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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 by 香龙血树

_6 香龙血树(现代)
  
  第二天上午,会议室,特勤处和局里的负责人一起开会。
  Anton和Roger也悄无声息的归了队,没有流露出周末行动的任何迹象。
  Anton坐下来,对面,Rene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整洁的衬衫,冷漠的表情和淡淡的Sauvage味。
  
  会议冗长地进行下去,雷诺和那个高大的光头就分组互相推脱陷入了争斗。
  Rene艰难地听着无聊地争论,慢慢地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终于无法再忍受,"对不起。"他轻声说了句,一推面前的文件夹,走出了会议室内。
  Rene摸进自己的办公室,瘫软在椅子上,喘息着解开衣服,血已经渗透纱布,一阵眩晕,他咬咬牙,颤抖着手从自己的药箱里摸镍子换纱布。
  
  从办公室回来,经过17层特勤处的门前,Rene停住了,他看见里面有一个人--一个不该有的人。
  "你在干什么?!"Rene问。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特勤处的人都出去了,门开着,只有那个人在Roger的办公桌前翻着东西,听到声音回转头来--是那天他从办公室里扔出去的兰普顿的侦探。
  "你?!"那人看见Rene,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Rene看着那个人的手里。
  "我的笔记忘在这儿了!"
  "那好像不是你的东西。"Rene走了进来,那是Roger 的大记事簿。
  "我看看,怎么了?"那个人看看自己的手里,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看来你对Roger警官的私人生活和个人习惯很感兴趣啊,不过那好像不是你工作的的范围!"Rene盯着那个人。
  "我只是看看,找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了?!有鬼啊?!"那个人忽然提高了嗓门,"你们特勤处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专案组知道是不是?!依照我看,你们几个人都有点问题!"
  "你还想让我再扔你一次,是不是?"Rene注视着他,咬紧了牙。
  Owen和另一个警官回来了,看见在这情景,不知所措地立在一边。
  "我操!你找打架是不是? "被戳到伤疤,那个人霍地蹿了起来,"有本事你来啊,你敢吗?!你他妈的敢吗?!你Y只不过是个唱高调的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说过,你别惹我动手!"
  "你不过是个......摆设,除了会说,你还能干什么?"那个侦探犹豫了一下,想出一个词。
  
  Rene 盯视着他半晌,按捺着,终于啪的一拍桌子,妈的,"关门!"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一个侧踢猛扑上来了。
  
   --妈的,靠拳头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行径--把那个人扔到地上,Rene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小休息室,随手关门,没到沙发边,就跌坐在了地上。妈的!和 兰普顿的矛盾,又深了一层,大概如果不是身上有伤,自己也不会这么冲动吧。他叹口气,抖着手解开衣服,这下子可惨了......
  
  "头儿......"啪嗒,门被推开了,Owen探进半个身子。
  Rene抬头,想遮掩可一时没处可挡。
  Owen看见Rene身前被染红的一大片,一下子吓住了,"--天哪!"
  待反应过来,Owen一步蹿了进来,张着手,蹲到Rene身边,吓白了脸 "你,你怎么样?!我该怎么办?!"他喘息着说。
  Rene 摆手示意他别嚷,"帮......帮我到我办公室拿件衬衫、纱布--医药箱里有纱布......"Rene喘息着,摸出钥匙,"拿......拿个东西装一下,别......别让人知道。"他随手抓住一个靠垫,档住了自己的血。
  
  Anton走进办公室时,吃了一惊,一个同事正在收拾满地狼籍,再看看四周,一个桌子被砸歪了--Rene刚才把兰普顿的侦探扔到了那张桌子上,报纸文件散落一地。
  "怎么了?"
  同事吃吃笑起来,"刚才、刚才Rene跟兰普顿那个侦探,打了一架!"他笑着,觉得非常有趣。
  人呢?Anton抬眼四望。
  
  Anton走进休息室,看见跌在地上脸色苍白的Rene,"你没事吧?"他不由自主地问,走过去伸出手拉Rene。
  "别脏了你的手,Lee,警官,"Rene一咬牙,自己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挖苦地说,"你说过永远不碰我的......"说完他就后了悔,妈的,今天说话怎么了这是?
  外面的大门一响,Anton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会议室内,放着幻灯片,办案警官介绍着情况。
  联邦调查局和国际刑警现在已经证实郑焕龙是十几年前一夜消失的亚洲帮派"龙印"的后人,一个多月前,这个人神秘出现在纽约。
  现在这个人又再次失踪。有线报,可能是被纽约某个帮派扣下了。现在死了老大的纽约帮派和科林斯家共同悬赏5000万在找这个人。
  屏幕停留在郑焕龙的大照片上。
  警官继续介绍郑焕龙的个人情况:他离开美国是15岁,一个人逃出来后,被一个韩国家庭收养,然后回到韩国呆了5年,
  屏幕上相应的变换着照片。
  20岁时,郑焕龙借读大学到美国,在迈阿密大学学应用海洋物理,结果很快就碰到了有名的西蒙斯,就跟了西蒙斯。
  警官笑,众所周知西蒙斯不喜欢女人,显然--屏幕又回到郑焕龙的大照片上--他指着照片说,"哈哈,这人生就一副意志坚定的样子,他显然呆在西蒙斯身边目的并不单纯,"他打趣到,"有句东方谚语,忍辱负重,必有大仇-"
  
  "对不起。"吱哑,大屏幕边的门被推开了。
  大家的视线"唰"地转过去。
  台上的警官也看向旁边大门。
  --是Rene,半明半暗的投影光打在脸上。
  
  墙上,大屏幕里是满屏的郑焕龙;旁边,推开的门前,站着Rene。
  警官最后的话还回荡在会议室里。
  --Anton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对不起。"Rene又说了一遍,穿过投影的光束,走向自己的位子。
    "我刚才说到哪了?"那个警官,笑着问。
  "忍辱负重,必有大仇!"台下有人捣乱般打着哈哈呼喝。
  人们借这个机会纷纷伸伸懒腰,打打哈欠,又继续听下去。
  
  只有Anton默默地思忖:
  海边,Rene故意输给郑焕龙。为什么?
  这个人跟西蒙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还有斯特林奇--那么,究竟是谁让他呆在这里?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
  夜来得有点迟。天仿佛突然变长了。
  Rene停好车,走下来,看着家门前停着的黑色加长轿车,不用猜测,Rene也知道:他来了。
  九个月,他们有过九个月的缘分。
  短短的九个月,十五年过去了,他是怎么记住自己的?
  他苦笑,因为自己是那诸多情人里,唯一出卖那个人的--这一个理由,足够那个傲慢自负自视甚高的人记在心里,一辈子。
  车门打开了。
  
  《《酒吧。
  Anton坐下来,不自觉地先打量周围。
  "找Jimmy?"Alex走了过来,"他今天没来。"
  "不,我等人。"
  Alex看了他一眼,走开了。
  Anton看看表,自己来晚了,可是Will竟然比自己来得还晚。他们之所以总是选在这里见面,是因为这儿既不是Will的辖区,又离Will的辖区不太远,回家--不管去哪个人那儿,都很方便。
  "嗨!"
  "你老板又有事了?" Anton听见声音,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谁。
  Will的眼睛一闪,"还不是老一套。你等急了?"
  
  《《街道。
  "你找我?"
  Rene低下头,看着那个人下车走过来,视线停在那个人的小腿和皮鞋上。
  
  《《酒吧。
  Will凑过去,两个人在高凳上吻在一起。
  
  《《街道。
  花园里,树前,一只脚踢在跪在地上的Rene脸上,把他掀倒在地上。
  他喘息着,还没有爬起,那只皮鞋踩在了他的手上。
  
  《《夜色朦胧。昏暗的灯光隔了玻璃模糊地照进来。
  公寓床上,两个人翻滚在一起,带着动物般的嘶咬。
  
  《《一片漆黑的夜色。
  Rene没有表情地坐在窗边,两手交叠在一起撑在脸前。
  阴天,窗外暗淡的月光压抑地洒进来,垃圾筒里塞满了浸透血的纱布,在地板上留下浓重的阴影。
  Rene稍微扭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一瞬间,他呆呆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样子:苍白的脸色,明亮的眼睛,有点优雅的嘴--熟悉,可是又陌生。
  --那是谁?那是我吗?
  --而我又是谁?
  一瞬间,他诧异地审视着自己。
  镜子里,那人周围是无边的夜色,就像浑浊的河水,扑朔迷离。
  河水下,藏着他的梦魇。
  
  终于河水慢慢汹涌起来,随后,"咚"的一声,一只酒瓶飞来把镜子砸得粉碎!
  待四散的锋刃落下,一只还挂在那里的大碎片,重映出了刚才那张脸,只是,年轻了许多。
  那张脸惊魂未定地看看镜子,镜子里,一把椅子又朝他飞来,年轻的Rene--Jimmy急忙缩身躲开,两个壮汉已经向他扑来。
  
  ===============================
  达拉斯"港口"俱乐部的大厅里,所有的灯都亮着,几张桌子翻倒着,地上一片狼籍,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四散在角落里。
  大厅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头银灰的头发,周围立着十几个人。
  地上另一边,Alex跪在地上,脸上流着血,他旁边还陪着几个男孩。老板尴尬地立在一边。
  Jimmy被人抓着走了过来,愕然地看到这一场面,他一边的脸上挨了一巴掌,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痛着。
  "咣"的一声,有人在他腹部狠狠用膝盖顶了一下,身后上面一压,下面一踹,他应声跪了下去。
  
  "Well well well,你终于来了?Jimmy,"希金斯盯着Jimmy,朝他咧嘴狰狞一笑,"我是该这么叫你吧?"
  Jimmy木然地点头。怎么了?他本能地看向Alex。
  Alex看着他,飞快地摇摇头。
  
  "我今天是来看你的,但是有人告诉我,说你只作侍应,是不是真的?!他们是不是都怕你比他们红啊?!怕你赚的钱比他们多啊!"那张干瘪的脸上泛起了笑容,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我说,我一定要让他们都亲眼看看,你是怎么伺候人的!"希金斯的脸忽然板了起来,目光阴森森地落在Jimmy脸上,"否则,我今天就在这调教你,直到你学会伺候人为止。"
  
  "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然后是一个男人把他几乎拖了起来,丢在地上,腹部挨了一脚。
  在他周围随即响起一片碎裂的声音,希金斯的手下又纷纷动起手来。
  Jimmy的脑子被打得嗡嗡直响,然而周遭的声音却仿佛格外清晰:血肉飞溅的声音,玻璃碎片翻飞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几个男孩早吓得哭了起来,有人低声咒骂,"操!他妈的一个婊子装什么呢?!""想害死谁啊?!"
  "都他妈的闭嘴!"有人喝起来,一个耳光随便抡下去,恍惚中,Jimmy看见,Alex被打得虚脱了向地上滑去。
  "请你,放过他们吧。"他挣扎着,在打手的胳臂和大腿间跌跌撞撞地跪了下去。
  
  希金斯大笑起来,眼睛因为兴奋亮起来,"宝贝儿,这么快就学会求我了?!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骚货!"他坐在椅子上分开了腿,懒洋洋地拉下了拉链,"来吧,宝贝儿,我知道你早就跃跃欲试想露一手儿了!来,用嘴,让他们看看,你这个侍应是怎么当的!"
  Jimmy看着对面,刚要起身。
  "爬过来!"希金斯盯着他眼睛,邪恶地一笑。
  Jimmy毫不犹豫重又跪下,弯腰爬过去。
  
  "小子,如果你想怎么样,"旁边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就当心你和你朋友们的小命吧!"
  
  终于爬到了对面,Jimmy跪在那个人的两腿间,看着那个又皱又黑的东西,他舔了一下嘴唇,俯下身去。那味道,让他恶心。
  
  然而,不是第一次了。他给人做过,那个熟悉的人。就像那样就好了。
  他的舌头从根部舔起,包围了对方,在对方的马眼周围打了个圈,然后又回来吮吸着龟头下最敏感的部位,润湿地舔遍了对方的海绵体和后面的睾丸,然后张开嘴,包住了对方吮吸着。
   他舔弄着,感觉到对方在他的口中越来越硬起来,然后跃跃欲试地探向喉咙深处;他卖力地吸弄,好让对方能更快一点射出来,自己也能听见自己动作的声音在屋 子里格外清楚,然后意识到Alex他们就在旁边注视这场面,然而他已经丝毫不敢有羞愧停下的意思。于是他听见上面的人满意地呻吟出来,"啊, 哦!......爽......小骚货,你吸得真爽!"
  Jimmy的下巴已经麻木,终于,那只钳子样的手狠狠勾住Jimmy的脖子,顶在他喉咙里的大物狠狠地顶向他的喉咙深处,他差点干呕出来,那点并不浓稠的液体直接射进了食道,Jimmy本能地挣扎一下,可是动弹不得,只能牢牢接受。
  希金斯哈哈大笑,把他猛地向外一推,喘息着跌在地上。
  
  "胖子?听说上次你因为这小子打的架?今天先给你!上吧!"他兴致勃勃地大笑起来。"来吧,摸摸,这小子早就硬得不行了,等着你操呢!"
  Jimmy还俯在地上喘息,来不及挣扎,"哧"地一声,侍者上衣被人从背后撕开了,人也被按住,他扭动挣扎,可是完全用不上力,只赢来一震淫荡地笑声,两只手探到了他的腰际,有手又滑进了裤子,捏着他的臀部,有人猛力扯下他的裤子。
  
 
第 32 章
  混乱终止于路易斯和西蒙斯的到来。
  路易斯是这家俱乐部的后台,也是达拉斯当时的老大--自然,很快,这个位置就将不是他的了,只是,他还不知道。
  地板上希金斯闹得最凶的时候,两个人带着自己的大队保镖直接走了进来。
  
  "希金斯,你又在胡闹了?!"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开口了,"你今天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我这儿还没想死人!"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地板,"你看上谁,都带走,到你那儿好好玩,不要在这里妨碍大家!不过你也留点神,不要像上次那样,一晚上就给弄死了!"
   他径直走向里面,才两步又回过头来,"今天西边那两个小子又踹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有人冲了Sam的地盘,达拉斯这么下去,就永无宁日了!希金 斯,如果你不想你那儿出什么事端,最好也下点工夫一起看看怎么对付那两个小子吧,他们俩的势力一天天大起来,比你现在干这个重要吧?!"
  "你们几个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就是看着你把自己毁在这上面的......"他撇撇嘴兀自嘟喏着走了进去,"至少我活着一天,就还是这里的老大,我说话乐意不乐意听,你们都要听两句......"
  
  希金斯嘿嘿一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地板上,除了希金斯的人,凭空多出二十来个拎着枪的大汉,谁都没了兴致,一出闹剧草草收场。
  Jimmy的额角打破了,血淌下来,他伏在地上,透过一片朦胧的红色,再次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那个人走过去,看看地板上狼狈的他,什么话都没说,只留下两道灼灼的目光。
  
  随后的两个星期,人们看到,每天华灯初上,达拉斯主要黑帮之一西蒙斯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俱乐部门前。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对车的主人来讲,这却是14天的无计可施--每天西蒙斯一到就直奔Jimmy的包间,打烊才离去,只喝酒,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男孩的 任何回应,不管西蒙斯说什么,怎样尝试沟通或是吸引Jimmy的兴趣,回应他的只有礼貌的微笑。西蒙斯的眼睛第一次有些黯淡了。
  希金斯来过,每次问起,都被告知Jimmy在西蒙斯那儿,悻悻而退。
  
  今天照旧,"港口"的前门,西蒙斯和他的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地走进酒吧。
  后堂,对着镜子,Jimmy往额角贴上一块胶布,周围,窸窸窣窣地响着冰块碰在杯子上的声音。
  "两星期了,Jimmy,"Alex走过来,从镜子里看着他的动作,犹豫了一下,在他身后说,"他这么来了两个星期了,你怎么想的?"
  Jimmy立住,没有回头,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想什么?我不是同性恋。"他端起托盘走了。
  
  "Jimmy,为什么?"包间里,Sam拉住Jimmy,"我说过,两个星期,要是你还不同意,我就走。"
  男孩没说话,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收走了桌子上的空瓶。
  西蒙斯叹了口气,"那我明天就不过来了。Jimmy,如果你根本没这个念头,就别在这混了,随便干点什么都行。"
  "别的地方都不要我。"Jimmy低声说了一句。
  "这儿不适合你。"西蒙斯略一诧异,又继续说完自己的意思,"我不在这个房间,希金斯还会来找你麻烦,就算你不答应,他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你应该知道。我给你钱,你离开这儿吧!"
  "我没地方可去。"Jimmy说。
  西蒙斯忍住怒气,"如果我也用强呢?!你才答应是不是?"
  Jimmy听见这话,扭头看着Sam,愕然。
  西蒙斯摇了摇头,"你不会碰到人人都像我这么有耐心。你考虑考虑吧,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他走出了房间。
  
  第15天,西蒙斯真的不来了。
  他喊了别的男孩,在别人的包间。
  开门关门的时刻,Jimmy拿东西走过 ,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第16天,早晨下班,Jimmy被辞退了。
  "老板不让我干了。"回到家,他转身关上门,对着椅子上的人说。
  "有个人,说是西蒙斯那儿的,送过来一张支票,10万的。" Alex坐在厅里。
  Jimmy在门边怔住。
  Alex递过来一张纸片,"说让你找个地方,或者回乡下。"Alex呆呆地看着Jimmy,"你真的要走了?"
  Jimmy回身扫了一眼,没有接,"你妈不是要手术吗?你拿着吧。我要这钱没用。"
  什么?Alex也愕然。
  "我拿着它真没用,"他看着Alex凄楚地一笑,"你拿着吧,起码你我可以少卖两年。"
  屋子里,两个人默默地对视。
  不用多说,Alex把它收起来,两天后寄到了千里以外的一家医院。
  
  下午,路易斯手下那个黑人过来,Jimmy还在街上偷东西时,是在他的地盘上,所以黑人每个月来收一次保护费。
  你小子命好啊!听说你被人看上了!--一番聒噪,Jimmy第一次听进去达拉斯的黑帮情况。
  
  当天夜里,四大帮派火并。清晨醒来,郊外的街道上还能闻到火药味。
  
  第17天,希金斯跟Sam的人在河边冲突。
  每天--呆在Alex房子里的Jimmy第一次知道--每天达拉斯的报纸上都有惊人的消息,有人横死,有人暴富,有工厂酒馆夜半失火,有河边又新添无人认领的尸体。
  当晚,路易斯再次拉拢四大帮派谈判。
  
  达拉斯,腥风血雨。
  
  Alex的家,Jimmy三天没有出门。
  每天下午,Alex醒来,都看见Jimmy坐在窗边,屋子拉着厚厚地窗帘。
  "你怎么了?"他打开灯,愕然地看着。
  Jimmy泪流满面,摇摇头。
  
  第18天,Jimmy去了西蒙斯那。
  
  别墅,西蒙斯正换衣服预备出门。
  电话响起,一个手下接起,"老板,'港口'那小子找你,说要见你。"
  "让他到餐厅。" 西蒙斯走出门。
  "多带点人!"旁边西蒙斯的贴身保镖喊起来。
  
  一间光线流转的餐厅。
  Jimmy看看周围,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脏很笨拙,这样的环境在他的记忆里,早已久远。
  对面,一个身材高大、轮廓醒目的男人正走过来。远处,立着几个保镖。
  
  西蒙斯走到桌子前,低头看着桌子后面穿着蓝色毛线衣的那年轻人,"你找我?"
  那个年轻人抬起头,柔和地一笑,双眼分外清亮,"你,还预备要我吗?"
  
第 33 章
  卧室。
  西蒙斯站在地板中央,"你要洗洗吗?"
  Jimmy坐在椅子里,尴尬地看看Sam,"我......出来时洗过了。"
  
  西蒙斯居高临下,扬起眉毛,探询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隔着一米半的距离,热量从Sam精壮的身体上散发出来,微微荡漾在屋子里,烤热了周围的空气。
  
  一时Jimmy的目光里,百味杂陈。
  
  待意识到自己眼里的忧伤,Jimmy低下头,收回了目光。
  几秒钟的停顿,屋子里一片岑寂。
  Jimmy站起来,开始脱上衣。
  
  西蒙斯站在那儿看着他。
  衣服从头上褪下时,露出一截赤裸的腹部。
  然后Jimmy有条不紊地开始解衬衫扣子,他尽量做得轻松,不去看Sam,把衣服丢在地上,然后,就在他的手伸向腰带时,被人拉住了--
  那只火热的手一把把他拉了过去,贴近那个人的身体。
  那个人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吻我。"Sam命令道。
  
  Jimmy的嘴凑上去,犹豫了一下,轻轻落在对方面颊上。
  贴在皮肤上时,Jimmy自己也察觉出,他的唇一片冰凉。
  
  "嘴!"Sam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傲慢地闭上眼睛等着享受Jimmy的吻。
  
  Jimmy的吻僵硬地落下去,有那么几秒钟,又离开。
  Sam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地盯视着他,嘴撇到了一边,"你这吻,真差劲!"
  
  莫名其妙地,Sam的话和那道锐利的目光,忽然激起了Jimmy的脾气,他一步蹿上去,甩开所有的顾忌,一只手板过Sam的后脑,嘴狠狠地压了上去。
  就像对面不是Sam,而是任何一个可以随意轻薄的街女或是小厮,他用尽力气地碾压Sam的唇,毫不客气。
  "现在呢?!"终于,他松开Sam,后退半步,挑衅似地看着Sam。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
  
  风掀起了白色的窗帘。
  炽热地夜晚。窗外,一片多刺的玫瑰散发着芳香。
  
   忽然Sam的脸色一沉,快得Jimmy来不及反应,Sam的手已经狠狠抓住他的裤门和腰带,另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他几乎被地提起来"霍"地给带到了床 边,脚还没稳,一个趔趄已经被Sam "扑通"一声摔倒床上;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被对方大力一拽,歪斜着跪倒床上;他手脚并用慌忙想爬起来,可是刚一动,嘶拉一声,那个人已经趁势撕掉了他的 裤子,然后一把把他按倒,人随即重重压了上来。
  
  "......"Jimmy被压在下面,大口地喘着气,他感到自己莫名地慌张,以致于浑身都拼命哆嗦起来。
  身上,Sam压着他,一只手滑到了他的股间,滚烫的唇齿落到了他背上。
  Jimmy喘息着,待定了定神,挣扎着侧转过来,手也伸向对方。他一只手揪住Sam的衬衫,一只手不甘示弱地伸进去,抚摩Sam的结实的胸肌、腹肌,然后向下伸去。
  
  Sam挪开一只手,要宽衣解带。
  "我来......"Jimmy喘息着说。
  Sam有点诧异地看着Jimmy,眼神一闪,放开了手。
  Jimmy向后坐起一点,喘息着解开Sam衬衫,一边解一边看看Sam,再解再看看人,手接着伸向了腰带。
  那眼神,一下子又勾起Sam火热的欲望,他重又压上来,火热的手沿着Jimmy赤裸的脊背一路向下,有力按着他窄窄的腰身,最后落在饱满的臀部上,反复地揉捏着,吻落在Jimmy颤抖的喉结上。
  Jimmy浑身都颤抖起来,他仰起头......
  
  风再度掀起窗帘,飘进一阵玫瑰的芳香。
  
  床上,两个人翻滚着。
  
  "......啊......"Jimmy喘息着,他被侧压在床上,Sam的手,老练地握着他下面抚弄着。
  "恩......啊......"他终于难以自已地呻吟出来,在Sam手里,欲望膨胀地超出了理智,神志一片迷乱。
  
  "想要吗?"耳畔,传来Sam的声音。
  "要......"他一片迷乱,狂奔的欲望已经无法控制,急不可耐地要找到突破。
  
  然而随着一片冰凉的润湿,Sam的手指探进了他了后穴,Jimmy这才意识到,Sam是在问自己想不想他进来。
  他的身体本能地一僵。
  "怎么了?"那只手停了下来,Sam在他耳畔问。
  "没......什么,"他埋下头。
  此刻他正被侧压在那个男人身下,一个是黑帮的老大,一个是夜店的伙计,还有别的可能吗?
  "继续......别停......"他深深闭上了眼睛。
  
  他被翻转过去,Sam的手指深深地押进了他的身体。
  "啊......"他又轻轻呻吟出来。
  "你放松。"Sam在他耳畔说。
  
  身前的欲望愈加难捺,他忍不住伸手套弄,却被Sam把手拨开,然而那后面手指的扩张却让他十分难受。
  "你直接进来吧。"终于,他忍受不了,挣扎着转过来,手伸向一边的润滑剂,想速战速决结束这场折磨。
  
  那只手拉他跪了起来。
  他感觉到股间顶着他的东西硕大而湿滑,那个人一只手用力托着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腰。
  于是他把头深深埋下去,闭上眼睛,尽力放松自己,等着它进来,然而身体却无法控制地在颤抖。
  
  "啊--"毫无预兆的,那人猛地冲了进来!
  他疼得一下子叫出来,冷汗一下子淌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一刹那,他感觉眼前白光一闪,几乎失去了所有触觉,只有后部被超乎寻常扩张的感觉吞没了全身。他感觉到对方的前端硬生生砸开自己挤了进来,然后停在那里。
  片刻的静止,Jimmy的身体被Sam架在手里,他本能地向上挺了挺腰,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身后的人又一个大力挺身,乘着他的动作,竟然完全顶了进来。他被顶得头撞上了床头,又被那个人拉回来。
  那个人揽住他的腰,只有片刻的停顿,忽然猛烈地抽插起来,异常粗暴。
  如同一道电流直到头顶,他本能地叫了出来,两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意识恍惚成了一片,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那只手在一片恍惚中握住了他的前面。
  "啊!"Jimmy大声呻吟出来,竟然完全身不由己,闭上眼睛,完全听凭对方肆意欺凌。
  剧烈的疼痛却混杂着放纵的快感。
  他的意识早已经一片恍惚,可是那剧烈地刺激却清晰得超过了他有过的所有体验,凌驾在他所有的神志之上。他竟然会感觉到灵魂--如果有那东西的话,从未有过的真实。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他正让自己堕如欲孽的海洋,他完全沉浸其中。
  他喜欢那滋味。
  他情不自禁地呻吟着。
  就这样收缩着喷射在Sam手里。
  
  朦胧中,他听见背后微微的笑声,好像在水下传来一样遥远,"你真行,我都快射了。"
  Jimmy张张嘴,可是只有剧烈的喘息,却说不出话来。
  
  但是Sam绷了一会,又持续抽动起来,甚至把他用力摇动起来。
  "......"这一下,Jimmy已经快哭出来,"别,不要!"
  他叫出来, 那人停下来将他翻转,侧过身体,抬起一条腿。
  Jimmy要命的叫出来,浑身又剧烈哆嗦起来,"别......求求你......"那巨大的疼痛刀一般一次次刺穿着身体。
  他觉得自己快要昏厥过去,身体瘫软下去,终于,Sam把他又翻转过来,继续抽插,超过了可以承受的极限。
  他流血了。没什么,他知道,对Sam来讲,只是把"港口"的一个MB干出了血,除了让Sam更加兴奋,不会有什么。
  
  风一阵阵地吹进来。
  风里不断带进湿润清新的味道,叫人想起遥远的星空下,竖琴演奏的快板小夜曲。
  夜色深处,充满花香。
  
  终于,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Sam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吼叫着达到了高潮,喘息着扑到在Jimmy身上,
  
  "你休息一会儿。"Sam的吻笑着落到Jimmy额头上,丢下他起身去了浴室。
  朦胧间Jimmy看到Sam眼睛里满足的光。
  休息一会,他是傻子也能察觉到那个人还没有要够。
  
  第二次,因为有撕裂的伤口,比第一次更疼。
  
  再来一次!等到天亮时,Sam又按捺不住了。
  Jimmy浑身瘫软,"别,我实在不行了。"他的后面太疼了。然而他感觉到对方的欲望正滚烫地顶着他的身体,硬硬地顶疼了他。
  "用嘴。"Sam说。
  Jimmy犹豫了。
  Sam笑着看着他,"来吧!"他跨了上来,硕大的东西在Jimmy眼前跳跃着,"我洗过了。"Sam笑着送到他的眼前。
  Jimmy看着,张开了嘴。
        
第 34 章
  等到Jimmy醒来,已经不知什么时候。
  窗户关上了,窗帘垂了下来。
  侧耳听听,楼上楼下一片寂静。
  
  Jimmy挣扎着爬起来晃晃悠悠地挪向浴室,脚像踩了棉花,浑身散了架般痛得厉害。
  
  浴室里,Jimmy拧开开关,温润的水一下子喷洒在身上,他浑身竟然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喉咙里低低呻吟出来。一夜之间,他好象更敏感了。
  
  水汽里,身体的疼痛,加剧了精神的脆弱。
  Jimmy--他喊着自己的名字,你终究还是、终究还是......
  不是挣扎、抗拒了那么多年吗?
  少年时那几个不堪的场面又堵上心头--那么,当初那一切又还剩下什么意义!
  原来,命里注定的东西,是避不开的。
  阴影,他以为那一路扑打着翅膀追赶他的,原来就长在自己肩上--他想起那句有名的诗,不由自主苦笑--原来,活着就无法分割了。
  
  他颤抖着在水汽中检视自己的身体,左边膝盖上有一处青紫,大概是磕在哪了;右臂上有一处勒痕,却不知是何时弄的,
  无意间,镜子里瞥见自己身上落满了吻痕齿印,惨不忍睹的样子,不禁又吓了一跳,赶紧扭开头,不敢再去看镜子。
  
  从浴室回来,咋一看见满室狼籍、洗劫过似的,又吓了一呆。
  房间里,一只靠垫丢在地上,床单一半拉扯到地上,上满沾了血迹,地上丢了纸巾、湿巾、棉签、用过的套子,看得他一阵反胃。
  
  衣服还能穿,裤子撕破了,Jimmy开始在屋里找,总不能就这样围着浴巾出门。
  Jimmy把更衣间的柜子一一打开,全是空的;回到房间,打开柜子,里面只有卧具。这间房子不是惯常用的卧室。
  他正站在衣橱边发呆,门忽地被推开了,吓了他一大跳,是Sam。
  
  "你起来了?"那个人看着他,炽热的目光让他无处躲藏。
  Jimmy喉咙动了一下,挪开眼睛,坐回床上,想起自己昨晚的样子越发尴尬。
  可是那个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神情,让他心里什么一直坚硬地东西,哗啦似地翻了个,那感觉指向记忆深处某些温暖的光亮、隐隐触动心底某处柔软的角落--就像那一天,在胖子的包间里,一片混乱间他回头看见Sam的目光......
  
  Sam笑着走到床边看着他,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忽然俯身下来,温润的唇已经落在Jimmy嘴上。
  "啊......"Jimmy还是本能地一躲,可是下巴被捏住,却躲不开。
  那结实的唇用力碾压着要分开他的嘴,他竟然不由自主张开嘴,听凭对方舌头伸进来,一时满嘴都是Sam湿漉漉又充满力量的感觉,他感觉到Sam的舌在他口腔里粗暴地冲撞劫掠,略过每一处角落、齿间,Sam老练地挑逗出他的舌头,反复吸吮着。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舌本能的追随上去,探进Sam的口腔,两个人的舌纠缠在一起。
  "恩......"那吻让他的脸热了起来。
  Sam察觉到了,吻得更加用力和放肆,然后忽然一下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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