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只为爱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_5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现代)
  她语气有些严厉,睿睿便不说话了。容磊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很温厚的笑着说没关系。
  
  高幸抱着睿睿进门,顾明珠竟然也在家。睿睿从妈妈怀里滑下来扑进顾明珠怀里,高幸无奈,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顾明珠,“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和他说?刚才吓死我了!”
  
  “以后别吓着睿睿,你看他这小脸皱的。”顾明珠把睿睿抱起来玩,“再等等吧,我和他的关系刚刚好转,我怕现在告诉了他,他会把我大卸八块。”
  
  “你看着办吧,”高幸漂亮的眉皱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晚上约了谁?”
  
  “方非池。”顾明珠摸摸睿睿的头,拿起大衣和包准备出门,“幸幸,我终于要告别这六年的苦难,开始新生活了。”她声音柔软而充满希望,踌躇满志,好像明天就是她期许的美好,好像世事真的会如她计划般行云流水,好像……容磊还是六年前的石头。
从此萧郎是路人
  大冷的天,方非池却穿的很妖,白色的狐裘大衣敞开着,黑色的毛衣领子很矮,露着锁骨。顾明珠下楼时他正倚在车边抽烟,微低着头散漫的神情,让顾明珠心里一阵遗憾。
  
  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而方非池对于顾明珠而言,也是类似的感觉。如果在容磊之前遇见他,她大概会爱上这个眉目清朗的男子。
  
  所谓如果,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顾明珠暖暖的笑,没有遇见石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每次你这么笑,我就觉得我要倒霉了。”方非池娴熟的把牛排切成小块,换给了顾明珠,他愉快的笑着。
  
  餐厅里灯光暧昧,音乐叮咚,布置的很有味道,却不知为何一晚上只有他们这一桌。
  空调打的很温暖,两个人都脱下了大衣。顾明珠也穿着件黑色毛衣,无袖,两只白生生的胳膊优雅的露着,线条姣好。毛衣高高的领子托的她下巴更显玉润小巧。她听了方非池的话,晃过神来,明眸皓齿、微微一笑,方非池连忙一手捂住心脏,皱眉做受不了状:“一笑倾城——池。”
  
  顾明珠笑的更艳,举杯和他轻轻碰了碰,“非池,谢谢你。这几年我让你费心了,虽然——我自认没亏欠你什么,但是你的心意我一直很感动。谢谢。”
  
  方非池的笑渐渐缓下来,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离得倾国倾城池远些,他一手轻轻晃着杯中的酒,低低的问:“怎么?今天约我来是吃的最后的晚餐?”
  
  顾明珠毫不避让的点头。
  
  “搞定你家石头了?”
  
  “还没,”顾明珠笑着低了低头,“他对我还有点若即若离,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这两天忙,没有时间和他见面,昨晚打电话来着。”她酸酸甜甜的细数,像粉末状的盐撒在某人心头热辣辣的新鲜伤口上。
  
  “非池,你知道的,我有多盼望和他好好生活。再过没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希望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我努力了这么久,总算不负苦心。今天请你吃饭,首先是想谢谢你,还有,谈谈我们合作的这些项目,把这些都归置好了,项目结束以后,我们以后大概就不会常常见面了。”顾明珠这番话说的很从容。
  
  方非池一直盯着手中的酒,幽暗的灯光碎在杯里酒面上,细细闪闪的刺着他的眼。她缓缓的说着,清清的音飘在他耳边,他思绪恍惚,忽然就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是个荒唐闷热的初夏。方非池那个只见过两面的弟弟忽然回来了,还变成了卧底黑帮数年,一举剿灭C市最大黑帮走私买卖团伙的英雄。
  
  方非池对此感到无所谓,他对父亲那套精忠报国毫无兴趣,对自小不在一起的胞弟也没多大的关注。他的事业已经起步了,方家的权势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顾明珠找上门来时,他正要出去,刚刚从哨卡转弯往外面走,额头上忽然抵上了一支银色的手枪。
  
  那天阳光细密,方宅外大树参天,蝉鸣呱噪,美丽的少女站在深深的树荫里,身上散发的气势比骄阳更火辣,方非池在那一个瞬间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惊艳”。
  
  那场险些擦枪走火的惊险相识之后,他们成了奇异的朋友。
  
  方非池那时年轻气盛,只觉得好玩,顾明珠的身份和复杂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刺激。顾明珠呢,认定方家欠了她的,差使起方非池来毫不手软。
  真正让方非池察觉到事态严重的,是顾明珠给容磊致命一击的那晚。
  
  他抱过吻过上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当那小小软软香香的一团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的时候,方非池的心疼的像刚跑完一万米。
  容磊的车从拐角进来,顾明珠抬起头,眼里闪过狠色,不管不顾的踮起脚吊上他的脖子,他失神的盯着那两片润泽的粉红软肉,没有如顾明珠事先吩咐的那般等到容磊下车,他便如同遭遇魔魇,低下头去含着她的唇深深辗转的吻下去。
  
  这六年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顾明珠,那个她自编自导拉他联袂演出的吻,是他方非池多么美好、珍贵、唯一的回忆。
  
  他不说,是因为那天的后来,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容磊返身狂奔而去后,他怀里那颗绝世明珠,无声无息的,哭的肝肠寸断。
  
  那样喷薄而出的绝望,强大到方非池这辈子都不想领教第二次。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方非池长声低吟,温润的笑,“你啊……”
  
  顾明珠听他这么叹,知道他这是理解了,默许了。
  
  “呼!”方非池打起精神舒一口气,好像刚才那一瞬的伤感只是顾明珠的幻觉,“我总算熬出头了,这从今往后,不用再鞍前马后的伺候女王了,来,为我的自由干一杯!”
  
  顾明珠端起自己的酒杯,加满,和他碰了碰,很温柔的笑,“干杯!方非池,我们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方非池“哈哈”的笑,一饮而尽。
  
  餐厅经理在两人看不见的暗处探头探脑,狐疑的看表:方少怎么还没动静?这冰激凌蛋糕要是融了,里面藏着的戒指就露出来了……
  
  晚餐结束,方非池送顾明珠回去。
  一路上都是沉默,有种淡而隽永的哀伤。
  
  到了楼下,方非池平常的笑,“晚安。”
  
  顾明珠觉得这时说什么都是枉然,也就对他笑笑,“晚安,开车小心。”
  
  方非池笑着点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闲适轻松的模样,目光深深的,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顾明珠下了车往楼道里走,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容磊,连忙的接起,“恩?”
  
  “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一丝阴郁。
  
  顾明珠正想说在家,心下一动,停下脚步,柔声的说:“刚约了方非池吃饭回来,正要上楼去。你呢?”
  
  果然,容磊沉默了两秒,声音比刚才松了许多:“你转过来。”
  
  顾明珠持着电话转身,左边的大道侧,一辆灰色的卡宴静静的停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旁边,嘴角微微勾着笑。顾明珠的心甜如蜜,挂了电话一路飞奔过去。
  
  沿路的路灯俱都痴迷的站着,她的长发扬起美丽的弧度,跑过方非池尚未开走的车时,甚至没有看车里的人一眼。
  
  那里,坐着个落寞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着容磊微笑着张开双臂,将飞扑而来的小女人拥进怀里,浅笑着在她送上来的唇上点点的啄。
怦然心动
  从停车场出来,夜晚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顾明珠怪叫,跳着脚躲在容磊身后,推着他往前走。容磊无奈的反手拍她,被她拉住了手虎口处重重咬了一口,痛的他“嘶嘶”的倒抽冷气。
  
  “敢咬我?!”他挑眉,转身逮住顾明珠,扶着她细细的腰一使劲,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步往他的公寓走去。
  
  顾明珠软趴趴的垂在他背上,头发倒垂着,花拳绣腿伸手伸脚的袭击他,嘴里依依呀呀的,容磊听的发笑,扬手在她臀上拍了两下,她顿时老实许多。
  
  上了楼,容磊把她放下来,他找钥匙开门,她从后面抱着他,乖乖的等。开了门也不放手,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进屋。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约方非池吃饭?”顾明珠小心翼翼的问他。她等了一路,容磊一直是老神在在的酷样,只字不提今晚的事。
  
  容磊依旧是淡定的语气:“你不是赌咒发誓说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他放了钥匙,掰开她的手脱下身上的大衣。
  
  顾明珠接过他的大衣,和自己的一起挂好,又无赖的上去抱住他,乖顺的解释:“恩,我约他是因为方亦城调回来了,官还做的挺大。你知道顾烟那个死样的,我怕他们又要纠缠不清,梁飞凡多能吃醋啊,到时不得天翻地覆。”
  
  她把“吃醋”两字咬的重了些,容磊只当没听到,进厨房拿水喝。顾明珠贴着他的背靠着,听着他身体里“咕咚咕咚”灌水的声音,忽然隔着他薄薄的衬衫狠狠咬了他一口,容磊没防备之下猛然吃痛,被水呛的巨咳不止,转身咬牙切齿的掐她。
  
  顾明珠机灵的躲,容磊危险的眯着黑眸,一手插口袋,一手伸出食指勾勾她:“你识相点给我过来!”
  
  “我不!”顾明珠笑的眉眼弯弯,隔着一张沙发做防备状。
  
  容磊挑眉,慢条斯理的挽袖子,磨牙霍霍:“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追打了一阵,顾明珠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控的动弹不得。他浅浅的在她眉心亲着,手心越来越热,揉弄着她细细的腰,渐渐的往下伸去,顾明珠低低的呻吟,弓着身体颤着迎向他带电的手指。
  
  “我家小笨猪饿了,流口水了……”容磊指尖触到她的湿意,低低的调笑,鼻尖轻轻的磨蹭她的脸颊。下面却又再挤进一根手指,旋转着刺激她,下手力道越来越重。
  
  顾明珠难耐的推他,两人叠着坐了起来,她张着两腿骑在他身上,含着他手指的温软一阵吸吮紧缩,腰肢摆弄,她上上下下的动了起来。
  
  容磊失笑,竖着手指由她在那儿骑木马似的自由发挥了一会儿,她的下面一阵阵规律的收缩,眼睛半闭着,猫咪样的哼哼。他知道她快到了,于是凭着旧日的记忆,点点的摩挲,修长的手指在一片泥泞中找到那块微微凸出的软肉,指腹用力按压下去,顾明珠被这强烈的感觉刺激的尖叫起来,抬起臀要离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极乐的抽搐从那一点爆发,她无力的往后甩头,闭上了眼睛,妖媚的长吟了一声。
  
  过后她完全酥软,歪着头趴在容磊怀里,一声不吭。
  
  容磊缓缓的拔出手指,把牵连着银亮水丝的手指举到她面前,笑的邪恶万分。顾明珠红了脸扭头,他无赖的扒下她的毛衣领子,把液体都擦在她颈侧,又俯下去饥渴的吮。
  
  顾明珠软在他怀里,任由他逗弄。容磊呼吸火热,啃完了脖子又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她咬着他的下唇,含在嘴里细细磨,轻轻软软的说话:“以后我不会常常和方非池见面了,如果有,我也先报告你知道,好不好?”
  
  容磊拉她的手按在自己勃发的位置上缓缓的揉,话音里带着笑意,“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只是朋友、合作伙伴,见个面至于要这样避讳吗?”
  
  顾明珠点头,“要啊!因为你介意他,所以我就不和他来往了。石头,你说得对,我失去了自己的梦想,还自私的毁了你的梦想。我那时和方非池演戏骗你,刺激你,我逼着你照着我的意愿变成我需要的男人,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算计你了,我保证。”她的声音低下去,手指微动,探进他的拉链,却被按住。容磊伸手抬起她下巴,她眼眶微红,他似笑非笑。
  
  “石头……”她委委屈屈的唤。
  
  容磊在那声柔肠百转的呼唤里再一次毫无悬念的怦然心动,那些刻骨的怨和六年来不眠的夜,通通变成薄而干黄的纸片,被这阵温柔的风扫出十万八千里,再也不见。
  
  其实爱情,不就是那么一阵一阵又一阵的怦然心动么?动到人的心脏有了记忆,只有她的一颦一笑才能带来那种特殊的跳动频率,于是他的心只有对着她时才能安然的跳动,夜夜平稳的入梦。而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是传说中的长相厮守。
  
  容磊捏着她的手,掌心滚烫。良久,他抚上她细细的脖子,不轻不重的箍着,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渐渐用力,“好……好。明珠,不要再骗我,千万不要。不然,我真的会掐死你。”
  
  他的语气相当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顾明珠楚楚可怜的皱眉,手指在他半硬的勃发上划,“掐死多难看,不如……做死?”
  
  “你想得美!”容磊大力的揉捏她的胸,在她脖子上深深的吮了几口止渴,“洗澡去!待会儿看我怎么折腾死你!”
  
  卧室里灯光昏黄,里间浴室的门半掩着,一条浴巾揉成一团丢在门口,再往前一点,又是一条。
  
  铺着海蓝色床单的大床上,高大精壮的男人背部线条结实优美,粗实的手臂如铁条一般有力,一只手便轻松扭住了娇笑女人两只手腕,拉的她保持着驯服的跪姿,仰着头不止的娇声求饶,丰腴的雪臀随着他一下下的狠劲撞击,慢慢泛红。
  
  女人的呻吟声细长,媚的滴水,男人气息带喘,白日里温雅的气息荡然无存,像只解禁的野兽般残暴勇猛。
  
  顾明珠终于被他放开时,一头栽倒在枕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臀还保持着高高撅着的样子,甚至微微的颤抖。容磊从后面压过来,把她拉平,整个人张开印上她娇小的骨骼,细密的压住。
  
  她张大着嘴渐渐连嘶哑的喉音都没有了,容磊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胸口趴着,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臭石头……”顾明珠悠悠顺过气来,欲哭无泪,气若游丝的咒骂。容磊正愁出师无名,一听就笑了,“活过来了?又力气再死一回了?”他把她往上托了托,大手探入她的润泽,整个包住了缓缓的揉,细小的水声叽咕响起。
  
  顾明珠腰酸的几乎动不了,腿根处也撕裂般的疼和麻,容磊手指所到之处,她一波波的涌出暖液,好像腹中精华都要被他勾引的掏空了一样。
  
  “这个疤哪里来的?”容磊忽然翻身,把她放到床上,拔出湿漉漉的手指,在她小腹下方一道浅浅的疤痕上抚摸。
  
  出了身体的液体很快凉下来,阴丝丝的涂在顾明珠此生最软弱的一道疤上,她心下一时千头万绪。
  
  时机虽好,可是良宵苦短,她等了这么久才等来的一个安宁夜晚,实在舍不得就此戛然而止。
  
  “盲肠炎做手术留下的。”她拉他上来,在他嘴角细细的舔,“石头……我是不是没以前好看了?”
  
  容磊分开她的两腿,缓缓进入,艰难的来回了几次,舒畅的直叹气,“好紧……”
  
  “说呀……嗯你轻点……石头,我是不是、是不是老了?”
  
  “没有。”容磊回答的利落,身下的暧昧撞击声越来越响亮,“没有不好看。而且比以前更让我爱不释手了……”
  
  他说的低而真,顾明珠意乱情迷,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无意识的揉按。容磊埋的极深,手在她小腹上相应位置用力的按压,他狂乱的吻着她,低低的笑:“我的小猪吃饱了没有?恩?要不要我再喂你一次?”
  
  顾明珠小腹内满是刚才几次被射入的滚烫液体,他堵的极严实,又恶劣的按压,她涨的厉害,收缩的更紧起来。容磊舒服的直叹气,咬着她的嘴模模糊糊的笑她:“真馋……小嘴又开始吸了。”
  
  他忍不住开始动,顾明珠难耐的扭,抱着他,颤着声音求:“石头……把我撕碎、吃了我……”
  
  她语气魅惑,容磊耸动的越发迅猛,撞的她几乎飞出去。他极力控制着,她却还要撩拨,紧致蠕动着,吮的他发疼。
  
  最后终于爆炸开来那一瞬,她哭泣着承受他炙热的喷发,两人紧紧叠在一起,久久没有醒过神来。

  第二天寒冷而温柔的清晨,倦极而眠的人相拥着,睡的极沉。
  
  地板上扔着的裤子口袋里,手机嗡嗡的震。顾明珠被吵醒,推推容磊,“……电话。”
  
  “……唔。”容磊极懒散的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手机持续的响,顾明珠受不了,半个身子爬过压在他身上,从地板上拖过他的裤子掏手机,一看是他的秘书来电,她又去推他,“石头,你公司的事,快起来接电话。”
  
  “说我下午过去公司。”他推她递来手机的手,嘟囔了一句,拉高被子蒙上了脸。
  
  顾明珠拍了他两下,接了电话,问了问有没有要即时处理的重要事情,又安排说把上午的事情都取消推到下午或者明天去。那头的秘书连连答应,临了犹犹豫豫的试探,“是!是、好的我知道了——顾总?”
  
  顾明珠正把容磊脸上的被子拨下来,他已经又熟睡,她握着电话,无声的笑,“是我。没什么其他了吧?那好,再见。”
  
  放了手机,顾明珠俯身在他脸上连连的亲,“你最近怎么那么能睡?容磊同志,老实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容磊困极,眼皮睁不开,嘴皮还是要耍:“唔……是啊,你要负责……”他边说边拖她,把她拉进被窝抱着,舒舒服服压在怀里。顾明珠动弹不得,下手捏他胸口的小红点,容磊挺了挺胸,呻吟一声,“又馋了?恩?小猪又想喝牛奶了是不是?哥哥喂好不好?”
  
  “流氓!”顾明珠又笑又叫,躲着他探下去的手,喘着气说软话求饶:“妹妹痛……我给你做好吃的早饭去,你再睡一会儿,睡饱吃好了晚上喂人家好不好?”
  
  容磊勾着嘴角不住的笑,手上狠狠揉了她两下,这才放开她,满意的翻身继续睡觉去了。
  
  爱情回来的冬天,恋人会变懒。
  容磊磨磨蹭蹭起床时,已经是中午了。
  
  他伸着懒腰出来,顾明珠正披着毛毯窝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温柔。容磊走过去她正好挂断,他把她连毛毯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一下下的拍着,“和谁打电话那么高兴?”
  
  顾明珠低了低头掩住眸里柔和的喜悦,拿起一边的水杯凑到他嘴边喂他喝,岔开话题:“高幸的婚期提前了,年初六喜宴,叫我带上男人,你去不去?”
  
  容磊捏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的滑,点点头,“一起去。给她买份什么礼物?”
  
  “我定了一套手工内衣送她,你到时包礼金好了。”顾明珠亲亲他唇边的水渍,“过了春节年初几上班?”
  
  “初八,”容磊活动着颈椎,前倾时故意撞她的头,“回来了还没好好休息过,趁着新年偷个懒。你呢?”
  
  “初二。”顾明珠叹气,“这段时间光顾着追你了,公司的事情耽搁很多,高幸结婚去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上班呢,我得好好安排安排。”
  
  “年三十我出不来,年初一我们在这里过,恩?”容磊被她那个“追”字安抚的极顺,温柔的问她。
  
  顾明珠摇头,“我和我爸爸回乡下过年。初四你家里有活动吗?我去你家拜访一下,看看爷爷。”
  
  容磊笑了,抓抓睡的有些乱的头发,语气戏谑:“你还真打算和思思竞争上岗啊?”
  
  顾明珠抬头凶悍的瞪他,伸手捏他脸颊,“不许叫的那么亲热!叫她田某某!”
  
  容磊仰头爆笑,顾明珠坐起来压住他掐着脖子使劲摇,直到他投降为止。容磊抱着她,宠溺的表情像抱着撒泼的小宠物,“我的意思是说,田——某某,她是糖纸做的,你和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显得你不大方。再说……你怎么那么笨,我那时是说气话。”
  
  顾明珠竖眉,“我呸!你那叫屁话!”
  
  “你找我收拾你呢?”容磊顿了一顿,语带威胁,翻过她来上下其手,两人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闹成一团。
  
  饭厅里热气袅袅,顾明珠做的两菜一汤喜气洋洋的蹲在桌上,两碗白米饭堆尖,晶莹剔透、筷子成双,窃喜相对。汤匙线条圆润。
  
  这时光,可真好。
  
  新年说到就到,二十九小年夜,各回各家。
  
  阮无双去世之后,老家家里只留下个老母亲。这几年过年,顾博云和顾明珠都是去乡下和老人家一起过的。
  
  二十九的晚上,顾明珠把梁飞凡和顾烟叫来家里吃小年夜饭。程光买了许多焰火带来,吃过了晚饭,顾博云心情甚好,坐在院子里看四个小辈玩闹。
  
  顾烟胆小,梁飞凡握着她的手点火,点着了快速拖着她离开,两人基本属于调情式娱乐。
  
  顾明珠和程光自小玩到大,这些事情上配合的相当默契。两个人一个在前面摆,一个在后面点火,烟花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半面天空都被印的五彩斑斓。
  
  热闹到十一点多,梁飞凡和顾烟回家,顾明珠和程光陪着顾博云喝了顿小酒,这才各自休息。
  
  三十傍晚,程光做司机,顾明珠和顾博云带着大包小包年货,到达阮无双的老家。
  
  老外婆是军阀家庭出身的大家闺秀,丈夫很早死了,她靠着祖产庇佑,半辈子倒也过的养尊处优,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被教导的十分出色。
  
  阮无双的妹妹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双料硕士,人长的十分美。只可惜红颜薄命,早些年她未婚先孕,倔强的生下了女儿之后,取名阮夏。她孤身一人拉扯,谁的帮助都不要。后来,小阮夏十六岁那年,她受邀去国外做一次学术演讲,在返回的途中遭遇空难,香消玉殒。
  
  巨大的打击使得外婆一夜之间老去,那一整个秋天,她不发一言。阮无双每次从老家回来,一连几天都是不高兴的。
  冬天的时候,外婆的言语行径越来越让人胆战心惊,送去医院之后,医生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病。
  
  顾明珠那天也在场,瘦小的阮夏抿着唇,拉拉她的手怯怯的问:“楚楚姐姐,什么叫阿尔茨海默病?”
  顾明珠那时摸摸小阮夏的刘海,心情复杂的解释:“老年痴呆。”
  
  那个时候,阮夏正在念语言班,不久就将远赴澳洲留学。而顾明珠正在热恋期,心心念念全是她的石头。
  
  再后来,风云突变,阮无双过世,顾家财产全部被查封。当阮夏的入学通知和顾烟看心理医生的缴费单捏在顾明珠手里时,她在那个炎炎夏日里对着她和容磊的美好爱情以及纯洁理想冷笑:他们这样的长子长女,如果没有了家族滔天权势的庇佑,哪来的什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他们到时,外婆正坐在窗前的圈椅里打盹,屋子里很暖和,她穿了件青色的旧时旗袍,披着毯子缩着,面容祥和。
  照顾外婆起居的两个阿姨在安静的擦拭家具。见他们进门,阿姨轻轻叫醒了外婆,外婆缓慢的动,认了好久,眯着眼对顾明珠和程光笑:“你们来了,外面冷不冷?”
  
  顾明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阿姨,走上前拥抱外婆,蹲在她的椅子旁和她说话:“外婆新年好……我好想你!”
  
  外婆疑惑的看着明珠,阿姨在一边笑着帮她认人:“这是楚楚啊!喜欢吃烤番薯的那个楚楚!”
  
  又是一番辨认,外婆慈祥的笑:“我记性不好……记性不好……那无双她们姐妹两个呢?”
  
  程光抢在顾明珠前面回答:“阮姨她们去看小夏了呀,下个星期回来,外婆你怎么又忘了?”
  
  六年,顾明珠每次这样骗完外婆都要沉默好久,今年程光实在不忍心再由她说出口。来的路上他开着车,看她窝在副驾驶位上看容磊的短信,笑的那么甜蜜……
  
  晚上顾明珠下厨,年夜饭丰盛非常。
  
  饭后全家人聚在客厅看电视,程光将两位老人应付的极好,顾明珠陪了一会儿坐不住,走出去给容磊打电话。
  
  电话接通,容磊那边背景声很热闹,他低沉而喜悦的“喂”传来,正仰望着乡下浓黑纯粹夜空的顾明珠忽然很想哭。
  
  “喂?明珠?”容磊低柔的唤,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他周围静了很多,顾明珠甚至听到他的拖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轻轻的一声声扣在她心上,又甜又酸。
  
  “石头,新年快乐。我爱你。”冬夜寒凉,她的背却有些冒汗,伸手环着自己的肩臂,她的声音颤颤的,呵出的白汽在面前消散,像这六年的苦楚正渐渐淡去。
  
  电话那头,容磊沉默很久,最终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明天一早就过来好不好?我去接你……小猪,我想见你,最好是马上。”
  
  “不行,说好了后天早上才出发回去呢,我爸爸会不高兴的。”顾明珠也是百爪挠心,却还是笑着拒绝,“你乖,我一回来就去找你,好不好?”
  
  容磊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明珠就听到容岩欠揍的声音从电话那端远远传来:“老大!老头子叫你滚下去拜年!”
  
  “知道了,马上来。”容磊扬声回答,顾明珠笑着催他挂电话,他站起来边往外走边低低的嘱咐她:“……还有注意安全,明天有雪,你开车小心。到了打我电话——我等你。”
  
  顾明珠微笑,乖巧点头如小鸟啄米。
  
  小院的围墙上乳白色的球状夜灯柔柔的发光,从客厅窗户后面看过去,她的侧脸在灯光里精致迷人,笑容正好,程光倚在窗边,俊美的脸隐在窗帘的影子里,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嘴角有柔和的笑。
  
  这时光,可真好。

  年三十深夜下起了雪,一场连绵的大雪跨越旧年,迎来新春,在年初一的上午停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天缓缓放晴。
  
  吃过午饭,顾明珠他们四个人玩了一阵麻将,三点多,外婆和顾博云都累了,要小睡一会儿。
  剩下两个小的在房子里转,程光说想出去走走,顾明珠闲得无聊也跟上去了。
  
  各家各户都闭着门团圆,乡间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顾明珠穿着靴子咯吱咯吱的踩路边的白雪,程光落后半步护着她,两个人缓缓的走,一言不发。
  其实如果够缘分遇见,某些人是能够亲近到即使一下午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尴尬或者无聊的。
  
  长长的路来来回回的走,不知不觉日光渐淡,村子上方开始有炊烟袅袅。
  
  两个人又往回走,眼看外婆家的小院子拐个弯就到,顾明珠忽然把注意力从脚下的雪转到身边的人身上,“我听说,你要把位子让给三三?”
  
  程光也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被她这么忽然的一问,愣了一下才晃过神来,点头答她的话,“对,我要金盆洗手了,呵呵,本来想过一阵再告诉你的。”
  
  顾明珠停下,脚跟碾着底下的雪,抬头看看程光,等他继续说下去。
  
  “混了六七年,玩也玩够了,总不能这么一直混下去。你现在有着落了,容磊很好,我想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了。”程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也许会闪烁,他微微低下了头,看着她笔直的小腿,“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路欣楠那里帮忙设计公司的事情,觉得大学里那两年工商管理学到的东西还真的有用。我想回去继续念书,前两天,路欣楠替我申请了美国的大学,我想去试试看。”
  
  顾明珠一边认真的听一边点头,末了忽然伸手捏他的脸颊,逼得他抬头和自己对看,她眯着眼笑笑的问:“其实你是为了路路对吧?”
  程光人长得好,混的虽说不如纪南周燕回之类,但也算是个小头目了。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可从大学辍学回来之后,不知怎么,连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
  她身边的朋友圈子里都传程光和杰西卡是一对,不过据她看,程光是在暗恋路欣楠。
  
  程光皱了皱眉又笑了,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光逆着地上白雪的,此刻温和的少年有些像漫画里画的守护天使。
  
  “嘘。”程光一只手指抵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对她眨眨眼。顾明珠抿着唇笑,点头。
  终于,她心里长久以来的一点隐秘担心放下了。
  
  大年初二,顾明珠早上九点多回C市。程光送顾博云先回家,她则去了“韦博”。
  
  一进公司就看到杰西卡穿着银灰色的长大衣招摇,妖娆的像只狐狸,和设计部的型男林远并肩走来,简直美不胜收。
  
  顾明珠神色飞扬,笑笑的和他们拜年。一进办公室,她打电话给容磊,那人竟然好命到还在睡觉,声音沙沙的带着性感,听得出带了笑意:“回来了,恩?”
  
  “恩,在公司了。答应了路路帮她跟梁氏拉赞助的,上午约了李微然。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十点半我就能走,你十一点起床,十二点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下午我三点有会。”顾明珠一只手指在PDA上点啊点,安排着琐事,心甜如蜜。
  
  容磊鼻音极重,懒懒的“恩”,又问她:“给我做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顾明珠笑。容磊不怀好意的长长“哦”了一声,“那午餐从简,饭后甜点……你看着办,恩?”
  
  “恩,知道了。亲亲,拜拜!”
  
  路欣楠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几个月玩命似的扑在事业上,拿了家里一大笔钱做启动资金,花到最后竟然还不够用。她不好意思再伸手问家里要钱,就只好四处的拉赞助。
  人在C市,找钱当然首选梁氏。
  
  顾明珠为好友从中搭线,因为数目不小,她约了李微然先探探口风。
  
  李微然婚后被滋润的更是挺拔英俊,穿了件颇具唐风的大衣,举手投足间很有旧时王谢子弟的名士之气。
  
  路欣楠的老爹是C市娱乐界大亨,她要拉赞助,梁氏当然是不愁没人回报的。正事很快谈完,顾明珠笑着打趣李微然:“这江南到底是钟灵蕴秀、人杰地灵呀,看看把个李家五少熏陶的这一身魏晋名士之风!”
  
  小璇送资料正进来,听了这话,眼神不住的飘。顾明珠看在眼里,索性叫她再送两杯茶进来。平日里冷的跟冰一样的人,竟然温柔的“嗯”了一声,乖顺的端茶递水。
  
  李微然完全没有察觉这之间的暗流汹涌,接过小璇送上的茶还笑着拜年。
  于是“韦博”出了名的冰山美人,竟然为了一句“谢谢,新年好”,红了整张脸。
  
  “秦桑打算在江南住到什么时候?你这么两边的跑,她不心疼啊?”顾明珠一边慢慢的整理小璇要的文件,一边和李微然闲话家常。李微然见小璇还在一边站着,也不好意思像平时似的对顾明珠口无遮拦,他喝了口水,淡淡的笑,眼角眉梢的宠溺和爱意却毫无遮掩,“有空你帮我劝劝她。她在那儿买了个小店开茶馆,这都小半年了,每天上门的客人十个手指都数的完,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赔不了几个钱。可小离这个月开始每天都跟我三哥闹着要去陪她,三哥呢尽给我施压,我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的声音缓,却听的有人心如鹿撞,人走了好一会儿还缓不过劲来。顾明珠不动声色,小璇正要离开,她很平静的叫住她:“不要再喜欢李微然了,他不可能是你的。”
  
  小璇大怒,冰冷的怒气剑一样刺出来,顾明珠却是刀枪不入的,“不要否认,我知道你看上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男未婚女未嫁,我不管你。可是小璇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秦桑的时候,我心里怎么想?我当时就想——我们小璇完了。”
  “秦桑是那种能勾人心魄的女孩子,他们既然冲破了那么大的阻碍结了婚,李微然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她。小璇,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小璇冷冷的笑,“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只要你顾明珠要,没有什么东西能逃得过。你可以,那么我也可以。”
  
  “如果容磊用李微然看秦桑的那种眼神看别的女人,我就不会要他了。”顾明珠很平静,“还有,如果纪航不是你想要的人,那么凭你小璇的本事,想摆脱他的纠缠不是难事。你扪心自问,你前一阵和高幸斗的那么厉害,只是因为看不过去高幸一脚踏两船?”
  
  小璇不语,盯着顾明珠的眼神里,有两头困兽在挣扎。半晌,她拿起文件往外走,甩下一句璇式风格的狠话:“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李微然喝过的那只纸杯,从刚才开始一直被她捏在手指间,经过门口时她停顿,背对着顾明珠站了五秒,缓缓松手,把杯子扔进了纸篓。
  
  身后,顾明珠淡定的喝茶。
  唔,要是石头用那样的眼神看别的女人,自己就真的不要他了?
  呵,怎么可能……
  
  容磊吃的很急,顾明珠完全跟不上节奏,汹涌的至高点叠加而来,她汁水淋漓的尖叫,凹凸有致的雪白身体柔软的被摆成温顺的姿势,随着身后男人雄浑有力的撞击而一耸一耸。
  她的脸颊摩擦在床单上,一下下一下下,一侧被磨的发烫,她吃力的撑起身子换一边脸,却被他从身后伸来的手抓住了随着动作晃荡的丰盈,大力的揉动。
  
  顾明珠难耐的呢喃,说着谄媚而真实的情话,温柔低微的像他身下被征服的奴。
  容磊越加兴奋,拍着她如雪的臀肉,刺激她绞的更紧。捏着她丰盈的手收回,揉弄起她可爱的小豆豆来。
  顾明珠颤抖着无力哼,热而湿润的小嘴饥渴的吮,容磊仰着头吸气,半晌,忍过了那阵冲动,他恶劣的揉按她还敏感不已的身子,用低哑的声音撩拨着她:“真紧……咬的我发疼……小笨猪……真想就这么弄死你……”
  
  他边说边大力挺动,顾明珠这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累又麻又晕,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手握成拳无力的敲着枕头,嘴里忿忿的骂“臭石头”,身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缩着,挽留里面英勇顽强的“小小臭石头”。
  
  容磊听她哭心也疼,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心疼越是控制不住要更用力把她往死里弄。明明想着怜惜着她,身下却一记比一记深,一记比一记重。
  顾明珠闭着眼,嗯嗯啊啊的媚声唤,没多久,她微张着嘴再一次长吟,容磊立刻感觉到里面一阵温热浇在他敏感的头部,她变的更湿热勾人了。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