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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曲线杀人案 - 西村京太郎 (1)

_12 西村京太郎(日)
泽木深深地点着头:“凶手是有意让对方明白符号的意思啊!根据户部京子的遗书,凶手在圆餐桌上插一把登山刀,恰好构成与卡片相同的符号。”
“这个凶手似乎是在向谁挑战啊!卡片说明了这一点。如果凶手不留下这些卡片,我们会束手无策。凶手肯定知道这一点,而凶手却胃着危险留下卡片,大概是想证明自己的复仇是正义的。”
“这样看来,对太地亚矢子的怀疑就不适当了。卡片上的文字,与她的笔迹并不相同。当然,笔迹鉴定的结果出来之前不好肯定。”
“我同意这种看法。但是,卡片也许是让别人代写的呢。因为我觉得卡片是预先准备好的。”
“您是说有同谋犯吗?”
“不能断定,但是,我正在考虑有否那种可能。如果有同谋犯,今天早晨那封信上的东京中央邮局的邮戳,就可以解释通了。也许是太地亚矢子在此负责杀人,另一个人留在东京,一直看到小柴兄弟被捕,才寄出最后的卡片。”
“比方说是她的姐姐吗?”
“她姐姐几时到这儿的?”
“前天傍晚!”
“不是她。信是昨天投寄的。如果到这儿后投寄信件的话,应该盖K镇邮局的邮戳。”
“她们两姊妹,很早死去了双亲,两个人相依为命,所以,除她姐姐之外,很难想像还有其他同谋犯。”
“是吗?——”工藤愁眉不展。不过,没多久他又振作起来,“还有其他理由证明太地亚矢子不是凶手吗?”他问泽木道。
“正如警部所说,凶手似乎是在表明自己杀人是正义的复仇。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手,她应该留下声明复仇缘由之类的遗书,这样才符合正义复仇者尚形象啊!”
“她不是罪犯的话,‘我错了’的遗书又作何解释?那是这个旅馆的便笺,就毫无疑问是到这儿之后写的嘛。”
“对这一点,我现在解释不清。”泽木搔着头说。
工藤又把脸转向宫地。
“无法解释之处太多啦。”宫地朝工藤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自己和大家都在凶手设下的迷宫里兜圈子。如果说太地亚矢子是凶手,还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如果说她不是凶手,又没有证据来推翻一系列的怀疑。也许这就是凶手布下的迷官,目前尚未发现打开这座迷宫的钥匙。
现在,只有两点是明确的。
一、发生了连续抢劫事件和连续杀人事件,这两个事件是一个案件。
二、凶手已经达到目的,复仇结束了。
双曲线杀人案 第十二阶段 第3章
章节字数:206 更新时间:08-03-05 10:33
——筋疲力尽了。
到底离开了观雪庄多远呢?后面并无人追赶,这说明了自己的逃离,尚没人察觉。
他鼓励着自己。加劲!再加一把劲!不久就能过县境了。但是,即使越过县境,到达了某个村庄,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切都已经顺利地结束了。默默无闻地在深雪中辞别这个世界,不是与这个事件的闭幕很相称吗?
他站住脚,蹲在雪里。仰望着星汉灿烂的苍穹。星星真美呀!为什么那样美丽呢!
双曲线杀人案 第十三阶段 第1章
章节字数:3200 更新时间:08-03-05 10:37
天亮了。装着遗体的棺材,两个两个地叠在走雪车上,运往K镇。家属们也随着下山了。送走了最后一批之后,泽木回到工藤的身旁。
“注意到了吧?”泽木看着工藤的脸问道。
工藤点了点头:“家属们的情绪很不正常。他们好象断定太地亚矢子就是凶手似的。”
“是的。人们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的姐姐,如果不及早想办法,有可能发生纠葛。”
“万一家属们之间再发生新事件,可就更麻烦啦。”工藤哭丧着脸说道。这个案件,真不知道将以什么样的形式收场,莫如说连凶手做案是否真结束了,心里都没有底。
新闻记者们也下山去了。工藤等三人决定留在旅馆里,最后再离开观雪庄。一直吵吵嚷嚷的旅馆里,剩下三个人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我们再把旅馆检查一遍吧。”工藤精神抖擞地说。
三个人来到游艺室,发现地球滚道前面只竖立着两支靶棒。
“还有一支呢?”工藤问道。宫地和泽木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使发愣地望着工藤。工藤拿起一支靶棒,一边端详着一边对两个人说,“根据户部京子的遗书,最初不是有九支靶棒吗?六个坟堆上作为墓标备插了一支,而且报纸上也是这么报告的。”
“一点不错。”泽木点头赞同。
工藤又把靶棒摆回原处:“这儿只有两支,不是缺一支吗?那一支哪儿去了?”
“噢。”泽木这才恍然醒悟,“我对于靶棒没有怎么留意。不过,刚来到这儿时,看见这里是三支嘛。”
“真的?”
“我读户部京子的遗书时,脑袋里曾特意计算过,墓标和游艺室里的靶棒合在一起,正好九支。我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错。”
“作为墓标的六支靶棒在哪儿?”
“家属们下山前,在干燥室里烧掉了。”宫地回答。
“那时候没有一起烧掉吗?”
“不可能吧,若是一起烧的话,应该把这两支也烧掉呀。”
“那么,准是有人拿走了一支。”
“谁能干这种事呢?靶棒曾被当过墓标,家属们一见它伤心落泪,所以家属们不会拿的。也许是新闻记者趁我们不注意时,私自拿走了一支,准备带回东京炫耀自己,或者拍照、写报导时用吧。”宫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大概是这样吧。”他觉得宫地的想法似乎有道理。工藤刚才想到别处去了。因为凶手曾利用靶棒做过墓标,突然又不见了一支,他担心又出现了一个牺性者。可是,仔细琢磨了一下,凶手寄来了说全部复仇结束了的卡片,所以,又不象能出现新的牺性者。
三个人重新看了一遍其他房间,再没有新发现。工藤等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到走雪车来接迎他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我们回顾一下这次的案件吧。”工藤点着香烟,慢慢地喷出一口烟云之后,对两个人说,“我认为本次案件中,有几处互相矛盾的地方,这些矛盾架起了一座迷宫。如果能把这些矛盾解释清楚,迷官也就被拆除了。所以,咱们把互相矛盾的地方摆一摆,讨论一下吧。”
宫地首先发言道:“这家旅馆里发生连续杀人事件的同时,在东京发生小柴兄弟连续抢劫事件。凶手为了对小柴兄弟复仇,巧妙地将他俩引入歧途,最后让警察逮捕了他们。为什么要采取那种磨蹭时间的办法,而不是引诱到这儿来,和其他人一起杀掉呢?这一点不好解释。”
工藤边听边点头:“能否这样理解,因为罪犯因故无法叫小柴兄弟到这儿来呢?”
“不会是旅馆接待能力问题,因为二楼有八个房间。”
“可能是仇恨的程度不同吧。凶手认为户部京子等人该杀,甚至有的该砍烂面孔,而对于小柴兄弟,凶手设法让他俩进了监狱,也就满足了。”工藤说完之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不象是这么回事,也许有更大的隐秘。”
“难道是来这儿的六个人不认识凶手,而小柴兄弟认识凶手吗?”
工藤反问道:“你是说,小柴兄弟知道被谁和什么理由而怀恨在心吗?”
宫地说:“是的。”但是,回答中缺乏信心。关于这一点,只有回东京问小柴兄弟才能知道。
“电话的事也是互相矛盾的。”泽木抱着胳膊说,“凶手切断电话线,把观雪庄与外界隔绝,为什么中途又接通一次,使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警察呢?不象是强盗做案过程中,亲手按响警报器报警一样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凶手有意让我们来呢?”
“为什么凶手叫我们来呀?”
“大概是为了向我们炫耀连续杀人的结果吧。或者是叫我们来破那奇妙符号之谜。就是说,这不是单纯的杀人,而是凶手在告诉我们这一切是正义的复仇。”
“为什么复仇呢?这一点弄清楚了就好啦。”
“恐怕复仇的理由就藏在那个奇妙的符号之中。”工藤虽然这么说,但他还一时猜不出符号的含义。
“另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是指纹。”泽木同时望着工藤和宫地说,“为什么凶手把全部指纹都擦掉了呢?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手,她后来畏罪自杀了,根本没有必要消除指纹嘛。”
“能否这样理解,她最初打算逃跑,所以为了擦去自己的指纹,就把整个旅馆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可是,她后来感到罪责滔天,法网难逃,于是选择了自杀的道路。”
“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必要擦去指纹。她是以真名真姓来观雪庄的,而且家里人也部知道。假设她擦去了指纹,又逃之天天,我们还不是照样知道凶手是她吗?所以,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手,我认为她不会擦去指纹。”
“言之有理。“工藤点着头说。谈到指纹,他联想到另一件事情。
似乎宫地也想到这个问题:“我想到了东京的连续抢劫案。”他瞟了工藤一眼。因为在那个事件中,小柴兄弟最注意的是现场不留指纹。只要不留下指纹,就安全无恙。可是,那种类似的情况,在这里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这个连续杀人案,也与孪生子有关么?然而,到目前还没有发现这方面的蛛丝马迹。
“其他还有什么?”工藤又问。
泽木思索了片刻说:“根据户部京子的遗书,有几个互相矛盾的地方。如果按照她那份遗书的顺序来说,最初被杀的矢郎一郎,说是密室杀人。可是,那个房间,一旦从屋里锁住,外人不打破窗和门是绝对进不去的。我不相信是他杀。”
“这一点,问一下矢部一郎的亲属就行了。如果他有自杀的理由,就不是密室杀人,可能是自杀。”
“但是,凶手为什么又把声称对他进行了复仇的卡片钉在他房间里呢?”
“除这一条外,还有什么问题?”
”假田岛半夜三更在干燥室曾责问过谁,指责对方破坏了滑雪板,这个和假田岛讲话的人是谁?另外,户部京子的遗书中只字未提死者面部被破坏的事,是她忘记写了吗?我认为她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写。”
“我的想法跟你相同。最初,尸体是原封未动埋入雪里,凶手后来又特意把尸体挖出来,砍烂死者面部的。”
“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也许是凶手心中的怒火童新燃烧起来,不砍烂死者的面部,不足以发泄心中之恨吧。或者是有意让人无法分辨死尸;以便拖延时间。”
“但是,除了假田岛和旅馆的主人早川外,家属最终都认出了死尸是本人呀。”
“说不定家属撒谎哩。”
“啊!?”
“会有这种可能吗?”工藤哈哈大笑起来,“家属们来观雪庄是为了认领自己的儿子和弟弟的尸体,理道却趁着死者面目不清之机、把别人的棺材抬回自己家里去哭吗?太不可能了。”
“您这么说也对——”泽木低声说,自己没想到这一点。试想一下,工藤的话有道理。这儿的七具尸体,目前只有家属才能证实死者的身份。而且,还有两具尸体并没有家属证实嘛。
走雪车开来了,三个人钻进车箱里。这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走雪车开走了。白雪复盖的观雪庄旅馆,不大工夫便消失在混混沌沌的大雪之中了。
双曲线杀人案 第十三阶段 第2章
章节字数:316 更新时间:08-03-05 10:37
下起雪来了。
仍不见有村落的光亮。四肢已经麻木,喘一口气都觉得十分艰难。
死。死神真的来到身边了吗?
他并不害怕死神。因为心里有一种一切都顺利地结束了的满足感。也曾听说人被冻死,心情是舒畅的。
左面,深深的峡谷张开巨口。
他使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深雪中朝峡谷爬去。如果落到谷底,雪会掩埋住身体,积雪不化,很可能尸体会被埋藏几年哩。斜坡陡峭起来了,已经没有必要再爬行前进了。身体朝着谷底“哧溜”、“哧溜”地滑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深深的峡谷,深深的白雪,吞没了他的身体。他的嘴边忽然漾起了微笑。他认为自己是死得其所了。本来,人生中的生与死是紧密相连的嘛。
双曲线杀人案 第十四阶段 第1章
章节字数:976 更新时间:08-03-05 10:38
宫地一个人先回东京去了。工藤与泽木暂时留在K镇。
旅馆主人早川的亲属还没有到来。由于假田岛是杀害真田岛的凶手,他的家属不愿露面是情理之中的事。而早川的情况却令人难以捉摸。工藤向K镇的警察了解有关早川的情况。
中年警察小声地回答道:“我自己不怎么认识早川先生。”
“他不是出生在K镇吗?”
“不是。听说他的原籍是仙台。他三年前来到K镇,在那里建造了一幢旅馆。这一次他也被牵连进去了,真是不幸啊!”
“牵连?”
“难道不是么?”
“嗯,也许是牵连吧。”工藤心想,也可能是因为凶手选中了他的旅馆作为杀人的场所,因此,店主早川跟着倒了霉。这么认为的话,就正如户部京子的遗书中所写的,旅客们和早川都是初次见面。显得吻合了。
工藤又把新闻记者们召集在一起:“有件事想问问诸位。”他的眼睛环视着记者们的表情,“有没有哪位先生从观雪庄的游艺室擅自拿走一支靶棒?”
记者们一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丢失了一支靶棒吗?”《中央报》社那个留八字胡的西崎问道。
“是的。本来应该有三支,却剩下两支了。”
“为什么怀疑是我们偷了呢?”
“并没有肯定说是您们。而且,也称不上是偷。我想恐伯是哪位先生写报导、拍照片时要用,所以拿走了。是谁,请举一下手。怎么样?”
记者们默默无言,左顾右盼,但没有人举手承认。没有人承认,这件事只好到此作罢,因为又不能搜查他们的行李。可是,下面就该轮到记者们连珠炮似地向工藤发问了。
“凶手是太地亚矢子吗?”
“连续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东京的连续抢劫案和观雪庄连续杀人案,真是一个罪犯干的吗?”
“为什么凶手把尸体的脸部砍烂?”
“那个奇妙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请诸位不必焦急。”工藤只能以苦笑来抵挡潮水般涌来的发问,“坦率地告诉大家,我们现在也是一无所知。当然,凶手做案的动机更不清楚。另外,从某些现象来看,太地亚矢子似乎是凶手。但是,主观臆断是危险的。如果她是凶手,许多地方无法解释。所以,我对诸位提个希望,且勿凭臆测去写报导,因为这是事关重大的连续杀人案件呀。”
“我们晓得。”记者们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双曲线杀人案 第十四阶段 第2章
章节字数:2630 更新时间:08-03-05 10:39
早晨八点四十六分,宫地到达了上野车站。
还是东京暖和呀,他一走出剪票口心里这样想。对他来说,东京没有下雪也难能可贵。他已经厌恶雪了。在车站的报摊上,买了几种晨报。他很想知道新闻记者们从K镇发回来一些什么样的消息。
《凶手尚未查明》
《神秘的∶线索层出不穷,凶手连续杀人动机不明》《凶手生死未卜》每份报纸上连篇累牍的都是这类文章。尽是些“不明”、“不可思议”之类的话。这些措词正表明了本案的复杂性。但是,宫地展开最后一份报纸时,不由愕然了。因为上面直截了当地写着:《警察当局断定,凶手是太地亚矢子》这是份《中央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在回东京的路途期间,工藤警部抓住了确凿的证据,已经断定太地亚矢子是凶手了吗?如果是那样,其他各报也应该有类似的消息啊!宫地一回到警视厅,立印给K镇挂了电话。工藤听了宫地的汇报说:“简直让人大吃一惊。我昨天还特意叮嘱过记者们,且勿凭臆测发布消息。为什么偏偏只有《中央报》登那种消息呢?”
“是不是想急于发表独家新闻?因为县警察署的刑警曾认为太地亚矢子是凶手,所以《中央报》想抢先报导吧。”
“可是,说‘警察当局断定’就不合适了呀。而且太地亚矢子的亲属一定会发怒的。”
“我马上向《中央报》社提抗议。”
“好。那就拜托你啦。我也提醒《中央报》的西崎记者。”
宫地切断了电话,马上又给《中央报》社挂电话,《中央报》总编出面接的电话,他开始时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当他听宫地把情况一说清楚,渐渐变得不安起来了。“可是,西崎记者从K镇发来的稿子上说,工藤警部断定凶手是太地亚矢子呀。”
“警部刚才在电话里讲了,恨本没有说过这种话,反而向记者们提出过希望,要求记者们且勿凭自己臆测去发布消息。您们登载那则消息,一旦被太地亚矢子的亲属起诉,怎么办?”
“能被起诉吗?”
“很可能。”
“这下子麻烦啦。”
“希望您们马上采职必要的措施,晚会影响。”
“是!是!”
宫地搁回电话,虽然不了解西崎记者的心情,不过这一次他太冒失了。一定是想急于发表爆炸性新闻了吧。宫地边想边来到大厅上。从现在起,宫地的任务是找出在观雪庄被害者们的共同点。凶手既然称为复仇,肯定是被害者们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凶手。必须把这一点查清楚。
首先,宫地想去访问月薪职员森口克郎、矢部一郎所在的公司,听听所在单位对他俩的评价。宫地徒步走到有乐町车站搭车。两个人的亲属都说,他们是普通而善良的月薪职员。如果真是这样,究竟在什么地方伤害过他人呢?
森口克郎的公司位于神田,宫地无意中瞄了一眼售票处上方挂着的票价表和线路图。他不由惊讶地叫出声来。“原来在这儿呀!”旁边一位妇女惊奇地望着失态的宫地。
原来自己和工藤、泽木等人大伤脑筋的奇妙符号,就在眼前。
如果经常买票乘电车的话,总会望见这块脾子。但是,使用月票者,只是偶尔瞧它一眼。所以,大家都见过它,但不一定在脑海留有深刻的印象。
宫地决定不去访问森口克郎的公司了。因为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被害人的共同点,就在这个线路中。凶手为了唤起被害人的记忆,把登山刀插在圆桌中心,把图钉钉在符号的中心。正是暗示在这个地点发生过与复仇有关的事情。
宫地仰望着线路图。如果按卡片所暗示的中心,就不是在环城线(山手线),而应该是在斜线方向行驰的中央线某地。难道在市谷车站附近吗?恐怕是在那里发生过某件与全体被害者有关联的事情。
宫地进入附近一家茶馆,努力整理着自己头脑里的思绪。譬如,在某年某月某日,被害者们偶然地集会到市谷车站。有这种可能性吗?宫地打开记事本,上面记载着在观雪庄里遇害者的简历。
森口克郎,神田贸易公司职员,家住中野的公寓。乘中央线上班;必然通过市谷。
户部京子,不言而喻了。因为她和森口是在通勤的电车中相爱而定婚的。
矢部一郎,是东京站附近某钢铁公司的职员。住在狭洼。他也是中央线的乘客。
五十岚哲也,每天前往茶之水大学的研究室,也乘坐中央线上下班。
宫地的思路到此碰到了障碍。太地亚矢子在池袋的土耳其浴室上班,并不乘坐中央线。观雪庄的主人早川,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信夫,还有小柴兄弟,也不属于这个范围。
宫地从茶馆出来回警视厅了。他再一次给K镇的工藤警部打了电话,汇报在有乐町站的发现和自己的想法。从电话里他听得出工藤非常兴奋。
“完全正确。我们没有想到环城线和中央线这上面来啊!”
“可是,正如刚才向您汇报的那样,又碰到了障碍。如果太地亚矢子到浴室工作之前,曾当过办事员的话,我的推理有可能成立。”
“她还真的当过办事员哩。我从她姐姐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太地亚矢子曾在有乐盯附近的食晶中心店工作过。”
“什么时间?”
“前年四月到十二月,共计九个月。后来,亚矢子嫌那儿的工资太低,于是去作浴室女郎了。”
“她从哪儿去有乐町上班?”
“新宿。”
“太好啦!”宫地乐得差点儿蹦起来。不仅明白了太地亚矢子也曾是中央线的乘客,而且,掌握了可能发生事件的期限,即前年四月至十二月之间。
“早川怎么样?”宫地接着问。
工藤在电话里笑:“如果说早川也是中央线的乘客,未免太勉强了吧。观雪庄三年前已经建成了。即便他曾一度在东京做过工,也不会与太地亚矢子的九个月重合呀。”
“知道了。除了早川外,田岛信夫也不在这个圆圈之内。但是,既然凶手认为他与事件有关,所以他应该在什么地方进入过这个圈子。否则,这一推理就得全部推翻了。”
“关于《中央报》的事,我已经提醒西崎先生。”工藤那边开始说了。
“后来怎么样?”
“西崎这次来采访,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他说想发点爆炸性新闻,才盲目地发了那篇新闻稿。他似乎也受到了报社的训斥,正在深刻地反省。”
“太地亚矢子的姐姐有起诉的动向吗?”
“目前尚不清楚。不过,她看了《中央报》的那篇文章后,脸色十分难看,也可能要起诉啊!否则,不等于默认了吗?”后来,工藤又告诉宫地,已经通过电报传真把假田岛的指纹发到警视厅了,一旦结果出来了,马上告诉他。说完这些话就切断了电话。
双曲线杀人案 第十四阶段 第3章
章节字数:2187 更新时间:08-03-05 10:41
宫地再次到有乐町车站,搭乘经由中央线的电车。他在车里盯着车箱上的线路图,他忽然想到发生某事件的地点应该是四谷,而不是市谷。因为观雪庄收到的那封信,是四谷×丁目·四谷操寄的。四谷操这个名字,显然是假的。之所以采用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也是在暗示地点吧。于是,宫地在帘谷的下一站四谷车站下了车。
他走进站长办公室,对站长说明来意,请求站长协助:“请您把前年四月至十二月,在这个车站发生过的大小事件,一个不漏地告诉我,好吗?”
“最近发生的几起重大案件,一定把您们忙得够呛了吧。”站长一边笑容可掬地说,一边翻出了当年的业务日志,摊在宫地的面前,“五月二十六日,有人在月台上打架,其中一个人被刺。”
“刺死了吗?”
“没有,只是胳膊受伤,时间是二十三时许。”
“不是这一件。”
“六月五日中午时分,一名三岁的女孩跌进车道,被进站的电车当场辗死。”
“原因?”
“母亲不注意。”
“也不是这一起。”
“十月十六日下午九时。发生了一个奇妙的事情,工作人员在月台拾到一百二十万元现款,长期无人认领。一年之后,上交国库了。”
“其它的呢?”
“十二月九日十八时三十分左右,在下行站台,由于拥挤,一位老太婆从车箱被挤出来摔倒负伤,大概是伤到要害之处,不幸死于送往医院的途中。”
“是在上下班的高峰时间吗?”
“是的。四月至十二月之间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事件了。”
“知道那个老太婆的姓氏吗?”
“不知道。”
“是谁送老太婆去医院的?”
“有一位年轻男人和老太婆在一起,死亡的事是后来听说的。”
“听谁说的?”
“那个年轻男人打电话来说的。一点不错,是在第二天。电话中说母亲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幸去世。”
“他说是他母亲?”
“嗯。是那么说的。”
“为什么特意打电话告诉您这种事呢?”
“大概是因为一名月台工作人员曾帮他将母亲送至站口,并帮助叫了出租汽车的缘故吧。”
“出租汽车?”宫地眼前突然豁亮了。田岛信夫是出租汽车司机呀。
“我可以见一见那位工作人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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