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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_正文

_88 山冈庄八(日)
木村太郎次郎答道:
「是!」然后拿起大刀。这时,其他人才发现他的左腋下正滴着血。
雄山看着长政气定神闲的样子,说道:
「我想公主们和夫人必定已经平安的到达了,请你放心吧!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我的?」
「哈哈哈……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竟然还能跟大师见上一面。不过说也奇怪,当我看到你之后,却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难道你没有半句遗言?」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啊!」
「是的,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看了这片晴空之后,我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诗词的心情,这大自然真是伟大啊!」
「那么,你希望自己葬在哪里?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公主们呢?」和尚又安详的说道:「你看,这四周是那么的安静,似乎连大自然也为殿下的即将辞别人世感到哀伤啊!」
「哈哈哈……」
长政边孝着边抽出腰间的长刀:
「我不要坟墓!」
「噢!」
「我和信长先生不同,我的所有梦想都在二十九岁之年幻灭了。」
「话虽如此,但是这也是你的人生啊!」
「我既没有敌人,也没有怨恨、悲哀……当然也没有喜悦,因此我根本不需要坟墓,请你在我死后将我的躯壳丢到琵琶湖里去吧!……」
和尚缓缓的点了点头:「那么我就把殿下沉到你最喜欢的竹生岛,好吗?」
「那敢情好,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悠游自在的和鱼儿同游、共同生活了。」
「还有,我也为你取了一个戒名,叫做德胜寺殿天英宗清大居士。」
「哦,你倒给了我一个非常伟大的名字啊!哈、哈哈!德胜寺殿啊!」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太郎次郎,可以了。」
「是!」
当木村太郎次郎拿起大刀站到他的背后时,浅井长政脱下身上的衣物,再度向和尚行了个礼。
他的表情比他的父亲更显得平静,眼底也不断闪着光芒,一点也没有即将要死的样子。长政静静的抚摸自己的腹部,然后举刀朝左腹刺去。
太郎次郎慢慢的移动身子。
由于长政太过于从容,致使他无法挥刀砍去。然而,在长政的催促下:
「来吧!给我最后一刀!」
此时长政的刀已经移至右腹,乌鸦在天空鸣叫的声音也传进了他的耳中。
「乌鸦叫了……」
说到这里,太郎次郎已经挥刀砍了过来。
雄善和尚都还来不及合掌为礼,长政的头就已掉落在他的面前。
「因为他已经悟道,所以才听得出那是乌鸦的叫声。」
庭院中的萩花在风中摇曳着,使得笼罩在秋阳之下的大地有着斑驳的花影。
两只乌鸦停在屋顶上,不断地对叫着。
胜利者的感伤
当胜利的消息传到虎御前山的本阵时,正等着验收凯旋军所带回来的敌军首级的信长心底涌起了无限感慨。
「——下野先生已经切腹自尽,首级也被砍下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不到一天,小谷城的总曲轮里就再也不曾发出一声枪响、射出一支箭。
三度出阵的备前守长政,结果也是自杀了。
九月一日这天,天空澄澈、微风袭来,茶几上那随风飘动的丝穗映入了他的眼帘。
从小谷城出来的阿市和三位公主,已经交由他的哥哥、也就是信长的弟弟信包保护。更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所损失的人马远比当初所想象的还少。
若是在以往,对于这么快就取得胜利的战争,信长必定会大肆设宴庆功一番;然而,也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没有在本阵中举行任何庆祝仪式。
现在距离元龟元年四月(一五七零)他和家康一起攻打越前仅仅只有三年六个月,但是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回想起来真有如做了一场恶梦似的。
(——看来天下终于可以底定了!)
当他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松了一口气,因为在那之前,他一直都陷于恶战、苦斗当中啊!
除了朝仓、浅井之外,还有武田、本愿寺、睿山、三好、松永、足利等势力,也都张牙舞爪的向信长攻来。
当时他所处的情境,与其说是四面楚歌,不如说是绝了口的洪水由四面八方朝他席卷而来。
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只有德川家康……如今总算度过了这个大危机,而暴风雨过后的朗朗晴空也再度出现在信长的面前。
信玄已死、睿山慑服、足利义昭再也无力兴风作浪、朝仓义景、浅井父子也都灭亡了……
(剩下的,就只有本愿寺了……)
虽然如此,信长却无法如以往般的发出豪放的笑声。
山底下的草丛中布满了尸体,以致招来一大群乌鸦盘旋不去,并且不时的俯冲而下叼啄着死尸;这使得漂浮在小谷山上的白云也罩上了一层悲哀。
(这样不行!)信长对自己这种郁闷的心情叱喝道!
(人们以为会结束于尾张的大笨蛋,终于取得了天下……)
当初就是有此决心,才会毅然崛起,因此无论如何必须摒除个人情感,不达目的绝不干休!信长这么对自己说道。如今既然能顺利的度过危机,看来完成统一日本的心愿已是指日可待之事。
东至上杉、西至毛利、四国、九州都已经为他所平定,这样一个君临天下的大将……怎能让自己的心灵有如无主的鬼魂一般,停在无常观里呢?不!绝对不可以!
虽然如此,但是今天信长的心情就好像当初他知道胞弟信行被杀之后的心情一样,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看来我还是十分爱惜长政……)
「报告!」
原来是森长可。
「在方才的最后一战里,我军活捉了浅井石见守亲政、赤尾美作守清纲父子,现在已经带到本阵当中,不知殿下如何发落?」
「什么?顽强的抗战到底的石见和美作父子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了?」他急忙起身朝帐外望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快带进来!」
这时信长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再度发出洪亮的怒吼。
信长的裁决
「先将石见带到前面来!」
信长望着双手被绑在背后,却仍昂然挺胸、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长政重臣浅井亲政,胸中的斗志再度复生了。
「看你现在的样子,石见!你还有何面目可言?」
「……」
「看不清时势的名眼瞎子,当然更看不清战机啊!由于你不断地在旁煽火,不仅引起了这场战祸,也导致长政不得不自尽的结果。你说,你除了一死之外,还有什么话可说?」
亲政裂开双唇微笑着说道:
「我们殿下和信长殿下不同,他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大将,所以才会落得今日这种下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什么?你说我口是心非……难道你不认为是由于你的不才,才导致主家灭亡的吗?没想到你居然一点自我反省的意思也没有。」
「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的,我认为那是我家殿下的遗志。」
「好吧!拿枪来!」
接过长可手中的枪后,信长说道: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以枪摒在亲政的头上敲了三下。
由于打从心底涌起的对亲政的憎恶,使得方才那种停止于无常观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隐居的久政已经顽固的不可理喻,没想到他的重臣们也都冥顽不化,以至于看不清时势而导致流了这么多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把他一脚踩死。
「哈哈……」
头部被敲之后,亲政的反抗性更强了:
「你看!这种粗暴的行动,就是你信长殿下的标准模式。我们的双手已经被缚,而且又手无寸铁,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的打着,难道这样你才会感到高兴吗?」
他的话有如闪电般的击中了信长的内心深处。
「这个!就是我信长的缺点啊!」
「啊!你说什么?方才我说的话,难道你都明白了?」
「嗯,我明白了!」信长突然把枪一丢:「长可,拿大刀来!」
「是!」
森长可取出大刀之后,信长很快地拔了出来,往亲政的背后砍去。
原本亲政以为信长是要看去绑在手上的绳索,因而内心暗道:「我得救了!」然而,在座的人只见信长手中的大刀一闪,亲政的头便飞上了半空。
「啊!」
所有的人都屏住气。
「哈哈哈……」
信长又发出了如以往般的豪放笑声:
「亲政这家伙倒是说了一句很中听的话。既然我是为这乱世开创新道路的人,那么我为什么要留着这种无用的人呢?不论私心也好、私欲也好,凡是阻碍我的人,不管是鬼或神佛,我同样都不会放过,这是唯一以可以拯救这个乱世的方法啊!哈哈哈……」
当他放声大笑时,与石见一起被俘的赤尾美作以及织田方的所有大将,全都不由自主的感到战栗。
能够做出烧毁睿山这种行为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信长一人。
他的笑声足已惊动天地。
这种不顾一切的心境,除了信长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因为他所拥有的,是超越常识的觉悟。正因为他明白,太多的怜悯和人情只会为这世上带来悲剧,所以才使他显得奋世疾俗。
信长一脚踢开亲政的尸体,不屑地说道:
「这家伙所谓的武士道,其实也不过是他的私欲而已,但是却因而使得许多人受苦,他是死有余辜。来人啊!快把他的尸体抬出去丢掉。」
「是!」
侍卫们很快的将亲政的尸体抬了出去。
「请你答应我的请求!」
突然屈身向前俯伏在地的,正是赤尾美作之子虎千代。
虽然双手被绑,但是仍留有刘海、年仅十五岁的虎千代,却仍奋力的站起身来。
「请你答应我的请求吧!我的父亲绝对不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他之所以被捉,是由于在城被攻陷时,忙着将金银财宝分给逃散的士兵和他们的妻女,以致来不及以身殉国,因此请你谅察,答应让家父切腹自尽,并且由我虎千代为他操这最后一刀!请你允许吧!」
「什么?他是为了安置士兵们今后的生计而被捉的?」
「是的,所以我才请你答应让家父像个武士般的切腹自尽。」
「住口!」
美作大声喝住虎千代,然后朝信长望去。
「殿下!我是浅井家的赤尾美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如今既然为你所擒,就请你赐我一刀吧!」
说到这里,美作屈身行了个礼,满头的白发映入信长的眼中,使得他的心中再度产生了迷惑。
(这家伙和亲政完全不同啊!……)
「美作!」
「是的!」
「你见到了长政的最后一面吗?」
「是的。当时我并不在场,但是当我听到他自杀的消息之后,就立刻赶了过去。不过,他的首级已经被人取走,而且不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使我感到自责……都是因为我老了、不中用了,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
「那么,那具无头尸的身旁还有谁?」
「浅井家的侍臣胁坂佐介、木村太郎次郎,及其他的两、三个人,也都追随长政殿下切腹自杀了。」
「既然你也看到了那个场面,为什么没有跟进呢?」
「是的……虽然我们已经失去了主将,但是那些小兵们的家人却都还在,所以我必须为他们今后的生计着想……哎!这都是我这不中用的老人在痴心妄想啊!请你赐我一刀吧!」
「好吧!」信长将长可给他的大刀收入鞘中,说道:「美作!我非常佩服你的精神,因此我答应由虎千代为你执最后一刀,希望你安心的去吧!」
「真是谢谢你!」
「还有,虎千代!等你为令尊执行最后一刀之后,必须再回到我的身边,绝对不许你妄自行动,懂了吗?对了,等你做完最后以刀后,我准备把你交给令尊的亲戚多贺休德斋,请他将你抚养长大吧!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美作!」
于是信长坐回了椅子上。
就在这时,护送阿市和三位公主到信包阵营去的秀吉,也已经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铁炮之恋
天正二年(一五七四)夏天。
信长举杯望着所有窗户全被打开的岐阜城的庭院。
信长的视线之内,有一个今早刚被送到、非常奇怪的新武器。那是一个有着黑色外表的青铜大铁炮,如今正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呢!
这是信长新近命北近江的国友所制造出来的长筒铁炮,长为九尺,一次可以发射两百发子弹。
信长的身后有两个人,一个是在去年的小谷城之战立下大功的木下藤吉郎秀吉,另一个则是有着神奇的表情、年约五十的男人。
这时的秀吉不仅拥有浅井旧领三郡的十二万石,同时也在取得筑前守的许可之后,将原先的羽柴改为筑前,因此现在他的全名是羽柴筑前守秀吉……(按:看不懂,应该是“将原先的木下改为羽柴”吧?- -)坐在他身旁的那个男人,即是庭院中那个新武器的制造者,素有国友煅冶栋梁之称的国有藤二郎。
腾二郎开始制造铁炮,是在足利将军义辉之时。在义辉之后,他又先后为丰后的大友义镇及萨摩的岛津贵久制造了两挺铁炮。之后,信长又将藤二郎招来,请他为自己制造铁炮……
国友之地曾经一度为浅井势所支配,如今则归秀吉所掌管。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停的开发新武器。
「腾吉……」
「是!」
「你一定希望我在大铁炮完成之后好好奖赏你一番,对不对?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哦!」
「你说这话倒是很奇怪,我并没有要你奖赏我啊!……」
「别骗我,你的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哩!」
「啊?我的脸上的确写着我是一只猴子,但是可没写着我要礼物啊!……」
「是吗?这么说来,是阿浓看错了?」
「什么?是夫人这么说的?」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就请你猜猜看吧!」
「嗯,这不是使得这件事更奇妙了吗?」
「是啊!如果不是如此,那么就是阿浓看错了。她说正因为你希望我赏你一样东西,所以才不停的督促他们制造铁炮,甚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请来全日本最擅长制造国友铁炮的藤二郎主持这项工程,对不对?藤二郎!」
「是……是的,殿下!这的确是我们大奖的命令,而且他还说绝对不能输给根来铁炮和港口的又三郎锻冶。这门大炮不仅是一件武器,也是能为全日本带来和平的宝物,更能使得国友锻冶名闻天下……」
「藤二郎!」
「是……是的!」
「藤吉……噢不!他现在叫筑前!筑前不断地在背后催促你,应该另有原因吧?」
「关于这件事情嘛!」
「筑前是想要得到一名女子,对吧?」
「嗯?这、这个嘛……」
「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啊!不过很遗憾的是,我不能把这名女子给他,否则筑前的妻子会嫉妒的。」
信长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没想到确使秀吉涨红了脸,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
「绝对没有这回事,我对小谷根本……」
「你这笨蛋!哪有自己说出人家女孩子的名字的呢?」
信长很高兴地笑了起来,然后又转向藤二郎说道:
「对于筑前,我没有任何奖赏。不过对于你嘛!我给你黄金十枚……让你带回去吧!」
「谢谢你!这真是我莫大的光荣!」
「还有,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听从筑前的吩咐,如果有其他大名向你订货,你绝对不能接受。不论你造出几百挺、几千挺,我信长都会全部买下来。」
「是的,这件事我明白!」
「说实在话,即使这种大筒铁炮有一千挺,我也想要啊!如果我拥有这一千挺铁炮,那么就可以不杀一个人而取得天下了。」信长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懂得锻冶的好手到底有多少人呢?」
「有助大夫、兵卫四郎、铁粒、善兵卫、滕九左卫门父子和我,一共是七个人。」
「嗯,只有这七个人而已啊?你能不能设法增加锻冶的人手呢?」
「这件事情我们也一直注意着……」
「这……如果能够多制造一些,和平就可以早日降临啊!相反的,一旦愈迟,人民就必须遭受更多的苦难。依我信长看来,七个人在一年之内……」
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秀吉:「筑前!你先送藤二郎回去之后再来。」
他转移了话题。
「遵命!」
当秀吉送藤二郎出去并再度回到房内时,信长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庭院里的那挺大炮……
虽然浅井和朝仓都已经灭亡,危机也已经解除,然而距离平定天下的日子却还非常遥远。
此番对于越前的金崎之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正因为如此,中央必须有一股稳定、强大的力量,才能一一除去横在眼前的障碍。
(无论如何我必须想出新的战术……)
想到这里,他又定定的看着铁炮。
以当前的军势看来,没有任何大名拥有五十挺或一百挺以上的铁炮,因此如果信长能将铁炮部署在全日本各地,那么一定可以充分的发挥威力,以使野心者心生警惕。这么一来,他就必须重新拟定战术,才能在这场战争中获得胜利。
(这必须暗中进行,不能太惹人注目……)
如果以洋枪队为主力,那么必须以三、五千人编成一只大部队,然后分成二、三梯次交替与敌军作战:如此一来,不就可以相怒涛般的将敌军吞噬了吗?
然而……根据根来和界港的实例来看,洋枪必须一挺、一挺的锻冶而成,不仅相当费时,而且必须多少时间才能做成呢?一年当中,至多也只能造出百挺啊!更何况目前欧洲也有战事发生,因此从外国进来的数量大为减少。
(以一个士兵拥有一只洋枪的战法而言,这个数字是在少的可怜!又怎能成就大事呢?……)
「报告!」
当秀吉送藤二郎出去之后,信长的身边侍卫矢部善七郎进入房内,说道:
「滨松的德川先生所派来的使者小栗大六重常求见!」
「什么?家康的使者?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武田胜赖已经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名大军离开了骏河,朝远州进攻,目前正包围着距滨松十里之外的高天神城。由于对方的势力相当庞大,因此特来派遣使者求援。」
听到这里,信长的眼中突然闪着光芒。
「好吧!你请使者稍待一会儿,我马上过去见他。哦,筑前!你回来啦!那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秀吉点点头,再度坐正了身体。
「对,把阿浓也叫来,让她为我们斟酒吧!」
近谋远虑
自从浅井势灭亡之后,信长的行动并不活跃。
去年九月他打倒了浅井长政,十一月时若江城的三好义继也自取灭亡,从那之后,他就没有任何大的行动了。他整顿了市区的街道、整建桥梁、建造舟车,并且整理山区;然而,到底应该先向哪一个敌人进攻,他却一直举棋不定!
信长之所以如此谨慎,原因之一即是越后的上杉谦信。
虽然谦信一直长时间与武田信玄对抗,但是当信玄死去的消息传出之后,他并未乘人之危从背后攻打武田家。
谦信有着一种奇特的侠义哲学,因此当信玄死后,他就不再攻打武田势了……
谦信是个具有一身傲气的武将,绝非一般常理所能判断。
他曾经在与信玄对抗之时,送盐给正为缺盐所苦的信玄,因而使得对方感慨万分。当信玄死去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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