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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1938(完结+番外)

_35 疯丢子(现代)
这两天她正在向秦母学习做棉袄。
巴黎的冬天虽然寒冷,但是却并非严寒,大多数人几件毛衣,背心,外面一件大衣就能搞定,所以家里的棉袄垫在箱底被人遗忘许久了。猛然听秦恬提起,秦母还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棉袄的位置。
虽然奇怪女儿为什么突然想学做棉袄,但是传统的母亲总是希望女儿能会点女红的。作为示范,秦母拆了秦父的旧棉袄,又裁剪了一点新布,买了点棉花,直接做给秦恬看。
秦母拿出的棉袄很复古,这时候还不流行套头衫,棉袄就和唐装一样,颇为洋气,秦恬一看就喜欢,她学了两天,觉得自己实在有心无力,没办法,她只好拿出尺寸来让秦母主力,她打下手。
秦母一看尺寸就明白了,抿着嘴笑,却什么都不说,裁布,缝纫,做得很细心。
秦父一边看报纸一边撇这边,半晌才道:“怎么又在做棉袄?我记得很久没穿了。”
秦恬讷讷不说话,秦母笑了:“别自作多情了,这不是做给你的。”
“哦?”秦父一愣,“那是给谁?”
“你问你女儿。”
秦恬纠结,支支吾吾:“那个,你说给谁就给谁的。”
“……”秦父一头雾水,半晌一叹,“女大不中留啊!”
棉袄这玩意儿,暖和,耐脏耐磨,虽然穿上后身材不怎么好,但是如果裹在军装里……大冬天的,谁也看不到。
她想不出能为奥古斯汀做些什么,这个没有羽绒衣的时代,她能想到的最保暖的,就是棉袄了。
尺寸上秦母帮忙做了些改动,秦恬全靠偷偷测量,目测,手测,有时候还抓来伊万试穿,弄得伊万很不好意思,拼命说:“我奶奶会给我做的,不麻烦你们……”
回答是秦家母女的一致白眼。
这种东西,一般当然是作为圣诞礼物什么的最好了,但是现在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奥古什么时候就会上战场,一不小心他就可能上了去前线的火车,所以花了大半个月把衣服做好后,确认没问题,秦恬就羞羞涩涩的拿上衣服,打算上完课就给奥古斯汀给送去。
课堂上自然被爱伦娜百般严刑拷打,秦恬犹自岿然不动。
弄得爱伦娜很不是滋味儿:“我有了弗瑞德立刻告诉你,还带他来见你,你却连对方是谁都不告诉我……”
秦恬很抱歉:“你瞧,我这不正追着么,到手了立刻告诉你。”她拿着衣服要送人,当然只能装成追求者。
“别呀!你说说是谁,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啊。”爱伦娜不依不饶。
“我要靠自己!”秦恬义正言辞。
“哎……”探听不出八卦,爱伦娜无限失望,随便拉了个旁边的人唠嗑。
下课后,两人自然分开走了,弗瑞德一如既往的在门口忠诚的等待着,好歹让爱伦娜爽了不少。
秦恬一路抄近道走小路,躲躲闪闪走到奥古住着的公寓,她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一个军官带着女伴下车进了公寓,然后车开走了。
她犹豫了一会,因为知道这个公寓楼另外还住了好几个军官,有几次楼道上还遇到过,便没有多想,进了公寓,刚到楼上,就看到海因茨的家门口站着两个士兵,全副武装,目不斜视。
可公寓里面却传来阵阵音乐声,欢笑阵阵。
开party啊……秦恬想了想,见那两个士兵没注意自己,不动声色的缓缓转身。
“站住!”一声大喝传来,那两个士兵跑过来,其中一个用撇脚的德语问,“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秦恬转身,很勉强的笑着,举起衣服:“我,我是来给里面的奥古斯汀长官送衣服的。”
“那怎么不进去?!”
“……好像有很多人……我害怕。”小鹿斑比的眼神。
显然那两个士兵并不怎么相信,他们一个拿枪对着秦恬虎视眈眈,一个开门进屋,又关上了门,喧闹转瞬即逝。
秦恬努力平复心情,她看看士兵,站直了身子,靠在墙边,微微叹气。
“站好!别乱动!”那士兵粗声粗气,他举着枪,显得很紧张。
秦恬立刻一动不动,她不欲多事,也不想问什么,只是猜等会出来的会是谁。
没一会儿,门又开了,这次带头出来的竟然是侏德罗,他银灰色的眼睛冷冰冰的上下看着秦恬,指指秦恬手里的布袋:“衣服?”
“是的。”秦恬有些惴惴,这时候她反而觉得海因茨出来也行了,总比这个副官好,他们不熟,而且他一看就是铁面无私型。
“军官的衣服有专人清洗,你最好说实话。”侏德罗双手背在身后,冷声道。
他话音刚落,旁边两个士兵都把枪对准了秦恬。
秦恬冷汗都下来了,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哆哆嗦嗦的道:“不,不是清洗。”
“那是什么……”
“是,是我自己做的,保暖……的衣服。”
侏德罗眯起眼,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一把拿过秦恬手中的布袋,另外一个士兵立刻伸手,要拿秦恬的书包。
秦恬没有反抗,她很有眼力见的打算配合检查,却听侏德罗斥道:“谁允许你乱动了?!”
是对那个士兵说的。
那士兵立刻立正道:“长官!我以为要进行例行检查!”
“我有过类似命令吗?!”
“没有,长官!”
“那就给我站好!这儿没你的事!”
“是,长官!”
秦恬愣愣的保持着摘包的动作,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用搜包了,她再次背好包,表情复杂的看侏德罗翻着布袋,拿出了那件棉袄。
黑色的中式棉袄,因为担心突兀,没有用唐装似的立领,而是圆领,棉絮不是很厚但很实在,稍微有点沉,看起来非常暖和。上面还零零碎碎做了好几个暗袋,方便放东西用。
侏德罗上下翻看这件棉袄,又看看秦恬,哼了一声,把棉袄塞进布袋拿着:“我转交,还是你当面?”
“您,您转交吧……”秦恬刚说完,就听旁边门又开了,传来狄科的催促,“侏德罗,海因茨少校在找你呢,你快……咦?!媞安小姐!你怎么在这?”
“我,哈哈,没事,我先走了……”虽然有些遗憾没见到奥古斯汀,但秦恬还是觉得走为上策,当即转身要下楼。
狄科大叫:“媞安小姐!您等等呀!别走别走!我去叫奥古斯汀少校。”
“不用了狄科!”秦恬大叫,谁知狄科已经进了门。
侏德罗把布袋塞给秦恬:“你当面给吧。”说罢,头也不回进了门,留下秦恬和两个士兵大眼瞪小眼。
“咳,那个,请你们,继续站岗吧……别盯着我。”秦恬赔笑,指指黑洞洞的枪口,“我很紧张。”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点头收枪,走回门口,其中一个走了两步回头对秦恬道:“衣服不错,女士。”
“谢谢谢谢。”秦恬擦汗。
这时奥古斯汀走了出来,他关上门,拉着秦恬往楼下走,走到楼梯下的拐角处,伸手:“我的衣服呢!”
那理直气壮的样儿,好像秦恬抢了他衣服。
秦恬不情不愿的把布袋给他,任他打开翻来覆去的看:“看不出你手艺不错!设计的不错!哎,这个袋子要来干嘛?放手机吗?”
“……你就当我当时脑抽了成不。”秦母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做出来她才觉得那衣服内侧的袋子形状似乎只适合放手机……大哥大都放不进,“还有,其实是我妈做的,我做不好。”
“算你老实,我就知道。”奥古斯汀叹气,“哎,这个时代的妇女多贤惠,能上厅堂,能下厨房,能做衣服,能装小媳妇……”
“你羡慕你找去啊!?”秦恬不爽,“等我老了你就知道我好了,上网杀病毒,上阵大流氓,上厅堂八卦,下厨房做可乐鸡翅!”
“……”奥古斯汀听得脸都绿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是,是不错。”
“哼!”秦恬指指楼上,“在开PARTY?”
“是啊,都是海因茨的同僚。”奥古斯汀耸肩,“不过还好,我都认识,只是关系不是很熟罢了。”
“那你回去吧。”秦恬赶人,“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恬,你老实交代,给我棉袄,是不是为了……”奥古斯汀顿了顿,“为了,东线?”
“是啊。”秦恬直言不讳,“如果你哪天突然被塞上火车了,记得穿棉袄。”
“恬……我发现我要爱上你了。”
秦恬一愣,笑道:“那就不要大意的爱吧,不过记住,我只在战后结婚,而且只嫁活人。”
“喂!”
“一件棉袄就卖身了,没见过你这么廉价的美男。”
“……”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卡文了
请记住棉袄,丫不是龙套……
秦恬和奥古,个人认为,还没到爱情,这么复杂的关系,只需要一个词儿:“相依为命”
以后如果时间跳的快,别说我流水账啊,我只想快点到44年= =
正文 偷袭
当莫斯科战役还时不时的出现在报纸上和广播中,以零星的小战役胜利作为头版头条时,所有人都以为,随着圣诞节的来临,随着天气的寒冷,就连战争的热度,也渐渐冷却了。
西面英国和德国纠缠的没完没了,东面德国又和俄国死磕着不放,虽说两面出击,在巡逻的德军脸上,似乎看得到游刃有余。
哦忘了,还有北非战场。
沙漠之狐隆美尔的消息第一次离秦恬很近,是因为奥古斯汀的好友之一,陆军费德列,被派往北非成为了隆美尔的助手之一,然后在一个月后,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北非沙漠上。
但是德国在北非战场,依然节节胜利,原本属于意大利的战争,已经完全转交给了德国。
“隆美尔得谢谢墨索里尼。”有一次奥古斯汀开玩笑,“要不是老墨太无能,也没有隆美尔发挥的机会。”
秦恬对此的反应是裹紧衣服打了个喷嚏:“我也想跟着隆美尔混……他那儿暖和。”
“……”
就在所有人认为战争僵持的时候,一天,秦父趴在沙发上,秦恬小拳头小手掌的噼噼啪啪给他敲背,旁边秦母做了姜茶给所有人喝,康叔则研究着秦恬上课的笔记本。旁边广播里唱着女高音,等待着晚间新闻时间。
非常平常的一天。
晚间新闻来了。
“今天是十二月八日,就在昨天,十二月七日,美国珍珠港遭到了来自日本舰队的攻击,目前已得知4艘战列舰被击沉,一艘搁浅,其余都受重创;6艘巡洋舰和3艘驱逐舰被击伤,188架飞机被击毁,数千官兵伤亡……美国总统罗斯福今晨发表演讲,宣布美国进入战争状态,向日本宣战,以下是他在国会的演讲:昨天,1941年12月7日——必须永远记住这个耻辱的日子,美利坚合众国受到了日本帝国海空军突然的蓄意的攻击……”
仿佛那演讲就是现场,所有人都坐直了认真的听着,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演讲的声音,仿佛全巴黎都侧耳倾听着。
“……我要求国会宣布:自1941年12月7日星期日,日本发动无端的、卑鄙的进攻时起,美国和日本帝国之间已处于战争状态。”
演讲结束,全家静默。
这个战争机器终于被拉下水了。秦恬只有这个感觉,她低叹一声,什么都不想说。
脑海中浮现出看到过的电影中的场景,偷袭的飞机肆虐后,组织营救的美国官兵在即将沉没的战舰上拼命击打,坚硬的船体根本无法撬开,船舱中满是来不及逃出的官兵,可好不容易凿出的洞,只够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死死的抓住外面的战友,手的主人拼命大喊救我,可最终,冰冷的海水从那个洞中满溢而出,那只手再也没了动静……
那是亚利桑那号战列舰中的一千多官兵的挣扎和嘶喊,他们随着舰船沉入海底,生生的淹死在海中,直到六十年后,还有九百多人的尸体在其中永远沉睡。
战争……战争……秦恬心里默念着。
“我记得,我到法国的时候,美国总统还不是他……”秦父忽然发言,语气带着点追忆,“叫什么来着……哦!威尔逊……”
秦恬看到秦母面带淡淡的微笑,伸手握住了秦父的手。
“诶老康啊,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战争胜利,我们在那儿列队,这几个总统还从我们面前走过的。”
“是啊,不过我没多看。”康叔笑道,“那时候一心想,可以回家了,这些洋人长什么样,还真没注意。”
“现在变成罗斯福啦,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秦父重新又趴下,秦恬顺势继续敲背,仿佛刚才的广播不存在。
“我看哦,国家的领导啊,没几个好东西。”康叔一针见血,“为了他们自己国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当年我们中国,被他们几个害的多惨!”
“现在不还是很惨?”秦恬忍不住插嘴,“抗日,内乱,政府**……”
“哎,哪个政府不**?”康叔敲敲烟斗,“就算现在不**,以后也会**。”
康叔英明神武!秦恬心里鼓掌,一个小学生文化的老人竟然有如此毒辣的眼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管有没有文化。
“看你哥的样子,现在在那边大小也是一个官,你说他会不会**?”秦母笑道。
秦恬撇撇嘴,照正常的天真小妹,她应该大声叫当然不会!可是打心里,她真希望这时候秦九是个巨贪……
“别扯着扯着扯那小子身上去了,诶,阿恬,我们这儿现在就你看的最多,你说这日本,干嘛没事去打美国啊?我记得,中间好像还隔了一大片海吧,东海?不是不是,是什么洋来着……”
“太平洋。”秦恬补充。
“对对对,很大一片啊,他们千辛万苦的,树立这么个敌人,干嘛?没怨没仇的。”秦父毕竟接触的信息少了点,饶是睿智,也不明白。
秦恬含糊道:“我也不大清楚吧,只不过,美国虽然中立的,但是你记不记得,前阵子有个大西洋宪章,美国摆明了立场不帮日本……那他给日本运的什么东西肯定也停了,我想吧,日本这么个疯狗似的国家,不用惹都会乱咬,肯定是哪根筋不对了。”
“停止援助啦……”秦父沉吟,“美国很强的国家是吧。”
“是啊,现在很多打仗的国家武器都来自他。”
“那就知道了。”秦父一拍板,“一个很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强国,对付的方法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那个珍珠港肯定是在太平洋上一个很关键的位置吧,那儿的舰队估计是美国的宝贝……”
“阿爸你太厉害了!”秦恬真心夸赞,“您都可以去当将军了!”
“就会放马后炮。”秦母笑骂,“要想当将军女儿,还不如想着当将军妹妹!”刚才的对话显然勾起了她对儿子的思念。
“嘿嘿,将军妹妹我不盼着。”当国民党将军不见得是好事,“我哥只要回来就好了……”别好好的法国不回,屁颠屁颠儿跟着蒋委员长跑去台湾那点儿地方挤着。
“哎,也对。”秦母惆怅的叹气。
这时广播里又播报了一系列新闻,然后总结道,日本此举引起英国以及自由法国等众多收到法西斯迫害的国家的一致谴责,太平洋战场上将掀起腥风血雨。
“战争的范围再一次扩大,已经超过前一次世界大战的规模,世界人民将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播报完毕。”
秦恬低头按摩着秦父的肩膀,心情很复杂。
广播的最后一句话在历史书上一次又一次的看到过,在历史答卷上一次又一次的写到过,每一次都仿佛例行公事,没有一点感情。她写到厌烦,写到想咆哮,写到想撕卷子,每一次在书上看到这句,她都有痛骂教育局编书者没有创意的冲动。
可是这一次亲耳听到,听毫无感情的播音员如此说完,她却觉得心酸难忍,眼前一幕幕,耳边一声声,都是破碎的尸体,绝望的眼神和哭喊的声音。
世界大战规模扩大,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人在其中,感同身受。
这真的是水深火热,身在受苦,心在煎熬
这真的是水深火热,身在受苦,心在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罗斯福总统关于珍珠港事件的演讲
( 罗斯福总统1941年12月8日在国会的演讲)
昨天,1941年12月7日——必须永远记住这个耻辱的日子—
—美利坚合众国受到了日本帝国海空军突然的蓄意的攻击。美国和日本
是和平相处的,根据日本的请求仍在同它的政府和天皇进行会谈,以期
维护太平洋地区的和平。实际上,就在日本空军部队已经着手开始轰炸
美国瓦湖岛之后的一小时,日本驻美国大使和同僚还向我们的国务卿提
交了对美国最近致日方消息的正式答复。虽然复函声称继续现行外交谈
判似已无用,但却并未包含有关战争或武装攻击的威胁或暗示。
历史将会作证,由于夏威夷离日本的距离如此之遥,显然表明这次
进攻是经过许多天甚至许多星期精心策划的。在调停期间,日本政府蓄
意以虚伪的声明和表示继续维持和平的愿望来欺骗美国。
昨天对夏威夷群岛的攻击给美国海陆军部队造成了严重的损害。我
遗憾地告诉各位,许多美国人丧失了生命,此外,根据报告,美国船只
在旧金山和火奴鲁鲁(檀香山)之间的公海上也遭到了鱼雷袭击。
昨天,日本政府已发动了对马来亚的进攻。
昨晚,日本军队进攻了香港。
昨晚,日本军队进攻了关岛。
昨晚,日本军队进攻了菲律宾群岛。
昨晚,日本人进攻了威克岛。
今晨,日本人进攻了中途岛。
因此,日本在整个太平洋区域采取了突然的攻势。昨天和今天的事
实不言自明。美国的人民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见解,并且非常清楚这关系
到我们国家的安全和生存的本身。作为陆、海军总司令,我已指示,为
了我们的防务采取一切措施。
但是,我们整个国家将永远记住这次对我们突袭的性质。不论要用
多长时间才能战胜这次有预谋的入侵,美国人民将一定要以自己的正义
力量赢得绝对的胜利。
我们现在预言,我们不仅要做出最大的努力来保卫我们自己,我们
还将确保这种背信弃义的形式永远不会再次危及到我们。我这样说,相
信是表达了国会和人民的意志。
敌对行动已经存在。无庸讳言,我国人民、我国领土和我国利益都
处于严重危险之中。
相信我们的武装部队——依靠我国人民的坚定决心——我们将取得
必然的胜利——愿上帝帮助我们!
我要求国会宣布:自1941年12月7日星期日,日本发动无端
的、卑鄙的进攻时起,美国和日本帝国之间已处于战争状态。
虽然放到文里感觉好点,但是复制黏贴太骗字数,有话说似乎是不占字数的,大家看吧,这个演讲很经典
那个时候听到这演讲,真的感觉很不一样,想想竟然有想哭的感觉
正文 围巾
从现在开始,二战这个词语,才真正进入人们的视线。
而随着战争的蔓延,又一个新年到了。
现在物资逐渐困难,从大院里的人的生活就能看出,他们物资日益拮据,黑市生意渐渐抬头,而秦恬这时候才发现,秦父在财力上讲,竟然还算个不小的财主,对于秦恬的日常生活的担忧,他表现很乐观。
“只要你爹没被洗劫一空,这么下去撑个四五年不成问题。”
于是秦恬明白了,果然做餐饮就是赚!
所以在和平时期只能算个小平头的秦恬,在战争时期反而算得上一个富二代,毕竟那些贵族官僚都随着政治沉浮,而老狐狸秦父却自个儿做着生意,任何时候都平平稳稳。
这个冬天有一点不好,康叔有点做不动了。
他以前每年冬天都因为老寒腿有气无力一个寒冬,可是今年他不仅老寒腿犯了,各种病都有。
他已经正式住在了秦家,秦家常年给他留着一个房间,现在就靠秦母和秦恬照顾。
每天晚上秦父忙完,就会和康叔在壁炉边乐呵呵的下棋,两人时不时聊天,大笑,打趣秦恬,回忆过去,唏嘘两声,总让秦恬产生一种错觉,温馨的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是一天,秦母送走了前来看诊的医生,回来红着眼睛在厨房里偷偷对秦恬道:“大夫说,你康叔那是老了,全身器官都衰竭了,天热还好,现在恐怕……”
熬不过这个冬天。
秦恬明了,然后沉默泡茶。
今年年三十,没有大办。
不仅是因为康叔生病,另外奥古斯汀找不到人,大院里几个犹太家庭都筹划着离开,而秦父秦母,则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正式开始了战时储备。
也就是元旦,一月一日那天,二十六个国家在华盛顿签署了联合国家共同宣言,赞同大西洋宣言的主张,联合起来抗击法西斯主义,其中指明了要战败德意日为首的法西斯侵略,不死不休,绝不妥协,绝不单独议和。
这种撕破脸的行径自然让世界形势大为紧张,其中遥远的中国的签名大大振奋了秦父,他甚至在当天高歌一曲国际歌,然后宣布家中将进入战备状态。
“这场仗规模太大了,逃也无处逃,还不如早早准备着。”他说。
自此,这一场大战正式有了名字,第二次世界大战。当人们提到上一次世界大战时,不再说是世界大战,而是说,一战。
秦恬这才发现,在她眼中二战早就开始,可是事实上,在现在的人们眼中,这才是真正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开始。
虽然法国没有加入联合国家宣言的签字名单,无论是自由法国还是现在的贝当政府都没有,但是这个宣言让法国和德国的联盟商议进程陡然间中断,法国国内的形式也紧张起来,首都巴黎自然首当其冲。
德国加强了军警的巡逻,紧迫盯住任何可疑人氏,严防间谍和特工,时不时就会对一些地方进行特别搜查。几个公益性质的场所更是受到反复搜查,秦恬上课的地方也如此,为此吓坏了四个犹太女同学,班里好像已经组织起了一个小组织帮助四个女生,是几个很热心仗义的女孩儿,她们平时和四个犹太女孩儿走得很近,一到有德国人来检查,就会想尽办法把犹太同学藏起来。
但是别的大多数人都保持着观望状态,有时候需要借路或者掩护的时候确实会帮把手,但是绝对不主动出手帮人,秦恬就是其中之一,她没和那四个犹太女生相熟,奇怪的是,爱伦娜也没加入那个帮助小团体,她在班里人缘很好,热心又利落,和四个犹太女孩儿平时也有说有笑,可关键时候,却绝不是第一个主动帮人的人。
有一天秦恬漫不经心的提醒,却得知,爱伦娜,竟然也是反犹一族。
她的父亲曾经在一个犹太人手下干活,几年前那犹太人突然有一天抽离了所有资金移民美国,他父亲失业不说,一年的工资都没到手,害的他们家很是困难了一阵子。
此事在那时并未引起全家对于犹太人的仇恨,只是不忿遇到一个缺德老板罢了。可是当德国掀起反犹浪潮,并同时在欧洲各地愈演愈烈时,爱伦娜的父亲以及同样的受害者突然就对此狂热了,即使德国侵略了法国,很多人也把原因放在了犹太人身上,于是新仇旧恨一起算,针对个人的仇恨很快扩散给了全民族,即使是爱伦娜也不免受到影响。
她对此也很矛盾:“我知道不该这样,可是你懂得,我父亲母亲,我的叔叔一家,都曾经遭遇这事儿,以前他们就经常骂狡猾的犹太佬,现在有个转移仇恨的地方,当然是顺其自然了。我一直受到这样的影响,我无法对他们有好感……我可以和他们好好相处,但要我巴巴的去帮他们……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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