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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公寓

_22 香月日轮(日)
“好厉害。然后呢?”
“一场激烈的枪战就开始了——州警对宗教团体。”
画家打趣地说。
“枪战?那个宗教团体是武装分子啊?”
“他们有八十把机关枪、五十颗手榴弹,还有二十发地狱火。”
“地狱火……你是说反坦克导弹?!”
长谷的大喊声和大人们的轻笑声在洞窟澡堂里回响。
“然、然后呢?怎么样了?”
“唉!当然,本来的目的是逮捕教祖和干部,让宗教团体解散……”
龙先生露出苦笑。诗人平淡地接着说下去。
“团员全都死了。教祖、两百名信众和建筑物全都自爆了,就是所谓的集体自杀。”
“那个……我在新闻上看过。”
无视于瞠目结舌地看着彼此的我和长谷,龙先生非常轻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说:
“哎呀!那真的是大失败。”
“哇哈哈哈哈!”
“呀哈哈啊!不管什么时候听,我都觉得好好笑。”
该笑吗?这是笑话吗?
“可是人质得救了啊!”
“就算警方没有潜入攻坚,对方应该也打算集体自杀吧!”
“救不了的人就是救不了。”
虽然大家都说得轻描淡写的,不过画家说的这句带着虚无主义的“救不了的人就是救不了”,还是让我感同身受。
这个世界充满了无药可救的现实,谁也无法改变现实,但却有人仍然在和它对抗。
“龙先生在做黑道生意的时候总是少根筋,所以才会弄得满身是伤。”
“你哪有资格说我啊?旧书商。在秘鲁深山中无法成功从山贼手中夺回被抢走的神秘书籍,还被人家用机关枪还击的人是谁啊?”
“他们大概打出了一百发子弹,不过只有两发击中我而已。”
“跟你们两个比起来,画家打架留下的伤痕根本就是小儿科。”
诗人笑了。
“一点也没错,被流氓用啤酒瓶打出来的伤痕根本没什么好骄傲的。”
画家笑着露出了手臂上那一条伤痕。
“不过一色先生之前也差点被热情的书迷砍死哦!”
龙先生笑着说。
“哦,对啊!那个女生真的很激动。”
“要是被那把菜刀砍到的话,可是会当场毙命的。太可惜了。”
在大笑的大人们面前,连长谷都吓得惊讶不已。
长谷的爸爸是大公司的重要干部、妈妈是政治人物的女儿,因此他知道许多公司的内部黑暗情报,不过看到有人能把这种超级不寻常的苦事拿来当笑话说,应该还是让他大开眼界吧!
我则是从头到尾都睁大了眼睛。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到达这种境界呢?
不过话说回来,听这些奇怪的大人们说话真的有趣得不得了。
大人口中会吐出世界各处千奇百怪的地名,这些真实的故事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身历其境。
不管是政治的话题、宗教的话题,或是非常适合澡堂的超猥亵话题,也许有意义、也许没有,他们总是大刺刺地谈论着严肃的话题,有时毒舌批判、有时胡闹地调侃,让我们感觉彷佛要被这广大的世界给吞噬了。
有趣的是,长谷总是露出像个小孩一样的表情听大家说话。对大人的标准非常严苛的长谷,应该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和大人接触过吧(我也是)!
真正值得尊敬的大人很少。尤其是像长谷这种聪明又现实、骨子里已经是个大人的家伙,对他而言,那种“只长年龄不长内涵的家伙”压根儿就“不是大人”。
龙先生、旧书商、诗人和画家或许不是那种拥有家庭、妻小的大人,但却是绝对需要存在于孩子们身边的“大人”。
没错,他们是“前辈”,更是“老师”。
对孩子来说,大人的角色不正是如此吗?
那一天,我们小孩子听着大人说的(有点奇怪的)故事,感觉着自己的成长,就这样到了半夜。
隔天,当长谷和小圆在起居室玩耍时,庭院里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冲击,我的肚子因此震动了好一阵子。
我看了庭院一眼,赫然发现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他的身材异常高大,让我得仰着头看他。不,他才不是什么高大的男人,根本就是巨人!是巨人!而且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只大得夸张的野猪。
“唔……哇!”
我和长谷跳了起来,长谷打算抱起小圆护着他的时候,却发现小圆看起来并不害怕,小白也安稳地摇着尾巴,所以我们马上就知道这个巨人不是坏东西。但随后我们发现,巨人窥视着起居室的那张大脸上只有一颗眼睛,我和长谷还是差点失声尖叫。
“嗨!又十郎,好久不见。”
龙先生从二楼的窗户挥挥手。
“哦!”
“又十郎”用粗粗的声音回答。
“哇!好大的野猪。”
“野猪锅、野猪锅~~~”
诗人和画家兴奋的声音传来。看来这个独眼巨人也是这栋公寓的熟面孔。
看到我们冷汗直冒地抬头看着他,又十郎眯起他仅有的一只眼睛笑了。
“你们是菜鸟吧。俺是又十郎,带了好吃的野猪来哦!”
“你、你好……我是稻叶夕士。从今年春天开始搬进这里。他是我的朋友长谷泉贵。”
想不到我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自我介绍,我觉得自己实在是诡异到不行,忍不住笑场了。
“能够让我的心脏猛跳的,只有这个地方了。”
长谷好像有些开心地说。
“俺参加了白神(注:横跨秋田、青森境内的山地,叫做白神山地,拥有全日本最巨大的原生林,目前已列为世界遗产。)的狩猎大赛,结果用这头野猪赢得了优胜哦!”
“真~厉害!”
“你们也有份。”
“好厉害,真是有够大的,这就能让人吃够本了。”
画家高兴地喊着。
“这些就分你们吃吧!再过一阵子肉就太烂了,现在这样最好吃哦~”
又十郎这么说完之后,便将一个大得必须用双手环抱的包裹递给画家。对耶!肉在新鲜的时候是很硬的。
“这要献给鞍马的天狗大人。”
又十郎拍拍大得要命的野猪,哈哈大笑。
“原来真的有天狗啊!”
说完之后,我才吐自己的槽——当然有啊!都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又十郎是住在熊野深山秘密乡野的人。”
龙先生替我和长谷解说。
“秘密乡野……”
“在熊野和飞驒地区,像白神山这类的深山中就有秘密乡野存在。由于和这个世界的频率有些微的不同,也可能是设了结界的关系,一般人是无法轻易进入的。可是住在那里的人们并不是妖怪或精灵,而是和我们非常相近的生物,就只是‘人种不同’的差别而已。”
又十郎身高大约三公尺,体重大概有两百公斤吧?身上的穿着是古早时代的“打猎装束”,虽说像个人类,不过这种身材加上那只独眼,实在很难说“只是人种不同”。
“也有人说,秘密乡野的人们并没有超能力,只是外观比较特殊,所以才会被赶到深山里去……总之,我们本来就是同源,只是种类不同罢了。”
在好久好久以前,像我们这样的人种和只有一颗大眼睛的人种、有超能力的人种、长着鹿角的人种、头发和肌肤是红色或银色的人种,全都住在一起。
可是在不知不觉间,数量增加的人种开始讨厌和自己不一样的其它人种,并将他们驱赶到远方……然后忘了这一切。
到了现在,我们会觉得又十郎的身材和独眼看起来像是“怪物”,但是过去的人们会不会只感受到现今所谓的“白人和黑人的差别”呢?在过去,我们人类也和独眼的人、超能力者等各式各样的“不同人种”一起共同生活过吧!
为什么只有“我们”改变了呢?
为什么“我们”无法不改变呢?
“那应该是因为我们的属性吧!”
长谷说。
“就像又十郎一族是独眼一样,我们的属性则是‘增加数量和发展’。这就是我们存活的方式。”
“就好像弱小的生物会产下大量的卵一样吗?”
在又十郎的怀抱之中,小圆连大树上的蝉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大树上的蚂蚁了。就像他的体格一样,性格大刺刺的又十郎滔滔地诉说着他干掉大野猪的英勇事迹。
在熊野深山的秘密乡野里,又十郎他们已经过了超过千年的和平生活了。由于他们还是会像这样和其它地方、其它人交流,因此生存方式也绝对说不上封闭。据说他们还会在熊野的深山里遇见人类,只不过机会少之又少。
“待在深山里的家伙都知道。看到俺虽然会惊讶,不过也不会造成骚动,还会给俺香烟呢!”
又十郎开心地说着。我也觉得很庆幸,原来还有那样的人类存在。
琉璃子端出了用超级大杯子盛装的梅子海带茶,还附上切得厚厚的黑糖羊羹。又十郎兴奋得不得了,将这些东西全都一口吃掉了。
“去了鞍马,就会想要带一大堆好吃的都市零食回家呢!我们那里也有零食,但是俺偶尔还是会想尝尝好吃的东西。平常老是吃干柿子或麻薯倒也没差,不过要是连客人来的时候都只能端出草饼就不太好了。俺还是想请客人吃抹茶羊羹,而且要是给了小孩子好吃的果子,他们就会乖乖听话了。”
又十郎说话的方式和我们完全一样,就像是以前那种个性豪放磊落的老爹。
“在我们的世界里,像这样子的人一直在消失呢!”
我对长谷的意见深表同意。
打着男女平等的名号否定男子气概和女人味的世界……我觉得已经陷入混乱了。这真的是“发展”吗?太令人怀疑了。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过着奢侈而方便的最先进生活,然而像又十郎这样静静地过着古早生活,反而更让人觉得是富足的生存方式。
“这不是物质的问题哦!归根究底……还是‘这里’的问题。”
龙先生拍了拍胸口。
“对啊!有天狗大人送我的这双木屐,俺就可以飞过一座又一座的的山。喷射机根本算不了什么。你们的世界里没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吧?”
又十郎指着脚上大大的木屐哈哈大笑。
用自己的脚追捕猎物,用自己的手摘取水果,与大自然相依相存。
没有手机,也没有计算机,却有神明,人们和所有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起生活。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法回归那样的生活了。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个两边加起来除以二的生存方式……
那是遥不可及的世界吗?
那天晚上,庭院里摆出一个大锅子,开始了“大野猪锅晚会”。
随性将野猪肉和蔬菜丢进味噌锅里这种料理方式真是豪爽大胆,但是里头有用酒、味醂和辣椒等细致调味。酒味和白饭也很合。又软又韧、恰到好处的肉和蔬菜,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大家都因为味噌和火焰搞得全身上下从里热到外,汗流浃背的,不过一大包野猪肉还是在瞬间一扫而空。又十郎愉快地看着大家吃饭的模样,眼神温柔得不得了。
“这栋公寓太好玩了。”
躺在垫被上的长谷感慨万千地说。他明天就要回家,似乎有点舍不得。
“嗯。总觉得这里可以让人思考各式各样的事……我觉得自己搞不好很适合又十郎那样的生活。”
“你是说打猎装吗?那不错。”
长谷笑得东倒西歪。然后,他突然一脸认真地凝视着天花板说:
“我也……想了很多。”
长谷在国小时代就已经确定“自己的梦想”了。
他的梦想是建立自己的王国。长谷拥有实现这个梦想的力量,所以才能心无旁骛、笔直地朝着那个梦想前进。
我最近发生的事,和妖怪公寓的事,应该都让长谷了解,世界比他原本想象的大多了。
长谷应该也在思考“自己的各式各样的可能性”吧!
也好。
多多思考,甚至为此而感到迷惘也无妨。
因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小圆差不多该洗完澡了吧?去接他吧!妈妈。”
“好……谁是妈妈啊?!”
“哇哈哈哈哈!”
我们又顺势扭打成一团闹着,站在桌上的富尔耸耸肩。
“两位也该适可而止了,地板都快被你们弄凹了。”
第三卷 学校的怪谈?
黄金周结束,公寓恢复了平静的日子,我则是回到学校上课。
高二第一学期开始的四月,同样参加了英语会话社的同班同学田代看着我,歪着头说:
“你是……稻叶吧?”
“干嘛?”
“哦,没有啦!我觉得你好像变瘦了,是不是?”
“请说我变结实了好吗?”
我还在春假期间学会使用魔法啰!这句话我当然不敢跟她说(就算我说了,她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后来,我就这样持续着平静的校园生活。虽然“小希”一直在书包里,不过富尔都会乖乖的遵守(目前是这样)我的吩咐,没什么出场机会,最多就是偶尔在制服胸前的口袋里问候我的程度(他似乎很坚持他个人风格的出场方式)。果然,妖怪战斗什么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但是,之前龙先生说了一些让我挂心的话。
“当然不会跟妖怪战斗。不过举例来说,假设你最近有了喜欢的店,那是连锁店,然后你就会发现熟悉的街上到处都是那家店,这是你之前从未注意到的。换句话说,从‘得知’变成‘知道’的状况就会发生。”
我还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今年春天开始,班上换了一个新的英文老师。
三浦胜正,才刚当上老师三、四年,年龄不到三十岁,可是看起来却像个有气无力的中年男子。
他长了一张神经质的苍白小脸,银框眼镜后面的眼睛很大,给人一种好胜的感觉,看起来很聪明,但却相当阴沉,正经八百的模样似乎很难相处。
“三浦在学生时代好像参加过学生剧团哦!”
田代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的。这些女人怎么都收集这种八卦啊?
“剧团?看不出来耶!那、那种人搞戏剧?是前卫艺术的小剧团吗?”
“不是,好像是古典戏剧,听说还当过主角。”
“真是看不出来。”
三浦如果更阳光一点的话,倒还算得上是型男。他的体格和长相都不差,也还很年轻。他上课深入浅出,教学方式也非常利落,想必他头脑相当聪明。
可是,太阴沉了。他身上完全没有在学生剧团饰演过主角的“华丽”和“自信”,现在的三浦感觉只剩下“残骸”而已。
“他好像在上一所学校出了什么问题哦!”
田代压低声音说。我非常认同。
“原来如此……他也经历了一番折磨啊!”
正经八百的人不懂得变通,一旦烦恼起来就停不了。
我立刻猜想,也许三浦在上一所学校时因为还是菜鸟,才会太过严肃,徒增烦恼。想到这里,就算他阴沉到令人不爽,我也忍不住同情他了。
只要有不懂的问题,三浦便会细心地指导,不过他的眼神却和细心的指导相反——恐怖得要命。总觉得他好像在心里说“连这种问题都不会”似的,那种不说出口的阴沉让我觉得很火大。
我生怕自己哪天失手揍他一顿,所以会尽量避开他。但是对我来说,他只是单纯的任课老师,不是导师,除了课堂上之外完全没有交集,所以倒觉得无妨。
梅雨季节过了一半,外头还是持续着恼人的坏天气。
雨下个没完,天气闷热得不得了,校园内也跟着沉沉地暗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
条东商校忽然传出了鬼故事。
“有吗?什么东西啊?”
“妖怪……吧!听说有人听到奇怪的声音。”
“是哦!”
对于田代的话,我哼笑了一声。又不是国小,高中里面也不可能有“厕所里的花子”,现在连国中都没人在说这种怪谈了。
“但是听说从以前开始,那里就很怪了~”
田代口中的“那里”,就是体育馆兼礼堂的舞台上方那间小仓库,里面放了更换窗帘的工具等小东西。
一般人不会进出那个地方,不过因为那是戏刷社的人放小道具的地方,所以社员们经常会去。据说从很早以前开始,社员们之间就有这样的“传闻”。
“如果在那里找个东西、待久一点的话,就会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那里本来就异常狭窄,是个尘封的幽暗地带,所以大家都说那个房间很恐怖。”
田代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万事通表情说。
“这种东西都是因为当事人自己想太多了。现在正好就是那种年纪,而且戏剧社的人本来就喜欢被人看吧!”
“啊!你怎么这样讲?稻叶,你会受到教训的。”
对了,升上二年级之后,我不但和田代同班,还坐在她隔壁。
在一年级暑假之前,田代被卷入车祸而严重受伤的时候,偶然的命运让我接收了她的伤,结果她只受了重伤,没有生命危险。
那时候发生的现象称为“同步感应”,让我和田代的精神以及灵力联结在一起。虽然田代不清楚,但她似乎稍微有感觉到当时和我合一的状况,当她痊愈回到学校之后,便突然和我熟了起来。哦~这其实不太重要。
对于除了长谷之外很难和其它人混熟的我来说,这或许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也说不定。
不太擅长和女生来往的我也因为秋音的关系,渐渐能够与和秋音同类型的女生开心聊天了。也就是说,田代和秋音确实是同类,总是开朗地说话、大刺刺地笑,是那种不拘小节的豪爽女生,让我可以展现自我、放心地聊,不以为苦。
可是——
就算坐在隔壁,连中午吃饭时间都像这样跑来跟我一起吃饭,实在是有点那个哦!田代。
而且还加入了两个田代的朋友——由于大家面对面坐着,所以坐在最后一排的我便处于被三个女生包围的状态。女生去跟女生坐成一堆就好啦!干嘛要包围我啊?
不过,如果要我刻意跑去跟别的男生吃饭,我也觉得很诡异。最重要的是,条东商校稀少的男生过半数都在大厅(学生食堂)吃饭。在教室里吃便当、面包的全是女生,午餐时间的大厅里则是挤满了男生。男生们觉得这样比较好,便全跑去大厅了。
在大厅吃便当……这实在太奇怪了。所以我现在是唯一一个在班上吃便当的男生。
“每次看到稻叶的便当,我都觉得好好吃哦!”
“而且又整齐又可爱~”
“简直就像是直接把杂志上的照片剪下来一样~”
当琉璃子做的超美味、美丽、完美无缺的便当被称赞时,我总像是自己被赞美似的高兴又自豪。可是,每天打开便当盒的时候,以田代为首的女生们就一直叫个没完,同时也有几个男生冷冷地看着我。超困扰的。
简直就像是我在讨她们欢心一样,根本就不是这样,不要误会好不好?
呃,我说到哪里了?
对了对了,刚才是在说“厕所里的花子”吧!
“听说从今年年初开始,那个房间又变得让人更毛骨悚然了。”
田代总是会在吃午饭的时候,说起各式各样不知道有没有根据的传闻。当作背景音乐随便听听是还蛮有趣的。
“这个我也听学姐说过。之前她因社团活动而留到比较晚的时候,就听到那个房间里传出了喃喃自语的声音。”
田代的朋友樱庭说。
“应该是真的有人在里面吧!”
“那个房间不是有一个可以看见整个礼堂的小窗户吗?羽球社的人在练习的时候看到有人站在那里哦!”
另外一个朋友垣内说。
“看吧!我就说有人在里面。”
“吼~~稻叶,你很烦耶!”
“因为他没有梦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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