的休息室里放了一张行军床。“每天下午我都要在那里躺一躺,”吉恩·奥特里说,“在两场表演之间睡一个小时。当我在好莱坞拍电影的时候,我常常坐在一张很大的软椅子上,每天睡个午觉,每次10分钟,这样可以使我精力充沛。”
爱迪生认为他无穷的精力和耐力都来自他想睡就睡的习惯。
在亨利·福特庆祝80岁大寿之前,我去访问过他。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那样有精神,那样健康。我问他秘诀是什么,他说:“能坐下的时候我坚决不站着,能躺下的时候我坚决不坐着。”
被称为“现代教育之父”的何瑞斯·曼在他年事稍长之后也是这样。在担任安提奥克大学校长的时候,他总是躺在一张长沙发上和学生们谈话。
我曾建议好莱坞的一位电影导演也试试这类方法,后来他告诉我说这种办法可以创造奇迹——我说的这位导演是杰克·查纳克,他是好莱坞最有名的大导演之一。几年前,他来看我的时候,还担任米高梅公司短片部的经理。他也常常感到劳累和筋疲力尽。他试过了任何可能想到的方法:喝矿泉水、吃维他命和其他补药,但都无济于事。于是我建议他每天去“度度假”。该怎么做呢?那就是当他在办公室和手下的人开会的时候,躺下来放松自己。两年之后,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说:“奇迹出现了,这是我医生说的。以前每次和我手下的人谈短片的时候,我总是坐在椅子上,非常紧张。现在每次开会的时候,我都是躺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我现在觉得比我20年来都好多了,每天能多工作两个小时,也很少感到疲劳。”
你该如何使用这些方法呢?如果你是一个打字员,你就不能像爱迪生或是山姆·戈尔德温那样,每天在办公室里睡午觉;而如果你是一个会计员,你也不可能躺在长沙发上跟你的老板讨论账目的问题。可是如果你住在一个小城市里,每天中午回去吃中饭的话,饭后你就可以睡10分钟的午觉。这是马歇尔将军常做的事。在二战期间,他觉得指挥美军非常忙碌,所以中午必须休息。如果你已经过了50岁,却觉得你还忙得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赶快买人寿保险吧。最近葬礼的费用涨得相当高——而且这种事都来得非常突然,而你家的那位小女人也许正在等着拿你的保险金,之后去嫁给一个比你年轻的男人呢。
如果你没有办法在中午睡午觉的话,至少也要在吃晚饭之前躺下来休息一个小时,这比喝一杯饭前酒要省事而且便宜多了。而且如果要算起总账来,这比喝一杯酒还要有效很多倍。如果你能在下午五六点钟,或者七点钟左右睡上一个小时,你就可以在你每天的生活中增加一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晚饭前睡的那一个小时,加上夜里所睡的6个小时,一共是7个小时,这样做对你的好处比连续睡8个小时还要多。
从事体力劳动的人,如果有足够多休息时间的话,每天就可以做更多的工作。佛德瑞克·泰勒在贝德汉钢铁公司担任科学管理工程师的时候,就曾以亲身经历证明了这个道理。他曾观察过每个工人每天可以给货车装大约12.5吨生铁,而他们通常到中午时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对导致工人疲劳的因素作了一次科学性的研究,认为这些工人每天不应该只送12.5吨生铁,而应该每天装运47吨。按照他的计算,他们应该可以达到目前成绩的4倍,而且不会疲劳,不过这个结论必须要加以证明。
于是,泰勒选了一位名叫施密德的先生,让他按照马表的规定时间工作。他让一个人站在一边,拿着一只马表来指挥施密德:“现在拿起一块生铁,走……现在坐下来休息……现在走……现在休息。”
结果怎样呢?别人每天只能装运12.5吨生铁,而施密德每天却能装运47吨生铁。在佛德瑞克·泰勒担任贝德汉钢铁公司工程师的那3年里,施密德的工作能力从来都没有降低过。他之所以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是因为他在疲劳之前就有时间休息:他每个小时大约工作26分钟,而休息34分钟。他休息的时间比他工作的时间还要多——可是他的工作成绩却差不多是其他人的4倍。
让我再重复一遍:照美国陆军的办法去做——经常休息;照你自己心脏活动的办法去做——在你感觉疲劳之前先休息,这样你每天清醒的时间就可以多增加一个小时了。
你为什么感到疲劳
要衡量做一项工作的质量,不是看你有多疲倦,而是看你有多不疲倦。
有一个令人很吃惊而且非常重要的事实:单单用脑不会使你疲倦。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荒谬,可是几年之前,科学家曾试图了解,人脑能够工作多久而不致使“工作能量减低”,也就是科学上对疲劳的定义。令这些科学家们非常吃惊的是,他们发现通过活动中的脑细胞的血液,毫无疲劳的迹象;但如果你从一个正在做体力工作的人的血管里抽出血液,就会发现血液里充满了“疲劳毒素”以及各种废物。但是如果你从爱因斯坦的脑部抽出血来,就算是在工作一整天之后,也不会产生任何“疲劳毒素”。
如果只讨论人的大脑的话,那么它“在8小时甚至12小时之后,工作还和开始时一样迅速并且有效率”,大脑是完全不会疲倦的……那么又是什么使你疲倦的呢?
心理治疗专家认为,我们所感受到的疲劳多半是由精神和情感因素所引起的。英国着名的心理分析家J.A.海德菲,在他写的那本《权力心理学》中说:“我们所感受到的绝大部分疲劳,都是由于心理影响导致的。事实上,纯粹由生理原因引起的疲劳是很少的。”
美国一位着名的心理分析家布列尔博士说得更为详细。他说:“一个坐着工作的人,如果他的健康状况良好的话,他的疲劳完全来自心理因素,也就是由情感因素的影响所造成的。”
是哪些心理因素会影响到坐着工作的人,使他们感到疲劳呢?是快乐吗?是满足吗?都不是,绝对不是这样的!而是烦闷、懊悔,一种得不到欣赏的感觉,一种无用的感觉,一种过于匆忙、焦急、忧虑的感觉——这些都是导致那些坐着工作的人感到疲劳的心理因素。这些会使他容易感冒,降低他的工作效率,而且使他回家的时候出现神经性头痛。不错,我们之所以感到疲劳,是因为我们的情绪使我们的身体感到紧张。
大都会人寿保险公司特别在一本讨论疲劳的小册子上指出了这一点:“困难的工作本身很少会造成充分休息之后不能消除的疲劳……只有忧虑、紧张和情绪不安才是产生疲劳的三大因素。通常我们认为是由于操心劳力所产生的疲劳,实际上都可以归咎于这三个原因……请记住,应该放松你那紧张的肌肉,放松你那正在工作的肌肉,把你的体力储备好,以应付更重大的责任。”
请你停下来,现在就停下来!自己检讨一下:在你念这几行字的时候,是不是还皱着眉头?你是否觉得在两眼之间有一种压力?你是否正轻松地坐在你的椅子上?还是耸起肩膀?你脸上的肌肉是否很紧张呢?除非你的全身犹如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样放松,否则你现在就是在让你的神经和肌肉紧张,就是在给自己制造疲劳。
为什么我们在做脑力工作的时候,也会产生这种不必要的紧张呢?柯希怀先生说:“我发现主要的原因……就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越是困难的工作,就越要有一种压力感,否则做出来的成绩就不够好。”所以,我们集中精神的时候,就皱起眉头,耸起肩膀,让所有的肌肉都来“用力”。事实上,这样做对我们的思考根本没有丝毫的帮助。
碰到这种精神上的疲劳,该怎么办呢?记住,一定要放松!放松!再放松!要学会在工作时放松。
这容易做到吗?不,可能你得改掉你一生的习惯才能实现。可是花这种力气是值得的,因为这样可以使你的生活发生革命性的变化。威廉·詹姆斯在他的文章《论放松情绪》中说:“过度紧张、坐立不安、着急,以及焦虑、痛苦的表情……全都是坏习惯,不折不扣的坏习惯。”紧张是一种习惯,放松也是一种习惯,应该改变不良习惯,培养好习惯。
怎样才能做到放松呢?是先从思想开始,还是先从你的神经开始呢?两者都不是。你应该先放松放松你的肌肉。
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做:先从你的眼睛开始。先把这一段读完。读完之后,把头向后靠,闭起你的眼睛来。然后默默地对你的眼睛说:“放松,放松,不要紧张!不要皱眉头!放松,放松!”如此慢慢地重复一分钟……
第29章 常保充沛的活力 (2)
你有没有注意到,经过几秒钟之后,你眼睛的肌肉就开始服从你的命令了?你是否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把这些紧张的情绪都驱走了?噢,这虽然看起来令人难以置信,可是你在这一分钟里,却已经试过了放松情绪艺术的全部关键和秘诀。你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放松你的脸部肌肉、你的头部、你的肩膀,以及你的整个身体。但是你全身最重要的器官,还是你的眼睛。芝加哥大学的爱德蒙德·雅各布森博士曾说过,如果你能完全放松你的眼部肌肉,你就可以忘记你所有的烦恼了。在消除神经紧张时,眼睛之所以这样重要,是因为它们消耗了全身散发出来的能量的四分之一。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眼力很好的人常常感到“眼部紧张”,因为他们自己使眼部感到紧张。
以擅长写长篇小说的女作家维基·鲍姆曾说,她小时候遇见过一位老人,教了她一生所学当中最重要的一课。有一次,她摔了一跤,跌破了膝盖,还扭伤了手腕。那个以前在马戏团当小丑的老人把她扶了起来,在帮她把身上灰尘拍打干净的时候,老人说:“你之所以会摔伤,是因为你不知道怎样放松自己。你应该假装你自己软得像一只袜子,像一只穿旧了的袜子。来,我来教你怎么做。”
老人就教维基·鲍姆和其他的孩子们怎样跑,怎样跳,怎样翻斤斗,还一直对他们说:“要把你自己想像成一只旧袜子,那样你就能放松了。”
在任何时候都要放松,在任何地方也应该放松,只是不要花太多的力气让自己放松。所谓放松,就是要消除所有的紧张和压力,只想到舒适和放松。刚开始的时候,先想怎样放松你眼部的肌肉和脸上的肌肉,不停地对自己说:“放松!放松!再放松!”要感觉到你的体力正由你的脸部肌肉穿行到你身体的中心。要让你自己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
这也是着名女高音歌唱家嘉莉·古琪采用过的办法。海伦·吉卜生告诉我,他常常看见嘉莉·古琪在表演之前先坐在一张椅子上,放松全身肌肉,而且下颌松得像脱了臼似的。这种方法非常不错——可以使她在登台表演的时候不至于感到太紧张,同时还可以防止疲劳。
下面五项建议可以教你学会怎样放松自己:
·看关于这方面的一些好书,如大卫·哈罗·芬克博士所写的《消除神经紧张》。我也建议你看一看由丹尼尔·乔斯林所写的《为什么会疲倦?》
·随时放松自己,使你的身体软得像一只旧袜子。我工作的时候,常在书桌上放一只红褐色的旧袜子,提醒自己应该放松。如果你找不到一只旧袜子的话,找一只猫也可以。你有没有抱过在太阳底下打盹的猫呢?当你抱起它的时候,它的头就像打湿了的报纸一样靠过去。印度的瑜伽术也教你,如果你想放松,应该多去瞧瞧猫。要是你能像猫一样地放松自己,大概就能避免这些问题了。
工作时采取舒服的姿势。要记住,身体的紧张会产生肩膀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疲劳。
每天自我检讨5次,问问你自己:“我有没有使我的工作变得比实际上更重?我有没有用一些和我的工作毫无关系的肌肉呢?”这些都有助于你养成放松的好习惯。就像大卫·哈罗·芬克博士所说的:“那些对心理学最了解的人们都知道疲倦有三分之二是习惯性的。”
每天晚上再检讨一次,问问你自己:“我有多疲倦?如果我感觉疲倦,这不是我过分劳心的缘故,而是因为我做事的方法不对。”“我算算自己的成绩,”丹尼尔·乔斯林说,“不是看我在一天下来有多疲倦,而是看我有多不疲倦。”他说,“当那一天过完,而我感到特别疲倦时,或者是我感觉我的精神特别贫乏时,我会很自然地知道,这一天不论在工作的质和量上都做得不够。”如果每一位做生意的人都能学会这一点的话,那么由神经紧张而引起疾病致死的比率就会很快降低了,而且在我们的精神疗养院里,再也不会有因为疲劳和忧虑导致精神崩溃的人了。
家庭主妇青春永驻的妙方
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就等于替你的“心病”打了一针强心剂。
去年秋天,我的助手乘飞机去波士顿参加了全世界最非同寻常的一次医学课程。是医学课程吗?不错。这个课程每周举行一次,参加者在进场之前都接受过定期和彻底的身体检查。可是事实上这个课程是一种心理学临床实验,虽然其正式名称叫应用心理学(以前叫思想控制课程),它的真正目的是治疗那些因忧虑而患病的人,而大部分病人都是精神上饱受困扰的家庭主妇。
这种专门为忧虑患者开的课程是如何开始的呢?在1930年,约瑟夫·蒲雷特博士(他曾是威廉·奥斯勒爵士的学生)注意到,很多前来波士顿医院求医的病人,其实他们生理上没有丝毫的病症,可是他们心理上却总是认为自己患了某种疾病。
比方说,有一个女人的两只手,因为患了“关节炎”而根本不能够活动;另外一个女人则因为患了“胃癌”而痛苦不堪。其他人有背痛的、头痛的,她们常年感到疲倦或疼痛。事实上,她们真的能够感受到这些痛苦,然而就算是作了最彻底的医学检查,仍然无法发现这些女人在生理上有什么疾病。
许多经验丰富的老医生都认为,这完全是出自心理因素——也就是“病在她的脑子里”。
可是蒲雷特博士却明白,单纯地让那些病人“回家去忘掉这件事”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他当然知道大多数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生病,假使她们的痛苦能够那么容易就忘记的话,她们大概早就这样做了。那么,该怎么治疗这种疾病呢?
把心底里的事说出来,正是波士顿医院所安排的课程中最主要的治疗方法。下面是我们在那个课程班里所得到的一些概念。其实,这些事我们完全可以在家里做。
·准备一本“供应灵感”的剪贴本,你可以在上面贴上自己喜欢的或可以振奋你精神的诗或是名人格言。如果你感到精神颓丧时,翻开这个本子,也许可以找到治疗的药方。波士顿医院的很多病人都把这种剪贴本保存好多年,她们说这就相当于在你的精神上“打了一针”。
·不要太过于操心别人的缺点。
不错,你的丈夫身上的确有很多缺点,但如果他是个圣人的话,可能他根本就不会娶你了,对吗?在那个班上有一个女人,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苛刻、挑剔,还常常拉长了脸的女人。当有人问她“如果你丈夫死了,你该怎么办”的问题时,她才发现了自己的短处。她当时确实吃了一惊,连忙坐下来,把她丈夫所有的优点都详细地列举出来。她写的那张单子真是太长了。所以,如果你下一次觉得嫁错了人的话,何不也试着这样做呢?也许在你总结了他所有的优点之后,或许会发现他正是你期盼嫁的那个人。
要对你的邻居以及那些和你共同生活在一条街上的人有一种友善而健康的兴趣。
有一个女人很孤独,她觉得自己非常“孤立”。她一个朋友都没有。有人建议她试着把她下一个将要碰到的人当成故事里的主角,为自己编一个故事。于是,她开始在公共汽车上为她所看到的人编故事。她设想碰到的那个人的背景和生活,试着去想像他的生活状况。后来,她一遇到别人就主动和人聊天,现在她活得非常开心,变成了一个令人喜欢的人,也治好了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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