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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五种语言

_3 盖瑞·查普曼 (美)
  「哦,柴普曼博士,我总是觉得她爱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她是非常好的厨师,她洗、烫我的衣服,她很会照顾孩子,我知道她爱我。」他笑着说:「现在,你知道我爱的语言是什么了,不是吗?」
  我知道,而且也了解,珍妮为什么用种迹这个词了。
  礼物不需要是昂贵的,也不需要每个星期送一次。对于某些人,礼物的价值与钱币的价值无关,只与爱的程度有关。
  在第七章里,我们将会说明吉姆的爱的语言。
  习 作
  如果你配偶爱的语言是接受礼物:
  一、尝试一次礼物的大游行:在早晨留一盒糖给你的配偶(如果考虑到健康,就用酸奶糖);下午派人送花(除非你的配偶对花过敏);晚上送他一件衬衫。当你的配偶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回答:「只是试着填满你的爱箱!」
  二、让大自然引导你:下回你在住家附近散步时,睁大眼睛,为你的配偶找一件礼物,那也许是一块石头、一根短棒,或者一朵花(如果花不在你的院子里,确定得到你邻居的许可)。你甚至可以在你的天然礼物上加上特别的意义。例如:一块圆滑的石头,可以象征你的婚姻,曾经粗糙,现在已经磨滑了;一朵玫瑰花,可以提醒你,你在配偶身上所看到的美。
  三、开发「手工原作」的价值。为你的配偶做一件礼物。也许,你需要报名参加一个艺术或手工艺班:陶艺、银器、绘画、木刻等等。你上课的主要目的,是要为你的配偶做一件礼物。一件手工制造的礼物,时常会成为传家之宝。
  四、找一个星期,每天送你的配偶礼物:不需要是一个特别的星期,任何星期都行。我保证,那将会成为「那唯一的礼拜!」如果你精力充沛,你可以使它成为「那唯一的月份!」不会的——你配偶不会期待你一生继续这么做的。
  五、保存一本「礼物点子笔记本」。每一次你听见你的配偶说:「我真喜欢那个」,或者「哦,我真喜欢有一个那样的东西!」把它写在你的笔记本里。注意地听,你会有一张相当象样的单子。当你要送礼物的时候,可以用它做为指南;如果,你想要刺激经济的成长,你们还可以一起翻阅购物目录。
  六、「帮助我,我迷糊了!」如果对于如何为你的配偶选择礼物,你真的没有任何线索,就请你配偶的亲友帮助你;多数人喜欢替朋友买礼物,而使他们快乐;尤其,如果那不是用自己的钱买的。
  七、提供「亲自陪伴」为最好礼物。对你的配偶说:「这个月我要为你喜欢的事情或场合,提供我亲自相陪的礼物。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会尽全力陪在那儿。」准备好往好处想。谁知道你也许会喜欢交响乐或者曲棍球。
  八、给你的配偶一本书,并且同意你自己也要阅读那本书。然后提议每星期一起讨论一章,不要选一本你想要对方看的书,而要根据你配偶有兴趣的主题选书:性教育、橄榄球、针织、金钱管理、养育孩子、宗教、或者登山旅游等。
  九、送一份长存之爱的纪念品。在你配偶的生日、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或者其它的情况,以他(她)的名义送一份重礼给他(她)的教会,或者他(她)喜欢的慈善机构。并请那个慈善机构寄一张回执卡片;那么教会或者慈善机构会很兴奋,而你配偶也会同样的兴奋。
  十、送一份有生命的礼物。买和种一棵树、或者一棵开花的灌木,向你的配偶致敬。你可以把它种在自己的院子里;在那儿,你可以浇水、施肥:或者把它种在公园或林园里,在那儿,别的人也可以享受。这样一来,每年你都可以因此而得到夸赞。如果,那是苹果树,在你有生之年也许可以吃到苹果。不过警告你:可千万别种山楂树(野苹果树)!
七. 爱的语言之四:服务的行动
  在我们离开吉姆和珍妮之前,让我们来看看吉姆对我问他「你觉得珍妮爱你吗?」的答复。
  「哦,柴普曼博士,我总是觉得她爱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也是非常好的厨师。她洗、烫我的衣服,又妥善照顾孩子。我知道她爱我。」
  吉姆的主要爱语,是我所说的「服务的行动」。所谓服务的行动,是指你的配偶想要你做的事。你设法借着替他(她)服务,而使他(她)高兴;借着替他(她)做事,而表示你对他(她)的爱。
  这样的行动像是:做一餐饭、把餐具摆在桌上、洗碗、用吸尘器吸地、清洗抽水马桶、把水槽里的头发拿出来、擦掉镜子上的白点、清理车窗上的小虫、把垃圾袋拿出去、替孩子换尿布、粉刷浴室、擦拭书架上的灰尘、保持良好的车况、清洗车子里外、清理车房、剪草、修剪树丛、扫落叶、擦拭百叶窗上的灰尘、溜狗、换猫的沙箱、以及换金鱼缸的水,这些都是服务的行动。而那些服务需投资以思想、计划、时间、努力、并精力的。但如果是以正面的精神来完成,那就真是爱的表现。
  耶稣基督为了以服务的行动来表现爱而为门徒洗脚时,等于做了一个简单又意义深长的说明。在人们穿凉鞋,走在尘土路上的文化里,由家里的仆人替到达的客人洗脚,是他们的风俗习惯。耶稣教导袍的门徒要彼此相爱;当祂拿了一盆水和一条毛巾,开始洗门徒的脚时,祂给了他们一个如何表现爱的实例。(注1)在那个爱的简单表现之后,祂鼓励他的门徒效法祂的榜样去做。
  早期耶稣曾指出他的国度里,那些想为大的,要做仆人的工作。在多数的社会里,那些尊贵的人在卑微的人之上;可是耶稣基督说,那些伟大的人要服事其它的人。当使徒保罗说:「在爱里彼此服事」的时候,他概述了这个哲学(注2)。
  在北卡罗莱纳州的中国林(China Grove)乡村里,我发现了「服务的行动」之强烈影响。中国林在北卡罗来纳州的中部,原来躺卧在栋树林中,离安迪.葛瑞福(Andy Griffith)传奇中著名的梅白瑞(Mayberry)不远,离百乐山(Mount Pilot)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这个故事发生于我离开那里,去外地修习人类学、心理学和神学,十年之后回乡探望之际,当时中国林乃是一千五百人口的纺织城。
  除了在工了工作的沈大夫和史密斯大夫外,我几乎认识每一个人。沈大夫是内科医生,史密斯大夫是牙医。当然,还有教会的博莱克牧师。对中国林的多数夫妇们,生活的中心就是工作和教会。在工厂里的谈话,集中在了长最近的决策怎么样影响了他们的工作。教会的崇拜,主要集中在天国那可预期的喜乐。在那个原始的美国环境中,我发现了爱的语言之四。
  马克和玛丽向我走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主日崇拜之后,我正站在一棵栋树下。我不记得他们,我假定他们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才长大的。马克介绍了自己,然后他说:「我知道你是念心理辅导的。」
  我笑笑说:「哦,我念了一点儿。」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如果一对夫妇,总是意见不合,他们的婚姻能成功吗?」
  这是我所熟悉那种理论十的问题之一,但其根源却在于个人的心理因素。于是我先将他所提问题的理论性搁着,反倒问了一个关于他个人的问题。
  「你们结婚多久了?」
  「两年,」他回答。「我们对任何事都意见不合。」
  「给我一些例子,」我继续说。
  「好,比如,玛丽不喜欢我去打猎。我在工厂工作了一星期,我喜欢在星期六去打猎;但不是每一个星期六,只是在打猎季节。」
  玛丽很沉默,直到现在她才打岔。「当打猎季节过了,他去钓鱼,再加上他不只是星期六打猎,他请假去打猎。」
  「一年有一、两次,我请假两、三天,跟伙伴们到山区去打猎。我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对。」
  「其它还什么事,你们彼此有不同的意见?」我问。
  「唉,她老是要我到教会去。我不介意在星期天上午到教会去,可是星期天晚上我喜欢休息。如果她要去,没问题;可是我不认为我应该要去。」
  又一次,玛丽说话了。「你也不是真的要我去,」她说。「每一次我出门,你就很烦躁。」
  我知道在教堂前的树荫下,不该是这么炎热。身为一个年轻、有抱负的心理辅导者,我怕我会力不从心,可是我被训练了提问题和聆听倾诉,所以我继续着:
  「还有什么别的事,你们彼此意见不合?」
  这一次,玛丽回答了。「他要我整天待在家里做家事,」她说。「如果我去娘家探望母亲、外出购物,或者做些别的事,他就发脾气。」
  「我不在意她去看她的母亲,」他说,「可是,当我回家的时候,我喜欢看到家里已经清理好了。常常一个礼拜中,她有三、四天部不铺床;一半的时候,她还没有开始做晚饭。我每天努力工作,当我回家的时候,我希望饭已准备好了。除此之外,房子里乱七八糟,」他继续着。「遍地都是孩子的东西,孩子也是脏兮兮的。我不喜欢脏乱,而她似乎喜欢住在猪窝里。我们所有的不多,而且住在一个小的工厂房子里;可是,至少它可以是干净的。」
  「先生帮忙做家事都不行吗?」玛丽问。「他老摆出丈夫不应该做家事的模样。他仅要做的,就是上班和打猎:但他却期望太太做所有的家务,他甚至巴望我洗车。」
  我想我最好开始找解决之道,而不是祈求更多的不协调。我看着马克,问:「马克,在你们结婚之前,约会的那段时间,你每个星期六都去打猎吗?」
  「我多半是星期六去,」他说,「可是我总是及时回家,这样星期六晚上我才可以去看她。多半的时候,我会早点到家,在去看她以前,先洗我的卡车。我不喜欢开着脏卡车去看她。」
  「玛丽,你结婚的时候多大年纪?」我问。
  「十八岁,」她说。「我高中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马克早我一年毕业,那时他已在工作了。」
  「在你高三的时候,马克多久来找你一次?」我问。
  「他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来,」她说。「事实上,他下午来,时常会待到晚上,和我的家人一起吃晚饭。他会帮助我做家里的杂事,然后我们坐下来聊天,直到吃晚饭。」
  「马克,晚饭之后,你们两个人做些什么?」我问。
  马克抬起头来,腼腆地笑着:「噢,你知道的,就是那些一般约会的事。」
  「可是,如果我有学校的作业要写,」玛丽说,「他会帮助我。有时候,我们花好几个钟头一起做学校的作业。我负责毕业班的圣诞节游行花车布置时,他花了三个星期,每天下午帮我的忙。他那时好棒啊!」
  我换了档,集中在他们意见不合的第三点上,「马克,当你们约会的那段时间,星期天晚上,你跟玛丽去教会吗?」
  「对,我去了,」他说。「如果,我不跟她去教会,那天晚上,我就见不到她。她爸爸在那方面十分严格。」
  「他从来没有抱怨过,」玛丽说。「事实上,他似乎很喜欢。他甚至帮忙我们的圣诞节庆祝节目。我们完成了圣诞节的游行花车以后,就开始忙教会的圣诞节的布景。我们一起为这事忙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他真是有绘画和建造布景的天才。」
  我认为,我开始看见一线曙光;可是,我不确定马克和玛丽也看见了。我转向玛丽,问她:「当你和马克约会的那段时间,是什么使得你相信他真地爱你?是什么使得他跟其余你约会过的异性不一样?」
  「是他帮助我做每一件事的态度。」她说。「他是那么渴望帮助我。而其它的男孩子,没有一个人表示过那样的兴趣;可是,对马克,那似乎很自然。当他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他甚至帮忙我洗碗。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好的人;可是,在我们结婚以后,全都改变了。他一点儿忙也不帮了。」
  转向马克,我问:「你想,在你们结婚以前,你为她所做的所有的事,是为了什么?」
  「那对我来说似乎很自然,」他表示:「那是为我所关心的人而做的。」
  「你想,为什么在结婚以后,你不再帮助她了?」我问。
  「哦,我想我期望那像我的家庭。爸爸上班,妈妈照顾家里的事。我从没有看过我爸爸用吸尘器吸地、洗碗、或者在家里做任何事。因为妈妈没有出外工作,她保持一切一尘不染,她做饭、洗衣服、烫衣服。我就以为那是该有的方式。」
  我希望马克看见了我所看见的,我问:「马克,刚刚当我问玛丽,在你们约会期间,是什么使得她感觉到你的爱,你听见她说什么?」
  他回答:「帮忙她做事,并且跟她一同做事情!」
  请求会引导爱,而要求却阻碍爱的流通。
  「所以,你应该能了解,」我继续说,「当你不再帮忙她做事,她会怎么样觉得你不爱她?」他不住地点头。我继续说:「你会跟随你父母的婚姻模式,是很正常的。几乎我们所有的人都有这种倾向;可是,你对待玛丽的行为,跟恋爱约会时绝然不同,使她确信了你的爱已经消失。」
  然后,我转向玛丽,问她:「当我问马克:『你们约会期间,你为玛丽做的所有之事,是为了什么?』你听见他说什么?」
  「他说那对他来说,是很自然的。」她回答。
  「对了,」我说,「他也说了,那是他为他爱的人所做的。他为你,还有跟你一起做的那些事,是因为在他心里,那是一个人表现爱的方式。」当你们结婚了,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他对于你表达爱他的方式,会有些期望;这些期望像是你会保持房子清洁,你会做饭等等。简单地说,他期望你会以为他做事,来表达你的爱。当他看不到你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了解他为什么觉得你不爱他了吗?」现在,玛丽也不住地点头了。我继续说:「我想,在这个婚姻里,你们两个人都这么不快乐的原因是,你们都没有借着为对方做事,来表达你们的爱。」
  玛丽说:「我想你是对的,我停止为他做事的原因,是因为我怨恨他苛求的心态。他好象在尝试把我变成像他母亲一样。」
  「你对了,」我说,「没有人喜欢被强迫做任何事。事实上,爱是自由地付出,是不能被要求的。我们可以请求对方什么事,可是绝不可以要求任何事。请求会引导爱,而要求却阻碍了爱的流通。」
  马克打岔说:「柴普曼博士,她是对的。我要求她、批评她,因为我对她做为一个妻子失望了。我知道我说了一些残忍的话,也了解她怎么会生我的气。」
  「我想在这时候,事情可以很容易有转机,」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抽出两张记事卡。「让我们来试一件事。我要你们各人坐在教堂的台阶上,列出一张有关请求的单子。马克,我要你列出三、四样,玛丽如果做了,会使你在下午走进家门,感觉到她爱你的事。如果,铺床对你很重要,那么就写下来。玛丽,我要你在单子上列出三、四样事情,是你真正喜欢马克帮忙做的,如果他愿意做这些事,可以帮助你知道他爱你。」(我很看重列清单,这会迫使我们正确去思考。)
  过了五、六分钟,他们递给我他们的单子。马克的单子是:
  * 一、每天辅床。
  * 二、在我回家以前,洗干净宝宝的脸。
  * 三、在我回家以前,把她的鞋子放进鞋柜里。
  * 四、至少我回家前,开始做晚饭,这样在我到家后三十到四十五分钟之内,我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我大声念完单子,然后对马克说:「我了解,你说如果玛丽愿意做这四件事,你会认为这是对你的爱的行动。」
  「对,」他说,「如果她做这四件事,对于改变我对她的态度,会有很大的效力。」
  然后,我再念玛丽的单子:
  * 一、我希望他能每个礼拜洗车,而不是期待我去做。
  * 二、我希箱在他下午回家以后,能替宝宝换尿布,尤其是,如果我在做晚饭。
  * 三、我希望每个星期,他都能用吸尘器替我吸一次地。
  * 四、我希望在夏天,他能每星期剪草,不要让草长得那么高,以免我因着我们的院子而觉得没面子。
  我说:「玛丽,我了解,你说如果马克驭意做这四件事,你会把他的行动,当做对你真实之爱的表示。」
  「对,」她说。「如果他能为我做那些事,就太好了。」
  「马克,你觉得这张单子合理吗?你可以做到这些事吗?」
  「可以。」他说。
  「玛丽,你认为马克的单子合理、可行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做那些事吗?」
  「是的,」她说。「我可以做那些事。过去,我觉得喘不过气来,因为不论我做什么,总是不够。」
  「马克,」我说,「你了解我所建议的,是对你父母的婚姻模式之一种改变。」
  「哦,」他说,「我父亲剪草也洗车。」
  「可是,他不换尿布,或者用吸尘器吸地,对吗?」
  「对。」他说。
  「你不是必须做这些事,你了解吗?但是,如果你做了它们,对玛丽来说,是一种爱的行动。」
  我对玛丽说:「你了解吗,你并不是必须做这些事;可是,若你要对马克表示爱,这是对他有意义的四种方式。我建议,你们一起试两个月,看看它们是否有用。两个月结束后,你们可能会想要在你们的单子上,加上另外的请求,然后彼此分享。然而,如果是我,每个月我加上的请求不会多过一个。」
  「这真是有道理,」玛丽说。「我想你帮助了我们,」马克说。他们手拉着手,走向他们的车。我大声对我自己说:「我想这就是教会所关心的。我想我会喜欢作辅导者。」我从没忘记在那棵楝树下得到的领悟。
  做了好些年的研究以后,我明白了,马克和玛丽呈现了一种多么独特的情况。我很少遇到一对夫妇,两人会说同样爱的语言。「服务的行动」是马克和玛丽两人主要爱的语言。很多人都能认同马克或是玛丽,承认使自己感觉被爱的主要方式,是来自他们配偶服务的行动。把鞋子收好、换孩子的尿布、洗碗或者洗车、用吸尘器吸地、或者剪草,对那些主要爱语是服务行动的人,意义深长。
  你也许会想,如果马克和玛丽有相同的爱语,为什么他们还会有那么多困难?答案是,事实上他们说的是不同的方言。他们为对方做事,可是没做最重要的事。当他们被迫正确地去思考的时候,很容易就认出了他们的特殊方言。对玛丽来说,是指洗车、换孩子的尿布、用吸尘器吸地和剪草;而对马克来说,则是铺床、洗干净孩子的脸、把鞋子放在鞋柜里,还有他下班回家的时候,晚餐已经在烹煮中。当他们开始说正确的方言时,他们的爱箱就开始充满;因为服务的行动是他们的主要爱语,要学习彼此的独特方言,就比较容易了。
  在我们离开马克和玛丽之前,我要做二个观察报告。第一,他们很清楚地说明婚前为彼此所做的,并不表示婚后也必须要做。婚前我们被恋爱中那种神魂颠倒的力量引导着;婚后我们又恢复到「坠入情网」前的我们。我们的行动乃受父母的模式、自己的个性、我们对爱的概念,我们的情绪、需要和愿望所影响。关于我们的行为,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它不会像我们陷在恋爱中时所表现的。
  这个现象导引我在马克和面丽的例子所说明的第二个事实。爱是一种抉择,不能被强迫的。马克和玛丽原本批评彼此的行为,结果一无所成。一旦他们决定请求而不是要求对方的时候,他们的婚姻就开始有了转机。批评和要求有导至分裂的倾向。批评久了你也许会得到你配偶的默许,他也许会做你要他所做的,可是那大概不会是一种爱的表示。借着请求你可以引导爱:「我希望你会洗车,替孩子换尿布、剪草。」可是你无法创造爱的意志力。我们每个人每天必须决定我们要爱,或者不爱我们的配偶。如果我们选择去爱,那么按照我们配偶请求的方式去爱,将会使我们的爱最有效地表达出来。
  第三个事实,只有成熟的爱人才能够听得见。我配偶对我行为的批评,为她的主要爱语提供了最清楚的线索。人们趋向于在自己最深的情感需要上,强烈批评自己的配偶;然而这批评只是一种祈求爱的无效方式罢了。如果我们了解那种情形,也许可以帮助我们以一种较具建设性的方式,来处理他们的批评。在丈夫批评她以后,妻子可能对丈夫说:「听起来那对你非常重要,你能解释一下,它为什么那么要紧吗?」批评通常需要澄清。加入这样的对话,最后可能将批评转变为请求,而不是要求。玛丽不住地责怪马克打猎,并不表示她厌恶打猎这种户外活动。她怪罪打猎是因为它是阻碍了马克洗车、用吸尘器吸地、和剪草的东西。当他学会了借着说她的爱之语,来满足她对爱的需要以后,她就会自动地支持他打猎。
  擦鞋垫或爱人?
  「我服事了他二十年,尽全力在侍候他。但当他在我朋友和家人面前忽视我、虐待我、羞辱我的时候,我成了他的擦鞋垫。我不恨他,我希望他不生病,可是我怨他,而且我不想再跟他一起生活了。」那位妻子表现了二十午的服务行动,可是他们不是爱的表示。她做它们是出于惧怕、愧疚、和怨恨。
  为了能更有效地表达爱,我们必须愿意察验和改变一些刻板印象。
  擦鞋垫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你可以在它上面擦拭你的脚,踩在它上面、踢它,或者做任何你喜欢的事。它没有自己的意思,它可以成为你的仆人而不是你的爱人。当我们待配偶像物品,等于是阻碍了爱的可能性。用愧疚来操纵——「如果你是一个好配偶,你会为我做这件事」,这不是爱的语言。用惧怕来强迫——「你最好这么做,否则你会后悔」,如此跟爱更是背道而驰。没有任何人应该成为擦鞋垫。我们可能容许自己被人利用,可是事实上,我们是有情绪、思想、和愿望的被造物,而且有能力做决定和采取行动。允许自己被人利用或操纵,并非爱的行动;事实上,那反而是不忠的行动,等于允许他或她养成不人道的习惯。爱的表达乃要说:「我太爱你了,所以不能让你如此待我。那对你、对我都不好。」
  克服刻板印象
  要学习服务的行动这种爱语,我们有些人需要重新察验自己对丈夫和妻子角色的刻板印象。而马克所做的是我们大多数人自然而然会做的,他在效法他父母的角色模式,可是即使在那方面他也做不好:他的父亲洗车也剪草,马克虽然没那么做,但那是他心中对于一个丈夫该做什么的形象。他绝没有想象过自己用吸尘器吸地,以及换孩子尿布的情景。但值得称许的,是当他明白了那对玛丽有多重要以后,就愿意脱离他原先的刻板印象。然而,如果我们配偶主要爱的语言,是要我们做一些似乎不适合我们角色的事,对我们大家来说,那都是必须去调适改变的。
  由于过去三十年社会的转变,在美国社会中,不再有对于男女两性角色共通的刻板印象。然而这并非指所有刻板印象都被去除了,而是刻板印象的数目增加了。在电视年代之前,一个人对于丈夫和妻子该做什么、该如何相处的观念,主要是受自己父母的影响。但由于电视的说服力,和单亲家庭的激增,角色模式常受家庭之外的力量所影响。不论你的认知是什么,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你的配偶对婚姻角色的认知跟你一定会有些不同;为了能更有效地表达爱,我们必须愿意察验和改变一些刻板印象。请记得,保留刻板印象得不到奖赏,但满足你配偶的情感需要,则是益处无穷。
  最近,一位妻子对我说:「柴普曼博士,我要把我所有的朋友,送到你的研讨会去。」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询问。
  「因为它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婚姻,」她说。「在参加研讨会之前,巴勃从不帮助我做任何事。我们两个人都在大学一毕业,就开展了我们的事业;可是,那总是我的角色。至于家里所有的家务事上,好象他从来没有想到要帮我任何忙。在参加了研讨会之后,他开始问我「今天晚上,我能帮你什么忙?」太惊人了。起初,我不能相信那是真的;可是,到现在,造情形已经持续三年了。」
  「我必须承认,头几个星期,是有些艰难和可笑的时候,因为他不会做任何事。他第一次洗衣服,用了浓缩的漂白粉,而不是一般的洗衣粉;我们蓝毛巾有了白色圆点。然后是他第一次用垃圾搅碎器。先是奇怪的声音,接着肥皂泡从水槽的排水孔冒出来。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我关了垃圾搅碎器,伸手进去,拿出了一块新肥皂的余块,只剩下四分之一了。无论如何,他在学习以我的语言来爱我,于是我的爱箱已渐渐满了。现在他会做家里的每一件事,而且他总是帮助我。因为我不需要一天到晚地工作,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请相信我,我也学习了他的语言,保持了他的爱箱常满。」
  真是那么简单吗?
  简单?对。容易?不。巴勃必须努力拆除跟他活了三十五年的刻板印象。那真得来不易。可是他会告诉你,学习你配偶的主要爱的语言,而且选择去说它,能使婚姻气氛大为不同。现在,让我们继续向爱的语言之五前进。
  附注
  1.约翰福音十三章3~17节。
  2.加拉太书五章13节
  习 作
  如果你配偶爱的语言是服务的行动:
  一、把过去几星期中,你配偶对你做的请求列一张单子。每星期选做一件,把它当做爱的表示。
  二、剪出一些心形的卡片,写上:「今天我会借着……表达我对你的爱。」以下面的行动之一来完成这个句子:剪草、用吸尘器吸地、洗碗、溜狗、清理金鱼缸等等。在一个月中,每天给你的配偶一张爱的短笺,伴随着服务的行动。
  三、请求你配偶做一张单子,列出十样事情,是他或她希望你能在下个月做好的。
  然后,请配偶以数字1至10,标示它们的优先级。1代表最重要的,10代表最不重要的。用这张单子为一个爱的月份,计划你的策略。(准备好跟一位快乐的配偶一同生活吧。)
  四、你的配偶不在家的时候,要孩子们帮助你,为他做一些服务的行动。当他走进门,跟孩子们一起喊「大惊喜!我们爱你!」然后告诉你的配偶,你的服务行动。
  五、哪样服务的行动,是你配偶唠叨不休的?为什么不决定把唠叨当做标示?由于你的配偶正标榜着,这是对他或她真正重要的事。如果你选择去行出来,做为爱的表示,那就比千朵玫瑰更有价值。
  六、如果你配偶对服务行动的请求,常常是唠叨或令人难堪的字句,不妨试着用缓和的字句把它写出来,跟你的配偶分享这个改写过的请求。例如:「亲爱的,我很爱你。你是一个努力工作的人,我真的很感激你。我想预先谢谢你,在这个星期四玛丽和巴勃来吃晚饭以前,修剪草地。」你的丈夫可能会说:「剪草机在哪儿?我等不及了!」试试看。
  七、做一些主要的服务行动,像是洗车子、做一餐饭、粉刷卧房、或者清洗地面,然后贴一张告示:「送给(配偶的名字)之爱的礼物。」然后签下你的名字。
  八、如果你的钱比时间多,雇请一个人做那些你的配偶希望你做的服务行动。像是修整草地、清理房子、洗车子、洗衣服。如果你负责把它完成,即使你不在家,你也在表达爱。
  九、请你的配偶告诉你,哪些是真正能对他或她表明爱的日常例行服务行动。那些可能包括了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篮,把洗脸池里的头发拿出来,在晚上把衣服挂起来,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准备一餐饭,还有洗碗。试着把这些排进你的例行日程表。因为「小事情」的确重要。
  十、定时地问你的配偶:「如果这个星期,我能做一个特别的服务行动,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可能,去做它;然后看着你配偶的爱箱满起来。
八. 爱的语言之五:身体的接触
  我们早就知道,身体的接触是沟通情感的一种方式。在儿童发展方面,无数的研究下了这样的结论:有人拥抱、有人亲吻的婴孩,比那些长期没人理会、没能接受身体抚触的婴孩,在情绪发展上会来得健康。有关抚触孩童的重要性,不只是现代的想法。在第一世纪,住在巴勒斯坦的希伯来人,认为耶稣是一位伟大的老师,他们带了孩子们去见耶稣,「要它摸他们。」(注1)你也许记得,耶稣的门徒责备那些父母,因为他们认为耶稣太忙了,没空管这样的琐事。可是经文却说,耶稣对门徒生气,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上帝国的,正是这样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上帝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于是抱着小孩子,给他们按手,为他们祝福。」(注2)而有智能的父母定义在于:不论在任何文化中,都是能抚触孩子的父母。
  身体的接触,也是沟通婚姻之爱的有力工具。牵手、亲吻、拥抱、以及行房,都是一个人跟他配偶沟通爱的方式。对有些人来说,身体的接触是他们主要的爱语,缺少了它,他们感觉不到爱。有了它,他们情绪的箱子就满了,而且在配偶的爱里,他们觉得安全。
  老一代的人说:「通到男人的心之路,是经由他的胃。」很多男人被相信这个哲学的女人「养肥了」。这老一代的人,当然不是因为想到身体的心脏,而是指男人的浪漫中心。更正确的说法,可能是「通到某些男人的心之路,是经由他的胃。」我记得有个丈夫说:「查普曼博士,我太太是美食烹饪家。她花很多时间在厨房里,做好些精致餐食。我呢?我是专吃肉和马铃薯的人。我告诉她那样烹饪是在浪费时间,我喜欢简单的餐食;她听了很伤心,认为我不感激她。我的确感激她,但我只是希望她轻松一点,不要为精致餐食花那么多时间。那么,我们可以有比较多的时间在一起:而且,她会有精力做一些其它的事。」很明显地,「其它的事」比美食更接近这丈夫的心。
  那位男士的妻子,是一个受挫折的爱人。在她成长的家庭里,母亲是出色的厨师,而且她的父亲感激她母亲的辛苦。她记得自己常听见父亲对母亲说:「坐在这样的美食前,要我爱你,实在太容易了。」她父亲对母亲的烹饪技巧赞不绝口,公开或私底下,他都赞美她。那个女儿学习了她母亲的榜样,但问题是她并非嫁给自己的父亲。她丈夫爱的语言并不在于烹饪。
  在我跟这位丈夫的谈话里,没多久我就发觉,他说的「其它的事」是指性。当他的妻子在性的方面有反应的时候,他在她的爱里就会觉得安心。可是,当她因着任何理由,在性的方面退缩的时候,她所有的烹调手艺,也不能使他信服她是真的爱他。他并不排斥美食,可是在他心里,它们不能取代他所谓的「爱」。
  但是,行房只是身体的接触这爱之语的一种方言。在我们的五觉里,触觉不像其它四觉,它不局限于身体的一部分;微小的触觉接受器散布全身。当那些接受器被触摸或者压按的时候,神经就把刺激送到脑部。脑部诠释这些刺激后,我们即可感觉抚触的那样东西是暖的、冷的、硬的、或是软的,并且是引起疼痛或者乐趣。我们也可能将它解释成爱或是恨。
  身体的接触可以建立或破坏一种关系;它可以传递恨或者爱。
  身体的某些部分,较于其它部分更敏感。这差异乃由于那些微小的触觉接受器,并非均匀地散布全身,而是成群状结构的。因此而言,舌尖的触觉总极度敏感,而肩膀后面则是最不敏感的;手指尖端和鼻尖,是另一些极度敏感的部位。但我们的目的,并非要了解触觉在神经学上的基础,而倒是其在心理学上的重要性。
  身体的接触可以建立或破坏一种关系;它可以传达恨或爱。对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接触的人,那信息远胜于「我恨你」或是「我爱你」的字句。巴掌打在脸上,对任何孩子都是有害的:可是,对一个丰要爱的语言是抚触的孩子,那甚至是具毁灭性的。」个温柔的拥抱,对任何孩子都传达了爱:可是,对主要爱之语是身体接触的孩子,则表达了强烈的爱;对成年入而言也是如此。
  在婚姻中的爱抚可以有很多形式。因为触觉接受器散布全身,所以用充满之爱来抚触你的配偶,几乎任何部位,都可以是爱的表示。这并不是说,所有的触摸都是同等的,仍有某些特别的方式,会带给你的配偶更多的乐趣。当然,你最好的老师是你的配偶;毕竟,她才是你企求去爱的那一位,她最知道什么是自己所谓的爱的触摸。莫坚持以自己的方式和时间去抚摸她,要学习说她爱的方言。对你配偶而言,也许有些触摸是不舒服或者讨厌的;若继续坚持那样的抚摸,则传达与爱相反的信息,等于是说明了你感受不到她的需要,而且你对她所认为的愉快的事不关心。不要再犯这样的错;错误地相信带给你快乐的触摸,也会带给配偶快乐。
  爱的抚摸是要明确且全神贯注的;比如;搓揉背部,或者性爱前的游戏、进入行房的高潮。另一方面,爱的抚摸可以是含蓄的,只需要短短的一刻;比如:当你倒咖啡给他的时候,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你们在厨房中擦身而过时,轻触到对方的身体。显然明确之爱的抚摸要花较多的时间;不仅在实际的抚摸上,而且培养你逐渐了解如何以这种方式向你的配偶表达爱。如果背部的按摩,能大声地向你的配偶传达爱,那么,你为了成为一个好的按摩者所花的时间、金钱和精力,都值得了。如果行房是你配偶的主要方言,阅读和讨论做爱的艺术,将会增强你对爱的表达。
  含蓄之爱的抚摸,需要的时间较少,可是得多花心思;尤其是如果你主要的爱的语言,并非身体的抚摸,而如果你也不是从一个「抚摸的」家庭里长大,当你们在看喜欢的电视节目时,坐在沙发上彼此相靠紧些,并不需要额外的对话,但效果却如大声在传达你的爱。当你穿过房间时配偶正坐在那儿,抚摸他,只需要一分钟。你们出门时要彼此抚摸;回家的时候,也是一样。那可以只是短短的一吻或拥抱,但却从你的抚摸表达了深情。
  一旦你发现配偶主要的爱语是身体的接触以后,就只有你的想象力可以限制你表达爱的方式了。而发现抚摸身体的新方式和新地方,总可以成为令人兴奋的挑战。如果,过去你不是一个「桌面下的抚摸者」,你可能会发现,那样将会为你们外出的晚餐添上火花。如果你不习惯在公众场合牵手,你也许会发现,漫步经过停车场时,你可以填满你配偶情感的爱箱。如果,你们通常不是一坐进车子里就亲吻的话,你也许会发现,那会使你的旅游乐趣无穷。在你的配偶外出购物前拥抱她,不仅可以表示爱,也会使她早些回家。在新的地方尝试新的身体接触,并且让你的配偶告诉你他的反应,他是否觉得那是愉快的。记住,他说的才算数;你在学习说的是他的语言。
  身体接触的本质
  我的任何部分皆住在身体之内。触摸我的身体就是触摸我;远离我的身体,你就是在感情上远离我。在我们的社会里,握手是向一个人传达率直和社交亲密的方式。偶尔,当一个人拒绝跟另一个人握手的时候,则传达了他们间关系有问题的信息。任何社会都有一些身体接触的文化,做为社交问候的工具。一般美国男性可能对跟欧洲人拥抱和亲吻觉得不舒服;可是在欧洲那却跟我们的握手有着同样功能。
  在每一个社会中,都有些特定适当和不适当触摸异性的方式;近来对性骚扰的注意,凸显了那些不适当的方式。但在婚姻关系中,什么是适当或不适当的触摸,在一些大原则下是由夫妇自己决定的。身体的虐待当然是被社会认为不适当的;甚至还有专人组成了社会团体,来帮助「被殴打的妻子或丈夫」。很清楚地,我们身体的功能在于接受触摸,而不是虐待。
  如果你配偶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在她哭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比楼着她更重要了。
  这时代的特征显示出性开放和性自由的特性。在那样的自由下,我们已经证明开放的婚姻(配偶双方有自由与其它人有性的亲密关系)是不真实的。那些不以道德观点来反对的人,最终仍会以情感的观点来反对。在我们对亲密和爱的需求中,有某些成分不允许我们给配偶这样的自由。当我们察觉自己的配偶在性方面跟某人有牵连时,那种情感上的痛苦是十分深刻,而且婚姻的亲密感将消逝无踪。在辅导人员的档案里满是这样的记录;丈夫或妻子设法努力解决因配偶的不忠实所引致的情感创伤。那种创伤对一个主要爱语是身体接触的人来说,更加剧烈。他深深渴望得到的(经由身体的抚摸而表达的爱),现在却被别人硬是夺走。他的情绪爱箱不仅虚空,还被暴怒打得满是窟窿。为了满足那些情绪的需要,尚需要大加整修一番。
  危机与身体的接触
  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几乎是出于天性,我们会互相拥抱。为什么?因为身体的接触,是爱最有力的传达者。在危机中我们需要的是感觉被人爱,我们不总是能改变事情,但如果我们觉得是被人爱,就会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所有的婚姻都会经历危机;如同父母的去世是不可避免的,车祸每年使千万人伤残和死亡,疾病对人一视同仁;失望是人生的一部分。在危机中你能为配偶做的最重要的事,是爱他或她。如果你配偶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在她哭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比搂着她更重要了。你说的话也许不算什么,可是你的抚触会传达你的关心。危机为表示爱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在危机过去很久以后,你温柔的抚触仍然会被记得;而你若是藉此来表示,可能永不会被忘记。
  自从很多年前,在我第一次访问了佛罗里达州的西榈滩以后,我总是很喜欢收到在那地区主领婚姻研讨会的邀请。也是一个这样的场合,我认识了彼提和白喜。他们不是佛罗里达州的本地人(很少人是)可是他们已在那儿住了二十年,西榈滩可算是他们的家乡了。我的研讨会是由当地一个教会赞助的,当我们从飞机场开车出来,牧师告诉我,彼提和白喜请求我在他们家过夜。我试着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可是从经验中,我知道这样的请求,通常是代表一段深夜的辅导时刻。总而言之,那天晚上有好几件事使我吃惊。
  当牧师和我进入那幢宽敞、精心装璜的西班牙式房子,我被介绍给白喜和「查理」(他们家的猫)。当我环顾四周,我有预感;若不是彼提的事业非常成功,就是他的父亲留给他一大笔遗产,或者他背了一身债。后来,我发觉我第一个预感是正确的。当他们带我去看客房的时候,我注意到「查理」这只猫,很舒服地在我要睡的床上伸懒腰。我心想,这只猫可真幸运。
  过了一会儿,彼提回家了,我们一起用了美味的点心。我们都同意在研讨会之后再吃晚餐。几个钟头后,我们吃晚餐之时,我一直等待着辅导时间的开始,结果根本没开始。相反地,我发现彼提和白喜是一对健康、快乐的夫妇。对一个辅导者来说,那是奇特的。我渴望发觉他们的秘密,可是我真的太累了,而且我晓得第二天彼提和白喜要开车送我到飞机场;所以,我决定在精神好些时,再做我的侦察。他们带我到我的房间。
  当我到了那儿,「查理」这只猫还真乖乖地离开了房间。它从床上跳下来,往另一间卧房去了;几分钟之内我就上了床,短短地回想一下,我就进入梦乡隧道,就在我进入沉睡之前,卧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怪物跳到我身上!我听说过佛罗里达的蝎子,但这可不是小蝎子。没时间多想,我抓起盖在身上的被单,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用力地把那怪物掷向远处的墙壁。我听到它的身体击中墙壁,然后一片寂静。彼提和白喜从走廊跑来,开了灯,我们看到查理猫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彼提和白喜从未忘记我,我也没有忘记他们。过了几分钟,查理猫苏醒了过来。可是,它没有再回到我的房间来。事实上,后来彼提和白喜告诉我,查理猫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房间。
  在我错待了查理猫以后,我不确定,第二天彼提和白喜是否还会送我到飞机场;或者他们是否还会对我有任何兴趣。不过,在研讨会结束以后,我的担心消除了。彼提说;「查普曼博士,我参加过很多研讨会,可是我从没有听过有人描述白喜和我像你一样地清楚。那爱的语言观念是真实的。我迫不及待要告诉你,我们的故事。」
  在跟参加研讨会的人道别之后的几分钟,我们已坐进车里;到飞机场的四十五分钟车程,彼提和白喜开始告诉我他们的故事。在他们婚姻生活的早期,曾经历过极大的困难。可是大约二十二年以前,他们所有的朋友都同意,这一对是「完美的夫妇」。彼提和白喜确信他们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他们在同一个社区长大,参加同一个教会,而且是从同一个高中毕业。他们的父母有相似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彼提和白喜也喜欢很多相同的事物。他们都喜欢网球和划船,常互相分享他们所拥有的许多相同兴趣。他们似乎拥有所有的共通点,那些应该确保婚姻将少有冲突。
  他们在高二的时候开始约会。虽然毕业后上了不同的大学,可是他们仍设法,至少每月见面一次,有时候更是常见面。在大一结东时,他们确信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决定先毕业再结婚。接下来的三年,他们保持着美好的约会关系;这个周末他到她的学校看她;下个周末,她到他的学校看他;第三个周末,他们会回家看家人,可是花大部分的时间彼此共处。每月的第四个周末,他们同意不碰面,给彼此发展个人兴趣的自由。他们始终如一地遵照那个日程表,除非有特别的事件,比如生日以外。在他拿到商学学位,和她拿到社会学学位的三个星期之后他们结婚了。两个月后他们搬到了佛罗里达州,因彼提找到了一个好的新工作。在那里住得最近的亲戚也在二千哩之外,他们可以永远享受「蜜月期」。
  头三个月非常令人兴奋;搬家、找公寓、一起享受生活。他们能记得的唯一冲突与洗碗有关。彼提认为,他完成那项杂务的方式比较有效率,但是白喜不以为然。最后他们同意,谁洗碗就照谁的方式,因此那个冲突就解决了。然而差不多在结婚的六个月后,白喜似乎觉得彼提开始在远离她,因他工作时间加长了,即使当他在家也是花相当多的时间在计算机上。当白喜终于表达自己的感觉(他在躲避她)以后,彼提告诉她,他不是在躲避她,只是尽力做好他的工作。他说她不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以及他的第一年有好的表现是多么重要。白喜不高兴,可是她决定给他空间。
  白喜开始跟住在公寓大楼的其它太太们交朋友,当她知道彼提晚上会加班,她则会跟朋友去买东西,而不在下班后直接回家。有时候彼提到家时,她都还未回家,这使得彼提十分恼怒,责怪她欠考虑、不负责任。白喜反驳:「这是锅嫌壶黑。谁不负责任?你甚至不打电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到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这儿,我怎么能为你待在这儿?而且,就算你在这儿,你也是花所有的时间跟那个笨计算机在一起。你似乎不需要妻子,你需要的只是计算机!」
  彼提大声地响应:「我的确需要妻子。你不了解吗?那是整个重点——我需要一个妻子!」
  可是白喜并不了解,反倒非常困惑。在她寻求答案的当中,她到公共图书馆借了几本有关婚姻的书。「婚姻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想,「我必须为我们的情况找到一个答案。」当彼提到计算机室的时候,白喜就看她的书。事实上很多个晚上,她一直看到深夜。上床的途中彼提会注意到她,然后讥讽她:「如果你在大学的时候有这么用功,你就会是优等生了。」白喜会说:「我不在大学里,我在婚姻里;而现在若能得到丙等,我就满意了。」彼提没再说什么,就去睡了。
  在第一年结束的时候,白喜绝望了。以前她提到过,可是这次她很平静地对彼提说:「我要去找一个婚姻辅导家,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彼提回答:「我不需要婚姻辅导家,我没有时间去看婚姻辅导家,我也没有钱去看婚姻辅导家。」
  「那么我自己去。」白喜说。
  「好,反正是你需要被辅导。」
  这谈话结束了,白喜觉得好孤单。可是到了下一个星期,她仍照约定的时间去看婚姻辅导专家。三次以后,那专家打电话给彼提,问他是否愿意谈谈他对他们婚姻的看法。彼提同意了,痊愈的过程于是开始。六个月后他们带着一个更新的婚姻,离开了婚姻辅导的办公室。
  我对彼提和白喜说:「你们在辅导中学到了什么?这又如何使得你们的婚姻有了转机?」
  「查普曼博士,简单地说,」彼提说,「我们学会了彼此诉说爱的语言。辅导家当时并没有用那个词,可是今天当你演讲的时候,灯亮了,我的思绪回到了我们的辅导经验,我明白那正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我们终于学会彼此诉说爱的语言。」
  「你爱的语言是什么,彼提?」我问。
  「身体的接触。」他毫不迟疑地说。
  「的确是身体的爱抚。」白喜说。
  「妳的呢,白喜?」
  「是精心的时刻,查普曼博士。当他整天忙工作和计算机的那段时间,我所祈求的就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身体的接触是彼提的爱语?」
  「当然是花了一段时间,」白喜说。「一点一点在辅导中才显示了出来。起初,我认为彼提甚至自己也不明白。」
  「她是对的。」彼提说。「我对自我价值缺乏那么一点自信,久久不愿意认同和承认;因为她不抚摸我,使我退缩。虽然在我内心祈求她伸出手来抚摸我,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在我们约会的关系中,拥抱、亲吻、和牵手,总是我采取主动,但是她总是有反应,使我觉得她爱我。但是婚后,有时我伸手抚摸她,她都没有反应。也许由于她的新工作责任太重了,她太累了。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那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她认为我没有吸引力。然后我决定不再采取主动了,因为我不要被拒绝。我等着看要多久她才会主动开始亲吻、爱抚、或是行房。有一次我等了六个星期,她才碰我的身体。我发觉自己实在难以忍受,我的退缩是要远离跟她在一起时所感受的痛苦。我觉得她拒绝我,不要我,不爱我。」
  然后,白喜说:「我没想到他有那样的感觉。我知道他不接近我,我们不像以前一样亲吻和拥抱;但我只是假定,因我们结婚了,那对他不是那么重要了。我知道他在工作上有压力,但我没想到他要我采取主动。」
  「他说得没错,我会几个星期都不碰他,因我没想到那方面。我做饭、清理房间、洗他的衣服,而且试着不碍着他的事。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别的。我不能了解他的退缩,或者对我缺乏注意是为了什么。并非我不喜欢身体的抚摸,只是那对于我而言,从来没那么重要。花时间跟我相处,才会使我觉得被爱、被欣赏、被注意到了;至于我们是否拥抱或者亲吻,倒没什么关系。只要他注意到我,我就觉得他爱我。」
  「花了很长的时间,我们才发现问题的症结。可是,一旦我们发现以往没有满足彼此在情感上爱的需求。便开始改变了作法,我开始采取主动去爱抚他,那种变化太奇妙了。他的个性和精神都有了显著的改变;我有了一个新的丈夫。一旦他确信我真的爱他,他对我的需要也开始变得比较有反应。」
  「他还放计算机在家里吗?」我问。
  「是的,」她说。「可是他很少用它,就算是用它,也不要紧,因为我知道他并没有跟那个计算机『结婚』。我们一起做很多的事,所以当他在用计算机的时候,对我来说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今天在研讨会里使我惊奇的是,」彼提说:「你有关爱的语言的演讲方式,带领我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经验。你只讲了二十分钟,但我们却花了六个月才学会。」
  「哦,」我说,「要紧的不是你学习得有多快,而是你学习得有多好。而且,很显然地,你们学习得很好。」
  很多人主要的爱语是身体的接触,彼提只是其中之一。在情绪方面,他们渴望配偶伸出手来抚摸他们。对主要爱语是身体接触的人;手指梳理头发、抚摸背部、牵手、拥抱、行房(所有这些和其它的「爱的触摸」),是他们情感的救生索。
  附注
  1.马可福音十章13节。
  2.马可福音十章14~16节。
  习 作
  如果你配偶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
  一、当你们从停车场走到购物中心的时候,伸出手握着你配偶的手。(当然,除非你们有三个很小的孩子。)
  二、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慢慢移动你的膝盖或是脚,来触摸你的配偶。小心,你不是在触摸爱犬。
  三、走向你的配偶说:「最近,我告诉过你,我爱你吗?」搂着她,拥抱她,抚揉她的背,继续说:「妳最了不起!」(抗拒想冲进卧房的诱惑。)设法脱身,继续做下一件事。
  四、当你配偶坐着的时候,走到她背后,开始按摩她的肩膀。持续五分钟,除非你的配偶要求你停止。
  五、在教堂里,如果你们并坐在一起,当传道人领祷告的时候,就伸手过去握住你配偶的手。
  六、以按摩你配偶的脚来开始性接触;再继续到身体的其它部分,只要是那样真能够带给你的配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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