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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不知的人性一二部全

_2 刘墉(美)
  过了四年,吴王又要发兵攻齐。伍子胥又力谏,而且话说得更重:“恳请大王先解决越国问题,否则后悔莫及。”
  你猜,伍子胥的下场如何?伍子胥不但被吴王赐死,而且把尸体扔在江里。
  吴国的宰相伯噽对吴王说得好——
  “以前大王要打齐国的时候,伍子胥坚称不可,最后大王还是大胜,伍子胥非常懊恼,因为他的计谋没被采纳。如今大王又要打齐国,伍子胥又拦阻,破坏整个计划,他只希望我们败北,才能证明他的高瞻远瞩。”
  伯噽是所谓奸臣,但是他说的话有错吗?他分析的是人性啊!
  田丰为什么自知会被杀?田丰也是因为了解人性。
  想想,小牛如果当时不曾当着各分店店长的面,指出方总的决策不对,而自己偷偷不照计划施行,也不对外发新闻,小牛会滚蛋吗?
  刘老头没错!
  从人性和领导艺术的角度看,如果小方在开除小牛之前,先宣布自己的计划失败,是不是会惹得大家偷笑,他以后还怎么领导?他还有什么“威仪”?又怎么服人?
  所以与那德国军官、袁绍和夫差一样,刘老头教小方——先杀再说。
  先教人头落地,使下面人收起心里的“笑”,再说。
  自古以来,愈是有能力的领导者,愈心宽,愈能容得下人。像是贞观之治的李世民,他当然有心胸“察纳雅言”,就算魏徵当着大家的面指出他的不是,他也不会把魏徵杀了,甚至赞美魏徵可以使他“知得失”。
  这是因为李世民强啊!这是因为李世民功业彪炳、人人拥戴啊!
  你想想,如果小方上台之后,多半的构想都成功,为公司赚了大钱,只有这一个小火锅的项目失败,他会把小牛开除吗?
  恐怕他还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只怪我当时没听牛店长的话。以后大家有想法,可以尽量提出”呢!
  因为他的“功”足以掩他的“过”,所以他有本钱认错,认了错,反而能让大家觉得他“宽厚、开明”。
   你不能没有的谅解
  看了这许多,你就要知道,在一个团体里,你不是不能发表跟主管相反的意见,只是发表前你先要想想那主管有没有接受指摘的雅量和本钱。
  然后,你就可以决定“说”还是“不说”,或者“怎么说”。
  孔子讲得好——“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什么叫“言孙(逊)”?言逊是你用低姿态去说话。
  譬如你对老板说:“记得XX时候,您(老板)讲过一个原则,我一直用这个原则去想事情。今天这个项目,能不能也朝那个原则考虑,换个做法呢?”
  管他(主管)以前有没有说过那方法,只要是好方法,他总不会否认,于是他就算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大家看来,也好像是出于他自己的想法。
  当然,你也可以找个只有主管和你在的机会,用试探的语气提建议。没有别人在场,不伤他的面子,他比较容易接受。
  你更可以明明要建议他用A案,却说:“我觉得有ABC三种做法,不知哪个比较好,请领导指示。”
  结果,他挑了A案。在感觉上那是他挑的,是他的智慧,不是面子全给了他吗?
  只是他也心知肚明,于是他感激你,会偷偷谢你。记住!
  一个伟大的学者,会让他的秘书修正他的演讲稿;但是一个烂主管,不会容得职员改他公文上的半个错字。你愈碰上烂主管,愈要小心。
  现在,让我们回到原来的故事。
  如果你是小牛,你要怎么办?
  你可以照田丰和伍子胥的做法,力谏、死谏!
  你也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偷偷做自己的,但不出外张扬。
  你更可以在方总已经决定之后,就放弃自己原来的想法,全力推动小火锅。
  对的!全力推动那个你知道“成不了”的小火锅。
  你要假设,如果那是军令或投票的结果,你能不服从吗?你又能因为投票的都是“无知的民众”而不遵行吗?
  什么叫民主?“民主”是你可以在投票之前争得面红耳赤,结果出来之后,即使不如你的想法,你也少数服从多数的制度。
  什么是员工?“员工”是你可以透过管道谏言,但是上面决策下来,你明知不对,也应全力以赴;再不然,就挂冠求去、另谋高就的部属。
  在“民主”社会,最有害的,是那些投票结果合你意,就高喊“民主万岁”;不合意,则翻票箱喊冤的人。也是那些能反对的时候不反对,后来却放马后炮、消极怠工的人。
  即使他放得对,在团体里也是祸害。
  了解了这一点,你就要知道,如果你是田丰或伍子胥,保命不难,你只要在主子决定之后,立刻放弃己见,全力帮主子就成了。
  在一个公司里,当你的意见跟主管相左,你为争,仍不被采纳之后,你就要加倍努力,去配合主管的做法。你要比别人跑在更前面,甚至死在更前面。
  你千万别成了边缘人,躲在一角,冷眼看大伙拼命,让人猜“你只盼大家失败,表示你原来的看法对”。
  于是无论成与败,你都是主管最痛恨的人。
  而且,他愈失败,愈恨你,甚至如果大家跟他一起拼了命,打了败仗回来,看你讪笑(明明你没笑,他们也觉得你在笑),会一起把失败的责任推在你“扯后腿”上。
  这就是人性!不要叹人性可悲,因为你也是人,这也是你的人性。
  换你做刘老头,你也一样得叫小牛卷铺盖呀!
第四章 老周的新老婆
  不知是否早上那碗泡饭,用了昨晚的剩菜,不大新鲜,老徐下午一直胃不舒服,偏偏晚上还有应酬。
  应酬在老周的新园举行。
  “新园”,多俗气的名字,也只有老周那个俗气的太太取得出来。
  “愈来愈年轻了!”虽然看不起周太太,老徐进门的时候还是奉承两句。这女人,老徐早认识,以前她在台上唱戏,老徐和老周总坐在台下,老周一开演就睡着,还打呼,每次都是老徐把他踢醒。
  谁能想到,这女人居然成了老周的太太,据说她是先去找老周拜师学画,学着学着,就学到床上去了。
  哼哼哼!老徐看着那女人弯腰拿拖鞋,露出里头穿的黑色蕾丝的内衣,暗自笑了两声。
  “您笑什么啊!”
  “他笑你这家布置得真漂亮!”还是徐太太聪明,接了话。
  那女人也笑笑:“我不懂得布置,还得徐老师、徐师母指点。”说着过来,为老徐解开毛衣扣子,“您的扣子扣错了,上下差了一个,我给您扣好。”
  “他啊!老扣错。”徐太太抢上前帮丈夫扣。
  女人赶快让开,却又笑说:“对了!我最近给周老师买了两件毛衣,他嫌多,我就送一件给徐老师吧!”没说完就跑了进去。
  看那女人一扭一扭地一溜烟不见了,老徐又哼了一声。
  “就是会花钱。”徐太太也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老周有多少钱好让她这么花。”
  “不过他最近的行情不差哟!”老徐看看四周墙上的画,居然全是老周的新作,每一幅都装了上好的雕花金框,天花板顶上的射灯,把柔和而均匀的光线打在画上。
  老徐点了点头,心想,这老周自从老妻上了天国,就要死要死的,原本猜他遇上这年轻女人,搞几下,非死不可,没想到居然愈活愈壮,连作品都枯木逢春,有了新意。
  正想着,周太太果然拿了件毛衣出来,一边跑一边叫:“您试试,可别见外哟!”
  徐太太一把接过来,翻过来掉过去地看:“嗯!日本做的,我们老徐不穿日本货。”
  “谁说我不穿日本货。”老徐一把将毛衣抢过来,好轻好轻,老徐吓一跳,“这是什么料?”
  “纯开司米羊毛!”周太太笑着,一脸媚相。
  “很贵吧?”
  “不贵不贵,才三万块。”
  老徐又吓一跳,徐太太更倒抽口凉气:“什么?这么一件毛衣,要三万块钱?你呀!真买得下手。”徐太太摇着头指指老徐,“瞧!我们老徐身上这件,才三百块,穿十年了,还不是好好的?又不容易脏,洗都不用洗。”
  正说着,老周出来了,乍见还以为是老周的大儿子呢!
  “你可穿得真年轻。”老徐上去拍拍老周。
  “她买的!”老周指指太太。
  “头发也染了。”
  “她染的!”老周又指指太太。
  那女人又媚媚地、得意地笑了,歪着头,看着老周,又过去摸摸老周的脸:“本来就很年轻嘛!对不对?周老师!”
  听她叫周老师,就觉得恶心,老徐心想:“幸亏我不是你学生,否则同学变师母,怎么改口?”
  好像看出老徐心事似的,老周笑笑:“我现在不教学生了。”
  “为什么?”老徐一惊,“那最起码是个稳定的收入啊!”
  “因为买画的人太多,她又一天到晚不闲着。”指指那女人。
  那女人又媚笑着缩缩脖子:“周老师的意思是我总给他安排画展。”
  “是啊!下个月巴黎展览。”老周摊着两只手,“明年初纽约又谈好了。”
  “怎么安排的?”老徐瞪大眼睛,却见那女人跑进去又跑出来,抱着两本大书。
  “你瞧,我这太太还配合画展,要人家出了两本画册。”老周把画册接过来,交给老徐,又被徐太太抢过去看。
  “人家是给我看的。”老徐再一把抢了回来。
  “印得可真精美啊!”一边翻,老徐一边点头。
  “瑞士印的。”周太太把茶放下,“为这画册,我们还去了趟瑞士。”
  “什么?你们去了瑞士?”
  “是啊!您不知道啊!”那女人居然一屁股挤在老周旁边,伸出细细的手臂,勾着老周的脖子,“我们还去了马特杭峰呢!”
  “我写生了一堆。”老周也真老不羞,亲了亲年轻太太的嫩脸,“太阳大、风也大,她在旁边给我撑着伞、扶着写生本,才画成的。”这时女人又一溜烟跑开了,再出现在门口。
  “看!”女人举着一张画,正是马特杭峰。
  老徐一下子站了起来,慢慢走过去,上上下下细细地看:“真好!真好!”转身看着老周,“是我见过的,你最好的作品。”
  正赞美呢,突然暗叫一声不好,胃又疼。所幸,疼一下,就过去了。
  晚饭是那年轻女人做的。这戏子除了演戏,居然还会烧菜,尤其那道排翅,整整一排,一点没煮散,却又入口即化,鲜极了。
  “你在哪儿学的啊?”老徐笑问。
  “我上烹饪班,跟傅培梅学的。”那女人又娇滴滴地偎到老周身上,“而且,我要老师带我出去吃。”
  “她只要吃一次,回来就能做了。”老周嘿嘿嘿地笑,嘴里的黄牙不见了,换成雪白的。
  “你还镶了新的假牙。”老徐指着老周。
  “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老周张开嘴,用手捏着门牙做成摇动的样子,“这是植牙,很舒服,很结实,”又笑笑,“也很贵!”
  “赚了,就要花嘛!”那女人又把手伸过去,摸了摸老周的脸,那脸居然红了,白里透红。
  饭后大家到客厅喝茶,女人跑前跑后,捧出成套的茶具,跪在地上为老徐倒茶,徐太太一把抢过茶壶:“我来我来!”又瞪了老徐一眼。
  接着,那女人又端出一大盘水果,有葡萄、芒果、草莓,还有樱桃。每块芒果都切得整整齐齐,还在上面各插了根牙签。
  老徐吃了一块,看看老周:“真甜,你太太可真会买。”
  “她啊,下午先削好、切好,套上保鲜膜,放进冰箱冻着,晚上吃,就特别甜了。”
  “可真麻烦。”徐太太放下牙签,过去拿葡萄,“这是什么葡萄?”放进嘴里,“哦,意大利葡萄!”
  “意大利葡萄?”老徐也拿一颗放进嘴里,刷!一下子,好像回到了童年,“这不是咱烟台葡萄吗?天哪!”转头看那女人,“你在哪儿买的?”
  女人还没答话,徐太太说了:“菜场就有,太贵了,我是不买这种葡萄的。水果嘛!有得吃就成了,想当年连番茄都吃不起。”
  “哈哈哈……”老周笑了,倾过身拍拍老徐,“老徐啊!你的画价比我高得多,又有那么多收藏,咱们都这个年岁了,存着干吗?拿出来,花啊!”
  “是啊!人生在世,能享受总要享受享受。”那女人又媚媚地笑了。
  “总要享受享受。”在车上,徐太太咬着舌尖,学那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她迟早把老周搞破产。”
  老徐没说话,又胸口疼,回家就睡了。
  他这一睡,就没再起来,心肌梗死,进了医院。
  “胆固醇这么高,为什么不早检查,吃药?”医生问徐太太。
  “都怪他啊!专爱吃大肥肉。”
  老徐在医院又拖了一阵,老周夫妇去看了两回,但是没能参加老徐的丧礼。
  因为老徐出殡那天,老周正带着太太,在巴黎。
    你不可不知的人性
  先让我们作个有意思的假设吧!
  如果老徐回家之后,没有心脏病发,却表现得特别暴躁,或者隔两天,突然离家出走,你会诧异吗?
  他为什么脾气暴躁?
  因为跟老周比起来,他发觉自己太可怜了。
  老周的“少妻”虽然会花钱,但是也会赚钱。她把老周的作品用最好的方式陈列;她为老周安排画展、出版画册、推向国际。于是老周的画价提高了、作品进步了、收入增加了。她再用这些钱改善生活,让老周住得好、穿得好、吃得好,再拉着老周出去旅行,使原来已经“来日无多”的老周,又枯木逢春、充满生气了,不是吗?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老徐的老妻也不差啊!她跟着老徐一起吃苦、受罪、打天下,一路行来,老徐成名了,她还继续帮着老徐省钱,连责一点的衣服、水果都不舍得买。那是她的美德啊!老徐岂能不感念呢?
  难道男人有一天发了,就能把当年的糟糠妻遗弃吗?难道一个女人老了就活该走人吗?
  这些话都没错,但是为什么得意的中年男人遗弃老妻,另娶年轻女人的故事总是上演呢?
  话再说回来,许多妇人,守着丈夫二三十年,不是也把头一甩,离家出走了吗?
  为什么?
  他们可能说不出来,但是当你细细观察之后,就会发现,因为——他们的另一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半。
  他们有这样的感觉,一个可能是他们自己变了,于是看另一半不再顺眼;也可能是另一半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我们就触及了人性最重要的一部分——爱。
  男女之爱,很妙!无论你怎么说“爱是无条件的”,年轻时的“爱”还总是跟“性”有关。否则,你们为什么由拉拉手到搂搂腰,到拥吻、抚爱,然后上了床?
  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也就因为这本能,使男女可以相悦,使君子可以好逑,使种族能够繁衍。
  如果人人都追求柏拉图式的爱情,都只要心灵,没有肉体,这世上还有人类存在吗?
  所以,年轻人的爱往往是带有“性驱迫”的。
  他们目光交流、含情脉脉,他们倾心交谈、彻夜不眠。他们终于像是干柴烈火,突破最后的防线,他们翻腾、疯狂,达到高潮。
  然后呢?然后,他们睡着了,睡得很熟。
  请问,他们怎么不继续一直聊、一直聊、互诉衷情、聊到天亮?
  性爱、性爱,男女最先的相处需要“性”,后来的相处需要“爱”。所以有人说,一对男女在做爱之后,还能彼此爱怜、百般温存的才是真爱。
  我们更可以引申——只有当一对夫妻,有一天成了“无性夫妻”,还能彼此扶持、相顾深情的才是真爱。
  恕我讲一句很俗的话:
  据说应召女郎往往在“办事”之前,先收钱。
  那男人就在眼前,跑不掉,她何必先收钱呢?
  应召女郎的道理很简单——
  “男人下面硬的时候心就软,下面软的时候心就硬。当他‘办完了事’,会立刻变得小器,会马上后悔花那么多的‘代价’,甚至立刻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够美。‘办事’之前,则恰恰相反。”
  夫妻之间,虽然不这么现实,但你如果细细想想,不也差不多吗?
  她温柔得像只小猫,偎在你身边;他体贴得像只小狗,在你旁边打转;她露出最娇媚的笑,把菜端上桌;他以最勤快的动作,把碗碟拿去洗。
  他们把灯调暗,把音响打开。
  他们……
  在恋爱时期,也可以说在新鲜时期,两个人的精力都特别好,吃完饭可以去跳舞,跳完舞可以去PUB,PUB回来还有用不完的精力。
  但是,当有一天,他们倦了,因为上班倦了,因为对另一半倦了,因为对“那件事”倦了的时候,怎么办?
  原来切得细细的水果,现在成了“喂!”刷!一个苹果迎面飞来。
  原来蹲在浴缸边帮你搓背,现在已经径自去睡,并传来鼾声。
  原来的“三菜一汤”,现在是微波炉里端出来的“三盒一杯”,还撂下一句话:“人家丈夫都有应酬,只有你天天回家吃饭,把我都累死了!”
  原来的饭后依偎、音乐欣赏,成了督促孩子做功课,以及打骂哭喊。
  原来的柔声细语,成了河东狮吼。
  那男人也一样。原来靠在太太背后,对着耳朵吹气,现在鞋子一摔,倒在沙发上就看报。
  原来说东说西,向太太报告外面的一切,现在眼睛越过老婆肩头,盯着电视一动也不动。
  原来帮着摆碗筷、收桌子,现在两杯酒下肚,歪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且发出杀猪似的声响。
  原来放屁时,一定躲到浴室,或说对不起,现在大大咧咧的,还好像以“豪放”为得意。
  原来假日拉着太太看电影、爬山,现在假日不是睡大觉,就是背着球袋消失不见。
  碰到这种状况,无论那男人或女人都会说:“老夫老妻了嘛,干什么还装?上班、管孩子,累死了,谁还有什么情绪?”
  可不是吗?
  他们是倦了,因为工作倦了,因为体力不如从前而倦了,也因为眼前那个人,已经看了太多年而倦了。他们的“性”少了,“爱”也少了。
    你不能没有的谅解
  政界常说一句话——“上台靠机会,下台靠智慧。”
  男女之间也可以说——“恋爱靠机会,婚姻靠智慧。”
  茫茫人海,偏偏遇上他,当然是“机会”!但是此后几十年,就靠彼此的智慧了。
  只有那些能够把“热情如火”的恋爱,化为“胼手胝足”的恩爱,再化为“相濡以沫”的怜爱的人,才有爱的大智慧。
  问题是,你必须知道——你有,她不一定有;他有,你不一定有。
  有些人就是没有爱的智慧,也可以说他们没有爱的能力。
  感情!感情!他有“感”,却没有“情”。
  抱负!抱负!他能“抱”,却不能“负”。
  性没了,他就不爱了;更年期到了,她就粗俗了;年轻女人出现,他就绝情了。
  除此之外,你必须知道,人的“前半生”可能用“下半身”思考;人的“后半生”,可能用“上半身”思考。
  “上半身”的思考,是用心、用脑,那是理智的,也是顿悟的,所以当他“想通了”,往往就一下子改变,再也难以挽回。
  你知道大思想家罗素是怎么跟他的老婆爱丽丝分开的吗?
  他是有一天骑脚蹬车,在乡间小路上,突然发觉再也不爱她。然后某一日,读书读到一半,站起身,出门,就再也没回头。
  你知道大文豪托尔斯泰是怎么死的吗?
  他是在风雪天逃家,死在火车站的。
  他们的老婆都曾经是他们的爱妻,他们为什么那么绝呢?
  谁不知道爱丽丝漂亮?谁不知道托尔斯泰夫人贤惠?
  但是漂亮的不永远漂亮,贤惠的不永远贤惠,你要想想他们会不会像前面故事里的老徐,当他们的另一半变了质,不善优雅、不再体贴,到有一天,他们忍无可忍,想开了,便突然下决定——离开,甚至即使会冻死,他们也要离开。
  女人也一样啊!
  多少女人在丈夫“变质”之后,为了孩子忍,忍了十几二十年,孩子上大学、入社会,女人突然离开了。
  她们的道理很简单——
  “我觉得前半生白过了,我少女时的梦想一点都没实现,我的牺牲够大了,剩下一点岁月,让我找回我自己吧!”
  你看过J.R.沃勒写的《廊桥遗梦》吗?
  笑死人了!那女主角跟丈夫在小镇过了平静的一生,居然真正让她永难忘怀的,是丈夫不在时,偶然闯入她生活的一个男人。
  几天的激情,怎能换来她一生的怀念?
  很简单,因为她一生太平静,因为她的生活太枯燥,也可能因为她的老公太无趣。
  如果“哪一天”,她选择跟“那个男人”走了,你会惊讶吗?
  看到这儿,你有没有想想自己的生活?
  你还有没有“当年”的情趣?抑或你已经粗俗得十足是个“莽汉”、“泼妇”、“糟老头”、“欧巴桑”?
  你会为吸引另一半而去健身、减肥,控制口腹之欲吗?
  你会因为知道他喜欢“健康色”,而多晒晒太阳吗?
  你们还会两口子单独出游,享受一点“自己的时间”吗?
  记住!婚姻是要经营的!
  你再忙,也应该保持自己的仪容;你即使是家庭主妇,依然要追得上外面的潮流。
  你即使在家上班,也得天天刮胡子、常常理发,不能只穿睡衣晃来晃去。
  最起码,你们一定要找机会,把自己打扮得十分体面,梳了头、化了妆、喷上香水,再穿上西装、晚礼服,出去应酬一下。
  真正的目的不是应酬,是让你的另一半“惊讶”地发现,原来在灯光下、烛光下,你化了妆、他穿上礼服,还是那么妩媚、潇洒。
  你们虽然应该节省,但餐具还是该成套,而且要常替换。因为那是情趣、是变化,而且同样的食物装在不同的餐具里,能有完全不同的感觉。
  你想想,今晚你舍弃以前的塑料杯或喝水用的玻璃杯,为他端出放在瓷碟里的一杯咖啡时,他的感觉有多么不同。
  人都追求感觉、追求新鲜、追求变化、追求品质。
  婚姻也一样,当你不能再用“性”去爱,就该用“情”去爱、用思想去爱。
  人可以老化,但不能腐化;婚姻可以老化,但不能腐化。当你的婚姻有一天亮起红灯,你永远要想想,是他变了质,还是你变了质?
  抑或你们两个都没有爱的能力,你们只懂“性”,不懂“爱”?
  如果你们已经四五十岁,你们要想想:
  你们辛苦了半生,存那么多钱,到今天,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们的辛苦,除了为子女,还为什么?
  如果你是女人,你要想想:他前十年要你帮他创业,中间十年要你帮他攒钱,再过十年,他还要你帮他存,存到他死吗?还是希望你为他安排“怎么花钱”?
  否则,当有一天,他到老周家,发现自己辛苦大半生,连菜场里有的水果都吃不到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同样的,如果你是男人,你要想想:一个女人,跟了你,腆了肚子、弯了腰、驼了背、皱了脸、碎了梦,她一生快过完了,她还有什么?
  孩子笑着出嫁的时候,她哭;你笑着招待朋友的时候,她累;你老了,先走一步的时候,她送终。
  剩下没多少日子了,你该不该做点什么?你成天在外忙,值不值?
  还是一句老话——
  你们有没有爱的能力与智慧?
  如果你不希望另一半有一天因为“想通了”而离开你,你就要想想“你是不是该做一点改变”?
  请今天就改,不要等!
第五章 无耻老豆的“恩情”
  “对不起!对不起!”窦经理一边打领带,一边对着镜子里的她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没想到……”窦经理转过头,“你不是早有个男朋友吗?你们不是在一起好多年了吗?我还见过他……”
  “见过他又怎么样?”想到他,她终于崩溃了,蒙着被子大声哭了起来。
  事情都怪迪斯尼乐园。
  旅行团一路经大阪、奈良、京都,到了东京,今天一整天都是去迪斯尼。
  大家一早就出发了,只有窦经理,说因为一路太累,留在旅馆休息,太太带孩子去就成了。
  还有她,前两个月才去洛杉矶看“他”,顺便游了那儿的迪斯尼,现在,他不在身边,虽然有一帮子同事,她还是提不起兴致。
  中午,她去楼下餐厅吃饭,很高兴,发觉窦经理也留守,还为她付了钱。
  “唉!一路累死了,留在旅馆。”窦经理笑笑,“什么旅馆嘛!我打算洗个头,却连吹风机都找不到。”
  “吹风机?我有,我带了,借你!”
  现在想起来,全怪她多嘴,要是不多说这一句,窦经理不会跑来敲门,也就不会……
  哭着哭着,她睡着了,梦见洛杉矶那一夜,他们互诉离情、搂着、抱着、亲着,在最紧要的关头,她说:“不!我们还没结婚。”他立刻说“对”,退缩了。
  然后,她梦见老窦,现在才知道同事为什么都叫他“无耻老豆”。任她喊一百个“不”,他都不退缩,终于突破她坚守了二十六年的防线。
  突然,电话响,是老窦打来的。
  “嘿嘿!你还在睡呀?不要不高兴了,我一定会好好提拔你的。走走走,我带你去逛逛。”咔!挂了,她还来不及反应,老窦已经来敲门,敲敲敲,不停敲。
  “哇!你买了件新衣服耶!好漂亮,在哪儿买的?你去逛街了啊?”珍珍回来,一边打开衣柜,一边喊。
  她没吭气,突然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一跳。
  “看!我买的狮子王!这么大、这么勇猛,你抱抱看,多有安全感!”
  珍珍一屁股坐在她床边,先用狮子嘴对着她的脸,看她没反应,又自己抱着端详,自言自语:
  “男人哪!就要像狮子,要勇猛,要敢!”狠狠拍拍她,“不要装睡了,你说对不对!我最讨厌那种软趴趴的男孩子,好像有礼貌,一点不干脆,像木头似的。”
  她蒙着头,眼前浮起“他”,浮起一根“木头”,也浮起另一头无耻的狮子。
  “无耻”走到她桌边,笑吟吟地说:“听说你买了件很漂亮的衣服,怎么不穿来看看啊?”
  “我不喜欢!”她冷冷地说。无耻老豆没说话,四周同事倒接嘴了:“不喜欢为什么买?”
  连她老妈都问:“我看你在日本买的那件衣服挺时髦,为什么不穿哪?”
  在老妈的催促之下,她穿了,居然引得一屋子掌声,连严肃的老爹都开了金口:
  “没想到,我们家女儿这么漂亮,这么有风采。”老爹过来绕着她走了一圈,点点头笑笑,“虽然裙子短了点,也还真美。咱们家大丫头,是愈来愈成熟了。”
  “是啊!”她的大妹喊,“该嫁了!”
  第二天,早上犹豫了半天,穿了脱,脱了穿,她还是把那件衣服穿去了办公室。
  果然,大家的眼睛全亮了!
  “哇!”几个男同事跳了过来,“不一样耶!不一样耶!”
  几个女同事则过来又看又摸:“你真鬼!那天不去迪斯尼,原来早有预谋,买了这么一件性感的衣服。”
  “是啊!味道都不一样了!一定是喜事近了。”珍珍也笑,“她是买给她未来的老公看的。”
  大家的笑声引出了老窦,他眼睛也亮了一下,大声笑道:“是漂亮!是漂亮!一定经过什么高人指点,而且一定相当不便宜。”
  是不便宜!要是她,从小节俭,怎么也不可能出得了手,而且向来穿妈妈从菜场和地摊买的衣服,一件件都老老实实的,哪敢买这种遮不住膝盖的短裙?
  不过,穿了这衣服,好像世界都改变了,连从来不看她的大楼警卫,都瞪着一双金鱼眼睛。
  曾几何时,她发觉,其实自己的腿比谁都漂亮。
  “你的腿真美!”这句话居然最先从老窦的嘴里吐出来。
  那一天,第一次,他就这么说。
  现在,他还是总这么说,一边说,一边亲,一路亲上去。
  老窦果然给她升了级、加了薪,还移了桌子,坐在老窦门口,成为经理特别助理。
  她陪老窦开保险柜、开会、开标、开房间。
  每次她在车上都喊:“我要跳车了!”
  每次她都看着老窦开进汽车旅馆的车库,停车,关车库门,再拉拉扯扯地把她拉进房间。
  当然,她也有了更多的漂亮衣服。
  连“他”暑假回国,都在机场惊艳。
  “他发现没有?”老窦在车上沉沉地问。
  “发现怎么样?”
  “没怎么样!怕对你不好,我怕什么?”
  每次听老窦这么说,她都想过去一刀,把这无耻老豆宰了。
  “哪天需要修补,我出钱!”老窦接着还是那句话。
  她没去“修补”。但是她听了老窦的话,那晚,硬灌他喝了点酒,搂着他、磨蹭着,终于把那“木头”点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当他爬起来,看见床单上的血迹,居然跟老窦说一样的话,只是接着,他把她紧紧抱住,不断喃喃地说,“我更爱你了!我一定对你负责,等我寒假拿到学位,我们就结婚!”
  也跟那天日本旅馆里一样,她用被蒙着头哭了。他愈说,她愈哭;她愈哭,他愈惶恐。
  她哭她对不起他,也哭他的无知。当然,她也暗自庆幸,他没发现这只是月事最后一天的出血,老窦这个无耻的狐狸,居然想出这种无耻的点子。
  她结婚了,成为博士夫人。婚礼上,老窦坐了首席。是证婚人。
  他特别带着她,举杯敬老窦:“谢谢窦经理对我们的照顾。”
  “是啊!是啊!”她的老爹老妈也举杯,“窦经理不但提拔我们丫头做特别助理,下雨天,还常开车送我们丫头回家。这世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主管啊!”
    你不可不知的人性
  窦经理、老窦,我特别为他取了这个绰号——“无耻老豆”!
  这世界上无耻老豆有多少啊!这世界上又有多少父母和丈夫,如同前面故事中的“他们”,把无耻老豆当做好人、恩人哪!
  这世界上更有多少年轻男孩子,有教养、有礼貌、有体贴、有人格,结果让自己的爱人落在无耻老豆的手上。因为无耻老豆无耻,他没有教养、没有礼貌、没有体贴、没有人格,他硬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是真爱坏男人吗?不见得,你应该说女人常挡不住坏男人,女人的贞操如同箱子上的锁——挡君子,不挡小人。
  也可以说,女人的“推”里,常有“就”。
  女士们,请不要不高兴,我今天谈的是人性,怎么能遮遮掩掩呢?
  如果你是位漂亮可爱的女士,我偷偷访问你,你有没有遇到过那种“无耻老豆”或“无耻中豆”?
  哪个漂亮女人的心里没藏有一堆男人的丑态?你单单从调查报告中,说有过半的女人被性骚扰过,就知道答案了。
  男人的丑态,男人很难见到;男人见到的男人,往往都是“大男人”。反而是漂亮的女人容易见到男人龌龊、卑鄙,像馋狗一样的丑态。
  但是,女人不会说,她们不对朋友说、不对父母说,更不对丈夫说。
  如同老窦讲的“怕对你不好,我怕什么?”
  男人不是不怕,他只是知道:“你怕,所以我不怕。”
  问题是,你在办公室里张扬开来,去警察局报了案,对情人丈夫坦白了,真对你有利吗?
  除非那男人有头有脸,他为了爱惜羽毛,会怕被你扯出来。
  所以,愈是没身份、没地位、没财产、没退路的男人,你愈要小心。西洋有句俗语说得好:“谨防那些一无所有的老男人。”
  因为他们没脸没皮,如同粪水稀泥,你多凶多强,碰上,也惹一身臭。而他,没损失,他不在乎。他甚至没了青春、没了希望。这世上有谁比“没明天的人”更大胆?
  所以,如果你在公园里,遇到个“星探”或“摄影家”,正对着荷花池拍照,看见你,眼睛一亮,说你真漂亮,接着请你入镜,要把你捧成“模特儿”,你可千万小心。
  否则改天,他请你去他的摄影棚,你进去,恐怕只见一副三脚架,一部三脚猫的照相机,和一个“三只脚”的无耻老豆。
  男士们读到这儿也请别不开心,我现在要换个角度——
  女人的丑态,女人自己也是见不到的,只有那可爱的,令她们心仪的男人见得着。
  每个女人的矜持,都得看对象。如同一个慎重的投资人,手里攥着钞票,看着盘面,他总会在他认为恰当的时机松开手,把钞票交出去。
  一个被教育得太慎重,甚至胆怯得有些神经质的投资人,很可能失去最好的进场机会,最后实在忍不往时,捡了个人家不要的烂摊子。
    你不能没有的谅解
  在这儿,又引出了一个尖锐却严肃的话题。
  我必须劝告那些婴儿潮时期出生的父母:
  当你们谈恋爱的时候,你们的心中总浮现早年的苦日子,还有你们吃苦耐劳的父母。于是,你们自己告诉自己,太追求时髦的女人不能娶来当太太,要娶就娶“看来贤惠、内向的”。
  在那个时代,没有错!
  但是今天,你做了父母,你能再用自己当年,或自己父母当年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吗?你能再规定你的儿子穿他老爸的裤子,规定你的女儿穿三十年代的衣服吗?当你的女儿能用隐形眼镜换下她的“厚瓶底”,能花三万块换下她的塌鼻子;能缩短两寸裙子,露出一双美腿,而且吸引到条件好的终身伴侣。你又能反对吗?
  许多女孩子,条件好极了,却嫁个人渣丈夫,或吃了无耻老豆的亏,就是因为她的家教。
  她的家教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于是,她手里攥着钱、抬着头,等了又等,最后当了炒手的替死鬼。
  命运是要自己创造的。看到好的股票、好的工作,你会下手买、进去争,凭什么看到好的伴侣,你不能主动出击呢?
  男人女人都一样,固然我们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那些敢于撕开纸、翻过山的人,总是第一个成功。
  所以很多优秀的男人,被所谓的“贱货”抢走了;许多好条件的女人又上了贱船。
  我绝不是教父母让女儿“贱”,而是建议大家,用深色丝绒的锦缎盒,把你的掌上明珠衬托出来,再把她交给最能保护她的人。
  不要再因为孩子打扮得时髦而不高兴,只要她穿得不俗、不贱、不过于暴露而造成危险,就让她那样吧!毕竟她找的是个年轻丈夫,而不是你这个年老的爸爸。
  最有冲力、有才气的年轻人,总欣赏那些同样显示胆识与感性的人。当你的孩子追时髦,也表现了他追新、追得上时代。想想,在千变万化的未来世界,哪种人能成功呢?
  一个不喜欢“酷”的年轻人,可能是少年老成、沉稳持重,也可能最早被时代淘汰。
  你希望你的孩子被淘汰,你又希望把你的掌上明珠放在破布袋里,认为这样才安全吗?
  看了前面故事中的无耻老豆,如果你是女人,有这样的遭遇,请不要自责,也不要觉得孤独,因为这世上有太多女人跟你有同样的遭遇。
  你要责怪的是这个社会,如果男人们都能不计较“发生的事”,哪个女人会不出来检举?哪个色狼又能逍遥法外?中国历代,又何必有那么多妇女先被外人强暴,再被自己人逼得悬梁。
  你要做的是:教育自己的女儿,谨防那些一无所有的男人,并且避免把女儿留置在有危险人物的地方!
  你更该看看统计报告,知道性侵害的往往是熟人,也可能在你的屋檐下。
  如果你是男人。
  请不要问你的妻子,她心底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串黑名单,过去的已经过去,你何必给她再次的伤害?你难道能把自己的过去,都摊在她面前吗?
  贞操在内心,所以即使是妓女,也能有“二度贞操”,只要妓女能实实在在,百分之百地爱,也能被称做“纯洁的爱”。
  我在《一生能有多少爱》那本书里写过——
  “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豁达的人不问未来。”
  活在今天,最重要的是:“你们现在是否相爱?
第六章 未来总裁夫人的内交
  小陈最近真是又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领导已经内定小陈去驻外公司任职。紧张的是驻外公司的郑总裁正好下礼拜要返回台湾述职。
  这真是太要紧的时刻了,小陈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要在还没上任之前,先给未来老板一个好印象。
  对这事,小陈很有把握,他自信是拍马屁的高手。想到这儿,小陈得意地笑了:“而且,我有一个漂亮的太太,娶她的时候我就相信,以她的风采,我也一定当得上总裁,现在果然吧,我那美丽的老婆马上就要做总裁夫人了。”
  “总裁夫人有什么了不起?”小陈的太太青玉撇了撇嘴,又忍不住地笑了,“哼!还没当上呢,先得服侍大老板夫人,我不干!”
  当然,青玉还是干了,她早就心想,自己有一天会当上总裁夫人。为这一天,她已经不知道买了多少体面的衣服,练了多久的网球,又补了多少年的英文了。
  郑总裁夫人,哈哈!见面的时候,青玉一方面按照惯常礼节趋前几步,行礼、握手、问安,一边心想“其实很本不像个‘夫人’”。
  当然这只是她心想,她早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把总裁夫人伺候得满意无比。什么叫“帮夫”?这就是帮夫!在“外交圈”内做“内交”,谁不知道总裁的老婆们,可以透过女人的“内线”,办成许多男人在会议中办不成的大事。
  谁不知道,烧得一手好菜,也是总裁夫人的必要条件。许多时候,把“众家夫人”请回来用餐,顺便将丈夫交代的“事情”,找个机会说出去,试探试探,或放个风向球,也是“外交圈”常用的方法。
  一边把菜端上桌,青玉一边客气:“对不起啊!夫人,我只会做这点不成样的小菜。”
  “哪儿的话,这是鲍鱼啊!在美国,买一罐墨西哥的车轮牌鲍鱼,得花上一百美金,我们都吃不起呢!”
  “哎呀!夫人太客气了,等会儿我送您几罐,我们多的是。”没等吃完,青玉已经偷偷请妈妈去买了四罐车轮牌鲍鱼,包好了,放在门口。
  第二天,郑总裁夫人想去“故宫博物院”。领导虽然安排了座车,但是总裁坐走了,幸亏青玉早有了安排。
  “这是奔驰四百耶!”总裁夫人才出门就叫了起来,“你的?”
  “不!是我租的,特别为您租的,我的那辆车,不能见人。”一边说,一边介绍开车的司机,“这是小许,我常租他的车。”
  从“故宫”回程,经过圆山饭店,远远看见网球场,夫人笑笑:“以前常在这儿打球。”
  “现在还可以打啊!”青玉赶快接过话,回家立刻四处打听,找到个网球俱乐部的会员,当天晚上就向总裁夫人报告,后天可以打球了。
  第三天,是采买的日子,郑总裁有一儿一女,少不得买点东西带给孩子。
  “您何必去百货公司呢?”青玉在车上笑笑,“我可以带您去一家,专卖法国时装,而且不贵。”
  不过她们还是去了百货公司,因为夫人忘了带面霜。
  所幸台北的百货公司都有夫人用的那个牌子,而且卖化妆品的小姐比X国的还体贴,一边介绍产品,一边请总裁夫人坐下,要为夫人化妆保养。
  “哎呀!哎呀!老脸了,还搽这些做什么?”夫人笑着坐下。
  “愈是老脸,愈要保养啊!”青玉笑道。
  “说得也对!”夫人看着镜子,“你看,我这太阳穴两边,长了好多黑斑,眼袋也愈来愈大。”
  青玉趋前,盯着看了看:“哎呀,黑斑不算多啦!我妈比你多多了!而且眼袋怕什么?美容手术,一下子就没了,还能附带文‘下眼线’。”
  夫人从镜子里看着青玉,笑问:“你看,我真有眼袋,对不对?”
  “还好啦!还好啦!”青玉安慰地说。
  第四天,两个人一早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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