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以前,空中出现了一架特殊标识的波音737。它在“白沙瓦”机场2号跑道正侧方上空盘旋了一会儿,飞行员估量了一下机场状况。然后,一个漂亮的右侧滑就稳稳地降落了,整个飞行过程同战斗机着陆相似程度相当高,事实是飞行员的确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应该是F111战斗轰炸机飞行员,普里兰少校,特别远征联队驻扎英国汉普特郡,这次飞行是一次特别任务由联军司令部的威克特·:布特少将特别布置的,意大利阿维亚诺空军基地的波音707加油机,星座号航空母舰上的EA6B电子战飞机都参加了这次行动,有人很快地将金属梯子安放在已经打开舱门外;一队穿绿色作战服的人很快走下了金属梯。他们很快地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确信没有不速之客后,才向飞机后部的货舱跑去。他在舱门口见到了程建勋。
“你是Hector吧?我叫德里克,厕所在哪儿?”程建勋给他指了指方向,他故意的掉转了一下身子,然后所有人行色古怪的放声大笑,程建勋和德里克拥抱了下,打个招呼,然后依次的和每一个人握了握手,这群搞笑的家伙很快便一溜烟地跑到货舱里去了,留下手提帆布包的程建勋呆呆地站在那儿。他一边看着德里克和他的朋友忙碌的跑上跑下卸下一只只特殊的包装箱,一边心里想,这些德国人一点也不缺乏幽默感。过了十几分钟德里克才回来。“Hector,”他说,“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好好说说,钱,你知道钱对我们这些人越来越重要,有时候。”
“我知道那种滋味。50万,你还有别的事要办吗?”
“没有了,Hector,谢谢,你总是那么慷慨。飞来的途中我一直在想我这么做你会不会生气。看来你还是那个Hector,可惜我们越来越贪婪了。现在开始工作吗?”
“里面是细节,你们准备在那研究这个?”程建勋举起帆布包问道,他估计大概得由自己抱在胸前了,德里克习惯和自己一起行动,这是一种谨慎,防止有些人做不好的事情,为了防止被出卖,他必须小心。程建勋已经把情况介绍都放在帆布包里的一个文件夹里了。
“当然放在行李箱里吧。来吧,Hector,我带了不少怀斯白香肠,我太太做的很不错,一起来尝尝吧。”
程建勋点点头,轻快地向卡车走去,白沙瓦已经没有机库可以用了。黎明的天色很昏暗,抬头可以望见高空蒙着一层厚厚的乌云,还没有下雪,但看来就要下了。冰冷的北风缓慢的在地表蠕动,一切都在风的作用下凝固,变硬变脆,灰蒙蒙的远山到处都是沉积的雪。象热巧克力里加入的牛奶,黑白分明,程建勋可以感觉到气温正在下降,真想不到这样的天气里还要做些“户外”活动。所有人来到了军用卡车前,德里克接过程建勋的帆布包,另一只手抓住卡车的扶手,轻快的上去,而后伸出手拉程建勋一起上卡车,美人注意到他的手曾经伸到外套的衣兜里,一拧一拉,程建勋上了卡车,同时一张纸条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到了口袋。德里克把卡车的帆布遮盖好,再试试帆布棚是否关牢。确保任何人也看不到卡车内的情况后,拍了拍驾驶室,示意可以出发,军用卡车很快就发动起来,一辆接一辆的离开了机场。
程建勋讨厌这种卡车,这种车从来没考虑乘坐舒适,如果有选择日本皮卡到是不错,那东西装上钢板点50口径(12.7MM)的机枪可以顶替装甲车,而事实上大家的确是这么干的,阿富汗人,利比亚人,还有中非的军阀都是开车,三菱,五十菱的产品,同样特也讨厌帆布。自从做到卡车硬邦邦的临时坐椅上程建勋就在这黑糊糊的世界里坐立不安。卡车很快的就全速前进,颠簸有一些,但不是很严重,程建勋在想那张要避开其他人视线的纸条究竟写了些什么。
“听得见吗,Hector?”
“听见了,德里克,我耳朵还好用,有事情?”
“差不多吧了。”
“好的,”程建勋立刻靠近德里克,黑暗里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等等。”
程建勋在德里克的手背上轻轻敲击摩尔斯电码,这是个及其简单的把戏,但是这个掩人耳目的手法却是常常奏效。
“发生了什么,兄弟?”
“大麻烦,有人在穷追不舍。拼命调查你的一切,看起来不太秒。”
“调查我?你确定吗。谁,你能确定是谁吗?”
“抱歉,毫无头绪,都是一些小喽罗,我们抓住了几个都是杂乱无章的家伙,不过很多人都是来自美国东海岸,他们能付的出大价钱,其他的我们还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东海岸?旧金山还是洛城,圣迭哥?”
“旧金山,还有些消息,美国人据说和中国的精密仪器公司达成了107MM火箭炮的协议,还有RPG7火箭筒,AKM自动步枪(中国的56式,其实中国的56式应该算是AK47,不太算AKM)等等协议,大概用不了几天那些武器就会到卡拉奇了。
“谢谢,我们知道的足够多了。”
“那就好,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们!什么时候反击?”
“很快,非常快。”
卡车很快就在一间仓库前停下了。
“睡个好觉,明天见。”德里克说道。他淡蓝色的眼珠子眨了眨。
“我们明天见。”程建勋点了点头说。他也做了同样的手势。接下去的几秒钟里,所有人都去找自己温暖的床了。
次日中午,正对中国大使馆的阿富汗平民建筑内,所有人员都具备好了。
程建勋打量着房间四周,到处是凌乱的摆设,脏兮兮的毯子被随意的挂在墙上,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木头桌子翻倒早墙角。屋子里充满了香料发霉,乳制品的腐臭,人体的发咸的汗臭,一切能使人感觉想要呕吐的刺鼻气味都聚集在一起。
很显然屋里的人都不喜欢这种味道,不过制造这一切的已经不可能在受什么惩罚了,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已经扭断了这栋建筑物里所有呼吸氧气的活物的脖子。
“马上就到那些猴子换班了,”德里克说。“看出来了!”
在灰蒙蒙的阳光下,程建勋看到现在大使馆的警卫的确换防了,门口有2个持枪的警卫,AKM自动步枪2只,还应该有2个暗哨在大门内,望远镜里很快就发现了那几个暗哨,耳机里突然发出啪啪的静电爆响,有点刺耳。程建勋始终不习惯这些原始的通讯产品,原因之一就是,无论使用环境多么良好,这该死的东西该制造多少噪音还是制造多少。不论畜生还是人只要能发出声音你听起来都差不多。
很快通讯器里传来了一切就位的消息。
天空的颜色明显地和地面的颜色很一致都是浅灰色。云层似乎只有几百米的高度,这种天气充满了阴谋诡计正是做坏事的好机会。程建勋笨拙地戴上防毒面具,把几个包装的很严实的箱子打开,开始调配起神秘药水来。德里克看到那些包装上的骷髅头立刻套上防毒面具。
“现在感觉好多了吧,德里克?”
“好多了,Hector,比我原来的估计好得多。能,还是算了”
“你指的是什么,德里克?”程建勋问。
“空气清新。视野开阔,这一点太重要了。能告诉我您在制造什么就更好了”
“失能剂,你可以叫他迷幻剂,BZ,俄国人叫他蓝剂。我可不想和勇敢的中国战士作战,准确的说,人类不应该和猩猩比爬树。”
“那没关系,我是说爬树没关系,他真的不是十分危险对吗?不需要防毒衣。”
程建勋没选择继续搭理他,很快那些化学品,被灌装到一个沙漏样子的容器里“二元化学武器,混合起来就是你想要的。”
萤幕上是一条普通的街道,附近的交通因为中央情报局而瘫痪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切米特里转头看著马克,他的技术专家,马克的双眼则正紧盯著电视萤幕一切都在掌握中,看起来是这样的,画面里,及格人出现在画面里,几个奇怪的金属制品很快就被他们放在墙角,然后一些类似消防泡沫的东西被喷射到大使馆内,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很快就进如了大使馆,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耳机里听到代表一切顺利的“TOM这个代号”。
没有精彩的枪战,没有热血沸腾的搏斗,什么都没有,看上去无聊到了极点。
切米特里问马克:“看起来怎么样?”
“很好,长官。他们看起来根本没有遇到抵抗。”
“这就是我问你为什么的原因。”
“是的,长官。”马克把眼镜推了推,整个靠在椅背上,然後从口袋里拿出骆驼香烟。
“有人介意我抽烟吗?”
切米特里摇摇头说:“你尽管抽。”
“大概是某种化学战剂”马克耸耸肩,“效果惊人,不过他们这东西的来源可能不是很正规。”
电视画面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金属物都已经被清理了,一干二净。
几双的眼睛都紧盯著电视萤幕,很快那些拿着自动步枪的人出来了,很快有爆炸声传出来,然后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玻璃很剧烈的抖动?
切米特里并没有在大使馆发现有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爆炸不在这。
耳机里又开始有些噪音。
“42磅特别烟火,27镑钢珠,再见。”
切米特里听到这些知道卡马罗夫已经完蛋了,42磅,这种重量的炸药可以把一辆坦克车送回零件状态,事实上的确是这样,一枚设计的十分精巧的路边炸弹把卡马罗夫先生和他的小汽车变得永远不可分离了,42镑炸药在地面制造了5米深的弹坑,现场办公里内一片廊籍,附近民居的玻璃被冲击波动震碎了。
一个小时后,切米特里终于进入了中国大使馆。他发现整个大楼变的死寂,地面上不时看到血迹,但是没有发现尸体,有人把他们带走了,在会客室,切米特里看到捆成一团的汤主任,一切都很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