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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

_5 红糖(当代)
  也是第一次这么不干脆。
  我拒绝或接受一个人向来很快,几乎用不了一杯酒的时间,但是这一次,保质期太长了,我要想清楚再入手。
  那天晚上我反复思索和他在一次的好处和坏处,想到在被子里嗤嗤发笑,又想到浑身冰冷背脊出汗,我不确定我对他的兴趣能维持多久,但他看来是个长情且认真的人,否则也不会令小路一直念念不忘,专情的男人本就少,专情的gay更是变种郁金香一般珍奇的存在。
  我不晓得我俩谁在钓谁,我一直以为自己在钓鱼,但现在被他洒下的鱼饵弄得夜不能寐的却是我。
  他想以永远为前提……可永远到底有多远?花总会谢,人总会离别,那些海枯石烂的诺言,是不是真要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才能兑现?
  手机叮叮响起来,是他的短信,他竟然也没睡。
  “已经是明天了,我没忘,你呢?”
  我攥着手机盯着幽幽发亮的屏幕,直到暗下去,我再把它按亮,如此反复,眼睛都酸了。
  我不管了。
  第 14 章
  有一段时间,王贺文最常问我的一句话就是:“怎么样?爱上我了吗?”
  很奇怪吧?
  身体无与伦比的亲密接触,彼此不再有秘密,刷牙和小便可以在同一个空间里进行,但其中的一个人却不确定对方到底爱不爱他。
  这是我的底线,从一开始就说好的,不说爱。
  但是王贺文同志却没有这个概念,完全无视恋爱不能先说爱这个法则,从交往初期就不厌其烦的在我耳边大声说爱我,我说你爱我什么啊?
  他说什么都爱。
  “我很懒,很自私,脾气也坏。”
  “那我就勤快点,大方点,让着你点。”
  我纳闷:“你就没有底线什么的?”
  “有一个,不许背叛我。”
  “那就是说……只要不背叛你,什么都能忍受?”
  “对!”他笃定的点头。
  这个笨蛋,从此,这句承诺就像免死金牌,时时被我搬出来炫耀。
  当他被我噎得一句话回不出而冒汗时,当他做饭又刷锅我却叼着苹果在旁指手画脚时,当他体重爬升被我禁糖禁酒禁饭禁宵夜时……不知道有没有后悔过呢?
  那次见面后,我们便开始交往了。
  其实到底交往该是怎样的,我也不清楚,不知不觉的,我就按照他的步调走了。
  醉酒那次转过天我去公司销假,工作闲暇之余我们会通短信,内容包括吃喝拉撒睡,就是不涉及午夜场,晚上会挂QQ,话题和白天无二,但是连视频都没通过一次。
  步调慢了,心却被吊得高高的。
  白天开会时,我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在裤兜里,短信一来,大腿根就发热,然后借着喝水的动作低头在桌下看一眼,再手忙脚乱的回复过去,做贼似的兴奋感好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那种在老师眼皮底下偷看漫画的喜悦。
  “谈恋爱啦?”
  回完一条短信,肩膀被拍了一下。
  人事部小刘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我。
  我脸一热:“有那么明显吗?”
  “笑得脑袋都快扎裤裆里了,还不明显?”
  这人说话真糙,不过人倒是实在,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毕竟这是在会议上。
  我摸摸脸:“我会注意的,尽量不让你们这些大龄的孤独的男青年感觉脱离群众。”
  他顺了我脑顶一下:“你小子!”又压低声音:“哎,我很好奇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干吗?”我不否认也不承认,拉长了脸卖关子。
  他更好奇:“咱俩共事有两年半了吧,头一回见你笑的跟开了花似的。”
  小刘和我同年来的,时间过得还真快,当年那拨里只有我俩还是单身。我是有难言之隐,卖相好,却没有婚讯,人家也只当我眼光高,谁都瞧不上;但他……绝对是自身硬件有问题,就他那张被青春痘糟蹋过的脸,我要是姑娘也看不上,难道带回家当砂纸用?
  “好事近了吧?我看你这回是栽进去了。”他酸酸的说,脸上每一个凹坑都在为失去一个单身同盟而悲哀着,我瞥他一眼没说话。
  会议桌上震了一下,我的手机又嗡嗡的亮了,所有人都往我这看。
  “刘经理,你拨成我的号了。”我煞有介事的瞪了身旁人一眼,然后施施然拿起手机揣进裤兜里。
  “嘉北,心情不错啊。”散会时,一个同事从旁边走过笑着对我说。
  回到办公室,外间的女人凑成一团不知议论什么,见我进来各自作鸟兽散,一刻钟后秘书Lily敲门进来。
  “嘉北经理,嫂子漂亮吧?”
  我皱眉:“你听谁说的?”
  “你看,是这样……”她拿出做报表的语气,推了下眼镜:“你今天一共笑了十五次,在电梯里三次,对着手机十次,摸鼠标两次……”
  我捏额头。
  女人真是比gay还敏感的生物。
  不过……真的有这么明显吗?还是我平时表情太僵了?
  需要注意一下,我在手机记事簿里写下这条。还没保存,又震了,Lily还没走,挑着眉毛看我,我咳嗽一声开始看短信,抬起头她已经出去了,隔着玻璃能看到,几个女人又凑成了一团。
  下班后,我和技术部王工都在等出租。
  王贺文刚好发来一个笑话。
  “小蚯蚓想去打羽毛球,于是把自己切成两段;
  蚯蚓妈妈发觉这是个好办法,于是把自己切成四段去打麻将;
  晚上,蚯蚓妈妈对奄奄一息的蚯蚓爸爸痛哭:‘作孽哦,你切这么碎会死的……’
  蚯蚓爸爸微弱的说:‘我……想踢足球……’”
  哈哈哈……真是无聊的笑话。
  往下翻,短信还没结束。
  蜗牛:“这是世界上前十五位的冷笑话,别告诉我你笑了。”
  ……好吧,我笑了,你咬我啊?
  我给他回信息,想了想,又停下,觉得应该回个风格类似的冷笑话。
  正在搜肠刮肚时,一个阴影压下来,我回头,王工那张扁平的大脸离我很近,眼睛直勾勾的:“小嘉啊……玩什么呢?这么乐和?”
  我把手机捂在胸口,顺着他的话说:“没,没什么,赛车而已。”
  “赛车?有这么好笑?”王工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我清了清嗓子:“就是赢了之后奖励一个笑话。”
  “我这个赛车怎么没有?”
  “恩,我下的盗版的。”
  王工一脸狐疑还要再问什么,我已经招手上了出租车。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在QQ上给王贺文讲了。
  它成了我自创的第一个冷笑话。
  这样纯情的交往持续了将近一周,周五晚上我开始坐立不安。
  七点,我早早回到家,收拾了一下屋子,冰箱里原本有红酒一瓶,但鉴于上次喝啤酒的效果……我又从超市拎了一打青岛纯生。
  只开落地灯,床单枕套被罩全部撤下扔进洗衣机,包括沙发巾一并换成柔软的深紫色高纱支印度棉,我眯着眼睛打量它们,想象着我的身体横在上面的诱(透明大法)惑程度,又喷了点不太重的薄荷味香氛……完美!
  然后我就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坐在浴缸里美美的泡着。
  王贺文并没有暗示什么,可我就是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这不是第六感,而是身体发出的信号,对于他的邀约,我时刻准备着。
  纯情的通信过程令我胃口大增,他绝口不提实质性的内容,反而把我撩拨得无以复加,闲下来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象,被他搂着的感觉,身经百战的我,也会有期盼这种事的时候,真是怪事。
  把腿伸得直直的,仰面看着氤氲的雾气,热水和泡沫涌在胸膛,留下白白的痕迹,想着他微微发红的手心,身体就一阵躁(透明大法)动。
  然而一直到晚上十点,他都没有联系过我。
  香喷喷的我躺在被窝里运气,死王贺文,笨王贺文,难怪网名叫蜗牛,还倒立的蜗牛,本来就钝,你还倒立,绝对是成心的!
  百无禁忌的周五夜晚,我竟然惨到要吃自助,越想越是凄凉,只能狠狠的想着他。
  忽然手机响起来。
  我飞快的跳下床,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声音时,我笑了。
  第 15 章
  让我比较好过一点的是,回到纯情年代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小路。
  他在电话里向我诉苦:“北北……怎么办,我家哈尼不爱我了……”他的声音粘腻,隔着电话线都能闻见一股酒味,背景是熟悉的重金属乐,节奏被搓得乱七八糟,还伴随着嗡嗡的不明噪音。
  我捂住右耳,大声问:“你在哪里?!”
  他打了个酒嗝,吐出一个发音不太标准的英文单词。
  这个家伙!
  瞧瞧,这就是爱上烦恼。
  半个小时后我赶到小路在的那家酒吧。
  BuzyBee,店如其名,只要是晚上,大家都像忙碌的蜂,忙着相识,忙着分手,忙着投入下一个怀抱。
  不,不,我们是盲目的蜂,躯体,温度,笑声都不构成引(透明大法)诱我们的因素,我们只是循着香甜寻找美食,越鲜艳越好,含苞待放的那种更好。
  这是本能。
  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这里,那时我刚进圈子,也是在这认识了小路,那天后者穿着超低腰劲瘦仔裤,膝盖,臀(透明大法)部这些在舞动中动作比较大的部分都割了口子,露出白白的膝盖和貌似没穿内裤的屁(透明大法)股,他在舞池中扭动,像闯入蜜蜂圈里的蝴蝶,花哨的T恤开着大大的V领,珠串皮绳一类的饰物在腰间劈里啪啦的响着,他几乎吸引了全场的注意,连不怎么会跳舞的男人都下场来扭一扭,也有跳得好的,和他拼了一会就败下阵去。
  我坐在角落的半圆形沙发里看着,心里担心,他那条裤子好像快要掉下来了。
  音乐稍停,他走到吧台点了杯酒,其实那时候有不少人赠酒,五颜六色摆在一起很是好看,但他都没碰,还是坚持喝自己点的。
  我想,其实他真正吸引到我的,应该是那时候。
  我看到他喝完了酒,有点踌躇,不知该往哪边走——他一个人来的,一曲热舞招了不少人,大家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小坐”一会。
  即使我这个初来乍到者都明白,这个“小坐”绝不单纯,很可能就是某些活动的前(透明大法)戏。
  这时他看到了我,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将杯子扣在吧台,朝我这边走来。
  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么多人中相中了我。
  后来他说,因为你那宽敞。
  我苦笑,是啊,那次我也是一个人。
  但是当时他不是这么说的。
  他含着笑走到我面前,在我的沙发里坐下。
  我出于礼貌,问他想喝什么,然后又要了点吃的。
  他将额前头发向后拂去,露出形状不错的额头和精致的眉毛,我想这应该是他的习惯动作,有的人剪刘海是为了遮丑,而有的人是为了加分,他绝对是后一种。
  “很多人在嫉妒我呢。”我说。
  他翘起腿,白白的膝盖鼓出来,“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不觉得。”太引人注目不是好事,之所以选择角落暗处的位置,就是不想成为被观察者。
  他和我碰了杯,“我其实第一次来,你看起来很淡定,所以……”
  我笑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他愣了,“真不像……”
  “你也不像啊。”
  “为淡定的第一次干杯!”
  在笑声里我们干掉两打冰嘉士伯,我们聊得很合契,觊觎这边的男士们在发觉没有插足的余地后,只得慢慢散去。
  小路成了我在圈中第一个朋友,之后每个周末我们都会在BuzyBee见面,聊天,喝酒,玩色子,互相袒露艳(透明大法)遇。
  我是真的拿他当朋友,所以我们之间连亲吻都没有过。
  只有一次,他喝高了,连家都回不去,我把他带回我家,扔进浴室里时,他拽住我的手,问我:“北北,为什么……那天,只有你,没被我迷住……”
  人都有贱的天性,我的贱在于求而不得,而小路则在于,诱而不获。
  原来促使他在众多被蛊惑者中走向我的原因是,我眼中没有被惊艳到的迷惘。
  我轻轻扯下他的手,告诉他:“因为我当你是朋友。”
  他好像听懂了,没再说什么。
  朋友,就是无论何时,都不该对他存有欲(透明大法)念,既包括性(透明大法)欲,也包括贪欲。
  ……
  我走进BuzyBee,皱了皱眉头,果然太久没来,连光线都不适应了,隔着重重烟雾,我居然看不清小路在哪。
  舞池里依然喧腾鼎沸,各种打扮夸张的年轻男人挥霍着汗水和荷尔蒙,有一个离我很近,穿着半透明的衬衣,一边舞动一边自摸,并朝我伸出舌头,是为了秀舌尖上那个钉子?我耸耸肩,目光直接越过他。
  其实我对小路的诱(透明大法)惑不感冒还有一个原因。
  我是音乐白痴,歌还能听听,舞蹈……我就完全欣赏不来了。
  不知道小路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自从他被他家哈尼收服后,就很少来骚扰我了,呃……王贺文事件除外。
  “北北……!!!”
  劲曲停歇的空挡,一个声音越众而出。
  “北北……我在这!北北~!!”小路站在一组半圆形沙发上朝我招手,连蹦带跳的。
  晕,不知道他这样叫我叫了多久,要不是音乐停歇我刚好听见,估计他会一直这样叫下去,周围已有不少人回头看他。
  我忙朝他走过去。
  把他按在沙发里坐好,严厉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抱着一个酒瓶子,显然醉的不清,但仍然很厉害,周围几桌的人只敢往我们这边看,但没有上前搭讪的,显然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人吃了瘪。
  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事情经过。
  原因很弱智:他家哈尼,最近不碰他了。
  “所以你来酒吧勾引男人?”
  他蔫蔫的,“没有,这不没勾引呢吗……”
  “喝点酒,乱个性,就快了。他知不知道你来这?”
  小路看看我,摇了摇头。
  “听哥的,赶紧回去吧,你家哈尼该着急了。”我拉他起来。
  “不,他才不急呢,他都不爱我了……”
  妈的,真丢人!
  我坐回来,塞给他一瓶酒,顺便把他手机摸出来。
  翻到“亲亲哈尼”这个名字,忍着牙酸拨过去。
  “小路,你在哪呢?我买了凤楼的水饺,是你爱吃的三鲜……”
  我赶忙打断:“啊,那个,哈……”忽然发觉我叫他哈尼不合适,但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个有些木讷的男人叫什么,只能略过称呼直接说重点。
  “听小路说你很久没碰他了?”
  那边顿住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那个……小路呢?”
  “他喝多了,我是他朋友,来接他回去的。”
  “啊,那,那不麻烦你了,请问他在哪?我去接他。”
  我看看表,你说一个11点回家还想着给恋人买水饺的人怎么会变心呢?
  一定是小路的问题。
  我没告诉他这里的名字,而是说了隔壁一家茶楼的名字。
  当那个木讷的男人赶到时,我已经架着小路坐在茶楼的雅间里。
  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降服小路的男人。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很普通平凡,上楼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
  但他介绍自己的职业后我就完全理解了,他是某大学的讲师,教汉语。
  人总会被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吸引,进而接近。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浓郁书卷气大概就是最好的催(透明大法)情剂。
  我忽然想到王贺文,那个承诺天长地久的男人。看了眼手机,还没有任何消息,杀千刀的。
  第 16 章
  小路的哈尼姓魏,魏珉。
  是个好名字,一切王字部的字似乎都有美玉的意思,只是带上姓就不太优雅了——为民。
  真是辛苦他了。
  魏珉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喝茶的时候还被烫了一下。
  “我叫嘉北,和小路是多年的朋友了。”
  “恩,是,听他说过。”他还是很拘谨,但目光一移到小路身上,就变得有担当起来。
  他轻轻拍着小路的背,低声说:“喝点茶,解酒。”
  我忍不住想说:“其实醋比茶管用。”
  但是这两人温情脉脉的气场太严密了,我插不进去,便闭紧了嘴,反正喝醉的不是我。
  小路迷迷糊糊就着魏珉的手喝了一口,然后又拉着他的胳膊不放,小动物一样把头扎进去,魏珉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
  我打赌小路一定没认出他来,这家伙醉后的丑态我可看多了。
  但是魏珉很受用,目光一直柔柔的,于是我又闭上嘴。
  手机忽然在这时候响了,我拿起来一看,蜗牛的短信。
  “在哪呢?今天我爷爷八十大寿,大伙正打麻将呢,我输了四百,憋屈啊。”
  家庭聚会吗?真是无聊的活动。
  我放下手机,没想好回还是不回。
  小路已经睡沉,我决定替小路和魏珉谈一谈,毕竟,我也算小路的娘家人嘛。
  会谈的结果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魏珉教汉语,两个月前上头分下来一个名额,派他去某资本主义岛国普及汉语,当然是好事一桩,但是去之前一定要通过一个汉语资格证,魏珉是那种很认真的人,一开始备考就打了一次通过的主意,为此特地报了短期培训夜读班,因为可以带家属,他决定到时再给小路一个惊喜,所以就默默的准备考试,一个字都没透露……
  听到这里我都要嫉妒小路的狗屎运了。
  等等!
  “因为备考而加班加点复习却没让小路知道,所以他以为你冷落了他,但是,为什么他说你不碰他了?”
  食色性也,比起食,小路绝对更看重“性”。
  小路的苦恼我理解。
  “啊,那个啊……”魏珉有些尴尬,“听说射(透明大法)精会降低脑分子活动……所以……”
  “所以你就单方面禁(透明大法)欲?”我气不打一处来,迂腐,迂腐啊!
  “是。”他坐立不安的把手放在腿上。
  “适当的排解可以增加大脑的兴奋程度,还有助于减压,就算你想万无一失也该先和小路商量一下吧,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是,是……”他完全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我也不再说什么,只在心里祝福他们一切顺利。
  小路被魏珉领回家,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会。
  隔壁的BuzyBee仍在不要命的沸腾,有尘埃从地面震离,在交错的白光下与烟雾热气水分以及各种男士香水混在一起,变成灰色的不明物质。
  我忽然觉得疲倦。
  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相互搀扶着,其中有一对还来不及打车就在我身边迫不及待拥吻起来。较瘦的那个瞥了我一眼,张开嘴,露出亮闪闪的舌钉,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祝贺他,那件透明的衬衣终于完全不见了。
  第二天一睁眼我就把手机电池卸下来,把电脑网线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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