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终极往事 by 香龙血树

_15 香龙血树(现代)
  "是我!"Rene点点头,很柔和很亲昵地一笑。Rene知道这笑容一时让Will 摸不着头脑,Will 的样子瞬间有点发懵。
  "你现在知道我谁了?" Rene柔和的声音,像低语一般缠绕过来,"或者还是需要--"
  蓦地,Rene的目光忽然像铁一样冰冷,在月光下泛起一寒意,"我让你再看清楚一点?!"
  Rene一步上前,闪电般出手复又狠狠抓住了Will,脸凑得很近狞视着Will。
  
  Will来不及做出反应动作,又被抓住,然而他只略微挣扎了一下就停了下来,他眯起眼睛看着Rene,"你是他上司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Will冷笑着奚落Rene,"你以为Anton是谁?你以为你难为他,他会听你的摆弄?!"他看看胸前Rene抓着自己的手,"怎么?你想打我?!你以为你打我一顿,他就会跟着你走了?!"
  
  "小子,"Rene打断Will的话,又凑近Will耳边低低一笑,"我告诉你一件事,从现在起--你听好--"
  Rene的目光望向巷外,周围没有任何人,他的手上加了力道,"不要让我看见你跟Alex在一起,不要跟他讲话--"
  他的手上再次加力,Will疼得抽搐了一下,"如果让我知道你跟他说过什么,"他的手猛地一拧,Will 一下子叫出来,"小子,你就完了,知道吗?!"
  Rene的声音很低,语速很慢,但那声音就像低徊的蛇,渗进人的皮肤让人泛起阵阵寒意,"--我会毁了你!"
  
  Rene可怕地盯着Will着,他知道Will一定会害怕。
  赤裸裸的威胁,他19岁就学会了,对待那些油滑投机的人,百试不爽;或者,偶尔,对像眼前这个警察也一样,他知道,吓吓他们足够了。
  
  月光下,两人对视着。Will看见Rene的眼睛泛起一阵寒光,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
  俱乐部里,Anton看见了Alex,"看见Jimmy了吗?"
  "去了后面。" Alex做了个手势。
  Anton转身就望外走,可是瞬间感觉到Alex似乎很担心,"什么?"他转回身。
  "和......上次找你那个人......"Alex在他身后说。
  "Will?" Anton一惊,快步向外面走去。
  
  *****************************************
  俱乐部外,暗黑的后巷里。
  Will盯着Rene,忽然幽幽一笑。
  猛地,他左手抡起酒瓶,狠狠砸在右手小臂的外缘。瓶子顷刻间碎开,Will把手里剩下的半截瓶口扔到一边。
  Rene惊呆,过往的经验让他立刻撒开了手,退后一步。
  Will再次挑衅地一笑。
  两人再次对视。
  
  "Will!"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低喝,昏暗的月光映出巷口一个高大的影子。
  那人迈着沉重的大步走了过来
  
  Will看着Rene微微一笑。
  
  "Anton,"Rene上前半步,但是被当胸一把推开了!
  Anton上前扶住了Will,血正从Will胳膊上汩汩流出来,渗透了衣服,很快落到地上。
  
  Will身子一歪,几乎栽到了Anton肩膀上。
  "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Will喘息着说,"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向巷子口走去。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放心。"Will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回身赶紧对Rene说。
第 55 章《终极往事》香龙血树 ˇ第 55 章ˇ --838书城[作品库]
  喧闹的俱乐部,Rene回到Alex身边坐下,呆呆地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长久无语。
  
  "Jimmy?Jimmy?"Alex站在他旁边轻呼,"怎么了?"
  Rene回过神来,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摇摇头,"他们走了。"
  他看着眼前的Alex,半晌,叹息了一声,转回头继续看着眼前混乱的舞池。
  
  "算了吧......Jimmy。" Alex的手放在了他肩膀上,"听见没有,算了。那不是你能拥有的。"
  "我知道。"Rene点头自语,"我知道。"
  他颤抖着握了握Alex伸来的手,头轻靠在Alex的胳膊上蹭了蹭--
  突然,音乐震耳欲聋地轰鸣起来,吓了俩人一跳,刹那间他们周围响起了震天的呼喝!
  "快看哪!是她!""是他!"
  "Miranda!"
  "Miranda!Miranda!"
  "嘘!嘘!"刺耳的呼哨声响成一片。
  
  Rene惊愕地抬起头,两人一起看向台上。
  台上,是那个有名的变性人,据说他实际上还是个男人,他周围是四个半裸的陪舞,正疯狂妖冶地跳舞。这是这个俱乐部每月第一个礼拜一的例行节目,不知为什么今天比以前稍微晚了一点。
  "我出去走走。"混乱中Rene起身离开了俱乐部。
  
  *****************************************
  告别了喧嚣,夜风一吹,Rene全身一阵颤栗。
  他拉起风帽,手插在衣袋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
  
  不知不觉Rene走出了暗街,路边开始有熙攘的人流、热闹的灯火和林林总总的店铺。
  风里飘来香草的味道。
  多甜美的夏季。Rene不由自主地想到。
  这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他的周围有一对对手牵手的情侣。
  有一对忽然停下站在店铺的光影下接吻。
  Rene急忙低头躲开。
  
  斜穿马路时,Rene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星,再次意识到他只是个Bottom,和这个城市那数万个Bottom一样,在等着什么人进来,来了又去,腻了就扔掉。
  风里,他承认了自己的脆弱和无能。
  
  下面的店铺里飘过一阵热烈的音乐。
  但是Rene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照旧没有目的的走下去,从一个街区走向另一个街区......
  香草、繁华、光影、音乐与他无关。
  
  这样的夜晚,很多时候,Rene都在单位加班,可是还有更多时候,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呆在办公室。
  于是,在那些晚上,Rene就这样走在街道上。
  寂静的深夜,他会从一个城区走到另一个,穿过大半个纽约市,直到筋疲力尽,才找个地方坐下来,有的时候是在某个公园的一块草坪上,有时候是在热风管道或通风口旁边。
  不少时候不知不觉他就会在那儿睡着了,直到清晨的凉意又把他唤醒,他就打车回家,洗干净自己,换衣服,像在猎鹰出任务前往枪里装满子弹那样,往胸膛里塞进勇气,再次出门。
  一次次周而复始。
  
  那还是在达拉斯的时候,他学会了睡在露天,睡在任何地方。只要没人打扰,随便哪里他都能把自己放下,不管垃圾箱后面还是地下通道里。
  
  有时候,夜色里,他也遇见喜欢他的年轻人,向他微笑打招呼。
  但是Rene早就熟知了那一套过程和结果,他也知道自己最后留给他们的只能是伤害。
  他既不能去糟蹋自己也不想去伤害别人。
  
  终于,这近20年没有跟人交流的寂寞,刻骨铭心。
  
  一会儿,Rene走上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他拐进一条漆黑狭窄的小巷,一直走到尽头的角落里,贴着墙壁坐了下来。
  周围一片寂静。夜色里他和墙壁溶成了一体。
  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必须像狗一样找个角落,舔干净自己的伤口,直到下回再有伤口。
  
  口袋的电话不知道第几次响起,Rene才察觉到。
  抓起来,却是Anton,"你在哪?"
  没等他开口,电话里又说话了,"我在你顶层房间里。你上来。我们谈一谈。"随即,斩钉截铁地,电话便收线了。
  
  *****************************************
  那栋老旧的居民楼,顶层Jimmy的房间里,Anton转回身注视着进来的Rene。
  "你威胁他?!"Anton说。
  Anton刚才把Will送了回去,处理了伤口,没什么大事,于是借口Will好好养伤,就退出来了。有些话他必须要告诉Rene。
  
  Rene看着Anton火一样的目光,心再次掉进了万丈冰窟。
  "你告诉我你想让他怎么完了?!你想怎么毁了他?!" Anton逼视着Rene,"--我好不容易才问出来......"
  刚才Anton问过Will。
  "--我不能说......对不起,他说,我说出去就完了......他会毁了我。对不起,Anton......我知道他是你上级......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他想起Will靠在自己身上颤抖地低语。
  
  "对不起。"Rene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半晌,终于开口,声音无力地落到空气里。
  "Rene你太过分了!你做事能不能开诚布公点?你为什么总要在背地里耍那么多手段?!"
  "对不起,"Rene的脸色一下苍白了,他颤抖着再次说,单膝在Anton椅子边跪了下来,试图安抚Anton,"Anton,我,我只是想吓吓他......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对他......"
  
  "Rene!"Anton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做事不用那么深沉!你不要把局里那套手腕用到我的朋友身上!"
  
  "对不起,我不会了......再不会了!"Rene哀求。
  "你一开始说不信任我的同事,然后是我的朋友......"
  "不,不是,Anton,他们没有问题......" Rene害怕Anton再说下去,赶紧认错,"是我的问题......"他低下头去,喘息着咬住牙,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潮湿了。
  如果某些行为方式或者观念--即便它们是错的--在一个地方却是通行的准则,那么错的就是他自己了,他伤心地想,少数就是错误,不需要别的理由。
  
  "Rene,你是什么目的,你是想孤立我,拉拢我站在你那边吗?!"Anton看着Rene继续说下去。
  "不是,我绝对没有。" Rene没有抬头。他知道,心与心之间,隔着万丈深渊。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在伤害我的朋友!"
  "对不起。"Rene只能说。
  "我......"他抬起头,悲伤地看着Anton。
  
  "不用说了,"Anton摆手,"Rene,以后你我只限于工作关系,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也不要骚扰我的朋友!"
  Anton猛地掀开Rene站了起来,Rene往后退了一步,跌在了地板上。
  
  "除了工作,离我远一点,好吗?!" Anton最后斩钉截铁地说。
  听见这话,Rene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了。"他点点头。
  
  "如果......我只是......Jimmy,"最后,Anton要出去的时候,Rene忽然伸手拉住了Anton。
  Anton听见Rene微微颤抖的声音,"如果,我不是警察呢......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点兴趣?"
  Anton诧异地低头看着他。
  "你,会不会给我一点机会?" Rene小心地问,察觉到自己的眼睛红了,"......你会的是不是?如果我只是那天晚上那个MB,你玩玩也没什么的是不是?"
  
  Anton冷着脸没有说话,要向外走。
  Rene再次扯住了他,"Anton!"他来不及站起来,依然跪在地板上。
  "我发誓我不会再去管什么Will,或者随便什么人男人女人!我保证!"他曾经在街上看见Anton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你跟谁在一起怎么样都行! Anton,你给我个机会吧!行吗?你当我是Jimmy就好......"
  他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如果你喜欢三个一起,我也可以。只要,只要,你别丢开我!我怎么样都行......"
  
  Anton愣住,厌恶地瞪着他,"你,就那么饥渴?!"
  Rene心头一片混乱,他想起那一个个游魂般行走的夜晚,那一个个被欲望灼烧的漫漫长夜,如今,那刻骨铭心的虚空,让他害怕。
  
  --和Anton在一起的那两个晚上,像是重又给他的欲望打开了锁。后来无数个夜里,他的欲望熊熊燃烧起来,
   于是他日夜想着Anton那粗大东西的形状。白天,他本能地跟在Anton身后,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是夜晚的焦渴却怎样也无法缓解。他的身体在夜里发 着烫,两腿间的坚硬,像烧红的铁棍。他只能一次次地想着那东西发泄在手上,但就是工具也无法满足身体更要命的空虚。一片漆黑间躺在那里,他能清楚地察觉自 己扩约肌的颤抖,身后他紧绷的臀间,就像一只原本绷紧的靶纸,被连发子弹击穿了巨大的空洞,在空气里颤栗着,那麻痒一直蔓延到腰间,渴望着被填充.
  他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样的,但他知道自己的饥渴,一定比女人不如。
  
  "......是!"半晌,Rene冷下脸来,承认了。
  Anton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会怎样," 他想起刚才那俱乐部,他害怕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俱乐部,那些人,"他无力地对Anton说,"你知道......我会每天晚上随便找那些人来......干我。"
  "你不会让我那样的,是不是?!"终于,他绝望地看着Anton问出来。
  他想起黑暗里那些人的目光,可是那些人的目光越是下流,却越叫他想顺从。他自己知道那会有多危险。
  
  半天,Rene没有听见声音。
  为什么不会?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Rene终于清醒过来。
  妈的!自己在干什么?
  于是他扶着墙站了起来,失魂落魄。
  
  但是他感到一只大手蛮横地拉住了他,"不是在这儿!"沉重的鼻息落在他耳畔。
  抬起头,他看见那人的目光里充满愤怒。
  "哪?"他慌忙地问。
  "去你家!"那个人粗暴地扯着他向外走。他飞快地点头,被推出了门。
  
  *****************************************
  Rene的家,一打开门,Anton就凶悍地把他向卧室倒退着推去。
  
  卧室里,Anton把Rene狠狠摔到床上,几下扯掉裤子,衬衫和裤子的扣子都蹦脱开来。
  不等Rene翻身,Anton随即又把他按倒,毫不客气地把大腿弯起,不是向胸前而是向两侧狠狠按下去,Rene疼得皱了下眉毛,Anton抓着他的腿,让他的身体彻底大开着,腰完全提了起来,后穴毫无遮拦的向着自己,只简单润滑了一下,就狠狠冲了进来,
  地狱般的疼痛,Rene的冷汗一下子淌了下来,他的脸上顷刻间痛苦万状,全身力道尽失,但是他随即狠狠咬住唇,两手揪住了床单,Rene是从来都忍不住要叫的人,这次竟然把叫声硬生生地遏制住。
  Anton随即抽插起来,每下都异常粗暴。
   Rene觉得Anton高大沉重的身躯像个压路机那样碾压过来,每下都想把他碾碎;Anton那东西异常粗大又坚硬,深深地顶进了身体深处,占据了他身 体的全部,后穴周围敏感脆弱的肌肉,承受着极限般地撕裂感,他完全体会不到任何快感,只有瞬间从头顶到脚那吞没一切的巨大疼痛;但是他没有求饶没有叫喊, 只是狠狠绞着床单忍受着,唇上流出了血。
  两个人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屋里只有两个人肉体劈啪的撞击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月光洒进来,把屋里照得白亮亮的。
  
  Anton一直这样插下去,感觉到那又硬又紧的后穴慢慢润湿活络起来。
  许久之后,Rene竟然就在剧烈的疼痛中再次高潮起来,Anton感觉到了,Rene的身体像女人那样收缩着。Rene没有射,但是快感正像波浪一样,一阵阵袭来。
  
  Anton没有就此放过他,对着已经润湿的后穴,再次狠狠冲进来。他把Rene大腿提了起来,毫不留情地冲撞,一次又一次。
  Rene又一次高潮的时候,Anton手伸到大腿前握住了他的东西,来回套弄着,在他要射的时候,用手堵住了他的马眼。Rene难过地扭动起来。又一次之后Anton让他射了出来。
  
  迷乱之间Anton把他翻转了过来。
  再次深深挺进的时候,Rene终于叫了出来。
  Anton还在操着他。
   他觉得身体里那粗大坚硬东西越发的巨大,仿佛长出了无数倒刺,像只红烫的狼牙棒。却进得没法想象得深。那可怕的疼痛让他没法忍受,然而他淫荡的身体里却 夹杂的没法言说的痛快。那一波一波的刺激,混杂在巨大疼痛里,像剧烈的电流一直升到头皮和指间末端,却让他每个骨头的缝隙都说不出的舒爽。
  泪水蒙上了他的眼睛。
  
  升腾地汗水中,Anton狠狠抓住了他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提。
  "这就是你要的?!恩?!"他粗暴地问到,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声音发闷。
  "我在问你,是不是?!"
  "是......是......"Rene呻吟着说。
  "你就那么想我干你?"Anton问。
  "是,我一直都想,"Rene 啜泣着,无力地说,"妈的,我快想死了。"
  Anton骂了一句,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让他坐了起来,从下面再次冲进来,抓住他来回推拉。
  房间里随即充满了淫靡的叫声。
  
  许久之后,Rene渐渐瘫软,眼前一片模糊。
  他无力地趴在那里,感觉身后像是一列火车在他体内轰鸣冲撞。
  Anton的节奏越来越快,他终于再也无法承受,直到Anton深深地射进了他身体里。
  两个人浑身都是汗水。
  
  一夜之间,两个人都不知道射了多少次。
  清晨的时候,Rene从混乱中醒来,这一个晚上似乎从没有停歇过。
  他颤抖着爬起来,有点耳鸣,象跟Jack潜水时在水下呆了太多的时间,他的四肢都不听使唤。绕过床的时候,他脚下一绊,竟然跪到了地上。他喘息着,可是不等站起,床上伸过一只手,一把又把他揪了过去,按在了床上。
  Anton对着操了一夜的小穴再次插了进去。
  Rene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他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够了吗?!"Anton低沉地问,他再次抓着Rene的头发提起他的头,看着泪水从那张脸上滑落。
  Rene听来,那声音非常遥远。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十分遥远。
  "我问你够了吗?!" Anton的嗓子有点嘶哑,嘴唇干裂。
  "够了!够了!" Rene哭着哀求。如果说那两个晚上,Anton是把他魂儿都干飞了,这一次,Anton是把他的人和魂都干得彻彻底底服服帖帖了,叫他只想匍匐到那人脚下。
  "还要吗?!"
  "不,不要,求求你,够了......"
  Anton放下了手。
  
  两人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两人几乎同时摸向手机,每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Anton狠狠骂了句"妈的!"赶快爬起来去了浴室。
  回来,他皱了下眉,穿起昨天的衣服。
  妈的!Anton再次狠狠骂了一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握不住拳,脚像踩在棉花上,大腿腰臀的肌肉都异常酸痛,他还从没这么荒唐过,于是清醒地意识到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如果下午遇上状况他一定没法处理。
  
  Anton的鞋东一只西一只的扔在门口,出门前,Rene跪到了他脚边,Anton一愣,Rene拾起鞋子给他穿上,穿好警靴足踝的带子。Anton低头看着Rene赤裸的颈项肩背,没有说话,开门走了。
  
  Rene关上门,回来就摸向电话,请了一天的假。
  他出乎意料地发烧了,头剧烈地疼,腹部因为太多的精液和进了点空气,微微膨胀。身体无数的部位剧烈灼痛着。
  但是他第一次竟然完全来不及去清理自己,就在床上陷入了昏睡。
  
  *****************************************
  Anton第二次来的时候,Rene的车比他晚到了几分钟。
  "对不起,我去了下裁缝那。" Rene下车,手里提了几件衣服。
  
  再进去时,Anton发现,Rene家多了些细微的变化。
  他先看见,每个房间里都有了烟灰缸,虽然Anton其实很少抽烟,但现在连卫生间都放了烟灰缸。
  Rene给他准备了拖鞋,睡衣。浴室里放了他常用的香水、新的洗漱用品。
  另一间浴室已经全部腾出来,接好了冷热水。
  卧室里有全新的润滑剂、安全套,或者还有别的东西。
  伸手拿东西的时候,Anton无意中看见,桌子上准备了他那个牌子的香烟。
  厨房空了大半的冰箱里,塞满了他喜欢的啤酒和食物。
  最后清晨出门前,他还会看见衣柜里了多了几套他那个尺码的衣服,外套、衬衫、内裤和袜子,甚至还有配套的鞋,全是自己一贯的风格。
  
  房间里,Rene跪在他面前,拉下他的拉链。
  
  两个人就这样来往起来。
  大部分时候是在Rene家里,有时也去Anton家。
  通常Rene会主动给Anton电话,很多时候,Anton会直接说有事,于是Rene会再改约别的时间。
  于是Anton每次有兴致的时候就来,想走的时候就走,每个晚上似乎像恩赐。
  Rene知道自己跟Anton的相处尊严全无,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过尊严。尊严,就让它见鬼去吧。
  两个人的身体却越来越熟悉起来,渐渐熟稔了彼此的习惯和节奏。
第 56 章
  双子座。
  办公室里,Rene看着液晶屏上Minna和孩子的照片:
  那只是些日常生活照,但在Rene的大屏幕上显现出来,异常清晰生动。
  
  有几张是Minna在自家院子里,逗着一只长毛的阿拉斯加犬,旁边有时候还有那小孩子的手臂。
  有的是阳光下,母子俩在野餐,Minna穿着随便,蓬松的头发很漂亮
  还有几张是Minna从外面进门时的样子,背着机车包,戴着太阳镜。
  
  照片有连拍,有抓拍,还有合影,有时是母子俩一起,更多是Minna自己。有时还会忽然跳出来一道漂亮的菜,一个餐厅的门脸,一双新跑鞋或是一个戴在脸上的中国脸谱面具。看得出来,Minna的小孩子很喜欢给自己喜欢的东西拍照片。
  
  Rene按着浏览窗口"向下"的箭头,一张张往后翻着,忽然他自己的照片跳了出来,不等看清,Rene飞快地按下了delete键。
  
  照片回到了院子里的场景。
  Rene一张张翻下去继续看着,却情不自禁地凑近了。
  液晶屏上,,Minna正朝着镜头背后微笑,灿烂的阳光落在她蓬松的头发上,脸上的皮肤显得柔和光洁,身后是绿油油的草坪。
  
  还是照片上的别墅前,同样的场景,阳光落在Minna栗色的头发上,身后是同样的绿地,照片上的人忽然宛尔一笑,"嗨,你好--"
  Minna注视着眼前的高个子,略一犹豫,"我......该怎么叫你,叫你Anton可以吗?"
  
  "当然!"Anton说。
  "抱歉,我前面实在太忙了!你知道,我最近有个演唱会,"Minna两手一摊,皱皱眉做了个无奈状,把Anton逗乐了,"其实,我一直都要认真谢谢你!"她忽然抬头很真诚地看向Anton。
  
  "你太客气了!" Anton低头看看Minna,她看起来热情随和,让人很舒服,"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Anton说,嗓音低沉。
   一瞬间,两人的视线相遇,两个人老朋友似的笑了起来,一齐向房子走去(某树语:帅哥美女呦嗬嗬~~~~果然自来熟......)。一边走,Anton信手掂了掂 身上的包,里面搁着一摞同事委托签名的照片、传记、CD--双子座的同事们听说他要到Minna家吃午饭时,立刻一窝蜂冲下楼,买光了最近音像店里印着 Minna名字的一切。
  
  "嗨!Anton!"那个孩子踩着旱冰鞋从房子里冲出来了,兴高采烈地玩弄着手里的棒球手套,一拳打在Anton的肚子上。
   "坏人叔叔呢?"小孩子看向Anton身后,"他没跟你一起来?"没有看到人,那孩子便自顾飞快地说下去,"他是不是不敢来了?!你告诉他我不用他赔相 机!我不怪他了!我妈妈说不能随便给别人拍照,因为平时她们老追着我和妈妈拍照就很烦。" 他一边说一边跟着Anton趔趔趄趄倒着步子,被Anton伸手抓住稳住了身体。
  
  "坏人叔叔?"Minna诧异地问,瞪圆了眼睛,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是我的一个同事。"Anton说。
  
  "你告诉他,让他来,我下次好再欺负他!吼吼--"小孩子叫着又冲进了屋子。
  
  "妈妈,坏人叔叔可以演你的新戏。"两人走进了屋子,小孩子跪在地上脱自己的鞋,"坏人叔叔比跟你对戏那个那个叫什么鹿角的好看多了。"他抬头忽然说。
  "不是鹿角--是哈特肖。"妈妈嘴上再次纠正儿子,却不经意地扬起眉毛做了个鬼脸--那是个当红的男演员(想不出哪个男星的名字可以用来揶揄的,暂时虚构了一个,要是亲们能帮我想一个就太好了)。
  "切!我才不高兴你跟他对戏呢!我讨厌看见他吻你!"小孩子直起身体,拎着鞋子往后面走去。
  "哦,宝贝,我只是在演戏!"
  "居然还要占满银幕!我是导演就把他那半画面剪掉!"房间深处传来孩子的话。
  
  "他总是不满意跟我演戏的男演员。"Minna抱歉地朝Anton笑笑。
  
  "不,我不去了,省得惹那孩子讨厌。"Anton想起他喊Rene时,Rene在电话里说的话--看来他还是应该来的--Anton心里说。
  
  午饭很愉快,Minna很会照顾人。
  吃完饭,Minna给Anton的同事一一签了名,虽然提这个要求的时候Anton很窘,"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Anton说。
  Minna 眼里再次顽皮地一闪,"真的?我打赌你一张也没买过我的专辑。"
  "不,买过,这回你可错了。"他确实买过几张送给一个女孩子,"我甚至还看过你第一场演唱会!" Anton说。
  
  "第一场?" Minna诧异地看向他,"LA?"
  "不!比那早多了!" Anton注视着Minna,"在一所大学的礼堂里,还记得吗?"
  "NYU!"Minna眼睛一下亮了!
  "哦!上帝!"她立刻激动地叫起来!
  "那真的是我第一场演唱会!"她大笑起来,眼前浮现出那临时简陋的环境,"居然有人记得!上帝!"
  "但那时候我还在中学,你都已经上大学了吗?"等略平静下来Minna好奇地问。
  
  "不,没有,我的一个好朋友在那里读书。我去看他。"纽约大学的法学院一直在全国名列前茅,他第一次去看Young时就打定主意去那里了。
  
  "我再给你的朋友们拿张新专辑。"Minna回屋子又拿了一摞新的CD出来,"刚出厂,市面上应该还没有的买!"
  Anton看着她很认真地一一打开,在里面的封面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不知道够不够,"她最后有点抱歉的朝Anton笑笑,"我只有这么多。"
  "你真是太好了!" Anton高兴极了,Minna看起来像个温柔爽快的妹妹,一点也不像个明星。
  
  "当警察是你的理想吧?" 签名的时候,Minna顺便问了句。
  Anton点点头。Minna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我的演唱会,如果你的朋友想看,我给你留票。" Minna闪光的大眼睛愉快地注视着Anton。
  "太感谢了!"Anton高兴极了。
  "我只是,做我能做的。" Minna默契一笑,套用Anton的话说。
  
  "点清人数!"她眼睛一闪,最后补充说,"很高兴有一排大兵来看我的演唱会,那会让我觉得很安全!"
  "警察。"
  Minna看看Anton笑了,在她眼里是一样的。
  "先谢谢了,不过估计你唱歌的时候我们多在给你值班!" Anton说,两个人愉快地对望着。
  
  离开Minna家,坏消息却接踵而至。
  Anton还没回到双子座就得知,特勤处Harvy他们和反黑组的人今天在街上对付Michael一伙时,遇到了爆炸,伤了好几个人。
  
  晚上,Anton跟White吃饭时,听说了第二件事。
  "斯特林奇几天前来纽约了!"White说,"妈的!比原来说的提前了几天!我们的人没能跟过来。" Anton知道"我们的人"指的是FBI安排在斯特林奇身边那个卧底。
  "这回行程安排得极其秘密,我们甚至没摸到他住什么地方!知道是在郊外什么地方,但每次等我们跟上去,他那伙人已经走了!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White继续说。
  "安排了几个组盯可能见面的家伙,也全给甩掉了!妈的!连盯个人都盯不住。"White骂自己的手下。
  "Anton,我现在太需要个能干的人了!我连个起码能配合起来的搭档都没有!" White 最后已经急红了脸,"Anton!你就非在那干下去,不能趁借调这个机会出来吗?!"
  "我现在关键就要知道斯特林奇都去过哪见过谁,他到底要干什么!妈的!" White想起来就窝火,"起码咱俩搭档,能解决实际问题!"
  
  "兰普顿,好象联系你们内务处在查特勤处某个人。"看见Anton没有肯定答复,White最后说。
  "当然,不是你。" White看了看Anton,意味深长地说,"我私底下听说特勤处设立本来你们那上头就挺有争议,这一派那一派后边事就挺复杂,所以,你也还是早点走了的好!"
第 57 章
  Anton转了一圈,回到森林酒店的房间里,把外套挂进壁橱,再次对着桌子上那堆东西:
  那是一摞大大小小的纸片,厚厚几本印着图表的书、光盘、带着胶条的透明和不透明的包装袋。
  
  Anton一边对着手里的图,一边看看脚边的东西:一个微型的视频和音频的线路转接台,能够跟他的电脑连起来,把中控的信号各转过来一路,同时接进各组的视频呼叫系统。
  奶奶的,这些新式的设备......Anton在心里念叨,面板上有些插头刚好跟原来--它的上一代产品是反的,他一项一项地数着端口,USB接口、9针插头、遥控和密钥也挪了位置,让他不太习惯。
  
  --刚才,技术部的人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正装了一半。
  "实在对不起,今天太忙,那边比你们还急。" 那个戴眼镜的老兄抱歉的说,"要不你先装,都是一样的,我明天回来调试。"那人最后说。
  "......"
  Anton知道他们在忙医院那边的事,过两天华盛顿的大人物们在纽约有一系列的活动,重点要去到一座新建成的大型高科技医院、附近的科研机构。
  再加上夏天演出季的到来、国庆逼近,近期的大型警卫活动比较多,州警察又要倾巢出动了,各类技术设备当然也得跟到。
  
  Anton看看桌上,这类东西每个说明书都有一尺厚,当然,他以前从不需要看那个。
  Anton信手翻翻,操作系统也是新的,功能集成后很完善:清晰的时间码、硬盘共享、无线信号定位,还有很多小插件,可以直接比对声音、指纹,并和手持的终端采集设备连起来--"明天来"--那个技术说,看来今天他有必要自己先学习一下了。
  
  看看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Anton于是竖起靠垫到床上看说明书。
  这时候门外传来轻轻地脚步声,有人敲了两下门,不等Anton起身,门被推开了。
  是Rene。
  
  "你怎么来了?" Anton于是靠回去,又摸起说明书。
  Rene随手关上门。
  "给。"他把手里一个厚厚的大资料袋放到Anton身上,人坐在了床边。
  
  "出门时,碰见你们那边的Derek了,说你在这儿,"Rene说,"我正好要过这边来,他想去医院,就乐得让我把东西给你送过来了。"
  "你在忙什么?"Anton放下书,拿起资料袋,封着口,他随口问,拆开了封。
  "我还能有什么事,开会。"Rene看看Anton说,"你们越忙,我会越多,然后你们更忙。"
  "哦。"Anton翻检着袋里的东西,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还有写报告。最近写得太多,我现在对字眼的感觉,"Rene一边说,手自然地放到了Anton两腿间,"就好象上次给你用嘴,时间太长,早就全木了,全凭意志在支撑了!"(这句......某树的意思指的是写报告吗?!......)
  
  Anton嗤地笑了出来,"你也有这时候?"
  "你以为呢?"Rene的手轻轻动着,手下立刻有了反应,灼热隔着衣料烫到手心里。
  "Anton,忙完这几天,估计你也就回来了。"他的嗓子哑了下去,"特勤处的案子可给你留了不少。"
  
  "Rene。"Anton把资料放到一边,很严肃地注视着Rene。
  Rene的手停住不动了。
  "啊?!"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地看向Anton。
  
  Anton坐起来,凑近了Rene的脸,一言不发,不眨眼地注视着他。
  Rene不敢动作。可是在Anton的注视下,有那么一瞬间心头竟一阵恍惚,这感觉难以名状。
  
  两个人长时间地对视着。
  Rene意识到自己在Anton的注视下竟热了起来,心跳加快,血液翻涌起来,他听到了自己轻微地喘息声。
  
  "坐上来!"Anton忽然嘴角一动,笑了出来。
  Rene也笑起来。
  两人同时瞄向窗帘,挡着的。Rene上了床。
  
  最近一些日子,应该说两人保持着适度的频次。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