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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烟烟-江山为聘(完结+番外)

_26 行烟烟(现代)
  亲娘:俺上回都说了,爱不是靠说出来的,而是要靠做出来的……>O<(群众:某烟你真的真的是太WS了!)
 
番外一
大历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英寡出生于西宫。
乾德元年正月初一,大赦,改元,定有天下之号曰平。
乾德二年冬十一月,新都建成,群臣拜表,请易逐州为逐阳,上驳之,用其旧称,不使再议。
乾德三年春二月,诏告天下移都诸事,使东西二朝合班于逐州,徙遂阳、燕平宫中诸物,留两宫为东西行宫。
三月二十六日,幸逐州新宫,诸事礼成,夜宴群臣将校,上亲为之饮,赐酒七巡。
十月初一。平王拜表。请立皇长子寡为皇太子,朝中重臣皆附。上允之。十六日,册皇长子寡为皇太子。
乾德八年夏五月初八,以皇太子寡少聪多敏,诏天下德才之人为之傅,朝中上下多有请者,太子见之,固拒不纳。
六月初三,上以寿诞宴邀之名,诏旧相沈无尘携眷适京,暂居宫中候馆;初六,令皇太子寡适馆见之,寡悦而愿从,乃拜沈无尘太子太傅。
八月十一日,诏沈无尘长子沈知书入宫,为皇太子寡之伴读。
乾德十四年初春,上诏停废北面四路敕额外的寺院庵庙,重令年幼僧尼编户入籍,时潮安北路冲州府的通判张越行令不效,致使大批无户年幼僧尼无家可归,英寡亲办潮安僧尼案,
大平王朝的乾德十八年春,英寡和狄念于遂阳西苑相遇。
乾德二四年初春,开放两国边境数州自由互市。
沈无尘赴潮安北路主考
皇太子要立妃
英寡孟廷辉沈知书严馥之于博风楼初遇。
英寡与孟廷辉在旧庙再遇。
英寡孤身一人便去了青州大营,又一路向南,勘视了北境沿线的数十个营砦,返回冲州府,直登潮安北路安抚使司衙门,
孟廷辉因策论针砭潮安北路的吏治不效与定题不符而除名,亦因此被英寡恩点为女子进士科潮安北路解元。
乾德二四年四月初八,孟廷辉入京,入住宜泰楼,向兵部职方司沈知礼递帖。
乾德二十四年四月十八日,女子进士科礼部试开考,京城南雀门太学以北、礼部贡院以东的七条街尽行宵禁令,
三日后考生出院,礼部试权知贡举古钦着有关大臣们按例锁院判卷,朝中中书诸事皆由右相徐亭料理。
五月五日,女子进士科礼部试放榜,潮安北路解元孟廷辉高登榜首,判为此次礼部试会元。
乾德二十四年五月十五日的黎明,殿试,题目:为君难为臣不易。孟廷辉知英寡真正身份。
卯时起,女贡士觐见,额,传胪小孟初调戏小寡。
乾德二十四年五月廿日,女子进士科殿试放榜。潮安北路解元、京中礼部试会元孟廷辉再登榜首,成为了大平王朝女子进士科开试以来的第一个三元及第的女状元。
着赏孟廷辉入翰林院、任从六品修撰一职,允入东宫经筵侍讲,并修前朝之史,可进两院观诸翰林学士起草诰敕,再加赐佩银鱼袋。
沈知礼使孟廷辉任东宫祗候之职,小孟复调戏小寡。小寡遣小孟于编检案上跟着方怀学修前朝之史。
十月初八,一年一度的北苑骑射大典,狄念登场,频向沈知礼抛媚眼,小孟遇险,小寡救之。
乾德二十五,正月初一年节,国中凡大府州县皆放关扑三日。
京中自正旦大朝会后至十五日元宵放灯前,皇上与平王凡驾出三次。
严馥之于青州虎南街开新铺,被王奇手下剥削。
正月十六一早,严馥之和沈知书理论,达成联盟
二月,沈知书连参青州通判王奇三大罪,英寡诏王奇归京、暂授太仆寺主事一职、留待细查而告结。
小孟当夜拟旨措辞婉转圆滑,小寡大怒,感情交流以后小寡送小孟回公社。
转日,方怀荐小孟补门下省左司谏一缺,群臣议纳妃一事,平王大怒,小寡不纳妃。
三月二十九日吏部春季课考,孟廷辉赴廖府宴。
晚,小孟表白。
转日,小寡给小孟食盒,小孟遭袭,狄念救之,小寡看望,二人共赴夜市,甜蜜kiss定情。
乾德二十五年四月末大理寺卿潘聪云及御史中丞薛潘则以孟廷辉下狱问审之供定其忤上欺君、目无寺制、纵吏伤民等数条罪状,奏请将王奇贬流仓州,太子遂允其请
五月初,翰林学士方怀拜表,道太仆寺少卿魏明先隐匿母丧不报朝廷实乃不孝欺君之行,翰林院请议斥潮一时遽涌,天下人闻之侧目;御史台侍御史曹京随后参劾魏明先为臣大不敬、拒不回籍丁忧之罪,奏请将其革职下狱问审,御史台群吏闻之亦皆联名拜表参上。太子随即召二府重臣廷议此事,遂革魏明先一切官职,逐其回籍丁忧守制。
后十日,太子以孟廷辉于王奇一案奏状及时、审狱有功而擢迁其为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享正四品官例俸赐。朝堂内外闻之无不震惊,或有上折谏曰太子诏出仓促、恳请太子收回成命者,皆为太子所驳。
登基前月,华丽丽的剧情上演。
乾德二十五八月二十六日,英寡登基,孟廷辉为前导官,腹痛,晕倒,贬孟廷辉,便不能不究方怀、张仞、薛鹏三人之为臣失职不当之处。贬方、张二人为翰林侍读学士,薛鹏之材不足以为兰台令,自御史中丞左迁知制诰。汪卿久居中枢,不悉外路诸县民生,今日于大典之上又与二府重臣上言不舍太上皇帝、平王云云。朕谅你一心忠情,便许你随他二人退处西都、以参知政事衔出知遂阳,如何?古相多年来体国忠君,实属朝中不二贤相,今除平章军国重事衔,仍领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职。当夜与孟府过夜。
八月,潮安北路的柳旗大营哗变,
景宣元年,孟廷辉制大营哗变。
正月初九,孟廷辉抵京。
正月初十,小孟小寡西山赏雪加甜蜜加表白
正月十一孟廷辉北上潮安平乱有功,除权知制诰,同判吏部流内铨、知考课院,赐金紫。
三月初,小孟递“论朝中进士科举士札子”,提案女子与男子同试今岁进士科。
三月末,小孟小寡观骑射,然后在西华宫西华宫。
四月初,殿试后,尹清登场,尹清给小孟徐亭与郝况私信,小孟借此扳倒徐亭。
小狄请小孟做媒。
七夕之夜,小孟喝醉,和小寡在孟府西华宫。
八月二十六、小寡生辰,先使百官称贺于殿,再传二府、两制以上大臣以及余等近臣一并至宫中池园小钓,小孟小寡用一个鱼网。
当日,左秋容登场,心倾小孟,嗷嗷,古钦逼小孟退出册后之争,小孟散布古钦和知礼有私。
沈知书回京,宴客,沈知礼求小孟求情。
十一月初七,狄念和沈知礼结婚,瓦咔咔,小寡小孟后院门口车震。
景宣元年十一月廿二,皇上敕止台谏弹劾尚书左仆射古钦,迁侍御史桥博以殿中丞知苄州;廿五,拜左丞周必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又十日,以孟廷辉为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
十二月初九,除狄念履正大夫、左监门卫将军、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使赴北境重编潮安、建康、临淮三路禁军营砦,潮安北路转运使沈知书亦随之同往。
大历十三年十二月廿日,镇云将军、北面军行营都部署谢明远克吴州,斩首万余级,擒中宛枢密使、军前将校数十人;廿一,中宛皇帝孟羽降。廿廿三,二架幸吴州,命从官将校饮,犒赏诸军有差。
大历十四年正月廿五,帝幸玉津园宴射,劳孟羽于园,以孟羽为中书令、秦国公,羽子弟诸臣赐爵有差。……是夜,孟羽薨。……
乾德三年十一月初三,上复赐爵与殁秦国公孟羽之子孟昊、孟踣、弟孟玦、孟璞,徙四公及其家眷于新都逐州,赐宅有差。……时孟昊妻散子亡,孟踣未娶,孟玦、孟璞之子幼不知事;平王为昊、踣娶妻纳妾,使玦、璞二子入宫以见;众臣皆以平王为善,上亦颇许之。
乾德六年三月初七,郑国公孟昊得女,上亲幸其府邸,封赐其女为清图县君,孟昊阖府叩谢隆恩,夜宴群臣于宅;宴间或有臣公笑云此女生来便享尊爵、及长亦富贵云云,孟昊笑不敢受;上闻之,使人复取其女观之,颇爱其乖巧之貌,遂于孟昊笑曰欲使其女为太子妃云云,众皆以为真,孟昊亦请上赐名其女,然平王未至,上不豫久留,少顷即回宫。……”
“……乾德六年十月廿二,皇城司 有将献郑国公孟昊、韩国公孟玦墨宝于廷,其上或有思怀亡国、欲图复兴之句,众臣见之,皆骇不能言。……上怒而起案,敕有司鞫昊、玦二人于狱。
十月廿六,平王以孟氏四公反心尚存,尽诛其子于室殆尽,大白其罪于臣国郡县,天下闻之股粟。……”
景宣元年十二月廿七,正旦大朝会将开三日前,北戬来使抵赴京中候馆,
四月初八,北戬举兵南下,阵锋直指潮安北路岷山之西的亭州。
五月十七日,宋之瑞一万兵马进亭州;十九日,北戬大军围亭州之部退走至岷山;二十三日,北戬援军至,三部合师于岷山之北;二十七日,宋之瑞率军出亭州,断敌粮道于金峡关口,是夜罗必韬领兵北犯其营,纵火其仓。六月一日,临淮路韩澎率二万五千兵马北上围梓州。六月四日,狄念大军攻剿敌岷山大营,背戬大军不得寸粮、兵疲马乏,披白而降之;十日,韩澎下梓州。狄念遂令罗必韬、宋之瑞二部北上据金峡关口之东西,以韩澎为先讨使,令出军击睴州。
小孟知道身世,要去战场。
中间省略若干战争戏。
大平皇帝已于八月二十日从北京北上,统京畿诸路禁军共十三万御驾亲征。
瓦咔咔。然后两人华丽丽的见面啦,然后纠结一下,就登记结婚了。
年底回老家。
正月初一办酒席。瓦咔咔。正文完结。等待番外。
哇咔咔~~番外一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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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如此,那便交由古相了。”英寡看一眼摊开的奏章,面色不动。
  “臣,遵旨。”古钦应声,低头退回臣列。
  “朕此去月余,朝中事务不可拖延,诸事众卿速决。”英寡中指稍曲,掌心面上,轻轻扣着桌面,一下一下,声音虽弱,在空荡的銮殿里却绕了几个来回。
  殿门隔开了外间的日光,此时无人再奏,空留一室肃冷。
  片刻,英寡沉声道:“退朝。”又道,“狄念留下。”
  殿门一开,光芒泄入,众人正退,却从殿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音。
  “父皇。”
  先是从门边出现一只脚,小小的不足手掌一半,在绣鞋里塞着显得微鼓,然后是另一只,再然后是粉色的衣摆,软糯糯的手指捏着门,晃进个脸蛋,三四岁的小女孩抬眼瞅瞅銮座上的人,又软软地叫了一声,“父皇。”
  有帝女,名含光。
  闻得此声,英寡唇角顿时松了几分,本欲训斥她胡乱闯入,却狠不下心,抬手唤她,“过来。”
  含光回头望了望什么,才松开抓住殿门的手,迈着小腿歪歪扭扭地进殿。
  方走几步,又转身朝殿外伸出手,“湛哥哥。”
  狄湛无可奈何地从门后闪出来,站在殿外先作了个揖,“公主,您就饶了我吧。”
  公主含光自打初见狄家长子,便颇喜与他玩乐,更甚亲兄长,此事朝内皆知。一时间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径直退下甚为无礼,站回殿内又尴尬,只得立于门前原地。
  含光不依不饶地倒转回去,费力牵住高她一个头的狄湛的手,将他往殿内拽。
  狄念本未退殿,没有看到殿门的一幕,直到含光将狄湛拉到殿前他才发现,“湛儿?”
  狄湛向英寡行过礼,才转身对狄念弯腰,“父亲。”
  英寡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看向含光,“怎么了?”
  含光扁扁嘴,像模像样地跪下,“儿臣含光,前来请旨。”
  这么小的人儿,连路都还走不稳,大人行径得浸人心窝。
  英寡看着她,心里一动,面上却平静如常,背脊离椅,双手撑案,挑眉问,“请什么旨?”
  含光一本正经道:“求父皇将湛哥哥娶给……不对,赐给……不,嫁给儿臣。”
  狄念满脸惊讶地低头看狄湛,狄湛连连摇头叹气,古钦轻咳两声,其余人更是捂嘴掩笑。
  “含光话还说不清楚就要求亲?”英寡轻笑出声,抚平衣摆站起身,踱下台阶。
  “母后说,女人就应该主动些。”含光摸摸膝盖,朝英寡撒娇,“父皇,含光腿疼。”
  说完装模作样地眨了眨眼睛,好似真要委屈得流泪。
  英寡终于疼爱尽展于外,冲她伸出双臂,“来。”
  有了父皇哪还顾得上此行目的,含光摇摇晃晃地站直,跑上前扑进英寡怀里,莲藕样的嫩臂一甩一甩。
  英寡弯下身抱起她,任她小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大掌不敢用力,略微地拢住。
  含光摸够了抬头,在英寡左脸上“啪嗒”亲了一口,小脑袋靠在英寡颈间左右磨蹭。
  “父皇就是好看。”末了又添上一句,“母后也是这样说的。”
  “哦?”英寡低笑,摸着含光头发逗她:“母后怎么说的?”
  “母后说,父皇哪里都好看。”含光自然不懂得“哪里”的深层含义。
  美夜,马车,一人进而缚手,一人退而求饶。
  她说,你全身都好看。
  “那我们去问问母后,你湛哥哥好不好看。”英寡抱着含光,一路出殿,“狄念,待朕回来再议。”
  “是,陛下。”
  
  “母后!”西华宫还未到,含光便在英寡怀里连连呼喊。
  听到女儿声音,孟廷辉迎出宫外,却见不止含光一人。
  “不是说要同狄念商议京畿防务么,怎的这会儿就回来了。”惊喜之下过去牵住他衣角,仰面看他。
  “我将含光送回来。”英寡直直地注视着,好似几月未见般的要将她打量清楚。
  她勾起唇,冲他轻笑。
  “哥哥呢?”含光伸头探进殿内,没瞧见哥哥,不无失望。
  “哥哥去练骑术了,等含光长大一些,就让哥哥带含光去。”英寡温言道。
  将含光交给嬷嬷,英寡大掌扣住孟廷辉手心,牵进内殿。
  “可让御医看过了?”他一把拥住她,细细地吻着嘴角,唇线,一点一点将烫舌挤进她唇间,轻咬她舌尖。
  她被他亲得意乱神迷,模糊间答道,“御医说未有孕。”
  “那便放心了。”他不甘于现有阵地,唇鬓厮磨间又移去亲她耳垂,惹得她浑身一颤,伸手推他,“陛下。”
  他捏住她下巴,提声道:“恩?”
  她压住念头,道:“狄将军还等着陛下。”又附唇过去,轻声道:“夜深后陛下若还未归,我便去睿思殿寻。”
  这一字一句伴着她深浅间喘息起起伏伏,声声都是诱惑。
  你若来寻,我怎会早归。
  英寡盯着她泛着粉红的脖颈,手臂寸寸收紧,亦是低沉相应,“我便等你来寻。”
  
  “此次南巡,狄湛也一同去。”英寡推开狄念递上的地图,拿笔蘸了朱砂勾涂,头未抬,蜡烛苗子从西面映过来,照得侧影陡斜。
  狄念自知此间深意,他留京,皇上自然需要一个保证。推拒不得,也不能推拒,只能应下,“是。”
  “也好给含光做个伴。”英寡收回凝在案上的眼神,提笔,“这里,这里的禁军换了,从你那里调人过去。”
  为防万一,天子南巡,京城的防务也需通通换过,禁军,守卫,均得重新从军中抽调。
  
  孟廷辉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殿内传来脚步声,她整整衣襟,恰时地推门。
  “狄将军。”她含笑见礼。
  狄念乍见她装束,一愣,尴尬得不知如何称呼,半晌才道:“皇后。”
  然后匆匆退下。
  小黄门从外面关上了殿门,她抿起唇,看向他。
  紫裙玉銙金鱼袋。她穿了那年西山他赐的官服。
  眼神逐渐泛起波澜。
  “天色已晚,我来寻陛下。”她见他不语,轻声道。
  “恩。”他嗓音渐哑,话音虽落,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她皱皱眉,提裙上前,在离他只半步的距离停下,双手抬上去勾他脖颈,明知故问道,“臣已来了,陛下还要如何?”
  他面无表情地盯住她,看她波光闪耀的眸子,看她潮红的脸颊,看她因生育被勒得更紧的丰胸,慢慢拨下她扣在自己颈后的双手,拉到她身后,一掌便控住双腕。
  “陛下。”她似愿未愿地稍作挣扎,他力道加大,她便放弃,转而用身体去贴他。
  他喉结滚动,抓住她的手未松,又伸一手去握她腰,紧搂着步步退向高高在上的銮座。
  
  她双手被缚坐在他腿上,他迫她侧身望向下方。
  烛影重重,看不真切,就像这是上朝时分,下有众臣仰视,望着他,还有她。
  想到这般情景,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只一动,他便吻了上来。薄唇反复熨帖她双瓣,却又不深入,她不满地轻咬住他唇,然后放开。
  他低声道,“銮座之上,胆敢放肆。”
  她不甘心,翘臀稍移,坐得离他腰股更近,暗自带力去蹭他腿间。
  他知她所学不少,更用尽所学讨他欢心,松开她手,任她为所欲为。
  她轻轻捏了捏手腕,便摸索到他腰间,不急不缓地解着裤带。松开之后却又不再继续,扒着他衣襟,下身慢慢动作。
  分开双腿,面对而坐。
  “陛下可满意?”她靠上他胸膛,手上动作不断,扯开他外裳,中单,又拔了他玉簪,轻喘着吻他左眼。
  他不答,手却从她裙下探进,从她光裸的小腿一路摸上去,接着是大腿,到了大腿根部便不动了,手指来回滑动。
  她懂得他想什么,将他内衣大敞,嘴唇贴上去,微张,贝齿自胸开始,向下咬去。
  这点力道,只让他越发觉得心里被烧了把火,情欲不带掩饰叠加于面,眼底火光低溅。
  “就这般爱咬人?”他呼吸粗急,却不阻止她。
  她伸舌在他腹部一舔,拉下了他锦裤。
  自己抬身,稍起,提腰,缓缓坐下去,小腹一收。
  
  她官服完好,他裳带尽散,下身相交,面上都是求而不满的神色。
  他低喘看她上上下下的摇摆,手臂锢在她腰间,埋头在她胸间寻求慰藉。
  
  当年,他为裸身的她一件件穿上这身衣裳。
  这夜,他将繁服层层剥下。
  
  夏日蝉鸣,暖风频送,只一室不尽云雨与绵绵暑意相应。
【番外】荒山清湖
  ——
  ——
  景宣二年秋九月庚辰夜。
  大军北出舒州,至今已有小半月。途过睴州时正遇韩澎奉诏自梓州北上的兵马,其见圣驾领兵在此,自是不敢承先,当即便依山扎营,退恭以请圣意。
  两军合营之际,旌旗蔽天,毳幕展扬,无垠军帐乌沉沉地将这一片连脉荒山横压出了铁腥暗色。
  ·
  本是欲寻她人,不曾想转过身前山弯,落入眼中的竟是这一汪碧波倾涌的淡湖。
  寸草不生的山体似于此处断裂,远处山峰错落有致,斜斜地掩映着将落未落的夕阳,连带站在湖边的她都被镀上了一层茸金色。
  她耳尖,听见身后马蹄声,便知是他来了,飞快地转身,隔着这夕阳暮色冲他笑一笑,“怎的寻到此处来了。”
  他犹在为这湖色发怔,但注视着她的目光却因她的笑意而暖起来,而后利落地翻身下马,随手拍了拍黑骏的马臀,叫它去湖边饮水,再独步走去她身侧。
  晚风轻柔地拂过她的额发,吹起一层薄雾罩在她双眸间。
  “真美。”她细声道,好似是怕搅了这一隅美景。
  他伸手环过她的腰,“中意此地?趁我与韩澎议事之时,便独自一人跑来山中赏湖?”
  她淡淡地笑,“白日里扎营时,谁能想到这荒山之后会有这样的景色?”她抬手朝东侧一指,瞅他道:“若非青云恣意乱跑,我怕是找不到此处来。”
  他望见那抹枣红的骏影,不由将她的腰握紧,“若非你恣意乱跑,我怕是也找不到此处来。”
  她佯恼,但一瞧见他略为促狭的神色,便又低下眉去,顺势贴入他怀中,望向远处倾天红云,半晌才低声道:“四海之内美景不可胜数,虽不能时时常至,然只消一想到这万里疆域俱为你掌中江山,我便觉得心足。”
  他眉间略动,声中缠了些别的意味:“然此地并不仅是我英氏江山,更是你孟廷辉的封邑。”未免硌着她,他抬手将腰间佩剑解下来,长伸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她听着他的话,抬眼便瞥见那剑,一时又想起当日出京前在睿思殿第一次捧起这剑时的情景,好像直至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当初他那番话中究竟含着几多深意。
  当日之时,如何能想到今日之事。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直捏着她的下巴令她仰头,眼一暗,就亲了下来。
  她微微喘息,本就不是忸怩的性子,更何况军行千里,平日里在营中又何来此等山湖美色,眼下被他轻一撩拨,心头便冒出几簇小焰,嘶嘶在烧。
  青云的蹄声不规矩地窜进耳中,随一声长鸣,眨眼便至二人身前。
  她脸庞红润地睁开眼,正触上青云那双无辜的黑亮马眸,不由一臊,推他道:“还当着马儿……”
  他的两只手早已不客气地探入她衣间,凑在她耳边道:“当日离京前,在睿思殿内,你曾允过我何事,可还记得?”
  她被他弄得又是一阵轻喘,伏在他肩头微微蹙眉,忍不住隔着衣袍一口咬住他。
  自然记得清楚。
  彼时只当今生已作死别,枉他一屈天子之尊,向她讨一个心愿,她又如何能够不应。
  后至舒州城外战火纷飞之时,她纵马驰冲出城,只为拦他御驾,当时满心满念都在想,莫论她欠过他什么,此生都会还。
  “孩子……”她的手扣在他肩后,轻轻道:“我答应给你生个孩子。”
  他沉声低笑,侧头去亲她的耳珠儿,在她衣衫中的手飞快地摸上去,听见她耐不住的轻吟,又一点点地探下去,终被她慌慌张地伸手挡住。
  “怎的?”他声中带火。
  她耳根通红,瞪他:“山下尚有二军屯营,倘叫人寻上山来,你不顾天子体面也罢,可我还要顾这脸面……”
  本以为当初在狄府后门外銮驾内的那次已是极出格之行,谁知眼下他竟连这行军途中的荒山之地也不放过。
  他眼底深黑中带了一点炭红,如同被火燎过,不待她说完便掐着她的腰将她掀转过去,抵在一旁的树上,低头轻轻亲吻她的后颈,手上的力道加重,丝毫不顾她阻拦地一路探摸而下,喉音粗哑:“当年在东宫撩我那次,你可曾顾及过一丁半点的脸面?”
  她被他弄得脚跟发软,听了他这话又立觉头皮发麻,心知他是在说哪次,当下又有些窘然,待欲开口分辩,又禁不住他的揉捏,身子早已先神志而一溃千里。
  湖风带了水气飘散过来,天色渐暗,山下营门处闪起火把的光亮,如星点跳跃,趋近山侧。
  意识迷蒙间,她的手被他拉起来按在树干上,身后他的呼吸愈发沉浊,只听他嗓音干得透底:“撑着些。”
  撑着些……
  她尚来不及反应时,他便已猛地侵了进来。伴着一声沉足的喘息,他掐着她腰的手也更是用了力。
  她忍不住尖吟,两只手死死地按着粗糙的树皮,只觉酥麻的感觉一簇簇沿着脊骨窜至头顶,将她的意识尽数湮灭。
  是了,从当年到如今,只消遇着他,她又何尝顾过一定半点的脸面?
  宝和殿是如此,东宫是如此,西山温泉中是如此,狄府后门是如此,更莫提那睿思殿中的哪一次不是销魂噬骨……
  “陛下!”
  山野间忽起遥遥一声高喊,远处的火把亮光似又近了许多。
  她涣散的意识一下子回拢,心噌地跳至嗓间,身子不由紧张得瑟缩了一下,“是柴哨!”
  他本在细细密密地亲着她,此刻却被她的瑟缩弄得闷哼了一声,律动的频率蓦然快起来,一下下狠狠地撞过来,咬牙不出声。
  她被他逼得浑身发软,又不敢出声,怕将柴哨一干来寻他二人的将校们招来此处,只得咬着嘴唇,撑紧了树干由他尽兴。
  “陛下!”“陛下与皇后可在此处?”
  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寻喝声,她的神志也忽起忽落,手指开始不由自主地抠进树皮里,这感觉是分外的刺激,刺激得让她几乎都喘不平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朝一处涌去,被他的身体烫沸,又沿着四肢经脉涌回心口……
  到最后她再也撑不住树干,只下意识地反手去摸他,下死力地掐着他的手腕,浑身颤抖到几乎痉挛。
  他随着她一并轻轻发抖,张口咬在她的颈侧,口中喘出的气烫得出奇,一身大汗。
  许久,她才渐渐回魂,膝间一软,朝后跌进他怀里。
  他揽着她,轻一下重一下地啄吻她犹在微颤的红唇,眼里情欲回潮,带了点点柔意,嘴角一勾,便是醉人之样。
  她歇了好半晌,这才悠悠抬眼张望,见火光已不见,亦不再闻柴哨等人的声音,这才心安了些。
  可转瞬一瞥,却见青云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又有些急。
  他倒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揉着她的腰,慢慢道:“两匹马儿定是让柴哨瞧见牵走了,他又岂是个笨人。”
  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当下脸庞又陡然窜红,急道:“这……我这回当真是没脸了!”
  他竟怡然笑起来,“怕甚么。都说了,柴哨又岂是个笨人。”
  她赌气似的推他,却不想他又欺过来扯她的衣裙,惹得她慌忙道:“你怎的还没完没了?”
  “如此良夜,如此美景。”他的声音似催情针,直通通地戳进她耳中,“便在今夜给我个孩子,可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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