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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_正文

_80 山冈庄八(日)
一位名叫久野的女仆很快地走向厨房去了。
这时家康已经完全恢复他今天出城时的样子了。
沉默的吃完一碗之后,他又要了第二碗。
「命人在城的四周点起火把来!」他对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大久保忠世说道:「唉!这真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啊!」
他感慨地说着。忠世沉默地点点头。
(看来他已经恢复理性能再度反省了……)
然而,即使反省也无济于事了。想到这里,家康沉痛的闭起双眼,竭力压抑着内心的哀恸……
「再来一碗!」
连着喝了三碗稀饭之后,家康说道:
「忠世!现在我想休息一下!」
「是!」
「等我休息一会之后,我们还要继续作战呢!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忘了点起火把!还有,城门绝对不可以关哦!」
「遵命!」
「嗯!你看,我的屁股好像还黏着粪便呢!」
说着,他再次微笑着摸摸自己的屁股。
「你看我的屁股都磨破了,可见我真的是作了一番努力呀!」
「真的!正如你所说的,这简直就是奇迹。」
「笨蛋!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奇迹。这次的事情已经让我学乖了,信玄入道就是那个带领我入道的人。好了,我要休息了。」说完她就躺了下来。
在他想来,乘胜追击的武田势很可能改变最初的计划,说不定此刻已经兵临城下了呢!
现在可说是击溃滨松城的大好机会,因此他们当然不会平白放过。屋外纷纷飘落的雪花混杂着北风的吼声,此时听来仿如一阵阵吵杂的人声。
在这些吵杂的声音当中,突然响起了家康洪亮的鼾声,而这距他躺下还不到两分钟呢!
大久保忠世回头望着家康,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才真是我们的大将啊!)
的确,因为家康远比其他人都还伟大啊……
三河魂
生还的将士们狼狈万分的回到城外。当他们看到照得整座城如白画似的火把、大开的城门时,都不禁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点着那么亮的火把,岂不是告诉敌人可以放心的攻进来吗?……」
虽然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种疑问,但这毕竟是家康的命令啊!而他早在喝了三碗稀饭之后,倒头便睡了。不过,尽管每个人都不太清楚家康的用意,但是却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你没看到他原来的样子有多吓人,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恢复了呢?」
「真是奇怪!照他这种做法,岂不是告诉敌人我们的方向了吗?」
「话虽如此,但这总是主公的命令啊!或许他另有妙计吧!」
出乎意料之外,大家都感到非常疲惫时,突然在大雪纷飞的夜里传来一阵阵的大鼓声。
「哦,那到底是谁?是谁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敲大鼓呢?」
「听哪!使用这种打法的,不正是酒井忠次先生吗?」
「这么说来,忠次先生也平安的回到城里喽?」
「嗯,想来该是如此!看来殿下似乎准备与对方再次决战的样子。」
「嗯,应该是这样!你听那声音,不正表明了我们三河武士的名誉吗?」
「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曝尸三方原的人又怎能瞑目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命人将城门打开、点起火把,这就是主公的作战方法啊!」
「什么?你是指这意味着……」
「你想嘛!当敌人来到城下时如果我们的城门紧闭,一定会激起他们奋战的决心;然而,如今当他们看到我们将火把点亮、城门大开,又听到大鼓声声响起,似乎正等着他们似的;这样一来,敌人势必会心生疑惧而不敢踏进城门一步!」
「哦!你说得没错。你看,当城门关闭时,天野先生手下的十六名士兵就必须不停的左右来回巡视,一刻都不许稍停呢!」
「他们不动也不行啊!你看,天气那么冷,如果他们不动的话,会冻死的啊!」
「这倒也是!不过,我想他们应该都很累了。但话又说回来,一旦对方看到我们的士兵不断的来回走动,一定会以为城中正有无数的士兵等着他们;这就是大将的策略之一啊!」
「原来如此,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从外面看来,城内是那么光亮,而且又不停的有人走动……嗯!原来作战也有这种方法啊!」
「什么作战?」
「就是夜袭啊!我们可以趁夜偷袭对方,这么一来很可能会使他们大吃一惊而退兵了呢!嗯,我看一定是这样!」
到底不愧为三河武士,他们都非常了解自己的大将们全都是坚强、勇敢的人物!
事情的确正如他们所言。当家康还在大厅呼呼大睡时,大久保忠世、石川数正、天野三郎兵卫等人却已在商量夜袭的作战方法。在他们想来,如果能暗中发兵出西门来到犀崖,既可绕到敌人的背后,飨以洋枪的攻势!
「这么一来,敌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在我们九死一生逃回城里之后,竟然在不到一刻钟就又发动夜袭,这一定会令信玄大吃一惊的。刚刚殿下临睡之前不是说还要打仗吗?我去好了!在敌人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又是在夜里的情况下,只需一支二、三十人的洋枪队,就可以让他们吓破胆了。」
大久保忠世说完之后——
「好,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收集洋枪来!」
仍然穿着上面沾有血迹的铠甲的天野三郎兵卫立即召集所有手下,准备开始展开行动;然而,这时守卫已经发现了距离大手门二、三丁(一丁约一〇九公尺)远处的敌纵。那是由武田势的山县昌景所率领的部队,由于他们看见了城内通明的火把、大开的城门及不断鸣响的大鼓声,因而心生疑虑,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始进攻呢!
「嗯!看来得小心一点才是。对方毕竟是赫赫有名的三河武士,一定会企图发动夜袭的。」
「而且,我们能很清楚地看到城内的一切动静。」
「我相信对方的人数不会太多,在这种大风雪的夜晚,再加上我们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所以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一旦踏错一步,就会造成很大的牺牲啊!我看我们还是在此等候小山田势和穴山势,等他们来了再一起从长计议吧!」
城里,家康的鼾声突然停止了,当他猛然坐起身时——
「哦,是石川数正啊!」
「是的!」
「我睡得好饱,我想我已经休息够了。」
「你的鼾声好大呀!」
「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吗?」
「是的,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好!那么,我们再来一次让敌人吓破胆的作战吧!」
这时的家康和打败仗后回到城内时的他完全判若两人;虽然雪花仍不断的飘落大地,但是他却已经不再感到畏惧了……
家康醒来后不久,大久保忠世即率领着一支二十六人的洋枪部队,在大雪纷飞的夜里静悄悄的出了城门。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武田势终于决定明天展开围城行动,并准备一举歼灭德川势。
当他们正开着军事会议时,大久保忠世却已经绕过穴山军的行伍,来到了犀崖边。
雪愈下愈大,风也不停的刮着。
经过终日激战后的夜晚,他们的身心都已非常疲惫。
除了手脚感觉麻痹之外,忠世又感觉下腹部隐隐作痛,这或许是因为吃了不容易消化的干饭又在雪中行走的缘故吧!看来一定是吃坏了肚子。
他边走边感觉到下腹部的疼痛愈来愈剧烈,而且肛门处似乎有水便泄出的样子。
「哎呀!刚才我还在笑殿下呢!没想到这次变成是我了。」
忠世苦笑着带领二十六名兵士绕过了山崖西侧,并且展开一列战式。
虽然仅仅只有二十六人,却都是由滨松成的壮勇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因此实力不容忽视。他们手中所持的二十六挺洋枪,即是现在滨松城内仅有的火器了。
事到如今,早已不是胜败的问题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贯彻三河的精神!
「如果不能阻止武田势的进攻,那么我们死都不会瞑目!」
所有的火器都可能失去、二十六个人也可能在此冻死;但是,这正代表着三河武士不屈不挠的精神啊……
终于,他们开始行动了……
「准备!」
当他高声叫道时,又感觉一阵水便濡湿了他的股间。
「好!首发枪弹由二十六人同时发射,然后分成四组,每组六个人交互射击。记住,装卸枪弹的动作要快,绝对不能出现空档!而且开火的动作也要快!」
「是!」
「开始发射!」
一声号令之下,二十六挺洋枪齐声发射了。
哒!哒!哒!
这一阵密集的枪弹声,使得原以为后方的犀崖上绝对不会有人的武田部队感到大吃一惊!
当然,他们更没想到这一震撼人心选的枪声只是由一支二十六人的洋枪部队不断地朝四方射击所造成的结果。
「啊!后方有敌人来了!」
「不!那是织田的援军啊!」
「那是陷阱!他们有意诱使我军入城!」
就在同时,洋枪声也传入了城内,已经醒来的家康也开始指挥其余的士兵,不停地发出吼声,一边不断地打着大鼓。
就在枪声、鼓声呐喊声不绝于耳的情况下,鸟居元忠和渡边守纲也由北面的玄关口死命地朝敌军攻去,看来对方的军事会议势必要中断了。
虽然武田势谋将如云,然而此时却一致判断敌方正在等城内、外准备发动挟击。
「快带着穴山军离开此地,接着我们也要撤退!」
「明白了。那么,就由小山田军负责殿后吧!」
一旦决定之后,四郎胜赖和山县昌景很快的率军退到了犀崖附近与穴山梅雪的部队会合。
「就是现在!射啊!射啊!」大久保忠世跳了起来,激动地大叫。下痢和寒冷的念头早被抛到九霄云外,此时他的心中只是想着——
(一定得阻止对方!)
所有的辛苦都被置诸一方。
「射啊!把他们追到山崖下,赶快射啊!」
这真是一场名副其实的「靠意志力作战」的战争,而武田势也似乎在这种气势下被击溃了。
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使他们更感到恐惧!
虽然仅有二十六个人,但是却有着两千六百人的气势!
起先还以严整的队式撤退的武田势,此时都已乱了步调,兵士们争先恐后的想要逃走。然而,由于他们过于慌乱、地势又不熟,以致有很多人纷纷坠落犀崖的深谷里;有些则是不辨敌我,见人就是一阵乱砍,结果反而自相残杀起来!
到底谁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呢?什么是战略?什么是战术?
家康站在打开的大手门边,以锐利的眼光看着前方。此时武田势可说已经完全撤兵,于是他吩咐身边的侍卫传令厨房:
「殿下名你们准备一大坛浊酒、一锅热饭,待会儿鸟居和大久保先生一回到城内,就要马上端上来。而且一定要是热的才行!请你们赶快准备吧!」
天正元年
略尽过年的礼仪之后,就开始有许多人在岐阜城进进出出。
去年岁末的三方原会战,织田、德川的联军可说遭到了大挫败,因此当信长派出由林通胜、水野信元所率领的第二队援军之后,又在途中把他们召回。
当然,这是信长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所下的命令。在经过数次失败的打击之后,信长再也不愿轻易的损伤一兵一卒。
这已经不是讲不讲人情的问题了,因为他在摄津的北近江和北伊势也遭遇了强敌。
值得庆幸的是,家康终于守住了滨松城,并且迫使敌人撤兵了。
「——之后的一切全仰仗你了。」
而他也必须专注于自己的问题了。
过完年后不久,嫁到冈崎城的德姬特意派遣使者前来贺年;由使者口中所得到的消息,令信长和浓姬感到兴奋不已。
因为德姬已经怀孕了。
对信长和家康而言,这都是他们的第一个孙子。
家康十八岁时所生的信康,今年已经十五岁,德姬则已经十三岁;现在他们终于让年轻的家康在三十二岁之年当上祖父了。
对这对年轻的夫妇而言,得到孩子固然令他们欣喜若狂,然而他们也为父亲正处于危险当中而感到不安。
「殿下!你能不能多拍点兵力到冈崎城去啊?」
浓姬向信长问道。这时已是正月二日,也就是德姬所派来的使者回到三河之后的事情。
信长以苦涩的表情说道:
「怎么回事?你不要尽做些无理的要求嘛!」
「我知道这是无理的要求,但是冈崎的德姬已经怀孕了呀!」
「什么?德姬怀孕了?」
「正是!这也是你这鬼神般的殿下的头一个孙子啊!」
「嗯!那么是女婿要我多派些援军到冈崎去吗?」
「殿下!」
「什么事?你看看你的脸!现在还在过年吔,难道你又要骂丈夫了?」
「我相信如果你的女婿曾经这么要求过,这件事早就会传进你的耳朵去了。再说我也没生气啊!」
「哦!那么,你说说看吧!」
「十五岁……虽然我们女婿只有十五岁,但是对于亲家在三方原打了败仗一事,他却细心的写了一封信来,要我们尽管放心!」
「什么?家康打了败仗,他还叫我们不必担心?」
「是的。他说目前家康已经暂时度过困境,而且一旦敌人进至野田城附近,他们一定会拼死以战的。万一野田城不幸败落,守在冈崎城的他也已经下定决心与朝自己而来的敌军全力一战,所以他才要你放心,请你专注于近畿附近的事情啊!」
「什么?我们那冈崎女婿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我阿浓看了他的信后,都感动得快哭了呢!」
「那之后……他又写些什么?」
「他说公主已经怀孕了……这也意味着他三郎信康已经后继有人,所以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上场打头阵,即使被敌人杀死,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嗯!」
「你看,这么年轻的两个人竟然能够有此决心……殿下!你说这怎么不叫人感动呢?」
当她说到这里,信长也双目微红的抬头仰望着天花板。
如果信康只是要求信长增派援军,那么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感到困扰;然而,这两个年纪尚轻的孩子,根本不了解信玄的可怕之处啊!因此,信长在获知即将抱孙的同时,内心也兴起了一股无限的悲哀。
「好吧!既然他说他已经后继有人,可以了无牵挂的上阵杀敌,那么……」
「是的,你应该专注于处理近畿的事情!」
「阿浓!」
「是……是的!」
「我也很爱孩子的啊!」
「所以我才请你可不可以……」
「当你告诉我我们即将抱孙子的消息时,我的心中也感到万分兴奋;但是,现在的情势已经不容许我派更多的武力去帮助他们了!」
「难道你无法调派出一支军队?」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亲自率军前去攻打信玄和越前的朝仓哩!然而,最令我担心的是,等冬天一到,朝仓势就要在北近江对我军展开决战了啊!」
「哦……」
「好吧!现在我马上写信给他,请他多多关照德姬,并且告诉他,一等到我有余暇,一定会亲自率领大军到冈崎城探望我的孙子的。当然,这些都是骗他的,不过却可以带给他很大的精神支柱。」
说到这里,他突然噤口不语,只见森长可已经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殿下等候已久的武田家使者小山田左内已经来了。」
「什么?已经来了?好,你带他到大厅去,我要立刻会见他。」
严厉的吩咐过后,他又笑着回头对浓姬说道:
「你听到了吗?阿浓!信玄派使者来了!」
「武田家派……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信长对侧着头思考的农姬说道:
「这就是狐与狸之间的斗争啊!看看到底谁是说谎高手!你等着瞧吧!阿浓!」
丢下这一句话之后,信长即拿起放在一边的大刀,疾风般的跟在森长可的身后离开了房内。
「现在会有武田家的使者来……」
这个消息是的浓姬一时之间感到困惑,根本无法冷静地加以判断。
织田家所派出的平手、泷川、佐久间等三员大将都在三方原战死、战败,甚至家康也曾陷入九死一生的险境;在这种情况下,信长怎会等着武田家的使者来呢?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难道他要背弃家康父子,与信玄结盟?)
浓姬不禁用力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信长不可能这么做的!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呀!思及于此,浓姬又振奋地昂然挺胸了。
「——他说过要使信康安心的!」
难道他会背弃自己的女婿吗?不!这不像信长会做的事情。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怎么可能……)
浓姬立即命侍女将蒲生鹤千代找来。
「鹤啊!你现在到大厅去,看看主君和武田家的使者究竟谈些什么,立即回来告诉我。这是为了让我自己了解状况,希望你能把所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不住地颤抖。
绝交问答
大厅内坐着表情严肃的武田家使者小山田左内晴茂及他的两名随从。
信长慢慢地走进他的身边,开口说道:「使者!欢迎你来到敝处!」
然后命令陪同他一起进来的其他将领:「你们都退下去!我和使者有事要谈!」
接着他又如往常般地望着天花板,对站在身旁的浦生鹤千代说道:「鹤!你就留在这里吧!或许我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武田家的使者似乎大为松了一口气。
对小山田左内而言,身为交战当中出使敌方的使者,原来就已够让人忐忑不安的了,一旦再和织田家的家臣们并列一座,将使他产生更大的压迫感。
当众人退下之后,信长压低声音说道:
「去年我曾派遣使者前去贵处,此番你们是特地来回礼的吗?信玄先生怎么说?他答应了我所提的事情吗?」
使者以严肃的表情说道:「随从!把带来的东西拿到这里来!」
在他身后的两名随从很快地拿出一个包着紫色布巾的方形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个白木箱子。
「我们主君请你把它打开来看一看!」
「里面是什么?」信长非常沉静的答道:「是个人头吗?」
「是个人头!」
「那么我就打开来看看!阿鹤,把它拿过来!」
鹤千代立即将盒子拿到信长面前,这时信长突然粗野地上前揭开箱盖,望了里面的人头一眼。
瞬间,整个大厅内充满了尸臭。
原来那是为了织田家而战死三方原的平手泛秀的首级。泛秀那已被梳洗、整理过、双唇紧抿成一字形的首级,即使在这杀戮无数的战国时代看起来都是那么悲惨。
信长看过首级之后,平静地说道:
「请你回去转告信玄先生,就说信长非常感谢他的好意。」
「只有这样吗?」使者讶异的并拢双膝:「这并非我们向你示好的礼物啊!我家主君之所以派我把这人头送来,主要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有意与我方继续往来!」
信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安心吧!我会把我的心意说明清楚,以便让你回去转告信玄的。阿鹤!你先去把这人头拿下去,好好的把它供奉起来。」
「请等一下!」使者突然急促的将身体往前倾,说道:「希望你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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