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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事全文

_3 筱禾(现代)
  半个小时后,我们又开始干。这次我们做的很温柔,我们相互口交,手淫……我们都觉得好过瘾……那天我们做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们后来又累又饿,连叫到房中的饭都没有力气吃……
  纺织品的生意非常好,我盘算着在『北郊』买一处别墅,作为我和蓝宇的家,或许乾脆送给他。我从不吝惜送他任何东西。
第十二章
  十月份的一个周末,我和蓝宇去『迷宫』的室内泳池游泳。那个地方一般只有国内的有钱人去,不象各大饭店,有老外在一起,使我感觉不舒服。
  蓝宇原来不会游泳,他说西北人大多不会,可现在已经游得好极了,我是他的教练。我坐在岸边的椅子上边品着饮料边看他在水中的动作。
  “嘿!捍东,干嘛呢?”蔡明笑着冲我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家伙,我认识他,叫王永宏,才二十出头,可已坏出了边。
  “唉!休息休息,这镇子太忙了!”我答道。
  “忙什么呢?忙着搞妞呢吧!瞧瞧,一个人在这躲清闲呢!”他们说着坐了下来。
  “没你丫搞的多!”我也笑着骂他:“有什么好事?”我猜他们可能有事找我。
  “是我找你。”王永宏说:“我有批钢材,你要不要,价格绝对好。”一定是武装走私来的,我想。
  “我倒想要了,可拿什么要啊?上次那船货美国佬还没付钱呐,全压着呢!”我胡乱地应付着。这人是个地道的泼皮,他仗着有个通天的爷爷,军队的老爹,和腰缠万贯的哥哥,无恶不做。我与他来往很少。
  正说着,蓝宇已经上了岸,他擦着湿漉漉头发,然后又摔摔头,向我这边走来。他天然的阳光色皮肤带着水,显得油亮。他看到我正与陌生人说话,冲我笑了笑,向另一个桌子走去。
  我发现王永宏正痴呆呆地盯着蓝宇看,见蓝宇同我笑,问:
  “这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我带来玩儿的。”
  “新挂上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呀!”他挺惊讶的看著我说。
  “就那么回事吧!”我一副不屑的样子。我没想到这“浑蛋”也有同好。
  过了一会儿,蓝宇又回到水中。王永宏已经没心思和我聊天,趁我和蔡明说话,他起身向游泳池走过去。
  “永宏也‘好’这个?”我边看着王永宏和蓝宇搭讪边问蔡明。
  “也‘好’?他只玩儿这个。可上瘾了!你不知道?”
  我讪笑一下,没说话。
  “他自己都说他这方面有毛病。”蔡明笑着说。
  在按摩间里我问蓝宇:
  “刚才在游泳池里你和谁说话呢?”
  “还不是你的朋友,你还问我!”
  “他说什么了?”
  “说他是你的朋友,问我在哪工作。”
  “你告诉他了?”
  “我说我上学呢!”
  “你以后少和这种人说话,检点点儿,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啊!看他长得象个人,那就是个恶棍!”我冲蓝宇凶巴巴地说。
  “我怎么了?”他非常不高兴的反问。
  我心里很烦。我不希望为这事和那“浑蛋”搞僵。凭良心说,我惹不起他。后来我问蓝宇,那小子有没有找过他,他说没有。我庆幸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蓝宇现在几乎不住在学校,他说高年级管得不严,好几个同学都不在学校住了。他每天开车到学校,停在校外或家属区,然后骑车到教室和宿舍。他说几乎全系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特别大款的哥哥。
  十一月的一个星期三,我因为要谈笔生意所以回来的晚些,九点钟了,我已回家,可蓝宇还没回来。下午的时候,他说在绘图教室,想忙到七点钟,八点回来,他一般很守时。我CALL他,可没有回。手机是关着的,他一定不在车里。到了十一点,我有些心慌意乱。这时,电话铃响了:
  “您是陈捍东?您认识个叫蓝宇的吧?”一个操着浓重北京土腔的男人问道。
  “我认识!怎么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行,我这就把他拉您那儿,您帮他付下车费和药费。”
  “他怎么了?”
  “他被人扎了,抢劫的。没大事儿,就是胳膊。”
  我简直无法理解,这男孩怎么这么让人操心。
  我付了那个好心的司机三百块钱,他感激的要命。我扶着蓝宇进了房间,他脸色难看,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华大』那里挺安全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才八九点钟?这根本不可能!”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没想到!”他躺在床上回答。
  “他要钱、要车都给他,也不至于伤到你呀!”
  “……”
  “你丫也太财迷了!那帮人能要你小命儿!你知道吗?好几个出租车司机都被杀了!”
  “你有完没完呀?”他还不耐烦了。
  他的左胳膊缠着纱布,吊在胸前,右手也满满地绑着纱布。他一定是和劫匪打起来了,否则怎么会伤到手。
  看着他腊黄的脸,我走过去,跪在床前。我抓起他的右胳膊问:
  “还疼吗?”
  “没事了!”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和缓地说:
  “记住!钱是‘王八蛋’,命才是最重要的。火气那么大,将来自己吃亏。”我就象教训个小孩一样。
  “你再亲我一下!”他笑着说,完全没听进去我的话……
  一个星期后,蓝宇高兴地告诉我:有失必有得,因为他受伤,有两门课免考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实在觉得这个小我十岁的男孩太嫩了。
  事情过去两个星期,一天我收到封信,里面只有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是从『华天』公司开出来的,那是王永宏的哥哥王永专的公司。下午的时候,我接到王永专的电话,他比他弟弟大十几岁:
   ……
  “捍东,你也知道永宏,就别和他一般计较。”
  “瞧你说的,怎么会?再说还有咱们的交情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和蓝宇有关。
  “是呀!另外那十万块就算给那小孩儿压惊的。”王又说。
  “你太客气了!我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我知道永宏懂规矩。”我只能这么说。
  王永专阴笑了两声挂了电话。我虽然不清楚细节,可猜到那“浑蛋”一定钓过蓝宇不少次,而且最后玩儿浑的。大概他看我两个星期没动声色,反倒慌了,所以搬出他哥哥来摆平。
  我没有去问蓝宇。倒是在张姐那里了解了一些:
   ……
  “你们也太离谱了,居然为了个男孩争风吃醋!”张姐带着惊讶很有兴致说。
  “没这回事!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还瞒着我?”
  “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永宏,那男孩又不是我老婆,再说我也没这个爱好!”
  “唷!那这么说,那孩子可白对你‘一往深情’,‘守身如玉’了。”张姐更是笑得来劲
  “王永宏没得手了吗?”我问。
  “没有!那个男孩儿好厉害呢!抓着永宏的刀说:要不放了他,要不杀了他!”
  “哼!真他妈操蛋!”我冷笑。我不得不承认蓝宇比我有勇气。
  我一直没对蓝宇提过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自己无能,我不希望他看出来。可我猜不出蓝宇不告诉的原因。
  已是深夜,蓝宇躺在我怀里。由于他受伤,我们做爱时只能靠我帮他口交、手淫和我自己手淫,他有时要帮我口交,我按住他说不要,我说我要等他好了以后,拼命干他,把损失夺回来。他就看着我笑,无比满足的神情。
  “你相信同性之间会有永恒的感情吗?”我边抚摸着怀里的他边问。
  “不知道,我没有想过。”他不喜欢理论上的探讨,只凭着感觉走。
  “我相信!既然异性可以有,同性也一定会有。”
  “你指我们?”他笑着,抬眼往上瞧我。
  “我指我自己。”我说。
  他笑,不说话。
  “你喜欢我吗?”这是我第一次问“伴儿”这种话,第一次这么没有自信。
  “当然。”他轻声说。
  ……
  “王永宏找过你,对吧?你还骗我说是遇到抢劫的。”停顿片刻,我终于开口问。
  “……”蓝宇没出声。
  “他长的挺帅,出手也大方!”我用平静的口吻有意这样说。
  “我看着他都作呕!我真的没有招惹他,是他自己有病!”蓝宇声音很急,并挣脱出我的搂抱,严肃地看着我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严肃地问他。
  “我觉得这件事特别恶心,不想让你知道!……我也怕你为这事儿为难。”他说的时候没有正视我。
  “……”这次轮到我沉默。我总认为我对蓝宇非常了解,其实并非如此。
№1 ☆☆☆筱禾于2005-02-01 00:57:0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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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买下了『北郊』的别墅,是个五间卧室、两个半浴室、两个车库并带游泳池的大房子。我让蓝宇帮忙参与装修设计。我没有告诉他那是我们的新家。
  那天我们一起在房子里看,蓝宇告诉我许多地方是他的建议。
  “你这个在美国的朋友可真有钱,光装修就花了好几十万!”他对我说。
  “你觉得好吗?”我问。
  “挺不错的!我喜欢它的整体结构,有些北欧的建筑风格。”
  “要是我说这是我们的房子,你喜不喜欢?”我神秘地,有点激动地看着他问。
  他先看着我,然后环顾四周:“我┉操!……”已是吃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第一次在新家做爱是在浴室里。那是个晚上,蓝宇半躺在椭圆形浴缸内洗澡,我赤裸着上身,穿着睡裤,正对着镜子看我的胡子是否又长出来了。
  “你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岁。”蓝宇一边打量我一边说。
  我不无自豪地笑了一下。为此我每天至少做两个小时运动,而且注意饮食。
  “这个学期带我们实习的是个新来的研究生,还不到三十岁,就有啤酒肚了。”他接着说。
  “你看得还挺细,怎么着,有“意思”啊?”我斜眼瞧他。
  “他真是对我格外好!”他象是一本正经地说。
  我转过脸,瞪着他,看著他放在浴缸边上的胳膊,慢慢凑过去,猛的用力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他先笑着警惕地看我,当我动嘴的一霎那,他比我反应更快,右手激起一股水柱,直冲我脸上来,就象小时候的打水仗。我顿时满头满身都是肥皂水,他看着哈哈的乐。我松开咬住他的嘴,奋不顾身地跳进浴缸,骑在他身上,并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开始在他脸上、身上乱咬。他一直不停地哈哈大笑……咬够了,笑够了,我看著他:
  “我们不可能结婚……可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明白吗?”我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还是那样笑,并点头。
  “你后悔认识我吗?”我又问。这是个我一直怀疑的问题。 
  他笑看着我,摇摇头:“不后悔!”他说得很轻松。
  但愿这是真心话吧!我想。
  我很冲动,开始摸他水中异常光滑的肌肤,闻着他脸上特有的味道。我将嘴贴到他湿润滚烫的唇上。…。。我搂住他的腰,将他微微托起,吻他露出水面的部分。我将浴缸中的水全部放掉,舔他宽宽的肩膀,厚实的前胸,扁平的小腹……我用嘴舔他的阳具,然后整个放到口中吸吮……
  “嗯……嗯……”他发出愉快的呻吟,然后为我手淫……我们再一次到达爱的巅峰。
  那是我们一段最安逸、平静的日子。蓝宇将要面临着毕业,几乎没有课。他说他正做毕业设计,而且还可以赚钱。我每星期会去几次公司,生意都挺顺手,我正计划投资搞一个实业,那是我没有涉及过的领域,我很有兴趣。
  那时我甚至想过我会和蓝宇一直这样好下去,那就是我感情的归宿。我从来不去想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是否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同,因为我有钱,我可以巧妙地回避并控制这一切。  
  我不知道两个GAY是否有可能终生(斯)守,但有人说他们最多好不过一年,我不能赞同,因为我曾和一个男孩非常愉快的生活了将近四年。或许正因为日子过得太愉快、太平静了,痛苦也就悄然而至。。…。
第十四章
  圣经上说人有两种罪,一是原罪,是亚当和夏娃犯下并带给我们的,另一个是以后我们受到了魔鬼撒旦的引诱而犯罪。我以前总认为林静平就是那个引诱我的撒旦。我错了,其实那个魔鬼是我自己……
  我的生意一帆风顺。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开始尝试在仕途上一显身手,这时我认识了林静平,那是在和美商的谈判中。一个不大的美国公司想在中国大捞一笔,他们找到了我。
  从那个美国鬼子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他身边的东方女孩,我不敢肯定她是个中国人。她穿着一件宝石蓝颜色的西服套装,头发高高地整齐地别在后面,自然散落下来卷曲的长发。她没配带其他手饰,唯有耳边两只同样宝石蓝的小巧方形的耳环,衬托出她白晰的面颊。她的脸型有点象西方人,长而窄,很有现代感。她的五官真的美极了,高挺纤细的鼻粱,红润丰满的嘴唇。她的眼球比一般中国人的颜色要浅,呈现明显的棕色,看上去象蒙上一层雾一样。整个谈话过程中,她对那个美国人不卑不慷,显得既认真负责,又高雅自信。她说话时总带着甜甜地微笑。
  “哇!真是个尤物!一定要搞定她!”我心里美滋滋地想。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她看我的时候眼神很柔,但很大方,从来不躲避我的注视。临出门的时候,我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我也要谢谢林小姐,使我们谈得很顺利。您的英文很好!”我礼貌地恭维着,其实我根本搞不清她的英文好坏。
  她没有翻译给那个美国佬听,而是带点羞色的说了声谢谢。
  晚上回家,我将这事讲给蓝宇听,他只笑了一下,没说话。
  “你对女孩一点没有感觉吗?”我问。
  “女人都很假!”他说
  “这四年多你在学校里就没女生追你,象你这样的帅哥!”我开他的玩笑。
  “我们那里哪有女生啊!还有首诗呢!『华大』的女生GOOD,就是不好LOOK,要想和她TALK,那她只有BOOK。”
  “哈!这是谁说的?”我觉得很好笑。
  “课桌上写的。”
  “幸亏我没学理工,你们这种工科院校太没劲了,女人都搞不到!”
  “你还想搞呀?”蓝宇笑着问
  “‘我们老啦!无所谓了!’搞不动啦!”我南腔北调地学着、说着,上了楼。
  我听到蓝宇哈哈地笑!
  第二次见到林静平,仍是在我的公司,可这次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她的老板有事回国,有几个细节,要她一定和我当面谈。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她依旧穿着一身颜色艳丽的套服,却有说不出的雅气。我们谈的很愉快。当我用礼貌的但有些“深情”的眼神看她时,她会和我先对视几秒,然后从容的弊开。
  “真是个少有的女人!”我心里想。
  “为了感谢林小姐的帮助,可否请你吃饭?”我轻声说,听起来很随意。
  她沉吟了片刻:“好!”她爽快地答应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
  我选定了『天和』饭店的法式餐厅。她来的非常准时,当自动门向两边拉开时,我眼前一亮,她可真是光彩照人。一件简洁的无袖浅灰色晚装紧紧包在身上,右肩(跨)一个黑色的包,和那对黑色的方形耳环遥相呼应。她的头发盘着,有几绺青丝又好像随意的散下来。她的身材好棒!有一米七左右,和我正配,我有些蠢蠢欲动……
  她进来的时候,几乎大厅里所有的男人,无论老中老外都在看她。当我伸手自然地轻轻揽住她的腰,并向餐厅走去时,我觉得异常的兴奋、自豪,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那是蓝宇永远也不能给我带来的满足。
  那天我和林静平聊到很晚。她告诉我她四年前从『五外』毕业,一直做翻译,这个老美的公司是她的第三份工作。她家在南方,父亲是机关干部,母亲是打字员。我看着她优雅的用餐动作,听着她轻柔的话语。她那落落大方,坦率、自然的神态,使我有些为她着迷。
  当我回到『北欧』(我和蓝宇新家的名称)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蓝宇正在看报纸,他仍没有睡:
  “你怎么不睡觉啊?”我问。
  “睡不著。”他边打了个哈欠边说。“生意谈的好吗?”他对我的生意从来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问。
  “还行吧!快睡觉吧!”我关上了灯。
  以后,我和林静平又约了两次,她还是那样真诚,大方,只是不越雷池半步。我们一般在晚上约会,而且回来的很晚。有刘征帮忙应付,蓝宇没有丝毫的察觉。
  那是个周末的傍晚,我通过一个朋友约好到『陈』家去拜访『陈』,他是个金融界的二号人物。为了感觉更自然,我临时决定请林静平和我一同去,她欣然答应。那天的拜访可以说是非常成功,有一半要归功于林。她的确有种征服人的魅力。
  “今天我要好好谢你!”从『陈』家出来,我说。
  “对呀!怎么谢呢?”
  “先吃饭,怎么样?”
  “这可不算啊!不过我真的有点饿了?”她甜甜地笑着,第一次露出女孩子撒娇的神情,至少在我那时看来,是非常的纯真、可爱。
  那天晚上我在车里吻了她,我挺激动,她也很动情。
  “捍东!”她离开我的嘴唇,叫了一声。
  “嗯?”
  “你告诉我,你有妻子吗?”
  我很惊讶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我笑了:
  “为什么这么想?”
“凭女人的直觉。”
  “我是个单身,还从没结过婚,要不要看我的户口本?”
  她羞羞地笑了:“知道吗?捍东,我怕!我怕我陷的太深,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很少有女人这么主动地告诉对方她的爱恋,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将林静平送回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我开车回到『北欧』。进屋的时候蓝宇正在看录像,他没和我打招呼:
  “这么晚还看电视!你明天不去学校了?”我有意找话说。
  “明天是礼拜天。”口气显得懒洋洋的。
  “我要洗澡睡觉了!”我不想和他多说。
  “你最近好像特别忙?”他问。他细心而敏感。
  “都是些烂事儿,真他妈烦!”我讨厌他那种怀疑的语气。
  “……”他没说话。
  他先躺在床上睡了。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将床头灯打开,蓝宇正趴着睡,头侧向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粱,性感的嘴唇显得格外俊秀。他面部的神态那么恬静,坦然,没有丝毫做作的痕迹。他眼睛闭着,睫毛垂下来…我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轻吻他的眼睛、睫毛…他一定还没睡实,很快被我吻醒了,他翻过身平躺着,我压在他身上:
  “睡觉!”他故作严肃地调侃。
  “不!我要嘛!!”我也摆出一副娇态。
  “要?那你还这么晚回来,不行!”
  “人家忙嘛!”我娇滴滴地说。 
  我们俩都忍不住笑了,我们喜欢这样互换角色的调侃。
  “你可真是个小气包子!”我仍压在他身上。
  他眼睛看着我:“你没出去乱搞吧?”
  “搞又怎么样!你还能不要我了?”我笑着说。
  “只怕是你不要我了!”他的笑容僵住了,明亮的眸子里又透出那种使我迷恋的忧郁神情。
  我不知道是受到感动,还是有些内疚,眼睛突然涩涩的:
  “怎么会呢!”我边说,边埋头在他身上亲吻……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没有给林静平打电话,倒是她给我打过两个。电话中,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美,平和。她只是问我好不好,又闲聊两句就挂断了。我感觉心好象被猛的提起,然后又轻轻放下。林静平已经二十五岁了,她比蓝宇要成熟得多,可这时候的女人是最有味道的。
  我终于和林静平发生了性关系。在这之前,我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不”,那是为了蓝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道义和法律上的约束,只因为我不想负他。然而我还是和林上床了……
第十五章
  那是个官方的非正式的酒会,里面有许多我熟悉的人,我请林静平和我同去。不用说,那又是个成功、体面、自豪的夜晚。酒会结束,林静平想透透气,我们来到京城的街上,我搂着她的腰,不失时宜地向她示爱,就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无论我对她的爱有几分,哪怕是一分,我也可以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可我和蓝宇之间,即使有满腔的爱恋,也不能有半点流露。当晚我带林去了『乡哥』。我们先在房间里聊天,服务生送来了香槟,我们为“友谊”乾杯……出于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我决定干她。
  我们先长时间的接吻,直到我吻得不耐烦,我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她一反平时高雅、自信的气质,而是乖乖的、羞涩的、温柔的看我。她将盘起的头发放下,乌黑、发亮的长长的卷发散落在床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双手地抓住她的乳房尽情揉搓,然后将她的双腿举起,我的“家伙”一下就捅了进去。很奇怪,和女人干的时候,我总能坚持长时间不泄。当我看到林静平被我送上一波又一波高潮的时候,我兴奋,愉快……
  “捍东!…不!…不要!哦!天哪!”她激动的乱喊着,几乎要哭了。
  ……
  我终于达到了高潮。可整个过程远远没有先前想象的令我激动。
  女人房事后一定要爱抚,她们才能得到最终的满足。静平躺在我怀里,抓着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
  “我觉得我自己好傻!”她笑着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我恭维她。
  “这是第一百次对女人说吧!”她仍笑着。
  “其实我以前也……”
  林静平突然转过身,用嘴堵住了我的嘴,阻止我再说下去。她亲了我一口,然后看着我:
  “捍东,你不用对我讲你过去、甚至现在是什么样,我不在乎。你只要知道有个叫林静平的女孩爱你就行了。”她说着然后又转过身来躺到我怀里,眼睛看着前方: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她了呢,你就对她说,你走吧!我烦你了。她虽然很爱你,可一定会悄悄地走开。”她说着,笑着,脸羞得通红,一头又扎到我的怀里……
  无论怎么说,我不能不为此心动。
  我的脑子里开始盘算着一件重要的事:我是否应该结婚。老妈已经为此催促过好多次,尤其是我父亲死后,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静平,这个南方普通市民家的女孩,她应该算合适做我的妻子。她虽然出身贫寒,却是那种能登堂入室的女人,在生活上、事业上我真的需要她。
  蓝宇呢?把他“养”起来吗?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他未必同意。对他一甩了之?我做不出来。
  一切就象是巧合,可却是必然的,我认识了史医生,他是个精神病学教授,而且对同性恋特别有研究。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恋方面的“专家”,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同性恋“知识”。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交谈,最后史教授得出的诊断结果:我是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只是有轻度同性恋倾向,只要能脱离和那个男孩的关系,然后结婚就没有问题了。问题出在蓝宇那里,他怀疑蓝宇有狂想症,并答应我为蓝宇治疗,帮我摆脱他。
  我要将我“重大的科学发现”告诉蓝宇,并说服他去治疗,这虽然很难,但我一定要这么做。
  我和蓝宇都不会做饭,所以都在外面吃。那天从餐厅回来,他一路和我聊分配的事情,他讲他们系的学生处、教务科,班主任,留京指标,和他已经面谈过的设计院。我心情烦躁地听着,我告诉他北京户口我马上可以帮他买到。
  “蓝宇,你想没想过我们将来怎么办?”我开始问他。
  “你指什么?”他边开车边狐疑地看我一眼。
  “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正常吗?”
  “……”
  “其实那是种精神上的问题。有时候人会产生一种错觉,象你这种……象咱们这样是种‘性别倒错’”我词不达意地缨鹉学舌。
  “我看过一个国外的资料,他们已经不认为这是病,只是一种……我忘了那个词,就是说有人喜欢女人,可有人喜欢男人,不同的选择而已。”
  他的话非常令我吃惊,我一直认为他从没考虑过这些事:
  “你什么时候看的?”我问。
  “从我认识你那天之后,我就留意这方面的文章。”
  “国外的资料?哼!国外还有‘毛片’呢!还有性解放呢!”我反驳。
  “那是个医学报告,很严肃的!”
  “我觉得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无法说服他,可我坚持。
  “哈!你是说咱俩都有精神病?”他使劲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是你有!我至少还愿意和女人做爱,你哪?”
  “我没试过!”他显得底气不足。
  “你喜欢过女孩吗?你连『PLAYBOY』那样的杂志都不爱看。”
  “……”
  “你压根儿就把自己当成女孩了!”
  “我没有!!”他象受到侮辱似的粗声反驳。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
  “小心开车!”我停顿了片刻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他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我只喜欢你!”他淡淡地说。
  回到家,我们都没说话。可我仍然要继续那个话题,我向他讲了那个史教授,并要求他去治疗。
  “我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你将来至少要结婚的,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结婚!”
  “不结婚?你现在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呢?你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我越说越觉得自己象他的家长。
  “……”见他不说话,我又接着说:
  “再说你将来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男人还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呢!你到时候就会有这种压力。”
  “我不在乎!我们家也没人在乎!我有什么压力?”
  我忘了在这方面他和我不一样。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妈不是希望你做个膛膛正正的男人吗?你应该试试吧!”
  我一定说到了他的痛处。之后,他再没说话,算是同意了。只是临睡觉的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气呼呼的说。
  那阵子,蓝宇脾气很不好,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在为治疗的事怨恨我。他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住在学校。那天他从史医生那里回来,进了门,一句话也没有,径直上楼。
  “嘿!”我叫住他。
  “今天都干什么了?”我指治疗的事。
  “说话、看图片、让我想。”他十分不耐烦地说。
  “还有什么呢?”
  “你要有兴趣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说完上楼进了卧室。
  晚上,我要和他做爱,他帮我手淫、口交,我已经高潮了,可他没有一点兴致。
  半夜,我被他梦话声吵醒了,我推他,叫他的名字,他才安静下来又睡去。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
  他情绪很坏,连食欲都不好,他看起来更忧郁,无精打彩,甚至有点消瘦。我问他治疗的感觉,他说没有感觉。
  我给史教授打了个电话,问蓝宇的情况。他告诉我蓝宇在治疗上根本不配合。他说蓝宇不但在性心理方面变态,还有严重的忧郁症,而且是个偏执狂。
  ……
  “第一个疗程效果不理想。下个疗程我想可以试试激素注射,这样可以帮助他……”那个医生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行!不能那么做!”我不能接受对原本健康的人注射药品。
  “还有些其他的办法,比如让他看些裸体的男人图片,甚至是你的照片,然后同时对他进行一些刺激,使他对这些东西产生一种痛苦的条件反射……” 
  “什么刺激?”我问。
  “象轻微的电击……”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容忍他对蓝宇实施这么残酷的治疗。
  不知史教授是对同性恋的社会危害性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是对我较多的咨询费过意不去,他坚持要给我一些建议,我没有听下去。
  我反复地想着教授的“科学阐述”。我记得第一次交谈时他曾问我:是只想寻求刺激的玩儿,还是爱恋那个男孩,我说我只是想玩儿。他说那没有关系,那仅仅说明我的生活态度不严肃,并不是直正的同性恋者。如果按这个逻辑解释,我玩弄那些女孩是正常的,我爱上她们就是变态吗?
  我又想到他说蓝宇将自己当成女孩的理论。蓝宇的确对我有些女人似的依恋,他敏感、细致、乖巧。可在另一些方面,我看到更多的是他自尊、自立、顽强、甚至勇敢的品质,这些绝非女人专有。
  我决定给蓝宇打电话,告诉他到我公司来,我想晚上去打台球。他先是说他忙,走不开,后来又说不舒服,想在家里睡觉,但他最后还是来了。
  “去哪儿呀?”他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问。
  “你想去哪?”我问
  “随便!”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著我。
  “你明天去史教授那吗?”我问
  “约的是后天!”
  “不去了,好不好?”我注视着他问。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我。
  “不为什么,今后再也不去了!我看不得你这么受罪!”
  他看著我,慢慢地笑了,突然猛的从沙发上窜出去,扑到我身上,拼命地搂我、亲我。
  “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
  ……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
第十六章
  我临时出差去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去机场送我。
  “在香港那边,出门、开车都小心点!”她轻声的嘱咐我。
  “没问题!那里我常去!”我笑着对她说。
  “我知道!”她说着低下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抬起眼睛看着我:
  “这是一块玉石,比较少见的,还被高僧摸过,据说有消灾避邪的作用。你带着!”她说着递给我。
  那是块很漂亮的翠绿色长方形小玉石,中间还呈现出点红色,象是个心形。背后还精致地刻着个小小的“林”字。无论这块石头是否消灾,静平的用心足以另我感动。  
  “谢谢!”我看着她雾一般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到香港后,我去了一家珠宝行,给那玉坠配个链子,那个老板告诉我,那是一块很值钱的翡翠石,至少可以估价三千美金。我从没送过她贵重的礼物,可她却给我这样一块玉石。我想起刘征对林静平的评价:她是个无法让男人拒绝的女人。
  十天后,我打电话告诉蓝宇我将一个星期后回来。实际上,我当天就从海南返回北京。在机场,我配戴着那块玉石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静平。她穿着一件白色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大,配一条很短的牛仔短裤,充分暴露出她丰满的乳房,和修长,迷人的美腿。但整体感觉是那么青春健美。  
  在路上,我告诉林静平要带她去饭店,她问我除了饭店没有其它的住所吗,于是我们决定去『临时村』。我和蓝宇的东西都搬到了『北欧』,这里只剩下家俱、电器之类的。我拉着静平出去吃饭,她说为什么不买回来自己做,那样会更可口。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她笑着看我不雅的吃相:
  “喜欢我做的菜吗?” 她问 
  “好吃!”真是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可口。
  “你妈妈在家做饭吗?”她又问
  “大部分是保姆做,她只做拿手的,她做的‘京酱肉丝’好吃极了!”
  “真的?要是有机会,请她老人家教教我!”她甜甜的边说边笑。
  我在想,如果将她领到我家,带给我妈看,老太太一定会乐坏了,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给母亲最大的安慰。
  这个人前高雅得体、床上风情万种、家中贤慧温柔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我要和蓝宇讲明。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北欧』,蓝宇还怨我没事先通知他。第三天晚上蓝宇正在他的工作间里看着什么,我轻轻走了进去,他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有事要和你说!”我表情严肃,声音低沉。
  “什么事?”他警觉地看着我。
  “我想结婚,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女孩。”我直接了当地说。
  他没说话,看着我……天!那眼光我太熟悉了,那是几年前当我告诉他‘我不要他了,我玩儿腻了’时,他流露出的惊恐和茫然。
  我鼻子好酸,慌忙低下头:“这是早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沉默
  天呐!!他又是那种沉默!我真受不了!!!
  “你要愿意,我们还这么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我抬起头,象发誓般坚定地说。
  蓝宇的眼里全是泪水,那么无耐地瞧着我,他嘴唇抖得很厉害。他将注视着我的眼神移向一边,抽了下鼻子,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他不是个好哭的男孩儿。
  过了半天,他转过脸看我,苦笑了一下:“从你逼我治疗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他仍然满眼泪水,嘴唇发抖。他又低下头。
  我太难受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我边说着边用同样发抖的,淌满泪水的嘴唇吻他……他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舔我脸上的泪水……他停下来,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巾纸,自己用了一叠,然后递给我一叠,他笑了,可很苦。我也是同样的苦笑。我们就这样笑着、对着擤鼻子……
  我们再次搂抱在一起。蓝宇帮我脱衣服,我也帮他脱,我们做的不慌不忙。他将我轻轻按到地毯上,用他最习惯的动作舔我、看我,我眼睛一直盯着他,我无法将思想集中在两腿之间,我只想看他的脸。我的“家伙”半软不硬地搭拉着,无论蓝宇怎样帮我口淫也还是那样,我也同样将他按在地上,同样帮他口交,他的情况比我还糟。他示意我停下来,不舒服地从身下掏出一个绘图橡皮,我们对视着都笑了……我们都不需要做爱,至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拥有他。可我无法心安理得。   
  深夜,我们又开始在床上做爱,这一次我们干的很棒,我们动情、投入、默契……完事后,他靠在床上坐着,我的头枕着他的身体斜躺着: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他说
  “什么?”我问
  “我还想你会要求我彻底分手呢!”
  “不会的。”我说得苍白无力。
  ……
第十七章
  我告诉了我妈林静平的事,她起初嫌林出身太低,她更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或知识分子家的孩子。我哭笑不得地想:蓝宇应该符合这个条件。当静平踏入我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没问题了。她热情、谦和、礼貌的举止赢得了我妈的喜欢,连我的两个妹妹都说她不错。看着老妈高兴的神态,我感觉特别欣慰。
  我以为我和蓝宇暂时会象从前一样平静、愉快的相处,可事实并非如此,争吵已经成为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内容。我们不是因为什么原则性的事情争吵,甚至不为我的婚事,可就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都不愉快。好在我们很快能和好如初,蓝宇总是主动和解。
  一天,我和蓝宇出去,看到『天大』门口有许多人在排队,我问蓝宇:
  “这是干什么?”
  “托福考试报名的的吧!”
  “还这么狂热!”  
  “我们学校『八二级生物系』,有一个班都走光了!”
  “你想不想出国?”我问
  “我不行,现在要侨属证明才能出去呢!而且建筑专业不好联系!”
  “你要真想出去,我帮你办,就办个公务签证,随团走,到美国后再转学生,非常容易。”
  他又不说话了,他一定又不高兴了。我没理他。
  “你就这么着急轰我走?”他隔了半天才问。
  我还是没答理他。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喜欢北京!”他的口气象是挑衅。
  “史医生说的真没错!你丫就是个偏执狂!”我恶狠狠说。
  每次吵到这个时候,他定是又笑了,再说些讨好的话。  
  那天,我回『北欧』,听到音响里放着流行歌曲,蓝宇一向不喜欢流行歌曲,他更喜欢民乐,特别是二胡曲。那是两支我不熟悉的歌,只记得几句歌词:亲爱的,不要说离别……也许该刮一阵风,也许该下一阵雨……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
  我开始有意减少回『北欧』的次数,对蓝宇只是说回我妈家住,实际上更多的是在『临时村』和林静平在一起。后来我发觉蓝宇也不是每天在『北欧』住,除非我回去,其他的时间他住在学校。
  我虽然已向林求婚,可并没说到具体的时间,也没做任何安排。我潜意识里总希望先将蓝宇的事处理好。
  八月份的一天,我们吃过晚饭,我告诉他带他去见几个朋友。
  “我不想见你的朋友,你讨厌他们。”他没有从前那样听话了。
  “你肯定有兴趣,都是和我们一样的。”
  他不解地看着我。
  “也都是玩儿这个的。”我神秘地笑着解释。
  他先狐疑地看我,慢慢地变成了愤怒的眼神:
  “你玩儿够了!想处理给别人,对吧?”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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